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交警日記

 第一篇《獎金危機》


“哎!美女,這事兒你就通融通融唄?我畢竟也剛拿到駕照……”面前的女司機,熟練地和我套著近乎、拍著馬屁。這糊弄交警的手段輕車熟路的,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新手司機。

我不耐煩地將她的駕照、行駛證丟回她懷中:“少來這套啊,下次給我注意點兒,下次再讓我看見,按照第十一版《交規》規定,我還真就把你拖進樹林里打你一頓屁股了!我的藤條、繩子還在摩托車後備箱里呆著呢!”

“哎!好好好!多謝美女警官,下次不敢了啊!”她拿起駕照,匆匆鉆回車內,揚長而去。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

我叫李靜遠,是個女交警,C市交通七大隊唯一的女警。我的日常工作是在街上混日子,哦不!是維護交通治安。

雖然C市乃至全國的交通在最近幾年內變得一團亂,但是我們交警每天依然十分努力地工作著的啊……或許吧?


我們A國的交通,在全世界是出了名的混亂,交通事故率全世界前列,甚至直接影響到了我國的旅遊業发展。這問題一方面是道路規劃確實有一些小毛病,但更多的是行人、司機、交警的責任……額,沒錯,我們交警也有責任的。是行人、司機、交警三方面的懈怠。行人司機對《交規》持以蔑視態度,我們交警因為收入不足而失去幹勁兒,這三者共同造就了我國交通的混亂。



為了解決這樣的問題,前些日子我們國家引進了一種,只有落後國家才采用的手段:鞭刑。第十一版《交規》中規定:對於每一種違反交通規則的行為,交警都將在現場對觸犯者執行不同程度的鞭笞,也就是鞭打屁股。

但是,由於這版《交規》出版的太過倉促,對於這種非常驚人且難以控制的法令並沒有作出應有的細化。唯一的細化內容是:男交警不得對女性執行鞭刑,女交警相反。再無別的內容……這有等於無啊有木有!


於是,我們交警摩托後備箱里的那桿兒藤鞭,全部成了擺設。而我們也一如既往地在本來就混亂的道路上消極怠工,心里盤算著還有幾天发工資,還有幾天发獎金。


好了,和大家說了這麽多,不知不覺又到了令人愉悅的下班時間了。我將摩托停進車庫,無精打采地走入原本應當喧鬧不堪的交通大隊休息室內。


對哦,往日下班前的瘋狂哪里去了?大廳里怎麽聽起來靜悄悄的?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悄悄邁進室內:只見弟兄們一個個正襟危坐地圍在會議桌前,警帽整齊地放在身前的桌上。好家夥,這架勢讓我以為自己走進的不是交警大隊,而是我國戰鬥力、紀律性、效率性都甩我們交警八條街的刑警大隊!

主席座上的隊長一眼就看見了我:“啊,小李終於回來啦?快入座,就等你了!”


我去…以往拿咱們毫無辦法,只能一臉恨鐵不成鋼表情的隊長今天怎麽這麽帥,這麽有威嚴?

我找到了自己的空位坐下,周圍的壓抑的氣氛將我原本要說話的念頭壓了下去。我只能用疑惑的眼神向左望望,看向以往呆在辦公室只知道玩電腦遊戲,到了街道上只知道玩兒手機遊戲的“孫大楞子”哦不,是孫鵬大哥。只見孫大哥,天啊,這是孫大哥麽?這麽嚴肅?只見孫大哥擺出了一個“噓!”的手勢。

我只能向右再看看,右邊是每天固定要向姐我发動至少3次騷擾的老色鬼:“李二麻子”哦不,是李一展。只見小李那滿是痘痘的臉上,擺出一副便秘三個月的表情,好像根本就沒看見我。我去!平時本姑娘的媚眼只要不小心看到他一下,他立刻就能发春的呀,怎麽今天這麽淡然?


我隱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只能默默保持好很不習慣的嚴肅狀態。"


隊長咳嗽了幾聲,打開了幻燈片,隨即說道:“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頒布的第十一版《交規》,由於很多地方未能完善,在全國都未能實行起來。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這版交規進行了細化,特別是在新添加的‘交警須對觸犯交規者執行相應程度的鞭刑處罰’這條上進行了極其詳盡的細化。以下就是細化的內容。”


他蒼老的手指頭點了點鼠標,頓時,滿屏幕讓我頭昏眼花的數據排出來了:

“我們看啊!細化的第一條是鞭刑的執行方式:交警在利用頭盔上的攝像頭明確記錄了違規者的違規行為後,須……看好了啊,是‘必須’的‘須’意思是必須執行!

…須控制住違規者,男交警若控制的是男性違規者,則必須立刻執行與違規者行為相應的鞭刑處罰,處罰位置為裸露的臀部,若違規者是女性則須移交給交警大隊執行鞭刑。女交警相應反之。”


“沒什麽變化嘛……”我不自覺地嘟囔道。

隊長聽到了我的自言自語,頓時火冒三丈:“說話之前要喊‘報告’!”

我只得噤聲,委屈地嘟囔著嘴,周圍的一票大老爺們兒也出奇地沒人敢替我說話。


“接下來,是各種違規行為相應的處罰標準。大家看下男犯的標準,小李去看女犯的標準。”

我們的目光紛紛專注起來,那份滿是數據的表格呈現在了我眼前:


《女性交規觸犯者應受鞭笞對照表》

年齡段      行人闖燈        車輛闖燈        車道類違規        高速各類違規       

5-18          A/15/50%        A/30/75%          A/30/75%                  無        

18-35        B/50/100%      C/75/120%        C/75/120%        D/100/150%        

35-50        B/50/80%        C/75/100%        C/75/100%        C/100/120%        

年齡段       其他違規

5-18            A/20/60%

18-35          B/80/120%

35-50          B/75/100%

注:有逃逸行為者,必須選擇三個主參數中任意一個翻倍;有暴力抗法行為者,翻三倍。


“報…報告!”我結結巴巴地說出了以前根本就不會說的話。

“說!”隊長允許。" 

“隊長,這些什麽ABCD啦,幾十幾啦,百分之多少啦,什麽意思嗎?”


隊長示意我坐下:“問得好。這就是我接下來講的東西:當兄弟們控制住對方後,要查看對方的身份證,確定對方的年齡段,再根據之前的錄像確定對方的違規行為。之後搜索出各種相應的三個主參數:一個字母,一個數字,一個百分數。其中百分數是指鞭刑機器的輸出功率占標準功率的多少;數字是指鞭打次數;字母代表刑具類型。”


“鞭刑機器?”我們異口同聲地嘆道。沒錯,我們似乎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是啊,就是這個。”隊長不顧咱們驚愕的眼神,從桌下掏出一對兒嶄新的電動家夥。

“這東西就是鞭刑機器了,它們兩個為一組,從兩側交替揮動刑具打擊受刑人的臀部。可以有多種方式進行機械固定,可以進行編程,只要輸入你們確定的三個參數,它們就會按照參數的要求進行工作。”隊長淡定地介紹著讓我們絲毫淡定不能的恐怖機器。

“而刑具嘛……從A到D刑具的威力依次增加。分別為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隊長繼續介紹著,絲毫不顧及面前十幾張合不攏的嘴。


我依次看向那四種刑具的說明書:

A刑具【TFL2-22教育疏導型警示藤條,只針對未成年人使用,由直徑5mm的疏松木條制成,質地較輕,鞭打時產生的疼痛也較輕微,但聲響很大,對未成年造成的恐嚇效果遠大於痛楚。】

B刑具,謔謔!頓時檔次不一樣了,看說明:【這是TF9-11標準型體罰藤條,由直徑9mm密實竹木制成,揮動起來分量很足,可對絕大多數成年女性造成難以忍受的疼痛……】我突然感到臀部一緊,有點兒可怕。

再看看C刑具……貌不驚人,但是說明書嘛,細看恐極啊:【TF10-14強化型體罰藤鞭,直徑8mm(尾部)-12mm(頭部),它的質地從頭部到尾部不均勻,鞭打接觸面使用了較重的材料。在揮舞過程中80%以上的動能將傳送至到鞭打的接觸面上。除了接受過專門訓練的人員,此刑具造成的疼痛常人無法忍受。】

最後,D刑具。我有點兒懷疑,是不是有哪所大學的力學教授沒項目做,被國家雇來專門設計刑具的啊?這,這簡直就是為了增加受刑人的痛楚而精心研制的“藝術品”,沒錯,一定是“藝術品”!來看看它的說明書你就知道我為何這麽評價了:【為了促使鞭打可以在接觸面上釋放最大的動能,刑具整體重量分布經過了精細計算與上千次試驗;預定接觸面上稀疏分布的鉤刺使用了高分子材料,強度高、重量小、抗沖擊,可以輕易刺穿受刑人的皮膚;內置次級電動裝置,可周期性向受刑人創傷處噴射生理鹽水。注意:在對女性受刑人使用時請做好相應醫療保護,在試驗階段,35%的女性實驗志願者出現了應激性昏厥。】生理鹽水?太尼瑪的用心險惡了啊!姐我都忍不住心里罵臟話了啊!



隊長還沒完呢:“這麽設計是為了防止行刑人因為心理因素而放水、或加大力度,所以讓機械執行來達到鞭刑過程中的絕對公正。啊,還有,為了防止受刑人的隱私權被侵犯。上面設計了專門的可拆裝、便攜式綁縛架、以及配套的遮掩帳篷。就這個:

呵呵,我該不該誇上面的家夥們心細呢?一整套不銹鋼支撐件,可以迅速搭成一種,封閉的帳篷型行刑場所,正所謂“臨時刑場”,帳篷布不透光,的確可以嚴密地保護里面人的隱私,還算考慮到人的羞恥心,但是慘叫聲恐怕就沒法遮蔽了吧。而裝在帳篷里面,固定架上的人,只能保持著趴跪在地、屁股向後上方撅起的羞恥姿勢。


“報告!我們這一套裝備要是全塞後備箱里,會很重的啊,摩托轉向就很累人了啊!”李二麻子開口了。

隊長毫不留情:“那又如何?身為一個交警還能怕苦怕累不成?”

“是……”弟兄們無精打采地應和,這個“是”不知是說明白的意思,還是說對疲勞的肯定。


隊長永遠是將重要情報留到最後的人:“最後,最重要的一點兒:從明天開始,我們交警的獎金制度,變成了有競爭性的獎金制度了。”

“啊?”我們不解。

隊長喝了一口茶水:“也就是說,我們以後每個月固定的獎金不再有了。”

“啥?!”我們驚愕。

隊長似乎從沒感覺到我們的絕望:“我們獎金將直接與查獲並執行處罰的違章人員數量掛鉤,查獲一名,並處罰一名違章人員,可以獲得75元獎勵,無上限。當然,為了防止你們草率行事,只有你們頭盔上的攝像頭記錄下來的確鑿的違章才能進行處罰。好了,散會!”


……

我換上自己的平民裝束,無精打采地挪出大隊。絲毫不為自己一身新買的衣服、裙子、高跟鞋感到高興,心里思索著每個月必然能拿到的800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吃力不討好的,看見違章、跑斷腿地去追、控制住人、打了屁股,才能拿到的錢。


人行橫道線前的綠燈亮了,我木然地向前挪著。突然,一輛摩托車幾乎擦著我的前身,從我面前呼嘯而過。我的挎包被摩托把手鉤住,整個人被拉力掀翻在地。


有時候,高跟鞋真是害死人啊,倒下到一半的我似乎能聽見自己腳踝发出了滲人一聲:“哢嚓”


我躺在地上縮成一團,在劇痛中難以自持,腳踝骨頭內傳來的劇烈痛楚,讓我幾乎止不住淚水。

“對不起!沒看見!”遠處傳來越來越小的摩托轟鳴,外帶那個混球一點兒也不真誠的道歉。


“小遠!”淚眼模糊間熟悉的聲音傳來,熟悉的寬闊肩膀將我身體抱起。

“嗚,嗚?哥?”我從牙縫中擠出一絲呻吟。

“別怕,我們去醫院!”他似乎毫不費力地抱著我的身體,一路小跑著。

去醫院?別介!因為,因為,因為我怕打針。“別去醫院,我只是崴了腳而已。去那里太丟人了。”我依偎在哥哥寬闊的胸膛中,輕聲說道。

無奈卻又愛憐的嘆息在我耳邊劃過:“哎…你這丫頭也懂丟人?”

終於有一面值得信任的胸膛,能讓你將臉埋進去痛哭了,我的淚水就這麽嘩嘩地流,迅速打濕他的警服。



沒錯,是警服,我的哥哥,是刑警。在咱國家有一句話:“論戰鬥力來說,其他國家的刑警相當於本國2個交警。而在咱們這里,一個刑警相當於200個交警。”

此話不假啊,在我們A國,交警是個廢柴職業。我若不是平日里穿著威嚴的警服,開著帥氣的摩托,我一定和普通的女孩子沒有絲毫區別。


而哥哥不一樣,他是刑警,還是警隊里蟬聯3屆的散打冠軍!

想當年,我們大隊里開party,我請哥哥到場,哥哥和那幫酒後胡話多的那幫大老爺們兒約定:“如果誰能打敗靜遠的哥哥,靜遠就嫁給誰。”


結果麽?哥哥只是冷笑一聲:“哥幾個一起上吧。”於是他一個人撂翻了五個,再也沒人敢動手了。

“一個交警,被一個違章的整成這模樣。你不覺得難為情嗎?”哥哥將我那比他手掌還要小幾寸的腳放在手心,準備接骨。

“交什麽警啊?我也就是個混飯吃的而已。”我已經自暴自棄了吧。

“如果這樣覺得自己的話,那就趕緊嫁出去吧。反正你也挺好看的。”哥哥從不知道說話隱晦一點。

我急得面紅耳赤:“什麽嘛!人家只是……”

“別吵,骨頭已經對準了。”哥哥打斷我的話。

“等等!等……等!”對疼痛的本能恐懼讓我結巴。但絲毫沒用,哥哥給自己脫臼的手臂接骨都能做到幹脆利落,對我這個不爭氣的妹妹,就更別說了吧。


“啪嚓!”

“好了。”哥哥平淡地說,轉身披上圍裙去做飯了。只留我像小孩子一樣,抱著腳踝在床上哇呀呀地打滾亂叫。



“吃飯了。”話少的哥哥,很少能聽見他一句話超過10個字。

我一瘸一拐地挪向餐桌坐下,大快朵頤著哥哥的手藝:“哥,你就不好奇我帶的這一大包什麽藤條啦,電機啦,支架啦之類的玩意兒嗎?”

“新交規。”依舊只有幾個字。

“哎,你說上面是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做啊?雖然說亂世宜用重刑,但也沒必要搞得這麽條條框框的吧?”我滿肚子的牢騷,與其說是吐槽新交規繁瑣,不如說是在吐槽自己的獎金沒了。

哥哥自顧自挖著飯:“新交規很好。”

“好什麽嘛……”

“喚醒行人自律、喚醒交警責任。”很少見,他說了12個字。

“真是的,還有,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朝著屁股打幾鞭子就能震懾住那些違章的人,否則今天晚上我就不會這麽倒黴了。”我離開餐桌,從背包里掏出那個行刑機器電機。

“不,疼痛足夠震懾。”哥哥不讚同我的話,自顧自的說。

我不解地看過去:“嗯?”

“方法原始野蠻,但管用。”哥哥說完已經吃完一碗飯了,站起身去走入廚房裝飯。


我端詳著那副行刑機器:它做工細致,結構簡單穩固,操作也是傻瓜式,對於我這種生於電子時代的人來說,不用說明書也能玩的起來。

果然,簡單地點了幾個鍵,用於連接刑具的機械臂就動作起來,它先是慢慢地向後轉動,隱約聽得見內部有種機械裝置在苦苦蓄積著強大的力量,鞭打的力量應該就來源於這里。接著,當機械臂轉動了180度的瞬間,機械臂用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猛然彈回至原點,期間伴隨著驚人的爆发力,我捧在手中的機械差點兒因為這種爆发力而跳出去。"


“哇喔~”我暗暗驚嘆於機械可怕的蠻力。並且,就在我驚嘆的短短一秒內,我的心里產生了一種奇怪、邪惡、卻又誘人的想法:


從小到大,父母對哥哥的要求很嚴格,卻對我溺愛。當我和哥哥倆成人之後,父母在海外做生意難以回國於我們相見的時候,哥哥又成了寵愛我的人,我算是一個生在蜜罐子里的女孩兒了,至少從小到大,沒人體罰過我,這對於與我同齡的人來說,那是不會有的幸福經歷。


我接觸過一些言情的小說,其中有些女主人公因為犯錯,會被親人責罰,親人會打她們身為女孩子最嬌嫩的部位:臀部。而在女主人公梨花帶雨地哭過之後,又可以像受傷的小貓一樣縮進親人的懷抱中,接受悉心的安慰……


哇喔~這感覺……一定會很棒吧!


我也曾幻想過這樣的場景:我犯了錯,像無助的小綿羊一樣,被嗔怒的哥哥按在他強壯的腿上,身邊縈繞著哥哥熟悉的氣息,他寬闊的手掌一下下拍擊在我敏感的屁股上……

哎喲~不行了不行了!再幻想下去就忍不住了!


可惜的是,哥哥是個老土的人,土到掉渣!

我以前也曾向他暗示過這種事情,而他只會冷冷地回答兩字:“別逗。”而我故意犯錯的時候,比如打碎幾個茶碗啦之類的,他也只會微微嘆氣,搖搖頭,自顧自地打掃殘局,絲毫不對我動怒。他一定不知道,其實我真的好像嘗試一下被哥哥打屁股的滋味啊……




一不做二不休,我將機器固定在門框上,在ABCD四種刑具中糾結了一會兒,選擇了中規中矩的B型刑具,將它裝在機械臂上,設好參數。之後,我微微彎腰,將自己的屁屁撅起,對準藤條將要經過的軌跡。

這時,才发現捧著一大碗飯的哥哥,像雕塑一樣凝固在門前:“小……小遠,你……”


“哎喲,哥哥別害怕,我只是想測試下這東西的威力而已。”我嘴上說著,心里早已幻想著身後站著手拿藤條,被怒火與愛憐之心所糾纏的哥哥了。這感覺……好美妙!

我接著,二話不說將自己的牛仔小熱褲褪下,將自己的純白色的棉內褲脫到膝蓋處。這下可好,哥哥像見了鬼一樣猛地轉過身去,嘴巴已經驚嚇得不會說話了:“你……穿……幹嘛?停!停!停!”


沒錯,平日里在外一副冷峻矜持模樣的我,在哥哥面前就是一個節操碎得連渣兒都不剩的瘋丫頭。我哪里肯聽命呢?


聽著機械臂发出蓄力的沈吟聲,幻想著哥哥忍痛揚起自己健碩的臂膀,我等待著快感的到來!

……

呵,我,的確夠蠢。


“嗖-啪!”明亮的脆響閃過,藤條打了上來。

那瞬間,屁股肉上的感覺有點兒難以形容,就像是一股滾燙的鐵水,精細地碼成一條線,一下鋪在你的屁股上,第一瞬間並沒有那麽痛。但,鞭刑帶來的痛覺可是一種堆積得很快,卻消散極慢的痛楚:當那種皮膚被鐵水燒裂開般的疼痛湧起時,我是準備忍耐的,但是疼痛積攢升溫的程度似乎高於了我的忍耐力,我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三分恐懼、三分痛苦、四分絕望。


總而言之:哪里有什麽的快感?


