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葉酒館 #2 兄妹篇(上) (Pixiv member : 小轩)
第一幕 我叫婉玉
我的名字叫婉玉,今年十六歲,正在十八中就讀高中,學習成績還算優異。
父母離異,法院最開始給我判給了父親,把我的哥哥婉君判給了母親,和爸爸離開的那一年我剛滿八歲。
一開始父親對我還是很好的,除了愛喝點酒,但也從來沒打過我,沒罵過我,每天下班回來都會給我帶娃娃或者零食。
直到我上初中以後,父親辭職開始炒股,我並不明白炒股是怎麽一回事,但父親從開始炒股後,心情就陰晴不定,倒也不會拿自己撒氣,可郁悶起來也很嚇人,而且也沒有娃娃和零食了。
在我十三歲初二那年,父親失蹤了好幾天,回來時候還是被人擡回來的,面對父親喝的不省人事,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熟練的把他扶到床上,倒上一杯溫水就準備回房間寫作業。
但那天的父親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用手摸了一把我的大腿。
說實話,正處於青春期的我,對這些事很懵懂,但學校教過,除了父母以外自己的一些地方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看給別人碰的。
當時覺得是父親,也沒有多想。
可是後來,父親每次喝多回來都要自己扶,明明自己還能走回來,甚至在家喝酒也會叫自己扶他一把。
每次都會摸摸我的手,摸摸我的腿,但都不了了之了。
可能父親喝太多了吧,平時對我是不會這樣的。
接下來半年,父親炒股好像賺到了錢,為了獎勵我拿到全年級前五的好成績,父親給我買了一個智能手機。
有了智能手機,我也第一次接觸到了那方面的知識…在晚上躲進被窩看些歐美的動作情感片。
但看到男人把女人按在身下做活塞運動,自己不但沒有什麽感覺,反而還有點害怕。
一想到父親對自己做的那些小動作,就害怕也會被父親按在身下這麽做。
於是我去鎮子里的商場,把睡裙換成了睡褲,把寬松的兒童睡衣換成了那種片膚不漏的系扣睡衣衫。
父親白天忙著睡覺和炒股,晚上忙著喝酒,倒也沒有過問自己換睡衣的事。
換了睡衣以後,父親沒有再碰過自己了,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父親怎麽可能對自己有那方面想法。
日子照常過,除了上學吃飯睡覺,每天在網上搜索一些見不得光的視頻和內容也成了必不可少的營養。
一個是好奇,另一個是偷偷做壞事一樣的感覺很刺激。
畢竟那些遊戲、電視劇哪有這種未知的東西刺激。
過程中我也第一次接觸到了SP,只不過是從SM里接觸到的。
視頻里的女生又可愛又性感,帶著耳朵和尾巴,趴在地上被男生撓著下巴,好像很享受。
我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畢竟貓貓狗狗那麽可愛,自己也會這麽做,面對可愛的東西總想稍微欺負一下。
但相比於擼貓擼狗的幸福感,我是第一次認識到還可以反過來被這樣對待…
從那以後我經常幻想自己是個小貓或者小狗,人見人愛的那種,哪怕稍微被欺負一下,都覺得那樣很幸福。
可能從小我就是個抖m吧。
很快迎來了寒假,按照規定,寒假我要去媽媽那邊生活,哥哥婉君要來爸爸這邊生活。
就像是換孩子一樣,雖然是短期,但現在想想也怪好玩的。
父親每年最期待的就是能見到哥哥了,還總叨咕什麽傳宗接代…
我上初中前還是很喜歡去媽媽家的,因為媽媽家在大城市,總帶著我和我哥去遊樂園大商場,比起我爸爸那邊的小城鎮,好玩的簡直太多了。
但上了初中以後我就不喜歡去了。
因為媽媽給哥哥定了一套家法,說是初中時候要嚴加管教才能出人頭地,也不知道被誰洗了腦,對哥哥的學習方面要求非常高。
第二幕 媽媽的家法
所謂家法也就是用細長的藤條打屁股,那時候我還沒有接觸sp之類的東西,只是哥哥挨打時候,我的屁股也會幻痛,又害怕又緊張。
排名落後一名就要打十下,不及格就要打二百下,除此之外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也有家法約束。
哥哥在大城市最好的高中念書,我在爸爸這邊的鎮里念書,他比我大四歲,但哥哥的暑假作業寒假作業總是比我多一倍,還有各種補課班。
我的親哥哥婉君從小就沈默寡言,帶著黑框的近視鏡,標準的瓜子臉和小平頭,沒什麽特色,濃眉大眼,皮膚很幹凈,以普通人標準客觀來看,在當時的高中生也算是小帥吧。
初一假期時候我和往年一樣,和爸爸開心的來到媽媽家,爸爸再把哥哥接走。
但是那天因為哥哥期末考試沒考到全班前五,被媽媽用藤條打了光屁股。
我躲在門後偷偷看,哥哥不敢大聲哭,雙手抱著頭,下半身沒有任何衣物,藤條嗖嗖嗖的就抽在了哥哥光滑的屁股上。
看著就疼,第一次見到媽媽這麽嚴肅的一面。
媽媽停下來看向了我,我急忙逃跑,卻還是被媽媽發現了。
“婉玉,你來。”
“媽媽我在這看電視就行。”我緊張壞了,還以為也要挨打。
“聽話,過來。”
我躡手蹩腳的走進房間,不用偷看了,哥哥的屁股整齊的一排排藤條印展現在我的面前,我至今都忘不掉。
而哥哥的臉也和屁股一樣紅,當然下面那里我也看到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男生的那里,是自己哥哥的也不算特別難堪。
“讓你妹妹看看,丟不丟人。”
媽媽一說話嚇得我一哆嗦,我也不想看,但是媽媽把我拽到哥哥旁邊,我往左看是哥哥的那里,往右看是哥哥的屁股,身後又是拿著藤條的媽媽。
我往哪看都不是。
後來懲罰繼續,哥哥的屁股完全被藤條的印記附上一層才結束,每一下藤條揮動下來割裂空氣的聲音都讓我攥緊了拳頭,手心捏一把汗。
哥哥的眼淚也一直在流,可我卻聽不到哥哥的哭聲,看的我倒是鼻頭酸酸的。
“好了,去墻角反省吧。”聽到媽媽的話,我這口大氣才敢吐出來。
明明挨打的不是我,但我已經在心里烙下了印記。
之後哥哥去了爸爸家,而我留在媽媽家,媽媽對我很溫柔,也完全沒有打過我,問我期末成績時候我都掐了一把冷汗。
但好像媽媽並不像對哥哥那樣對我嚴苛。
一如既往的帶我買好看的衣服,帶我看超級大屏幕的電影,帶我吃鎮里不會有的飯店。
可是無論媽媽多麽溫柔,我還是忘不掉媽媽打哥哥時候淩冽的模樣。
這就是我上初中以後不太願意去媽媽那邊的原因,因為總能想起媽媽拿著藤條揮舞的樣子,以及哥哥可憐的屁股。
第三幕 第一次挨打
初二寒假,今年爸爸沒有讓哥哥過去,也就是我和哥哥還有媽媽三個人一起過年。
爸爸給我送到媽媽家簡單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婉玉啊,期末考的怎麽樣?你哥哥這學期可是考了全班第一呢。”在飯桌上媽媽的話讓我差點噎死。
而哥哥還是那麽沈默寡言,一聲不吭的吃著飯菜。
“還,還好,在年級前五。”話是這麽說,自己學校的考試難度和競爭壓力跟哥哥是完全不能比的。
鎮上的小初中人少,而且考試也簡單。
我看過哥哥的初中模測卷子,尤其是數學,完全看不懂,自己的成績放在當年哥哥這邊的學校,那都是中下等的差生,及格都困難。
“婉玉真棒,一會媽媽帶你們兩個去遊樂園啊?”
