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SP】羅德島瑣事 #6 黑貓與青鳥-上 (Pixiv member : Notsay)
清晨，時鐘的指針在5點的時分劃過；而除了鬧鐘指針的走動聲外，整個房間也僅剩下洗手間內傳來的“嘩啦啦”的水流聲。
黑正在洗漱，隨著“噗”地一聲，塞子從洗手台內拔出，暈開的淡淡的血沫隨著水流打著旋，慢慢地，滿滿地漏了下去。
她用毛巾擦拭去了濕漉漉的臉頰，並順手將頭發撩起，用皮筋在腦後簡單地紮了個辮子，簡單，但清爽。
剛弄回來的私釀酒，放在哪里呢？
黑對著鏡子一邊整理著額頭一邊想著。對於她來說，生活的樂趣其實並不覆雜，只需要像是手頭上的這些佳釀，就能讓她開心很久。
不過這次的酒精飲料份量可不少啊……這樣一來，存在哪里就是個問題了。
黑一邊擦著臉，一邊走到房間的客廳里，目光打量著周圍，隨後落在了自己放在一旁的背包上。
準確說，是落在背包旁邊的兩瓶純凈水罐上面。
那是之前執行任務時喝完的水罐，已經空了。現在倒是可以先把酒倒進去，再放在冰箱里冰鎮一下。
畢竟，這種密封的水罐用起來也更安心一些。
“叮咚~”
門鈴響徹了整個宿舍，黑感到有些意外地看向門口，隨後把酒放進冰箱，接著把門一帶，便一邊走向門口，一邊猜測門外來人是誰。
這麽早的時間應該不是那群賞金獵人出身的幹員，也不像是博士的風格……小姐的話，實驗恐怕還沒完成吧？
想到這里，黑帶著淡得幾乎不過感官的遺憾，隨後打開了房門。
然而，門外清風徐來，飄逸著的，是那一頭熟悉的粉色長發。
“小姐，您……誒？咦？”
黑楞楞地看著錫蘭有幾分雀躍地遞過來兩張當地遊樂園的門票。
“不是說之前約好了一起去玩的嘛？”錫蘭風風火火地拉住了黑的手，“走吧走吧~”
“啊，好的……”
黑大致猜得到錫蘭是覺得自己在為了今天的、的……活動剛收拾好自己吧？不過這個樣子的錫蘭看起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黑微微瞇起眼睛，錫蘭頂著嚴重的黑眼圈，臉色……雖然皮膚一向白皙，但是比起平時顯然也要蒼白許多，眼白處也有明顯蔓延暈開的蛛網狀的血絲。聲音中氣不足，而且顯得非常……沖動，就好像如果不趕緊把話說出來，那麽就會立刻倒下一樣。
“小姐，您，昨晚有睡嗎？”
黑擔憂地問著面前的錫蘭。
“沒有哦。”
錫蘭意外的誠實。
“那您還是，先去睡一覺，比較好吧？”黑輕輕撫摸了一下錫蘭的頭發，“今天我都有時間的哦，您不必……這麽急沖沖的。而且我們的時間本來也還有很多呀。”
“黑，陪我一起去，好嗎？”
錫蘭固執地搖著黑的手，展現著黑很少見到的，一抹小小的刁蠻。
“好。”
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手在背包上稍稍頓了一下，提起背包跟上了錫蘭。
雖然有很多想說想叮囑的，但是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那麽多。
黑微笑了一下，被錫蘭拉著，跑向車站，去趕沒什麽人在等的早班車。
陽光非常猛烈，沒有雲，天空藍的清澈，讓人無法久視。
本地的遊樂場開業有十多年了，各種設施顯得多多少少有些許的斑駁。
門口的檢票機布滿了道道劃痕，有的來自鐵器，有的來自指甲，就像剛剛黑“順手”敲擊了一下它的報警系統。
錫蘭一向不喜歡自己被區別對待，看上去有些沖動的她…….還不如這樣解決掉問題算了。
“黑，看這邊~”
