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芮的故事。 #1 14歲,期中考砸的鋼琴演奏家(btw她恨拉赫) (Pixiv member : Moda Lin)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米芮坐在書桌前,手里攥著一支鉛筆,筆尖在草稿紙上劃拉著。她穿著淺藍色睡衣,裙擺垂到膝蓋,露出白皙的小腿,腳上套著白色棉襪,襪邊微微卷起。她咬著下唇,眉頭緊鎖,眼底藏著一絲揮不去的惴惴不安。今天是家長會,成績單會攤開在所有人面前。她昨晚睡得不好,滿腦子都是試卷上的紅叉,早上醒來後偷偷拿出草稿紙,憑記憶估算自己的分數。她先覺得自己肯定跌出前十——那已經是她能接受的底線了。她寫下一串數字,手指抖得幾乎握不住筆,加減乘除算了好幾遍,可每次結果都不一樣。一開始,她估算可能是十幾名,心想還能勉強交代,可越算越不對勁,數字逐漸滑向二十開外。她瞪著草稿紙,低聲嘀咕:
不會吧……二十多名?”
在她想象中,二十多名已經是“很差”的成績了,心跳得像擂鼓,越算越慌。她揉了揉眼睛,眼淚懸在眼角,倔強地不肯掉下來,又試著重算了一次,結果更糟,甚至有個版本低到快四十名。她深吸一口氣,把草稿紙揉成一團塞進抽屜,手指緊緊攥著鉛筆,像在試圖抓住一點微薄的希望。
早餐時,她坐在餐桌旁,低頭小口啃著面包,眼神時不時偷瞄媽媽。媽媽穿著深藍色毛衣,手里端著咖啡杯,語氣輕快地說著家長會的事:
“今天下午去學校,老師說要聊聊你們的學習情況。”
她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可米芮知道,那笑容底下藏著對成績的期待。她咽下一口面包,喉嚨卻像堵了什麽,低聲試探:
“媽……這次題有點難,可能……不太好。”
媽媽只是“嗯”了一聲,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溫柔卻沒多問:
“盡力了嗎?”
米芮低頭盯著盤子里的面包屑,心跳得越來越亂,手指攥著面包,指甲掐進柔軟的面團,沒有話。
上學路上,米芮背著書包,低頭踢著路邊的小石子,白色短袖校服被風吹得貼在背上,藍色運動褲輕貼著腿。她腦子里全是草稿紙上的數字,忽高忽低,像個捉摸不定的幽靈,耳邊仿佛已經響起媽媽嚴厲的責問。她擡頭看了眼陰沈沈的天,心底一陣發冷。到了教室,她坐在課桌前,手指無意識地捏著課本邊角,眼神飄忽,連老師講什麽都沒聽進去。同桌的葉晴瑤拍了她一下:
“小米,你怎麽了?魂不守舍的。”
她擠出一個笑,搖搖頭:
“沒事的小晴,就是……有點累。”
可她心里清楚,那不安像潮水,一波波湧上來,淹得她喘不過氣。
午休時,她一個人躲在走廊盡頭,靠著墻,低頭盯著自己的帆布鞋尖。腦子里翻來覆去都是下午的家長會——媽媽會看到成績單,會不會當場發火?會不會回家罰她?她咬著下唇,指甲掐進掌心,像在拼命壓住那股恐懼。直到放學鈴響,她才拖著沈重的腳步走向操場。
夕陽懶懶地塗在操場上,單杠的影子被拉得細長。米芮坐在單杠旁,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低頭盯著腳邊的草,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袖口。
方淇坐在她旁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眉頭微皺,像在算著什麽。兩個女孩並肩沈默了一會兒,空氣里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緊張。
“這次考試……真的好難。”
——米芮先開口,聲音柔得像風過樹梢。她低頭理了理襪邊,又擡起眼,眼底藏著一絲不安:
“你還好吧?”
