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清楓香)果酒與番茄湯 (Pixiv member : 星野的蓝鲸抱枕)

 視角-老師-

鑒別一道料理是否合格，在將其送入口中之前，最先能直觀地感受到的便是其還未上桌前就已經在空氣中彌漫著擴散著的氣味分子。在基沃托斯與學生們相處了數年，多少我也掌握了一些特別的辨別來者的特殊技能。而比起工業氣息濃重的香水味，大部分不工於修飾的學生更多的是帶有個人特色的自然的氣味。比如，長期與機械打交道的工程部在推開夏萊的大門的時候，就會把機油味一並帶入，而茶與甜點的清香是三一的大小姐的社交名片……諸如此類的。

今天，當夏萊的大門被推開時，鉆入我鼻腔的是一種由油，煙，還有各種調味料混合在一起組成的香氣，讓人想起記憶深處在竈台前忙碌的母親，那味道也並不令人生厭，因為各種調味料的比例恰到好處，宛若一道精心籌備的愛心料理，不難猜出，它的主人是一位習慣了與爐竈打交道的技藝高超的料理人，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滿足上述條件的人，是從格黑娜的槍林彈雨的環境中走出來的。忙於眼前堆積如山的文件，我並沒有擡頭，但是仍舊準確地，認出了來者的身份。

“是楓香啊？今天供給部的工作也完成了嗎？辛苦你了。”

關於為什麽楓香會在這個時候造訪夏萊，這就要從幾天前說起了……托最近四處作亂的回轉壽司戰隊的福，這幾天里我的工作量成幾何數級地增長了，終日在辦公室靜坐和在學院間奔波這兩種模式之間切換的我自然是無暇顧及正常的生活規律，一日三餐先以滿足基本的生理需求為主。當然這一切我都是瞞著我的學生們的，不過嘛畢竟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不知道是某個看望遠鏡的家夥，還是某個裝竊聽器的家夥，總之，關於這件事情的風聲被走漏了出去，於是一夜之間滿基沃托斯皆知，在這個背景下，一向擔心我身體狀況的楓香，在平日里承擔了供給部的工作之外，又自願開始負責我的夥食。我知道我大抵拒絕不了學生們的好意，而且，說句老實話的，實際上我也已經習慣於接受別人的好意了。

於是在那之後的幾天里，每當正午的烈日折射進辦公室內，進食的欲望開始同理性激烈鬥爭的時候，我便能聞到那熟悉的油煙味，連同廚房里傳來的鍋勺聲一起勾動著我的食欲，隨著飯菜上桌，無論我手頭積攢了多少麻煩的工作，在此刻都要放下，然後坐在飯桌前，在她的監督下乖乖吃完飯才能繼續工作，我自然也格外珍惜這難得的能夠從文件山中茍延殘喘一會的合法摸魚的時間，這樣的生活似乎已經成為了我這一段時間的日常。

視角-楓香-

然而，就是這樣平淡的日常，對於我來說卻是如同繁星一般珍貴的寶物，自從我就讀於格黑娜學院以來，“平淡無奇的日常”這樣的概念似乎就與我劃清了界限，本就身處於混沌旋渦的中心，被卷入這樣那樣的事件自然是不可避免。食堂爆破，暴力事件，被綁架……一邊對這樣的事情日益感到麻木，另一邊也在心底祈禱著明天能夠是平和的一天。

於是懷著這樣的心情，我漸漸靠近那位大人，最初不過是把夏萊當做了一時的避風港，畢竟即使是臭名昭著的美食研成員，也不敢在那位老師的眼皮子底下搶人，而漸漸地，我似乎也領悟到了這位廣受學生尊敬的老師的魅力所在，怎麽說呢？就好像是重新回想起了我剛學會站在爐竈旁，純粹是為了分享喜悅的心情而制作料理的日子。記錄著老師喜歡的口味，探索著新的料理配方，而不用擔心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襲擊，當我回過神來時我已經在這條“歧途”上漸行漸遠，而期待著下一次見面的心情則是愈發真切。不過我也很清楚，我是沒有辦法獨占那個人的，愛清楓香，你不過是基沃托斯眾多學生中在平凡不過的一員，同那些與老師出生入死地解決基沃托斯的大危機的學生相比，又有什麽可比性呢？這樣平淡的日常真的會給那位老師留下深刻的印象嗎？期待連同著這樣的不安一起增長著。

