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師群俠傳黃蓉篇 #24 第二十四回 再會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二十四回 再會

  秋聚結束,回家路上呂文嫻笑問道∶“範公子怎樣,還合你心意嘛?”

  

  呂靈韻總要故作矜持,謹慎道∶“都聽姑母的就是。”

  

  呂文嫻又叮囑她道∶“範家家世清白,祖上又顯,你父親也與範榮甫交好,可以說是門當戶對。至於範夫人畢竟是從皇家出來的,自己的兒子自然是當鳳毛麟角般寶貝,日後成婚可就不能再隨自己性子胡鬧,要重夫綱倫常,孝敬公婆,可不能讓別人說我呂家的姑娘沒有教養。”

  

  她生母早逝,自小喜怒哀樂就是無從訴說,姑母的循循善誘倒是讓她享受到了幾分珍貴的親情。

  

  不知不覺到了陳府大門,她拜別姑母後回到自己院子,但見幾個粗使婢子正在大門口駐足觀望,一見到她連忙福禮請安,她快步進院,只見趙姑姑正監視著覓秋、燃冬晾臀,兩個婢女都伏倒在地,綢褲褪至膝彎,那被掌責二十至紅腫的臀瓣畢露無遺。

  

  趙姑姑看見她連忙過去∶“大姑娘回來了,這就交給您了,我回去向夫人稟告了。”

  

  呂靈韻道∶“姑姑慢走。”

  

  送走趙姑姑她喚兩個婢女起來進屋,翻出二十兩銀子分給她倆,並道∶“兩位姐姐,都是我的不是,害得你們挨打受罰,這些銀子就當我的賠禮了。”

  

  兩人對視一眼,覓秋先道∶“萬萬不可,奴婢只是在府上虛待幾年,不敢當小姐如此稱呼,對小姐更是沒有絲毫怨言。”

  

  燃冬也道∶“是啊小姐,趙姑姑已對我們說了,奴婢犯了怠主之罪按家規當打三十板子,幸得小姐求情才減為二十掌臀,已經是感恩戴德了,還請小姐收回成命。”

  

  呂靈韻開始時雖不會認為姑母指派給她的丫鬟別有用心,但總是有些束手束腳,所以內屋的服侍只讓春桃經手,對覓秋、燃冬自是敬而遠之。可如今已知曉姑母對她的赤誠,自然不會再矯情做作,於是正色道∶“我已經送出去的銀子自沒有再拿回來的道理,你們若是不收下就是不尊我這個小姐了。”

  

  她倆在陳府多年,是呂文嫻一手教出來的,人穩重,識大體,長相又伶俐,不然也不能送到她的身邊效用。聽到小姐如此認可了她倆,立刻跪下∶“奴婢們對小姐必定竭心伺候,忠貞不二。” 

  

  “我也明說,你們是姑母派來的人,念及舊主是人之常情,但若因此在我身邊朝三暮四、見異思遷,可就不是打一頓屁股板子就能饒過的,知道麽?”

  

  “奴婢們牢牢記住,絕不敢忘小姐之訓。”

  

  呂靈韻命她倆收下銀子,又拉她倆起來,這才算正式收其為貼身侍婢,“你倆身上有傷,就去歇息去罷,明日再服侍我起居日常就是。”

  

  覓秋拒絕道∶“奴婢身子無礙,不過二十巴掌,不會影響伺候小姐。”

  

  燃冬也說∶“春桃又不在院子里,奴婢若是去歇息,誰來伺候呢?總不能讓小姐自己受累罷。”

  

  呂靈韻玩笑道∶“我可是瞧見你倆晾臀了,二十巴掌可是絲毫沒有留情,又紅又腫。算了,那你們就服侍我沐浴更衣罷。”

  

  不多時燒好了水,她寬衣解帶,步入熱氣騰騰的浴桶中,熱水漫過肌膚,洗涮掉上午疲累。她的臀瓣已經傷愈,膚光水嫩,白里透紅,被覓秋燃冬看全也沒有避諱,不過出浴時小腿肚上還留有淡淡的藤印,那是被蕭清漪重罰五十藤條留下的疤痕。

  

  覓秋、燃冬了然於心,大戶人家的小姐自然是要嚴厲教導的,若是誰家的女兒犯了錯不被狠狠打屁股,旁人是會指責這家的爹娘育女無方的。

  

  這時春桃回到閨房,見到小姐立刻道∶“奴婢在衙門打聽到了……” 忽見覓秋、燃冬也在小姐身後,便噤聲了。

  

  呂靈韻道∶“春桃,從此刻起,覓秋、燃冬與你一樣,都是我的貼身婢女了,一視同仁。”

  

  她所言的意思就是告訴覓秋、燃冬,她所有的隱秘之事都不會避諱她二人,但相應的她二人若是敢背主忘恩,那就可以與春桃一樣,任意打罰,不許有怨言。

  

