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與城堡的燭火不是同一種光芒(三) (Pixiv member : LOTUS_HAN)
王國邊境行省,提修斯特城,領主堡地下監牢。
火把的亮光本可以把監牢走廊照個亮堂,但巡邏著的衛兵的影子卻總是把整個地下環境弄得忽明忽暗的,徒增了幾分陰森。
在七拐八扭後才能到達的某間牢房前,兩位身著禮服的男人被一位全副武裝的監牢衛兵給拔劍阻攔了下來。
“立即表明身份!”
“我是維奧萊特家族的貿易主管。”其中稍矮的那位禮服男人向衛兵展示了自己手指上的紋章戒,沒一會兒,衛兵便確認了對方的身份,隨後將劍插回了鞘里。“這位是維奧萊特家族車隊的護衛長,我們都是洛薩大人的客人。”
“這下面可不是客人應該來的地方。”
“我們得到了洛薩大人的首肯,來這里審問…哦不,是想從洛薩大人的俘虜這里獲取一些關於自家大小姐安危的消息,畢竟我家大小姐也是洛薩大人的未婚妻不是。”
“憑證呢?”
“別急,當然有。”貿易主管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張只寫了寥寥幾筆的便條遞給衛兵。
仔細地審查過後,衛兵轉身將牢門打開。“就算要動用私刑也盡量不要把犯人弄死了,畢竟這小丫頭是王國的子民……”
收斂了表情的貿易主管沒做任何回答,他越過多管閒事的監牢衛兵,徑直走進了牢房。
等到護衛長也跟著進入牢房後,衛兵邊嘆息一聲,隨即將鐵制牢門哐當一聲重新關嚴……
一碗清水被護衛長潑灑在熟睡中的少女犯人臉上,她悠悠轉醒,發現牢房里除了自己之外多出了兩個男人。
“你們是誰?”
少女嘗試遠離面前的兩個男人,可其中一人猛地抓住了在地面上滑動著的鎖鏈,鎖鏈的一端連接的是束縛少女雙手的金屬手銬。
“你們想幹什麽?我是王國人,你們應該把我放了!”
護衛長輕車熟路地將鎖鏈穿進牢房天花板上的滑輪後開始用力向下拖拽鎖鏈,少女根本拗不過手銬上傳來的成年男人程度的力量,於是她便被護衛長輕而易舉地吊在了天花板上。
“開始吧。”貿易主管嫌棄似地將石床上潮濕的破被子扔到一邊,同時為自己打掃出一塊還算幹凈的空間,隨後他擡起屁股坐了上去。
“你叫什麽名字?”
“席婭,王國的無數個流浪兒之一。”少女嘗試著抓牢頭頂筆直垂下的鎖鏈,以便自己身體的重量不至於全部被踮起來的雙腳來承受。“我發誓我不是那群教廷狗的間諜,我只是不小心被他們抓住了而已!”
“這枚戒指……”護衛長解開自身禮服上袍的紐扣,從內側的衣兜內取出了一枚鑲嵌著昂貴寶石的銀戒。“是在你身上發現的,你有什麽頭緒嗎?”
“我沒見過,說不定是那群教廷狗故意套在我手上的。”
“呵,既然她不配合,你也就別繼續來這哄小孩的一套了。”貿易主管幹涉了兩人的對答。“別浪費時間了,索菲琳娜小姐還下落不明呢。”
護衛長點了點頭,他抽出了纏在腰帶上的鞭子。鞭尾由數條各自系著兩三個暗紅扣結的粗麻鞭繩構成,它們的另一端互相捆紮成了鞭柄,被護衛長攥在手里。
“這枚戒指是怎麽落到你手中的?”
“我說了我沒見過!”
“啪!”鞭繩上的扣結如同老鷹利爪一般兇猛地撕開了席婭身上的單薄囚服,並在之後裸露出來的少女那消瘦的小腹上留下了數道深紅泛紫的痕跡。
“啊!你們這群混蛋!”
“啪!”鞭尾猛地上挑將粘連在席婭胸部上的布料撕得粉碎。
“呃啊啊!我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啪!”“啊!”
“啪!”“啊!混蛋、混蛋!”僅僅只挨了四下鞭子,席婭身前的囚衣就已經破損得剩不下多少幸存布料,深紅滲血的鞭痕上至雙乳下至肚臍,交錯排列在少女的肉體上。
“現在可以回答了麽?”
