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殍:明末千里行》同人文:穗兒傷人公堂挨板子,藏刀賺得鞋責臀 (Pixiv member : 青羽)

 “那群該死的兵賊,她媽的……”一路上,舌頭罵罵咧咧的聲音就沒有停下來過,良沒有搭話的興趣,牽著馱馬,遙遙的望著前面的城池。

因為之前翠兒引來了官兵,雖然最後瓊華和穗幫著撒謊糊弄了過去,但是他們一行人帶著的幹糧還是被那群疑似是逃兵的人“借”了一大半,原本還有些富余的幹糧一下子變得緊巴巴的,不得已之下,他們不得不轉變行程,臨時找了一座就近的城池,去補充一下幹糧。

“喂,良,我回來要去找一個朋友,到時候就拜托你買一下幹糧了。”舌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嘿嘿的笑了一聲,良猜,他這是又想去哪個勾欄里面逛逛了。

“也行,但這些小羊怎麽辦?”良指向一旁除了穗以外,都被麻繩綁在一起的女孩子們:“在城里可不能繼續用麻繩綁著,我去買幹糧可沒法帶著這群小羊。”

“讓那小啞巴看著唄,她懂事的很,實在不行,回來就開個店,把她們幾個鎖屋里面就成。”舌頭擺了擺手,不怎麽在意的回覆,看起來確實是一路上沒碰過女人,有點憋壞了,迫不及待的想去爬床了。

這小崽子……懂事?就這小崽子壞心眼最多,滿嘴謊話。

良瞄了一眼似乎是有一點得意的穗,心里頓時不爽了起來,他知道這崽子是得意於沒被舌頭發現自己是在裝乖,裝啞巴,但她這模樣讓他莫名想揍這小崽子一頓。

“行,你去快活吧,我回去找家旅舍把這幾只小羊關好之後就去買幹糧。”良在心里給穗又記上了一筆之後,也沒了和舌頭再聊聊到底怎麽辦的心思,擺擺手任由這個腦子里肉欲彌漫的家夥去尋快活。

“哎呀,良,要不是你不好這口,我真想帶你去見見世面,那姑娘,嘖嘖……豐乳肥臀,比這些小羊可有女人味多了。”舌頭大笑著拍了拍良的肩膀,提著自己的錢袋子就先一步走掉了,估計再過一會,就會出現在某一個酒樓或者黑勾欄里面揮灑汗水。

幾只小羊都還年幼,還聽不懂舌頭說的到底是什麽——哦,大抵是不包括那個滿嘴謊話的小崽子的,雖然她表面上沒什麽變化,但是臉上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淺紅。

給幾只小羊解開繩子後,良帶著她們進了城,本來一路上都沒什麽精神的小羊們在進了城之後因為好奇明顯變得亢奮了些,四處打量著,得益於之前舌頭和良給她們留下的畏懼,她們倒是沒敢亂跑,讓良省了不少心。

一來是為了減少關注,二來也是為了省錢,進了城之後,良輕車熟路的帶著小羊們來到了一家有些偏僻的旅舍開了房,這里沒有尹三那群人開的專門給他們這種盜匪服務的旅舍,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這種比較冷清的旅舍,但是這也有一些缺點——這塊地方的治安實在是不敢恭維,這里離官府有很長一段距離,捕快平時也大多不會來這塊地方巡邏,久而久之,這地方便成了那群地痞流氓鐘愛的棲身之所,不過這對良和舌頭來說反而是優點,畢竟他們也不是什麽好人,環境亂一點,真出了事他們也方便跑路,不過……

他看向了來到這有些偏僻的地方後,明顯有點害怕的小羊們,有點不爽的嘖了一聲。

她媽的,這群小羊在這呆著就像是夜里的燈籠一樣,顯眼的很,別回來讓哪個人牙子給盯上就找機會給拐走了,那就搞笑了。

“喂!你們幾個,回來我開好房間之後,就給我老老實實在房間呆著,誰敢跑出來我就拿荊條抽誰,聽到了嗎?”他兇巴巴的對幾只小羊下了命令,如果可以他更想直接找把鎖給掛在門上,但這店家萬一起了疑心那反而更麻煩,只能這樣子恐嚇,不許這群小羊亂跑。

“唉~又關在屋里面啊?”其他幾只小羊都怯怯的點頭,只有穗有點不情不願的:“一直待在房間里面好沒意思的,良爺等會要去買幹糧吧?不如讓我跟著良爺一起去?”