方淇沒擡頭,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手指捏著袖口。
米芮咬著下唇,輕聲說:
“你不是第六嗎?不算太糟吧。”
米芮擠出一絲笑,試圖安慰方淇,可她自己都知道,她臉上的笑容僵硬得像畫上去的:
“我都沒敢看成績單,怕回家沒法交代。”
方淇擡起頭,眼角微微泛紅,聲音細得像小奶貓:
“第六在我媽眼里就是考砸了。我以前一直是前兩名,這次掉下來……她肯定要打我屁股。”
她頓了頓,臉頰燙得像被夕陽點著了,低聲補了一句:
“每次都這樣……”
米芮楞了一下,心底泛起一絲同情,手指輕輕碰了碰方淇的肩,指尖微涼:
“嗯……題那麽難,誰都一樣……”
她聲音軟軟的,可心里卻像壓了塊石頭。
誰都一樣……
她沒說出口的是,她連自己的排名都不敢面對,只知道肯定比方淇糟得多。
家長會結束後,教室外的走廊熱鬧起來,家長們三三兩兩圍著老師,聲音此起彼伏。米芮和方淇趁亂溜進教室,腳步輕得像踩在棉花上。講台上攤著一張成績單,白紙黑字,密密麻麻的名字像一排排無聲的判決。方淇先找到自己的名字。
——“方淇,第6名”
她松了口氣,嘴角卻沒笑。米芮的手指順著名單滑下去,心跳越來越快,終於停在了一行上:
——“米芮,第36名”。
米芮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微發抖,像被風吹斷的柳枝。她瞪大了眼睛,睫毛顫了顫,眼眶瞬間紅了,眼淚懸在眼角,晶瑩剔透,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她嘴唇微微張開,像想說什麽,卻只發出一聲細細的氣音,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
三十六名?比她早上算的最糟結果還要糟。她深深低頭,緊咬下唇,像在拼命壓住那股湧上來的恐懼。方淇偷偷瞄了她一眼,輕聲說:
“小米……沒事吧?”
米芮搖了搖頭,動作很輕,像怕驚醒什麽。她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聲音抖得像風里的葉子:
“沒事……就是,有點意外。”
她低頭扯了扯校服下擺,像在掩飾心里的慌。
教室門口傳來腳步聲,米芮擡頭,和媽媽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媽媽穿著深藍色外套,手里拎著包,正對著老師點頭微笑,嘴角彎著,眼角帶著溫和的笑紋。可目光轉向她時,那笑容瞬間變成深深的擔憂,嘴角抿成直線,關懷又略帶嚴厲的目光直刺小米,像在說:“這次怎麽了?”
媽媽輕輕點了下頭,然後轉過身,繼續和老師寒暄,笑容又回到臉上,像什麽都沒發生。
米芮楞在原地,臉色刷地白了,手指攥著校服下擺,手心微微出汗。她低頭盯著地板,眼淚懸在眼角晃了晃,被她迅速用手背抹去。她蹲下身,假裝整理鞋帶,指尖顫抖著解開又系上,低聲嘀咕:“壞了……”方淇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手掌溫熱,像在傳遞一點無聲的安慰。
回家路上,米芮跟在媽媽身後,低著頭不敢吱聲。媽媽一手拎著包,一手拿著手機,腳步平穩。母女一路無話,小米心中忐忑無比。
回到家,客廳里已經熱鬧起來。爸爸是大學教授,今天請了三個他的碩士生來家里吃飯——兩個女生,一個男生。餐桌上擺滿了菜,媽媽忙著招呼客人,爸爸端著酒杯,和學生們聊得熱火朝天。米芮低頭坐在角落,筷子在碗里撥弄了幾下,幾乎沒吃。她偷偷瞄著爸爸,他穿著灰色毛衣,笑容溫和,正跟一個女學生討論論文題目,聲音低沈而有條理。
一個女學生——短發,戴著黑框眼鏡——夾起一塊紅燒肉,笑著看向米芮:
“小師妹成績一定很好吧?方老師這麽厲害,家里肯定都是學霸。”
她語氣輕松,像在開玩笑,可這話落在米芮耳朵里卻像針紮。她手一抖,筷子差點掉下去,臉瞬間燙得像火燒,低頭盯著碗不敢吱聲。爸爸楞了一下,哈哈一笑,趕緊打圓場:
“小米還行吧,平時挺用功的。”
媽媽端著一盤餃子過來,接過話頭,語氣溫和:
“是啊,孩子還小,慢慢來。”
她看了米芮一眼,嘴角掛著笑。另一個女學生笑著附和:
“對對,初中生嘛,壓力別太大。”
男學生端起酒杯:
“來,敬老師一杯!”
