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學姐不可能是會被打腫屁股的壞孩子! #3 戀愛篇 (Pixiv member : Nagisa)
「先解釋一下上一章的彩蛋,居然沒人看出來嗎……我以為我寫得夠明顯的了……
彩蛋關鍵人物是姬島櫻學姐,好像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悠君身上了是怎麽回事。在下午的懲罰過程中,櫻醬一直在看時間,而且全程沒有坐下過(就沒有人想一下其中原因嗎?)她本人的說辭是趕時間,但是不管是和悠一起走到公寓,還是悠君和由紀姐姐一起送她去地鐵站,他們都走得很慢(我還特意強調了悠君走在最前面)還有一點,櫻醬進站的時候,距離地鐵發車只剩兩分鐘,但趕時間的她依舊不急……看文都不仔細的嗎各位(捂臉)
大家可以回去看一下櫻醬對由紀姐姐的控訴,她說自己“在同事面前落了個顏面盡失”,是什麽意思呢?按照我大綱里的設定是這樣的:
由紀喝酒時不是跟櫻打了電話嗎?其實是之前由紀打過去,櫻沒接,原因是櫻正在被調教(笑)……後續櫻為了來接喝酒的由紀,被迫簽訂了不少堪稱喪權辱國的條約,這就是她那麽生氣的原因……至於為什麽走得那麽慢,還在悠的公寓里全程不坐……因為櫻醬所答應的條件之一就是要戴一天的肛塞桀桀桀……」
(本章看點:初吻kiss+手交+乳交+秋後算賬+由紀姐姐の童年補全計劃?+旁觀者play+失禁+某種意義上的ntr?)
(話說我怎麽感覺H的比例越來越高了是什麽鬼……SP的部分寫得有點難受了。算了,反正這個系列是劇情向色色SP,不是單純無腦啪。)
“悠君悠君,都這麽晚了還不睡嗎?”
“啊——呃……姐姐,要不我還是去睡沙發吧……”
21歲的江崎悠穿著一身睡衣,紅著臉站在臥室門口,極其尷尬地看著側躺在單人床上的女朋友。
不得不說,自家女朋友確實美得慘絕人寰,雖然此時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但就單單看她的臉,她修長得恰到好處的脖子,以及脖子往下微微露在被子外的鎖骨,這些許裸露的肌膚,就足以讓他回想起洗澡時看見的、摸著的美景了。
清田由紀撅著嘴,皺了皺鼻翼:“來嘛來嘛,哪有戀人不睡一張床上的嘛!”她蛄蛹著身子,連人帶被地往旁邊挪,給男朋友讓出一半的床面:“快點嘛快點嘛……沒有悠君的話姐姐睡不著的……”
悠一臉“你在騙鬼呢”的表情:“姐姐活了23年就沒失眠過幾回吧,怎麽剛談上戀愛就失眠了?”
由紀眨巴眨巴地看著他,扭著身子撒嬌起來:“誰叫悠君下手那麽狠的……我不管,反正悠君今晚必須照顧姐姐!不然姐姐就哭給你看!”
她這麽一扭,就讓悠立馬想起她趴在自己腿上扭腰夾腿拱屁股的樣子,頓時又口幹舌燥了,臉也更紅上幾分。於是他果斷妥協了:“行行行!我上床還不行嗎?”
“嘻嘻……”由紀咧開嘴笑了起來,雖然這一點都不“淑女”:“悠君最好了!”
悠咽了咽口水,關掉了房間的大燈,只留一盞點在床尾的柔光小夜燈。他慢慢地走到床前,脫掉鞋子爬了上去。
由紀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悠剛躺下,就直接掀開一角被子把人整個裹了進來。
悠還還懵逼著,就感覺自己胸前撞上了一大團的溫軟彈滑。他整個人都傻了,差點原地蹦起來:“姐姐!你……你怎麽沒有穿衣服?!”
但他沒能蹦起來,甚至沒能竄出被窩,因為他被女朋友緊緊抱住了。被窩深處,由紀用雙腿纏住他的雙腿,一雙手臂牢固地攬著他的背部,她把頭擱在他的頷下,像只小獸一樣細細地嗅著他脖子的氣味。
“怎麽了嘛……”由紀伸出舌頭,用舌尖緩緩地舔舐著悠的脖頸:“悠君你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現在怎麽還這麽大驚小怪的呀?”
悠感覺到由紀舌尖的絲絲唾液沾在自己脖子的皮膚上,帶著些些涼意,頓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幹澀地反駁道:“那……那不一樣……”
果然還是急不得嗎……由紀有些郁悶地想著,勉強地笑了笑,換上一種溫柔寵溺的情緒:“好啦好啦,悠君別鬧了,咱們該睡覺了。”
悠楞了楞,說:“姐姐現在有中學時文藝社社長的味道了。”
“現在才有?那白天呢?”由紀含笑,擡起頭,在昏暗的燈光中看向悠的臉。
悠微微低下頭,凝望著那雙在昏暗里格外明亮的眼眸,也笑了起來:“現在這種文藝社社長才像姐姐嘛……白天?白天姐姐是該狠狠打屁股的壞孩子。”
由紀臉一紅,心虛地移開話題:“所以悠君是喜歡社長姐姐由紀呢,還是喜歡該打屁股的壞孩子由紀?”
“唔……”悠陷入沈思。他一時半會確實答不上來,畢竟他們兩人的感情在常人看來就跟鬧著玩一樣莫名其妙,兩個人,只是在同個社團共事了一年多的校友,就因為兩頓時隔多年的打屁股,就很奇怪地順理成章地成了戀人?但偏偏兩人現在的關系就是實打實的戀愛情侶,說是朋友太過越界,說是炮友又沒做愛,說是……嗯,SM圈子里的主奴吧,也是壓根就不符合,而且倆人之間是真的互相喜歡的。
悠斟酌了一下用詞,開口說:“最開始是中學那會,因為姐姐長得好看又溫柔嘛,的確是有點向往的……而且姐姐那時不是經常調戲我嗎?中學男生就總是會有那種‘她是不是喜歡我啊’的幻想……”他停下來,沈默了一會,才繼續說:“所以當時姐姐幹壞事的時候我才會很生氣,一方面是感覺心里姐姐那個‘完美學姐’的形象徹底崩塌了,另一方面是覺得姐姐在無視我,明明我都沒直接把事情捅出去了,我都單獨站在姐姐面前了,姐姐卻還是想要繼續錯下去……”
所以當時才把我揍得那麽狠……由紀心里想著,卻沒有開口打斷他。
於是悠繼續說了下去:“雖然……雖然當時對於姐姐幹壞事很生氣,但其實還有一種感覺……”由紀看到他的臉慢慢紅了。“……感覺作為‘壞孩子’的姐姐也有點可愛……”
“撲哧。”由紀的臉也紅了,但她還是勉力維持自己“大姐姐”的人設,就用了當年調戲悠的語氣:“原來悠君中學時就開始喜歡姐姐了啊!為什麽不表白呢?不會是沒勇氣吧……啊!”
悠的臉都紅透了,羞惱之下就給了由紀的紅屁股一巴掌。不算重,但由紀立馬就老實了。
他的目光偏移開去:“說是不敢也沒錯啦……當時氣急動了手,想著姐姐你不恨我怕我就不錯了……後來姐姐讀大學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在千代田也一直碰不上,想著應該會自己放下的吧……直到昨晚,姐姐你喝斷片睡著之後,我才發現,我其實很擔心姐姐的……當時就想著,一定要把姐姐狠狠揍一頓屁股,然後就再也不放開了……”
“所以我喜歡姐姐。”他再次望向由紀的眼睛,目光溫柔得好似夜色中深沈的海,卻又像是海中的礁石一般堅定:“不管是溫柔的社長姐姐,還或是頑皮的壞孩子姐姐,還是哭泣的、懦弱無助的姐姐,我都是喜歡的——很喜歡的。”
然後他就被由紀用力地抱緊了,就像是要把自己揉進他體內。
“悠君,我們真的錯過太久了……如果你在當年就表白……如果我當年抱你再久一小會兒……我們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她像是在嘆息,卻突然抽泣起來:“可是由紀為什麽那麽笨啊?為什麽要等到再見面,才知道自己其實很喜歡悠君的?明明、明明當年就喜歡上了啊……”
悠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安慰她,他只能用力地擁緊了她,就像是能如此給予她力量一樣:“沒事了……沒事了……姐姐,我們現在不會分開了……”
但其實當年的錯過能怪誰呢?少年少女之間懵懂的、微妙的青澀情緒,真的能確認為喜歡嗎?那真的稱得上愛情嗎?即便算得上愛情吧,那靦腆害羞的少年人,真的能敢於表達自己的心意嗎?彼時的兩人,一個尚未成年,一個剛剛成年,都沒經歷愛情的洗禮,即便是其中一人鼓起勇氣地表達了,另一人大概率也會會因為尷尬和膽怯而主動放手吧。
由紀還在哭泣著,她的手臂不斷用力,讓自己不斷貼近最想依賴的人。
悠低下頭,微微往後縮了縮身子,然後莊重地、嚴肅地吻上了由紀的額頭,就像是在締結命運的契約儀式。
溫熱的唇印上潔白光滑的額頭,卻是一觸即離。倒不是悠退縮了,而是由紀捧住了他的臉,用力地貼上了他的雙唇。她那煙霧彌漫的眼睛仍然在湧出淚水,悠甚至能嘗出她掛在唇瓣上的淡淡鹹味。
在寂靜的深夜都市里,在暗淡的公寓臥室中,來自於斯庫羅斯小島的公主得伊達彌亞,親吻了獨屬於她的阿喀琉斯。
“悠君!悠君!起床啦!”