……媽的,真想把舌頭拽回來讓他這小啞巴有多“懂事”,讓你呆著就老老實實在房間里面呆著,廢話這麽多幹什麽?

良看著穗,只覺得這小崽子是越來越欠揍了,上次挨完一頓狠的就老實一兩天,就又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唉唉……良爺先別生氣。”穗笑嘻嘻的伸出手拽住良的袖子:“良爺你看,現在這是災年,糧食的價格肯定會上漲對不對,我這一路上看過來,良爺你沒有興爺那麽會說話,帶上我可以幫你講講價嗎,能省一點錢,難道不是好事嗎?”

……這小崽子說的好有道理,但是為什麽我總有一種她在諷刺我笨的感覺?

良狐疑的盯著這小崽子,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來什麽名堂,考慮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同意了穗的提案,畢竟他也確實不會砍價:“行,那你回來就跟著我,你們三個就給我老老實實呆著——你在門口這里等著我,我把她們幾個送房間里面之後就回來,你要是敢動什麽歪心思……”

“不敢不敢,良爺放心,肯定不敢的。”穗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很誠懇的保證著,但是良知道,這小崽子嘴里就沒幾句實話——不過她也確實很聰明很有分寸,讓人可以放心。

他懷疑,要是真出了什麽意外,他死了,這小崽子都能找到辦法活下來。

她聰明的讓人放心,也讓人放心不下——其他的小羊嚇一嚇就能讓她們老老實實的,而這個小崽子良看不透,她好像總是憋著壞,但是平日里又確實懂事的緊,哪怕是舌頭這向來多疑的【狼】,在和這小崽子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都對這小崽子徹底放下了戒心,甚至主動提出沒必要綁著她。

她說要去刺殺豚妖,但是,那豚妖真的存在嗎?說到底,那生吃女娃子的豚妖,更像是長輩編造出來的,用來恐嚇小孩子的鬼故事。

可,如果說這是在扯謊,良有覺得不完全是,這小崽子確實扯謊成性,但是在說報仇的時候,那眼中的仇恨不是假的,那是真的,恨不得將仇人生撕了的目光,如同火焰一般,在那小崽子獨特的深藍色的眼睛中燃燒著。

倘若這也是演出來的,那這小崽子的演技真的是神了。

“你們幾個,給我在這里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許出……”在良將瓊華她們帶到房間里正在吩咐著的時候,外面突然間變得喧囂。

怎麽個回事,這地方又出什麽亂子了?

這地方出意外良一點也不意外,但是剛來就碰到這種事還是讓他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了一聲晦氣,要是回來官府順便在這片地方搜一搜,他和舌頭就要頭疼了。

“媽的!你這個小畜牲還敢捅我!”

“良爺——良爺——救命啊!!”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之後傳來的聲音,良腦子一時間宕機了一瞬間,他可以確定第二個喊讓他救命的聲音就是剛剛還在樓下板凳上乖乖坐著的小崽子。

媽的,什麽鬼情況?我這才剛上來多會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啊?

良也來不及多想,讓剩下三只小羊老老實實呆著之後便匆忙的跑下樓,而他所看到的,是一個身穿破敞衣,有點醉醺醺的樣子的氓子壓著正在掙紮著的穗,在他的肩膀上還插著一把短刀,鮮血不斷的溢出,更加激發了這個流氓的兇性,用那像枯枝一樣的手掐住了穗那纖細的脖頸:“他媽的,老子掐死你個小畜牲,敢拿刀捅我?我他媽弄死你。”

“咳咳……良……良爺……救命啊……”被扼住脖頸的穗面色都有些青白,向良伸出手,求救著。

來不及去想更多,良強行將圍觀者推到一旁:“你個龜賊!把手放開!”

