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與城堡的燭火不是同一種光芒(七) (Pixiv member : LOTUS_HAN)
聖紐蘭大教堂無愧於提修斯特城的明珠,歷經數年滄桑歲月,這座代表著王國工匠最高建築技藝的聖潔之地終於回歸在了教廷的榮光下。
庭院內,芮瀾正拿著一張由本地修女所畫的教堂平面圖四處張望,作為聖女薇雯雅臨時認命的執事,少女要盡快熟悉聖紐蘭教堂這個龐然大物。
“藍眼睛的修女小姐?”在人來人往的庭院中好不容易在前面找到了佩塔菈夫人要找的人,瑪麗正發愁該怎麽在修女堆里叫住對方,她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家小姐曾經叮囑過的對方的那雙顯眼的藍色雙眸。“藍眼睛的修女小姐,您請等一等!”
“嗯?”叫住芮瀾的是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仆,年齡看起來要比少女大上一些。芮瀾看見女仆滿額頭上滿是汗漬,對方胸前那對沈甸甸的雙乳上下起伏著,十分顯眼,顯然對方在尋找自己的途中耗費了不少體力。
“這里真的很大不是麽?我是跟隨聖女大人一同入駐大教堂的修女芮瀾,女仆小姐找我有事?”
“修女小姐,請問您有時間嗎?我家夫人想找您聊聊。”
“當然可以。”對方能豢養女仆,至少是生活優渥之人,雖然隱瞞了身份的芮瀾不太想跟這些人打交道,但為了薇雯雅能更好的開展工作,少女至少不能與這些人交惡。“作為主的仆人,為迷茫的羔羊指點迷津是我的職責,請女仆小姐為我帶路吧。”
“請跟我來。”
瑪麗領著芮瀾穿越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二人就到達了位於教堂建築群偏僻一角的閒置祈禱室。
“咚咚。”“夫人,您想見的那我女仆小姐我給您帶來了。”
聽見敲門聲,佩塔菈結束祈禱睜開了雙眼。“瑪麗,你可真慢,我都等的不耐煩了。”佩塔菈迫不及待地看向瑪麗身後的少女,在芮瀾那精致的容貌真真切切地在現實里落在貴族少婦的面前時,她的心仿佛被狠狠地錘了一拳,整個人都喪失了鎮定。
“啊!提修斯夫人!”芮瀾在看清了貴族少婦的容貌後頓時嚇得大驚失色,對方可是城主洛薩·提修斯的正妻,名副其實的大貴族,恐怕自家的聖女大人這個時候還在跟對方的丈夫探討很重要的事項呢。“請恕芮瀾無理。”
“芮瀾?”少女的自稱讓佩塔菈楞了楞,但她這時來不及多想,連忙走上前伸出手將屈身行禮的少女扶了起來。“神職人員無需向貴族行禮,更何況在聖女大人蒞臨提修斯特城那日,我們不是已經見過面了嗎?索…芮瀾小姐何必怎麽驚訝~”
“提修斯夫人,對不起,是我失態了。”到提修斯特城那天,芮瀾僅僅只是在儀仗隊中遠遠看了與洛薩挽手的對方幾眼,甚至少女都不記得自己與這位漂亮的夫人對視過,現在卻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與對方接觸,難免會被嚇到。
“叫我本名佩塔菈吧,我更習慣這個稱呼。”
“是,佩塔菈…夫人……”
“瑪麗,我希望不會有人打擾到我和芮瀾小姐。”
“是小姐。”
瑪麗在行了一禮後走出了祈禱室,並且不忘按照佩塔菈的吩咐將門給拉嚴。
“芮瀾小姐,我可以叫你索菲琳娜麽?索菲琳娜·維奧萊特。”佩塔菈轉身坐到了附近的長椅上,這位貴族少婦笑瞇瞇地盯著聽到話後臉色煞白的芮瀾。
“您…您一定是認錯人了……”少女強裝鎮定地迎上佩塔菈的目光。“我在皈依前只是個平民,不可能有姓氏,您一定是把我認成別人了。”
“私自拋棄自己的貴族姓氏對任何家族都是大逆不道的行為,索菲琳娜小姐。”
“請恕我無禮夫人,由於聖女大人剛剛入駐大教堂,我還有許多事項要去處理,就先行告退……”
“索菲琳娜小姐,問題可不會自己主動去解決!”
