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喵的奇妙冒險之旅 #2 貓與牧師 (Pixiv member : ▪Ushio▪officia1)
“唔...咳咳..呼..”
暴風雪帶來的刺眼白光從輕薄窗簾外透入,在亂糟糟被子里蜷成一團的少女不禁將腦袋更往里縮了一些。
“原來如此...這也是魔法嗎?”
少女迷迷糊糊的腦中,記憶依舊止於昨天深夜在書房絞盡腦汁用著蹩腳人類文字卻又沈迷其中閱讀著的幼稚小說...不,應該說是帶著插畫的童話故事吧。至於之後是怎麽換好睡衣回到房間床上的種種渾然不知。
“哈——啾!”
平常柔軟又舒適的被子,在此刻室內都能感受到的強烈低溫下顯得如灌鉛般沈重。
“好冷...呼..怎麽...這麽難受”
對已經在人類王都寒冷又潮濕的貧民窟生活過許久的東部大陸少女來說,即使過去的冬天並沒有過如今這舒適的被窩,她也敢保證過往的冬天從未如現在般惡劣過。 更糟糕的是,與不停打著冷顫的身體相反,額頭的滾燙昏沈,以及每一次咳嗽時喉嚨里的劇痛更加讓她難受不堪。盡管少女並未見沙漠為何物,但此刻喉嚨被烤幹了的灼痛依舊讓她聯想到了這個詞。
“水...”
少女想要嘗試著爬起來,可手指剛要伸出被子一寸就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請問有人嗎?——”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介於半夢半醒間 少女靈敏的動了動自己的貓耳。這座處於深山背後,舊世紀古堡一般的莊園如同它的主人一樣孤僻。不僅沒有任何傭人,就算會有偶爾會有陌生人經過都得提防著附近狼群的出沒。想到這,少女艱難的翻了個身,隨即放松下來。
“布萊恩小姐在家嗎? 我進來了哦”
小萱模糊的意識立馬閃過了一瞬間的清醒,耳朵上的絨毛不自知豎起,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隨後用著全身力氣,費力的一步跳到窗前。但就在像院門偷瞄的那一瞬間,和門前有著漂亮金發的少女對上了視線。
“喵?!”
「看見了嗎?!...為什麽會知道我?..真是..這種時候老東西到底跑哪去了啊?!」
少女僅存的靈敏讓她迅速捂上發絲兩邊過於矚目的貓耳,縮進窗簾後面。即使因為生病而被削弱了的感官依舊能聽見人正走向玄關大門的腳步聲。
「冷靜...冷靜... 那家夥也不像是衛兵..而且就一個人」
額頭上還掛著豆大的汗珠,喘著粗氣的少女盡力靠在墻上平穩住呼吸。此時腦海中的一個念頭,即便僅一瞬之間,也讓她強撐著的瞳孔中,迷糊睡意瞬間全然不見。
「要解決掉嗎...」
與室外不同,富麗堂皇的古堡大廳即使是大白天也在兩側永不熄滅的壁燈下顯得昏沈。
“咳咳,我可沒有同意讓你進來吧?”
金發少女站在一樓大廳的正中央,還沒來得及對古堡內的一切新奇的物件看上一眼,正對面階梯的上方便傳來冷冰冰又略帶沙啞的聲音。剛剛對上一眼的少女,只是在寬松長款的荷葉邊睡裙上套了一件披肩,頭頂上卻很滑稽的戴上了與她完全不匹配的大禮帽,使得比她年齡大不了多少的金發少女內心湧出一眾槽點。
“真是非常抱歉,因為布萊恩先生說這里有病人所以...”
「原來只是醫生嗎?那混蛋..做這種沒必要的事我要是被發現了不就完蛋了嗎?!」
衣著單薄的小萱,額頭上不停冒著冰冷的汗珠,用意志力強撐著抓住走廊護欄站住,努力清了清快要燒幹的喉嚨,繼續強裝鎮定的開口。
“病人?啊,看樣子是誤會了呢。我現在看著像是很孱弱的模樣嗎?不過確實太冷了不想起床就是了...可被某人打斷了美夢來著...能請回嗎?”