錫蘭歪著頭，用著輕快的語氣往前指著，黑側著臉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定並沒有任何人——同樣也包括錫蘭——注意到自己剛才的“小動作”之後，才迅速跟著錫蘭的腳步走了過去。
遊樂場內部也是充滿了一種淡淡的，陳舊卻泛著生機的氣息。
畢竟遊樂園的年份確實已經很久了，黑順手撫了一下旁邊油漆正在逐漸剝落的柱子，默默想著。
在黑的眼里，這個柱子可能都撐不起她的體重……作為一個隱蔽點來說。
整個遊樂場都是一片開闊的、帶著危險氣息的地方。對她而言。
“黑，你在想什麽啊？”
錫蘭轉頭，微微有些許慍怒的看著正走神地在東張西望的黑，眼神里面也浮現出些許的強硬和霸道。
“啊，不好意思，小姐。”
黑趕緊道歉，跟著錫蘭的腳步繼續往前走。
……誒？
黑拉著錫蘭的手正在旋轉茶杯的前面排隊。她抖了抖耳朵，視野里好像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家夥看上去穿的還是那樣散漫，熱情四溢。
不過這家夥似乎在緊張地四處找著什麽，能看到額頭上都透出汗珠了。
黑搖了搖頭，輕輕捏了捏錫蘭的手，乖乖排著隊，放棄了和那邊看上去神色有些奇怪的煌打個招呼的想法。
“遊樂園人真的是不少呢……”
錫蘭看著面前的長隊，微微抱怨了一句。
她感覺到了身體的虛弱和煩躁越來越明顯了，這樣長時間的排隊對她來說自然是造成了更大的壓力。這樣子一直下去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可能就這樣，“咚”的一聲倒下去了吧。
明明和黑一起來到了這里卻……
“咚！”
黑看到錫蘭輕輕踢了一腳旁邊的欄桿，十分訝異著她竟然會做這種事，不過也不禁微笑了一下，心里想著這樣的錫蘭其實…….也挺可愛的嘛。
“再等一等就好了哦，如果累的話。”黑把錫蘭往自己的方向再拉了一拉，“可以靠著我，小小的，小小的，睡上一下，然後就輪到我們啦。”
錫蘭同樣有些驚訝地聽著，可能自從自己七歲以後，黑從來沒有這樣毫不掩飾的，寵溺的話。
錫蘭微微張了張嘴，然後偷偷笑了起來，身體往後輕輕一靠。
旋轉茶杯轉速不慢，錫蘭坐了進去以後，運動感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自己的疲憊。
她擡了擡眼，就像是黑進門的時候一樣，開始打量著遊樂場。她看到，嗯？好像是某個平時看上去可愛卻一本正經的小兔子從過山車排的隊伍當中猛地沖了過去，看上去和往日的形象相當不符，顯得非常冒失。
“她好像很急，剛才那位菲林也是……羅德島今天有什麽特別活動嗎？”
黑單手撐在茶杯邊緣，運動的茶杯倒是讓她的視力更加敏銳了，她的角度甚至能看到阿米婭袖子上被汗水洇濕的些許斑點。
“嗯？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錫蘭有些羞赧地說著，意識到了自己和剛進園的時候，黑的表現其實並無二致了。
“沒關系，其實也挺有意思的。”
黑跟著嘴角上揚，緩緩搖了搖頭。
兩個人相視一笑，眼神碰了一下，然後又再次分開，各自欣賞周圍的環境，只是手依然扣在一起。
“啊呀！”
一輪遊戲結束以後，錫蘭在出口處，踉蹌了一下，恰好被黑用拉在一起的手，一拖，一抱，然後輕輕地摟住了錫蘭。
“小心一點，小姐。”
黑很快回到了錫蘭身後，繼續任由錫蘭領著自己。
“黑，好像以前，你都不願意拉我的手呢。”
錫蘭有些尷尬，在沒話找話地為了自己剛才的失態遮掩。當然也是為了今天格外任性的自己打了個遮掩。
