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痕(暗戀學委放學後的秘密懲戒) (Pixiv member : FanLeo Ex)

 隆冬的中午。蒼白中帶著些許溫暖的陽光穿過教室的玻璃窗,根本不能緩解已經凍僵了的手指。只想把它們縮在棉衣校服的袖子里。


午自習已經過去了一半,困意不斷侵蝕著我的大腦,想趴在桌子上睡著,閉上眼,卻總是睡不下去。也許是已經高三的緣故吧,一開學就各個學科開始摸底考試。物理化學寒假里根本沒有認真學習,腦子里全是空空一片,本來還是班級中上遊的,這下估計要倒數了。該找個什麽理由搪塞老師呢?那幾天活蹦亂跳的,好像無論是例假還是頭疼都不合適……


側著頭,趴在臂彎里,厚厚的棉衣加持下竟變得很軟。正當快要睡著的時候,朦朧的目光下,一個熟悉的短發少女的身影,出現在了我面前。


“誒?是……她嗎……?”原本的困意隨著她的出現好像煙消雲散一般。


眼前的景象稍稍清晰了一些。是她,陳默,班級的學習委員,超過一半的考試都是班級第一。然而卻因為不近人情,總是被班上很多成績一般的同學排斥。雖然會主動關心他們的學習,但無非是希望班級的平均分高一些,好接近理科班罷了。


但是在我眼中,總感覺她的身上,有股特別的氣質……幹凈而瘦削的面容,舉手投足間的幹練,做題時的認真投入,還有那剛過脖頸的帶著些許棕色的短發,目光總是好難從她身上移開……也許是從這個學年開始的吧,自從上學期期中她在圖書館給我單獨講了一道物理壓軸題之後,突然好想和她一起學習,一起吃飯,讓她教我怎麽做物理題目……真是好奇怪的感情,這是喜歡嗎?不對啊,我們可是同性……這樣的喜歡怎麽可以有啊……


再說了,就是真的有,我說的出口嗎……


聽見了紙張彎曲的聲音,摸底考的卷子批完了嗎?稍微擡起頭,陳默又在發卷子了。教室另一邊的一位男同學,看著卷子,似乎是成績不盡如人意了。


“啊?怎麽是這麽低的分數?”


“你看看,化學本來就有很多需要背誦的基礎知識,連方程式都寫不對,一定是沒好好覆習吧。告訴一個辦法,下次可以集中整理一些……


怎麽其他同學就可以被她單獨傳授學習方法啊……想到自己睡前在床上想象自己在學校被陳默拉進一間無人的教室,和她靠在一起坐著,在一張桌子上被她單獨輔導的場景,臉就不自覺地紅了起來。臂彎下壓著的那張草稿紙,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中間,悄然被寫上了幾個陳默的名字,以及一邊畫上的愛心。


要是不坐在第一排就好了,這樣看她的時候就不會顯得太刻意了。但是看不到正臉了,這算是一種缺憾吧?


“楊小溪?你醒一醒。”


腦海里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連帶著那個輪廓,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一瞬間好像被針紮過了一樣,慌忙把那張寫了好幾個“陳默”名字的草稿紙塞進桌肚里。


“學……學委啊……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一張被寫了個刺眼的“52”的化學卷子被遞到了我面前:“楊小溪,你最近一段時間怎麽回事?數學,物理,化學,甚至你原本擅長的英語都開始退步了。最近一段時間有想過原因嗎?”


腦海中不免回想起了那些瞬間,不必說那幾張寫了她名字的稿紙,上課時腦中那些猶如脫韁之馬一樣躁動不安的和她親近的想法;班上同學講出好笑的笑話時,第一眼就看向她……我心里明白,這樣的情感是多麽羞恥與危險,但縱使我用扇自己巴掌的方式警告自己不要再過多去想她,腦袋里還是失控了一般,不論場合地幻想著。


“快說呀?怎麽回事?你這樣子,不要說高考考上雙一流了,連二本都困難。”


“我是……因為……想……”無處安放的目光四下躲閃著,努力不看向那張一定會讓我心跳加速的臉龐。


“想什麽?麻利一點,說出來我才能幫助你。”


“是因為想不起來,怎麽運用那些公式模型呢!”


