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高生~《體罰二十一條》下的孩子們 #16 十二、欠債還錢 (Pixiv member : 小松鼠)

 “安老師，你就饒了我吧！”辦公室里，一個女生跪在地上，幾乎抱著安一平的腿在哭，“我是真的背不會！”

她的褲子脫到了腳踝，屁股已經腫成深紅色了。

“上次提問你就是這麽說的！那為什麽其他同學都會就你不會呢？”安一平拿著戒尺，毫不客氣地教訓著自己的學生。

“別人也不會，你沒有提問他們嘛…”女生不平地嘀咕。

“你的意思是，我針對你是吧？我告訴你，劉怡欣，我就是在針對你。”安一平伸腿甩開了求饒的小姑娘，“今天中午的午讀遲到，還讓室友幫你刷卡，別以為我沒有發現，課文背不會，還耍小聰明！”

劉怡欣瞬間傻在了原地，這些小事竟然都被發現了！一瞬間，她尷尬地連哭聲也沒有了。

安一平當然有處理這個事的經驗，他對女孩子的尷尬不屑一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周是第幾次犯錯了？再開罰單就要滿十分了，我給你父母打電話了，他們馬上到，一會我們先來談一談，我再罰你。”

“啊啊，老師？老師！求你了，不要給我爸媽說，他們會打死我的！”劉怡欣不害怕被學校罰，反倒是一說叫家長把她嚇得癱軟，“不要告訴我爸媽，學校怎麽罰我都行！”

“還是家長打的不夠疼，要不然怎麽還會犯錯！”安老師毫不客氣，“還有勁和我談條件，不如別犯錯，既然犯了錯就承擔後果吧，既要學校罰，又要叫家長！”

完了完了！劉怡欣委屈地哭著，屁股已經這麽疼了，之後學校要打，回到家爸媽那邊大概率也逃不掉，這下要開花了。只能希望爸媽看在已經挨了打的份上，能饒了自己。

不過祈禱沒有用，晚上還是一頓不出所料的責罰。於是就有了她第二天一邊揉著屁股一邊被帶進懲罰樓地下室的場景。

地下室是被強制執行的同學臨時羈押的地方，實際上啟用並不是太多。但是現在竟然還有一個人在。

嬌小的女孩像是一直小貓一樣縮在角落里，默默抹著眼淚。

一般為了方便，兩名強制執行的同學就可以直接申請一間黃分懲罰室，不用再參與排隊了，其實這不合理，兩個人都被打那麽重，沒法相互照顧，這是後面需要改進的。

現在雙方都知道，之後艱難的挨打時光，要和對方一起度過了。

“你叫什麽名字？”看著那個女孩子哭的梨花帶雨，劉怡欣有點尷尬，於是主動打破沈默。

“齊小青…”女孩子擡起頭，看著這個小姐妹。

“我叫劉怡欣，文秘的。”劉怡欣長的不算太差，身材雖然不胖，但是很豐滿，看上去比齊小青大了一圈。

“我也是文秘的…你是怎麽進來的？”齊小青無精打采，只是禮貌地搭著話。

“各種各樣的錯誤吧，正好湊夠了十分。”劉怡欣無奈的說，“你呢？”

“逃課了，去看演唱會…”齊小青也不避諱。

“啊！我聽說了，那個演唱會我也挺想看的！”劉怡欣有點意想不到，她原本以為犯下這麽任性錯誤的女孩子一定是個太妹，沒想到是個看上去這麽乖巧可愛的小蘿莉。

“對吧對吧，那個xxx很帥的！”齊小青一談這個，立馬來了精神，但是只有一瞬間，想起現在的處境，水瑩瑩的大眼睛立馬暗淡了下來，“唉，不談這個，以後可能再也去不了了。”

“怎麽去不了？畢業了隨便去看嘛。”

“雖然我會一直追隨他，他又能火幾年呢？”齊小青有些悲觀。

在這種環境下，兩個女孩子自然沒有多余的心情聊這些，稍微說了兩句就停頓下來了。

“你害怕嗎？”突然，劉怡欣問她。

“害怕。”齊小青點點頭，從早上以來，她的身體就開始不停發抖。

“之前挨過打嗎？”

“沒有。”齊小青搖搖頭，又回想了一下，臉色通紅地說，“前幾天被媽媽揍過一遍。”

“唉，之前從來沒有嗎？那你爸媽對你真好！”劉怡欣嘆了口氣，“我如果犯這麽大的錯，我爸媽能把我屎打出來。”

