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無妄覆鬼差,回魂彼岸現青槐 (Pixiv member : silent、洛语依)
“踏遍秘境各部,從未有過迷路,彼岸卻除外。
再入無妄深處,古樹,古樹,賜我渡火無數……”
坐在秘境門前的青石板上,熒將雙腳泡在池中,看著手中那清一色的渡火者,嘆息著吟誦著不知是哪個缺德玩意寫出來的過於真實的《如夢令·無妄引咎密宮》。
而派蒙,則是躲在離熒很遠的一棵松木下,不時的望著熒的方向,瑟瑟發抖。
相伴了熒這麽久,派蒙知道,這個時候的熒千萬不能被打擾。否則……回想起熒那一次的眼神,還有自己披風上面那幾個洞,派蒙相信,熒真的會將自己當成應急食品啃上幾口。
忽然間,派蒙的耳朵動了動,敏銳的從風吹過樹葉的聲響中聽出了一些別的聲音。而熒也站起身,示意派蒙不要動,而自己向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慢慢移動過去。
撥開前面的幾株雜草,熒謹慎的左右觀察,終於發現了聲音的主人。
“哎呦,我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活著,是違背了生死的規律的。不如讓我選一塊風水寶地送你去往生,你也能解脫掉,不好嗎?”
熟悉的對話,還有那如同喪服般的道袍,除了那位往生堂現任堂主,還能有何人呢?既然胡桃出現在了這里,那麽她肩上麻袋中那個不斷扭動的物體的身份,也是十分明顯的。
四處張望著,似乎是確定了地點,胡桃把肩上扛著的麻袋放到地面,隨後麻袋的袋口被解開,將里面的七七倒了出來。
此時的七七,手腳都被胡桃綁的結結實實,嘴巴也被胡桃塞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如同失手跳上灘塗的觀賞魚一般無助的扭動著身體。
將七七放出來後,胡桃很放心的背過身子去,用鐵鍬在地上賣力的挖了起來,全然沒有注意到一個黑影正在從自己的背後接近。
寂靜無人的無妄坡,除了鐵鍬偶爾碰到石塊的叮當聲響,再無其它聲音。
“胡…桃…?”正當胡桃挖的起勁的時候,充滿怒火和怨氣的聲音突然在胡桃背後響起,嚇得胡桃跳了起來。就算是某位特別難伺候的仙人,跳躍的高度也就和此時的胡桃相當。
“誰?!”胡桃趕忙回頭,看到的卻是一臉平靜的熒,還有帶著憐憫神色看著自己的派蒙。
很顯然,有人要倒黴了。
“我不是說過,不要再動七七了嗎?”看著派蒙把七七解開,熒再次將目光轉向了胡桃。此時的胡桃低著頭,瑟瑟發抖著,活像炸魚被琴當場抓獲的可莉。
寂靜了一會,熒無奈的嘆氣。
“七七去到那邊,數到十,我們一起回去,好嗎?”熒將七七帶到了一邊。偷偷看了一眼點頭的七七,胡桃也算是松了口氣。數到十而已,看來這次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一…”
找到一塊平坦的青石,熒坐到了青石上,向著胡桃招手。
“二…”七七獨特的嗓音傳到了幾人的耳朵中。
磨磨蹭蹭的,胡桃走到了熒的身邊。
“三…”
“趴下,不要磨蹭時間。”熒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胡桃趴到自己大腿上。
“四…”
微紅著臉,胡桃俯身到了熒腿上。俯下身後,胡桃聞到了旁邊的人散發出的特別體味。。
“五…”
“嗯…”胡桃感覺身後一涼,黑色的短褲和貼身的小衣就被熒輕巧的脫了下來。自己道袍分叉的設計,在這兩件衣物被脫下之後根本無法阻擋無妄坡夜間涼風的侵襲。
“六…”