悠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了一種極致的束縛感,勉強睜開眼,就看見女朋友跟只大型八爪魚一樣緊緊纏在自己身上。關鍵是,他們兩人身上原本蓋得嚴嚴實實的被子,不翼而飛了。
他瞬間清醒,掙紮著坐起來:“姐姐你大早上的幹什麽?!”
由紀依舊掛在他身上不撒手:“約會啊約會!悠君,咱們現在是情侶誒!不就該出去開開心心地約會一整天嗎?遊樂園、水族館、電影院……再來個燭光晚餐……”她眼里好像冒著星星,開始幻想著自己從各種戀愛劇和輕小說看來的場景。
悠無語,雖然他的手被由紀緊緊箍著沒法扶額:“姐姐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什麽?”由紀還沈浸在幻想中,隨口問了他一句。
“錢呢?”悠頗有一種“姐姐你真的是成年人嗎”的無奈:“咱倆一個打零工賺學雜費和房租的窮大學生,一個剛辭職還把存款喝完的失業人員,哪來的錢去約會啊?”
剛冒出點想法就被迎面澆了一盆冷水,由紀委屈吧啦地松開了手,軟綿綿地跪在床單上,胸前兩顆碩乳都失落地微微垂下。
“姐姐你趕緊找工作要緊吧……”悠昨晚睡得舒服,此刻清醒後精神正好,下意識地瞟了一眼,頓覺有些心跳加速,便不好意思地轉頭去拿床頭的手機:“我也得看看還有什麽零工能打的,不然下個月的房租都成問題了。”
提到錢,由紀頓時連調戲男朋友的心情都沒有了。雖然她家境不錯,但要她開口找父母要錢去滿足一場無謂的高端約會需要,她清田由紀還沒這麽厚臉皮。
更何況……盡管她打小就沒受過什麽家法體罰,人生中挨的第一頓打還是悠在中學辦公室下的手,但清田家的家教一直都是極其嚴格的,要是讓父母知道自己突然談到戀愛的原因是辭掉工作後半夜單獨跑去酒吧酗酒(雖說辭職的理由挺合理的),由紀覺得自己那看著文質彬彬溫和爾雅的親爸親媽會掏出某些祖傳的東西給自己來頓刻骨銘心的混合雙打。
由紀哆嗦了一下,在悠的錯愕中不用催促就穿了衣服去洗漱了。不過她那兩瓣屁股還腫著,依舊穿不上內褲,只能光著屁股套上一件吊帶居家睡裙,真空上陣了事。
早餐依舊是牛奶加面包。由紀百無聊賴地擺弄著碟子里的面包片,如此簡單而單調的早飯她都連著吃了大半年了。
“誒,悠君,你假期什麽時候結束啊?”
刷著零工招募界面的悠一楞,咽下口中的牛奶,說:“下個月中旬。怎麽了?”
由紀擡起眼看他:“那,下個月月初,我們回家一趟吧。”
“回家?”悠當然聽得出由紀說的肯定不是這間小小的公寓,而是他們曾一起居住過生活過的那座小城市。但是,為什麽要趕在他開學前回去呢?
“去見見我爸爸媽媽吧,悠君。”由紀輕輕地說,忽而展顏一笑:“姐姐也想見見悠君的爸爸媽媽呢。”
要告訴父母了嗎?悠張了張嘴,最後說道:“好,那得準備往返車票的費用了。”
公寓里陷入了沈默,兩個人都沒說話。由紀繼續心不在焉地捏著面包片玩,悠盯著手機屏幕,卻看都不看地刷得飛快。
“姐姐。”隔了很久,悠才停下有些麻木的手指,“你爸爸媽媽……會喜歡我嗎?我覺得……我自己……沒什麽值得讚賞的地方。”
由紀的家教很嚴這件事在濏羽中學的文藝社堪稱人盡皆知,而且絕對可以看出不是一句玩笑話。當初去KTV聚會時,一大幫人就純唱歌說笑,一幫成年摻半成年的學生楞是沒開過一瓶酒,甚至由紀自己飲料都沒喝多少。而且清田家境不錯,這種有錢還有家教的家庭,真的看得上他這種既沒錢還看起來沒啥安全感的男孩子嗎?
就如同“大和撫子”式女性在大多數日本人心目中的地位一樣,一個或健壯、或沈穩的成年男性,至少能證明有養活自己乃至全家庭能力的成年男性,肯定是更為符合大多數父母,甚至是各種大小上層名流豪門的養兒選婿標準的。
但問題在於,在這方面,江崎悠同學堪稱先天不足:他只比由紀高了半個頭,勉強算是正常身高吧;但體格偏瘦,至少看上去就不像特別健康;而且面容太過秀氣,頭發留長後更是長得跟個平胸學生妹一樣,不管是被姬島櫻調侃為“江崎妹妹”還是被惡意同事取笑為“江崎姬”都可見一斑;而最為關鍵的,是他沒有穩定的工作,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前途如何只能說尚未知曉。
清田家會同意他這個甚至可能要讓自家完美女兒“包養”幾年的家夥與由紀交往嗎?
由紀心中好笑,卻又有些溫暖:悠君竟然這麽緊張嗎?可是……怎麽都不自信成這樣了,還是準備陪我回去啊。
她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悠剛停下刷手機的那只手掌。也許是牛奶加熱過的原因,她的手很暖和,卻不是那種剛從高溫環境離開的燙,就是一個很溫和的、很讓人心安的溫度。
“中學的時候,被悠君打完屁股後我說的謝謝,是發自內心的。因為悠君讓我明白了,不用要求自己是絕對完美的,也不能為了所謂‘完美’出賣自己的良心去做不對的事情。”
暖意一陣陣地從掌心向心臟傳遞。但這股暖意是從何而來呢?是姐姐的掌心?還是姐姐所說的話?
“而現在,我想告訴悠君:不要太妄自菲薄了,沒有人是絕對差勁的。悠君已經是很好很好的男生了,對於姐姐來說,悠君就是最好的、最合適的。”由紀看著男友的雙眼,熾熱而大膽的告白脫口而出:“悠君怎麽會沒有優點?悠君長得很漂亮就算了,還總是那麽溫柔——明明放著狠話說要重罰之類的,明明沒什麽安慰別人的經驗,卻總是在執行中手軟打輕,總是在第一時間想辦法安慰我……由紀就喜歡這樣溫柔的悠君。”
以往執行懲罰時心里那點小九九被突然扒了個幹凈,悠也不禁漲紅了臉偏過頭去,小聲嘟囔起來:“下次姐姐受罰我肯定不留手了……”
由紀站起來,走到悠身旁跪下——不用蹲是因為屁股還腫著,蹲著太疼了——她微微弓著腰,把下巴擱在悠的膝蓋上:“悠君其實不用擔心爸爸媽媽會不會不喜歡你的。悠君只要記得:姐姐喜歡悠君,就跟悠君喜歡姐姐一樣,這就足夠了,這才是關鍵。”
悠低頭看著由紀,把手掌輕輕地貼在她的頭頂。他的手掌順著頭發一路向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鬢角、耳畔和側頰。他的嘴角微微揚起,眼中的陰霾漸漸散去。
姐姐說得沒錯,只要他們互相喜歡就夠了。他們曾遭遇命運捉弄,平白錯過了將近五年的時間,但他們還是重逢了,他們還是在一起了。
“已經沒有什麽可以阻擋我們的了。”悠低聲說。
由紀笑了起來,挺直了背,向前傾身,側過頭把臉頰貼在悠的腹部,雙手用力地環緊了他的腰。
終於不再是只會依賴社長學姐的小部下了呢……現在的悠君,應該是由紀最親密的戀人、最依賴的對象。未來的路,由紀會繼續陪伴著你、依賴著你走下去,一直走、一直走。
悠的雙手輕輕地攬住由紀的後頸,他的眼中沒有亮起自信的光芒,但也不再看得見絲毫的迷茫。
雖然我仍然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麽樣,但我不會再迷茫了,因為我知道你會一直在、一直在。無論路有多遠,哪怕千山萬水,我們都不會再分開了。
“姐姐……你能起來了嗎……”
小情侶保持著如此姿勢擁抱了許久,悠才帶著一種極其尷尬的聲音說道。
由紀現在是真空上陣的,不止是沒穿內褲而已,她連胸罩都沒戴,身上僅有一件單薄的米色睡裙。
她抱著悠的腰,藏在睡裙里頭的一對巨乳就不可避免地壓在悠的兩只大腿上。隔著兩層單薄到極點的布料,明顯能感受到兩顆微微硬起的乳頭在有意無意地磨蹭著悠的腹股溝處。
本來夏季末就悶熱難當,給由紀這麽一搞,悠頓時就起反應了。他不得不拼命往後縮著腰,但由紀抱得太緊,終歸還是不可避免地接觸到了。
“悠君很有精神呢……要姐姐幫忙嗎?”