“啊，那個時候，”黑淺笑了一下，“其實一直我都沒有不願意拉著小姐，只是那個時候……老爺幫我配置的裝備都沒有可以單手操作的。不管怎麽樣，我都是小姐的保鏢啊，拉著小姐的話，不就會難以應對危險了嗎？”
“原來是這樣啊。”
錫蘭輕輕點了點頭，也算是弄清楚了自己其實一直奇怪著的事情。只不過其實現在，錫蘭的主要精神並不在這件事上。
“現在的話，我就不放開啦，”黑往錫蘭軟滑但是指節處有輕繭的手上捏了捏，“你看，剛才不就拉住小姐了嗎？”
錫蘭一時竟不知黑是否有些……其它的意有所指，眼神也跟著自己奇怪的想法遊移了起來。還好，面前已經是下一個娛樂項目的入口了——面前的鏡子屋很好的給了錫蘭一個理由。
我現在很疲憊，只能想一件事呢。
錫蘭對著自己的心中默念了一遍，拉著黑的手往里走著。
“這是？”
黑帶著疑惑的踢了踢面前的曲面鏡，惹得錫蘭拍了她一下，這一下子對鏡子的輕輕移動正好讓鏡中的錫蘭變得滑稽了不少。
“啊，沒事沒事。”
黑搖了搖頭，故意把自己照的比剛才的錫蘭更好笑，鏡中的她就像是銜尾的貓咪一樣，尾巴剛好和自己的身體成了一個環。黑雖然對剛才看到的，似乎被做了奇怪手腳一樣的鏡子有著格外的在意，但是這時候，還是錫蘭比較重要吧。
“咦咦，謝謝。”
黑目瞪口呆地接過帶著耳機的少女遞來的冰淇淋。
霜葉點了點頭，對著黑笑了笑，比了一個幹杯的姿勢，繼續拿著手里的冰淇淋，去找遠處斜靠著墻根幹等著的薩卡茲少女。
“我們坐一會兒吧？”黑分給錫蘭一根冰淇淋，“正好有甜品，可以當做乘涼了呢。”
“好啊……咳！”
錫蘭被冰淇淋的冷氣嗆了一下，然後找了空閒的長椅，帶著黑一起坐下了。
“黑剛才進門的時候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呢，不過我也有看到不錯的景象哦~”
錫蘭就像是沒話找話地看著一邊舔著冰淇淋的黑。畢竟兩個人有很多話已經說不過來了，錫蘭決定聊聊自己今天的所見。
“這個遊樂場很老了啊，不過也就只有這里，才對感染者的管理這麽松懈吧，只需要攜帶一個手環，並且不主動接近人群的話，就可以享受到一樣的待遇。”
“小姐，那個…….”黑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然後拉上了錫蘭的手。
“黑……你說什麽時候，才能讓感染者和其它人正常地生活在一起呢？治療的藥物出現以後，真的就可以嗎？”錫蘭小小的掐了一下黑，並沒有追究黑剛才試圖掩蓋的那件事，“總覺得像是現在這樣，即使我們真的可以治療……”
“小姐。”黑帶著認真的表情說，“其實您，也許現在不用考慮這麽多。畢竟，如果沒有治療的辦法…….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不是嗎？”
這片大地上為了解決這樣的問題，有不同的位置需求。自己，博士，還有那位凱爾希醫生…….小姐只需要好好地做好她自己的那一份就好了，努力地研究治療方案，然後…….至於最後，這一切到底要歸於哪里，就交給那個博士，那個醫生去思考吧。小姐不需要思考這麽多，真的。
黑狠狠地咬了一口冰淇淋，這樣想著。
“我們去摩天輪好嗎？”
錫蘭靠在黑的肩頭，輕輕問著。
“好。”
黑點了點頭，不過也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想著如果剛才小姐就這樣睡下去是不是更好。
摩天輪前倒是沒有什麽排隊的人，也許是因為移動城市的發展讓高空本來就，對於人們不那麽神秘了吧。但是也有小小的隊伍，畢竟摩天輪上俯瞰下方，也有那麽一絲，高高在上的韻味。
“好擠啊。”
錫蘭坐進了摩天輪的車廂，和對面的黑幾乎是膝蓋觸在了一起，小小的抱怨著。
