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遺錄 #2 少女禮讚 Part 2 (Pixiv member : 小云朵(くもちゃん))

   師姐將戒尺輕輕擱在了一旁,她的指尖溫柔地掠過我的發絲,如同晨曦拂過湖面,一點也不急切,只是靜靜地,好像在等什麽。

  規矩我是懂的,最怕的最不喜歡的打手心是怎麽也逃不掉的。能坐在椅子上挨便是師姐給我最大的寬容。腳底兩團肉墊乖巧地放在地上,初夏的木地板被夕陽曬的溫熱,但觸碰到腫得發燙的肉墊竟還有一絲清涼。

“手,伸出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不喜歡的一樣逃不掉。”只是師姐從來不會著急,她總有十足的耐心和溫柔把我從疼痛中一點點拉出來,但又像魔鬼般將我重新推進疼痛的地獄。

  我緩緩將雙手伸出,掌心向上,幾乎擡到胸前的高度。少女纖細手指勾勒出的優美線條,像一片柔軟的花瓣,迎著風綻放。

  姐姐撿起戒尺,細細地掂了掂,那木頭發出淡淡的香氣,像是雨後松林深處的氣息,清而不寒,暖而不燥。我望著她,她卻低頭望著我的手,那目光像在欣賞一幅畫,而我,就像是她手中那副未完成的水彩,靜靜地等待她落下五彩斑斕的筆觸。

啪——

“嗯~~”

戒尺的痛順著掌心蔓延,傳遍全身。我指尖不自覺地微顫,像是風吹過樹梢,細枝搖曳不定。

啪——啪——

“啊~~”

節奏比起先前略為舒緩,力道卻未減。與腳心不同,手心的神經似乎更直接,哪怕輕輕一觸,都像是按下了靈魂深處的開關。我咬著嘴唇,指尖繃緊,掌心像要綻開一般,綿密的紅痕迅速鋪陳開來,像是一頁頁被陽光曬紅的日記,被姐姐一點一點寫滿。

“疼嗎?”

她忽然問。我點頭,又搖頭。 疼是疼的,可那疼卻像是糖水漬過的青梅,酸澀之後藏著一絲回味。而那點回味里,又有些說不清的甜蜜,仿佛回到了小時候,被嚴厲的家長拉著手寫字,每一個錯筆之後,都會有輕輕一下落在手心。

啪——

“啊~~”

這一記比前幾下更重些,我小聲抽了口氣,眼角悄悄泛起淚光。可我不哭,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哭,她更喜歡我乖乖的、帶著一點點倔強的模樣。

“不許亂動。”

她聲音依舊透著無法抗拒的溫柔,但又像是溫馨的提示,仿佛狂風暴雨馬上就將到來。

  我點頭,將手重新放好,掌心鋪得更平,手指努力舒展開來。每一根指骨都在告訴我:疼痛是為了記住,而記住,是為了更好地綻放。

啪——啪——啪——

像是在打節奏,又像是雨點敲打窗欞,急促又規律。我整個人像是被那節奏推著往前走,明明疼,卻一步步踏實;明明怕,卻一聲聲靠近,可身體和精神都將要沖破極限。

啪——

最後一筆落下,畫室又恢覆了安靜。

“快傳快傳!”

樓下又是一陣呼喊,新的角逐來開序幕。似乎有誰突破了防守,帶球一路狂奔。球場上的節奏熱烈奔放,腳步聲和吶喊聲一起從窗外湧入,與我掌心傳來的灼熱交織成一曲奇妙的和聲。

  戒尺終於停了。我的掌心已滿是紅痕,燙得像是剛剛出爐的面包,香氣未散,柔軟卻不容觸碰。

  姐姐放下戒尺,蹲下身,輕輕握住我的手。即使是夏天她的手也是冰涼的,此刻如山泉般沁人心脾。她一下下輕撫著我紅腫的手心,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得意畫作。我眨了眨眼,擠走眼角的淚痕,偷偷露出一抹淺笑。師姐察覺到了,捏了捏我手心。

“笑什麽?”

