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盛開的山茶花,是白色?還是紅色? (Pixiv member : nanamichiaki)

  溫暖的晚春,總是讓人心情明媚。令人愉悅地微風拂過大地,帶來一陣陣草木的清香,淡黃色的陽光照射在這間世田谷區的紅磚洋館之上。洋館的女主人,美咲夫人,正站在一樓的露台上,俯視院子里打理地井井有條的花卉與草地。迷人的少婦身著象牙白色的碎花連衣裙,上身搭著一件淺粉色的披肩薄毛衣,雙腿則是裹在一雙肉色的吊帶絲襪之中。包裹在暖融融光線之中的夫人,身上都泛起了一層溫柔的淡淡光輝,臉龐上那精致溫婉的五官,仿佛是從大正時代走出來的,佇立於某位實業家或是華族身旁的大和撫子。

然而,平日里一直性子溫和平靜的美咲,此時卻有些心神不寧:時而踱步到露台,輕輕敲打陽欄桿扶手上充滿歷史感的銅綠色山茶花雕刻;時而回到洋館走進廚房,確認女仆詩織準備茶點的進度。畢竟,今天是她與比自己年長十五歲的丈夫,高橋真太郎社長的生意夥伴的太太們茶話會的日子。這些高門大戶的夫人們總會找時間在彼此的家中集合,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東家長西家短地湊在一起聊八卦,暗搓搓地攀比著各自的地位與財富。對於人老珠黃的闊太太們來說,算得上是人生中少有的樂趣了。然而,這對於不久前才剛滿三十歲的美咲夫人,這樣的話題實在是有些格格不入。不過話雖如此,作為社長的賢內助,她縱使再不願意,也必須維持這樣的社交圈,讓自己丈夫的事業更加順遂一些。

窗外傳來了汽車停下的聲音,很快,門鈴便響了起來。美咲卻楞在原地,像是在拖延時間似的。

“您該去迎接客人了,您作為女主人,這件事情我可無法代勞。”

正在廚房里忙碌的詩織頭也沒回,語氣雖然平淡,卻夾雜了一絲責備。與其說是高橋家唯一的女仆,倒不如說詩織其實是家里總理一切事物的女管家,上到核對賬目,下到料理園藝無不精通,也是多虧了她,今年花園的小溫室里潔白的山茶花才能開得如此漂亮。她本人也像是這座百年歷史的紅磚建築的一部分似的,總該出現在需要她的地方,就連作為一家之主的高橋社長都頻頻稱讚,甚至想把她招攬進自己的公司作為社長室的室長。然而,這位聰慧過人的女仆小姐,說話並不總是那麽謙卑。在美咲夫人需要提點的重要場合,她偶爾會展現出一點點的毒舌,像是在提醒女主人不要亂了分寸。

“知道了,我這就去。”

從客廳走向大門的幾步路,美咲已經調整好了心情與呼吸,擠出了社長夫人應該有的標志性微笑。她打開洋館的橡木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今天的三位客人。百合子夫人和幸代夫人站在前面,二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打扮得像花孔雀,穿著粉色和天藍色的洋裝,裙子層層疊疊,腰帶與耳環的名牌logo更是大到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而站在二人後方的理惠夫人更是穿著大紅色的色留袖和服,上面的花紋用金線刺繡而成,閃耀如星,金絲的密度高到表面甚至有些反光——要說在這第一回合的爭奇鬥艷中,理惠夫人毫無疑問先下一城。

“百合子夫人,幸代夫人,理惠夫人,歡迎你們,請進。”

美咲的聲音甜美而溫柔,但因為緊張而稍稍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優雅地微微欠身鞠了一躬,側身讓路,伸出右手,纖細的手掌輕輕一引,朝向走廊深處的會客室。

“啊啦啦,這回可是要麻煩你了呢,美咲夫人。您今天還是那麽的優雅素凈呢。”

資歷最老的百合子夫人用誇張的語氣,代表全體客人們表達了謝意。然而話里話外似乎透露著對於美咲穿衣品味的評判,像是對於美咲這不符合貴婦茶話會風格的素雅著裝有所不滿。早有預期的少婦也只能無奈地苦笑了一下,裝作沒聽懂對方的話外之音:

“百合子夫人過獎了,我只是喜歡顏色清淡些的衣服,沒做什麽刻意搭配。”

表面上,美咲面帶微笑回答得體,實際上她已經能感受到自己後背因為緊張與不適而滲出的冷汗。正好,在夫人們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之前,她們已經脫下了高跟鞋與木屐,穿上玄關處準備的軟底拖鞋。美咲迫不及待地回過身去,不易察覺地輕聲嘆了口氣,稍稍整理一下情緒,領著夫人們走向會客室。

夫人們一邊裝模作樣地感嘆墻壁上掛著的浮世繪以及櫃子上擺放著的古董花瓶,一邊穿過長長的木質走廊。美咲拉開走廊盡頭鑲著七彩色玻璃的木門,布置考究的會客室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地面鋪著深褐色的胡桃木,打著一層亮亮的蠟,散發著淡淡的木香;而吊頂使用的則是顏色更淡一些的橡木,雕刻著乙女椿,八重櫻等東方特有的花卉,透露著一股沈靜溫婉的氣息。正對著入口的壁爐,因為常年累月的使用,本來沈穩的黃銅已經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銅綠。不過,美咲夫人對於這種覆古的風格頗為喜歡,特意叮囑詩織在清潔時保留這些歲月的痕跡。房間的正中央,鋪設著深褐與暗紅相間的羊毛地毯,上方靜靜地佇立著四把軟包高背扶手椅——每一把椅子的位置都恰到好處,既利於交談,又保持著從容的間距——以及椅子中間同為胡桃木的圓形茶幾。

落座前又是一陣令年輕夫人煩躁的對於會客室的吹捧,不過好在,眾人坐下後不到一分鐘,剛剛還在廚房里忙活著的詩織小姐就敲響了房門,然後推著小車,安靜地走進了房間。小車上整齊擺放著潔白的骨瓷茶壺以及四個茶杯,邊上則放著精巧的三層點心架:最上面放著時令的草莓小蛋糕,中層是各種顏色的漂亮馬卡龍,最下層則是切分整齊的小塊三明治。每一層看起來都是那麽地考究與誘人,連見多識廣的夫人們都眼前一亮。

“真是了不起呢,美咲夫人,只是一位女仆就能把茶水點心打理地這麽得體。”

眼神落在忙碌的詩織身上,百合子夫人意味深長地微微一笑,隨機優雅地端起茶杯:

“我家那四位女仆小姐們啊,恐怕是綁在一起,也比不上您這位詩織小姐啊。”

雖說實在誇獎自己,但百合子夫人的語氣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炫耀著自家的排場,讓美咲夫人有一絲淡淡地不悅。不過看見其他二位夫人會意地笑了笑,最為年輕的少婦也只好微笑著點了點頭。

“美咲夫人家里的設計還真是考究的不得了啊,這麽精致的吊頂,現在可是不多見了呢。”

幸代夫人咬著和自己洋裝一樣顏色鮮艷的馬卡龍,漫不經心地擡頭欣賞起了吊頂:

“這麽覆古的洋館,偶爾來一次感覺也不錯呢。哪像我家,最近在六本木添置了套頂層塔樓,雖說夜景好得很,但是總感覺少了點這鄉下老古董的味道呢。”

在服裝的較量中落敗的幸代夫人,此刻心里正憋著一口無名之火,那酸溜溜的語氣,味道怕是比鹽漬梅幹還要濃郁些。聽到這挑釁般的語氣,哪怕是不喜歡鬥嘴的年輕夫人,也做出了獨屬於自己的優雅回擊:

“這老房子呀,確實是比不上幸代夫人家的摩天大樓氣派。不過,或許正因為慢吞吞地老去,才能留下時間里的那些小情趣呢。想必,各位夫人們應該比美咲要更加清楚吧?”

