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關於sp的異世界 (Pixiv member : 酒色染发剂)

 #1


“嚇!”


劇烈的墜落感襲來,睡夢中的余樹感覺身體猛地一陣失重,仿佛被人推下了萬丈深淵。 


嗞啦嗞啦的耳鳴由近及遠,不斷在大腦中回蕩。


“呼——呼——呼——”


余樹的呼吸沈重而急促,衣物被冷汗浸濕,貼在後背上。


入睡抽動癥,據說是睡眠的時候,大腦以為你升天了,隨便搞點刺激看看是怎麽個事,在人體疲勞的情況下更容易發生。


結果就是醒來,重睡。


“靠,這個月第幾次了,看來真的不能再熬夜改教案了,沙雕學校,沙雕主任……幹脆直接辭職算了,反正也掙不到幾個錢。”


畢業後,余樹在小鄉鎮的高中里混了個實習教師,不僅事多錢少,還總要幫別的老教師看自習、改作業。自己則是要每晚熬夜寫教案備課,還有各自亂七八糟的雜務也要自己去幹,簡直是一個人當十個人幹。


這樣下去奧特曼也挺不住啊……


艱難地穩住呼吸後,余樹強迫著自己重新睡下。


……


喉嚨好幹,嘴里怎麽也有一股苦味。


怎麽感覺身上一點都沒勁呢,腦袋也有點發熱,別是發燒了吧……


“算了算了,別胡思亂想了,還是趕緊睡吧,明早還得打卡上班。“余樹緊緊閉上眼皮,努力忘記身上的各種不適感。


但大腦這個東西很奇怪,你不想睡的時候它就犯困,你想睡的時候瞌睡蟲偏偏又不見了。


好端端的,怎麽還失眠了,比白天還精神!


明天早上不會起不來吧?


快睡著!快睡著!


嘶……怎麽一點睡意都沒了,身體還有種怪怪的違和感,這覺真是沒法睡了!


……


“算了,先看看現在幾點鐘了,七點起的話還能睡多久啊……嗯?”


余樹平常睡覺前都會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充電,按理說應該是一伸手就能摸到,但今天他卻是摸索了老半天都沒找著。


掉床縫里了?不能啊……


不信邪的余樹偏過身子,好讓手能夠觸及到更遠的地方,但還是一無所獲。這下他徹底精神了,從床上坐直起來,轉頭向床頭方向看去。


但原本應該放在床頭的床頭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原木的小圓桌,四條桌腿先是向外彎曲,而後聚集支撐到地面上,邊緣刻著凱爾特花紋,頗有西式古典風格。


圓桌鋪著一條方形的紫色絲巾,上面是一盞古銅色澤的酒壺,以及兩個銀色的高腳杯,猩紅液體在月光下反射著詭異的光。


同側的床腳邊放著一個半人高的花瓶,許多叫不出名字的異花綻放著,那花瓶的質感十分高級,瓶身上還有許多不認識的文字。


床前是一張木桌,正中央放著一個盤子,漆面泛出一股深幽的黑。靠墻放著一面銀鏡,鏡子的兩側分別有兩盞銀燭台。


酒壺……花瓶?


余樹楞楞地掃視著四周,但目所能及之處都是如此陌生,確切地來講,更像是身處某個歐洲中世紀的臥室中。


還是個光鮮華麗的臥室。


我這是……穿越了?


仿佛是想印證什麽似的,余樹艱難爬起身邁步到鏡子前,低頭開始端詳起鏡中自己模糊的身影:


紅色睡袍上用金線紋著許多華貴的花紋,摸一摸,貌似還是真絲的手感。


絕對價值不菲!


真實的觸感讓余樹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是夢,他趕忙迫不及待地將臉湊近鏡面,努力瞇著眼,試圖依靠月光來看清自己的相貌:


鼻梁高聳,五官深邃,淡綠色的眼瞳,棕發打理得很精致,長相中隱約透出一股貴氣,就是膚色有些慘白。


看來是歐洲的某個貴族沒跑了。


余樹對自己的適應性很滿意,畢竟現在流行的都是穿越題材嘛,今天的穿越指標搖號到自己了也不奇怪。


“而且苦逼基層教師族換享樂貴族,肯定是穩賺不賠,但……”


想到這里,余樹開始左顧右盼,一個疑問逐漸在腦海浮現。


現在到底是什麽時代啊?


早知道學歷史了……


隨著余樹思考泛起的意念,一系列光怪陸離的記憶碎片頓時閃出,眼前的畫面猛地向內收縮,隨即一幕幕畫面便湧入余樹的腦海:


安德魯 · 西頓,出生於西部海峽的普拉里斯王國,卡文狄市,剛剛畢業於當地的一所魔法學院,主攻方向是古代魔法與古魔藥學。


父親漢里 · 西頓是當地一個鄉紳貴族,擁有一百五十令畝圍墻領地,十七匹壯馬,一匹皇家種馬,一座可容納400噸糧食的糧倉,一座帶噴泉花園的宅院,以及馬廄和一片馬場。


鼎盛時期的西頓宅院里配有二十九名女仆,十二名男傭,五名執鐵侍從,兩名長弓手,五名輕步兵,一位家庭教師,一位雇傭法師和一位教會牧師。


但兩年前王國御前議會換屆中,西頓家族依附的公爵被削藩,這一脈的貴族王公幾乎被連根拔起,父親也成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此後西頓家族一落千丈,一舉被打入落魄貴族的陣營。


……


普拉里斯王國、西頓家族、御前議會、魔法學院……


這些莫名其妙的詞匯在他的腦中被絞碎,亂成一堆漿糊,胡亂被拼貼到一起。


余樹頓時有些重心不穩,扶著額頭搖搖晃晃了幾下,險些仰面砸到地上。


也許是因為這突如起來的慌忙亂動,余樹眼前的世界開始無規律地旋轉,不斷有寒意沖上腦門,原本慘白的面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唔嘔!”


隨著胃里一陣翻湧,余樹終於嘩啦啦吐了出來。


胃里清空過後,那眩暈的不適感緩緩消失,余樹的身心逐漸調和,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只是喉嚨留有些灼燒感。


“這家夥不會是吃了啥不該吃的東西吧?”


余樹在網上看到過古歐洲一些貴族的奇葩死法,其中不乏把毒藥當補品的案例,所以他嚴重懷疑原主就是這麽沒的。


就在他感覺莫名其妙的時候,房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


一位少女從門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但當她看到余樹站在那里時,語氣明顯慌亂起來。


“呀!非……非常對不起,安德魯先生。”少女怯生生地盯著地面,兩只小手緊緊攥在胸前,“因、因為聽到了響聲,所以……”


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余樹發現自己居然認得她:


安雅,十七歲,在西頓家的職責是打掃女仆。


她身高一米六二左右,身段纖細,穿一件寬松的女仆裝。


金色的秀發用發卡盤到腦後,發尾略帶俏皮地蓬翹,一綹編制過的細辮子垂在臉頰旁,正在靜靜等待著余樹的應答。


余樹上下打量一番,目光最後停留在安雅的臉龐。


她的臉不過一個巴掌那麽大,皮膚白皙,輪廓柔和,兩窪淺藍色的眼眸,以及一個微微上翹的小鼻子,半個小臉隱藏在門框外,恬靜而又乖巧。


看起來很像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少女,精致無比。


過了一會,余樹才從楞神中發覺過來。


現在他有兩個選項,一是直接坦白自己的身份,二是假扮安德魯先靜觀其變,但無論哪一種都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也都伴隨著一定風險。


來不及過多考慮,余樹遵照直覺選擇了第二個方案。


“這麽晚了還沒休息嗎?”


“是的,安德魯先生,因為您吩咐我今晚過來……”


“過來?這麽晚了還過來幹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安雅的神情變得有些為難,嘴唇微抿,貝齒輕輕咬著下嘴唇,好像在糾結如何開口。


過了幾秒鐘,她才張口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因為您說,今晚您可能會……永眠……”

#2


“永眠?什麽意思?”


余樹被這突兀的話驚得一時失聲,同時又有幾個記憶碎片閃現腦海。


西頓家族落魄後,原有的領土被削減四分之三,大半的財產被地方監察理事會收繳,男傭和隨從們貶為奴隸,女仆們則紛紛尋找新主人的庇護。


父親被當作政治犯和異教徒,在審判中處死。


母親失去家族和教會的身份,因為害怕清算報覆而自盡。


面對雕零破碎的家庭,孑然一身的安德魯拼命尋找著破局的出路。


某天,安德魯偶然得到了一本古老的魔藥卷軸,其上記載著此配方。


【一三六日方草,二五七月味子,四九二星隆巖,七七六塵粒渺,半四二白熒魔石,天鼠蟲須五根,紅魔鳥血液十五滴,星斑魚鱗九片……】


余樹還想繼續回憶,但隨後的內容卻是無窮無盡的雜念與噪音,一陣陣像是鋼錐般狠狠砸著額頭,令他痛苦不堪。


劇烈的疼痛下,余樹只好作罷,扶著額頭向後坐到了床上。


那杯里的液體是某種作用不明魔藥,口中的苦味難道也是因為魔藥的殘留,難不成是毒藥?


那我……


余樹連忙將手按在胸口,隨即感受到一連串的心跳撞擊著胸膛。


“十分抱歉,安德魯先生,請原諒我的失禮!”


安雅將雙手疊放在腹前,深深彎腰鞠下一躬。她的聲音中有些許惶恐,雙目焦慮地盯著地面,就連肩膀也在微微發抖。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有點沒搞清楚狀況。”


余樹連忙開口解釋,但安雅沒有寬下心來的意思,依舊彎著腰一動不動。


難道我的語氣很兇嗎?


還是說這些貴族家庭對禮儀的看重程度這麽高?


亦或是,原主平時對安雅非常兇暴?