  春桃這才道∶“小姐,奴婢遵照您的命令,從衙門打聽到了余若弗住的地方,在長樂門外悅來客棧,奴婢旁敲側擊問了小二,沒有打草驚蛇,直接就回來稟告小姐了。”

  

  “知道了,我出去一趟,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去買首飾了。”

  

  覓秋道∶“那奴婢去準備車馬……”

  

  “不必,我一個人去,你們也不用跟著。”

  

  ——————————————

  呂靈韻特意換了一身不顯眼的衣服,打扮成江湖女子,出了陳府,穿街過巷,一出長樂門便見悅來客棧。她喚過小二,賞了一錢銀子,那小二就眉開眼笑帶她來到余若弗房外,叩了三聲門∶“余夫人,您的朋友來找您了。”

  

  呂靈韻客氣道∶“勞煩小二了,這就交給我就是。”

  

  過了半晌,房門緩緩打開,屋里女子神色憔悴,見到呂靈韻面生,謹慎道∶“這位姑娘,你我相識麽?”

  

  呂靈韻不想在人來人往的地方說話,小聲道∶“我有些事不解,想請教姐姐,可否進屋詳談?”

  

  余若弗短暫猶豫了一下,說道∶“好罷,姑娘請進,隨意坐吧。” 說罷讓呂靈韻進去。

  

  屋內倒是幹凈,案上還點了香爐,不過她嗅覺敏銳,聞出香煙所遮掩的藥味。

  

  余若弗緩步回榻上,她只披了一件薄紗的褙子,內里抹胸淺黃緊貼,襯的隱約可見的妖嬈身姿,只是腰臀處的部位肉眼可見的不敢沾榻。

  

  “姑娘,你我素不相識,來找我究竟何事。”

  

  呂靈韻道∶“我姓呂名靈韻,余姐姐,我知你身上有傷,剛上過藥請躺下吧。”

  

  余若弗臉色一紅,“呂姑娘原來是從衙門來的,知縣大人的板子威嚴,棒楚無情,屈辱備嘗,妾身已知道教訓,萬不敢再相告了。”

  

  “余姐姐誤會了,我不是孫榮隗派來威逼利誘之人,只是恰巧旁聽到昨日衙門公審,目睹了姐姐擊鼓鳴冤之事……自然還有那無情杖責……” 呂靈韻說著說著也有些不好意思。

  

  余若弗一張美艷臉蛋也被她說得面紅耳熱,小手下意識向後伸去,覆在腰後那被打腫的翹臀曲線上,不自覺地憶起昨日那板打光腚,臀腫開花的醜態,小腹下蒸騰起一股微妙別樣的生理感覺。

  

  她故作姿態似要打消此狀,既已知道眼前這位不是官家的人也不必矜持∶“呂姑娘,有什麽事就請直說吧,無論何故女子過堂總是落人口舌,你我也都沒有什麽好避諱的。”

  

  “姐姐原諒,是妹妹口無遮攔了。” 呂靈韻站起來道歉道,“姐姐昨日狀告襄陽鹽場,所說之事當真屬實麽?”

  

  余若弗眼神一凝,不顧臀傷直起身來∶“呂姑娘,我若不是為夫請命,何苦落得如今這幅模樣?大堂之上赤臀裸腚,讓人板責喝問,極盡羞辱,我這樣辱沒門風的女兒,連家都回不得。你竟還覺得我在大堂之上胡說麽?”

  

  見她發怒呂靈韻忙告叠道∶“是妹妹失言,姐姐莫要生氣。我素知女子不易,不瞞姐姐,我曾被刺配充軍一年,剛得自由身不久,見姐姐遭遇心生感慨,想幫姐姐查案。”

  

  “什麽。” 余若弗低呼一聲,她自是知道充軍要挨杖刑,進了牢城營照例一百殺威棒,屁股都要被打爛,更不要說經年勞役,能撐到服役期滿贖出者寥寥無幾。看她的樣子若無能耐,怎能逃離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妹妹,你是說真的?”

  

  “自然是真。” 

  

  呂靈韻當然自有想法不能與余若弗道。在牢城營酒廠雖抓到蕭清漪的把柄但蔣傳芳一幹人等都被清理,證據也是消失得幹幹凈凈。但卻足已證實牢城營各處勞役場所蕭清漪仗著關系都有滲透。如若真如余若弗所說鹽場貪污作假,說不準就能抓到蕭清漪的把柄,到時上報爹爹和衙門,也要讓她知道家法和國法的厲害。

  