由紀倒沒悠那麽尷尬,反而主動挪了挪身子,用自己溫軟的乳肉去蹭那處挺立。
“不……”悠努力地去壓制胯下的躁動,但本能這種東西他沒辦法完全壓制住,甚至有些愈演愈烈的趨勢:“早飯還沒吃完……”
“那,悠君願意給姐姐吃‘早飯’嗎?”由紀用力地蹭了一下,隔著三層衣服也能明顯感受到滾燙的炙熱。她瞇了瞇眼睛,帶著些許媚惑的語氣說道:“姐姐現在,可是很想喝‘牛奶’哦……”
關於性的知識,悠君也不是中學那個16歲的小菜鳥了,他當然聽得出由紀所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了解是一回事,實踐是另一回事,真給自己遇上了,他還是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於是他低聲喘著氣,說:“很臟的啊……”
他是真的對於這些有種發自內心的生理性厭惡感,寧可每隔一段時間就大清早起床換洗內褲,也不願意親自動手去自慰。至於各種各樣的AV倒也不是沒看過,但必須是在主角下體打上馬賽克的才行,不然就會興致缺缺地倍速加快進,草草看完劇情了事。
一想到有人會把那些“骯臟污穢”經由唇齒口舌再咽下腹部去,江崎悠同學就忍不住地犯惡心。也不知他要是知道有人口交完不漱口就去舌吻,會不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類。
“悠君真的是好沒情趣喔。”由紀依舊不肯起身,只是失望地抱怨道。
她不再亂動,悠也就放松了不少:“說得好像姐姐是什麽高手似的……用嘴……真的不覺得惡心嗎?”
“理論高手”清田由紀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仔細想想,她,好像,可能,貌似,除了會一邊幻想一邊用手指自慰以外,也沒什麽比悠君經驗豐富的地方了……她沈吟了片刻,幹巴巴地回答:“好像,是挺惡心的。”
悠拍了拍由紀的肩膀,示意她趕快起來吃飯:“我是真不理解,真有那麽好的話,人類做完愛就不該洗什麽床單被套,而是找個喜歡口交的家夥來舔幹凈。”這話說得有些刻薄,也只是句玩笑話,但人類的確就這麽奇怪。
由紀搖了搖頭,然後放開了抱著悠腰部的雙手,直起身,卻沒有站起來,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拉下了悠的褲頭,包括內褲。
“喂!不是說……嘶——呃!”悠震驚的話語喊到一半就被扼制在咽喉間,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暖和的、柔嫩的手抓住了。
由紀的確是沒任何實踐經驗的純理論派家夥,在感嘆完“居然比AV里的那些還要大嗎”之後,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用手指去丈量了一下。然後就有了如下疑問:
“悠君這種,算不算天賦異稟?”
出生21年來幾乎沒受過什麽刺激的悠已經全身都緊繃住了,硬生生從緊咬的牙縫中蹦出一句: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同性戀!”
“哇,有點紮手誒……”由紀看起來就是純粹來開眼界見世面的,她就帶著一副好奇寶寶的表情,時不時地戳上幾下,或是用兩只手掌緊緊握住,然後用指腹輕輕地蹭幾個來回,“真有意思誒!”
她的手法笨拙到了極點,但對於悠這種小白來說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刺激了。
“嘶……哈……嘶……哈……”
悠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明顯能感受到已經有一些液體在慢慢滲出來。他兩條腿用力地蹬著地面,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死死地抓著餐台的邊沿,脖子上、小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地迸起。
“好有趣……”由紀眼睛亮亮的,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開始彌漫。她擡頭看了看死死繃緊身子幾乎說不出話的男友,嘴角的笑意愈發地濃郁了:“悠君忍得好辛苦吧?那……姐姐就要加把勁了哦!”
她放開手,挺直腰,雙手隨意地在肩頭一拔,細細的肩吊帶順著溫潤的肩頭滑落,整件睡裙緩緩向下滑,胸前碩大的乳球就歡呼雀躍著蹦了出來。
由紀的臉很紅很紅,畢竟她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噴湧而出的情欲不斷地推著她繼續下去。她已經停不下來了。
她微笑著、笨拙地,捧起了自己規模驚人的雙乳。
人生中總是有很多的第一次,大多數都是每個人所必須要經歷的。但此前沒有哪一回,會像現在這樣讓悠感覺到無比的煎熬。隱私盡露的羞恥,初嘗禁果的興奮,以及久久不能釋放的別扭難受,完全占據了他的內心。他已經不知道要不要阻止女友繼續,但他也沒有多余的精力來阻止了。
挺立的前端依舊分泌著半透明的液體,甚至越來越多、越來越快,但還是沒有釋放的征兆,反而顯得愈發憤怒猙獰。
由紀的雙手離開的那一瞬間,悠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卻感覺也有些莫名的悵然和遺憾。
“呃——”
他剛想說句什麽,由紀就用更加溫軟滑膩的感受包裹住了他。悠的話語再一次被強行終止在咽喉處。
擠壓、研磨。肥軟的乳肉在由紀的手上不斷擡起又落下,搖出一陣又一陣的乳浪,又時而從兩端往中間推擠過去,速度也一會快一會慢地不斷變化著。由紀的動作逐漸熟練起來,越來越多的黏稠液體在她一對乳球上糊得到處都是。
“哼啊……哼啊……哼啊……”
兩個人都在喘息著,溫涼的綿軟和炙熱的堅硬相互糾纏著,愛欲在情人之間瘋狂滋長。
悠開始主動地配合起來,他緩緩地嘗試著挺動自己的腰,把滾燙的炙熱不斷向更加溫軟的深處推進過去。
由紀喘息著擡起頭,僅憑借雙手的本能去繼續動作,目光卻向悠的面部投射過去。他微微低著頭,臉上布滿了情到濃處的潮紅色,額頭上已經全是密密的汗珠,碎發從額前垂下,稍稍遮住清秀的眉眼,後面恰是正熊熊燃燒著欲望的雙眼。
牛奶漸漸變冷,但牛奶依舊滾燙。
悠像是嘆息一般地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短促的低吼,腰部發力猛地向前挺起,緊隨其後的是一陣劇烈的抽搐。
如同天女散花一樣,黏稠而滾燙的液體終於噴湧而出,沾染在白膩的乳肉上,流淌在深邃的乳溝里,垂掛在嫣紅的乳頭上。
悠停止了抽搐,整個人軟軟地坐倒在椅子里,雙眼茫然地看著同樣劇烈喘息著的由紀。
公寓里又陷入了沈默,除了男女幾乎同步的低喘,再無半點聲音。
悠慢慢地回過神來,他站起身,穿好褲子。然後他抓著由紀的肩膀,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由紀還沈浸在愛欲之中,直到仍然沾著黏液的乳球碰到了冰涼的石制餐台面。她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被悠君按在了餐台上,引以為傲的雙乳被壓成了兩坨肉餅,但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的睡裙下擺被掀了起來,隨後還保持著腫脹狀態的紅屁股再度品嘗到了熟悉的疼痛。
“啪!”
“啪!”
“啪!”
“啪!”
一下又一下的掌摑聲在身後炸響,火辣辣的疼痛終於把由紀拉回了清醒的區間。
“哎喲!哎喲!悠君別打!啊!疼!”
臉上潮紅還未褪去,由紀就齜牙咧嘴地呼痛起來。
悠君像是沒用全力,聲音卻有些咬牙切齒,更像是氣急敗壞了:“姐姐是不喜歡吃早飯嗎?吃個早飯都能整出來這麽多事?”
“啪!”
“啪!”
“啪!”
“啊!啊!悠君等一下!我錯了!啊!”
“姐姐哪里錯了啊?姐姐根本沒錯。”悠巴掌落下的動作就沒停過:“這不是在獎勵嗎?姐姐剛才表現得多好啊!撅高點!”
