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蘭國的下克上 #1 妄自菲薄的王姐是要挨揍的 (Pixiv member : 驾雷驭电戏冲浪)
深夜,公主揮舞著戒尺,響亮的抽打聲回蕩在寬敞又華麗的女王寢宮內。
“姐姐,感覺如何?”少女調笑的聲音響起。
“唔……”趴在大床上的女青年只感覺耳根都在發燙,想立刻如鴕鳥般鉆進地底。
見床上的人沒答話,公主手上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陛下,有人在詢問時故意裝沒聽見,不是好女孩該有的行為哦。”
“啊!對、對不起……”
“看樣子臣妹允許陛下躺床上挨揍有點過於心慈手軟了呢。過這邊來。”
於是,她又被妹妹要求雙手抱頭,跪直在墻邊,不斷承受著妹妹那不懷好意的視線與不時來上一記的戒尺。
多年以後,面對無論怎麽坐都很疼的王座,渠蘭女王延琳將會回想起她指名要公主來做自己的懲戒師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話說在中原王朝以西,有一個渠蘭王國,為西域諸國之一,自立國來距今已歷一百多年,雖國小但民富,治下百姓安居樂業。然而年過半百的當代國王哈罷勒,身體健康不容樂觀。哈罷勒並無男嗣亦無兄弟,擁有繼承權的是兩位女兒。
延理,國王的次女。
延琳,國王的長女,幼時被送往中原,居住漢地十幾年,直至一年前才回到渠蘭。
立儲事關重大,要立女嗣為王儲,開千古未有之先河,於是國王做出了大膽的舉動,令王領內的所有臣下、無論文臣武將均赴前朝議事,經過幾天幾夜的討論,終於敲定究竟誰是下一任的渠蘭國王。
顯然,眾臣一致認為,西域應與中原一致采取立嫡立長,視廢長立幼為取禍之道,所以長女延琳獲得了絕大多數人的支持。之後身體瀕臨崩潰、目不能視的哈罷勒此後將政事全權交給王後,對王儲的教導也正式提上日程。
“殿下,今日該做決定了。”一大清早,打攪延琳品嘗早餐,匆匆忙忙來到世女東宮的是打小就貼身服侍延琳的侍從素利讚。她捧著一堆紙張,站在小桌旁,王世女放下肉幹,打著哈欠,接過了紙張。
“這些皆是很優秀的懲戒師,且與殿下您關系親近,我想他們會將您培養成優秀的王儲的。雖然我不該多言,但陛下的狀況不容樂觀,王後娘娘一直在催促,請您趕緊決定吧。”
“母後昨日還和我一起商議北境的動亂,今早就又跑到你那兒去施壓了……我能理解她著急,但我還沒有習慣渠蘭的風俗嘛。”延琳的臉羞紅起來,胡亂地翻看紙張,上面是懲戒師的資料。
原來,渠蘭王國堅定支持體罰教育,懲戒師聽起來如理發師般稀松平常,是其特有的職業與風俗。上至王儲,下至大小貴族,哪怕只是有錢人家的子女,長輩都傾向於請一位優秀的懲戒師來教導他們禮儀、規矩行為與學識,以成為更好的人。
與其他國家里盛行的體罰習俗多由父母負責不同,渠蘭認為父母總會額外帶來一份依賴和親切感,而獨立與羞恥也是懲戒必要的一環,再加上經過公會的培訓,懲戒師的專業水平絕對比半路出家的父母要好。
然而人體是金貴的,扇巴掌會傷到耳朵,用拳擊更怕骨折,唯獨臀部的肉多到要溢出來。所以懲戒師堅定不移地認為,受戒人會用屁股牢記豐富的學識、禮儀和修養,直到成長為一位文武雙全,言行得體的人,便算受戒人從懲戒師處“畢業”了。現今國王與王後也相信,延琳要成為合格的女王,亦必須經過優秀的懲戒師一手調教。
