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師群俠傳黃蓉篇 #11 第十一回 事發 (Pixiv member : 严微)
自打林嬤嬤接管李嬤嬤監工之職後,姐妹們日子過得更加艱難,鄧燕對梁冰的下場初時還有同情時日一長也想得開了,這地方不是善男信女好待的,這些待罪之人就是過的有一天沒一天的日子。
夏日日頭毒辣再加辛苦的勞役和規矩責罰,很多軍房中的配軍身體受不住病倒在地,酒廠自然是不會養閒人,若是幾劑草藥治不好那就得擡出去送走,為了防疫是不會讓她們長在酒廠的。這還是辛累尚輕的酒廠,如果是采石場、燒窯廠之流,累死病死更是比比皆是。
這期間軍房內有三人積勞成疾,染病身故,黃蓉等強忍悲痛,徒增哀傷。又過了一月,又有一人到了三年配役比期,家人在牢城營衙門交了五千錢的贖金,得以赦免出獄,其他人歡喜又嫉妒。黃蓉知曉宋律,除犯十惡從屬家眷外,徒、流刑可以銅贖。以流刑論,流一千五百里配役一年者,十萬錢可贖;流二千里配役三年者,二十萬錢可贖;流二千五百里配役五年者,四十萬錢可贖;流三千里配役十年者,八十萬錢可贖。
宋律雖如此,只是犯了流刑者,家產早早就被查沒收繳,家人基本是拿不出錢來贖。黃蓉是被判處流二千五百里充軍五年,雖然是原地刺配於襄陽逃了路途遙遠之苦但在襄陽牢城營想贖買人犯更是難上加難。先不說郭靖能不能拿得出四十萬錢,就說這名聲而言對郭靖也是難聽,要知黃蓉被充軍刺配本就是平息士族門閥與江湖門派矛盾間的犧牲品。
那位配役期滿的女配軍,還是家人再多拿出五千錢的“人頭費” ,才能釋放出獄,不然也是關卡重重。
鹹淳三年九月,樊城之戰告急。
最近幾日酒廠內氣氛壓抑,山雨欲來。牢城營的一位典史與一幹差撥進駐酒廠,將全部配軍的牌牘重新審查,將等同於身犯三條人命以上官司的女犯提出酒廠充入隸軍發配樊城前線。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尤其是條件在模棱兩可間的女犯更是如坐針氈,生怕被充到前線當戰爭的犧牲品。
這天早誡時沒有安排集體上工,而是由監工嬤嬤按照名單提人出來,鄧燕軍房中被選出了五人,走出門時甚至有人腿腳發軟。黃蓉在隊伍中心說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幾位姐妹朝夕相處間根本看不出來。晚上就寢時鄧燕告訴她,一位平日里外表柔柔弱弱的女配軍卻是在謀財害命的黑店里打下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在這牢城營里除了少部分像宋引章這種被陷害入獄絕大部分都是真正的作奸犯科之人。
第二日許是因為昨日未查足人頭,典史又將充軍線降為等同於兩條人命官司,這次又查處了近三百人,並將這些女配軍通通銬上枷鎖帶走。人群中有女犯嘶聲力竭喊著∶“我們這些女流之輩充入前線有什麽用!我們日日勞役還不夠麽!”