良的暴喝顯而易見的驚嚇到了那個掐著穗的流氓,讓他下意識的將手松開,穗也趁機起身一路跑到良背後躲著,抓著良的衣服,只伸出一個小腦袋警惕的看著罵罵咧咧的起身的流氓:“良爺!他想非禮我!”

這些氓子是想女人想瘋了嗎?這麽幹巴的小丫頭都想上,拿點錢去勾欄不好嗎?不對,這小崽子又他媽的從哪里弄來的刀子?她的刀不是讓我給扔了嗎?

“唉唉?幹什麽的幹什麽的!”似乎是這邊鬧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一些,一隊巡捕吆喝著擠了過來,掃視著這邊的場景。

靠,還真他媽的把官府的人給引過來了。

良臉色一下有些陰沈,手下意識的按在了刀柄上,他和舌頭經不起查,他們兩個以往幹的都是殺人越貨的勾當,雖說一直都在城外幹活,沒被發現然後通緝,但如果真的查起來的話那些事是瞞不住的,更別說現在還帶著那幾只小羊。

要動手嗎?不行……不能動手,動手了反而要出事……

良壓下直接動手的沖動,而那個流氓在見到巡捕之後更是直接清醒了大半,手腳並用的就想要跑,卻被巡捕們直接按在了地上。

“娘的,帶回去帶回去!讓大人問去!”為首的巡捕看起來也沒有為了這事勞心的想法,非常幹脆的直接下令,讓把幾人都給直接帶回了官府。

這可真是……看著穗和流氓被一並帶走,良只感覺腦袋發漲,不得已的跟上巡捕——講真,他這輩子沒想過自己一個殺人越貨的盜匪還能這麽光明正大的跟進官府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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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就是說,這個地痞想要非禮你,所以你就用刀子捅傷了他?”縣令撫摸著胡子,打量著堂下哆哆嗦嗦的跪著的流氓,語氣不急不緩:“小娃子,你今年幾歲了啊?”

“回稟官爺……我十一歲了。”穗倒是沒被要求跪著,站在那里,但也是低著頭,不敢擡頭與縣令對視。

這里的一切都是穗以往沒見過的,站在這堂下,面對著周圍的吏卒的注視,縱使她無論是見識還是膽色都比同齡人多一些,在此刻心里還是生出了幾分怯意。

“十一歲了啊……小娃子看起來吃的不怎麽樣,瘦瘦小小的,本官還以為你頂多八九歲,但是本官看差了眼,你這小子……你可知道,根據本朝律法,淫奸十二歲以下的幼女,是當斬決的啊。”縣令依舊是那不急不緩的語氣,聽的人心里發慌,那流氓一聽這話就慌了神,不住的磕著頭:“大人!大人!小的就是一時酒後迷了魂。。。”

“多說無益,來人,把他拖出去——”

“大人!大人!!小的……小的這還有幾兩碎銀,就……就權當孝順大人點酒肉了。”急了眼的流氓趕忙把錢袋子掏了出來,把里面零零散散的銀子都倒在了地上,繼續不住的磕著頭,見到了錢之後那一副要秉公執法的縣令也改了口徑:“諒你以後也不敢了,就饒你這一回,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趕出去!”

看著眼前的鬧劇,在一邊旁觀的良的心態從【居然還是個少見的好官】變成了【這個狗賊】。

他是明白了什麽叫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了,他和舌頭想弄點錢得殺人越貨,還冒著被風險千里送小羊,而這個狗賊呢?等著下面的巡捕把人送過來,動動嘴皮子人就得哭爹喊娘的把銀子送上來了。

“良……良爺……”突然的,他聽到了穗那仿佛快哭出來的聲音,有些疑惑的看過去之後,發現穗面色發白,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一時間有點搞不明白這丫頭在怕什麽,然後……下一刻他就品過來味了。

遭,他媽的這個狗賊得坑老子銀子。

“至於你這個小娃娃……”縣令看向了那已經開始發抖的穗,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你這小娃娃倒是聰明啊……”

他似乎是看出來了穗已經猜到了自己想幹什麽,笑瞇瞇的揉著胡子,不再看向穗,而是直接看向了在一旁面色陰晴不定的良:“雖說這小娃娃是為了自保,但這小娃娃在城里持刀傷人也是事實啊,這罪名也不輕啊。”

她媽的……這狗賊……腦子正常一點都是那個酒蒙子的責任吧?這是為了從老子錢包里榨銀子硬給小崽子安罪名啊?

