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薯？紅臀！ (Pixiv member : 唐艺航)
崇禎五年十月十二日，晨。
良的腰包不見了。
昨天晚上包還好好地掛在馬鞍上，怎麽自己睡了一覺就找不到了？
還有那只裝啞巴的小羊哪去了？自己不是把她跟其他小羊綁在一起的嗎？
良正準備搖醒本該在守夜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困而睡著的舌頭，遠遠地看到一個人影朝這邊走過來，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讓良迅速躲到了一棵樹後，同時拔出腰間的配劍，通過劍身的反光觀察著來人。
“是那個小崽子？！”
良從樹後閃出，像前兩天晚上一樣將滿穗撲倒在野草地上，給了一個不那麽響亮的耳光，質問道：
“你幹什麽呢！怎麽自己一個人跑掉！”
滿穗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時良注意到她手上的東西，正是自己的腰包，頓時更氣了，將滿穗翻了個身，想給她點教訓。
“良爺不要！良爺聽我解釋！這包，是被賊人偷去的！”
“哦？”
“良爺誤會了，昨晚我起夜時，看見一人鬼鬼祟祟靠近良爺的馬匹，從上面取走了腰包。我想提醒良爺，又怕出聲被興爺發現，好不容易才解開身上的繩子，一路摸到他們的營地，等他們都睡下了，就把腰包又偷了回來......”
滿穗輕聲說著，生怕被舌頭聽到。
“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你這只不老實的小羊，前兩日還想趁機刺殺我。這次怕是想卷錢跑路了吧？哼，告訴你，就你這樣，也跑不了多遠。”
“良爺......我說的都是實話啊，為了不跟丟他們，穗兒的裙褲都被劃破了......”
滿穗的眼里早已蓄滿了淚水。
良看了看滿穗的下身，裙邊的裁切看上去不是那麽的平整，換個角度甚至能看到滿穗白皙的大腿；上衣也臟兮兮的；臉色比原先自己從尹三手上接過她時，看上去也更虛弱了。想了想，良還是打算再信她一次。但也要給她點教訓，免得自己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呵，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這亂世之中，且不論那些武藝超群之輩，就算是幾個小毛賊你怕是也對付不來，如此草率地擅自行動，你是想怎樣？”
“穗兒一時心急，做出了不理智的舉動......”
“背過身去。”
“啊？良爺這是要做什麽？”
良從剛剛自己躲藏的樹上折下一條樹枝，也不啰嗦，甩手往滿穗的屁股上抽去。
“呀！”
滿穗疼得叫出了聲，好在一旁的舌頭並沒有為此驚醒，只是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們。
“良爺......這是為何？穗兒的傷還沒有好......”
“還敢廢話？你既然敢私自解開繩子，是不是就該挨罰！我這次沒有讓你把裙褲脫下來，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那......良爺要打多少下啊......”
打到樹枝斷了為止。
樹枝在與滿穗屁股的一次次親密接觸後，終於不堪重負，斷成兩截。
良的怒氣似乎還未消去，繼續拿著剩下的一段樹枝，擊打著滿穗的嬌臀。
當然了，背對著良的滿穗肯定看不見良出爾反爾的行為，她只是竭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叫出聲來被舌頭發現。自己的屁股恐怕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吧......她心里默默祈禱良爺能早點打完，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
“啪”“啪”，又是兩聲清脆的擊打聲，樹枝的削短讓良可以更好地把握手中的力道了，不由得多施了幾分力。本就破破爛爛的裙褲，被鋒利的樹枝又劃出幾道口子，已經看不出裙子的感覺，倒像是縷縷布條系在腰間，拼命遮擋著少女的私處。
“良爺......再打下去就要壞了......”滿穗實在是遭不住這份打了，連連求饒，前兩天的傷還沒好透，新舊並發，豈是一位小女子所能承受的？
此時良的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仔細端詳眼前的女孩，頭發淩亂，衣衫不整，想想滿穗這個樣子自己似乎也不好交差，更何況是自己剛剛沒有控制住情緒，把這兩天的壓力都宣泄在了她身上，確實是有點過分了。良把手上的樹枝扔到一邊，拍了拍滿穗的酥肩。
“走，我們去附近的鎮子上轉轉，給你買套新衣服。”
滿穗轉過身來，面前高大的身影態度轉變地如此之快，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來。良爺的話讓她又驚又喜：
“真的？良爺真好！不過......興爺他們要是醒了怎麽辦啊？”
“現在是卯時，況且舌頭應該也沒睡多久，再說了，他要是問起來，我就說現在城里查的嚴，我一個人會被盤問，帶個孩子便能省去不少麻煩。”
滿穗心里踏實了許多，可看向自己的衣服時，眉目似乎又低了幾分。
“良爺......其實穗兒這身衣服也不是不能穿啦，將就一下吧，我沒事的，不用亂花錢......”