不過，唯有這件事，是非我做不可的，打開冰箱門翻找著食材，就像詩人即興地對著所見的風景抒發情感一樣，我也把那顆真心悄悄寄托在這些用現有的材料隨性創作的料理之中。將胡蘿卜切成藝術品般工整的形狀，倒入精心熬制的濃湯內，唯有這件事情我可以驕傲地挺起胸膛。似乎是有些過於飄飄然了吧，我犯下了一個自己平日里絕對不會犯的錯誤，不慎碰倒了廚架上的一瓶調味料還是什麽東西，總之，澄澈透明的液體從廚架上流入湯鍋之內，一時亂了手腳的我在扶起了躺倒的瓶子之後，處於往日的職業病，習慣性地在未確認混入湯內的液體成分之前，先品嘗了一口湯的味道，在舌尖品嘗到那刺激性的滋味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

唔……頭好暈……這是……酒精嗎？

視角-老師-

廚房傳來了玻璃制品與地面碰撞的聲音，隨後是某個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我連忙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前往廚房查看情況。只見滿臉通紅，散發著酒氣的楓香醉倒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著的除了湯的香氣之外，還有因為高溫揮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酒精的味道。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楓香在摔倒之前下意識地緊緊握在手里的那個瓶子里面，那里面裝著時雨帶來的果汁……當然，是發酵過頭的。總之，在弄清楚事情的全貌之後，第一時間關掉了仍然在工作著的危險的竈爐，然後，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楓香扶起來，所幸是喝醉之後原地坐下去了，並沒有傷到頭部，只是攝入了酒精之後意識沒有那麽清醒罷了。此外，在我扶起她之後，她說什麽都不肯從我身上下來，就像是黏在我身上了一樣，以至於在簡單清理了一下現場之後，我又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她搬運到休息室的床上。

“老師……請不要走……”

當我以為楓香已經睡下了，正準備回去工作的時候，原本已經躺下的楓香像是感覺到什麽一樣緊緊攥住了我的衣角，她的眼神仍然處於迷離的狀態，顯然酒精的後勁還沒有完全過去，但是那懇求一樣的語氣又讓我一時有些拿捏不準，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倘若我現在無視她的請求強硬地選擇離開的話……我不是很想知道會發生什麽。總之，先把其他事情都放著吧，畢竟讓我把在我面前顯露出脆弱一面的楓香就這麽丟在這里這樣的事情，於情於理我都做不出來啊。

在確認了我沒有逃跑的想法之後，楓香這才稍稍松開了手上的力道，隨後，進入了一個開始滔滔不絕地傾倒著苦水的情況，什麽甜豆腐腦和鹹豆腐腦黨在食堂里面大打出手啊，做收尾工作的時候又被美食研綁走了之類的啊，還有後輩因為做出了會動的松餅導致經費被削減什麽的……諸如此類，如同大閘泄洪一般一股腦地全部倒了出來，說著說著自己又開始掉眼淚，然後把我的襯衫當做了紙巾胡亂地抹了一通。盡管我素來聽說格黑娜的校風“淳樸”，也自己親身體驗過，但是今天聽到楓香這麽訴苦我才知道她一直以來承受著的壓力，而當下我也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安撫處於醉酒狀態下的楓香，只好任由她這般胡來了，希望在把這一切發泄完之後她會好受一點吧。

“嘿嘿……不過那些事情，現在都暫時沒有關系了哦……畢竟，現在老師就在我的身邊嘛？”說著說著又破涕為笑了，算了，這樣也就意味著，我很快就可以解放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只要待在這個地方，在老師的身邊，就會莫名其妙地安心呢，這樣不用擔心卷入奇怪事件，只需要專心投入料理中的時間……我當然是，想要借走更多啦……”