熒用手撥開胡桃的道袍,將胡桃的下身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就算對外表現的再成熟,心理再沈穩,在身體上,胡桃還是個小孩子。熒撫摸著胡桃暴露在外的兩片軟肉,感受著專屬於少女的柔軟和彈性,熒玩心大起,用手在胡桃臀肉上輕輕的揉捏起來。
反正今晚胡桃基本也就是自己的了,稍微欺負一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七…”
“嗯……”感受著熒的玩弄,未經人事的胡桃哪經歷過這種刺激,不由得臉頰通紅,就要掙紮著逃開。
感覺到身下小人的掙紮,熒沒有太多的表示,只是將手從臀瓣上稍微下移,伸到了胡桃那更加柔軟的大腿內側,然後略微用力,一捏。
胡桃身體一僵,來自大腿內側軟肉的疼痛讓自己停下了動作。熒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自己再亂掙紮,那那一只手就不是輕輕的揉捏,而是重重的掐下了。出於對未知疼痛的恐懼,胡桃不敢再亂掙紮,乖乖的趴好不再亂動。
“欸……欸?”七七的聲音吸引了胡桃和熒的注意。此時的七七背對著兩人,咬著手指,不知道再思考什麽。
“七七忘記數到多少了嗎?那就重新數吧。”熒沒有太多的驚訝,很平靜的對七七發布下一個指令。似乎,熒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胡桃似乎明白了什麽,迅速的再次掙紮起來。可是胡桃一個小女孩,力氣哪有經常在野外奔走冒險的熒力氣大呢?很快,胡桃的掙紮就被熒壓制下來。
似乎是為了懲罰不乖的孩子,熒的手再次伸到了胡桃的大腿內側,在剛才掐過的軟肉上再次加力,用七分力氣掐了一下。
“唔—!”那一瞬間的疼痛超過了胡桃的想象,讓胡桃叫出了聲。
不等胡桃再次掙紮,熒湊到胡桃的耳邊,用一種調笑的語氣開口:“如果再亂動,那掐的就不是這一塊肉了,而是…”
伴隨著熒的話語,掐在胡桃大腿內側上的手逐漸上移,靠近了女孩那更加私密的位置。隨後一根手指輕輕的劃過了那條縫隙。
“咦—!”胡桃的反應是劇烈的。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刺激,胡桃的大腦完全無法處理類似的信息。那瞬間胡桃大腦一片空白,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加強烈的羞恥感,和下體那莫名的潮濕感。
“哎呀?”胡桃的敏感程度有些出乎熒的意料。對於如此敏感的小人,那只有更加激烈的蹂躪,才能不辜負這敏感的可愛身體,是吧?
終於,從那強烈的眩暈感中恢覆,感受著熒手指的撫摸,胡桃強忍著羞恥,開口道:“不要…不要在這里…至少…去到壺里面…也可以…”
“不行哦。”熒笑著打斷了胡桃,“我們剛才說過,要等七七數到十,才會回去吧?”
胡桃嘴里發苦。等七七數到十?憑借七七的記憶力,數到七就會忘記自己數到哪里,按照剛才熒的指令,忘記之後七七會重新開始數,然後數到七,再次忘記,再次重新開始。
也就是說,對胡桃的調教時長,完全取決於熒什麽時候解除掉對七七的諫令。自己,可真是跳進了一個大坑。
伴隨著七七重新開始的報數聲,新一輪的調教開始了。
“好了,起來吧胡桃,現在,我需要你把所有的衣服都脫光。”對著已經不敢再亂動的胡桃,熒很滿意的下達了又一個指令。
看著起身的胡桃躊躇的樣子,熒再次開口:“派蒙已經去周圍看著了。還是說,胡桃小姐想找個人更多的地方繼續呢?今天的話,刻晴小姐,煙緋小姐,還有蒙德的偶像,稻妻的白鷺公主,愚人眾的執行官,他們應該都在壺里面哦?胡桃小姐難道是更喜歡在人多的地方繼續嗎?”說著,熒伸手,那仙家器皿塵歌壺就出現在了胡桃面前。
選擇,已經很明顯了。
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胡桃,熒滿意的起身,將一塊厚實的大墊子鋪在自己剛剛坐過的大青石上:“躺下來。”