良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別想太多，你現在這身我當然沒意見，但是要是因此不能交差我可就麻煩了。總之，你給我記住，這衣服不是買給你的，買的是我的安全！”
“這樣嗎......也好，我們出發吧。”
穿過林間的小道，二人很快來到一座小城。該城市以商業和服務業為主要業態，因此天剛蒙蒙亮，不少店鋪已經打開店門，吆喝起來。
一名男子正在跟老板討價還價。
“這都是大棚的瓜，你賢惠我還賢惠呢”
一位像是來自新羅的人在跟巡檢解釋著什麽。
“前軲轆不轉後軲轆轉思密達~”
遠處幾個著裝幹練的人沖進一家店，威脅老板的聲音傳出店來，一陣強勁的音樂響起。
“可愛的羊巴魯，剛好拿下印度......”
良和滿穗走進一家裁縫店，老板見有客人來了，趕忙放下手中的布料，出來接客。
“二位早上好，小店因你們的到來，蓬蓽生輝......”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給我家女兒挑件衣服。”
老板打量了一下滿穗，將良拉到內室，悄聲說到：
“這小姑娘身體未免也太消瘦了些，店里也沒有合身衣服的了，大一號的倒是有，不過得多花點銀子，不知道客官......”
“想錢想瘋了？還是先想想你的命吧！”良威脅道，抽出腰間的匕首，劍芒正對老板的眉心。
“其實不瞞客官，這亂世，買衣服的人是越來越少了，我也只能開源節流，原本這里還有五個小工的，現在就剩我了。我說這麽多，也是想告訴你，現在我們沒辦法再做定制了，把現貨賣完我就關門，去南方碰碰運氣。求求老爺饒我一命，這樣，你給她買件大一號的衣服，我再送你件衣服，是早年有人從西洋帶來的，都是上好的料子制成的！”
看著店老板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樣子，良嘆了口氣，打開腰包，卻發現自己的銀子似乎少了些。好消息是即使少了點，倒也不至於不夠付衣服的錢。良讓滿穗進去把新衣服換上，自己則在外面等著，將那西洋衣服打量了一番收入囊中。
滿穗走了出來，上身著圓領袍，下身系馬面裙，腰間一條束帶，將少女近乎完美的身材凸顯出來。雖然大了一點，反而給少女的四肢留出了更大的活動空間，走起路來也沒有太多不方便。
滿穗穿著新衣服轉了個圈，裙擺隨之搖擺，寬大的袖子在空中舞動，看得良一楞一楞的。
“想不到你這小崽子還有舞蹈才能嘛。”
“哪里的話，良爺過獎。”說著便將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交給良。
良接過衣服，隱約摸到了些硬硬的東西，似乎是在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來一看，竟是幾塊白銀。
“這小崽子哪來這麽多錢？”
對下數目，跟自己少的銀子數分毫不差！
“靠，又被這小崽子擺了一道，合著早上是騙我的，不行，今天得讓她自己過來認錯，簡直無法無天了！”
良用著滿穗聽不到的聲音嘀咕著，此時的滿穗還沈浸在新衣服上身的喜悅中，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忘了把偷藏的銀子換到新衣服里，也沒有注意到良眉宇間的一絲憤怒。
“走吧，我們去給他們買點早飯。”
良的聲音冷冰冰的，拽著滿穗的小手就往店外走去。
“聽著，我們時間不多，現在我會給你一些銀子，你到東市去買些包子，我去西市看看。別想耍滑頭，再過半個時辰，我要在昨天紮營的地方看到你。”
“好。”滿穗答應下來，雖然她本來也沒打算逃跑就是了。當她的手接過銀子的那一刻，冰涼的觸感刺激了她的神經，滿穗突然想到，自己的銀子還在舊衣服里沒拿出來。良爺肯定是發現了自己藏錢的事了，剛剛自己放松警惕，都沒有注意到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事已至此，滿穗也只能拿上錢，飛一般地鉆入市集。