想起昨天浴室里所說的“獎勵”,由紀頓時只覺得腿根處酥酥麻麻地都有點發軟了,卻也說不出到底是害怕多一些還是期待多一些,還未曾細想,身體就已經本能地服從命令地塌下腰,把屁股撅得高高的去迎接接下來的巴掌。
但悠君的手並沒有打在兩瓣屁股上,而是慢慢地探進了腿間花心處。
“嗯哼~”由紀松開牙關,發出帶著些許羞意和滿足的呻吟。
“姐姐下面濕得好快啊……這才不到十下誒,果然是喜歡這種‘獎勵’嗎?”悠用指尖撥開了泫然垂露的黑森林,輕輕地、一下又一下地刮蹭著。他手上動作不停,俯下身,在由紀耳邊呵了口氣:“姐姐好淫蕩啊……”
“嗯啊……悠君好壞……嗯……不要……停……”由紀羞得想趕緊起身,但悠按在她腰上的左手力氣好大,她用力嘗試了好久也沒能起來;反而是下身的兩條腿不聽指揮地越分越開,還用力地踮著腳尖,跟叛徒似的把屁股送得越來越高,饑渴難耐一般地配合著悠的動作。
悠君真是個腹黑的家夥……由紀用僅剩不多的清醒意識嚴厲地譴責了男朋友這種孩子氣的報覆行徑,然後秉持著“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她果斷地丟開理智,選擇了投誠。
“反正悠君這麽用力地按腰是不會讓我起來的……”由紀這般想著,眼神逐漸被迷離所取代,唇齒間蹦出一聲聲嬌媚的喘息。
“悠君……悠君……嗯哼~再、再用力一點~嗯……哼啊……”
悠稍微加大了點力氣,用指腹按壓著最敏感的地方。
由紀呻吟得更大聲了,一道道水痕在潔白渾圓的大腿上肆意流淌。她快要高潮了。
但悠停下了,他把手抽了出來,左手從由紀腰旁的餐台上離開,抽了張紙巾擦拭被濡濕的右手手指和掌心。
“悠君!你幹嘛?”由紀扭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然後迫不及待地向自己腿間伸出手去。
“不許動!老實趴好!”悠嚴厲地喝止了她的動作,隨後終於如由紀適才想象中那樣用左手按住了她的腰。
“姐姐喜歡這樣嗎?”悠的右手指尖在她腫脹的臀肉上輕輕劃過,故意停在她腿根嫩肉上打著轉。
由紀憋得難受,幾乎要哭出來了:“喜歡……喜歡的。”
“姐姐真淫蕩。”悠毫不客氣地羞辱著女朋友,他知道她就喜歡這種調調,“是不是壞孩子?嗯?”
“是……姐姐是壞孩子……由紀是個壞孩子……由紀是個淫蕩的壞孩子!”由紀眼泛淚花,腰肢不自覺地扭動著,似乎要把悠的手扭進自己腿心處。
悠自然不會如她的意,一把便抓住了她半邊臀肉:“壞孩子該怎麽辦?”
“嗯……”由紀半是刺痛半是興奮地呻吟出來,“壞孩子該被打屁股!壞孩子由紀該被狠狠地打光屁股!”
悠腹黑地笑著,滿意地高高舉起右手,並指如刀:“可是這個壞孩子我很喜歡誒,那就這樣吧:懲罰和獎勵一起進行。”他瞇了瞇眼睛,眼中閃爍著一陣興奮的、危險的光芒:“獎勵是姐姐最喜歡的巴掌打屁股。至於懲罰嘛……就是打滿100下之前姐姐不許高潮哦!如果姐姐提前高潮了,那咱們就一切重新開始——包括剛才那一段。”
“誒?悠君!等一下!”由紀費力地處理完信息,頓時驚恐地喊著,她已經處在高潮邊緣,別說100下,就是20下她都不一定扛得住:“由紀知道錯了!悠君饒了由紀吧!”
“現在求饒晚了。”悠笑瞇瞇地說,“開始了喲姐姐!”
“啪!”
“啪!”
“啪啪啪……”
悠當然沒用力打,再怎麽說由紀的屁股還是腫的,而且自己也說不上生氣,只能說被女友強行拉著初次嘗試了心中的禁忌領域導致有些羞惱交加。正如由紀所想的那樣,他現在就是很孩子氣地想要報覆回去而已。所以他就不緊不慢地、不輕不重地拍打著,打幾下就抓著一邊臀肉揉搓幾下,反正由紀屁股上的硬腫塊已經消了,現在摸起來柔軟和彈性分配得恰到好處,還暖乎乎的,手感極好。
但這麽一來倒是害苦了挨打的由紀了。雖說巴掌落下沒那麽疼,但紅腫的屁股再挨巴掌時總會激發皮肉里那股火辣辣的陣痛,就像被烈火持續烘烤了許久許久。況且她本就距離高潮只差最後一步了,卻被要求不能高潮,她還得分出精力去扼制腿間的本能反應;但越關注腿間花心,屁股上傳來的痛感就越發強烈,火辣辣的炙痛由臀上沿著脊梁骨傳向心臟和大腦,在體內兜了一圈,最後變成一股劇烈的酥麻感徑直撞向了花心處。
身後的巴掌一下一下地落著,羞恥、疼痛、興奮不斷沖擊著僅剩不多的清醒。由紀突然發覺她現在的姿勢多少有些不雅:上半身袒胸露乳地壓著冰涼的石制餐台,下半身更是不著寸縷,兩條腿岔開踮著尖站著,高高腫起的肥屁股主動撅在半空中,迎接著一下又一下的巴掌,紅艷的臀肉在巴掌下不斷彈跳著、變形著,蕩出色氣滿滿的漣漪,而臀縫下、兩腿之間,濡濕的黑色密林毫無顧忌地展露在空氣中,甚至還不停地有液體順著大腿滑落,又或者在屁股受擊的瞬間飛濺出幾滴露水,滴落在地板上。
熱流在腿心打著轉,不斷沖擊著由紀用殘存意志堅持禁閉著的最後閥門。巴掌落下時,臀浪翻滾,疼痛暫時逼退了熱流的猛烈攻勢,但隨後又立馬轉化為酥麻加入了熱流的陣營,帶著更為兇猛的沖擊向最後的防線沖鋒。
由紀咬著牙堅持著,她甚至忘記去數挨了多少下巴掌了,只是不斷地堅持著、憋著不釋放出來而已。她的頭發被汗水打濕了,粘在額頭上,黏在側臉上,貼在脖頸里,堆在腰部的睡裙也早被汗水濕透了,半透明的米白色布料下透著因羞恥和興奮而變得緋紅的肌膚。
悠一下一下地默數著數,然後變換了手勢,指尖向下,中指和無名指微微屈起,緊接著稍微加大了力氣,一記巴掌打在由紀屁股的中央下端部位,也就是臀縫末端左右兩側的肉上。他的兩根手指也如他所想地探進了由紀的腿間,不輕不重地隔著濡濕的毛發在敏感點上戳了一下。
“呃啊啊啊啊啊——”
由紀正忍得辛辛苦苦,這一下恰是爆發的導火索,此前在體內肆虐的熱流徹底擊穿了最後的防線,它們迅速地穿過了形同虛設的深邃叢林,歡呼著從她的雙腿之間噴湧而出,猶如高級賓館大門口的音樂噴泉。由紀張開嘴歇斯底里地叫喊著,淚腺唾液腺同時實控,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嘴角還淌著晶瑩剔透的津津口水。在一陣劇烈的抽搐痙攣之中,她終於如願以償地到達了情欲的頂峰。
“哈,哈,哈……”由紀翻著白眼,毫無形象可言地張大了嘴瘋狂喘息著,兩條腿軟得根本站立不住,只能靠癱軟在餐台上的上半身勉強維持住身體的平衡。
“第三十四下。”悠緩緩說出了準確的數字,然後輕聲笑了起來,“姐姐挑戰失敗了呢!按照約定,咱們要重新開始咯!”
他的笑聲很是溫和,但在此時的由紀聽來就跟地獄深處的魔鬼沒什麽區別。
“等等!悠君……不要!”
意識漸漸恢覆的由紀感覺到男友的手再度向自己腿間探過去,原本極其疲憊酥軟的身子頓時激靈了一下。她這會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也許是從骨頭里硬生生榨出來的吧,反正她就是突然站了起來,然後麻溜地在悠面前跪了下去。她甚至沒有整理衣服,就這麽挺著兩顆沈甸甸的巨乳,光著紅腫不堪的大屁股,在悠面前跪得挺直。
在悠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由紀直接抱住了他的兩條腿,敞露的乳球緊緊地貼著悠的腿部。她擡起了頭,可憐兮兮地看向男友,認錯態度那叫一個良好:
“悠君我錯了,悠君饒了由紀一次好不好嘛?”