“嘛……感覺自己好奇怪啊？但是，我想，此刻從我心里噴湧而出的情感，應該是，喜歡之類的吧？”

“也就是說，我喜歡您呢，老師~”

突如其來的告白的話語一下子切斷了大腦用來思考的神經，使我第一時間沒有注意到楓香的雙手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了我的頭，下一刻，她的手臂稍稍用力，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奪走了我的初吻，這樣的姿勢讓我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被按進媽媽的懷抱里撒嬌的樣子，但是這一次包裹住我的是溫暖的嘴唇，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我這樣的事情是不被允許的，但是從另一側傳來的溫暖和那迷人的料理的香氣剝奪了我反抗的力氣。盡管占據了主攻的地位，但是楓香顯然顯得略顯生疏，但是那份躍動著的情感卻因此更加深入內心，在粉紅色的氣氛中被抽走了最後一絲理智，我已經無法抵抗，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禱著楓香不要在這個時候從醉酒狀態恢覆意識，直到雙方在缺氧之下被迫分開，才意識到自己緊張到連呼吸都停止了。而索取到了向往的溫暖的楓香自然也是心滿意足地倒下了，休息室里只留下我在混亂的回憶之中回味著剛才的溫暖。

我幾乎是逃離一般離開了休息室，大口大口地從索求著重新激活大腦運轉所需要的氧氣，左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這才意識到了此時那一顆心臟是如此劇烈地搏動著，行走於基沃托斯的槍林彈雨中，我曾不止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即使如此那顆心臟也沒有此刻這般活躍。深吸了一口氣，今天還真是發現了楓香不得了的一面啊，曾經在格黑娜的食堂，就曾偶然見過因為一點果酒醉倒的楓香，也是自那時起發現了楓香那對酒精極度敏感的體質。當然自那之後楓香便嚴格地和酒精劃清了界限，一直到今天，出現了這樣的意外，這才讓我再次窺見楓香平日里堅強偽裝下那顆脆弱的真心，盡管，是以這樣一種出乎意料的形式……

還是，不要去想這件事情了吧，說不定楓香會把它當做一場夢，或者壓根就不記得自己喝醉了之後都幹了些什麽吧，畢竟，要是跨過了那一條界限，今後我又該怎麽去面對楓香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我自己都不太清楚……

盡管我已經反覆提醒自己暫時擱置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一塊石頭落入了一方平靜狹小的池塘之中，那泛起的不斷在池面上振動著的水波，豈是一時能夠平息的了的呢？而愈發撥弄，水面便愈發混亂，現在的我就處於這樣一個尷尬的局面，完全沒辦法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分針一圈圈轉動著，太陽的光線也愈發西斜，最先打破了這種困境的不是饑餓，而是來自風紀委的聯絡，內容自然是詢問今天主廚的楓香的下落，以身體不適為由先幫她搪塞過去，我意識到我不得不面對另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顯然，楓香大概還在休息室的床上躺著，稍稍權衡了一下，決定久違地下一次廚，不僅是為了填飽肚子，也是為了一會可能醒來的楓香。

至少，總比繼續在文件堆面前幹坐著強，不是嗎？

視角-楓香-

當混亂的思緒逐漸拉回的時候，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處於夏萊休息室的床上，下意識地擡頭看了一眼時鐘，自己暈倒了這麽久嗎，想來是醉倒之後老師很快就注意到了吧，然後，就被送到這里來了……對了，老師……

混亂之中記憶慢慢蘇醒，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是那種喝醉了之後完全不記得事情的人，但是顯然，現在那些回憶都清晰地，印在腦海里。自己，喝醉了之後，都幹了些什麽啊……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臉，盡管現在老師並不在我的身邊。

我已經來不及為今天吃不上飯的格黑娜學生哀悼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今後，我又該怎麽面對老師呢？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嗎？可是，就算我有可能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對方肯定是會記得這件事情的……房間里的鐘表一秒一秒地走著，機械結構摩擦的聲音此刻是那麽刺耳，像是在催促著我。