“……是我撿的,呃…在…在奴隸販子關押我們的地方……”
席婭緊張地盯著護衛長,直到對方緊握鞭子的手放松了一些,少女才敢將憋住的一口氣吐了出去。
“你說是你撿的,那你見過這個跟你同齡的少女沒有?”貿易主管起身走了過來,從懷里掏出一張畫像展示給席婭,芮瀾的模樣被栩栩如生地描繪在上面。
看見畫像的同時,席婭的瞳孔驟然放大,失神了一瞬間,畫像上的人正是之前被自己頻繁霸淩過的藍眼睛少女。
“她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誰,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見沒見過她。”貿易主管把畫像拿近了一些。
“從沒見過。”
“啪!”貿易主管狠狠地甩了席婭一耳光。
席婭的世界一瞬間變得無比模糊、無比安靜,若不是半張臉上難以忍受的腫痛,她甚至以為自己已經被打死了。
“噗!”一團鮮血被席婭嘔出了喉嚨。
貿易主管捏起席婭的下巴,大拇指毫無顧忌地用力摳著少女腫痛的側臉。“你不光見過她,還跟她發生過什麽,對嗎?”
滿臉痛苦的席婭艱難地前後搖晃了下腦袋。
“交給你了,把她知道的都挖出來。”貿易主管把被血弄臟的手在少女的另半張臉上蹭幹凈後,為護衛長讓出了位置。
“你是在哪見到的她?”
“奴…奴隸販子的監牢……”席婭忍受著臉上撕裂般的疼痛的同時,艱難地將回答從蒼白的嘴唇里擠了出去。“我是…在那…遇見的她……”
護衛長繞到席婭身後揚起了鞭子。“啪!”鞭體呼嘯著抽打在席婭的臀背上,囚衣從中央裂開,露出了少女圓潤的臀部。
“啊!我沒說謊…嗚嗚嗚…我真的沒說謊!”即使性格再糟糕,席婭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少女,肉體的劇痛無限地放大了她的恐懼,此時,眼淚已經再也無法被崩潰的狂妄自負抵擋住了。“嗚嗚嗚嗚……”
“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哪?是什麽時候?”
“我們…我們被奴隸販子帶到了一個交易點,在那里…那里突然出現的教廷騎士…單獨把我關進了馬車……”
“啪!”張牙舞爪的鞭繩抽打倒少女的雙臀上,刮出了數道血痕。
“哇啊啊啊!!!”席婭痛苦地昂起脖頸哀嚎著,手銬上的鎖鏈被她扯得筆直。“你問得我都回答你了啊!”
“什麽時候最後一次見到的她?”
“我…我一直被關來關去…嗚嗚嗚…根本不記得什麽時間!”席婭沒了掙紮的力氣,身體的重擔完完全全地落在了被粗糙地面磨破了皮膚的赤裸雙足上,即使不挨鞭子,以這樣的姿勢被吊著對少女來說也完全是處在煎熬之中。
“教廷騎士把你單獨帶走了?你個賤民有什麽特殊的?”貿易主管再次打斷了護衛長的審訊。“莫非當時你就戴著戒指,他們把你錯認成了她?”
“看來小姐是被教廷的人當成王國難民給帶走了。”
“嗯。”貿易主管聽到護衛長的話後皺起了眉頭。“就算現在是特殊時期,教廷也會善待偽裝成難民的小姐。”
“但在沖突結束前,我們基本沒可能把她找回來,洛薩也不會讓他的士兵白白為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未婚妻去送死……”
隨著貿易主管陷入沈思,牢房內也寂靜了下來。
“我…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是嗎?”被打斷了思緒的貿易主管一瞬間露出了危險的氣息,但很快就被他迅速地隱藏了起來。“你還沒解釋你是怎麽得到的這枚戒指的呢?”
“那…那重要麽…你們…你們不是已經得到…那個藍眼睛的行蹤了麽……”
“這小丫頭還有事情瞞著我們,撬開她的嘴。”
在席婭驚恐的目光下,站在側邊的護衛長點了點頭,揚起了他手中令人膽寒的鞭子。
“啪!”“呃啊啊啊!”鞭繩呼嘯著攀附上席婭的臀部,哀嚎之中,細密的血珠逐漸填滿了觸目驚心的鞭痕。劇痛讓席婭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劇烈顫抖,血液順著她的雙腿流淌下來在破損的腳趾前積累成血潭。
護衛長將沾血的鞭子搭在了自己肩上,一副隨時準備再次揮鞭抽打的樣子。“戒指是怎麽到你手中的?”