幸好我的手腳沒有被綁住,我就像個小火箭一樣,捂著屁屁竄了出去。“嗚哇啊啊啊!”短促的尖叫,似乎在房中留下了余音。

“你個瘋丫頭!”哥哥回過身來,一把抱住我的身體。

“好厲害!好厲害!哥哥好厲害!”為了緩解那久久散不去的劇痛,我用沒有扭傷的腳不停地跳著,心里依舊幻想著剛才那一鞭子是哥哥打的。


“你!你把褲子穿起來!”哥哥抱住我,卻因為感覺到我下半身光溜溜的而驚恐地將頭向後扭去,樣子好生滑稽。


那晚,就這麽無厘頭地過去了。躺在床上,因為沒有得到哥哥的愛撫和安慰,我感到失落,接著再想想明天更加難過的工作日,哎……真是愁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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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第一筆”獎金》


摩托,確實重了許多,後備箱里的沈重設備讓我拐個彎都吃力。到了中午,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這是從新交規細化,也就是我們的獎金制度變革之後的第2個月。由於沒能狠下心打開頭盔錄像儀,追擊那些違章者,我已經連續兩個月沒能拿到獎金了。再這樣下去,我不要說沒錢花,甚至連飯碗兒都可能受到威脅。


新交規細化,似乎也沒起到多大的作用,街上的人們依舊愛幹啥幹啥,因為到目前為止,也沒幾個人真正地被執行鞭刑。

“哎……我去!”我依靠著路旁自己的摩托,長嘆一口氣,百無聊賴地玩弄著頭頂上的頭盔錄像儀,打開又關閉,打開又關閉,。猛然間,一輛轎車拐了一個詭異的彎兒,明顯的違章變道,還飄逸地近距離從我面前穿過去,揚了我一臉的沙子。毫不誇張,如果她得方向盤再打深一點兒,明天的報紙又會有一條“交警因公殉職”的報道了啊!


“啊呸!開這麽飄,參加拉力賽呢?靠!”我吐出口中的沙子,罵道。

這時,我才发現一些不對勁的情況,周圍有好多無事佬兒在饒有興致地看我,眼神中分明在說:“一個交警被違章的玩兒成這樣,真是吧啦吧啦吧啦……”

靠,真是的,面子要緊,追!


我跨上摩托,擰動油門,一股腦地追了上去。同時我調出了頭盔攝像機中錄制的畫面,剛才那家夥違規變道的時候,正巧我的頭盔錄像儀處於開機狀態,其中清晰地顯示了那輛白色的轎車違規變道,還差點兒撞了一個女交警。

“妹的!要你命背,被我拍下來了吧?”我暗暗咒罵道,將畫面傳到了大隊以保留案底,並再次加速,在通向工業開发區那荒無人煙的公路拐角處將那白色轎車攔了下來。




“哎喲!真不好意思,交警同志!”下車的是個女白領,修長的身姿,OL套裝、高跟鞋、黑絲襪、滿身妖嬈的香水味。還算老實地主動遞上了駕照和行駛證。

“漂移得夠HIGH,差點兒弄死老娘我啊!”我損道。

“哦!原來是個女警啊!美女警官真不好意思。”她嘴巴真甜,“美女”這詞兒這麽一說,姐我的骨頭都在酥酥~

矜持,還是得有的,於是我像往常一樣裝腔作勢道:“知道新交規添加的內容吧?鞭刑耶!”

她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來不及了嗎?客戶他的兒子定了一份人生意外保險,還是個當警察的……哎對了,和美女你的這種工作性質很像呀!要不要給你也參考一下這個險種?”

哎我去!賣保險的果然厲害……這時候都不忘推銷。


“得了唄你!要是你們以後開車老實一點兒,我們也不要買這種保險了!走走走!”我讓她快走,並準備將駕照丟給她。

正在我下達送客令的時候,我的對講機響了:“靜遠美女,聽得見嗎?”


“等下啊!”我拿著她的駕照,遠離她走了幾步,接通了對講機。

“李靜遠聽見,請講。”

對講機那頭傳來李二麻子的聲音:“李大美女啊!你剛才是不是送了一段違規車輛的錄像到大隊來啊?”

“嗯啊!”

“司機是男是女?你沒把人放走吧?”

“女的,她駕照在我手里,走不了。”我回頭看了看,那個白領已經鉆回冷氣十足的車里,和客戶打起了電話。


“哎喲……那就好!要是李美女的屁股被打了,我可心疼死了啦!”他好像說了什麽奇怪的話。

我惱火地打斷他的話:“喂喂喂!正經點兒!什麽叫我的屁股被打啊?”

好吧,這回從那里傳來令人不安的消息:“之前忘了和你說了,最近交規又有新的細化:現在我們傳上大隊的錄像,都會立刻被備案到交通部的數據網絡中,如果你之後沒有再傳回能夠證明違規者確實受過了鞭刑,或者逃逸的照片、錄像,你就……你就將承擔違規者相應違規行為下應該承受的鞭刑!說明白了吧:現在對於那些違章的,你拍著了她,卻打不著她,又無法證明她跑了,那你就要受刑了!”


“……”一滴冷汗從我後腦流下。我勒個嗎嗎咪啊!老娘差點兒就要自己屁股開花了啊?這麽嚴格的執行監管,看來國家這回是真的要徹底整治交通行為了!

“我……我長這麽大,沒打過人啊!”我壓低聲音,對話筒為難地說。

“沒辦法啊!誰叫你攤上的呢?硬著頭皮上吧,哥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說罷,他掛斷了對講機。


完了…早知道不追了呢!讓我對一個陌生的女性用刑?我這輩子恐怕都不能做到。但是,如果我不做,我就將……我靠!為什麽讓我碰上!


“小姐啊…別怪我狠心…人不為己…人不為己屁股開花啊!”我自言自語地從後備箱里取出設備,架起刑架,架起遮掩帳篷,固定好兩台行刑機器。

那個即將遭殃的小白領一定是有點兒等不及了,她一定是要急著見客戶,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來,好奇地看我搭起小帳篷。

她根本不知道,她不僅無法準時趕到客戶那里了,她甚至過會兒能不能直著腰撐到客戶那里都是問題!

“美女啊……你在幹嘛啊?”


“額,美女啊,你真的細細讀過新交規嗎?”我苦著臉問道。

“讀過啊,怎麽了?”

“新內容啊!讀過麽?”我一臉的無奈,不知道這個白領是真傻還是裝傻。


“讀過啊,什麽鞭刑什麽……不會吧?”說道這里,她的臉上才浮現了些許懼色。

“得罪了啊!”我突然抓住她的雙手,將她用力向帳篷里拉。

她開始驚恐不已:“等等!等等!這真的要執行嗎?”

我好歹是個交警啊,對付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白領還不是跟玩兒似的。一臉苦瓜相的我已經將她面朝下按倒在刑架上了,她的兩手分別固定在了相應的位置上動彈不得。

“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她驚恐地叫喊起來,這麽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工業園區大路上,會有人來?即使來了怎麽樣?執行公務,誰敢攔姐?

“沒辦法啊,否則就是我挨揍了啊!”我哭求般的音調傳出,一手按住她亂動的腰,手忙腳亂地一面看著說明書,一面用皮帶捆住她的腰身,和腳踝。


完成了捆綁之後,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我走出悶熱的帳篷,拿著說明書若無其事地閱讀著,絲毫不顧帳篷里傳來的抽泣:“嗚嗚嗚…嗚,美女,我求求你了。”

我哪會管她啊,自顧自看著:“額?準備最後一步:除去掩蓋臀部的一切衣物……”真是夠文藝的,直說唄:扒光咯!


邁出了“罪惡的”第一步,我頓時輕松不少,我毫無心理負擔地在她驚恐的尖叫中脫下她的OL套裙、黑色連褲襪、粉色蕾絲小內內,頓時,白皙、嫩滑、柔軟的屁股蛋兒暴露在了刑具的打擊範圍內。

按照表格顯示:她將經受C型刑具按照120%的標準功率抽打臀部75下。C型刑具,保證她能叫出聲來、120%功率,保準她在20鞭以內就哭爹喊娘的、75下,保證她挨完了之後爬不起來。哎……想想都慘。


只要再點一下子按鈕,恐怖的刑罰就將開始。我嘴里不停輕聲念叨著:“獎金來了,獎金來了,獎金來了……”以此來減輕內心的憐憫感。接著,我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屏幕中兩團目前為止白皙可人的屁股蛋兒就被記錄下來。

按鈕按下,機械正在蓄力的聲音傳來,長長的藤鞭被機械帶動,2月前的夜晚我作死的痛苦回憶浮現腦海,當時我還只是用了B型刑具,100%功率。而今天這種C型刑具,120%功率的鞭打,只會造成比我的屁股所遭受的更加劇烈的痛楚。:


“嗖,啪!”聲音聽起來似乎比那晚打我的那一鞭要小些,但這個女白領的反應可比那晚的我來得可憐多了。

能感覺到不銹鋼刑架都震動了一下,她高高撅著光屁股的身體仿佛觸電了一般,猛然抽搐了一下。接著,那聲讓我眉頭都皺起來的尖細的慘叫聲傳來:“啊!!!”

那條紅印浮現在潔白的臀肉上,起初是粉紅的,不過半秒開始變成肉紅,接著是大紅、深紅、暗紅、紫紅,沒錯,顏色就是這樣過度的,變色整個過程大約十秒,並且之後,被鞭打的臀肉會微微隆起。


第二下鞭打在蓄積力量的時候,她驚恐的臉上已經一絲血色都沒了,她急促地喘著氣,一秒內能吸氣呼氣三四次都不為過,好像以為不停的呼吸可以緩解痛楚一樣。

當她发現自己呼吸的那口氣還沒咽下去,第二鞭已經毫不留情地招呼上自己可憐的屁股時,她差點被自己的那口氣嗆住:“啊!啊~啊……啊!”一聲“啊”幾乎喊出了4種變調。


原來鞭刑機器是有自動上下調整鞭打位置的功能的,這保證了受刑人的臀部的創傷是均勻分布的,上至腰下,下至腿根,均勻得有些詭異。鞭痕就像掃描儀一樣,將這個女白領的臀部從上到下掃了一遍,之後再從下返回上,又一遍。皮膚顏色從嫩白,掃成了暗紅,從暗紅,掃成了不均勻開裂破口,流血。

好像人的反應也會隨著這種“恐怖掃描”的階段不同而不同似的,75下,她的臀部總共遭受了3遍“掃描”,她的身體一次比一次難以控制: 

第一輪的時候,她即使慘叫連連,但內心作為女人的自尊,還讓她盡量保持身體的自持。

但到第二輪時,恰好之前的傷痕被新的鞭打所覆蓋,也就產生了“傷疊傷”的效果,她臀部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破皮,類似於擦傷,表層的皮膚被藤條無情地摩擦扯掉,露出一碰就疼的嫩肉,這算是為第三輪“掃描”埋下了伏筆。

如果說第二輪,她雖然掙紮更加劇烈,叫聲更加淒慘,全身也都開始企圖掙脫刑架的束縛,但總體還能看出她內心的隱忍的話。那麽第三輪,則徹底撕碎了她最後的偽裝。第三輪“掃描”的每一鞭,都抽打在失去外皮保護的裸露嫩肉上,當藤條離開那些嫩肉的時候,甚至都能聽見物體離開粘性物質時的那種響動,真是……太可怕了。她的慘叫開始變得扭曲,每次慘叫時不再怕羞似地低垂著下巴,而是奮力揚起滿是汗水的慘白臉頰,朝天慘叫著,她的身體開始瘋狂地扭動,整個帳篷被她弄得吱嘎直響,但由於身體關鍵部位被束縛,只能做出一些滑稽而扭曲的動作。


即使受煎熬的女子不是我,但我依舊感覺一秒都過的很漫長。當最後一鞭打完,機器上的數值顯示為0,電極的鳴響停息之時,我不敢相信手表上的顯示才走了3分鐘。

感覺到可怕的折磨已經停止,她從無法自持的狀態,迅速回到保有自尊的狀態。臉頰羞得通紅,抽泣起來,頭发在掙紮中散亂,被淚水打濕,粘在臉上。

我關閉錄像,輕輕幫她手腳的束縛,沒想到將腰上的皮帶松開後,她居然一下子趴倒在地。她一定是在剛才的折磨中精疲力竭了。


她蜷縮在地,一手捂住臉頰哭泣著,一手無力地向下伸去,想要將自己的內褲和連褲襪拉上來遮擋自己已經爛掉的屁股肉。憐憫讓我變得異常溫柔,我柔聲細語地安慰著她,將她的腦袋攬入懷中,一手用專門的噴霧劑對她那皮開肉綻的屁股進行治療。


起初,受盡委屈的她很是抵觸,大喊著:“你走開!”但後來,終歸是需要有人安慰,她還是像個受傷的貓咪一樣,蜷縮在我的懷中,乖巧得一動不動,只是不停发出斷斷續續的抽噎,和傷口被藥水刺激得疼痛而发出的羞怯呻吟。

突然她掉落在地上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出“孫總”的來電提示。


“掛掉它。”她抽泣著回答,這對於一個小白領來說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過了好久,她才在我的幫助下苦苦支撐著站了起來,穿上內褲和連褲襪,套好裙子。正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回頭朝我問道:“警官,這段視頻不會……”

“放心吧,只會保留在交通部的內網數據庫里,絕不會向外傳,我們交警如果泄露了相關視頻,會被訴訟的。”我笑著回答,打消了她的顧慮。 


“這樣啊,那太好了。”她的臉色如釋重負,雖然重新打理了一番,外貌上看起來絲毫沒有什麽不一樣,但她的神色看起來還是很疲勞。


“是啊。以後,千萬別再違反交規了啊。現在國家是下狠手來治理了!”我衷心地勸告道。

“嗯!我再也不敢了!”她連連點頭,仿佛又回憶起剛剛經受的痛苦,她的恐懼顯而易見。接著,她回頭走向自己的車,步子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區別,還是很穩定,但只有仔細看,才能看出這個模樣性感迷人的女白領,似乎在隱忍著什麽痛楚而略微蹣跚著。


車開走了,每一個交規細節都很遵守,甚至連速度都平穩下來。要是每個司機都能這麽老實地開車,我們的工作也就輕松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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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有錢算個屁!》


對觸犯交規的人實施鞭刑的案例越來越多,現在的路人們,如果看見街邊一頂不透光的紅色帳篷中傳來一聲聲“啪啪”脆響,一聲聲“救命啊!”以及各種淒慘的哭號,也再也不會沖過來企圖解救或是報警了。

他們都明白了這種帳篷的含義了,他們稱之為:“慫了十幾年的交警們終於可以爺們兒一回的帳篷”,路過它時也只會微微撇上一眼,心里默念一句“算你倒黴”。

新交規這麽有轟動性的事件,在全國產生了不小的爭議,民間組織“A國人權委員會”一天到晚拿這事兒詬病咱們交通系統,交通部則以連續4個月不斷下降的交通事故率作為回應。

有的電視台還專門將這種爭議引入辯論類節目,請到名氣一個比一個牛B的名人來現場撕逼,哦不,是現場辯論。諾,我在電視機前看的就是了:


只見電視機前的兩位“磚家”口若懸河:

【A君道:“中國的商鞅,大家都稱讚,卻沒多少人去詬病他在變法中引用的嚴刑峻法。因為特定時期特定政策是必須的嘛!”

B君言:“你不能用中國古代的案例來對比我們A國現代文明社會。體罰本來就是有悖文明社會的價值觀的。對女性的刑就更不道德了,女性的臀部本來就嬌嫩,多少女性在受刑期間,疼得小便失禁,口吐白沫的都有,這太野蠻了……”】


我丟下遙控器,嘴里叼著筷子,嘟囔著嘴問向一旁還在大口吃肉的哥哥:“哥,你覺得呢?被打得小便失禁的女人我的確見過,有時候我也覺得,同樣是女人總感覺不忍心。”

“靜遠太善良了。”哥哥頭也不擡,留下這句話。

“哥哥你抓過女犯嗎?她們可憐麽?”

哥哥停下了筷子,思索了許久才說:“抓過,沒感覺是可憐或是可恨。一等罪一等罰,不可以暴制暴,也不可婦人之仁。”

“喔喔喔!哥你一句話說了31個字耶!好神奇耶!”我傻笑著看著哥哥,手里還掰著手指頭。

“靜遠,記住,無論是警察還是交警,都必須銘記的:警方人員,原則性高於一切。”哥哥站起身來,更加語重心長。

“哥,你今天說話變利索了嘛!而且說的內容聽起來都好高大上耶!”我繼續笑著。誰料,哥哥從我身後走過,寬大的手掌順勢撫摸了一下我的頭頂。我頓時感覺臉紅得发熱。

“因為我相信靜遠是個好交警。”哥哥留下這樣的話。

在哥哥眼中,我一直是個幹啥啥不成的傻丫頭,還真從沒聽過哥哥這般肯定我。我有點兒自我膨脹地反問道:“你怎麽肯定?就因為我敢動手懲罰那些人?”

“因為靜遠是個有原則的姑娘。不像電視里的專家們,討論前不先劃定一個底線、原則,所以永遠討論不出結果。”哥哥留下這樣的笑容,只留下我在電視前摸不著頭腦。


又是一個晴空萬里的夏天早上!喂喂喂,我可沒有誇這天氣啊!這種天氣什麽的,最討人厭了:長袖警服,肥大的警褲,不透氣的皮靴,大頭盔,被太陽烤得直发燙的摩托車,還有那本姑娘很快就將曬黑的白嫩皮膚,真是痛心啊。

騎著摩托在道路上巡視,路過了好幾個建築工地,建築工人們在烈日下汗流浹背也絲毫沒有怨言,反倒那些監工,那些視察來的大領導們倒是一臉的嫌棄相,一個勁兒地往冷氣十足的豪車內鉆。

這就是富人的“優越感”?切!" 

這麽鮮明的差別,我突然有種以後每見到一輛勞斯萊斯、寶馬、奔馳、保時捷之類的,都豎起一根中指的沖動。


吶,這不,一輛豪車從我身後疾馳而過。吶,奔馳GL系列SUV。臥槽了蛋的!說土豪土豪到啊!我張大了嘴,一只手顫顫巍巍地豎起一根中指。

哎,等一等,我好像還发現了其他不得了的事情:奔馳車前方百米不到的信號燈早已閃黃,而奔馳本身似乎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本來這土豪的速度至少在80碼以上了,按照我這麽多年的交警經驗,這麽點兒距離他夠停住就怪了,他肯定要闖過去了。於是我本能地用我的那根中指,迅速按下了頭盔攝像機的按鈕。

你問為什麽是中指?哎喲不是說手指被土豪嚇得僵住了嘛!


果然,至少80碼的速度一點兒減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插過去了。雖說這里是C市的新城區新樓盤,人送外號“新區鬼城”,車輛往來少得可憐,但你這土豪也不能用80碼的速度頂紅燈吧?這還把不把我們交警放在眼里了?