話題終於被帶開,米芮心底甚至有些感激。
大家繼續有說有笑,可米芮卻覺得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尷尬。她低頭扒了一口飯,喉嚨發緊,心里亂糟糟的,知道父母在給她留面子,可那糟糕的成績像塊石頭壓在她胸口。
吃完飯,三個學生還在客廳逗留了一會兒,聊著論文和大學的趣事。男學生——瘦高個,穿著深灰色毛衣——起身去拿水杯時,目光不經意掃過客廳角落的黑色三角鋼琴。那架琴靜靜地在那里,琴蓋還開著,琴鍵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米芮,語氣禮貌又帶著點好奇:
“小師妹,我早就聽米老師說,你的鋼琴彈得特別好,我們都想聽你彈琴。”
他笑了笑,兩位女同學眼睛里亮亮的,也滿懷期待地看著小米。
米芮正低頭坐在沙發角落,手指無意識地捏著毛衣袖口,聞言楞了一下,臉刷地紅了。她腦子里還亂糟糟的,滿是成績單上的“36名”,根本沒心思回應。她擡頭看了男學生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帶著點慌亂。她看向媽媽,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媽媽正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與小米一對視就知道了意思,立刻接過話頭,語氣溫和:
“小米從小就不是很喜歡在家里給大家表演。”
她看了米芮一眼,眼底藏著一絲溫柔的理解,嘴角微微彎著,轉身對三位學生說:
“我們還是尊重小米自己的意願吧。”
男學生趕緊擺擺手,笑著說:
“沒事沒事,是我唐突了。”
他撓了撓頭,退回沙發邊坐下。他的舉止落落大方,氣氛並沒有因為拒絕而尷尬。
一位女學生也笑著附和:
“對啊,別勉強。我小時候也不喜歡家里人動不動就讓我表演,好尷尬。”
爸爸插進話來:
“小米彈琴確實非常棒,開過獨奏會呢。”
他驕傲地望向低著頭的小米:
“下次她再有演出,歡迎你們都來捧場!”
他看向三個學生,又看向小米,眼角皺紋慢慢舒展。
米芮低著的頭微微擡起來,眼淚還懸在眼角沒幹,生怕讓人看見。但聽到這話,她嘴角不自覺地翹了翹。她小聲說:
“好呀,歡迎……”
聲音雖輕,卻比剛才多了一絲活力。她偷偷瞄了爸爸一眼,又看看三個學生,心里的石頭好像輕了一點點。想到自己彈琴的樣子能被別人欣賞,她臉上燙燙的,有點害羞,又有點期待。
媽媽笑著拍了拍她的肩,低聲說:
“那就這麽說定了。”
她把果盤放在桌上招呼大家:
“來,吃點水果,別光顧著聊。”
話題很快轉開,客廳又熱鬧起來。米芮低頭吃了一小塊媽媽切好的蘋果,甜味在嘴里化開,手指不自覺地攥緊袖口,心跳還是亂,可那點小小的溫暖像種子,在她心里悄悄埋下。
吃完飯,客人告辭後,客廳安靜下來。媽媽收拾碗筷。米芮起身走向客廳的鋼琴,坐下時手指僵硬得像木頭。
米芮修長的手指懸在琴鍵上方,琴鍵倒映出她微微發顫的指尖。她知道今天自己需要更多熱身來進入狀態。哈農第52條的三度音程像兩列永遠無法並軌的火車,在生銹的鉸鏈間磕碰。她強迫自己靜下來,從C大調開始一條一條跑過,指腹剛觸到E音就發現無名指蜷曲得不夠——這具身體突然變得陌生,每個關節都在抗拒她馴養多年的肌肉記憶。
八度練習本該是她的避難所。往常當拇指與小指撐開成恰到好處的跨度時,琴箱會給予溫暖的共振反饋。可今天的泛音音色不佳,緊張發悶,像被雨水浸透的羊皮鼓。她改用前臂發力,試圖讓音色變得動聽,卻在略顯急躁地加速時不停刮到黑鍵,指側蹭得生疼,如同砂紙磨過她緊繃的太陽穴。
今天怎麽了?她匆匆結束本該花費更長時間的熱身,拿出了大曲子。