形勢逼人,胡桃也只能照做。
看著平躺在墊子上的胡桃,熒微微一笑,不知又從哪里拿出了兩個小小的夾子。然後熒俯身到了胡桃身側,伸出一只手,將其中的一個夾到了胡桃左邊的那一顆葡萄上。
“唔…疼…”熒用的是力量並不大的木制夾子,所以胡桃並沒有十分強烈的痛感,只是覺得胸前微微一麻,有了一種異物感。胡桃閉著眼,臉紅著側過頭去,完全不敢看熒的臉。而熒剛才的懲罰也讓胡桃不敢抵抗熒,只能任由熒玩弄。
“好可愛…”摸了摸胡桃發紅的臉頰,感受了一下那灼燙的溫度,熒已經明白了胡桃現在有多麽羞恥。但是熒沒有手軟,而是將另一個夾子,夾在了它應該夾的地方。
“來,胡桃,睜開眼睛,咱們玩個小遊戲吧。只要你贏了,今天的懲罰就到這里。”好好的欣賞了一下胡桃的身體,熒稍微撥弄了一下那兩個夾子,惹得胡桃又發出一陣呻吟之後,熒仿佛玩夠了一樣,對胡桃開口道。
強忍著羞恥感,胡桃睜眼看向了熒。
“說一下規則吧。接下來的十五分鐘,胡桃不能亂動,不能讓這兩個夾子掉下來。時間到就是你贏,而你要是堅持不下來,就是我贏了。”說著,熒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支毛筆,在胡桃光潔的大腿上劃了一下。
毛筆繼續往下,劃過胡桃的膝蓋,小腿,腳背,最後從胡桃的大腳趾處劃過。
“嗯…”毛筆劃過的癢感讓胡桃身子一顫,但還在胡桃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隨後,胡桃看到熒又拿出了一塊寬大的木板。那塊大木板足有成年男子的巴掌寬,一指多厚。胡桃毫不懷疑這板子的威力,絕對是痛的要命。
把玩了一下板子,看著胡桃恐懼的神情,熒微微一笑,又拿出了一根中指粗細,一米多長的藤條。藤條的前段被熒細心的用繃帶綁好,不會有毛刺刮傷胡桃柔嫩的肌膚。聽著藤條破空的呼嘯聲,胡桃瑟縮起了身子。
見得胡桃有些恐懼過頭,熒帶著笑容安慰道:“別怕,這些是在胡桃遊戲失敗後才可能用上的。如果胡桃能好好的堅持下來,那麽這些工具就不會用在你身上哦。”
把這兩樣工具擺放到青石的另一邊,熒細心的調整著胡桃的姿勢。“來,把腿打開,對,不要緊張,和肩膀一樣寬就可以。胳膊往上伸,手舉到頭頂,好,別動,就這樣。”
熒將胡桃胸前的兩個夾子又往緊夾了夾,隨即起身,滿意的看著胡桃的姿勢。
此時的胡桃雙手舉過頭頂,將自己光滑無毛的腋窩充分的暴露了出來。隨後是胡桃平坦的胸前,平坦的小腹。稍微分開角度的雙腿,完全不能遮擋胡桃屬於女孩的私密部位。光潔的大腿,圓潤的膝蓋,然後就是被白色長襪包裹的小腿和腳丫,這是熒特意讓胡桃留下沒脫的。再加上胡桃那通紅的臉頰和因為被欺負而略微帶著淚花的眼睛,實在是讓熒把持不住。
想了想,熒將那一塊大木板子放到了胡桃平坦的小腹上,然後又將那根粗藤條放到了胡桃的小腿上:“這兩樣也不能掉下來。一共四樣,掉一樣加罰一次,全掉完,你就不要想著今天能站著離開無妄坡了。”
胡桃微微的點頭表示知曉。最後,熒又拿出一個沙漏,放到了胡桃可以看得到的位置。隨後熒又拿出一個茶杯,將那一支毛筆浸泡了進去。隨著沙粒緩緩的落下,屬於胡桃的懲罰遊戲,開始了。
沒有著急使用工具,熒先是俯身到了胡桃的臉頰前。近距離看著熒姣好的面容越來越近,胡桃沒來由的一陣臉紅,趕緊閉上了雙眼。
隨後,黑暗中的胡桃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流吹到了自己的耳後。原來是熒貼到胡桃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稚嫩的胡桃,連這種刺激都沒能抵抗住,不由得發出一聲呻吟:“唔…”