也許是人腦的自我保護機制,安德魯的記憶並沒有一股腦全部湧入腦海,而是像被打破的水晶一樣,碎成了許多零散的碎片。


一開始只有些許陳述性記憶自動載入,而關於生活細節和一些常識性的記憶,必須要仔細回想才能記起。


余樹只好開始審視起安德魯腦中關於安雅的記憶碎片……


安雅,八歲的時候被買入西頓家,十一歲之前一直承擔著擠牛奶的工作。她不被允許擁有下身的衣物,從白晝到夜晚都裸露著雙腳和屁股,以便主人和老仆人隨時用藤條進行懲罰教育。


十一歲,安雅擺脫奴隸身份,成為西頓家的見習女仆,負責廁所和馬廄的打掃,被允許著裝最基礎的灰色亞麻女仆裝,但裙子下不允許穿著內衣,每日清晨完成排泄和臀部清洗,時刻準備好幹凈的屁股迎接鞭打。


十三歲,安雅初潮。在教會接受鞭策之禮後成為正式女仆,負責餐廳、臥室和庭院的打掃,被允許著裝正式的白色羊毛女仆裝,但在落血日來臨的前一個禮拜日必須到教會接受潔身儀式。


儀式內容為裸露著屁股挨十三下長鞭,意為消減女人天生所帶的十三種罪業,無論何種地位的女人都需要接受,但地點不盡相同。


十四歲,與安雅同歲的一位女仆謊言逃避潔身儀式,敗露後被脫光全身衣物,四肢捆綁在刑具上重板責臀44下,之後逐為賤民,罪名為將污穢帶入家中。


十五歲,安雅在一場淑女紳士的茶會中被安排服侍任務,期間一位年輕的貴家小姐對安雅進行了輕微的嘲諷。作為茶會女主人的西頓夫人,對小姐的叔叔使了一個眼色,隨後這名小姐便被當眾打了一頓光屁股。


責打過後,這名小姐紅腫著眼睛向西頓夫人和安雅道歉,這是安雅第一次得到道歉。


十七歲,西頓家族瀕臨破滅,大部分女仆為了避免成為奴隸的結局,選擇離開西頓家另謀出路,但安雅成為唯二選擇留下的女仆。


余樹安靜地接受著新的認知,也許是受安德魯記憶的影響,余樹的內心並未產生多余的情感。


或許這些事在這個世界上,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再正常不過了。


但收獲還是有的。


余樹在腦中簡單梳理了一下,結合安德魯的記憶驗證,得出了這個世界的三個基本常識:


首先,貴族和奴隸的關系是存在的,而且在此之下還存在著一種名為“賤民”的群體,而落魄的西頓家目前位於貴族層的最底端,無限接近平民。


女人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很低,她們被認為天生帶有罪業,打屁股是每個女人的必修功課。無論何種地位、名譽的女人,只要男性認為其行為需要糾正,都無法拒絕對方的管教。


普拉里斯王國采用的國家制度類似於神權制,教會的勢力十分龐大,滲透面廣闊,甚至可以近乎皇權。


但總的來說安德魯和安雅平時的交集不多,可能在安雅的印象中,自己是一位不太好相處的對象吧。


“算了,現在是什麽時間?”


余樹擺擺手,他暫時不想深究這個世界的規則,畢竟以後有的是時間做這件事,現在他只想先搞清楚自己的處境。


“快到夜鶯時了。” 安雅不敢怠慢。


“那就先出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想活動活動身子。”


余樹從床上站起,又披上一件外套。他已經逐漸感受到周圍空氣中的寒意,這房間的布置雖然好看,但隔熱性完全比不上現代居民樓,衣物和被子的御寒效果也欠佳。


當然,或許也有血液重新開始循環的原因。


“那、那……”


安雅欲言又止,而余樹很快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平靜地說道:“我突然不想死了,有問題嗎?”


“不,沒有!”


安雅趕忙搖頭,但原本灰暗的眼神中重新浮現出了一絲希翼。


推開門。


臥室外的走廊上,月光清冷如水,從走廊盡頭的小窗外斜斜灑進,在地上聚成一塊銀白色的光斑。


夜鶯時,清晨四點左右。夜幕還很深,月光以外的景象仿佛蒙了一層黑紗,再向遠處看,就只剩下了純粹而濃重的黑色。


噔……噔……蹬……


余樹緩緩前行,不時停下側目觀察,安雅則在後面亦步亦趨。


其實這種景象已經很久沒見過了,現代的城市里,幾乎整晚都是燈火通明,就算在家里也難以享受到純粹的黑暗。


“安德魯先生,前面……”安雅小聲提醒,聲音也越來越弱下去,“前面就不是西頓家的領地了……”


聽到這話,余樹才反應過來。


家都被別人瓜分了,往前走搞不好被判個私闖民宅啥的,再加上對這世界的律法不熟悉,還是穩健點吧。


於是他趕忙把邁出的腳收回。


但這一切在安雅看來,分明是安德魯沈浸在愁緒中不能自已,而自己卻不解風情地打斷了他。


同時她也感到很奇怪,明明在她印象中安德魯先生是一位嚴肅而又難以接近的人,而今天卻意外的……親和。


也許對於一個剛剛經歷自殺的人來說,已經生死看淡了吧。


但余樹並沒有這些感覺,畢竟他的視角里伸個懶腰就到了這里。


“那吃飯的地方總有吧?”他想先補充點熱量。


“啊……如果不嫌棄的話,我會做面包。”


安雅小心翼翼地提議。


她對待主人的時候總是如此謹慎,即使是對方已經落魄不堪,似乎已經習慣把自己的地位擺到最低的一級,想必與她的經歷也有關。


余樹若有所思地盯著面前地少女,她將兩只小手握在一起放置在胸前,低著頭等待自己的回應。


驀然擡首,月光照亮了她的半邊臉龐,流光似銀……



#3


“面包?不嫌棄,當然不嫌棄!”


余樹連忙同意這個提案。


安雅歪著頭深深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雖然好像確實是有什麽違和感,但始終也說不出來。


轉身帶路,兩人的身影在走廊上一前一後行走著,直到面包房門口。安雅伸手拉開門栓,隨後熟練地在一片漆黑中點亮燭火。


昏黃的燭光瞬間將內外分成兩個世界。


走進面包房,這里面有一張沾著面粉的長木桌,一架磚石烤爐,幾個泛著舊的木桶,壁墻的架子上擺著瓶瓶罐罐,堆積起來雜物看上去有些擁擠。


安雅就這樣在一片雜亂中忙活著,動作非常麻利,像一只靈巧的麻雀。


等待早飯的期間,余樹坐在長桌旁仔細觸摸著桌上的紋理。


這是真的,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撫摸著桌上一圈一圈的紋路,余樹的思維像漣漪一樣開始向外發散。


對於這個世界的女人來說,失去庇護是一件極度恐怖的事情,這意味著她們將失去正當的身份。


因為只要是女人,她們就要接受管教和監督,而受管教的對象可以是父親、兄長、丈夫、上司等一切身份更高的男性。


失去身份,也就代表著任何人都可以行使這份權力。


實際上在安德魯的記憶里,女仆被主人當街鞭打、女兒被父親按在公園的長椅上打屁股、侍女光著紅屁股站在餐廳中央反省……這樣的事情十分常見。


那麽如果今晚安德魯真的死了,安雅的處境恐怕不會好到哪里去,搞不好……


余樹趕忙打消了腦中的妄想,轉而清點了一下安德魯最近的記憶。


“三天前,最後兩只幼年灰毛馬被判決給卡文狄市的一位市鎮貴族,還要附帶15枚金幣作為賠償,安德魯賣掉了剩下的大部分地產才湊齊。”


“前天,女仆長尤安娜被判決為西頓家的三級犯罪幫兇,貶為最低等奴隸,但很快就被阿科瑪家族買下。”


“昨天,地方檢查會下的監察小組又以財產審查的名義來敲門,他們的活幹得很漂亮,先取旁支,再一點點削掉主幹,最後根都不會剩下,而國王就連一點風影都不著。”


不過西頓家這條小魚,也確實沒必要引起什麽風浪。


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軌跡,安德魯從魔法學院畢業後,可以直接進入地方魔法協會,成為一名正式魔法師,並得到宮廷魔導院給予的津貼、俸祿和部分領地。甚至於有可能成為一名相當有名望的國家大臣,加官進爵,可惜現在分身乏術。


余樹就這樣安靜地觀看著這場熟悉又陌生的電影……


月亮西移,漆黑之後,太陽緩緩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一束溫暖而柔和的陽光播撒進來,把屋內的每個角落照耀得金光燦燦。


余樹瞇了瞇眼睛,現在他對這個世界的情況又增加了一些了解,原本心中的疑慮和不安瞬間被照進來的晨光破散。


此時,磚爐中的面包也已經烤熟,隨著那扇黝黑的鐵質門板被打開,麥谷的香味迅速彌漫開來,在陽光下蓬松為暖暖的白霧。


安雅被包裹在這一片雲霧中,發梢在晨曦中朦朧成光暈。她臉上泛起紅暈,還有幾滴汗珠掛在額頭,正微微喘著粗氣。


“呼——讓您久等了安德魯先生,面包準備好了。”


安雅用圍裙的袖套擦去汗珠,余樹趕忙上去幫他搬東西。


“不……安德魯先生,我自己來就可……”


安雅有些慌亂,但余樹沒有在意她的話語,這讓她更加手足無措,只好埋著頭跟在後面幫忙。


清桌子,搬凳子,取面包……


這位昔日里連說話都鮮有機會的安德魯先生,今日居然在面包房做這種粗活,今天的安德魯先生,果然還是有些異常!


不過安雅沒有在腦袋中細想,只歸因於昨晚的自殺未遂讓安德魯性情改變。


忙活完,一條黑麥面包被放在了木桌上。因為家中糧食短缺,安雅又在小麥粉里混入了半數麩皮,這才堪堪湊夠了一日份的主食。


隨後安雅又從磚爐上把茶壺拎下來,這是提前放在上面的,因為磚石的余熱,水直到放在桌子上還在翻滾著。


她給余樹的杯子里撒了一小撮茶葉,自己則是空的杯子,然後各自沖入了一大杯開水。


余樹見狀,拿過裝茶葉的小瓶子,打開木塞,把里面的最後可憐的一點茶葉碎末索性都倒在了安雅的杯子里,然後隨手把瓶子揣進了兜里。


面包又幹又酸,還有種說不出的口感,茶水也隱隱泛出苦澀。


異世界的第一餐,余樹吃得呲牙咧嘴,這和他印象中的面包完全不是一個東西!但他能感受到身體渴求著熱量,只能一口茶一口面包,艱難啃完。


擡首望去,安雅沒有和自己坐在一張桌子上,而是靠著磚爐小口小口吃著黑面包,吃一會兒,再把面包放進熱水中泡軟,周而覆始。


“過來坐吧。”


“我、我站著就行。”


……


余樹的嘴張了張,但又實在找不到共同話題,這具身體的兩份記憶,都對安雅知之甚少。


見勸說不成,余樹幹脆直接上手,把安雅拉到桌子旁邊,按下坐好。


但就算只是面包房的一張破桌子,和主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還是讓安雅感到十分不自在。


但這是安德魯的意思,自己不好再次拒絕。


現在該怎麽辦,安雅心中完全沒有主意,只好把面包和杯子放在桌子上,雙手覆膝,低著頭不吭聲。


余樹在旁邊勸到:“吃呀。”


安雅這才像個小提線木偶似的,默默啃起面包。


唉!


余樹不免感覺有些費力,或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或許是安雅本身的性格,但她那種由內而外表現出的自我保護實在難以溝通。


她時刻銘記著自己的身份,盡力藏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防止外界的傷害。


“算了,慢慢來吧,我就不信這人是冰雕的不成,就算是冰雕的也總有融化的時候!”


作為一名高尚的人民教師,這點職業操守還是要有的。


余樹心想著,目光不自覺飄到了對方的臉上。


細長的睫毛,小巧秀挺的鼻子,還有精致的檀口香腮……畢竟是芊芊少女,即使沒怎麽打扮過,安雅本身的素顏也足夠能打。


視線下移,兩團生機勃勃的柔軟發育正好,在布料下鼓起兩個小山丘,散發出少女獨有的活力。


也許是感受到了某處炙熱的目光,安雅不自然地將雙臂攏起,遮住胸口。但沒過一會兒又默默分了開來,臉紅著別過頭去。


“嗯,職業操守果然很重要。”


也就在這時,余樹發覺到她的那塊面包明顯和自己的不同。


在普拉里斯,普通家庭一般會做好一周份的面包,但安雅手中那塊看上去遠遠不止。


想必這是她自己的儲備糧吧。


余樹嘆了口氣,拿過那把帶鋸齒的餐刀,在黑麥面包上分下一大塊遞過去。


“吃這個,把那個給我。”


面對余樹突如其來的“賞賜”,安雅被嚇了一跳,連忙搖頭道:“不、不可以的……”


在她的觀念里,自己怎麽能分享主人的食物。趕忙偏過半個身子,攏著雙臂,像是護食一樣把半塊黝黑的黑面包藏在胸口。


看著安雅又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余樹心中一急,不由分說地伸手就將她手中的黑面包奪過,一把塞進嘴里。


“咯啦!咯啦……嘔!”