不管怎麽說……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總之，現在是晚飯時間，先去，準備晚飯吧？這時候也就只有手上拿著鍋鏟能讓我安心一點了，至少，做一些能夠把注意力轉移走的事情。懷著這樣的想法，我從床上爬起來，輕輕推開了休息室的門，現在老師應該還在工作，只要自己悄悄把晚飯完成了，然後，悄悄離開夏萊，剩下的事情……之後，之後再找機會解釋吧，想來老師也會理解自己的，畢竟是在那種情況下……

在自己逐漸靠近廚房的時候，卻聽到里面似乎傳來正在準備料理的聲音，這聲音讓我心里又突然開始慌張起來，老師一般來說是不會借用廚房的，也就是說，現在在使用廚房的是其他學生嗎？盡管只是略有耳聞，聽說山海經那邊也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廚師……自己的地位這麽快就要被取代了嗎？懷著這樣的不安，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所幸，當我趕到廚房門口的時候，站在里面的身影，是我在熟悉不過的，也是，我現在最害怕見到的人……

“老師……？”我不由得輕呼出聲，但是很快又後悔了，就算叫住了他，我又能說些什麽呢？更何況，現在就連視線的對接都已經變成了非常尷尬的事情，在我意識到之前，我的雙腿就已經先我一步開始行動了，我幾乎是逃回了夏萊的休息室……

雖然回到了這里，但是看到對方看起來像是正在準備晚餐的樣子，這一面是必不可免的吧……

視角-老師-

在聽到身後楓香呼喚我的聲音的時候，我手上的動作就這麽怔在那里，但是我並沒有轉過身去，只是背對著她簡單應答了一聲，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然而對方並沒有回應，我聽到了她愈發遠去的倉促的腳步聲，聲音向著休息室的方向，隨後廚房里只剩下煮沸的水上下翻湧著的聲音。用這一段時間重新調整了一下思緒，我端著準備好的料理前往了休息室，果不其然，楓香已經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空氣中彌漫著肉眼可見的尷尬，雙方都沒有言語，更不知道應該如何談起，只是專注於進食，就連眼神的交流都幾乎沒有，當然這一切只是我自己不敢去面對罷了，因為我不止一次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聚焦在我的身上，我也只敢把頭埋得更低。如果從上帝視角看的話，實際上雙方的顧慮是一模一樣的，兩人之間看似隔著一堵厚厚的墻，實際上那不過是一道窗戶紙，而兩人都沒有主動挑明這一點的勇氣。在這樣煎熬的氛圍下進食實在是一樁難事，至少在滿足了維持身體機能所需的能量之後我也沒有什麽胃口了。而是轉身開始收拾碗筷，之後，回到休息室，楓香仍然坐在那里，眼神躲閃著，但是又好像有什麽話要說。果然，像這樣僵持著的話，是什麽都改變不了的吧，只是在我下定決心開口之前，反倒是楓香先打破了沈默。

“對了，老師，我睡了這麽久，今天晚上供給部的工作……”

“啊啊，那個的話，已經幫你推掉了哦。不過看來今天格黑娜的學生不得不在餐桌上和自己的食物戰鬥了。”出於排遣一下尷尬氣氛的目的開了一個並不算好笑的玩笑，不過說出來之後我就馬上後悔了，想來我這句話頗有挖苦楓香的意味在里面。

“老師！”她忽然站了起來，向著我鄭重地鞠了個躬，語氣中帶著幾分認真，讓我也有些不適應了。“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雖然是意外，但是自己在做飯的時候醉倒了是不折不扣的事實，因此耽誤了工作也是事實……所以，我想……請求老師懲罰，還請老師不要手下留情。”話題忽然就轉換到了懲罰上，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我剛才那句話刺激到她了嗎？

