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愛館的女仆們 #6 番外1 莉莉絲與能夠承載無限生命的家 (Pixiv member : KTSSTK)

   在莉莉絲至今漫長的生命當中，經歷過三位至親的分離，一次實在五歲那年與父母的永遠分離，一次是在五六十歲那年與自己的教皇養母的永遠分離。

  今天是莉莉絲的教皇養母的第不知道多少個忌日，惑愛館的一眾女仆都一一在一塊有著漫長歲月的墓碑前放上手中的菊花，最後一個獻花的是莉莉絲，她看著那座蒼老到已經難以辨認上面字跡的墓碑，數百年前的記憶一點點的出現在腦海中

  即使記憶中的父母已經面目模糊，莉莉絲也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徹底改變莉莉絲的夜晚

  即使是曾經作為神殿樞機主教的莉莉絲，對於神靈什麽的，她早在那個夜晚就永遠不會相信了

* * *   * * *   * * *

  莉莉絲出生在一個較為富裕的家庭，母親是教會的主教，父親是比較有名的大商人，甚至還捐贈過幾座小教會孤兒院的建立，由於父母都信仰著神靈，所以幼年的莉莉絲在耳讀目染中也慢慢的開始信仰神靈，一家一直堅信著善有善報，所以一直做著好事，直到...

  直到五歲的某一天夜里，莉莉絲家中的宅邸闖入了十幾名盜賊，其實正常來說，家中有著數名護衛，父母自身的實力也不算很弱，一般的盜賊根本無法威脅到莉莉絲家。但是那十幾名護衛就像是身經百戰的雇傭兵一般，打的家中的護衛連連敗退，而焚燒宅邸周圍的火焰，讓莉莉絲一家難以找到逃離的出路，所以迫於無奈莉莉絲父母只好將幼年的莉莉絲藏在隱蔽的安全屋當中

  打砸聲透過房門墻壁傳進安全屋，傳進幼年的莉莉絲耳中，熊熊大火焚燒木材的煙霧順著隱藏的小通風管一點點的飄進安全屋中然後又被排出去。

  幼小的莉莉絲對此根本無能為力，她只能縮著嬌小的身軀然後不停的對著神靈祈禱，祈禱這一夜趕緊結束，祈禱生活還能平靜的過去，祈禱自己的父母能夠平安

  早晨的太陽穿過已經被大火燒到有些微熔毀的鐵門，筆直的照在安全屋的地上，在不安中昏迷的莉莉絲也緩緩醒來，她用她嬌小的身體頂開安全屋的鐵門

  大火早已熄滅，外面到處都是被水澆過的木頭，積著水的泥水坑，而宅邸什麽的早已變成一地廢墟，唯有這一間花重金打造的安全屋還存留著

  幼年莉莉絲尚有一絲希望的走在廢墟中，直到此時她還祈求著自己的父母還活著，然後她聽到遠處傳來鎮民的議論聲，幼女飛奔過去，在鎮民們還沒反應過來時便擠了進去，然後她便看到了一地的焦屍，嚴重的燒焦完全無法分清哪個是盜賊，哪個是護衛，哪個是...父母

  [嗡——！]

  耳鳴，響徹大腦的耳鳴，視線一點點的扭曲變黑，四肢發軟無力，隱約中莉莉絲好像聽到有鎮民在叫著自己，但是此時的莉莉絲意識已經陷入了昏迷。從那一刻起，名為莉莉絲的少女，永遠不會相信所謂的神靈了

* * *   * * *   * * *

  自那件事後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這一個星期莉莉絲都是靠著鎮民們的善意活著，到了飯點有好心鎮民邀請莉莉絲來自己家吃飯，到了晚上，有好心鎮民邀請莉莉絲去自己家睡覺，但是莉莉絲的胸口卻出現了一個無形的大洞

  突然有個女人抱住了自己，這個女人不停的哭著對自己說著對不起之類的話語，莉莉絲掙脫開後隱約回憶起自己好像見過這個女人

  女人告訴莉莉絲自己叫愛麗絲是莉莉絲母親的摯友，莉莉絲這才回想起來，在半個月前，自己的母親讓自己叫眼前這個女人幹媽，由於當時這個女人對自己很好，所以年幼的莉莉絲也就叫了聲幹媽。

  再之後女人得到鎮民的允許，神殿的允許，成為莉莉絲的養母，這時莉莉絲才知道這個女人是前段時間新上任的教皇愛麗絲

  而此時莉莉絲還不知道愛麗絲哭著的一聲聲對不起究竟是什麽意思...

  在成為教皇的養女後，莉莉絲在神殿的照料下一點點的成長，由於本來就聰慧，所以即使再不相信神靈，神殿的教義以及絕大部分普通的知識也在十五歲那年學完了，剩下的基本就是需要正式成為教會的一員才能學習

  成為神職人員的契機是源於報恩，莉莉絲想要報教皇的養育之恩，所以在15歲生日那年半公開的表示自己要成為見習修女，雖然在大眾面前愛麗絲很開心，但是一回到臥室，愛麗絲就告訴莉莉絲沒必要為了報答而成為見習修女，但是當莉莉絲問起為什麽，愛麗絲卻只露出很悲傷的表情