“啊？把屎打出來嗎？這麽狠嗎？”

“比喻啦，比喻。”劉怡欣苦笑著，這丫頭確實很單純，“不過肯定會被打開花的。”

“打開花是什麽意思？”齊小青聲音有點顫抖。

“就是把屁股打爛嘍。不過也分很多種情況吧。”劉欣怡解釋著，臉有點紅，“如果用藤條來打，幾乎要不了多少下就會破皮出血了，如果是皮帶，木棍這樣的，就比較難打開花。”

“好可怕。那你爸爸媽媽都會怎麽打呢？”齊小青歪著頭問，她雖然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些，但是聲音還是有一定哆嗦。

“他們啊，什麽都用過。拖鞋和刷鞋子的木刷子最常見，雞毛撣子也挨過幾回，那個是真的疼，鐵柄的雞毛撣子打在屁股上一下一道血印子。”

沒有怎麽被懲罰過的孩子總是對這種很私密的話題感興趣，雖然自己寢室的姜宛若也在家挨打，但是她的性格很難坐下來描述細節，所以齊小青總是想纏著劉怡欣問問題。

“有時候如果屁股已經被打過了又犯錯還會被打嗎？”

“看情況吧。”都是女孩子，而且看上去齊小青很單純的樣子，所以劉怡欣也沒什麽負擔地給小青講著，“如果學校打的比較狠，爸媽也許會饒我一頓，如果學校打的不夠狠，他們還會再打。”

“牧北這邊很多家庭都是這個習慣吧，我身邊的小姐妹們被打的也不少，打到下不來床的，大小便失禁的，進醫院的也有，不過那都是大錯了。”劉怡欣接著說，“挨打還是有技巧的，我們家一般的小錯都是媽媽打我，那就沒啥事，扛一扛肯定過去了，大錯會混合雙打，那就提前洗好澡，上好廁所主動請罰，期盼他們打輕一點，褲子一定要全部脫掉，要不打的狠了很不好活動。挨的時候大腿使勁夾緊，屁股不要用力，要不然容易打傷肌肉，如果沒有被綁住，那就順著被打的方向稍微躲一下，會輕很多。”

齊小青認真聽著，她是真沒有想到，受罰還有這麽多學問。

“好了好了，別聊天了！到你倆了，快進去。”一邊的學生會成員一點也不客氣，很粗暴地打斷了她們的對話，盡管齊小青還有點意猶未盡，但是還是被狠狠扭住肩膀送到懲罰區。

“等下…”一聽到真的要被送進去懲罰了，那種對於屁股疼痛的恐懼又被喚醒，齊小青更緊張了，腿抖到幾乎站不起來，她小臉通紅，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

“等什麽？走啦！”當然，這種情況，在待罰室值班的學習會學生已經見多了，他們可毫不心軟，或者說他們也不敢心軟。

“很快就會結束了。”劉怡欣理解齊小青是第一次挨打，也摸摸她的小腦袋安慰著她。

“我…”齊小青低著頭，說不出話來，幾乎是被學生會拖著，一點點往外走。她明白這次的打有多重。

杜泠泉雖然在上課，但是很不安心。

“喂，宛若。”她忍不住，用筆捅了捅旁邊在紙上無聊畫畫的姜宛若。

“哎呀，這節課都說了幾十次了，咱們擔心也沒有什麽用啊，下課我們去接她吧！”姜宛若一臉無奈的說。

“我是害怕出事情，畢竟咱們比學校了解她，那麽重的打她受不住的。”杜泠泉看著齊小青空著的桌子。

“你們幾個，別說話！”台上是嚴厲的速記課老師，他看向跑神的杜泠泉，“來，你起來，剛才我講得哪個編碼？這幾個字打哪幾個鍵錄入？”

“啊？啊？”杜泠泉懵懵地站起來，她根本不知道老師講到哪了。

“啊什麽？根本沒聽課吧！注意你好幾次了！想挨打嗎？”速錄老師帶著一個古板的金絲眼鏡，臉上寫滿了不滿意。

“老師，對不起。”為了保住自己的屁股，杜泠泉趕緊道歉。

“好了，我再點你，自己脫褲子準備挨打！”盡管速錄老師語句很嚴肅，但是還好沒有真的罰杜泠泉，“下去把韻母編碼表背會，我下節課檢查！班長記一下名字！”

這下杜泠泉沒有功夫思考齊小青的事了，趕緊看起了課本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字母。