悠俯瞰著女友那對乳球,看著被蹭到自己褲子上的黏稠液體,頗有些反胃地皺了皺眉,但還是忍住不把腿從她懷里抽出來:
“錯哪了?”
由紀一楞,回憶了好一會,一臉茫然。總不能幫男友解決生理需求是錯的吧?
得,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挨打。悠幾欲昏厥,只想把女朋友拉起來再狠狠打上幾頓屁股。他看了看由紀布滿掌印的腫脹的臀,終究摁下了這個念頭。
算了,算了,以後慢慢來。悠安慰著自己,蹲了下來,與由紀水平對視:“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幹什麽事情?”
雖然之前又是手交和乳交,又是打屁股懲罰的浪費了不少時間,但現在還是在早上時分。由紀老實地回答:“吃早飯……啊!”
這一聲倒不是她挨揍了,而是她反應過來了。
悠嘆了口氣:“我跟你說先吃早飯,姐姐為什麽不聽?”
“我……”由紀張口結舌,最後只能低眉順眼地老實認錯:“由紀知道錯了……”
“那100下就暫時先記賬上,姐姐要是再犯錯,咱們就得翻出來好好算了。”以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放了狠話之後,悠君果斷結束了這一次“懲罰”和“獎勵”同時進行的教育工作。他伸手擦了擦由紀臉上的淚水,說道:“姐姐去洗一下吧,我幫姐姐重新熱一熱牛奶。”
由紀撅著嘴,委屈吧啦地張開手,示意悠趕緊去抱她。悠嘴角抽搐:“好臟……洗完澡再抱吧姐姐……”即便是從自己體內出來的東西,他看著也還是有些犯惡心。
“唔……”由紀抽抽鼻子,伸手托住了他的臉,然後把嘴唇湊了過來。
四唇相貼,由紀閉上了眼睛,吐出靈巧的舌頭,略微生疏地撬開悠的嘴唇和牙齒,準確地纏上了他的舌頭。她比昨晚熟練了不少。
“唔唔!”悠瞪大了眼睛,盡管是第二次接吻了,但與昨晚不同,昨晚兩人都是帶著一種莊重的、肅穆的心情,就像是在訂立神明與勇者的契約;現在這個吻,由紀卻更加像是一頭狩獵中的獅子,威風凜凜,每一根飄揚的鬃毛都燃燒著摧枯拉朽的霸道,每一聲咆哮都足以震動整個天地,她牢牢地鎖定了獵物,隨後就是毫不猶豫的進攻!侵略如火的追擊!幹脆利落的扭殺!
悠的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可能是缺氧了,但由紀還是沒有松嘴的意思。
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挺互補的……悠默默吐槽,也許是想象力太過豐富的緣故吧,自家女朋友總是能時不時搞出特別……呃,可以說是“頑劣”的行為,而他就會幹脆利落地懲罰+教育,不說效果多好吧,至少短時間內肯定是把人訓得服服帖帖的。但是一旦到了感情方面的事情,那就是攻守易型了,他這個純小白完全是被由紀這個“理論派高手”完全碾壓,堪稱被抓起來捏扁揉圓都不為過。
哎,不得不說,幸虧由紀姐姐的受虐癖要求了必須是學弟“江崎悠”才能解鎖,不然他何德何能啊!
被親懵了的悠亂七八糟地在腦里過著各種事情,最後停在某些愛情類輕小說的內容上。
“也許,我得主動點?”悠想著,嘗試用舌頭向由紀發起了反攻。
被追得疲於奔命的小白兔驟然回身,咧開了三瓣嘴,露出長長的板牙,朝著緊追而來的大獅子反咬過去。
至於小白兔的結局如何……當然是被大獅子直接鎖住咽喉一招KO了唄。
清田邸。
初秋的天氣已經頗為清爽,但悠總感覺西裝下的襯衫已經被汗水黏在後背上了。畢竟是第一次登門,也是最重要的登門次數之一,穿著必須正式,因此緊張感成倍增長。
男朋友的手心里都泌出了汗液,由紀有些好笑地捏了捏他的手掌:“放心點,我爸爸媽媽很好說話的。”
悠咽了咽唾沫,用力握緊了由紀的手,邁出了他登門的第一步。
這里位於CBD區附近,但清田家的房子卻很是寬敞。按過門鈴後,開門出來的是個衣著樸素,面容典雅的中年女性。悠是見過她的,她是由紀的母親。
由紀松開了握著悠的手,上前給了清田夫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媽媽,我回來了。”
“由紀醬長高了不少。”清田夫人溫柔地笑著,似乎自家女兒是個還在青春期的中學生。隨後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悠,遲疑地問了一句:“由紀醬,這位小姐是……你在東京的朋友嗎?”
雖然悠現在剪短了頭發,也穿著筆挺的男式西裝,但他那張臉的確總會讓人誤以為是個喜歡男裝的假小子。
悠定了定神,開口回答:“清田夫人,您好。我是由紀的男朋友,江崎悠。”
“男、男朋友?”夫人的臉變得古怪起來了,責怪地看了一眼女兒,在由紀耳邊低聲說道:“由紀醬,找不到男朋友也不急嘛,怎麽帶個女孩子回來糊弄我……”
由紀氣急:“媽媽,悠君真的是個男孩子啦!”
片刻之後,悠坐進了清田家的沙發。面對著主位上面貌俊朗的中年紳士,他感覺自己的腿有點哆嗦,於是用雙手撐住了膝蓋,也因此坐得腰桿挺拔。
“嗯,這個……江崎君,你現在是從事什麽工作的?”清田夫婦對望了幾眼,最終還是由看起來和善些許的夫人開口。
悠拘謹地回答:“呃,我還沒畢業,現在在讀大學四年級。”
怎麽還找了個沒畢業的學生?清田先生微微皺眉。
學生而已嘛,就快畢業了。又不是無業遊民,嫌這個幹什麽?清田夫人朝先生使著眼色。
“那,江崎君是怎麽和我們家由紀醬認識的呢?”這也是個陷阱題目,要是回答什麽酒吧夜店,江崎悠當場就得被掃地出門,由紀也將迎來她人生中第一頓在家挨的打。
但這個題目的陷阱就不可能坑到悠君,他老老實實地回答:“實際上,我就是本地人。由紀姐姐在濏羽中學時,我是跟她同在文藝社的學弟。”至於那場真正開始撥動命運齒輪的辦公室“教育”,他還沒那個勇氣說出來。
本地人,還是中學的校友,確實可以放心一點;但是本地的政商兩界沒有一個姓江崎的,也就是說,家境一般。
清田夫婦迅速得出了這個結論。
“那,江崎君畢業後有什麽計劃嗎?”
“就我個人而言是更傾向於留在東京發展的。我讀的專業是古典學,目前的想法是在畢業後加入某家薪資比較穩定的出版社或者傳媒公司。”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由紀,“當然,如果由紀姐姐想要回家就業的話,我也可以一起回來的。不過據我調查,我們這座城市並沒有比較活躍穩定的出版社或傳媒公司,所以回家的情況下,我應該會選擇去學校應聘教師吧。我覺得濏羽中學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要回家的話?”清田夫人皺著眉重覆了一遍,看向由紀:“由紀醬在東京的工作不順心嗎?”
“啊?呃,嗯……還好啦……”由紀臉色一僵,隨即就是一個極其合適的借口:“東京離爸爸媽媽太遠了嘛……所以、就有一點點回來的想法……”她瘋狂地朝悠使眼色,卻又不敢太過明顯。
不是?啊?姐姐你沒跟家里說自己辭職了啊?悠頓覺眼前一黑。
清田夫人淺淺地笑了笑,瞇起眼睛審視著女兒的表情:“是嗎?由紀醬真是爸爸媽媽的乖女兒。”她看得由紀頭皮發麻,才把目光轉回悠身上:“江崎君對自己的未來規劃還是不錯的。阿姨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就不胡亂發表意見了。”
相比進門時,現在的清田夫人語氣顯然柔和了許多,而且她話里的意思……是說悠可以親昵點稱她為“阿姨”了?
我覺得還不錯,你怎麽樣?
還行,至少目前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拆開他們。清田先生微微點頭,然後換成他開口了:“江崎君,很冒昧,但我必須問一個問題:你和由紀是什麽時候確定關系的?雖然你們是同個中學的校友,甚至在一個社團工作過,但無論是在由紀的中學階段還是四年的大學期間,我們是沒聽她說過有關於你的任何事情的。所以我對於你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有些懷疑的。”
悠摸了摸鼻子:“中學的時候我們還是挺熟悉的……至於大學前面三年多,確實是沒有遇見過。實話實說,我們確定關系才不到兩周吧,那天周五,晚上我下課後回公寓時,順路去了趟之前打過工的酒吧,沒想到居然遇到了由紀姐姐。再然後……第二天就表白了。”
“酒吧?由紀你去酒吧了?”清田夫婦立馬捕捉到了重點,夫人眼神如刀一般,凜冽地刮了過去,而且迅速地發現了事件中的第二個疑點:“不到兩周前的周五晚上,不是由紀你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嗎?所以由紀你當時所謂的‘吃宵夜’,就是跑去酒吧喝酒?”