  但是莉莉絲依舊倔強的想要報恩，而且半公開說出的話語也很難收回，更何況自己還有教皇養女的這一身份存在，不論是自己還是教皇愛麗絲都很難表露出拒絕，於是在16歲時莉莉絲被送往城鎮中的教堂成為了一名見習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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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習修女的生活過得十分痛苦，這些神父修女，一天到晚就是古板的教義教義，因為莉莉絲是教皇的養女，所以比起別的見習修女還多出了優雅，禮儀，這些人像是要給莉莉絲打上思想鋼印一樣，每天都要重覆好幾遍那教義，禮儀，優雅，這讓本就不信神靈的莉莉絲十分的痛苦

  同時見習修女的生活也十分枯燥，每天都是起床，洗漱，整理儀容，吃飯，禱告，學習，禱告，吃飯，禱告，學習，禱告，吃飯，禱告，洗漱，睡覺，然後再起床...枯燥的如同人偶的日子日覆一日的重覆著，終於到了18歲成人那天

  成人當天莉莉絲成為了正式的修女，但是同時，成人之前作為見習修女時所犯得錯誤也要在這一周的周末迎來結算，周六晚上禱告完後莉莉絲收到修女長的一份懲罰書，並且在第二天早上要前往教會人員專用的禮拜堂與其余的修女一同接受懲罰

  對於成年後要對之前犯的錯進行清算這件事莉莉絲是知道的，雖然從小到大莉莉絲都沒有受過懲罰，但是莉莉絲依舊在很盡力的避免犯錯

  洗漱完後莉莉絲用不多的休息時間看了一下手中的懲罰單

關於見習修女莉莉絲16-18歲懲罰匯總

未按時起床共50次，每次2下藤條，共100藤條。工具：1.5cm藤條

就寢後未按時睡眠23次，每次2下藤條，共46藤條。工具：1.5cm藤條

衣著不整7次，每次2下藤條，共14藤條。工具：1cm藤條

擅自自慰5次，每次4下藤條，共20藤條。工具：1cm藤條

不專心禱告47次，每次4藤條，共188藤條，工具：0.5cm藤條

罰跪30分鐘

注：衣著不整與擅自自慰數量較少，合並一起懲罰，共34藤條

  “...真不知道這群人究竟怎麽做到的，我都記不清這些東西...”

  莉莉絲小聲的嘀咕著，早起跟就寢這兩個基本都是剛開始還不習慣所犯下的，到點睡覺裝裝還好，所以數量不多，但是早起這件事真的是令人痛苦，所以犯得還挺多的，衣著不整也基本都是早上起不來那幾次害的

  至於自慰這件事，神殿主張的是禁欲，但是莉莉絲也是人，也是有欲望的，雖然很克制了，但是很神奇的是修女長總是能抓到剛自慰結束的莉莉絲

  最後那個禱告，莉莉絲本來就因為那件事的原因不信神靈，所以禱告就算是裝一開始也很難裝的像，加上這些人對這點都很敏感，所以就被抓住好幾次，不過到了後面裝的像了也就沒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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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睡醒後莉莉絲洗漱完穿上修女服去食堂吃飯，吃完飯就跟著別的修女前往教會人員專用的禮拜堂等待著懲罰的到來，由於教堂內修女的人數較多，所以一般從早上就會開始懲罰

  莉莉絲看著一個個的修女被叫上去，有的挨了三四下藤條就下來了，有的挨了二三十下藤條還被罰跪了半個小時才下來，但無一例外，每個上去下來的人都是紅著眼睛有的小聲抽泣著，頂著布有平行的藤條鞭痕的屁股下來

  慢慢的受罰者受罰的數量一點點的變多，時不時會突然傳來一聲叫聲，然後被修女長告知加罰。上去的修女們受罰時間也越來越長，而沒有受罰的人也越來越少，莉莉絲知道自己毫無疑問就是受罰數量最多的那個，不過也沒有辦法嘛，畢竟自己是最近唯一的一位剛成年的修女。

  慢慢的時間來到了下午，這段等待的時間讓從未受到過懲罰的莉莉絲備受煎熬，終於莉莉絲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到

  莉莉絲上去後被要求先脫掉內褲，雖然看到每一個修女都會脫，可讓莉莉絲自己脫還是十分的害羞的，但是修女長口中傳來的倒數卻讓莉莉絲無法顧及害羞，緩緩的將內褲褪下放在大理石布告台的一邊

  紅著臉脫掉內褲後莉莉絲被要求身體趴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布告台上，雙手與身體十字形張開，頭還被要求擡起來看向前方的神像，說實在莉莉絲是十萬個不願意的，畢竟這個布告台十分堅硬，硬到能把莉莉絲下巴硌的發痛，但是沒辦法莉莉絲只能照做

  身體姿勢擺好後修女長將兩旁的鐵鏈捆在莉莉絲的手腕上，讓莉莉絲的雙手無法自由的移動，即使有著一層棉布的保護，堅硬的鐵鏈在拉扯時依舊會產生一點疼痛

  將上半身綁好後修女長掀起莉莉絲的修女裙，白皙沒有一絲傷痕的屁股就這麽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莉莉絲的臉也瞬間紅了，但是修女長並沒有在意紅著臉的莉莉絲，而是讓莉莉絲將雙腿張開成人字形，這下沒有任何遮擋的私處也隱隱約約被人看見，即使莉莉絲在受罰前有心理準備，但依舊不可避免的臉頰通紅