她說的很慢,很輕,但是聲音在安靜地會客室里依然清晰可聞。美咲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聲帶著欣慰與讚許的笑聲——雖然輕柔,但她卻清晰捕捉到了那熟悉的聲音——那是一直侍立在身後的紗織,身著黑白相間的女仆裝,雙手交叉在身前,筆直地站在女主人的身後,白橡樹似的高挑優雅。碰了一鼻子灰的幸代夫人訕訕一笑,只好把目光又移回了骨瓷杯上,欣賞起了上面不曾存在的花紋。

“幸代夫人家的夜景確實是很美,不過要說情趣,確實是比不上世田谷這里的悠然氛圍呢。”

理惠夫人抿了一口杯中的大吉嶺,聲音溫柔和緩,給了明爭暗鬥的二人一個台階下:

“不過要說起情趣,我還真是想起來了一些年輕的時候的事情呢,呵呵。”

一向傳統莊重的理惠夫人臉上竟然掛上了一絲嬌羞。而最喜歡情感類話題的百合子夫人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立刻接過了理惠的話頭,將話題引向了更輕松,卻更私密的方向:

“哦,難不成是和您家主人之間的情趣?這還真是讓人好奇,咱們姐妹幾個可都是在等著聽呢。”

只能說,無論身份的高低,對於夫妻間情趣的八卦,永遠都是主婦們繞不開的心頭之好:

“都是年輕的時候的事情啦,就是現在想來還有些羞人呢。”

理惠將茶杯放回碟子上,手指輕輕地叩了幾下桌子,似乎是在等著臉上羞恥的表情稍稍平覆些。然後,她有些刻意地壓低聲音,打開了回憶的話匣子:

“那是我剛嫁到西園寺家的事情了…那時的我呀,還是個有點冒冒失失的小丫頭。雖說和我家那位已經結了婚,但是其實還沒有作好成為人婦的覺悟…”

她頓了頓聲音,目光掃過茶話會的同伴們。就連一向恬淡的美咲夫人都身子微微前傾,眼睛亮晶晶的,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有一次在整理家里的儲藏室的時候,我找到了一只很久沒打開過的桐木箱。里面擺著一件深紫色的漂亮振袖,我當時就是覺得好看,就隨意地穿上了,本來是想著給我家那位一點驚喜。結果他回來之後氣得不行…後來我才知道,那件振袖是家里傳下來好幾代的“悔罪之袖”,是家里女主人犯錯接受懲罰的時候才會穿的衣服呢,我這樣擅自拿出來穿,是破壞了家族的規矩…”

聽到理惠夫人繪聲繪色地描述,百合子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與好奇:

“後來怎麽樣了呀?既然是這麽嚴重的錯誤,你家那位有怎麽罰你嗎?”

“對啊對啊理惠,而且舊華族給女主人的懲罰什麽的,還是挺讓人在意的呢…”

幸代夫人也擡起頭,追問到。

“嘛…西園寺家的家規,其實就是犯錯之後,要換上悔罪之袖,跪趴在家主大人的面前,被家主用專門的戒尺……打屁股。而我那天,就接受了和歷代女主人們相同的懲罰,趴在他面前,被戒尺打了整整三十下,哭得可是相當慘呢…直到晚上洗澡的時候,都能看到又紅又腫的尺痕…”

說完“打屁股”三個字的時候,一向平和的理惠夫人都有些羞澀到難以啟齒,連聲音都小了不少,更是喝下一大口紅茶後,才能完整的講出接下來自己的命運。不過,她臉上的表情除去害羞,更多的是一種被丈夫狠狠“疼”愛之後的幸福乃至驕傲。雖說還是春天,但是在聽到如此羞人甚至有些香艷的故事之後,溫度仿佛上升了不少,夫人們各個滿臉潮紅不發一言,靜靜地等待著理惠夫人分享接下來的故事。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之前這條家規因為太過迂腐,我家主人本來是打算廢除的。可是,他那天看到我這麽不懂事的樣子,決定還是把這條規矩給保留下來了。誰曾想我這屁股一挨就是二十多年,直到我四十歲生日那天受了最後一頓懲罰之後,才徹底廢除了呢。”

“誒——怎麽這樣…”

“是啊,聽起來就好痛。還好我家那位沒這麽多的規矩…”

聽到理惠夫人的挨罰經歷,百合子夫人和幸代夫人不由得感嘆起來,百合子夫人的眼中吃驚要多於同情,而幸代還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感嘆著舊華族森嚴的家風。然而之前一直保持冷靜微笑的美咲夫人,此時卻一言不發地低著頭,盯著自己的白色棉拖鞋,雙手僅僅攥著茶杯,骨節都有些微微泛白,試圖掩飾自己表情的異樣。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臉頰此時一定紅的像和歌山水蜜桃一樣,火辣辣的灼燒感讓她不敢擡頭。

理惠夫人隨意分享的打屁股故事,讓她的思緒不受控制地飄回了三年前。那時的她與丈夫高橋真太郎結婚不久,喜好寧靜的二人決定從喧囂的港區搬到世田谷,於是便從一位老紳士的手中買下了這間洋館。不久,二人決定稍微翻新下房子的內裝,高橋社長也打算把地下的儲藏室改造成酒窖,用於收藏自己在聚會時招待朋友們的佳釀。就在清理地下室的時候,夫妻二人發現了一只做工考究的皮箱,打開後,里面躺著一塊光滑的木板、一根編織緊密的藤條和一條細長的馬鞭,邊上還放著一本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厚重日記。原來,這些工具全部是洋館的第一位主人——某位大正時期的實業家專門定制來懲罰自己的妻子用的。而那本“日記”,其實就是洋館女主人的懲罰記錄,發黃的紙頁里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可憐的夫人挨打的次數和原因。錯誤小到沒有在丈夫回家時跪在門口迎接,而最嚴重的冒犯,也不過是對丈夫的決定提出異議而已。讀到這里的高橋社長不禁覺得有趣,便拿起箱中藤條,當著新婚嬌妻的面隨意一揮,半是玩笑半是威脅地說到:

