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殍:明末千里行同人文》:穗良無言通心意,竊錢換得笞紅臀 (Pixiv member : 青羽)

 自從上次挨過那一頓板子和一頓鞋底之後,穗明顯的老實了許多,在接下來的行程里幾乎沒再搗什麽亂,讓不用擔心這小崽子使壞的良輕松了不少,唯一讓他不怎麽滿意的是……

“嘖……”良背著穗,嘖了一聲,聽著後面那均勻和緩的呼吸聲,心里越發的不爽,自從上次那頓板子之後,這小崽子總喜歡讓自己背著走,自己不同意就眼淚汪汪的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看著自己,看的自己受不了答應背著她走之後就一下變回一副笑臉,看的良特別想再賞她一頓鞋底,但考慮到這小崽子確實是屁股有傷不方便行走,他也就這麽忍下來了,就是每次這小崽子直接在自己背上睡覺讓他血壓有一點升高——他辛辛苦苦在這趕路,這個小丫頭睡的倒是挺香。

舌頭中途也曾商量過要不要換他來背穗,但是穗對這事好像非常的抗拒,舌頭也樂得清閒,直接把這差事全甩給了良,每日都渾身輕松的在前面帶著路,並且良總感覺舌頭似乎已經誤會了什麽,那時不時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到底是想說什麽他也不知道,只能憑借直覺感覺到他想的肯定不是啥好事,再聯想到前天晚上舌頭語重心長的告訴自己,要是真出點什麽問題,丟一兩只小羊也不是不可以……

媽的,這狗賊該不會以為自己和這個小崽子真的有一腿了吧?他腦袋里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全部都是勾欄里面的淫蟲嗎?這沒胸沒屁股的小孩子有什麽值得他心動的嗎?別說這小崽子現在沒胸沒屁股,就算這小崽子以後真的長大了出落成美人,他也絕對不可能心動——就那惡劣的壞心眼,誰要是真把這小崽子娶回家當妻子,怕不是每天都要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反正良是不敢想真和這小崽子結婚了那日子該怎麽過,一想到她瞇著眼可可愛愛的笑著的時候心里憋的那些壞他就感覺一陣陣的胃疼,他相信這小崽子的聰明程度,而且非常之相信她作妖的能力,更相信她那憋壞的能力。

“良啊,算算路程,明兒就要到下一座歇腳的城市了。”舌頭嘿嘿的笑著,搓著手。

“……你早晚得死在女人床上。”多年來的默契讓良瞬間明白了舌頭想幹什麽,黑著臉,但也沒說拒絕的話,舌頭得到了良的默許,心情都更好了幾分,在前面牽著馱馬哼著歌,簡直就跟是要去旅遊一樣,襯得後面背著穗的良越發像被抓來當勞力的。

“噗呲……”

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穗這小崽子沒憋住笑的聲音,這頓時讓良腦袋上幾乎冒出青筋,如果是真睡著了就算了,感情這小崽子還一直是在裝睡。

他手向後摸索了些許,托住了穗那傷勢沒有完全痊愈的屁股,手指彎曲,隔著裙褲和褻衣捏住了穗的屁股,用力一掐,頓時,在良背上趴著裝睡的穗身子整個哆嗦了一下,隨後不滿的用垂下的雙手敲擊著良的胸口,如果不是舌頭也在這里,恐怕少不了抱怨的話。

當夜,駐紮休息的時候,按照輪換是良守前半夜,在他慣例盯著篝火發呆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衣服被拽了拽,側頭看過去,是不知為何,微紅著臉的穗幽怨的盯著他。

“幹什麽。”良將手里把玩著的細枯枝扔進了篝火中,轉頭和穗對視著:“白天睡足了,現在睡不著了?”

“不是……我想去解手……”比同齡孩子更加成熟些的穗忍著羞澀,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欲求:“林子里面黑,我不敢一個人去……”

好家夥,自己現在是徹底沒威嚴了。

良翻了個白眼,但看在這小崽子最近這兩天也沒搗亂,還算聽話的份上,便也沒說什麽,悄聲起身帶著穗往偏遠一點的地方走,跟在身後的穗猶豫了幾次,還是伸出手輕戳良的後腰:“良爺……”

“又怎麽了?”良轉頭看向那猶猶豫豫的穗,皺起了眉:“你不是尿褲子里了吧?”