“良……良爺……”穗看著那一旁的吏卒拿著的,紅木質地的板子,只感覺從頭皮到腰椎一路發麻,她不敢想象那東西打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麽感覺,先前良用樹枝打她的時候她都疼得受不了,那人高馬大的吏卒拿著這比人還高的大板子雙手掄圓了打下來…………

那場景光是想著就讓穗背後一陣陣的發涼,顧不上再去在意仇恨或者顏面之類的,淚汪汪的看向現在唯一能幫自己的良,她現在很怕,怕良考慮自己只是為了當人牙子賺錢,不舍得掏錢幫她賄賂這貪財的縣令,任由自己挨上這麽一頓板子——真的挨這麽一頓下來,她懷疑自己光是痛就能痛到死。

“我想想……我想想,要是本官沒記錯,在城里持刀傷人,應是要打上八十大板的吧?”縣令一點也不急,就這麽笑瞇瞇的看著:“哎呦呦……我看你家這小娃娃水靈的很,恐怕也是細皮嫩肉的,不消三五下,那屁股就得變成紫番薯嘍。”

“官……官爺,我當時真的是情急之下才傷的人,不是有意的啊……”聽著縣令的描述,穗抖的更厲害了,雙腿發軟之下,直接在原地跪下,垂著頭求情:“求求官爺……官爺這麽明察秋毫,定可以秉公斷案……”

“你這小娃娃說話倒是好聽。”穗的恭維倒是把縣令聽樂呵了,本就只是想圖財的他擺了擺手:“念想你也年幼,還是初犯,本官就饒了你這一回,就罰你和那地痞一起,挨上二十板就了事了吧。”

二十板……這小崽子這小身板也根本扛不住吧,這狗賊……意思是自己誠意已經拿出來了,該我拿出來誠意了嗎?

“良爺…………”戰戰栗栗的跪在地上的穗可憐巴巴的望著良,獨特且漂亮的深藍色的大眼睛里蓄著淚水,總是帶著壞心眼的假笑的小臉上現在有著的是令人不忍的怯懦。

——良是最見不得女人哭的。

“……唉,大人,請吧。”良將腰間的錢袋解下,嘆著氣遞給了一旁的吏卒,吏卒打開錢袋看了一眼之後便轉手遞給了穩坐台上的縣令。

媽的,到底是怎麽搞的,老子明明是來當人牙子賺錢的,怎麽現在還倒貼錢來不讓她挨揍,嘖……不如讓她幹脆挨一頓板子好好漲漲記性算了,要不是擔心她這小身板扛不住,直接死在這沒法交差,誰管這個天天扯謊的小崽子……

“呼……就……就知道良爺肯定不會不管我的……”看著良把錢交上去之後,穗也放下了心,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準備起身,然而……

“唉唉,小娃娃,你先別著急啊,這位客人,你這銀子……是不是有點不太夠意思啊?”縣令把玩著那有些破舊的錢袋,目光在穗和良之間來回移動:“依本官看吶,這銀子,大抵是只夠頂個十板吶,你家這小娃娃,剩下十板也難熬啊,怕不是要被打的走不動路嘍。”

“唉……?官爺……良爺…………”穗剛剛放下的心一下子又頂到了嗓子眼,無措的看向縣令和良,雙手下意識捂住了屁股。

“我只有這麽多了。”良有些不知道該表現出心疼還是該感覺這小崽子活該,最終只能幹巴巴的這麽說道。

“切……窮鬼,罷了罷了。”縣令見是確實也榨不出更多的銀子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本官也就再心善這麽一回,你家這小女娃娃嘴巴倒是討人喜歡,我就給她留一點面皮子,來人吶,把凳子搬上來。”