“美咲,以後要是哪天你不聽話,可得讓你的小屁股嘗嘗這家夥的厲害了呢。不然,可是對不起第一位主人先生的良苦用心了呀。”

懲罰日記的刺激內容已經讓美咲呼吸加速,而丈夫這頗為惡趣味地威脅和調戲,更是讓新婚的小妻子臉紅直跺腳,腦袋頂上仿佛“呲——”地冒起了蒸汽,簡直像個壓力快要爆表的小氣閥似的。

“真太郎,別說了,羞死人啦…”

“哎呀,好像有點說的太過火了呢。”

嬌妻纖細地手指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害羞,牢牢地抓著自己,求饒般的輕輕晃動著丈夫的胳膊。這幅可憐巴巴的模樣讓高橋社長都有些不忍心繼續捉弄下去了。他放下藤條,然後用力地攔過身邊的美咲,然後對著妻子的額頭深深地一吻:

“好啦,別害怕了,我怎麽舍得會打你呢?乖,乖…”

顯然,高橋社長並未察覺,比起恐懼,妻子的內心更多是羞澀與隱秘的期待。她緊緊依偎在丈夫寬厚的胸膛,感受著他強有力的臂膀拍著自己的後背,安撫著自己,腦海中卻忍不住幻想,若這雙臂膀揮下藤條,狠狠抽打自己的屁股,那該是多麽刺激的場景。然而,丈夫溫柔的嗓音和深情的擁抱卻讓她意識到,他是如此疼愛自己,疼愛到根本不舍得動自己一根手指頭——這份疼愛,讓美咲無比地滿足——卻又有一絲絲隱隱的失落、

“美咲夫人,你沒事吧?看起來你的臉好像很紅…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幸代夫人的問候把美咲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注意到自己失態的慌忙搖了搖頭,桃紅色地臉頰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

“沒,沒什麽事的。大概,是紅茶有點太熱了吧,哈哈。”

雖說簡單地應付了一下幸代,但是很顯然,如此敷衍的回答並不能讓所有的太太們滿意,尤其是那位以八卦和敏銳著稱的百合子:

“美咲夫人該不會…也被高橋社長教訓過吧?難道說,也是打屁股?”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呢。少婦心中最羞恥的癖好和渴望被百合子夫人點中,慌亂地擺了擺手:

“真太郎他…會舍不得…不對,我是想說,沒…沒有這種事啦…”

美咲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也是明顯地不足。百合子看著美咲這幅語無倫次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可能是中了個七七八八。好在,就在美咲到底有沒有打過屁股的刺激話題要深入下去的時候,話題的發起人幫助羞赧的少婦解了圍:

“哎呀,你也別再逗她啦。美咲夫人那麽乖巧溫順,高橋社長又是個思想開明的人,怎麽會做這樣的事呢,對吧?”

“是,是,正如理惠夫人所說…”

少婦感激地看了身著和服的貴婦人一眼。百合子夫人張了張嘴,一幅不死心的模樣,還想在問些什麽似的。就在這時,一直安靜侍立地詩織小姐突然上前一步,微微欠下身子行禮:

“夫人們,今天早上山形的農協理事專程給社長送來了第一批佐藤錦櫻桃,我特地挑了最為新鮮的幾顆,用來做了芝士櫻桃派,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烤好了,我馬上去廚房準備,稍後為各位夫人奉上。”

紗織的救場終於把茶會從頗為香艷的話題中轉移了出來——晚春時節的佐藤錦可謂是相當稀奇,更何況送禮者的地位也是頗為不凡,爭強好勝的貴婦人們幾乎是沒什麽遲疑,就把話題轉移到了自家的社交圈,以及對於高橋社長人脈的恭維之上。雖說這些話題並不能怎麽讓美咲感到愉悅,但終究是能松一口氣了。看著自家那完美的女仆走向廚房的優雅背影,年輕的夫人輕輕地垂下了眼簾:作為高橋社長的夫人,自己本該能更加從容地應付這些場合,卻因為那不切實際的性幻想,又被迫依賴了詩織小姐。她輕輕握住茶杯,臉上的潮紅逐漸褪去,卻浮上了幸福卻帶有一絲不甘的苦笑。


夜晚的洋館歸入沈寂,春天特有的溫暖晚風靜靜地拂過洋館的花園,夜風之中都能聞到陣陣淡雅的花香,仿佛白天喧囂吵鬧的茶話會不曾發生過似的。就在送走客人們不久,美咲就接到了高橋社長的電話,丈夫抱歉地說因為工作的原因突然要出差,又有三天不能回家來陪妻子了。雖說作為社長的妻子,對於丈夫的忙碌早已習慣,但是作為剛滿三十的少婦,強烈的欲望依然讓她對於得不到丈夫的滋養而失落。她心事重重,甚至忘了平日里習慣性的花園散步。察覺到主人情緒低落的詩織精心準備了餐點,但美咲也只象征性地動了幾筷,就沒有再吃下去。簡單地泡了個澡,換上睡裙,一個人躺在了臥室的大床上,手上捧著精裝本的小說,但是心猿意馬的她卻感覺一個字也讀不進去。

也許是因為獨守空閨,白天那些刺激的對話不受控制地,一個勁兒往她的腦袋里鉆。理惠夫人一臉羞澀卻又滿足地說出“不聽話…打屁股…”這些詞句時難以掩蓋的幸福表情幾乎要完全占領她的大腦。少婦努力地維持著理智,試圖讓自己不去想這些,卻又下意識地,用絲綢睡裙和內褲摩擦自己的胸脯與花瓣——過去,每當丈夫因為出差冷落了自己,或是感到寂寞的時候,這樣隱秘而克制的自我撫慰就成了大和撫子最為難以啟齒的釋放手段——然而,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往日。她只需閉上雙眼,一邊想象著丈夫對自己的愛撫,一邊輕度的自慰,便足以滿足自己的性幻想。然而今天,在白天那一段關於打屁股的談話之後,浮現在少婦腦海里的,竟變成了出軌的自己被丈夫發現,憤怒的他將自己摁在床上,用地下室的家法板子鞭子狠狠抽打自己的屁股,直到變紅,變紫的模樣。很顯然,僅僅是衣物的摩擦,已經是難以填補這份刺激的想象所帶來的欲望了。少婦的身體與臉龐感覺無比燥熱,然而手腳卻涼地像是在冰桶里泡過似的,身體甚至有些不自覺的抽搐,甚至打起了寒顫:身體矛盾的反應,仿佛再告訴她,如果不能頂著兩瓣紅腫不堪,難以落座的屁股,那今天晚上恐怕她是難以安眠了。

