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訪吸血鬼 #3 再見那個僵屍女孩 (Pixiv member : akarenn)

 　　我明白了 老師

不過那些沒有天賦的人呢？

他們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被浪費掉了嗎?

　　完成了一天的學業，繃緊的神經就像發令槍一樣，隨著一聲槍響，名為壓力的子彈已經貫穿女孩的身體，把她繃緊的神經一道貫穿。休息十五分鐘吧？適當的喝點水也方便思維的活躍，從一個個方程式中走出，她活像一只僵屍，在房間的等身鏡中，她看見一個青面獠牙的小女孩，正在微笑著看著自己，她也曾經是自己……她叫小小，是一位正在高三戰場上拼搏的高中生，最近的成績又下滑了，少女閉上了眼不在去想這些，一口氣喝幹杯中殘余的水，她重新坐回在靠椅上，好，再做一張試卷吧。

　　而在城市的彼端，過往的行人匆匆忙忙的擠進地鐵，而出站口卻鮮有人駐足。一位和周邊格格不入的少年來到自動販賣機前，取下一瓶冰鎮可樂後，擰開瓶蓋後大口暢飲起來。這座繁華的城市並不會因為某個人停止運轉，快節奏的都市生活可叫人頭昏腦漲，以三分球的姿勢投入可回收的垃圾桶內，少年點開手機，指尖靈巧的滑動屏幕解鎖後點進群聊，只有短暫的停歇之余，才能感受到，屏幕後活生生的有趣的靈魂。而此刻枯燥的文字在他眼里已如化妝舞會一般，人們濃妝艷抹。在舞台翩翩起舞時，他注意到有個僵屍女孩正乖巧的坐在角落捧著一只鯊魚玩偶，一言不發的望著眼前的場景，眼神里充滿了羨慕之意。

　　“怎麽不和大家一起玩玩？”

　　“哎……？”僵屍女孩擡頭看著眼前的人，光頭像來看，描繪的應該是一位銀發吸血鬼吧？等下……怎麽有點眼熟。屏幕後的小家夥迅速的點開某個藍色APP軟件檢查一下，哇，真的是那個喜歡的老師，頭像也是自己喜歡的畫師給他畫的，沒想到安靜的坐著也能看見本人。“那個……您是p站上那位赤蓮老師嗎？”

　　“噗，我就是哦，你一個人坐著幹嘛呢？不和大家一起交流嗎？”眼前的吸血鬼突然坐下，坐在僵屍女孩的身邊，他的身上仿佛泛起一陣無形的光芒，好有壓迫感……這就是光環嗎？女孩手忙腳亂的回應起來，這比解數學題還要難啊……

　　“融不進大家的話題嗎？嗯……但是只是坐著也於事無補吧？”

　　“沒關系，小小只要遠遠的看著大家就好，小小的空余時間很少的。”僵屍女孩捧著那只藍色的小鯊魚，放在嘴里啃了啃。

　　“呃……聊點時髦的話題，還是學生的話？遊戲的話題怎麽樣？現在的女孩子可是很喜歡暖暖，光遇，第五人格之類的遊戲。”

　　“嗯……小小喜歡玩植物大戰僵屍，或者黃金礦工，不怎麽需要動腦子的遊戲。”

　　完全就是不怎麽玩遊戲的孩子嘛？！赤蓮撓了撓頭頭，這個小家夥正是安靜的坐著，遠遠的觀望著，背影看上去尤其落寞。“這樣子的話，要不要來我的花園做客？”

　　“哎？”小僵屍好奇的回頭，她有點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圈內的老師一直陪著自己，明明有更多有趣的孩子，但是面對他伸出的手，小僵屍還是猶猶豫豫的接住。

　　啪！房門被粗暴打開的聲音強硬的把少女拉回現實。倒黴，女孩迅速把手機埋進書本海里。但這一個小動作還是被母親明銳的發現。“你在幹什麽？！上個月成績下降這麽多？還有心思玩？！”隨後便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和指責，小家夥想要反駁一句，臉上就立刻浮現出一個掌痕。腫脹的臉頰上帶來的刺痛讓女孩緊緊捂著，眼神里充滿恐懼的擡頭望著母親，換來的只是劈頭蓋臉的指責。“你到底要不要臉啊！我和爸爸都是高等名校畢業的！怎麽就生成你這樣子不爭氣的女兒！”