良則是進了一家藥鋪，買了些治跌打損傷的藥，又去城里別的地方轉了轉，隨後便回到了營地。不一會，嬌小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視野里，腦袋埋的低低的，沈默著將早點遞給了良。良也沒說什麽，將滿穗跟其他小羊重新系在一起後，叫醒了舌頭他們，吃完早飯繼續今天的路程。
“欸，這小啞巴怎麽換上新衣服了？”
“她的衣服又臟又破，我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副樣子估計豚妖也不會喜歡，倒不如給她買件新衣，別惹得豚妖生氣了。”
“呵，你可有夠浪費的。再說到了洛陽再買不行嗎，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要是再弄壞可就麻煩嘍~”舌頭拿起一個包子，咬上一口，用戲謔的眼光看了看良。
“這種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以為我會讓她白白享福嗎？今天不用給她吃的，以後一天只給她半個饅頭做幹糧！”
舌頭見此，識相地閉上了嘴。
滿穗現在心里一團亂麻，良爺雖然沒有把自己的事情講出去，可自己今後沒有足夠的幹糧吃，很可能等不到覆仇的那天，自己就已經餓的沒力氣了，過去的回憶湧上心頭，不免慌張起來。她決定晚上好好地跟良爺道個歉，興許還能得到他的原諒。
一整天滿穗都沒有進食，只是默默地跟著眾人，舌頭見少了張嘴吃飯，只顧著高興，倒也沒起什麽疑心；良則是竊喜，他看著滿穗的反應，自己這招欲擒故縱看來是起作用了。剩下的小羊們紛紛把自己的食物拿出一點給滿穗，不過滿穗只是擺擺手拒絕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等到三小只和舌頭都睡下了，滿穗解開身上的繩子，雙手交叉在胸前，低垂著腦袋，扭扭捏捏地走到了良的面前，猛地一跪，眼淚刷刷地落下來。
“對不起良爺......我不應該偷拿你的錢......請良爺懲罰......”
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沒說話，只是將滿穗抱起來，一把卷到自己膝上。
“良爺，你不會還要打吧，真的不行的，屁股會爛掉的，我真的不敢了......”
見良沒有停下手上解自己腰帶的動作，滿穗更慌張了，早上自己的屁股剛受過刑，上面青一塊紫一塊的，走路都費勁，下午實在是走不動了，還讓良背著自己走了一段，舌頭對此也頗有微詞。如果再挨一頓打，自己今晚怕是只能趴著睡覺了。
“良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打好不好，實在不行，能不能先欠著......”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良狠狠地給了滿穗的小屁股一巴掌，好在新衣服的料子十分結實，滿穗甚至沒感覺有多疼，心中一陣竊喜，若是衣服被打爛了，良爺還要破費給自己添置新衣，到時候看他怎麽跟興爺交代！
良沒有被剛剛的動作打亂節奏，眼看著下身的裙子就要被褪下，滿穗頓時急了，紅著臉說：
“良爺不要脫！我，我不要......太羞恥了......”
“好吧，如你所願。”
滿穗松了一口氣，突然感覺身下一涼，自己的裙子被粗暴地扯下，整個下半身暴露在外面，大腿被十月晚風吹的涼涼的，只剩下褻褲還包裹著腿根，做著微不足道的保暖工作。
“良爺你......”
“小屁股好像比早上翹了些啊~”
“這，這是因為，穗兒早上挨了打，還沒好透......”滿穗有些心虛地解釋著。
“那我倒要親自看看了！”
“良爺不要！”
滿穗被嚇得花容失色，身子也忍不住亂動起來。隨著少女最後一塊遮羞布也被扯下，良拿起了藏在里面的層層布料，問道：
“我可沒見過有哪家的小姑娘屁股能鼓成這個樣子的。說說吧，哪來的？”
“嗚嗚......對不起良爺......其實穗兒早上就發現良爺神色不對，心里一直害怕，就偷拿了店老板幾匹布，墊在身下......穗兒知道錯了，唔，饒了我吧，或者，打輕點......”