“是這樣嗎?”短暫的懷疑過後,她再次進入了那種讓我心動的思考狀態。


“嗯,而且也有時不能選擇最合適的解題方法,拖慢了考試速度。”


“那麽就很好說了。最近一段時間,你經常性的上課走神,作業遲交,學習態度很有問題。缺乏練習,學習的懈怠,是導致你成績下滑的重要原因了。看來……作為學委,我不得不特別督促你一下。”


“什麽……是特別督促?”


“最近兩個星期的晚自習,你跟我來頂樓的601自習教室,我需要單獨給你輔導一些東西。到時候我會跟班主任說明的。楊小溪,你接受嗎?”


聽見這話,那一瞬間竟然有些楞住了。單獨輔導……所以,這意味著獨處嗎?並沒有因為個人時間被占用而感受到不滿,相反地,內心浮現起了對於那個場景的期待。


“我,接受。”


冰冷的下課鈴響起,我和她一起出現在了班主任的面前。


“老師,最近楊小溪的上課狀態出現了明顯的問題,導致她在好幾門重要的學科上出現了嚴重的知識點疏漏。作為學習委員,我希望對她進行單獨輔導和學習督促。她已經接受了我的提議,希望能夠獲得您的批準。”


一邊的我微微點著頭,一邊局促不安地,摩擦著校服外套的下擺,看著班主任微微抿了一口玻璃保溫杯里冒著熱氣的綠茶,等待著接下來她的決定。


“陳默啊,老師知道你是有責任心的好孩子,也願意幫助其他同學。可是馬上就要等級考了,先搞好自己的學業吧。至於小溪呢,我會幫你跟其他學科的老師反饋的。”


“不行老師,幫助她是我的分內職責。”語氣里帶著幾分格外的堅定。


有些吃驚地擡頭看向她,聽到這句話,那一刻的我,竟然以為她對我真的有那麽些許好感。


班主任放下了玻璃杯:“那好的。但是作為同學,應該是以共同進步的目的幫助她,有些事情最好不要越界哦。”


陳默點了點頭,推了推她臉上的那幅黑框眼鏡。


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她回頭了:


“給你兩天時間,覆習一下這學期化學選必一和選必二上的化學方程式。後天晚上我會來考你,”那張在陽光下有獨特魅力的側臉緩緩轉向我,“不要讓我失望。不然,後果很嚴重。”


聲音意外地夾雜了些許顫抖:“嗯,好的,我……會努力的!”


“不要讓我失望……”


手指輕輕拂過選必一的課本書頁。黑色的字在那一剎那似乎幻化成了我不認識的符號。今天晚上陳默就要檢查我的背誦情況了,但是自從知道了要和她單獨相處,心里就小鹿亂撞一般,說不上來是期待還是緊張。應該背誦的東西,除了一開始的那幾個方程式,幾乎是一點沒有背下來。


身邊飄來一陣若有若無的洗衣液香氣,深棕色的短發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視野中:


”還在看選必一嗎?速度要加快了。”


依然是和原本一樣,羞紅了臉擡起頭看著她——像往常一樣,只是瞥一眼頭也不回的就離開,心里悄然浮現了淡淡的失落,原本所期待的背誦方法講解,竟然沒有。


坐在窗邊的陳默,和原來一樣,中午利用著自己的時間,埋頭整理著錯題。咽下一口唾沫,最終心里還是徹底打消了主動向她詢問怎麽背誦的念頭。


我一直是這樣被動,膽怯,似乎對我這樣的人,得不到想要的感情才是人生的常態吧。就像我如同白板一般,朋友極少,無人理解我的高一高二一樣。


走廊上吵吵鬧鬧的同學漸漸少了,陽光在木質的課桌表面悄悄地挪移。合上化學書,還是準備下午的課程吧。


通過讓自己主動回答課堂提問和覆述老師的話的方式,讓自己集中注意力,居然還挺有效果的。不僅沒有過度地想那個女孩,還記下來了一些筆記。


等到窗戶外的太陽變得橘紅而不刺眼的一刻,放學的鐘聲就應該敲響了。在那群奔跑著沖出教室的同學身後離開,買一份自己最喜歡的意面,坐在食堂的角落里,空氣盡管冰冷刺骨,但無時無刻不彌漫著一股獨特,說不上來的氣味。晚上還要去找陳默呢……三五口慌忙地吃完意面,跑去教室拿上化學課本,紙筆和筆記本,匆忙往教學樓的頂樓跑去。看到那間門牌是601的教室,就徑直轉動門把手走了進去。