“小姐，小心點哦。”
黑微笑著，側托著臉，從窗外看著大地。
那是什麽？
黑在摩天輪上往下看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了一道……非常銳利的目光，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黑頓時有一些坐立不安，看著對面安嫻坐著的錫蘭。
摩天輪……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就只是真的在和小姐一起玩耍了呢？明明摩天輪是，整個遊樂園最危險的地方，在這里如果被任何人狙擊的話，就只能是一個活靶子，沒有任何僥幸。本來不應該帶小姐一起上來的啊。
黑越發得懊惱，手指也下意識地點著窗沿，尾巴都跟著，不安地掃來掃去。
“轟！！”
一聲巨響震徹了遊樂園，黑這一刻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一瞬，她的動作完全是出於自己的本能，直接撲倒了對面的錫蘭，貼著身體把她壓在了地上。
“黑？！”
錫蘭明顯地受驚了，但是黑的手指已經點在了她的嘴唇上表達著“噤聲”，錫蘭張了張嘴，但是好像也沒什麽想到要說的，然後再一轉頭，看到黑緊緊貼著自己的身體。
好像，黑有多久沒有和自己這樣子接近過了？幾年了嗎？還是十幾年了？錫蘭迷迷糊糊地想著這些，閉上了眼睛。
渴……好渴……
錫蘭恍惚中從床上爬了起來，在考慮自己到底在哪里的這個問題前，她感覺到強烈的幹渴。
恍惚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簡單的艙室，沒有過多的物品，再轉一轉眼，就在旁邊有個小巧方便的冰箱放著。
錫蘭順手打開了小冰箱，拿起了最上面的飲用水瓶，嘟嘟地一口氣喝了下去。
“小姐……誒？”
黑有一點呆呆地看著空空的床，然後一轉眼，看到錫蘭有些眼睛發直地坐在桌旁，手里把玩著一瓶……不，半瓶“水”。
“小姐……”
黑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眼前的情況很大程度上是她沒有見過，甚至說是想到過的。
“黑，你回來啦，啊，這是你的房間來著。”錫蘭輕聲地咕噥著，“對我來說，好像一直沒在你的房間待過呢。”
黑聽著錫蘭口齒不清的聲音，心里泛著淡淡的尷尬。這時候的黑心里驀地冒出來心疼自己早上放進去的那小瓶酒的想法，而不是對於眼前小姐的樣子的評價。那個樣子早已經超出了黑的認知，讓黑不禁暈乎乎，懵懵的。
“黑？”錫蘭看著眼前走神的黑，心里開始有躁動逐漸浮了上來，“為什麽不理我啊……”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黑帶著歉疚走到了錫蘭身邊，與她並排坐下。
“不。不是。”錫蘭猛地握住了黑的手，“為什麽……不理我？”
黑有些呆呆地看著面前眼睛紅紅的，泛著水霧，執著地拉著自己的手的女孩子，感覺到心里一陣茫然。
“黑，有多久沒有陪在我身邊了嘛……”錫蘭聲音有如夢囈，輕柔地旋轉著，在黑的聽覺里，緩緩地上升，“最近有多久，沒有在一起，就那樣陪著我了呢？”
“小姐，”黑輕輕撫了撫錫蘭的頭發，也發覺這個梳理頭發的動作也有好久好久沒有做過了，“小姐對現在這樣，是有不滿嗎？”
“沒有……"錫蘭有點傻傻地笑了笑，“只是偶爾……偶爾啊，好想黑能和以前一樣，就和我在一起……一天就好，或者半天也好……雖然記得，前天好像就和黑聊過天，但是……”
想說什麽呢？是“孤獨”嗎？