“呵呵,胡桃小姐,真的很敏感呢。”貼到胡桃耳邊,熒輕聲的耳語著。胡桃的臉頰更紅了,但是礙於之前懲罰遊戲的約定,胡桃沒有亂動。
伸出右手,熒輕輕撫摸著胡桃的左臉頰,隨後那只不安分的手繼續下滑,撫摸過胡桃的脖頸,癢的胡桃面色有些變化。隨後熒的手繼續下行,從那兩個夾子之間的平坦區域滑過。
“唔呶呶…”胡桃睜開眼睛,原本帶著恐懼的眼神中現在帶上了一些憤恨,但馬上又被身體上的酥癢帶來的笑意取代。
原因無它,熒現在已經用上了雙手。兩根大拇指正覆在胡桃的肚臍上,像是要保護胡桃不要著涼一樣。而熒其它的手指就沒有那麽乖巧了,在胡桃腰側的軟肉上撫摸抓撓著,直癢得胡桃渾身顫抖,憋的臉色潮紅,似乎要堅持不住了。
好在,熒的手指沒有在這里逗留很久。這一雙在胡桃看來十分罪惡的手還在不斷的往下。沒有去接觸胡桃的私密部位,而是更加靠後,從胡桃的大腿外側撫摸了過去,熒的中指甚至已經接觸到了胡桃身後的兩片臀肉。隨著熒手掌的下移,慢慢撫過大腿,撫過膝蓋,熒手掌能覆蓋的範圍比例也是越來越大。到接觸到胡桃的長襪時,熒沒有猶豫,稍微加了些力,慢慢的脫下了胡桃的白襪。
19:31:15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最後兩片布料離開身體,胡桃沒有太多的反抗,而是順從的略微擡腳,在保證不把小腿上的藤條掉下來的幅度下,讓熒脫下了自己的白襪。
感受著胡桃的順從,熒沒有露出過多的表情,再次欣賞了一下毫無防備的在自己面前盡情展示少女姣好軀體的胡桃,熒端起了那一盞茶杯,拿起了那一根已經在茶杯中浸泡許久的毛筆。
整理著那根已經有些發軟的毛筆,熒坐到了胡桃的腳丫旁。將茶杯放到地面上,熒伸手,用左手的食指在胡桃左腳腳心里輕輕刮了一下。
“唔!”胡桃的反應是劇烈的。即使看到熒拿著工具坐在自己腳邊胡桃已經有所準備,但那一瞬間左腳腳心傳來的癢感還是讓胡桃有些承受不住。那根藤條在胡桃的小腿上滾動了一下,沒有掉落下去,這讓胡桃松了口氣。側過頭去,胡桃驚喜的發現,沙漏中的沙粒已經漏出了三分之二。
19:32:40
感覺到胡桃情緒的變化,熒也擡頭看了一眼沙漏,臉上露出一抹莫測的笑意。隨後,趁著胡桃放松之際,再次伸手在胡桃左腳腳心上刮撓起來。
“哈哈…唔…唔…唔…”猝不及防的胡桃被癢得笑出聲,然後左腳用力的彈了起來。隨著“啪嚓”一聲,那根藤條掉落到了地上。熒沒有去撿,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而是繼續刮撓著胡桃的左腳腳心。
“咦…唔…唔…唔…”胡桃的兩只小腳丫不停的抽搐著,試圖緩解那鉆心的癢意。粉紅的腳趾也隨著腳丫的抽搐不斷的上下擺動著,像是在求饒一般。可熒哪會理會這些,熒只會專心的對付著胡桃那嬌小的腳丫。
寂靜的無妄坡中,回蕩著胡桃的呻吟聲。如果此刻有正常的男人走過,聽到這些聲音難免會想入非非。
玩弄了胡桃的左腳一會,熒感覺胡桃似乎慢慢適應了左腳的癢感,反應逐漸變得微弱起來。仔細思考了一下,熒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換用左手繼續對付胡桃的左腳腳心,而右手則是使用著那根毛筆,在胡桃的右腳腳心刷了起來。
“唔…哈哈哈哈哈哈!好癢!不要!”左腳的指甲刮撓,右腳的毛筆刷洗,兩種完全不同的癢感讓胡桃瞬間瘋狂起來。若不是熒躲得快,胡桃彈起來的腳丫就會將熒踢翻在地。自然,那塊寬大的木板也從胡桃的小腹上掉落下來。而胡桃本人則是從墊子上滾落下來,摔到了一邊的草叢之中。
作為往生堂的人,胡桃自小就被周圍的孩子們排擠,過著獨自一人沒有玩伴的童年生活,完全沒有孩童間打鬧經驗的胡桃,對於瘙癢這種懲罰根本無法抵抗。
“胡桃!沒事吧?”熒趕緊起身,幾步跨到了赤身裸體的胡桃身邊,迅速的抱起了被癢得身體發軟暫時沒什麽力氣動彈的胡桃。
