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師群俠傳黃蓉篇 #13 第十三回 立威 (Pixiv member : 严微)
這牢城營衙門大堂並不比知縣大堂大,但卻肅殺萬分,堂外熙熙攘攘兩隊皂隸各持水火棍分別從兩側上堂,分立兩旁一字排開。管營相公穿著肥大的緋色官袍由堂後轉出,端坐在太師椅上,審視著堂下女將,道∶“你就是任煙?本相公面前怎敢立而不跪?”
任煙雙手抱拳,面不改色,道∶“在下著甲在身,恕不能跪,請管營相公見諒。”
管營相公哼了一聲,一拍驚堂木,道∶“來人,給我除了她甲!”
“你們要幹什麽!” 在任煙驚呼聲中差撥們上前擒住她手腳,她雖掙紮卻不敢顯露力氣,披風扯落在地又被強行解了腰帶剝了貼身軟甲,全身只剩一身白布內袍。除完了甲往她膝蓋補了兩腳,又一左一右分別拿住肩膀與手腕,將她按跪在地上,任煙強行擡起頭臉色憤怒地漲紅,再沒有之前威風神氣。
見她被炮制成規矩姿勢管營相公滿意道∶“你這女將好大膽子,竟敢逼迫本相公升堂見你。”
任煙跪在地上賭氣道∶“若是見不到管營相公,便帶不了蔣傳芳走,這是方才崔典史與我說的。”
管營相公摸著一臉絡腮胡,問道∶“崔皓,你是這麽說的麽?”
崔皓上前一步恭敬回道∶“回相公話,任統領非要擊鼓見您,想攔也攔不住。”
“這麽說,擊鼓的後果你也同她講清了?”
“這是自然。”
任煙既然敢擊鼓便不懼後果,雖落入下風,還是不卑不亢道∶“相公大人,不知您可否收到蕭都指揮使手令,將蔣傳芳交給末將。”
管營相公道∶“你以為拿蕭清漪壓我,我就要將案犯交出?你不知道管營相公我是一塊蒸不熟煮不爛的硬石頭?人,你帶不走。”
任煙見話不投機,勸道∶“請相公三思……”
管營相公打斷她話∶“至於你,七品軍職竟越訟擅敲登聞鼓,若不依法嚴懲,本相公只怕難以服眾,得給你長些記性才是。”
任煙雖知難逃皮肉之苦但事已至此也要象征辯解,道∶“在下自知行為魯莽觸犯官顏,但還請念在事出有因,饒恕我這一次。”
管營相公冷哼道∶“崔皓已經對你講清後果,你一意孤行還敢饒舌,果然該罰。”
“管營相公……”
“夠了,案犯任煙,上攪天聽下擾地命,行為乖戾不知悔改,當頂額罰罪,二罪並罰加三等。當堂決笞臀五十,加笞臀十三,堂下決杖臀四十,加杖臀七,以儆效尤!”
任煙急道∶“大人,我有軍職在身,你怎敢打我!”
管營相公卻不廢話,兩根令簽直接扔在她面前。皂隸兩側排開,把她推倒在地,兩根水火棍由腋下穿出,另兩根交叉架於膝彎,四根水火棍同時向下一壓將她禁錮於地下,又是兩名皂隸撳住頭,擒住雙腳,任煙便再也動彈不得。
扯掉褲子脫開來,汗巾也扯下去,露出小麥色健壯的臀腿,臀部更是圓滾滾隆起,沒有一點贅肉,地磚向上滲發著涼氣,任煙卻羞憤欲死,血往上湧。
皂隸拿來了檀木大板,板頭厚一分三厘寬四寸五毫,一記板子就能包裹住熟婦整個屁股,帶來無限的屈辱。
班頭大聲唱數,劈空一板打落去,任煙瞪圓雙眼,只覺一道鮮明火線肆虐劃過,雙臀絕似火燒,檀木大板揮舞,上下打在一處,不消五記板子,便憋不住湧入嗓子的痛,“欸唷” 一聲叫起來。這檀木大板可是衙門黑簽板子比起白簽的毛竹板子可厲害許多,任煙想要閉嘴又如何忍住。
二十大板落下,兩臀紅腫如桃,再打下去便是灼燒炸裂般的充斥腫脹,任煙渾身動彈不得只能側著臉在地磚上嗚咽地叫疼,高馬尾散亂在地,額間冷汗沾著發梢,好不狼狽。
管營相公愜意觀刑,任煙仗著蕭清漪的手令言行舉止多有不敬早就惹他不憤,若不將她兩瓣屁股狠狠責打一頓難解心中怨氣。
“呼……啪!呼……啪!呼……啪!呼……啪!”