然而,這玩意就和石頭一樣硬,搞不好比石頭都硬。這到底是用來吃的,還是用來防身的?


“咳咳咳!你老實和我講,這是什麽時候做的,里面都放了啥。”


余樹幹啃兩口,粗劣的口感像是木屑,又像是沙石。他不免有些懷疑人生,指著地上的塊狀物問道。


“大、大約兩個自然月之前,里面放了黑麥粉、麩皮、粗鹽……還有一些木屑。”


安雅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幹脆只剩下了微弱的氣流聲。


她莫名地有種忐忑感,心臟跳得飛快,好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女孩在交代自己所犯的錯誤。


雖然這些事在她看來都再平常不過,但不知道為什麽在余樹面前,安雅沒辦法保持這份平常心。


“還有沒有,都拿出來。”


“嗯。”


安雅抿著嘴小聲回答,隨後急匆匆擡腳離開座位,轉身走進了面包房中一個低矮的門中。


不一會兒,就看到她手中捧著一個小的亞麻布袋返回。


余樹打開包裹,安雅就低著頭站在面前,雙手焦慮地絞在背後,內心在默默祈禱著對方不要發話。


一兩分鐘的時間,好像一兩個小時那麽漫長……


“這個不要再吃了。”


“還有這個,都發黴了,丟了吧。”


……


“啊……唔呀……”


安雅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東西被一件件拿出,努力壓制著伸手拿起來的想法,最後近乎不忍地扭過了頭。


屬倉鼠的嘛?


余樹看著她的小動作覺得有些好笑,感覺像是強行從倉鼠嘴里扣堅果一樣。


一頓搜刮過後,安雅重新拿回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布袋。


西頓家正式女仆一餐的標準是1枚銅幣,購買力接近兩張綠鈔,一個自然月的薪水是12枚鎳幣,大約兩張紅鈔。


在普拉里斯王國,貨幣分為四種,最小的幣種為銅幣,十枚銅幣可以換一枚鎳幣,二十枚鎳幣可以換一枚銀幣,大約八十枚銀幣可以換一枚金幣。


而其中金幣因為其稀有屬性,幾乎是整個西部海峽,乃至全世界的硬通貨。


不過,近些年普拉里斯的商貿財政部已經開始對金幣的兌換和外流實施管控,持有過多黃金甚至一度被認為是犯罪。


這使得金幣的價值與日俱增,逐漸向金融投資品轉靠,據說不久將推出一種新的貨幣來代替金幣的作用。


“靠,沒錢在哪都難搞啊。”


雖然不想讓安雅吃這些憶苦飯,但自己現在也沒養活她的辦法,實在沒有說服力去要求別人。


如果帥能當飯吃就好了,也不至於會餓死。


余樹倍感無奈,原本想著可以在異世界過上悠閒的貴族生活,可沒想到落魄貴族不如狗,竟然連頓像樣的早飯都吃不到。


唉,還不如回去呢。


說起來,自己到底是怎麽穿越過來的,至今為止還是個迷。


而關於那魔藥的配方和作用,余樹只要細想,腦中就會立刻被無窮無盡的雜念包圍,到頭來連一點有效的信息都得不到。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問題是自己還能不能再穿回去!


異世界的新鮮感散去後,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現實的東西:父母、朋友、網絡、遊戲、電影……就算只是為了每天早上的燒餅油條。


一旦這些生活中習以為常的部分失去了,那股巨大的落差感一下子就轉為了摧人的強烈思念。


“這家夥也是倒黴,喝的什麽莫名其妙的魔藥,結果好死不死讓我頂號了!”


“魔藥……對了,難不成這是魔藥的作用?”


余樹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從未有過的思路浮現出來。


“對啊,那杯子里還剩一半魔藥呢!幹脆就試一試,如果真是魔藥的效果,那我就能回去了!”


“反正也沒更好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余樹選擇性忽視了安雅口中的永眠,生死看淡,只要能回去什麽都好說。


而且從那魔藥的配方來看,都是一些珍惜的素材,如果是毒藥的話大可不必非這麽大的力氣去特地制作吧。


對,一定是這樣的!





#4


敲定這個主意後,余樹頓時感覺身上一陣輕松,仿佛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於是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又停留到了安雅的身上。


上一段小插曲過後,余樹和安雅兩人的關系已經成功破了冰,可憐這個家夥,如果自己今晚成功回去了的話,她就要再經歷一次喪主了吧。


最好的情況下,可能會安排一個更強的穿越者來接替“安德魯”這個角色。


畢竟現在我沒系統,又沒啥特殊天賦,也幫不到你們什麽。


早餐結束,窗外幾只鳥扇著翅膀,嘰嘰喳喳地落在樹枝上。


余樹朝安雅招招手:“我有點累,回臥室補個覺,你把家里的糧食和值錢的東西收拾一下,保管好。”


“聽清楚沒有?”


“嗯……”


余樹有點不放心的看了安雅一眼。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自己不在了,她靠這些東西也能活下去。


余樹折返回臥室,其內的擺設還是依舊。只不過現在窗外有了陽光,終於得以看清屋內的全貌。


余樹走到床頭櫃前,還好,那半杯猩紅的液體還在。


想到馬上就能回到家里,余樹的心中又重新振作起精神,按耐不住地端起了那銀色的高腳杯。


呼——


深呼一口氣,余樹仰頭將杯中液體飲下一口,雖然味道實在不好,但意外地很容易下咽。


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所剩無幾的魔藥在杯底緩慢翻湧,顯得有些粘稠。


余樹思考了一下又放回了原處,他不清楚用量,但想到如果回去後這些藥還會留在胃里,萬一有什麽不可逆的影響呢。


平靜了一分鐘後,余樹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怎麽的,那雙漂亮的淺藍色眼瞳不斷出現在余樹的腦海中,眼神中似乎帶著某種不易察覺的憂愁。


好美,簡直美得不真實,真想用手摸一摸她的眼眶。


不過抱歉……我還是得回家。


……


……


嗯?


起作用了嗎?


怎麽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室內很安靜,就連鼻息都清晰可聞。


余樹依舊閉著眼睛,但心中莫名有股煩躁的感覺,他使勁用後腦勺蹭了蹭枕頭,試圖消解腦中不斷湧出的念頭,好讓自己快點入睡。


但不這麽做還好,這一蹭,他猛地又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墜落感!


下墜,下墜,越來越快!


耳畔出現了呼呼的風聲,四面八方都傳來“咯啦啦“的鏈條劇烈摩擦聲,就仿佛身處一座巨大的機器中。


余樹緊咬著牙關,試圖去適應這種自由落體般的不適感。


但漸漸的,身上輕盈的空氣逐漸被重壓代替,就像被一張無形的大手死死按住。


余樹感覺事情有些超出預期,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甚至連一根手指都活動不了。


就在下個時刻,那股墜落感消失了,隨後周圍的一切聲音也消失了,緊接著所有感官都被抽離了出去,仿佛身處虛無。


純粹的虛無,一切的盡頭,萬物的終焉。


“這,我不會……真的要永眠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余樹的耳邊又逐漸有了動靜,眼皮也逐漸覆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膜,周圍的空間仿佛在不斷向內收縮,最後聚合成可以觸摸到的實體。


他再次睜眼,一片異樣的景色便展現在視野中。


余樹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廣闊無垠的草地上,一陣風吹過,大片的墨色波浪便翻湧著掠過了整片大地。


他就這樣獨自向前走著,腳下的草地觸感非常柔軟。


走了一陣,余樹不得不停下來。


因為他發現無論怎麽走,周圍的景色都好像沒有變過,自己就好像一葉漂浮在汪洋上的小舟,無論朝哪個方向望去,都是無邊無際的青色海洋,就連個高一點的參照物都沒有。


眼前的盡頭是平原,平原的盡頭則是一片覆蓋著光幕的天空。


“喂——”


余樹試圖用聲音找尋方向。


他發現自己發出的依舊是安德魯的聲音,自己還是那個自己。


就在這時,余樹腳下的土地突地開始急速上升,那熟悉的“咯啦啦”聲再次出現在耳畔,而且愈演愈烈!


來不及多想,余樹趕忙壓低身體中心,雙手死死攥緊地面,好確保自己的身體不被這股突如起來的力量甩出去。


他這才發覺到,自己所處的地面貌似是依靠著某個支點,整個斜地翹了起來!


當垂直到90°後,整個地面便帶著人直直地向下砸去……


等到一切平息下來,余樹的眼前出現了一條石磚鋪成的小路。


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很快一座高聳莊嚴的白石建築就顯現在眼前,其制式就像是文藝覆興時期的雅典學院。


一根根潔白的石柱佇立在大地上,上方是一片寬廣的拱形穹頂,每一根石柱上都精心雕刻著優雅的花紋,遠處還有淙淙流水的清澈聲音。


這棟建築沒有門,只有一個極高的入口,站在門外就能看清里面的景色。


在寬闊明亮的走廊兩邊都放置著巨大的雕塑,一側是昂首遠眺、手持權杖的莊肅男性,另一側則是身形婀娜、拂

陰抱乳的赤裸女性。


遠遠看去,整個建築壯觀、美麗、恢弘,而又帶著一絲不明覺厲的聖潔。


余樹欣賞著這巧奪天工的建築,頓時感覺心馳神往,仿佛有張無形的手誘惑著來者進入,於是連忙走近。


但剛到門口,突然聽到“啪”的一聲清脆響聲,隨後而來的,還有少女的悲鳴……



#5


循著聲音,余樹走進那建築。


內部看起來像是一個教堂,但更加寬闊,只見走廊延伸幾百米後是一座石樓梯,樓梯之上就是大堂的盡頭,那是一座高於地面的方形石座。


眼前的座上站著四個人,三名女孩和一位男性。


石座上還有一座噴泉,清清亮亮的水柱正在從頂端的水口不斷噴出,濺出水花,想必這就是水聲的來源。


看著眼前的奇景,余樹繼續將目光投向前方。


那三名女孩赤腳踩在地上,她們的服裝相同,類似於古希臘樣式的垂褶裙,寬領短袖,不過那料子看起來非常輕柔,甚至有種不染一垢的感覺。


所有的女孩左腳踝上都套著一個銀腳環,小腿關節和腳趾處嬌嫩的皮膚里透出淡粉,一寒一溫、一剛一柔,二者頗具和諧感。


其中兩名年紀較輕的女孩已經結束了懲罰,她們背對台下,雙腿並攏地站立著,兩只手提著衣物的下擺,好讓受過罰的紅屁股完全暴露出來。


兩個人的小屁股都還在發育中,兩瓣圓鼓鼓的臀肉像是白面饅頭般緊緊貼在一起,松軟蓬脹,一看就知道非常富有彈性。


她們被要求微微彎下腰,然後保持翹起屁股的姿勢反省。嬌嫩的兩貝由此若隱若現,少女的青澀花蕾就在空氣中微微顫抖。


而女孩們貌似是因為害怕再次受到懲罰,都盡可能地向上捧著裙擺,兩個紅彤彤的小屁股就這樣排列在一起,纖細的腰肢上還各有兩個小小的腰窩,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女孩們美好的身體,如此純潔可愛,尤其是在這頗具神聖的教堂中,更進一步地渲染了這股氣氛。


此外,還有一名年紀稍長的少女正在受罰,她趴在一張木桌上,裸露的屁股上已經有幾道交錯的紅印,後背因為疼痛而在緩緩起伏。


男人手上握著一條長約四尺的編制繩,將其對折後用力向外抻了兩下,隨後結結實實往少女的裸臀上一抽。


響亮的抽打聲頓時透過教堂中清冷的空氣,在建築體每一個孔隙和空檔中穿梭,仿佛疼痛的回響。


“啪!”