  雙腿分開後修女長就將鐵鏈捆在莉莉絲的腳踝上，至此莉莉絲全身只有屁股能夠微微的扭動

  “莉莉絲，這是你的第一次懲罰所以我會為你詳細說明懲罰的規則，但是我只會說一次，希望你能記好。”

修女長毫無感情的說著

  “每項懲罰都需要在5秒內報數，不報數加罰2下；你可以流淚，小聲的哭，但是不允許叫出來，叫一下加罰5下；屁股可以微微的扭動，但是每次扭動我都會加重力道；裙子不允許掉落蓋住屁股，掉落蓋住屁股加罰5下；不允許求饒，求饒加罰5下；不允許失禁，失禁加罰10下。所有加罰都會在除罰跪的最後一項懲罰後進行，工具都是最細的藤條。每項懲罰結束後都休息5分鐘，但是不會給你松開。關於罰跪，我會在罰跪之前跟你說的。”

修女長說完便將三根不同粗細的藤條放在莉莉絲的內褲旁邊，然後拿起最粗的那一根。

  “第一項懲罰，未按時起床，100藤條。”修女長用不大但是卻能讓整個禮拜堂都能聽的清楚的聲音宣告著懲罰的開始，手中高舉的藤條沒等莉莉絲有任何準備便落在後者白皙圓潤的屁股上

  【嗖！啪！】

  “嗚...1...”

  對於完全沒有懲罰經歷的莉莉絲來說，這一下帶來的帶有刺痛的鈍痛無疑是難以忍受的，跟何況莉莉絲還沒有任何的熱身

  第二下遲遲沒有到來，但是第一下帶來的痛卻也並未消散，而是一點點向著外部擴散開，不過即使疼痛沒有消散，原本因第一下緊繃的屁股也開始慢慢的放松下來

  但是在莉莉絲徹底放松的時候，第二下落了下來，原本松弛的神經再次的緊繃起來，屁股上也多出了一道平行的鞭痕，莉莉絲忍著疼痛報完數後又是漫長的等待

  莉莉絲不知道第三下會在什麽時候落下，所以精神一直緊緊的繃著，但是這種緊繃完全無法消除屁股上的痛，甚至因為注意力都放在屁股上的原因，莉莉絲甚至感覺這種余痛開始有點難以忍受

  於是在莉莉絲開始放松的時候，第三下襲來，緊接著報數，然後在疼痛中等待，藤條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屁股上，漸漸的藤條抽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報完數後立馬就會接上一下，從一開始的還有余力輕咬嘴唇為下一下的抽打做準備變成報完數過後為了不讓自己叫出來必須馬上咬緊嘴唇

  屁股上平行的鞭痕也越來越多，紅色的楞子一點點的開始覆蓋上整個屁股，而莉莉絲也感覺自己的屁股越來越燙，接著從燙轉變為火辣辣的灼燒感，聲音也越來越難以忍住

  【嗖！啪！】

  “嗚啊！38...”

  [完了...]

  一滴眼淚無聲的從早已濕潤的眼眶中順著臉頰滑落

  這一下結結實實的斜著抽在了數道鞭痕凸起的楞子上，數個原本就是劇痛的地方迎來了第二波的疼痛，原本就難以抑制的聲音終於還是從聲帶中傳出來了

  “莉莉絲，請問叫出聲後應該如何？”修女長冰冷的話語從耳邊傳來

  “應該...加罰5下...”

  雖說最後要迎來加罰，但是莉莉絲並不想去想那麽後面的痛苦，她只想利用著短暫的休息時間大口的喘著氣

  而修女長聽到莉莉絲的答案後也滿意的點點頭，但是手中的藤條卻沒有任何猶豫的繼續抽落，每一下都會讓莉莉絲的身體一顫

  自從之前的眼淚滴落之後，眼眶內的淚水就再也無法抑制，即使想要用手擦掉也因為被綁住而無法做到

  無情的藤條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腫起的屁股上，屁股上的灼燒感也越來越強烈，呼吸越來越重，原本消失在氣管中的哀嚎再一次無法抑制住的要從喉嚨中傳出，實在沒辦法的莉莉絲緊急想到一個方法，她想要利用報數來叫出聲

  【嗖！啪！】

  “84！”

  有了這一聲的宣泄，莉莉絲至少在心理上感覺自己輕松不少，就在莉莉絲洋洋得意，覺得自己找到了好方式的時候，修女長像是看出了莉莉絲的想法一般，沒有理會莉莉絲的報數，而是重重的將藤條抽在莉莉絲布滿傷痕的屁股上

  若是就這一下重擊莉莉絲還尚能忍受，但是之後的數下全是這種力道，甚至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嗖！啪！！】

  “啊！100！”

  最終在最後一項時，莉莉絲真的無法忍受的叫出了聲並迎來了又一次的5下加罰

  疼痛與對自己沒有在最後一下忍住的不甘讓莉莉絲開始小聲的抽泣著，即使在休息時間，莉莉絲也倔強的不想哭的特別大聲，但是這個眼淚卻是難以抑制的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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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莉莉絲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流出後，五分鐘的休息時間也到頭了，矗立在一旁看著懷表的修女長也宣布了第二項懲罰的開始

  “第二項懲罰，就寢後未按時睡眠，46藤條。”

  【嗖！啪！！】

  “嗚...1...”

