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國的監獄生活 #2.9

 2.9清燈與疏影

“哈嘍！咱們到外面找個地方再說吧。”小丫頭揮揮手讓我跟上她。

這時候是天黑後難得的放風時間，外面還是有不少人的。

她揪著我的袖子，一路朝林子里走去：“必須要找個安全點的地方……”

“喂，再往深處走，巡邏獄警發現了，挨打的可是你！”我禁不住提醒她。

“啊？好像是哦，那怎麽辦?”她緊緊揪著我，看上去有點惶恐，“我們再往回走一點?”

“這里也沒什麽人，有什麽話說吧，其他沒人在意你說什麽。”

“那好吧！我們慢慢走著。”她松開我，“那個，懲戒部的部長大人，你是不是認識她?”

猝然一問問的我一臉懵，她是那個部長的人嗎？

“已經見過面了，到不能算是熟悉，怎麽了?”我盡量不留痕跡的回答。

“哇！竟然和部長大人單獨見過，你果然有什麽關系是吧。”她看上去一臉壞笑。

“有什麽事直說吧。”我覺得我猜出來這個笨丫頭是什麽單純的想法了。

“我已經知道你之後要去幹什麽了。果然我就想一個男孩子怎麽會被關監獄嘛。”

“幹什麽？我怎麽不知道。”我順著她的話說。

“不要騙我，你都見過部長大人了，怎麽會不知道?你要來打我們的屁股了不是?”她前面理直氣壯的，說到屁股兩字還是有點害羞，看來是進來的時間不久。

“好吧，確實是這樣，不過我要負責的是重刑區的工作。”我俯視著小姑娘，她長的非常比較小巧可愛，大概差一些不到我肩頭，“難道你也要到重刑區挨打?”

“嗯……聽說特別可怕，你能不能幫幫我?”她看上去一臉沮喪。

看到這丫頭那樣楚楚可憐，真想不到要挨那麽狠的打，太慘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嚇唬她一下：“聽說過?你沒去過重刑區嗎？”

“去過……但是是白天。”

“我之前晚上有個機會看到過有個姑娘受刑，那姑娘看起來比你還大一點，用你手腕那麽粗的鞭子，狠狠抽到那孩子小屁股上，一鞭一道血痕，十幾鞭就完全打開花了。”路燈下，小丫頭的臉漸漸變色了，“開始是嚎叫，然後是失禁，之後嚎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她還有那里要挨打，一打幾乎是大半夜……”

“別……別再說了，我害怕，求求你了，一點要救我啊！我不要去那麽恐怖的地方。”她嚇得捂著屁股瑟瑟發抖。

我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但是我是真的不怎麽能幫的了她。

“嚇你的啦，別害怕，一咬牙能忍過去的。沒有我說的那麽可怕。”事實上除了鞭子沒有手腕那麽粗，其他的似乎差不多，甚至更慘，“但是嚴肅的說，我真的沒辦法幫你，部長突然讓我去幹這個，我也沒辦法。”

“啊？你不是……不是和她熟悉嘛，你和她說一聲，多打我幾次，不要讓我挨重刑可不可以?”她一聽我這麽說，焦急的幾乎蹦起來，抓住我的衣服，“求求你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不是不救，我說了，我之前不認識人的，真的很莫名其妙被賦予了這樣一個工作，我也很無奈。”

之後我大概把那天和部長的交流完完整整講給她聽了，然後怕她不信，又把我的進監獄前的遭遇告訴了她。

聽完，她大概是信了，也不再求我了。她以為我是關系戶，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現在這稻草也沒了，她看上去有點可憐。

一滴滴的淚水逐漸從她大大的眼睛里湧出來，順著嬌嫩的臉頰委屈的落下來：“嗚嗚嗚……”

“別哭別哭，我太過分了，沒有的事，重刑也不算多大事，就是剛才想逗逗你。別哭了……”一看她哭了，反倒是我慌了，一直以來我都不太會應付小姑娘哭。

“嗚嗚嗚……哥哥有沒有辦法救救我啊！我不要挨那麽狠的打啊，會疼死的吧，還……還有那里，打壞了這輩子就完啦……嗚嗚嗚”小丫頭一邊哭一邊那小拳頭揍我肩膀，“怎麽辦啊，怎麽辦啊，我以為你可以救我，你騙我。”

