海燈節後的隱秘角落6 (Pixiv member : Csut)

 

    距離海燈節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煙花消散後，不管是否願意，歡慶的人們只能從海燈節的狂歡中走出來，迎接新一年，重覆著與去年類似的枯燥生活。管你是春風得意，還是有苦難言，在時間面前每個人都沒有選擇的權力，只得被浪潮裹挾著無法回頭地滾滾向前。

    而作為今年開端的這半個月，卻與往常不同，整個璃月港上下都被一則重大新聞所點燃，大街小巷中的人們無時不刻對此議論紛紛。不管是茶余飯後，還是工作摸魚，這則新聞已經成了閒談聊天時繞不開的話題。

    “哎，你聽說了嗎？大年初一晚上，甘雨大人居然被那個流氓老高脫光了綁在床上打屁股了，打了整整一個晚上！”站崗休息的間隙，千巖軍永安對他的同僚嘉義說道，做出一股神秘兮兮的表情，像是在勾引對方的興趣。

    “你可真是問對人了，”嘉義說，“那天晚上我正值班呢，忽然就接到報案說甘雨大人被人強行綁起來打屁股！你猜報案人是誰？”

    永安本想吊一下嘉義的胃口，怎料最終還是自己被吊住，狼狽地像是急得憋紅了腮的猴子。

    “誰？”

    “獨孤朔！那個自稱大俠小孩！我們一開始覺得那是小孩子在胡鬧，後來拗不過他，而且看他實在認真的表情，我們派個小隊就去甘雨大人辦公室看一下，我也有幸在小隊里。”

    “這麽說，當時你在場了？趕緊說呀，當時到底什麽個情況？”永安臉上寫滿了迫不及待，焦急等待著嘉義的下文。“難道真如傳言所說，甘雨大人光著屁股被打到體無完膚的地步？”

    “當時我們破門而入時，甘雨大人幾乎已經暈過去了，每個人都看見了甘雨大人的屁股。”嘉義咽了一下口水。“確實是沒穿任何衣服，那屁股已經明顯腫了一圈，沒有一寸皮膚不是大紅色，上面布滿了各種工具打過留下的痕跡。我們進去時，老高還正在打個不停呢，一邊打一邊叫著什麽’賤人’、’舒不舒服’之類的。”

    “天殺的，這麽好的事讓那個流氓給獨吞了……哎，這句話可別說是我說的。老高人呢？”永安不禁扼腕頓足。

    “關監獄呢唄……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最後被關監獄了，任誰都得氣死。當時甘雨大人屁股里還塞著一塊電氣水晶，差不多有一個大號蘑菇那麽大，塞得挺深的，還滋滋發電呢！估計也是老高給塞進去的，你還別說，那些流氓在這方面還是會玩。”

    “還有這事？！”

    “千真萬確。我們都想上去幫甘雨大人把它拔出來，結果還是讓我們隊長搶這個肥肉差事。真該死，我什麽時候也能當上隊長啊……”

    “我聽說甘雨大人當時還流了不少水，是真的嗎？”

    “那何止不少啊，當時我們發現的時候還一直在流水呢，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屁股底下壓著的那個枕頭，整個都濕透了。床單都濕了一大片，大概是從陰部一直到快到膝蓋的位置，整個就像是一片沼澤一樣。要不是我們那時候發現了甘雨大人，指不定她是先昏過去還是先脫水呢……”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永安都反覆向嘉義問著這件事的各種細節，仿佛怎麽聽都不嫌多。嘉義也不厭其煩地回憶並講述他腦海中每一個細枝末節的情節，力求將自己所看到珍貴場景不漏下任何一處細節地講述出來。只恨自己身邊沒有紙筆油彩，否則他非要把那副記憶中的誘人景象畫出來不可。

    “啊，還是羨慕你啊，親眼看到了甘雨大人的屁股被打，還是裸著的，可饞死我了。”永安目光渙散，努力想象著那個場景，可終究是無法想象出那是一個多麽誘人卻飽經折磨的屁股，便這樣對嘉義說道，語氣中流露出滿滿的羨慕。

    “那你可別忘了，昨天總務司聯合群玉閣和千巖軍發布的告示。”