  這開始的第一下力道跟之前懲罰的力道一樣，比那最後的十幾下輕了很多，莉莉絲這才知道，剛才那最後的十幾下完全就是奔著把自己抽到叫出聲而來的

  [早知道直接叫了...]

  藤條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莉莉絲紅腫的屁股上，莉莉絲也機械性的報著數，雖然力道大多都是不變的，但是由於每一下都是落在之前的舊傷之上，所以帶來的疼痛也是一點又一點的增強，而紅腫的屁股上慢慢的開始浮現出星星點點的紫色印記，這大部分都是藤條的末端造成的

  不過拜先前那超級痛的十幾下所賜，莉莉絲的疼痛閾值被提升了不少，當然，依舊還是痛的莉莉絲不停的低聲哀嚎著

  每一下結束後莉莉絲又是祈求著不要再打了，又是因為清楚這是不可能的所以祈求著趕緊快點打完，矛盾的想法和屁股傳來的疼痛加上下一下所要報的數占滿了莉莉絲的大腦，讓莉莉絲難以再思考別的東西，屁股被人看光的羞恥心也早就被拋在腦後了

  第二項懲罰只有46下而且抽打的速度並不算慢，所以對旁觀者來說，這項懲罰不到3分鐘就結束了，可是對於莉莉絲來說，即使有了些許的適應，但是越到後面越是煎熬，屁股在劇痛中迎來新的比先前還要強烈一點的劇痛，短短的不到3分鐘，卻如同10分鐘一樣漫長

  “嗚嗯？”

  莉莉絲感覺自己滾燙的屁股被兩只手用力的抓住，然後左掰一下右掰一下

  [就不能輕點嗎？]

  莉莉絲知道修女長著大概是在檢查自己的傷勢，粗暴的動作弄得莉莉絲生疼，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斷的發出痛苦的低聲呻吟，身體也因為持續的疼痛微微的顫抖，但是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中嘀咕著

  這場粗暴的亂捏持續了一整個休息時間才結束，等到結束，莉莉絲也已經滿頭大汗了，雖然這種痛遠遠沒有藤條的抽打來的劇烈，但是即使是這樣，持續五分鐘也是一場漫長的折磨

  “現在開始第三項懲罰，衣著不整與擅自自慰，共34藤條。”

  修女長說完拿起放在內褲邊上的三根藤條中中間的那根

  【嗖！啪！】

  “嗚...1”

  不知道是先前的揉捏的原因，還是更加用力的原因，莉莉絲感覺自己已經有些麻木的屁股重新恢覆了，所以帶來的疼痛也更上一層樓，但是對於莉莉絲來說，這跟1cm粗的藤條帶來的感覺跟1.5cm的藤條差別不大，無非就是鈍痛少了很多，刺痛增強

  藤條依舊一下又一下的抽打著，而莉莉絲卻越來越感覺不對勁，隨著數量的變多，藤條所帶來的刺痛感也開始遍布屁股，現在莉莉絲感覺自己的屁股不僅像是被火燒一樣火辣辣的痛，還感覺像是被無數跟細針不停的紮著

  僅僅的36下，莉莉絲就感覺自己的屁股給火燒過的針紮了個遍，即使懲罰已經停止也沒有消去的跡象

  如果莉莉絲能看見自己的屁股，她就會發現自己的屁股，此時不僅遍布青紫色鞭痕，還多出了無數條泛著白邊的白痕，就好像再來幾下皮膚就會破掉一般

  這次的五分鐘休息莉莉絲並沒有被修女長做什麽動作，只是趴在布告台上小聲的抽泣，一個人無助的感受著那不曾消散的疼痛

  “現在開始第四項懲罰，不專心禱告，188藤條。”

  修女長拿起最細的那根藤條，然後毫不留情的抽了下去

  【嗖！啪！！】

  “嗚啊！1！”

  [怎麽回事？]

  藤條重重的抽在莉莉絲已經在破皮邊緣的部位，感受到與先前兩樣藤條完全不同的痛覺，莉莉絲驚得的瞪大雙眼大叫起來，雙手猛地向下移動，想要捂住屁股，但是因為鐵鏈的束縛，只能變成死死的抓住鐵鏈

  原本莉莉絲以為這細藤條跟前面的兩種並無區別，但是僅僅第一下就徹底改變莉莉絲這可笑的想法，這是與另外兩種粗細完全不同的痛覺，在抽上去的一瞬間莉莉絲就像是被無數根針狠狠的刺了一般，緊接著便是無止盡的劇痛順著鞭痕擴散開來，就如同要把皮膚向鞭痕兩邊撕裂一般

  “莉莉絲，請告訴我，大叫應該受怎樣的懲罰？”

  “應該...應該加罰...加罰5下...哈...”莉莉絲喘著氣痛苦的回答

  “哼...”聽到回答，修女長低哼一聲

  藤條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落在屁股上，每一下都讓莉莉絲痛不欲生，偌大的禮拜堂內不停的回響著藤條破空的恐怖的【嗖！嗖！】聲；藤條接觸莉莉絲脆弱的屁股炸響；孤獨一人趴在布告台上受罰的莉莉絲的低聲哀嚎，報數以及雙手不停拖拽鐵鏈，鐵鏈與鐵鏈的摩擦與大理石布告台的摩擦所產生的【唰嘩】聲

  莉莉絲報數的聲音越來越小，抽咽的聲音漸漸的蓋過報數，藤條抽打的速度越來越快，經常在莉莉絲還未報完數就直接落下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屁股要裂開了...]