我哪里騙她了，完全是她自己誤會了嘛。不過小丫頭現在看上去非常可憐，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麽，就讓她耍耍小脾氣吧，我想象不到這麽可憐可愛的姑娘之後挨打時會哭成什麽樣，怎麽挺得過重刑。

“好好好，我的錯，那這樣，如果是我來打你，我一定盡可能照顧你，輕一點。”

“嗚……”她抽泣著，“那好吧！你一定要輕點打。”

“好了好了，別哭啦。”

“哭也沒有用嘛，反正你也幫不上什麽忙了。”她嘟著嘴，還在禁不住抽泣著。

“不要想了，你叫什麽名字?”我試圖叉開話題。

“亓，亓瑩瑩。”她找了塊石頭，坐下，擡頭望著我，眨巴眨巴眼睛，嘆了口氣。

“好嘞！瑩瑩妹妹。你是怎麽進來的?而且怎麽知道我要去見部長的?”我松了口氣，開始問之前很好奇來不及問的問題。（說實話當時我情商有點低）

“你不要管!”沒想到，她有脾氣了，把嘴一歪，不告訴我。

“你不告訴我，我到時候狠狠打你屁屁!”

“不要啊！但是……但是……真的不能告訴你。嗚嗚嗚……”

眼看她又要哭，我趕緊笑笑解釋：“逗你的逗你的。我說話算話。——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哼!太壞了!又嚇我!”她起身一拳頭砸過來，跟在我後面，慢慢往回走。

人已經很少了，我們一路幾乎沒有說什麽話，亓瑩瑩很不安的低著頭跟在我旁邊，不時用手偷偷摸著小屁股，路邊散種的竹子在路燈的照耀下映出一桿桿疏影，格外清美。

“喂，真的不會打壞吧，手臂那麽粗的鞭子?你剛才說的不是真的吧。”到門口了，她又不放心瑟瑟發抖的問我。

“不一定!你猜！”我還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實際上是掩蓋自己的不安，重刑的可怕，這個單純的小姑娘還不知道。

“你這個人！沒有一句是實話的，凈捉弄我！”她也以為我還是在捉弄她，一嘟嘴，不理我，先跑進去了。

外面的燈還亮著，人很少了，只有影子還在。我也該回去了。

“啊啊啊，對不起，唔啊，我錯了，對不起!”剛打開監室門，一陣哭喊聲夾雜著板子接觸皮膚的啪啪聲湧入我的耳朵，一看，獄警正高揚著竹板重重打在紅腫的光屁股上，林沐可——屁股的主人稀里嘩啦的哀嚎著。

其實怎麽回事一看就知道了，兩個飯碗扣在地上，碗里原來裝的應該是米湯，現在全部撒在地上、沐可的床上，以及桌子上。

沐可的身上應該也淋濕了——從衣服上殘留的米粒可以看出，不過衣服現在被獄警扒了個精光，就那麽裸著嬌小的酮體趴在桌子上挨揍。

“這會知道錯了?浪費食物，弄臟監室，自己說該不該罰?”獄警大聲訓斥著林沐可。

啪啪啪！沐可的小屁股已經完全變成深紅了，臀峰有些發白，甚至有點要發紫了，實在是太可憐了。

獄警把浪費糧食放在弄臟監室之前，食堂也對浪費行為處罰很嚴重，甚至不惜當眾打屁股，一個原因是因為監獄免費吃喝，如果任女孩子們浪費，那監獄不成了療養院了，另一個原因就需要聊聊科國的糧食情況了。

科國國內多山多林，城市也大多沿山而建，而且女孩子們自古也沒有精耕細作的傳統，農業基本上是采摘業和一些小規模的蔬菜種植，糧食種植很少，所以每年都需要大量進口糧食，雖然不算太艱難，浪費糧食的行為在很早之前就被寫入了刑法典。我知道的就有一名小姑娘因為弄丟了村子里兩袋稻谷，被判處打屁股和打肛門的。