可是我又不能真的把自己在擔心什麽給對方挑明了吧？況且對方這個表現，顯然是，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吧？有些時候，說謊的人並不是多麽喜歡說謊，只是真相過於難以啟齒罷了，對方既然已經給了這個台階，那我順勢而下，也不是不行吧……

大腿上傳來楓香的體重，這讓我不由得感到了一絲絲倒錯感。夏萊的老師會用“打屁股”的方式來懲戒犯了錯的學生，事到如今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其中也不乏一些非常調皮的學生反覆品嘗挨打的滋味。不過與那些不良事件背後的策劃者相比，楓香更多時候扮演的是被卷入這些事件的受害者的身份，現如今要我對平日里盡心盡職的苦勞人楓香下手，於公於私都有些於心不忍，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不全是楓香的錯吧，就算真的要找某個學生談談心，那也應該是聯系赤冬227的那一位……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無論雙方是懷著怎樣的想法開始的，既然已經趴到了大腿上，那麽，也只能把這件事情做到底了。

*啪！*

在打定了這樣的決心之後，我就像之前一直做的那樣，對準楓香的臀部揮下了巴掌。不管怎麽說，楓香今天在烹飪時醉酒了是一個既定的事實，且先不提這麽做的危險性，無論在哪一個學院，和酒沾上關系的都不是小事，至少，造成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還在舊校舍的寒風里反省呢？

*啪！啪！*

話雖如此，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減輕了幾分力道，說到底我一直認為這樣的懲戒方式是讓學生們反思自己犯下的錯誤的手段，而我現在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楓香一定在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所以，我沒有必要采取那麽嚴厲的態度。

*啪！啪！*

但是，懲罰終究還是懲罰，即使我有在刻意防水，對於基本上沒有挨過打的楓香來說，仍舊是十分難捱。由於是趴在我腿上的姿勢，我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大腿處的肌肉在巴掌落下的一瞬間用力緊繃，然後又慢慢舒展開來，另一邊抓住我褲腿的手也隨著巴掌帶來的疼痛加了幾分力道。盡管如此仍舊是逃離不了那連綿不絕的疼痛。

*啪！啪！*

“啊……疼……”

通常來講我不會要求我的學生報數，我也不會明確給出懲罰的具體數目，不過我心里一直都在默默計量著這次懲罰一共打了多少次，再根據對方的反應隨時調整，這樣可以方便我掌握懲罰的節奏，而不至於下手太重。對於楓香這種身形比較嬌小的這類學生，上下各來一記便可以覆蓋半邊屁股，而這樣的幾輪下來，楓香就已經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淚水了，盡管礙於少女的自尊心，她倒是沒有放聲大哭出來，不過我還是能敏銳地察覺到隨著巴掌落下的次數增加而逐漸加重的喘息聲中混雜著抽噎的聲音，還有那被從她臉上滑落的淚水濕潤的腿上傳來的觸感。

*啪！啪！*

我想，作為正式懲罰的前戲，這樣就應該足夠了。接下來，我用手捏住裙擺，手腕稍稍用力便輕易地將其掀開。毫無意外地，在裙擺之下時一條棉白內褲，就像楓香本人一樣平平無奇。說實話，這點單薄的布料並沒有什麽防御力，也絲毫不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懲罰，但是，就好像不這麽做就算不上正式的懲罰一樣，我還是鄭重地褪下了這最後一道防線，稍稍向下拉到大腿的位置，露出了已經染上了淡淡的紅酒那樣淺紅色的臀部，而很快，這一層淺紅色就會繼續加深。

我並沒有著急下手，而是給了楓香一點點調整呼吸的時間，如果說之前的懲罰只是小火慢燉的話，那麽接下來就要加大火勢了，不用我說楓香也肯定能意識到這一點，而我也並不想過於苛責這位主動來承認錯誤的少女，一直靜靜等待對方的呼吸回歸平穩，我輕輕摸了摸對方的頭，示意懲罰要繼續了。

*啪！啪！*

“嗚……”