金發少女聽到這番解釋,有些困擾的嘟了下嘴。隨即一邊思索著什麽一邊朝台階跨上了一步。
“沒什麽事那自然最好了...只是既然來都來了,請小姐最好還是讓在下檢查一下呢。不然這邊回去教會也不太好交代...”
隨著“教會”這個詞的出現,以及金發少女又朝小萱接近了幾步的動作。小萱一下子又全身繃緊了起來。
“等等,你說教會...你難道不是醫生嗎?!”
“誒?啊抱歉失禮了,還一直沒來得及說明。”
金發少女已經上到了二樓走廊,面對面離小萱只有短短幾米的距離,微微點頭表示歉意。
“艾莉雅·塞莉娜 王都第一教會見習牧師,願聖光護佑您。”
「聖光...」
塞蕾娜頓了頓,手心微微發出金黃色的純凈光芒,微微照亮了昏暗的古堡。
「如果被碰到的話...我就會...」
“最近暴風雪帶來的流感爆發太快,醫療儲備實在是跟不上。於是才讓教會人員采用戰時才會用到的聖光治療。不過這樣當然也更加高效呢,畢竟信仰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力量...”
【在古老的傳說中,造物神將整個世界分裂成了四塊,並分別給予了他們在這個世界立足下去的能力。之前所提到的寒冷北境,被賜予智慧的精靈用魔法建立起了自己的國度。而在汪洋的另一端,東部大陸的獸人自古就憑借著造物神賜予的力量在這個世界立穩了腳根。至於大陸的最南方,是這個世界上最古老也最神秘的存在 惡魔。除了欺詐之外,世人很少能窺探他們的能力。而人類處在地置正央,仿佛被造物神所拋棄的種族。除了信仰之外,一無所有...但正是這獨一無二的天賦,讓極少數的人類在信仰中汲取到了最接近造物神的能力——聖光。傳說中聖光只會對人類起效,就算是殘肢斷臂,也可以在聖光下恢覆如初繼續戰鬥。但除了人類以外的生物,在接觸到聖光的一瞬間就會連靈魂一起被燃燒殆盡。很不巧,前者和後者,我們的獸人小姐都曾有幸見到過。她自然明白,眼前這女人嘴里所說的聖光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
在牧師小姐還沈浸說明里時,小萱拼盡全身氣力的拖著比平常遲鈍萬分的身體從二樓走廊一步跳下,拼命朝古堡大門跑去。
「會死的!...被碰到的話!」
“誒?怎..”
塞蕾娜完全不知緣由的在原地楞了幾秒,隨即也趕快下樓追了過去。
少女衣衫單薄的在暴風雪中不知跑了多久,每一次喘氣肺里就像插入了一枚釘子,都讓她胸口痛苦萬分。這股痛苦讓她仿佛回到了在王都廣場時,親眼目睹聖光是如何將獸人的戰俘們融化處刑後一路逃跑的恐懼。
“呼...咳咳...混蛋。”
一陣劇烈的咳嗽,小萱明顯感受到了喉嚨到口腔的血腥味。一口吐出後,在寒風中意識已經要支撐不住的晃動起來。
“一切都是那混蛋的陷阱嗎?...人類果然...咳..”
正當少女快要被身上重重的積雪壓倒時,她那還並沒有被完全封死的嗅覺敏銳察覺到了另一絲危險的靠近。
“啊啦啊啦...不要搞我了啊...”
少女沒有回頭,她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動作僵硬的半蹲下身子,將手伸向荷葉邊裙角內襯摸索著什麽。
“刀子...不在?..換過了?!”
“哼呼——!”
側邊雪地中閃過一道融入周遭環境的白色身影,但就在空中撲向她那一剎那,尾巴在空中掃過巨大的沖擊力已經說明擊飛了什麽目標...
“啊啦啊啦...糟透了簡直...”
小萱此刻多希望是視線出了幻覺,因為自己的眼睛即使已迷糊不清,但卻仍可以看見數只成年的霜狼,已將她小規模的徹底封鎖死。
“就憑你們...開什麽...咳咳...”