可這懲戒師責罰受戒人的方式,正成為了延琳王世女拖延至今的原因,“臉紅的人少有禮儀,屁股蛋兒紅的人德才兼備。”——是渠蘭國流傳千年的俗語。
未來的王必須事事做得最好,並且打從心底將自己視為渠蘭的一份子,認可渠蘭王國的一切,那麽,接受懲戒師文化是必要的。
可想而知,久居漢地、剛回到渠蘭的延琳並不適應如此開放的風俗。被非父母以外的人懲戒,這讓性格內斂的延琳抗拒,事一拖再拖。但素利讚小姐勢必要讓今天變成拖延的最後一天了。
“熱合卓婆婆,擔任王族懲戒師超過三十年。管教本領,沒人能和她相比!”剛好延琳翻到了素利讚最心儀的人選,她便拿手一直點著紙張。
“本宮可不希望每天面對一個老態龍鐘的人,而且正是你們天天在我耳朵邊說她有多絮叨的。”
“好吧,她確實話多。”侍女素利讚想到她曾經是如何被管教的,不希望世女的耳朵繼續受這般苦,於是又抽出一張她認為好的,“李盈公子,現今都護的次子。想了解政治權謀知識嗎?他是一部活詞典!”漢人,想必世女也會感到親切。
“公子?快饒了我吧,女生我都很羞了。”延琳搖搖頭,直接將手中記載李盈公子的資料撕成兩半。
“唉,請快點決定,不然我不走了!”說罷,她拿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死死盯著延琳。
延琳又翻了翻,上面所載各個都是人才,但內斂害羞的世女殿下性子非常麻煩,總有理由拒絕。直到她翻到了一位最熟悉的名字。
“延理?原來她也是嗎。”
“公主殿下在三年前就考上了,是公會目前最年輕的懲戒師。她的話,雖然在專業方面不如上面提到的兩位,但勝在能力均衡,涉獵的知識廣泛……但,她是您妹妹,我認為您大概不會……”
說到妹妹延理,延琳既愧疚又尷尬。延理本是渠蘭的二公主,卻因為延琳被父王派往漢地的原因,成為了王國唯一的公主及繼承人,然而延琳又在關鍵時刻重新出現,再次讓她成為二公主。如今自己獲得了眾臣的支持,加封為千古未有的王世女,她失了繼承人之位,又成唯一的公主,實在一波三折。
“她可曾管教過誰?”
“尚未,但按照公會的說法,殿下在接受培訓時並不嚴肅也從未怯場,與她相處如友如鄰。殿下也很細心,和顏悅色亦未教之過寬,對於貴族禮儀、武藝鍛煉、讀書和作息各有約束,更遑論具體的犯錯——為何要罰,造成的錯誤,以後遇到類似的事該如何做,殿下均會詳細講明……不過也不乏有人說殿下管教人,很壞!”
“啊?”延琳直搖頭,怎麽誇了半天,最後得出個很壞的結果?“怎麽個壞法兒,太用力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問這麽多,我是覺得……公主殿下是您妹妹……”
“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近況而已,本宮可沒!”延琳著急否認,“深知她鐘情於吟詩作畫,禮儀研究。懲戒師是渠蘭特有的禮儀,她會去考也不甚意外……她只與我在慶祝我歸國的宴席上見了一次,之後在王族獵場時見了一次,再之後就是父王召見我等,冊封世女時見了一次。均未深談呢……”
世女陷入沈思,小時候也曾與妹妹無話不說,無日不見。直到延琳十歲那年,國王哈罷勒赴上國朝貢,將延琳送入宮中,從此天各一方。
“要不,公主今日有空——啊她每日都挺有空的,現在就去和公主深談一下?尤其是世女殿下最想知道的懲戒師一事。”素利讚再次走了過來。
“那個才不是最想知道的!至於跟她見面,嗯……不行,我是說,不能。”
?
世女與公主見面,怎麽像情人幽會一般別扭?