我不語,只是往她懷里蹭。她也笑了,那笑意從眼角滑落,在整個畫室里蕩開來,像是盛夏時節窗台上突然開出的第一朵牽牛花,安靜卻燦爛。

  我像做了壞事的小貓咪一樣企圖用撒嬌來搪塞,小心翼翼地將那只紅腫的手輕輕收回,卻被姐姐一把重新握住。她用眼神告訴我:今天的懲罰,還沒結束。

“坐好,把手伸出來。”

這句溫柔的話卻如同誓言一般,不容置疑,顯然剛才的懲罰師姐還不能滿意。犯了錯的小朋友只得乖乖坐直了身體,把紅腫的小爪子重新托起,舉到掌心緊緊貼住師姐手中那懸空的戒尺。然後看著它高高舉起,下一刻疼痛又會鋪滿手心。那雙手原本是用來握筆的,現在卻要用來承受戒尺的溫度。

啪——

“啊~~”

這一下比之前更重些。或許不是因為力道加重,而是因為那短暫的停頓,掌心剛從熱辣的刺痛中緩過勁來,神經松懈了警覺,卻在這一記驟然落下時被重新喚醒。就像剛剛退潮的海灘,被一記突如其來的巨浪拍打,整個掌心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拍打震得微微發麻。疼痛不再像之前那樣層層疊疊,而是清晰得幾乎帶著鋒芒,一瞬間紮透每一道細小的掌紋。我輕輕蜷了一下指尖,那是一種本能,一種被火星點燃的應激反應。疼痛變得更深刻,也更真實了。

啪——啪——

戒尺像在跳舞,每一下都精準地落在手心最痛的地方,既不偏離一分,也沒有絲毫含糊。她像個畫家,而我的手,則是一幅等待被揮灑的畫布。

  我努力咬緊牙關,不讓任何帶著哭腔的聲音溜出齒縫,只是輕輕吐氣。可越是想藏住,那種細微的顫音就越是止不住地往外溢。像夏日的蟬鳴,越藏越響,最終在燥熱中爆發,散落成滿地的回音。

啪——

“啊~~~”

指節都在微微顫抖,我不由自主地將雙手合攏,像是一株被輕輕碰觸的含羞草,在本能中緩緩收起了葉片,藏起了那層薄薄的疼痛與羞澀。

“規矩呢?”

師姐低聲問到。我咬了咬唇,又將手重新展開。紅紅的掌心,像是盛放的彼岸花,一瓣一瓣鋪滿了痛意與羞澀的顏色。

  窗外,一聲哨響劃破天際,隨即爆發出如雷般的歡呼。似乎有人進球了,也許是個漂亮的遠射。畫室內的空氣卻一如既往的寧靜,除了戒尺拍打的聲音與我淺淺的喘息,再沒有別的聲響。

啪——啪——

師姐換了個角度,這次是左右手交替。一只手剛剛被釋放,另一只就被牽了過去,仿佛她手中的不只是戒尺,還是能撩撥我情緒的琴弦。我像被這琴聲牽著,一會兒高一會兒低,掌心一熱一冷,眼神也時聚時散。有一瞬我仿佛不是坐在畫室的小女孩,而是被施了咒的木偶,每一個動作都來自師姐的指令。

啪——啪——

節奏忽快忽慢,像是在刻意考驗我的耐性。我終於沒能撐住,那第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悄無聲息,滴落在裙擺上,卻像是在掌心上輕輕綻放的一朵花,清涼、溫熱,又藏著一點羞澀。那花悄無聲息地盛開,將疼痛暈染得更柔、更遠,卻也更深刻。

  我低著頭,睫毛輕顫,淚珠一顆接一顆落下,在掌心開出一串透明的花。那些淚水悄然無聲,卻像在這沈默的空氣里,演奏著只屬於我的樂章。

啪——

終於,最後一記落下,如同封底的印章,重重地蓋在這一頁紅痕之上。我的指尖輕輕一抖,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像風中的枝頭終於承不住雨水,微顫著低下了頭。

  姐姐溫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淚痕,我才能看清姐姐的模樣,她眼中沒有責備,只有那一如既往的沈著冷靜和融化一切的溫柔面龐。

  我埋進姐姐的懷里,哭聲細細淺淺,像春日枝頭未敢放聲的啼鳥,只是輕柔地抽泣著。淚水順著鼻尖悄然滑落,潤濕了姐姐整潔的衣襟,也悄悄潤濕了我藏在心底那絲微弱的倔強。

吱——

又是一聲哨響,樓下再度爆發歡呼。這次是對方進了球,聲音少了些張揚,多了些不甘,但那種奔跑和競爭的氣息,仍舊是熱烈的,青春的,像是夜空中突如其來的煙火,不必解釋,只管綻放。

  畫室里恢覆了寧靜。陽光斜斜地灑在窗邊,拉長了我和姐姐的影子。那些疼痛的痕跡在陽光里閃爍著,像是一頁頁寫滿的日記,被時間小心珍藏。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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