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島懲戒小隊 #5 《第四篇:洛倫薇婭鎮,女孩和陰謀》 (Pixiv member : 面具)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呀!!!”
說話的人幾乎是一瞬間被一道影子抓住,甩在了墻上,再起不能,激起一陣風沙。剩下幾人恐懼的向著風沙的內部發射弩箭,直到風沙內部沒了動靜。領頭的那人啐了一口唾沫,重新裝填弩箭,向著內部走去。
“該死,這不就是一群臭賣藥的嗎?怎麽雇得起這麽強的保安……我們好幾個兄弟都折在這里了……”
“你也得折在這。”
風沙散去,那內部居然只有之前被打倒的兄弟的身體。領頭的那人暗叫不妙,只是還沒有說出一句指令,腳上就突然有什麽東西抓住了他,將他整個人拉進深深的沙地之中。其身邊的同伴一看到這情況,全都丟下武器,轉身拔腿就跑。
隨後,羅德島的車上,走下了幾個人。
“維普姐,沒給他殺了吧。”“沒有,前面那個也沒有,把抑制劑給我。”
沙地中,維普拖著那強盜領隊的身體,緩緩的從沙地之中浮上。她抖了抖身上的沙子,拿起抑制劑,一針紮在自己的大腿上。加入羅德島的好處有很多,但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使用源石技藝後,維普終於不用自己硬撐著強烈的痛苦,在旁邊吐上個幾分鐘了。
“我算是知道為什麽要我們來送這批藥了,到處都是風沙,強盜,不自量力的蠢材和聽不懂人話的感染生物。這【薩卡茲粗口】是我們今天遇到第幾批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接去薩米的那個任務。”
“至少我們不用天天待在船上打別人的屁股。”
“對,我們去外面打別人屁股。這有什麽區別!?”
“更有氛圍感。”
———————————————————
薩爾貢,泰拉的西南角,巨大而又古老的國家,在穿過了荒地,下了飛機,走過了雨林之後,羅德島的車輛正馳騁在沙漠上的一條早已被廢棄的公路之上。坑坑窪窪,滿是碎石和黃沙。
車輛行駛的最終目標是洛倫薇婭小鎮,曾經是這片沙漠地帶擁有巨大水源的小鎮,但前幾年因為一些原因,水源枯竭,留在上面的就只有大量無處可去的感染者群體了。鎮民在洛倫薇婭外不遠找到了可以供一部分人生活的新的水源,在那里建立了新洛倫薇婭,以幹枯的河床為界,自然的劃分為了感染區和非感染區。
因為之前洛倫薇婭的領主給羅德島提供過不少幫助,羅德島也就經常會幫助這個小鎮的感染者們度過難關。他們派遣幹員,發放藥物,為這個小鎮做了很多他們該做的事情……然後,他們的辦事處就被那些討厭感染者的家夥們砸的不成樣子,使得這邊缺了一大堆的藥物,讓羅德島不得不再往這邊運送一批新的物資……畢竟那些只是意外感染了礦石病的患者們需要羅德島。
“我本來以為,薩爾貢這邊對感染者的態度多少還會好一點。”
“得了吧,除了羅德島,哪里還有什麽地方敢向著感染者這麽明顯的施以援手?”