“才不會!”剛剛還有點忐忑不安的穗頓時惱怒的跺著腳,鼓著臉宛如一只小河豚一樣盯著良:“真是的,良爺就知道欺負人……今天白天也是,突然就掐了人家一下。”

“誰叫你非讓我背著你,還在那裝睡偷聽,我沒把你扔下去都算我心善。”良絲毫不讓的回敬道。

“哼……”穗有一些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扭開頭,過了一會之後,才有些別扭的將手伸了出來。

“幹嘛?”然而很不幸,良就是塊實心的榆木疙瘩,看著女孩子伸出的手不僅毫無感觸,反而還困惑不已。

死木頭……

“山路黑……良爺,牽著手可以嗎?”穗略微低著頭,另一只手揉搓著衣擺,不知是因為不安還是因為什麽。

“行吧行吧,之前也沒見你要牽著手啊?”良也沒想什麽,伸出手牽住了穗的手,帶著她在這漆黑一片的路上走著。

穗的手很小,良的手輕易地就能將其包裹住,能感覺到,因為營養不良,穗的手上沒什麽肉,但依舊很軟,那似乎是因為緊張而導致的指尖的顫抖讓其顯得更可愛了幾分。

良的手很大,輕易地就能握住穗的手,常年握刀讓他手上都磨出了許多繭子,似乎是擔心握痛了女孩,那手只是虛握著,與女孩的手搭在一起,但女孩似乎卻是並不怎麽在意那粗糙的繭子剮蹭帶來的微痛,與其牽著手,緊緊的握著,仿佛只要一放開,那手便會在面前消失,再也尋不見了一般。

“……良爺。”

“做什麽?”

“……不,什麽事都沒有。”

有愧者與有愧者陷入了無言,好在道路短暫,這壓抑的寂靜沒有持續多久,來到了一處蘆葦叢旁邊之後良便松開了穗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找了一棵樹依靠著,就這麽看著穗,本來剛想要脫掉裙褲的穗見此頓時扭捏了起來,將剛剛脫下一點點的裙褲又提了起來,有些不滿的看向良:“良爺……”

“我可不敢轉身,誰知道你這小崽子會不會又從什麽地方掏出來一把刀。”良直言不諱,弄的穗又有些不高興,但也只是哼了一聲,沒再說或者說沒敢再說什麽。

借助著蘆葦蕩的遮掩解完手之後,穗也沒做什麽小動作,乖巧的跟隨著良回了營地,再重新躺好之後,穗的呼吸慢慢的變得均勻,看起來是真的睡著了,而需要守夜的良則是繼續無聊的發著呆。

幹脆整理一下行李吧。

實在感覺無聊的良起身到馱馬旁,一件一件的清點著攜帶著的各種物資,預估著之後該如何規劃。

水袋之前灌過水還夠用,幹糧沒剩多少了,不過很快就到新的城了,到時候補充一下就可以,不打緊,然後是這個皮影戲木箱,上次多虧了這東西才能順利脫身……嗯?這是什麽?

一件件翻看著的良憑借著出色的觀察力,注意到了那被卡在馱馬的鞍架下的一個小布袋,這小布袋放的位置很有講究,,不會影響馱馬的正好是在馱馬關節處的凹陷位置行動,平時也根本看不到這個位置,除非將馱馬身上的東西全卸下來一件件清點才能發現。

這什麽東西?良有些困惑的將它從鞍架上取了下來,拿在手里把玩著。

那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布袋,做工很是粗糙,看起來是用撿來的舊布縫制的,但是能看的出來其主人對其很是愛惜,上面一處像是被什麽勾裂的破口被仔細的用黃色的線縫合,雖然女紅技藝很差,但是能夠看出縫的很是認真,隱隱約約構成一株麥穗的形狀。

麥穗……穗?

良的手頓了一下,看向了那正宛如貓兒一樣靠著擋風的石頭蜷曲著身體睡著的女孩兒。

是這小崽子的東西嗎?