終於,實在是忍受不住強烈誘惑的少婦從床上起身,輕推開門,躡手躡腳地摸到了通向地下酒窖的樓梯邊——現在已經是九點多了,如果這個時間去地下室的路上撞上自家女仆,難免需要解釋一番,而那位聰慧的詩織小姐,天生就對判斷謊言有著極為敏銳的直覺。與其到時候被揭穿造成的尷尬,還不如一開始就小心一點好。哪怕,自己才是這間宅邸的女主人。

昏暗的燈光下,映照著兩排整齊的酒櫃,少婦沿著中間不算寬敞的走廊,走到了這間原地下倉庫的最深處。墻角里,擺放著之前和丈夫發現的,用來收納“刑具”的箱子。出於對於第一任主人的尊重,以及未來可能會用於在愛妻身上開玩笑,高橋社長並沒有處理掉這只用不上的箱子,而是把它貼著墻角,放在了酒窖的最深處。美咲屈膝蹲下,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皮箱的金屬搭扣,激動而緊張的感覺讓她在這安靜的地下都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扣子“哢噠”一聲打開,映入眼簾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那三件工具——雖說自從上一次整理之後美咲就再也沒有親眼見過它們,但在那些寂寞夜晚的甜美夢境中,可是經常會有它們的一席之地。

對於自己打自己屁股來說,馬鞭和藤條都有些不太趁手,不過那柄兩個巴掌長一個巴掌寬的黑檀木板倒是剛好合適。像潛入城堡的怪盜似的,快速決定好要拿走的秘寶之後,少婦輕聲合上了箱子,把它放回原位。緊緊握住板子的手指因為興奮居然有些微微地顫抖。再次擡頭,豎起耳朵,確認詩織沒有來到附近。她脫下鞋子,確保光腳走在地板上沒有一點聲音,然後一只手拎著拖鞋,另一只手拿著板子,一溜煙小跑回了房間。

回到臥室,鎖上門,年輕的少婦一瞬間便是放松了下來,靠著房門,無聲地癱坐在了地攤上。拿著這麽一塊醒目的板子穿行於走廊里帶來的壓力與疲憊感,絲毫不比應付茶話會要輕松。好在,她勝利了。看著緊緊揣在懷里的黑檀木板,美咲情不自禁地撫摸起板子光滑的表面。堅硬光滑的觸感,讓她只感覺自己的屁股一陣輕輕地抽搐,恨不得立刻就被那塊厚實的木頭打開花似的。

再三確認了門已經被鎖好之後,美咲便爬回了四柱床。她跪在床墊上,掀起粉色的睡裙,修長的手指伸進柔軟絲綢內褲的綁帶,然後輕輕向下一拉,伴隨著光滑細膩的布料劃過少婦圓潤的大腿,白皙豐饒的臀部便暴露在了臥室橘黃色的溫暖燈光下。 雖說房間里只有她一人,但是下半身中空所帶來的羞恥感,以及在想象中因為犯了錯誤,被迫擺出高高撅臀準備受罰的姿勢,依然讓那張大方端莊的臉蛋掛上了平日里少有的紅霞。她左手撐在床上,右手拿起板子,輕輕覆蓋在了豐滿的臀肉上,冰涼的木頭觸碰到溫暖皮膚的一瞬間,美咲居然不由自主地呻吟了起來。

“嗚…請,請好好地懲罰美咲不聽話的屁股吧…”

要不是屁股被板子壓著,保守的妻子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說出這麽淫靡而羞恥的言語。而作為初次打屁股的工具,厚實的木板子還是有些過於嚴厲了些。怕疼的少婦決定先“溫柔”地試一下水。將板子擡高到約莫離兩瓣豐臀二十厘米的高度,然後借著重力,讓板子輕輕地落下——

“啪”

,木板落在柔軟的右半邊臀肉上,力度並不算大,充滿彈性的兩團肉球甚至將落下的板子微微彈起。雖說並沒有怎麽用力,但是畢竟是又厚又重的實心木板,美咲還是感覺身後傳來了一陣麻麻的隱痛。享受著微微溫熱的快感,不禁讓美咲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假如用著這塊板子的人,稍稍用一點力氣,想必就能讓自己哀哭求饒,顏面掃地了吧。

“啪”

又是一記力度相同的板子,這一次的落點在少婦的左半邊臀峰。一左一右的兩下拍打,讓美咲能清楚的感覺到對稱而均勻的酥麻感,她不禁回過頭,看向了擺在對面的鏡子,確認自己的屁股有沒有染上想象中的紅暈。四柱床的對面,設置著社長夫人見客之前的化妝區域,正對著床腳的化妝鏡,給夫妻平日里的床笫之歡平添了幾分刺激與羞恥,而如今,作為確認挨打痕跡的工具,更是恰到好處。鏡中自己的兩瓣小山丘,挺翹而豐滿,然而臀峰上僅僅是覆蓋了一層若有若無的粉紅色,在暖色燈光的照射下更加的微不足道。看來,想要達到少婦想象中理惠夫人那樣屁股又紅又腫的模樣,臀肉還是要多吃一點苦頭。想到這里,美咲一咬牙一閉眼,將板子高高地擡起,下定決心似的,加上了些許力道,將板子抽向那兩瓣微紅的臀肉。

“啪!”

“嘶——疼…”

黑檀木板子簡直就像力矩放大器似的,只需要稍稍加一點力道,所帶來的疼痛就和之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語,聲音也是毫無疑問地清脆了許多。這一下帶來的痛感有些出乎了美咲的預料,不禁嬌呼出了聲。而可憐的小屁股也沒有讓滿臉期待的少婦失望,剛剛板子落下的部位,幾乎是頃刻間,就在鏡子中映出了一個方形的粉色的,橫跨兩邊臀肉的清晰痕跡。

在確認了狠下心的不凡效果之後,洋館的女主人為了擴大板子的受力面積,努力地把屁股擡得更高。而鏡子中的身影,簡直像是發情期難以自控把屁股撅得朝天高的小母貓似的。雖說是在順從著自己的欲望,可是對於平時保守的少婦來說,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矛盾。可以說,這一頓屁股板子,既是作為追求欲望的獎勵,又是作為擺出如此不檢點姿勢的懲罰。美咲將身體稍稍左傾方便發力,然後朝著自己的兩瓣山峰重重揮下板子,劇烈的沖擊不但帶來了疼痛,那種酥麻與火辣的感受讓少婦竟忍不住呻吟起來。腦海中,握著板子的人已經不再是自己,而是發現了自己那羞人秘密的丈夫。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因為出軌而被丈夫教訓的可憎模樣,作為傳統的日式賢妻,僅僅是幻想,也足以讓她悔恨不已。對於如此嚴重的“錯誤”——美咲一狠心,用出了接近八分的力氣——

“啪!”

“嗚哇!”

僅僅是一下,就把平日里溫婉成熟的少婦打成了犯錯小女孩的模樣,哀求著父親的板子能夠再輕一些。

“啪!”