看著離開的門扉,芮瀾止住了身形,少女揪著自己的修女袍,眼睛逐漸變得有些濕潤。“您沒有證據!”
“維奧萊特家族在這兒有重要的生意,總負責人按照輩分應該是索菲琳娜的叔叔,見上一面的話,芮瀾小姐你覺得他會認不出自己的侄女?”芮瀾的一系列反應讓佩塔菈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少女的稚嫩表現代表著容易控制,那無時無刻不在抵觸過去身份的行為也讓佩塔菈不用去擔憂對方會涉入自己與洛薩的生活。
“您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讓芮瀾小姐您為我肚子里的孩子祈福,雖然還不明顯,但已經三個月了。”佩塔菈目光柔和地低頭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手指輕輕地沿著起伏的腹部曲線劃過。
“恭…恭喜您……”即使與對方鬧了個愉快,良善還是在少女的身體里慢慢發酵。“以您的身份,等到懷孕的跡象再明顯一些,聖女大人會親自為您的孩子舉行祈福儀式的。”
“如果我堅持呢?”佩塔菈的信徒那一面能清晰地從芮瀾身上感受到親切與平和,這種體會連那位聖女大人都沒法帶給她,拋開兩人的覆雜關系,佩塔菈還是很期待芮瀾能為自己的孩子祈福的。
“祈福過程需要我站起來嘛?”
芮瀾搖了搖頭,少女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佩塔菈的身邊。“您不會去揭發我的,對麽?”
佩塔菈無言地笑了笑,她牽起芮瀾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處,由於才懷孕沒多久,所以她估摸著少女除了自己的體溫外什麽也感受不出來。
芮瀾有些被佩塔菈的主動嚇到了,少女咬了咬下唇,無奈地用另一只手貼上了自己的額頭,在閉上眼睛後少女開始輕聲吟唱起了有關生育的祈禱詞。
片刻後,芮瀾撤回了自己的手,少女的動作也讓陷入冥想中的佩塔菈蘇醒了過來。
“夫人,我…我可以離開了嗎?”
“我可還沒給你答案呢,芮瀾小姐。你就不擔心我為了討好維奧萊特家而泄露了你的身份?”
芮瀾無助地抓住了自己的修女袍,少女此刻真想不管不顧地逃離這里,逃到唯一能帶給她安全感的薇雯雅大人身邊。
“起來,跟我去一個地方。”
佩塔菈率先打破僵局,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向芮瀾伸出了手。
“我哪也不去!”芮瀾把腦袋埋在了疊在膝蓋上的雙臂里,隱藏起了自己軟弱的模樣。“我…我不會離開教堂的……”
“不是很遠,就在聖紐蘭大教堂的墓園區。”對於芮瀾的抵抗,眉頭微蹙的佩塔菈有些不滿,在城堡里一直被眾星捧月般對待的她已經很久沒遭人嫌棄了。“芮瀾小姐,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哦~”
“除非有教廷騎士的陪同,不然我不會離開主教堂區的。”對於少女來說,變相地被囚禁在教堂一輩子也比被家族抓回去當個聯姻棋子要好。
“索菲琳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跟不跟我來?”
“我只有一個名字,叫做芮瀾!”少女沒有目光躲閃,而是直視著佩塔菈的眼睛。“我要離開了,夫人。”
“哼!”
然而,就在芮瀾即將擦身而過離開這里時,佩塔菈卻主動拉住了芮瀾的手,少女的動作因此戛然而止。
“從我這里得不到回應就躲進教廷的大殼里?”