　　不是的，媽媽我也在努力…我也很累啊？一股不甘在嘴邊化作語句，想要抖豆子一樣抖出，卻沒能說出口。大概是一巴掌還不解氣，母親拉拽著女孩的胳膊，一把把人按著膝上；因為在家里的緣故，沒有穿校服裙，貼身的休息睡褲被擼到大腿根，就連純白的木棉內衣也一道被剝下，鵝蛋清一樣雪白屁股就暴露出來，媽媽的大手已經落下，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是一個大孩子了還要和小女孩一樣挨打，更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沒有犯錯卻要被懲罰……媽媽，你為什麽不願意聽我解釋清楚呢。巴掌如狂風驟雨一樣，把少女的心聲漸漸掩埋，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一個紅腫發燙的屁股 ，和哽咽的少女……

　　小小是僵屍，但是剝開那層皮套下，是一個活生生的少女，只是她的越發覺得生活的重擔壓的喘不過氣，背著書包在路上走著，一路上都是各種刺耳的話。

　　等你考上大學就輕松多了——

　　別人家的孩子都能適應，你怎麽適應不了？

　　我和爸爸都是這樣子過來的——

　　我們家沒有怎麽笨的孩子哦！

　　言語是無意的，在耳畔似刀劍一般刺入心房，苦悶的學習過後，心中的慰藉便是看著網絡上的小夥伴，看著他們一天天發生的奇聞異事，想象著他們的色彩斑斕的人生。而自己卻像籠中之鳥，想要展翅高飛，卻再也不能。

　　“太早高飛並不一定是好事，大器晚成的人比比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僵屍少女的身後，那位銀發的吸血鬼出現了，他總能在人群中發現她的蹤跡；花園就像一個喧嘩的茶花會，每日都有人分享自己的見聞與喜悅，僵屍女孩則是不悲不喜，安靜的坐在秋千上蕩呀蕩，她適合當一個傾聽者，或者說，她覺得自己的生活中沒有太多可以和大家分享的，安靜的抱著鯊魚玩偶靜靜的坐著就很好。而花園的主人端來兩只茶杯，遞給她一杯，自己的是英倫紅茶，而她的那一份是香香甜甜的熱牛奶。“謝謝蓮大人。”

　　“小小可以多和大家交流交流，多交點朋友，一個人坐著，交不到朋友的。”

　　小僵屍搖搖腦袋，安靜的捧著牛奶小口小口的喝著。

　　“好吧，如果有什麽想交流的記得找我。”赤蓮嘆了口氣，揉揉僵屍女孩的腦袋，便也回到自己的席位，她是個聰明的孩子，也是個孤僻的孩子，希望她到時候真的聽進去自己說的。

　　她安靜的寫完作業，閒暇之余也喜歡看看小說，在小時候，她看過不少課外書，尤為鐘愛《飄》，她幻想著自己是里面的女主角斯嘉麗，在戰爭背景才勇敢抗爭著，收獲自己一生所愛，但是合上書本，她又會格外落寞，現實中是國泰民安，沒有南北戰爭，自己也沒有斯嘉麗那般的勇氣，自己甚至連父母都不敢反抗，又何來反抗命運之說？現在不允許看課外書了，她也會用手機軟件來翻閱一些圈內的文章。當她看見一些女主蒙受冤屈收罰時，她也會共情的落淚，不明白，明明是一個虛擬的人物，自己竟然會同期她的遭遇，對她承受的杖臀酷刑感受到心疼。自己有時也會覺得自己這樣子好傻，閉上眼睛，又會想象到少女在大堂里被剝開外褲，連同褻褲一同被拉下。讓一個弱女子的人面對這種摧毀她尊嚴和肉體的刑法，除去肉體上疼痛，就是精神上絕望和痛苦更是難以想象……閉眼之後，自己仿佛成為街道上仿徨的街坊鄰居，隨著縣太爺一身令下，兩個虎背熊腰的衙役早已把人按倒扒去褲子，自己猛的睜開眼，想要逃避這些場景；就像在街上想要逃竄，但是打板子的聲音，少女的哭求，圍觀街坊們的叫好，聲聲入耳，讓她格外恐懼，讓女孩子脫光褲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挨板子，除了滿足圍觀群眾的病態欲望，尤其讓那些男性津津樂道外，也就只能滿足當官的那種淩駕於眾人的道德感，還有衙役們的施虐欲。當官的看到弱小的女子趴在地上，尊嚴被摧毀，肉體被摧殘的時候，會想著自己維護了王法，懲罰了惡人，還教導了百姓，會覺得自己是個清官，而女子卻失去了一切，而她生在這個時代，被去衣打板子後除了輕生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他們津津樂道的竟是殺人？！每每想到這，自己的心頭一顫，便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在花園內，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打屁股的故事，甚至有不少家夥主動招惹麻煩。所以一個個明晃晃的紅屁股在小僵屍眼前搖晃著。她把一切都收入眼中，只是安靜的看著，看見一個剛剛從蓮大人膝上站起來，揉揉紅臀的時候還對他做著鬼臉的女仆，換來的自然是兩個結實的巴掌 。她才心滿意足的再墻角發展，他們的發展好親密，但是自己只感受到恐懼，在處理好一切後，赤蓮拍了拍膝上的塵，再次來到小僵屍面前。“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看呢？在想什麽呢？”