“對…對不起…我…”胡桃側著臉,根本不敢看熒的臉。
“沒有受傷吧?”熒則是沒有理會胡桃,緊張的查看著胡桃的身體。還好,除了胳膊和腳腕上有一些擦傷之外,胡桃並無大礙,熒也是松了一口氣。
“……”胡桃低著頭,任由熒擺弄著自己的身體。熒手碰過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變得灼燙起來,胡桃的心跳也變得越來越快。
這到底是什麽感覺?未經歷過的胡桃自然不明白,或許是因為太害羞了吧。
“對不起,胡桃,我這麽欺負你,還害你摔到了。”確認胡桃沒事之後,熒伸手抱緊了胡桃的身體。那一瞬間,胡桃的心似乎是漏跳了一拍。
“看…那個…”壓下心頭的悸動,胡桃伸手,指向了沙漏。熒回頭看去,最後的幾顆沙粒從沙漏中間流過,落到了沙漏的下方,堆起了一個好看的沙堆。
“你居然還在擔心這個…”熒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敲了一下胡桃的額頭,“走吧,穿好衣服,我們回去。”
說完,熒走向還在報著數的七七,俯下了身子。
胡桃當然見過白術先生為混亂中的七七接觸諫令的樣子。那時的白術將嘴巴貼到七七耳邊,一邊說著“我愛你”,一邊親吻七七的臉頰。如今熒俯身到七七旁邊,自然也是要做同樣的事情。
不知為何,胡桃心中有了一種異樣的情緒。胡桃不想看到熒那樣子對待七七,這種強烈的感情讓胡桃自己都有些驚訝。不假思索的,胡桃開口:“熒。”
停下了動作,熒回頭,看著出聲的胡桃。
“熒…我的懲罰,還沒有完。”
熒驚訝的挑眉,看了一眼七七,苦笑爬上了熒的臉。稍微思考之後,熒拿出了塵歌壺:“胡桃,先進去吧,我隨後就去。”
沒有太多的猶豫,又或許就是在逃避接下來的一幕,胡桃抱著自己的衣物,進入了塵歌壺。
甩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熒幫助七七解除掉了諫令。讓七七先回到不卜廬,熒站在原地,看著七七離開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熒的身形逐漸消散。
塵歌壺,二樓左側的廂房中。
這是熒自己為自己布置的臥室。屋內的布置比較簡單,一床一桌,兩把椅子,一個簡單的木制梳妝台,門口一張淡黃色的地毯,僅此而已,很符合熒旅者的身份。而此時,這個臥室有了一個新的用途。
躺在本屬於熒的床上,胡桃沒有再穿自己的衣服,而是披著熒的床單。按照熒的說法,“反正一會也要脫光的,還不如幹脆就不穿了。”
這個家夥!胡桃咬牙,本來以為通過這種辦法可以讓自己,哪怕只有一點,也要在心里產生一點對熒的恨意。
胡桃也覺得自己是在像小孩子一樣賭氣,但或許是胡桃剛剛被那樣當成小孩子欺負,腦中有些混亂,不自覺的就像小孩子一樣了。
也沒錯,拋去往生堂現任堂主的身份,胡桃本身確實就是一個小孩子,只是比起同齡人更早的看過生死罷了。
而且…為什麽自己可以不知廉恥的說出“懲罰還沒結束”這種話啊!想到這里的胡桃捂著發紅的臉頰在床上骨碌骨碌的滾著,把床單弄皺了一大片。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熒拿著幾根剛剛折下來的新鮮的柳樹條走了進來,和正在床上cos龍蜥的胡桃對上了視線。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一瞬間,胡桃連想做自己客戶的心情都有了。好在熒沒有追究胡桃在做什麽,自顧自的坐到了胡桃的身邊。
“露出來。”看著裹著床單的胡桃,熒將柳條放到一邊的梳妝台上,對胡桃開口道。
即使已經做過一次了,但是對於本性羞澀的少女來說,這種事情做再多次也不會習慣。