不管了,開著攝像機,追!



土豪的車速,追上去確實花了我一番力氣,摩托引擎的燥熱隔著靴子都能感覺到燙,而當土豪那身軀龐大的SUV停下來的時候,我甚至能感覺到它功率龐大的引擎還在不羈地轟鳴著,就好像車自己都還沒跑夠,嚷嚷著要繼續奔跑一樣。

滿頭大汗的我來到主駕駛門前,忍不住將帽子脫了下來,馬尾辮也散了,一頭的亂发被汗水貼在臉上,狼狽不堪。

按照規範,先敬禮然後說話,雖然一點兒警容都沒有:“交警七大隊的,請您開門,駕照、行駛證。靠,熱死老娘了。”


主駕駛座並未開門,連漆黑的遮光玻璃都沒有下來,一種被有錢人鄙視的感覺浮上心頭,我勒個去,這主有點兒派頭啊。

車內稍稍靜默了一會兒,一聲女聲從主駕駛座溢出:“額…湘蓮,那麻煩你去處理一下吧。”後排於是有更年輕的一聲女聲響應了一下:“好的夫人。”

我去,女司機!能在公路上開出這麽飄的速度,過紅燈連剎車都不蹬一下的女司機,土豪您確實是第一位。

車的後座倒是打開了,慢悠悠地從車里踏出一只細長的黑高跟鞋,白色過膝絲襪,跟出半邊黑色的束腰連衣長裙,白色花邊圍裙……等等!這打扮難道是……

還真特麽的是!

“臥槽,女仆?!真的女仆?!”望著那雙手謙恭地垂在下腹處的年輕女子,我失聲驚叫起來。我靠,姐我真是從動漫以外第一次看見活生生的女仆!+ 

“是的,警官您好,我是夫人的仆人楚湘蓮。這是我的駕駛證和這輛車的行駛證。”女仆恭敬地向我鞠躬,並雙手鄭重地遞上了兩證。

我接過兩證,感覺渾身的熱汗都變成冷汗了,在人家有錢人面前,氣氛都不對勁兒了啊!

定下神細細看了看,駕照的持有人名是楚湘蓮,也就是那個女仆,但開車的人明顯不是她啊。


“我是說……”我剛想開口,女仆就打斷了我的話:

“我明白,剛才我在駕駛的時候觸犯了交規。我接受處理。”


我連忙止住女仆,轉身面對主駕駛:“不是你!不是你!我是說主駕駛座上的這位,我要的也是她的駕照!還有這位能下來說個話嗎?別搞得跟垂簾聽政似的!”

這時候,主駕駛的車窗才搖下來。一個居家小女人模樣的知性女性形象出現在車窗前,一看就知道是哪個富人家的小妻子趁著老公不在家,開著老公的車出來嗨皮了:“哎喲,這位姑娘啊。真對不住,我這不是駕照還沒拿到嗎?通融一下唄?”

姑娘?沒駕照?土豪您還真是牛B啊,沒駕照您也敢開駕校以外的車?還敢在非教學路段開出這麽HIGH的速度?還闖燈?我還真得數數您犯了多少事兒啊。


那個女仆也上來幫著主人說話:“是的,夫人她現在處於練車階段,還請您網開一面。”

網開一面?這次,有點兒難:“二位啊,不是我不想啊,但是這次您可是兩罪並犯啊:非高速路段闖燈一條,無駕照上路又一條,如果交通法院的人到現場調錄像分析的話,說不準還給你來一條冒名頂替啊!”

我一面苦口婆心地對著她說了一大通,一面另一只手已經開始準備將錄像儀關閉了,這段違章錄像就不要上傳了吧,一旦上傳,根據新交規,這個富家小婦人的兩條罪名可就要面對兩份鞭刑了喲,這可不好玩兒啊。還是幫她整掉算了吧。


誰料到,小婦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哎喲我知道啦,我不就想開個車到新樓盤看看房子嗎?現在房源這麽緊俏,多進個十幾套肯定有好處的。我和你們交通部的領導們也有接觸,你們交警也不容易,累死累活來追我的車,不就是為了一點兒獎金嗎?湘蓮啊,給她吧。”


臥槽,聽她這話,怎麽一股令人火大的感覺從心中湧起了?


我的臉色陰沈了下來,手指指向頭盔上的錄像儀:“喂喂喂!女士,你說話注意點兒啊。我們現在的對話可是被錄像儀記錄下來的啊。”

誰知她依舊不以為然:“我知道,你們這東西不上傳就沒用的。”小婦人說話的同時,她的女仆已經將她的錢包送到了她手上。


“喏,400夠了吧?”小婦人從車窗里遞出4張百元紙幣,就這麽塞到了我的面前。


這是打发要飯的呢是吧?

這當我是要飯的呢是吧?

有點兒錢了不起了是吧?

就拿交警不當幹糧是吧?


原本準備按向攝像儀終止按鈕的手,猛地一下按向了另一個鍵:【上傳】



於是,一向不正經的我也突然之間變得嚴肅起來:“這位女士,剛才您的行為已經被錄像,並且已經被上傳!您之前的行為共觸犯了2條交通規範:強闖信號燈、無證駕駛。根據新交規要求,你這兩項罪名共計需要接受B型刑具以120%功率鞭打臀部80下,以及C型刑具以120%功率鞭打臀部75下的兩項處罰。請您配合。”

這下可好,小婦人一臉驚愕而不解地楞在車座上,而她的女仆則在一旁炸開了鍋:“什麽?!警官同志,你沒說要執行鞭刑啊!”

“你們平時不看新聞嗎?最近所有新聞都在討論新交規的鞭刑內容。”我斥責道,第一次感覺自己的氣場可以把有錢人壓下去!


小婦人終於有些面露懼色,但她身為富家夫人的身份,讓她依舊傲慢,語氣像是反在訓斥交警一樣:“你這個丫頭怎麽一點兒都不通人情呢?怎麽說上傳就上傳呢?我遇到的別的警察,都會通融一下,你怎麽……”

“如果是平常,我還真就只進行簡單的批評教育然後放人了。但今天我這麽較真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你居然以為掏錢就打发走交警!交規就是交規,法律就是法律,別以為用錢什麽都可以擺平!”我義正言辭的模樣差點兒把自己都嚇住,這種大義凜然,正氣淩雲的氣場,姐我什麽時候具備的?


這種氣魄瞬間hold住了現場,小婦人已經無力再說什麽了,只是慌張無措又委屈地在主駕駛座位上不斷自言自語:“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怎麽遇上這樣的交警呢?”

我不管她在那里怎麽說,自顧自地開始組裝遮蔽帳篷。


突然,忠心耿耿的女仆焦急地跑到我面前:“警官同志,車的行駛證是家中先生的,駕照是我的,如果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不要傷害我家夫人。”

“交規有規定,只認肇事者,你可以去看看。”我不理會女仆,搭好帳篷,走上車的主駕駛門前,輕輕敲了敲車門:“這位女士,可以下來準備一下了。”

“警官同志!你要罰就罰我吧!”側耳傳來女仆焦急的喊聲,我把頭一瞥,好家夥!只見那個女仆居然自己撩起了長裙,褪下白色棉內褲,撅起圓滾滾的小白屁股,趴上了刑架,甚至除了兩手以外,腰部、手腕、腳踝都自己完成了固定。

“我警告你倆別亂來!現在視頻還在上傳,我不保證交通部的肇事認定科會不會再判定出新的罪名,比如抗拒執行之類的!”如此亂象下,我只能一切按照規範辦事才能不被這倆“特會玩兒”的有錢人牽著鼻子走。


終於,只聽小婦人“哼!”的一聲,風風火火地打開了車門:“哼!不就是幾下鞭子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呵呵,你馬上會知道有多了不起的。

“湘蓮你讓開,多謝你了。”小婦人上前解開女仆手腳的捆綁,將她拉站起來。

“夫人,你不要……”小女仆居然哭了,準備要挨打的都沒哭啊。媽呀,我也想要這麽忠心的女仆啊!

“不哭不哭!別在這個窮酸的臭交警面前丟臉!”小婦人嘲諷著臉皮比墻厚的我,一手擦拭著女仆臉上可憐的淚珠,另一手……額,她居然順著女仆勻稱的大腿根還有小屁股婆娑了幾圈,甚至手指微微地向女仆的兩腿間深處探了探!

媽呀~不忍直視啊~這對主仆倆經常幹百合那些事兒吧!啊呀喲~~~試想一下男主人出遠差,女主人寂寞難耐只有找女仆人一起互相婆娑什麽的……我勒個去!不敢想象啊!我腦補出那麽多畫面也真是罪過啊罪過!


“警官同志,既然夫人一定要受苦,那能不能請求您一件事兒。能不能將帳篷放到車的後座里,因為現在所有人都能認得這種帳篷是幹什麽的了,讓別人知道夫人被交警執行了鞭刑,對其顏面不利。”一臉淚痕的小女仆做著最後的央求。

真是的,要是她還懂得顏面,就會老老實實地開車了!而不是拖延到鞭刑必須執行的時候了!

但是,姐我畢竟是個善良的女孩兒,我還是答應了女仆為主子的請求:“好吧,那你自己去把帳篷放車上吧。擡不動或者放不下就不管我的事兒咯!”

“嗯!一定!”女仆一臉自信地答應道,隨機麻利地打開了SUV的後座,那讓我下巴都嚇掉在地上的後座。居然寬敞到能放下帳篷的後座空間,為了騰出位置,女仆人先後挪出了好幾只我想買卻買不起的LV包包,好幾件我想買卻買不起的普拉達大衣,還有一台我想買卻買不起的IBM頂級配置筆記本電腦……總之各種各樣我想買卻買不起的這個和那個!

呵呵,那瞬間我在想:“只有親手鞭打這個養尊處優的小娘子的屁股,我才能做到心理平衡!”


最終,女仆居然將整個帳篷都塞進了車的後座,這下,行刑場所更加隱秘了。我帶著一腦子的仇富心理走上她的車後座,心想這個有錢的小婦人即將受到的兩組鞭刑,喔呵呵呵……我突然很邪惡的開心起來。


我先將B型刑具裝上刑架後方,設定好第一輪要打的80下,剩下的,只有“請君入甕”了。我將手向刑架那里擺了一擺,對小婦人說道:“請吧,這位女士。”


“哼!”小婦人走上後座,依舊滿臉的高傲,氣嘟嘟地一把將自己的米色絲綢連衣裙撩了起來。圓潤豐腴的臀部露了出來,包裹著那對肉團的,是成熟知性的肉色尼龍連褲襪,其下立著兩條雖不如街上的年輕女郎們修長,但卻依舊勻稱美觀的雙腿,以及套在米色的魚嘴高跟鞋中的纖巧雙足。果然是富人家的嬌妻,氣質甚至比我們這種平民未婚女孩兒都要迷人。

“哼!”又是一聲,小婦人賭氣似的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將連褲襪和內褲褪到大腿根,剛好是一個欲遮還休的位置上,甚至還自己用手指頭在臀部曲線上劃了一道,看她一臉的半挑釁半秀的模樣就知道她心里在想啥:“看姑奶奶我的曲線,嫉妒吧?你這個月工資還沒我這一身衣服貴的女屌!”

我猜她是不是還沒反應過來接下來將要发生不好玩兒的事情啊……


她異常順從地趴伏在刑架上,跪趴著的姿勢下,有些故意地將腰部下沈,將臀部翹起,凸顯S曲線,甚至語氣都挑逗無比:“來~吧~”


綁上“四關節”:手腕、腳踝、腰部、膝蓋。“得罪了!”她一定看不到我此時嘴唇的模樣,邪笑得直歪歪。


電機轟鳴聲比之前有些大,應該是我最近偷懶忘了給它加潤滑油的原因吧。但聽相關機械師介紹:這絲毫不影響打擊的力度。

哈哈!這我就放心了!

藤條劃過空氣,由於帳篷也被布置在了車內,空氣不流通,這聲音比正常情況下要來的悶。但奇怪的是,藤條抽打在女人臀肉上的聲音,卻比以前要響亮。

“……呼……”第一下,小婦人咬緊了牙關,之後悄悄呼出一口長氣,眉頭驟然緊了一下,之後有意地松弛開來,裝出一副沒啥感覺的樣子。但她那在觸電般抽搐了一下的臀肉可瞞不住我!

姐我到現在,好歹也是前後替4個女上班族,2個女高中生,3個家庭主婦,以及1個護士執行鞭刑的熟練交警了,受刑女性的生理狀態在鞭刑過程中的變化,我還是有所研究的。

按我的經驗來看:沒有女性的屁股是不怕疼的,而怕疼的程度嘛,我只要看她們的屁股肉在挨第一鞭子時就有數了:

如果第一鞭子下去,以及之後的4、5秒里都絲毫沒動彈的話,那麽她應當是非常堅強的,不過這真是少數。"

如果臀肉輕顫一下,之後也沒啥動作,那麽她雖然叫喊是難免的,但至少有可能在行刑結束後也不落淚。

如果臀肉猛烈顫動,之後4、5秒內甚至不自覺地抖動,好像在害怕接下來的鞭打。那麽我們一般要做好一些準備工作了,比如之後這個女孩可能會驚聲尖叫,你需要帶耳塞才不會被吵得頭暈啦;比如她可能會像待宰的牲畜一樣瘋狂亂動,你得時刻注意帳篷會不會塌啦;比如她可能會小便失禁弄濕裙子褲子啦,你得從後備箱里拿出一條備用的褲子給她換啦之類的。


照目前這個小婦人挨第一下的情況來看:這兩團白白嫩嫩、吹彈可破、養尊處優的屁股肉,那還是比較嬌貴而且怕痛的。但她出於富人妻子的身份,為了顏面在刻意掩藏自己的真實反應,這樣的話會有兩種結果:1.逐漸疲勞的她,會在不知疲勞的機器的第N下抽打中,意志力瓦解,開始表現出真實反應,哭、叫、呼救、失禁,啥都可能。2.一直忍到最後,讓我欽佩不已。


至於到底哪種結果,那就得看她的意志力了,我們拭目以待。


應小女仆在門外不停的央求,我將攝像儀固定在拍攝位置,人下了車,關上車門,給予富家小妻子更好的隱私保護。心里想象著她到底會在哪下鞭打中崩潰。

“夫人……夫人她?”小女仆的兩手焦急地捏在一起,渾身急得直哆嗦,這種情況下我其實應該告訴女仆真實情況。

我打開自帶的出門時還是冰鎮,如今簡直熱似開水的飲料,自顧自地喝了一點兒,說:“能看的出來,B型刑具打下去,你家夫人有些受不了。但她依舊在盡力忍耐。”


“……”小女仆無言,痛苦地咬著嘴唇,一臉焦急而自責的表情讓人心生憐愛。


我和她相視無言大約1分鐘,她終於呢喃道:“聽說人在感到痛時,不要忍耐,而是要掙紮,要叫喊,才會好轉一點兒。夫人如果掙紮掙紮,反而會感覺好些吧。”

“不用擔心,她已經開始這樣做了。”我背靠著的正是這輛車的後門,我能感覺到整個車在每次車內隱隱傳來的鞭響後,都輕微振動一下。小婦人應該快受不了了。


我打開後門,“啪!”剛好看見一鞭子抽在小婦人的屁股上。她的屁股已經被一條條紅腫的鞭痕覆蓋,輕輕隆起來,這雖然只是B型刑具能達到的極限效果,但也夠這嬌貴的小少婦吃一壺的了。能看見她眼里閃著淚光,滿是害怕和緊張的意味,嘴巴張開,大口大口吸著冷氣,隨著鞭打的頻率,身體也在有節奏地扭動,喉嚨里溢出壓抑而痛苦的,時而短促時而深長的呻吟:“唔……啊!嗚……嗚!嗯……呃!”

“臉比一開始白太多了,忍不住就叫出聲吧,會好受些的,這是有經驗者的勸告。”我如是說道。

猛地察覺到我打開車門在看她,她頓時停下了掙紮,恰巧臀部又遭一鞭,她那想要不掙紮的身體又無法忽略火辣辣的疼,只能在將要表現出掙紮的動作時轉換成賣弄姿色的風騷狀,結果真實的模樣嗎,可想而知多麽滑稽。

剛才還疼得慘白的臉蛋,突然在滿面汗水中浮現一絲羞紅:“才,才……”(“嗖,啪!”鞭打聲)“咿嗚!…才,沒有呢!”  (“嗖!啪!”)  “額啊!沒有……才,沒柳(口齒都不伶俐了)……嗯啊!……一,不疼……啊呃!我只,是…~…~(總之各種聽不清)”


真是的,看著這個小婦人在痛苦的折磨中為了顏面而苦苦支撐的傲嬌模樣,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忍。切!我居然會同情這個之前還用鈔票羞辱我的女人!

“好吧你繼續,還有20下結束。”我重新合上門。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果然,車門一關,車體的周期性震動又開始了。


過了一會兒,鞭刑機器傳來停止的提示音“嗶~~”,伴隨著那小婦人以為我們聽不見的一連串如釋重負的輕呼:“哈啊~~~哈啊~~~哈啊~~~啊……”

其實如果不對這個小婦人報以討厭的眼光,她的聲音其實挺誘人的,她的輕呼真的很像我趁哥哥不在家時,偷看的色情小電影中女主角進入狀態時的……

……

.

完了,姐我好像說漏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之前的就當沒聽見吧!

之後,我停了十幾秒,打開了後座門。只見小婦人的屁股已經被“染色”,深紅和紫黑交相呼應,縱橫交錯。所幸一點兒都沒破皮,這是B類刑具的極限效果了。

這個小婦人還算有些堅強,勉強熬過了B型刑具的80下鞭打。


十幾秒沒有再次挨打,小婦人似乎感到無比輕松愉悅,甚至因為得到了休息的空間而使得體力恢覆,而使得傲氣再次回歸,雖然語氣中的驕傲不見了,聲音也明顯有顫抖和停頓:“呵呵!也,也不過如此嘛!姑奶奶我只是出了點兒汗而已~呵……”


咱們A國有句諺語叫什麽來著?“話多者命背”是不?說的就是這個小婦人啊!

只見我一聲不吭地走向已經開始发熱的鞭刑機器,將左右兩條B型藤條換下,然後將C型藤鞭固定上去,一副鳥槍換炮的大戲即將開始。 

小婦人似乎忘了什麽東西:“喂喂喂!快來幫姑奶奶我松綁啊!你在幹嘛呢臭交警?”

“這麽快就忘了?你還記得我一開始說什麽了嗎?你有兩條罪名啊姑奶奶!輕的一條是無證駕駛,重的一條是強闖紅燈。”我黑著臉說道。

“什麽?!難道剛才……”小婦人聽罷,楞了一秒,頓時一臉細思恐極的表情浮現出來。

“沒錯喲姑奶奶,剛才罰的是較輕的,這個C型刑具才是重的。”我冷冷地輸入參數,那個小婦人終於慌張起來,手腳亂動,腦袋費力地扭過來,恐懼地看向鞭刑機器重新待機起來,看著那一對兒剛才讓她屁股疼得撕心裂肺的機器,如今換上了更不得了的玩意兒。


“好吧,忍著點兒,C刑具只打75下,比剛才少5下。”我點下按鈕,向後退去,可有可無地安慰道。

“什麽?75下!這有區別嗎?等等!等一下!等一下!等……啊!啊!!啊!!!”