“求求你別再打了…美咲知道錯了…”

雖然嘴上求著饒,但是揮下的板子力道卻絲毫沒有放水,精準地落到了另一半的屁股上。兩邊屁股傳來對稱的腫脹痛感,少婦只感覺自己的屁股似乎都大了一圈似的。她回過頭,確認鏡子里現在自己臀部的模樣:高高撅起的屁股,兩邊各清晰地刻印著剛剛的重板痕跡,包裹在四周一圈均勻的粉紅色中——那是之前力度較輕的時候留下來的“畫作”。美咲的目光,沿著那兩顆沈甸甸的“大西瓜”向下遊走,雙腿岔開,毫無保留地展示在鏡子中的,是掛著兩瓣豐潤花瓣的秘密花叢。

“也不知道,真太郎他,會不會喜歡這紅紅腫脹的屁股呢…”

鏡中自己的私密部位,以及腦海中突然蹦出的這不知廉恥的想法,使得她羞得滿面通紅,仿佛初秋的青森蘋果,幾乎變得要比那兩瓣紅臀都要更加的奪目。鏡中自己那幅欲求不滿的模樣徹底點燃了空閨少婦的欲火,她隨意地放下板子——接下來的歡愉行為,並不需要用到如此正式與殘忍地工具。

少婦扭過腦袋,將一邊的臉頰貼上柔軟的床鋪,之前支撐身體的左手伸向了下身的豐唇之中。纖細的手指,僅僅是在劃過花叢的時候,美咲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因為期待與激動,有些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於此同時,她的右手伸到了身後的兩瓣櫻粉的大饅頭上。冰涼的手指感受著臀峰傳來的灼熱溫度,這一冷一熱交替的奇妙感覺讓美咲甚至有些欲罷不能。她擡起巴掌,“啪啪”地連續落下,和板子相比,是可以忍受的鈍痛。柔軟的臀肉忠實地踐行著牛頓第三定律,連帶著手掌也是一陣陣酥麻。

美咲閉上雙眼,想象著好幾天沒回家的高橋社長,一絲不掛地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她感覺自己的呼吸愈發地急促,仿佛能聞到丈夫身上柑橘味香水的香氣。左手的雙指深入花瓣間——觸電般的快感席卷了保守少婦的身體,平日知書達理的頭腦此刻只沈浸於玩弄那敏感的花蕊。悉心修剪過的兩枚指甲仿佛兩只勤勞的小蜜蜂,貪婪地汲取花蜜。

“美咲,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給我把屁股撅高!看我怎麽收拾你!”

在美咲的記憶里,自己的丈夫總是溫和而克制的。正因如此,想象中的他,那副憤怒而失望的表情,比平時更加的強勢,讓柔順的夫人著迷,甚至有一種巴不得跪在他面前的服從的欲望。美咲高高舉起手臂,模擬著丈夫握住手中的皮帶,然後用盡全力地拍打下去。

“啪!啪!”

“啊…真太郎,饒了我吧,不要再打屁股了…”

聲音清脆而羞人,痛感雖然清晰,但好在只是浮於表面,肯定是無法和那塊家法板子相提並論。屁股蛋上印上了越來越多的“五指山”,雖說嘴里求著饒,然而鏡中高貴的布偶貓的動作已經出賣了一切:大貓咪絲毫沒有要閃躲的意思,反倒是挺直嬌軀,臀部嫵媚搖曳,好像在試圖誘惑每一只路過的公貓似的。在手指與巴掌的努力之下,很快,高潮的感覺如同洪水般襲來,一股溫熱的液體便不受控制地噴湧而出,滴滴答答地落到昨天詩織小姐剛剛洗好的床單與被褥上。

“嗚…嗚…該怎麽辦…”

剛剛已經被頂到雲端的意識,仿佛跟噴出的體液有著共鳴一般,直接落下了谷底。而疲憊不堪的夫人,此刻正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趴在柔軟的大床上。恢覆理智的夫人馬上就意識到,這次,自己屬實玩得有點太過分了。每天早上,詩織都會按時叫自己起床,為洋館的女主人端上精心準備的早飯,並在餐後為她收拾床鋪——也就是說,她還有一整個晚上的時間,洗幹凈床單並烘幹鋪好,騙過那位敏銳的女仆小姐。想到這里,美咲翻下床,迅速地整理好淩亂的睡衣,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的門口,雙手捏住黃銅門把,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一條縫,確認詩織在走廊上的巡夜狀況。還好,走廊里空蕩蕩的,也並沒有傳來女仆拖鞋的回音。然而,當她的視線掃到門邊的地毯上時,美咲的心瞬間就涼了大半截。地毯上擺著一只精致的托盤,盤里有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以及一小盅美咲最愛的,用於加在牛奶里的肉桂蜂蜜。牛奶杯的下面壓著一張硬卡紙,一手整齊利落的好字,只有一行,也沒有落款:

“今夜之事詩織已知,請夫人安心休息,明晨自會悉心收拾。”

讀完紙條的美咲幾乎是僵化在了原地。都怪理惠夫人,白天講那麽多打屁股,害得自己今晚喪失了理智,居然忘記了每天晚上詩織都要來給自己送牛奶!美咲趕緊將卡紙翻面壓在托盤上,仿佛看不到那串文字能減輕自己的羞恥感似的。跌跌撞撞地走回床邊,一頭紮在柔軟的枕頭上,心里默念著卡紙上的文字:

“今夜之事…是指到哪一步呢?難道她從一開始就聽到了嗎…”

想到這里,害羞的少婦不禁拿起枕頭,壓在自己幾乎要冒煙的腦袋上。畢竟,在女仆面前現場直播打屁股和自慰,足以讓平日端莊優雅的夫人至少三個月不敢擡頭和女仆小姐對話了。然而,雖然心中無比抗拒,白紙黑字還是一股腦兒地往自己的意識里鉆:

“悉心收拾?又是什麽意思…應該是說整理床鋪吧…再怎麽說我可是主人…”

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似的,試圖找回些許女主人的威嚴。然而,過去的記憶湧上心頭,她想起每次自己撒謊被詩織戳穿時,或是任性被詩織提點時,女仆小姐那副失望又夾雜著責備的表情,美咲瞬間感覺自己的氣勢矮了一大截。

“應該,沒有別的意思吧…”

美咲始終是拿不準自己這位萬能女仆的想法,盤算著詩織小姐模棱兩可的文字,疲憊終究是壓過了羞恥與不安。今夜的時間,還是有些太過漫長了。昏昏沈沈中,她終於陷入了睡夢。


翌日清晨,詩織早早地就叫醒了夫人,然後,當著夫人鮮紅的臉蛋面前,若無其事地撤下了那張羞恥的床單,清潔收拾幹凈後,掛到了院子里的晾衣架上——就像往常一樣,一言不發,動作幹練,卻讓美咲的心里感覺到更加的沒底。

平日的上午,洋館的女主人總是習慣於在早飯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不時地與穿梭於各個房間之中來回忙碌的女仆小姐聊上幾句。然而今天,詩織小姐身邊好像散發著一層冷冰冰的結界。雖說平日里的詩織時常面無表情,但其實這只是在成長的環境中,對於無聊瑣碎的事物本能地回避而已。每當最最珍視的女主人和這位冷靜淡泊的美人主動攀談,詩織總是會表現地出乎意料地健談——然而很明顯,今天不是那樣的日子。

“嗚…從道過早安之後,就再也沒能說上一句話…”

美咲只感覺自己有些心煩意亂,詩織小姐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麽呢?是打算之後來和自己對峙,還是就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如果就這樣蒙混過關的話,自己在詩織小姐的心里會是什麽樣的形象呢?會不會從此就和今天一樣,徹底看不起自己?