“是…咳咳…是我搶的…從藍眼睛那兒…搶的……”
“搶的?你他媽的!”貿易主管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抓起了席婭的頭發,強迫少女仰起腦袋看著自己。
“你個賤民你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嗎!”氣極了的貿易主管握緊拳頭,猛地搥打席婭的鞭痕交錯的腹部。
少女的臉刷地一下變得無比蒼白,在嘔出一大口鮮血後,無力地低垂下了腦袋。如若不是因為腹部痙攣產生的絞痛讓席婭不時痛哼幾聲,那此時少女的這副樣子跟一具屍體沒什麽區別。
“用你的鞭子把她勒死。”
“有必要麽,即使殺了她教廷也不會把小姐送回來,更何況我們還搞不清洛薩的好惡,貿然在對方的地盤上殺 人……即使身後是家族,我們也得罪不起手上握有重兵的洛薩。”
“就算侯爵大人和伯爵大人把家族利益看得比他們的親孫女、親女兒還重,也不代表我們弄丟了小姐就可以隨便糊弄過去,況且現在和洛薩合作的前景還不明朗!”貿易主管停頓了一下,他看向遍體鱗傷的席婭,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現在可不是考慮家族利益的時候,我們該考慮考慮自己了。”
“咳咳…我…我不想死…咳咳……”
貿易主管從猶豫中的護衛長手里搶過鞭子,纏繞在沒法反抗的席婭脖頸上。
「“戴著那東西…會給你帶來厄運的……”」席婭在被勒暈之前,腦袋里閃過了之前藍眸少女對自己的忠告。
咣當巨響,牢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心虛的貿易部長連忙地松開了勒在席婭脖頸上的鞭繩。
少女的鼻息雖然微弱,但好歹是幸存了下來。
闖進來的是位膚白貌美的年輕女性,全身上下的女仆妝容華麗得就像是某位喜好扮演遊戲的貴族為自己置辦的戲服。
“唔~幸好還有呼吸!”
“佩塔菈小姐,您這是?”貿易主管十分恭敬地向年輕女人行著禮節,那把沾血的鞭子則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背後。
“兩位客人從這個丫頭那兒獲悉了索菲琳娜小姐的消息了嗎?”
“小姐她……”
“洛薩大人正在宴會廳等待二位,這里就交給小女子我吧。”佩塔菈打斷了欲言又止的貿易主管,她雙手相互輕拍,兩位女仆便從門外走了進來,其中一位的手里還端著毛毯。
“這麽晚了,洛薩大人還……”
“是關於軍用紡織品貿易合作的事項,最好不要讓洛薩大人等太久。”
貿易主管平淡的眼神好似一瞬間煥發出了色彩,他連忙向薇雯婭鞠躬道謝,順便將沾血的鞭子塞進了禮服內。
守衛讓開道路,貿易主管與護衛長兩人加快腳步離開了地牢。
“薇雯婭大人,需要我把這丫頭放下來嗎?”守衛走進牢房,來到薇雯婭身邊。
“你說呢!”薇雯婭向守衛翻了個白眼。“我那兩個嬌滴滴的女仆姐妹哪里能拉得動這麽粗的鐵鏈子!”
守衛不好意思地向兩位女仆低頭致歉,可滑稽的動作反倒惹得兩位女仆捂嘴輕笑。守衛尷尬地扶正了自己的頭盔,接著抓緊鎖鏈,一點點將席婭從被吊著的狀態下解放出來,兩位女仆也同時上前用毛毯裹住了奄奄一息的少女……
疼痛與瘙癢讓蠢蠢欲動的意識破開了噩夢的繭殼,當席婭睜開雙眼時,看到的不是上段記憶里飛舞在視線中的鞭影,而是被明媚陽光照得很是亮堂的豪華臥室。
躺在床上被迫保持著分娩姿勢的席婭發覺自己身上的傷痕都被白凈的繃帶纏繞得緊實,在少女視線所不能觸及的角度,某個人正在拿什麽工具斷斷續續地刮蹭著她的私處,這就是瘙癢的來源。
“你們…你們是誰?這又是什麽地方?”席婭試圖起身,但四肢稍有動作,捆綁住她雙手雙腳的繩子就繃緊到了極限,難以忍受的撕裂感也從傷處襲來。“為什麽還綁著我,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啊!”
“邋遢小姐,如果不想被剃毛刀割傷的話最好不要亂動哦!”佩塔菈戲虐意味十足的嫵媚嗓音在席婭床鋪的另一側響起。
“我好像在昨晚聽到過你的聲音,是你救了我嗎?”