結果事實證明，杜泠泉的擔心不無道理，一下課，金萌就匆匆走入教室：“杜泠泉？你們下節沒有課了吧？”

“對，正好沒有課了，齊小青怎麽了嗎？”杜泠泉看表情就猜出金老師的來意了。

“她在校醫院，學校的機器判斷可能出了點問題，她現在受傷有點嚴重，你們去看看她。”金萌嚴肅地說。

一個小時前。劉怡欣懲罰完畢，她的懲罰實際上還不算太重，只是之前被爸媽打過，兩次疊加，屁股顯得腫得有些可怕。齊小青顫顫巍巍地趴到了懲罰台上，嬌嫩的小屁股緊張地繃緊，一對肉乎乎的大腿不住地顫抖。倒是和江若雲不太一樣，盡管對即將到來的懲罰害怕，但是膽小的齊小青更害怕加罰，所以所有步驟都是乖乖做好。盡管脫褲子的時候漲紅了臉。

劉怡欣盡管看上去很堅強，但是走出懲罰區的時候還是狼狽不堪，臉蛋哭的紅彤彤的，上面淚水和鼻涕混合成一片。屁股已經是紫紅色了，上面冒著血點，也沒敢穿褲子，只是把上衣圍住腰，一瘸一拐地，倒是還能走著出來。

“紅分看來是打不了了，小青妹妹你保重。”劉怡欣扶著腰，看著齊小青擠出了一個笑容。

上一次母親氣成那樣，打的已經痛不欲生了，但是屁股也只是紅腫，要打成這樣該有多疼啊！齊小青感覺渾身不住地顫抖，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握緊拳，給自己打著氣，才敢慢慢往里走。她只能安慰自己，總會過去的，又不是要上斷頭台，有什麽可怕。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脫掉衣服放好，然後趴到台子上的。她只感覺到台子上還有一些溫熱，不是太涼，讓她稍微舒服了一些。

“懲罰系統連線中，即將開始。請受罰學生放松臀部，避免受傷。”冰冷的機械聲不斷提醒著，齊小青深吸一口氣，放松屁股，然後噗的一聲，一個小小的屁躥了出來，讓齊小青尷尬地臉色通紅，只能不斷安慰自己，還好沒人看到。不過這倒稍微緩解了她的緊張情緒。

機器動了起來，發出吱呀的響聲，似乎是在瞄準，齊小青擡頭看了看屏幕里自己白花花的屁股，不安地閉上了眼睛。

“啪！”板子狠狠打下來，果然比母親打的重很多，小青嗷地大叫出聲，下意識躲閃著屁股，平台的束縛帶越掙紮越收緊，讓她動彈不得。

“啪！啪！”機器一左一右地打著，但是對於齊小青的小屁股來說，區分左右沒有意義，因為一板子已經能覆蓋全部皮膚了。可憐的齊小青痛的幾乎無法呼吸，但是又動不了，只能用嚎叫和擺動雙手來發泄。

從小到大，她哪里受過這種疼痛啊！現在她的心中只有絕望，她在空中胡亂抓著，但是抓不到任何東西，機器幾乎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屁股毫無間隔地迎接著板子的洗禮。

“啪！啪！”“哇！媽媽！我的屁股啊，嗚嗚嗚…”她感覺屁股已經完全腫起來了，火辣辣地劇痛，全身蒙著一層汗水，尤其是私處，腋窩和肛門，黏膩膩的，很不舒服。私處由於掙紮時劇烈的刺激，似乎開始分泌粘液了，這是可愛的齊小青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劉怡欣在外面，剛剛上完藥，勉強把褲子穿上，聽著懲罰區歇斯底里的慘叫，感覺心里發毛，這是打的更重了嗎，叫的這麽慘，真的不會出什麽事吧？

身後的兩團肉像是打手打肉丸一樣被狠狠懲戒著，已經腫地很大了，紫紅紫紅地，人和人還是不一樣的，換成一個經常被打屁股的孩子，這個數目應該才深紅色吧。

齊小青來回甩著頭發，狠狠掐自己的手心，似乎想通過轉移注意力來緩解疼痛，但是都不起效，屁股真是太疼了，她慘叫的聲音已經因為嗓子沙啞變得失真，變成純粹殺豬一樣的嚎叫，臉已經哭的漲紅發麻，淚水和鼻涕糊在可愛的臉蛋上，像是小花貓一樣。