　　“沒有哦，我只是想，那些姐姐們是因為什麽而挨打呢的。”

　　“大部分人都是調皮，少部分人是真的犯錯了才會被懲罰，比如打破盤子，或者稀里糊塗的錯過日常的工作。”

　　“這樣子啊……“少女望著角落那一排通紅的小屁股，她們好像沒有一絲恐懼，甚至引以為榮的擡高她們的臀部。“說起來，小僵屍是這麽看待打屁股這件事呢？我看你一直都有些抗拒的樣子。 ”

　　“哎？我，我嗎？”

　　“嗯哼，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我的想要可能有點獨特，希望你聽了之後不要討厭我。”

　　“嗯，打屁股，在我看來，可以是因為管教，可以是懲戒，管教類型的話，我比較能接受的身份有很多，師生，監護人，或者像蓮大人剛剛主仆也可以。但是管教方一定要提前把所有的規矩都講清楚了，不能事後再說規矩。如果被管教的那一方，很不聽話或者屢教不改，那麽管教方可以用很嚴厲的方式懲罰她，但是最終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讓她知道錯誤，不再犯這些錯誤；當然了規矩可以很多，但至少是要能做到，或者努努力就能做到。而不能是要很費力才能做到的。不合理的規矩，只是為了增加她犯錯的機會，只是為了打屁股的話，我會很討厭的。”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原本沈默寡言的她眼中似乎也有了光，好像是第一次有人願意這樣子聽自己述說，赤蓮點點頭，沒有打斷她。小僵屍放下鯊魚玩偶，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銀發人，繼續開口道

　　“可以因為她淘氣而打她屁股，也可以因為她不好好吃飯，不好好睡覺，或者頂撞別人。但是如果她是受了霸淩而鼓起了勇氣去反擊，再去懲罰她，就相當於是懲罰她的反抗。被霸淩的人很多都不會去反抗，因為一旦反抗，傷害她們最深的是她們的父母，會指責她們給自己添麻煩，不懂事，為什麽別人只欺負你不欺負別人。如果是因為誤會，而去打她的屁股，至少在打她之前，或者打她的時候，有遲疑，會覺得事情不對勁。而事後一定要有對應的補償。因為誤解而去懲罰，既是對她無辜的傷害，又是對信任的傷害，需要很多很多努力才能修補。”像是抖豆子一樣把心中想說的都說了，等到話匣子停了，她才安靜的坐下，重新撿起鯊魚玩偶拍了拍灰。重新捧在懷中。

　　“你好像提到好多次父母，你對她們很不滿嗎？”

　　“我不敢有不滿……很多次很多次，蓮大人您知道嗎？肉體上的疼痛最多疼個兩三天。但是父母那種失望的眼神，卻讓我心寒過很長時間。”

　　“有沒有和父母談過呢？”赤蓮猶豫了一會，對於親權看的這麽重的家庭，如果可以有效溝通，效果應該也不至於這麽差吧？小僵屍搖搖頭，捧著手里鯊魚不再說話，赤蓮嘆了口氣。揉揉小僵屍的腦袋。自己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那便多和這個孩子談談心吧，只是她有預感，矛盾不會自己消失，矛盾只會和隱雷一樣深埋心中，等哪天被人不幸踩中，在轟轟烈烈的爆發開來。