來不及讓小婦人恐懼,殺傷力上了一個檔次的C型刑具已經毫不留情地撕咬在了那已經飽受煎熬的小屁股上了。她終於发出了清晰可聞的慘叫聲,一下鞭打就激发了她三聲慘叫“啊”,還一聲比一聲響亮。

原本紫紅发腫的屁股,就好像兩條包著淤血的皮包,當C型藤鞭揍上來的時候,一條與鞭痕幾乎完全重合的裂口顯露出來。薄薄的皮膚被藤鞭撕下扯走了一條,原本淤積在皮下的血滴,頓時流了出來。

小屁股的大慘狀在短時間里升級起來,縱橫交錯的腫痕變成了縱橫交錯的血痕,一滴一滴,血珠匯成線,順著屁股蛋兒,順著大腿根向下流淌,染在那名貴的肉色連褲襪上。

車子的搖晃更加劇烈,並且再也不是周期性的了,一刻也停不了。配上車內小婦人发出的呻吟哀嚎,我真擔心外面人看過來以為又是一出“車震大戲”。

小婦人的慘叫聲,也終於壓抑不住了,一聲聲從心底发出的苦痛吶喊,無助的哀叫,再也無法掩飾,還伴隨著一聲聲我聽得雲里霧里的話語:

“呃啊!救命啊!救命啊!請主饒恕我!”

“嗚哇啊啊啊!主啊!請救救我!”

“啊好疼!我受不了了!疼死我了!主啊!請您讓他們住手吧!”

“我的……我的……(怎麽就是不願說出屁股這個詞呢?)請您救救它吧!”

……

……

我悄悄問向一旁為主人涕泗橫流的女仆:“額……你家夫人說什麽呢?”

女仆回答:“我家夫人,是虔誠的基督教徒。”

“呃,難怪呢……阿門!”我抽抽著臉,心里念叨著:“切!基督徒一點兒也不樂善好施,還在我面前炫富!哼!”



過了好久,鞭刑結束了。手拿醫療包守在車外的我終於走入車內,將她的手腳松開,而滿面淚痕的她,居然一動不動地面朝下伏在車地板上,目光空洞的眼睛里還不斷溢出淚珠,只留一只血淋淋的皮開肉綻的屁股,突兀地撅起來,好像放不下來似的,屁股上最嚴重的裂口甚至能看見爛掉的屁股肉在隨著心跳一下下搏動。

“為什麽?為什麽?主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讓我這樣丟臉。”小婦人呢喃著,雖不如年輕女孩兒白皙但依舊韻味十足的小臉蛋兒,看起來太過惹人憐。

我將醫療包慢悠悠地打開,一面清清嗓子,回答:

“聖經里說:【 不要拒絕救濟窮人生活的急需,也不要使急難人的眼目長久望著你。 不要加增饑餓人的悲苦,也不要激怒困苦中的人。不要擾亂憂苦人的心靈,也不要遲延接濟有急難的人。不要拒絕痛苦而哀求的人,也不要轉臉不顧窮困的人。不要轉眼不顧乞丐,而叫他生氣,也不要讓他,那有求於你的人,背後咒罵你。因為,人心在愁苦中,若咒罵了你,他的創造者必要垂聽他的哀求。】

主是在教育你吶!”

聽罷,她轉頭面向我,眼里散发著光芒,配上淚眼朦朧,那小模樣可憐可愛極了:“原來是這樣。原來一個普通的小交警居然比我領悟的教義更深……”

我偷偷關掉手機上的搜索引擎,和它搜到的關於聖經對樂善好施的教義指導,深藏功與名:“呵呵呵,別說啦,我先幫你把屁屁上的傷治療一下吧。”


“等等!”小女仆突然走進來。

“我家夫人如果身體不舒服,一般都是接受私人醫生的治療的。”女仆止住了我。 

“先護理一下再說啊。”

女仆堅持反對:“不!在夫人家里,我就是夫人的私人醫生,我具有國家甲級醫師資格證書。根據我的判斷,你們攜帶的這些藥物,已經是放置了兩三年的過期產品了。”


好吧,還真是行家,一下子就发現了。我只能作罷。

小婦人離開了主駕駛座,在女仆的攙扶下,老老實實地蜷縮回柔軟的後座。女仆人眼神覆雜地凝視了我一秒,然後向我禮貌地鞠了一躬:“麻煩您了。再見。”說罷,一席迷人的女仆裝飄逸地跨上駕駛座,將車駛離,跑出個幾百米就能感覺出來這女仆是個賊特麽熟練的司機。


豪車的車窗玻璃對外絕對遮光,誰也看不出來那輛車的後座上,有個連褲襪、內褲都脫了一半,蜷縮在軟墊上用手捂著小屁股,哭唧唧的富家小婦人。




“哎喲~~~受不了了!女仆什麽的實在太可愛了!”望著豪車離開,想著出差即將歸來的哥哥。我突然抑制不住花錢的沖動,點開了手機網購平台,在搜索框里輸入了“女仆裝”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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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潛藏內心的感受》


“夫人,好些了嗎?”湘蓮攙扶著我的手臂,幾乎因為我腿軟走不動路而被迫承擔起兩個人的重量。

“哼!那個臭交警!”屁股上腫脹的痛感一波接著一波湧來,絲毫消散的意思都沒有,好像被被辣椒水浸泡過一樣難以忍受。

“真是的,為什麼這樣的倒黴事兒會落在我頭上呢?”要不是走入了小區,來來往往的周圍全是上流社會人家,我才不會這麼壓抑自己的抽噎聲,才不會忍著內褲和連褲襪對屁股傷口摩擦的疼痛,佯裝若無其事呢!


“夫人,您要不別忍著了,也就幾步路就到家了,我背您回去?”湘蓮手足無措地跟在我身後,一臉的不忍。 

“那怎麼行!被別人看到,以後再和先生說,我還有臉見人嗎?”我不顧自己已經煎熬地一頭冷汗,這樣說道。

湘蓮似乎沒有明白我的想法,堅持說:“沒關系的,先生要是知道夫人您受了苦,一定會加倍呵護您,疼愛您呢!” 

“切!我可不指望這個一天到晚只知道出差賺錢的死鬼。”我說著說著,不由得想起了我那身在遠方的老公。




當年我家老公在追我的時候,我們都還是大一的新生。當他利用自己先天的交際能力迅速混熟了大半個學校的人脈,乃至大一下學期就混上了學生會副會長的時候,我,身為機械工程系唯一的女生,卻還在沈浸在自己熱愛的機械設計中。

當畢業時,我身後已有20個設計專利,他身後已有一家自己的公司。

我不知他是怎麼愛上我的,準確說是不知一個天生的企業家是怎麼愛上一個天生的設計師的。我只知道我倆很來電,生活上如此,工作上也如此。

他在公司中運籌帷幄,如魚得水。而我,對於他的公司中15項最暢銷的產品,4項是我的創意,2項是我的總設計,1項由我將研发從頭負責到底的!

沒錯,我倆般配得就是這麼神奇。


不過最近,我倆的關系有些冷淡,這源於1周前他要到國外出差的前一晚上。那晚……我和他正在歡快的前戲中~~

一如既往,他溫柔地婆娑著我的身體,一枚一枚解開我上衣的扣子,將我俯身放在柔軟的床上,手掌騷動地遊動在我被絲襪緊裹的雙腿上,從腳踝一直遊走到腿根。就在我渾身酥麻,欲火正旺的時候,他在耳邊耳語道:“親愛的,閉上眼睛,我準備了一個好東西。”我閉上眼,口中发出柔軟而順從的呻吟:“嗯~”

“這可是目前國內最流行的情趣玩具哦!”

“嗯嗯!”我聽到情趣玩具這個詞,即使沒有感受到,股間都微微有了感覺。

“一開始不適應,後面越來越帶勁兒哦!”

“嗯嗯嗯!”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就在我迫不及待地等待快感降臨的時候,只聽空氣中閃過“嗖!”的一聲,接著,就像一枚大炮仗爆炸了一樣,響亮的炸響。我的屁股上肉好像被什麼東西割裂了一般,劇痛夾雜著恐懼讓我猛地從床上翻過身來。


“你幹什嘛啊啊!!!”我驚愕中一巴掌打在了愛人的臉上,而他則如夢初醒一般,面色也從亢奮的潮紅驟然冷成慘白。" 

“親愛的…對,對不起!我以為你也喜歡,我以為你會喜歡這種玩兒法的!”他丟下手中那嚇人的條狀物:一根黑色的遒勁的皮鞭。誠惶誠恐。


“滾!”我渾身惡寒,衣衫不整地掙脫他,沖進衛生間並把自己反鎖在里面。


“親愛的,真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因為現在這種玩法在國內很受歡迎的……”他無助的聲音從門外溢進來。

“快滾!”這是我的回答。廁所中的我,狼狽地提著被他扯掉一半的米色百褶裙,將受傷的屁股對著鏡子撅起,查看著傷情:肉色連褲襪,在臀部處的襠部破開了一條駭人的裂口,裂口下是我原本白皙柔嫩的臀肉,如今卻赫然隆起了一條粉紅色的,一指寬,一掌長的鞭痕。

“親愛的……”他在哀求。

“滾遠點兒!”我在尖叫。

“……”

“……”

接著,他沒再多說什麼,房里沒聲音了,好像住在我們別墅一樓的女仆湘蓮,也被我倆的爭吵嚇得不敢作聲了一樣,久久的沈默。

沈默太久了,卻讓我感到一絲不安與孤寂。驚恐漸漸消散,呼吸開始平穩,只有那鞭傷依舊在一陣陣刺痛著。自尊心讓我不願意主動開門,只願等著他主動來道歉。

“親愛的,只要再略微道歉一下,我就服軟了呀。”我這樣想著。

但他終究沒有再次過來。而我,也居然縮在馬桶蓋上,睡了一整晚。


次日,我被踩在瓷磚上的冰冷凍醒,不安讓我悄悄推開門,門外地上留了他的一張字條:

“親愛的。我真的錯了。我忘了你和其他女孩不一樣,你更加潔身自好。我怎麼能用這麼野蠻的方法來對你呢?

請原諒,這次公司在國外的項目非常重要,我必須出一趟遠差了,我回來的時候再好好向你道歉的。”

我略有悔恨地放下字條,原來他依舊是那般溫柔,如果我咬咬牙挨過了那幾下鞭子,再蜷縮在他懷中盡情哀哭、撒嬌,這該是多麼美妙的感覺啊。

想著想著,我不自覺地用手指輕輕撫在鞭痕上,能感覺到那比正常皮膚稍硬而富有彈性的鞭傷隆起上,劇烈地发熱著,甚至能感覺到它在隨著我急促的心跳而一下下搏動。

而眼前鏡中人是什麼模樣呢?有一位小婦人,嬌弱的臉龐上驚魂未定,白襯衣脫了一半,香肩一對,酥胸半露,長发淩亂地被汗水粘在臉上,呼吸帶顫,一手緊張地拉住自己快掉下的百褶裙,卻一點兒也遮不住圓而白的小屁股上那紅亮的鞭痕,另一手好像因為怕痛似的,不敢用力觸碰屁股上的傷,只敢小心翼翼地輕撫。整個小模樣,就像剛被憤怒的官人粗魯蹂躪過的小妻子一樣。

天吶,原來我也能如此地嬌柔嫵媚?


“親愛的~抱抱我~人家屁股被打得好疼……”鏡中小婦人顧影自憐,而那會疼愛她的人早已坐上飛往異國他鄉的客機……




“親愛的~抱抱我~人家屁股被打得好疼……哎?”想著想著,我從幻覺中醒來,我不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中,依舊是那個衛生間,依舊是那位鏡前的小婦人,衣服穿戴比那晚整齊,但屁股上的肉卻比那晚慘多了,甚至我的臀圍都要比那晚大了1厘米吧?這一點兒都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難道,我還在懷念那晚的感覺嗎?被人抽打屁股的感覺有什麼值得懷念的?

我提起米白色的碎花內褲,套上睡裙,大中午地就縮回床上,被那個臭交警的鞭刑機械折磨了10分鐘,好像在地獄逛了10年一樣,讓我渾身疲勞,加上柔軟的天鵝絨被子,舒適寬敞的席夢思床墊。困意襲來。


正在我將要閉上眼睛的時候,我似乎聽見了地板下,也就是別墅1樓傳來的細碎響動。像是一張床在嘎吱地搖晃,伴隨著有節奏的“啪嗒”聲。真是的,我再也不相信開发商所謂的“完美隔音房間”了。

說實話,這聲音不太常見,還有點兒詭異。

1年之前,家里乘著老公不在的時候,進過一個兇惡的強盜,他打暈了湘蓮,綁架了我,還差點兒對我和湘蓮動了歪念頭。那次的教訓,讓我對家里一些異樣的響動非常敏感,所以這次的我即使屁股上的傷還一陣陣作痛,也毫不松懈,我從床頭櫃上的包包里掏出一枚辣椒水噴霧劑,一步一步,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順著墻邊一步一步地挪動。

從樓上向樓下看,窗戶房門全部完好,沒有任何撬動打開的跡象,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又會有什麼不善的家夥從陰影中跳出來。


聲音確實從樓下傳來,縱使萬分的恐懼,我也不敢喊湘蓮,生怕驚動了什麼東西。但是,更詭異的是:湘蓮此時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人影也看不見。難道說,湘蓮已經遭遇不測了?想到這里,我只覺得渾身冒冷汗。

我朝樓下移動,捏緊手中的辣椒水噴霧劑,隨時準備噴出,心里默默給自己打氣:“呂茗,你一定要鎮定!一定要鎮定!”

奇怪的是,樓下的大廳也空蕩蕩的,窗明幾凈,微微散发著清香,一定是湘蓮剛剛打掃過的。沒有意想中的壞人,也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影子。

那麼,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呢?我定下神來,細細聽了聽。木架子的嘎吱聲,“啪嗒”聲,似乎來自於……湘蓮的房間?

我依舊不敢放松警惕,慢慢挪向她緊閉的房門。屏住氣,慢慢打開,同時,辣椒水的噴嘴就對準門縫。




門縫無聲無息打開的一瞬間,里面傳來的聲音更加清晰了:“啪嗒”聲,是一種類似於我上午被那個臭交警打屁股時的聲音,而嘎吱聲,似乎來自於搖晃的木床。

我從門縫中窺伺過去,讓我驚訝得合不攏嘴的畫面出現了:

湘蓮,雙膝跪在自己床邊的地上,上半身趴在床上,黑色長裙被全部撩起,白白的小內褲也脫下,落在膝下,圓滾滾的小屁股也暴露無遺。

這不是最驚人的,最驚人的是:她的右手正拿著那條,那條我老公在出差的那天就丟進廢品堆里的皮鞭,並一下又一下地朝著自己撅起的屁屁上抽打過去。每下鞭打,都发出了那種清脆的“啪嗒”聲,伴隨著她自己痛和渴求相交織的悶哼與呻吟,還有那觸電了一般的身子扭動時木床的嘎吱聲。

雖說是自己打自己,但看起來那幾下還是挺重的,小胳膊輪得圓圓的,皮鞭旋轉了一圈從她身前繞到腰後,再轉向下,親吻在屁屁上。畢竟是自己的屁股,湘蓮恐怕是疼得有些受不了太激烈的了,鞭打的頻率緩了不少,但沒過多久,可能是疼痛漸漸散去,又一次用力起來。

“夫人,先生。啊!我錯了!湘蓮錯了!啊!湘蓮不該讓夫人受苦的。啊!湘蓮應當代替夫人受罰的,啊!”湘蓮口中不斷地嗚咽呢喃,聽起來一半是疼痛,一半是渴求。

真是的,我可憐的湘蓮啊,我和老公兩個人像是會打人的人嗎?眼前的湘蓮,我可愛的小女仆,被我和丈夫當作一家人的姑娘,老公不在家的晚上和我互相滿足對方的小伴侶。如今就這麼在反覆地掙紮中衣衫不整,滿臉冷汗,一屁股的傷痕。雖說那一屁股的傷痕和我屁股上的慘狀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但是我依舊看得心痛。

怕湘蓮察覺,我輕手輕腳地準備悄悄出去,誰料還是弄出了動靜。湘蓮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匆忙丟下鞭子,慌亂地穿好衣服,一臉的驚慌失措讓人更加憐愛了:“夫,夫人!我…”

我即使一點兒怪罪她的意思都沒有,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原本互相親近的兩人,如今尷尬地對面而立:“呃…難道說,難道先生說的那種,現在在全國都很火的情趣遊戲。就是這個嗎?鞭打是嗎?”

湘蓮聽罷,臉唰一下就紅了,雙手捏著裙角,躁動的兩條小嫩腿緊緊並攏著。扭扭捏捏地哼唧了一聲:“嗯!”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真是的,今天早上‘感受’了一下,也沒感覺有什麼舒服的嗎?”

湘蓮兩手從裙角上移開,互相為難地搓揉著:“但是…但是夫人,你就沒有感覺到,在挨了鞭子之後,在被親愛的人療傷時能夠依偎在其懷中撒嬌,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嗎?”

“呃…”我先得想想有什麼反駁的話可以說,但是總覺得無從開口。

湘蓮卻還沒說完:“而且,女孩子們被執行身體上的懲罰而受苦,其實是以一種極端的,刺激周圍其他人保護欲望的方式呀!可以說,受苦難時的女孩子,往往比正常情況下的女孩子,更加的惹人憐愛,更加讓人想要保護。”

我不知為何,一時語塞,這個一點兒也不服邏輯的話語,聽起來十分的真實,十分的有道理。不為別的,老公出差的前一晚,我把自己鎖在衛生間里的時候已經有所感覺了。


我,開始理解湘蓮的想法,甚至有些感同身受了:“所以……”

湘蓮把話說出口也就沒了思想包袱,進一步解釋:“所以,當時夫人違章的時候,我想替夫人受刑的時候,也是不假思索的,並不是我不害怕,而是……而是想體驗一下。體驗一下自己的屁股挨著鞭打,而夫人在一旁擔心我,心疼我,希望可以在結束後疼愛我保護我的感覺。”


“呼……”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中波瀾起伏。“正在受苦的女孩子,是十分惹人憐愛,是很吸引人保護欲的。”

原來我一直高傲地站在所謂道德的制高點上,刻意回避甚至是蔑視著這個思想,卻沒能察覺出:自己內心就潛藏著這樣的想法。

而如今,這種看起來是虐待的鞭打遊戲,居然可以在國內火起來。這也暗示了國內也有許許多多,和我、和湘蓮在這方面一樣想法的女孩子。甚至可以猜測:女孩子的潛意識中都潛藏著這樣的思想,只是缺少一種引子,將這種思想喚醒罷了。


“湘蓮啊。”我的笑容變得自然起來,我身為一個設計師的大腦,在短短的幾秒內腦洞大開,一個宏偉的商業計劃的雛形在我腦中呈現。

“夫人?”