就算上了初中,我也還是對遊樂園沒有免疫力,把不開心的事忘在了腦後。
吃完飯,媽媽開車帶著我和哥哥去了遊樂園,就算哥哥沈默寡言,我也總能把哥哥逗笑。
雖然一想起哥哥的紅屁股和那里,就會有些尷尬,但是沒人提起的話就全當夢一場。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媽媽收拾出我的房間,其實就是哥哥房間的一個隔間,哥哥的房間有兩部分,一個是臥室,臥室里面是書房,書房的書櫃可以拉動,拉走以後把沙發展開鋪上床單就又是一個床。
每次來媽媽這邊,哥哥就會去睡沙發改成的床,而我睡哥哥的床。
這次也是一樣,我帶的行李很少,洗漱用品,睡衣和幾件衣服。
“誒呦,婉玉都用這種手機啦?不耽誤學習啊?”媽媽看到我衣服里的手機突然問道。
“這是考試考到前五爸爸給我的獎勵。”我實話實說,也沒有多想。
“好好好,去洗澡吧,你洗完你哥哥洗,明天咱們還要去動物園呢。”媽媽把我的手機放到了一邊,把我的外套掛好。
我拿著睡衣進了浴室,媽媽家的浴室很大,和廁所是隔離開的,幹凈又寬敞。
在爸爸家洗澡總覺得麻煩,又要給蹲便鋪上踩踏板,還要燒水,而且地方非常小,也施展不開。
而在媽媽這邊洗澡就很享受了。
我舒舒服服的洗完澡,換上了睡衣,一邊用浴巾擦著腦袋一邊走出浴室。
看到媽媽面色凝重的拿著我的手機,我停下了所有動作。
哥哥也站在一邊,好像參與了什麽一樣,略有擔憂的看著我。
“婉玉,你平時用智能手機就看這種東西嗎?”媽媽把手機屏幕對向我,上面是我瀏覽器的瀏覽記錄,初二時候我還不知道怎麽刪。
“不是啊,這都是什麽啊媽媽,好黃色啊。”我裝著無知,我自認為我已經表演的天衣無縫了。
“你不知道?你沒看這些東西嗎?”
“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麽。”
媽媽的逼問讓我越來越緊張,旁邊的哥哥和我對上視線也看向一旁。
“唉,嚇死我了,準是你那個混賬爹拿女兒手機看這些東西。”媽媽說著放下了我的手機,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但下一秒又螺旋飛升。
媽媽又拿出自己的手機給爸爸打電話。
甚至還點開了免提。
我多希望我那個木頭哥哥能想個辦法救救我。
但是在媽媽的威嚴下,我倆都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還是不是個人,拿女兒手機看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你大晚上發什麽瘋,我看什麽了?”爸爸那邊好像也剛喝完酒,吐字不清。
“別裝了,我都讓婉君查瀏覽器記錄了,你怎麽這麽猥瑣!”
好家夥,原來就是我哥把我賣了,我還納悶媽媽沒有智能手機是怎麽查瀏覽器記錄的。
“你有病吧,我看什麽了?”
媽媽氣的臉通紅,拿起我的手機開始大聲的朗讀瀏覽器的黃色視頻標題。
聽的我面紅耳赤,我哥也聽的紅起了臉。
爸爸和媽媽在電話里越吵越激烈。
“我最後說一遍,我沒拿過她手機!別上我這犯賤!”
“你沒拿這些記錄憑空出現的?”
“隨你唄,欠操。”爸爸扔下這句話就掛掉了電話,說實話,我還是很震驚的,只是當時還沒反應過來。
媽媽被激怒了,再打回去爸爸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我頭發上的水滴落在腳面上,聽著兩個人激烈的爭吵眼眶已經發紅了。
媽媽拿起我的手機站起來:“婉玉,你到底看沒看?”
我只是因為害怕頓了一下,媽媽就爆炸了:“好啊,還撒謊!”
我直接嚇哭了,在爸爸那邊從來沒有被這樣兇過,再加上知道媽媽家有家法,我的心臟就內凹式跳動,把我的眼淚都擠出來了。
“你有沒有廉恥心!一個女孩子看這些東西!”媽媽伸出手指著我,嗓門非常的大。
下一秒把手機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婉君,把藤條拿來!”媽媽指使著哥哥,但哥哥看了我一眼,站在原地沒有動。
“你耳朵聾了?我讓你把藤條拿來!”媽媽回過頭瞪著哥哥,我的視線已經看不清哥哥的表情了,但我知道我哥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好啊,都欠揍是吧!”媽媽好像更生氣了,抓住我的手腕就往房間拽。
我心涼了半截,沒想到還是輪到我了。
那藤條得多疼啊…
“媽我錯了,別打我。”我哭著哀求,但也不敢反抗,被媽媽拽到了哥哥的房間。
“你錯了?你是怕了!你才不知道你錯哪了呢!”媽媽把我扔到白墻邊,正是哥哥上次被打的地方,隨後媽媽去書房把藤條抽了出來。
說真的,我的雙腿第一次害怕到打顫,是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的。
“媽,婉玉一年就來兩次,原諒她吧。”
哥哥跟到門口,吐字很清晰,我和媽媽都聽的很清楚。
“閉嘴!收拾完你妹妹再收拾你!”
這下哥哥也被下了封口令。
“把睡褲脫了。”
我背靠著墻搖頭,媽媽拿起藤條指著我的鼻尖:“我就打你二十下,你再墨跡我就翻倍。”
我哭的一抽一抽的,瞥了一眼門口的哥哥,哥哥和我對上了眼,轉身就要離開房間避嫌。
但媽媽也發現了:“婉君,誰讓你走了,過來看你妹妹挨罰。”
哥哥駐足片刻,還是不情願的走了過來,只是離的很遠。
我既然都能看懂成人視頻了,自然也有羞恥心:“媽…不脫行不行。”
“不行!”
我看了眼哥哥實在是沒有勇氣脫,但媽媽一藤條隔著睡褲抽在我的大腿上給我打回了現實。
明明隔著睡褲,但還是疼的要命。
“三…”
看媽媽倒計時,我閉緊眼睛,一咬牙,兩個大拇指在腰上撐開睡褲往下蹭過了胯,因為我很瘦,褲子自己就順著大腿掉到了腳踝。
我不敢睜眼,我想起了哥哥當時被打,我站在旁邊的場景,原來哥哥當時就是這種感受嗎。
“轉過去,雙手抱頭!”
現在轉過去對我來說反而是解脫,最起碼看著白墻我可以當做是場噩夢。
我轉身後雙手抱頭,和哥哥不一樣,哥哥的姿勢很標準,一看就沒少挨打,兩個掌心護住後腦勺,雙臂打開。
而我則是兩個胳膊夾著耳朵,雙腿微曲撞著膝蓋,好像一個趴在墻上的蠕蟲。
“嗖啪!”
藤條直接抽在我的大腿和屁股交界處,那里沒有內褲保護,撕裂般的疼痛直接讓我跪在地上捂住那條橫杠:“啊!”真的很疼,不由自主的會叫出聲。
哥哥到底是怎麽忍住的。
“剛才這下是警告,不算數,接下來你要是躲了,亂動,亂叫,全部重新開始,聽懂沒有?”
“媽…”
“聽懂沒有?”媽媽沒有被我喚醒母愛,拽著我睡衣的後脖領把我薅起來,我重新站好後急忙點頭。
可是我剛抱住頭轉過身去,媽媽就一把把我的內褲拽到了腳裸。
“你動一下試試。”媽媽脫下後緊接著的威脅讓我就算臉上滾燙也沒敢動一下。
“誰讓你撇過頭去的?看你妹妹挨罰!”媽媽好像是對哥哥說的,一想到哥哥在看自己,我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二十下,替你妹妹查著。”
媽媽說著拿起藤條輕拍著我的屁股,只是輕拍對我來說都有些吃痛。
“嗖啪!”
我想叫又急忙咬住嘴,痛如刀割,那藤條像是小刀劃過一樣,割開了自己的臀肉。
眼淚也大滴大滴的掉在地板上。
“嗖啪!”第二下就打在第一下緊挨著的下面,不知道媽媽到底打了多少次哥哥才能掌握的如此精準,我疼得兩個抱著頭的手開始攥緊頭發,只為了不叫出來。
“嗖啪!”
“嗖啪!”
“嗖啪!”
快準狠的三下讓我毫無防備,我叫著跪在地上,手捂住屁股痛哭著,五條有起伏的淩子手感分明。
“從頭開始,站起來。”媽媽說完我哭的更厲害了,我不敢想這是能忍受的,拼命的搖頭。
“起來!”
“太疼了…太疼了。”我哭成了淚人,只知道這一句話。
“現在知道疼了?你看那些東西時候呢?你撒謊時候呢?”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的求饒看起來沒什麽效果,媽媽列著我的胳膊把我拽起來,我怕挨打,就把屁股朝著墻面,意識到哥哥的目光後又羞恥的蹲下抱住腿,企圖保護一點隱私。
媽媽拿起藤條指著我,接下來的話我印象深刻。
“婉玉,做錯事就要挨罰,就和買東西要花錢一樣,這是代價!”