錫蘭心里面有什麽咯噔了一下，阻止她說出那個詞。如果說了出來，嗯，自己的成長，自己的努力，自己的願景，自己……都要成為泡影了吧？
自己還依然是那個在父親和黑留下的陰影里面，安樂的小女孩，了吧？
“小姐？”黑誇張地在錫蘭面前晃了晃手，“小姐您只是，喝醉了。”
醉了嗎？
錫蘭呆呆地想著。
是啊，這種話也只能是醉著了吧？但是為什麽醉了呢？
“半瓶酒，就算是我也應該已經暈得不行了呢，”黑憐愛地摸了摸錫蘭的臉，看著她白皙的皮膚析出一小層淡淡的紅，“小姐醒過來的時候，太渴了吧。”
“那是酒嗎？但是不對呀，我明明沒有聞到……"
錫蘭剛說了一句，然後，想起了。
冰箱……這個溫度下的酒，並沒有強烈的酒精味道。
“是啊，喝下去也不會有太深的感覺，但是應該。”黑帶了一點點俏皮地，按了按錫蘭的腰，“身體應該有熱熱的感覺升起來了吧？”
錫蘭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想著自己剛才說出口了，還是沒說？
“小姐先躺下吧，”黑從懷里掏出剛才在醫療部開的，針對疲勞緩解的藥物，“正好，好好睡一覺……咦？”
錫蘭在倒下的時候猛地，拉住了黑的手，黑就這樣被拉進了錫蘭的懷里。黑楞神中還是好好地抓住藥包，而錫蘭在這個時候已經緊緊抱住了她。
“黑，我沒有睡上一整天吧？”錫蘭在黑的懷里問。
“沒有，我的小姐。”黑笑了一下。
“那麽，約定的日子還沒過去，”錫蘭帶著絲絲……懇求？還是什麽樣的語調呢？“所以，再陪我一會兒，好嗎？”
“好。”黑點了點頭，順勢躺在了錫蘭的身邊。
錫蘭看到黑躺下的時候，緊跟著像是八爪魚一樣摟住了黑的手臂。
“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呢，”兩個人躺了一會兒，也知道多久，錫蘭忽然輕輕一嘆。
“小姐，還可以有很多時間的……"黑甩了甩尾巴，放松地說著。
“但是今天明明……啊！都是黑撲倒我才會！”
錫蘭有點氣鼓鼓的……其實也不是氣鼓鼓的？總之就是那樣看著黑。
“啊？”黑想了想，沒有回答什麽，而是轉過身，直視錫蘭帶著少見的任性可愛俏皮的眼睛，“是的，都怪我呢，小姐。”
“所以……"錫蘭可愛地歪著小腦袋，“嗯……”
“嗯？小姐想要怎麽樣呢？”黑忽然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著錫蘭笨拙的樣子，“難道是，想要懲罰我了嗎？”
“才沒有……”
錫蘭有些慌張，但是這句話剛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黑捂住了她的嘴巴。
“可以哦，至少今晚，小姐可以這樣做，”黑另一只手把錫蘭往自己懷里拉了拉，“嗯，小姐沒有失格，即使這樣做了，也沒有。”
“黑你真是，”錫蘭的臉上的紅霞愈加濃重了起來，帶著對黑“喧賓奪主”的不滿，“我真的要懲罰你了！”
黑沒有說什麽，只是側著臉，微笑地看著錫蘭。
“趴過來……”
錫蘭的聲音幹巴巴的，感覺火熱的感覺正在麻痹著……應該說在灼燒著舌頭與喉嚨，不過她仍在恐懼著，盡管模模糊糊地，盡管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快被灼幹，錫蘭還是有淡淡的恐懼，如果黑不願意……不，應該說如果黑只是委屈自己的話……
“嗯？就這樣嗎？”
黑靈巧地像是遊蛇一般竄到了錫蘭身邊，拉著錫蘭坐了起來，輕飄飄地趴在了她的腿上，“小姐，就像這樣嗎？”
“嗯……黑……”
錫蘭的表情充斥著猶豫，手只是輕輕撫上黑皮褲緊緊包裹的臀部，笨拙地撫摸著。