我不斷變化著手掌的落點和頻率，使其不想先前那般有規律可循，一方面能夠使痛覺神經不至於因為重覆的懲罰而感到麻痹，另一方面我也在有意無意地給之前沒有充分上過色的部分補色，就像楓香一絲不茍地烹飪料理一樣，眾所周知，均勻飽滿的色澤是勾起人食欲的第一步哦？

“老師……嗚嗚……對不起……”

盡管我給楓香預留了一點調整狀態的時間，不斷累加著的疼痛感還是漸漸突破了對方的心理防線，不過從楓香第一次挨打這一點來看，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相當不錯了哦。隨著對方心理防線的突破，我也不得不開始忍受一些有意無意的“小動作”，譬如壓制住在巴掌落下時不受控制地彈起來的腰部，或者忍受因為吃痛而擡起的腳尖在落下時撞擊到我的小腿。

下一記，穩穩地落在她飽受摧殘而微微腫起的臀峰處，作為全身唯一的支撐點的雙腿用力向後踢起，失去了支撐點的身體整個就向後滑落，所幸被我抓住腰肢這才沒有徹底滑下去，並以此換來了幾秒喘息的時間，當然即使是這樣的逃避也是不被允許的，不由分說地用力把對方提起重新放回大腿上，然後另一只手稍稍用力重新固定好，隨後落下來的是更加嚴厲的巴掌。

……

巴掌撞擊臀肉的聲音和少女無意識的求饒聲交替著響起，在心里計算著懲罰的進度，當我決定暫時停下手時，楓香發燙的臀部已經變得像是一鍋沸騰著的番茄湯一樣了。攙扶著對方站起來，本來我這時候應該稍微說教幾句的，但是看到對方臉上掛著的兩條淚痕的時候，這些話語又硬生生被我憋了回去，只是用手溫柔地幫對方拭去淚水。然而，我和她都知道這並不意味著懲罰就此結束了，這不過是一個溫暖的小插曲罷了，我引導著對方趴在休息室的方桌上，我則是轉過身去……

嗯，辦公室里倒是有一些現成的工具，不過，當我路過廚房的時候，看到了放在里面的木質板刷的時候，想了想，也許對於楓香來說采用這樣的日常用品般的工具會更加合適吧？索性就把這個東西拿回去了，此外，砧板上那塊切了一半的生姜，我也悄悄削下了一小塊帶回去，嗯……畢竟楓香是小廚娘，這樣的懲罰還挺般配的，此外，我想她應該會知道這個小東西的威力的吧？

……

休息室的大門重新被推開的時候，我看到趴在休息室桌子上楓香明顯掙紮了一下，從她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想來令她相當不安吧，畢竟，這也就意味著，更加嚴厲的懲罰的開始。在冰冷的木制板刷貼在對方有些發熱的臀部的時候，少女明顯身體僵硬了不少，那份厚實的，冰冷的感覺，讓她不由得打了個機靈。

“等……等一下……那個……老師……”

“我已經知道錯了……所以……能不用這個嗎？”

這樣破碎的近乎乞求一樣的聲音，從楓香這個乖孩子的嘴中說出來的話，真的是讓人不由得心生了幾分憐惜之情，不過，我並不是那種會因為這種程度的求饒就心軟的人，我在這件事情上有我自己的原則，自然，既然對方主動提出了要接受懲罰，那麽就要進行到底呢。板刷從對方的臀部擡起一個角度，伴隨著少女一聲幾乎不可聞的哀鳴，板刷不帶任何感情地落下。

*啪！*

“嗚……好疼……”

僅僅是一下就讓少女破了防，足以見得這個工具的威力，板刷深深陷入少女那飽滿的臀肉中，在擡起的時候被壓得泛白的臀肉很快又白轉向一個更加鮮艷的紅色，我刻意把每一下之間的間隔放的很長，這樣可以讓對方更充分地體會到每一下板子的痛苦，同時，也留出給對方反省的時間。