我信以為真,但也難以置信。
也可能是被嚇住了,媽媽說的話讓我不得不認可,恐懼也讓我記在了心里。
對於一個十三四歲的初中生來說,改變她的看法,真的只需要五下藤條的抽打。
我沒有半點敢懷疑,我深信媽媽這麽打我是因為我做錯了事,這都是我活該的,我當時真的那麽認為。
於是我一邊哭一邊爬起來回到挨打的姿勢。
因為我知道,媽媽不打完是不會罷休的。
“這就對了,做個乖女孩不好嗎?我想打你嗎?你那個混賬爹慣著你未必是為你好!”
“嗖啪!”媽媽話音一落就是一藤條,我疼得踮起腳保持平衡,又馬上站回去。
“嗖啪!嗖啪!嗖啪!”又是連著三下,我疼得薅下來好幾根頭發,但我不敢動,就和當初的哥哥一樣,淚水順著臉頰成流的淌,卻一言不發,一聲不吭。
我也做到了。
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做不到,就會一直痛苦下去。
這個現實如果看清了,只需要在心里告訴自己,咬咬牙就挺過去了。
“嗖啪!”
但話說回來,我根本沒有余力思考我的錯誤,撒謊?看黃色視頻?都無所謂了。
“嗖啪!”
我只有對那藤條聲音的恐懼,疼痛傳遞到屁股上以後變成更大的恐懼約束著我本能的想躲和想叫。
“嗖啪!”
藤條繼續落下,我的眼淚好像已經哭幹了,為了不叫出來,我的啜泣像是打嗝一樣頂著我的咽喉。
“嗖啪!嗖啪!嗖啪!”
我的屁股好像已經被割開無數個口子一樣,疼的我頭暈眼花,也可能是憋氣導致的缺氧。
“嗖啪!”
我再也憋不住了,但也不敢叫出來,我咬住嘴唇,氣息從腮兩側噴出,我的鼻水也像眼淚一樣往外淌,被折磨的不像人樣。
明明只是打屁股,對我而言卻像酷刑一樣難以忍受。
“多少下了?”媽媽問著哥哥。
“十一下。”哥哥平靜的回答著。
“像不像你第一次挨罰?”
哥哥沒說話,媽媽看起來也消氣了。
“你哥第一次挨一百下都沒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知道疼就長記性。”媽媽說著用藤條點了點我的屁股,我哪有力氣說話,光是保持姿勢和呼吸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此時媽媽的電話響起,我不知道身後是什麽情況,只聽到媽媽的腳步聲,沒有立刻接起電話,鈴聲還在響,媽媽的聲音摻雜在其中:
“我剛才讓你拿藤條你聾了?”
我微微側過頭用余光偷瞄著身後,看到媽媽把藤條遞給了哥哥。
“你喜歡護妹妹,是這種時候護嗎?最後九下你來打,我一會檢查,要是沒看到九條淩子,我就給你和你婉玉一人二十下。”說完媽媽就急忙出去接電話了。
“喂?親愛的怎麽了?”一出門,語氣好像變了一個人。
第四幕 疼愛的感覺
我不知道是不是媽媽的測試,我怕我一動,媽媽回來看到,就要重新開始。
那時候我的內心已經完全被折服了,只要不加罰,怎麽樣都好,重來我會死掉的。
現在看來沒有那麽誇張,但當時真的一動不敢動。
哥哥先是走到門口觀望一陣,隨後走到我身後,我不知道哥哥會不會打,但我很害怕。
“站累了吧,坐下歇會,我給你望風。”哥哥在我耳邊說完,用藤條點了兩下地板:“聽到這個暗號你就站好。”
我思考了好幾秒才理解了哥哥的意思,看來我真的被打傻了。
我癱坐在地上,雙腿酸的不行,屁股也不敢完全碰到地板,有一種針紮的刺痛,我用手撫摸著藤條淩子,哭的更狼狽了。
而哥哥站在門口拿著藤條望風,媽媽好像是去陽台打電話了,在這里也聽不到什麽。
我哭了一會,哥哥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拿紙巾捏住我的鼻子,我也接過紙巾處理了一下鼻水和眼淚。
“謝謝…哥…”我以為我不會說話了,明明沒喊卻聲音嘶啞。
哥哥沒說話,繼續望風,給我休息時間。
但是要檢查淩子怎麽辦?
我很自私,我沒想到哥哥會因為保護我挨二十下,而是害怕我還會挨二十下。
“哥…”我腫著眼睛看向哥哥,他看起來也明白我的擔憂,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了過來。
“休息好了?”
“啊嗯…”
我們對視一陣,因為疼痛我已經忘了羞恥,但對視這幾秒又讓我面紅耳赤。
我們都知道這九下造不了假,而且我也知道了媽媽的懲罰是不可避免的。
“媽媽在陽台,你可以叫,但是小點聲。”
我呆滯的點了點頭。
“疼的話動也沒事,我盡量輕點,速戰速決。”
我竟然有點心安。
我重新轉過身去,比起害怕,現在更多的是羞恥了。
“嗖啪!”依然很疼,我剛收回去的眼淚又伴隨嗚咽聲擠出,但比起媽媽來說,輕了很多。
“我繼續了?”哥哥看我的狀態試探的問著。
“嗖啪!”這一下打在了大腿偏上的位置,疼得我倒下去,但下意識站起來抱好頭。
“沒事,疼就歇會,她這電話要打好久呢。”
我聽了以後這才伸出手摸了摸,隨後含著淚微微回頭:“能再輕點嗎…”
“我怕沒有淩子媽媽不算。”
“好吧…”
我重新站好,扶著墻等著哥哥的下一個藤條。
哥哥頓了頓:“我有個辦法,打一下就夠了。”
“啊?”