典史冷笑道∶“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殺不了蒙古韃子,砍柴煮飯醫護這些你們難道不能幹麽?上官給你們為國出力的機會還不珍惜,真不知廉恥。給我打這幾個叫喚得歡的。”
幾名差撥立時得令,掄起鞭子狠狠抽在女犯背上、臀上,幾個女犯厲聲慘叫渾身痙攣,大呼饒命。黃蓉在人群中微蹙眉頭,實在有心無力。其余僥幸沒被點名的配軍們更是不寒而栗,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典史注意到抓去前線。
蔣傳芳也在一旁監工,典史突然喚她過來,道∶“蔣司使,我此行行事順利,倒是仰仗你配合之功啊。” 蔣傳芳連忙道∶“崔大人言重了,這都是屬下應盡之職。” 原來這位典史正是在牢城營女牢中勸服黃蓉的崔皓。崔皓道∶“既然這樣,司使就送佛送到西,再從酒廠嬤嬤里選出四十人隨軍前去樊城,明早就出發,應是不難罷。”
蔣傳芳嚇了一跳,這樊城現下已是四戰之地,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連小鬼都不敢染足。於是悄聲對典史說道∶“崔大人,這安撫使令只要求我酒廠出配軍五百押往前線,這兩日來也已足數了……”
“欸,司使此言差矣。安撫使令,牢城營二十余處勞改地都要從中抽取人手以解樊城之危,每多一人保境安民就多一份希望。再說這酒廠配軍已少了一半,還養著這一百多位嬤嬤何用?不如為國盡忠名垂千古。對了,這未被選上隨軍的嬤嬤們明日一早攏共交與我三百貫錢帶走,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可以理解吧。”
蔣傳芳暗罵∶“好一個吃幹抹凈的貪官污吏。”
崔皓道∶“蔣司使,你這次可要好好表現,聽聞最近管營相公對你可是諸多不滿啊。”
蔣傳芳心一驚,難道是自己暗聯蕭清漪的事被發現了?顫巍巍道∶“崔大人何出此言?屬下對管營相公一片忠心,管理酒廠也是勤勉,從不敢欺瞞啊。”
崔皓笑道∶“司使不必緊張,我也只是聽聞,聽聞。”
——————————————
入夜,鄧燕軍房內只剩下了十一人。
趙慈躺在床上,對身邊人道∶“蓉姐姐,你說明天我會不會被抓走啊,聽說蒙古韃子茹毛飲血,我害怕。”
黃蓉揉揉她的頭,道∶“你只是被父親犯罪牽連構不上人命官司,判的也只是流一年,你與鄧燕一樣,再過兩個月就可出獄了。”
鄧燕也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馬上我就要在這酒廠待滿五年了,今天我都以為活不見天日了,誰曾想老天垂憐。” 她是因為私鑄銅幣落的罪,勉強能夠到兩條人命的官司。
忽然院外一陣喧鬧嘈雜起來,接下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還有人聲不斷叫嚷著,眾女因為今日之事本就睡不著覺。這下都穿起衣服屏氣聽著,還是鄧燕經驗豐富,聽出是霍嬤嬤的聲音。
這位霍嬤嬤早就聽別人說起過,資歷老脾氣大,數年前與蔣傳芳一樣,同為酒廠副司使。直到兩年前原司使退位,蔣傳芳仗著牢城營中的人脈,在與霍嬤嬤的競爭中得勝,被提拔為酒廠司使。上任後自然是對霍嬤嬤這一這派打壓,霍嬤嬤當然不服,被她明里暗里使絆子狠罰了幾頓板子,屁股疼痛,只能服軟。蔣傳芳趁機解除了她副使職務,降為二等管教嬤嬤。
黃蓉突然一笑暗想機會來了,對鄧燕等道∶“你們且待著,我出去一趟。” 宋引章道∶“蓉兒,按照規矩打更宵禁後不得出院,違者笞四十,你且小心著。” 黃蓉道∶“不必擔心,今時不同往日我自有考量,先走了。” 說完披好衣服,推開院門,使出輕功向酒廠西北角飄去。
角落處有一偏僻耳房,耳房外有棵老槐樹,正是呂靈韻對她的囑咐所在,黃蓉掘土一尺,挖出一只白脂玉佩,吹凈了土,細細觀摩一番。
——————————————
今夜的酒廠注定不會平靜,蔣傳芳來到別院只見內外燈火通明,差拔們林立兩旁,院前搬了桌子椅子,崔皓悠閒地坐於上首,看是一副審案架勢。
崔皓道∶“既然蔣司使到了,就把人都帶上帶罷。” 蔣傳芳心頭一緊,只見差撥們將一個個嬤嬤全都抓上來,摜到地上,並道∶“典史大人,六人全部帶到,如何處置。”
“蔣司使,看來你對酒廠的管轄紕漏不小啊,怎麽手下的嬤嬤們一個個的都要逃啊。” 崔皓話音一落,一只只裝著細軟的包裹被端上來,可見潛逃無疑。
原來這幾位嬤嬤都被蔣傳芳列入隨軍名單,知道消息後全都又悲又怒,在霍嬤嬤的帶頭下收拾了行李,是夜趕了馬車,打算南逃出襄陽。誰料出城不過三里就被差拔抓獲。
霍嬤嬤被反綁雙手卻是立而不跪,對蔣傳芳怒罵道∶“你這毒婦,將我們這些人故意列入隨軍名單,排除異己,你以為你幹的好事沒人知道嗎?”