皂隸們對準飽滿的臀峰,裹挾著勁風狠抽,任煙伏在地上兩手緊緊扣住地磚縫隙,每挨一板都是柳眉緊蹙,咬牙切齒,面呈痛苦之色,腰部在有限的空間內扭晃著,屁股左右搖擺,妄圖避開板風。
而始作俑者的崔皓看著任煙正裸露著臀腿被屁股板子痛責,眼中掩蓋不住大笑之意,走上前對任煙調戲道∶“任統領,在下早就苦言相勸,風風光光送你離營,你非不聽,非要挨上一頓腚板,撅個開花屁股的離營,唉,這是何苦啊。”
任煙忍受著屈辱,腚肉像貼在燒紅的煎鍋上烤,好是難熬,她怎會不知崔皓是在戲弄她,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昂起頭服軟道∶“管營相公饒命,末將知錯了!”
任煙上次被呂文德罰了四十軍棍,屁股被打紫也未服軟,但這檀木大板天生就對女性有一種征服爽感,讓好一個武藝高強、美貌如花的女將,也被檀木大板征服了屁股,撅著腫臀淚眼波娑地求饒。
管營相公道∶“任煙,方才在堂上立而不跪妙語連珠,好是威風啊,現下這是怎麽了?”
管營相公發話,皂隸自然暫時停手,任煙感到身後板子一停情緒頓時緩解,開口道∶“板子上身,屁股疼痛,哪敢還有威風。”
管營相公得意道∶“能屈能伸也是難得啊。”
任煙卻不死心,道∶“板子我挨著,但請管營相公將蔣傳芳交予末將。”
管營相公登時變臉,沈聲道∶“好一個賊心不死的女將,繼續打,好好煞煞她的銳氣!”
此前已經唱數到了五十四,皂隸得令,板子左右重覆起落,一邊打管營相公一邊道∶“你回去告訴蕭清漪,想要人手令沒有用讓她親自來擊鼓,你把這頓板子的滋味記住了,回去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她若是也想品嘗笞杖的滋味,本相公一定滿足。”
九記板子左四右五,全都蓋住兩臀,兩瓣臀丘已腫起寸高姹紫嫣紅,任煙臉上滿是汗液,發絲淩亂,屁股雖發熱、發脹到如同開裂,卻竭力一動不動,銀牙緊咬,唇上噬出道道齒痕,沈默地不叫出痛苦,像是在倔犟地反抗什麽。
擊鼓笞五十,加三等笞十三,已經如數罰完,任煙被放開,屁股已經紫腫欲破了,跪撅在地上等著問話。
管營相公沒好氣道∶“看你的表情是不服啊,有什麽話就快說罷。”
任煙擦了擦嘴角液體,大聲道∶“我是軍人,觸犯了法,挨打受罰沒什麽可說的,我未經知府衙門便向牢城營越訟,請管營相公重罰就是。”
管營相公頓感意外,道∶“念你一女子,有此為國盡忠之為確是不易,按理我不該為難你寒了沙場將士之心。但你之所為離經叛道,未有牒文就要提人,案犯怎能這般不明不白就交於你?”
任煙∶“……”
“我且問你,方才你擊登聞鼓時可見鼓上匾額寫著什麽?”
任煙當時並未注意,猜測道∶“是明鏡高懸麽?”
管營相公搖搖頭,道∶“是正大光明四字,都以為我牢城營是人間地獄不堪入目,實則這里卻是堅持一番秩序的最後之所。” 此言一出,崔皓等人皆是點頭讚同。
管營相公又道∶“我再問你,若是我讓你帶走蔣傳芳,她可還有命在麽?你心里知道就是不必覆我。”
任煙沈默不語,她當然不會留蔣傳芳在世上。
“若是我一被強權壓迫,就妥協遷就,又如何掌管這一州的配軍呢?”