哥哥撓了撓下巴:“你,趴我腿上。”說完哥哥坐在了床邊。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但是很羞恥,意識到我下半身沒有遮羞布後就有點後悔了。
趴在腿上後,屁股翹的更高,屁股上的皮膚和淩子被抻開,有些吃痛,但更多的還是不好意思。
“嗖啪!”一下橫豎交錯的打在了已經有的淩子上,突如其來巨大的痛苦讓我叫出了聲,哥哥急忙捂住我的嘴,我下意識掐哥哥的大腿緩解疼痛,就和薅自己頭發一樣用力,甚至更用力。
我疼得渾身發抖,這兩下讓我神經都收縮了一般,疼的身體都跟著顫抖一秒有余,應該是痙攣了。
哥哥捂著我的嘴,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頭:“噓…好了好了。”
原本劇烈的疼痛讓我忘記了哭泣,但這句好了好了和摸頭殺讓我莫名其妙非常委屈。
我起身後直接摟住哥哥就開始哭,哥哥也沒把我推開,而是一邊摸著我的頭,一邊從上往下撫摸著我的後背。
就像是安撫受驚的小貓一樣。
後來媽媽回來了,哥哥解釋說自己找不好角度和力度,不小心給我屁股打出血了,就沒敢繼續了。
是瞄準了已經凸起的薄淩子,屁股翹起後會抻平,再用藤條打破了而已。
也算是投機取巧,媽媽看了有傷,再加上心情好了不少,也就放過我了。
完全沒有教育這個環節。
那一下真的很疼,但是,我卻想不起來有多疼,如果說印象深刻的話,好像還沒有媽媽那幾下疼。
可是我卻記著,我摟著哥哥時候,他溫柔的安撫。
當時是沒有心情想這些的,只是過完年回到爸爸這邊後,越想心跳越快。
初三上學期,爸爸給我買了新手機後我甚至還搜了很多哥哥打妹妹屁股的小故事和視頻。
我不止一次被自己的這種幻想驚恐,但我又在不停的試探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對那次的懲罰非常恐懼,說是我一生的噩夢之一也不為過,可是我在這個噩夢里到底落下了什麽財寶才會如此執迷。
我不明白,我困擾了很久。
我很怕疼,但我卻很喜歡哥哥最後的安撫。
我甚至覺得,這次的痛苦就是為了換來哥哥的一次擁抱,這才是真正的代價…
我對自己的情感很模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兄控,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搞骨科。
所以我不止一次的以為自己瘋了,病了。
第五幕 余痛
被媽媽家法處置後,我疼得兩天坐不下,屁股上的紅淩子一碰就針紮的疼,尤其是被哥哥打破的那一塊。
接下來一段時間媽媽變回了溫柔的媽媽,好像怕我以後不再來了,給我買很多好看的小衣服,甚至給我換了個蘋果手機,那時候蘋果剛出第五代,我對蘋果手機的認知只有賣腎男子買蘋果手機的新聞。
可是買回來以後我都沒拆封過,我不想接受媽媽的好意,因為我不想過哥哥這種嚴苛的生活,我以為只要我不接受媽媽的禮物,媽媽就不會苛求我。
說白了,還是被打怕了,我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打,說是因為看黃色視頻沒有廉恥之心,倒是給我打的臉羞恥心都沒有了。
每次和哥哥在餐桌上對視,屁股上破皮的那塊肉就疼的我心里癢癢的,好像有螞蟻在爬。
過完年第二天爸爸就來接我了,媽媽給我的新手機我故意放在房間里沒拿,媽媽和爸爸鬥了兩句嘴,也說了打我屁股的事,爸爸大罵媽媽是瘋子,隨後拽著我就離開了媽媽住的大房子。
哥哥就站在廁所旁邊,遠遠的目送我離開,明明是第一次一起過年,卻尷尬的讓我的腳趾從來沒停下蜷縮。
回到家後,本以為一切照舊,可爸爸卻非要看看我的屁股有沒有被媽媽打壞。
我自然是不願意不肯的,好在爸爸沒有媽媽那麽蠻橫,看出我不願意後也沒有強求。
我很混亂,因為我想起了爸爸在電話里說的那句“隨你唄,欠操。”
又想起了媽媽說的“你爸爸慣著你未必是真的為你好”
我知道爸爸媽媽總吵架最後分開了,但我不知道爸爸媽媽誰才是正確的,我對爸爸的有色眼鏡越來越重,但爸爸其實沒有罵過我,打過我,甚至沒有兇過我。
只是喜歡借酒消愁,不願意吃苦耐勞,導致日子一直不富裕,但總歸沒有餓到我,凍到我,在鎮子里也沒有什麽需要高消費的,在當時他自身的經濟條件來看,也算是把我當個金貴的女孩養了。
我原本不怪他,可是經歷這次的事後,我竟然有些埋怨他。
因為我也想用蘋果手機,我也想有獨立衛浴,可是我不想被媽媽那樣恐怖的管教,但我的爸爸又指不上。
我是個自私的孩子,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會這樣想。
可是反過來說呢,媽媽能給我富裕的物質生活,可是我卻接受不了那藤條抽在我的屁股上,接受不了可怕的苛責和管教。
我一定是個不知道滿足的人吧。
我的混亂最後化為了自責埋在心里,我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父母都想把最好的給我,只是他們的觀念不一樣,我不能挑剔他們,對比他們。
其實也只是哄騙自己罷了。
唯有一個人,他呆的像個木頭,沈默寡言,但我卻對他沒有任何意見,那就是我的哥哥婉君。
他好像完全接受了媽媽的家法,也完全能接受我受不了家法,他雖然話少,但也用自己的方式“關照”了我。
因為在這種環境下,我想不到我能跟誰傾訴我的困惑,我也不知道誰能安慰我,我腦子里只有一個人,就是哥哥。
他比我大,經歷和我一樣的事,但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因為我摟住他的時候,他的安撫非常的柔和,肉身也非常的溫暖,簡單的行動向我傳遞了無數信息。
他不是一個木頭,他只是把想法都藏起來了,在被他安撫的時候我感受到了無助中情緒,其中也有我現在的困惑。
我想問問他,我想跟他傾訴我的不安,我想被他保護。
話是這樣說,但在初三的假期之前,我們連短信都沒發過一個,更沒有通過電話。
就算屁股上的傷已經好了,每當我對父親有意見時候,對母親的教育理念持懷疑態度的時候都會不知所措,我就會想到婉君,好奇他是怎麽想的。
同時,我的屁股也會出現余痛,仿佛永遠無法修覆。
開學以後的日子就是正常上學,吃飯,睡覺,三點一線,鎮子里的同班女同學就那幾個,有的要抓緊回家幫忙幹活,有的家里離學校很遠必須馬上回家,而鄰里的幾個同學原本還會叫自己出去玩,逛逛鎮子里的商場什麽的。
但因為看到我爸爸醉酒的模樣,還知道我單親由爸爸帶大,都被囑咐要遠離我。
可能是隨著青春期,我越來越敏感了。
我偏激的覺得如果換個爸爸就好了。
我對爸爸開始有些愛搭不理,我不知道我怎麽了,各種想法和思緒在我的腦子里打架,讓我煩躁不安,身體的發育讓我生理上也很不舒服,胸口疼,來姨媽時候也如鋼鐵洪流。
也許每個經歷過青春期的女孩都有過這個階段吧。
有一天我放學回來,看到爸爸坐在門口,一身的酒氣。
看到我,老爸才迷迷瞪瞪的站起來,尷尬的磨著胡茬:“婉玉啊,我把鑰匙落家里了。”
我不傻,能看出來,只是希望爸爸別再丟人現眼了。
冷漠的打開門,爸爸在門口沒有進來。
“婉玉,扶爸爸一把。”
“就知道喝…”我嘟囔著回過頭去,就算我很不滿,也沒想過拒絕或者反抗,我天生就是這種人。
“誒呦,生日快樂。”爸爸從兜子里掏出一個蘋果四,雖然沒有蘋果五大氣,而且一看就是二手的,但是我驚訝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我從來不記得自己的生日。
從上初中爸爸開始炒股後也沒有過過生日。
沒有期待自然也就不會記得。
就算我很自責對父親的挑剔,但我心中依然有著參差的對比,只是不表現出來罷了。
“謝謝爸。”我拿起那手機,下面的home按鈕都有些發黃了,但其他功能都正常,我擠出一個笑容給爸爸,爸爸也回應給我一個傻憨憨的笑臉。
“別老看那些東西了,初三了,爭取走提前批,上城里念書去。”
爸爸的話讓我有些難堪,但我也聽進去了。
不過不看是控制不住的,從看黃色視頻到看黃色文章,也注意到sp這個圈子,都是在這個階段發現的。
最炸裂的是,我在初三十五歲的時候,學會了自慰。
我不知道正常女生發現這個東西並在自己身上實驗平均多少歲,但我自認為我發現的有點過早了。
而且一旦體驗過了,就會有些小動作,例如看到那種比較露骨的傳單,我就會不自覺的偷偷蹭一蹭雙腿,看到比較戳xp的視頻和文章,下意識的感受下面有沒有濕潤。
和男生一樣,我自己做過後也經常覺得自己糟糕透了。
尤其是,我幻想著婉君的時候。
我對哥哥的幻想越來越豐富,但我從來沒有邁出過那一步,我指的是坐下來好好聊聊天都沒有。
正因為都是幻想,所以才會那麽美好。
正因為美好是幻想出來的,所以余痛才不會消失。
第六幕 再會
期末考試快要到了,學習的和不學習的一半一半,因為是初三上的期末考試,初三下就要開始總覆習了,所以我覆習的還是很認真的。
畢竟我真的想考出去。
去城里的高中住宿。
媽媽也說了,只要我考上了城里的高中就會承擔我所有的學費,也不用擔心經濟問題。
也算是一種學習的動力吧,畢竟我學習從來沒落下過。
在五月份中旬時候的一天晚上,我寫完作業照常覆習,爸爸今天沒有去喝酒,只是在家不知道等著誰。
“爸。”
我在房間里聽到了開門聲,隨後這熟悉的嗓音讓我的心臟蹦極一般。
不是興奮不是害怕,而是嚇一跳。
因為我不止一次的拿這個人做過性幻想。
我停下手中的筆,但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不知道該怎麽打招呼,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麽,明明我有那麽多想說的話,那麽多的幻想。
“婉玉,你哥來了。”
我抹了把臉,檢查了一下睡衣睡褲,不知道緊張什麽。
出門後我對婉君有些陌生。
他不再是平頭了,頭發很長,燙出了大彎,黑色的眼鏡框換成了透明的半包眼眶,也沒有那麽呆滯了,最主要的是,他至少長高了十厘米,比我高出一頭都要多好多,我都要微微擡著頭看他了。
變帥了,變高了。
變的,自信了。
相比之下我就是臭蟲。
哥哥考上了重點大學,馬上就要離開出發了,臨走前來跟爸爸和我待幾天。
只是一年不到,變化為什麽這麽大。
“哥。”我叫了一聲,像是蚊子。
我覺得我們都還記著去年的事,我的臉很燙,但我表現的很鎮定。
“婉玉,快中考了吧。”
“嗯。”
“加油。”
他的話變多了,以前他是不會這樣主動說話的。
爸爸把一小瓶白酒拿上桌,從冰箱里拿出來各種熟食和下酒菜。
我不愛吃這些,爸爸給我準備的是冷面。
“兒子啊,要走了,和爸聊聊天吧。”
“行,我陪你少喝點。”
原來婉君也會喝酒。
我在一旁嗦著冷面,聽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
“你媽和你叔叔還好嗎?”