隔著袋子良也能掂量出來,里面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只有那麽可憐的十幾個銅板,如果真的是穗的東西,那應該是穗自己悄悄攢下來的錢。

不知道為什麽的,良心里突然間很不舒服,不是因為穗瞞著自己偷偷藏錢的惱火,而是一種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心里莫名的壓抑感。

他想到了,那小崽子在窗邊就著月光,拿著針線仔細的用撿來的舊布一針一線的縫制小布袋的場景。

不知道為什麽的,他想到了,布袋被劃破之後,那小崽子難過的捧著這小布袋小聲抽泣的場景。

他想到了,那名為滿穗,被家人寄於了美好期盼的女孩獨自一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縫補布袋的場景。

他想到了,那天在湖邊,女孩那果斷而決然的目光,以及那挨打之後,噙著淚時,孤獨飄渺的身影。

她看起來不過八九歲,自稱是十一歲,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無論是自稱還是外貌,這個年紀的女孩兒應該正是被爺奶父母疼愛著的,可她卻為了給姐姐報仇,獨自一人要去刺殺那什麽豚妖,獨自一人的,被他和舌頭這兩個人牙子押送著,風餐露宿,食不果腹。

這不應該是她應該經歷的。

……良,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中,只有成為自私自利的狼才能活下來。

——【狼】,是不可以發善心的。

良在心中這麽告誡著自己,強行壓下了心中那莫名的哀傷,將那小布袋重新掛回了原處。

他不準備將這個小布袋拿走,也不準備告訴舌頭,良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明明作為狼的話,不應該對羊有這樣的多余的感情才對。

但,他真的不想,不想看到穗傷心難過的樣子。

“這小崽子……”良有些不爽的低罵了一聲,將東西一件一件的重新擺好,確定那布袋沒露出來之後才回到篝火旁,隨後,情不自禁的,將視線投向了那貓一般的女孩。

她依舊是先前的姿勢,這小崽子睡覺的時候向來很文靜,但是今晚不知道為什麽的,她的睡顏不像往日那般安穩,而是莫名的,格外的不安,本就嬌小的身體因為不安的蜷曲,顯得更小了幾分,仿佛下一刻就會被那無邊的黑暗吞沒。

“……”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他坐到了穗身旁,用手輕輕撫摸著穗的頭發,伴隨著良的撫弄,穗不安的神情慢慢消失,表情重新變得平靜,蜷曲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那側放在一旁的小手伸出,輕柔的抱住了良揉著她腦袋的胳膊,一邊用臉頰磨蹭著那粗糙的掌心,一邊輕聲夢囈著:“爹爹……穗兒好想你……穗兒不想自己一個人……穗兒好怕啊……真的好怕……”

慢慢的,夢囈著的女孩那閉合著的雙眼中,晶瑩的淚液滾落,滴在良的手背上,讓他長久的沈默著。

他大抵是真的狠不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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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之前說好的一樣,舌頭再次去尋歡作樂,而良則是將幾只小羊鎖好之後,帶著穗在街上采購著物資——穗依舊是撒嬌讓良帶著她出來,而心軟過了的良實在拒絕不了這小崽子,就帶上了她,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剩下幾只小羊也是對他徹底沒了懼意,看著穗和他撒嬌討價還價的時候,不再像往常那樣只敢畏畏縮縮的,而是笑盈盈的看著,那份溫度讓良越發的不自在。

在外面穗倒是沒了那古靈精怪的樣子,乖巧異常的跟在他的身旁,他買什麽東西也不會給出什麽意見,只有到了討價還價的環節,她才會開口交涉——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良發現,帶著這小崽子買東西,自己至少節省了五分之一的錢,而且那些老板一點也沒被砍價的不愉快,反而一個個對穗喜歡的緊,一路過來,東西還沒采購完,穗手里倒是被塞了各種各樣零碎的小玩意,有一些小吃,還有一些小飾品,最離譜的是有一個老板專門跑到屋里頭把壇子里面的果脯裝了一小籃給穗,把良看的一楞一楞的。

那一小籃果脯價格估計都比他買的作為幹糧用的炒米都貴了,他是真沒見過這麽做生意的。

“良爺,給,這個好吃。”穗用手捏著一塊果脯,笑盈盈的瞇著眼,踮著腳將果脯遞到良嘴邊,抹不開面子的良自然不好意思吃小孩子的東西,而且這種友善讓他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只能有些僵硬的將穗的手推開:“我不餓,你自己吃就是。”

“哦……”穗也沒說什麽,將果脯塞進嘴里,感受著那甜味,露出了和年紀相符的,可愛的笑容,看的良都有些失神。

他很久沒看過這麽幹凈的表情了,在這個世道,窮人家的孩子往往過早的便背負上了壓力,富貴人家的孩子他往日里也是見不到的,而穗以往雖然也笑,但是那都摻著幾分逢場作戲一般的虛假,像這樣放松的,自然的笑容,他是第一次在這小崽子臉上看到。

“良爺,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你怎麽一直看著我?”良的注視沒有任何遮掩,看的穗心里都有點發毛,縮了縮身子之後小聲的詢問。

“……什麽都沒有,跟緊點,別跑丟了。”良怔怔的看了穗一會,像是逃避一樣,快速的轉身。

“那……良爺,牽著手?”穗伸出手,拽住良的衣角,笑盈盈的問著。

“牽著手幹什麽?這又不是山路,你還擔心在這平地上崴腳了不成?”