在少女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的時候，第二記隨之落下，相較於上一記的位置稍稍偏下一點，少女已經不再掩飾自己已經哭泣的事實，實際上，她對疼痛的恐懼，連帶著作為好孩子天生的，對於犯錯的愧疚，現在都化作了沖破心理防線的潮水，如決堤之勢般奔湧而出，這樣也好，哭出來了，起碼能好受一些。

“嗚啊啊……疼！疼啊！嗚嗚嗚嗚……”

含糊不清的喊叫聲中夾雜著一些也許是求饒也許是道歉的意義不明的呻吟，無不昭示著少女的承受力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板刷繼續帶著不容置疑的破風的氣勢落下，打的少女趴在桌子上的身體也仿佛被這力道推著身體向前傾，頭在板刷落下的那一瞬間高高揚起，伴隨著撒落在桌子上已經形成幾個小水窪的淚水，然後，在慢慢落下，把自己的痛苦藏在臂彎里，即使已經疼痛到了這個地步，少女也依然老老實實的雙手環繞在身前，組成了一個可以把自己的頭藏在里面的小堡壘。真的是，這麽乖的話，讓我都有點不好下手了啊……

看了一眼對方已經快要向深紅色轉變的臀肉，心里計算著剩余的次數，這一場懲罰快要結束了哦？楓香醬……

*啪！*

最後一板落下，已經沒有多少力道了，少女仿佛也知道我特意減輕了力道，只是象征性的輕哼了一下，隨後，再確認板子不會繼續落下之後，整個身體放松下來……她一定非常希望就在這里結束吧，不過我還帶了另一個小道具呢……抱歉啦，楓香醬。

“誒……？老師……？”

動手分開她的臀瓣，我並沒有特意去窺探學生隱私的想法，只是這樣方便把這個小東西塞進去而已，當然，也許這是我給自己的行為開脫所找的接口也說不準，在冷風通過少女分開的臀瓣，觸摸到里面的秘密的時候，楓香的聲音明顯變得粘稠，含糊不清起來，我並不在乎這些，我把剛才帶回來的那一小塊姜條，對準了楓香的雛菊，稍稍用力……

“不……不要……”

那里的入口本能地抵抗著外物的入侵，但是在我的手撫摸上對方的已經略微發腫的臀部之後，也許是因為終於得到了一點點令人安心的溫暖吧，也許也是知道了這個懲罰不可避免，總之，少女的菊門終於卸下了防備，入口稍稍舒張，我趁機，把生姜的頭部送入，事已至此，對方已經無法通過自發的蠕動吧這個東西擠出來了，由於我特意把表面的外皮削掉了，送入那里的生姜帶著一種奇異的清涼感，然而這只是暫時的，隨著抵住尾部的手指稍稍用力，生姜的大半都被送入菊穴中，我目測了一下深度，嗯，對於楓香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很快，伴隨著體內的生姜慢慢升溫，原本那一絲絲清涼感也已經不覆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火辣辣的，姜汁灼燒著脆弱的腸道內壁的感覺，讓少女不由得發出了悲鳴，然而這個時候，她卻被我抱了起來，我坐在沙發上，讓她的頭貼著我的胸口，因為紅腫的臀部不敢坐下來，貼在我的大腿上，所以只能雙腿稍稍叉開跪坐在沙發上。而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少女的臀縫里，一小截生姜探出頭來，表示少女現在正在遭受怎樣羞人的懲罰。

“嗚嗚……好辣……這個……什麽時候可以拿出來？”

楓香的聲音已經變得含糊不清，說不清楚是在撒嬌還是在求饒了。為了抵抗生姜的辛辣感，腸道不停地分泌著液體想要沖散那種感覺，卻適得其反，反而讓那種辛辣感被送入更深處，刺激著更深處的褶皺開始分泌液體，然後不斷重覆這個令人折磨的循環，火辣辣的感覺持續擴散，對方環抱住我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同時，那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臉蛋也肉眼可見地攀上了一層肉眼可見的殷紅，快要趕上屁股的顏色了。