“挺好的。”
“大學是個社會,別讓你媽給你訓傻了,得會為人處世。”爸爸說著吃了一大口豬頭肉。
“不用擔心我了老爸,我都安排好了。”
哥哥對爸爸的稱呼讓我發現,爸爸確實有點老了。
“拿著。”爸爸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里面厚厚的,不用看就知道是錢。
“我用不上爸,你留著給婉玉吧。”
“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我把股票賣了,反正最後就八萬塊錢,給你五萬,給婉玉留三萬。”
我偷偷擡起眸子和哥哥對視幾秒,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麽默契。
在哥哥的眼神中我察覺到我礙事了,我擦了擦嘴:“我覆習去了。”便離開了餐桌。
父親和哥哥的酒局持續到深夜。我坐在書桌前,數學公式在眼前模糊成一片。耳朵卻豎得老高,捕捉著客廳里傳來的每一句話、每一聲笑。
"老爸,你喝多了。"哥哥的聲音比平時低沈,帶著一絲無奈。
"誒呀,沒事,別打到婉玉睡覺就行。"爸爸的聲音含糊不清,隨後是玻璃杯重重砸在桌上的聲音,
"你、你小子現在出息了...比你老子強..."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草稿紙上畫著圈,心跳隨著外面的動靜忽快忽慢。
哥哥要走了,去很遠的地方上大學。這個念頭讓我的胃部揪成一團。
"砰"的一聲悶響,然後是哥哥的嘆氣聲。
我悄悄推開房門一條縫,看見爸爸已經癱在沙發上,鼾聲如雷。
哥哥正彎腰收拾桌上的狼藉,他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
"需要幫忙嗎?"我的聲音比想象中還要輕。
但哥哥聽到了,他轉過身,臉頰因為酒精泛著淡淡的紅暈,眼鏡後的眼睛卻依然清明。
"還沒睡?"他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都快十二點了。"
"明天周末。"我絞著睡衣的衣角,只是和哥哥對視幾秒,就讓我莫名感到害羞。
"爸睡著了,我把他扶到床上去。"哥哥說著挽了挽袖子。
“婉玉…扶爸爸一把…”
“…”
這好像已經成為了爸爸的口頭禪。
我到沙發前,攙扶著父親進了臥室。濃重的酒氣混合著汗味撲面而來,但也習慣了。
熟練的把父親安置在床上。
"他經常這樣?"哥哥站在床邊,聲音很輕。
"嗯。"我盯著父親紅通通的臉,"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不會..."我猛地剎住話頭。
哥哥轉過頭看我,鏡片後的眼睛若有所思。空氣突然變得粘稠起來,我幾乎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我去倒杯水。"哥哥最終打破沈默,轉身走向廚房。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過去。
廚房的燈光很亮,照得哥哥的側臉線條分明。他接水的動作很穩,完全看不出喝了酒。
"給。"他把水杯遞給我,"你也喝點。"
我們的指尖在水杯交接時短暫相觸,一股微弱的電流順著我的指尖竄上脊背。
我慌忙喝了一口,水卻嗆進了氣管。
"咳咳—"我彎下腰,臉漲得通紅。
哥哥的手輕輕拍在我的背上,隔著薄薄的睡衣,我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也回想起了那被摟在懷里安撫的感覺。
"慢點。"他的聲音里帶著笑意。
我的咳嗽止住了,但臉卻更漲了。
"謝謝。"我小聲說,不敢擡頭看他。
哥哥收回手,靠在廚房的料理台邊。"你最近...還好嗎?"
這個簡單的問題讓我鼻子一酸。自從上次挨打後,沒有人真正問過我的感受,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了。
父親對自己幾乎是放養制,母親則用嚴厲的管教代替關心。
"還行,倒是你…媽媽還那樣嗎?"我盯著水杯里晃動的倒影。
“嗯…你也別太記恨媽媽,她的三觀就是那樣的。”
我哪敢記恨…我想起來就後怕。
“嗯…”
“有目標高中嗎?”哥哥開口問道。
“有…城里的高中。”
“當然了,咱這鎮子都是職高,也沒什麽高中吧?”
話題有些尷尬,我當時還真沒考慮過具體去哪個高中。
只是想脫離爸爸和媽媽。
可是哥哥的發問讓我真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答案也在心底回應的很快。
“你要去念大學了,有什麽感覺嗎?”這是我說過最長的一句話。
“啊,非要說的話,就是自由了吧。”
自由?
我才發現哥哥的話里都蘊含著其他味道。
別記恨媽媽,也就是說哥哥記恨過媽媽,自由了,也就是說哥哥一直認為自己在被束縛。
這就是哥哥的答案嗎?所以他才想一鼓作氣考出去。
自己也可以嗎?可以考到和哥哥一個城市的高中…
這就是我的目標,幼稚又沒有意義。
“我會在這邊住幾天,我看鎮子上的旅館條件還不錯…”
“在這住吧。”我想都沒想就開口。
“不方便吧,就兩個房間。”
“媽媽家不也就兩個房間?”我知道我在胡說八道,因為媽媽家一個房間就有爸爸家兩個房間大。
“婉玉,你有話跟我說嗎?”哥哥看出了我的焦急,我不想讓哥哥走。
"就是...有時候會想很多。"
"關於什麽?"
我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擡頭看他:"關於你。"
哥哥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恢覆平靜。
但我知道他聽懂了。空氣再次變得沈重,仿佛有無數未說出口的話語在其中發酵。
"婉玉..."他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異常疲憊,"我們不該—"
"我知道!"我打斷他,聲音比預想的尖銳,我們對視幾秒後一同看向父親的房間門,好在父親睡的很死。
不敢聽他接下來的話。
我整理思緒,壓低音量:"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你馬上就要走了。"
哥哥重新戴上眼鏡,鏡片反射著燈光,讓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去你房間吧,別吵醒爸。"
我輕點著頭帶著哥哥來到了我的房間,哥哥其實也不陌生,因為之前每年過年哥哥都會在這邊過,住的也是我的房間。
我的房間很小,一張單人床,一個書桌,和一個塞滿媽媽買的衣服的簡易衣櫃。哥哥高大的身影讓空間顯得更加逼仄。
他坐在我的床邊,我則局促地站在書桌前,兩人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界限。
"大學...是什麽樣的?"我找了個安全的話題。
哥哥笑了笑,眼角浮現出細小的紋路:"我也還沒去過。不過聽說很自由,可以學任何想學的東西,做任何想做的事。"
"真好。"我絞著手指,"我...我也想考去城里。"
"你成績很好,沒問題的。"哥哥的語氣很溫和,像在鼓勵一個普通的小妹妹,我看著他筆直的胸膛,心跳的加速就沒停下過。
"不只是為了學習。"我擡起頭直視他。
一剎那,我少見的看到他慌張的眼神。
"我想離開這里。離開爸爸,離開媽媽…”我知道婉君剛剛在害怕什麽。
哥哥的表情變得覆雜。他沈默了片刻,突然問:"是因為去年的事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指的是媽媽那頓藤條,還是之後那個擁抱?
"不全是…"我輕聲說,漲紅著臉接觸著這個我期待又逃避的話題:"每次想起來,我的...屁股還會疼。"
這個直白的回答讓哥哥的耳尖微微發紅。他移開視線,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對不起,我當時...也沒別的辦法。"
"我知道,我說的疼是媽媽打的那個,雖然你打的那下也很疼,但不是…唉不重要。"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麽,我腦子一團亂。
"你..很溫柔。"最後只能蚊子般的聲音總結出這半句話。
幻想過無數次,但我的口齒遠不如幻想中的自己利索。
但好像,也表達出了我內心的想法。
房間安靜的都能聽到父親在隔壁打鼾的聲音。
我們都沒說話,安靜了幾秒。
“我得去租旅店了。”
“還租嗎…住下吧。”
“這房子住三個人也不夠。”
我聞到了,哥哥想逃。
在逃離我嗎?