小萱從指甲中伸出爪子,整個人向後退了一步弓起身子。但仍舊因為病痛而顫抖個沒完,或許同樣,不願承認的其中也包含了恐懼。這也難怪,即便是老虎在這種情況下也未必能占上風,更何況此時在它們眼前的,也不過是一只病貓罷了。
“嘁...正好...我現在火可是大的很啊...”
小萱來不及思考,這里的地形對於她來說實在過於寬闊,與貧民窟各種可位移的跳板和漆黑小巷不同。反應明顯慢了半拍的她,最大的敏捷優勢也已經被削弱大半...在狼群僵持原地虎視眈眈時,小萱先一步用尾巴迅速掃起了眼前的積雪在空中飄落遮蔽住了對方的視線。
“就是現在!”
與她身形不匹配的巨大爆發力一步蹬出。飄雪散去的一瞬間,為首的白狼眼前飄雪被反光刺激強烈的貓爪劃開。隨著平原里揮發迅速的血腥味,只用一擊,獸人便撕下了一對霜狼的眼珠。
“還沒完呢...”
小萱徹底變為紅色的瞳孔與空氣中飛濺的血霧幾乎融入,在野獸的獵殺本能都沒反應過來的時間里,下蹲飛速轉身向上掏出了側方另一匹霜狼的心臟。
“咳..就這嗎?真惡心...”
來不及抱怨,就在側身躲開另一只餓狼的撲咬時,絲毫沒注意到先前被尾巴掃到一旁被積雪覆蓋,白色毛發完全融入積雪的霜狼。
“血....我的嗎?!...”
感官幾乎被凍麻木的小萱,在身後一陣強風掠過時才察覺到隨著自己頭頂劃下冰涼血跡...
“啊啊啊啊——!!!”
隨後才是,劇烈的痛感。 剛剛掠過的霜狼前爪落地後轉過身來,嘴里明顯叼著的...是..
“耳朵..嗚...怎麽會..”
捂住右耳的雙手已經被大量濺出的血液打濕,小萱不可置信的被疼痛和恐懼定格在了原地,瞳孔也立即被淚水浸滿,紅色逐漸褪去。
“混蛋...絕對..殺...啊?!”
年幼的獸人完全慌了神,徹底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處在狼群剩下的包圍之中。被包夾在身後的霜狼狠狠撲倒在了地上。
“不...不要...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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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獸人死後會下地獄嗎?”
“別傻了,這些混賬東西連靈魂都會被聖光燒成渣子的...跟這一樣。就算下到地獄也不見得會被收走吧。”
“你們兩個,與其討論這種不著調的東西。還是快趁夜深前把屍體清理幹凈啊,最近可是聽說王都有獸人的,等下來覆仇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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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被溫暖與柔軟包圍的少女,輕輕翻了翻身,不知是不是錯覺,喉嚨變得格外清爽。記憶中被汗水和雪水浸濕而黏糊糊的身體,也不再顫抖。鼻腔的呼吸徹底恢覆通暢,同時似乎還能嗅到自己身上微微的萱草香。
“天堂果然是沒有病痛的嗎...”
這是少女的第一反應,迷迷糊糊中,似乎久違舒適的又伸了伸懶腰。突然想起什麽,心里又失落下來。
“耳朵...要是這個樣子上了天堂被媽媽看到她肯定又要哭了...”
少女哭喪著臉伸手輕輕順了順了自己的頭發,在腦袋的右上方,絨毛帶來的熟悉觸感讓她瞬間眼中閃過一道光。
“不可能...難道是左邊?!...誒——!”
在兩邊都確認之後,少女猛地跳了起來。這才看見四周陌生的壁畫,以及床對面柴火正燃燒著的溫暖壁爐。
“這是...人類..那個女的做的...?”
盡管很難相信,就算是在這年齡本來想法就很幼稚的小萱,也可以輕松理解現在的狀況。
「不對...還不清楚這是哪...要趕快逃走才..」
“嗯哇!...呼..啊!..對不起...”