“是前天晚上才對吧,你可是昏迷了整整一天呢,傻丫頭~”
席婭環視周圍,發現房間內自己能看見的女仆們都在捂嘴憋笑,少女的心里莫名生出許多煩躁來。“為什麽救我,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佩塔菈放下工具起身走到床邊,臉腫得難受的席婭勉強看清了救命恩人的容貌,青春靚麗的外表下隱藏著十足的戲謔,身上的女仆裙華麗得就像是某位喜好扮演遊戲的貴族小姐為自己置辦的戲服。
“你的小命是我救下來的,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主人。”
“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會逃跑的!”
“那你逃跑時最好別讓我抓住。”佩塔菈將手搭在了席婭赤裸著的大腿內側。“說起來,我還得好好感謝你這個蠢丫頭呢。”
“別碰我!”承受著疼痛的席婭開始擺動大腿以試圖甩開佩塔菈摸上來的手。“快放開我,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值得你感謝的!”
“真是野性十足呢~”佩塔菈掐住席婭的大腿內側,雙指隨著手腕的扭轉而逐漸加強了捏、掐的力量。“要不是你,說不定維奧萊特家的那個小丫頭片子現在已經騎在本小姐頭上耀武揚威了。”
“嘶~快…快松開手!”佩塔菈毫不留情的手勁掐得席婭冷汗都冒了出來。
“小席婭,你是這兒唯一一個見過那位索菲琳娜小姐的人,你說說,她比得上我佩塔菈嗎?回答得讓我開心就暫時先饒過你~”
“她…她對你構不成威脅。”席婭在忍受著痛苦之余,腦袋里閃過了藍眸少女面對生命威脅時那渴望解脫的淡然。“要是她真的被帶回王國,會自殺也說不定……”
佩塔菈因為席婭的言語而楞住了片刻,摧殘少女的手也不知不覺中松開。“那她…可真是個無趣的丫頭。”
皮靴踩踏地板的啪嗒聲由遠及近,於臥室門外戛然而止。臥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位身穿皮甲、腰側佩戴著單手劍的英俊男人走進臥室。
滿眼愛心的佩塔菈蹦跳著朝男人的方向飛奔了過去,把禮儀、矜持之類的束縛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眨眼間,佩塔菈就到了男人身前,她張開雙臂摟抱住男人的脖頸,與此同時佩塔菈的臀部也被男人默契地穩穩托住。
四目相對,兩人十分默契地貼近了對方的嘴唇。激情的熱吻開始,佩塔菈踢掉腳上的礙事便鞋,驅使自己赤裸的雙足奮力地在男人強壯的身軀上蹭著。粗喘與呻吟在臥室內此起彼伏地回蕩,在場的女仆們雖不至於驚叫出聲,但仍然羞紅了臉蛋,紛紛歪過腦袋讓自己的視線躲避開糾纏中的兩人。
“夠了佩佩。”男人俯身放下纏在自己身上佩塔菈,之後撐開了對方交叉在自己脖子後的雙臂。“讓你的女仆們都出去。”
“是~”佩塔菈耷拉在身側的胳膊擺了擺,眾女仆立刻心靈神會地離開臥室,當然,在臨走時她們還不忘將綁著席婭的床鋪收拾幹凈。臥室門被最後離開的女仆輕輕關嚴。
“洛薩大人,您現在知道了您的小未婚妻被教廷當成難民帶走了吧,您打算怎麽做?派人潛入教皇國把她帶回來?”佩塔菈譏諷的話里滿是嫉妒的醋味。
“我不會因為一個陌生的女人把自己的士兵置於無意義的危險環境里。”洛薩輕拂佩塔菈過肩的長發。“更何況我已經有佩佩你了。”
“哼!”佩塔菈扒拉開洛薩的手後扭捏地背過身體,欲蓋禰彰般地掩飾起自己的嬌羞。“那維奧萊特家怎麽辦?您搞定他們啦?”
“維奧萊特的那位貿易主管已經帶著我親自簽署的合作文書離開了。”
“他們就不管他們家的大小姐了?”
“索菲琳娜小姐路途中染了重病,不幸去世,我會把她葬進家族墓園里。”
“您在這兒弄了一個衣冠冢?!”佩塔菈對洛薩的安排有些吃驚,盡管後者並非循規蹈矩的人,但把一個素未謀面的外人葬進自己家族的墓園還是太過挑戰佩塔菈的道德觀。“這…這不會…給您帶來困擾麽?”