“我可以去睡沙發,你睡我的房間。”
“你也大了,不方便。”哥哥說著站起來。
我一咬牙,兩個手不輕不重的推著哥哥的胸膛,把哥哥推回床上,觸感好棒。
甚至有種想撲進去的沖動。
“方便。”我說完後退兩步,以免自己再胡思亂想。
我不知道哥哥直直的望著我在想什麽,但他妥協的一笑。
“沒想到我的妹妹還挺粘人的。”
這句話像是蜜糖,滋潤了我的肺腑,感覺我的所有幻想都被潤色了。
之後我去簡單布置了一下沙發,哥哥從行李里找出睡衣,我們就各自睡下了。
哥哥變化很大,或者說,他本來就是這樣,只是一直在隱藏著。
我興奮的一晚沒睡。
爸爸知道哥哥在這里住下來後,一大早就去早市買了個行軍床,好久沒看到爸爸這麽有動力了。
哪怕哥哥說不用那麽麻煩,爸爸也直擺手,非要買一個回來。
接下來五天哥哥都住在這里,而我除了上學以外就是覆習。
哥哥會在我旁邊輔導我,他的氣息打在我臉上讓我根本沒法專心。
但被我卻覺得很有安全感。
日日夜夜的接觸,讓我的腦子在上學時候都止不住幻想。
我不想讓哥哥和我做什麽床事,那也是不可能的,倫理上道德上都不允許,就算是我自己,對於這種事情也僅限於小黃片和幻想。
性,其實挺讓我望而卻步的。
可我卻又想在哥哥那里要份愛。
哪怕…哥哥也拿藤條抽我一頓,不是屁股也好,我哭出來說出我青春期帶來的所有疑慮和困惑,讓他把我摟住,這就是我最想要的了。
我每天上學在課堂上會想,晚上一起吃晚飯時候會想,做作業覆習時候會想,只要每次看見哥哥就想。
於是第三天晚上,我便犯了錯誤。
因為我住在客廳,哥哥的外套是放在外面的。
我深夜把哥哥的外套摟在懷里,上面有一股哥哥的味道,我知道這很變態,可每天被這樣包裹著,我真的忍不住了。
我拿出手機隨便點開一個資源網站,機翻的標題名字很露骨,也是我最喜歡的收藏…
《被哥哥打屁股後更想被…》
(不要吐槽我,難道你看的機翻簧片名字不尷尬嗎?指 ps:當事人注)
我用哥哥的外套捂住嘴,手指在胯間撫摸著,我好像真的喜歡上婉君了,也許不是男女那種喜歡,但也絕對不只是兄妹的愛慕。
這太糟糕了。
更糟糕的是,我睡著了。
更更糟糕的是,第二天我醒來,哥哥的外套不在我懷里,而是被拿走了。
更更更糟糕的是,我的手機也被鎖屏放在了枕頭邊。
父親還在睡覺,哥哥每天都起的很早出門走走。
我的天都塌了。
我一整天都沒學進去,哥哥今天也回來的很晚。
不知道是不是在避開我。
是啊,要是我有這麽個妹妹我一定覺得很惡心。
胸口像是壓著大石頭,憋屈的很。
終於晚飯前哥哥還是回來了,穿著的是那件昨天被我用過的外套。
“爸我買了點菜。”
“你還買上菜了,你這孩子你說。”
“路過就買了點,都不貴。”
我沒敢出房間,裝作認真的思考問題,但其實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學進去過。
哥哥敲了敲門,我伸手打開了房間的鎖,心臟砰砰跳。
“需要我幫忙嗎?”哥哥靠在門框上問道。
“什…什麽?”我臉滾燙燙的,以為幫忙是…
“數學題。”哥哥的表情有些無奈,我更是尷尬到想鉆進地縫。
“啊…嗯。”我挪凳子讓開了半個身位,哥哥給我講著這道我壓根都沒讀題的題目。
我甚至這時候還下意識蹭了一下雙腿。
“婉玉。”
“嗯。”
“中考前少看那些東西。”
“嗯…”
沈默許久後,廚房傳來了爸爸的炒菜聲,滋啦作響,哥哥順手帶上房門。
“而且也不衛生。”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紅溫到要燒開了。
“知…知道了…”
“媽媽上次教訓你,你一點也不怕嗎?”
我怕,但我怕的根本不是犯錯誤,而是怕疼。
很矛盾,我很怕媽媽打我,我卻不怕被哥哥打…明明都是疼。
“啊嗯…”我尷尬的說不出話,這和把內心的我扒光給哥哥視奸有什麽區別。
“你站起來。”
“啊?”
“起來。”
我緩緩站起,我不知道哥哥要幹什麽,但是我發自內心的期待著。
我也不是期待挨打,我期待的是,給我個借口在他懷里撒嬌。
我還想被那樣對待一次。
“昨天晚上就覆習到這,怎麽今天晚上還是這頁呢?”
“嗯…”我除了嗯什麽都說不出來。
“吃飯前這道題做完,你可是要考到城里的,心思多往學習上放一放。”
“嗯…”
“站著寫吧,就當懲罰你了。”
“嗯。”
語氣和媽媽很像,但是卻讓我沒有一點害怕,我甚至被罰站而感到興奮。
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我的耳根很燙,我生怕被哥哥發現我不但不慚愧還興奮的事實。
“寫啊,吃飯前這道題沒寫完的話,我可要讓你站到睡覺了。”哥哥用指尖點了點桌面。
他的威脅讓我更興奮了。
我僵硬的拿起筆,竭盡全力讀題,但我大腦的讀寫區域壓根就不工作。
哥哥嘆了口氣,竟然就這樣離開了房間。
我用了好久才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以後,雙腿微微的發酸好像點醒了我的腦子。
哥哥是真的希望我能考到城里,如果哥哥是真心幫我,那我究竟在想什麽?
我是個滿腦子淫穢之物的壞女孩,哥哥肯定知道了,但他還是願意輔導我,叮囑我,矯正我。
不是像爸爸那樣避而不談,也不是像媽媽那樣狠狠地打我一頓。
我究竟是多嗎恬不知恥的奢求哥哥的關愛,明明都送到我面前了。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我的錯誤有很多,但我最不該犯的是辜負哥哥對我的期望。
之後我認認真真的學了一會,但也沒多久就吃飯了。
吃飯前哥哥敲門進了我的房間,拿起來習題卷,簡單看了兩下:“挺好,出來吃飯吧。”
我點了點頭就跟著哥哥出去了。
桌子上的飯菜非常豐盛。
這竟然都是爸爸做的?
我當時真的很驚訝,跟爸爸這麽多年,我就知道爸爸只會簡單的做些飯菜,味道雖然都很平常,但是賣相真的讓人沒有食欲。
可是這次完全不一樣,每一個菜都是精心擺盤。
更讓我驚訝的還不是菜肴。
而是桌面上沒有酒。
“婉玉站著幹嘛啊,吃飯吃飯。”爸爸拿起筷子招呼著我。
我和哥哥不知第幾次對視,他笑了,我也笑了。
這次吃飯哥哥和爸爸話都很多,經常問起我,而我也隨著氛圍放松下來,融入了聊天。
聊爸爸媽媽沒離婚之前的事,聊我們兄妹倆小時候搶被子的事,聊鎮子里街坊鄰居的八卦…
真好,我當時都覺得這種幸福感很陌生,令人舒適到不真實的地步。
第七幕 逃避
哥哥馬上就要離開了,這段時間爸爸都沒有喝酒,每天都其樂融融。
我意識到了,哥哥一定在自己上學時候和爸爸說了什麽。
真厲害啊…明明自己也無數次想和爸爸談,卻一直覺得尷尬和隔閡不想交流。
相處幾日,再加上每天晚飯都其樂融融,讓我和哥哥的距離拉進很多。
而我也察覺到了哥哥對我的態度。
一旦涉及到敏感內容,哥哥就和未成年保護一樣避而不談。
所以哥哥對我並不是毫無想法,至少我在他眼里是個女孩。
我打了個小算盤,我準備故意把手機里的sp小說放在房間床頭,晚上哥哥休息時候一定能看到。
反正連用過哥哥的外套這件事都被發現了,我多少也有點破罐子破摔。
而且不停的在哥哥面前暴露XP,我也莫名覺得刺激和興奮。
為什麽呢?現在想來,恐怕是因為我知道哥哥會為我保密,也知道哥哥只會躲和逃,絕對不會正視這些,這也很有趣。
第四天晚上,我趁著哥哥洗澡,把手機調到sp小說界面,放在了哥哥的床頭,隨後裝作沒事一樣坐在桌前學習。
我很緊張,我甚至無數次想終止這個瘋狂的計劃,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
糾結的過程中哥哥就洗完澡,換好睡衣進屋了。
“我…我今天覆習完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說著就打算離開房間。
“你的手機…”
哥哥想叫住我,我加快步伐離開了房間。
就這樣,這樣就好。
我躲進行軍床的被窩里,心臟砰砰的跳。
幾分鐘後房間被打開的聲音,腳步聲也朝著這邊逼近。
“婉玉。”哥哥蹲在了我的床前,我拿被子捂住頭,已經後悔做這麽傻逼的事了。
“你的手機落下了。”
怎麽反應這麽平淡?難道是壓根沒看?
