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羊與挨罰的小羊們 (Pixiv member : skyer)

 舌頭向前一步,哐啷啷,腰間拔出長刀,銀刃迎著樹縫露出的殘霞,竟晃的我一時沒睜開眼。


雖然心下一驚,卻也知道,舌頭雖然現在氣急,但關於銀子的事兒他向來精明,不至於氣昏了頭,敗了財。又聽那落刀風聲,慢了幾合,心中更是篤定了幾分,多年合作雖然稱不上朋友,卻也算有些默契。


沈肩,擡腿向右一跨,眼睛也恢覆了三四成,模模糊糊看得清,順手一提腰間長刀,並不出刃,鐺!的一聲穩穩架住。我還沒出聲,便聽到身後。


那小羊受了驚,嚇的連連哭叫,接著是一陣跌倒拉拽的雜音,我眼睛也終於回了神,一手架著刀,側頭偷偷回看一眼,原來是那青衣小羊嚇得雙腳發軟,順勢倒了,但因為幾只小羊身上連著繩子,一個倒的措手不及,其他幾只沒來及站穩,便如同骨牌似的都趴在了地下。


“你別攔著我!都怪這小崽子害我們丟了一半的糧”


舌頭說著,便向前又跨出幾步,聽到身後那悉悉索索的挪移聲,不用看我也知道,這幾個小羊肯定嚇壞了,正不住往後躲呢,不過,我也突然來了點興趣。


並不是對嚇唬這些小羊來了興致,而是好奇那,小崽子此時會是什麽表情,她的話真真假假,看不出真,更是看不透她的面具,明明一副不諳世事的小女娃模樣,卻帶著成人的偽裝。


想到這兒,我往後退了一步,不去攔舌頭。讓他自由發揮,同時側頭看向那幾只小羊。


紅兒正擋在妹妹翠兒面前,連連求饒,瓊華似是也受到了不少驚嚇,雙眸有些失神,癱坐在地下,她們幾人的表現與我猜想的差不多,是小娃子該有的表現,並不意外。


不過,誒…我輕輕嘆了口氣,滿穗那小崽子,雖然裝作有些驚恐,正不斷試著扶起瓊華,但她的表演。瞞不過自己的眼睛,恐怕她早已看出舌頭並不是真的要殺翠兒,只是嚇嚇她。


而這些人中,卻是舌頭最為意外,他本以為我會攔住他,讓他罵幾句嚇唬她們一下,卻沒想到我會直接躲開,不再言語,他走了兩步,側頭偷偷看了看我,眼神中有些不解,也有些難堪,一時不知道這戲該怎麽接著往下演。


我知道我得上台了,不然他就得一個人在台上破罐子破摔,到時候誰都不好看。


“小羊,不能殺,一只值多少錢,你心里還不清楚嗎。”


我上了台,接上了詞,他看我搭話,表情明顯輕松了些,但也只有短短一瞬,他便變了臉。


“良你說的也沒毛病,那我就砍她一只手,讓她長點記性。”


舌頭說著,又提起了刀,逼近小羊,羊群剛剛安靜了一些的哭求,又再次鬧了起來。


“不行,這深山老林,到城里還得有兩天路,小羊斷只手還能活嗎。”


我一邊說著,一邊移動腳步再次擋在舌頭身前。伸手抵住他胸口,將他向後推了幾步。


“這幾只小羊,剛才表現還不錯,還幫著演戲,沒背叛我們,如果有人幫了外人,不用你出手,我會先砍了她”


這話前面是對舌頭說的,後面幾句我刻意提高了聲音,讓後面的小羊們也能聽清楚。同時給舌頭使了使眼神,告訴他差不多得了。


舌頭聞言,又看我打眼神也消了幾分怒意,借著我這個坡也準備順坡下,我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誰知道他似是看這些小羊嚇得厲害,來了興致。


“今天要不是你良爺求情,我肯定一刀剁了你,你記著!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會紮了營,老子再好好收拾你”


舌頭,臉上的怒意轉為來了興致的戲謔。我有些意外,這家夥怎麽這時候不成熟,耍起孩子氣來了。


“你要做什麽”


我逼問到,舌頭見我表情多了幾分認真,便一轉臉變得有些,不懷好意的喜笑顏開,轉過身背對著小羊們,攏過我的肩,小聲說道。


“放心,良,我心里有數,稍稍教訓教訓,不礙事的”


聞言,我自是反對,但那舌頭又推搡了幾句,便快步走到前邊趕起了馱馬。


唉…嘆了口氣後,我搖了搖頭,有些無奈,舌頭雖然為人算是精明,但度量心眼都小的很,又睚眥必報,心里掛不住氣,掘起來勸都勸不住,翠兒怕了蛇叫出聲,引了官兵,雖然還算平安,卻被搶了一多半的糧,這糧是花了大價錢買的,舌頭心里憋著火,即使現在自己橫拉豎擋著,能換一時安生,不過早晚舌頭也會找個機會出了這口氣,到時會發生什麽都是未知,不如讓他簡單發泄發泄,自己還能看著以免他出了格。