“允許維奧萊特家的人進入地牢審訊是因為我不想摻和他們的家事。”洛薩越過佩塔菈來到床邊打量著面露懼色的席婭。“可以說,他們無論怎麽處置這個丫頭,最終都會得到我的默許。”
“您這是…這是生我的氣了?”佩塔菈揪著自己的女仆裙,情緒似乎變得有些低沈。“我是不是不該…不該任性地插手您……”
洛薩回身朝向佩塔菈,接著將自己手指豎在了嘴唇前。“佩佩,我們晚點再討論這個問題。”
佩塔菈乖巧地聽從了洛薩的指令,安靜地等待在對方的身後。
“說起來你還沒見過我吧,我是洛薩•提修斯,提修斯特城的現任城主。”洛薩的右手按在腰部側邊位置的劍柄上,臉上的嚴肅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介紹一下你自己。”
“席婭…王國人……”席婭明白面前的男人肯定對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對方的詢問行為在少女看來更多地是一種針對自己的服從測試,但凡自己有半點抵抗的情緒表露出來,席婭相信自己不會活著從這個房間走出去。“是…是孤兒……”
“你想活下去麽?”臉上的神情絲毫未變,但洛薩卻攥緊了腰側的劍柄。
“想!”席婭用力點了點頭,她絲毫不懷對方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抽出利劍割開自己的喉嚨。“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自由民。作為提修斯家族的財產,我身後的佩塔菈小姐以後就是你的女主人。”
“那洛薩大人就是這個小丫頭的主人嘍~”
佩塔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洛薩回身,狠抽了佩塔菈翹臀一巴掌。
“哎呦~”佩塔菈眼見對方的巴掌再次揚了起來,連忙後撤了幾步遠離了洛薩。“還沒到晚上呢!”
“即使是被馴服的野貓,也不會忘記自己利爪的用處,佩佩,你小心別被自己的寵物抓傷了。”
“我會把這丫頭教育好的,平時把城堡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女仆們難道還不夠證明這點嗎?”
“哼。”洛薩沒有反駁,不屑地哼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臥室。
“洛薩大人慢走~”
佩塔菈踮起腳尖,訕訕地笑著為洛薩打開了臥室門,等到望見對方消失在走廊拐角,她才一點點把門推上。
“你現在可以放心了,過了洛薩大人這關,這里不會再有人會威脅到你的性命。”
“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麽救我?”
“要稱呼我為佩塔菈小姐,沒規矩的話可是要遭受懲罰的。”
這是席婭第一次見佩塔菈認真起來的樣子,少女本以為對方會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掏出鞭子狠狠地鞭打自己一頓來建立威嚴,就像過去流浪在大街上時自己對企圖爭搶食物的其他流浪兒行使暴力一樣,但佩塔菈卻並無這樣的打算,反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臥室。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幾位女仆進入臥室強行掰開席婭的嘴巴喂她喝水,少女嘗試著要求一些可以充饑的食物,可那些女仆就像是被下了封口令了一樣,連交流的機會也不給她。
“佩塔菈!我要尿尿,快放開我!”小腹越來越明顯的腫脹感讓席婭沒辦法繼續冷靜下去。席婭的四肢胡亂地掙紮著,繩子因此被抻拉得緊繃到了極限,但這一系列動作除了快速消耗掉了體力以及讓床鋪產生嘈雜的噪音外絲毫沒有讓身體脫困的可能。
掙紮的幅度愈來愈小,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捆綁雙腳的繩子長度讓席婭連雙腿合攏去壓制尿意都做不到。
沒過多久臉蛋憋得通紅的席婭就癱在了床上不再動彈,她的眼睛同雙腿間的床鋪一樣,大片的潮濕。
臨近黃昏,女仆小心翼翼地端著一份香氣撲鼻的美味佳肴來到臥室門前,有準備地用布條纏住鼻子後才推門進入了臥室。肚子不知咕咕叫了多久的席婭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散發著無窮誘惑力的食物,直到女仆將其擺到了她無法觸及到的梳妝台上。
“這兒!在這兒!求你了…求求你了……”
女仆鄙夷地瞧了席婭一眼,跟今天佩塔菈離開後所有進入這間臥室的其他女仆一樣,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房間。
腹部正在痛苦地悲鳴,殺傷力巨大的香氣瘋狂地混入席婭的鼻子,但是,被牢牢束縛在床上的少女卻根本無法觸碰到近在咫尺的食物。淚水如泉湧,席婭絕望地大聲呼喊著佩塔菈,但世界仍保持著原先那般寂靜,仿佛少女早已被城堡里的人遺忘……
佩塔菈孤零零地跪坐在豪華大床的正中央,她的一雙媚眼緊盯著臥室門,身體不時調整一番姿勢,似乎很是期待什麽人的到來。精心描抹的華貴妝容將佩塔菈身上本就可憐到稀少的女仆氣質抹滅得絲毫不剩,任誰都不會認為穿在這樣一位絕色佳人身上的長裙不是禮服而是一套扮演女仆之用的昂貴戲服。
臥室的鎖具發出聲響,下意識地,佩塔菈繃緊起了身體,直到麻痹感從被長時間壓硌的小腿處蔓延到腦袋里,那緊張到好似停跳了的心臟才被迫逐漸恢覆正常。
“我都等您好長時間了,怎麽拖延了這麽久!”