  [求你了，停一下吧...]

  【嗖！啪！！】【嗖！啪！！】【嗖！啪！！】

  “56！求你了...57！停一下吧...58！”

  莉莉絲痛的實在無法忍受，只能開口求饒，即使這樣會導致加罰

  “莉莉絲，請問對於求饒，應該如何加罰。”修女長如同冰點的聲音傳來

  “哈...應該加罰5下...哈...哈...”即使是要迎來加罰，莉莉絲也得到了短暫的喘息時間，即使為了著短暫的喘息只會使之後更加難熬，莉莉絲也想要抓住這短暫的休息

  對於將神靈視為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修女長而言，不專心向神靈禱告，那是大不敬中的大不敬，對此她不會有任何的手下留情，每一下都會使出全力，每一下都是為了讓莉莉絲更加痛苦，即使莉莉絲的屁股早就開始出血，即使藤條上已經沾上了一絲莉莉絲的血跡

  偌大的禮拜堂內不停的傳來藤條無情又恐怖的破空聲，每一下都會使趴在布告台上哭泣顫抖的少女顫抖的更加劇烈，低聲的哀嚎與報數一刻不停的從少女嘴中傳出，但是即使這樣依舊沒有聽到少女再次的尖叫

  死死抓住鐵鏈的手指指節已經因為用力而發白，雙手真的很想捂著屁股，雙腿真的很想並攏，但是手腕腳踝連接的鐵鏈根本無法讓莉莉絲做到這些動作，所以她只能無助一個人趴在布告台上低聲哭泣

  【嗖！啪！！】

  “...188...”

  莉莉絲已經沒有力氣大叫，掙紮了，她只能無力的報數，然後抵御下一下，即使這是最後一下，她無法看到自己的屁股是什麽樣，但是想到這即使停止也依舊彌漫著大腦的劇痛，莉莉絲大概能猜到

  [恐怕...很慘吧...]莉莉絲心里想著

  五分鐘時間對於現在的莉莉絲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即無法止住眼淚，也無法讓屁股上的劇痛消失，硬要說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能夠喘息一下吧

  “現在開始加罰，莉莉絲，請告訴我你的加罰數目。”

  “...大...大叫3次...共15下；求饒...2...次...共10下...加起來25下...”

  莉莉絲也不知道那次的求饒算是兩次還是一次，但為了不被這個看著就知道看自己很不爽的修女長抓住什麽，莉莉絲只好往多了說

  “哼！連抽25下！”聽到修女長的冷哼莉莉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劇烈的疼痛讓莉莉絲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沒了報數，莉莉絲失去了所有的釋放手段，她只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突然，一股血腥味彌漫在口腔中，原來是因為長時間的死咬，嘴唇終究還是不堪重負的破了，殷紅的鮮血流進口腔內，順著舌頭喉嚨流進胃中，留下一嘴的血腥味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嗚...嗚啊啊啊啊啊——！”

  漫長有快速的25下終於結束了，這也代表不允許叫出聲的枷鎖也消失了，身體如釋重負的放松了下來，，莉莉絲終於可以隨心所欲的哭出來了，但是由於雙手被束縛著，所以即使眼淚在嘩啦啦的流下，莉莉絲也不能做出任何反應

  修女長如同木頭一樣站在一旁看著手中的懷表，無助彌漫在莉莉絲的心中

  莉莉絲很想將身體縮成一團，但是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綁住，所以莉莉絲只大哭著趴在被自己體溫加熱的溫熱的大理石台

  幹掉的淚痕被新的淚水覆蓋，然後再次幹涸再次被新的淚水覆蓋，莉莉絲很想修女長或者什麽人幫自己抹掉眼淚，但是站在一旁的修女長如同木頭一樣拿著藤條立在一旁看著手中的懷表

  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是在哭泣中度過的，莉莉絲被迫停止了大聲的哭泣，只能不停的吸著鼻子，站在一旁的修女長將束縛著莉莉絲的四根鏈條解開讓莉莉絲先站起來稍微活動一下身體

  “撕...”

  站起來後的莉莉絲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部分是因為動作牽扯到了屁股的傷，一部分是因為裙子的後擺落在了傷痕累累的屁股上

  兩只手的手腕因為受罰時的掙紮已經被勒紅了，甚至有些極端的地方已經發紫了，莉莉絲活動著手腕，余光瞟到了放在內褲旁的三根藤條，最細的那根藤條末端一小部分已經被自己的血液染得殷紅

  [嘖...這麽重，得多久才能好...]