“我能理解你,我也有類似的想法。”我說。

“是嗎……謝謝您,夫人!”湘蓮如釋重負,一臉的紅暈。


“並且,我相信全國有許許多多的女孩子也有類似的想法。這……或許是個商機!”我一邊說,一邊走向書房,而湘蓮則在我身後恭敬地跟隨著。

為了防止屁股再被弄疼,我坐上椅子的動作很輕,順手拿下一本筆記:“我聽說過一些專門提供鞭打之類情趣服務的機構,不過那些機構只是在紅燈區之中以非法形式存在著的。”

“嗯嗯!”湘蓮連連點頭。

我翻看了幾頁筆記,心中已經有數了:“那是因為首先,國家將各種情趣服務定性為非法,定義為色情。而服務業公司經營的項目又會被國家嚴格審查,這些機構肯定無法名正言順的存在。”

“哦~”湘蓮恍然大悟。

“但是…色情電子遊戲卻在我國的傳媒行業中賺得不錯。這是因為我國並未將傳媒行業定義為服務行業。而傳媒行業的監管部門中,又是一幫拿錢不幹事兒的老爺們。”我的眼里散发出商人特有的狡猾。

湘蓮稍加思索:“難道說,夫人您想開发一種以鞭打為主題的電子遊戲?”湘蓮和我這麼多年,也終於熏陶出了一定的商業頭腦。

“嗯哼!”我得意地笑了笑,接著說:“並且我想,這種電子遊戲以我國的女孩子為主要推廣對象,而青春期的男孩子們也會在體內荷爾蒙的驅使下蜂擁而至的!”

接著,我站起身來問向湘蓮:“對了湘蓮,現在什麼類型的遊戲最為火熱?”

湘蓮略加思索,給了我肯定的答覆:“手機遊戲!掛機格鬥類手機遊戲。”

“很好!我們就設計手機遊戲。不過……掛機格鬥類手機遊戲是什麼意思呢?”


湘蓮也算是個玩心未泯的姑娘,對手機遊戲比較感興趣,也就對此比較有研究:“掛機格鬥類遊戲,就是玩家給遊戲角色進行編程,編輯遊戲角色在面對敵人的各種動作應當做出的回應,比如敵人攻擊時,該用哪種動作反擊,敵人前進時,是回避還是進攻,敵人後退時,是追擊還是遠距離攻擊等等。這種遊戲雖然不像傳統的格鬥遊戲能讓玩家親手上陣,但是對於玩家來說卻有著無窮的研究價值,也就有了無窮的可玩性,並且很適合手機遊戲,使其在後台自動運行。”


“很好!我們就選用這種模式。我們像其他格鬥遊戲一樣,設計近百種不同的女性角色,接著讓鞭打這種情趣元素作用於遊戲的人物之中,將拳腳相向變為互相用鞭子招呼,這將多麼刺激啊!”我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進入了半癡迷的狀態,直到发現鏡中的自己臉頰潮紅的時候,才有了點兒羞恥感。


湘蓮果然是我的女仆,想法可比今天早上那個臭交警女屌絲來的遠大多了:“可是夫人,現在市場上手遊泛濫,你這樣的遊戲設定,未必能夠吸引足夠的市場啊。”

我對湘蓮投去激賞的眼光:

“跟我這麼長時間,你越來越厲害了湘蓮!你說的對!光靠一個手機遊戲完全賺不到多少錢呢!而且我的本行並不是遊戲制作,遊戲程序、美工之類的,我還得尋找外包公司才能制成,這更加增加了成本。

要知道,我的本行是機械設計。我將在十天之內,將我們這款遊戲的亮點設計出來!”

電腦被打開,機械三維制圖軟件被啟動。我的一肚子激情點燃自己身為設計師的天賦,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那款在腦中構思了許久的機械。我相信,當它問世之時,將讓全國半數的女孩子為之折服,為之驚嘆,為之……欲罷換休!

……

.




十天不知不覺地過去了。聽我家親愛的說,公司在國外的談判很順利,雙方合作意向很濃,但是這也意味著這次出差時間又要延長了。這個該死的混球,居然說害怕我一個人在家感到寂寞,為我網購了一台電動……呃哼!

所幸,如今的我由於沈浸在機械設計的快樂中,甚至漸漸淡忘了生理需求。長夜中,我熬夜沈浸在工作里,總忘了和湘蓮來點兒羞羞的事情,所以每天晚上,耳畔里都時不時能聽見湘蓮房里的陣陣鞭響,和她痛苦卻又滿足的嬌叫。


今天,正好是湘蓮的生日。我在今天,為她準備了極其特殊的禮物。

“萬分感謝!夫人待我如同家人,湘蓮無以為報。”只有主仆二人,冷清卻不冷淡的生日宴會上,湘蓮享受完了我為她準備的佳肴,臉頰緋紅,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哪里!我說了多少遍啊?湘蓮就是我的家人!”若不是主仆的身份限定,我真想收湘蓮作我的妹妹。

我拉著她的手,帶她走向我和丈夫的臥室,這個家里男女主人的私人領域,謙恭又禮貌的湘蓮從未踏足過,甚至從未瞟過一眼。我說:“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沒有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嗎?”

“夫人對我已經夠好了,我哪敢再要求別的呢?”湘蓮說。

我的手已經將門把手扭了一半了,向門內指了指:“你的禮物,就在臥室里!和我來!”


大門打開,一台一人高的,立體支架狀機械裝置呈現在她眼前。

“哇哦!這是……”湘蓮倒吸一口氣,她一定連做夢都沒夢過這種東西:

其主體,是兩圈互相垂直的,互相嵌套在一起的,立在地面上的圓環。兩個圓環組成了一塊球狀的空間中,看起來是站人的地方。圓環外圍並不粗實,但看起依舊穩固,圓環邊緣上暗藏了許多結構緊湊的不知是什麼的裝置。

冒眼看去,就是兩條圓環,但它,絕不僅僅是圓環。

“想知道這是什麼?站到圓環中間去!”我朝著湘蓮,狡詐地一笑。她滿面疑惑,有些不安地審視了一下圓環,還是走了進去。

“看見圓環上方的兩個環狀把手了嗎?兩手各抓一個。”我繼續引導她。湘蓮擡頭看去,手環有些高,她必須踮著腳才能抓住。沒關系,只要她抓住了,剩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她操心了。

“啊!”湘蓮驚恐地一叫,兩個手環後面彈出了帶有自鎖定結構的卡箍,將她細細的手腕捆住,她害怕地放了手,結果就這樣被吊在金屬環架子上。

“夫人!這是?”湘蓮緊張起來。

“這東西的靈感,來自於那天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兩台自動鞭刑機器。雖說讓我疼得撕心裂肺,但我依舊很佩服設計那機器的人,機器穩固的結構,高效的效率,從這兩個角度來評價交警的鞭刑機器,真是個優秀的作品!

只不過,拿東西結構太過簡單,定位甚至需要交警人工完成。無法將‘鞭刑’這個過程完整地用機械模擬出來。

於是,我設計了這個寶貝兒!名叫‘處刑圓環’。”我欣賞著自己完美的作品,也欣賞著它的第一個使用者,湘蓮。


“處刑圓環?”湘蓮咀嚼著這個詞,咀嚼著讓她恐懼,又讓她潛意識里渴求的暴力。

“嗯,算是鞭刑機械的終極進化版!可以搭載至少5種刑具的自動鞭刑設備:兩組圓環,一組用來固定受刑人,一組用來揮動刑具,兩個圓環之間可以做到360度無死角擺放,而固定件、刑具、各種輔助器材有可以在圓環上自由滑動,這使得束縛道具可以將受刑人擺放成跪趴、平躺、站立、跪姿、彎腰、倒吊、分腿、M型等十幾種動作。刑具則可以輕松抽打在受刑人身上的任何部位!”我興奮地介紹著,隨著我的介紹,湘蓮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不知是害怕,還是迫切想要嘗試這一切。

“最絕的是:安置在上面的機械臂,配合我從米桑公司采購的多波長非接觸式材質分析儀,可以識別出受刑人身上穿著的一切衣物的材質、長度、開口在哪里。之後,分析結果將輸入進我設計的萬象嚙合機械臂,機械臂會將那些衣物一件件地自動解下!”


“天,天吶!”湘蓮不自覺地驚嘆出聲。

“湘蓮,說實話。現在的你,是否內心還在渴求著,渴求著那天你和我所說的那種感受?渴求著那種經受著苦刑後,被親人安慰的感受嗎?”我走上前去,伸手撫慰在湘蓮纖瘦的肩膀上。她瘦弱的肩膀因為身體吊起而肌肉緊繃著,身體不住輕顫,看起來一定很難受。


“夫人…我……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我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心理準備!”湘蓮這個不完全的否定回答,在我這里被判定為:欲罷還休。

在我這里,只要她不抵觸,那麼她可就逃不了了:“人在真正受苦難的時候,是沒有機會進行心理準備的。”我冷冷的回答,凝視著可憐又可愛的湘蓮,凝視著她覆雜的臉色:渴求與恐懼相交織,一會恐懼大於渴求,一會兒又是渴求勝過恐懼。


看來,對於這個舉棋不定的姑娘來說,最好的方法就是我替她拿主意。


“湘蓮,今天你的樣子,真的是楚楚可憐,真的很惹人憐愛!”我一面誇讚著她惹人憐愛的模樣,一面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通過藍牙信號將一組參數傳送至了“處刑圓環”之中。

“夫人!”湘蓮驚叫道,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手指挪向回車鍵。


機器開始工作,我完美的作品轟鳴起來。不顧湘蓮害怕的驚叫,圓環上的滑動綁縛裝置已經將她的雙手雙腳,分別向上向下兩側拉伸,她的整個身體也因此被迫繃得筆直。這種狀況下,人的衣裙是最容易被脫下的。

米桑公司的產品果然很給力,湘蓮即使身體不停地抖動,材質分析儀依舊迅速地將她身上衣服的各個參數顯示在了我的電腦屏幕上:上衣,共兩件,外衣為真絲材質,1.34毫米的厚度,從哪里開始有扣子,哪里為收尾;內衣為純棉材質……裙子又是棉布材質,2毫米厚度;長筒棉襪又是棉布材質,總長80cm……如此精準的非接觸式測量,即使是裁縫也需要尺子才能測出來的數據啊!

總而言之,米桑公司整出了一款可以氣死裁縫的設備。而我嘛,則利用這款氣死裁縫的設備延伸出了更加神奇的東西:

在接收到材質分析儀提供的數據之後,由我設計的,一對幾乎可以完整模擬人類手指任何動作的機械臂從材質分析儀的後部伸出,迅速而準確地伸向湘蓮的白襯衣,扯掉黑色絲綢的蝴蝶領結,精準地鉗住襯衣的紐扣,一枚枚解開。

“哇啊!夫…夫人!”湘蓮驚恐萬狀,但是女仆教育中教導過她們無論何時都不能发出太大的聲音,即使在晚上,她的下面被我的手指挑動得高潮疊起之時,她也常常忍住不发出太大的叫聲。

於是,她只能像只驚恐的小綿羊一般,低聲祈求著。要知道,我可愛的湘蓮可是個守身如玉的姑娘,在女仆專科學院里學習了4年的她們,被教導謙恭而溫順,矜持而自愛的喲。

雖然說老公不在家的時候,我也經常和湘蓮一起一絲不掛地互相依偎在床上這樣那樣,但在平時,若要湘蓮像如今這般,被人吊在半空,被人粗暴而嫻熟地解掉衣扣什麼的,這樣的羞恥感還是讓她難以接受,哪怕這樣的場景只會有主人我一個人看見。


白襯衣掉落在地,湘蓮上身那白玉般細膩的肌膚,純白色文胸下沒有我大卻和她身材配合得十分誘人的一對小白饅頭,光潔平滑的後背,纖瘦的腰肢。這一切,雖然我和她在床上的時候都細細地欣賞甚至品味過了,但如今,同樣嬌柔的軀體在刑架上看來,卻又體現出不一樣的感覺:

可以說,凝視著那副即將遭受苦難的軀體,不但讓人感到羨慕、嫉妒、迷醉,更加的令人心生憐憫與疼愛。

“夫人!求你了,這樣子…太難為情了!”湘蓮求饒道。

但是,今天的我不知憐香惜玉,我似乎無視了心中的憐憫感,我將鼠標光標移至程序的“繼續”按鈕上,手指點擊時的動作,可以說是“殘暴”的。


材質分析儀、機械臂,都縮回了金屬環的隱蔽艙室內,而代替它們上場的,不是別的,正是兩桿一指寬的皮鞭!

湘蓮焦急的眼神一開始還停留在手腳上的綁縛裝置,心想著怎麼才能掙脫,當兩根皮鞭從機器上伸出,虎視眈眈地一前一後停留在她近乎赤裸的身體旁,她的目光終於轉向了它們。她的眼神,驚懼、害怕,那是女孩子對疼痛的本能抗拒,毫無掩飾。

“不!不要!”湘蓮害怕得閉上眼睛,被緊緊拉直的身體還在徒勞地扭動掙紮。


小姑娘的逃命本能是如此強烈,可是機械的穩定性,也是如此的殘酷。不顧她的求饒,她身前的那根皮鞭已經動作起來了,機械臂開始蓄力,這一切都模仿自和10天前的上午,那讓我生不如死的鞭刑機器的動作。

蓄力結束,第一下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湘蓮的身體上,從她左胸的側肋處開始,一條起初還是花白的條痕,一直延伸到了她的右臀側面。那條痕,顏色迅速地變化,迅速變紅、腫起、最後紅到发紫,迅速從一條不起眼的痕跡變成了姑娘無暇肌膚上一道駭人的鞭痕。


可憐的湘蓮,被拉直的身體猛地一震,“嗚嗚嗚~”她死死咬住嘴唇防止自己叫出聲來,痛苦不堪的呻吟從喉嚨里溢出。居然到現在都還在遵從著“不要大聲喧嘩”的規矩,我為有這麼忠實的女仆感到高興,但我今天卻也破天荒地沒有為因為這麼好的女仆而心慈手軟,我沒有阻止我的“處刑圓環”繼續鞭刑,即使我心知肚明自己這次設置的鞭刑程序,有些嚴酷。

湘蓮身前的那一下鞭打剛結束,疼痛難忍的她頂著束縛裝置強大的拉力,上身微微向前傾斜,企圖緩和痛楚,卻也忘了:她身後也有一根同樣等待著她的皮鞭。就在她沒能緩和多少痛楚的時候,後背同樣挨了一鞭,女孩子的後背起伏程度不如前胸,所以這種看似軟綿綿實則韌性很高皮鞭,那可是會在後背上結結實實地親吻下去的,鞭子所到之處,不可能有任何身體起伏而造成的空隙可供皮膚逃脫,每一寸肌膚都將逃脫不了劇痛的命運。

“嗚!嗚!嗚!”湘蓮急促地連續嗚嗚了三聲,身體猛然從向後彎的姿勢變成向前頂去的姿勢,她明顯對背後這一下子沒有防備,嘴唇都快咬破了。並且於此同時,她兩只清澈的眼眸好像開閘的小溪一樣,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第三下,回到了前胸,清脆的鞭響“啪!”過後,湘蓮終於感覺到在“處刑圓環”的兇暴折磨之下,身體的疼痛比女仆守則中的規矩來得更加真切,她忍受不住了,大叫出聲來。她緊咬著的下嘴唇脫出,小嘴並未張開多大,但是那讓人聽得連心都碎了的哭叫聲:“呃啊啊啊啊!!!”依舊讓我心疼地閉上雙眼。

一下又一下,一下前一下後,我的“處刑圓環”有節奏地甩動強韌的皮鞭,抽打在湘蓮嬌弱的肌膚上,將我們公司的機械產品“高效率、高穩定性”的特點发揮得很好。



我聽著湘蓮一聲又一聲的哭叫、哀嚎、呻吟,甚至時不時用欣賞般的眼光看著她原本白皙柔嫩的身體逐漸被鞭傷覆蓋,這時候我才察覺出:自己潛藏於內心深處的,湘蓮所說的那種欲望,也逐步開始占據我的內心。

突然,從湘蓮後背襲來的一下皮鞭重責,抽斷了她留在身後的文胸帶子,純白色的胸罩飄在地上,我不由得看過去。當我看見那被機械里硬生生拗斷的,胸罩帶子上的金屬搭扣時,我心中著實暗暗叫了一聲:“糟糕!” 


我一定是將鞭打的功率調得太高了,由於我不知道10天之前我受的那頓鞭打中交警的鞭刑機器到底是多大功率的,我在設計“處刑圓環”的功率時,確實只是憑空回憶了一下當時屁屁受到了多大的沖擊,隨便設置了一個並不準確的功率數據。

想到這里,我不覺再次擡起頭,仔細觀察了一下還在被處刑圓環殘酷虐待著的湘蓮。湘蓮发出的慘叫與哭喊似乎確實微弱了很多,哭也不知何時不哭了,兩條委屈的淚痕掛在文靜可人的小臉上,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呻吟。

她身上的鞭痕,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麼嚴重。我這個重度近視眼確實看起來只是比那天我屁股上的傷來的紅不少而已,但我只有在仔細觀察才能发現:那是即將破皮的淤血帶啊!皮下的毛細血管一定被抽打得斷裂了,血液淤積在湘蓮吹彈可破的薄薄皮膚下,其中,幾條淤血帶已經被接下來的鞭打撕裂,殷紅的血混著汗水留下,裙腰都被沾濕了大片。

上身的鞭打剛剛結束,機械臂再次伸出,這次伸向了湘蓮的裙子和高跟鞋,按照我的程序,這次的鞭打將集中在姑娘纖巧的下身:包括屁股、大腿、小腿、腳。

不行!這樣下去會出事的!湘蓮或許已經受不了了!


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跌跌撞撞地跑過去,點下了暫停。機械臂停止了工作,但她被解開一半的裙子還是滑落在地,潔白的棉質小內褲上,居然也被上身流下的血浸濕、染紅。


“湘蓮!湘蓮!你沒事兒吧?”我跑進處刑圓環中,想要抱住她卻看著她一身恐怖的傷痕不敢下手,只能左手抱著她那還沒被打的下身,右手小心翼翼地撫慰在她上身的傷口邊上。

“夫人……”湘蓮虛弱的聲音中帶著委屈的哭腔,聽得我的心都碎了。

“哎,我在!湘蓮不要害怕。聽話,別怕,我幫你揉揉傷口!”我盡可能地把聲音放的溫柔,溫柔得膩人,就像一個母親在溺愛自己的女兒一樣。

說著,我右手手指小心翼翼地,愛撫了一下湘蓮身上一條開裂的鞭痕,觸碰了那皮開肉綻的裂縫中的,露出的粉粉嫩肉,雖然是極盡溫柔的愛撫,但我也知道,這樣她依舊會很痛,那畢竟是皮膚被打爛掉以後,暴露在空氣中的嫩肉啊。


“啊!啊~”隨著我手指的愛撫,湘蓮发出了一聲……

等等,湘蓮的這聲音,一點兒都不像之前被鞭打時的慘呼、哭叫。倒是……倒是非常像只有我和她在大床上的夜晚,當我手指頭在她兩腿間的水澤之地中肆意橫行到了最後,她意識消散時,忘情的那聲嬌嗔。湘蓮发出這種嬌嗔,一點兒都不是來自於難受的疼痛,而是來自於無與倫比的滿足!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擡頭望見湘蓮的呼吸更加急促,原本疼得慘白的臉上居然浮現了血色。我疑惑地褪下湘蓮的白色棉質小內褲,剛褪到一半,就能感覺到一股濕潤溫暖,帶著女孩子體味的潮氣溢出來,她……居然……濕潤了。

“啊!啊~啊~夫人~”湘蓮在勾引我似的,一臉渴求的模樣。

湘蓮祈求著:“夫人,就是這種感覺,在苦刑中发現自己是那樣的嬌弱、惹人憐愛,而在受了苦難後,又能被親人愛撫的感覺!”