    “嘿嘿，這怎麽會忘呢！過幾天甘雨大人要被公開杖刑……據說是因為嚴重未按時完成工作，加上總務司工作人員每年第一次犯錯的人要被加重處罰以示警戒的傳統，而且正好最近凝光大人下令整頓懶惰散漫之風……甘雨大人可真是撞在槍口上了……屁股剛被老高打完，又要被狠狠地打一頓咯！”

    “上次這種規格的杖刑，是什麽時候來著？”

    “誰知道！這種最高規格的杖刑，誰撞上誰倒黴！不僅要去衣受刑，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嘖嘖嘖，可要苦了甘雨大人，讓我們飽飽眼福了……”

    甘雨從老高的魔爪中獲救後的第二天，也就是海燈節後的第一個工作日，甘雨的判決書就已經下發。正如上文永安所說，多種因素疊加下，甘雨這次犯下的過錯為她收獲了璃月最高責打式懲戒刑的處罰。

    這處罰可並非一般的懲戒處刑。

    通常來說，一般杖刑是不對公眾開放的，流程上也較為簡短，受刑者只是脫了褲子趴在地上，打若幹數量的板子，一般視情節輕重打四十、六十或八十下。打完後犯人若是能站起來，便站起來走掉，若站不起來，便由千巖軍負責擡下去，此外便再無其他步驟。

    而璃月總務司秘書甘雨小姐，由於其特殊身份，身居總務司秘書如此高位未能盡職本就是重大事件一樁，加之近來由於海燈節慶典的舉行，公職人員思想上出現了普遍的懈怠現象，群玉閣閣主凝光大人認為，急需某件事、某個人為這種危險的跡象敲響警鐘。再來就是璃月不成文的規定，每年海燈節過後第一個犯下重大過失的公職人員要被加重處罰，以起到威懾和警醒之用。如此一來，甘雨便十分理所應當地成為了那個最合適的“犧牲品”。

    按照原本計劃應當隔天立即執行，但念她屁股剛遭受了徹夜毒打，加上她處理籌備海燈節演出事物上有功，因此執刑時間經各方商議後變為了海燈節的半個月後。

    期間，甘雨每日都按照白術醫生的妙方敷臀，加上她自身的仙人血脈加持，甘雨的屁股很快便恢覆如初，又變成了那個渾圓飽滿，萬里挑一的模樣。

    而璃月日報的記者不知何時居然拍到了甘雨被打後的紅腫裸臀，於是這張圖片理所應當地占據了當天報紙的頭版，那一天的報紙銷售額也不出意料地翻了約有三倍之多，賣得當天報紙全部售罄，一時間洛陽紙貴。那天，有些好事之徒甚至把這張照片翻印成傳單，去高價賣給那些買不到報紙的人。

    而等人手一份甘雨美臀圖片後，多余的未能賣出的傳單便被隨意丟棄在璃月大街小巷上，散落地到處都是，無論行至何處總能看見一個被打至彤紅楚楚可憐的狼狽裸臀照。

    總務司辦公樓門前更是門庭若市，不管白天夜晚總是沸沸揚揚擠滿了些三教九流報社的記者，千巖軍不得不在那里增設人手，以免手持留影機的記者門沖進總務司辦公室對著趴臥在床敷臀養傷的甘雨一頓猛拍。

    流言蜚語自然是少不了。有什麽“甘雨大人被打屁股打到高潮”、“甘雨大人是主動讓老高打屁股的”、“甘雨大人被不下一個人打過屁股”……這些信息也不論真假，只要從一個人口中傳出便一傳十，十傳百，最後變成了人盡皆知的談資。人們十分熱衷於談論此事，“甘雨大人的屁股”相關話題已經成為了今年海燈節後最熱門的焦點。甚至有些三流的說書先生為了招攬生意，以這件事為引，扯開嗓門，添油加醋地便說起來：

    “上文書說道，這老高不由分說，掄起膀子便只顧朝甘雨大人屁股上一頓招呼。您若是問當時場面，那可謂紅粉膚色交映成輝，鞭聲哭聲化融一體，肉浪蕩漾，漿液四溢，雖甘雨大人有千般能耐，手腳緊縛也只能淪為待宰羔羊。您說說，這老高豈不是惹人嫉妒惹人恨？這般春欲滿溢之絕景，竟被這等流氓之人獨占！只可憐甘雨大人高潔仙女之名，竟這樣在聲聲浪叫中化為泡影……”