“噫——”


少女仰起脖子,整個身子頓時脫力般向下塌去。


她強忍著叫出來的欲望,在口中不斷倒吸涼氣,一只腳吃痛地向上擡起,試圖去緩解那火辣辣的痛楚。


但她不敢就此抗罰,只能再次將光屁股撅高,等待下一次責打。


她的屁股發育得明顯更加成熟,下臀線彎過一道優美柔和的曲線,上面就是渾圓飽滿的光屁股,抽打時臀肉就像

果凍般晃動。


少女憋紅了臉,努力不讓自己叫得太大聲,但這股疼痛幾乎是硬生生地撕裂了她的理智。


而到後面,幾乎每一下抽打都會引起少女的撕心裂的得哭喊,另外兩名女孩也在這股恐懼情緒的渲染下微微發

抖,那哭聲會讓她們回憶自己也是這樣挨打、求饒……


“啪!”


“啊!!饒了我!饒了我吧!!”


“啪!”


“不!我知道錯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啊……求求您!!”


少女的求饒毋庸置疑是真心的,但男人的臉上依舊是不喜不悲的神情,只管揮舞著手中的刑具,對她的話語幾乎是充耳不聞。


像是一位嚴厲的老師,絕不容忍地矯正錯誤。


“綠翠石,希望你已經記住了這次教訓。”


男人沒有感情的聲音傳來,手上的責罰卻依舊不停。


“啪!”


“啊!是的!是的!我真的知道錯了!哦!請不要……啊!!”


少女淚流滿面地懺悔著,每一次鞭打都仿佛隔著皮肉抽到了她的靈魂深處,後悔、恐懼……絕望,各種情緒一股腦地占據了她的全部情感。


盡管咬緊了牙關,但當那壓倒性地疼痛沿著脊髓竄滿全身,她還是忍不住放聲哭喊出來。


少女已經完全拋棄了羞恥心,幾乎是歇斯底里地求饒著。身體也最大限度地反弓,一直淩空擡起的小腳緊緊扣著五趾,仿佛這樣就能暫時緩解疼痛。


她悲慘的哭號回蕩在大殿中,把這銘心的疼痛填滿了每個角落,仿佛四周的石柱、磚墻都能和她感同身受。

很快,那臀肉上就染了一層又一層更深的緋紅。


就在她即將哭得聲嘶力竭的時候,男人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隨後把手中的編織物放到了木桌上。


“你們三個,現在都去給我反省。”


“是!是!”


三個姑娘不敢怠慢,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然後就見她們齊刷刷地脫去了所有衣物,顧不上遮羞,赤條著身子向一旁的噴泉小跑而去。


少女們爭先恐後地快走著,光著的腳丫亂七八糟地踩在石板上,發出一陣“啪嗒啪嗒”的悅耳聲音,那些嫩筍般的乳房也隨著身體的起伏而微微晃動,三個青澀美好的胴體就這樣踏入清冽的泉水中。


余樹就站在一旁看完了全程,他發現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如夢如幻,不僅耳畔時不時會傳來空靈的鐘聲,穹頂之上的鏤空也經過特殊設計,讓照進來的光線巧妙地照亮了整個教堂。


讓人不自覺就會放松神經,呆的越久,這影響就越明顯。


而此時,那個男人也發現了余樹的存在,遠遠向他招手。


余樹走近後才發現,那三位少女並不是在洗澡,而是以一種撅起屁股的姿勢一動不動地跪趴在泉水里,並將屁股對準了泉眼。


這種姿勢下,少女的羞處全然被看得一幹二凈。清冷的水從泉眼中噴出,不斷沖刷在她們的後庭、小穴和傷痕累累的屁股上。


在意識到有陌生的男人在看自己後,三位少女的臉上霎時都浮現出了霞紅,不約而同地將頭埋低,但就是無人敢動,更不用說遮擋了。


她們知道,那樣只會給自己的光屁股招來更多疼痛。


不過,余樹依然可以從側臉判斷,這三位全都是面容姣好的美少女,更不用提她們完美比例的身材。


其中兩個女孩大約十四歲,她們的屁股、大腿和手臂上還留著一點娃娃肉,恰到好處地凸顯了稚嫩和可愛的外貌。因為年紀尚輕,她們腹下兩貝還在含苞待放,只留著一條粉嫩的蜜裂,光潔內秀,仿佛還在微微吐息著。


另一位少女則在十六歲左右,已經初步褪去了稚氣,臀部和雙乳發育地更加飽滿,此外身上幾乎無一絲贅肉。她有一個漂亮的饅頭穴,外陰微微鼓起,從後面看時,腰細臀肥,背脊、後穴和小穴三點一線,像是藝術品般完美。


而因為剛結束受罰,疼痛的余韻和澆灌而下的涼水讓她不住地喘著粗氣,兩穴就這樣隨著呼吸不斷張開、閉合……少女最私密的溫柔一覽無余。


但神奇的是,她們屁股上的傷疤和紅腫也在漸漸褪去,就連擠淤在皮肉之中的血液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


“讓你見笑了,初次見面的先生。”


見余樹被眼前的各自神奇景色震驚到,男人開口說道。


余樹聞聲轉頭。


此人留著山羊胡,頭發和胡子都是白色,眼框很是深邃,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讓人信服的氣質。他穿著草鞋,身上的衣服也是古希臘樣式的白袍,不過衣領處點綴著很多顆彩色的寶石,看上去身份不同凡響。


那股異常溫和的神情和樣貌,讓人不自覺地放松警惕,和剛剛還在狠狠責打女孩的男人根本無法聯系到一起。


就在這段時間,男人很快就把余樹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但沒有再次做聲,而是靜靜等待著。


對視著男人的眼睛,余樹感到思維竟然緩緩朦朧起來,秋風卷落葉,強烈的困意侵襲而來。


“這是什麽地方?”


余樹趕緊用力晃了晃腦袋,以此趕走這股困意。


“凈地院。”


男人簡短的回答。


凈地院?


余樹默默重覆了一句,又是從來沒聽過的地名,聽上去像某個宗教建築的名字。


不過看他們剛剛的舉動,應該是和“那個世界”相關的地方,看來我還是沒能回去!


意識到這一點後,余樹略微有些沮喪,但看到男人那不悲不喜的神情後,他不知為何又本能般脫口問道:


“她們這是怎麽了?”


“破壞規矩的處罰。”


回答依舊很簡短。


“什麽規矩?”


余樹的第三個問題脫口而出,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如此不假思索地就信任了眼前的男人。


“紅璃石背後議論,藍晶石宵禁外行,綠翠石自瀆作賤,各犯十三罪之一,應當處相應懲罰,現在她們正在罪罰泉中反省過錯。”


寶石……他說的是名字?


余樹仔細在這句話中尋找著信息點,發現“十三罪”這個名詞自己有印象,指的應該就是所謂的女人天生所帶的十三種罪業。


這樣看來,還是原來的世界沒跑了。


不好,那股困意又來了,怎麽偏偏是這個時候,早不來晚不來……


“那,你知道……”


眼前的世界緩慢地搖搖晃晃起來,人影疊障,就在余樹強忍不適要繼續發問時,男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擋住了余樹的發言。


“一日里能解決三個疑惑就已經足夠了,陌生人。”


再看去,男人臉上的神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先前的溫和,變成了審視的平靜。


只見他伸手朝泉水中的少女們擊掌三次。


這個信號發出後,三名少女就像收到傳喚的百靈鳥般,快速回到了男人眼前,然後重新穿上衣服。


這就是在這時余樹才發現,這所謂的衣服其實就只是一塊布,不過是用了一種特殊的穿著方式將身體遮住。而用來打屁股的編織帶則是三人的腰帶,在中間的部分分別鑲嵌著紅、藍、綠三塊寶石。


看著他們動身走開,余樹的心中不免焦急起來。


他想出言挽留,但那股異樣的困意始終因繞在腦中,像是這兩天積累的疲勞一股腦積壓了上來。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了,他只能靠著一根柱子緩緩坐下,眼睜睜看著四人邁步離開。


走遠前,男人轉過身來,三名少女也停住腳步一起看向余樹的方向:


“今天就請便吧,如果你還有疑惑,明天還可以找我解答。”


男人一只手藏在袍子下面,另一只手輕輕撫摩著女孩的頭頂,語氣平靜道。


“晚上盡量不要外出,否則可能就找不回來了。”


說完,四人揚長而去,而余樹終於抗拒不住,眼前的世界一黑,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的無意識狀態下,余樹好像又聽到了那“咯啦啦”的機械傳動聲,由遠及近,最後停止消散……

#6


不知道過了多久,余樹猛地從虛無中醒來,趕忙看向四周,發現自己還在那根柱子地下。


純潔的光透過穹頂鏤空的縫隙中照進來,明媚而又溫和,身上的疲勞神奇地消失了。


不是夢,這些都不是夢!


“不,冷靜,先仔細回憶一下。”


再怎麽說,這里的人看上去也沒有害自己的意思,否則自己昏過去的這段時間,怎麽會什麽也沒有發生。


但那股困意是怎麽回事,還有那男人……他扶著額頭用力回想了一下。


那是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


“是眼睛!”


余樹恍然大悟,那男人的眼睛好像有種特殊的魔力,令人無意識就會信服他,順著他的思維行動。


“那到底是什麽力量……”


他再次環顧了一下四周,憑著記憶覆原著自己在這里所見所聞的一切。


這里的屋頂特別高,基本沒擺什麽物件,只有幾張桌子,十分空曠,而石墻的構造又幾乎吸收不了聲音,稍微大聲一點說話都會造成回音。



擡頭看向遠處的穹頂,似乎有某種肅穆空靈的聲音不斷傳入耳畔,帶動著周圍的空氣以一種特殊的頻率震動著,但讓人摸不到來源。


不遠處,名為罪罰泉的噴泉還在往外噴著水,那淅淅瀝瀝的水聲在大堂中流淌,很快就引起了余樹的思考。


這泉水的源頭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但源源不斷地有水噴出,循環不止,池子里的水不見流動,但清澈透明。


這就是昨天那個噴泉?