  “莉莉絲，請爬上布告台跪著。”聽到修女長的話，莉莉絲痛苦又艱難的爬上布告台，每一個動作都會牽扯到傷口，裙子的後擺也會因為動作而微微摩擦到傷口，每一下都痛的莉莉絲身體發軟

  “那麽我來說明罰跪的注意事項，首先面向神像跪著，小腿要平貼在布告台上，大腿與小腿成90度，雙手抓住裙子掀起放在腰間，背挺直，不準低頭，嘴巴要叼著1.5cm藤條，腳踝我會放上1cm藤條，每個動作不對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讓你下半身的某個部位挨上一下。”

  修女長一邊說，莉莉絲一邊做，等到莉莉絲把嘴里的藤條叼上，用手掀起裙子後，莉莉絲已經痛的難以維持面部表情了

  “罰跪30分鐘，開始！”

  修女長將藤條放在莉莉絲的腳踝上，宣告開始計時

  30分鐘並不算很長，但是想要忍著劇痛維持姿勢，一開始還好，但是越到後面只會越難以忍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莉莉絲也慢慢的停止了小聲的哭泣，開始恢覆平穩的呼吸

  隨著時間的流動，手臂越來越酸，膝蓋也開始難受，屁股上的劇痛完全沒有消散的意思，還在不斷的侵蝕著莉莉絲，但是不過是罰跪而已，還能忍受

  由於無法得知還要跪多久，無法閉上眼睛，所以為了消磨時間，莉莉絲只好一點點的渙散自己的思維，只保留最低限度的關注著自己的姿勢

  [屁股好痛...] [好無聊...] [時間還沒到嗎？]

  [手好酸...] [膝蓋有點痛...] [這個藤條意外的沒什麽味道...]

  [屁股怎麽這麽痛...] [晚上不好睡覺了啊...] [腳踝真的放了藤條嗎？]

  [我是不是跟這個修女長有什麽仇，懲罰這麽狠...]

  莉莉絲想著，然後看到面前的神像

  [啊...原來是這個原因...] [極端...算了，如果不是為了報恩...]

  [教皇幹媽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吧？] [屁股真的好痛...]

  時間就在胡思亂想中一點點度過，半小時很快就結束了

  “半小時到，你可以下來了。”

  結束後莉莉絲又痛苦的緩緩爬下布告台，一扭頭就看到皺著眉頭的修女長

  “你是最後一個了，自己去醫療室拿藥吧。”

  “謝謝修女長懲罰。”即使很討厭這種極端信徒，但是該做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

  從醫療室拿完藥後，莉莉絲拖著傷痕累累的屁股，疲憊的身體回到寢室，基礎的上藥什麽的已經在醫療室做完了，但是明後往後的上藥就要自己準備了。回到寢室後莉莉絲只是輕微的擦拭了一遍身體

  屁股上的傷在醫療室上廁所時已經通過鏡子看過了，可以說是慘不忍睹，高高的紅腫，遍布紫色的鞭痕，甚至破開了十幾道大大小小的鞭痕

  “之後怎麽辦呢...先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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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回事？傷怎麽好的這麽快？”

  莉莉絲站在房間廁所的鏡子前看著自己只剩下部分紫色淤血以及較大的破皮並且結痂的鞭痕的屁股陷入了沈思

  “這藥效果這麽好嗎？”

  紅腫已經消散，小破皮也完全好了

  “算了，畢竟這周每天都要早晚罰...早點好也好...”

  這是成為修女後的規定，每周三都有10藤條早晚罰，周末清算一周的錯誤，數量超過20藤條之後一周每天都有10藤條早晚罰，周三20藤條

  成人罰過後的第三天，教皇寄了封信給莉莉絲，大致就是問有沒有事，然後就是勸莉莉絲不用在意報恩的事情，不想當修女可以直接辭掉

  但是莉莉絲依舊是拒絕，至少這十年左右的養育之恩莉莉絲還是想要報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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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年又一年的過去，莉莉絲從修女一點點成為教會的樞機主教，掌握的知識越來越多，權力也越來越大，在這段時間中，因為教皇的職責，愛麗絲和莉莉絲很少能見到面，但是書信往來依舊不少，即使是成為樞機主教後，能夠見面的機會依舊少的可憐

  雖然莉莉絲不信這所謂的神靈，甚至說是厭惡，但是她依舊被教會善意的理念所吸引，雖然有遇到過無數極端信徒，雖然同僚總是開口神靈閉口神靈的，但是至少教會的救濟餐每隔三天都會雷打不動的發放，教會的孤兒院依舊遍布世界，所以現在的莉莉絲的思想行為也在成長的途中一點點的被這些善意的理念所改變著

  期間莉莉絲也在調查這當年那些盜賊的來路，但是根本無法找出一絲的線索

  成為樞機主教後的第三年，莉莉絲的教皇養母也退位了，在退位後的第三周，愛麗絲把莉莉絲叫到自己家中

  進入愛麗絲家中院內的莉莉絲第一眼便看到坐在自己養母對面的少女

  “莉莉絲，坐吧。”愛麗絲指了指放在自己身邊的凳子

  “愛麗絲幹媽，這位是？”莉莉絲的視線看向那位穿著純白連衣裙，有著天藍色長發，血紅色眼瞳的美麗的如同精靈般的少女

  “莉莉絲小姐你好，我是艾麗菲亞，惑愛館的主人，你可以叫我艾麗菲亞或者艾麗菲亞小姐。”雖然聲音聽著有些沙沙的，但是讓人卻感覺十分的溫柔

  “你好...所以叫我來是？”

  “我來說吧。”愛麗絲看著莉莉絲說到

  後來莉莉絲得知，自己這從成年開始到現在幾十年不變的容顏，接近不死的自愈能力都來自被艾麗菲亞稱為魔力生命的詛咒，這種詛咒的具體表現就是只要世界上的魔力不消失，被詛咒者就不會死亡，無論年齡多麽大，都鎖定在18歲，無論受到多麽嚴重的傷，都會自愈都不會死亡，而眼前這位艾麗菲亞就是一名活了近萬年的被詛咒者，她背後的惑愛館內，有著覆數的被詛咒的女仆

  而現在的莉莉絲還不知道這份詛咒究竟為何會被稱之為詛咒

  “就是這樣，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成為惑愛館的女仆。”

  “我不要。”莉莉絲果斷的拒絕了

  “莉莉絲，我知道你是為了報恩才成為神職人員的。”

  “你知道為什麽...”