這麽想著便也下定了主意,雖然不算優選,卻也中庸,不壞,不壞,自言自語默默念了兩句,看馱馬擡了腿,趕了路,我也沖身後的羊群吆喝了幾句。


“站起來!接著走”


小羊們,面面相懼,彼此看了看,卻不敢看我,只能一個個低著頭,從地上爬起,緩緩跟上,我走在隊尾殿後,小羊們排成一溜,經過我身旁走到隊伍中間。


雖然她們都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小動物,蔫蔫巴巴提不起氣,不過我還是聽見了紅兒正小聲地安慰她身後的翠兒,翠兒似是有些嚇壞了,只是低頭悶悶地哭,瓊華也好了點,此時正輕輕拍這翠兒的後背,讓她舒緩安心。


看瓊華的樣子,我想起剛才是那小崽子攙扶安慰得她,看來效果不錯,這麽想著的我,把目光,投向羊群末尾的滿穗。


讓我沒想到的是,目光投去的瞬間。那小崽子卻也在看著我,後背起了一股惡寒,灰藍的眸子透著冰冷,只有一瞬,又變成平常那副溫和模樣。看我看她,便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那冰冷的眸子雖然轉瞬即逝,但我卻看到了,不過一瞬間太快她就變了臉,我甚至懷疑是我看錯了,那眼神,讓我想起了蘆葦湖邊的那個夜,小崽子那絕絕的殺意。


捉摸不透,胡思亂想了一會,隨手拍了拍臉,提起了幾分精神,仰起頭伸了個懶腰,天上的紅輪已然一半陷進了山里。


天快黑了,我自言自語,順便舒服的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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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


銀芒借著月光泛起寒光,一刀斬斷樹叢的雜葉枯枝,悉悉索索地落在地上,我擡腳,用力踩去,將殘葉碾著入去泥土里幾分,才收了力。


“就這兒吧”


又環顧檢查了一圈後,對舌頭淡淡說道。聞言舌頭點了點頭。


“今天就在這兒睡了,都老實點不許亂動,額、那個小啞巴撿柴去”


舌頭顏色不悅的對著幾只小羊,厲聲道。


“轉過去...”


我走到滿穗身旁命令道,不過我話還沒說完,那小崽子便已輕車熟路的,乖巧轉身,擡起雙臂,等著我給她解綁。


繩子解開,那小崽子,活動了下身體,輕快轉了幾次身,對我點了點頭,接著蹦蹦跳跳地如幼童般便跑去一旁樹林去撿枯枝。


“這小啞巴倒是省心,咕咚”


舌頭在一旁坐下,看著滿穗離去的小小身影說道,接著拿起水壺潤了潤喉。剩下那幾只小羊見狀,小小喉頭也顫抖了下,隨後偷偷舔了舔嘴唇。


看樣子她們幾個也渴了,也對,自從上午遇見了那隊逃兵,被搶了糧,下午又被舌頭那麽一嚇,連哭帶叫地自是消耗了不少體力水分,但是被下午哪一出驚到,沒人敢開口要水喝,只能默默忍著。


“接著,你們幾只,只有一壺水,省著點喝”


水壺扔的不高力氣也不大,不過即使這樣,那幾只小羊也只是勉強接到,臉上的緊張窘迫也終於稍稍放開。


“謝...謝謝,良爺”


瓊華先向我道謝,接著是紅兒與翠兒。


“給她們水幹嘛,良,少了一半補給總得從她們身上找補回來”


舌頭見我給水有點不快,向我抱怨道

“糧食可以少分,水不能不給,不然一旦出現汗癥,到時候更麻煩”


舌頭聞言,雖然有些不滿卻也認為我說的有理便只能憋著


“你不幫忙?”


看舌頭依舊坐在那,不打算動的樣子,我問道。


“我先歇會,上午那些王八兵弄得我有些乏了”


行吧,自言自語的我搖了搖頭,剛要走,去尋些寬葉枯枝,便看到那幾只小羊正抱著水壺瞅我,一副想和我說些什麽的樣子,她們不敢直接叫我,生怕舌頭聽到她們的聲音,便只能可憐巴巴地希望我過去。


稍作沈吟,想了想要不要理會她們,片刻後還是決定去聽聽她們要說些什麽吧。見我過來幾只小羊明顯有些驚訝隨後露出小小欣喜。


青衣小羊看了看一旁的舌頭確認他沒動靜後,低聲向我說道,


“良爺,額們喝夠了,穗姐...”