完蛋!由紀悲哀地想,這回肯定得挨一頓好訓了……怎麽說悠君還在場,媽媽再生氣也不至於動手吧?
悠則是懵逼了:姐姐你回家是來自投羅網的吧?
“江崎君,阿姨也不跟你廢話。你剛才說的,應該不是全過程吧?你到底隱瞞了什麽?”清田夫人微笑著說道,雖說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叫人心驚膽戰。
“這個……”悠看了看女朋友,不知道供出實情會導致什麽後果。
“江崎君你不用看她,就算你不說,待會她也會自己說的。”清田夫人如是說道。
那沒辦法了,姐姐你自求多福吧,我是保不住你了……悠嘆了口氣,聽起來如果自己咬死不說,姐姐也會被嚴刑逼供,還是讓她少受點罪吧。
“那天我到店里的時候,只有由紀姐姐一個顧客,而且她已經喝醉了……”悠低聲說道,“姐姐好像把我當成附近的女生,靠著我就醉倒過去,後面還強行掛在我身上……我怕留她一個人在馬路上不安全,就把她背回公寓了……”
“哎呀!媽媽輕點!”悠的話還沒說完,由紀就被親媽揪住耳朵拖了過去,隨後就是輕描淡寫地直接按在腿上。
不是吧?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還溫柔高雅的阿姨突然就變成了雷厲風行的母老虎,不過眨眼間的功夫,滿身的斯文碎了一地,氣勢洶洶地明顯就要動手了。
不會吧?真的要挨打啊?由紀忍著耳朵上的疼痛,忙不叠地嗷嗷叫著:“媽媽,你聽我解釋……”
正在氣頭上的清田夫人壓根不把在旁坐著的江崎悠同學當外人,手起掌落,狠狠地兩巴掌就“啪啪”地打了下去。
“嗷!媽媽……嗷!”雖然裙子內褲都沒脫,但由紀還是感覺得出親媽打的這兩下要比悠“懲罰教育”時的巴掌重多了,她直接咧開嘴嚎了出來。左右都是丟臉,在場的不是親爹就是坦誠相見過的男友,沒啥需要矜持的不是?
“清田由紀你是讀了幾年大學翅膀硬了是吧?還敢自己一個人去逛酒吧是吧?還敢喝到酩酊大醉掛別人身上是吧?”清田夫人柳眉倒豎,纖細柔嫩的手指並成冰涼堅硬的利刃,揮舞得虎虎生風。不過三句問話的時間,就劈里啪啦地在由紀被迫翹起的屁股上狠揍了十多下。
“嗷嗷!媽媽別打了!放我下來!嗷!”
由紀疼得拼命踢著腿,在發現求饒沒用之後立馬改變了策略:
“爸爸,悠君,救救我!嗷!”
清田先生搖了搖頭,表情極其地嚴肅認真:“由紀,也許我們以前對你的教育太過寬松了,這頓打是你應該受的。”
“等一下!阿姨!”被眼前場景震驚得大腦發懵的悠君終於在女朋友的求救聲中回過神來,大聲地阻止這場“暴行”:“阿姨!先聽我說!”
清田夫人停下手,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但左手松開了由紀的耳朵,改為按腰,把人死死按在自己膝蓋上。
悠微微躬身:“我失禮了,很抱歉。但是我還是要說:獨自逛酒吧酗酒確實是由紀姐姐的錯,但……我已經懲罰過她了。叔叔阿姨沒必要再為此生氣。”
“懲罰?怎麽懲罰的?”夫人看著這個瘦瘦弱弱、靦腆內向的秀氣男孩,言語中帶著十分的不信任:就你這個體格,年紀又比我女兒還小,能訓斥她一頓就不錯了。
姐姐,跟皮肉之苦相比,臉面還是往後稍稍吧。悠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女朋友,隨後以一種冷酷的語氣回答了這個問題:“和您現在所做的一樣,打屁股。把姐姐的屁股打到紅腫,打到一碰就疼得不行的地步,打到她發自內心地認錯道歉作保證。”
“……”清田夫婦對視一眼,同時看向趴在親媽腿上的女兒。由紀滿臉通紅,卻沒有出聲反駁——看來是真的沒錯。
好吧,剛開始還以為你這小家夥會被年紀閱歷都比你豐富的由紀欺負了呢,敢情我們女兒還要被這麽個小弟弟管教……這麽多年的“完美女兒”算是培養廢了。
清田夫人嘆了口氣,突然有個小子能管教住自家女兒,這種又是欣慰又是恨鐵不成鋼的心理是怎麽回事?她松開了壓制由紀的手,讓女兒得以爬起來。由紀小心翼翼地坐上了沙發,但還是疼得齜牙咧嘴。
“那個,小悠啊……”既然兩人都到了這種關系了,清田夫人自然不介意再使用更親切的稱呼,“你能讓由紀認識到錯誤自然是很好的。但阿姨想,你們畢竟很多年沒見面了,由紀在大學期間還有沒有其他錯誤你也是不清楚的,這些總得阿姨這個當媽媽的來管吧?”
她站起身,朝著清田先生點了點頭,說道:“由紀跟我來書房。小悠也一起來。”話講完,她自顧自地向書房走去。
由紀身子一顫,可憐兮兮地看向親爸。
清田先生推了推眼鏡:“去吧。你都這麽大了,爸爸就不摻和進去了。”
由紀認命了,無奈嘆氣,站起身,一邊揉著被打疼的屁股一邊向書房“挪”去。
“阿姨要幹什麽?”悠跟在她身後,悄悄問道。
“肯定是一頓胖揍。”由紀苦笑著再度發揮了自己的吐槽這個天賦技能:“我這也算是補全童年了。”
兩人磨磨蹭蹭地進了書房,清田夫人正拿著一瓶酒精噴霧在擦拭著一樣東西,一樣由紀很是熟悉卻又陌生的東西。
悠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塊長長的木制板子,做工十分的精細;板面目測有三十五公分長,足足有人的一只手掌那麽寬,至於厚度嘛……比兩個手指頭還多些,更為奇特的是它的板身的設計,略微帶著點弧度,似乎是為了適應人體的構造,更方便照顧到整個臀部一樣;而這一整塊板子通體是反光的亮黑色,明顯是專門上過漆的,在板身後面還有一條長約二十公分的柄,一看就是用來方便雙手持握的。就這麽說吧,在這塊板子面前,姬島櫻的木尺和悠公寓里的發刷都只能靠邊站,他只能這麽形容它:
“一件專業的刑具!”
這玩意對於由紀來說,是真的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她打小就常常看見,幾乎是一丁點做得不好就會拿出來恐嚇幾下;陌生是因為她從來沒在家里挨過打,清田夫婦再怎麽恐嚇也只是停留在恐嚇層面——這也跟她足夠努力地去做一個“完美女兒”有關系。
“媽、媽媽……”由紀還保持著把手背在身後揉屁股的動作,但是剛開口就被清田夫人打斷了。
“裙子內褲脫了,給你十秒鐘。”她頭都不擡地吩咐,聲音淡淡的,就像是處在發怒之前的悠君。
由紀楞住了,硬生生浪費了兩秒鐘,還是悠趕緊戳了她一下提醒,才回過神來,著急忙慌地解開腰帶脫裙褲。她穿著的是獨立的百褶三分短裙,只需要解開腰上的帶子就能脫下來——至於在親媽和男友面前袒露下體的羞恥?在極致的疼痛面前還是先老實聽話再說,有什麽問題跟那塊大板子說去吧!