“官爺……良爺……!”看著那被搬上來的木凳子,還有那一旁已經站好的吏卒手里拿的紅木大板,穗面色蒼白的捂著屁股,想要往後退,卻被一旁的吏卒一把拽住胳膊,強行往前面押著:“官爺!官爺!!我以後真不敢了!求你發發善心!良爺!良爺!!救救我!求你了良爺!救我!”

看著那孩童一樣哭鬧著不想趴在凳子上的小崽子,良實在是有些不忍心的轉過頭,不知道為什麽,他是真見不得這小崽子哭,她一哭,自己就心軟了。

平時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真要挨揍了,倒更像是這個年紀的小孩了。

“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罷了罷了,算本官心軟,左右,把那板子換了,把那個笞杖拿過來,真把這小娃娃打出來了事,本官還得負責任。”也是穗哭的實在可憐,縣令也又下了令,讓這小女娃能少受一點苦——但也少不到哪去,那笞杖以往是用來責罰罪行較輕的犯人用的,但在當下這個情況,往往都只會用那紅木大板了。

相比紅木大板,笞杖的尺寸要小上一圈,重量也輕的多——但那也只是和成人相比較,穗那小身板,就算是笞杖也足矣做到一板子下去將她的臀肉完整的覆蓋。

穗的掙紮對於人高馬大的吏卒來說根本是無濟於事,任由她鬧騰,最終她還是被按在了那木凳子上,然後……吏卒就犯了難,這往常把犯人按在凳子上後要綁住手腳以免犯人掙紮的,可現在這小娃娃按上去之後腳都夠不到邊,直接綁在板凳面上也根本綁不牢靠。

“噗……”雖然有點沒良心,但是這個場景還是讓良有點沒忍住,掩面而笑。

在縣令換了笞杖之後他的心態就從【我靠這小崽子別真讓打死了】變成了【讓這小崽子吃點苦頭好好長長記性】,這段時間這小崽子是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他都懷疑再這樣下去她都能使喚自己起來,而且,她不知道從哪又藏了一把刀,上次她藏刀想幹嘛他可還沒忘呢。

在被按在凳子上之後,穗也算是認了命,委屈巴巴的盯著一旁看戲的良,在發現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甚至笑出了聲之後,目光越發的幽怨的,像貓兒一樣發出不滿的嘟噥聲。

最終,吏卒們采用了一個最質樸的辦法解決了這個問題——派個人把腿給按著,穗扭了扭身子,發現完全動彈不得之後,小小的嘆息了一聲,低頭默默的等待著那已經逃不掉的板責。

解衣去褲,感受著裙子以及褻褲被吏卒脫掉的時候那布料和肌膚摩擦的感覺,以及之後肌膚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的微涼,穗只感覺臉上一陣陣的發燙,和看起來和她差不不多大的那些八九歲的小孩子不同,她實際上已經十三歲了,而且見過的東西也多,自然是知道男女有別,懂得害羞的,被這樣子當眾扒了褻褲……如果不是被綁著,她真想幹脆找面墻一頭撞暈過去。

兩側的吏卒在這官府工作了不知多久,女人的身體自然也是見多了的,一個小女娃的光屁股並不能讓他們產生什麽想法,機械性的將笞杖架在了她的屁股上。

感受著笞杖冷冰冰的板面接觸到自己的臀肉,穗很明顯的哆嗦了一下,被綁在板凳腿上的手不安的活動著。

在害羞勁過去之後……更多的便是恐懼了,但所幸,這份對未知的恐懼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在稍微準備了一下後,兩側的吏卒便舉起了手中的笞杖,精準的落在了穗的屁股上。

啪!啪!!