“不行,不能。但總之,不是不想對吧?”素利讚一語道破延琳的心思。
一回想起與妹妹的往事,便確實想見,此番又有良機。“好吧好吧,素利讚,你留在這兒。”姐妹兩人難得的聚會,哪怕是發小也不能讓她打擾。
王世女的東宮離公主府並不遙遠,延琳別了素利讚,騎上快馬,不出一個時辰便趕到了公主府上。延琳踏入府中,只見公主延理端坐在園林外,身邊硯台,手中湖筆,畫立於身前,墨揮紙上,好不愜意。
她看見世女來了,趕緊擱筆,站直作揖。
“小妹不知王姐到訪,還望恕罪。”
嗚嗚,她真的好有禮貌啊!
“沒事,我貿然來訪還久疏問候,是我該向你賠罪才對。”延琳扣了扣臉,牽起妹妹的手,與她一起坐在廊下,“這上面是竹影吧,猶記賢妹小時候就愛繪畫,多年未見,技巧進步神速,真是栩栩如生,與宮廷畫師相比也不遑多讓。”
嗚嗚,好生疏!都怪她如此禮貌,讓延琳講話也開始拿腔作調起來。
“說笑了,王姐久居上國,想必見過許多文人騷客的寶貝,怎的還會感嘆拙作呢。”
停停,別繼續拿腔帶調的了!
“說起來,”延琳拍了拍臉,決心說正事,“宮里下人說你也在王宮擔任懲戒師?不瞞賢妹,我被母後催得緊,去上國多年又讓我不習慣渠蘭這……這別致大方的習俗,還望賢妹與我說說,這懲戒師制度的詳情……還有你認為我該選誰才好?”延琳拿出一疊紙張,正是素利讚遞給她的。
“王姐幼時便被迫習依漢風。害羞很正常啦,”延理接過紙張,“我作為受戒人時是十四歲,都有點羞到受不了呢。以小妹愚見,首先得排除像熱合卓婆婆這樣的人選,她在宮里多年,但其家族在前朝並無勢力,這懲戒師如教書先生般,後來王姐登基,亦作您的忠臣。然而勢力太大的也得排除,相當於王姐又給他們家族加了籌碼,恐如外戚幹政之事,基於此理,像公會大力推薦的人選也該排除,這便只剩下寥寥幾個……”
延理一通分析,使延琳撥雲見日。這幾個也是她不想選的,如果當時她這麽跟素利讚說,豈不更有說服力,或許也能在去母後那里繼續拖延幾天。妹妹聰慧,西域文化又與中原相去甚遠,是否有必要遵守長子繼承制,延琳很是懷疑。
“沒想到賢妹翻個幾頁便能得出如此深刻的結論……雖然大臣堅決擁護,恐怕,還是讓賢妹來當世女更好。”延琳瞬間失了一切信心,都有明天去啟奏父王改立的沖動了。“細想我並不了解渠蘭國,於你也是最差的姐姐吧……”
“……唉。”
“何故嘆氣?”
“只是想起王姐當年草場狩獵,是胯下駿馬,手中良弓,飛鳥剎那便被王姐一箭穿顱,讓父王與大臣們連連讚嘆,父王直說姐姐將來必為女中之王,今日果真言中——只是這女王,在漢地待久了,氣吞萬里山河的氣概沒學到,盡學些不得志的腐儒在這垂頭喪氣,如何不嘆?”延理嘟起嘴,“哼……我可不準姐姐貶低自己,不然一直記著那時姐姐英姿的我,也太可憐了吧。”
姐妹飽受分離之苦,延理很高興姐姐一直記得自己喜愛畫畫,不高興的點在於姐姐似乎不再是那個神勇的姐姐了,她一直記得的姐姐當年射雕之勇似乎要將要消失,真的成為她一個人記得的事。
父王與上國天子積極交流,卻在十幾年前朝貢時,將延琳送入宮中,作為長公主的侍從兼學生。好端端一個西域公主,卻在漢地待了十幾年,十歲去二十三歲歸,寶貴青春都貢獻給了漢地,而如今渠蘭語都說不利索了。
“對不起……”延琳趕忙抱住延理,“我不說了。”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自從荷花酥傳入我國,便立刻變成風靡的點心。為社稷大業,王姐孤身一人遠赴上國,一如單刀赴會之事,此舉難道還不能決定為最合格的王儲?”