齊小青之前只是對懲罰的害怕，現在才開始真正反思自己所犯下的過錯，竟然換來這麽恐怖的懲罰。

“啪嘰！啪嘰！”由於汗水的緣故，機器拍打的聲音也發生了變化，變成帶著粘膩感的擊打聲。屁股蛋的顏色逐漸由紫紅色變得黑紫，腫起大概兩三倍高，和齊小青嬌小的身體很不協調。

即使這樣，二十二個黃分也才銷了十個，僅僅撇一眼齊小青就徹底崩潰了，這才一半。雖然知道實際上這一次不可能打完，但是這就意味著屁股不出血機器是不會停的。小青暈血很嚴重，一想起自己的屁股要被打出血，她就心跳加速，頭發暈。

這小姑娘的懲罰確實慘。劉怡欣在外面嘆了口氣，可能快要堅持不住了。齊小青的聲音一次比一次低，她的嗓子快要發不出聲了，感到冒了煙似地口幹。

腫得像是發面一樣的屁股逐漸在紫黑之中繃不住了，臀鋒開始破皮，流出暗紅色的血液，又迅速被板子打散。

屁股已經快疼到失去知覺了，小青手握著拳，咬著牙，已經難以發出慘叫了，她感到熱乎乎的液體散落在大腿上，似乎比汗液要濃稠一些，她大概知道怎麽樣，但是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監視器。

腫脹的小屁股已經占滿了整個屏幕，只有中間一道快被腫脹壓平的臀縫證明這是自己的屁股，整個畫面充滿了黑紫，鈍器打出的傷口很可怕，臀鋒一塊皮被掀起，露出里面嫩紅的肉來，在黑紫的屁股上很紮眼，暗色的血液不斷從破皮口湧出，流向旁邊，又被突如其來的板子打散。

這種可怕的場面讓小青眼前一黑，她感覺心跳跳地飛快，像是裝了馬達，然後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按照規定，這種情況下，機器應該停下，但是可能是從來沒有考慮過打這麽大的數量，而且黃分懲罰一般不足以把學生打出問題，所以雖然有檢測裝置，但是竟然沒有嚴格檢驗被懲罰學生身體狀況並做出判斷，機器繼續懲罰著這個已經失去意識的可憐的女孩子。

劉欣怡在外面趴著，趴了好久，才意識到空氣單調的可怕，剛才齊小青的喊聲逐漸消失，以為懲罰快結束了，但是齊小青的聲音沈寂下來很久了，這麽懲罰還不結束。自己打了十分黃分，看時間齊小青已經挨打了快二十分了，不對！

出事了！她艱難地站起來，跑到懲罰區門口，狠狠敲打著門：“齊小青！小青妹妹！怎麽樣了？”

沒有回應，只有繼續運轉的機器聲：“啪嘰！啪嘰…”還在捶打著可憐的屁股。

劉怡欣趕緊找到門口的紅色按鈕，按了下去，和巡邏老師連線：“老師，我們懲罰室這個同學好像被打暈過去了，機器沒有停！”

接著，走廊上穿來了匆匆的腳步聲，幾乎全層的巡邏員全部湧進了懲罰室，弄的劉怡欣有些害怕，如果檢測沒有問題，那自己就完蛋了。

不過當老師強制打開懲罰室，看到昏迷的齊小青和血花飛濺的屁股，立馬通知後台停止機器後。劉怡欣才確定是出事故了。

機器計數停止在了可怕的421下，也就是二十一黃分。齊小青可愛的小臉幾乎失去了血色，變得慘白，鬢角的頭發和劉海被汗水打濕，緊緊貼在額頭上，可見對她來說疼痛多麽劇烈，她的兩瓣嬌嫩的屁股蛋各爛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口子，暗紅的血液汩汩流出，被板子打散，飛濺到墻上和地上，嚇得劉怡欣說不出話。

不，不會打死吧…劉怡欣害怕地想。不過還好，至少老師們並不是很慌，七手八腳幫齊小青擦拭著屁股上的血花。

接著校醫院的醫生也及時進場，檢測齊小青生命平穩，於是擔架擡出去了，劉怡欣才放下心。

另一邊放下心的還有第一時間接到電話報告的校懲戒科一眾領導，這如果打出個三長兩短，得是大事故，至少自己的工作是沒有了。

牧北一職高的校醫院規模不小，至少比得上許多大學，在“二十一條”發布後，校醫院進行了擴建，專門騰出一層樓來處理懲罰後的外傷。但是畢竟像小青這樣犯了大錯的學生不多，所以利用率也不算高。