清田夫人看著她疊好了短裙和內褲,才下達了第二個指令:“去墻角站著,雙腿與肩並寬。”
由紀沒說話,默默地向墻角走去,順便給悠遞了個眼神,示意自己現在感覺有點難搞,悠君你找機會救一下姐姐狗命。
悠回了一個苦笑,剛才阿姨說的理由太無懈可擊了,他是找不到什麽話術可以阻止的。
由紀走到墻角面向墻壁站好了,白嫩豐腴的屁股赤裸著。雖然當初兩天內挨了悠四頓打,她那替主人受罪的屁股蛋子都腫得姹紫嫣紅了,但後面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里也沒犯過什麽大錯,最多是洗澡睡覺時玩鬧著拍上幾下,根本就沒什麽高強度負荷,養了這麽久自然是養好了。
清田夫人拎著明顯十分沈重的板子走了過去:“由紀,你老實說,從你讀大學開始到現在,去了幾次酒吧夜店?陪別人去的就算了,自己單獨去的,有幾次?”她擡起板子,輕輕擱在女兒光裸的臀面上。
由紀哆嗦了一下,還沒開始挨打就感覺腿軟得直打顫:“媽媽,就兩周前那一次而已……”
夫人冷冷地說:“我是不知道你具體去了幾次,但跟你同在東京的小櫻肯定陪你去過好幾趟吧?要不我打電話找她問問,你們一起去了幾次,然後把數字翻一倍來算作你單獨去的?”她的意思很明顯,今天由紀要挨的板子數量就取決於她單獨去逛這些會所的次數。
由紀緊緊地攥著上衣的衣擺,瘋狂地回憶了很久很久,才低聲說:“三、三次……媽媽。包括兩周前那次,一共三次,其他的都是陪別人去的。”
“嗯。去一次,打10下板子,一共是30下。”夫人不置可否地用板頭點了點女兒的腰窩:“但是你還撒謊了,所以要加10下。彎腰,雙手扶著墻。”
“是……”由紀深深吸了口氣,慢慢地彎下腰去,伸手撐住了墻面,屁股高高撅起。
“開始了……”夫人說著,高高地舉起了板子。
“阿姨!先停一下!”一直用余光觀察著書房環境的悠開口喊停,隨後一臉嚴肅地發問:“阿姨,請問消腫藥在哪里?”
“消腫藥?”夫人顯然楞了神,她居然不知道此時提到這玩意的原因是什麽。
真不愧是養了23年女兒沒動過一次手的家庭啊……悠無奈地扶著額頭,耐心解釋起來——雖然他也是個不到五次實踐經驗的新手:
“阿姨,用這麽厚重的板子打人,別說發腫,破皮流血都是有可能的。這時候如果不及時上藥,可能會對肌膚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的。”
夫人點了點頭,盈盈一笑:“還是小悠懂得多啊,阿姨可是老年人了。”隨後掏出手機給起居室的丈夫發消息。
“而且……阿姨啊,40下板子真的太多了,這麽大的板子,這數目足夠把姐姐的屁股犁上來回四遍多,肯定會打壞的。”悠很認真地說,這也是他為什麽更喜歡用巴掌的原因。但他也考慮到夫人的怒氣,立刻補充了意見:“先記下一部分吧,下次姐姐再犯錯,我把她揪回來親自打。”
他說得很是誠懇,就仿佛自己是什麽嚴厲的管教者。然而在他江崎悠這里記的賬就跟不存在沒什麽區別——不然某個撒謊精早就跟五年前一樣被他親自動手胖揍一頓再去老實解決問題了。這是久遠的,還有近的,兩周前由紀欠下的那頓“懲罰+獎勵”也是至今尚未償還。
“……”夫人審視著悠的眼睛。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悠無論再怎麽冠冕堂皇地找借口,畢竟不是演藝專業的人才,沒辦法連眼睛都完全入戲,他的眼里夾雜著心疼,以及某些莫名的怨念——覺得只有他自己才能打由紀屁股嗎?夫人覺得好笑,還是點點頭說:“心疼女朋友了?行吧,那就先記下一半,這回只打20下。”
“悠君我愛你~”由紀回過頭,朝男朋友嘟了嘟嘴,示意她回頭要送上kisskiss的報酬。
“啪!”夫人沒有再拖拉,高高舉起了板子,揮了下去。
“啊!”由紀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向前傾去,差點把臉撞上墻。
這一板子足足橫跨了兩瓣屁股,留下一道寬寬的、與臀縫相垂直的板痕,正好照顧到了這條痕跡上橫向所有的皮肉——這就是板面那個弧度的妙用。板子與臀肉接觸的瞬間,巨大的疼痛同時炸出清脆的響聲,極致的痛感蔓延開來,甚至讓由紀整個下半身都麻木了。
好痛……好痛!由紀的眼淚飆出來了,但她只能發出慘叫,連認錯和求饒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夫人也沒想聽她求饒,幹脆利落的第二記板子直接就呼了上去,留下一道與第一下顏色和深度相同、但位置些許相異的板痕。
“呃……”看著那與第一道板痕完全平行而且緊密相接到沒留任何一點空隙的第二道板痕,悠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阿姨肯定不是什麽打屁股的高手,這點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的:無論是事先不知道準備消腫藥物,還是給由紀選擇的站立扶墻姿——用板子、拍子或是皮帶等工具進行重度責打時,最好讓受罰者采用平趴、伏案、OTK或是腋下這種以軀幹部位接觸支撐物品來保持平衡的姿勢,再不濟也得用更具恥辱性的跪趴、尿布或者土下座,用站立式扶墻很容易造成受罰者因四肢發軟而失去平衡。當然,好歹夫人沒讓由紀采用最為難受的那種無支撐的站立式體前屈姿,僅靠雙手握住腳腕,那種姿勢適合細棍或藤條這類“受罰者可能會因為疼痛失衡、但不會因為沖擊力失衡”的工具。
但正因為阿姨不懂這方面的知識,悠才覺得她的天賦著實強得離譜,就看那嚴絲合縫的兩道板痕就行,他就覺得阿姨不僅是個比自己還要嚴重的強迫癥,應該還是個隱藏的理工科學霸。
板子持續落下,一道道橫貫兩瓣臀肉的痕跡逐漸紅腫。也就是由紀的屁股夠大才能扛這麽多下了吧?雖然以前都以此調侃她,但此時才能直觀看出具體的規模:三十五公分的板身,一板子下去,竟然還照顧不到由紀臀峰位置的側胯肌膚!
【根據資料,東亞國家的成年女性,特別是18歲到25歲這個區間的女性,髖部的最大寬值,也就是常說的“臀寬”基本上都是35公分多一點。雖然設定中的由紀是魔鬼身材的大美女,但也不可能太脫離現實。你們可以理解為由紀姐姐的臀寬是36~37公分這個區間。】
由紀只能歇斯底里地慘叫著,她現在根本沒有精力去說其他的話。隨著板子的不斷落下,由紀也從“站立扶墻姿”變成了“站立伏墻姿”,她的手早已軟得扶不住墻,還得靠著豐滿的胸部來輔助撐住身體。
四下,四下板子就把由紀的大屁股從上到下、臀翹臀峰到腿根,完完全全地照顧了個遍。然後清田夫人開始從下往上回著打。
八下,這下是整整打了一通來回。由紀的腿都站不直了,若不是夫人翻轉手腕給她臀末端來了兩下作為提醒,她膝蓋已經能軟到跪在地上了。
十二下,由紀的小腿肚子都在不停地打著哆嗦。被腫脹臀肉暖熱的板子已經沒了最開始的冰涼觸感,砸下來時除了疼痛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感受。她突然很想念,想念被悠君按在膝蓋上的時候,想念悠君巴掌打在自己光屁股上的時候,羞恥、疼痛和溫熱的觸感交織在一起,最後構成令人無地自容的興奮不斷沖擊著大腦,腿間的花心也在同時產生了悸動,緩緩地分泌出羞人的露水。但媽媽的板子是迥然不同的,只有極致的疼痛和痛到極點的麻木。
悠心驚膽戰地在心里數著數,他在想,阿姨讓他旁觀的目的是什麽?警告他們的戀愛過程不能太過火嗎?還是只是為了在懲罰過程中增加對女兒的羞辱?
十六下。由紀整個人都在顫抖,她甚至已經到了喊不出任何一聲慘叫的地步。雪白的墻面上多了許多暗痕和斑點,那是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蹭上的。
顫抖。
顫抖。
還是顫抖。
第十七下板子落下。由紀微微擡起頭,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大喊一聲什麽,但最終還是沒喊出來,頭再一次無力地抵在墻上。
與此同時,兩道帶著些許淡黃色、散發著輕微氣味的液體,緩緩地從兩條雪白的大腿上滑下。
她失禁了。
由紀雖然是有點受虐癖,但還不至於能被親媽打到色欲沖腦當場高潮。她是被打出尿來了,盡管進門後才喝了一小杯水,膀胱內部根本沒多少存貨,但痛到極致下,她還是被生生打尿了。
清田夫人沒說什麽,依舊一下一下地揮舞著板子。
十八下。
十九下。
二十下。
懲罰結束。
厚重的木板子緩緩垂下,由紀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軟軟地跪了下去。
悠飛快地沖過去,抱住了她。
“悠君……結束了嗎……”在男友的懷抱里緩了好一會兒,由紀才虛弱地問道。
悠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結束了,沒事了……姐姐。”
由紀勉強擡起頭,看向清田夫人:“媽媽,我知道錯了……”
夫人點點頭,話卻是對悠說的:“小悠你把由紀抱去她房間吧,出門右手邊第一間就是。”
悠抱著由紀起身,朝她點頭致意,隨即轉身出門。
在走到書房門口時,身後傳來了夫人的聲音:
“由紀,這是媽媽第一次打你,也會是最後一次。”
由紀的屁股足足挨了20下板子,滿打滿算足足被完整地打了五輪,現在完全腫脹起來,好似超商里售賣的蓬松面包。
她的確被打得很慘,比悠揍的幾次都要慘,整顆屁股別說白嫩了,就連大紅色都找不到幾處,基本上全是深紫色,還有幾處破了皮,明顯冒著血絲。
“嘶……悠君輕一點……嘶……”由紀趴在床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撅著屁股讓悠上藥。
“阿姨下手真狠。”悠慢慢地把藥膏在臀瓣上抹勻,腫成這樣也沒法幫她揉,只能塗在表面等待自然吸收了。
由紀沈默了一會,說:“媽媽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悠動作頓了頓,屈起沒有用來抹藥的左手手指在她額頭上一彈:“意思就是,以後姐姐再犯類似的錯,就是我負責用那塊板子揍你了。”這也是清田夫人讓他旁觀的根本目的。當然了,前提是他們兩人不分手。
由紀身子一抖,那塊板子交給悠君,那不是助紂為虐……如虎添翼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悠君你不會用的吧?”
