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與歡樂 作者：雨蝶

 這天，14歲的女孩廖益婷高高興興地從學校回到家中。剛一進家門，她就發現了家里的氣氛不大對勁。父母都坐在沙發上，滿臉陰雲。而沙發的另一側，則坐著爺爺奶奶。看起來神色也不大好。

廖益婷對此感到十分地奇怪。她剛小心翼翼地踏進客廳，就聽見母親威嚴的女中音：“廖益婷，過來！”

廖益婷愈發感到奇怪：母親叫自己做什麽？於是她便過去問母親：“媽，怎麽了這是？”

豈料，母親擡手就是一耳光甩了過去，打得廖益婷是倒退了好幾步。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母親的怒吼：“死丫頭，你他媽丟不丟人！我問你，你這次考試，是不是作弊了？”

廖益婷捂著打腫的臉頰，抽泣著說：“我，我……”

“說不說你？”母親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怒視著廖益婷。廖益婷嚇壞了，只好說：“我，我，承認，我是看了同學的答案，但我沒抄多少……啊！”

原來是母親伸手在她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並且罵道：“死丫頭，膽不小啊！還說沒抄多少？我告訴你廖益婷，你們老師都把電話打到家里來了，你還好意思說你沒抄多少？看老娘今天不打爛你的屁股！給我滾進房間里去！”

“且慢！”父親突然發話了，“廖益婷，我問你，你有沒有偷奶奶的錢？”

廖益婷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我，我，沒有啊……”

“什麽？你他媽還敢偷錢？”聽到這話，母親頓時就想撲上去把廖益婷狠揍一頓。但是父親卻擺了擺手，示意母親坐下，母親只好遵從了。

“廖益婷，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有沒有偷奶奶的錢？”父親目光威嚴地注視著廖益婷。

廖益婷的嘴抽動了幾下，表情有所變化。可她還是說：“我，我真的沒有啊……”

“你還撒謊！”一直坐著沒吭聲的爺爺突然暴怒起來，想要站起來教訓孫女，但很快被父親制止了。

父親整理了一下思緒，對廖益婷說：“好，廖益婷，你不承認可以。那麽，請你看看這是什麽？”說著，父親拿出了一袋名叫“魚香肉絲片”的零食。

廖益婷的臉“唰”地一聲就變白了，她的身軀開始微微顫抖。

“怎麽樣，廖益婷，沒想到吧？我告訴你，廖益婷，老子早就知道了！”父親冷冷地說，“那天，你向奶奶要錢說要去買零食吃，可奶奶沒同意。但是後來，我卻在你的房間里發現了這包零食。你沒要到錢，但是買到了零食，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你，偷了那奶奶的錢，去買了零食！你還有嘛好說的？”

廖益婷低下了頭：“我，我……”

“我個頭！說，你拿著錢幹什麽了？”

“我買了幾袋零食，一瓶水，而後還剩了4元錢……”

“那水呢？零食呢？錢呢？”

“零食吃了兩袋，水喝完了，錢在我盒子里放著的……”

“好了，現在基本上清楚了。廖益婷啊，你膽子忒大啊！敢偷奶奶錢不說，還敢在學校里考試時作弊！我看最近是沒怎麽收拾你了啊。老婆，我建議你不用進房間了，直接，就在客廳這，當著咱家所有人的面，把這死丫頭給我狠狠地揍一頓！”

廖益婷的母親此時巴不得把廖益婷一頓好打。聽到這話，當即就伸出一只大手，揪住廖益婷的衣領，直接把她甩到了沙發上。

“規矩全忘了？把褲子扒了！”母親威嚴地命令著。

一聽到要脫褲子，廖益婷就如五雷轟頂一般，楞在了那兒。她趕緊跪下向母親求饒：“媽，別，這麽多人呢，別……”

“啪！”廖益婷的臉上忽然又挨了一記耳光。這回不是母親，是爺爺。這位年逾七旬的老人，喘著粗氣，用一只蒼老的手，顫抖地指著廖益婷：“廖益婷啊，你還有臉要面子，什麽這麽多人？你他媽在幹這些事情時怎麽沒說要面子呢？怎麽沒說不要臉呢？太不像話了！我告訴你廖益婷，按照我們廖家的規矩，脫褲子挨屁股，是必須的！不論是男是女！你要是敢不脫，老子替你脫！”

廖益婷淚水橫流，她只好把一只手伸到了背後，抓住了自己的藍色牛仔褲，然後使勁往下褪，不一會兒就露出了白嫩的光屁股。此時，廖益婷的臉上已經是布滿了屈辱的淚水。可是爺爺呢，卻別過臉去，絲毫沒有反應；奶奶呢，則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廖益婷的屁股，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

“啪！”這是母親的板子，已經打在了廖益婷的屁股上，廖益婷白白的屁股頓時被打出了一道紅印子。“嗯哼”，廖益婷咬牙挺著。她可不敢，也沒有膽量叫出聲來。一是因為當著這麽多家人的面，已經很丟人了；二呢，樓下還住著自己的兩位好同學、好朋友——陳玉蓮、歐周呢，讓她們聽見，自己可就丟人丟到家了。廖益婷是一個很愛面子的女孩，這在她挨揍的時候得到了充分體現。