　　上學，放學，兩點一線的生活讓小小的越發枯燥，學校的壓力，父母的不理解，雙重壓力下向兩塊巨石一樣壓的她喘不過氣，到了月考之時，小小趴在課桌上，一副精力耗盡的疲憊樣，同桌就順手敲了一下小小的腦袋。“好疼，做什麽？”

　　“是你的試卷，諾，發給你之後一直沒有看，口水都要滴在上面了。”同桌一臉嫌棄的拿起試卷，幫人翻出正面，這個成績比上次來說可要進步太多。困意也隨著成績公布，瞬間清醒。她激動的拿起試卷，仿佛看了兩遍，終於戀戀不舍的放下。“諾，餐巾紙，擦擦嘴吧，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嘻嘻……謝謝”小小接過餐巾紙 擦拭一下嘴唇，這樣子的話，下午放學去奶茶店獎勵一下自己吧？“也難為你了，上次考那麽差應該被叔叔阿姨好好訓了一頓吧。”同桌回憶起來，也是上個月差不多這個時間，某個小家夥已經在桌子上吐魂，換來點好幾個星期沒精打采（屁股在疼坐在椅子上當然會沒精打采啊。）不過她要是知道，這麽大一個女孩子在家里居然還會被打屁股教育不知道該有多吃驚。

　　到放學時間，小小收拾好書包，走進一家許久未進的奶茶店，在自己剛升上高中時好像經常來這家店的，不知不覺在學業中好像把它遺忘了。小小安靜的坐下，拿起菜單看了看，那張老舊的菜單上面畫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水果，明明任何奶茶都沒有和水果有關聯，都是一些各種水果香精構成的。而小小的菜單上這麽多年貼了不少便利貼，除了一開始幾種常見的，後面也陸陸續續的貼了好幾款標簽，奶茶店是一對夫妻一起辦的，沒有任何加盟，全靠口味好，在很吸引學生還有附近的局面，小小點了一杯經典的奶茶，戴上耳機安靜的坐著聽歌等候奶茶降臨，而她對面這桌，一個頹廢的男人正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的品嘗著。還是奶茶店的咖啡好喝，反倒是那些大牌子的研磨咖啡苦的要死，喝嘴里和喝中藥無異。他放下杯子，瞟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女孩。嗯？穿著校服，是附近的學生嗎？學生現在也這麽晚放學。而感受到的關注的目光的小小緊張了起來，對面的大叔，是不是一直在看自己啊……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打開手機和蓮大人打個招呼吧？

　　滴滴滴，隨著少女的消息發出，男人低頭看了眼手機，嗯，沒錯。沒錯，小小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平淡男人就是“蓮大人”，他放下咖啡，秀氣的指尖的迅速在屏幕上回覆幾句，兩個人互問已經有段時間了。日常間的喜悅，小小也願意和她分享，一來二去，兩人簡直就像現代筆友一樣。簡單的回覆兩句之後，赤蓮重新端起咖啡杯，還準備繼續品嘗，滴滴滴。隨著小小的信息發出，自己的手機又發出提示音；一次是偶爾，兩次是巧合，現在連小小都好奇的張望著那個對面的男人，不會這麽巧吧？她遲疑的看了看手機，打算發一張只有自己有的表情包，一套屬於自己的小僵屍包，隨著她發出一個驚喜的小表情，滴滴滴，提示音再次響起，赤蓮劃開手機，看著屏幕上那只可愛的小僵屍，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已經發出一聲驚嘆

　　“呀！”

　　赤蓮回頭，可不是剛剛前面那桌的學生妹嗎？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她手里的那只手機正是和自己聊天的聊天框，剛剛發送的驚喜小表情——一只萌萌的小僵屍正在搖晃著身體。

　　“買單，嗯，一杯焦糖瑪奇朵，一杯珍珠奶茶，嗯，那邊女孩子我也一起買單。”赤蓮起身準備買單時一旁的小小連忙起身“那個……其實我有零花錢。”

