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國的監獄生活 #2.8
2.8 苦難與黑暗(其一)
“這樣,組織上給你安排了新的工作。”第二天,見到獄警的時候,她開門見山的說,“可能要比林場辛苦一點。”
“什麽?”我問。
“去見懲戒部的主任吧,她會給你細談。”獄警給我帶上電子腳鐐,走出B門,朝辦公樓走去。
兩個女孩子正在等待入監前挨打。一個乖乖脫了褲子,另一個似乎不情願的在和獄警嚷嚷。
“為什麽是懲戒部?一般工作不都是勞教部負責?”我有點奇怪。
“到了你就知道了。”獄警說。
懲戒部是監獄里最厲害的一個部門了,管理著懲罰區每天各類的懲罰,令那些女孩子聽名字就感覺屁股疼。
懲戒部的主任在入監教育時介紹過,一個看起來就手段很辣的中年女性,聽說打人很有一套,偶爾也會親自出馬揍一頓犯錯的小姑娘,鞭子沒落到小姑娘身上都有人被嚇尿。
“你好!警官!”我進了門,打量了一圈,想不到懲戒部部長辦公室還挺素雅。除了一個桌子,一盆花草,一大堆文件,沒什麽了,哦對了,還有一架懲罰床,上面趴著一個小女孩,哭的梨花帶雨,正光著白白凈凈的屁股等打。
懲戒部部長正埋頭看著什麽,仔細一看,是小學的數學口算題卡。
“哦哦,是你啊!那是我女兒,上課搗亂,作業磨蹭不寫錯誤一大堆,一會得好好抽她一頓了。”
“媽媽!不要!”小女孩帶著哭腔大聲抗議。
“還敢說話?知不知道總共錯了多少?再錯一道就藤條換皮帶了。”部長此時是一個嚴厲的母親,也是一個嚴厲的處刑人。
“這份檢討你看一下,內容我就不細讀了,你把錯字病句圈出來,我看看需不需要皮帶換牛皮鞭子。”部長重重的把口算題卡拍在桌子上,隨手把兩張寫滿稚嫩的小字的紙遞給我,又拿起放在一邊的一張音標卷子檢查起來。
此時我不知道,皮帶為什麽要換牛皮鞭,牛皮鞭也不比皮帶打的疼多少啊。
小姑娘哭的更慘了,回頭淚汪汪的看著我。像是在祈求我讓她好過點。
我其實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檢討書是什麽樣的了,一看,果然,大把的錯別字和語法問題。
還沒有細看,傳來部長的吼聲:“牛皮鞭你是挨定了,檢討書再錯三個字,你等著!”
後來我才知道部長家懲罰的暗語,牛皮鞭比皮帶細,可以覆蓋屁眼私處,所以打牛皮鞭就意味著屁眼要挨打,“你等著”是更嚴厲的暗示,通常是私處要挨打,至於後面更嚴厲的,她當時也是第一次挨,自己估計下半身要開花,怕的要死的心都有了。
“部長,她有些字通篇都是錯的,算一個嗎?”我問,小姑娘聽到已經徹底絕望了,渾身發抖。
“有幾個算幾個。”
“那總共錯149個字,還有63個語法錯誤。”
我殘酷的說。
“啪!”部長拍桌,小女孩隨之身體一顫,“檢查都不認真寫!回去重抄!別趴著了!起來!全身衣服脫光!”
小女孩爬起來,看了我一眼,害怕的咽了口吐沫,趕快脫光衣服,低頭站著。
“趴床上!做平板支撐!”在呵斥中,小丫頭哭兮兮的趴在床上做著平板支撐。
“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不影響,我是這樣想的……”部長一邊和我說著,一邊拿起鞭子,向光著身子放聲大哭的小女孩走去。
“啪!”狠狠的一鞭子打到小女孩的小屁股上,伴隨一聲慘叫,小女孩的嫩屁股上浮現出一道紅印子。
“小聲點!還好意思叫!打擾了我工作,看我不把你屁股打稀爛!”獄警狠狠訓斥了一嘴女兒,又落下一鞭子,扭過頭,“照顧林場的活那些女犯們都能幹。你是這個監獄,甚至整個科國少年監獄唯一的男囚,幹和她們一樣到活,有些屈才了。”
“啪!”狠狠一鞭打下去,小女孩強忍著疼痛不敢出聲。
“哪里!我聽從組織的安排。”我趕緊說。
啪!“嗚嗚……”
“說實話,讓那些小姑娘們多勞動一下也挺好的,但是獄里還有個體力活,是犯人們幹不了的”啪!又是一鞭子,“做懲罰員。”
懲罰員?我是想不出這種工作為什麽和我扯上了關系,這是完全不拿我當犯人了是嗎?