蔣傳芳心底一沈,聲音卻未見惶恐,道∶“多虧典史大人幫忙,才沒人這些腌臢婆子鬧出大禍來。” 又來到崔皓身前附耳道∶“明日大人走的時候,我再奉上一百貫請兄弟們喝茶。”
崔皓不置可否,朗聲道∶“依你看,這事要如何處置啊?”
蔣傳芳陰毒道∶“眼下時局緊張,還是切莫聲張為好。這些人臨陣脫逃罪大惡極,人證物證俱在,不如就在這發落了她們,不必再驚動管營相公了。霍嫙為首惡,理應杖斃,余者也不得輕饒,該杖八十,責後充軍,大人看如何?”
霍嬤嬤一聽蔣傳芳毒計,豈肯坐以待斃,在差拔未來拖她之前扯著嗓子喊道∶“典史大人明鑒,我要揭發蔣傳芳貪污受賄欺上瞞下!”
蔣傳芳道∶“別聽這潑婦胡說,速拿板子來!” 差撥們自然是不用酒廠湘竹板子,而是專打殺威棒的水火棍。見場面一陣淩亂,霍嫙紅著眼指著蔣傳芳嘶喊著∶“還有!你越俎代庖,陷害忠良!” 她連滾帶爬跪到崔皓腳下,身後差撥聞訊來追拿她,她嘶喊道∶“這毒婦想置我於死地,好隱瞞她謀害呂氏之女的事啊,我要見管營相公啊!”
崔皓一聽,隨口道∶“你說誰?” 他這一問話,差撥們都停了手。
霍嫙見抓到了救命稻草,豈肯松手∶“是呂公之女,她瞞著管營相公,蓄意構陷同僚,在酒廠上下大搞一言堂,奴婢是敢怒不敢言啊!”
“一派胡言,這賤婢死到臨頭肆意攀咬,典史大人,您不可信!”
霍嫙反駁道∶“那你來說,你可曾如實稟告管營相公,你說啊?”
崔皓打著官腔道∶“蔣司使,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你來解釋解釋。”
呂靈韻一案蔣傳芳當然不能稟告管營相公,她是受蕭清漪指使,目的是以此來將呂靈韻除去呂家族譜,呂文德便只能寵愛唯一的幼子了。但如果稟告了管營相公便是以國法論,最多不過打她一頓板子,而打完板子這事就一筆勾銷,蕭清漪再也不能拿此事當閥子,她回到呂家之後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且經此一遭,她肯定更加嫉恨蕭清漪這個繼母,絕不會讓其舒服地掌家。
是以,蕭清漪絕不允許蔣傳芳將此事稟告管營相公,呂文德知道此事事小,但若是老太君知道自己設計陰謀毒害她的寶貝孫女兒,這祠堂家法一定會從重施在自己屁股上。
蔣傳芳兩頭都是得罪不起的,為今之計只能是硬著頭皮裝傻,只將呂靈韻偷盜御酒的部分說了,對於是自己故意陷害的環節當然是全部摘出,這番說辭想了不是一兩天,當然全無紕漏。
誰料崔皓聽完卻暗道可惜,原來他若知兩月之前呂靈韻犯下王法,就可以此為契機彈劾呂文德行為不端,雖不能動搖其根本,但等戰事一過他的堂兄崔達保不準還有一線機會,但此時戰事焦灼,說什麽都晚了。
“呂靈韻現在何處?”