牽著手就不用擔心我跑丟了,而且這樣子良爺也能減少一點別人的懷疑,我們兩個人這樣子站在一起,如果不是兄妹或者父女的話很容易被注意到——

這些話語到了嘴邊都融化掉了,最後凝結成了輕飄飄的七言:“我想和良爺牽手。”

“……好吧好吧。”良如今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對穗妥協了,他向後伸出了手,如同昨夜在山路里一樣,同那貓一樣的少女牽著手,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穿行著。

他突然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感覺,他和穗,似乎並不在這座城里。

明明他們就身處在這地方,明明他們就立足於人群之中,但他就是有一種感覺,他和穗並不在這里,在他們兩人身邊好像有著一層昏黃的薄紗,將他們的世界與外界隔開了。

他們不屬於這里。

他不應屬於這里。

她本應屬於這里。

“喂,小崽子,你有什麽想吃的東西,或者是想要的東西嗎?”也許是愧疚,也許是真的對這小崽子產生了沒必要的感情,良回過頭,看著穗,向她問詢。

“唔?想吃的東西想要的東西……?沒有啊,良爺想吃什麽我就吃什麽。”穗想了一下,一時間也確實想不出自己有什麽喜好,而在她剛剛說完之後,幾乎快被遺忘的,蒙塵的記憶掠過了她的腦海,小小的“啊”了一聲之後,她擡頭和良對視:“真要說的話,想要吃紅薯,烤紅薯。”

啊……?什麽東西?

良在自己腦子里搜刮了一下,楞是沒想出來那到底是什麽東西,他幼時跟著經商的父親走南闖北,各種東西也是見得多,但這什麽紅薯他是真的沒有印象,一時間只能茫然的站著——都答應了這小崽子,總不能臨時反悔吧,他做不出這麽沒品的事情,可問題是他都不知道那紅薯是什麽東西,也就更別提去找去買了。

似乎是看出了良的窘迫,穗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用沒牽著良的手的那種手虛掩著嘴巴,盈盈的笑著,欣賞了一會良的囧態之後方才開口解圍:“良爺你不知道紅薯也正常,那可是個稀罕物,我也就機緣巧合之下吃過一回而已。”

“這樣啊。”良也不是那種為了面子會死撐的人,在有了台階之後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不認識紅薯這件事,穗只是笑,本就十分不錯的心情在看了良如今的表現之後是越發的愉快,繼續乖巧的跟著良,牽著他的手,與他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著那名叫紅薯的東西。

但是很遺憾,也不知到底是這里的人還是太少了,還是那紅薯真的極度稀有,一路逛了下來,良沒見到穗剛剛給自己描述的紅薯,而穗看了一圈也是沒有發現,唯一能和紅薯對上一點的。也就只有那同樣圓滾滾的土豆了。

“果然沒有啊……”穗倒是沒有很意外的樣子,但是情緒還是能夠明顯感覺到低落了不少,良也自覺嘴笨,不知道該怎麽寬慰,便沈默的帶著她回了旅舍。

這旅舍本就是只面向不法之徒的黑店,往日里根本沒什麽人氣,穗和良回來的時候店里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只有小二在勤勤懇懇的打掃著衛生,隨意吩咐幾句讓小二之後把飯送到房間里之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了小二:“你在這邊待的久,路子也廣,你知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能買到那叫紅薯的東西?”