兩名獄卒似乎是已經配合了許久,一側的笞杖先一步的落下,在剛剛擡起之後另一側的笞杖便沒有任何間隔的落下,笞杖打在臀肉上發出的聲響幾乎連成一片,穗那略有些肉感的屁股在這般擊打下頓時凹陷,隨後回彈,迅速的從水潤的嫩白色向疼痛的緋紅色轉變。

第一時間,只是感覺到了沖擊,延遲了約莫半秒,穗才感覺到那炸裂開來的疼痛,頓時的,她拼命的扭動著身子,雙手不斷的掙著那拘束著自己的麻繩,幾乎是哀哭一般,發出了叫聲:“疼……疼啊!!!”

兩只被吏卒按著的腿想要擡起踢踏,但被死死的按著,只有小腳可以上下搖晃。

嘖……這小崽子是真不抗打,上一回揍她也是,樹枝抽幾下就哭出來了。

良看著眼前穗挨板子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種沒由來的煩躁感,就和他上次打過穗之後,看著穗一邊哭一邊回營地的時候一樣。

就像是有一把毛刷,在他那早就冷硬下來的心中掃動。

啪!啪!!!

間隔了一小會之後,便又是連續的兩板子,一左一右的落在穗扭動的屁股上,連著四下板子過後,穗本就小巧的屁股已經被完整的覆蓋了一遍,除了臀縫之中還有些許白嫩,剩下的地方已經均勻的蓋上一層紅紗,在從紙窗照進來的昏暗陽光下,顯得像是初熟的蜜桃,甚至有一點……誘人?

我在胡思亂想什麽鬼東西,這小崽子也就屁股上有點肉了,誰看得上她這砧板。

在穗的哭喊中,良格外不自在的將臉轉到一邊,不去看著那掙紮的小小身影,以求能讓心里舒服一點。

該死,本來是想看這小崽子挨揍解解氣的,這他媽的算哪門子解氣,心里更不舒服了。

“嗚……嗚啊啊啊——”第五板,第六板……如同蜜桃一樣粉嫩的臀肉色澤變得更加深紅,穗也沒有再去想著怎麽求饒的心思,狼狽的大哭著,淚水不住的滾出,身體在僅有的活動空間里扭動,妄圖躲閃那落下的笞杖,腿因為用力的繃著想要翹起來,導致膝蓋頂在板凳面上頂的都磨蹭掉了油皮。

第七板,第八板,穗掙紮的越發用力,像是把從小到大存儲著的氣力都用在這里了一樣,一邊哭喊著一邊掙紮著,後面按著穗雙腿的吏卒都不得不前傾身子加力才能按住掙紮越發用力的穗,綁著她的板凳在她的掙紮下都開始哢噠哢噠的晃悠,兩側的吏卒似是擔心這小娃娃真的哭壞了嗓子,接下來兩下沒給留出來讓她消化疼痛的時間,緊跟著便也一並打了下去。

“嗚啊啊啊啊————”伴隨著女孩的哀哭聲,短暫而漫長的十板終於算是結束了,在吏卒放下板子過了一會之後,一直哭泣著的穗才終於慢慢停歇下來,宛如被抽掉了骨頭一樣,軟綿綿的趴在凳子上,原本圓潤的小屁股經歷一番磨難之後已經變成了鮮艷的大紅色,受傷最嚴重的臀峰處甚至都呈現出了醬色。

穗最後是被良背著回的旅舍,她像是一個精致的紙娃娃,安靜的趴在良的背上,被麻繩勒傷的手軟趴趴的聳拉著。

“天天憋著壞,這回是出事了吧?”良一邊走著一邊調笑:“還說要去刺殺豚妖,挨板子都哭成這樣,真到了豚妖那里,你這小崽子不得嚇得都站不穩。”

沒有回話,良只能感覺到,趴在自己身後的穗轉了一下頭,似乎是從側著臉變成了將臉埋進了自己背里,伴隨著低低的嗚咽聲,良能夠感覺到,自己背後的衣服變得溫濕。

不是?這小崽子怎麽又哭了?