“夫人,可不可以放開我。”
“我懷孕了,所以控制不住情緒也請見諒。”佩塔菈坐回了長椅上,並且強硬地將芮瀾拽到了身邊。“芮瀾小姐,你是主動趴在我的腿上,還是得我這個孕婦強迫你趴上來?”
“這里在教堂,夫人!”
“用不著芮瀾小姐你來提醒,當然如果你羞怯於挨揍,大可喊出聲叫人過來。”
“我…我跟您去……”
“嗯,在教訓完你這個蠢丫頭後,我就帶你去。”佩塔菈用上了更多力氣來讓芮瀾就範,少女果然像她想的那樣,投鼠忌器不敢反抗。
佩塔菈大大咧咧的動作讓芮瀾很是擔心對方的身體,兩人沒有僵持很長時間,少女就迫於自己的良心,頂著紅撲撲的臉蛋主動趴在了佩塔菈的雙腿上。
“芮瀾小姐的心可真細呢,趴上來的時候還會刻意避開我的小腹。”
芮瀾沈默著,因為少女覺得無論自己說什麽,都無疑是在自取其辱。
佩塔菈撩開了芮瀾的衣擺,少女裸露出來的肌膚白皙如雪,貴族少婦被誘惑的忍不住戳了一戳,稚嫩的手感猶如剝了殼的熟雞蛋。
“你可是差點就搶走了我的洛薩大人,就算在這里揍你一頓,那也是芮瀾小姐你欠我的~”
“啪!”隔著內褲,佩塔菈用力地抽了芮瀾的臀部一巴掌。
“怕芮瀾小姐你誤會,我與洛薩大人是真心相愛的呢~”佩塔菈很是得意地在芮瀾面前炫耀著自己與洛薩的深厚感情,仿佛這種行為能帶給她極大的滿足感。“就算意外沒有發生,洛薩大人也不會看上你的,維奧萊特家是怎麽把你送過來的,就得把你怎麽送回去。”
“啪!”
雖然佩塔菈不想承認,但抽打芮瀾臀部的過程似乎填補了她精神上的某處空缺,少女肉嘟嘟的翹臀在拍擊起來的手感也很是舒服。
“您不也是一樣!”
“嗯?”
“我根本不想被牽連進您與洛薩之間的生活,我過去的逃跑經歷難道還不夠說明自己構不成您的威脅?”
“啪!”
“哼嗯!”
“哦,終於肯承認自己是索菲琳娜了?”
“索菲琳娜已經死了…所以…所以您不需要通過羞辱一個拋棄了自己過去的人來獲取安全感!”
“啪!”
“嗯啊!”
佩塔菈很討厭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所以這少女臀部挨的這最後一巴掌她打得格外用力。
“知道麽,有一件事芮瀾小姐你說對了,從我腿上離開,然後乖乖聽話跟我走!”
片刻後,佩塔菈推開門,看見了盡忠職守等待著自己的女仆瑪麗。“去把小席婭找來見我,一起來的時候她被我打發去給修女們幫忙了。”
“不可以,小姐,您現在懷有身孕,身邊沒人在怎麽行!”
“瑪麗,這幾天為了教堂附近的治安,這里到處都是衛兵,更何況我身邊還有修女芮瀾小姐在呢!”
瑪麗審視了自家小姐身後的芮瀾好一會兒,直到佩塔菈出言提醒她這樣不禮貌,瑪麗才道歉著收回了目光。
“小姐,找到席婭前您會一直待在這兒嗎?”
“不,帶她來墓園見我。”
“小姐,既然懷有身孕了還是別去那種晦氣的地方比較好吧?”
“瑪麗,別婆婆媽媽的了,快去把小席婭找來!”
“好吧,小姐……”
與瑪麗分別後,一路無話,兩人很快便到達了遠離核心教堂區的墓園里。
“您為什麽要帶我來這里?”
