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師父,您消消氣,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太記得當時的事情了,但是我記得自己還是,受了人的刺激,我錯了,以後肯定不會喝這麽多了,不給您惹事,行嗎?”
方拾修急切的低聲解釋道,傅青墨不理,只是沈穩的拉著他上樓。
方拾修手腕還在師父手里拽著,不敢掙脫,生怕惹他不快。
開門進屋,桌子上是幾件工具,還有一個玻璃狀的圓柱形容器,里面泡著的是那根藤條。
方拾修嚇壞了,緊緊貼著桌面不敢動作。
“師父,我再也不敢了,您信我,您看我這麽大了,也沒捅過什麽大婁子不是,真是意外……”
“還有臉和我辯解?”傅青墨根本不吃他這套,現在聽他說話反而覺得很好笑,“錯了就是錯了,我勸你最好少出聲響,多保留體力,免得到時候熬不住罰,還要我用別的法子來讓你清醒清醒。”
方拾修緊貼著書桌,不停的咽口水。
“自覺一點,別讓我廢話。”傅青墨似乎失了耐心,就指著床讓他趴上去。方拾修也不敢多說,傅青墨讓他幹嘛他就幹嘛。
方拾修睡覺喜歡抱著點什麽,就從顧依手里把她的圓柱形的抱枕討了過來,平時就放在床邊,這時竟正好做墊子墊在身下,傅青墨看不過去他慢吞吞的動作,照著身後連抽兩下把他逼趴,再從櫃子里拿出了個薄被填補了抱枕和身體之間的縫隙。
“做好準備了是嗎?”傅青墨看著穿的好好的方拾修,反笑道。
家法不著肉不作數,方拾修一時緊張竟忘了,慌忙的剛把手搭在腰間,就聽後面皮拍帶起一陣涼風,把衣角都吹動了,狠狠地抽在他身後,發出一聲沈悶而巨大的聲響。
方拾修被疼懵了。
“師父!”他驚叫道,牙差點咬碎,立刻明白了傅青墨是什麽意思,肝膽欲裂。
今天他要是沒法在狂風暴雨中守住規矩,傅青墨真的會把他褲子打爛再正式開始!
但是毫不留手,幾乎十成力抽下來,完全沒有循序漸進預熱的劇痛讓他難以承受,幾乎是一邊慘叫一邊掙紮著脫褲子的方拾修挨了二十多下的冤打,這才把褲子褪到膝蓋。
傅青墨停了。
“沒有數目,沒有權衡,什麽時候認為你記住了,我就什麽時候停手。”傅青墨下了最後通碟,看著迅速爬上紅痕的皮肉,“老實一點,別緊緊繃著,不然我就要采取一些讓你無法忍受的措施幫助你受罰了。”
方拾修頭皮一緊,連聲道“不敢”。
傅青墨慢條斯理的換了藤條,在水中浸過的藤條軟硬適中,傅青墨用布將其表面的水擦拭幹凈,又用酒精消了毒。
方拾修怕的直抖,只能盡量放松,生怕傅青墨真用什麽方法來治他。
藤條橫了過來,方拾修嚇得根本不敢出聲,直到藤條抽下來才猛地一動,胳膊撐起上半身,嘴微張,卻像靜了音一樣發不出聲,第二下也是。
直到第三下抽在臀腿,方拾修才崩潰的爆發出一聲慘叫。
傅青墨下的死手,一記藤條,一道布滿紅點的血痕。
方拾修從來不知道,原來之前自己所有挨過的打,全是傅青墨放水的結果。
酒精滲進去,皮肉蟄的直顫,方拾修的眼淚在一瞬間奪眶而出,身體根本不受控制的撐了起來,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抵禦痛苦,卻無可奈何。
“我知錯了……我不敢酒駕了師父!”方拾修疼得恍惚,雙肘撐死上身,根本不敢平趴下去讓後臀翹的更高,盡量保持腰背臀都在一個水平面上,方便自己卸力和緊繃臀肉抵抗疼痛。
傅青墨剩余不多的發散思維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仿佛是一個閥門,強壓的怒氣無法抑制,瞬間噴湧而出,占奪了他的理智。
會受傷。殘存的意識叮囑他。
沒關系。傅青墨回答,今天就算讓他皮開肉綻,也強過日後丟了性命。
把他雙臂拉開,方拾修沒有準備,上半身摔在床上,後腰被傅青墨往下壓,幾乎要陷進床褥里,本就驚慌的他自然比不上正值怒中的傅青墨,後臀不得已,只能隨之翹起來,被迫分開的腿也讓臀肉繃緊沒了條件。
正值壯年的年輕男子,藤條的十成力道。
抽在身上,那完全就是皮開肉綻的預告。
好在傅青墨的本能沒有隨著怒氣上湧而消失,技巧方面,一旦形成習慣,很難改變,所以方拾修也算逃過一劫。
不過這是幸運還是災難,也不一定。
畢竟,假如表面破裂,應該會刺激到傅青墨,從而讓他憐惜而恢覆理智;但如果表面沒有什麽變化,傅青墨可能會認為不夠嚴重,不會停手。
