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秋日傍晚｜赴約 (Pixiv member : James)

 悅萱是今年剛升入A市重點高中的高一學生。她的成績不算差，但從初中開始，就一向偏科嚴重，尤其是數學，經常在及格線的邊緣徘徊。

清然是她的表姐，比她大8歲，大學畢業後在A市一家文化公司做編輯，獨自租住在離市中心不遠的高層公寓里。

她們的關系一直很親近——親近到可以一起出門旅行、可以在周末住在對方家里過夜，甚至可以聊一些別人看來“不像姐姐和妹妹會聊”的話題。

悅萱很早就察覺到，清然是那種外表溫柔、說話不急不緩、笑起來像春水的人，可在某些事情上卻有種讓人不敢違逆的威嚴——有時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她下意識地挺直腰背。

這種性格，偏偏又與悅萱從小就藏著的一點特殊興趣微妙重合…她很少跟別人說起這件事，只在腦海里偷偷幻想過：如果有一天，有個既關心她又敢管她的人，真的會在她犯錯時用那種很直接的方式讓她長記性…那會是什麽感覺？

直到升入高中後的一次談話，讓悅萱的這個念頭，從幻想變成了現實。不過，或許連悅萱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她這個看似隱秘的念頭，已經被清然姐姐關注許久了……

清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同齡人眼中是個性格溫柔、言語得體的好姐姐。但她也清楚，自己內心那份偏好，與多數人並不一樣——在她的書桌最底層，有一個被小心鎖住的木盒。里面安靜地躺著幾樣不起眼的小物件——一把黑檀木戒尺、一條結實的真皮皮帶、一根從印尼帶回來的帶皮藤條，甚至還有竹板、小紅之類的工具。它們看起來普通，卻見證著她在圈子里多年的經歷與心得。

清然並不是一時興起才接觸這種管教方式，相反，她早在大學時期就認識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學會了如何在嚴厲與關心之間把握分寸。

所以，當她察覺到悅萱那雙眼睛里偶爾閃過的異樣神色時，她便知道，這個看似乖巧的女高中生，很可能和自己有著相似的秘密。只是，悅萱還沒察覺——或者說，她不敢察覺。

而這一切的契機，就從那張89分的試卷開始。

那是期中考試前的一周，悅萱在清然姐姐的家里寫作業，寫到一半就抱怨：“立體幾何好難…我怎麽都學不進去。”

清然正坐在旁邊的書桌前改稿子，聽到悅萱的話，擡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悅萱撇嘴：“隨緣唄，反正也不可能拿高分。”

清然合上電腦，認真地說：“那我們來立個目標吧。數學110分。考不到，就…接受姐姐的懲罰。”

悅萱楞了兩秒，才笑著反問：“懲罰？你還真想管我啊？”

清然的唇角微微彎起，語氣很平常，卻帶著一點讓人心口發熱的意味：“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比你想象的更認真。”

那一瞬間，悅萱的腦海里閃過一些很久以前的畫面——筆記本上的那種插畫、夢里想象中的情景——那種讓她既有點小害怕，又充滿好奇的場面。

她有點不敢直視清然的眼睛，故作輕松地笑著說：“那好啊，如果這次期中考砸了，我就…接受姐姐的…懲罰？”

清然只是點頭，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一言為定。”

幾天後，A市某中學的考場內，悅萱寫完最後一道大題的第1問，放下了已經滿是手汗的簽字筆。此刻的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連綿不絕，初秋的風帶著一絲絲清涼，撫平人們心中的漣漪。

數學試卷的題型和平時差不多，可不知是狀態不佳還是緊張，悅萱的思路一直有點亂，好幾道題的過程和結果都不太確定——交卷時她就知道——110分，沒戲了。

成績出來那天，她盯著“89”這個分數，心里一陣發涼。不僅沒達到和清然姐姐約定的110分，甚至連及格線都沒擦上。就差1分，早知道再檢查一下選擇好了…小姑娘的心里這麽想著。她本能地想隱瞞，可不知為什麽，清然姐姐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回家的路上，她給清然發消息——只是簡單的“今天能去你家嗎？”，並沒有提成績。她心里想著，也許姐姐會忘記，或者只是象征性說教她幾句。

可那份隱隱的期待與不安，卻讓她在一路走到清然姐姐所在的公寓門口時，手心全是汗。

“進來吧。”

門開的一瞬間，暖黃色的燈光和淡淡的茶香湧了出來。

清然坐在沙發上，長裙隨意地披著，頭發微卷，手里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花茶。她的眼神很平靜，卻像是在等一個答案，等著眼前的小姑娘主動說些什麽。

悅萱小心翼翼地換鞋，低聲說道：“卷子…我帶來了。”

清然伸手接過，視線掃過那鮮紅的“89”，眉心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她沒有立刻說話，只是將卷子輕輕地放在茶幾上，聲音緩慢而清晰：“我們之前的約定，你還記得嗎？”

悅萱的心臟怦地一跳。

“……記得。”

清然站起身，走到書架旁，從最下層的抽屜里取出戒尺、皮帶，以及一根細長的藤條。藤條顏色發黃，握在手里微微彎著，輕輕一晃，就能聽到嗖嗖的風聲。

悅萱呼吸有點亂，腳尖不自覺地往後縮，可心底那種熟悉的、混合著緊張與莫名期待的情緒又一次湧了上來。

“這個場景你期待很久了吧？”