部長揮動鞭子,發出嚇人的聲音,我站在部長身後,恰好看不到她女兒的屁股情況,但是能看到小女孩疼的發抖的辮梢,以及聽到她強忍著的啜泣聲。部長在等我思考,手上動作沒有停止,無論思考還是說話,也無論已經打了一二十鞭子,她的力氣沒有絲毫的減弱,這是她熟練的懲罰能力的體現。只是苦了那小妮子的屁股了,有這樣的媽媽,不知道要挨多少揍。
前面也說了,科國的母親一般是挺寵自己的孩子的,很少打孩子,所以絕大部分女孩子進監獄面臨這麽狠毒的懲罰才像進地獄了一樣。像部長這樣的母親不多見。
這個嚴厲的母親似乎完全沒有在意我,但是我知道她在等我回答。其實也沒什麽好回答的,我多少是個犯人,被安排揍別的女孩子屁股這麽好的任務就應該感恩戴德才對,拒絕也太不知趣了。
“活或許比那些女犯人臟累,但是你做為一個男生勝任倒是輕輕松松,而且你依然不用面對挨打這樣到懲罰。”部長開口說著,又猛地給了女兒一鞭子,小女孩終於忍不住了,嗷的一聲哭叫了出來。
部長沒有想象中的生氣,而是皺皺眉頭,用鞭子點了點小女孩的屁股,小女孩的辮子一哆嗦:“唔唔,媽媽我不敢啦!”
“閉嘴!”部長低聲喊到,又一鞭子揍上去,看上去力道完全沒有變化。
“我服從安排,但是部長具體我該怎麽做呢?”我問。
“你只需要——”部長話沒有說完,小女孩又是一聲慘叫。懲罰床的地上滴下一滴滴水,原來是可憐的小女孩被打失禁了。
“具體的等會我給你說,你先在那邊坐下,我先好好處理一下這個小丫頭。”部長聲音明顯壓著。
“媽媽我錯啦!能不能,能不能和哥哥先談完再打啊!”小丫頭嚇得哇哇大哭,我知趣的退到旁邊,她的小屁股也終於出現了,上面一條條鞭痕像蛇一樣腫起來,觸目驚心。
小姑娘是臉上滿臉淚花,因為劇烈的疼痛憋的滿臉通紅。
“少廢話!”部長一把拎起她,揮起鞭子狠狠揍去。
這時一名獄警知趣的把我領到門外的椅子上坐下,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媽媽,我錯了啊啊!太疼了!”
……啪!啪!啪!
“自己扒開屁眼!”
“不要啊!不要打啊!”
……啪啪!
“疼啊!媽媽別打那里了!沒法尿尿啦!”
……啪!啪!啪!
屋里的喧囂終於靜了下來,獄警又領我進去,屋里尿騷味合血腥味混雜,一片狼藉,小女孩被吊到角落,痛苦的耷拉著腦袋,不僅屁股蛋開花流著血,屁溝和私處也紅腫不堪。
“普通的懲罰還好,但是有些不太乖的犯人要受重刑的,往往一打就是半夜一夜,對獄警們壓力很大,而且最近有一個負責重刑的獄警離職了,原來的三班倒變成了兩班倒,獄警們非常累,所以我就想讓你暫時頂一個人的位置,也不用太辛苦,每周一,周四工作就行,周日如果有突然犯大錯的女孩子需要挨打你需要加下班,否則正常休息。”剛暴打完女兒的懲戒部部長看上去像沒事人一樣,“下周一到懲戒樓一樓休息大廳值班處報道,具體的規則到時候會有獄警給你詳細講。”
“好的。”我一臉懵的點點頭,“部長還有什麽吩咐的嗎?”
“沒什麽了。不用緊張,重刑規矩是多,但是只要理解了,工作不難做。”部長捋下頭發,喝了口茶,“另外,剛才你檢查我女兒的作業,似乎很專業的樣子。她的學習還需要怎麽加強嗎?”