延琳回想起了,妹妹打小就很崇拜她,正是在那無話不談、無日不見的童年。或許與妹妹回到那時候的方法很簡單。延琳看著延理,這個知書達理,德才兼備,百伶百俐,還最喜歡研究宮廷禮儀的妹妹。
“本宮剛剛做了個決定。”
“什麽?”聽見自稱,延理放下了心。世女東宮,看來她不打算繼續讓賢了。
“就由賢妹來作我的懲戒師吧。”
“您是否清醒?”
“這可不是本宮一時頭腦發熱。誠如賢妹所言,既不能選前朝沒有勢力的無根浮萍,也不能選勢力過大的世家大族,而公會勢力龐大,不可給予太多的讓利卻也不可直接打壓,那麽賢妹就是最好的選擇了。朝中大臣膝下的千金,有不少與你交好,可父王立我就足以說明,朝中並無真正擁護你的勢力,你是公會新的懲戒師,公會很看好你,但既是新來的就說明你們交情較淺,既不虧待,也不高捧,達成了完美的平衡。且我王儲的身份依舊不穩,合賢妹之力,可堵眾人之口。”
延琳也一通分析,與不喜政治的延理不同,延琳善於謀略,一冷靜下來,就得出了邏輯縝密,內容詳實的論述。妹妹也實有資質當這個懲戒師,再綜上所述,堪稱完美的人選。
就是要被年齡小於她的人懲戒……如果將此事說與上午的自己,也定然不會相信。
“王……王姐,啊不,世女殿下,以……以下犯上,最是無禮……”
懲戒師必須是父母以外的人,但並不禁止兄弟姐妹,雖然一般不會這樣選擇,但規則是允許的,也沒破壞什麽祖制。
“……就是、就是說,我不僅想做最合適的王儲,也想做最好的姐姐,想和你交心,回到無話不談的那時候。何況,王者乃有德者居之,父母托我多多關照你,若不聽,則上不尊王命,下不守孝道,是謂無德之人。賢妹……可別把我置於不義之地。”延琳臉紅著,但作為一言九鼎的儲君,必須得硬著頭皮說下去。“我是王世女,在此之前,是你的姐姐,一定是為了愛你而出生的。”
延理錯了,姐姐無論是在政治上還是氣場上都與當年一般強大,一直都是最好的姐姐。
而居住漢地多年帶來的這份內斂嬌羞,也不可謂不好玩。
“好吧,王姐請進偏殿說話。”
於是延理打起精神,將延琳從室外領入她的府中,其間有個暗房,那是延理特地差仆人打造的訓誡室,從未用過,實以備不時之需。原先她以為此生也就只在府上管管侍女,沒想到這間房初用,便是這等妙用。
作為妹妹、公主的她,來管教長姐兼王世女殿下,無論怎麽看這都是大不敬、以下犯上的忤逆行經,十顆腦袋也不夠她掉的,應該是這樣才對……
延理有些忐忑不安,卻也是有些憧憬。姐姐離開時才十歲,而現在早已長成,長得很好。延理非常不想用這樣的眼光與邪念來看待親姐姐。可是,又忍不住!如今姐姐生得個身形高挑,凹凸有致,腿較玉枝軟,臀勝棉雪白的模樣,與自己這小不隆冬相比則更顯成熟。這般成熟,如若欺負起來——一定好玩有趣!