c小調和弦在譜面上裂成鋒利的齒痕。開篇的八度連奏需要花崗巖般的觸鍵力度,她卻聽見自己砸出的音色像碎玻璃般四濺。右手旋律線本該如流淌的詠嘆調,此刻卻被心跳聲切割得支離破碎。當左手伴奏意外提前半拍闖入時,她猛地蜷起手指,坐了十年有余的琴凳也不爭氣地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中段華彩樂句的琶音本該如少女月光下的奔跑,此刻卻成了不慎踩著裙擺的踉蹌。她數到第七組三連音時指法突然混亂,高音區的降B像斷線的銀鈴,孤零零地懸在突然靜止的空氣里。汗水沿著脊椎滑進襯衫後領時,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始終屏著呼吸——琴蓋上映出的那張臉,睫毛上沾著未落的水霧。
又一次面對這幾頁平鋪的樂譜充滿焦慮與懊惱地結束練習,小米的心中再次充滿那個無數次出現又因熱愛而放下的念頭:
“我恨拉赫。”
琴聲終於停下時,媽媽才悄悄走過來。這是小米和父母的默契。從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喜歡練琴時被別人的“欣賞”所打擾。米芮是一個天生的嚴肅演奏者,練琴時長輩的誇獎在她看來就像把她當成小孩子嘲弄,而“監督”更是純粹的褻瀆。她不喜歡。
媽媽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小米,去洗澡吧。”
米芮身體一僵,心跳加快,低聲“嗯”了一聲,起身走向浴室,腳步拖沓,拖鞋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小米關上門,擰開花灑。她站在浴室角落,低頭拉起白色短袖校服運動上衣的下擺,緩緩脫下,胳膊擡到一半時酸得抖了抖。她皺了皺眉,把上衣搭在架子上,手腕無力地垂了一下。接著,她彎腰褪下藍色運動褲,動作輕緩,小臂酸脹得不太聽使喚,褲腿滑落時,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尖。內衣脫下後,她疊在手里,指尖微微發顫,才放進洗衣籃,棉襪被她小心卷起,放進旁邊的襪簍,手指攥得不太緊,像沒力氣攥實,水汽模糊了她的身影。
站在水下,手掌搓出泡沫,先抹在手臂上,指尖輕輕打圈,胳膊酸得擡不穩,她低聲嘀咕:“好累……”手肘不小心碰到墻,好涼。她縮了縮肩膀。手滑到臀部,她停了一下,指尖輕輕按了按皮膚,觸感柔軟,她咬住下唇,腦子里浮現挨揍的聲音,媽媽的衣架的銳痛和拖鞋的悶響,心跳猛地一緊。她低下頭,手指攥著毛巾,指甲掐進掌心,手腕一抖,差點沒拿穩。水停後,她裹上毛巾,低頭擦了擦鼻尖,手指卷著毛巾角,眼淚懸在眼角,知道洗完澡,懲罰就要來了。
米芮洗完澡,媽媽已經為她準備好了衣服:白色棉內褲、那件米色棉睡裙和白色花邊棉襪。睡裙疊得平整,淡淡的檸檬洗衣液清香撲鼻,她認出就是平常喜歡穿的那件,每次接受懲罰也總是穿著這條睡裙。花邊襪也是小米最喜歡的樣式。小米穿好衣服,回到房間。
她站在門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白色棉襪裹著腳尖,指甲在襪子里微微蜷縮。媽媽推門進來,關上門,坐在床邊,輕聲說:“小米,媽媽想跟你聊聊。”米芮點點頭,慢慢走過去,站在媽媽面前,手指捏著睡裙領口的小扣子不作聲。
媽媽看著她,眼神溫柔,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絲嚴肅:“小米,今天媽媽看了你的成績單,36名。你自己心情肯定也很不好。”米芮咬著唇,低聲說:“我……我知道我考得不好……題太難了,我沒覆習好……”媽媽點點頭,手輕輕拉著她坐下,米芮臀部剛碰到床就縮了一下,低頭不敢看媽媽,眼淚懸在眼角。
媽媽握著她的手,聲音輕柔:“小米,你的鋼琴彈得那麽動聽,媽媽每次聽都覺得你是天底下最棒的孩子。你很聰明,很有天賦。可學習這件事,你應該更用心些。這次成績下滑了,媽媽不是責怪你,而是相信你能做得更好。你覺得自己這次盡力了嗎?”米芮低頭,眼淚掉下來,低聲說:“沒有……我錯了……”媽媽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媽媽覺得你最近沒有盡力學習,考試前其實基本上沒有覆習,你的精力全都放在普羅科菲耶夫了,是嗎?”