    按照傳統，這次甘雨接受杖刑要在玉京台執刑，之所以選址在這里是因為行刑全過程要對所有人開放，以起到警示作用。而這次甘雨受罰卻獲得了前無古人的關注度，畢竟沒有人想錯過能親眼目睹高高在上的甘雨大人性感美臀的機會。

    人們都無比期望那一天的到來，以至於行刑的前一天晚上，就已經有人提前來到玉京台廣場前等待了，其中不乏一些手持留影機的媒體記者，他們唯恐好位置被同行搶去，失去最佳的拍攝角度。千巖軍也提前搭建好了刑台，方便後排的看客也能清楚地看到用刑的全過程。

    平常玉京台可以說是全璃月港最為冷清的地方，只有零散的千巖軍站崗，而今時卻已不同往日。天剛蒙蒙亮，玉京台前已經人頭攢動，里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人，以至於千巖軍不得不增派人手維持現場秩序。到場的人中上至璃月知名富商老爺，下至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流浪漢，三教九流，好不熱鬧。人們難掩激動興奮的心情，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甘雨大人什麽時候出場啊？昨晚就來了，在這等了半天了……”

    “據說是上午十時整正式開始，看來還要再等一會……”

    “沒想到我也有機會親眼看到甘雨大人的光屁股啊！真是不敢想象啊……”

    “喂！你踩我腳了！”

    甚至有些機靈的小商販，已經在現場賣起了望遠鏡、茶水和甘雨美臀的小畫片等物品，生意可謂十分火爆，尤其是那些小畫片，很快便被焦躁的人們搶購一空。畢竟距離主角入場還有一段時間，人們也只能暫時看著小畫片來想象著甘雨大人的屁股，多少平息一點躁動的情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玉京台上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快便占滿了整個玉京台，把上到平台的小路都堵得水泄不通。摩肩接踵的人流之密集，完全超乎了人的想象，似乎整個璃月港一半以上的人都同時來到了這里，其熱鬧程度甚至遠超海燈節演出。如此萬人空巷之景，就算是在提瓦特最繁華人口密度最大的商港也鮮有出現。

    人群中，已經有人不堪推擠，只得爬到了樹上或者高處的石頭上。而令人感到驚奇的是，擠壓推搡的人群中竟然幾乎沒有出現發生口角的情況，人們都不亦樂乎討論著即將到來的甘雨大人的公開懲罰，在這一點上到場的每個人似乎都能保持不約而同的默契。時不時出現一個人大談特談甘雨的屁股如何如何，緊隨其後的便是此起彼伏的附和聲和笑聲。

    圍觀的人中，自然是以男性居多，這似乎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實。心里不懷好意的自然不占少數，每個人都垂涎三尺，若不是礙於面子，加上現場有千巖軍維持秩序，恐怕真的會有人直接當場把手伸進褲子里去搗弄起來——當然，擁擠的人海中如果真的有人在層層人海的遮擋、擁擠下行這種猥瑣之事，恐怕也不會有別人看見吧。

    雖說是海燈節剛過沒多久，璃月應正值最冷的時節，但此時的玉京台，卻好似一片噴湧著熱氣的火爐。人們難掩激動的心情，大聲討論著，無不焦躁地等待十點鐘的到來。這場面，正與半個月前海燈節人們翹首等待煙花秀開始那一刻時的模樣如出一轍。

    人群中，自然也包含幾天前大談特談此事的嘉義和永安。

    “哦，嘉義兄，你也來了啊！”永安看到嘉義後，一邊向他招手一邊拼命從人群縫中擠過去。

    “可不，這可是千年一遇的大奇觀啊，沒有人會不來看吧！”嘉義答到，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看了看手表。

    “可等了很久了？”

    “等了一會了。不瞞你說，我是翹班過來看的……可別說給別人知道啊！”嘉義笑道，“……今天甘雨大人恐怕要吃點苦頭咯！”

    “嘿嘿，嘉義兄，我還帶來了這個！”永安從懷里掏出來留影機，一款嶄新的機器。“這可是我剛從楓丹商人那里搞來的，還沒用過呢！今天正好是個好機會啊。”

    