沙發上的少婦低著腦袋,有些煩亂地蹬掉拖鞋,包裹在肉色絲襪里的纖細雙腳輕輕點著一塵不染的地板。就當少婦沈浸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中,望著地板發呆的雙眼,卻無意間瞄到了一雙被擦到反光的黑色瑪麗珍鞋,以及兩條被包裹在白色連褲襪里的修長雙腿。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無比熟悉的精致臉龐,站在主人面前的女仆小姐正提著一只精致卻有些古樸的小皮箱——和地下室里擺放家法工具的那只一模一樣,不由得讓美咲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是,是詩織啊…”

美咲的聲音明顯有些中氣不足,

“是有什麽事,要向我匯報嗎?”

盡管緊張,但是少婦還是盡量維持著女主人的姿態,很可惜,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真實的慌亂與不安。

“夫人,今天是這個月給您體檢的日子,您怎麽忘記了呢?”

她自然地坐到自己的女主人身邊,然後在美咲那惶恐不安地眼神注視下,打開了那只皮箱——里面放著的,並不是美咲想象中的馬鞭與藤條,只是血壓計與聽診器一類簡單的醫療用品。看到夫人那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詩織便意識到了自己的惡作劇成功了,難得地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壞笑。

“夫人,請把上衣拉高一些,我需要聽一下您的心音。”

“啊,哦…好的。”

原來體檢用的醫療箱和地下室的那只家法箱子有那麽相似嗎?自己還從沒有注意過…美咲一邊想著,一邊遵從“家庭小醫生”的指示,手指捏住貼身白色薄毛衣的下擺,然後優雅地將上衣卷到了鎖骨的位置,露出兩只包裹在白色蕾絲胸衣中的飽滿雙峰——高高隆起的造型,使得美咲就算松開雙手,毛衣也會搭在白嫩的北半球上。

“抱歉,夫人。能麻煩您把胸衣也脫掉嗎?”

“…你剛才說什麽?”

美咲有些驚異地看向面前的女仆,聲音里也帶上了幾分羞澀與微慍——雖說聽起來是在開玩笑,但是面前精致的臉蛋上卻掛著一幅相當嚴肅的表情,仿佛在履行什麽神聖的職責似的。

“最近天氣開始有些轉潮了。胸衣容易會沾染汗液,可能會導致心音的準確性受到影響。”

她語調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專業性。

“為了確保精度……嗯,我想還是請夫人配合一下比較好。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夫人的健康著想。”

最後那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宣言也是惹得夫人有些小小的不滿,白了面前的小醫生一眼。雖說不能排除對方想吃自己豆腐的嫌疑…但是既然平日里一本正經的詩織都這樣堅持,美咲也就打消了疑慮。少婦雙手伸向背後,解開金屬的搭扣,失去了束縛的胸口幾乎是瞬間膨脹,將胸衣給擠了下來。頃刻間,兩只圓潤寬大的白色乳球,就這麽赤裸裸地在胸口彈開,兩邊半球的中間部分互相擠壓著,形成一道頗有深度的溝壑。除了高橋社長以外,少婦還從沒有在其他人面前脫光的經驗,就連朝夕相處的詩織小姐,也是第一次見識到自家女主人豐饒的身材,一時間有些楞了神。

女仆小姐的目光在那對雙峰上稍稍停留,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壞笑,然後“啪嗒”一聲,合上了小皮箱——沒有拿出任何一樣醫療設備——怪異的行為沒有絲毫的遮掩,就連最為信任詩織女主人都看出了異樣,頓時升騰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美咲只感覺腰部突然癢癢的,兩邊的腰窩被一雙溫熱而結實的手給環抱了起來。然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自己居然以一個極為羞恥的屁股朝前,腦袋和胸脯朝後的姿勢,被詩織給扛在了肩膀上。

“你,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我可是你的女主人!”

雖說平日里,女仆對自己的態度一直是有些強勢,但是像現在這樣,如此強硬的肢體動作也還是第一次,令得美咲即驚訝又不滿。

“你,你要帶我去哪里…我命令你,快把我放下來…”

女仆似乎沒有聽見夫人的命令似的,自顧自地把美咲扛在肩上,向陽台走去。詩織前進的方向讓美咲的心里不停地打鼓。難道,她想讓自己就這樣光著上半身,暴露在陽台上?更要命的是,意識到自己的指令徹底失效,讓美咲夫人感到無比地不安。想到這里,她不禁雙手握拳,輕輕捶打女仆的後背,兩只腳丫也有些不安分地踢騰了起來。

“不錯,您確實是我敬愛女主人,不需要再強調這一點。”

女仆回應的聲音不冷不淡,仿佛是在報告自己今天去超市買了袋洗衣粉。她掀起女主人的裙子,微微側目,映入眼簾的是包裹在肉色絲襪與象牙白絲綢內褲里的圓挺臀部。而在內褲的邊緣,還能隱隱地看見昨晚夫人“自娛自樂”留下的淡淡痕跡。詩織修長的手指輕輕撚起一小塊泛紅的臀肉,稍稍用力一擰——身後便傳來了令人滿意的呼痛聲。

“嘶——痛痛痛——”

“請您安分一點,不然我並不介意在正式的打屁股之前,先給您擰上一頓屁股作為開胃菜。”

夫人的身體因為吃痛而猛地一顫,和打屁股相比,這樣在單點引爆的疼痛還是更為難捱。屈服於那兩只靈活手指的淫威,美咲也只能安分下來,乖乖地等待著女仆的訓誡。

“您難道不覺得,作為高橋家的女主人,昨晚的行為有些太過淘氣了嗎?”