“最近是拉赫馬尼諾夫。”
小米低著頭,眼睛里噙滿淚水,但還是糾正了媽媽的話。兩位都是她喜歡的鋼琴家,即使馬上大禍臨頭也不容說錯。
“對不起,媽媽說錯了。是拉赫。”
媽媽從來都很在意小米的愛好,小米每次演出的節目單她都如數家珍。今天或許是關心則亂,混淆了普羅和拉赫。
“媽媽覺得這次應該讓爸爸來懲罰你,讓你記住這個教訓。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米芮楞了一下,心底湧起一股巨大的恐懼。她腦子里一片混亂,淚水止不住地掉,低聲說:
“媽……我怕……別讓爸爸打……”
媽媽輕輕抱了抱她,手拍著她的背,低聲說:“
小米,媽媽知道你害怕,媽媽也不想讓你疼。這次是爸爸第一次打你,媽媽明白你會緊張。可咱們早就說好了,犯了錯就得承擔後果,對不對?成績不好要打屁股的,這是小米和媽媽的約定,對嗎?”
米芮抽泣著靠在媽媽懷里,淚水蹭在媽媽毛衣上,低聲撒嬌:
“媽……我真的錯了……”
她抱著媽媽的腰,手指攥著媽媽的衣服,眼淚汪汪地擡頭。
媽媽摸了摸她的臉,語氣溫柔卻堅定:
“小米,媽媽舍不得你,可這次得讓你明白自己的責任。今天媽媽會讓爸爸來懲罰你。爸爸打屁股會很疼,但媽媽相信你能接受這個教訓。媽媽會一直在你身邊,別怕,好嗎?你是媽媽唯一的寶貝,媽媽希望你以後能做得更好。”
米芮咬著唇,低聲說:
“媽媽……我真的怕……”
媽媽抱緊她,輕聲說:
“媽媽知道,媽媽以前也沒讓你挨過這麽疼的懲罰。可媽媽覺得你需要這個教訓。”
“可以讓爸爸來你的房間懲罰你嗎?”
米芮抽泣著,低頭沈默了一會兒,終於羞澀又害怕地點了點頭,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
“嗯……”
媽媽松開她,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米芮一眼,輕聲說:
“那我叫爸爸進來,好嗎?”
米芮咬著唇,眼淚已經不爭氣地流下來,她輕輕點點頭。
媽媽推開門,對門外說:
“進來吧。”爸爸走進來,手里拿著一根對折的皮帶,眼神嚴肅卻帶著一絲柔和。米芮一看見皮帶,心跳猛地加速,雙腿發軟,眼淚又湧上來,震驚和害怕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她轉身抱住媽媽,低聲哀求:
“媽媽……我真的錯了……”
媽媽走過來,抱了抱她,輕聲說:
“小米,今天爸爸會用皮帶打你屁股,這是媽媽和爸爸商量的結果。爸爸會把握力度,不會傷到你。媽媽在這兒,別怕。挨完就過去了。”
爸爸站在床邊,輕聲說:
“小米,36名,這個成績是怎麽回事?你平時那麽聰明,爸爸一直覺得你很棒,這次怎麽讓自己滑到這兒了?”