任煙此刻已明白事情關鍵,管營相公不在乎蕭清漪與呂靈韻的爭鬥更不在乎蔣傳芳的命,而是擔心交出蔣傳芳後,若讓世人得知只需一紙手令,一員偏將就能進出自由肆意帶人,那這公理天威就是笑話了。
任煙打定主意,道∶“末將年少無知處世未深,還請管營相公恕罪。”
管營相公摸著絡腮胡,道∶“便是你如何說,這越訟的杖責也逃不得。”
“末將不敢逃杖,只是行杖前想要與相公大人談一樁買賣。” 崔皓這時上前制止道∶“任統領,休要胡說。” 管營相公卻道∶“讓她說。”
任煙目光堅定,道∶“我此前未想通關節,我的目的並非帶走案犯,卻在此路行差踏錯,以至於多受一頓無妄的皮肉之苦,還是依靠管營相公提醒,我才醍醐灌頂。”
管營相公笑道∶“繼續說。”
“只要大人如我之所願,我也將如大人所願,這樁買賣如何?”
管營相公直起肥大身子,道∶“你想如何遂我心願。”
任煙破釜沈舟道∶“請大人於牢城營大門口將蕭都指揮使的手令賜還於我,並當眾決我臀杖,以儆效尤。讓世人知道管營相公公正無私不畏強權,宵小之徒只能如我這般下場。如此,可遂相公心願了?”
管營相公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還真是小覷了婦人,蕭清漪有你這樣的親兵,真是她所幸。罷了,我答應你這樁買賣,崔皓,這事交給你辦了,退堂。” 說罷起身轉回後堂。
任煙見目的達成,喜道∶“多謝管營相公。”
崔皓吩咐道∶“將任煙拖出門外,決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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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城營門外
時過正午,日頭毒辣,穆歡等親兵都在牢城營門外焦急地等待著,這些女營將士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頭戴紅櫻盔身披革制軟甲,雖是人人汗如雨下但軍容整齊,這些女兵本就有男兒氣概,現下更是英氣勃發,兼剛健婀娜兩者之長。不由得吸引來許多小販、百姓駐足圍觀,一覽這些女兵美貌與英姿。
任煙已經進去了一個時辰卻還不見身影,穆歡想著∶“莫不是出了什麽變故,蕭將軍手令在此管營老兒竟不肯放人麽?”
正在這檔口,兩扇鐵門緩緩打開,穆歡迫不及待連忙搶身上前,卻被差撥阻攔住,這下眾女兵一股腦兒地沖上去圍住門口,與駐守的差撥們碰撞起來,眼看沖突就要擴大,忽然聽到任煙的聲音∶“大家住手,我在這!”
聽到任煙的聲音大夥才靜下來,只見任煙由崔皓身後走出,軟甲披風都消失不見只留一身貼肉的月牙內袍,臉上也沒有了精致妝容,面色蒼白慘淡,蓬頭散發高馬尾淩亂不堪,腳步亦不易察覺地微微踉蹌。
穆歡扶住任煙,急切道∶“統領,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任煙強撐笑意∶“倒不算完全沒事,屁股被罰了六十幾個板子。”
“什麽!他們竟敢……”
任煙安撫道∶“姐妹們不必為我不平,是我觸犯國法在先,屁股挨多少板子也心甘。”
崔皓咳了一聲,道∶“任統領,還不跪下聽令?”
任煙聽後神色凝重,只身來到空地正中,屈膝跪下叩頭聽令,眾女兵見統領做小伏低的架勢,也都不情願地撇開臉圍著一圈單膝跪地。
崔皓環視一圈,拿出一張紙令,朗聲開口∶“此手令乃是廂軍女營都指揮使蕭清漪所書,妄圖罔顧王法,私刑濫殺。然管營相公張康,耿介無私,身任天下,寧可犯其顏也不與之合污,特將此令當眾還於其親信任煙。任統領,此事可真啊?”
