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歸椿 (Pixiv member : 花が落ちる)

 神里綾人x神里綾華

親情向，純訓教

老梗醉酒，私設綾華酒量不好，眼狩令結束後有聚會，雷電將軍和雷電影是分開的兩個身體，小部分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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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綾華醒來時，感覺身體不太舒服。

她醒來時躺在榻上，偏過頭去就可以看到桌上花瓶里的椿花。她就靜靜地盯著那些花，一片一片的掉落花瓣。只待那種剛剛蘇醒來的眩暈感過去，她試圖伸出手支著自己起身，卻才發現無法做到。

她身上發軟，只是微微的挪動手臂都會感到一陣的滯泄無力。

“小姐？你終於醒了！”

是托馬的聲音。

神里綾華不希望他看到自己如此難堪的一面，於是更用力的掙紮起身。但直到托馬來的床邊，她都沒有直起身子。

“……托馬，我這是怎麽了……”

“小姐……全都不記得了嗎？”

“嗯？”

托馬扶著綾華的肩，她才得以靠著床頭的軟墊勉強坐起。

神里綾華眼見著托馬的眉毛正一點一點的皺起。

“小姐再也不可做出如此危險的舉動了。”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發生了什麽。托馬，請告訴我。”

托馬遞給神里綾華一杯溫水，再度開口已經是在敘事。

“大概是……大前天的時候在聚會上，您小飲過量，醉了。”

神里綾華此刻已經底下了頭，她深知自己的酒量和酒品，那時……估計做出了許多失禮的事情。

“這倒也沒什麽，不過是在您醉酒後放跑了鈤町屋所有的寵物、砍壞了城內的水橋……甚至還想要破壞神櫻、不過當時被八重宮司大人勸下來了。”

“呃……托馬，此番、對於神里家影響很大吧……”神里綾華攥緊了杯子。

“也不算很大，因為當時主城內留存人數不多，大家都在下城辦祭典——並且神社也因為鎖國令結束而忙碌起來，神櫻附近也只有八重宮司大人而已。”

神里綾華緩了緩神，暗道還好。

“小姐，其實這些也都沒什麽，重大的事也只有下面這件而已……”

“比起這些還要重大的事……？”

托馬的語氣已經略帶了一些厲色。

“您不顧八重宮司大人的阻止，從影向山一躍而下……闖進了將軍大人布下的禁制里”

神里綾華手中的杯子握不穩了，里面的水溢出來，打濕了她的裙子。她眼神慌亂，但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將軍大人的……禁制嗎……”

眼狩令結束後，雷電影因忙著修覆雷電將軍的程序，無瑕顧忌疑難問題，而將一處危險地帶劃為禁區，並設下禁制。

里面幾乎全部是被地脈的污穢感染的海亂鬼，獸犬，還有不可名狀之物，里面的海水沾染污穢並附有雷元素。從里面向外面看，天的血紅的，總之就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地區。

神里綾華當時誤打誤撞，用元素力沾染火元素攻破了禁制。但禁制有自我修覆的能力，神里綾華進去後別人就無法通過先前的缺口進入。

她單槍匹馬殺進里污穢的最深處，與里面的邪祟鬥了不知多久。直到她體力不支暈過去，才有了一點自己的意識。

神里綾華不知道是誰攬起她的臂膀，也不知道是誰將她抱回神里屋敷。

她擡起胳膊，上面沒有觸目驚心的傷口，反倒是以前受過傷的疤痕消失了……

托馬嘆了口氣，“將軍大人也知道了，您身上的傷是她借助神櫻的力量治好的，但您最近可能會有些過於敏感。”

“敏、感？”

“大概是對於疼痛的承受力變弱了，過段時間就會恢覆——比起這些，小姐，家主大人的臉色不太好看。”

在托馬提到神里綾人之前，神里綾華的心態一直是大起大落。剛剛才平覆一些，但當托馬提起神里綾人後，神里綾華那一顆平靜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動著。