  “真的夠了莉莉絲...真的...夠了...”

  “你還沒跟莉莉絲說當年那件事嗎？”

  “我...我還沒準備好...”愛麗絲搖了搖頭，神情十分的悲傷

  “那件事？”

  “莉莉絲，我希望在未來，你能找的你的歸屬好嗎，而不是為了報恩，所以回去好好想想吧莉莉絲。”

  對話就這樣不歡而散，而再之後的幾年內雖然莉莉絲和愛麗絲經常會見面，但是都沒有提起這件事，而莉莉絲因為幾十年不變的容顏，也再教會內部遭受著排擠

  直到差不多五年後，莉莉絲再次被愛麗絲叫了過去，原本莉莉絲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談話

  “莉莉絲，關於那件事，你想的怎麽樣了？”

  “不要。”愛麗絲一開口莉莉絲就知道她指的是惑愛館的那件事

  “那因為詛咒被排擠的事呢？以前有我在壓著，所以並不嚴重，現在呢？”

  “... ...”

  愛麗絲說的沒錯，這五年來，莉莉絲的被排擠的越來越嚴重，即使身為樞機主教，也不被同僚認可，不論做什麽都明里暗里的排擠，新的教皇對此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清楚教會作風的莉莉絲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趕出教會，甚至可能會因為不信神靈加上詛咒的原因被處刑，即使自己不會死

  “自從那件事之後，你就不信仰神靈了不是嗎？所以教會不是你的歸屬莉莉絲，就算不去惑愛館，我也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的歸屬好嗎？拜托了莉莉絲...就當這是我的請求好嗎？我真的不想讓你在未來孤身一人...”

  “... ...”

  “原本這件事我是想要帶到棺材中的...”

  見莉莉絲還是不願意，愛麗絲只好低著頭說著

  “這是關於當年那件事，那件事的起因，是我...”

  【砰！】

  “就算是想要讓我辭去樞機主教，也請不要開這種玩笑好嗎？就算是愛麗絲幹媽我也不會原諒這種玩笑的！”莉莉絲用力的砸了一下桌子生氣的說到

  “當年...你家出事的時候，我剛成為教皇沒多久，而教會的敵人也趁著我沒有余力處理別的事的時候，派出雇傭兵去對我身邊的人下手，而第一批遭受毒手的就是你們一家，你是那一批慘招毒手的唯一幸存者，可是我卻沒有任何時間任何精力派出人保護你們...”

  愛麗絲擦了擦眼淚

  “所以我才是那件事的起因，我才是害死你父母的兇手啊...當年在街上帶你走的一開始不應該是我，而是艾麗菲亞，但是我祈求她讓我來贖罪，然後我就領養了你，所以聽到你要...”

  [嗡——]

  [兇手？...] [愛麗絲？...] [愛麗絲是...兇手...？]

  [嗡——]

  耳鳴，響徹大腦的耳鳴，呼吸越來越沈重，越來越難以呼吸，窒息，窒息，窒息，無法呼吸...

  [嗡——]

  愛麗絲後面說了什麽莉莉絲已經聽不清了，視線扭曲著，眼前的一切都在離自己遠去，然後越來越黑，黑暗，黑暗，黑暗，光在哪里？

  大腦無法思考...

  [好吵...]

  “閉嘴...”莉莉絲站起身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這算什麽？]

  [嗡——]

  “我不想聽...好吵...這到底算什麽啊！”

  莉莉絲感覺自己在這幾十年慢慢被填補的內心空洞，布滿裂縫的填充物再次被轟出了一個大洞，遠比之前更大的大洞

  她逃了，莉莉絲跑到街上，迷茫的在大雨中狂奔著，即使摔倒了也爬起來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莉莉絲蜷縮在未知的小巷中，就如同當年蜷縮在安全屋中一樣無助，大雨摻雜著淚水落在地上，似曾相識的一幕，莉莉絲真的恨透了這樣無力的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腦內的蜂鳴還在響著，淚水流幹了，大雨也好像停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雨聲卻還在耳邊回響，莉莉絲擡起頭，發現是一名有著天藍色長發，赤紅色眼瞳的少女在為自己撐傘

  “艾麗...菲亞...小姐？”

  莉莉絲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回到教會？報恩的執念已經消失殆盡。留在城鎮？她不想再看到這令自己痛心的城市

  “嗯？”

  “求你了...”莉莉絲再次選擇了逃避，就像是當年逃進神殿一般，這次她逃進了惑愛館

. . .  . . .