“我們本可以。”
維普點燃了一根香煙,看著車窗外漫天紛飛的黃沙。饑渴的受難者將黃沙當做家園,在炎熱的沙漠中相互依靠,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強盜團夥,為了活著而做出燒殺劫掠的行徑。維普不經想問,他們只是想要一個活著的權利,又做錯了什麽?而隨後,又是她自己的回答。做錯了,做錯了太多太多,為了自己的生活而毀滅別人的生活,最後能得到的只有無數的仇恨輪轉,那些自詡正常的人鄙視,排擠感染者,而自己也看到了無數的感染者,一旦看到沒有感染的人,就燃起無盡的仇恨,即使那些人並沒有傷害過自己什麽。
終於,他們到了。
———————————————————
洛倫薇婭小鎮是一個美麗而又破敗的小鎮,非感染者所住的新洛倫薇婭非常的漂亮,在新的水源的幫助下,他們在鎮子的中間修建了一個不算小的噴泉,上面赫然立著老領主洛倫薇婭的雕像,老領主帶領他們找到了水源,找到了家,所以他們尊重她,他們敬畏她。在這座雕像之下,新洛倫薇婭熠熠生輝。
而原本的洛倫薇婭,幾乎所有的建築早已被風沙吹得不成樣子,人們只能拿一些布料,板材,將這些地方以並不專業的方法保護起來,每一棟樓都好像這些感染者身上的衣服,被拼接,被縫補,顯得破爛,顯得不堪。
維普和羅德島駐洛倫薇婭辦事處的幾位幹員見面後,他們迅速的分發完了這些藥物,然後來到了已經被搶砸的和這些建築一樣破敗的羅德島辦事處。
“啊!”
“屁股翹高,不要亂動。”
前段時間被派往此處辦事的琴柳,此刻圓潤而雪白的臀部上添上了幾道鮮紅的藤條印記。雖然辦事處被暴力襲擊的事情根本是一場意外,但認為自己監管失敗的琴柳卻覺得自己難辭其咎。與其抱著負罪感繼續在這里工作,懲戒小隊還是決定給她一點……心理安慰。
於是,藤條落在了琴柳的臀上,藤條鋒利的邊緣帶著強烈的疼痛感灼燒著琴柳的臀峰,明顯而強烈的疼痛感擠出肺里的空氣,讓琴柳不由得叫喊出了聲。
懲罰的疼痛和戰鬥是不同的。
戰鬥的時候,注意力永遠集中在面前的敵人,身後要保護的夥伴之上,不論如何的疼痛都會被拋到腦後,堅定的意志,強烈的信念,讓一切的疼痛都顯得如此的輕描淡寫。但懲罰的時候,內心只有對錯誤的後悔,意識完全在注意自己的屁股,下一擊什麽時候會來?會有多疼?懲罰的時候,你不是在和別人對抗,而是實打實的在挨打。每一下藤條都會化為熾熱的疼痛,刻印在大腦中。無法反抗,只能哭訴,只能呼喊。任何的無助,後悔,都會伴隨著淚水,讓不成器的自己的內心和屁股被一覽無余……不論誰都無法抵抗。
琴柳更不用說,她是維多利亞的軍人,羅德島的幹員,可除此之外呢?她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哪有小姑娘被打屁股不會哭的呢?臀上無法掩蓋的紅色條紋,以及一陣陣傳來的刺痛和一些瘙癢,讓人難以自在的扭動臀部,看著就好像是在引誘藤條再次親吻那挺翹的臀部一樣。滿目的淚水,羞紅的臉蛋,以及不時用手將被淚打濕的金色秀發,哦,就好像一個犯錯了的普通小女孩一樣。
事實上,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只是理論上來說她沒有犯錯,而是覺得自己有錯。很少有人會這樣,認為自己有錯,認為自己應該接受懲罰,於是就去接受懲罰。
她是個很乖的小女孩。
又一鞭藤條落下,她扶著椅子的手彎曲了幾分,然後又慢慢的伸直。她感覺到疼,很疼,她想象著自己的屁股肯定已經很紅很紅,風稍稍一吹,刺痛的感覺就讓她的眼淚再一次被催促,奪眶而出。而這一切,又是她所要求的。她緊緊的抓著椅子的扶手,為了克制住自己想要揉揉屁股的本能。
“好了好了,好孩子,你已經很棒了。”
維普輕輕的抱住了琴柳,揉了揉她的腦袋。而琴柳突然感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緊緊的環抱在了維普的身上,就像一個小姑娘一樣……就像一個小姑娘一樣。
———————————————————
“阿舒,我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
“什麽想法?”