詩織的語氣雖然還保留著最基礎的禮節,卻依然像是母親在輕聲責罵不聽話的孩子,平靜而威嚴。在此之前,夫人的腦海里,“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巧合罷了”這樣幼稚的想法,終於是在這一刻徹底破滅了,此刻的美咲,仿佛真的是犯錯被媽媽攔腰抱起,準備接受懲罰的小女兒似的,一點也不敢反抗,生怕惹得身下的“媽媽”更加生氣。暴露在空氣中的一對嬌乳,緊緊貼住詩織的後背,伴隨著女仆的步伐顫動著,微微摩擦絲滑柔順的女仆裝,夾雜著快感的羞恥,更是讓她一句反抗的話也說不出口。而剛剛女仆提到的“打屁股”,更是讓夫人有一種發燒般的眩暈——沒想到,詩織居然真的要體罰自己!而且,還是這麽羞人的懲罰方式…

萬能的小女仆曾經在大學的時候獲得過關東地區的女子柔道冠軍,因此把身材苗條的夫人扛在肩上帶去陽台還是輕輕松松。春末夏初暖熱的陽光灑落在夫人的屁股上,絲襪的反光顯得那雙腿更加白皙而誘人。美咲只覺腰窩再次被詩織那溫熱而結實的手掌牢牢抓住,從肩膀上被提溜起來,然後,像一床軟塌塌的布團似的,穩穩地被“掛”在了一樓露台的木質欄桿上。雙腿朝外,沒有能夠借力的地方,只能恐懼而無助地向下垂著,微微顫抖著貼在外側的欄桿上。上半身則是朝著陽台的內側,雙手撐著木質地板,讓自己不至於腦袋著地。而屁股,則是被欄桿自然而然地頂到最高處,仿佛雪白的雙子峰。紗織還很“貼心”地,在陽台的欄桿上鋪上了羊毛毯子,使得夫人被頂起的小腹也不至於太過疼痛——畢竟,接下來要吃痛的地方,只有身後的那兩瓣肉球就足夠了。身前的胸口,飽滿的乳球如清晨露滴般自然下垂,最頂端的兩顆嫣紅的點綴,也如同昨天和貴婦人們分享的佐藤錦櫻桃似的,掛在枝頭。身下的毯子表面上,有著柔軟而細長的羊毛,輕輕撫摸那兩只乳球表面光滑的肌膚,帶來一種奇妙的觸感。而伴隨著暖風,那些更長些的毛絮,會在不經意間劃過那兩只垂下的紅櫻桃,一陣陣觸電般的酥麻感,讓少婦有些下意識地想要逃離。然而撐住地板的雙手,使得她幾乎無法調整自己的姿勢,只能任由這樣羞恥刺入她的神經。

正在和羊毛毯子暗暗較著勁地美咲,突然間聽見了熟悉的“咯噔”聲——,一雙黑色發亮的瑪麗珍鞋,從美咲的面前走到了左邊,心懷不安的夫人向左擡起腦袋,映入眼簾的冷淡女仆,臉上意味深長的笑意,讓她只感覺心中一緊。還沒等夫人反應過來,女仆已經探出手指,將美咲夫人的肉色絲襪,連著內褲一起褪到了大腿根。恰在此時,剛剛被掀起的薄睡裙,卻被詩織的動作不小心帶到,輕輕地蓋回了本該裸露在外的屁股上,半遮半掩之間,給夫人本就脆弱的神經,又增添了一分窘迫與曖昧。


“看來,這條裙子和我的好夫人一樣,都有些不聽話呢。”

詩織輕輕“嘖”了一聲,語氣帶有一絲絲的戲謔。哪怕是隔著長發,詩織也可以確認,夫人的臉龐此刻已經紅到了耳根。

“那麽看來,有必要施展一些強制手段了呢。”

女仆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只木架子,然後將夫人紗制的長睡裙提到腰間,層層疊疊地堆在一起。接著,她用木質的晾衣夾將裙擺和腰帶固定在一起,夾子與布料“哢嗒”一聲咬合,夫人的屁股就這樣清清楚楚地朝外展示了出來。仿佛兩朵盛開的白色山茶花,高高地迎著天空,盡情地享受陽光的溫暖。小女仆難得地展現出了一絲調皮,她為自己的創意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從抽屜里又抽出了一根長柄的吉祥拍——那是換季洗被子的時候拍打內膽,做深度清潔用的。拍頭的祥雲圖案,用的是優質的藤條手工編成,柔韌而又結實,夫人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這將是接下來將要親吻她屁股的工具。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收縮在了一起,幾乎要無法呼吸了。

“詩織,求求你,不要用這個…用手,手行不行…”

“啪!”

“啊嗚——”

詩織用行動幹凈利落地回答了夫人的哀求,只不過,副作用還包括一聲可憐兮兮的嗚咽。

“啪!”

還沒等夫人完整地消化疼痛,第二下藤拍伴隨著風聲又落了下來。拍面上不規則的層巒疊嶂的凸起,給夫人潔白的豐臀,帶來了充滿層次的痛感。對於平日里養尊處優的名門太太來說,實在是痛徹心扉。

“嗚哇,太疼了太疼了,輕點兒啊…”

美咲夫人急促地喘息著,小腿則是因為疼痛不停地踢起,之前被女仆褪到大腿根的絲襪以及內褲則是因為掙紮,已經滑落到了膝彎搖搖欲墜。

“請您還是稍微安分一點,夫人。”

詩織的音調並不高,又用回了平日里禮貌克制的敬語,

“若是絲襪或內褲就這麽被您踢飛,掉進了院子里……那我只能要求您,在今天余下的時光里,都以真空的下半身度過了。

“怎,怎麽能這樣…”

雖說是女主人,但現在的美咲根本就沒有談判的籌碼,面對女仆的威脅,完全無能為力。她微微擡起頭,試圖用已經噙滿淚水的美麗眼眸換取朝夕相處女孩的同情。不過很顯然,高橋家的首席女仆兼女管家,並不會如此簡單地改變自己的決定。

“啪!”

“我承認您淚眼汪汪的表情十分動人,親愛的夫人。”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然而落下藤拍的力度沒有絲毫的減輕。

“但是您得明白,這次的錯誤,可不是簡簡單單地撒個嬌就能蒙混過去的。”

“啪!”

“您知不知道,作為高橋家的女主人,那樣不檢點的行為是不能被允許的?”

“啪!啪!”

連續幾下急促的拍打,讓夫人淡粉色的臀部瞬間綻開了一片緋紅,紅粉交錯的皮膚上,還印著一條條藤拍的花紋,煞是好看。和陽台欄桿上的山茶花雕刻相比,雖說少了幾分工藝的細膩,但是那顏色,毫無疑問是更加的誘人。

“嗚……別、別再說了,詩織……求你……我好疼……好羞恥……饒了我吧……不要再打了……”

“啪!啪!”

藤拍帶著怒氣,一下下地砸在了兩瓣依然紅腫的臀瓣上。每一板,都會把緊實的臀肉給壓扁下去,然後再彈起,再徹底打扁,泛起一層層的臀浪——浪花上的紅痕越來越清晰,也越發地妖艷。

此刻的夫人哪還有半點貴婦人的氣質,腦袋為了減輕疼痛似的胡亂搖著。只可惜,除了把那一頭柔順的秀發弄得亂蓬蓬的之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效果。之前,詩織從未親眼見過美咲夫人如此失控的模樣,小女仆的心里雖說確實泛起了一點點的疼惜之情。但是,一想到夫人昨天晚上那副毫無廉恥,不知節制的模樣,稍稍被壓抑的怒火幾乎是瞬間便吞沒了憐憫之心。

“啪!啪!”