慢慢的,胡桃將床單從自己身上剝落下來,跪坐在床上,對著熒怯怯的伸出了手然後低下了頭。
低頭等待的時間並不長,胡桃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熒溫暖的手抓住。胡桃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疼痛的降臨。
預想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胡桃感覺自己剛才被擦傷的胳膊上傳來一股清涼感和微微的刺痛。
睜開眼睛,胡桃首先看到的就是熒貼的很近的姣好的側臉。此時的熒拿著一瓶似乎是外傷藥的東西,正在細心的給胡桃剛才擦傷的胳膊塗抹。看著熒的側臉,胡桃沒來由的一陣心慌,趕緊側過了臉。
“……?”有些驚訝於胡桃的反應,但熒沒有過多的在意。此時,更加要緊的事情是給胡桃身上的擦傷消毒塗藥。
“腳。”胳膊處理完畢,熒朝著胡桃伸出手。乖巧的,胡桃將自己小巧的腳丫放到了熒的手中。
感覺到腳腕的清涼感,胡桃再次看向了熒。此時的熒將胡桃的左腳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臉和胡桃的腳腕貼的很近,正在處理著胡桃的擦傷。
“不會…有味道嗎?熒不會嫌臟嗎?”胡思亂想著,沒有經過大腦,胡桃的話脫口而出。
“不會哦,胡桃的味道很好聞的。”處理完胡桃腳腕的傷口,熒將那瓶傷藥收回了梳妝台的抽屜里。聽到胡桃的問話,熒也沒有多想,隨口就應了一句。
隨後,氣氛就變得有些尷尬起來。胡桃保持著跪坐的姿勢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而熒也明白自己剛才不過腦子的話語到底是多麽羞恥,也找不到話題再開口。
“咳咳,要開始懲罰了,胡桃。剛才的懲罰遊戲,你輸了對吧?”終於,熒高速運轉的大腦中想起了這麽一件事情,趕緊開口。
“嗯……”胡桃還是低著頭,應答的聲音很小。
“記得就好。”熒又往床上坐了坐,將自己的雙腿放平,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腿,“趴上來。”
“不是…要打手心嗎…?”胡桃看了看那幾根柳條。
“是嚴厲懲罰,不是打手心這種輕松的懲罰哦。”熒終於算是擺脫了剛才的尷尬,說話也從容了起來。
“好吧……”承認了自己的命運,胡桃俯身在了熒的腿上。
……
百年後的璃月港,千帆過盡,萬家燈火。
再次踏足這片土地,熒那顆因為經歷過太多,逐漸塵封的心,似乎再次緩慢的跳動起來。
那不能吃辣的重雲,喜歡吃史萊姆的香菱,寫字如同天書的行秋…
一個個故人在腦海中出現。可熒明白,除了那幾位仙人,這些故友,怕是都已經不在人間。
感覺周圍熱鬧的氣氛逐漸變得肅穆,想的出神的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往生堂前。
如今的往生堂,和百年前的感覺並無不同,依舊是那樣的冷清。畢竟,喪葬之事,無論何人,總歸是要保留三分敬畏。
進入往生堂,一位和故人記憶中的穿著相仿的人走了出來:“客人,有什麽需要嗎?”
“我…”熒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到底是為什麽,自己來到了往生堂呢?
明明自己知道,那記憶中的身影不可能再在這里出現。
明明自己知道,每一任往生堂堂主都不會留下遺憾。
“抱歉,打擾了。”許久,熒吐出這麽一句話,就要轉身離開。
“旅者,留步。”
熟悉的聲音,讓熒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去,那位記憶中的高大身形出現在熒眼前。
“鐘離,有事嗎?”