“小姐？”黑有些悠閒地搖了搖尾巴，“任您想的做就可以了哦……”
“啪~”
也許只有三成的力氣？錫蘭明顯猶豫著輕輕拍打在了黑的屁股上。
“小姐~”黑聲音也染上了淡淡的嘶啞，“沒有關系的哦，尤其是不需要突然收回力氣啊……”
錫蘭感覺身上的灼熱感更強了，她舉起手，這次是用力拍了下來。
“啪！！”
“嗯……！”
黑發出了短促的叫聲，身體像是過電一樣，輕輕抖了一下。
“黑，我……咳。”
錫蘭有些沒話找話地說著，但是完全想不到要說什麽。
“嗯？”黑抖了抖耳朵，笑著，“沒關系的，不用找理由啦，今天什麽事都會陪著小姐的~況且……我也不討厭啊……”
“啪！”
“啪！”
在黑說完以後，錫蘭連續拍打上了黑的屁股。
黑在拍打中顯得非常乖巧和，也許說得上溫柔，時不時地輕叫一下，和錫蘭的動作配合得倒是天衣無縫。
“呼……呼……”也許是三十，也許是四十下以後，錫蘭感覺到自己的手掌也跟著麻木了。她緩緩地停下了動作，側著身體問著，“黑……疼嗎？”
“實話說，小姐。不怎麽疼哦。”
黑有些調皮地擡頭看著錫蘭，看著她的臉上露出無奈和羞惱的神色。
“黑！”
錫蘭嘟起了小嘴。
“小姐，要不然，我來教你吧。”
黑輕笑著說。
“誒？黑，你說什麽？”
錫蘭一下子感覺被這句話嚇得不輕。
“我說，我來教你。”黑翻身，隨手揮開了錫蘭沒什麽力氣的按著她的腰的手，拿起了錫蘭剩下的半瓶殘酒，“教你，怎麽收拾人，錫蘭。”
黑仰起頭，把半瓶酒灌進了肚子，聲音隨著自己的動作逐漸變得越來越低。當最後一點酒液進入喉嚨以後，黑咳嗽了一陣，有些淡淡的血絲粘附在瓶身上。
“黑……黑？”
錫蘭很慌張地看著面前的黑，感覺自己的酒意都在一瞬間冷卻了不少。
“沒事，只是牙齒。”黑不知道想了些什麽，“錫蘭，要不要呢？”
“黑……那個，我……”
錫蘭手足無措地看著面前給她一種陌生感的黑。
“啊，現在去睡覺的話，也來得及哦。”黑舔了舔嘴唇，“這點酒，關系不大。”
“不要。”
錫蘭看向了黑淡黃色的眼睛，那眼睛里像是燃燒著薄薄的磷火，有一種甚至有淡淡藍霧暈開的錯覺。
“教我吧，黑？”
“嘿。”
黑閉上了眼睛，笑了一下，猛的摟住錫蘭，吻住了她的嘴唇。
錫蘭感覺到一點點淡淡的腥味，很淡。
“錫蘭還真是勇敢呢，我沒事的，我從來不欺騙你。”
黑站起身，隨手拉開了自己的皮褲，把內褲也隨手扔到了一邊。
錫蘭看著黑的身體，充滿著爆發力的白皙的身體，以及完全說不上紅的挺翹臀部。
黑順手從一邊的桌子上抽下來自己的皮帶，把它交給錫蘭。
“錫蘭你的力氣不太夠哦。”黑微笑地看著錫蘭，“所以，總得依靠點什麽嘛……”
錫蘭有些怔然地看著手中的皮帶。
“這樣折疊一下，手握在這里……”
黑柔和地指點著錫蘭的動作，很有耐心的看著錫蘭有些遲鈍的動作。
“黑，你怎麽這麽熟悉……”
錫蘭感到些許新奇，以及……也許可以說得上警惕地看著面前的黑。
“啊，因為……”
黑指點完錫蘭的動作以後，輕輕地滑回了錫蘭腿上趴好。
“那……錫蘭猜猜看吧？”
“因為在羅德島嗎？”
錫蘭比著動作，皮帶稍輕輕劃過黑的皮膚。
“不是，這里倒是沒有那麽多風險。”
黑輕輕搖了搖頭。
“嗯，那是……”
錫蘭有些不安。
“啊，也不用懷疑老爺。”
黑噗嗤笑出了聲。
“啪！！！”
錫蘭氣鼓鼓地稍稍用力抽了黑一下。
“嗚哇！”
突如其來的一下震得黑吸了一口冷氣，屁股果真痛多了。
“我說、我說！”她裝作呲牙咧嘴了一下，“那時候，我還不認識老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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