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指望問出來什麽,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小二居然還真給了個門路——有一個倒賣的二道販子晚上會在這邊住,那販子似乎手里就有一批準備往南邊運的紅薯,借此賺個差價。

雖然沒去看,但是良都能想象的出來,穗現在的眼睛恐怕是亮晶晶的,喜悅的感情都能直接溢出來,原本那表面上不在意,但是實際上還是感覺很可惜的壞心情直接被一掃而空了,良甚至覺得,如果不是這是在黑店里怕之後被舌頭知道,穗都能哼唱起曲調來表達心里的歡愉。

“良爺良爺~”帶著幾分輕快的,穗宛如變魔法的一樣,從裙下取出了那之前良見過的小布包,也不知道她是在什麽時候偷偷取走的:“我還要裝啞巴,不是很方便,可以麻煩良爺等那販子來了之後幫我買一個紅薯嗎?這里是我攢下來的一點錢,雖然不多,但買一個紅薯應該還是夠的。”

“行,但是在此之前……裙子掀起來。”良瞇眼看著笑容慢慢消失的穗,不急不緩的如此說道。

“良……良爺要做什麽?瓊華她們可就在隔壁哦?我……我叫一聲他們都能聽見的,還有……還有,良爺你不是說我沒胸沒屁股的嗎?有什麽好看的……”穗用雙手壓著裙子,帶著幾分羞意的盯著良,小聲的試圖打消良的決心,然而良只是半瞇著眼睛,一言不發的盯著穗。

“嗚……我知道了,我脫……我脫……”雖然是百般不情願,但是良的注視讓穗心里忍不住發虛,雙手提著裙擺將下半身破舊的裙裝掀起,露出了那有些陳舊的褻衣以及裙裝內部那被後來人為縫上去的一個小口袋。

“嗯……還不錯,至少沒有又藏一把刀,至於這個小袋子,看來你當初刀就是藏在這地方的啊……”良當然不是突然想看穗的內褲,他只是看見了穗從裙子底下掏出來錢袋之後腦袋里面冒出來了一些不怎麽美好的回憶——上次穗刺殺自己用的短刀,也是這個樣子從裙子下面掏出來的,在掏出來之前,一路上他楞是沒看出來有什麽異樣,然後穗就借著解手的名字取出來短刀,想要趁機刺殺自己——這讓他看到穗從裙子下面取出來錢袋之後忍不住懷疑這小崽子是不是又趁機弄來了一把刀,畢竟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的信任這小崽子,信任這小崽子絕對有能力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弄把刀過來。

“行吧,看在你這段時間還算老實,就幫你買一個。”良也沒拿過穗的錢袋,他也是要面子的,說了要給穗買紅薯,結果還拿穗的錢買,他面子往哪放?這麽想著的良一邊翻著自己這段時間屢次受傷的錢袋,一邊計算著接下來的支出,然後他剛剛邁出房間一半的腿悄無聲息的收了回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笑容慢慢消失的穗,低頭重新數了一邊錢,然後又擡頭看了一眼穗,點了點頭,什麽話都沒說,出門下樓了。

“……”

穗腦袋里頓時只剩下了這三個字。

首先,讓我們明確一個事情,那就是穗這段時間,先是流浪,然後躲在尹三那里假裝是啞巴,最後扮演小羊混進隊伍里,無論是哪個階段,她都是沒有經濟來源的,那麽,她錢袋里那一點屯下來的銅板來自於什麽地方呢?

舌頭錢袋子總是隨身帶著的,而且穗膽子雖然不小,但是也還是沒那個膽量順舌頭的東西,那麽這一路上,身上還有錢,而且穗能經常接觸的人是哪一位呢?

本來穗只是偷偷攢那麽一點錢,想著如果出了什麽情況可以用來應急,但是今天突然發現了紅薯,喜悅之下就也沒有再去細想什麽事情,將那攢下來的錢拿出來想讓良幫忙去買一個紅薯,卻忘了這錢的來源不是那麽的光明正大。

“糟糕糟糕糟糕……”

原本只是偷那麽一點錢,良是很難察覺的,但是這段時間正好良的錢袋多次受損,這讓良對錢還剩多少這件事變得敏感了不少,之前買東西的時候他一直在大概的估算著,而剛剛在他數了一下錢之後,他便發現了,數目有那麽一些……對不上。

看著那虛掩著的門,穗有些心虛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穗可以確定,良就算發現了自己偷錢的事情,自己也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但是嘛,也同樣是在了解了之後,她現在感覺自己的屁股非常的不安全。