“若是我不發現此事，哪天我和舌頭被你害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看來是我之前打的太輕了，今天，必須讓你長長記性！”
良看向滿穗的玉足，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腦中醞釀。他脫下了滿穗的一只小布鞋，握在手里，又在空中甩了幾下，空氣被劃破的聲音呼呼作響。找到發力感後，良便將目光移向了還未痊愈的肉臀，滿穗怯怯回頭，良冰冷的目光與幽幽的月光似乎匯聚在一起，直勾勾地刺著自己的小屁股。
“接下來，自己說說都犯了什麽錯，說完了我才停手，漏一條都不行！另外也別想亂動，你之前衣服里那些小玩意我可都給你收好了昂，就別想再拿回來了，你就老老實實地穿著這身新衣服吧！”
“啪！”
布鞋受力面積小，同時又具有一定的柔韌性，這使得良既能使出全力，又不至於像早上的樹枝那樣被幾下打斷。
“我不該拿良爺的錢！”
“我不該偷老板的東西！”
“我不該擅自解開身上的繩子！”
“還有呢！”
“嗚嗚......不該耍小聰明，在褻褲里墊東西，逃避懲罰......”
“啪！”
“嗚嗚，還沒結束嗎，唔......穗兒真的想不到了，良爺收手啊，別打了......”
“想不到？再打打就想得到了！”
又是一個三連擊，滿穗的屁股已經完全變成了紫黑色，臀腿交界處也是一片殷紅，臀峰處甚至出現了絲絲血痕。一只鞋子被良拿在手上，另一只鞋子不知道在哪里，可能是掙紮的時候掉了吧。
滿穗又想起了最疼自己的爹爹：以前即使她再怎麽任性，爹爹也不會體罰她，最多只是嗔怪幾句，滿穗也很高興看到爹爹。現在他們就像這雙布鞋；爹爹不知道被丟在世界的哪個角落，自己則被牢牢地抓在別人的手心里......滿穗哭的更大聲了，不是為自己身上的痛楚而哭，更是為自己的所思所想哀哭。
“嗚嗚嗚，爹爹，穗兒真的好想你啊，你以前給穗兒帶過一次紅薯，真的好好吃，嗚，就是，又想吃了......吃到紅薯，爹爹好像就在我旁邊一樣......”
良聽到這些話，心中也不免一陣酸楚。自己幼年喪父，自然能理解滿穗此刻的心情，又將早上的事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鞋子。
“想吃紅薯了？”
“欸？”滿穗一驚，自己原來已經將心里話講出來了嗎？
“早就知道你偷錢肯定不是為了逃跑這麽簡單，原來是想吃紅薯啊。要不然，你也不會一大早回來了。”
良笑了笑，弄得滿穗又羞又氣，本來自己被打就有夠難受的了，自己的心里話又被良聽了個徹底，真是無地自容了。
“嗚嗚......一大早我就去城里看了看，跑遍了整座城也沒找到買烤紅薯的店，也許是災年到了，這種生意也沒人做了吧，看來穗兒這輩子也吃不到紅薯了......”
裙子落在地上，沾染了些許塵土。良停下手中的活，看著滿穗，心想，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啊。
“來，先把衣服穿上。”
“嗯......”
套上裙子，系好繩結，小腳伸進鞋子，滿穗又一次站在了良的面前，小腦袋只是比剛才更低了些。
“把裙子掀起來。”
“什麽？良爺你不會還要接著打吧，嗚嗚，穗兒真的受不了了......”
“你還怕我出爾反爾？”
“可不是嘛，明明答應人家不脫褻褲的......”
“放心，給你上上藥，不會打你的。”
“嗯，謝謝良爺。不過這藥看上去很新，良爺最近怎麽會想到要買這個？”
“怕把你打壞了，這個理由行嗎？”
“壞蛋，明明就是看上了穗兒的屁股，想多揍幾回~”
良爺聽到這話，手又一次高高揚起，滿穗閉上了雙眼準備迎接懲罰，感受到的卻是溫柔的撫摸，將臀上的藥膏均勻塗抹開來。
“那就且當我是看上了吧。”
滿穗不再說話，眼里蓄著點點熱淚，與夜空中的星星一同閃爍著。
良又帶著滿穗進城去了。
這一次，他們看到了一個正在買紅薯的人。
“就當是那天晚上打你，給你的補償了。”
滿穗接過熱乎乎的紅薯，掰成兩半，把大的一半給了面前高大的男人。
良看了看手上的紅薯，不由的調侃道：
“你別說，這色，跟你昨天上完藥的屁股，倒有幾分相近了。”
“才不是！良爺的臉才是這個色！”
寒冬里，兩人都紅著臉，喘著氣，這一刻恐怕只有臀上的紅印，才能訴說著那個月夜的故事......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