  余若弗喜出望外,她這次遠赴襄陽破釜沈舟,若是告狀不成也無顏再回婆家。鐘陵縣鄭家也算稍有門楣的人家,知道鄭業暴亡的消息後鄭母就向衙門申冤,鐘陵縣令念鄭母年歲已高只是斥令其回家,而後與鄭業見過面的鄭二意外身亡,她的姑姐鄭家長女再去衙門申冤,這次鐘陵縣令就不再給鄭家好臉色了,將鄭家長女當堂剝了褲子,重打四十大板,發還回家。

  

  至此鄭家不敢再在鐘陵告狀,便寄希望於她來到襄陽,但苦無證據,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求孫榮隗審案,結果自是招來一頓屁股板子。她因此抓住呂靈韻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她將原委再次詳細與呂靈韻說了,但證據寥寥,跟她在公堂之上所言別無二致,再多細節就沒有了。至於鄭二死因為溺水,更是沒有線索,仵作早已結案,鄭業死因為肺癆,仵作兩次審驗都無異議,也沒有突破口。而若想徹查鹽場賬冊,必須再有確實證據才行,否則再擊鼓鳴冤,也只能落得屁股挨板子的下場,自然是行不通的。如此,就只有找到鄭二所說的那位在鹽場“余氏配軍” 了。

  

  可鹽場配軍眾多,又不知那女配軍樣貌、年齡、名字,想要查到難如登天,只能另做盤算。

  

  呂靈韻既然一口答應,自然一幫到底,安慰道∶“姐姐放心,既然有鹽場線索就比沒有好,我可想辦法仔細甄別,就是需要時間不能心急。”

  

  余若弗滿口答應∶“呂姑娘大恩大德,妾身沒齒難忘。” 美眸中滿是感恩,說著就要拜謝。呂靈韻知她身子不便當然阻止了她,“姐姐好好歇息,我改日再來。”

  

  她出了門喚過小二,替余若弗繳了一個月的房錢,然後在小二“客官慢走!” 聲中往家回去,絲毫未注意到角落中有一美貌婢女暗中偷窺她。

  

  ——————————————

  樊城軍營

  

  樊城地界雖被蒙古侵占一半,但呂文德沿河紮寨,征動民夫與配軍又修數座新城,城寨間鱗次櫛比,一時與蒙古軍隊分庭抗禮,又因輜重隊伍被襲一事,更是收縮軍隊,除了斥候,數萬大軍盡皆龜縮於城寨中堅守不出。

  

  再說黃蓉,那日向呂文德自請入廂軍女營後,就領了軍服與令牌,與宋引章共入女營受編,而趙慈與其他酒廠中人便就近充入隸兵中負責後勤。

  

  廂軍軍制,十人為一伍,設伍長(承局);十伍為一隊,設隊正(什將);五隊為一都,設百戶(都虞候);五都為一營,設千戶(營都指揮使),女營千戶正是傅映紅。

  

  若是平日招募的新軍,必定將新兵獨立編營以便受訓,可如今戰局緊張,只得把新兵打散了插入老兵中,以戰代訓。黃蓉宋引章被編入二都三隊七伍之中,呂文德確實是說一不二,女營中令行禁止,不容給黃蓉任何照拂,吃住都與普通女兵一樣,每伍的女兵共睡一鋪,每日卯時一刻就要起床列隊出操,若是遲到,都要受荊條笞打。不過多虧黃蓉這一年多來的酒廠勞役,才能吃得住辛苦,否則決計適應不了。

  

  傅映紅領著女軍訓練,她身著朱漆文甲水紅色的石榴裙,肋下配著繡絨寶劍,寒光閃閃,奪人二目。校場內幾千名女子統一戎裝,她們的甲胄是專門打制的,比男兵們的甲胄要輕巧,且是金黃色,里面的軍服則是紅色,紅黃相間,又醒目又幹練。

  

  操練的口號兩千五百名女子齊齊唱喏,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而後以隊為單位,磨練技藝。團練教頭拿著荊條在隊伍中巡視,誰敢偷懶或動作僵硬,照準屁股就是一鞭,“姑娘們,誰不用心練,到了戰場上非要被韃子一刀砍了去!”

  

  黃蓉、宋引章本就武藝在身,練習又用心,不過兩天的工夫就將軍中殺敵利器的刀法熟練掌握,而射箭的本事更不用說,箭箭十環中靶,讓團練教頭目瞪口呆。

  

  半日操演,午餐也不過是胡餅與粟米,黃蓉與宋引章在夥房領了餐食吃完再回到校場時卻見傅映紅正在當眾處置違紀女兵。

  

  軍政司宣道∶“五都一隊八伍女兵張迪、順如意,昨夜值勤貪睡,違反軍紀,依軍法各杖四十,以儆效尤。” 那張迪、順如意被軍政司的女兵拿著,只得跪著謝罪,“八伍伍正李妍,失察之過,理應連坐,亦杖四十。” 李妍走出隊伍,惡狠狠剜了一眼手下兩位女兵,再向傅映紅謝罪。

  