“大人放心,此事隱秘,我壓下之後將她一直關禁閉,絕無他人知道。”
崔皓漫不經心道∶“如你所言,這事並非你刻意所為嘍?”
蔣傳芳心中一喜,道∶“正是,這都是霍嫙的犬咬之言,自不能信,還請大人速速治罪。”
霍嬤嬤當然不知是蕭清漪的手筆,也是形勢所迫才如此說,自然沒有實際證據。眼看蔣傳芳占了上風,又激動道∶“方鳳是她親信,一定有證據,只要一見管營相公便知!”
這次崔皓卻不能再給予她機會了,只說了句∶“看來是沒有把本官當回事啊。” 因為霍嫙攀咬上司,這是官場最為不齒也是最忌諱的行為,杖斃前還要加罰批頰撻足,毫無尊嚴地受刑。
霍嫙是司教嬤嬤,禮儀與姿態都是受過訓練的,尤其是氣質格外美艷,四十歲的年紀依舊是風韻猶存。不過差撥們毫不留情,用起專罰女刑的手段,先將她手腳捉牢了,牛皮巴掌扇臉,鞋襪也脫了,拇指粗的藤條抽腳心。
霍嫙被扇地眼冒金星,臉頰不受控制地腫起,腳心撕心裂肺地劇痛,不斷地哆嗦抽搐,“我冤枉啊!冤啊!” 殺豬般地慘嚎起來,身子在地上只能徒勞地扭動掙紮,卻逃不過差拔每一記刑責。
批頰撻足是上位者對下位強硬的羞辱與警示,受刑者本能躲避臉頰和腳掌抽打的醜態會失去一切尊嚴,用刑後下位者絕不敢再生起任何反抗的想法。
這邊崔皓自然而然問起方鳳是何人,蔣傳芳再次撒了謊,只說是個不懂事的監工嬤嬤,前些時日罰了五十板除了名送入牢城營名下城郊的莊子里了,不是什麽重要的事。蔣傳芳歹毒地買通莊子管事,在飲食中下了不易發覺的慢性毒藥,方鳳不久便毒發身亡,屍身草席卷了,誰也不會過問。死無對證,崔皓當然問不出話了。
這邊霍嫙已被打到昏死過去,差撥將一桶涼水潑在她頭上,才慢慢醒轉,接著將她架在椿凳上,撥開外褲舉起殺威棒就要開打。
霍嫙拼死叫著∶“冤枉,就是蔣傳芳下的毒手,我沒有說謊……” 場上沒人理她,包括另外五名與她一起潛逃的女婢,也不敢言。
蔣傳芳得意道∶“霍嫙,還是省些力氣抓緊上路罷,你又沒有證據哪有人能信你的話?”
“她沒有,我有!”
一道清冷的女聲,所有人眼光看去,只見黃蓉大踏步走入院門。
“什麽人,給我拿下!” 此時已是半夜,已在宵禁之時,無故擅出者立笞四十,眾差拔一窩蜂而上。
黃蓉的美貌與身形崔皓永生難忘,喝令道∶“住手!”
“黃夫人,一年未見,風采依舊啊。”
黃蓉淺淺一笑,拱了拱手,道∶“崔典史在女牢中對我照顧之情,實不敢忘,今日我是來為大人送一場大功的。”
“願聞其詳。”
蔣傳芳一見黃蓉頓感不妙,插嘴道∶“大人不必跟她廢話……”
“本官行事,需要你來置喙麽?” 崔皓不悅道。
“屬下不敢,不敢。” 蔣傳芳又威脅地盯了一眼黃蓉。
黃蓉嘴角一笑,將玉佩高舉過頭展示一圈,道∶“崔大人,這是呂家老太君賜給呂靈韻生母許憶的玉佩,許憶去世後一直供奉在江陵主宅。蔣傳芳卻能將它帶入酒廠,足可見其中必有詭計。”
崔皓道∶“可這玉佩又是如何在你手中呢?”