“哦,是啊,我差點兒都忘了!”我笑著,將她的小內褲一褪到底,再將她黑色高跟鞋從纖巧的腳上移走,此時的湘蓮只穿著一雙長度到大腿中下部的白色長筒絲襪,可憐而無助的小模樣,讓我甚至有些……嫉妒:為何這個湘蓮姑娘受難時的樣子,居然可以這麼惹人憐愛。


“那麼,湘蓮的意思就是:繼續咯?”我面露一縷狡猾。

“唔……”湘蓮支支吾吾著。

“那就算了吧。”我引誘著她。

“啊!夫人!別…別!”她滿面的潮紅,眼神羞澀地避開我。想要繼續,卻又怕痛,想要回避,卻還沒感受完全,沒有真切的滿足。


真是的,到了最後,還得我替她拿主意:“我明白了,我們繼續!”並且,為了增加她的感受,我將一面鏡子,推到了處刑圓環前,讓她可以清晰地看清自己被鞭打時的可憐又可愛的小模樣。

繼續按鈕被點下。

……


湘蓮從刑架上解放下來後,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了,就連緊裹雙腿的白色長筒襪,也被抽打得到處破洞,血跡斑斑。她休息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緩過勁兒來,這麼長時間不是因為傷重,而是因為在此期間,我竭盡一切可能地溫柔婆娑著她的身體,任由她像受傷的小動物一樣蜷縮在我懷中。

被愛撫時傷口觸動而发出殘余的疼痛,但更多的是源自內心的真切滿足感、安全感、被保護感。我仿佛上輩子和湘蓮也有過默契,我想是知道她內心需求什麼一樣,我的手在她傷痕累累的嬌軀上遊走,時而溫柔撫慰,時而調皮地逗弄她的敏感處,甚至時而像為了表示自己的權威一樣,一會輕一會重地捏弄著她的傷,把她弄疼、弄哭,再撫慰一邊兒。她在我的挑逗下,忘情地一遍又一遍嬌叫,一次又一次沖上風口浪尖,而那身體也隨之一遍遍地痙攣。



湘蓮心中的滿足程度,一定是無語倫比的,只有親身體驗過鞭打,再體驗被親人愛撫的女孩子,才能明白。

沒錯,我這麼肯定,也是因為我在那晚,也嘗試了一遍:


“湘蓮?”我抱著她逐漸恢覆活力的身子,問道。

“夫人?”

“我也想嘗試一下。”我真的這樣說出口了。

“夫人,您十幾天前剛受過苦,身體恐怕會受不了吧?”湘蓮對我關切起來,逐漸重新進入了女仆的角色。

我堅持地站了起來,走入處刑之環。壓抑著砰砰跳的心中的不安、緊張、對未知的渴求:“夫人我沒那麼病弱!”


我將雙手舉高,抓住圓環,雙腳踩好,剛好到束縛裝置的位置。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帶著無助與恐懼準備受刑的居家小婦人的模樣,確實惹人心疼,確實惹人憐愛。

“啊!”突然的動作讓我驚叫一聲,束縛裝置突然合上,我的手腳被牢牢地控制住。湘蓮,毫無預兆地就在電腦上點下了開始。


“夫人,您的行刑程序設計的真好,交警的鞭刑機器在您這產品面前,簡直就是兒戲。”湘蓮不知何時坐到了控制電腦前的。

“我明白了夫人,您之前說過要設計一款以女孩子間的鞭打為主題的手機遊戲,但是若只是普通的手遊,難免無法出彩,無法讓人眼前一亮。於是您開发了這種‘處刑圓環’,用來接受手遊客戶端的數據,讓玩家在遊戲人物互相鞭打的同時,自己也能身臨其境,對嗎?”湘蓮一面觀察著我程序的內容,一面猜透了我的“處刑圓環”的商業用途。

湘蓮果然是個對遊戲很有研究的姑娘,幾下子就把我程序摸熟練了:“原來夫人的處刑圓環有這麼多功能啊!那麼……夫人,您體驗一下這種鞭打如何呢?”


“等!等等等等!湘湘……蓮!你設置什麼程序參數?”我驚恐地問,身後的機械已經開始上電轟鳴。

湘蓮捂住小嘴巴,依舊難掩她狡黠的壞笑:“先是正常站姿,鞭打裸露的後背30下、裸露的前胸30下,屁屁30下,大腿面30下,大腿內側15下,小腿肚30下。”

“你!你居然這麼熟練?”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設計的機械臂從圓環中伸出,麻利地解開了設計它的人的小洋裝。

“哦!還有!之後將夫人倒吊起來,分開兩腿,鞭打……那里……30下……”湘蓮裝出羞澀的模樣,誰都看得出她此時實則很興奮呢!

“什麼……等!等一下……等,啊!!!疼啊!!!”我,已經叫出了聲。


於是,那又是一個奇妙的晚上。一個一會兒讓我疼到生不如死,一會兒又讓我滿足到欲仙欲死的晚上。

淩晨3點,當千家萬戶都在睡夢中時,誰會知道在那棟小別墅的臥室里,兩個遍體鱗傷的女孩兒、兩副險些被揉爛的年輕嬌軀正依偎在一起,糾纏在一起,伴隨著唔噥的呻吟嬌嗔,伴隨著疼痛卻又無比滿足的真切感受。

……


次日,小區的藥房里。

“哎!呂夫人和湘蓮小姐來啦!這個夏天很熱吧!”收銀員禮貌地和我還有湘蓮打著招呼。

“嗯!是啊!我們有段日子沒來了!”我寒暄道。

收銀員很會說話:“這是好事兒啊!說明你們家身體健康!”但她突然話題一轉:“哎,對了,但是你們為什麼買這麼多紗布和酒精啊?家里有人受了外傷嗎?”

“啊哈哈哈哈…”我打著哈哈,匆匆付完款,和湘蓮轉身離開。

收銀員不解地望著我倆離開,獨自嘟囔著的話從我倆身後傳來:“真是奇怪。而且大夏天的還穿長袖,甚至絲襪都穿最厚的那種。不熱嗎?”


當然熱啦!至於為什麼還要這樣穿,一切盡在我和湘蓮,默契而羞澀的相視一笑中。


3個月後,十八禁的女性另類格鬥(鞭打)手遊《惡魔少女》,以及和此手遊配套的,名為“處刑圓環”的簡易拆裝式自動機械上市了。

連我老公也沒想到,這款奇怪的手遊,居然可以賣出如此恐怖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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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人民教師》


嘴里哼著小曲兒,通紅的面頰上笑靨難掩,將自己全身洗得幹幹凈凈,然後,從衣櫥里拿出那件藏了好久的……女仆裝!

白襯衣黑外套,將身體不緊不松地包裹著,自己還算平均水準的身材就這麽勾勒了出來,平時穿警服絕不可能做到的啊。帶有蕾絲花邊的黑裙子,在氣流中微微擺動著,裙擺下掩映著自己雖不如模特修長但很勻稱的兩條小腿,潔白的連褲襪緊裹著它們,一種說不出的隱約誘惑力逸散出來。還有那雙我中學生時代過後就不再穿的黑色扣帶子小皮鞋,讓我仿佛回到了純真無憂的少年時光。

本能地看向鏡子中……哇哦~!我從沒見過這麽柔軟可愛的自己!從沒想過自己的臉原來很配這種衣服!心想著馬上就要出差歸來的哥哥,當他打開大門,突然看見自己那麽惹人憐愛的妹妹,那種幸福感,那種沖動感,那種想要侵犯但又苦於道德自律時的焦灼感!哎喲~不能再想下去啦!太刺激!太刺激了!

等著哥哥回來,我心神不寧地坐在桌前,思考著替哥哥開門時擺出怎麽樣的姿勢才是最可愛的。最終,我決定:羞怯地微微低頭,雙腿並攏,右腿害羞地向左前方扭一扭擋住一小半左膝蓋,兩手垂在下腹前。在鏡子前擺弄了好幾輪,自己都快被自己給魅惑住了,我就不信制不住哥哥這個血氣方剛的大男孩!



終於,門鈴聲響,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也不來不及看貓眼了,把門留一個小縫等哥哥推開,自己則後跳一步擺好預定的姿勢。當大門打開的時候。姐我发出了有生以來,最嗲的一聲:“哥哥~歡迎回家~”

……

.

臥槽。臥槽?臥槽!!!誰能告訴姐這是什麽情況啊?

像雕塑一樣站在門口的兩人,不是哥哥,是一位年輕女子,手還攙著一8、9歲左右的小男孩兒。

我真X了狗了……

被兩個陌生人看見了這麽花癡而羞恥的動作。姐的名聲毀了知道不!姐嫁不出去了知道不!

姐已經做出去動作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扭了一半的腿也不知道該怎麽擺了。目瞪口呆的女子和小男孩就半張著嘴,凝視著用同樣表情看著他們的我。

手機明顯響晚了1分鐘,我點開那发自哥哥的短信:“靜遠,哥哥有事耽擱了大半天,晚上才能回去。”

我說哥啊,我好歹把難得的假期都調休到了周六今天,你就給我這種結果?姐的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啊!


“交警…姐姐……你這是……”小男孩兒也不知是怎麽知道門里那個二貨花癡的女孩是交警的,說話都結巴了。

而那女子的表情則覆雜得多:“靜遠…你…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最終她還是壓抑不住笑聲,笑得花枝亂顫。

聽她這銀鈴一般的笑,我倒是突然認出了這個女子的身份:她是我的大學同學,睡我下鋪的一個師範專業的女生,和我關系鐵到沒邊,可以說是生死之交的閨蜜。

“若彤?齊若彤?”我結巴地念著她的名字。

“哈哈!還記得姐妹我啊!3年不見,你變得更二了啊!哈哈哈!”若彤笑得沒心沒肺的,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

我一把將她拉進房內,甩手關上門,巨大的聲響弄得樓下的老奶奶都開始罵人了。我的臉仿佛在燃燒一般滾燙:“聽著!你要是敢把這件事兒說出去,我們就友盡!”

她不以為然,一臉壞笑地上下打量著我:“怎麽不能說啦!靜遠這麽可愛的模樣,放到動態里,不知多少人會為你點讚呢!”

“你毛線!”我急得氣血上湧,小皮鞋在地板上跺出哢噠的響聲。

“孫志,你說是不是啊?李靜遠姐姐可愛嗎?”我那不省油的閨蜜這樣問向小男孩,男孩聽罷,滿面紅暈,連連點頭:“嗯……嗯嗯嗯!”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認為還是別的。

“妹的!等我換完衣服!”我奪路而逃般竄進衛生間。

門外的若彤像吸了笑氣一樣停不下來,好久才輕敲一下衛生間的毛玻璃門:“喂,靜遠,要不你出來直接把警服換上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毛線!今天姐我調休,穿個妹的警服啊?”我一肚子窩火,沒好氣地回答。

若彤好像比我還委屈:“哎?靜遠你可別耍賴啊,昨天還在聊天里說好的呢,請你今天給我小學的學生們普及交通法規知識呢。”


對了,都把這事兒給忘了,昨天約好的事情被“哥哥明天早上就回家”的假消息興奮地沖昏了頭腦以至於忘記了。

現在,人家齊若彤是C市的一所重點小學的英語老師,身兼班主任一職。在如今C市靠辱罵、恐嚇、甚至體罰,來震懾學生為行業主流的大環境下,若彤這種溫柔平和,耐心疏導型女教師,特別受到學生的愛戴,可算是給咱們海城大學的師範生漲了臉了。

“哦對哦!都差點兒忘了……哎……”我匆匆換上警服,由於不是巡邏,而是出席一個給孩子們的講座,我換上了警隊的禮服。

A國女交警夏季禮服的上衣,是一件略有束腰設計的藍色短袖襯衫,配黑色領帶,和一條寬窄適中長度剛好到膝下兩公分的西裝套裙,為顯得莊重,我穿上肉色的連褲襪,中跟的黑高跟鞋,戴正女警帽。在整好所有衣物後,朝著鏡中的自己行了一個禮,確認了警容端正後才走出來和若彤那小丫精見面。如此正經而端莊的自己也絲毫沒有讓若彤忍笑的表情好轉,看來剛才我的形象已經深入她的內心了。倒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小男孩看見了警服後发出由衷的驚嘆:“哇~~!”

“他是你弟弟?”我看著小男孩兒問道,蹲下身捏了捏孩子嫩嫩的臉蛋,心都要化了。


“哪里啊,他是我學生,家和我家比較近,順便帶上他而已。不過說回來,李警官可真是百變之身啊!”若彤一如大學時的她一樣,就喜歡開玩笑。

“得了吧你,咱們做幾路車過去?”我問,順便打開房門。

“我開車帶你過去啊。”她回答。

臥槽,才工作三年的臭丫頭居然有車了?若不是警服加身,我真想像大學時傻丫頭一樣的自己,一把掛上她的腰,嚷嚷著:“土豪做朋友!”

“我去……那麽我可就不客氣了喲,白富美大人!”我飛也似地坐上了她那輛純白的小POLO轎車的副駕駛上,順手將交警多功能頭盔丟給後座上的小男孩兒玩。

主駕車門打開,一身米白色的若彤,不知何時向女神路線過度的身形出現在門外,刺激著姐我脆弱的神經:

她先是從儀表盤前拿起那副無框眼鏡,戴上。頓時,一股難以言表的知性成熟之美籠罩在她身邊。一只穿著米白色高跟鞋的纖纖玉足踩了進來,肉色連褲襪下是毫無瑕疵的腿,在暖暖陽光下散发出令人想入非非的絲光。接著潔白的裙擺飄入駕駛室,輕柔地坐在了座位上,米白色襯衣裹著凹凸有致的身形坐定,披肩長发柔順地微微擺動了兩下,一股幾乎聞不到的清淡发香飄了過來。

仿佛預留了讓我震懾到楞住的時間,她坐定了好幾秒才合上門。我了個去,這個叫做齊若彤的丫頭什麽時候走成熟知性女神路線啦?在學校的時候不還是運動休閑的路線嗎?當年那白襯衫牛仔褲運動鞋陪我一起撒野一起瘋的若彤哪里去了啊?


哎……人家的工作,人家的工資,人家的車,人家的容貌。自卑啊自卑…  

輕車熟路地掛檔送油門,方向輕打,從容不迫,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司機。“若彤開車3年就有這麽好的水準了?”我問。

若彤笑了笑:“其實我已經有6年的駕齡了。”這可驚著我了。

“嗯?6年?大學時可沒見你開過車啊!”我看向她,這個丫頭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這車是我父親幫我6年前買的,只是開的少,外加保養勤快罷了。”人民教師的笑顏不算美得驚天地泣鬼神,但我知道如果我是她的男學生的話,我特麽肯定被她迷上了!


“哎……你和鄭宇哲談的怎麽樣了?”問起這個問題,我還是有點兒膽怯的,都聽說大學里的戀情在畢業後分的快,想起她在大三時泡上的大帥哥,我還是問了問。

“嗯!他工作的地方離學校不遠,每天都來接我……”說著,她臉上浮現幸福的神色,面頰不自覺地紅了。

我聽著若彤幸福的呢喃,內心五味雜陳,我的手掌撐著無力的腦袋,心里對照自己的境況,一種說不出的孤寂感、失落感、挫敗感,甚至,一種嫉妒感滿溢。思索了好久,不知為何,眼前盡是若彤和鄭宇哲在一起歡笑、而我在旁陪襯的場景……

我望向左側的駕駛座,晨光下伊人如畫中般婀娜,那就是自己的摯友,是陪自己瘋了4年的姐妹。若彤恐怕也沈浸在幸福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到我的神色。

輕嘆一口氣,我還是掏出手機,拍下了閨蜜那近乎完美的剪影,再上傳至動態,寫上“師範5班的妖魔鬼怪們!速來膜拜我們的彤兒女神吧!”

屬於她的鄭宇哲帥哥,看到這些畫面應該會更加依戀她吧。


幾分鐘內點讚數就過百了,這可是我发一個動態3個月才能達到的數量啊。  

若彤的手機也因這條動態震了一下,她拿起來看了看,一臉的羞怯:“別這樣,多不好意思啊!”

“土豪,身為交警有必要告訴你:開車看手機屬於違規哦!”我無精打采地回答。

“好的好的!哈哈哈!”她開心地笑道。我也笑著,只為了我最要好的閨蜜,為了她可以更加緊密地擁抱那…那……那我也深深愛著男孩啊。


“嘎~~~~”刺耳的剎車聲穿透耳膜,老娘的身體往前猛地晃去,差點就撞上玻璃了。典型的兩車搶道險些撞起來的事情,姐我見膩了,余光里判斷下兩個車身的位置就明白了。妹的,姐好不容易文藝一回,這麽破壞氣氛?

每完呢,更破壞氣氛的在後面: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從沒想過脾氣好到爆的若彤,居然會搖下窗子,沖著揚長而去的黑色尼桑天籟大吼。

搖上車窗,若彤還沒完:“這種人就是欠罵!”

“呵呵呵…大小姐你什麽時候也染上路怒癥了?這多破壞形象啊!”我無奈地搖搖頭,順手安撫了一下後座上被嚇壞的小男孩。

“我哪有?他搶我道我還不能說他了?”若彤的聲音如此之大,我印象中只出現過一次,而且還是在話劇社演“白毛女控訴黃世仁”那段的時候。

我撓撓頭,說了實話:“其實剛才車道合流的時候,你的車身為確實比他靠後一半。”

“哪有?我分明……”她正在火頭上,我最好順著大小姐的話去做。

“好好好!你說的對!你也別為這些低素質的家夥生氣了好嗎?後面還有學生呢是吧?”我笑著。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被學生記下來,若彤總算不說話了。可是,她的火氣絲毫沒有因此削弱。接下來,下了城東幹線高架橋之後,進入了擁堵而混亂的核心城區,路怒癥恐怕就抑制不住了。

“靠!”猛然若彤又是一聲怒罵,狂按喇叭,對著前面比蝸牛還慢的車流宣泄不滿。好不容易可以通過,黃燈又出現了,一肚子怨氣的若彤看來不願意等,一腳踩到底的油門將車推了出去!不久又該拐彎了,前面的新手司機明顯遇上了麻煩,眼看就要遲到的若彤二話不說,溜進自行車道,拐了過去,不得不承認這個操作確實精細,也不得不說這個違章幸好沒被5大隊的兄弟們看見,否則我穿著交警服在她車上都下不了台面。

“交警姐姐,老師開車好可怕,我要不要把頭盔帶上?”小男孩兒嚇得把我的頭盔都戴上了。

妹的,我好歹身為交警,穿著警服的交警,我是不是該出手制止一下?否則車後的孩子一定會記住老師連續違章的模樣,以及交警姐姐縱容其行為的模樣,這可絕不是有益的教育啊!