「這是...?」
帶著感官剛完全恢覆的暢快,小萱清楚聽到了隔壁陌生的聲音。讓她不自覺停下了身子,豎起耳朵好奇的靜待了起來。
“讓你去救人的,冒失也不是弄成這樣的理由吧?”
“唔哇...對..對不起..父親...不,神父大人!”
“嗖——啪——”
“哇啊...不要用...嗚嗚..啊!..我我知道錯了,啊嗚!..嗚..”
[喂....聽起來...超痛的啊...]
盡管有些刺耳,小萱卻沒有自知的將耳朵更加貼緊了墻壁,一種異樣的好奇使她再無法移開注意力。
[比上次那個...聲音..尖銳好多...]
不知是獸人天生對感官的映像要更深刻一些,還是上次的記憶對小萱來說太過刻苦銘心。僅是聽著別人挨打時的聲音,身後就因為腦海上次的記憶而微微幻痛了一刻。片刻後,意識到什麽的小萱,捂住臉甩了甩頭才把這種想法甩了出去。
[...是因為救了我才被懲罰的嗎...那個牧師...]
心中湧出一絲絲愧疚感,按理來說她不可能會對人類有這種感情才對。但剛剛雪地中的寒冷,喉嚨喘不上氣的灼燒...還有在耳朵流下血液漸漸凍住的痛苦,讓年幼的野貓又一次,對人類有了這種情感。
“吱——”
[?!]
時間在小萱糾結的思考中慢慢流逝,以至於這只小貓根本沒注意到隔壁懲罰已經結束許久。
“布萊恩小姐醒了...啊?您還不能隨便下床,地上很冷的。盡管傷口已經處理了應該不會發炎...但是...”
“咦——”
剛剛偷聽的對象突然出現在門前,小萱做了虧心事一般飛快朝後跳了一步,後背緊緊貼在墻邊。眼神有些躲閃的偷瞄著牧師。
“誒?怎麽了嗎?”
看到這幅不自然的反應,塞莉娜似乎也意識到了對方可能知道什麽。剛剛才擦拭的淚痕,冷靜下來沒一會兒的小臉迅速又升溫起來。想解釋什麽,可剛想開口就會被聽出剛哭過的鼻音只會讓她越描越黑。 漫長的沈默在房間壁爐旁蔓延,小萱眨了眨她琥珀色的眼睛,耳朵在另一端牧師少女金色瞳孔的反光中晃動了兩下。即便是在布萊恩宅邸的自己房間內,小萱都會仿佛帽子長在了耳朵上一般警惕。如今獸人的象征就如此被人類少女直視著,這里可不是剛剛一望無際的白色平原。在短短數秒內,小萱出色的獵殺本能就應該已經想出無數次在對方吟唱出咒語前就撕下她喉嚨的瞬間。 可她此刻卻毫無這種想法,這只年幼的野貓卻如山巔雪豹般優雅。她又眨了眨眼睛,轉身回到對她這個年紀體型來說略高的床上繼續坐下,兩條小腿不觸地的輕晃著,轉而翹起小腿,左腿搭在另一邊的膝蓋上,擡頭凝視著牧師少女。
“為什麽?...嘛,這好像是我第二次問了”
“那..那個,布萊恩小姐?”
“不要這麽叫我。”
如此嬌小的野貓,明明這種脾氣再符合不過她這個年齡了,卻還是什麽都沒做氣勢便壓過了正俯視她的少女。塞莉娜又像犯了什麽錯一般,在眼前這個小孩子面前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的低下頭輕輕搓弄著手指。
“azusa”
“誒?”
“嘖..忘了你也聽不懂....萱,叫我萱就好了...反正是那老家夥取的...”
拋開貓科動物自帶的氣場,這孩子或許會有一些孤僻的小毛病,本質上依舊是一個剛過十三歲的小孩子。對眼前的少女,不過是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以及...對剛剛竊聽到的回憶悸動好奇著...
“不治療下自己嗎?你是牧師對吧?”
