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千道 (Pixiv member : 花が落ちる)
旁邊的側殿,九條裟羅緩緩醒來。
只是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陌生的環境,九條裟羅有些混沌的頭腦在此時立刻清醒過來。
身下是床榻,說明她已經在這里俯趴過一段時間。她用力撐起上半身,卻因背上如同撕裂皮肉般的疼痛而又跌回去。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暈倒的原因。
九條一族與愚人眾勾結,幾乎要撕破了她的信仰。但九條裟羅不是奸佞之徒,她會為自己迄今為止的決心而拼力一搏。於是她打暈鎮守的衛兵,擅自闖入天守閣。
還未等九條裟羅一句直諫的話說出口,她就被身在暗處的女士一鞭甩倒。因為形式過於緊急,竟讓一向謹慎的天領奉行大將失了分寸,忽略危險的潛在而被偷襲。
她後背挨上一鞭,拼力支撐著自己起身,卻發現四肢如同被火焰吞噬一般的火熱。她匍匐在雷電將軍身邊,幾乎是閉上眼睛等死的階段。
就在九條裟羅進來的一剎,雷電將軍的臉色就已經十分的陰沈。她猜到九條裟羅九條一定會來到這里,但不是現在。
她對這只小天狗的了解還是太少。
雷電將軍替九條裟羅攔下了致命的一鞭,女士見雷電將軍不再旁觀,就也不再動手。
“稻妻子民犯下的過錯應由我來懲戒,你沒有資格,女士。”
“……那麽,不好意思了,將軍大人。”
……
自己好像成了外交事故的責任人。
她伸手向後背探去,隔著衣料只能探到一條凸起的皮肉,而沒有摸到鮮血淋漓的傷口。女士那一鞭實在狠厲,自己身上的傷痕不可能是現在這般輕。
“醒了?”
九條裟羅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響起。
“將……將軍大人,您怎麽……”
她不顧身後的傷痛,膝蓋一挺便要強硬著站起身。誰料雷電將軍一推,又將她趕回床上。
九條裟羅無法長時間保持一個姿態,她側身倒下,一只手支著前身。因為疼痛而滲出的汗珠布滿額頭,她抿住唇,擡眸望向自己信仰的神明。
既然將軍大人在這里,那這里一定是安全的。她緊緊懸掛的一顆心放下一半,又因為沒有指令無法進行下一步動作而感到局促。
雷電將軍來得太快,九條裟羅根本沒仔細看清她手里攥著的東西。
“趴回去。”
“……是。”
九條裟羅本能的服從雷電將軍的指令,兩只手不知如何安放,索性就墊在下頜處。
雷電將軍的手持物,是一根黑色的樹脂棒。這物事是她閒來無事從五十五物那里買來的,本應插在花瓶里的東西,卻被她用於懲戒下屬。
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懲戒物,整體柔韌有度,偏硬卻極好彎曲,粗細得當。
她不得不懷疑雜貨店的店長是不是看了八重堂出版的奇怪小說。
反正她看了,並且認為這樣懲戒下屬會比軍法從事更有效果。
只有九條裟羅遲鈍的不清楚雷電將軍的意思,她此刻沒有多於的心思揣度聖意,只是一味的服從。
直到雷電將軍斂開了她那件半袍下裙,她才終於意識到將軍大人的旨意。
“將、將軍大人……”
“別亂動。”
雷電將軍將撩開的長裙搭在她腰間,而後將案上的鎮尺壓在散亂的裙擺上。
“如果它掉了,之前的就都不算數。”
“……是……屬下明白、”
九條裟羅不上戰場時都著私服,那一件輕快的半袍長裙。若撩開外部那一層衣料,底下就只有一件貼身的底褲而已,也並不算長。
畢竟這位天領奉行的大將從未想到自己會有被人剝離裙子的一天。
雷電將軍頎長的手指,褪下她那件貼身的底褲,止於膝窩。九條裟羅近乎半裸著,在雷電將軍面前。
她已經羞怯得整個頭都埋進了臂窩里,耳尖已經紅的透徹。
她再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是以這種方式面見將軍大人。