　　“嗯？你那點零用錢留著自己花好了，而且一杯奶茶也不算什麽。”赤蓮回頭看著看眼前的小女生，雖然是高三學生但是比想象中要嬌小一點，真的有點和她的人設一樣——小僵屍，小小一只，但是本人看起來要元氣多了。原來是怎麽可愛的少女每天都在和自己打招呼嗎？赤蓮打開手機掃了碼。“那個……”小小拉拽一下自己的風衣，吸引了自己的注意。

　　“怎麽了嘛？”

　　“蓮大人怎麽知道我在這里，您是……有開我的盒了嗎？”

　　“噗！”一句話差點讓赤蓮把口水都噴出來 。“別搞啊，這樣子我不就和變態一樣了嗎？我最近搬家了就住在這附近的xx小區。”

　　“哎，xx小區…那，那不是我家嗎？”

　　“哈？真的假的，你幾幢來著，我是五幢三單元501室。”

　　“……！樓下？！”

　　“……哈？”

　　這樣子說起來，好像確實，前幾天樓下來了搬家公司，樓下的原本是一個大姐姐因為出嫁房間空置下來，剛出租沒有兩天就被人包下來了。“這樣子啊……沒想到我們是上下層領居了。這樣子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是，是哦，這樣子每天上學我都可以看見蓮大人了。”

　　“……不可能，你上學那麽早，我沒有早起的習慣。”赤蓮擺出一副死魚眼，擺擺手，打斷小家夥的幻想。

　　“說，說的也是……那我可以可以找你玩嗎？”

　　“別了吧，單身老男人的居所還是不要靠近比較好，會打碎你的一些布靈布靈閃光夢想”他擺了擺手，自顧自的出門去了，明明兩個人的家就在上下樓，為什麽不邀請自己一起回家啊？

　　嘶！這個，這個木頭！小小忍不住撅著小嘴，決定了，暫時不理這個家夥了，嗯嗯，至少今天剩下的時間都不理了！（結果第二天上學前又在手機上打招呼了。）

　　除了日常的手機上的問候，幾乎很少看見赤蓮出門，兩個人的交際只有聊了幾句，隨著一次月考失利，小小一個人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痛，渾身好痛，背上，腰上，屁股上，甚至大腿上都有一塊銅頭皮帶狠狠的抽打的淤青。自己不反感訓誡，但是這種毫無意義的宣泄暴力，自己非常反感，沒有任何道理，只是純粹著強者霸淩弱者一樣的虐待，作為回擊，她把自己鎖著屋里，不吃食物來對抗父母，是的，非常薄弱的回擊，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她不覺得父母會記得自己有一頓飯沒有吃，只是胃里在翻騰著酸水……好惡心，不想吃。手機屏幕亮了亮，因為平常上學的習慣，手機並沒有沒有設置響聲，是一段文字，“剛剛被打屁股了吧？樓下都能聽見你的哀嚎，咧嘴笑表情包。”發送方則是，赤蓮。小小瞟了一眼手機，無力的手腕遮住了眼睛，似乎要阻止眼淚的流出。等到父母都出門上班時，她才晃晃悠悠的起身看了眼鎖死的房門，嗯，還是反鎖，防止自己出去一樣。一股幽怨感自心中匯聚。她鬼使神差的來到廚房間內。

　　刀具擺放在刀架上，切骨刀，菜刀，剁肉刀，水果刀，每一把都有自己的用途，小小握起一把細長的水果刀，仔細端詳著，在很小的時候媽媽好像用這把刀給自己切水果……她拿起刀對著自己的手腕比了比，沒有下手，而是默默的拿起手機拍了照片給赤蓮。大腦像缺氧一樣空白，自己甚至沒有明白為什麽會發給他，等到回過神來時已經超過兩分鐘，根本無法撤回了。

　　赤蓮剛剛逗弄一下小小後發現沒有回應，便自顧自的去冰箱拿了一罐冰鎮可樂，剛剛開封沒有喝了一口，就看見小小的回信，本以為是什麽撒嬌賣萌的話語，點開圖片一只明晃晃的刀片瞬間讓赤蓮精神起來。明晃晃的刀片和細嫩的藕臂形成對比，一下讓赤蓮的神經緊繃