    “啊！！我倒是忘了這事了！竟然沒有拿留影機過來！”嘉義迅速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周圍每個人幾乎人手一台留影機，這才想起來自己居然忘了帶這麽重要的東西，一時間純胸頓足，懊悔不已。

    “別難過，嘉義兄，到時候我把拍好的畫片給你一份好了，不過，你可要請我喝酒……等等，嘉義兄快看！玉京閣大門開了！！”

    人群中傳出幾聲驚呼，隨即千萬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向玉京閣緩緩打開的門。門後的陰影似乎藏著無比神秘而誘人的寶藏，讓在場的人們像是被潘多拉魔盒吸引住了一般，所有人都急不可耐地向門內窺視，生怕比別人少看到了什麽。先是零零星星的幾聲驚呼，緊隨其後的人海的驚呼聲淹沒了其他的一切聲音。

    上午九點四十分，玉京閣大門打開，先是從中走出了兩位穿著總務司秘書服裝的女性，一左一右侍於大門兩側。而後是若幹群玉閣、總務司以及千巖軍組高層組成的隊伍，男性居多，也有幾位女性，均穿著正式公務服裝。然後從門中走出穿白色短褂、褐色寬褲的四個力士，無不身材魁梧，體型健壯。他們是由千巖軍中體格最為健壯的士兵中選拔出來，專門為了執行此次懲罰任務。

    當然，觀眾們想看的肯定不是這些。吸引如此眾多觀眾前來圍觀的原因，也就是接下來登場的主角——甘雨大人。

    千萬焦渴的目光穿過了玉京閣大門，那些灼熱的目光像是被凹面鏡匯聚起的千萬縷光束，大門背後的陰影似乎馬上就要被點燃。陰影中，一抹淡藍色躍然出現，仿佛無盡黑暗宇宙中驀然出現的一顆亮星一般，天生就能吸引著人的目光。那是甘雨標志性的藍色秀發，即使隔的再遠也能一眼將它與周遭的環境區分開來。

    在場的人們條件反射般發出驚呼聲過後，竟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急劇躁動的人群在一瞬之間迅速變得鴉雀無聲，現場能聽到的聲音唯有高天之上的鳥鳴。空氣在此刻凝固，氣氛令人窒息。所有人，在這一瞬間，忘記了口中的交談，忘記了手中的活計，甚至忘記了呼吸，像是被燈火牢牢牽引的飛蛾，任憑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悉數轉移到從門中緩緩走出的甘雨身上。

    而這種窒息的安靜只是一瞬間。當人們回過神，現場不出所料響起來空前的吵鬧與驚呼。如同封閉環境中彌漫的粉塵遇到了火花，爆炸般熱烈的討論聲、起哄聲、驚叫聲全部揉雜在了一起，擠壓、擠壓、再擠壓，然後忽地一聲爆炸開來。因為這“爆炸”，玉京台的氣溫驟然上升了幾度。這場面，相比起海燈節的煙花的爆炸、群玉閣砸向海中魔神的時刻來，其壯觀程度也毫不遜色。

    甘雨所穿的衣服，盡是一一按照懲戒制律。上身穿白色文胸，下身穿丁字短褲，外加一件為了保暖所用的白色大褂，此外再無其他衣物。其實，以現場的人數與熱烈程度，加之用刑區附近的幾個暖爐，即使什麽衣服都不穿，在這海燈節剛過不久的室外也不至於覺得寒冷。總務司對於這次公開用刑可謂是想得十分周到，足以見得璃月上下對於這次刑罰的重視。

    甘雨兩只手背在身後腰間，手腕之間被手銬連著，腳上倒是沒有任何鎖具。根據璃月律法，若非惡性暴力事件，則無需佩戴沈重的頸部木枷，腳上也無需戴上沈重的鐵球。一般這種級別的處罰，囚犯通常是要戴上木枷以及腳鏈的，而甘雨則得以免去了這一項折磨。盡管如此，還是要被一根繩子捆住胳膊，雙手被手銬栓在一起。

    絕大多數圍觀的人此前都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沒有親眼看到過甘雨大人妙如天工 ，天衣無縫的軀體。若非這幾天傳得沸沸揚揚的甘雨裸臀傳單，恐怕多數人連略微想象一下都無從下手。當然，這也並不怪他們想象力匱乏，實在是甘雨的肉體太過完美，以至於無從想象罷了。甘雨低著頭，好像在盡力把臉藏起來，這樣緩步向前走著。盡管如此，前排的觀眾還是能看到甘雨那被羞恥浸潤得嬌艷欲滴的紅紅臉頰。