一想到這個,女孩們受罰和跪在池子里的畫面又顯現在眼前。


走近,余樹思索片刻後便試探地將手伸進水中。


“嗡”的一聲,余樹瞬間感覺一股電流沿著手往上竄,而他渾身的感官也隨之變得敏感了好幾倍,眼前的光線變得更加明亮,心跳也活躍了起來,渾身都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流動。


不過,隨著他將手拿出來,這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這肯定不是普通的水!


余樹將手伸入口袋,將原先裝茶葉的小瓶子浸入水中,灌滿後緊緊蓋上塞子,重新收起來。


先裝著吧,搞不好以後就能有用呢?


沒等他多想,昨日的三名少女再次出現在眼前,她們腳步輕快地朝這里走來,最後齊步停在泉水前。


“先生,我們要沐浴了,請、請允許……”


為首最大的少女神情有些焦急,但還是先屈膝向余樹行了一禮,她的腰帶上鑲嵌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綠寶石,余樹記起她的名字好像是叫綠翠石。


她有一雙綠色的垂眸,黑色長發順從地趴在雙肩,看上去很端莊。


看上去年齡最小的紅璃石則明顯耐不住性子,咧著嘴嚷道。


“都怪藍晶石起晚了!耽誤了早課,老師非要把我們的屁股抽爛不可!”


她雙手抱胸,撇著頭很不耐煩,紅色的短發微微有些炸起。


另一面的藍晶石則看上去有些弱氣,低著頭委屈地絞動著手指,兩條細馬尾辮垂在肩前,最後竟小聲地哭了起來。


“不、不是我,我也不想的,嗚……嗚嗚嗚~”


余樹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兩個人雖然在拌嘴,但神情卻是肉眼可見的慌張,仿佛如臨大敵。


“你們隨意。”


余樹讓出一個身位,做出一個“請便”的手勢。


聽了這話,兩個小丫頭立馬脫光衣服,赤條條進入泉水中,池子不深,水剛沒過她們的小腹。


綠翠石看著余樹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死心地寬衣解帶,捂著前胸逃也似的進到水里。


很顯然,相對於裸體被余樹看光的羞恥,她們更害怕某種事物,或者說是某種“規則”,她們發自內心地恐懼打破這種規則的後果。


而她們口中那神秘的“早課”,貌似非常重要。


不過,畢竟能親眼看到三個女孩子一起洗澡的機會還是不多的,余樹選擇就站在旁邊靜靜欣賞著。


她們的屁股雖然還有些泛紅,但全都已經神奇般的消腫了,不但看不到一點紫紅,就連一條鞭痕都沒有。


女孩們洗澡時,先是捧起水澆在各自的後背上,相互用手上下搓洗,確認清洗幹凈後就開始專心仔細地清潔起自己的下半身,尤其是屁股和陰部。


只見綠翠石坐在噴泉里的底沿上,背對著余樹將雙腿分開,用右手的三根手指上下摩梭穴口。她緊閉俏目,白如凝脂的身子僵直著後仰,窄窄的雙肩時不時會緊縮一下,忘情之時還會伴隨著全身的微微痙攣。


她柔美的身形在水中映出倒影,水光晃動、春光瀲灩。


而紅璃石這邊就是另一種畫風了,她的小手不夠靈活,本來就洗得很笨拙,再加上心里焦急得很,就更加洗不好了。


她直接站在水中將身體重心放在背後,讓小穴盡量前拱,手則放在身前繞過胯下作掏挖狀,草草地前後搓揉著下體,動作十分粗俗。因為太賣力,周邊的皮膚都被磨得微微粉紅,全身的嫩肉跟著晃動著,濺起嘩嘩水花。


余樹仔細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琢磨這水的特別之處。


難道這水有什麽修覆效果,還是說能養生、去疲勞,亦或是某種儀式的關鍵?


就在這時,余樹發覺有只小手在碰自己,轉頭發現是藍晶石。


藍晶石的眼中噙滿了淚花,雙手合十懇求道。


“先生求您了,請幫藍晶石洗吧……好嗎……”


“幫你洗?”


余樹楞了楞,但看著藍晶石可憐兮兮的表情,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你也學著綠翠石的樣子,兩條腿分開坐在我腿上吧。”


余樹壓身在泉邊盤腿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藍寶石快速抹掉淚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版照做了。


藍晶石的身子幾乎沒有重量,輕得簡直像一片羽毛,而小女孩柔軟的身體得以輕松將雙腿完全打開,就像給小孩子把尿一樣把完整的小穴和後穴完全露出。


余樹感覺腿上傳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軟軟的、暖暖的、滑滑的,又很有彈性,恰到好處的重量壓在身上,煞是舒服。


不經意地,余樹的喘息越來越重,吹到女孩的後頸。


藍晶石有些害羞的扭了扭屁股,最終找到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頓時又有一股美妙的感覺身上擴散開。


“放松,要開始了。”


“嗯~”


藍晶石的兩只小手各攥著余樹左右手臂的衣物,而後顫巍巍地將裸露的後背靠到余樹胸前,將整個人的重量壓過來,角度的傾斜讓屁股聳到了一個完美的角度。


余樹用手捧了點泉水,輕輕拍到藍晶石胯下,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小小的身體快速地激動了一下,兩只手立刻同時抓緊來穩住身子,但又很快放松下來。


她的皮膚是如此的嬌嫩,手指在這樣光滑而又柔軟的肉體上輕輕搓洗著,小巧的屁股一只手幾乎就能握住,不時還能感受到輕微的回應,當手指遊走到後穴的褶皺時,便會親吻手指般收縮兩下。


“癢~拜托您輕點……”


“知道了,我輕一點。”


屁股、小穴、後庭、大腿內側,接下來是初發育的乳房、肚子、腋下,甚至是足底……而每每指腹劃過敏感的部位,藍晶石的身體就會像觸電般一顫。


余樹雙手遊走在每一片肌膚上,細心清洗著這具柔弱的身體,他盡量使用最小的力道,仿佛害怕一個用力就弄壞了似的。


因為藍晶石的皮膚嬌嫩得令人吃驚,沾水後滑得幾乎沒有阻力,而但凡手指撫摸過的地方,都會微微染上粉色。


就這樣洗了三四分鐘左右,藍晶石拽了拽余樹的衣服,輕輕說道。


“可以了先生,里面……里面就讓我自己來吧。”


“客氣什麽,我來幫你就行。”


余樹當然知道她口中的“里面”是什麽,但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放過。他二話不說用手把花瓣輕輕分開,繼續開始

了自己的服務。


“不,請不要,里面……里面很臟的!”


藍晶石有些抗拒,身子在懷里不安分地扭動著。但這個姿勢下做什麽都是徒勞的,只能任由對方擺布自己的身體。


“噫啊!”


當手指撫摸過里面的嫩肉,藍晶石的身體突然像過電般小幅度痙攣起來,她的腳背抽搐著往小腿邊反折,十個腳趾全都彎曲扣緊。


“哈——哈啊——哈啊——哈啊——”


藍晶石就這樣連呼吸都忘記了,過了幾秒後才仿佛渴求氧氣般長大嘴巴喘起氣來,口中粉紅的小舌也不受控制地吐出,無力歪在嘴邊,就連嘴角也條件反射地流出了晶瑩的涎液。


居然這麽敏感。


余樹有些吃驚於藍晶石會有這麽大的反應,而此時藍晶石的兩片嫩肉在輕微顫抖著,不斷收縮,如同初嘗奶水的嬰兒,正在意猶未盡地吮吸著他手指。


仿佛在乞求更多。


這動靜也引來了其他二女的注意,紛紛向這邊投過來目光,羞赧、好奇,還有些不易察覺的渴望……


余樹沒有理睬,繼續清洗起來。


“啊!噫啊啊~啊啊啊!噫啊~嗯啊啊啊~”


無論是獎勵,或是懲罰。眾人注視之下,藍晶石的反應愈演愈烈,最後在無比劇烈的身體反弓後,終於完全脫力

倒在了余樹胸口。


“嗯啊~求求膩……放過窩把~哈啊……”


藍晶石的雙眼已經迷離,說話也含糊不清。


這時,余樹發現手上多了很多黏糊糊的液體,垂直著拉下白絲,好像還散發著幽幽香味。


於是又捧了些水,最後沖洗了個幹幹凈凈。


“嗯?”


余樹翻來覆去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才發現了有什麽不同。


那雙熟悉又陌生的手上,沒沾過水的小臂上皮膚有些粗糙和暗黃,而沾過水的手上明顯變得光滑、白凈了一些,在兩者交界處分明出現了一道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但沒等余樹多想,就聽到池里傳來聲音。


“我!我也要幫忙洗!”


紅璃石高舉著手從泉水里站起來,濕漉漉的身上不停往下滴著水,一顆小虎牙也囂張地露出來。而她才邁出一只腳踩到地上,就被身後的綠翠石一把拉住。


“你們兩個,都不準再麻煩這位先生了!”


“啊~太不公平了,明明是綠翠石姐你最想要&%……@#”


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被綠翠石用力捂住了嘴巴。


“好了,到此為止!”


綠翠石的臉頰上浮現出兩片霞紅,嗔喝道。


“快到早課時間了,還不快點準備好!”


聽了這話,兩人才乖乖安靜下來,仔細將身上的水擦幹。


不過她們依舊赤裸著身子,少女們先是將自己的衣物疊好依次放在桌子上,然後將整個上半身趴在上面,雙腿分開,再把那條帶著寶石的腰帶自然垂放在腰線上,右手抓住左手交疊著背在身後。


這樣的動作下,不僅可以直接將羞處看個精光,還最大限度地限制了自己反抗的動作,再加上那條放在腰上的刑

具腰帶,根本就是特地在等待對方的責打一樣。


無法反抗,無法拒絕,只有“服從”這唯一的選擇。


因為桌子高度的原因,紅璃石和藍晶石甚至無法讓腳掌著地,只能踮起腳,盡量翹高自己的小屁股,將它展現出來。


余樹看著眼前這一幕,三個各具美感的光屁股排成一排,留著一些不易察覺的傷痕,下面順接纖細的長腿。


她們將衣物藏在身下,虔誠地裸露著潔白如雪的身體,仿佛獻是給上主的貢品般,爆發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噔噔蹬”聲音不斷回響在大堂中,形成一股隱形的威壓。


三人的屁股幾乎是同時一緊,肩膀也微微打起顫來……

#7


余樹循聲望去,依舊是昨日的男人。


他沒有說一句話,先是掃視了一下三人的屁股是否已經清洗幹凈,然後徑直走到桌前,開始一個個往下檢查。


首先,他在桌子最邊上的紅璃石左邊站定,先將放在她腰上的腰帶取起,折疊後用右手握住,然後伸出左手將她交疊在一起的雙手緊緊按在腰上,仿佛在對待一只待宰的羔羊。


當腰帶在腰背肌膚上劃過時,紅璃石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她的注意力全都被拽住了,她需要全神貫注地去聽、去思考、去記住,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無可救藥的條件反射。


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


不需要任何口頭提醒和準備,這是慣例中的慣例,無聲的威嚴壓得余樹在內的人都喘不過來氣。


當這一套動作完成,紅璃石的雙腿肉眼可見地發抖起來,感覺是要哭出來。但在這個姿勢下,就連伸手擋一下也做不到,更不用說逃脫了。


余樹難以想象,像紅璃石這樣性格的女孩,是怎麽被調教成這樣服帖的。


“紅璃石,我要開始提問了。”


男人的語氣不鹹不淡,只是通告,而非提醒。


“是!老師!”