等杜泠泉她們三人趕到的時候，醫生剛剛給齊小青處理完傷口，齊小青的意識也稍微恢覆了。

“單純的傷口倒沒有那麽嚴重，主要是劇烈的疼痛導致心率過高，血壓升高，供氧不足，昏了過去。”醫生拿著病歷，“簡單來說就是疼暈了，往往和個人的耐受能力有關，患者應該沒有挨過這麽狠的打吧。”

小小的齊小青弱弱地趴在床上，穿著很肥大的病號服，褲子脫去一半，屁股被敷料覆蓋著。一見到金萌帶著杜泠泉來了，小青委屈的淚珠止不住往外蹦。

“嗚嗚嗚泠泉姐，金老師，我不想再挨打了，我真的錯了…”她的嗓音沙啞地聽不出原本的聲音了。

“別哭了，別哭了，眼睛腫了，不好看了。”杜泠泉心疼地不行，撫摸著齊小青的腦袋，因為劇痛，她的額頭還是一層的冷汗。

姜宛若也很心疼齊小青，但是她平時大大咧咧的，這時候竟然找不出安慰的話語了，只能摸摸小青軟軟的大腿表示安慰。

“老師，到底機器出了什麽問題，怎麽會打的這麽狠？”林緣站起來，很惱火地質問金萌。

“別急，你們先坐下。”金萌微笑著，把林緣按到病床邊坐下，“我這邊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具體還要看學校那邊怎麽說。”

接著，她臉色冷峻起來：“無論怎麽樣，這屬於是事故了，不用你們說我也會去落實清楚。”

“哎呀，齊小青同學是在這吧。”突然，病房門又開了，先是一捧很大的花被舉了進來，接著一個中年男子露出一臉和善的笑容，“怎麽樣了？傷口處理了嗎？”

金萌聽到這個聲音，趕緊用被子蓋住齊小青的下半身，然後起身露出微笑：“李主任，您還親自來了，現在好多了，學生剛才清醒過來，吃了點水果，現在睡著了。”

“睡著了？”李主任躡手躡腳地把花交到身後，身後還跟著幾個穿著工裝的人，接過花，也放輕了腳步，“實在是對不起，打的這麽嚴重，按照規定到數目是應該停的，結果檢測系統似乎出了些問題，這是我們的責任。”

“既然是你們的責任，你們準備怎麽負責！”林緣一看到這人的嘴臉就來氣，站起身就質問。

“把你打成這樣可以嗎？”姜宛若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要抓李主任衣領。

“她們…”齊小青剛要說什麽，杜泠泉就摸著她的頭，示意她繼續“睡覺”。

“好了，這是咱們學校懲罰科的李主任，不要給自己找麻煩！”金萌皺起眉頭，呵斥了不理智的兩名學生。

“具體怎麽補償，咱們之後好商量，剩余的幾黃分，學校給免了，你們不要聲張…就說打完了。”李主任自知理虧，態度很軟。

“喂，你們一口氣打了她二十分，人快要打死了，就免六分，還覺得自己讓步很多嗎？”林緣不服氣地說。

“好了好了，李主任已經表達誠意了，咱們有什麽之後再說。”

“你們班這小妮子…”顯然李主任已經生氣，但是他也不好發作，只能繼續賠笑，“聽你們金老師的，肯定不止免六分的問題，之後我們再協商，你們就不用管啦！”

“好了，李主任，晚上吃飯了嗎？”在林緣和姜宛若再開口之前，金老師趕緊轉移了話題，“李主任這邊有我就行了，你去吃飯吧，我送你出去…”

說著，金老師帶著李主任走出門去。

屋里就剩下一個寢室的幾個孩子了。齊小青聽著剛才的話，再也忍不住了，嗚哇一下又哭出聲，嚇了杜泠泉一跳：“你們真好…”她擡起頭，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周圍的姐妹們，嗚咽著說。

“別說什麽故障的問題，機器對於生命體征檢測的那些數據只是隨機數是吧，你們甚至沒有給學生佩戴檢測儀器，難道隔空檢測嗎？你們比醫院都先進。”晚上，辦公室里，金老師憤怒地朝電話說著。

“我們用了最新的電磁波檢測，確實先進一些，這次只是個例。”

“就這一個需要，就這一個事故，李主任你是懂個例的。”金萌老師也毫不客氣，“按照統計學的角度，這個個例可是100%的概率發生。”