　　在不在？

　　在幹什麽？

　　窗口抖動

　　窗口抖動

　　電話未接通。

　　她像是人間失聯一樣，給赤蓮帶來沈重打擊，他連忙上門敲門，但廚房間內與門口的距離，導致小小一只沒有聽見，任憑門外的敲門聲漸漸演變成踹門聲也沒有動靜。在門口焦急的赤蓮歇了歇氣，轉頭突然一眼看見空調外機口 通往小小的房間的窗門沒有關是，大概是因為住在大高層的緣故，也沒有裝上防盜窗，也借著機會，赤蓮攀爬到防盜窗口，留了一條換氣的小縫，也省的自己破窗而入了，一把推開窗戶，房間和自己的戶型並沒有太大區別，無非是少女的房間多了一些可愛的裝飾，雖然從外人看來自己就是突然破窗闖入少女閨房的變態罷了……

　　“小小？小小！”赤蓮走出門呼喊著，廚房間里，舉刀不定的她突然聽見呼喚，心神大亂，刀尖一不小心就劃了一道口子出來。“哎呀！”咣當，伴隨的水果刀落地的聲音，赤蓮迅速走進廚房間。地板上跌落的水果，懵懂的少女，她手臂上的血跡，三者交融早已讓他繃緊的神經感受到一陣壓迫，嗡嗡嗡——伴隨著耳邊蜂鳴似的低鳴，頭疼，開始了。

　　“我，我去給你泡點茶”

　　自己的房間內，小小低著腦袋，和他的眼神相對的勇氣實在沒有，說起來，自他進房間後好像都沒有準備茶水，小小起身，準備借著泡茶的間隙去釋緩一下緊張的氣氛卻被赤蓮一把拽著藕臂——手臂上剛剛貼上一張創可貼，刀傷並不算嚴重只是淺淺的擦破皮，在用清水清洗和酒精消毒後，便貼上創可貼了。

　　“剛剛在幹什麽？”

　　“什麽……”

　　“我說你拿著刀在廚房準備做什麽？”

　　“不，不是你想的這樣子的……”

　　“那是這麽樣的？如果我沒有進來是不是會更嚴重？！”

　　小小咽了口唾沫，她不知道怎麽和人解釋比較好，但是自己確確實實被抓了個正著。

　　“你爸媽要晚上很晚才會回來是嘛？”

　　“嗯……”

　　“房間門鎖好，把褲子脫了，趴我腿上來。”

　　“什……”

　　“門鎖好！褲子脫掉！趴上來！”他拍了拍腿，聲音的分貝也提高許多，此時此刻，在自己的房間內？小小滿臉通紅，但還是順從的給房間門上鎖，來到他的跟前，磨磨唧唧的把外褲剝開，露出小屁股。

　　赤蓮看向她的臀上，不由的皺著眉；隔著胖次就能看著幾道皮帶的痕跡，還是毫無章法的一通亂打，甚至腰上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紫痕，指尖撫摸過上面的腫痕，看起來才剛打過沒有多久。赤蓮嘆了口氣，伸手準備把人的胖次剝到大腿根，小小背著手想要擋住卻被一把拽著。

　　“蓮，蓮大人不要脫……”

　　“手挪開！”

　　一聲怒號讓小小乖乖的縮回手，任由他剝離自己臀上最後一塊遮羞布，臀上，腿上橫七豎八的紅痕記錄著其父母的暴行。赤蓮沈默著揚起巴掌，拍打著兩瓣嫩肉。啪！巴掌尤為清脆，落在臀上，讓小小倍感羞恥；自己正趴在一個陌生異性的膝上接受著打屁股，而這個otk的姿勢，更是自己升上初中後，家里就沒有用過，腦海里時光倒流，自己仿佛又成了那個犯了錯還被父親抓到小女孩。啪！啪！啪！痛感在臀部匯聚，讓她不安的踢著小腿。“別亂動！”

　　”很痛……”小小哽咽著，停止了腳步的晃動。“知道痛？知道痛就好，給我撅高來”一巴掌落在臀上像是提醒一樣，小小慢慢擡起屁股，兩團粉嫩的臀肉被摑打著，一點點染色,直到整個小屁股和蘋果一樣鮮紅，赤蓮才停下手掌，她的臀瓣輕輕顫抖，伴隨著一點哭後帶著鼻音的控訴“好了嗎？結束了嗎？我可以提上褲子了嗎？”