是的,延理喜歡懲戒別人,做懲戒師除去研究禮儀以外,亦有不可明說的私心。欺負、調教,捉弄,她享受這樣的感覺,可對方若是比自己地位高……她竟更加心跳加速,腦海中又過了一遍先前培訓的內容,才逐漸鎮定。
兩人來到延理特地打造的懲戒室里,房間並不逼仄,卻相當昏暗,偌大個房間只掛了幾盞油燈而已,如夜晚迫近,給姐妹兩人的相會更添了一份隱秘與曖昧。延琳四處張望,房內僅有一張床,還有幾張桌椅,靠近墻壁的最大一張木桌上擺放著木尺與藤條,還有一張全身鏡不知有何妙用。
“無論是腦袋發熱還是深思熟慮,王姐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畢竟我們之間的關系……”
“王者一言九鼎,說過便悔該怎樣統治西域。”
實際上,延琳兩條腿都在發軟,或是剛剛被訓後真有了責任心,或是不想在妹妹面前丟臉,完全不知道是什麽神秘力量讓她撐到現在不跑的。
聽罷,延理將姐姐領到床邊。
“不過,雖然沒壞規矩,而且還是姐姐提的,我終究是在以下犯上,”延理對著延琳,雙膝跪地,又將雙手伸出,“所以請姐姐賜予我懲罰你的權利。”
延琳握住她伸出的手,將臉貼上片刻,旋即扶著起來。
“在這樣的時刻,也如此注重禮儀,如何不讓人安心。我應允你作為懲戒師一切應有的權利……請、請懲戒我。”話說的利索,但血液似乎要迸發出來,延琳過了今天,心臟想必會強大不少。
“遵王姐的命。來算算賬,王姐適才竟說讓賢於我,逃避責任姑且不論,違了千百臣民的心是大事,實該嚴懲!現在在這兒趴著,屁股擡高。”延理深吸一口氣,再不以年幼者的口吻說客氣話。
延琳面對突然轉變的延理有些害怕,可木已成舟,也是自己定的,如今只能乖乖地作為公主的受戒人,非常迅速地褪去外套,只留內襯,平趴在剛好夠一個人的床上。
“木尺三十下——只因工會所指導以及渠蘭自古以來的習俗,今日是試罰,先熟悉一下,不打重了。可如果下次小妹的耳朵里再聽見自怨自艾的言語,就真的嚴懲了,清楚了嗎?”
“嗯……”
看到妹妹已經開始訓話與調整身體的姿勢,聽到她用木板不斷輕輕拍打自己掌心的聲音,延琳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早從她回西域以來,這個場景便在腦內過了無數遍。她任命地將雙手伸往床頭前,並微微擡高了臀部,形成成熟大方的曲線。
“認罰姿態很乖。然後,想必王姐也知道,每個懲戒師都有自己的規訓,小妹的第一個規矩很簡單——不準躲!”
“啪!”狠厲的木板一開始就超出了延琳的想象,她未知延理這嬌柔秀雅的小丫頭的手勁竟然能有這麽大。木板與臀肉相接時發出的清脆響聲在密室里回蕩,溫熱與帶麻的痛,在延琳那豐滿到快溢出來的臀肉傳遞。
“第二個規矩,當我說報數、加罰、變換姿勢時,王姐可以提出抗議,但在這之後是否執行依舊我說了算。”
“啪!”
“最後一個規矩,姐姐可以哭,可以喊,可以求饒,也可以用好聽的話哄我誇我,但最好哭的好聽一點,聲音媚一點才好。”以下犯上的感覺,恐怕作為公主難以收獲,放眼整個渠蘭,地位比她更高的也不超過二十人。延理笑笑,感謝姐姐的奇思妙想,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壞的愛好。
“誒……這條規矩,和懲戒本身無關吧……”
“啪!”
“怎麽?姐姐不該多哄哄孤身一人已久的我嗎?欠揍的大屁股,再擡高些,很好看的。”
延琳似乎知道了先前素利讚所說的“壞”是什麽意思,沒想到如此恪守禮儀,身材矮小,粉雕玉琢的自家妹妹,在揍別人的時候會變得這麽富有激情,這麽壞,這麽沒有規矩。
十幾下木尺挨上去,延琳白嫩的大屁股已經浮現出淡紅色與尺印。她感受著妹妹的教訓,哪怕是從小未受任何懲戒的她也知道妹妹的手段相當出色,打的部位絕對不會對她造成實質上的傷害,來往於左右屁股瓣的交替節奏,延琳不僅受得深刻,打擊聲聽進耳里令人羞恥也實在清晰,如上國的雅樂一般富有律動。
“啪!啪!啪!”