但是方拾修想不到這一層了。
藤條割裂空氣抽下來的時候,方拾修覺得自己的魂魄都快被撕開了。
就是疼,無法忍受的劇痛,只要能停下,讓他立刻去死他都願意。
淒厲的慘叫仿佛帶去了所有力氣,他根本想不到傅青墨會生這麽大的氣,每一下藤條,他都覺得師父是想活活打死他。
“師父!師父!”方拾修痛的用頭去撞床,可惜床褥太軟根本沒有什麽效果,手往後面伸,企圖替自己屁股擋一擋,讓自己緩一緩,一秒鐘也好,可惜這是不被允許的。
甚至傅青墨見他到如今還想擋罰,咬緊了牙氣的手都有些抖。
“您……消消氣……師父……您消消氣。”方拾修拼命的喘氣,哽咽的語不成句,發出的聲音都很難辨別,“饒我一命——”
“你自己的命,你不在意,卻讓我饒了你?”傅青墨覺得他這話真是太荒謬了,幾乎令人發笑。
“師父,怒不責人啊師父!”方拾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今天要是沒人來勸,自己挨打挨了個結實,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會被打成什麽樣,但是這種情況他沒有話語權,師父也聽不進他這個犯了大錯的人的勸說,只能拼命兜圈子企圖讓傅青墨冷靜下來。
“我犯了大錯,我反省,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回答,行嗎師父,您消消氣,別打了,別打了……”
“我很冷靜。”傅青墨突然笑了,笑的方拾修毛骨悚然,“還想花言巧語逃罰?方拾修,今天我一定讓你再也不敢想這件事!”
“饒……了我吧……師父!記住……了……嗷!再也……不敢了!”
師傅 (轉載write.as)
方拾修挨的死去活來,涕泗橫流,臀腿部分又開始有些痙攣,傅青墨皺了皺眉,說道:“放松。”
方拾修幾乎已經聽不見人說話了,哭的差點沒喘過來氣。傅青墨緊接著問道:“為什麽受罰。”
“你不是一次兩次了。”傅青墨厲聲道,“喝酒無節制,抽煙一天一包,都得了咽炎還不當回事,通宵熬夜飲食不規律,神經性頭痛越來越嚴重,這都是你打小的毛病!”
師父震怒,方拾修就著劇痛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惶惶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給你治胃病你嫌中藥苦,用西藥緩解你說沒那麽嚴重,自以為是不知悔改!”
皮拍換成了線鞭,帶著傅青墨的怒氣抽在了臀峰傷最重的地方,尖銳的疼痛刺激的方拾修失聲慘叫,疼痛陷到皮肉里,卻沒有消解,就算是他拼命的蹬腿都無法緩解。
“改!我改!”線鞭作為傅青墨最頂尖的工具,就算皮肉完好都能疼得尖銳,他沒挨過幾次,但每次都能跳起來,要緩半天才能消化掉,他如今哪兒挨的了這種打法,也管不了自己的動作會不會惹到傅青墨,松手捶床瘋狂哀嚎認錯。
“戒!我以後再也不抽了,再也不敢了師父,您信我,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改了!”
傅青墨冷笑一聲,兩股的線鞭轉移到臀腿交界處,揚手抽了三下。
“饒了我吧!”方拾修哀嚎的都不似人聲了,疼得輾轉反側,說盡好話也沒辦法減輕一點疼痛。
“給你臉了,讓你敢拿命去玩!”傅青墨咬牙,“平日里去飆車我不攔著你,專用賽道沒有別的車,防護設施齊全,你是跟我保證了安全的才去,怎麽,喝了酒,就飄飄然了,覺得自己車技好的不得了?”
方拾修咬住枕頭一角,生怕師父訓話的時候自己哭出聲來,再被冠上不聽訓責的罪名,事實上他聽進去了多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真是欠了你的,這種最基本的事還要我耳提面命三令五申,家法上身讓你疼了才能記住,這需要我說嗎?”
方拾修拼命搖頭。
“還瞞著我!”傅青墨手上青筋爆起,攥了攥拳才忍住狠抽下去。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都不知道我最恨什麽?規矩廢了你就真的忘了?”傅青墨冷聲質問,“從小到大,就這一條,你挨了我多少打,就記不住了是嗎!?”