“金老師，這我向你保證，之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之後我們會對設備進行全面的檢查。”李主任拍著胸脯說，“學生家長那邊怎麽說？”

“還沒有聯系，我更希望咱們帶著解決措施去聯系學生以及家長。”金老師說。

“我今天白天就說了，醫療費學校可以出，家長那邊也會有賠償，還要，破例之後的黃分懲罰取消。”

“就取消那麽幾分還叫破例？”金萌當即拍起桌子，“如果你被打成這樣，你還敢不敢繼續挨打了？何況那邊是個小姑娘！”

“可是，這個先例不能開…”

“凈惦記你的先例了！你還想這樣的事故有下一次嗎？有問題我去解決，你下命令吧，所有懲罰全部取消。李主任，這是你們當時培訓說的，我們的懲戒以戒為主，不以懲為主，這頓打已經夠了。”金萌嘆著氣，“這麽一個小姑娘，已經挨過這麽狠的打，之後還要再挨好幾頓，李主任，你真心狠。”

“金萌，沒錯，你心善，你眼里有學生，我不是一線教師，心也沒那麽善，我只為了政策的推行和學校的發展。”李主任語氣嚴肅起來。

“這樣，十分紅分免了吧。公開懲罰我再去給學生做心理工作。”

“不可能全免，金老師，你是老師，應該代表學校和國家去教育學生，別太過分。”

“沒錯，我代表學校，所以也要維護學生的安全，如果紅分懲罰再打出個好歹，咱們怎麽負責？家長那邊怎麽辦？”金萌語氣也硬起來，“如果你這邊過不去，我去找校長說這個事，不行教育局那邊應該也不會支持你。”

“好了，這個事你別管了，金老師，教好你的課吧，學生的屁股和你沒有關系。學校再研究，有結果打給你。”李主任沒好氣地掛斷了電話。

金老師知道，雖然李主任這麽說，但是還是得考慮學生家長和學校聲譽的。況且，她完全可以不管，這不僅僅是為了學生的健康，他們怎麽吵都無所謂，如果家長鬧起來，那問題就大了，畢竟幾乎全國全世界都在看著牧北的職高改革。

她又撥了一下午電話，最後才撥通了齊小青母親的電話。

齊小青的母親聽到女兒被打成這樣，心疼地跳腳，但是她最後還是冷靜下來，接受了學校的補償和讓步。這讓金萌心安了一些。

“劉怡欣，這兩天挨罰過癮了沒有？”安一平再次把垂頭喪氣的女孩子帶到辦公室。

“老師…別再…”

“這回測試才考了幾分啊？還好意思遲到！還是打的不夠！”

“老師，對不起，嗚嗚…”劉怡欣害怕地哇一聲哭了起來，她的屁股現在還痛得不得了呢，再挨打真別活了。

“這樣，暫時不再打你了，給你開兩黃分，這幾天機器檢修，你可以下周再去消分，休息幾天，別再闖禍了。”安一平抱著胸，無奈地看著這個不停闖禍的女孩子，“脫掉褲子，到墻邊抱頭罰站，快去。”

聽到這樣的命令，劉怡欣臉唰地紅了，但是她不敢不聽話，趕緊把褲子脫到腳踝，露出已經挨的青紫的小屁股，一蹭一蹭地站到了墻角。

金萌也走進了辦公室，看到正在罰站的劉怡欣，皺了皺眉頭，走到她身邊：“你這小丫頭還真不長心，又給安老師惹什麽麻煩了。”

“考…考試沒考好…”劉怡欣紅著臉回答，接著把頭扭向金萌，“老師，齊小青怎麽樣了？”

“你還挺關心她的。”金萌在位置上坐下，沒有擡頭，“她好點了，等你屁股好點了，去看看她。”

外面天黑了。金萌伸了個懶腰，這麻煩的一天終於過去了，似乎發生了太多的事，總之一切都是亂哄哄的。

劉怡欣被罰站了一晚上，她腰站的很直，顯得屁股很翹很小巧，直到老師下班才讓她穿上褲子回去。

齊小青屁股還是很痛，痛得她根本睡不著，換了一次藥，弄的渾身都是汗，可憐的小姑娘每次合上眼都是挨打時的可怕景象——漆黑的懲罰室，不停落下的板子，無助的雙手，沙啞的叫聲，淡淡的血腥味和屏幕上一點點破爛的小屁股，她睜開眼，只能看著外面的天空，牧北的天空泛著霓虹的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