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上）【神里綾人×神里綾華】 (Pixiv member : iwai)

 ooc預警

訓誡預警

“神里綾華。”

站在台階下的少女很明顯地打了個寒戰。她被這樣子叫全名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次都足夠印象深刻。

“......兄長大人...”猶豫了許久，神里綾華連道歉都沒能說出口，她很清楚這麽一句輕飄飄的短句在此刻沒有絲毫意義。她甚至不敢擡頭去看神里綾人的眼睛，本就比自己高出相當多的兄長此刻雙手交疊在胸前，站在台階最上層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瑟瑟發抖的少女。

神里綾華聽到腳步聲漸進。她擡起頭，即使現在的時間是深夜，並沒法看清面前兄長的神色，但還是在對上神里綾人眼神的瞬間便紅了眼眶，她本能的後退了半步。

神里綾人身邊的氣息變得更加危險起來，他幹脆地轉身上了樓，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丟下一句“不想進就別進來了”，也沒有給神里綾華一點解釋的機會，吩咐家臣關上了神里家的大門。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的神里綾華閉上眼睛，強忍著才沒有流下淚來。她看了看今晚應該不會再打開的大門，又看了看暗沈的夜空，整理了一下衣物挪到台階邊上，面對著墻邊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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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大亮之後神里綾人才從房門走出來，並沒有搭理身邊家臣欲言又止的神色，徑直往門口走過去。大門一早就被打開了，但懼於家主的威嚴，並沒有人敢提及神里綾華的事情，而門口的神里綾華也並不敢進去。

神里綾人倒是迅速感受到了門口明顯虛弱了幾分的氣息，他擡手驅動元素力，一把水元素凝成的薙刀出現在手中，然後直朝著神里綾華的喉嚨送過去，用這個有些粗暴地擡起了她的下巴。

“不躲了？”神里綾人的語氣平靜，讓人覺得更加危險。

而此時的神里綾華，昨晚在門外跪著的將近八個小時幾乎消耗掉了僅剩的所有體力，連維持跪姿都變得相當困難。擦過喉嚨的薙刀抵在下巴上，帶出些明顯的血跡，讓她本就蒼白如紙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對、對不起，兄長大人...”

神里綾人低頭看了門口角落里跪著的少女一眼，“進來吧，去中堂。”之後收起手中元素力，轉身離開。

跪在門口的神里綾華幾乎沒法站起來，基本失去知覺的下半身連移動都有些困難，她死死咬著牙，拼盡全力撐起身體。重心突然改變讓她有些頭暈，過了好一會才壓下幹嘔感。

神里綾人回到中堂好幾分鐘後，才聽到門口傳來有些緩慢的腳步聲，轉頭看到低著頭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的神里綾華。過於磨蹭的妹妹讓他有些不耐煩，他開口的聲音又低了幾分：“進來，關門。”

神里綾華不敢再磨蹭，乖乖在綾人日常辦公的桌前跪坐下來。一直在隱隱作痛的膝蓋又挨上凹凸不平的榻榻米，疼痛的突然加劇讓神里綾華身形一頓，差點痛哼出聲，但她還是穩住了。

神里綾人把她的停頓也看在眼里，心里的憤怒已然消去一些，他坐在桌邊，清楚地看到自家妹妹紅腫的雙膝，沒有挨著榻榻米的部分也能看到有些明顯的淤青顏色，他沈默了一會，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是否過分了些。

“五十家法，五十我的藤條，有意見嗎？”

說出話的語氣還是十分低沈，神里綾華還是打了個寒顫，然後在在理解了神里綾人的話之後抖得更厲害了。

“......沒有，兄長大人。”話語中的顫抖比她自己的預想還嚴重，神里綾華努力穩住發抖的聲線，低頭跪坐著，眼淚已經在眼眶里開始打轉。神里綾人的藤條她挨過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的回憶都能清晰的想起來，因為太過刻骨銘心。再加上家法...

“嗯。那先挨哪個呢？”神里綾人低頭詢問自家妹妹的意見。

神里綾華並沒有意識到這是真的在詢問。以為是兄長的自言自語，她並沒有敢搭話，直到無聲持續了許久，她才意識到此時的沈默有些不對勁。有些不知所措地擡起頭正對上神里綾人的眼神，神里綾華又打了個寒戰，慌張地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家法，只是看過樣子卻從沒挨過的東西，未知的恐懼還是太過濃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低地囁嚅出聲。“藤...藤條...”