米芮低頭,眼淚滴在睡裙上,低聲說:
“爸……我錯了……”
爸爸嘆了口氣,聲音柔軟了些:
“爸爸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考試有時候會有意外。可你得對自己負責,要盡力才好。這次考得不好,爸爸得罰你,讓你記住這個教訓。乖乖趴在床邊吧。”
米芮咬著唇,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她慢慢站起來,雙腿抖得像踩在棉花上。她走到床邊,俯身趴下,睡裙下擺被她攥得皺成一團。媽媽走過來,俯身掀起睡裙,露出白色棉內褲,但沒往下拉。米芮心底閃過一絲溫暖,可還是緊張得喘不過氣,心跳快得像要炸開,雙手抓著床單,指尖發抖。她盯著爸爸手里的皮帶,腦子里全是恐懼:真的要挨皮帶了,第一下會多疼?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姿勢,臀部微微繃緊,雙腿僵硬地並攏,棉襪裹著的腳尖不自覺地蜷縮。
皮帶“啪”的一聲落下,隔著內褲,傳來一陣悶痛。米芮身體猛地一顫,低低地抽了口氣,指甲深深掐進床單,疼得她咬緊牙關,牙齒幾乎咬出血。痛感像一道閃電劈下來,沈重、熾熱又尖銳,瞬間沖散了她所有的思緒。她腦子里一片混亂:真的好疼,皮帶真的好疼!這才是真正的打屁股,比媽媽的拖鞋疼太多了!再挨這麽多下會怎樣?如果真的打在光屁股上,又會多疼?她不敢想,可現實是她還有很多下要挨,眼淚一下子湧出來,懸在眼角,臉頰燙得像火燒。第二下緊接著落下,“啪!”力度加重,皮帶落在臀部正中,疼得她小腿猛地蹬了一下,口中發出無力的一聲“啊”,棉襪裹著的小腳在床邊亂晃,腳尖繃緊得發疼,腳踝不自覺地扭了一下。她低低地哼了一聲,眼淚掉下來,濕了床單,喉嚨發緊,像被什麽堵住。第三下、第四下,皮帶的悶響一聲接一聲,每一下都像烙鐵燙進皮膚,疼得她喘不過氣,身體隨著每一下抽搐,雙手死死抓著床單,指節僵硬得像石頭。她默默比較——媽媽的拖鞋是軟軟的疼,衣架是尖銳的刺,可這皮帶,像重錘砸下來,又燙又沈,疼得她想喊卻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咽。
“啪!啪!啪!”爸爸沒停手,每一下精準落下,力度均勻克制。第五下落在左臀,她低呼了一聲,聲音顫抖,身體猛地縮了一下,刺痛像針紮進肉里。第六下落在右臀,疼得她眼淚淌過臉頰,滴在床單上洇開一片濕痕,鼻尖發酸,眼眶紅得像要滴血。第七下正中臀峰,“啪!”她咬著牙,低聲抽泣,屁股火辣辣地疼,像被烈火炙烤,熱意從皮膚滲進骨頭。
第八下、第九下,皮帶落在臀部兩側,疼得她小腿亂蹬,棉襪在腳背上繃緊,腳趾蜷縮成一團,腳踝不自覺地扭動,像在掙紮。她低低地哭出聲,聲音斷斷續續,淚水濕了枕頭,鼻涕混著眼淚淌下來。她腦子里閃過方淇——淇淇現在是不是也在挨打?淇淇的媽媽看起來很溫柔,打屁股肯定沒這麽疼。她甚至有點羨慕。她低聲抽泣,想著樓上的淇淇會不會聽見她被爸爸打屁股的聲音。
“你明白為什麽挨罰嗎?”
爸爸問,聲音低沈卻帶著一絲溫柔,手停了一下,皮帶垂在手里。
“因為……考得不好……”
米芮的聲音哽咽,疼得她幾乎說不出話,嗓子沙啞,像被砂紙磨過。
“並不是。爸爸媽媽並不會因為你考得不好懲罰你。”
爸爸語氣平穩:
“但你這次確實沒有盡力,對嗎?”
他手里的皮帶輕輕晃了晃,米芮低聲說:
“是……”
她的眼淚滴得更快,鼻尖抽了一下。
“知道錯了嗎?”
爸爸的聲音柔和中帶著一絲關切。
米芮咬著唇,沈默了一會兒,低聲擠出:
“嗯……”
羞恥和疼痛攪在一起,她的臉燙得像火燒,喉嚨發緊。學生們心目中溫柔可親的米老師,原來也會這樣懲罰自己的女兒啊。
爸爸點點頭,“啪!”又一下,皮帶落在屁股左邊,疼得米芮身體一抖,低呼了一聲,聲音里帶著哭腔,
“爸爸希望你能努力,別讓自己失望,知道嗎?”