翠兒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紅兒連忙捂住了嘴,紅兒瞪了她一樣,一旁的瓊華也有些失措,這時翠兒才恍然大悟,自己險些說漏了嘴。


我反應過來,應該是小崽子對她們透了真,但卻不知道這底細我早已經知道,那小崽子不是啞巴。不過幸虧是我,如果是舌頭,早已聽出端倪,也不懂為什麽我要替那小崽子瞞著舌頭,不過我就是遲遲說不出口。


我裝作沒聽清的樣子,重新詢問剛才她說了什麽,讓她們平覆了下慌張的心情。紅兒這次沒讓翠兒先說話,而是自己接過水壺,向我說道


“良爺,額們喝夠了,那個姐姐也一直沒喝,想必也應該渴了嘞”


沒想到,這幾只小羊倒是生出了感情,我心中苦笑,卻也伸出手接過紅兒手中的水壺,一番好意我替她們成全了吧,隨後向她點了點頭。


“媽的!不許交頭接耳,不許煩良爺,找打了是不是!”


舌頭注意到了我與小羊們的交談,看她們幾只,面色欣喜他便越發不快,這才開口呵斥。


幾只小羊聽到舌頭的厲喝,渾身一顫,又連忙低下了頭,乖乖站成一排。


看她們幾人這樣我也不再理會,轉頭尋了一圈,不見那小崽子的身影,應該是去了深處,嘖了一聲。這幾只小羊里,她最讓人省心,但也是最難辦的那個。


橫跨秋水,撥開殘枝,便進了林子,這小崽子跑哪去了,我心里暗罵一聲,借著斑駁月光,看見她的小小腳印,以及沿路被衣角身體刮斷的落葉殘枝,心中有了大概方向。


穿過一片樹叢,前方豁然開朗,竟是一片小空地,樹木環圍,頗有幽靜之感,月光直透雲氣,落輝與此,與青草上的點點螢蟲,相互輝映。清冷,不過最為清冷的是那一抹灰藍的眸子。


“誰讓你跑到這兒的!”


我率先呵斥,那小崽子見來者是我,先是有些欣喜,但聽我呵斥卻又露出些委屈。


“對不起,良爺...不過你看,她給我指向腳邊的位置”


唉...我嘆了口氣,她那副知道錯了的表情也就維持了一會,便又如那頑童般蹲下興高采烈地給我講著她的發現。


高至半膝的草叢中,幾塊明顯的禿地引人注目,其中一些禿地已經開始重新孕育小芽。我低下頭仔細觀察,淺淺的一層浮土上,蓋著一些腳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應該是黃羊留下的痕跡。在如此大荒之年,連樹木都被啃食得光禿禿的,這山中竟然還有黃羊存活,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不過更讓我驚訝的是,這小崽子竟能如此心細,發現這點點蹤影。


““良爺,您看這些腳印,是不是某種鹿或者其他動物留下的呢?”


小崽子,眨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黃羊,數量不多,頂多一二只,看著片草地的狀況,應該就在這一帶活動”


我淡淡的分析著,一方面是講給她聽,一方面也是我自言自語。


“黃羊是什麽?好吃嗎?”


小崽子聞言喉頭輕滾,我也許多年沒吃過了,酒樓里吃的好菜並不是偶爾能見到的。剛想給她講講口感,但轉念一想,也沒必要。


“給你,其他小羊給你剩的”


腰間長刀碰到水壺,框框輕響,我也想起剛才那些小娃托付給我的事,順手取下,交給一旁的滿穗。


“謝謝良爺”


小崽子接過水壺,似是已經渴了多時,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你告訴她們了”


“咕,什麽?”


“你能說話的事”


“咳咳....”


小崽子聞言明顯嚇了一跳,水珠蹦進氣管,讓她連連幹咳,稍稍平息後,連忙擦擦嘴角,一臉忐忑地看向我。


“她,她們,告訴良爺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吃驚。不過我也無意騙她


“沒有,我猜到的”


小崽子聞言這才,從一臉緊張稍稍安下心來。


不過著眼現在,黃羊之事,倒是讓我有些興致,糧食減半本就苦事,如果能捕只黃羊,吃上數日應該不成問題,能暫解口糧之急,這麽想著,悄悄下定了主意,但只憑手中單刀,難以狩獵,需回取一趟長弓,那一只火信,才有機會。


“柴火撿了多少”


我側臉看向那正低頭,觀察腳印的小崽子,輕聲問道。


滿穗聞言,起身,跑到一旁樹下,費力的抱起一捆幹枝,走了過來。


我順手接過,夾在一側,便站起身決定先把她送回去。


自顧自地走了兩步,卻發現那小崽子不動,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不過我還沒發問,她便率先開口


“良,良爺,能牽著我的手嗎?”