一時間良也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態度,只能無言的背著穗繼續在街上走著,而在過了一小會之後,穗似乎是哭累了,一言不發的繼續趴在他背後。

嘖……不對呀?奇了個怪了,我不是準備把她賣掉的人牙子嗎?之前給錢讓她少挨點揍是為了防止貨讓給打壞了,那自己現在幹嘛還得背著這小崽子?媽了個巴子……不行,不對勁……

就在良越琢磨越感覺不對勁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包含著無限的委屈和哀傷:“良爺的背真寬吶……就像爹爹一樣呢,當初,只有我爹爹這樣子背過我。”

良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良爺……”身後的女孩用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又一次的抽泣了起來,帶著哭腔,帶著委屈:“我想爹爹了……”

良只能沈默以對。

他是【狼】,只為了自己活下去的,自私自利的【狼】,【狼】是不能對獵物產生感情的,一但產生了感情……那麽,這頭【狼】離死就也不遠了。

作為【狼】,他也想過,如果自己沒有遇到這些事情,沒有墮落成【狼】,自己現在的生活會是什麽樣的。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當他手上第一次粘上【羊】的血之後,他身上的血腥味就再也洗不掉了。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心硬似鐵,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對著這個小崽子……

【狼】的心,就是狠不下來呢?

在【貓】的啜泣聲與【狼】的沈默中,兩人再一次的回到了先前落腳的旅舍中,巡捕的到來讓那些地痞都不願意在這地方多待,本就偏僻冷清的旅舍顯得更冷清了些,除了還兢兢業業的在擦桌子的小二以外,店里是徹底沒了人。

“喂,那個誰。”正煩著的良也沒耐心和顏細語,直接對著小二吆喝了一嗓子:“去買瓶紅花油回來,賬先記著,之後給。”

……之前光顧著跑下去了,都沒做什麽保險措施,別回來那幾只小羊趁機跑了……

所幸,除了穗這樣的特例,大部分的孩子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的,等他進了房間之後,其他三只小羊畏懼中略帶著好奇的看著背著還在哭著的穗的他,也沒膽子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他本來是想直接一把把穗扔床上的,但是想了想這小崽子都被打成這樣了,摔一下真摔壞了那小身板到時候虧錢的還是他和舌頭,便耐著性子慢慢把她放下,讓她趴在床上,大抵是看出來了良的心情不好,其他三只小羊都縮在一邊的角落看著這邊,沒人敢上來搭話。

……不對,平時這群小羊也不敢亂搭話,就這小崽子敢和自己跳一下了。

不多時,紅花油便被小二送了過來,穗哭了一陣子之後情緒也算是再次平覆,而在平覆後……那股羞勁就又上來了,把臉埋在枕頭里,一動不動的裝死。

媽的,怎麽搞的我跟仆從似的?

郁悶著的良拿著紅花油走到床邊,就準備把穗的裙子給掀起來,卻被忍著痛的穗給一把摁住了。

“……你幹嘛?”良不耐煩的看著因為突然轉身壓裙子,導致扯到傷口又一次眼淚汪汪的穗:“剛挨過板子,要是不上點藥,明天你就別想下床了,我們還得趕路呢。”

“良……嘶……良爺……瓊華她們都還在呢……”羞紅著臉的穗看著一邊好奇的看著這邊的瓊華三人,只感覺臉上一陣陣的發燙,也不顧疼痛,死死的壓著裙子:“會被給看光的……”

“都是女娃子,你個小崽子羞什……”

“良爺…………”

“…………嘖,行行行,你們幾個,轉身過去,不準看。”

看著眼淚汪汪的穗,本來已經決定狠下心的良很可恥的又一次心軟了,讓剩下三只小羊轉身之後才小心的將穗的裙子掀起,這一次穗倒是沒再說什麽,只是抱著腦袋,將紅透了的臉藏了起來。