一股暖氣撲面而來,陳默還是那樣,端莊地坐在那里,安安靜靜地覆習自己的科目,手邊還是那一疊大大小小的書與本子,只是在一邊放了一塊光滑而厚實的木板。講台旁第一排的桌椅被推到了一邊。


看我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陳默還是開口了:


“站著幹啥,關上門快進來。紙和筆拿好,把這張卷子上的化學方程式都給我默一遍。”


聲音帶著陳默特有的溫婉,嚴肅與沈穩的結合,如同午夜平靜的大海一般,怕是很難讓人不想象如果她是溫柔系姐姐會怎麽樣。關上門,空調里吹出來的暖氣讓凍僵到難以屈伸的手指稍微放松了一些。坐在陳默旁邊,放下書本,拿起筆,看著用清秀的行楷寫在白紙上的22道題目,開始在下面寫起來。


此刻的教學樓六樓,只剩下我們兩個人。那一顆敏感的心在此刻變得更加緊張不安,把本來就沒有記下來多少的知識攪和的一團糟。期間偶爾瞥幾眼一邊的陳默,似乎沒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縱使沒有被她的目光所注視,僅僅是看她一眼,就足夠讓我被電擊一般,把頭用一種不正常的方式扭回來。


寫下反應物,生成物,配平……艱難地完成了大部分的方程式,輕輕蓋上了筆蓋。


“陳默……”


“寫好了?紅筆給我一根。”


紅筆遞出的瞬間,指尖的觸碰竟讓我有些心跳加速了,自顧自地翻動起帶來的化學書。真不知道陳默到底用的什麽本子,就連紙張都帶有一股清幽的香味。然而它所帶來的閒適,沒過多久就被身邊陳默的嘆氣聲打斷了。


“林小溪,你告訴我,你有認真背嗎?”


“我……我……”喉嚨忽然感受到了異樣的幹澀,吐不出來一個字。


“正確率才剛剛超過60%,看來你完全沒把我的話放在眼里。”


“不是的……我……”


那一柄細長的光滑木板被她熟練的拿在手上:“站起來,到講台那里去。上半身趴在講台上。”


“誒?這是?”


木板輕輕拍打著手心,也輕叩著我跳動的心:“看樣子,我需要用一些傳統的管教手段來督促你這樣的同學了。但畢竟老師說過,我對你的‘督促’不能越界,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就算了。但如果對自己有要求的,就給我老實趴過去。”


那一刻,內心的波瀾到達了頂峰,臉紅得發燙。雙腳似乎不受控制一般,朝著講台挪去。胸膛里的心臟在肋骨下瘋狂跳動,震動聲在耳膜中呼呼作響。而後上半身輕輕貼在了還有些冰涼的塑料表面。眼前只能看到灰色桌面的紋路,以及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浮塵。心跳比震顫著的空調櫃機都要響了。


木板的輕輕拍打聲,混合著鞋底敲打石質地板的聲音,來到了我的耳邊,陳默的語音還是那般毫無波瀾:“外褲拉下來,只留著內褲。”


身體微擡,濕熱的空氣不住從嘴里呼出,身邊的女孩的目光鋒利地紮向我的身軀,撕開我的身體,暴露出內心的一切慌亂。手顫抖著下移到了校服運動褲的松緊帶邊上,卻遲遲不敢伸手勾住。


刺刀般的目光沒有任何遷移的打算,而是積蓄著力量,直到我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破的那一刻——食指最終還是連帶勾住了校服外褲與里面的秋褲,挪移到了大腿根的位子,只留下那一片遮住隱私的,單薄的白色布料,包裹住隱私的同時卻把赤裸展現在那個我心中最特殊的人面前。因為空調的緣故,室內並不寒冷,但是那一片裸露在外的肌肉還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著。更令我頭腦發熱的是,雙腿之間的隱私地帶,已然控制不住地變得濕潤起來。


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趴在講台上,等待著從未體驗過的位置懲罰,全身的神經都開始緊繃起來,還是只能聽見調整位置的陳默的皮鞋輕敲地板的聲音。她沒有說一句話,卻比任何的責罵都讓我恐懼。