小崽子微微俯首,眼眸閃爍一抹月光殘霞,頗為動人,臉上帶著一絲窘迫,輕輕問道。


“你還怕黑?”


“怕啊,當然怕”


不知她是真是假,不過眼前一抹怯意卻是又真的不行,唉,輕嘆一聲後,還是伸出了手,滿穗見我伸手,眼眸閃過一抹歡喜。


她的小手不大,很瘦,能感受到其中小小的手骨,握在手心肌膚相處,似是有點冰涼,察覺到點點濕意,看來真的怕的出了些冷汗。


牽著她的小手,慢慢往回走,她卻不發一語,不過謹慎一點也好,離營地不遠了,若是被舌頭聽到,那也難辦,不過我還是忍不住想問個問題。


“你既然怕黑,又怎麽走到哪里去的”


小崽子聞言擡頭看了看我,似是有些羞澀。


“剛才撿柴火時,遇見螢蟲,覺得有趣就跟著走...結果”


滿穗輕輕的說著,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我雖不懂她心思,但也能猜到分毫,想必是突然暴露了她孩子氣的這一面讓她覺得有些丟人。


穿過幹枝回到營地,小崽子的手崢了崢,似是想要抽離,我也意識到,這一幕讓舌頭看到,多少會起些心思,不免再次感嘆,她的心細。


“真慢啊,良,小啞巴也帶回來了”


舌頭起身,已經聚了一捆木柴,擺成了營火,正費力的打著火石。見我帶著小崽子,便向我們吆喝道


紅暈,從小躍動著舞步緩緩站起,接著隨著柴火劈啪聲,也吃飽長大,帶來溫度。


我和舌頭說了發現黃羊的事,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隨後我便簡單交代了幾句後,便拿起些幹糧,背上長弓,從篝火中取出一根火信,準備去狩獵黃羊。


然而我卻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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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走後,營地只剩下,舌頭,與那四只小羊。小娃們感到了緊張,良爺在的時候,她們知道起碼還有一層保障,不過現在一切都變得難以預料。


幾人面面相懼,心中都湧動著一絲不安,又不敢亂動,就這樣站成一排,待在一旁等著發落。


“你覺得,你們今天晚上有飯吃嗎?”


舌頭嚼著沒什麽滋味的幹糧,一邊有些戲謔的問道。


小羊們互看了一眼,輕輕低下了頭,聲音微顫各個如細蚊,滿穗卻不用發聲,因為小啞巴是不會說話的。


“不,不該”


舌頭不屑地笑了笑,啃著幹糧,將手心的殘渣,一把扔到火中,發出點點的星碎劈啪聲。男人拍了拍手,接著站起,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起身,小羊們便嚇的身體輕顫。


男人起身,舒展了下肩膀,接著,唰!抽出長刀,銀芒泛著月光,森冷,嚴肅。長刀拔出的瞬間,最小的翠兒便驚叫出聲,眼看又要腿軟,紅兒和身邊的瓊華連忙扶住她。


“翠兒知道錯了,額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興爺...”


紅兒見舌頭拔出了刀,便將瑟瑟發抖的妹妹擋在了身後,開口求饒。看見小羊們的表現,舌頭似很是滿意,不過他並不是要對翠兒做什麽,只是拉住一旁的樹枝彎了彎確認了下韌性,便一刀揮下斬斷樹枝。


“行了,行了,不殺她,但犯了錯肯定是要打的”


舌頭走向小羊,順手揮了揮樹枝,試了試手感,樹枝劃過風聲,傳來嗖嗖風響。小羊們被嚇的連連後退,但繩子連著繩子,誰也不好躲。


“之前就跟你們說了,犯錯就要連坐,別人也得被你牽連,所以不止犯錯的小羊要被打,其它的幾只也跑不了”


翠兒聞言低下了頭,似是有點自責,不敢去看旁邊的小羊們,眾人也是紛紛不敢言語。男人戲謔一笑接著說道。


“每人三十下,不過,今天瓊華和小啞巴表現的還不錯,你們兩個可以不用打,但是,她們的打,得移到你們姐妹身上。”


聞言,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正當小羊們發呆的時候,滿穗卻向前走了一步,沖著舌頭搖了搖頭。


“怎麽小啞巴,什麽意思?”


男人有些不解,不懂這小娃子什麽意思,滿穗見男人不是很理解自己的意思,又不能開口說話,便有些為難,環抱瘦小的臂膀想了想後,輕輕擡起頭,轉過身背對男人,輕輕拍了拍屁股。男人有些驚訝卻也懂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的罰不用減,打你就行了?”