“如果這片大地上,所有人的身份,不再是感染者與非感染者,不是薩卡茲,薩科塔,菲林……總之,大家只是一個個的小男孩小女孩,在沒有身份的世界里,一切會不會和平下來?”
“……什麽傻逼想法。”
整個辦事處,只有天台是幹凈整潔的,這里本來就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砸,暴徒們也沒有上來的必要,維普可以靜靜的在這地方抽上一根煙……或者十幾根。對於維普來說,天底下可能沒有什麽事情比抽煙更重要了,它可以讓自己忘記疼痛,忘記疲勞,甚至暫時的忘記曾經發生過的煩惱。因為這樣活著很簡單,所以她會想選擇這樣活著。
“阿舒……不,銀月,幾個人來了?”
銀月,這是阿舒在羅德島的代號。阿舒的名字叫望舒,在大炎,這是月亮的意思,所以博士給她取了這樣一個代號……而一般叫到這個代號的時候,就代表著,她們要換種身份行動了。
“瘋貓和巨神現在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寒霜在給車子預熱,沙漠夜晚的鬼天氣,發動機很難熱起來。春雷留在這里看著,以她的能力來看的話,今晚不可能再有人溜進來打砸了。”
“走吧,去洛倫薇婭新城區……帶上面具……以前的面具。畢竟這種事情,羅德島的身份不適合。”
———————————————————
洛倫薇婭的夜晚一向很安靜,一如既往的安靜,除了上城區水源流動的聲音,基本沒有什麽噪音。沙漠的能源沒有那麽充足,至少無法充足到十一十二點還有人在工作的地步……這使得新城區內唯一亮著的這間廠房非常的顯眼。如果不是給領主的東西加急趕單,那就是……
“阿加塔……咳咳,寒霜,你確定他們真的是那樣自稱的嗎?自稱……整合運動?”
“咕姆,錯不了。話說直接叫名字不就好了?”
“笨蛋!為了氣勢啊!咳咳……那麽各位,把面具戴好,開始行動。”
工廠的大門處,宛若雷霆的聲音轟然炸響,那可憐的,本就年久失修岌岌可危的大門轟然倒塌,上面清晰的刻上了一個巨大的腳掌印。工廠內部的人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的四散逃離,只有幾個人猛然舉起武器瞄準門口。而從門外的黑暗逐漸向著門內踏去的……是一個兩米多幾乎快逼近三米的……巨人。她的臉上,赫然戴著整合運動的面具。
而隨後,跟著這個巨人,其他的懲戒小隊成員也一一走了進來。她們都戴著整合運動的面具,屬於他們的,整合運動幹部的,面具。
“全員都給老娘趴下!!!”
弩箭幾乎是一瞬間向著維普他們的方向射擊而出,卻又在即將碰到維普一行人的瞬間,就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似的,全部停了下來……那是源石的結晶,空中飄浮著,用源石技藝制造的一顆顆源石結晶。
“幹得漂亮,瘋貓。”
那群人還想進行攻擊,但就在弩箭剛剛裝填完成,重新瞄準的一瞬間,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向了那群家夥……那是工廠的地板。沒錯,一塊地板,一塊巨大的地板,就這麽被維普輕描淡寫,宛如從蛋糕上取下一顆櫻桃一樣取了下來,又好像小孩子丟沙包一樣,狠狠的砸了過去。
又是即將接觸的一瞬間,那巨大的巖石竟忽然的停了下來。不,並非是停了下來,而是有人將它擋了下來。
“到此為止了……整合運動,上帝之手小隊的各位。”
巨石之後的聲音讓維普不由得虎軀一震,其他懲戒小隊的眾人也都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巨石開始出現裂縫,逐漸崩塌,碎裂,而在那巨石之後的,是維普再熟悉不過的人……
“隊長?”