一只手突然按在我的腰上。


“唔……”全身不住地顫抖起來,好像觸電一般,陳默終於開口了:“這次的懲罰,是為了讓你明白自己的錯誤,擺正心態。三十下。”就在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只我腰上的手時……


尖銳的破空聲。


“啪!”如同打破沈默的鞭炮,一記充滿分量的板子打在了我撅起的臀部的最高點。一瞬間竟然麻木了,然後到來的才是疼痛,嘴里不住地發出聲響,感受著痛感慢慢地在臀峰上綻開。


又是一記板子。身體本能的彈起,卻被那雙手狠狠地壓在講台上。木板帶來的,除了那一陣苦茶一般,悠長的鈍痛,還有肌膚悄然泛起的溫熱。


板子以並不快速的頻率揮動著,每當我喘息的時候,它卻總能精準地再一次打中我的臀肉。在我的自尊與身體狀態還沒恢覆的時候再次給予重創。還是和開始前一樣,沒有說教,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有精準落下的板子。


聲音清脆,犀利,抓撓著我那亂作一團的內心。手心冒出著薄汗,羞恥的生理反應不住地發生著,我的身體仿佛投敵了一般,像一個不擅長撒謊的小孩子,隨著木板劃破空氣打在尚有彈性的臀肉上,把我的脆弱,羞澀,展現給陳默,我最有好感的人。


“十五下了嗎?”


沒有回答,有的只是飛來的板子,一層層疼痛交織疊加,越來越清晰,占據了我的意識。我知道十五下板子並不算多,然而身後的溫熱已經變成了炙熱,回響的鈍痛灼燒著皮肉,讓白色布料下的臀部綻開一片片的紅色痕跡。眼前只有一片的灰色,不敢扭過頭去看陳默,想象著自己被板子敲打著的屁股,發紅了嗎?到底怎麽樣了?我不知道。


“我……陳默……”


疼痛攻占了意識的高位,淚水快要湧出眼眶,那一瞬間,奇異而無名的感覺從身體中升起。挨著陳默的木板的時候,竟然感受到了意外的安全感,一種被她主導,被她關注帶來的安全感。被她按住的脊背,揮舞的木板,帶來的沖向我的氣流……在腦海里最深處的那個角落,我聽到了一個異樣的聲音:


“再多打幾下吧……把我綁起來打……如果一直犯錯,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被陳默懲罰……”


對疼痛生理上的厭惡與心理上的向往,構成了這樣的一支交響曲,盤旋在我的腦海里。我不知道是怎麽了。這算是和她的親密接觸嗎……


“我……我不行了……”小腿在那一瞬間近乎疲軟了下來,差點跌倒在地上,然而因為陳默加大的手勁,才沒有倒下去。冰冷的眼淚劃過我的臉頰,一顆顆滴落到講台上。呼吸也開始變得難以控制,越發急促起來,哽咽著,等待下一記木板。


這一刻,教學樓的六樓,601教室,只有我和陳默兩個人。覆雜的感受,已經使我徹底忘記了到底還剩下幾下板子,徹底沈溺於這樣的一次懲罰,任憑眼淚滴落在地板上或是講台上,任憑隱私部位的越發濕潤,任憑腦海里想象著以前未曾有過的奇怪想法。


終於,木板不再落下。一松手,就自然地趴在了講台上,喘著粗氣,近乎崩潰的大腦也恢覆了正常的意識。才發現自己的臀部上,那些被木板反覆蹂躪的地方已經微微腫起。耳邊傳來木板被擱置在桌子上的聲音,右手才撐起講台,用盡最後的力氣支撐著自己爬起來。沒有想象中那個溫馨的場景:摸摸頭,被輕輕地扶起,褲子被提起來……都沒有,只有我用校服袖子,抹去模糊了視線的淚水,扭過頭,看著深棕色頭發下清秀的那張臉,用著紅筆做著標記。她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這樣懲罰一個女孩子是家常便飯一樣。


“衣服提起來,過來我給你覆習一些基礎知識。”