滿穗聞言轉過身,重重地點了點頭。


“呃,那...興爺我的罰,也不用減...打我就好了”


瓊華本就內心覆雜,雖然害怕被打,但又覺得這樣逃避也不對,看見滿穗的舉動後,她也下定了主意,這才對舌頭說道,雖然聲音極小又顫個不停。


男人深感意外,這麽小的娃娃聽見自己不用被打了,應該都是高興還來不及,這幾個還真有點特殊,但也覺得她們有些傻,這年代能保全自己已是萬幸,還有這種想法,只能讓他這種刀劍舔血的人感到可笑。


“行,都挺有義氣,那興爺也不能,奪了你們的面子”


“兩位姐姐,謝謝你們的好意了,不過,我和翠兒...”


紅兒話還沒說完,滿穗便拍了拍她的肩,打斷了她的話語,滿穗知道她想說些什麽,但是自己也選擇了堅持。瓊華也輕拍她的背告訴她沒事的,大家可以一起承受,紅兒聞言,也落下兩行清淚,連忙將妹妹翠兒,往前推給兩個姐姐連連道歉和感謝。


“行了,行了,趕緊打完,然後睡覺,明天還要趕路呢”


幾只小羊的對話在他聽來,有些惡心,世上的險惡,背叛他經歷太多了,人與人之間哪有那麽美好,如果說為了利益,他誰都可以犧牲,哪怕是,良。


小羊們身上連著的繩子,被松開了一些,讓她們能站的開一些。


“全都背過去,把褲裙脫了,然後彎腰抓住腳踝,快點!”


男人催促道,幾只小羊,互相看了一眼,似是再給彼此打氣,接著緩緩轉過身,紅兒脫得很快,幼童心中並不在意被看,翠兒則有些害怕,顫顫巍巍,不過在姐姐的鼓勵下,還是將褲裙脫下,滿穗卻嘆了口氣,之前良爺就這麽打過自己,現在卻又要挨打了,雖然無奈卻也無計可施,只能乖乖將褲裙脫下。而最慢的是瓊華,從小的家教讓她很難克服在男人面前脫下衣物,想著能不能求興爺穿著衣服打,但幾率不大,她自己也知道,其他的姐妹已然脫下就在等著自己,但脫裙的小手卻遲遲,難以行動。


“快點啊,誰再慢其他人都要加罰”


舌頭有些不悅,這幾個女娃雖然有些姿色,但太過稚嫩,他沒這個癖好,如果在長大點自己可會生出別的想法。


瓊華聞言不敢再猶豫,明明是自己做的選擇,這時候還猶猶豫豫給姐姐妹妹們添麻煩,那樣可不行,少女鼓起勇氣,一把將褲裙脫下,小臉也瞬間紅到耳尖,深呼吸一口後,學著其他幾只小羊的動作,彎下腰俯下身子,輕輕握住腳踝,後身撅起。


舌頭不屑的哼笑一聲,揮著樹枝走向四只撅著屁股的小羊。


我撥開樹枝,小心的循著蹤跡,接著發現了什麽,俯下身子蹲下,是黃羊的糞便,用手指輕點感受了下觸感及其溫度隨後擦到一旁的樹幹,黃羊的糞便並不骯臟,多為植物混合,不臭只是帶著植物的一股土腥味。


“還不算久,恐怕不是今天就是昨天留下的”


我自言自語一句,繼續小心的尋找起足跡,走向林深,而卻沒有注意到,擦去臟污的那根樹幹,背面的漆黑處卻藏著一道入木三分的爪痕。


“嗖!啪!”


“額,啊啊,別打了興爺,額們知道錯了”


紅衣女娃的白皙臀肉上,赫然留下一道紅痕,身子受力,一個前傾,險些一個趔趄摔倒,但還是勉強支撐,手指輕輕點地,重新正了正身形。


“不許倒,也不許直起腰,更不能擋,不然所有人都要加罰,懂了嗎”


舌頭一邊說著,一邊左右來回盤旋,不知會在那只小羊的屁股後面停下,雖然對女娃的身體沒什麽興趣,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分析其她們的身體。


紅兒和翠兒,雖然臉上算不得白皙,但屁股算白凈,也還算結實,想必在家也挨過打,接著從左往右走,便是官家女娃瓊華,她身子本來就還算勻稱,皮膚也白皙肌膚雖然最近缺少洗浴也依然能看出細膩,屁股也是看起來粉嫩軟彈,接著走,是那個小啞巴,舌頭對她並沒有抱多大期望,因為她真的很瘦,面容雖然姣好,但身上實在沒有二兩肉,但脫了裙褲卻發現這丫頭屁股還算挺翹,也還不錯。不禁有點感嘆這批小羊,其實還都真不錯,長得也都水靈,又俊,長大之後,多半也會是美人,如果不是這次錢多,還真是不想賣呢,找個山頭,養她們幾年,到時候生些孩子也算是快意人間。