悠笑了笑:“難說。”
悠走出臥室,關上房門,轉身就看見了剛清理完書房出來的清田夫人。
“由紀睡著了?”
悠點頭:“阿姨,我想……跟您和叔叔談一談。”
“好。”夫人沒有猶豫,她應該也有話想問。
兩人一起走回起居室,清田先生依舊坐在沙發上沈思著。
悠坐下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毫不客氣:
“叔叔,阿姨,恕我直言,你們此前的教育理念是有很大問題的。”
清田夫婦同時擰起了眉毛。
但悠還在直言下去:“中學時,我們整個文藝社的人都知道清田社長家教嚴格,但就我今天的了解,你們之前對於姐姐犯錯時的教育僅僅只是威壓、訓斥和恐嚇。但這種教育方式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讓孩子認識到,犯錯的代價有多大,不同錯誤的代價又有什麽區別。在孩子小的時候,父母可以用經驗、用輩分來強行壓制,但之後呢?孩子會長大,他們會發現父母並非小時候憧憬的那樣無所不能,他們會發現犯錯有代價,但承受代價的前提是會被發現錯誤,這也就是撒謊的開始。”
悠停頓了一下,想起了16歲那年對由紀的“辦公室教育”,不禁多了點微笑。
“此外,還有一個我很困惑的點。叔叔阿姨一直要求姐姐做一個‘完美女兒’,但是呢,沒有一個人是絕對完美的啊。你們要求她完美,不能犯任何一丁點的錯誤,結果就是姐姐在逐漸長大後發現了犯錯可以通過撒謊、隱瞞來逃避代價,那她就會慢慢失去對於犯錯的敬畏。”
悠說得嘴有點幹,就喝了口水來潤潤嗓子,才繼續說下去:“現代社會有一個詞叫做‘報覆性消費’,指的是一直貧窮的人再陡然得到了巨額財富後進行無節制的瘋狂消費的行為。同理,如果有一個一直因為父母的壓制不犯錯、一直被要求完美但又失去對犯錯的敬畏心的孩子,驟然來到了可以不受管控、可以自由自在地不完美的環境,也很大可能會出現‘報覆性犯錯’的行為。”
他苦笑了一下,其實悠在去到東京的最開始一段時間里也有報覆性消費、報覆性犯錯的沖動,但他有能夠阻止他的桎梏——沒錢,而由紀卻沒有任何桎梏。
“……原來是這樣的嗎?”清田夫婦對視一眼,有些頹然地同時嘆氣。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突然被人抨擊說自己秉持了大半輩子的理念是錯誤的,關鍵是自己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又怎會不頹然神傷呢?
悠站起身,朝他們鞠躬:“雖然理念不同,但是叔叔、阿姨希望姐姐變得完美,其實是人之常情。我也可以保證,不會再讓姐姐犯下原則性的錯誤。”
清田先生看向他,銳利的目光透過鏡片與悠的炯炯目光相撞,五十多年的人生經驗足以看出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流轉的真誠,沒有作偽的可能。這個年紀還不到他五分之二的男孩子,這個長著一張雌雄莫辨臉蛋的男孩子,帶著一種少年人特有的、純粹的固執和希望,向自己發出了極其摯誠的請求。
他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些許欣慰:
“我很高興,江崎君,由紀能遇到你,可能真是清田家最大的幸運。由紀就交給你了,我會為你們祈禱的。”
暑假還沒結束,學校里一個人都沒有。
“幾乎都沒變啊。”由紀一瘸一拐地走進了辦公室。這里還是文藝社的專屬辦公室,但依舊不變只是桌椅布局,其余早已沒有了社長清田由紀和宣傳部部長江崎悠的痕跡。
悠拉開社長辦公桌的椅子,拂去灰塵後坐了下去,由紀也毫不客氣地用大腿坐在他大腿上。
“咱們這樣也算是故地重遊了。”悠抱著由紀笑著調侃,“快五年過去了,社長的屁股還是腫著的。”
由紀翻了個白眼:“誰能想到害羞靦腆的江崎妹妹會變成我的男朋友呢。”
悠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是啊,我能和姐姐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啊……曾經最想依賴的人,成了現在最依賴的人。由紀用力地回吻了他。
許久之後,他們的唇才分開。由紀喘息著說:“悠君,咱們去窗邊吧……明天就走了,我想再看看濏羽的夕陽。”
悠寵溺地微笑著,左手托著她的腿,抱著她起身,向窗邊走去。
由紀掙紮著脫離了他的懷抱,扒著窗戶往外看:“好漂亮……簡直就跟以前一模一樣啊……”
明天,他們就要再一次告別這里,再一次奔赴燈紅酒綠的都市,繼續他們的人生,奔向渺茫的未來。但他們不會停步,也不會躊躇,因為可以依賴的人在身邊,就不會缺乏攜手前進的勇氣。
口袋里的手機持續震動著,悠摸出來看了看,示意他要出去接個電話。
他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由紀依舊站在窗前,看著外邊的夕陽變幻。
太陽一點點地下沈,層層白雲被染得絢爛,仿佛散發著璀璨的金色。雲海翻湧,在天上不斷變幻著形狀,很是有趣。
但由紀覺得有些無聊了,她用手撐著下巴,默默地思考著,這曾經被她看了三年的夕陽,剛剛還覺得很美的夕陽,為什麽會變得無趣了。
過了好一會,起風了,窗外的樹葉被刮得沙沙作響。
因為悠君不在。由紀後知後覺地得出了結論。
有人說,看到美景時第一個想到要分享的人,就是你最愛的人。但是……
“景色因為有想陪的人一起而美麗,想要陪的人不在,那景色就不美了。”
跟悠君結婚吧。她心中突然冒出了這麽個想法,這讓由紀自己都有些震驚。雖然都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但才談上兩周就打算結婚,確實有些少見了。
“可是悠君從來都不主動誒,不管是洗澡還是kiss……”由紀無奈地自言自語:“要不我來求婚吧?反正我是姐姐嘛。”
迅速說服了自己,由紀開始考慮怎麽開口了:“要不要單膝跪地啊?該怎麽跟他說呢……”
她沈思了片刻,自我嘗試了一句:
“悠君,跟姐姐結婚吧。”
“求婚這麽重要的事情,還是男生來比較合適吧?”身後傳來熟悉的低笑,然後她的手被握住了。
“悠君?!”由紀轉身,看見了正額頭冒汗、還在喘氣的悠。
悠牽著她的手,莊重肅穆地單膝跪地:
“由紀姐姐……不,清田由紀女士,你願意嫁給我嗎?”
由紀笑了起來,眼淚從她的眼角緩緩流出。
“我願意的啊,江崎悠君。”
悠用左手擡起由紀的左手,右手從兜里摸出了什麽。緊接著,一圈細細的銀芒套上了由紀的左手無名指。
15歲的社員漲紅著秀氣的臉,向17歲的部長喊了一聲扭扭捏捏的“姐姐”。
16歲的學弟低低地喘著氣,對18歲的學姐說了一句“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而現在,在明艷的夕陽下,在故事開始的辦公室里,21歲的江崎悠給23歲的清田由紀戴上了戒指。
由紀擡起右手,一下又一下地擦拭著根本停不下來的淚水。她站在夕陽的光輝里,卻笑得比夕陽還要美。
夕陽下的男孩擡起頭,流露著愛意的眼睛與她對視著。他沒有猶豫,沒有後悔,只有無盡的欣喜。
由紀抽回左手,雙手交叉垂在小腹處,以一個標準的45度鞠躬回應了他:
“悠君……往後余生,還請多多指教。”
【戀愛篇·完】
【《我的完美學姐不可能是會被打腫屁股的壞孩子》系列正文部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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