“一頓打肯定是跑不掉了……該怎麽樣才能好受一點……”穗輕咬著指甲,視野在房間里掃來掃去,尋找著可以給自己現在處境提供些許幫助的東西。

將錢全部老老實實還回去應該能讓挨揍挨的輕一點,然後……態度恭敬一點應該也能讓他心情好一點,沒準能讓自己少挨那麽幾下……唔唔……啊,有了。

時間緊迫情況危急,穗實在是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計劃的可行性以及替代的計劃,在看到了放在凳子上讓坐著的感覺更舒適一些的軟墊之後,她腦袋里面便冒出來了一點旁門左道,趁著良還沒有回來,她迅速的將褻褲拽下,將墊子壓在屁股上,重新提起褻褲將其固定住,然後放下裙擺,側著身看了一眼確定不怎麽明顯幾乎看不出來之後滿意的點點頭。

這樣子弄的她很不舒服,那有些粗糙的軟墊直接接觸著她屁股上的肌膚,而且沒什麽彈性的褻褲在又這樣塞進去一個軟墊之後也變得有些勒人,讓她站著的姿勢都有點別扭。

唔唔……這可不行,如果被看出來塞了墊子那不就更完蛋了。

而這個時候,穗已經聽到了良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越發的慌亂。

也……也就是說暫時不能站著,站著的話容易被從姿勢上看出來不對勁……跪著!對,跪著!跪著的話看不出來不對勁,而且就算後面再站起來,也可以解釋說是腿跪麻了……

急匆匆的將錢袋里面的銅板都倒出來捧在手里,穗恭恭敬敬的跪在房間門口,雙手捧著銅板,等待著良的回歸,不多時,房間門便被打開了,良有一下沒一下的拋著手里的紅薯,看到那跪在房間中央,用雙手捧著銅板的穗,他也是楞了好一會,才跟上這小崽子的思路,坐到了一旁的床上,看著穗:“有什麽想說的嗎?”

穗帶著有著些許討好意味的笑容,將手里捧著的銅板往良那里湊了湊:“良爺~你看人家最近表現這麽乖,而且還主動認錯了,就饒了人家這一回嘛……”

“偷了我的錢還想就這麽算了?”良捏住那張假笑著的小臉,微微拉扯,換來連聲叫痛的求饒聲。

“嗚嗚……那至少,打輕一點可以嗎……比如說不脫掉裙褲什麽的……嘶,良爺別扭了,臉要被扯壞了!”

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

良看著眼前格外聽話乖巧的穗,在心里暗道古怪,這小崽子最近這段時間是確實變聽話了很多沒錯,但在表面的乖巧之下藏著的是遠超同齡的幼童的機靈(還有壞心眼),而這一次……她看起來居然是真的老老實實的乖乖的認罰了?

往常挨打的時候,就算挨打的時候沒什麽反抗,穗的不情願也是幾乎溢出來的,直接流露於那好看的藍色雙眸之中,而這一次……他居然沒有感覺到這小崽子有什麽不情願的意思,反而好像很急切的想要趕緊挨打。

那麽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小崽子挨了幾頓揍,屁股沒讓揍壞腦袋先讓揍壞了,喜歡上了挨揍的感覺,在這里故意找揍呢,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而另一個可能就是……這小崽子心里有鬼。

良瞇著眼睛盯著穗,一言不發,穗被看的心里發虛,眼睛下意識的偏移到一旁,飄忽的不敢和良去對視,而這讓良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這小崽子心里面絕對有鬼。

他更加詳細的打量端詳著那老老實實跪坐著的穗,看的穗很是不自在,但是因為屁股後面塞了一個薄墊子,她也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生怕被良看出來有什麽端詳,良盯著她看了一會,也確實沒看出來有什麽問題。他能猜到這小崽子肯定又悄悄幹了什麽壞事,但是他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這小崽子幹了什麽,這房間里東西也就那麽一點,這小崽子就算是想要使什麽壞,也會受限於這個房間本身的材料限制,而做不出什麽。

房間本身的……

想到了這里的時候,良開始打量著這個剛剛住進來沒多久的房間——常年的盜匪生活培養了良的觀察力,你可以說良爺窮,但是你不能否認良爺對細節的把握能力,他看了一圈,也實在沒看出來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哦,還真有。

他突然注意到,那板凳上的薄墊子莫名的少了一個,那東西原本的用處是讓硬邦邦的板凳坐起來能夠更舒服一點,所以薄墊子的數量和板凳的數量應該是相同的,但是現在,一張被刻意的放在桌子靠里側的位置的板凳上卻沒有了本應該放在上面的墊子。

良大概明白了什麽。

“饒了你這一回……也不是不行吧。”良將紅薯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腿:“這一次就稍微給你留一點面子,就不讓你脫掉裙褲了,還不趕快過來趴好。”

糊弄過去了!