又繞了一圈,腳步停在了瓊華的身後,女娃感到身後的男人,心中不免緊張,軟嫩的臀肉也跟著少女身體不住微顫。男人很是滿意,接著揚起樹枝,火光把舌頭影子拉的老長,瓊華能看到籠罩自己的陰影,舉起了枝條,不免繃緊了身子,其他幾個小羊雖然低著頭,但是也能看到影子的動作,一方面為這一下不是打自己而稍稍慶幸,一方面則為瓊華感到緊張和可憐。


樹枝猛地落下,劃破空氣留下殘影,如一道黑鞭一般,重重陷進軟嫩的臀肉中,激起道道白皙漣漪,聲音清脆卻並不大,但痛感卻如同被火炭灼燒一般,樹枝上的不齊枝口,更是如同荊棘的尖刺,劃破點點皮膚,留下點點紅光血滴,隨即如血般的紅痕,便留在了白皙之上,少女應聲發出慘叫。。


從未被這麽打過的瓊華,身子一個不穩,便要摔倒,眼中清淚已然流出雙眸,不過倒下前,卻覺得腰間繩子一緊原來是,紅兒和翠兒拉住了繩子,讓她沒有摔倒,一旁的滿穗,也向左跨了一步,扶住了瓊華不穩的身形。


“呦,小啞巴還挺仗義。”


舌頭戲謔的說道隨即再次揚起木枝、命令滿穗回歸原位,風聲伴隨著黑影,再次落下,深深陷進臀肉,竟打的還是瓊華,少女支住膝蓋,這次有了經驗,身子只是晃了晃,便穩住了。


瓊華雖然這次沒有摔倒,但她的抽泣,都聽在大家耳朵里,讓人有些心酸。


我捏住了鼻子,心中預感變得極差,後背一陣陣發涼,仿佛被什麽野獸在暗處盯著似的。


這里的味道,更是不妙,好重的血腥味,本是追隨著腳印,一步一步跟蹤到這附近,卻半點黃羊的蹤跡都沒看見,難道說,這麽想著的我,手向下移,握緊刀柄,隨時做好出鞘的準備。


“嗖!啪!嗖!啪!”


枝條落下不帶一絲猶豫,讓臀肉上下翻飛。留下幾道重痕。少女吃痛發出哭叫,身子抖得厲害,雙腿尤其。


“剛才不是挺仗義的嗎”


男人一邊嘲笑著,一邊再次揚起手中的枝條,但又覺得自己有點無趣,即使自己說再多的話,這小啞巴也不能回答,只能,吱吱啊啊的哭叫。


連抽了幾下,幾道紅痕交織在一起,相交的重疊,已然出現青紫,軟組織受損自然流出皮下瘀血,表皮便轉為了青紫。


“呃...嗯嗯...”


這小啞巴,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或許只是吃痛發出的慘叫,舌頭理解不了,他再次揚起手,滿穗,繃緊身體,等著挨打,但枝條卻遲遲沒有落下,原來男人只是活動了下肩膀。


打了幾十下他也有些打累了,這些小羊還算聽話,哭叫雖然止不住,但沒人敢躲,再接著火光看去,四只小羊的屁股都帶著一道又一道肉棱紅痕。


男人向後退了幾步,坐下,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幾只小羊,見舌頭去坐著休息了,稍微壓了壓心,但卻沒人敢直起身子,依然彎著腰,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姐姐妹妹們,都哭花了小臉看著楚楚可憐。


“唉...我累了”


舌頭含含糊糊的說道,小羊們聽見後心里生出希望看來總算打完了。


不過男人接下來的話卻讓,小羊們心頭一緊。


滿地的屍體,殘缺不全,開腸破肚,有人的,也有動物的,血已經黑了,染紅了青草,即使多年見血的我,見了都有些想吐,心中的預感應驗,看咬痕和爪印,應該是只大蟲,這爪印看著似熊,讓我一時之間也捉摸不定,如果是大蟲的話,那這只可能快要成了精,竟有這般大。


心下升起寒意,不自覺的就壓低了身子,生怕被這里的主人發現,握刀的手,也開始抖個不止,我用左手輕輕壓住右腕稍作克制,要說這些年生死時刻也經歷了不少,兇神惡煞的惡人也殺過,但野獸與人不同,那是種本能的恐懼,想當年武二爺景陽岡,醉酒打虎,都喝了酒壯膽,我卻沒有這種待遇,不過若與武松相比,我裝備還算精良,相比一根行者棒,我還有腰間長刀,背負長弓,手中的火信也還亮著火,野獸一般會避讓,不會靠近,心里揣著僥幸,決定悄悄地後撤。


然而一雙綠幽幽地獸眼卻撲到了我面前...