她繃緊身體,試圖找回一些身體的控制權。
她常年訓練,身體卻不似其他人那般被炙熱的陽光曬成蜜色。她的皮膚一直都是白皙而富有光澤,並且細膩無瑕。
雙腿和臀部沒有一絲贅肉,這或許是她努力訓練的證明。
“放松。”
雷電將軍見到她繃緊的身體,無奈之下,只能出言提醒。
但九條裟羅口中服從,卻沒見她身體有過半分實踐。
九條裟羅突然感覺雙腿間一瞬冰涼,這突如其來的觸感令她周身震悚,她一扯動身體又不小心牽動了背上的傷,發出一聲輕呼。
雷電將軍將手握拳,置於她兩腿之間,迫使九條裟羅分開雙腿。
“!、將軍大人!屬下……、畢竟與您身份有別……”
“放松,別讓我重覆第二遍。”
迫使之下,九條裟羅只能分開兩腿,緊繃的肌肉也不再保持緊張狀態。
雷電將軍收了手,直到雷電將軍甩下一棍,九條裟羅放松的背脊又再次緊繃起來。
那一棍實在是過於疼痛,竟令平日里出入戰場的九條裟羅都無法自控。僅僅一下,她竟生出想要避開的心理。
不過雷電將軍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再度甩下第二棍。
樹脂棒擊打皮肉的聲音不算清脆,而是猶如滴水落石一般有些發悶。這又再次激起了九條裟羅的羞恥心,令她無地自容。
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兩道橫亙的腫痕,雷電將軍像是發泄怒火一般,下手極其狠厲,僅兩下竟讓從不落淚的九條裟羅第一次有了含淚的感覺。
她要控制身體的本能,不違抗雷電將軍,還要控制不發出嗚咽的聲音。這樣一來,她無處宣泄的情感就全部湧入了眼睛里。眼睛熱燙,腦袋稍稍一動就會使眼眶里噙滿淚水。
她不敢亂動,她不想使飽含懦弱的淚水擊破她內心的防線。
但即使是天狗,也不可能抑制生理上的困擾。她喉嚨里的聲音變得柔軟起來,鼻音也變重,每一次忍耐嗚咽聲都變得難如登天。
雷電將軍並沒有因為九條裟羅情感的妥協而松口,她手中的利器似乎打的更加狠厲了。那一片本該白皙的皮膚已經變得深紅,每一條橫亙都泛著紫色。
九條裟羅自小就被當做棋子馴養,在軍中受過的傷有千百種,可這一比竟不如今天半分的疼痛。
臀上的傷痛實在猛烈,從最開始的刺疼變為熱辣,現在已經轉變為腫痕和麻木。若只是麻木倒也好了,可在麻木之後卻是更深重的刺痛。
她不是沒挨過軍棍,早在一次行軍事故中,她作為副將帶領殘兵歸來。因主將已死,全部的重責只有她一人承擔。她帶著傷,僵硬的跪在地上,生挺著背部挨了五十棍。
這五十棍打得重,但也不及雷電將軍一分。九條裟羅無法,她咬住了唇,不讓一點悶哼脫口而出。
從臀峰到臀面,無一處是臀肉原本的顏色。凸起的傷口交錯著,交疊處落下一片紫。有些地方打得狠了,已經微微有些殷血。
九條裟羅的鬢發已經被汗水打濕,鴉睫上沾染了一串水珠,那是她緊閉雙眼釀出的淚滴。
雷電將軍原本是打算收手的,畢竟這只小天狗很乖,腰上的鎮尺還始終橫著,這樣的狠辣疼痛竟也可以忍耐得住。
但當她走近,瞥見了九條裟羅唇面上的一串血珠。
……
“上半身,支起來。”
她用樹脂棒的尖端點了點九條裟羅的腰。
九條裟羅死死維持的清醒意識也沒讓她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當她本能的支起上半身,發現自己崇尚的神明在側邊等她。
她心一橫,不管背後和臀上的疼痛,坐了起來。
其實是跪坐,她認為貼著腿比貼著床榻柔軟些。但當飽受摧殘的臀部與小腿貼合時,還是引起了她全身片刻的震悚。控制力再好的九條裟羅也忍不住「嘶」了一聲。
這一牽扯,那條貼身的底褲就徹底滑落。她急切得試圖用裙子遮住私處,那一圈堆疊的裙子給她最後的一點自尊。
“別動。”
“是……”
雷電將軍靠近九條裟羅,見她雙頰緋紅,低了低眸。
她一伸手,蹭到了九條裟羅嘴角的血跡。她伸出那根手指,呈現給不知所措的九條裟羅看。
“此身先前,準你自傷了?”