但我還是沒有制止路怒癥的她,就這麽一路糾結著陪她來到學校。


進入了她的教室,看見了她的學生,我的糾結頓時被孩子們純真的臉給驅散了,若彤的路怒癥也瞬間得到了治愈。

一教室的小學生們,四五十來號人吧,看見了穿著警服的女交警,爆发出興奮的掌聲。真是的,從沒感覺過的有自豪感,就這麽不經意間浮現了,一種被我,被我們遺忘了多久的榮譽感,重被喚醒。

猶記得小時候,多少小孩子在被問及自己理想時會大聲而驕傲地回答:“我長大了想當交警!”而在我們成人之後,多少人會鄙夷地表示:“交警?這麽低端的崗位誰幹啊?”

這便是孩子們,這便是心靈比一切都純凈的孩子們。當我們逐漸墮落到只崇尚金錢權利的時候,還有多少人會像孩子們一樣,依舊崇敬著人類最原始卻又最高尚的品格:正義。

“警,即是正義。”這是A國警察以及交警入職宣誓詞的第一句,我只有今天,在孩子們的引導下,才真正體味到這句話的含義。為此,我向孩子們行了此生最標準的禮。


入戲很快,我迅速進入了角色。從A國上古時代,於都城中指引馬車先後通過岔道的司道官入手,引入交通規則的重要性,再到當下交通現狀,交通管制的发展,等等等等。若彤陪在孩子們中間,孩子們像眾星擁抱明月一樣簇擁著她,她眼神中充滿了肯定,悄悄地拍下了我此時的樣子,发出了一份心動態:“師範5班的妖魔鬼怪們!速來膜拜我們的小遠警官吧!”回家時,已經有200多點讚了……


當然,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新交規,以及其中的鞭刑內容也在範疇之中,我拿出那副鞭刑機器,引用1個月前那個被我處罰的貴婦人的例子,嚴肅地跟孩子們講訴其中的規則,告誡他們:法律面前,任何人沒有特權。


接著,我從那個男孩的手里接過帶有錄像功能的交警頭盔,介紹其中的功能,將其中存儲的影片也通過連接線投影在熒幕上,一個個違章的影像翻過,向孩子們一個個介紹違章的判定,一直到最後一個錄像……


等等,最後一個錄像有些奇怪,錄制時間是:7月3日,上傳時間也是7月3日。居然是今天?我今天上班了嗎?不上班怎麽會上傳違章錄像呢?

疑惑中我點開了錄像,看到的內容居然是……



孩子們小聲的驚呼中,若彤和我的表情在錯愕中凝固了:畫面中是一個轎車的車廂內的場景,拍攝者明顯是坐在後座偏左邊上,只能看到主駕駛座上的女子長发飄飄的背影,而更巧的是:從後視鏡中,正好可以看見主駕駛的臉,正是孩子們的老師,齊若彤。

“孫志小朋友,你在車上的時候……是不是啟動了攝像功能啊?”我似乎明白了什麽,問向剛才在後座上的小男孩兒。

小男孩一臉的無辜,一五一十地回答:“我不知道,當時老師的車加速太快,我好害怕,我就把頭盔戴起來了,但是戴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上面的按鈕,就聽見‘滴’一聲。下車的時候我才把它拿下來,拿下來发現上面的紅燈在亮,想把它關掉,就再按了一下那個按鈕,聽見‘嘀嘟’一聲。燈先是變綠,過了一會兒就消失了。”


額滴神吶……這孩子的按鍵操作不是別的,正是一次完整的錄像加上傳步驟啊!為了方便快速捕捉違章行為,並方便上傳,頭盔的錄像操作設置為一鍵式操作,按一下開始錄像,再按一下開始上傳,只有長按5秒才是關閉頭盔啊!

我下次要是再特麽把頭盔丟給小孩子玩,我就直播剁手!

畫面中錄音效果不行,聽不清若彤的怒吼。只見她極端明顯的強占自行車道、壓線變道、黃燈強闖,違章三連擊,一下子不漏。

“天吶!”孩子們暗暗驚呼。我都不忍看下去了。

久久的靜默之後,一個小女孩戰戰兢兢地問道:“交警姐姐…齊老師違章的視頻上傳了之後,是不是說,齊老師要被……”

我痛苦地看著地面,余光里若彤看似平靜的面容上恐懼依舊從細微的表情中顯現。2次違規變道,1次闖燈,意味著鞭刑內容為:C類刑具,120%功率,225下。

“沒錯…沒錯…”我沒敢正面挑明了,只是對孩子們心中未知的恐懼打上肯定的答案。


“警察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放過老師吧!”一個孩子,帶著滿面的淚痕,跑上了講台,一把抱住我的腿。

“孩子!我……”我?我該如何回答?我該如何裁決?

“警察姐姐!”更多的孩子跑了過來,圍攏著我,一張張小臉被淚水浸濕,哭得通紅。


也許吧,身為法律正義的代言者,或許都會經歷法不容情的痛苦領悟吧。我多想安慰他們,安慰這些社會中還堅定信仰著正義的純凈靈魂,可我,也要用鐵面無情,來維護他們所信仰的正義。

我到底該怎麽做?




突然,一聲凳子挪動聲響起。若彤老師,站起身來。

“孩子們,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這次是老師的不對,老師確實嚴重違反了交通法規。老師愧對你們,她給你們做了一個壞榜樣。為此,老師必須勇敢地接受這一次懲罰!”此時的若彤,無疑是勇敢的,此時的孩子們,無疑是悲痛,卻快速成長的。今天的孩子們明白了法不容情的道理,未來成為社會棟梁的他們就不會做出徇私舞弊之舉。


我被無名的氣場震懾於原地,若彤則主動走上前來:“李警官!我接受懲罰。請代表法律的正義,懲罰我吧!就當著孩子們的面,懲罰我吧!”

我痛苦地咬著嘴唇,不敢看她決然堅定的眼神,“225下啊,C型啊,120%功率啊,這太嚴酷了啊……”我心中只是反覆回蕩著這句話。

“孩子們,給李警官拿幾條跳繩過來,她會負責將老師捆綁緊的。”老師如是命令,孩子們萬般不願也不敢不從了。

若彤將4、5根編制跳繩放在我手中,對我點點頭,等待我的答覆。“正義,無論如何都要實現。”這是警察交警入職誓詞的最後一句。

為此,我把心一橫,點了一下頭。


若彤走到教室後最長的一張桌子邊,回頭與孩子們不安的眼神對視了一下,俯身趴了上去。我猶豫著,用2根跳繩將若彤的雙手分別綁在桌子的兩條腿上,再用1根,在她腳踝處纏了4圈,紮緊,繼續用另一根繞過她的腳踝,將她被綁住的雙腳死死壓在桌面上動彈不得,最後,同樣的方法固定腰部,這下她如何都無法躲避了。

忍著不安,夾好兩幅鞭刑機器,設定好參數,將威力十足的C型刑具安裝上去,光是看見那長條狀的藤鞭,許多孩子已經忍不住抽泣起來了。孩子們的想象力是豐富的,他們不能想象出,平日里溫柔善良,讓人心暖的齊若彤老師,即將遭遇怎樣的痛苦折磨。他們八成也不會想象到,齊老師即將接受的鞭打,遠比想象中的悲慘。

我撩起若彤的米白色百褶裙,被粉色棉質內褲、肉色連褲襪包裹的臀部呈現在我眼前,惹人憐愛的臀型,曲線柔媚有致。將連褲襪和內褲褪至腿根,一下子就看見了她那若不是有一顆小小的黑痣,簡直可以稱之為完美的臀部肌膚,滑嫩柔軟,光潔無瑕。

我憐愛地撫摸了一下她的小屁股,轉而繞到桌字頂頭,蹲下身去,抓住她的雙手。兩人的臉彼此靠近,氣息可以互相聽見,兩人的雙手互相握緊,體溫可以互相感覺。

能感覺到她的氣息紊亂而急促,心跳很快,面色慘白。她身為教師的尊嚴一直沒讓她在孩子們面前表現自己的恐懼。

“堅持住,我的好姐妹。我會一直陪著你到結束的!”我堅定地看著她。

“嗯!為了孩子們,我一定會堅持的。”兩人互相送去努力擠出的笑容。


電機開始作響,可以看見刑具被舉上了最高處。然後,重重抽打下來。

“嗖,啪!”鞭打聲在安靜的教室里異常響亮。我的手掌將若彤身體的震顫完全捕捉了下來。

“唔嗯!”她的笑容退去了些許,雙唇緊閉,讓苦痛的呻吟停留在喉嚨里。十分隱忍,能感覺出她為了不在孩子們眼前叫喊得太過慘烈,用盡了氣力。

孩子們咬緊嘴唇,他們可以清晰地看見:自己老師圓潤的屁股上,出現了一道清晰的,紅的发紫的鞭痕,上面還稀疏分布著幾個隱約的血點。

“搜啪!”第二下鞭打仿佛更加沈重,兩條鞭痕互相重疊,構成了更加嚴重的創傷。

“唔……唔!”她死死咬住嘴唇,尖銳的悲號被悶在喉嚨中,臉上的假笑全然不再,眉頭緊皺,她全身顫抖著。我能聽出她鼻子里只出不進的斷續的,急促的氣音,這種氣音只有人抽泣的時候才會出現,或許此時她叫出聲來,會對她是種解脫。

“不怕!不怕啊!我在這里,好姐妹在這里,不要害怕!”我雙手捧著她慘白的臉頰,輕柔地愛撫著,妄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搜啪!”第三下鞭打,就在鞭子揉爛女教師臀部的瞬間,若彤堅強的意志終於沒能抵過對疼痛的本能反應。她緊閉的雙唇頓時打開,一聲淒慘的喊叫迸发而出:“咦!呃啊啊啊啊!”她掙紮的頭從我手中彈出,桌子在顫抖,若彤的身體在顫抖,受傷的臀部在顫抖,脫力的雙腿在顫抖,條件反射而神經質般亂抖的雙腳更是如此。

孩子們從未聽見他們溫柔愛笑的老師,发出這樣的慘叫,紛紛哭泣起來。


我感到不妙:我之前說過了,我好歹也是熟練的行刑官了,受刑的女人在前三下鞭打的反應就能看出來她在這次鞭打中的耐受情況。而根據若彤當下的反應,我能明白:若彤對鞭打臀部的耐受力很差,這次鞭刑不過半,她就會喪失壓抑痛楚的意志力,也就是說,下半程的時候,她八成會在嘶聲裂肺的慘叫中度過。


“搜,啪!”又一下,

“額啊!不要!不要!”若彤開始主動叫喊不要,主動求饒,這與她一開始企圖用苦刑來為自己贖罪的初衷背道而馳。這不是因為她的懦弱,是因為她能感覺出自己正在逐步喪失對疼痛的抑制精神,因為疼痛超出了她的預期,正在迅速瓦解著她的幻想,她的意志,她身為教師的自持,甚至身為女孩子的自尊。她開始胡亂地掙紮,其中,對未來鞭打的恐懼遠大於對疼痛的反應,她身子亂動,雙腳亂動,粗糙的跳繩磨破了她腳踝處的絲襪尼龍布。

“若彤,不要亂動!聽我的!保持呼吸!和我一起做:呼…吸…呼……”我重新抓住她的手,她那兩只神經質般亂抖的手讓我難以抓住,抓住後確是無比的冰冷。


她根本沒照著我說的去做,於是再一下打了下來。

“哢嗒”一聲,她腳上的高跟鞋在掙紮中依次掉落下去,輕薄的肉色絲襪包裹中的,纖瘦白嫩的腳掌,像是觸電了一般亂抖。天吶,這不是好現象,她這雙這是本能地抖動,她身體對痛楚的本能耐受力,比我想象中的更糟。


沒錯,大學體檢時的一個細節,在抽血的環節,所有女生都希望在男生面前表現出自己楚楚可憐的一面,極盡所能地表演自己如何怕疼。而看慣了這一切的老醫生們則只是撇著嘴一聲壞笑,那狡猾的醫生老奶奶,你越是演得HIGH,越是弄得你疼。唯獨在若彤被針紮的瞬間,老醫生的臉色一變,手法頓時緩了下去,口中還不斷輕輕呢喃著:“馬上好了啊,別害怕啊!”就像老媽媽一樣溫柔,甚至最後結束時,還不忘摸一摸若彤的秀发,表示安慰。- N! f7 M9 c8 C

當她離開之後,我還有點兒氣嘟嘟地問醫生:“大夫啊,你對她好好哦!”

醫師只是用了有些悲憫的口吻和我說:“這個孩子的神經末梢恐怕對痛覺極其敏感。”然後再用殺豬般的手法把我弄得哇哇直叫。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我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會发生什麽事情了。

果然,若彤已經快自持不住了,她開始嚎哭不已:“不~~嗚嗚嗚~~老師對不起~,老師對不起你們,老師,老師,老師控制不住自己了…哇啊啊啊…”

可以明白,她身體對疼痛的劇烈本能反應正在取代意識對肢體的控制,體內瘋狂流動的腎上腺素以及其他神經反射體系,使得她的身體像是觸電了般亂抖。

倒計數還剩120下,按照若彤這樣的體質,堅持到現在,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我必須做些什麽,我必須做些什麽!

我緊緊握住她神經質般抽搐的雙手,額頭頂著她的額頭:“若彤!不要再想自己是否可以忍住了,快去想想其他事情。”

“額啊啊啊!!我做不到!靜遠!救我!我快疼得受不了了!”若彤像是個沒長大的姑娘,朝我哭泣著。

我更加捏緊她的手,仿佛再一用力就能將她的手骨弄斷:“想想我們的大學時光!想想我們宿舍四個走夜路被一個持刀劫匪搶劫,結果那家夥被我們追打了2條街的事情!”

“嗚嗚嗚……疼啊!疼死我啦!”她還是在哭,還是只有哭。

“還有我們在宿舍里藏電磁爐,夜里爬起來偷偷吃火鍋的事情!”

“疼!疼啊!啊啊啊啊啊!”她肆意的尖叫,而我的耳朵就在她嘴邊,我快聾了,但我不可能這麽退去。

“之後我們被宿管阿姨发現。由於這可能誘发火災,一向溫柔的她突然變得嚴厲到殘酷,她逼我們在雨天到操場跑圈,否則上報學校記我們處分。你還記得嗎?”

“嗚嗚嗚嗚……”哭啊,哭啊。


“沒錯!那時候如果你被記了處分就沒了獎學金,我們四個就頂著暴雨跑啊跑,一邊跑一邊哭,四個人手拉著手跑著哭!就像你現在一樣地哭!”我仿佛在用比她哭聲更大的聲音在吼叫。我說著哭的事情,四周的孩子們卻神奇地停止了哭泣。




“還有你第一次和鄭宇哲相遇的場景。”我的聲音不自覺地平穩下來。

“籃球賽上,你順手撿起他沒救到的,滾落場邊的籃球。你使盡全力,直接從界外直接丟進了籃筐!半場的距離啊!還記得我們,還有全場男生女生為你倆歡呼的聲音嗎?”我不知為何笑了起來。


“嗚嗚嗚……”哭啊,只是聲音小了一些,手掌的震顫小了一些。


“還記得他那時候看你的神色嗎?那迷醉的神色。”我不知為何笑了起來,笑得臉開始抽搐。

“還記得他第一次約你出去看電影,還看的是《咒怨》的時候,我是怎麽信誓旦旦地說:‘我陪你去!他要敢乘機對你不軌,我踢得他絕後!’的嗎?”

若彤的手掌居然不再顫抖,只是同樣地用力捏著我的手:“……嗯!”她居然回答了。

“當天你害怕地依偎在他懷里,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裝的,伽椰子出場時的叫聲,你偷偷的笑了呢!”我,我又不知為何開始想哭,鼻頭那樣酸楚。因為那天真正怕得要死的人,其實是我:想要依偎卻沒人可以依偎,只能忍著將要昏厥的恐懼感,死死抓住座椅的我。

“還有他第一次抱你的時候,他第一次吻你的時候!”我眼神一定是渙散的。


“他第一次為你彈唱吉他,10個調子錯7個的時候!”

“他從護欄外將情書折成紙飛機,卻被風直接吹進宿管阿姨房里的時候!”

“他終於乘夜色翻進宿舍,宿管阿姨沖上來抓人,我們3個死死堵住大門讓你倆逃走的時候!”

……

……

……

我不知自己說了多少,也不知道她何時面對痛苦的鞭打,回到了極大程度的隱忍和自持。她再也不胡亂掙紮了,雙腿雙腳緊緊並攏在一起,身子趴伏在桌上,雙手與我的雙手相互撫慰,已經皮開肉綻,血肉外翻的臀部,只是一下又一下輕顫,馴服地接受著鞭打。


“想想吧!今天你經受了苦難的洗禮之後,你可以被他溫柔愛憐地抱回家里溫暖的床上,你可以讓他為你流著淚熬湯煎藥,你可以依偎在他懷中放肆地撒嬌,你可以……你可以……”我已不知如何開口,更不知何時的自己,哭得絲毫不比若彤來的輕。


“你至少可以有他陪在身邊。這些我渴望卻永遠得不到的東西……”嗚咽的人是我,仿佛鞭刑的疼痛從若彤的屁股上,轉移到了我的心口。是啊,我快疼得暈過去了,快來人打麻藥啊……


“靜遠……”她的口中只能发出無力的氣音了,鞭打在臀肉上的“劈啪”聲,已經成了房里最響亮的聲音了。

“嗯!我在。”我答道。


“我好像止不住了,不能讓孩子們看見我那種樣子,太,太不合適了。”她的本能反應似乎還是奪取了一些器官的控制。

我趕忙示意孩子們去門外避一避,孩子們懂事地迅速離開,我拉上窗簾。回頭繼續照顧受刑中的若彤。

她的臀部現在仿佛對鞭打已經麻木了,這同時也暗示著她腰臀部位已經失去知覺了,也意味著一些本能的身理反應會不受控制。若彤口中发出難受的嗚咽,羞恥的淚珠掛上白凈的臉龐。她還是失禁了,液體從股間溢出。

液體停止溢出的時候,正好是最後一下鞭打結束的時候。


我幫她解開手腳的束縛,但她已經再無一絲力量動彈了。我從教室打掃衛生的盥洗間中取出抹布和水盆,又幫她脫下濕透的內褲和連褲襪,來回奔波了十幾趟才把殘局收拾幹凈。

我企圖扶起若彤,但屁股傷重的她,卻只能側臥在桌上。我打開門,孩子們已經擦幹了淚珠,懂事地從門外跑進來,幫我一起用力,才將他們勇敢堅強的老師送到汽車後座上。


“若彤,你今天作為一名老師,真的很勇敢,甚至很神聖。”我撫摸著她像是快要昏厥過去的臉。

“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謝謝有你這樣的朋友!”她這麽回答。

“打過他的電話了嗎?”