　　得到肯定的點頭後，她艱難提上內衣，手臂抹了一把眼淚，一副委屈的小表情。那種表情，不似小女孩的做作，而是發自內心的傷心與難過。“怎麽了嘛？有這麽疼嗎？”赤蓮有些心虛的望著她的臀部，純白內衣包裹住後，一點粉紅透過單薄的布料倒映出來。“比起肉體的疼痛……我更傷心的是你甚至不肯好好聽我解釋。”

　　“解釋……？你想說什麽小小。”

　　“我剛剛是有自殘的想法，但是，但是我沒有下得去手，是你進房間嚇到我了，我才不小心割到了。”小小低眉，哭紅的眼中還有淚水。

　　“真的…？”赤蓮歪著頭，這種說法沒有什麽說服力。小小點點頭，看著赤蓮伸出手來本能的護著腦袋。那只手在空中短暫的停下，最終溫柔的落在小小的頭上撫摸著。“哎？”想象中的巴掌沒有落下，換來的是愛撫，小小疑惑的看著他“蓮，蓮大人。”

　　“是我做錯了，對不起，打也打，我來補償你點什麽吧？反正你父母也要晚上很晚回來，我帶你去抓娃娃玩吧？”

　　“哎……但是門被反鎖了。”

　　“走窗戶啊～”赤蓮的晃晃拳頭，倒樹的大拇指正對著門窗的位置。【請勿模仿】

　　遊戲廳內，小小揉揉還在酸痛屁股，一路上她無數次叮囑赤蓮小電驢開的慢點，老舊的道路上還有不少減速帶，每次經過無異是對她飽受摧殘的小屁股二次打擊。但是進入遊戲廳內，她馬上被眼前淚五光十色的遊戲機吸引，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發什麽呆啊，自己去選娃娃機吧，幣只能抓娃娃哦，要是被我發現你打遊戲，小小你的屁股！”赤蓮輕車熟路的遞給人一個藍色小框，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滿了一排遊戲幣。“哇……這麽多？”

　　“不多了，現在的娃娃機基本上一次四五個幣，我們那個時候一個幣可以玩大半小時呢，不說了，免得帶壞小孩子。”赤蓮想是陷入某種古早的回憶，曾經網吧還不興起的時代，街機房內，也有幾個像小小這樣子滿臉欣喜的孩子。

　　小小看上的是一只大魚玩具。但是無論怎麽出勾，這個機器的鉤子都像肌無力一樣在半道就泄氣，不小會功夫，遊戲幣已經消耗大本，她泄氣想端著剩下的硬幣找到赤蓮，他這台機子上已經有兩三個小娃娃了。“怎麽了？”看見小小來了，赤蓮停下操作，再看看小小空空的手便也明白了什麽。“抓不到嗎？這個小狗給你。”

　　“我想要那條大魚，但是每次都抓不到，抓到也提不上來。”小小耷拉著腦袋有點沒精神。“我看看，哇哦，確實是大娃娃，大娃娃很難抓的，你確定要這個嗎？”赤蓮看了看小小想要的大魚玩偶，差不多算是這台機器的一等獎，這個尺寸的玩偶本就重，加上娃娃機都被老板動過手腳，只有操作確實很難成功。於是赤蓮便把框內硬幣全部投入硬幣口中。“哎？一次性投這麽多嗎？”

　　“這種娃娃機一般十勾里有一發強力勾，三十發到五十發左右是個必中勾，一次性包場的加上小小剛剛沒有勾中的次數我應該能把必中勾試出來，然後就能抓到這只大魚了。”赤蓮滿不在乎的坐下，搖晃著搖桿開始試錯。

　　隨著十幾次NG，鉤子覆位開始新一輪後，光是搖晃搖桿就能感受到這一發鉤子和先前的略有不同，赤蓮小心翼翼的夾住魚魚玩偶一鼓作氣的把大魚夾出機器。隨著大魚從出貨口落下，小小興奮的躍動起來。“出來了，出來了！”一不小心還牽動了臀上的傷口。“來收好，你的大魚”赤蓮抱起魚魚玩偶遞了過去。小小接過後禮貌的道謝著。“小小啊，我祝願你以後就像這魚兒一樣？”

　　“哎？”

　　“小魚小魚快快遊，四面八方皆自願。”他摸了摸女孩的頭，希望這個魚兒玩偶真能回應自己的期盼，帶給女孩心中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