倒也算在神里綾人意料之中。他點頭指了指面前的矮桌，“拿過來，然後趴在這里。”

神里綾華不敢猶豫地撐起身體，膝上的傷口又惹得她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她咬咬牙忍下疼痛，去掛著幾樣工具的墻上把藤條取下。現在甚至覺得連那柄自己十分厭惡的戒尺都賞心悅目了起來，記憶中挨過藤條的那幾次，幾乎每次都要破皮流血，而這次也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拿著藤條胡思亂想的神里綾華回到桌邊，又一次跪下去雙手把藤條交給兄長，然後不敢猶豫地解開自己下身的衣服系帶。因為緊張和未知變得冰涼的手褪掉了下身所有遮擋，神里綾華上身伏在桌子上，雙手往前抓著桌子邊緣，低下頭去，等待疼痛的到來。

神里綾人沈默地看著自家妹妹做完這一切。即使是已經趴好了的現在，神里綾華身體的顫抖也十分明顯，綾人輕輕地嘆了口氣，“報數，但不許發出其他的聲音。”

“......是，兄長大人。”聲線已經帶著些哭腔，如此嚴厲的報數要求她記憶中只有一次，而且那次她也因為不許哭喊出聲而挨了不少加罰，她也還記得，那次最開始的懲罰也只是二十藤條而已，最後加到將近五十，而這次一開始就是五十起步了。

藤條點在臀上，沒有給神里綾華多少準備的時間，神里綾人幾乎是沒有留情地手起鞭落，在白皙的皮膚上印下一道緩緩凸起印痕的深紅色傷口。

“一......”神里綾華痛的身體一激靈。雖然她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熟悉又陌生的疼痛感覺還是讓她沒法適應，緊跟著的下一鞭來得比預想中還快，神里綾華差點就哼出了聲。

“二...”少女的聲線發著抖，幾乎重疊的兩道痕跡讓痛意更甚，來自兄長的威壓和手中藤條帶來疼痛的震懾讓她緊張又恐懼，死死咬著牙壓下本能的痛哼。

......

“十......”幾乎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報數聲，神里綾華的冷汗幾乎要從鬢角流下來。臀上已經印上了十道分明的傷痕，幾道痕跡交疊的地方的顏色已經變成深紅，馬上就要溢出血跡來。

神里綾人還是比較滿意她現在的表現的。他把玩了一會兒手里的藤條，安靜的中堂里只能聽到神里綾華有些沈重的呼吸聲。

才剛剛打了十下而已。神里綾華滿心絕望，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剩下的時間該怎麽挨過去。

“呃...十、十一...”短暫的停頓時間過去，神里綾人的藤條重新打下來，神里綾華差點痛呼出聲，又死死咬住嘴唇忍了回去。

神里綾人沒有再過多停頓，以十次一組的節奏打過新的十下藤條，神里綾華的報數節奏已經比之前慢了許多，想來應該是要忍下痛呼的原因。以至於在剛報出“十九”的時候，神里綾人的第二十下藤條已經揮了下去，挨了措手不及的一藤條的神里綾華痛的嗚咽了一聲。雖然她盡力反應過來咬住下唇壓住了一些聲音，但夾雜在報數中間的嗚咽聲還是過於明顯，在調整呼吸報了“二十”之後，神里綾華沒敢抱有什麽僥幸心理，帶著哭腔低聲道歉。

“對不起，兄長大人......我...下次從二十開始報。”說完話後，神里綾華強壓著抽泣聲重新調整了姿勢，抓著桌子邊緣的手多用了一些力氣。

神里綾人倒是覺得有些意料之外了，看來這次懲罰是真的給綾華嚇得不輕。不過他雖然心里驚訝，開口卻依舊是有些冷漠地提出警告：“趴好。”

話音剛落神里綾人的藤條就帶著風聲抽下來，打在幾條傷痕交匯的脆弱皮膚上，明顯的深紅色鞭痕蓋在臀峰，神里綾華死死咬住牙忍下聲響，又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重新報了“二十”。

過於嚴厲的懲罰帶來的威壓已經快要把神里綾華壓垮，無論是一直在發抖的身體還是緊繃的神經都在不停透支她的體力，可是懲罰的進度條幾乎才剛開始。她有些頭暈，但是也只能強迫自己忽略因為疼痛和絕望帶來的暈眩感。

神里綾人的藤條點在她的臀上稍作提醒，然後又繼續抽下去沒有任何停頓的五下。神里綾華拼命咬著下唇忍耐嗚咽聲，報數的聲線也因為忍痛而提高了些音調。

總之藤條還有一半...神里綾華強迫著自己已經有些混沌的大腦進行思考，又試圖調整了一下身體重心。跪了很久的雙膝已經痛到麻木了，拼命調動身體才稍微擡起左膝一點，而來自承受更多重量的另一邊膝蓋的疼痛便瞬間鈍重了許多。而正當神里綾華在調整重心的時候，身後的藤條又毫無預警的連續抽打下來。

“二十六...二十...七...”神里綾華混著哭腔和嗚咽的聲音有些沙啞，頓時雙膝的陣痛和臀上的劇痛疊加在一起帶來加倍的折磨。當她數出“三十”的時候，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這些反應都被神里綾人看在眼里。自家妹妹的傷口已經有兩處破皮了，繼續打下去流血只是時間問題，而家法還完全沒有開始進行。 被限制發出聲音的要求也過於嚴厲，多年兄妹的羈絆和優秀的元素力感知也讓他意識到此時的神里綾華體力已經透支的差不多了。

神里綾人有些猶豫。

而這段時間對於神里綾華來說就是寶貴的休息時間，她努力平覆呼吸的頻率，等待過於尖銳的疼痛稍微平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