“芮瀾小姐在擔心我一個孕婦會對你做什麽危險的事情?”佩塔菈在向守墓人打好招呼後,領著芮瀾進入了一間位居墓園核心區域的地下墓室。“這片區域是提修斯家族的家族墓地,當然,能被埋葬在墓室里的除了提修斯的血脈還有獲得過家族承認的、為家族做出過貢獻的族外人。”
“我…我不明白……”
“索菲琳娜小姐前往提修斯特城的途中染了重病,不幸去世……”佩塔菈駐足在一口石棺前,點燃了附近的儀式蠟燭。“為了紀念她為提修斯家族與維奧萊特家族的友誼做出的犧牲,兩家通過溝通將索菲琳娜小姐安葬在了她生前所沒能到達的地方。”
佩塔菈遞給芮瀾一盞蠟燭,向她指了指石棺上篆刻出的逝者的人生簡歷。“里面裝的都是芮瀾小姐你曾經的貼身物品。”
“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芮瀾蹲下身子摩挲起石棺上與自己有五分相像的浮雕,少女的心情頓感五味雜陳。“所以…索菲琳娜已經不存在了是嗎?”
“‘貴族大小姐為了自由而逃離家族的擺布’在那群吟遊詩人的小說里或許是什麽美好故事的開始,但在現實中卻牽扯到了家族的臉面甚至利益…這種安排已經是對你來說最好的結果了,畢竟所有知情人就只當你死了。”
“謝謝……”為了隱藏自己的眼淚,芮瀾扭臉將自己埋進了灰暗之中。“謝謝您告訴我這些。”
“我們出去吧,就算里面住的大都是洛薩大人的親族,但這里待久了還是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嗯。”
兩人走出墓室時,瑪麗與席婭已經在外面等待了好一會兒,出於身份,兩人不被允許進入貴族的墓室,畢竟她們倆既不是神職人員又不是提修斯家的血脈。
“小姐,您沒受什麽傷吧?”
“唉~我只是離開了一會兒,瑪麗,不要大驚小怪的好不好。”佩塔菈無奈地站在原地任憑瑪麗為自己檢查身體,此刻,女仆席婭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芮瀾吸引了過去。
“瑪麗,芮瀾小姐已經為我的寶寶祈福過了,我們回城堡吧,不等洛薩大人了。”
“好的小姐。”
“夫人……”見佩塔菈想要離開,芮瀾出於禮節便想將對方幾人送離修道院。“我送您。”
“你不認識她了,芮瀾小姐?”佩塔菈指著席婭,意味深長地看著跟上自己的芮瀾。
少女沿著佩塔菈所指的方向回頭看去,發現剛剛跟著瑪麗小姐一起來的女仆姑娘仍站在原地,神情錯愕。
“芮瀾小姐請留步。瑪麗,我們離開吧。”
“是,小姐。”
芮瀾並非殷勤之人,見佩塔菈出言拒絕了自己的禮儀,少女便不再堅持親自送離二人,僅僅只是目送佩塔菈二人走出墓園後便轉身向明顯找自己有事的席婭走了過去。
“女仆小姐,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席婭真的有些難以相信面前的少女就這麽把自己給忘了,畢竟要換別人對自己幹了那些事,以自己的性格絕對無法輕易釋懷。“你變化真的太大了,要不是那雙眼睛還是那麽蔚藍,我也肯定認不出你來。”
“不…不好意思…女仆小姐……”芮瀾尷尬地扯了扯自己的修女袍下擺,少女對面前這個與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女仆真的沒什麽印象。“女仆小姐,請問你的名字是……”
“席婭。”
芮瀾更迷茫了,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認識一位叫席婭的人,無論是作為索菲琳娜還是作為芮瀾。
“對不起,席婭小姐,我…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不是神職人員嗎,我想要懺悔。”
“呃…好…好的,席婭小姐請跟我來。”滿臉歉意的芮瀾領著席婭離開墓園,與墓園配套的小教堂並不設有告解室,事實上聖紐蘭有著許多間功能以及大小不一的教堂,它們不是每個都設有告解儀式所需要的告解室。
告解室是一個擁有兩個被分割隔間的小房間,芮瀾在撩開簾子請席婭進入其中一個隔間後,隨後自己進入了另外一個隔間。
“席婭小姐,在開始前,您需要先向我主祈禱,懇求準許您告解。”芮瀾耐心地教授席婭,溫柔的嗓音透過格柵降臨到了席婭的那邊。
“索菲琳娜,若教廷騎士來的那天我把戒指還給了你,如今你我的命運是否會截然不同呢?”