袒露在外的雙乳,被震地交替亂顫,乳球的邊緣不斷地碰撞著羊毛毯,然後再跳起,和那雙挨揍臀瓣的彈跳仿佛要同步了似的。乳房傳來的癢感與快感,再加上身後臀部傳來的炸裂般的劇痛,讓高貴優雅的貴婦人幾乎快要崩潰了。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連一句完整的求饒都說不出,只是低低地嗚咽著,聲音可憐卻又淫靡。

“啪!”

“咿呀!”

雖說詩織已經警告過了,但肉體的疼痛已經讓夫人完全失去了自控力,裹在絲襪里的纖細腳趾慌亂地蜷曲,終究是沒能勾住滑溜溜的絲綢內褲,白色的小蝴蝶在春風的幫助下,落進了院中的灌木叢里。

“哎呀呀,看來我的夫人要光著屁股度過一整天了呢。”

詩織單膝跪下,湊近美咲的腦袋,指尖撩開那團濕透的亂發,露出夫人淚痕縱橫的臉頰。沒能保住昂貴絲綢內褲的夫人自知理虧,眼神低垂,不敢直視女仆的雙眼。

“請好好地看著我,夫人。”

美咲只感覺自己的臉蛋被一只有力的手給捏住了,下顎被不容質疑的力量托起,淚眼模糊之間,她被迫迎上了詩織的眸子。出乎意料,並沒有夫人想象中的冰冷嚴厲,而是一種母親收拾女兒時,才會有的神情:心疼卻又嚴厲。

“您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對嗎?”

漆黑的瞳孔仿佛能洞穿美咲的內心,使一切的謊言與借口都無處遁形。無處可逃的夫人顫巍巍地點頭,淚珠順著臉頰滾落,砸在詩織的手指上,燙得驚人。

“很好。詩織已經確認,您的反省是真誠的。”

女仆的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那麽,我會最後再全力打您五下,作為懲罰的收尾,請做好準備。”

詩織並沒有撒謊,這五下讓她拿出了柔道健將的真本事,藤拍被掄圓了抽打在夫人的臀峰上,沈悶的響聲和拍打厚厚的被褥時相比也是不遑多讓。最為嚴厲的終章,僅僅是第一下,就讓夫人嚎啕大哭,仿佛要把疼痛,不安,茶會上的委屈以及被丈夫的冷落都要一股腦兒的釋放出來似的。接踵而至的第二下,第三下,更是讓夫人尖銳地哀鳴,連花園里的麻雀都被嚇得騰空而起。而第四下和最後的第五下,讓夫人徹底忘記了詩織的告誡,顧不上形象地把絲襪都從腿上踢落,露出雪白的雙腿肌膚。在金黃的日光下,仿佛是潔白的根莖上長出了兩朵嫣紅的山茶花,嬌艷欲滴。

“嗚——呃——嗚——呃——”

終極懲罰之後的夫人,仿佛一條軟塌塌的被子似的,失去了所有掙紮的力氣,被掛在陽台的欄桿上,哭得一抽一抽。詩織站在陽台的欄桿邊,一邊拍撫著少婦的後背,一邊幫她將卷起的毛衣放下,遮住那兩只豐滿雪白的乳球。女仆輕嘆一聲,彎腰將夫人打橫抱起,又一次的扛上了肩頭——這床被子,已經被好好地曬過了。美咲軟得像一團棉花,她把臉埋進詩織肩胛,抽噎聲悶在布料里,斷斷續續。詩織穩穩抱住她赤裸的大腿,步履輕緩穿過回廊,陽光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晃成一片金木犀。

“夫人,您的屁股被太陽曬得暖暖的呢。現在帶您回房間,給您抹點藥。”

“哎呀詩織,你別再說了…等一下,你在幹什麽?”

腫脹疼痛的屁股,突然觸碰到了什麽濕潤而冰涼的東西——是詩織的嘴唇。夫人有些驚愕地回過頭,撞見了自己從未見過的畫面——冷靜而完美的女仆小姐,輕輕地在自己的屁股上落下了一吻,擡眸時,和自己最愛的夫人目光交匯之,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

美咲把頭埋在枕頭里,輕聲地咕噥了一句,然而,這點小動作可逃不過細心而又耳朵尖尖的女仆小姐。

“請問您剛剛說什麽,我·的·夫·人?”

女仆的纖指輕輕撚住最深的一道鞭棱,微微一掐。

“啊——疼疼疼!什麽也沒說,嗚——”

——你笑起來真好看。 這才是夫人沒好意思說出口的真心話。


  午後的陽光,順著夫人臥室的窗台,如同融化的碎金般流淌在臥室的地板上。如果是在平日,那一定能讓坐在藤椅上讀書的夫人,舒服地小睡一會——可惜,今天是個例外。因為在懲罰中踢掉了絲襪與內褲,美咲夫人被自己的女仆勒令一整天只能在睡裙下直接光著紅腫的屁股。雖然已經在稍早些熱敷了毛巾並擦過了乳液,腫起的棱子也不是那麽容易能夠消下去的。而薄薄的睡裙又沒法給屁股提供足夠的保護,導致這兩瓣紅熱的蘋果和藤椅表面的凸起接觸時,難免讓夫人疼得齜牙咧嘴。

   就在夫人一邊和椅子較著勁,一邊裝模作樣地閱讀時,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是詩織。表情依然和平時一樣,冷淡而專業,仿佛今早的香艷懲罰未曾發生過似的。被自己的女仆,當成被子曬出去,屁股撅得朝天高,還被藤拍打到紅腫發燙——如果不是現在自己的臀部被硌地生疼,夫人都要以外上午這羞恥的遭遇又是自己的睡前幻想了。

   “夫人,今天的陽光可是非常好呢,您想不想去花園里散步?我陪著您。”

   話音未落,美咲便把書往臉前一擋,耳根瞬間燒得通紅。

   “今天,今天還還是算了……”

    聲音細若蚊鳴,熱乎乎的臀肉在藤椅上不安地挪了挪,

   “裙子下面什麽都沒穿……萬一被風吹起來……”

   “夫人,我一直和您說,曬曬太陽,對身體有好處呢。”

  直接打斷了夫人的拒絕,詩織走進一步上前。當她注意到夫人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閱讀,都沒有翻到下一頁之後,有些心領神會地笑了:

   “還是出門曬曬太陽吧。您看,上午只是曬了曬您的屁股,我想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淘氣了,對嗎?”

   “!”

    美咲被這句調侃臊得把書又往上提了半寸,半晌才從書縫里擠出一句:

    “那……就走一小圈……真的只走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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