舌頭又喝了口水,對小羊們大聲說道。


“每人還剩個十下,我累了,剩下的你們自己打,不過誰要力輕了,被我看出來,連帶著被打的都要加罰,可別怪我沒提醒!”


小羊們面面相懼,沒人敢動。男人似是早就猜到,索性直接點名。


“小啞巴先和瓊華去打”


男人命令道,被點名的兩人,聞言身子一顫,但也無法拒絕,兩人直起身子,看著對方,卻都不言語,額!瓊華突然回過神來,對了穗姐姐要裝啞巴,不能說話,不免感覺自己有點蠢笨,稍稍自責。


“,姐姐,你是先打..我,還是...”


這話說出來瓊華只覺的臉頰又再次緋紅,覺得有些羞澀。


滿穗聞言伸出手指,先指向瓊華,接著指向自己,然後微微側身拍了拍腰側。小羊理解了一下。


“姐姐的意思是,讓我先打你”


瓊華試探著問道,滿穗聞言,點了點頭。接著緩緩轉過身,彎下腰,瓊華這才看見穗姐姐的屁股,已然遍布紅腫肉棱,夾雜青紫肉暈,點點劃破的肌膚被火光襯著如星星般亮著紅點。真慘,心里發出感嘆,不過自己屁股也火辣辣的生疼想必應該和姐姐的也差不多,側頭看向紅兒翠兒兩姐妹,她們還彎著腰,撅著屁股,果然和穗姐姐的也差不多,不過翠兒的相對來說好一些,也許是翠兒被打的時候,哭叫的聲音太大,興爺怕惹出麻煩便打的少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之中,只有翠兒最小,少吃點苦也好。


“用這個!”


舌頭一邊說著,一邊把剛才的木枝扔到瓊華腳下。女孩彎腰撿起,輕輕揮了揮,感受了一下。


“不許跟我偷奸耍滑,要是讓我看出誰沒用力,就要加罰還要重打”


舌頭再次威脅到。瓊華深吸一口氣,緩緩舉起枝條。


“姐姐..我要打了哦”


瓊華提醒了一聲,滿穗,微微側頭,輕輕點了點,讓她放心。得到答覆的瓊華,小小手臂猛地下揮,木枝夾雜這風聲,再次抽打在,面前女孩那傷痕累累的臀肉上,雖然力道相比舌頭,小了許多,但還是留下一道紅痕。滿穗咬牙忍住,手掌上移從腳踝移到了膝蓋,來讓自己站的更穩。


疼痛還算能接受,比大人打的要輕得多,但由於本來屁股就傷痕累累,此時承受力變弱,也一陣陣的激痛難忍,


緊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臀肉從激痛變得麻木,滿穗最擔心的並不是瓊華打的重了,而是怕她打的輕了,讓舌頭看出來。


不過現在還好,雖然力道比舌頭打的時候差的太多了,但能感覺到,瓊華並沒有放水。這讓滿穗稍稍放心,


“嗖!啪!,嗖!啪!”


瓊華穿著粗氣,手臂酸的不行,僅僅十下便感到手臂發緊。穗姐姐的屁股變得更鮮艷了幾分,多了幾道紅痕,不住的細微發抖,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這麽大力的去打,也許放點水才好吧,姐姐會不會認為自己傻,而生她的氣,不過滿穗站起後,卻隱蔽的向瓊華豎起了大拇指,面色擠出一絲輕松。瓊華見狀才終於稍稍放下了心。


接著是自己挨打,穗姐姐也同樣沒有收力,枝條落在屁股上很痛,但比之前興爺打的時候好太多了,臀肉上多了幾道紅痕後,終於抽打停了下來。自己起身也學著剛才穗姐姐的摸樣隱蔽的豎起拇指,同時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算你們兩個乖,接下到你們倆了”


舌頭看著熱鬧,心情愉快了不少,接著指向剩下的兩只小羊,讓她們開始表演。


我扭腹下腰,躲過那大蟲的飛撲,即便我的動作已經夠快了卻也只是勉勉強強。吊睛白額,一只虎眼橫跨這一道大疤,我從未見過這麽大的大蟲,它是吃了多少人才能長得這般大,我心里不禁流著冷汗,唰的一聲,長刀出了鞘,銀芒透著火光,散發出余溫,那大蟲見我拔出刀,明顯是知道起厲害,背弓地如拉滿的箭弦,似是隨時能撲上來。


我向它一揮火把,它竟不怕,竟然有野獸不怕火,莫不是它真要成精了,心里氣勢又跌了幾分,既然不怕火,那我拿著也便成了累贅。,順手扔到一旁,借著火光,我雙手握住刀柄,腳下略微下蹲,穩了穩下盤,以防摔倒,就這樣與它小心對峙著。