“旅者…去一趟不卜廬吧。那里有人在等你。”
留下這一句話,鐘離再次走進了往生堂的內屋。
“不卜廬…七七嗎?”熒嘟噥著,離開了往生堂。
不卜廬。
“啊…是你…旅行者。”
七七撲上來,抱住了熒的腿。熒明白,這是七七表示高興的方式。
“旅行者…七七…有事…要做…帶…旅行者…走…”
牽著七七的手,熒向著璃月的北方行進著。
碧水原,無妄坡。
再次來到那個熟悉的位置,七七拿出一張符紙,符紙瞬間自燃成灰,在熒和七七面前打開一扇門。
沈默著,熒和七七走了進去。
熟悉的迷宮,熟悉的景色,熟悉的河流。
兩人快速的行進著。跟著七七越走越深,熒那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彼岸。
遠遠的,兩人就看到一個鬼魂等在橋邊。
“哎呀,不是說不要再來勸我了嘛。作為往生堂主,雖然是前任的,我為什麽就不能……”似乎是聽到背後的動靜,那個鬼魂稍微有些不耐煩的嘮叨著回頭,隨後聲音戛然而止。
“胡桃…旅行者…來了…”
熒已經無法聽到七七的聲音了。此時的熒,眼中只有那個鬼魂,那個熟悉的鬼魂。
“旅行者…熒…”胡桃的靈魂顫抖著,想要上前,卻似乎有什麽顧慮一般停下了。
“胡桃!”熒卻沒有那麽多顧慮,伸手想要抱住胡桃,卻被胡桃靈巧的躲開了。
“不要這樣。我怕…我會舍不得走。”
胡桃雖然在笑,但即使是三四歲的小孩,也能看出胡桃的勉強。
“熒…就在那里,聽我說,好嗎?”
“自小我就被教育,往生堂的女人,終究是要一生辛勞,換得百年寂寥的。”
“我不相信,但自從遇到了熒,少不更事的我當時也不明白,但是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年,我明白了,我對熒的感情。”
“所以我打破了慣例。每一任往生堂堂主,都不會給自己留下遺憾,也都不會在彼岸徘徊。但熒是星海之人,你和所有人都不同,所以,自然我也和所有的往生堂堂主都不同。”
“今日一見,我已經滿足了。臨別,本堂主送你一首詩吧。這次可不是打油詩了,是本堂主想了好久好久才寫出來的!“
“這是第七十七任往生堂堂主胡桃,給你的詩!”
隨著胡桃的話語落下,胡桃的靈魂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即使沒有見過此等光景,熒也隱約的明白,這是靈魂將要消散的預兆。
同時,在那提瓦特的虛假之天上,一個樣似蝴蝶,暗淡了許久的星座突然開始散發光芒。
赤團開時斜飛去,安神雨落覆清朗。
若非逗留采血色,怎能伴君眠花房?
雪梅妄念覆鬼差,回魂彼岸現神忙。
燃骨無奈飄梅香,幽蝶能留半縷芳。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胡桃的身影,消散在了兩人的面前。
熒仰著頭,七七看不到熒的表情,但七七也知趣的沒有開口打擾。
漫天的雪梅花飄落而下,掛在熒金色的發絲間。沒有溫度的花瓣,正如熒此刻的心情一般。
自己上一次哭,是什麽時候呢?
是回到稻妻之時,面對那昔日伊人的墳墓,將那柄發簪輕輕埋到土中的時候嗎?
亦或是在那山坡之上,點燃用長野原家輩輩流傳的方法,通過自己手上已經有些泛黃的紙條,制作出來的煙花炸成滿天繁星的時候呢?
還是自己那優秀的旅伴,一直自稱提瓦特最好的向導的白色生物,躺在自己懷中,體溫漸漸流失的時候呢?
不知何時,熒已經是淚流滿面。
……
不知過了多久,熒默默的低下了頭,將一朵雪梅花珍重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後握緊。
“七七,走吧。”
沒有多余的話語,兩人結伴,離開了這里。
至此,彼岸,又少了一個仿徨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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