站著稍微恢覆了一下情緒,就急忙提起褲子走到陳默旁邊。剛剛的傷痕立即被褲子壓住,灼熱感與鈍痛的回想在一瞬間擊中大腦,身體難以控制地顫動了一下。


微腫的屁股與硬質椅子接觸的時刻,不適的感覺瞬間回流到大腦,然而一邊的陳默只是拿起化學書,翻開來就開始講解。此刻的我也只好慌忙拿起筆,記著她講的內容。


身體稍微後仰了一些,自然是方便欣賞陳默那張百看不厭的側臉,軟糯中帶著些許銳氣的聲音竟然有些催眠。秒針一圈圈無聲地旋轉著,此刻多麽希望它能夠停下,讓我和陳默獨處的時間長一些。而心底所更加期盼的,便是她講完了題目,對我伸出的雙臂。臉頰上想必還是一片潮紅吧。


鋼筆的筆尖在相鄰的紙上飛動,其中一只,不自覺地,朝著另一只靠近了一些。然而我和陳默,卻恰好保持著一個不會接觸的距離。


“晚自習還有十分鐘就結束了,希望你能夠記住今天的教訓,覆習好我教給你的東西。”待到身邊的書本被“啪”一聲合攏,我才如夢初醒般,擡頭看著站起身準備離去的女孩。


“那個……陳默……”


“怎麽了?你還有什麽不會的嗎?”


“我……我想……想抱抱你……”


鬧鈴聲響,慌忙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遠方深藍色的天空與還沒熄滅的路燈,才確定我還在做夢。臀部的腫脹基本消退,只是還有些若隱若現的痛感。


昨天的那句抱抱,一定是沒問出口。怯懦的我自然只是搖了搖頭,就抓起書本離開了。甚至連一起走回教室的勇氣都沒有。


場景如同幻燈片一般重現在眼前,被要求自己脫掉外褲,被按在講台上責打,眼淚一顆顆地流下,還有下面不受控制的反應……真是糟糕透了……然而陳默,似乎已經發生了些許細微的變化。大腦里的場景還在浮動變化,最後,停留在了被陳默抱在腿上責打的場景。以及責打完了的摸摸頭和抱抱。


“誒!那是什麽啊?不對不對……我們只是同學啊……”那一刻的我竟然忍不住的嚷嚷起來,險些把門外的父母吸引進來。


深呼吸了幾下,穿好衣服,所幸沒有耽擱太多的時間。心臟的加速跳動,竟然有些吃不下早飯了,胡亂吃了幾個餃子就背上書包飛奔去學校了,我自己也說不上來,仿佛有什麽大事在等待我一樣的。


拉開高三四班的門,立馬就望向窗台邊的那個座位,她果然在,陳默總是第一個到班級學習的。自然,她沒有擡頭看我,但是一見到她腳步就有些飄飄然,先前的場景重新浮現在了眼前。


隨後幾天,陳默的責罰在一開始稍有些效果,聽課確實認真了些許。但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反而我的內心已經越發被陳默套上了一層無名的枷鎖,先前被按在教室桌子上的經歷,如同烏雲一般,籠罩在我的頭上。連帶著的,還有上課的時候無意識的走神,睡覺前的失眠,以及在陳默面前越發嚴重的畏縮。


我越發覺得自己是病了。


陳默,如同一塊寒冷的冰塊,在她面前,是舒適的冷氣,是向往:卻又是冷冰冰的一個人,沒有溫暖。我知道,長期在寒冷的冰面前是會被凍傷的,可是,那個青春期的我,怎麽會知道它的危險呢。擁抱是那時唯一的追求。


春天的鳥鳴,拭去了天地間最後的一絲雪跡。終於可以褪去厚重的冬裝,而隨之而來的,是越發臨近的高考。陳默盡管成績優異,卻沒有選擇春考的211院校離開,而是繼續在這里備戰。對我而言是撫慰還是懲罰,竟有些難以言說。她對我的吸引力似乎正變得越來越強,已經悄然從每日的凝視,座椅邊的徘徊,到了互相交換卷子時默默地選出她的卷子,和她做一樣的教輔……如果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學,是不是就有機會一直在一起了呢?