在有了一點反應時間之後,穗自然能想明白自己先前表現的有一些太刻意了,以至於她都有一點提心吊膽的,深怕被良看出什麽端詳,但值得慶幸的是,良看起來腦子好像確實是不怎麽好用的樣子,即使之前她假扮的時候出了不少紕漏,現在良看起來也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那麽一點不對勁,讓自己成功的把這件事糊弄了過去。

——挨打是逃不掉了,但是誠懇認錯再加上錢也全還了回去,真的挨揍的話,也能讓良下手能輕那麽一點。

——再加上自己之前塞進了褻褲里面的薄墊子,挨打的時候,力道會先被那墊子消去大半,真的落在自己屁股上的並不會有多少。

穗松了口氣,乖乖的起身,趴在了良的腿上,然後……她便感覺到,良的手抓住了她的裙擺。

“?!”

她猛地背過手壓住裙子,帶著僵硬的笑容仰起臉看向良:“良……良爺,不是說好的,不脫裙褲的嗎……?”

“我說不脫裙褲,沒說不脫褻褲啊。”良如此說著,捉住穗的手腕,強硬的將穗的手扳開,壓在後腰處,穗死命的用力想要壓住裙子,但是她的力氣怎麽比得上良,被輕而易舉的強行扳到了一邊,然後……她的裙子便被掀開了。

“…………”

完蛋了。

穗心里只剩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小崽子,挺不老實啊?”良隔著墊子,一下一下的輕拍著穗的屁股,這種力道沒有任何痛感,但是每拍一下,都讓穗感覺自己的血更涼了幾分。

“良……良爺,我就是實在怕,就……就想著這樣子能好受一點……良爺,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就饒了我這一回?”穗有些結結巴巴的說著,只感覺渾身都僵硬的幾乎無法動彈。

“你這小崽子認錯挺勤快的,但我也沒見你那次認完錯就就改的啊。”良扭住了穗的耳朵,向上提起,吃痛的穗只能被迫跟著站了起來,和良對視。

“嗚……疼疼疼……真不敢了真不敢了!耳朵要被擰掉了!”

“自己起來,把裙褲都給我脫了,然後在床上給我趴好。”良沒有任何心軟的意思,在穗淚汪汪的點頭之後才松開手。

在良起身之後,穗磨磨蹭蹭了好一會,才把很是不情願的將裙褲都盡數脫掉,露出那已經好的差不多,但是還有些泛著紅的屁股,踢掉雙腳上的布鞋之後,她爬到了床上,慢吞吞的平趴下來,像是逃避事實一樣,將臉埋進了床單里,用雙臂環繞罩住了臉。

良最開始是準備直接和上次一樣用穗的鞋子來充當工具,但當他準備彎腰拿鞋子的時候,他看到了一件更合適,更趁手的工具——不求人。

不求人,俗稱癢癢撓,竹質或者木質,除了頂端外,皆為打磨光滑的扁平片狀,如果忽略掉彎曲的頂端,幾乎就是一根薄了一些的戒尺。

良將那不求人拿在了手里,掂量了兩下,確認了其很是順手後,轉頭看向了還沒有看到這一切,依舊安安靜靜的趴著,宛如裝死一樣逃避著現實的穗,將一端壓在了穗的屁股上,不求人冰涼涼的觸感讓穗哆嗦了一下,帶著困惑與些許畏懼的側過頭,露出一只眼睛看了過來,想要看清楚那現在架在自己屁股上的是什麽東西,然後,她便親眼看見了,良舉著那不求人,隨後掄圓了胳膊直接抽了下來。

啪!!!

本已經好的差不多的臀肉挨了這麽一下重擊,宛如魚凍一樣被壓下去了一塊,在不求人擡起來之後迅速的回彈,泛紅,穗僵了兩秒鐘後,仿佛是才感覺到疼痛一樣,猛地捂住屁股,噙著眼淚翻身將屁股壓在身下,不斷吸著氣,想要借此緩解疼痛。