烏鴉騰空飛起,那大蟲竟與我想到了一塊,我揮刀斬出滿月,那大貓也迎著我飛撲過來,爪尖似鉤鐮,一張血盆大口,滿是腥臭。


“翠兒忍著點”


紅兒有些不舍的吩咐了一句,便揚起了樹枝,風聲與黑影,一同落下,少女臀肉微陷,留下一道紅痕,接著臀肉彈起將枝條彈開,翠兒,雙眸猛地睜大,擠出點點清淚,哭叫出聲。


遠處的樹林也突然傳來噗噗拉拉的鳥翼紛飛的雜音,接著群鳥從林深處飛起。舌頭站起身看了看哪個方向,那是良去的方向,狩獵成功了?舌頭心中胡亂的猜想著,但並沒有太過在意。


“好多鳥,良爺剛才往那邊去了吧”


瓊華看向飛起的群鳥,自言自語般淡淡地小聲說道,這時才注意到穗姐姐一直在盯著森林中,群鳥的方向,沒有反應。而眾人的注意力很快便被翠兒的哭喊聲給拽了回來。


三下,四下,五下,六下,七下,八下,九下,十下。


紅兒扔掉樹枝,連忙去勸慰,已經泣不成聲的,妹妹。


“接下來,你要來打姐姐,不能留力聽到了嗎”


紅兒一邊勸慰著,一邊囑咐道,妹妹還小很有可能下不去手,但如果妹妹不下手,大家就都要接著吃苦,所以便只能再三叮囑。


“額,知道了姐姐”


翠兒用袖管抹去眼淚,鄭重的點了點頭。紅兒也點了點頭,轉過了身,彎下腰枝。


小丫頭,揚起嬌小的手臂,雖然下不了手,但姐姐都那麽叮囑過自己了,而且還有可能再次牽帶到穗姐姐和化姐姐。,所以女孩閉上了眼,全力揮下,樹枝夾帶著風聲,落在紅兒那斑駁肉棱的傷臀,留下淺淺紅痕。


紅兒並沒叫喊,而是在嗓子里悶哼一聲,她知道自己要是叫出聲,很有可能翠兒會就此收力,如果被興爺看出來,就麻煩了。不過還好,翠兒即使,使了全力,也完全無法與成年人相比,不到十歲的幼兒,即使用了全力又能有多痛。


少女努力的忍受著,直到抽打終於停下,翠兒連忙扔掉她那罪惡感的根源,撲倒姐姐懷里,向她道歉。


姐妹倆互相安慰了起來。


不過舌頭此時並不是太在意這幾只小羊了,相反他也有了不好的預感,剛才群鳥紛飛,如果說是良狩獵成功了,現在也該回來了,不過此時連人影都看不見。


舌頭挎起刀,不耐煩的催促小羊們提上褲子,然後給她們綁上了繩,拴在了樹幹上,自己抽了個火信,決定去查看一下。


“淅淅索索”


樹叢被撥開,舌頭謹慎地拔出了刀,大聲喊道。


“什麽人!”


“是我...”


“良?”


舌頭聞言連忙走過去。


我扶著樹幹,險些一個踉蹌就此摔倒,不過好在這時舌頭過來扶住了我,與那大蟲搏鬥,使我力氣過度消耗,早已力盡,左肩留了道大口,幸好不深,只是劃破了皮。不過那大蟲也被長刀所傷,劃破了左腹,應該是吃飽所以並不想跟我殊死一搏,便自己逃走了。我也撿了一條命,如果說接著打下去,我不認為自己能勝,看來我終歸不是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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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們被綁在樹旁,見是良爺回來了,不免感覺稍稍安心,趁著舌頭與良交談,沒時間顧忌她們,也開始小聲的竊竊私語


“翠兒疼地厲害嗎”


紅兒小聲的問道一旁的妹妹


“疼...不過姐姐們都能忍住,那額也能忍”


“嗯嗯,翠兒乖”


紅兒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妹妹柔軟的頭頂,額,對了,似是突然想起來什麽。


“翠兒,你也去謝謝兩位姐姐”


翠兒聞言,乖乖地點了點頭,便轉過了身,瓊華姐姐,微微屈膝應該是有點乏了,正輕輕揉著屁股來緩解疼痛,而一旁的穗姐姐正站在火堆旁想著什麽,只見她掏出了個東西,隨手便扔在了火里。


“穗姐姐,那是什麽?”


翠兒好奇的問道,滿穗蹲下身子,搖了搖頭,


“沒有,只是剛才撿的羽毛。”



火舌將少女剛才投下的那一撮黑棕相間的長毛,變為了漆黑的一抹焦炭。


滿穗眼眸中閃過一抹光暈,不清楚那是,是失望,還是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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