當然,對於我這樣既沒有毅力,也沒有穩定好的心緒的人,無異於癡人說夢。


二模前夕,恰逢科學研究課題報告的最終提交時間,為了能夠在後續的面試和綜評中取得一個好的成績,我一同加入了陳默的課題輔導小組。四月中旬的周末,陳默打算好了在學校給我們分析各自的課題報告。


而那個前一天晚上的我,已經深陷於這段特殊的感情不能自拔。一本不起眼的筆記本上,已經被我寫滿了對她的幻想:上了大學和她在一起,每天都和她一起生活,一起完成學業,還有像現在一樣,被她約束,管教,還有那虛幻的擁抱與撫摸。亦真亦假的文字間,是被那若隱若現的光明包裹著的我。


第二天的鬧鈴響的很晚,而我也起的很晚——甚至比平時自然醒都要晚,或許是一種命中注定吧,此時距離陳默約定的講解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縱使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學校,已經有大半的同學和陳默討論完了。


“對不起……我……”


“到最後一個去,講完了留下來。”


像一個被父母批評了的小孩子一樣,忐忑地坐在教室後排,把自己打印好的報告翻了一遍又一遍,紙張都已經被汗水略微浸濕,發皺。陳默在最前面,連珠炮一般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話,均勻地輸出著。自己一個人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何嘗不是一種對心靈的壓迫。


待到前面的同學全部走完了,太陽幾乎逼近正午。幾乎是一瞬間,陳默就到了我身邊。手中的打印報告被她拿走,卻沒有她的仔細查看,而是一句:


“看起來比起分析報告,對你而言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教室的窗簾被她拉上,顯得有些昏暗。走廊遠端的最後一絲聲響也消逝了,短暫的沈默中,我忽而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熟悉的,若隱若現的洗衣液香味,以及意識到偌大的校園里,只剩了我和她二人。


陳默從書包里掏出了那塊我熟悉的木板。


“最近看你有松懈了,特意把它拿上,果然正中我的下懷。”


紅著臉,甚至有些不敢看向陳默,但此時的身體卻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腳步不自覺地向著教室的講台走去。


“上次是二十下,這次加罰十下,三十下。”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冰冷,帶著我無法反駁的氣場,只能紅著臉站在她面前,一個勁地點頭。


“給我趴下去,和上次一樣,最外面的褲子脫掉。”


肌膚與略帶冰涼的塑料表面接觸時,我感受到了自己再一次加速的心跳。明明沒有人,而且已經被陳默責打過一回了,為什麽我還是這樣的緊張……不對,正因為體驗過,心里才會有那一份覆雜的,我也說不清的期待與擔憂吧。


勾住已然變薄的校服長褲,閉上眼,手指輕輕滑動,褪去衣物的步驟似乎已經熟練起來了,而外褲輕擦大腿的肌膚,微微落到了膝蓋的位置。臀部,外加大腿根,已經暴露出來,就在她的面前。不住的羞恥,讓雙腿間變得難以控制地越發濕潤,似乎襠部的布料已經被洇濕得半透明一般。


“對不起……我錯了……請好好責打我……”


無意間帶上幾分哭腔的柔弱語音沒有換來陳默的任何回應,或許連一時的心軟也沒有。冷冰冰的板子再一次貼上了我臀部的肌膚,熟悉的涼意,帶我回到了不久之前的那間,凜冬的自習教室。而陳默的手,也再一次按在了我的腰上,然而這次似乎是帶著一些混亂的力氣——嘴里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氣。


手指緊緊抓住講台的邊沿,漫長的15秒。


教室里的空氣凝結的前一刻,板子再一次突然打破寂靜。“啪!”一聲,化作身後傳來的熾熱與疼痛。


氣息還未完全湧出胸腔,另一記近乎用盡全力的,更加結實的板子再一次打中肉臀。顫顫巍巍的手差點沒撐住,幾乎就要趴在講台上。


“好痛……”嘴里只剩下了無助的喘息。


板子開始變得越發快速,但也失去了節奏的控制,開始毫無規律起來;落點也全然不同於原來的均勻,甚至特地瞄準了我已經被打過幾板的弱點;被一雙手牢牢地按在講台上,身後的陳默完全地掌控著我,沒有給我留下一絲絲反抗的機會。


然而這般的壓制,卻再也沒帶來原來的那種騷動與快感,只是隱隱約約的無助,漸漸轉化為冰冷的失望。


“覺得疼?早幹什麽去了?”


“不知道自己浪費了我多少時間嗎?”