或許是為了緩和下自己剛剛咄咄逼人的映像,小萱牽強的找著話題。顯然,對面的牧師小姐似乎一時並沒有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數秒之後,被小孩子如此直球說破剛剛丟人經歷的羞憤才在聖潔的少女心中爆炸。
“你你你!在說什麽啊?!...”
塞莉娜握著小粉拳,羞到眼睛都睜不開,散開的金發隨著腦袋一起左右拼命擺動著。這時小萱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麽。輕咳兩聲後,又陷入了數十秒的沈默中。
“嘛...我要回去了..”
盡管並沒有奢求著對方的感謝,但自己這一番忙活還遭受了懲罰難免會委屈的情緒在塞莉娜此刻不平衡的內心萌發。
“還..還不行,外面在下大暴雪...而且,你沒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小萱只是繼續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甚至看都沒看少女一眼,從床上跳下,剛準備朝房門邁出一步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麽。
“啊對...有帽子嗎?這樣出去挺危險的吧,畢竟這里是教會呢”
“你的意思是教會會對你不利嗎?”
“畢竟流傳著被聖光殺掉就連地獄都不會接收的傳說呢”
對小萱來說,她這個年紀並未充分理解人類社交時的語言含義,她只是天真的將自己所想的話語說了出來。可這對從在教堂出生以來便一直以聖光為信仰和生命的塞莉娜來說,無異一把惡毒的尖刀,直直插在她未熟又敏感的內心上。
“差不多適可而止啊!”
小萱並未回話,她只是站在原地,眼睛終於正視著人類少女。盡管還沒能理解為什麽少女會突然吼住她,可直覺告訴她,少女一定是對她在某處生氣了起來。
“我...聖光可是,救了你命來著...我不允許你..”
“可你要是不追我的話,根本不會有事的不是嗎?”
毫不留情的語言,徹底讓塞莉娜對眼前這無理惡劣的幼女失去了耐心。正當小萱剛要與她擦身而過時,塞莉娜一把扯住了她的後衣領,狠狠將體態輕盈的小萱扯回重重按在了身後的桌上。
“混蛋...你也想打架...嗯唔!...”
或許是心中存於的愧疚,使小萱錯過了最佳掙脫的時機。因姿勢而被迫翹起的屁股上就傳來略顯沈悶的巴掌聲。其實相較於上一次挨打的經歷,這下隔著長裙帶來的感受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但不知是不是上次的教訓實在太刻苦銘心,剛剛隔墻竊聽又加重了這一層記憶。小萱尾巴正作勢要將對方絆倒,就立即敏感的縮了回來。
“塞莉娜...對吧?呵,知道我身份後沒有直接選擇直接用聖光殺掉,反而是做這種幼稚的事情嗎?幼稚!可笑!...”
聽著眼前幼女頭也不回的胡言亂語,塞莉娜一眼便看穿了這孩子好懂卻又別扭的性格只是在恐懼罷了。可明知道這並不小萱的本意的話語,塞莉娜依舊不留情面的巴掌飛速在自己剛給她換上的長裙上炸開。
“王都...教會守則第一課...”
巴掌漸漸停下,小萱豎起耳朵聽著塞莉娜小聲卻無比正經的念叨。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剛剛不知不覺間已經緊張的踮起了腳尖,因為身高的原因,別人看來此刻她正受罰的部位已高過了自己的腦袋。這種小孩子懲罰帶來的羞恥感剛要湧出時...
“聖光...絕不是覆仇和殺戮的工具!”
塞莉娜的聲音一轉而上,指尖同她的話語一樣幹脆,一把扯下此刻小萱身上,自己小時候穿過的長裙。就像對待年幼的後輩一樣,巴掌重重在沒有任何遮擋的粉臀上,抽打出響亮清脆的“啪啪”聲。
“這是對待牧師這個職業最基本的禮儀,給我記住!”