剛才還後悔的我,現在竟然有點失落。
哥哥回房間後,我探出腦袋,沒有想象中的自爆那麽有趣,甚至有點自取其辱。
我的目標變了,因為哥哥還有一天就要走了。
臨走前,哥哥能抱我一下就好。
第五天正好又是周五,沒有晚自習。
一放學我就急促的跑回家,哪怕直白的告訴哥哥,我也一定要讓哥哥抱完我再走。
因為當初那個擁抱,讓我醒悟了很多事情,多了很多思考,也成長了很多。
更何況…回憶起來,我活到15歲,甚至是現在25歲,那麽抱過我的也只有哥哥一個。
我太渴求那種被摟在懷里安撫的感覺了。
一想到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甚至感到恐懼。
剛進家門,哥哥和爸爸就都穿好外套在門口坐著。
“回來了?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今天老爸帶咱倆去河邊。”
“去河邊?”我傻傻的呆在原地。
“正好老李那邊還有燒烤攤子,我總在那喝酒,借兩個爐架子,咱們野炊一把。”
“換個衣服?還是穿校服去?”哥哥的話點醒了我。
“我換個衣服。”
我說著跑回了房間。
我平常不喜歡穿媽媽買的衣服,一個是我本身就不喜歡穿裙子,再一個鎮子里蚊蟲很多,咬的滿腿大包。
可是今天不一樣,我想好好打扮一下。
我換上了一身淺綠色的連衣裙,披上灰色的外套,這是我能找到最合理的搭配了。
之後我們一家就去了河邊,管燒烤店借了個爐子和折疊桌,順手拿走幾個塑料凳,肉串都是在燒烤店點好的。
哥哥和爸爸折騰的很歡實,又是搬爐子又是吹炭火,我坐在板凳上拄著腮,視線就沒離開過哥哥。
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更不知道吃完回去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真厲害啊,因為哥哥的到來,爸爸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也因為哥哥像變了一個人。
之後我們一家三口看著夜晚的月亮,平靜的湖面,享用了一頓戶外燒烤。
只是我一直沒什麽心情吃。
“我去上個廁所。”我不想讓我的負面情緒泄露出來,難得都這麽開心。
“老李店里就有廁所。”老爸忙著燒烤。
“注意安全。”哥哥囑咐著我。
我一個人穿過幾個樹叢來到有路燈的河邊。
“什麽河,水庫露出來的臭水溝罷了。”我拿起石頭扔進水里,宣泄著我的憤怒。
我在生自己的氣。
一點勇氣都沒有。
哥哥走了以後是不是一切照舊。
婉君如此避著我,就算我考過去了,又能怎樣呢?
我又不是奢求什麽兄妹戀…
我奢求的東西即簡單又覆雜,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什麽。
我只是想給這份青春的悸動找個答案,而我固執的認為,答案就在哥哥的懷里。
我不漂亮,也不可愛,我只是個村鎮里沒見識的破丫頭。
但上天卻非要給我一個如此優秀的兄長,讓我向往,著迷。
“女孩可不能隨地方便。”哥哥開著玩笑走了過來,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我的。
“煙有點熏,我透透氣。”我撇開話題,月光下的哥哥只是看一眼就讓我進入了微醺一樣的狀態。
這里很安靜,只有我們兩個人。
說吧,不然真的沒有機會了。
“哥…”
“嗯?”
“我知道很尷尬…媽媽那種懲罰。”
“嗯,但是咱們都經歷過來了,媽媽本質是希望咱們都越來越好的。”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我抿了抿嘴:“當時…那個,我趴在你腿上…”聲音越來越小。
“婉玉…”
“雖然很羞人…但是,被你抱住的時候…我感覺…”
“婉玉。”哥哥連續兩次試圖打斷我。
我停下了,不安越來越重。
“你現在是青春期,對很多東西都有誤解,媽媽的教育方法不對,她的懲罰方式也不可取,所以當時只是…”哥哥頓了頓:
“錯誤中衍生的錯誤想法而已,咱們是兄妹啊。”
哥哥說的沒錯。
我一直都沈浸在幻想中。
現實是,我們真的只是兄妹。
可我的鼻頭卻很酸,所有的羞恥和尷尬都化作了委屈和不甘。
我控制不住情緒,情緒總在控制我。
我的淚腺就是情緒要挾我的人質。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最後看了一眼哥哥為難的面孔,他真的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我只是…想讓你抱抱我。”
我說出來了。
但我怕眼淚從眼眶擠出來被哥哥看到。
於是我逃掉了。
第八幕 答案
我摸了一把眼淚,確定哥哥沒有跟上來以後轉了一圈才回到了我們野炊的地方。
“你這廁所怎麽上這麽久,你哥擔心你都去找你了。”爸爸享用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和兩塊錢一袋的花生米。
桌邊有一小瓶白酒,看起來只喝了一點。
爸爸看到急忙把酒拿起來:“今天高興我就喝了一口,不喝了不喝了。”
“我不管你。”我說著扭過頭去,正好和回來的哥哥對視上。
哥哥若無其事的走過來:“今天爸爸開心,我也要離開了,讓我跟爸爸喝一點也沒事。”
我沒有接話,剛才我逃走的樣子很狼狽,我不想讓哥哥看到我落淚的樣子。
以至於我接下來變成了啞巴。
爸爸酒量並不好,半瓶白酒就能喝多,而哥哥雖然喝酒上臉,但好像比爸爸能喝多了。
“婉玉,扶我一把…”
我本能的站起來,但哥哥的手卻先搭在了爸爸腋下。
“咱們收拾東西回去吧。”
我還是沒接話,拿起塑料袋開始收拾東西。
過程中,我發現了那瓶白酒還剩三分之一,爸爸炒股失敗這些年一直離不開這玩意,現在不炒股了,開心了也得來兩口。
這東西就這麽有魔力嗎?
可能是心里憋了口氣,我趁著哥哥收拾桌子和椅子,一口悶了下去。
“咳!”好辣,又辣又燙,在嘴里又苦又澀,路過喉嚨像起了火,到肚子里又變成了暖爐…
不過喝完也沒什麽感覺。
我把瓶子收進塑料袋,吐著舌頭散著讓人難受的味道。
這輩子不會喝第二次。
“婉玉,收拾好了咱們走吧,我把爐子還了。”
“嗯。”我竟然沒經過大腦就搭話了。
初見端倪之後我克制著自己的行為,一直到哥哥回來,那股越來越熱的感覺還沒消散,從胃里一直到腦子。
回到家後,哥哥去安置了父親,而我則是打算先去洗澡,太熱了…
“等下。”哥哥叫住了我。
“幹嘛。”
“我有話和你說。”
洗澡是次要,但我還有點想上廁所,可是哥哥的話像是定海神針,讓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哥哥安置好父親後去了房間,用手勢招呼著我進去。
一想到在河邊發生的事,我就不太情願。
不外乎就是再教育我一頓,說兄妹不該節外生枝,不該胡思亂想balabala。
進房間後哥哥把門帶上,突然就關了燈。
我的心臟瞬間要爆炸了一樣猛然跳動。
“什麽時候喝的酒。”
“啊?沒喝啊。”
“你都有點大舌頭了。”
“哪…哪有。”我撇過頭去,沒用的嘮叨我一點都不想聽了。
“你過來。”
我咽了口口水,難道哥哥是要抱我了嗎?