臥室門被洛薩反鎖,他一邊向床的方向走一邊解著固定在腰帶上的劍鞘。佩塔菈眼見洛薩即將與自己擦肩而過,於是便扭動起腰肢從床鋪的中央蹭著靠近了上去,拉住了洛薩的手臂。
“放手。”洛薩板起臉來,語氣里帶了些訓斥。
佩塔菈固執地抓住洛薩手里的劍柄,可無論那雙玉藕般的雙臂如何使勁,那柄佩劍仍牢牢地洛薩攥在手里,絲毫未動。
“我累了。”洛薩對與佩塔菈較勁這事沒什麽興趣,索性松開了手。猝不及防之下,佩塔菈抱著佩劍人仰馬翻在床鋪上。“另外,我沒生你的氣。”
佩塔菈起身將裙擺重新撫平,在撩開額前的頭發後將手中的佩劍朝洛薩拋了回去。洛薩穩穩地接住了自己的佩劍,但幾乎是同時,一份妙影也在余光之外向自己撲來。
佩劍被夾在兩人之間,它的上方是佩塔菈緊貼在洛薩胸膛處的雙乳,而它的下方是洛薩環抱住佩塔菈腰肢的雙臂。
“我就知道您會接住我~”
“別那麽幼稚。”
“對不起…我的任性給您添麻煩了……”
佩塔菈回憶起席婭被審訊那天的記憶,自己只是因為對一個陌生的小姑娘心生了“憐憫”就糾纏著正批改公文的洛薩大人,非要讓自己摻和進這件事里去不可。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的關心一個野丫頭的性命麽,有沒有可能是自己長時間被洛薩大人寵著,已經開始恃寵而嬌了,就像領地內那些纏著父母買木劍、買娃娃的小孩子一樣,自己也墮落成了有著成人面貌的頑皮孩子?
“我們要這麽站上一整晚麽?”洛薩輕拍了拍佩塔菈的臀部,異樣的肉體刺激令佩塔菈從自己的思索中脫離出來。
“您明明可以輕易地掙脫開的……”
洛薩察覺到佩塔菈抱得更緊了一些,無奈地笑了笑。“那樣我的小佩佩會傷心的,不是麽。”
佩塔菈無言地輕推洛薩的胸膛借此從對方的懷抱里解脫出來,之後她端起佩劍,背對著洛薩將其掛在床頭側邊。
“之前我一直在擔心您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可現在…我反倒希望您能對我生氣……”
洛薩一邊脫著外套,一邊等待著佩塔菈的解釋。“繼續說。”
“就是,就是您以後可以…可以對我嚴厲一些!”佩塔菈的臉紅彤彤的,將這份話說出口顯然消耗掉了她的不少勇氣。
“你不想我再像之前那樣寵著你?”
“當然不是!我…我是說…您…您可以在寵著人家之余…對…對任性的行為…嚴厲一些……”
“嚴厲?”
“啊!您為什麽一直問個不停啊!”佩塔菈猛地轉過身來,羞紅已經浸染到了她的耳畔。“包括席婭那件事在內,我以前還做過讓您反感的任性之事吧!”
佩塔菈推攘著洛薩讓其坐了下來,自己則撩開女仆裙趴在了對方的雙腿上。“這就是我說的“嚴厲”,請您狠狠地懲罰我一頓。”
“佩塔菈,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之所以一直以來寵著你、慣著你,是因為我喜歡這樣,我為什麽要反過來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那…那您就把我剛剛的舉動當成撒嬌好了!我想向您撒嬌來懇求得到一次懲罰,這樣還不行嗎!”
“我揍你一頓就能讓你心安?”
“是!就是您說的這樣!”
“啪!”“哎呦~”洛薩揚起巴掌,強而有力的臂膀將蓄積的部分力量經由手心釋放在佩塔菈僅有內褲包裹著的翹臀上。
“啪!”“呃~”
“還需要我再繼續?”
除了疼痛與麻痹感外,佩塔菈感覺自己被巴掌抽的兩瓣屁股變得比身體其他地方更溫熱了一些。“哼,您…您可以再用些力氣,我可沒那麽嬌弱!”