米芮點點頭,臉埋在手臂里,哭得喘不過氣,屁股的疼像火燒,熱辣辣地往外擴散,疼得她全身發抖,雙腿軟得像沒了骨頭。
整整二十下,爸爸停了手,皮帶“啪”地一聲落在床邊。他看了米芮一眼,輕聲說:
“起來吧,小米。爸爸相信你能做得更好。”
米芮顫抖著爬起來,臀部火辣辣地疼,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熱意,像被烙鐵燙過。她低頭拉下睡裙,手指抖得幾乎握不住,眼淚濕了臉,鼻涕掛在下巴上。她用手背抹了抹臉,動作笨拙。
媽媽走過來,輕聲說:
“小米,去墻角站一會兒,自己反思一下,好嗎?”
米芮點點頭,眼淚還掛在臉上,低聲說:
“好……”
她慢慢走到房間的墻角,雙腳並攏,雙手抱在腦後,低頭看著自己的白色棉襪。媽媽送爸爸離開了小米的房間。
小米站得很直,背靠著墻,棉襪裹著的腳尖微微蜷縮,心跳得像擂鼓。她腦子里一片亂麻,想著成績單上的“36名”,想著這場懲罰的疼痛,眼淚又掉下來,滴在地板上。她咬著唇,強迫自己站穩,雙腿微微發抖,襪子在腳趾處皺成一團。她默默數著時間,墻角的寂靜讓她感到羞恥和害怕,可她很自覺地站著,沒有偷懶。爸爸媽媽走出房間,門輕輕關上。
過了大約十分鐘,門悄悄開了,媽媽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看見米芮還站在墻角,輕聲說:
“好了,小米,過來吧。”
米芮慢慢走過去,臀部的疼痛讓她步伐僵硬,每一步都像針紮。媽媽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雙粉色小兔子棉拖鞋——那雙從不穿、平時裝在鞋櫃袋子里的拖鞋,是專門用來打她屁股的。她擡頭看了米芮一眼,溫柔地說:
“小米,知道錯了嗎?”
米芮楞了一下,看見媽媽拿著這雙拖鞋,眼淚又湧上來,低聲哀求:
“媽媽……”
媽媽搖搖頭,語氣溫柔卻堅定:
“小米,媽媽也要和你談談。過來趴好。”
米芮咬著唇,臉燙得像火燒,慢慢站起來,手指抖著掀起睡裙,像剛才爸爸罰她時那樣,露出內褲,趴在媽媽膝上。她以為這樣就夠了。
可媽媽輕柔地說:
“內褲,小米,像平常一樣。”
米芮楞了一下,羞恥感像潮水湧上來,她咽了口唾沫,手指顫抖著勾住內褲邊緣,褪到膝蓋,露出白皙卻已紅腫的臀部。媽媽又說:
“脫到腳踝哦,小米。”
她低頭蹲下,小心翼翼地把內褲拉到腳踝,雙腿抖得更厲害,內褲堆在腳踝處花邊短襪的邊邊,像個羞恥的標記。她站起身,俯身趴在媽媽膝蓋上,皮膚緊繃得發燙。
媽媽掀起睡裙,棉拖鞋“啪”的一聲落在紅腫的屁股上,力度輕柔,相比平日媽媽的嚴厲懲罰幾乎像是拍灰,可剛挨過皮帶的屁股還是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像是鹽撒在傷口上。
拖鞋軟軟的鞋底一下一下輕輕拍在皮膚上,發出輕脆的響聲,與其是在狠狠體罰,不如是在用輕輕拍打提醒小米以後要全力以赴。
第一下落在左臀,她身體一顫,低低地哼了一聲,眼淚又淌下來,滴在床邊的毯子上,鼻尖發酸。第二下落在右臀,疼得她小腿猛地縮了一下,腳尖在棉襪里繃緊,內褲被踢得滑到腳背,刺痛像是火苗在跳躍,雙腿不自覺地並緊,腳踝扭動,棉襪在地板上蹭出細微的聲響。媽媽完全沒用力,只是用輕輕拍打,像在和小米說著母女間的悄悄話,可皮帶留下的痕跡讓每一下都像刀割,疼得她喘不過氣,喉嚨發緊,嗚咽聲從鼻子里漏出來。
“啪!啪!啪!”拖鞋一下接一下,節奏平穩,已經沒那麽疼了,卻像在敲打她的羞恥。第五下落在左臀,她低呼了一聲,聲音顫抖,淚水淌過臉頰,濕了媽媽的褲子,鼻涕混著眼淚滴下來。棉襪裹著的小腳在地板上蹭了蹭,腳趾蜷縮得發疼,臀部像被烙鐵燙過。她咬著唇,低聲哭出聲,臀部火辣辣地疼,熱意從皮膚滲進骨頭,疼得她全身發抖,雙手死死抓著媽媽的褲腿,掌心滿是汗。她又想到方淇,她會不會也聽見樓下這拖鞋聲?她心里酸酸的,有點羨慕,又有點同病相憐的安慰。
“你明白爸爸和媽媽為什麽罰你嗎?”