靠近以後,哥哥把下巴放到我的耳邊:“別出聲。”說著,細長的手就順著我的大腿摸到裙子內。
說真的,我慌了。
這一切都太突然,我甚至以為我在做夢。
突然大腿內側傳來的劇痛讓我知道這不是夢。
“噓,站好了。”哥哥掐著我的大腿,又在我耳邊說著悄悄話,我咬住了嘴唇,兩個手把著哥哥的手腕輕推著。
我很能忍,一聲都沒出。
可我快要站不住了。
好在哥哥松了松掐著的手,給了我喘息的機會。
哥哥的手還停留在我的腿上,這種余痛敢和當年屁股被哥哥打的那一下一模一樣。
讓我心里癢癢的,又有些擔心和不安。
因為喝了酒,我的腦子沒法處理哥哥為什麽突然要掐我,我只知道,很疼,而且,很爽。
“告訴我,喝酒了嗎。”哥哥的語氣又溫柔又嚴厲,進一步激發著我腦子里的酒精。
“喝了…”
“喝了多少?”
“剩下的都喝了…”
我變成了老實的小鼠,回答著哥哥所有的問題。
“站好了,你的腿站不直嗎?”哥哥說著手指微微用力,我調整姿勢,重新站好。
可哥哥沒有松開的意思,大腿的肉真的很脆弱,只是像這樣輕輕捏著也讓我疼的閉上一只眼睛。
“為什麽喝?”
“因…因為…好奇?”
一陣劇痛從大腿傳來,比第一下還要疼,我能感受到哥哥掐住的手多了好幾分力,甚至擰了一下。
“疼…疼…”我哀求的聲音沒能讓哥哥手軟,我微曲的雙腿本能的想躲,卻被拉扯的更疼了。
幾秒後見哥哥沒有心軟的意思,我的眼淚從眼睛里傾瀉而出。
“疼…”
聽到我的啜泣聲,哥哥才停下。
我的雙眼逐漸適應了黑暗,看到了哥哥的側臉。
“為什麽突然就跑了?”
“誒?”話題的跳轉讓我的眼淚都停頓了幾秒。
“說。”哥哥的手一用力,嚇得我急忙開口,甚至忘了抑制音量:
“我覺得丟人!”
“小點聲…”哥哥松開了手,我也跟著放松下來。
隨後哥哥坐到了床邊,牽著我的手拽過來。
我的大腿還在隱隱作痛,不過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我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
可能我喝多了,這就是一場夢。
哥哥一用力,我便趴在了他的腿上,其實也是我主動趴上去的。
和一年前不同,他變高了,我在他腿上真的就像是個小孩子。
“被我抱很丟人嗎?”哥哥說著輕拍了一下我漏在空氣中的大腿,特意避開了屁股,隨後掐住了另一側的大腿。
天啊,不會哥哥的xp是大腿吧。
我疼得在哥哥腿上掙紮起來,哭的直打嗝,發出不知道是什麽生物的哼唧聲。
“嗯?丟人嗎?”
因為太疼,我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還得控制不叫出來,禁閉嗓門,根本說不出話來。
哥哥好像也意識到了,松開了手,把我從腿上拉起來。
酒勁加上微微的大腦缺氧,讓我差點沒站穩。
“說。”
“我…我覺得被拒絕了很丟人…嗚…”
我一瘸一拐的站在地上,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揉著被掐過的地方。
“我拒絕了嗎?”
“沒…沒有嗎?”
“你還真是別扭。”哥哥說著又把我拉過去。
我以為還要掐我,下意識夾緊了雙腿。
可這次,哥哥把我直接摟進懷里,一個手護著我的腰,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我的後腦勺。
我楞了一下,隨後順勢雙腿往床上爬,騎在了哥哥的雙腿上。
“你就是想要這個嗎?”哥哥輕聲的話語讓我鼻頭發酸。
是的,我就是想要這個。
“這些年你也很辛苦吧。”
我把頭埋在哥哥懷里,雙手死死地抓著哥哥的雙肩,我恨不得鉆進去。
明明被抱住了,但我好難受,比被打被掐都要難受。
就好像心里堵住的什麽東西馬上就要爆炸了。
我強忍著最後一絲理智,顫抖著從哥哥懷里露出腦袋:“對不起…求求你…再讓我抱一會…”
因為我知道我很惡心,是個很糟糕的妹妹。
又別扭,又變態,既不會表達,也不敢行動。
下一秒,哥哥把我摟的更緊了,我想大哭,可我知道我不能。
我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氣,眼淚蹭在哥哥的衣服上。
哥哥的懷里根本沒有什麽答案。
只會帶給我更多疑惑和不甘。
為什麽我過不上城里那種生活,為什麽爸爸這些年一直喝酒,為什麽媽媽要那麽狠心的打我。
以及為什麽我這麽扭曲,這麽脆弱,這麽的無可奈何。
當這些問題從隱忍中解放,隨著我的眼淚和哭聲消散,我抓著哥哥雙肩的手一點點放開了。
我的一生中,只有哥哥這麽抱過我,在我記事起,爸爸媽媽就已經在吵架了。
我不知道比我早出生四年的哥哥在這期間都經歷了什麽,但那一刻,我知道有人愛著我。
這擁抱比我幻想的,要更激烈,比那些澀情的情節更讓人著迷。
隱隱作痛的大腿也不像是負擔,更像是開啟大壩的導鎖,引導著我傾瀉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哭的很累,也很舒服。
哥哥的手在我後背上輕撫著,就像一年前那樣。
我就像是虛弱的小貓那樣,在哥哥的懷里睡去。
再醒來時候,太陽照射進了房間,我的窗簾終究無法遮住所有的光芒,布滿陰影的房間內,一束日光刺在我的眼睛上讓我驚醒。
而婉君已經離開了。
蕁蕁整理一半,打了個哈欠,雖然自己沒有哥哥,但也幸好自己沒有哥哥而是姐姐。
倫理上就方便很多,無論做多羞的事情也不會出現男女性別上的不便。
話是這麽說…但是前天晚上蘇晚姐的羞恥play還是太刺激了。
想罷,蕁蕁將客戶介紹打印出來。
“還沒整理好客戶信息嗎?是不是玩手機呢?”林南星擦著手走到書寫間。
“我可沒有…”蕁蕁撅著嘴把介紹遞給了林南星。
李南星接過來翻閱起來。
“話說,這位客戶我記得是星姐你服務的吧?”蕁蕁試探的問道。
“嗯,不是你接待的?”林南星繼續閱讀著介紹答應著。
“那錄像可不可以…”
“把剩下的整理完再給你。”林南星看完介紹資料以後把介紹資料還給了蕁蕁。
“都服務完了還整理那麽認真幹嘛…”
林南星捏住了蕁蕁嘟囔的小嘴:“人家有綠卡體驗一次肯定就會來第二次,你應付人家一次很簡單,不整理你怎麽知道人家想要什麽?”
蘇晚也聞聲進來,伴隨著耳後的鈴鐺聲,還是那麽的隨和優雅。
“這位小客戶服務完了?評價我還沒收到呢,服務的還算順利嗎?”
“挺好應付的,不出意外下次會想玩更大的,這孩子受虐欲望比她自己想的要高,只是…”林南星說一半,尷尬的撓了撓頭。
“只是?”
“服務過程這孩子一直哥哥哥哥的叫著我,應該是把我當男生了吧,你們後續接待可以解釋一下。”
“噗…”蕁蕁沒忍住笑出聲,星姐真是日常被當做男生。
“笑,再笑一個。”林南星掐住蕁蕁的臉蛋要挾著。
蘇晚在兩人打鬧的時候拿起了客戶介紹閱讀起來。
“這份介紹沒寫綠卡是怎麽得到的嗎?”
“還有三張…沒整理完。”蕁蕁被掐的嘴巴變形解釋道。
“有什麽問題嗎?”林南星看向蘇晚。
“你說這孩子一直叫你哥哥,她哥哥是她的xp啟蒙人,她哥哥叫…婉君?”
“怎麽了?”蕁蕁還以為自己哪里弄錯了。
這些內容都是蕁蕁接待這位客戶時候面談錄音再整理的。
“也沒什麽,就是,這個婉君,是我大學同學,綠卡是我給的。”蘇晚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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