  傅映紅一擺手,吩咐軍政司∶“將李妍加打二十杖,重打。”

  

  軍政司的女兵將三條板凳擡上前來,左右架起犯錯的三人,摁在上面,掀開護臀軟甲褪掉褲子,褻褲也扒到腳踝,麥色臀腿晾在空氣中。黃蓉、宋引章事不關己冷眼旁觀,只見手執軍棍的女兵毫不留情,奮力擊在臀部撞擊出“劈劈叭叭” 顫響,此起彼伏的臀浪,紫紅、青腫的臀部,受刑者不斷的哀嚎,共同造就出莊嚴的氣氛,硬是把傅映紅的“威嚴” 推向了極致。

  

  宋引章在黃蓉耳邊小聲道∶“這傅將軍治軍真是厲害,這李妍曾是她手下的頭領,在金雞嶺時與她親如姐妹,可懲治時卻鐵面無私,毫不留情。”

  

  黃蓉曾在襄陽校場被罰大棍一百二十,當然知道軍杖的厲害,也小聲道∶“引章,我們既然下定決心參軍報國,就不要再有其他心思,免得犯在傅將軍手里,屁股遭罪。”

  

  “知道了,蓉姐。”

  

  軍棍打完,三人臀部都是又青又紅,棍印斑斑道道,脹大了許多,李妍更是被重打六十,身後兩團已經滾燙麻木,發腫的皮膚表層硬邦邦的。

  

  “帶下去,在營帳前示眾兩個時辰。” 傅映紅令下,軍政司將光著腫腚,滿臉汗淚的三人架出校場。

  

  午休過後,各隊繼續操練,團練教頭訓話道∶“都瞧見軍棍的厲害了麽?誰敢犯錯,屁股就要挨一頓爆炒,還敢不仔細練武麽?”

  

  黃蓉正練習槍術,端槍刺擊眼前草人,忽聽有傳令兵叫她名字,“二都三隊誰叫黃蓉?”

  

  團練教頭命令道∶“誰是黃蓉,出列!”

  

  黃蓉立正道∶“在!” 放下槍出列,團練教頭對她箭術印象很深,點點頭道∶“原來你就是黃蓉,去吧。”

  

  “是!” 

  

  ——————————————

  黃蓉在帳內苦等,那傳令兵帶她到此便走了,只說讓她在此靜候,一連三個時辰過去直至夜幕降臨,帳內依舊空留她一人。若是兩年之前依她的性子早就出帳探查,可如今她已磨練出性子,知道軍紀森嚴,不敢輕犯。

  

  忽聽帳外腳步聲漸近,她重新坐好,可心中卻突覺那腳步聲分外熟悉。

  

  來人掀開帳簾,黃蓉失聲∶

  

  “靖哥哥!”

  

  “蓉兒!”

  

  眼前的男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丈夫,她的眼前如霧里看花,飛快地撲到郭靖的懷里,貪婪地吸吮著那熟絡的陽剛氣息,郭靖亦是魂思夜想,摟緊了懷中的溫香軟玉。

  

  一年的時間,三百六十個日日夜夜,孤意在眉,深情在睫,所愛所念,咫尺之距。帳內燭火成淚,一燈如豆,恰到好處的幽幽,既不至明亮得令人羞赧,還能借著光暈窺見人間上乘顏色。

  

  這一刻她所有的情感紛紛湧上心頭,春雨綿綿落於久旱赤地,冰冷雨夜中的一簇燈火,荒涼戈壁上一爐燙好的暖酒,苦酒未入喉,酒香就已在五臟六腑沸騰,她默不作聲地哭泣發泄,只有淚水打濕了郭靖的胸襟,郭靖愛撫著她的頭,眉眼滿是憐惜,蓉兒自成親以來從未在他面前表露出這般羞澀情態,他知道,她的委屈。

  

  “蓉兒,我回來了。”

  

  不擔心他的安危是假的,刺殺阿術成功與否她都不關心,她的靖哥哥永遠是心中的第一位。

  

  她強壓下淚水,抱怨著∶“你讓我等了這麽久。”

  

  “抱歉,有事情要與呂兄交代,這才晚了這麽長時間,哪怕是一分半刻,我也想早一步抱著你。”

  

  歲月如霜,世事如妝,這一年來的艱辛、苦難沒有壓垮她,反而讓她浴火新生,最後一點青澀褪盡,唯留三分嫵媚嬌柔,七分蕙質蘭心。半生風韻,盡在豐神綽約,萬種風情,悉在靡顏膩理。

  

  小別勝新婚,她多想時間定格在這一瞬,就這麽擁抱到地老天荒,可她不能。

  

  “刺殺的事如何了?”

  

  郭靖在她耳邊柔聲道∶“阿術已死,並且我在他身上拿到了蒙古安插在襄樊所有細作的名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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