“盧蘇魔紋有一共幾種元素類,常用的又有幾種?”


“一共有三十九種元素類,常用的…常用的一共有七……啊,不對!是八種!”


“哪八種?”


“呃、哪、哪八種……有、有垂刺類、條棘類、彎樣類、懸心類……呃,還有……還有……與移類?我……”


紅璃石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急得幾要失聲,還是沒能答上來。

“啪!”


“啊!”


隨著一聲悲鳴,她的屁股上霎時出現了一條紅色的鞭痕,但提問還在繼續。


“流星體魔藥Ⅱ型的底料是什麽?”


“嗚……是、是……荊藍樹根五寸,還有……啪!啊!”


“紅璃石,我記得這可是前日剛講到的內容?”


“嗚嗚……對不起!對不起!我有好好聽,真的!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走神了!對不起,老師!嗚嗚……嗚。”


但男人沒有停手,腰帶就像鞭子一樣一下下抽在她的光屁股上,每一下都是鉆心的疼。


“啪!啪!啪!啪……啪!”


“啊!啊!老師……啊!饒了我吧,啊!我、我再也不……疼啊!我再也不敢了!”


紅璃石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但她的雙手被緊緊住,無論雙腿如何撲騰都無濟於事,只能任由屁股挨著這一下下的責打。


疼痛像是詛咒,從屁股開始爬滿全身,這股奇特而劇烈的疼痛不至於奪人性命,但又讓人生不如死,火辣辣地侵襲著腦中的每一根神經。


不過“魔藥”一詞倒是引起了余樹的注意。


“這個男人懂魔藥,那他說不定就知道些什麽。”


希望之火終於又重新燃燒起來,但是在那之前,他打算先想好今天想問的三個問題。


……


“檢查”結束,每個女孩的屁股上都或多或少挨了幾下,其中挨得最多的要屬紅璃石。


她的屁股當然已經是慘不忍睹,當男人松開她的時候,她還要維持著原姿勢,原本精致的小臉上現在被淚水和鼻涕塗花,眉毛也揪到了一起。


在這之後,女孩們依舊是之前的姿勢跪在池子里,任由泉水沖洗剛受過罰的屁股,接下等待著她們的就是“早課”。


余樹抓住這個空隙,上前搭話。


“先生,今天我還要再請教三個問題。”


“哦?有求知欲是一件好事,請講吧。”


男人轉過頭來,依舊是友好的態度。


余樹這次終於看清了,那是一雙暗金色的眼睛,但眼瞳的外圍相比普通人多了一圈符文樣式的血紅色圖案,正繞著中間的瞳仁緩緩旋轉著。


余樹稍微平靜了一下,這一次那股困意沒有襲來。


“先生,我想請問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種魔藥,配方是一三六日方草,二五七月味子,四九二星隆巖,七七六……”


“這是卑烏斯魔藥,錯不了。呵,沒想到現在還能聽人提到。”


男人沒等余樹把話說完就給出了答案,語氣十分肯定。


余樹第一次知道了那魔藥的名字,頓時就來了精神,但他還是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情緒,繼續問道。


“那這魔藥的作用是什麽?”


“具體的作用只有哪些喝過的人才知道,傳言說喝下它就變得全知全能。其實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消失了,還有

的人喝過後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對!就是這樣!”


余樹立刻喜形於色,他的情況正是對應著第三者情況,這說明他找對方向了!


那接下來,就是解決方法!


“那要怎樣才能恢覆!”


“我不知道。”


這一句話讓余樹促不及防,這意味著線索到這里就斷了。


“你不知道?”


“老師也並非全知全能的神,有些事還是需要你自己去求索。”


男人意味深長地說道。


“所以,你還可以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余樹再次思索片刻後,最後問出了一個問題。


“這里是什麽地方,怎樣才能——”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被男人舉起手暫停住了,意思是到此為止。


“陌生人,這堂下的兩座雕像你認識嗎?”


見余樹搖頭,男人繼續介紹道。


“這一座男人雕像是創世主神克魯克魯,而另一座女人雕像是女神撒彌爾。他們代表著世間的正惡均衡。撒彌爾給所有降女人十三種罪業,於是克魯克魯分派十三位使者,讓所有男人作化身代為救贖。”


這就是十三邏各斯,以及十三努斯。


“這些我都了解了,但……”


余樹擡頭仰望著兩尊巨大的雕像,終於是搞懂了這所謂世界規則的底層邏輯,但說實話他對這些神話並沒有太多興趣。


但他竟然開始科普這些被視為常識的東西,難不成我是穿越者的事情暴露了,但這也說不準是吉是兇……


男人平靜地注視著余樹,重新張口。


“這里是主神克魯克魯所建造的智慧神殿——凈地院,所供奉的是其掌管「疼痛」的「師者」。”


“我是這里的管理者,莫格”


邊說著,莫格眼瞳中的符文隱約發出紅色的光亮,從那深邃的眼框中透出。


……





#8

莫格報上名號之後,三個跪著的女孩突然把頭埋得更深了,幾乎貼到水面。或稚嫩或清脆,三種悅耳的聲音不約而同地誦讀著。


仿佛齊誦聖歌的修女。


“為了救贖我們這些破壞規則、不思進取、愚笨頑固的女孩。須要狠狠地鞭笞我們的光屁股。用疼痛來糾正我們的行為,洗去我們身上的罪業,讓我們成長為合格的淑女。”


莫格雙手背在後面,高昂著頭顱,眼神淡然地點了點頭,仿佛在聽某種天經地義的道理。


“這就是偉大的努斯——「師者」賦予我們教育者的教義!”


余音在大堂中回蕩,余樹還在消化著這幾句話的含義,莫格對著他伸出雙手說道。


“這位先生,不妨再試著做一回老師,教一回課。”


說完,他雙手在空中一拍。


“砰!”


余樹的視野立刻聚焦到了雙掌之間,所見世界的範圍猛地向那其中收縮,直到一個看不見的小點。


又是虛空,無盡的黑暗。


而後,一道紅色的巨型裂縫撕開了黑幕。


恍惚中,余樹在那裂縫之中嗅到了一絲不可名的視線,隱約間一個散發著赤色幽光的巨大輪廓進入視野,在頭頂上劇烈浮動著……


伴隨著祂緩緩轉動,一顆占據了整個天空的巨大眼球逐漸顯現。


絕不是能夠用生物來形容的,祂就像一顆有生命的浩瀚星體,無時不刻向外揮噴湧著緋色的“孢子”。


余樹感覺那東西離自己極遠極遠,就像是來自深空之外的深空,但祂身上的氣息又是如此的清晰而又迷人。


“「師者」,祂就是凈地院所供奉的「師者」?祂到底是什麽!?”


“不!不要看,不要聽,不要想!”


余樹竭力遏制著自己,但注意力像是被什麽質量巨大的黑洞吸引著……


呃啊啊!!


在注意力被完全剝奪之前,余樹拼命地向身體中傾注力量,終於在某個薄弱的時刻,奪回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嚇!”


余樹猛地從什麽地方彈起身子,驚魂未定地查看著四周。


圓桌、高腳杯,花瓶、木桌、銀燭台……


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安德魯的臥室里,依舊躺在原來的位置,周圍平靜無比,只有熟悉的鳥叫聲。


剛剛的景象全就像一場噩夢,都消失了。


“黃粱一夢……嗎?”


余樹這麽想著,伸手在衣服的夾層里摸索了兩下。


一個裝著泉水的瓶子就出現在手中,這里面是罪罰泉水,這就是我去過凈地院的證明!


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但,所謂的努斯和邏各斯,余樹依舊無法理解。


他貌似切實見過「師者」了,但當余樹再試著回想當時的感受,竟發現怎麽也回憶不起祂的樣子。


所謂的夢中授道,莫非就是這種感覺?


余樹又重新將目光投向圓桌上,所剩無幾的魔藥依舊靜靜躺在杯底,泛著比紅色更深的顏色。


……


“唉……算了。”


拿著杯子在房間里踱步了大半天,余樹最終在帶著鏡子的桌子前坐下,隨手將杯子立到桌面上,低頭細細打量著。


那怎麽走也走不出的草地,神秘的凈地院,還有那駭人無比的「師者」!


無論哪種經歷,短時間內余樹是不想再嘗試一次了。


要試,至少也是得再多了解這個世界,或者搞懂卑烏斯魔藥的作用之後。


“看來短時間內是別想回去了……”


看著鏡子里的面容,余樹不禁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請、請稍等一下!莉莉莎小姐……這、這里是安德魯先生的房間,不,請不要擅自闖入!”


隨著安雅焦急的勸阻聲越來越清晰,門最後被“砰!”的一聲砸開了,安雅和另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出現在門口。


余樹還在想著怎麽樣才能找到一些回去的線索,遇到這突如起來的事件,下意識便將裝著泉水的瓶子藏進了衣服

的夾層里。


進來的女人明顯不是平民,她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棕色的皮革制服,腹部的位置有六排交叉著的線扣。裙子是綿制

的褐紅色格子花紋,看起來很有質感。


肩上披著灰色的短披肩,上面還別著帶有某種圖案的肩章。


她挺著胸,右手拿著一本皮面的筆記本,眼神中透露著一絲驕傲。


而追在她身後的安雅則顯得無比焦急。


名叫莉莉莎的女人正雙手叉著腰,她似乎是發覺到了余樹的小動作,先是滿不在乎地隨意打量了一下房間內的布

置,最後才把目光放到了余樹身上。


“咳咳!西頓先生,好久不見了,我想和您談談上次說到的那件事。”


莉莉莎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邊往前走邊說道。


她的身材比安雅還要嬌小,留著利落的一刀切和斜劉海,但那一套制式服裝讓她看起來十分有氣勢,就算在兩個

人的注視下也不露怯,尤其是她還很擅長使用一些小動作來無形地施壓。


這女人是卡文狄市監察理事會下屬監察二組的組長。


西頓家族在卡文狄市的資產清算就是她在負責,據說這會是關系到她晉升的關鍵案件,自然就無比上心,隔三岔五就以審查的名義往這里跑,這次更是直接追到了臥室里。


余樹知道這是個難纏的家夥,非常不好糊弄。


“咚咚!”


莉莉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桌子前,帶著審視的目光彎下腰,用手上厚厚的筆記本敲了敲桌面。


“您在聽嗎,西頓先生?”


余樹擡頭,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映入眼簾,莉莉莎正用那雙帶著慍怒的眼睛盯著自己。她的面容還算漂亮,但這咄咄逼人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歡喜不起來。


“聽到了聽到了,你繼續說吧。”


余樹滿腦子都是被打斷的思考,隨便敷衍道。


“那就好。”


莉莉莎清了一下嗓子,鄭重地打開筆記本。


“西頓家族,現任家主安德魯 · 西頓,全部領地為卡文狄市巴蘭鎮斯突河南的一塊無圍墻土地,一共三十五令畝,現役女仆只有安雅·珀爾一人……”


莉莉莎細細盤點著西頓家所剩無幾的家業,最後長呼一口氣,雙手合上了筆記本,就這樣等待著回答。


“不錯不錯,感謝你詳細的匯報,安雅,快送客。”


余樹頭也沒回,朝門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一時間,莉莉莎和安雅都懵在了原地。


“看我幹什麽?快送客啊,還是說想留在這吃午飯?”