剛剛還溫柔的牧師小姐此時徹底換了副嚴厲面孔,讓高攻低防的小萱瞬間氣勢全無。屁股上最直接的疼痛,在寒冷的空氣中灼燒著。本以為只是塞莉娜一時生氣才會力度加大,可未曾想十幾...甚至幾十下巴掌過去,發燙的疼痛似乎每一下都比上一次更重。小萱開始疼的腳尖不停上下踮動著,可被死死按住的腰間 讓她就連想將發燙又羞恥的屁股縮下去的資格都沒有。
“等...唔!等一下...我..啊!我知道了...嗯唔!”
不同於上次的審問,小萱這回明明還沒撐到極限,嘴巴就已經軟了下來。但此時的氛圍也不同於上次,不擅長道歉的小萱,漲紅了小臉最大程度也只是說出了上面那番話罷了。可即便如此,巴掌仍是如期而至,明明不久前還十分溫柔的塞莉娜,巴掌卻像機械一般無情,每一次疊加的力度,以及每下間隔中感受到的疼痛都會比上一次更讓這只年幼的小貓崩潰。
“停...嗚...嗚哇——停一下!嗚...”
不知不覺間,從一開始忍住輕呼,慢慢在沒察覺間小萱已經吸著鼻子,再也遮掩不住的哭了出來。
“萱小姐,現在還是沒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下一次的巴掌重重覆蓋了小貓兩瓣臀肉,印記不均勻疊加的屁股上已經紅成了一片。可能是右側臀峰上受力最廣的原因,幼女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已經微微腫起了幾道。可塞莉娜卻依舊沒有留情,就如她在不到一個小時前受罰時一樣。在不聽到滿意的回答之前....
“咦喵——!!!...疼!...別打...嗚嗚嗚...”
巴掌又疊加在了顏色最深的臀峰上,徹底擊垮了小貓咪的防線。
“對不起!...嗚..對不起...啊疼!...嗚..啊!”
“哪里對不起了?”
“嗚...我不該說那些過分的話的...啊疼...嗚嗚,我不是存心那樣說的...嗚對不起...”
“還有嗎?那你本來應該要說什麽才對的?”
小萱漲紅著小臉,哭的慢慢說話都止不住大口喘息著。還沒來得及思考回答,屁股上滾燙清晰的就要裂開般的疼痛讓她終於本能大聲喊出了塞莉娜從一開始就只想聽到的那句話。
“謝謝!嗚...謝謝牧師小姐救了我...嗚嗚嗚...我不該亂跑給牧師小姐添麻煩的,對不起嗚...”
塞莉娜還未落下的巴掌停在了空中許久,望著小萱聳拉著耳朵,緊閉著雙眼哽咽不停的模樣。終於還是輕輕放下,搭在了小萱臀峰最紅腫的硬塊上。溫柔卻不失力度的揉壓著。
“嗚哇哇哇,疼疼疼..輕..”
“好啦別叫,不揉開你接下來幾天可都坐不下凳子了來著。姐姐這方面經驗還是比較...咳!不是..”
不知外面的暴風雪下了多久,在溫暖的火爐旁。貓耳的小蘿莉不知何時爬上了金發少女靠坐著的懷里。小臉正貼在對方的胸前,唇間微張,輕快平穩的呼吸著。而這宛如跪坐的姿勢,還沒提上裙子的下身在火光下顯得更加紅艷。
“好啦別睡了,你爸爸來接你了哦”
“唔...先別!也不是...”
“要幫你擦下臉嗎?”
“要!”
“真是好懂啊....”
窗外的天空從深藍變暗,唯一相同的是狂風和雪花依舊重重散落著。塞莉娜找出了自己小時穿過的披肩和圍巾,當然還有,一頂與她茶色頭發一樣,系有蝴蝶結的南瓜帽。
“呼,這下對了。很難不懷疑布萊恩先生的品味啊...一個人帶女兒真的沒問題嗎”
小萱就這樣被半拉半就著坐在放上軟墊的梳妝台前,被眼神中興奮的光芒所出賣著。
“我說...你就不能治療一下嗎?聖光不是用來救助傷員的嘛...”
“嘛..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這也是不允許的呢...誒嘿”
“誒嘿什麽啊誒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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