媽媽問,聲音柔和,手停了一下,拖鞋搭在她腿上。
米芮抽泣著,羞恥和疼痛攪在一起,嗓子沙啞,鼻音濃重,說不出話來。
“媽媽希望你能明白努力有多重要。”
媽媽輕聲說:
“這次考前沒有好好努力,36名,你覺得自己該不該挨罰?”
她手里的拖鞋輕輕晃了晃。
米芮低聲說:
“該……”
淚水滴得更快,鼻尖抽了一下。
“這次罰了你,你覺得下次該怎麽辦?”
媽媽的聲音溫柔,像在引導她思考。
“得努力……不能再考差了……”
米芮的聲音哽咽,羞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對。”
媽媽點點頭,“啪!”又一下,拖鞋輕拍臀部左側,小米低呼了一聲,聲音里帶著哭腔。
“媽媽不是生氣,是希望你下次能做得更好。你還小,犯錯沒關系,但得學會承擔,錯了要知道改,好嗎?”
米芮點點頭,哭得更厲害,臀部疼得像火燒,熱辣辣地刺痛,可媽媽的語氣讓她心里暖了暖。
媽媽停了手,放下拖鞋,輕輕把米芮拉起來,抱進懷里。米芮的身體還抖著,淚水蹭在媽媽毛衣上,她咬著唇,低頭靠在媽媽肩上,鼻涕和眼淚混在一起,濕了媽媽的肩頭。媽媽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說:
“好了,別哭了。媽媽知道你不容易,這次沒考好,我們一起努力,下次會更好的。”
她手指梳理著米芮的頭發,聲音柔得像春風,像在撫平她的疼。
米芮抽泣著點點頭,臉燙得更厲害。她靠在媽媽懷里,哭聲漸漸小了,拿起手機,手指顫抖著給方淇發微信:
“淇淇,你怎麽樣了?”
她想著方淇下午說的“肯定要打我屁股”,忍不住關心她,卻沒提自己的事,以為淇淇不知道她在家挨了打。
方淇剛洗完澡,穿著淺粉色睡裙,坐在床邊擦頭發。手機亮起,她點開一看,眼眶一熱,回道:
“我剛才在洗澡……今天果然挨打了。”
她手指敲下這些字,想著樓下的小米,心里有點酸。她是不是又挨媽媽的衣架和拖鞋了……其實淇淇早就知道她在家會挨打,從小到大已經聽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今天也挨得不輕吧?”淇淇回覆。
米芮看到消息楞了一下,沒想到淇淇已經猜到了,一時不知道怎麽回。
她擦了擦眼淚,回道:
“嗯……挨了一頓爸爸的皮帶”
小米心里有點羞,又有點暖,知道淇淇在關心她。
淇淇:“啊啊啊???心疼你QAQ”
方淇咬著唇,手指頓了頓,眼眶濕濕的。
米芮看到“心疼你”,鼻子一酸:
“謝謝你,淇淇。我也心疼你呢。咱倆都好慘……”
她補了個小貓擁抱的小表情,手指在屏幕上輕輕劃著,心里甜甜的。
“是啊。不過有你在,我也覺得沒那麽糟了。”她也加了個抱抱的表情,嘴角微微翹起來。
“嗯。心疼你。明天見。”
她放下手機,靠在枕頭上,臀部的疼還在,熱辣辣地刺著,可心里滿是溫暖。她想著淇淇,心疼她,也被她心疼著,像兩只小貓蜷在一起,互相舔著傷口。她又想起媽媽剛才的擁抱,莫名感覺自己很幸福。
她又夢見在學校的音樂廳演拉赫忘了譜子。她恨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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