———————————————————
懲戒小隊的眾人,都來自整合運動。
確切來說,她們都來自於一個名為上帝之手的整合運動小隊。那是一支由塔露拉,由黑蛇親自挑選出來的特殊部隊,除了阿舒是搬運物資的後勤人員外,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整合運動的幹部的實力,都可以輕易的在一片區域掀起腥風血雨……而帶領她們的隊長,並不是維普,而是眼前的這位……
金色的長發戴著宛若烈火灼燒般鮮紅的發尾,看著瘦弱較小卻又極度恐怖的身軀,以及……幾乎完全被源石結晶覆蓋的小臂和小腿。沒有人知道在這樣的感染程度下她是怎麽活下來的,也沒有人知道活下來的她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這就是上帝之手小隊的隊長……上帝之怒,璃拉。
“我想你們大概是聽說了有人自稱整合運動在羅德島的地方打砸,所以才來這里的吧?”
“……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因為我相信羅德島。”
“哈?”
“羅德島是非常優秀,非常有良心的大善人。他們不可能會放棄這個地區的感染者不管。砸爛他們的辦事處,他們也一定會派人過來,保護這里可憐的感染者,繼續給他們送藥……”
“所以呢?”
“只要去簡單的打砸一下,就能從新城區的人手里得到可以供這里的人一星期吃喝不愁的資金,還能得到不少的藥物。甚至可以激化舊城區的所有感染者,讓他們攻向新城區……讓這座城市,成為感染者的城市。”
璃拉的語言非常平靜,平靜的就好像一台冰冷的機器。這讓維普不寒而栗。
“你想在這里……”
“重新建立,整合運動。”
數十顆源石結晶突然的出現在了璃拉的身邊,猶如利刃,直直的向著璃拉的咽喉刺去。然而璃拉僅僅只是擡起了一根手指,輕輕的將其中一支源石結晶彈開,被彈飛的源石結晶撞向一旁的結晶,一旁的結晶又以極其詭異的角度撞向了下一個……她只是動了一根手指,這數十顆源石結晶就全部都被彈了開來。
“維普剛剛叫你瘋貓……阿多娜,你現在的名字可真難聽。”
璃拉的背後,白發的菲林抓著一把源石長槍,直直的向著她刺了過去。只是,刺中璃拉的瞬間,那源石長槍就好像撞到了極其堅實的墻壁,整個應聲碎裂,只有阿多娜,瘋貓本人,因為慣性從背後撲向了璃拉。璃拉只是一個側身,輕輕的捏住了阿多娜的小臂,順勢將她整個人甩到了維普的懷里。
“民眾的憤怒即將到達巔峰,明天晚上,我將會帶領整合運動,帶領感染者們,奪回屬於他們的家園和水源。”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
沈默片刻,維普一行人將整合運動的面具丟在了地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現在……我們剩下的資金還夠請工人修一下這個門嗎?”
———————————————————
“情況就是這樣,博士。”
“好的維普,私自行動,等你們回羅德島後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照顧你們的屁股。”
“老娘在和你說正事!你個智障東西有啥辦法就給我快說!!”
“火氣這麽大幹嘛~嘛,我們這邊可以戰鬥的幹員幾乎都沒法在明天晚上之前趕到洛倫薇婭……不過,還是有幾名幹員在那附近的。”
“嗯?”
“嘉維爾正好在附近休假的意思。”
“等等等等!你是說大姐頭她!?慢著,博士,這件事情我們可以解決,可以解決!!!”
維普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惡寒,這時她才注意到,周圍的懲戒小隊成員好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了。她顫抖著向著身後望去,只見到了,一抹恐怖的綠色。
“大……大……大姐頭。”
“你又抽煙了?”
“那……不是……那個……我……”
“自己脫褲子。”
“好……”
———————————————————
【現在可公開的情報:在羅德島的懲戒小隊一共十三人,她們的武器全都被沒收,所以平時只能使用打屁股的工具當做武器,藤條,皮帶,戒尺,板子。然而,這些武器在每個星期日的晚上,就會成為揮向她們自己的懲罰工具。】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