“沒什麽了,就是語法上比較差。需要多努力一點。”我覺得我說的有點直了,想修改一下,但是部長沒給我機會。
“留過學的孩子真是有文化,這樣,每周末你有時間來一趟吧,把她一周的中文作業檢查一下,錯字什麽的告訴我,我直接和她算總賬。”
小姑娘剛從劇痛中擡起頭,聽見媽媽這麽說,震驚到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後來我才知道,雖然通用語言是中文,但是是部長對於中文語法注音之類的水平一竅不通,所以女兒的語法作業她可以不檢查,所以女兒也可以逃避挨揍。
我怕不是成了這姑娘最害怕的對象了。
出了門,我長長呼了口氣,遠處的竹林傳來了源源不斷的新鮮空氣。女孩子們勞動快結束了。
擠到食堂吃飯,然後回到監室,幾乎同時,林沐可也回來了。
“呼!累死我了!好想做個男孩子啊!那麽輕松,還不用挨揍。”她撲到我床上。
“喂!上你自己的床啊!”
“啊!你的床很舒服啊!有股特殊的味道,你可以上我的床哦。”她撲在我的被子上不下來了。
“喂!這里有變態啊!獄警,快來打她屁股!”
“哼!”她不情願的起身,“讓你和可愛的女孩子換床睡,你還不滿意了。”
雖然她的確可愛,不過女孩子哪有大言不慚說自己可愛的啊?
“我不去,萬一你犯事了,獄警掀開被子打屁股,打的是我怎麽辦?”
“好變態啊!為什麽天天幻想我的屁屁挨打啊,你絕對有特殊的癖好吧?”
“不可能,再見。”
“哎呀,有就有嘛!我可以脫下來讓你打,但是別讓那些又老又醜的獄警打就好。”
“喂!說話小聲點!”獄警聽到了,免不了一頓夾雜個人恩怨的胖揍,“上次挨打好的怎麽樣了?”
“坐椅子有一點疼,還有上廁所有點疼,別的幾乎好了。”
我不敢告訴她,她妹妹現在的慘狀,對了,下午去找趟沐音吧,看看她怎麽樣了。
沐音明顯情況壞的多,她一個人呆在監室,撅著屁股,虛弱的喘著氣。
“今天感覺怎麽樣?”我坐在她床邊。
“好一點了。”她柔軟的說。
“怎麽看上去比昨天還虛弱了?”沐音看上去就像隨時要昏迷的樣子。
“我挨打後一直是這樣的,謝謝你了。”
我輕輕摸摸她的額頭,很燙。第一反應是不是感染了,趕緊掀開她的被子檢查傷口。
“啊!你要幹什麽?”她羞蔫的拉住被子。
“你傷口可能感染啦!我看看!”
“沒有事啦,是,是疼的啦!小時候就這樣。”她有點害羞,但是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臉只是微微的紅。
我還是仔細檢查了下,確認沒有感染,又為她補了藥,才幫她蓋好被子。理論上弱不禁風的女孩子的屁股合下體很吸引男生的欺負,但是沐音這種太可憐的女孩子和傷痕累累的下體只能引起人的保護欲。
疼痛都能引起發燒了,看出來對於她那天是有多狠的疼痛。面對她那白嫩到吹彈可破幾乎透明的皮膚,是怎麽下去狠手的,這麽想想,對那個施暴女孩的處罰一點也不重。
“姐怎麽樣了?”沐音用細軟的聲音問我。
“她啊,她好著呢!不用擔心她,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早晚有一天會見到她。”
“可是……可是之後還有例罰要挨。那個也好可怕!”她把腦袋埋在頭發里。
“沒事沒事,總會過去的。”我一時不知道怎麽安慰她,“要上廁所嗎?”
“想尿尿,可是太疼了。”
我嘆了口氣,去找獄警要了一個尿盆,放到她的身下,半天她才勉強尿出來一點點,還帶有血絲,痛的她快要虛脫了。
我幫她收拾了尿盆,又喂她喝了一點點糖水,聊了一會天才離開。完全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了,但是沒辦法,這麽可可憐憐的女孩子太讓人有保護欲了,再說了,這也是為了對得起和林沐可的約定嘛。
之後又去探望了一下小詩,她倒是恢覆的很好,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聽她又想開始搗鼓商品了,不知道下一次什麽時候又要挨打。
回來已經到了晚上了,監室門口,一個個子矮矮小小的,帶著毛絨絨發飾的雙馬尾小丫頭靠在墻邊:“終於來啦?等你好久了欸。”
這時我才想起昨天晚上的“廁所約定”。
(未完待續)
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