可能相比於在眾人前失禮、差點毀壞對於稻妻有著重大意義的神櫻樹、被將軍大人訓斥和被托馬說教，神里綾人的態度可能更要使她恐懼一些。

“兄長，他現在在哪里？”

“我來之前是從他房間里出來的，應該還在……小姐？”

“……我現在就過去。”

神里綾華不顧身上的易感，胡亂的整理下衣物，就疾步向神里綾華的房間走去。

對於神里綾人這個她唯一的監護人，神里綾華說不害怕是假的。平日里的暖陽和熙，不代表在出了這種重大的事情後還存在著。

神里綾華輕輕的叩門，在得到一句聽不出語氣的準許後進入。

神里綾人背對著她站在小桌的前面，那桌上橫放著一把，令她心頭悸動的東西。那是一把由神櫻根系制成的戒尺，上面鐫刻著神里家的家紋，她再熟悉不過。

畢竟那東西，從來都是她的夢魘。

神里綾華斂住氣息，故作鎮定得踱步過去，直到她站定在小桌前，神里綾人也沒有轉過身。

就像空氣中的水元素碰到冰元素凍結了一般，冷到極致。

神櫻根系本不流通於市，但作為稻妻三奉行之一的神里家，自三奉行分權開始時，得到了將軍所贈予的神櫻木。

神里家的先輩就將神櫻木制成戒尺，有“修身立德”之意，這即是神里一族的家法。神櫻木質地硬中摻柔，不似夢見木那般堅硬，這東西不傷身，但效果卻是極其的顯著。

神里綾華抿了抿唇，心一橫，雙膝一彎便跪下了。頭低下，背部挺直，跪得端正。她取過那柄戒尺捧在頭頂上，卻一言不發。

“綾華，想要說些什麽嗎？”

“……此番作為，給家族蒙羞了，還請、兄長訓誡……”

“過來。”

神里綾華猛的將頭擡起，眼神里盡是錯愕。“……不在這里麽？”

“過來，趴在床上。”

她強作鎮定慢慢起身，手里還握著那柄戒尺，低著頭向神里綾人的方向走去。

就算是神里綾人將她帶大，但這些膽怯與羞恥是一分不減的。

神里綾華不去看神里綾人的眼神，或是說，她不敢去看。她雙頰染上一層薄紅，眼角已經帶上些許水漬。

她寧願跪著挨，也不願趴著挨。

她緩緩趴在榻上，腰肢貼在床板上，身後那處就不自然的擡起，雙腿並直，足尖正好觸地。她將臉埋進臂窩里，用衣袖蹭去眼角的淚水。

“有些話，需要懲罰過後才能與你講。綾華，記住這次的教訓。”

“……嗯。”

神里綾人一尺揮下，神里綾華才明白什麽叫做易感。那是一種超出她認知的疼痛，她不是沒有挨過那柄戒尺，但此刻和以往是天差地別。

有衣料的隔斷，戒尺打下的聲音不算清脆。但疼痛感一分也不減，那一刻臀上的傷痛點燃了全身的敏感處，那一分的刺激傳遍全身。

僅僅是一下，就將神里綾華憋回去的眼淚重新漫出，她身後的裙子被激起一道道皺褶。

神里綾人不打算給她喘息的機會，覆而落下三尺，盡數打在一處。一共打過四尺，神里綾華就感覺身後已經有了腫痛感，她無法想象之後是一番怎樣的光景，這次還是沒有告知數目的懲罰。

神里綾人再打下去時，神里綾華已經忍不住哭聲了。她要掩住喉嚨里的嗚咽，又要分散精力去控制自己不要亂動。她清楚神里綾人不會喪心病狂到亂動會加罰的地步，但她也不好意思在受罰的時候扭動身體，也不好意思開口叫神里綾人按住自己。

她身後估計已經是紅腫的一片了，十下過去，神里綾華額頭上的汗珠已經和著眼淚滾落，並且嗚咽的聲音隨即就要發出。只要哭出聲音一次，後面就很難控制住自己。

不知道和自己對抗是否算作修行的一部分。

“綾華，靜心。”