“姐姐好堅強。昔者,在公會培訓時,那些與我培訓的侍從要是挨了十幾下木板早就呻吟起來,甚至哭了出來,姐姐到現在一聲都沒吭。”
咬著牙的延琳很想告訴妹妹她在硬撐,素利讚曾經也跟她提到過比木尺更恐怖的刑法,她深知自己將來絕對會被妹妹打哭,但絕對不能是現在,第一次挨打就在妹妹面前哭出來,實在是難以想象的丟臉,因此拼盡全力抑制著自己的反應。
而發現延理將木尺放在床上,延琳一開始便在心中默默數著數目,現在才打了一半不到。直到她感受到妹妹那雙可愛又可惡的小手撫到自己腰間,她才知道即將發生什麽。
“要脫嗎……”延琳可憐巴巴地詢問,似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
“嗯。”簡單又絕望的語言,隨即延理便將姐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遮羞布——她的褻褲給拔掉,已經被打到紅腫的屁股蛋兒水嫩嫩地彈了出來,就像剛剛成熟的蜜桃一般紅且誘人。
加之先前主動褪去的,現在延琳身上的服飾只剩下勉強遮住上身的內衣,一想到自己的光屁股這麽快就被妹妹毫不猶豫地給露了出來,延琳臉也漲紅起來,將腦袋一股勁兒地埋進床里。
重新回到延理的木尺再一次高高擡起,身姿從容地像蜻蜓點水一般,將延琳豐滿的屁股扇出一波又一波的臀浪。尺子落下的節奏開始加快,桃紅染透了整個肉臀,延琳充分感受著教訓,妹妹是優秀的懲戒師,這點她已經很清楚了。每一下的力道都精準得如出一轍,她落尺的速度也不急不慢,中間給予了許充分讓延琳感受疼痛蔓延整個屁股的時間,而尚未等她適應到舒適的地步,下一擊的痛感又會將這一切回歸原位。
“啪!啪!啪!”
“嗚啊……妹,妹妹……”
最終還是沒撐住,眼眶里的淚暫且還在眶里,但呻吟已經不斷地從嘴里溜出來了。
最後幾下是最猛烈且最難熬的,木尺宛如震蕩而至的疾風驟雨,相當迅疾利落地扇在延琳的屁股上,成熟飽滿的肉臀被打得亂顫,靠著不斷提醒自己是王長姐的驚人精神力才讓延琳沒有躲閃,隨著木尺再一次被放到床上,粉紅遂變大紅矣
“已經結束了哦,姐姐辛苦了,表現得很勇敢。”延理使壞一般伸出手摸了摸延琳的頭,將她頭發揉了又揉,直到延琳粗氣喘完拍掉她的手,“我相信姐姐已經通過這次的懲戒知道了教訓,這是紙巾,眼淚……啊,小妹這次打得不夠用力呢。”延理看到延琳雖然面色潮紅,表情也不太輕松,但真的並未流淚,將她小看了姐姐,實際上很能挨揍一事牢記在心中。
直到延琳的氣息重新平穩,延理才坐在她的旁邊。
“已經沒事啦?那姐姐快趴回去吧。”
“誒?剛剛不是已經三十下了嗎……”延琳皺眉,如果小丫頭破壞禮儀,為了施虐欲或者為了讓自己真哭出來而食言,她自然可以直接走人並與公會訴說此事。
“確是,但是剛剛罰的是懲戒師的份兒,現在是妹妹的份兒。不痛的那種。”
“唔……”延琳還在猶疑。
“我發毒誓!只要洛水依舊流淌,我——”
“好啦,我信你就是了。”
到底是心疼並且信任妹妹,延琳用手捂住她的嘴,打斷了毒誓,並等到她起來後再一次乖乖地趴回床上,而且擡起已經微微腫起的肥臀。
“啪……啪……”
延琳感受到,此非木板,而是妹妹的掌心,且果真不同剛才的狠厲,延理的巴掌極輕柔地落在延琳屁股上,一點痛感都沒有,只是像在為剛剛被打燙的屁股扇風,亦或是……用手在親吻一般。
“姐姐把我一個人落在西域這麽多年,該揍。”
“啪。”
“明明回來一年了卻一直沒有主動來見我,該揍。”
“啪。”
“自怨自艾,隨意讓賢,傷害我心目中的完美姐姐形象,該揍。”