悅萱一下子楞住了——她怎麽也沒想明白，清然姐姐為什麽會有這些工具，以及她是怎麽知道自己內心的那些小癖好的……

“還記得你上次讓我幫你整理錯題嘛？錯題本里夾的那些小插畫，可是把你的那點小心思暴露無遺哦……”清然的聲音依舊溫柔，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力量。

悅萱的小臉一下子紅了，腳步也變得沈重，她慢慢走過去，扶在書桌的邊緣。

“比約定的110分整整低了21分，自己說該不該被姐姐教育？”

“嗯…”悅萱悄悄看了一眼姐姐的臉色，“悅萱這次考砸了，應該被姐姐…揍一頓光屁股，長長記性……”

“文章和視頻沒少看吧？還用我教你應該怎麽做？還是…我們的悅萱小可愛想讓姐姐的管教…再強制一些？”

悅萱的小手慢慢向下挪動，眼睛卻依舊和姐姐對視著——對方的眼神仿佛能把她的小心思一一看透。

悅萱緩緩將外褲脫到腳踝，然後用讓誰看了都會心軟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姐姐……

“給你3秒，內褲自己脫掉，數到3還不動的話，你懂的。”

悅萱只好一邊回想著她以前看的那些文章情節，一邊有樣學樣地脫掉內褲，趴在書桌前，靜靜等待一場疾風驟雨。

“姐姐，那個…稍微溫柔點好嘛？”悅萱用可憐的語氣說著。

“考這分還想讓姐姐溫柔對待呀…可是姐姐怎麽記得，悅萱的小插畫旁邊，寫著想被姐姐用這種方式教育呢？你自己說，姐姐是不是應該按照約定，給你一個「完整的童年」呀？”

悅萱羞得說不出話來，頭埋得越來越低，耳根也紅透了，只聽見清然的聲音繼續從背後傳來：“滿分150分，扣了61分，除去難度太高的最後一道大題後兩問，算你扣了50分，那就挨50下戒尺，你要是不乖乖挨揍…姐姐可以隨時換皮帶或者藤條的哦…”姐姐說到最後這句時，語氣多了幾分俏皮，但悅萱知道，以姐姐的性格和手段，如果自己敢違抗的話…這幾天怕是會很不好過了。

第1下戒尺落下，力道不算太狠，卻帶著清脆的“啪”聲和微微的鉆心感。悅萱輕輕吸了口氣，試圖緩解屁股上的疼痛。

清然一邊維持著平穩的節奏，一邊淡聲問道：“這些錯，你自己說，是粗心還是沒覆習，又或者…壓根就沒認真學？”

“嗯…大部分是因為粗心。”悅萱心里明白，雖然自己扣分的原因千奇百怪，但如果敢坦白說自己沒覆習或者沒認真學…這黑檀木戒尺的「愛的撫摸」估計要持續一整晚了……

“那以後怎麽做？”說著，又是幾下戒尺落下，這次清然用了九成力道，並且全都抽在屁股和大腿的交界處，把悅萱疼得大喊大叫，也不管什麽淑女形象了……

“姐姐我會改的，能不能別打了…真的好疼。”

“可是姐姐看小家夥本子里夾的漫畫，不是挺渴望被這樣管教的嘛？姐姐只會…好好「回應」你的每一條願望哦。如果真的很疼…那也是你應得的。考試不及格的小朋友要被姐姐打光屁股——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嘛?”

清然開始詢問一些知識性的問題，想看看悅萱的覆習成效——每個回答之後，戒尺都會落下，節奏緩慢，讓悅萱在每一次間隙都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當然了，如果悅萱答錯的話，姐姐的戒尺會連續關照悅萱好幾下…力度自然也會重一些。

當最後一下落下後，清然把戒尺放回桌上，伸手揉了揉悅萱已經被打成紫葡萄色的小屁股：“去房間，把錯題重做一遍，晚上我會來檢查。”

悅萱剛想提褲子，卻又被姐姐叫住。清然把這個不聽話的小妹妹一把抱到床邊，按在自己的腿上。

悅萱感到一陣驚慌與不知所措——自己難道又做錯了什麽…姐姐還要來一頓回鍋嗎？

“乖寶貝…姐姐不是要繼續打你，只是需要給你抹點藥，不然照你這傷勢，真得趴著睡好幾天了。”

“再說了，姐姐看你那些小插畫，不是挺喜歡OTK的嘛？”

悅萱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趴在清然姐姐的懷里。她曾經很多次幻想過這樣的場景，沒想到現在真的被姐姐這樣教育了…如果不是屁股還疼著，也許她會覺得這是一場夢吧。

———

窗外，夕陽已然落下，天空中的高積雲逐漸被映紅。悅萱靜靜地看著久違的晚霞，清然則看著悅萱被火燒雲照亮的臉龐——淚水留下的痕跡仍然有跡可循，但小家夥的臉上卻洋溢著欣慰與滿足……

這一晚，悅萱在房間里重寫錯題時，心里沒有想象中的委屈，反而有一種被認真對待的踏實感……以及些許滿足感。

她想——

也許，這個小約定的付諸實踐，只是她和清然之間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