神里綾人那一戒尺將她的思緒打斷，無意識的一聲抽噎已經托出。

“心思繁亂，我會考慮加罰的。”

神里綾人語速不快，但每說一個字都會迅速落下一尺。

神里綾華控制不住了，她左膝小幅度的上擡了一下，等到戒尺落下時，足尖用力的磕在地上。

在她看不見的位置，神里綾人皺起了眉。

裙子不算長也不算短，被戒尺的重擊而掠開的位置已經是一片殷紅。神里綾人再度執尺，重重的落在神里綾華臀峰處。新傷疊舊傷，令神里綾華的抽噎聲變得越發明顯。

神里綾人這次給她留了喘息的時間。

他用戒尺微微撩開裙角，露出膝窩的位置，將戒尺抵在上面。

“托馬應該也告訴你了——其實前面那些事並不是我責罰你的原因。”

“不清楚程度，並且沒有點到為止的停止，將自己立於危難之際，逞強。這些才是我責罰你的原因，清楚嗎，綾華？”

話語間，他已經將戒尺落在神里綾華大腿面至膝窩的位置，她的整條左腿都染上了淡粉色。同時，神里綾華試圖掙紮的幅度變大了。

“回答。”

“嗚、…清楚、”

在右腿後側同樣染上了粉，神里綾人放下了戒尺。轉手將插在花瓶中的夢見木枝條拎出。

尾部還沾著水的枝條，上面甚至還摻雜著幾片嫩葉。

神里綾人將枝條點在神里綾華唯一沒有染上色的小腿處，還未動手，卻聽見神里綾華一聲斷斷續續的嗚咽。

“哥哥……、我知道我錯了，但是、嗚，請不要打小腿、”

因為那上面的痕跡一時半刻是消不掉的，神里綾華近乎是在懇求。

上次也是因為差不多的原因，當神里綾華在解決人民需求的過程中由於勞累而昏倒。別的她可能記不大清楚，但神里綾人將她小腿打出紅痕這件事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因為那一天她原本要出門的，而因為要找遮蓋的藥膏而耽誤了時間。

她天性本是爛漫的，小時候有次出去玩沒有和任何人提起，傍晚才回家。神里綾華只記得那天晚上很晚才睡，因為神里綾人責罰她將近兩個小時，算上挨打和罰站。雖說主要原因是她不配合，但還是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這次估計也是一樣的，神里綾人打算給她一次不會忘記的責罰。

他不顧神里綾華的懇求，一藤甩下去，一道紅楞就瞬間浮起。對比白皙的皮肉，格外的明顯。神里綾華已經泣不成聲，她的衣袖已經被淚水浸濕。

神里綾人倒是沒有過多為難，左右各打了五下就停手。他靠近神里綾華，輕輕按了一下她的頭，示意結束。

神里綾華緩了許久才起身，她拾起戒尺，正要到小桌前去罰跪。神里綾人一扶，才讓她沒有跪下去。

“能記住這次的懲罰嗎？”

“……記住了、”

“那便不跪了。”

神里綾華此時衣物有稍許淩亂，眼角一片深紅，還略帶一絲腫痕，眼里噙滿淚水。她每走一步都感覺身後撕裂一般的疼，也完全直不起身子來。她還在抽噎，眼淚也慢慢的湧出。

“綾華，想哭就哭出聲音來吧。”

神里綾人攬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在她肩上微微撫摸著。神里綾華似乎是終於忍不住了，靠在神里綾人肩上放聲哭了出來。

她很久沒有這樣大哭了，好像從很早開始，她學會了不發出聲音的哭。兄長要撐起這個家，神里綾華清楚，所有的事不能由兄長一人承擔，更不能因為一點事去打擾。

他們本應該在家人的陪伴下長大，可變故來突然。

好在他們撐過來了，神里家沒有倒下，反而前路有著星光彌漫。

“今天之內找將軍大人賠罪。”

“……嗯。”

雖然身後很疼，腿上的傷痕也很明顯，但這些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神里綾華只能選擇偏僻的小路通往天守閣，因為腿上的紅痕一看就知道是責打後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