“…大人、…是屬下自作主張,屬下……”
九條裟羅一低再低的頭,在陰影下她慌亂得思忖著接下來的懲罰。
“掌嘴二十,由你執行。”
“…是……”
九條裟羅攤開手,沒有一點遲疑,就向自己右側臉頰偏下的部分打去。她用的十成十的力度,那半邊臉登時就留下掌痕。她換了只手,重覆向左頰扇過。
她一直低著頭,不去看雷電將軍的神色。眼眶里存儲的淚水將近漫出來,她稍稍停頓片刻,再次擡起手臂。
只是這一次,雷電將軍攬住了她的手。她又靠近一些,看著九條裟羅那雙水霧彌漫的眼睛。
臉上的紅痕略微明顯,雷電將軍用手撫摸一瞬。
“此身命你自罰,不是叫你自裁。”
“老實待好。”
她一只手鉗住九條裟羅的下頜,擡起手,用了半分的力氣合在九條裟羅右頰上,她雙眼泛紅,鼻尖也被染上了桃色。
不過她未曾躲閃,這讓雷電將軍感到十分受用。
十下打完,雷電將軍剛要繼續時。她看到九條裟羅眼睛里湧出的淚滴,晶瑩剔透的掛在眼角。
她最終也沒有忍下來,還是讓她的將軍大人看到了她軟弱的一面。她剛想動手去擦,卻被雷電將軍喝止。只能任由雷電將軍擡起手指,收集那滴晶瑩的淚。
或許是這滴眼淚讓雷電將軍有了憐憫之心,她撫摸著九條裟羅的臉頰,用手指蹭去她眼角的淚滴。
不過這還沒有結束,這片刻的溫情無法抵禦神怒。
她不明白自己因何生氣,將自己關在天守閣的偏殿里。直到雷電影將傷養的差不多的九條裟羅移到這里,她經久不放的內心才有了一絲松動的痕跡。
她第一次主動問雷電影,如何解決自己的疑問。雷電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她最看不得關心的人傷害自己的身體。
雷電影是神,她是神造物,她們一同的觀念都是替別人擋住危險。所以自己在意的人收到傷害,她們無論如何也是不允許的。
雷電影最後的提示,是多在稻妻城里走走,興許能夠豁然開朗。
只是這開朗的興許有些過頭了。
“趴回去。”
這是她第二次說這句話,上次說這句話時九條裟羅身上還是完好的皮肉。
九條裟羅沒有耽擱,即使身後再疼也不能抵抗將軍大人的命令。
雷電將軍手里的樹脂棒抽在九條裟羅最為敏感的臀腿處,這里極其脆弱柔軟。如果真的挨上十幾棍,饒是她再能忍也是不可能不亂動的。
她想懇求將軍大人的憐惜,但始終也無法說出口,只能等待著疼痛再次降臨。
“!嗚……”
雷電將軍第一次聽到九條裟羅發出這樣的聲音,令她驚奇也略帶有快意。
像是貓的幼崽發出的聲音……天狗也是這樣叫的嗎?
僅是這一次的抽噎,後面的就再也無法制止。最後這次統共不過十棍,九條裟羅卻感覺挨了一生那樣漫長。她也無法顧忌是否被渦津禦建鳴神命禦所大人看到軟弱的一面,她此刻只想靜靜的趴在這里恢覆體力。
然而,她趴在雷電將軍懷里不止的抽噎,是雷電將軍將周身浸濕的她撈起來,她也沒有過多反抗的力氣,只是一直小聲的念著君臣有別。
但當雷電將軍將手覆在她滾燙的臀肉上時,她也不敢作聲了。
揉開腫塊堪比上刑,若不是雷電將軍將她緊緊錮住,並且威脅她「如果亂動就重新打過」她估計已經逃回軍中了吧。
這是這一頓打真的要比軍法從事要暴虐的多,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九條裟羅訓練時都很注意自己的身體。
畢竟這頓打真的很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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