“如你所願。”洛薩在空中懸著的手掌猛地抽打下來,呼嘯聲的盡頭是極為清脆的聲響。
“啪!”“啊!”
“啪!”“啊!好痛!您您您請停下來!”
佩塔菈感覺自己的屁股好像被抽得近乎要裂開,灼燙的感覺與絲絲拉拉的撕扯痛感相得益彰在皮肉的表面。
“啪!”“啊!”
“啪!”“啊…嗚嗚嗚…真的好痛!”
聽聞膝上之人的啜泣,洛薩沒再舍得繼續將懲罰執行下去。
“在您…在您眼里……”佩塔菈停頓了一下,在此期間揉了揉自己的淚眼。“是不是…覺得我的行為很矛盾、很愚蠢…既希望您嚴厲地懲罰我,又傲嬌地諷刺您揍起我來毫不留情…嗚嗚嗚……”
“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我對你的寵愛是嗎?”
“您說的沒錯…沒錯…您賜予給我的太多太多,而我卻沒什麽值得奉獻給您的……”
“啪!”“哎呦!嗚嗚嗚……”
“你簡直錯的離譜!”洛薩的臉上浮現出了怒色,在狠抽了一下佩塔菈的臀部後他又再次擡起了胳膊。
“啪!”“啊!”
“我對你佩塔菈做出的一切都是基於我對你的愛,而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你也同樣深愛著我洛薩,這是等價的!是公平的!你有什麽不心安理得的資格!”
“您…您會一直愛著我的是嗎?我好怕、好怕會有一天自己沒能好好保護住這份愛!”
“如果我洛薩對你變心,我允許你佩塔菈親手殺了我!”
“混蛋,我哪里舍得啊!”在洛薩主動向自己表達了心意後,佩塔菈的心里美滋滋的,眼淚也在不經意間停止流淌。“不過到時候我會吊死在您面前,一定會讓您抱憾終生!”
“啪!”“哎呦~”
洛薩的巴掌讓沈溺在溫柔鄉中的佩塔菈回想起了自己在現實中的處境。
“可…可以停下來了吧,我知道錯了……”
“啪!”“嗯哼~”
洛薩沒理會佩塔菈的請求,他抓起後者的內褲後用力向下一扯,佩塔菈染上殷紅的翹臀便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空氣中。
“數罪並罰。”洛薩掄起胳膊,一巴掌抽打在佩塔菈的翹臀上,臀浪翻湧,又是一層嫣紅被粉刷了上去。
“嗯哼!您可真不懂憐香惜玉呢~”
“我剛知道你沒那麽嬌弱,不是麽?”
“我……”“啪!”“哎呦!我錯了嘛~”
洛薩輕蔑地冷哼一聲沒再繼續懲罰佩塔菈,他伸手將掛在後者雙腿上的內褲徹底從對方的身上扯了下去,緊接著將佩塔菈抱回了床上。
佩塔菈在床上翻過身來,看見站在自己腿邊的洛薩已經脫下了褲子,她嫣然一笑,起身逐一解開自己女仆連衣裙的腰部系帶
當脫衣的步驟只剩下了解開胸前的紐扣時,佩塔菈的手連同著指間的衣襟都一同被趴臥上來的洛薩給用力抓握在了手中。佩塔菈任由洛薩將自己的十指掰開,自己已經滲出細汗的手心被對方那雙寬大粗糙但卻飽含力量的手掌給覆蓋得緊實。溫度在互相貼合的掌心間流動,除了溫暖外,佩塔菈還感受到了逐漸壓迫上來的威嚴,那是泛紅的臀部正述說著的往事。此時此刻,與洛薩十指相握的佩塔菈,沒有什麽是她不能獻給對方的。
兩人的嘴唇相互觸碰到了一起,激吻的烈度足以堪稱為沒有牙齒參與的相互啃咬,身體被牢牢壓在下面的佩塔菈很快就在這場攻伐之戰中敗下陣來。賭上了自己的矜持,一直被玩弄在洛薩巧舌之下的佩塔菈決定作弊,於是,她開始不安分翹起了自己的小腿,被襪子緊裹住的腳丫開始往覆地摩擦起洛薩的襠部,在那身寬松的內襯長褲內,某個逐漸硬挺的男性象征正不加掩飾地挺立了起來,一副要沖破牢籠的勢頭。
兩份急喘交相呼應,在莫名的默契下二人貼合在一起的嘴唇逐漸分開。佩塔菈仰著脖子微張著小嘴,粉舌暴露在空氣中,借著燭火,上面牽連的道道銀絲閃爍著足以點燃情欲的閃光。
洛薩赤裸的身軀遮擋住了燭火的光芒,他的胯下是癱在床上、衣裙淩亂的佩塔菈。
“直…直接開始麽?”