“蔣傳芳曾多次私下查找始終無果,是因為呂靈韻在被關入禁閉前已有預感就提前將這玉佩藏起,並且將位置告訴了我,只為揭發蔣傳芳的陰謀。”
蔣傳芳急道∶“挨千刀的賤婢!大人,我從未見過這玉佩,這都是她的一面之詞。”
崔皓道∶“將玉佩拿與我看。” 黃蓉走上前奉上,崔皓把玩一陣,道∶“做工精巧,質地珍貴,就是尋常大戶人家也難擁有,非得是出自官宦人家不可。”
“蔣女使,現下境況你又如何說?”
蔣傳芳將呂靈韻在心里狠罵一通,沒想到她居然真留有後手,道∶“大人明鑒,這黃蓉前些時日被我罰了一頓臀花,心懷恨意,才故意陷害我!”
黃蓉冷笑道∶“嘴真是硬。大人,不如將呂靈韻請出來,一問便知。”
崔皓點點頭,吩咐手下去柴房把關禁閉的呂靈韻請出來,蔣傳芳心下顫抖,不敢阻攔。
不多時呂靈韻被帶入院中,她本正熟睡卻被粗暴帶上來,這兩個月禁閉之苦折磨她不輕,人瘦了精氣神也萎靡。陡然一見院中布置再見黃蓉,便知道是黃蓉來救她了,神情大是激動。
崔皓一件件問了,待到偷竊御酒之事,呂靈韻霎時找準關鍵,直說是蔣傳芳誘導暗示下才會如此,並且是有人指使她這般詭計。呂靈韻如泣如訴,如此一個嬌美女子,實在使人心動。
崔皓變臉道∶“據你所言,呂靈韻被關禁閉將近兩月,難不成也是提前串好供詞陷害你麽?管營相公早就察覺到你不安不分,這才派我特意調查你,你是位高權重慣了,忘了板子打在身上的疼了。”
蔣傳芳嚇得跪倒在地,情知不是話頭,不敢再胡亂分說。崔皓見她不言語,心里明鏡似的,道∶“蔣傳芳,既然不言語就休怪我不念情面了,動刑!”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差撥們取了老虎凳,將蔣傳芳去了外袍兩手背後五花大綁在上面,她的身段也是豐腴凹凸有致。接著胸口被撕開肚兜被扯爛,跳出來的肥膩奶子被皂隸粗糙的大手攥住,這種屈辱的感覺立馬讓她眼中噙淚,身軀強烈地哆嗦。皂隸眼中邪火旺盛,拿出四根木棍用兩條麻繩串起的刑具,蔣傳芳掃了一眼,知道要被上乳刑了,果不其然下一刻自己的奶子就被塞入乳枷里。
這時鞋襪也被脫下,她只覺腳上硌得難受,睜眼一看竹筷已塞進腳趾縫隙里,十二根竹筷箍住兩腳腳趾,皂隸們在兩端各握著繩子,只待一聲令下就狠狠收緊。
黃蓉呂靈韻臉上沒有憐憫,霍嫙在椿凳更是幸災樂禍,崔皓眼睛一瞪,道∶“蔣傳芳,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蔣傳芳面現屈辱兩眼通紅,卻一言不發,她若供出蕭清漪,後者是不會放過她的。
崔皓喝道∶“冥頑不靈,夾!”
皂隸們得令,乳枷與拶趾同時收緊,一瞬間劇痛像鋼針一樣刺入她的乳底和趾根,難受得她歇斯底里地瘋狂。
“招不招!”
“再夾!”
皂隸們再次死命緊縮,乳底已經被夾得烏青,腳趾也紅腫帶紫,蔣傳芳“啊!” 地一聲,搖起腦袋瘋狂大叫起來,再沒有往日掌權者的風度與穩重。
“招還是不招!”
蔣傳芳哭訴祈求∶“大人饒了奴婢罷!”
崔皓閉目搖頭∶“繼續夾。”
拶刑繼續,蔣傳芳全程哀嚎,涕淚交流,這種痛入骨髓的滋味沒人可以承受。三木之刑,何求不得。
“我說!都是蕭清漪指使我幹的!”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