“不,不是的,安德魯先生,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安雅有些局促不安,兩只手交疊放在前面的裙擺下。


“什麽意思,還要我親自來?來~送客——”


余樹幹脆自己起身,口中大喊著,用手將莉莉莎向門口推去。


對於性情大變的安德魯,莉莉莎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她一邊在口中胡亂解釋著,一邊極力阻止被對方推出去。


“什……我,我可不是來給你做匯報的,唉!等……別推我啊,你!”


安德魯今天的舉動確實反常,讓一向冷靜的莉莉莎都一時不知道怎麽應對,但她始終記得自己的目的。


“別推了,停下!”


莉莉莎呵斥一聲,終於讓余樹停下了動作。


掙開余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莉莉莎頗有些心疼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披肩和肩章,眼神中多了一絲的羞憤和慍怒,好像很討厭別人碰她的身體。


“總而言之,安德魯·西頓!監察委員會的文件已經下來了,關於你的清算書會在這個月公示,你可以選擇申請延時執行或者直接配合我們的工作!”


“那就延時吧,可以了嗎。”


余樹的語氣滿不在乎,但他現在確實需要一個緩沖的時間。


雖然清算工作來得比想象中快得多,但如果能爭取到一些時間,也是極好的的。


而且不是自己的家業,敗起來完全就沒有感覺,只是不想這麽簡單拱手讓人。


“哼,好!但我要提醒你,延時執行最多一個自然月,這期間你可以提起訴訟,也可以以西頓家的名義進行拍

賣、轉權、募捐等行為,但結束後將會強制執行清算和處理!”


莉莉莎雙手交叉護在胸前,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余樹的一系列舉動讓她方寸大失,早已沒了一開始的從容,只能用言語捍衛著自己的身份。


“好好好,可以走了吧?”


余樹又開始打發莉莉莎,邊說著,手又無意間伸向了對方。


“難不成真想留下來吃飯嗎,我先說好,這里只有硬得咯牙的黑面包,吃了可是會便秘的……”


可還沒等碰到她,就聽到一聲響亮的重物砸擊聲,隨後是一陣“叮叮哐哐”金屬碰撞的清脆響聲。


余樹順著安雅驚訝的目光望去,原本木桌上的銀燭台摔到了地上,上面的蜂蠟亂七八糟地滾了一地,銀鏡也直直向下倒在了桌面的盤子上。


原本立在桌子上的高腳杯也被碰倒,在地上翻滾著,里面剩下的魔藥灑了個精光,現場頓時一片狼藉……


“別碰隨便我!”


莉莉莎的那雙棕色眼睛里幾乎要冒出火焰,可以想象的十分受激。


發泄過後,莉莉莎快速走到桌子前,從散落物中將自己的筆記本挑出,匆匆就要離開。


“砰!”


不再給機會,余樹直接關上了臥室的門,用身體擋在了門前。


“等會兒,你想走哪去啊?”


余樹的語氣變得有些乖張,高大的身軀制造出了一片長長的陰影,將莉莉莎嬌小的身軀全部籠罩起來。



#9


“什……什麽意思?”


莉莉莎吞了下口水,有些心虛地擡頭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目光不斷躲閃。


“剛才我好聲好氣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有那麽容易嗎?”


余樹翁聲說道。


“你、你想怎麽樣!”


莉莉莎將筆記本抱在懷中,做出保護自己的動作,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愈發明顯起來。


“我想怎麽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想怎麽樣。”


余樹皺著眉頭,直接伸手一把鉗住莉莉莎的右手腕,邊說邊將她往桌旁的椅子邊用力拉拽。


莉莉莎心中萬分恐懼和絕望,她很清楚自己將會面對什麽,但她的嬌傲和自尊不允許她繼續往那方面想象!


她所能做的,只有掙紮,不斷地掙紮,竭力去反抗那件事的發生。


“不!別碰我……別這樣,不要!”


莉莉莎卯足了力氣在手臂上,試圖靠著向反方向發力來掙脫,無果後又試圖靠著身體的胡亂掙紮來逃避。


“不,放開我!”


她再顧不上一點體面,甚至不惜用另一只手去試圖掰開對方的鉗制。


但畢竟男女的力量差異擺在那里,而且兩人的體型差距更是令人無望,即使用盡渾身解數都無法擺脫。


結果便是莉莉莎被一路連拉帶拽地拖到了椅子前,像個全力反抗懲罰的小女孩,最後被帶到了那張熟悉的椅子前。


“安雅,出去把門鎖起來,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安雅見余樹突然動了怒,不敢怠慢地轉身照做,不一會兒就聽到“哢噠”一聲門被反鎖的聲音。


余樹伸手將銀鏡扶起來,正朝著桌子坐在椅子上,讓自己的影子出現在鏡面中央。


坐定後,余樹仍舊沒有放開莉莉莎,而是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


“我想我已經足夠配合你的玩鬧了,但你不僅擅自闖進我的臥室,還做出這麽多無禮的行為,難不成你以為這里是你家嗎?”


莉莉莎根本無心去聽余樹細數她的罪狀,她的心臟一直在砰砰亂跳,連帶著呼吸也變得急促。


密閉的房間,發怒的男人,還有一把椅子,她知道會發生什麽……


“現在請你親口告訴我,如果你在家里犯了錯,你的家長會怎樣懲罰你?”


“我、我……”


莉莉莎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極度的羞愧和恐懼已經在不斷沖擊著她的心理防線,幾要失守,居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這就是余樹想要的,就是要滅一滅她的氣焰。


“你會被打屁股,對嗎?那現在也一樣,快點!趴到我腿上。”


余樹用問責的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


每一個字都像拳頭般重擊著莉莉莎的心理極限,特別是聽到“打屁股”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身體很明顯地後縮了一下,仿佛是預料到了自己的結果。


莉莉莎放低了重心,竭力想要向後逃離,但右手依舊被余樹死死握著,只好下意識地將左手捂在屁股後面。


“不……不可以……啊!”


余樹沒了耐心,直接一把將莉莉莎拉向自己。


“讓你趴上來,你是耳朵聾了嗎?現在自己動起來,不然我就打到你一個月下不來床,聽懂了沒?”


余樹最後的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就像是最後的死刑宣告。


而對於堂堂的檢查組組長,要被自己的監察對象打屁股,這無疑是巨大的恥辱。


但余樹的話聽起來可不是在開玩笑。


思慮再三。


半晌,莉莉莎只好緊咬銀牙,認命地閉上了眼睛,雙腿一屈,就這樣將身子橫放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她的身材本來就嬌小,再和男人健壯的身體放在一起,就顯得更加柔弱了。


從上往下看,像一片纖細委婉的小舟,停靠在碼頭上,頗有景色。


“你自己脫還是我來幫你?我幫你的話,你知道會怎麽樣。”


莉莉莎維持著趴倒的姿勢,聽了這話,稍作猶豫後開始將手伸到屁股後,小肚子上的軟肉就這樣在余樹的大腿上蹭來蹭去。


余樹饒有興致地欣賞著莉莉莎一開始的不甘心,到最後認命地自己把裙子掀倒背後,再慢吞吞地將淺色內褲扯到臀下,露出一個光溜溜的圓屁股,最後還習慣性地將遠側的手背到了腰後。


從余樹的視角,可以看到一對飽滿圓潤的半圓形臀肉排列在大腿上,靜靜聽候發落。


“不錯,還蠻自覺的,看來沒少挨打。”


余樹滿意地將莉莉莎的手緊緊按在腰上,然後直接伸手把她的內褲拉到了膝蓋底下,將整個光屁股和羞處一覽無余地展現出來。


“但這個時候就別想著花什麽小心思了,屁股撅起來!”


“……”


聽了這話,莉莉莎深深埋下了她通紅的臉。


這個姿勢原本是被父親打屁股的時候才會用的,現在被一個陌生男人如此擺布,實在是羞恥到了極點。


莉莉莎按照吩咐調整撅高了屁股,把光屁股送到了手邊。可以說她已經完全向余樹低下了頭,就連最後的尊嚴也沒有留下,完全成了一個等待挨打的小女孩。


余樹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自己不僅對打屁股這件事非常熟練,甚至於對待這種不尋常事件時也覺得無比正常了。


難道是自己正在向這個世界靠攏?


“噫!”


莉莉莎突然感覺到屁股上一涼,是余樹將手放在了她右邊的臀瓣上。


綿軟細膩,手感甚佳,還帶著些許溫熱的體溫。小巧玲瓏的屁股,幾乎是可以一手掌握,令人愛不釋手。


沒想到這種任性的女人,也能有這樣的一個好屁股。


余樹沒忍住,用手在那臀肉上用力抓了一把,瞬間引來莉莉莎一陣嬌吟。


“要、要打就……要打就快點打!仗著……仗著力氣大,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


“啪!”


“啊!”


莉莉莎話未說完,右邊屁股上就如願以償地挨了一巴掌。突如起來的疼痛和驚嚇中,她不禁叫了出來。


“你搞清楚,我不是在欺負你,而是在教育你。”


“哼……”


莉莉莎幹脆頭一扭,不再說話,心想反正捱過去就行了。


而這點小心思余樹怎麽會看不出來,他偏要讓這小妮子低頭認錯才行,於是他也不再多費口舌,開始有節奏地在兩瓣屁股上拍打起來,不緊不慢。


“啪!啪!啪……啪!啪!啪!啪!”


起初,莉莉莎還能較勁般忍住不發出聲音。


但挨打的人怎麽熬得過打人的,不一會莉莉莎就開始忍不住輕微地扭動起身體,余樹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右手保持著節律一下一下打在小屁股上,拍打臀肉的清脆響聲傳播在整個房間里。


左邊、右邊、左邊、右邊……


這種持續下去的勢頭讓莉莉莎開始有些心涼,畢竟余樹好像根本就毫不費力,仿佛能永遠打下去一樣,但疼痛是切切實實地增加了。


莉莉莎挨打的皮膚上開始泛起玫紅,光屁股上的巴掌印愈發明顯,深淺交疊,與周邊皮膚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對比。


漸漸地,她的喉嚨中開始漏出一系列苦悶的哼唧聲,身體扭動的幅度也開始失控。


余樹依舊不著急,慢條斯理地對待著每一次拍打。


他好像是個熟練的打屁股老手,知道如何教訓這些壞女孩,也知道如何讓每一下都能帶來最大、最持久的疼痛。

#10


“啪!啪!啪!啪!啪……”


親手拍打女孩光屁股的感覺很奇妙,屁股的弧度與肉感帶來了不同的反饋,打在不同的部位也會收獲不同程度的聲響。


一次拍打之後,手上會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而瞬間接觸時,屁股柔軟而又有彈性的手感會不斷地回應到手上,仿佛在情不自禁地邀請對方繼續把玩,令人愛不釋手。


親眼看著手掌在紅屁股上拍出的小小臀浪,余樹心中莫名有種成就感。


“呃嗯……啊呃……”


莉莉莎口中的聲音漸漸變成了一種痛苦而持續的呻吟,同時她的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地輕微扭動起來,兩條細腿交錯地摩擦著,仿佛這樣就能緩解疼痛似的。


她的屁股上已經暈開了兩抹紅色的傷痕,均勻地遍布在兩臀的中心與周邊,原本緊致潔白的裸臀現在變得彤紅而腫脹,似乎還在微微散發著熱氣。


巴掌雖然不似木板的堅硬,藤條的銳利,但這種掌與臀的接觸卻是最原始而又最容易控制的。


手掌天生的弧度和柔軟能夠完美地貼合臀部的弧線,均勻地施以相似力度的疼痛。如同鈍刀割肉般,先給以適當的酸痛來鋪墊,漸漸地施加到火辣辣的炙痛,最後的每一下都會變為鉆心的劇痛。


更重要的是,這種不依賴任何工具的責罰,能夠帶來最徹底的征服與忠誠,因為這意味著實力上的絕對壓制。


“知道錯了嗎,現在你該說點什麽?”