“自己重新趴好。”良冷著臉說道。

“嗚……良爺……疼……真的疼……疼的受不了……求你了,就饒了我這一回吧,以後真的不敢了……”穗帶著些許哭腔,淚汪汪的看著良,想要求的些許寬容,這招確實有用,讓良本來想直接打在她腿上讓她趕快趴好的不求人停了下來,但僅僅是頓了片刻,良還是將心狠住,沒直接心軟放過這小崽子,但也沒舍得再直接抽一下,只是口頭上訓斥著讓她趕快趴好,穗在稍微哭了一會,痛感也消散了一點之後,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重新趴好,將有著一道鮮紅的印子的屁股露了出來,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渾身肌肉都繃緊,等待著下一下抽打的到來,而良也沒讓她等多久,很快,第二下便又一次狠厲的抽在了她的屁股上,留下一道新的腫痕,穗本人則是嗚咽了一聲,緊緊的抓著床單,身體不住的抖著,指關節處因為過於用力而失血泛白。

這一次良不像上次那樣氣的夠嗆,只是想讓穗好好長長記性,自然也沒什麽訓話的興趣,一下又一下的抽打著,而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的穗雖然依舊嗚咽著扭動身體,但是也終究沒有再次直接失態的翻身想要逃避懲罰——或者說是很清楚自己現在逃不過這一場揍了,不如幹脆老實一點。

約莫一二十下的樣子,穗的屁股便已經再次紅腫一片,原本被鋪的平整的床單伴隨著她的扭動和拉扯,皺成了一團,中間她也實在有些扛不住,直接咬住了床單才勉強忍下來,而代價便是口水眼淚都弄在了床單上,之後不更換一下的話,怕是不能睡人了。

良看著那咬著床單,緊閉著眼睛,不住的抽噎著的女孩,高舉著本打算繼續打下去的不求人像是被釘在了空氣中一樣,怎麽也揮不下去,過了一會之後,他無聲的長嘆一口氣,雙手抓住不求人,猛地一用力,伴隨著哢嚓一聲,不求人便折斷成了兩節:“媽的……質量這麽差,打幾下就折了……算了算了,這回就這樣了吧,就饒你這一回,下回你要是還敢,我把你屁股都給打爛掉。”

“嗚嗚……不敢了……不敢了……這次真的不敢了……”穗松開了嘴……趴伏著……抽泣哽咽的都有些喘不上氣來,斷斷續續的保證著,嬌小的身體也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畏懼,一直抖個不停。

良向來是見不得女人哭的。

良也更見不得這小崽子哭。

他半蹲在床邊,看著那流著淚的女孩,想要伸出手幫她擦掉眼淚,但手伸到一半,卻停在了半空中,最終無言的收了回來。

他莫名感覺,自己是沒這個權力的,在這孩子哭泣的時候,去安慰她的人,本應該是有那麽一個人的才對。

良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自責感,他也不知道這沒由來的自責到底是來自什麽地方,他只感覺……自己似乎是越發的虧欠這個小崽子了。

他真的,還是狼嗎?真的還能夠做到……將這小崽子當成商品售賣掉,來給自己牟利嗎?

幾乎是在逃跑一般,他抓起那紅薯,快步的走向門外,而這動靜自然引起了女孩的注意,本能的,她望向了那遠去的背影,在那模糊的淚水中,那看不清的,不斷遠去的寬闊背影,就宛如那在噩夢中無數次再現的場景一樣,她幾乎是掙紮的坐起來,不顧疼痛的向那遠去的身影伸出了手,而她本就在床邊上,這麽一動,整個人都從床上掉了下來,狼狽的摔在了地上,這巨響讓良下意識的回頭,隨後三步並兩步的沖到穗旁邊,小心的扶起穗:“老實點……別亂動,沒摔著吧?”

“…………”穗沒說話,只是伸出手,抱住了良,死死的抱住,好像只要一松手,良就會不見一樣,良看著前所未有的,軟弱的穗,怔神了許久,才慢慢的,同樣抱住了穗。

“良……”不是稱呼良爺,而是更直接的良,女孩就這麽將臉埋在了良的懷里,悶聲悶氣的低聲哀求著:“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走……抱著我……不要走……不要讓我一個人……”

“……”良長久的沈默著,一只手攬著穗那顫抖著的身體,另一只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好,我不走,我在呢。”

他終於確定了。

他無法將穗當做商品,隨意的賣出去,在他的眼里,這孩子是穗,是滿穗,是會給他惹禍的熊孩子,是讓他頭疼的小崽子,是古靈精怪的小機靈鬼,但是,唯獨不是那用於出售的小羊。

狼已經當不了狼了,在心軟的那一刻,狼便已經不在了。

現在在這里的,只有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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