揮舞棒子的力度仿佛要撕碎空氣。原本文靜而舉之優雅的陳默,此刻完全變成了咆哮的野獸,把那個,給她帶來負擔,給她帶來不幸的我,徹底地丟在一個角落,肆意地行使著她作為學習委員的特權。上一次她一定明白我想要吧……我不是正常的女孩子吧……我對她有好感吧……但是這幾句話,已經變成了冰錐,寒冷刺骨而疼痛,紮向我那顆已經有些絕望的心。


我應該從一開始就明白,她不會喜歡我,不會用我想象中的方式來責打我。


眼淚,夾雜著這麽多月一個人的委屈,單相思的無助,身體的疼痛,如同泄了閘的洪水一樣湧出來,滴滴答答,掉在木質的講台桌面上。


陳默還是沒有停手,大概我也忘了多少下了,大概率已經有30下了吧。緊緊掐住講台邊沿的手指,早就已經發白。


“陳默……你聽我說好不好……”


“不要給我解釋!不知好歹。”一記板子,連帶著身後陳默的喘息聲,重重地打在臀腿交接的地方。


疼痛,熾熱,夏天教室的悶熱……交織混雜在我的腦海里。原本那個冷靜的陳默或許早就應該注意到這個堅持不住的我了吧,但她現在沒有。


這一瞬間似乎變得那樣子漫長,直到板子聲在那一刻突然的停滯,隨後是木板啪嗒掉在地上的聲音,按住腰部的手突然的松開,似乎比那個冬天——它按落時更加決絕。


身體止不住地抽動著,癱在了講台上。紅腫的感覺遲遲沒有消退,但她的冷漠,此刻已經宛如真空,抽走我身邊的所有的氧氣與暖意,只留我一個人,獨自在這痛苦的地獄中掙紮。不顧自己還在淌下的淚水,轉頭去看身後的陳默最後一眼: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早就背上了書包;背對著我,目光根本沒有掃過那個已經傷痕累累的我,只是準備離開。她,已經準備處理下一件事了。在她眼中,我只是一個她實驗的失敗品。耗費了她的時間和精力,成績卻沒有一點提升。


教室很快成為了一片的寂靜,臀峰的熱與她回蕩在我心中的冷酷以可笑的方式糾纏在一起,成為了我刺向心口的毒。教室還是寂靜的可怕,甚至沒有蟬鳴,沒有哀泣,直到最後才傳來了一陣衣服布料摩擦的聲音。


或許我自己也不知道,最後的兩個月是如何度過的。渾渾噩噩的學一些,然後情不自禁地回想那個少女的背影,各種感情湧上心頭,然後突然被面前課本上的公式打斷,再一次陷入無盡的循環之中。


結局,等著我的只有一所普通的一本大學——也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而陳默呢,去了中上流的985大學,她還是人群里那個耀眼的光,大家羨慕她的高效與自律,都願意和她一起合作。


天上的星光暗了,窄小的浴室里,只亮著一盞昏黃的壁燈。蒸汽未散去,潮濕的空氣包裹著濕潤的肌膚。我背對著半身鏡,擰過身體,鏡面里清晰地映出那片區域——光滑,帶著水珠,在燈光下流淌著光澤。那里什麽也沒有了。


然而,我的指尖卻不受控制地,緩緩貼上那塊皮膚。微涼的觸感透過神經末梢傳來。但就在接觸的瞬間,另一層感覺蘇醒了:是記憶皮層被重新激活的灼熱烙印。那清晰的,沿著指尖的軌跡浮現出來:木板邊緣近乎冰冷的硬度,撞擊瞬間皮肉炸裂般的疼痛,疊加的灼熱在每一次呼吸中都像被澆上熱油……還有,陳默那只左手按在後腰的力道和溫度,穿透歲月再次精準地鎖定了我。指尖輕輕打著顫,不是懼怕,更像是一種內心地回望與確認。順著記憶的紋理,俯視一張張幻燈片中的我,我似乎在觸碰的不是現在的自己,而是那個被定在高三教室光影里、因為痛楚和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而全身戰栗的靈魂。


窗外是無盡的夜色,清冷如陳默最後離開時的背影。而鏡中倒映的此刻,皮膚下那早已愈合的紅腫,卻依然頑固地記錄著那個呼嘯的風聲、空氣里的塵埃味、和她留下這唯一“親密”印記時,那份純粹、無情的力量感。


一種永恒的悖論:向往的光明親手烙下了最深的陰影。這陰影,最終成了我青春最刻骨也最無言的憑證,被皮膚記住,刻進骨頭縫里,沈默地與我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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