  事情已經過去五天了，那時候的記憶是模糊的，莉莉絲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辭掉樞機主教的身份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入惑愛館的，等回過神來，自己正在床邊發呆，後來問起艾麗菲亞小姐才知道，之後自己昏睡了兩天，醒來後也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而那天之所以能找到小巷中的自己則是因為愛麗絲在之後聯系了艾麗菲亞小姐

  成為惑愛館女仆前，艾麗菲亞有說過不用這麽做，艾麗菲亞也提議讓莉莉絲出去旅行一段時間，用來彌補幾乎從未出過教堂神殿所在城市的那幾十年，但是莉莉絲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里，想去哪里

  歷史就像是在重覆一般，過去的莉莉絲通過被愛麗絲給予的關愛而麻痹失去父母的心，現在的莉莉絲通過在惑愛館不停的工作去麻痹得知真相的自己

  再之後莉莉絲再也沒見過愛麗絲，她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愛麗絲

  莉莉絲恨愛麗絲嗎？可能是恨的，畢竟如果沒有愛麗絲或者如果愛麗絲出手幫助，自己也不會家破人亡，但是她愛愛麗絲嗎？應該也是愛的，沒有愛麗絲她根本沒有信念活到現在

  憎恨之人？至親之人？可能都是，但是冷靜過後莉莉絲不認為愛麗絲是兇手，可即使是這樣，莉莉絲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愛麗絲，直到...

* * *   * * *

  直到兩年後愛麗絲的死訊傳來，葬禮的告知十分突然，莉莉絲連愛麗絲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後面問起艾麗菲亞才知道是愛麗絲覺得自己身為負罪之人，不應該見這一面，實際上死前愛麗絲一開始也不想邀請莉莉絲出席葬禮，但是跟艾麗菲亞吵了一架後才同意讓莉莉絲前來

  葬禮進行的十分順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但是莉莉絲卻感覺這些都離自己很遠，就這麽傻站著，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莉莉絲還在站在墓前，雨點一點點的落下，慢慢的變成傾盆大雨

  莉莉絲看著墓碑，與愛麗絲生活的回憶，與愛麗絲書信的回憶，被愛麗絲關心的回憶一點點湧上心頭，鼻子越來越酸，視線開始模糊，這是什麽感覺呢？胸口無形的大洞開始被美好的回憶一點點填補起來，直至完美無缺

  “誒？”

  淚水劃過臉頰，莉莉絲抱著墓碑，哭聲變得越來越大，一封信被放在莉莉絲眼前

  “我希望用我的一生來進行贖罪”

  封面如此寫到，這是愛麗絲的遺書

致莉莉絲：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大概已經死了

  莉莉絲，你過得還好嗎？

  真是抱歉沒能給予你一個溫暖的家

  真是抱歉辜負了你的報恩

  真是抱歉沒能見到你最後一面

  真是抱歉讓你這麽痛苦

  我真是個不稱職的幹媽呢

  可能這就是神靈對我這個負罪之人的懲罰吧

  從一開始我就清楚我有限的生命無法給予你一個能夠承載你無限生命的家，但是可能是因為私心，我用想然你感受到家的溫暖這個理由，將你留在身邊想要對你進行贖罪

  一開始我是想在你18歲的時候將艾麗菲亞介紹給你，這樣就算不去惑愛館，你也有同類，而不是孤身一人，這樣在未來你也不用被名為永生的詛咒所侵蝕身為人的意識

  當你說出想要向我報恩的時候，我的內心實際上十分的痛苦，畢竟我這種負罪之人，怎麽能接受被贖罪的對象的報恩，可是那時候已經遲了，再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莉莉絲，真的對不起，讓你家破人亡，讓你這麽痛苦

  所以不論你是否原諒我，我都希望，你能找到那個，能夠承載你無限生命的家，那便是你的歸屬

  願你，不再被分離所痛苦

——愛麗絲

  “不是...不是這樣的...嗚...嗚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啊...愛麗絲媽媽——”

  淚水滴落在信紙上，一點點的覆蓋住已經幹涸的原有的淚痕

  明明信中的字里行間都透露著愛麗絲的歉意，但是莉莉絲卻完全無法對此產生一絲怨恨，莉莉絲這才知道自己早已原諒自己的愛麗絲媽媽

  但是直到死亡永遠的將兩人分離，莉莉絲也沒能將原諒的話語傳達給自己的愛麗絲媽媽

  “對不起...對不起愛麗絲媽媽...”

  莉莉絲抓著信紙抱著墓碑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就像是曾經的愛麗絲抱著幼小的莉莉絲哭泣一般

  她後悔，後悔自己沒有直面自己的真心，後悔自己沒有見到愛麗絲最後一面，後悔自己知道死亡也沒能將原諒傳達給愛麗絲

  大雨好像停止了，雨聲不在耳邊回響，但是水滴卻不斷的滴落，那是淚水

  從此之後，莉莉絲的房間內多了五個相框，一個裝著遺書的封面，一個裝著遺書，剩下三個分別裝著一張照片，一張是愛麗絲抱著雙眼空洞的幼年莉莉絲，一張是莉莉絲哭著抱著愛麗絲墓碑的照片最後一張則是被燒毀的照片，照片的內容已經因為焚燒無法看清

* * *   * * *   * * *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莉莉絲身後等待的女仆變多，墓碑越來越老舊，墓前的花變得越來越少，但是也越來越多

  “愛麗絲媽媽，我想我已經...找到了那能夠承載我無限生命的家，所以...”

  指尖劃過墓碑，記憶劃過腦內，淚水劃過臉頰

  在莉莉絲至今漫長的一生當中，經歷過三位至親的分離，她的父母，她的愛麗絲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