挨過板子過了一會之後,穗的屁股已經從大紅色逐漸的向淺褐色轉變,之前都被打成了醬色的臀峰更是有一點點發黑,看起來格外的淒慘。

那狗賊……這走個屁,能站穩都懸。

良在心里又暗罵了一聲那個縣令,將紅花油倒在了手上,反手口在了穗腫脹的臀肉上,然後……

“呀啊!!疼!!”紅花油本就帶有一定的刺激……更不用說抹在挨過一頓板子,正傷痕累累的屁股上了,穗整個人一哆嗦,就想要翻身把屁股擋住,但是被良直接抓住兩只手倒扣在背後,死死的按著。

“別亂動,老實點!”良訓斥了一句,繼續揉搓著穗的臀肉,紅花油也隨著均勻的塗抹在上面,帶來一陣又一陣灼燒一樣的刺激。

“但是良爺……真的好疼……嗚……”紅花油帶來的灼痛刺激著穗,讓穗不住的扭著身體,兩只小腳不斷的甩著,床上原本鋪好的被褥被她這麽一弄,變得亂糟糟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因為她是被背回來,鞋不算多臟,拍一拍浮灰就可以繼續用了。

“…………💢”看著一直在掙紮著的穗,良的耐心徹底的用盡了,他只感覺自己腦袋中有什麽東西“崩”的一聲直接斷開,緩緩的擡起手,捉住穗的腳腕,將她穿著的鞋子直接拽了下來。

“嗚呀?!良爺?!”

啪!!

鞋底毫不留情的抽在了穗歷經磨難的屁股上,炸開清脆的拍擊聲,穗更是差點直接從床上彈起來:“疼疼疼疼——嗚——良爺幹什麽……”

“當然是好好和你這個小崽子算一算賬……”良幾乎是咬牙切齒,掄圓了胳膊就又一鞋底打了下去:“啊?和老子跳很好玩?之前蹬鼻子上臉挺囂張?啊?還有沒有這麽多事了?啊?”

“嗚!!!!疼!!良爺別打了!!疼!!!屁股要壞掉了!!不敢了不敢了!以後真不敢了!!”剛剛哭過一場的穗也沒有更多的眼淚,只能慘叫著求饒,身子扭動的更厲害,導致良越看越氣,下手也一下比一下重。

“啊?刀子又從哪弄來藏著的?”

啪!!

“你個小崽子又想幹什麽壞事?啊?”

啪!!!

“真以為我把上回的事給忘了啊?今天信不信我把你打死在這??”

啪!!!!!

“嗚……別打了!別打了……!”

伴隨著穗的哀鳴與鞋底落下的聲音,背對著這邊的瓊華三人只感覺屁股上一陣陣的幻痛,抽打的響聲每落下去都讓這三個孩子哆嗦一下子,仿佛那鞋底是落在了她們身上一樣。

等到良終於解了氣,情緒也平覆下來的時候,穗已經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近乎虛脫的趴在床上,雙手緊緊的抓著被褥,褥子被扯的幾乎要破出兩個大洞,在良停下來了好一會之後,她依舊在哆嗦著,恐懼著那可能會落下來的鞋底。

“…………”

是不是,真的打的太狠了一些?

良看著那已經向青黑色轉變的臀肉,心里咯噔了一下,手反覆的擡起放下,重覆好幾次之後才將紅花油塗在手上,幫穗輕輕揉搓著。

“啊……”甚至沒力氣去過多的動彈……穗發出了小小的叫聲之後,僅僅是扭了兩下身子,便繼續軟綿綿的趴著,側過頭不與良對視,半合著的眼睛中充盈著水霧。

“……明天,我背著你吧。”最終,良只能幹巴巴的如此說道。

聽聞良這麽說,穗沒在第一時間回話,轉過頭看著面色莫名覆雜的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嘟噥了什麽,像是夢囈一樣,聲音輕到近乎聽不見,但是就在旁邊而且一直關注著穗的良還是聽清了她說的是什麽。

“良爺,如果我們是以另一種方式見面,那該多好呀……”

那樣的話……

我就不用……

痛苦了呀……

沒什麽……偏偏……會是如今這樣的場景呢……為什麽……這世道會是這副模樣呢?

良啊……就如同你一樣……穗兒……也狠不下來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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