余樹手上動作沒有停下,莉莉莎的身體被他固定得很好,稍大一點的反抗都做不出來,只能被動地接受著一下下的責打。


她的小腹在腿上的觸感的確不錯,柔軟的肉體不斷扭動亂蹭著,但又逃不出自己的掌控,這讓余樹的管教欲越發強烈。


“切……有什麽了不起……”


莉莉莎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她已經被打出了淚花,但還是咬牙切齒地頂嘴道。


她現在能感到屁股上有一股奇特的酸痛,偶然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慘樣,便會羞紅著臉趕忙轉過頭去。


自己趴在男人的大腿上,手被鉗制著,裙子被掀到了背上,屁股也已經跟小女孩一樣被手打得通紅,那巴掌還在一下下打到光屁股上。


兩人的體型差距實在大,旁人看來就像是小女孩被爸爸打屁股一樣,無比羞人。


看到莉莉莎拒不配合的態度,余樹不假思索地從衣服夾層中掏出泉水,倒出些許後塗抹到莉莉莎的屁股上,隨後一掌拍下。


隨即便收獲到了莉莉莎最高亢的一聲慘叫。


“啪!啊啊!”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莉莉莎的聲音驚恐到了極點。


她的屁股開始急劇發燙,原本傷痕處的疼痛就像滾燙的水開始沸騰起來,一波一波急促的疼痛開始沿著脊髓上竄。


余樹見果然發揮了作用,立刻揮動手臂拍打下去。


“啪!啪!”


“啊!不!等一下!啊!輕、輕點!”


莉莉莎揪起眉毛,高高地向後仰起脖子。


這巴掌簡直超出了她的忍受能力,每一下都鉆心的疼。


更要命的是那巴掌還在一下一下打著,毫無憐憫的意思。


“啪!啪!啪!”


“噢!不!不要!”


莉莉莎拼命擺動著雙腿,試圖掙脫男人的壓制。


余樹幹脆用大腿夾住了她的兩條腿,把她徹底鎖住,只留一個無辜的屁股忍受著責罰。


沾過水的屁股多了一絲光潤,原本泛起的白砂也被沖去。紅膚朱潤,油亮燦燦,看起來十分誘人,打下去時還會

濺起輕微的水花。


“莉莉莎,聽到道歉之前我是不會停下來的。”


余樹繼續津津有味地用手在屁股上進行著懲罰。


莉莉莎的處境就完全不同了,她的整個身子都被鎖住,既無法躲也不能擋。幾下巴掌,屁股上的疼痛就一浪高過一浪,這責打仿佛源源不斷。


劇烈的疼痛進攻著她的心理防線,直至攻破。


“啪!啊啊!別!”


“啪!啊!別、別打了!我認錯了!”


“啪!啪!啊!是我錯了!我錯了!不要,求求你了啊!”


莉莉莎的面部表情扭曲起來,淚水鼻涕像是不要錢似得往下淌,睫毛被完全打濕,原本俏麗的臉上一片狼藉。


她現在唯一能活動的部位只有頭部了,因而每一下的責打都會激得她猛地仰起脖子,而後放聲求饒,顯然已經放下了最後的一點自尊心。


“啪!啪!啪!啪!啪……”


“噢!嗚嗚嗚……啊!啊啊!!求求你嗚嗚……真的,真的太疼了!啊!!”


莉莉莎的屁股腫高了兩指有余,交錯縱橫的巴掌印遍布裸臀,泛著不同程度的紫紅青淤,像個剛出爐的大面包。 


“啪!做一個壞女孩會有什麽下場,現在知道了嗎?”


“啊!會打屁股嗚嗚~疼啊啊!我知道錯了啊!”


莉莉莎滿臉憋紅,無力地哀嚎著。


內褲已經被蹬到了腳踝,發絲也變得亂糟糟的。她只能下意識地用手抓住任何能抓到的東西,任由淚珠不受控制地落下。


長時間的責打下,莉莉莎又是亂踢又是喊叫,早已用光了氣力。到最後只能脫力地癱在男人的大腿上,一邊接受著訓誡和責打,一邊用完全哀求的語氣放聲抽泣著。


她內心最深處德反抗也已經被連根拔起,再顧不上什麽體面和羞辱,奮力掙紮著、求饒著,只為能哪怕減少一點那火辣辣的痛楚折磨!


“講得不錯,現在知道要說什麽了嗎?”


余樹暫時停下了手中的責打,給了對方一絲喘息的時間。


莉莉莎委屈地咽了咽口水,強忍著止住了淚水,帶著嗚咽和哭腔,幾乎是一句一喘氣地斷斷說道。


“嗚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嗚嗚嗚……哈啊……哈啊……是、是我錯了嗚嗚嗚……我不敢了嗚嗚……”


余樹感到腿上的莉莉莎哭得一顫一顫,仿佛一只受驚的小獸。


“最後十下,不許躲也不許擋,能做到的話我就原諒你,聽懂了嗎?”


“嗯!嗯嗯!莉莉莎知道了!”


莉莉莎的鼻尖上還掛著鼻涕,但她不敢怠慢,咬著嘴唇拼命點點頭。她已經深刻體會到了忤逆這個男人,以及無

視他警告的後果。


莉莉莎也徹底地學會了第一步,仔細去聽。


雖然她有職務在身,但作為女人,就算是安德魯這樣的落魄貴族,也有足夠的權力去徹底管教她的屁股。


余樹此時又想起了那段在凈地院里聽到的宣言,一時間兩邊的聲音交錯在腦海中,此時他竟然不可思議地感到了發自內心的認同……


*為了救贖我們這些破壞規則、不思進取、愚笨頑固的女孩。*


“啪!啪!啪!”


“啊!一!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啊!二!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啊啊!三!!”


*須要狠狠地鞭笞我們的光屁股。*


“啪!啪!啪!”


“噢!四!對不起嗚嗚嗚……饒了我吧,啊啊!五!天吶!求、求求求您!!啊!六!”


*用疼痛來糾正我們的行為,洗去我們身上的罪業*


“啪!啪!啪!”


“啊!七!要、要不行了嗚嗚……啊啊!八!饒了我,求您了!!已經是極限了!啊啊!九!!”


*讓我們成長為合格的淑女。*


“啪!”


“啊啊!十!十下!嗚嗚嗚嗚……”


回過神來,余樹才發覺莉莉莎的身體已經軟得像一根面條,就這樣癱在自己的大腿上。


鼻涕、眼淚、口水……各自液體混合著淌到了自己的衣褲上,狼狽無比。


“不、不要啊……嗚嗚嗚……”


就在最後一掌結束之後,莉莉莎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地痙攣起來。


片刻,一股水流就從她的胯下淅淅瀝瀝地澆下,很快便在她身下的地面上匯聚了一灘淺黃透明的水窪。


“你,你被打尿了?”


余樹看著自己熱濕的褲子,目瞪口呆地說道。

#11


“嗚嗚啊啊——”


聽了這話,莉莉莎“哇啊”地一聲,大哭到幾乎歇斯底里。


但她仍然無法控制自己的生理行為,無論是淚水、尿液,還是反射般的抽泣。


一瞬間,巨大的疼痛、恥辱和壓抑從心底不斷湧現出來,瘋狂攻擊著她的理性,最終結果就是完全的崩潰與絕望,幹脆完全拋棄了自己作為女人的尊嚴。


過了大約三分鐘,莉莉莎才從這股巨大的沮喪中緩過神,身體的痙攣也緩和了下來。


從後面看,那潤過水的穴眼正緩緩收縮著,不時還滴下幾滴亮晶晶的水珠。


……


“懲罰結束,希望你能記住這個教訓。”


余樹放開了對莉莉莎的束縛,用左手把她黏在額頭上的發絲撩起。


“是的,先生。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莉莉莎踉蹌著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低下了驕傲的頭,誠懇地反省著。


她的兩條細腿並攏著,裙子和內褲都已經滑到了腳踝,小穴的兩瓣嫩肉擠在一起,像是一對可愛的兔唇,從後面的鏡子中還能看到她高高隆起的紅屁股。


看著眼前服服帖帖的少女,余樹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教育者的成就感。


“態度不錯,記得把這里收拾幹凈,再寫一份檢討書交給我,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


余樹重新記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直接起身讓出位置,幫莉莉莎把筆記本撿起來,重新放到桌子上。


“謝、謝謝您。”


莉莉莎連忙點頭同意,拉過椅子就坐了上去。


而下個瞬間就被屁股上傳來的觸感痛得呲牙咧嘴,剛受過罰的屁股還沒緩過勁來,就立馬和冰涼堅硬的椅面親密接觸,刺骨地痛。


但她明白,這也是另一種持續的懲罰。


在桌前的鏡子中,莉莉莎清楚看到了自己的狼狽樣,眼框紅腫著,眉尖淩亂地揪起,兩頰像喝了酒一樣發紅,頭發更是亂糟糟的。


但她不敢怠慢,從口袋中拿出鋼筆,一絲不茍地在紙上“沙沙”寫起來。


余樹就在身後靜靜觀賞著。


雖然疼,但莉莉莎的身子坐得很端正,肩窄而臀寬,兩瓣紅彤彤的屁股在椅面上相互擠壓在一起,軟乎乎地攤開,看起來手感很好。


莉莉莎感覺到了屁股上傳來的炙熱視線,只感覺又痛又羞,索性低頭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檢討書上。


“尊敬的西頓先生。”


“今日,我的無禮行為深深冒犯到了您的生活。”


“為此,我也受到了被您打屁股的懲罰……”


“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現在我懷著無比愧疚和懊悔的心情……”


……


“請您原諒我的過失,莉莉莎·瑪雅”


莉莉莎的字體流暢優美,看起來是受過教育的。


余樹不禁好奇,像莉莉莎這樣受過教育,還有著不錯工作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地位到底是怎麽樣的。


因為這麽看來,女人們也並不全是平民或是奴隸階層。


余樹又回憶起了莫格說到的“十三努斯”,已經知道的是掌管「疼痛」的「師者」,那其他十二者呢,好像都代表著某種職業。


難道就因為自己的職業是老師嗎……


這樣想著,余樹偶然撇過鏡子的眼睛猛地瞪大了,瞳孔也瞬間收縮到最小。


那鏡子中自己的眼睛里,分明閃爍著一縷緋色的微光,正在圍繞著中心的瞳仁,不斷旋轉、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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