糧食問題，即使是皇帝也管的很嚴，我們可愛（欠揍）的小皇帝米蓮之前就因為外交過程中搞砸了一個國家的大麥交易引起公憤，差點被要求公開挨大責，後來在她的苦苦求饒下改為在政務院非公開揍一頓，引起大家好一陣遺憾。

林沐可犯的錯本來可以公開處刑的，甚至屁眼也要挨打，但是獄警只是選擇關上門打，已經很仁慈了。

啪！啪！雖然這麽說，她手上的力道可不仁慈，打到沐可屁股上，疼得小姑娘渾身顫抖，嗷嗷大哭。

這時，獄警才發現我回來，又狠狠打了兩下，把板子收回來：“站起來！”

她用手扶著可憐的屁股蛋，站起來，轉過身，看到我害羞的趕緊用手捂著下體和胸部。

“她也是為了給你拿飯，我就不狠罰她了，要不然，一頓鞭子抽屁眼可跑不掉。”獄警狠狠的說，“害什麽羞，拿開手！抱頭！不過別想這麽就逃掉，自己晚上把屋子收拾好，衣服交給我，什麽時候收拾好了來找我用屁股換，基礎一百鞭，發現一粒米飯沒收拾好屁眼加10鞭。”

林沐可紅著臉，害怕極了，但是也只能點頭了。獄警哼了一聲，抱著臟衣服轉頭出去了。屋里就剩我和光著身子的林沐可。

“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飯了?”

“那不是關心你嘛！把頭轉過去，不要一直盯著我啊，變態。”她害羞的咬著唇。

“哼，我完全不稀罕，一會挨屁眼了不要哭著找我上藥。”

“我絕對不會的，還有，我什麽時候哭著找你上藥啦！”

“上次，撅著屁股哭的可慘啦。”

“變態！”她罵了一句，拾起地上的碗，“你還沒吃飯吧，快去吃飯！”

“算了，我晚上不吃了。”

“為什麽?”

“因為不是你給我打的。”

“滾！就這一次！”她雖然這麽說，但是臉更紅了，“臉轉過去！”

一個小時左右，她終於收拾完了，獄警進來，細細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丫頭稚菊逃過一劫，屁股挨了一百鞭子，疼得渾身顫抖，才高高興興領到衣服。

不過，剛才害羞的她還沒有著急穿衣服，而是光著身徑直鉆進了我的被子。

“喂！幹什麽？”我伸手抓住我的被子。

“幹什麽？我的被子洗了，就只好勉強和你擠一擠啦。”

“那我在你的床湊合湊合吧。”

“不行！你也睡這。”她把小床空出了一半給我。

“啊這，不太合適吧？”

“你在想什麽？難道想對我幹什麽嗎？”

“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一起睡就一起睡。”我賭氣似的往床上一躺。她陰謀得逞似的卷著被子。

“我可以獎勵你摸摸我的屁屁哦。變態~”她壞笑著對我說。

“你才是變態吧，睡覺！”我狠狠的說。

燈關了很久，我還沒有睡著，想著以後的事，身旁的小女孩已經發出輕輕的鼾聲。

月光從窗子透進來，撒下可愛的銀白色月光，明天怎麽樣，以後怎麽樣，我還不知道。血色的暗影在我的眼前閃爍，對應著純潔的光芒，曾經的幾幕回蕩在眼前，女孩血淋淋的屁股，私處，失禁的尿液，沙啞的嚎叫，和端著碩大盆子顫抖走向重刑區的可愛少女。

我面對的是什麽？我不願意想 這里，是個殘酷的地方，但是殘酷之中始終蘊藏著一點溫情，越是殘酷，越顯出這點溫情的可貴。就像只要黑暗的疏影，才顯出清燈的耀眼。

我看看身邊美好的小姑娘，伸出我的手心，手心里有幾粒米粒，那是這個笨丫頭遺忘在角落里的，她高高興興去找獄警換衣服的時候我發現了，趕緊撿了起來的。我把它們捏成一團，用紙包了起來，丟到了垃圾桶里。

好了，有什麽想也沒有用，船到橋頭自然直，晚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