“夜還很長。”洛薩伸手將佩塔菈拉了起來。“慢慢來。”
佩塔菈點了點頭,她伸出雙手緩慢地將面前洛薩那像是個小帳篷的內褲脫了下去,堅挺粗壯的肉矛因此脫離了囚牢。
當濕潤的粉舌開始舔舐時,佩塔菈抓握上去的手也開始往覆地擼動起來,配合起來的節奏好似與洛薩胸膛的起伏頻率如出一轍。
“佩佩,可以嗎?”
“我早就是您的人了啦,嘛,真是的~”佩塔菈停下動作,擦拭著沾嘴唇上的口水。“隨時…都可以……”
隨著佩塔菈身上的最後一枚紐扣被洛薩解開,那身華麗的女仆裙便在其主人的配合下被脫了下去。
赤裸的佩塔菈趴回了床上,她用枕頭墊起了小腹,磕在被褥里的雙膝也向兩側張開了一些距離。多番操作後,佩塔菈的私處一覽無余地展現在了洛薩的肉矛之下。
“啊…哼~”
緊致的陰道逐漸被塞擠進來的陰莖撐開、填滿,疼痛與快感交織在一起隨著臀浪的連番叠起而沖撞著佩塔菈的精神。
洛薩抓握住佩塔菈微腫的翹臀,他擺動起腰肢用力撞上逐漸適應了性愛節奏的佩塔菈,後者的兩瓣臀肉就像是面團一樣被揉來揉去,久違的腫痛再次被重新喚醒。
涼意借機竄進佩塔菈不時被掰開臀肉而暴露出的臀縫間,被粉紅包圍的稚嫩花蕊正配合著主人的嬌喘而一張一合。
“嗯哼…嗯!”
繁多的淫液在陰莖的往覆抽插下被擠出了出來,因此而沾上水漬的粉紅外陰變得更加誘人。富有節奏的沖撞臀部的聲響隱藏在洛薩的粗喘與佩塔菈的嬌喊里,在激情的抽插運動中,那根勢不可擋的肉矛正逐漸將兩人的情欲推向高潮……
驟然加速的心跳是某種無法控制之事發生的前兆,洛薩憑借自己的意志力強行將陰莖從癱在床上的佩塔菈身體里抽離出來。
兩只赤裸的腳丫主動翹了起來夾住了洛薩那堅挺到了極限的男性象征,在佩塔菈的服侍下,很快,一抹粘稠的白色漿液噴射了出來,粘在了兩只仍然在前後擼動著的腳丫上。
“為什麽還要這樣?您明明知道我一直想懷上您的孩子……”
“現在還不是時候,聽話。”
佩塔菈暗自不滿地撅了撅嘴,她拿起身邊的襪子隨便把自己腳上的液體擦了擦後就撐開了被褥並鉆了進去。
由於跨中之物正逐漸癱軟回原狀,因此而失去了興致的洛薩也無心再繼續折騰。洛薩吹滅蠟燭後撩開被子,在佩塔菈的身旁躺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精神迷離之際,席婭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強行撬開自己的嘴巴。
「又要強迫自己補充水分?為了維持自己的生命以施加更多的折磨,你們可真是煞費苦心。」絕望念頭占滿了席婭的腦子,但出於生存的本能她不得不用力地吮吸灌入口腔的液體。
當醇厚的奶香在席婭的口腔內炸開時,少女貪婪地抓住了自己嘴邊端著容器的雙手,乳白色的奶液傾倒而來,大部分都浪費在了床鋪上。
“活過來了?”佩塔菈的聲音在席婭的耳畔響起。
“繩…繩…子?”
“我解開的,我想這段時間里有些事情你應該想明白了。”佩塔菈用毛巾擦了擦索菲琳娜下半張臉上的奶液。
“我該…怎…怎麽…做?”席婭此刻的身體狀態連說句完整的話都十分吃力。
“首先,席婭小姐你需要像其他女仆一樣尊敬我。”
席婭閉上雙眼,幾滴眼淚吝嗇地被擠出眼角。
“佩塔菈小姐……”
佩塔菈滿意地點了點頭,在去吩咐其他女仆準備熱水清理一身騷臭味的席婭前,她將一份嶄新的女仆裙放在了同間屋子的書台上。
“養好傷後,我可會好好管教你,讓我失望的話可不會有好下場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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