任煙叩頭回話∶“此事屬實,末將已深受教訓,必不敢再行此越俎代庖之事。” 說罷接過這紙手令。
穆歡等人聽後面面相覷,都想不到事情竟然會這般發展,更想不通統領這是何意。不過圍觀的百姓卻紛紛叫好,南宋重文輕武,民間也因此根深蒂固,見到有軍中將領吃癟全都歡呼雀躍起來,讚嘆著管營相公清正廉潔。
崔皓繼續道∶“任煙不尊法理,越訟加三等,當眾決臀杖四十,加杖臀七,立即執行。”
“你們誰敢亂動!” 穆歡抽出佩劍,就要動手,任煙卻不想鬧大站起來按住她手,用眼神懇求道∶“不要反抗。” 穆歡無奈,只能不情願地收起佩劍,其余女兵見狀,更是不能發作了。
這邊皂隸已經搭好刑櫈,櫈面四角和中間都有繩扣,任煙主動伏身上去,兩臂直伸雙腳並攏,皂隸脫下其里褲與汗巾,只見她露出的臀腿一片青紫,鼓腫欲破。場上不禁紛紛“籲” 了一聲,有百姓議論道∶“怪不得這女將老老實實的,原來在衙門已經挨了一頓屁股板,早就被打服了!” 聽著諸如此類的話語,穆歡等將都面紅耳赤,氣急攻心。
這邊皂隸已將她手腳和腰身都用麻繩捆緊,只等一聲令下就對她的屁股痛打,任煙雖是勇武,但終是女子,撅著腫臀讓上百人圍觀打板子羞憤之情委實難言,低著頭懊悔得不敢見人。
這杖臀所用的水火棍紅頭黑身,紅頭徑二分六厘,棍身長三尺五寸油光發亮,抽在腚上喚作“殺威棒” ,才叫一個酸爽。
“一!” 自有班頭唱數。
一棍落下,任煙渾身一顫兩手緊握成拳卻無一點聲音,唯見冷汗沿著下頜流將下來,她當眾受杖代表著女營尊嚴,幾杖下去就鬼哭狼嚎太不成樣。
“二!”
掌刑者頗為賣力,任煙臀上本就紫腫不堪,這一下驟如掀掉了半層皮,一口銀牙差點咬碎,才生生忍住劇痛。
“三!”
任煙表情覆雜,疼到變形,屁股刀絞般地疼痛,愈來愈烈。
“四!”
臀肉湧入瘀血,痛辣滾燙,牙齒挫進下唇,身體瑟縮顫抖,青筋繃起多高。
“五!”
日頭下鴉雀無聲,隨軍親兵們不忍直視,牢城營等官差與好事百姓卻是目不轉睛,屏息凝神,生怕漏掉一拍美女受責的好戲。
“六!”
穆歡不忍直視,恨不能替其身受。
“七!”
她們都知軍法森嚴,在營中受責軍棍雖是痛苦難禁也不敢有所怨言,只是在這牢城營外被官差痛打屁股板子,真是叫苦不叠,痛苦與難堪無以言說。
“八!”
公堂上的女子名聲必然難聽,女子過堂有理無理先判一頓屁股板子,多少紈絝子弟盼著看女人挨打,女人挨打又大多要褪了褲子,光著滴溜溜白花花的屁股大腿挨板子,看打眾人垂涎欲滴的詭異神情更是令人作嘔。
“九!”
有的差撥眼冒邪火,冷嘲熱諷∶“擊鼓要笞五十大板,越訟又要杖打四十,還不把這女將屎都打出來?”
“十!”
有的圍觀看戲的百姓不嫌事大,見到姿容秀麗的妙齡女郎直恨不得親自上前狠摑其屁股,紛紛叫道打得好,打得妙,這種無視律法的女賊就該屁股打爛。
責杖繼續,唱數到了二十,皮肉下灼痛燒向小腹,身後黏膩濕熱,終是打破了皮。
“二十一!”
這一棍任煙再支撐不住,口中“啊!” 地一聲慘叫出來,在刑櫈上掙紮起來,眼含熱淚,顧不得羞恥一連叫饒。
又打了十棍,任煙兩臀徹底屁股開花,痛徹入骨,皮里肉外都是一片青紫與血痂,滿滿的板花棍印,不禁哭求道∶“末將知罪,饒了屁股吧!”