“啪。”
千真萬確是妹妹的份兒。撒嬌與抱怨的話盡數向延琳吐露出來,活是一個怕寂寞在表達不滿的的妹妹。尊奉王父的命去往上國,這個政治上的盤算在從小崇拜延琳的延理看來無疑是非常殘忍的,她這十幾年來都是怎麽過的呢?何時學會狩獵,何時懂得禮儀,何時研究上了訓誡並加入公會,延琳一概不知,一想到這,她便愧疚到無所適從。
不過,好在現在兩人又建立起新的聯系了。
巴掌是棉花一般的力道,延理的訓話卻依舊給延琳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延琳感到必須說點什麽,但似乎什麽話都說不出口,內心不斷地翻湧兩人小時候的回憶,令人詫異的是,經過今天的親密接觸,本來逐漸模糊的回憶又再次清晰起來,延琳想起了那句:
“小理,對不起。”
延理的手本該打下去的手驀地頓在空中。
她還記得!
不是“你”,不是“賢妹”,也不是“公主殿下”,而是小時候,她與她共同在荒原上漫步時,那個親密無間的稱呼。
延理鼻頭一酸,她早就知道姐姐歸國的事實,但直到現在仿佛才看得見摸得著,親愛的姐姐終於回來了,就在她身邊,兩顆心都能緊緊相貼的距離。
“唔……再加一個規矩!姐姐以後在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只能叫我‘小理’或者‘妹妹’才行。”延理失了一切禮儀,作為妹妹,早就想對她撒撒嬌、無理取鬧一番,狠狠彌補此前缺失許多的姐姐能量。
“這和懲戒徹底……罷了,我答應你,小理。但你剛剛也叫我‘王姐’或者‘世女殿下’,所以……啊!”
“啪!“又是嚴厲的一掌。
“唔……嚶……”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喊的非常痛快,也不在乎面子了。
“姐姐還想反過來管我?我就喜歡用這些話羞姐姐,看看呀,是姐姐臉紅,還是屁股更紅。有不滿也不行,姐姐再三確定選我當懲戒師的嘛。”說著,延理抓住延琳的手腕,將其拉了起來。延琳雙腳著地,屁股上的傷被死丫頭必定故意的粗魯舉動又帶疼了起來。“好啦,姐姐去墻角罰站吧,看到那塊銅鏡了嗎,就是雙手抱頭地站在它面前哦。”說罷,趁著延琳還在頭腦風暴,她一把將姐姐的內衣也給拔去,性感的身軀就這樣赤裸裸地展現在她眼前。
“剛剛沒說要罰站的……”延琳小聲抗議道,彎腰摸著自己的光屁股,幾條微微凸起的尺痕一定清晰可見。她也總算知道那全身鏡究竟是做什麽的,果然肯定不是給兩人打出汗來換衣服的。
“嗯?”延理瞇起眼,用不懷好意的笑對著姐姐,已經在今天深刻地領悟到妹妹腹黑的延琳一驚,害怕這變成她加罰的借口,於是乖乖地去鏡子前面。延琳裸體站在鏡子前,並雙手抱頭,成熟而豐碩的胸臀,腰間完美的弧線被一覽無遺。裸體照鏡子,本是在穿脫衣物時相當常見的事,但紅紅的屁股正對著妹妹,她直勾勾的視線以及時不時的偷笑,都讓延琳感覺比打屁股還要羞恥。
延琳今天學到了許多,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懂得了無論是王世女還是女王,比小公主更高貴的身份卻不能換取到哪怕一絲能減少屁股疼痛的盾牌,而天底下也沒有後悔藥給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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