    甘雨身後兩側各走出一位力士，他們一左一右押住她的肩膀，使她前身略向前傾。而後，此次行刑的所有相關人員均已到齊，最先前侍在大門兩側的兩位秘書隨即將大門關緊。前排的觀眾能聽到門軸摩擦發出的吱嘎聲以及門關上時發出的悶響。甘雨依舊面朝觀眾低著頭，隨著門關上發出的悶響顫動了一下身子，然後便如被縛緊的蛹一般，紅著臉立在那里不動了。

    上午九點五十分，總務司司職此次行刑長官的穿深青色長衫的長官開始宣讀此次刑罰的起由以及具體內容。他雖然吐字清晰並且聲音洪亮，但在場的觀眾卻沒有一個人能聽清他具體說了些什麽。這也難怪，一個人如水滴墜入海面的聲音，怎能敵過萬千眾人如狂風暴雨般激烈的討論聲呢。前排的觀眾極力地試圖在這噪雜聒噪中找尋青衫長官吐出的詞句，卻也只能找到如“工作嚴重失職”、“處以杖刑責臀之罰”、“希望大家引以為戒”這樣斷斷續續的，早已是人盡皆知的語句。

    然而，在青衫長官身後幾步之遙的甘雨，卻是把他剛才高聲宣讀的那一番話聽得明明白白。若是回到半個月前，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到，自己竟然會在萬千璃月民眾面前被施以責臀之罰。當聽到長官讀到“……現對甘雨處以杖刑責臀之罰，犯人甘雨需褪去全部衣物，包括內衣、內褲，全裸受刑……”這句時，甘雨的身體越發蜷縮起來，腦袋已經低得完全平行於地面，兩條大腿條件反射般並攏得不能再緊密，額頭上浸出了細細的汗珠。

    “請大家不要再吵了！聽不見主持人說什麽了！”人群中自發的爆發出幾聲這樣的吶喊。

    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千萬雙眼鏡盯著光屁股挨打，可絕非是夜半三更時偷偷自己打自己屁股時的那樣輕松了。

    “……第一項……犯人甘雨需褪去全部衣物，以跪姿保持靜止，雙手置於腦後，上半身直立，臀部面相觀眾，保持姿勢直到責打開始……”

    果不其然，甘雨首先要面對的懲罰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保留地展示自己的裸體，展示自己性感豐滿的臀部。這項程序一般簡稱為“晾臀”，是正式的臀部責罰前不可缺少的一個重要環節，有助於使犯人適應周圍的環境，並加劇犯人的羞恥心，尤其是對於甘雨這樣冰清玉潔的美麗女子來說，用以達到更好的懲罰效果。

    九點五十九分，距離用刑正式開始只剩下一分鐘時間。

    玉京台已完全是一片熾熱的火海。躁動，焦渴，興奮……若是用刑再不開始，激動的人們可能會就此失控。甘雨此時雖尚身穿內衣以及一層薄褂，但還是隔著衣服仍似乎能感受到千萬目光匯集在自己每一寸肌膚上的灼燒。這目光似乎帶有腐蝕性，讓甘雨即使不擡頭也能感受到自己被這夾雜著欲望與貪婪的千萬目光給層層侵蝕。甘雨無論如何都不想擡頭，現在的她絕對不想與他人的目光直接交匯。

    甘雨身旁的兩個力士扳動甘雨的看似柔弱的肩膀，讓甘雨以臀部朝向觀眾跪下來，並熟練地褪去了甘雨身上的白色長褂。甘雨的膝下，還“貼心”地準備了一幅棉質厚墊子，讓她的膝蓋不至於受到嚴重損傷。

    當倒計時還剩十秒鐘時，一位力士抓住了甘雨乳罩的繩叩，一位力士將兩手插進甘雨的內褲兩側。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十點整到時，長官的一聲令下，準時將甘雨的內衣褲完全剝去。

    面對深淵怪物都毫無懼色的甘雨，如今卻雙手被綁置於身後腰間，面臨著裸體即將展現給全璃月的命運。而她，卻對此絲毫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