眾人哄笑一片,紛紛讓掌刑的皂隸繼續重打,每挨一棍,任煙都是毫無顧忌的尖叫哭嚎,淚水口水飛濺四落。
任煙的手下親兵見到自己的大姐頭被炮制成這般模樣,表情盡皆如喪考妣,副將穆歡與她情同姐妹,此時再也見不了任煙受苦,不顧她的命令沖入場中,一腳一個踢翻兩名掌刑皂隸,就要救下任煙。
任煙一驚,急道∶“穆歡,你別犯傻,快住手!” 這時周圍差撥上前,手持鐵鏈鎖銬,卻被穆歡用起武力,連連擊倒,其余女兵皆是猶豫不決,不知是否幫手。
任煙被綁在刑櫈上動彈不得,見穆歡與眾差撥戰在一處無能為力,只能大聲命穆歡住手,穆歡卻是打得興起,罵道∶“我等刀口舔血,為了江山社稷與蒙古韃子血戰,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要在這板責戲弄我等取樂,是何道理!”
崔皓喝道∶“竟敢在牢城營外逞兇,快與我拿了!”
任煙也急道∶“崔大人,請饒恕她無心之過吧,一切責罰我替她受。”
穆歡雙拳難敵四手,雖則打傷數人還是被拿下,按倒在地,拿來鎖鏈捆了,穆歡卻道∶“老娘一人做事一人當,休怪旁人。”
這時管營相公突然走出大門,見到場面混亂卻波瀾不驚,崔皓連忙請安。
任煙懇求道∶“相公大人,請饒了穆歡這次,我願替她受罰。”
穆歡卻不服道∶“統領不必替我求情,不就是打板子麽?老娘屁股正好癢癢,巴不得緊緊皮。”
管營相公道∶“任煙,你七品軍職在身原本不必如此卑微受刑,現下我已知你的誠意,當真將國法擺在了第一位,若我再鐵面無私,倒是真讓馳騁疆場的將士寒心了。”
穆歡扭過頭,哼了一聲。
“已打了多少了?”
“回相公話,任煙已杖了三十一棍,還余十六棍。”
“既然這樣,我就做主,余棍免除,放她離開罷。” 管營相公發話,皂隸不敢怠慢,忙將任煙放下刑櫈,任煙兩腿發軟臀部血肉模糊,只能由親兵扶著站起。
穆歡賭氣道∶“任姐尊守國法我可不尊,你不必饒我,該打就打該殺就殺!”
任煙虛弱道∶“相公大人……”
管營相公笑道∶“你不必替她求情,你這副將真是膽大潑辣,若是多加打磨,必是一員良將。我也不會殺你,就打你三十殺威棒,磨一磨性子罷。” 說罷一使眼色,崔皓得令。
穆歡年齡與任煙相仿,有著成熟女將的婀娜秀美,掌刑的皂隸剛吃了穆歡一頓拳腳,難站起身,崔皓便親自接棒執刑,他是皂隸出身,輕車熟路般死手揍下,圍觀的百姓們見又有女將被笞,興奮得跳腳,紛紛替班頭唱起數來,“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牢城營大門外,板子著肉的“劈啪!” 聲不斷,穆歡跪撅當地,脖頸被水火棍交叉動彈不得,護臀軟甲被掀到腰上,褲子褪到腿彎,崔皓手中殺威棒高高起落,屁股數道凸起紫痕,臀峰兩大塊淤腫。
挨完了打,穆歡滿臉細汗,小嘴里“吭哧哼哧” 的呻吟,這殺威棒的滋味不比軍棍輕多少。
女將受賞三十板,屁股開花氣難咽。
崔皓打完穆歡屁股,命人牽來任煙的馬和佩劍、軟甲等,如數奉還,不過任煙這幾天是沾不了馬鞍了,親兵們買來一輛馬車,扶任煙躺下,一行人列隊離開牢城營。
見女營將士離開,管營相公喚來崔皓道∶“蔣傳芳留下的口供不必記錄成冊,燒了罷。”
崔皓挑了挑眉,道∶“那……蔣傳芳如何處置?”
“這等吃里扒外的小人也拿來問我,你處理之後就說突發暴病,將屍身交還她家人,另外再拿二千錢,就說是衙門給的安葬費。”
“遵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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