席婭的話結束後告解室內陷入了長時間的沈默,她透過格柵盯著對面隔間中的修女,但因為太過灰暗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看來你是記起什麽了…不過並不是些美好的回憶對吧。”
芮瀾沒有回話,少女撩開簾子走了出去。一陣腳步聲後,席婭這邊的簾子被芮瀾猛地拉開,強光照射了進來,恍惚了女仆的視線。
“對不起,請你離開這里!”
“跟你分開後,我就像是個貨物一樣被搬來搬去,在我被送到提修斯特城的當天,洛薩就發現了自己贖回的索菲琳娜是個贗品。毫不意外地,我被扔進了監獄,那天晚上,為了問出你的下落,我被吊了起來,被鞭子一遍又一遍地抽打……”
“……那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告訴我這些有什麽用…我…我嘗試過要你要還回戒指,可得到的卻是你的羞辱和毆打!”淚眼婆娑的芮瀾向席婭吼出了聲來。“都是你的自作自受不是麽!”
見到芮瀾激動的樣子,席婭苦笑一聲,跪在了對方的面前。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徹底了結這段恩怨,就像你一樣,與過去的自己做個了斷。”
“我明明已經忘了,你想要了結那為什麽不直接在我面前消失……”
“那你呢?好不容易逃離了這里,為什麽還要回來?”
芮瀾倚靠在告解室的墻上,仰起頭望著穹頂上的彩繪,腦子里卻如同走馬燈似的閃過皈依成為修女以來的記憶。“席婭,你會破壞我現在的生活嗎?”
“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是佩塔菈救了我,雖然擺脫不了奴隸的命運,但我很慶幸服侍的主人是她,我…我還想繼續這樣的生活。”
“席婭,請告訴我實話,你根本沒想乞求我的原諒是麽?你來找我只是想保護現在的生活不會被我破壞。”
“……是。”
“我很慶幸,從你的雙眼里看不見暴虐了。”
簾子被再次掀了起來,光芒為芮瀾的身體勾勒出了輪廓,同時也為少女飄逸的秀發染上了金黃。
“啪!”“啊!”
芮瀾打了席婭一巴掌,力度足矣稱得上是懲罰,少女靜靜地看著席婭的表情從痛苦到恢覆平靜,之後伸出手把跪著的對方拉了起來。
“回去過你自己生活吧,席婭,我們兩清了。”
“……謝謝。”
芮瀾目送席婭離開,腦袋里被翻出的那些老舊記憶正被她一點點地重新埋葬回去,以後說不定不會有在被重新記憶起的一天了……
在跟芮瀾見面前席婭就被佩塔菈安排去給教堂的修女們幫忙,忙活了好一會,所以當回到城堡時,席婭第一件事就是拖著饑腸轆轆的身體去了餐堂。餐桌上還留有一份殘存余熱的餐食,負責廚房的芬妮自然知道誰沒有按時來用餐,所以這份餐食是留給誰的自然不言而喻。席婭坐了下來,安靜地享用起了還溫熱的餐食,享受起了飽腹感逐漸充盈的過程。
芮瀾在刻有自己曾經名字的空石棺前發呆了好久,等到肚子咕嚕咕嚕叫的時候,少女發覺自己已經錯過了用餐前的祈禱課程。芮瀾匆匆用過餐完後,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獨自前往了祈禱廳,但少女卻遇到了早就在那里等待著的聖女薇雯雅。薇雯雅邊聽芮瀾的解釋邊抱對方向自己的臥室走去,少女知道自己今晚是躲不掉這場“懲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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