瞞不瞞都是死路一條。
“記得住記得住。”方拾修抽噎著,他這下怕的手渾身都在抖,悔到心里痛罵自己不長記性,一錯再錯,最後惹得師父數罪並罰。
“放屁。”傅青墨終於爆了粗口,左手壓住他,揚起手,就專往臀腿交界抽,直打的方拾修兩腿拼命撲騰,也擋不住駭人而尖銳的刺痛。
“太疼了!太疼了!”方拾修猛地挺身,眼前一陣陣發黑,但死活就是昏不過去,“師父啊,師父——”
“饒了我吧師父——弟子知錯,知錯了!”方拾修把姿態放的極低,連自稱都改了。
傅青墨最恨他隱瞞說謊,絲毫沒收著力道,他本就怕這兒受罰,如今被特意關照捶楚,方拾修哪受的住這種駭人的劇痛,臀腿逐漸被抽的發白泛紫,他用頭搶地,不似人聲的沙啞慘叫爆發,拼命搖頭,挨的真是生不如死。
寬面的家法像是滾燙的油潑到皮肉上肆虐著啃咬,而細長的家法就像是淩遲一般,在身上生吞活剮。
“求求您了!太疼了……挨不住了,真的不行了師父求您了——”
方拾修是真的想去死了,這種地獄一般的疼痛,他真的無法承受,崩潰的哭喊掙紮著,他是真的長足了記性。
到最後他已經沒辦法再發出一個像樣的音節了,認錯求饒的話全被堵了回去,腦海里不停的認錯,可嘴里就只能發出慘叫和哀嚎。
真的再也不敢了,只要師父能饒了我,我一輩子都不敢再犯了。
長足了記性了,這種疼痛已經刻在骨子了,我是真的不敢了,求求您慢一點,讓我緩一緩,只要師父停手,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什麽都可以。
四條錯處,四十下,但實際上方拾修挨的豈止五六十,後臀青紫,出了血點,但是尚未破皮。
傅青墨覺得,再打十下,場面就會有些控制不住了。
“僅此一次,方拾修,這輩子,我只放過你這一次。”傅青墨停了手,給了他時間喘息,右手掐上他的臀瓣,完全沒有收力的狠掐,疼得方拾修跟一條垂死掙紮的活魚一樣,本來脫力的身體被疼痛的應激反應引的回光返照一般,仰著頭尖叫,惹得傅青墨皺眉,“再有下次,我絕不姑息。”
“不敢了……不敢了……”方拾修即使掙紮都不敢太過分,提心吊膽著身後的臀瓣,連傅青墨松手了都不知道,隔了一會,一陣直沖天靈蓋的劇痛從右邊襲來。
“噢——”他的腿根都疼得抽搐,手已經不經過大腦的調配往後伸了,可是半路被攥住壓到腰上,方拾修才嚇得一個冷戰,發現自己又壞了規矩。
“求您……寬恕……”
可他真的沒法控制了啊。
師父……師父不能再打了,千萬別。
方拾修滿頭的冷汗瞬間爆出,身後的手被壓的很緊,他也完全不敢掙紮。
不,是連動都不敢動,他怕自己動一下,都會被看做不服管教。
他服,不是口不對心的那種,而是真心實意的服,有的時候極致的疼痛真能磨碎一個人的所有反抗心,師父不打,方拾修幾乎欣喜若狂。
只要別打,怎麽都好說,您讓我幹什麽我幹什麽。
“不服?”
“服!我服!”怕什麽來什麽,方拾修嚇得聲都劈了,撕心裂肺的哀叫,他怕極了傅青墨再動手收拾他,“徒弟受教,對不起對不起!條件反射,我沒法控制!”
“沒法控制。”傅青墨又把皮拍拿到手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那就練一下吧,省的你跟了我十年都記不住規矩,可真是我太寵你了。”
“二十,我不束著你,控制不住就重來,我倒是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控制住。”
**泥馬!
傅青墨還在氣頭上,方拾修恨不得抽死自己,皮拍狠狠地抽在身後,他哪受的了。
真受不了了,他的手他自己都控制不了,大腦都快被潛意識支配了。
“嗷——”第一下抽在臀峰,帶起了皮肉下神經的瘋狂痙攣,方拾修受不住,直拍床拼命的嚎哭,掙紮著要逃。
他真的崩潰了,而且是被活活疼得。
大棒則走。
他的第一反應已經不是讓師父消氣了,而是躲起來,到一個師父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老死不相往來。
師父是想活活打死我。
“饒我一命吧……師父,您就看在,看在徒弟一條爛命興許還有用的份上……”
方拾修絕望的哀求,他放棄了自己的一切自尊,痛哭著說出了這些輩子或許都不會說出第二次的話。
傅青墨停了,反扣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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