可是母親卻一點也不知道她的心思，反而把她的這一行為錯誤地定性為“不服管教，犯這麽大錯還擱這犟，耍脾氣”，心里的火頓時就上來了。於是，母親用一只大手按住了廖益婷的腰，另一只握板子的手上立刻就加了力氣：“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硬木板子又快又狠，交替著落在她的屁股上。母親可從未這樣狠打過廖益婷。廖益婷頓覺整個屁股像開水燙一般，火燒火燎地痛，而且是一下比一下更痛。漸漸地，她有些撐不住了，終於忍不住失聲哭了出來：“啊——啊——啊嗚——不，別打了……媽，別打了，啊——哇啊——別打——痛啊——啊——啊呀”她的身子被牢牢按住，無法動彈，拼命扭動屁股也無法躲過板子，只有兩只被褲子纏住的腳徒勞地向後蹬著。她越掙紮，母親的氣就越大，氣越大自然就打得越狠。“啪啪啪，啪啪啪啪……”整個屁股蛋就那麽大點地方，哪一處的皮肉剛挨了一記，痛得還沒緩過勁來，緊接著第二記就到了，重疊在一起，那痛可就鉆心了。這下，廖益婷是什麽也顧不上了，放聲嚎哭著。

接著，廖益婷就聽到了父親憤怒的吼聲：“廖益婷，你還好意思哭天抹淚？老子告訴你，你把咱們廖家的臉都丟盡了你知不知道！真該打死你才對！老婆，別手軟，用勁打！”

廖益婷是越哭越厲害，母親也越打越狠。打到後來，廖益婷已經是疼得沒有力氣再大哭小叫了，只是在板子抽到屁股上的那一瞬間，她輕輕地喊一聲，“啊，好疼”。而一直坐在沙發內側，目睹了整個挨打過程，並且親眼看到孫女屁股被打腫的爺爺奶奶，卻無動於衷，坐在沙發上冷眼視之。

終於，母親的板子停了下來。當廖益婷感到屁股上的板子已經是停了之後，她終於如釋重負。可當她就要從沙發上爬起來的那一瞬間，一雙有力的大手卻把她按了下去。廖益婷一驚，回頭一看：原來是父親。

“我讓你動了嗎？”父親的臉色十分冷峻，廖益婷不敢再亂動了。而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廖益婷聽出了是歐周爸爸的聲音：“老廖，消消氣，別把孩子打壞了。”廖益婷頓時羞得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看來歐周和陳玉蓮不可能不知道了。父親理都沒理，轉身就走出了客廳。廖益婷回頭看著自己的屁股：兩個屁股蛋紅通通的，連成了片，整個屁股明顯地腫了起來，就連大腿上方也被打出了好幾道紅印子。

父親又走進了客廳。與前一次不同的是，這回父親手里還拿著一根長長的藤條。父親一句話也沒說，把藤條給折了起來。廖益婷突然明白了父親要做什麽，她嚇得失聲叫了起來：“不，不，不，求求你，爸，別，別，不要，不要用那個打我，不要……”用那根長藤條抽屁股是個什麽感覺，廖益婷簡直不敢想象。因為她以前經常看到父親拿這根藤條抽母親的屁股，每次母親都給疼得嚎啕大哭。母親尚且如此，何況自己？而且，她那可憐的屁股已經是受傷不輕了啊。廖益婷是哭得一塌糊塗，以至於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只聽得父親大聲吼道：“不打？不打就怪了！廖益婷，我給你說，老子今天不打爛你的屁股，我就不收手！太不像話了！”

“不，不要啊，爸，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求求您啊……”她已經明知求饒無濟於事，可還是用哭啞的嗓子乞求著，似乎這樣可以減輕她內心的恐懼感。父親站了起來，走到了沙發前。而此時的廖益婷，還試圖孤注一擲，她開始拼命向爺爺奶奶求饒，希望他們能幫自己求求情。可沒想到，爺爺奶奶也是恨透了這個孫女，根本對她的求饒置之不理，似乎在他們眼中，廖益婷就活該挨打，就活該被屁股打爛。

廖益婷絕望了。這時，她已經聽到了風聲。於是，她那被板子抽得紅腫不堪的屁股在等待中緊張地痙攣起來，“不，不，不要，啊，嗚……”還沒打上身，她就嚎開了。“嗷！”而真實的疼痛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廖益婷的慘叫聲已經成了殺豬般的哀嚎，火辣辣的屁股仿佛又被突然撕開了一道口子，已經紅腫的屁股上面又突然添了一道紫色的痕跡，屁股蛋上的肉被打得是顫抖個不停。很快，第二鞭第三鞭就落了下來。“嗷，啊嗚……不，不，不，不要啊……嗷，上帝啊……饒我，饒我……嗷……”她太痛了，每一下停頓時，她真恨不得把這個災難的屁股移開她的身體，她真的can’t stand。而在這樣慘的哀嚎之下，廖益婷的奶奶已經受不了了，先離開了客廳，回到了房間。

當廖益婷兩邊的屁股都各出現三四道平行的紫痕時，父親已經確信她一生都不會忘記這次嚴懲，終於停了下來。

廖益婷幾乎哭得快沒氣了，屁股上一陣陣的劇痛傳來。父親扔掉藤條，指著廖益婷說：“廖益婷，起來，給我跪到墻邊，面壁2小時，不準起來！否則，我把你屁股徹底打爛！”

廖益婷艱難地爬了起來，一步步挪到了墻邊。父親之後就一句話也沒有講，而後很快就走了。廖益婷則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仿佛又腫了許多，而紅紅的屁股上的紫痕，有幾道已經變成幾串血泡了，那怎麽能不疼呢。她想用手去揉搓一下，但剛碰到，就被鉆心的痛刺了回去。她只好把一條已經掙出褲子的褲腿提上，而後面對著墻壁大聲抽泣著。忽然，她想起了爺爺。回頭一看，爺爺也不知道到哪去了，整個客廳里已經空無一人。廖益婷欲哭無淚，她想不通從小寵愛自己的父親今天為何會如此狠心。她更想不通，平常很疼愛自己的爺爺奶奶今天為何會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