此時，楓香菊穴的入口已經不敢再收緊，倒不如說這麽做反而會讓脆弱的腸壁和火辣辣的生姜來一個親密接觸，因此她只能盡量放松，放松，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把體內那根討厭的生姜排出去，而已開始我照顧到楓香是第一次接受這種懲罰，也沒有準備特別粗的生姜，因此我也只能用手指穩穩地托住生姜的尾部，防止生姜從里面滑落……雖然我可以要求她自己夾緊的，但是楓香都哭成這樣了，在這麽做實在是不人道了……

這樣的折磨究竟持續了的多久呢？我反正是記著時的，並沒有很久，不過對於楓香來說，想來是一個世紀那麽長吧。總之，她感覺到身後拿一根討厭的東西的支撐被撤走，慢慢朝外滑落著，然後，帶著溫熱體溫的生姜被取出。盡管如此，菊穴中殘留著的余韻卻還沒有結束，楓香的身體仍然顫抖了好一會，吹在我胸口的吐息中仍然夾雜著混亂的抽泣聲。像是在安撫對方脆弱的情緒一樣，我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然後伸手抹去對方眼角剩余的那幾滴眼淚，告訴對方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楓香有在深刻的反省自己的錯誤嗎？”即使不問，我想我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嗚嗯……這種事情，實在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那，下一次就要注意別犯錯了哦？”

也許是因為這場懲罰真的消除了她內心之中的愧疚感，又或者是哭過之後，楓香早就不在乎什麽矜持了，畢竟該丟臉的部分已經丟的差不多了，總之，現在依附在我身上的楓香，很少見地完全處於放松的狀態，肩膀也不再緊繃著，任由我的手撫摸過對方微微發燙的臀部，撫摸過那些鮮紅的板痕，帶來一點點心理上的慰藉。在享受了一會我溫暖的懷抱之後，情緒已經平覆下來的楓香，擡起了頭，她紅寶石般的眼珠中仍然閃著未幹的淚花，但此時又多了幾分類似決心一樣的情緒在里面，然後，緩緩開口道：

“對了，老師，我喝醉的那個時候……沒有說什麽奇怪的話吧？”

……

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問出這個問題來的呢？從對方的反應來看，她，大抵是很清楚自己喝醉之後都幹了些什麽的，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以及楓香不知道帶著幾分心意的表白，我原本想把這些事情全部都藏在記憶深處，不再想起，此刻，對方卻主動把它們翻了出來，然後詢問我，還記不記得……這其中的意味自然不用多言，可是，很難想象那個楓香，會在清醒的時候如此直白地發言，是因為，剛才的懲罰，讓現在的氣氛中，帶上了一抹桃色嗎？是因為懲罰之後，對方已經在我面前沒有秘密，因此下定了豁出一切的決心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楓香已經把這個問題重新擺上來，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了。

“嗚嗯……就是說……那個告白，楓香，你是認真的嗎……？”

聲音小的連我自己都快聽不清了，盡管早就有人說過，在基沃托斯和學生戀愛什麽的並不是什麽違法的事情，但是，果然，處於對老師這個身份的尊重，我還是難免感到了幾分背德感，但是，這一切現在都被楓香那惹人憐愛的樣子壓下去了，此刻，我只想緊緊抱住對方，告訴她從此往後可以不用再害怕了。我等待著她的回覆，盡管我已經知道答案。

“當然，是認真的哦？那個，老師……之前喝醉的時候，那個吻的感覺記不太清楚了，可以……？”

這，自然沒什麽大不了的，似乎我和她都已經忘記了在五分鐘之前她還趴在桌子上哭著求饒，為自己不小心沾染了酒精的行為付出代價，而現在，她則是為因為那場意外收獲了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期待著的東西而欣喜。罷了罷了，世上的事情又有幾個人說得清呢？只需要享受當下，享受兩人此刻緊緊依靠在一起的那一份心跳就好。

我再一次吻上對方，這一次沒有猶豫和不安，只有想要確認對方存在於此，想要讓對方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的，最純粹的吻，從今往後，就讓我來構建你一直尋找的那個平和的日常，讓我也成為你所向往的那個奇跡中的一部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