“嗯,他電話那頭像是瘋了一樣,馬上趕來。”若彤回答道。

我苦笑著:“孩子們也放學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要這麽快就走!”若彤仿佛用了最後的力氣在拉住我。

“等著憤怒的他過來把我撕成幾塊?”我自嘲著,自嘲著自己早已偏離航道的命運。

“我會向他解釋一切的!”若彤這樣堅持。

我卻笑著放下她的手,幫她舒服地側躺在後座上:“好好休息。”留下這句話我就走了。

……


夕陽下,一個穿著裙裝禮服的女警,暮然走在街道上,背包里裝著发在发熱的鞭刑機器,還有那頂頭盔。她仿佛與世隔絕了一樣,錯過了好幾條瞬发的違章行為。


我真是蠢到家了不是嗎?

我讓最要好的摯友挨了打。我讓最心愛的男人產生了怨恨。我依舊將回到自己落魄的生活中,凝視著自己卑微的影子。

如果我今天,堅決不執行鞭刑,那麽按照規範我將承擔著225下臀部的鞭打。我將疼得死去活來,但我的好友將幸免,將更加對我有好感,而我心愛的男人也會因此對我投來……至少……至少感激的木光吧?


我走進了自家的小巷子中,背後突然傳來似曾相識,卻陌生的聲音:“靜遠!李靜遠!”

沒反應過來,那人跑到了我面前,心中同時騰起暖意與寒意,鄭宇哲來到我的面前。


“想打我就直接動手,不告你襲警。不過先把我帶到其他隱蔽的地方再動手,否則被我哥发現,你住院半年是必須的了。”我竟然不再多看心愛之人的臉幾眼,低下頭去。

“你千萬別誤會。我是來道謝的!”他如是回答。

“我打了若彤,我讓她經受了生不如死的酷刑折磨。”我認罪般說。

男人輕嘆一口氣:“她確實犯了錯,你是處於夾縫之中兩難的一方。你無從選擇。但你在她受折磨的時候一直陪伴著她,一直安慰著她,甚至不惜觸及心中……最痛苦的事情。”


混他娘個球!這個男人居然當著我的面揭開我心中的痛楚!我……我的眼中,淚水和仇恨混雜著迸发而出。我擡頭看向他,聲音早已變調:“現在打死我,否則我喊我哥過來打死你!”

他卻出乎尋常的平靜: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是剛才才知道你心中所想,恐怕若彤也是在被鞭打被你安慰的時候才知道的真相。

我的意思是:雖然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能是若彤,但若彤告訴我,她生命最重要的人一個是我,一個就是你,你是她永生的朋友!在人格方面,你是我除了若彤以外,見過的最崇高的女性!為此,我必須想你表示感謝!”

說罷,心愛的男人一下子抱住了我,整個身體被溫暖的對方淹沒,腦中一片空白。


接著,他松開手,又是一個近乎90度的鞠躬。

我有些明白了,我的命運並沒有偏離航道,只是像塊U盤,不小心被格式化了而已。我需要重新導入一些燦爛與希望。

壓抑已經在眼眶邊的淚珠,我裝出大學時那傻兮兮的模樣:“別這樣啊帥鍋!你鞠躬成這樣了,以後還怎麽做校友啊!”

兩人相視大笑,得體而自然地道別,我在他身上的這一切,算是平穩的結束了吧。" 


回到家中,出差歸來的哥哥早就準備好了飯菜。即使昨天已經和他說好了我今天要去給小盆友們開講座,但他看見我穿著禮服而歸的樣子,依舊驚訝不已。

餐桌上少有的沈默,讓我倆都有些尷尬。一個因為本來話就少,一個因為心事堵著,結果兩人一個都不了口。

終於,還是寡言的哥哥打破了沈默。

哥哥:“對了靜遠。”

我:“?”

哥哥:“你床上。”

我:“?”

哥哥:“有件衣服。”

我:“?”

哥哥:“好奇怪。”

我:“我吃完飯就處理掉它。”

哥哥:“不是……我是說……”

我:“啊?難道……”


哥哥突然放下碗筷,大臉不好意思地撇到一邊,一臉糾結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在想這麽一句話:“臥槽我特麽地真要和妹妹說那句話嗎?”

哥哥終於轉過頭來,臉上的紅暈讓他看起來像另一個人:“穿起來吧!很可愛!”


我的碗筷從我手里掉落在桌上,這世界太瘋狂了

……


但是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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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末路狂花》

 

C市的交通環境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觀,路上車行平穩,交叉路口井井有條,高速路上謙恭避讓,這是幾年前想也不敢想的場景。 

雖說殘忍,雖說羞恥,雖說痛苦,但這確實解決了我國一大社會性的難題。亂世之下的嚴刑峻法帶來了空前的秩序,同時也讓我們交警的地位提升不少,在道路上再也沒有闊少爺、富家姑奶奶敢對著咱們罵:“臭交警你算老幾啊?老子我@##¥¥#……%*&%#……(以下省略臟話200字)”在新交規的殘酷約束下,只要在國家的公共道路上,誰都得放下架子變成一位遵紀守法的乖寶寶,至少得在咱們的攝像頭下裝一下。

不過,道路交通狀況的改觀,也造成了我們交警的一定麻煩:比如每個月的獎金收入又一次呈現下降的態勢了。




清早,我穿著米白色的真絲連衣裙,踩著可愛的白色高跟鞋,留著飄逸的披肩发,一副高潔的知性女性模樣。但……嘴里叼著的三明治,揉著惺忪的睡眼,提溜著一瓶涼茶,搖搖晃晃地倒在地鐵座椅上。再好的形象也會被我這種慵懶的“女那啥絲”姿態給毀了的!0 Z/ O9 h' W" W3 @

“哎喲……煩死了!為什麽是星期一啦!”我輕聲嘟囔著,身體恨不得睡在座椅上,背包里的警服恐怕都要被弄皺了吧。

“就沒有什麽可以刺激一下神經的東西嗎?”自言自語的我不自覺地東張西望。突然,我注意到了一種曾經連瞥一眼的興趣都不會有的東西:地鐵車廂內,貼在車門上的廣告。


不是推銷樓市,不是推銷理財,也不是什麽狗屁不通的招聘信息,而居然是手遊的廣告!按理說姐我這種看了一輩子言情小說的人,對打打殺殺的各種電子遊戲毫不來電的,為何今天看見那廣告會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廣告上,是一個3D設計的虛擬女性角色,3D做工十分精美,而且居然是個小女仆,身著姐我最把持不住的女仆裝!女仆的側後身體對著我,腰部向前本能地挺去,好像在躲避身後什麽攻擊似的。女仆的小臉上,不知為何緊緊咬著下嘴唇,明媚的雙眸微閉,兩滴晶瑩的淚珠掛在眼角,更有那兩朵嬌艷的紅暈染在臉頰處。這,這!這好一副被主人“粗暴對待”、“大力OOXX”、“死去活來”了一個晚上的表情啊!鬧哪樣啊!美工今天中午飯加雞腿啊妥妥的!

說實話,看這個女仆的裝束和小臉的長相,我不知為何想起了幾個月前被我罰過的那個富家小婦人身邊的女仆:楚湘蓮。除了3D人物的皮膚完美到沒有瑕疵讓人不敢相信以外,簡直太像了有沒有!

於是,聯想到那個楚湘蓮,我下意識地朝著畫中那女仆的腰下、臀部看去……


我了個去!姐我……姐我发現新大陸了啊艹!我也只是幻想了一下當時湘蓮小女仆的裙子撩起來,屁屁對著我的場景啊!美工你怎麽給力到能把這種勁爆的場景畫出來啊!中午飯妥妥加鮑魚啊!

你再仔細看看那可憐的小屁股蛋兒,我才发現畫面遠比我想象的更勾人:女仆的黑長裙並未被掀起,依舊馴服地垂在被白絲襪緊裹著的小腿肚上,她的屁屁之所以露出,是因為屁股處的裙子布破開了!屁股原來也不是白白嫩嫩毫無瑕疵的,白嫩的肌膚為底色,紅的发青、发紫的鞭痕才是主色調! 

搞到頭,原來女仆是被主人打屁股了啊!

對美工報以最崇高的敬意的同時,我也對遊戲開发公司能在國家眼皮下開发出這種遊戲表示呵呵!國家對這方面的監管之松懈果然朝著日本看齊了!


按捺不住無盡的誘惑,我看向了圖片旁的廣告文字:“燈火酒綠的都市,隱沒於市、具有超強能力的惡魔少女們在戰鬥!”

我嘴角一抽抽:“呵呵!好中二的名字,怎麽突然間好感度下降了一個檔次呢?”

“用鞭子、藤條、木板去打碎對方臀部的防禦!凈化對方的罪惡吧!100多個,各具風格、容貌、裝扮、性格、氣質、招式的惡魔戰鬥少女,女仆,女生,還是女巫?任你扮演!快去鏟除都市的罪惡吧!

3D精良、打擊感強烈、特效由真人演繹,A國第一款SPANKING主題的掛機型格鬥網遊《惡魔少女》震撼上市!並有可聯機實時鞭打體驗裝置:‘處刑圓環’,讓你實時體驗遊戲人物被鞭打的感覺,同期有售!


掃描二維碼下載,即可獲得豐厚的新手禮包!


警方提示:本有戲內容屬於限制18級。未滿18周歲青少年兒童,嚴禁購買!”




“SPANKING主題……打屁股主題!”我的嘴張了老大,這種被哥哥知道了,非罵死我不可的主題,在我心中勾起了無限的欲望。如果我下了遊戲,買了那種叫做“處刑圓環”的玩意兒,我也就可以想象自己就是遊戲中的小女仆……然後被主人,或者被哥哥痛打柔軟的屁股……呀!把持不住!把持不住了!

哎喲喂!良心之作哎!我玩定了!


心里這樣想著,我急忙左右掃視了一下車廂。天助我也,車廂里沒人!看來咱們這幫每天6點半到崗的交巡警苦差事,也有好處的嘛!

我趕緊從小挎包里掏出手機,掃下二維碼,現在可不是心疼流量的時候!果然不吭我,下載、安裝、運行……


“嗖,啪!……啊哦!!”一聲鞭響,接著一聲少女的哀嚎,這特麽的開場音效這麽逼真會死人的啊艹!我趕忙按下靜音,四處張望,還好沒人注意到這里,沒人注意到我通紅的雙頰。

吞下一口口水,我點開了遊戲開始鍵。


新建人物就把我嚇了一跳:高畫質、精良3D做工,可選人物果真有100多個,從女學生,到普通勞動女性,到職業女性,到女警,到女歌手,到巫女,到舞女,到古典女子……啊呀呀!數不清了,總之囊括了各行各業的女性角色。而這些角色的屬性與技能介紹也各有特色,毫不重覆。看來設計方,確實煞費苦心啊!

我上下翻閱了整整十幾頁的人物選框,最終選中了我心愛的小女仆。稍微看了看:設定中為了保護主人而存在的職業:女仆,屬於中速防守反擊型角色,雖然防守反擊,但是防禦力卻十分低下,比好幾個遠距離法師型職業還要缺血。不過……若能編輯好科學有效的反應動作,每當成功完成一次防守反擊之後,對敵人產生的傷害是非常巨大的,是個需要潛心研究,潛心投錢,但絕對物有所值的職業。


我滿心歡喜地開始了任務。原來這個遊戲居然給每個角色都設置了獨立的劇情,每個角色的身份不同,經歷也就不同。

遊戲設定中的世界,是個表面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的都市。由少女組成的兩大幫派勢力,一黑一白,明爭暗鬥……其實吧,全是女孩子打架已經挺狗血的了,算了,為了遊戲尊重設定吧!

我們的小女仆是幫派勢力頭領的侍女,一天頭領被敵對幫派派人追殺,身邊的手下全部被調虎離山了,小女仆被迫出手,顯露出非凡實力。


好吧,只見短暫地教了我怎麽設定技能後,拿起新手武器,格鬥自動開始了,我根本不需要在一旁動。哎!挺有新意的!


好吧,只見圍攻而來的少女殺手們,被我們的小女仆躲閃騰挪,靈巧地反擊,用小皮鞭打得屁股開花……屁股開花……屁股開花……呃!因為屁股開花、臀肉翻飛的場景實在是太過勁爆了!所以要說三次!


而我們的小女仆身體任何部位,如果被對方的武器(也是鞭子)擊中了,也會受到傷害,如果相應部位受到的傷害累加到一定數目(根據相應防具的品質定,越好的防具越結實。),就會爆衫哦!露背,露胸,露屁股什麽的都是小菜一碟啊,示範視頻里的角色穿的旗袍,幹脆被打成赤條條的呢!


“我的天啊!”我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陷入了一個罪惡而極樂的世界中,忘了時間,完了身在何處。


“叮咚~東城大街,到了,請下車。”車廂里傳來這樣的報站音。

“東城大街……媽呀!”我忍不住吼叫了出來,對面的小學生被我嚇得手里的面包都掉在了地上。

“坐過站了啊!!!要遲到啦!!!”坐過了5站的我,倉皇跑下車,更加狼狽了。


“要死!要死!要死!今天非給隊長批頭蓋臉地罵一頓不可!”我自言自語地挪進大隊,高跟鞋在空蕩蕩的大廳里傳來哢噠哢噠聲,其他大夥兒果然早就去執勤了。

突然迎面走來3個中年婦女,穿著警隊訓練時的那種軍綠T恤,這著裝不符標準啊,即使是夏天也應該穿常服而不是這樣的吧。而且,臥槽那氣勢…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勢…這是女性嗎?


看我楞在原地,三個婦女靜靜地在我面前停住:“新來的?”語氣中,一股難以言表的傲慢撲面而來。

“呃?哈哈!別介啊大媽,我可在這里幹了好幾年呢!”我毫不留情地回敬道。

“你說誰是大媽啊?啊?要喊姐知道不!”別說,這幾個家夥的氣勢挺像中國香港的喜劇之王周星馳的一部電影《功夫》里面的包租婆的!

“姐?哈哈哈!你仨哪個部分的?在我們隊里鬧事兒是吧?等弟兄們回來你們就走不掉了知道不?”姐我有點兒不爽,直到……直到她們仨其中一個的肩章暴露在我的視野中。


“我特麽的毛蛋!刑警2處的!”我暗暗叫苦,心里頓時慌了:自古以來,A國的刑警作戰實力十倍於交警,身為刑警,這姐仨,撂倒咱們交警7大隊一窩人肯定都跟玩兒似的,真把她們弄毛了,還不把我跟逮小雞一樣收拾了?

“隊……隊長!有人來鬧事!”我急忙喊救兵,企圖從警察條例上壓倒她們。


誰知,隊長一臉迎接大爺的面色,端著一托盤的三碗茶水就跑了出來:“哎喲喲喲!三位別鬥氣啊!這位是我們隊的小李,還年輕,還是個小姑娘,不懂禮貌,冒犯各位前輩了!”

“啊哈哈哈!鄭隊別那麽客氣,咱們一開始不也是從這種小丫頭片子開始的嘛!哈哈!”三個婦女……哦不,是三個刑警大姐,她們對我們隊長倒是十分的客氣,一副敬重幹實事的老警員的態度。

“小李,還楞著幹啥。快道歉啊。”隊長命令道。

我只能像只小綿羊一樣,膽怯地回答:“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三位前輩是刑警2隊的。有眼不識泰山,君子不計小人過,我……我……”


“行了!沒啥沒啥!雖然說你要是在當年咱們刑警隊里,老娘我肯定抽你一頓了!哈哈哈!”她們仨中間長得最壯、最八婆的一個,看起來像這幾個人中的頭兒,豪爽地大笑著,一臉胡茬子,渾身肌肉的隊長在她面前簡直溫順得像只貓。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的臉直抽抽,笑得很不自然。


“哎哎哎!算了算了!”另一個八婆打斷了她的話,轉而替我說起話來:“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家,活潑一點兒也沒啥不好的嘛!而且沒猜錯,你就是李靜遠吧?七大隊的當家花旦,市模範交警之一呢!”

大八婆總算態度好轉了點:“嗯!也是!我聽說了,雖然C市各大交警大隊的人都特麽的賊不靠譜,但七大隊的這個丫頭好歹算是合格:各項指標雖然差的要死,但至少不徇私舞弊,作為交警的職業操守還是有的。”

妹的……這算是在誇我嗎?啊?


“好了好了!你看,人家前輩們都在誇你!你還不趕快去執勤?遲到了好有臉站在這里?”隊長將我打发走繼續畢恭畢敬地和那幾個八婆聊起來了。


我憋著一肚子的不爽,暗暗地哼唧哼唧著,穿好衣裝,整理好裝備,跨上摩托開始一天苦逼的工作。


不用多說,我知道這幾個刑警隊的八婆來7大隊是什麽意思了。從作戰力強大的警隊、軍隊,抽調退役或即將退役的老幹部、老警員,作為士官身份,利用他們的能力與經驗來訓練作戰力低下的警隊、軍隊,這是A國軍隊、警察部隊、特警部隊的傳統方法。

這種方法一般說明了三個方面:一、被輸血的隊伍實在是糟糕透了,上面的大領導恐怕在開會時用茶缸丟過隊伍的小領導。二、領導層還沒有對這個隊伍完全失去信心,甚至還非常重視,迫切希望他們可以形成戰鬥力。三、這個隊伍的人在未來一段時間,會很慘…… 


結合一下咱們C市交警7大隊,這三種情況都是符合的,那麽這幾個八婆來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我預感到將來的苦日子即將來臨,在隊里當一個沒人忍心罵的“小公舉”的日子已經不覆存在了。

想到這里,愁上心頭,初秋的寒意慢慢襲來,能理解古人為什麽喜歡在秋天無病呻吟了!



算了,算了。我還是偷偷地騎到高速路旁的緊急停車區,佯裝整理裝備,實則玩起了自己的手機遊戲。


但是一般說來,身為主角的人總是閑不下來的。比如這種看似休閑的時間也是如此:


只聽一聲能震裂耳膜的巨響從我左側劃過,嚇得姐手一抖,手機摔在地上。妹的!姐的手機是全身上下唯一一個價格破300塊的“奢侈品”好不!摔壞了姐我半個月都沒肉吃了啊!

等等,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聲音是摩托聲,而且是那種高功率的改裝車,是國家嚴令禁止的改裝車。這種改裝車在A國以殺馬特為風格的飆車族、地痞流氓中非常受歡迎,因為它可以在短短4秒內就將速度從靜止加速到120碼,但全國交通部以及其下屬相關部門卻對此十分頭疼。

這種改裝車,有著氣缸密氣性不佳的致命隱患,在這種車最流行的一段時間里,依舊是3年前,C市這種車的最高紀錄可是平均每周都要发生2起爆炸事故。不僅如此,由於是改裝車,沒有專門的廠家為其設計合適的剎車裝置,這種車經常发生高速剎車時的車輪抱死。

所以,被這輛車整死的飆車族、小流氓數不勝數,被這車引发的車禍弄死的無辜平民也不少。


按理說,這種車應該早在2年前就已經被徹底取締了,為何現在還能看見這種“馬路炸藥桶”,並且開著炸藥桶的,還不是那種吹著殺馬特頭型的小流氓,而是……四個年輕女孩兒。

難道是四個小太妹?其實吧,看著不像,怎麽看怎麽像4個普通的大學女生。毫不張揚的馬尾辮、或者披肩发,有點保守的短T恤,連破口都不會搞的完整牛仔褲、帆布鞋。這根本和我當年上大學時沒啥區別嘛!分明就是學生嘛!

即使是其中看起來是老大的那個,扮相最接近太妹的那一個,也不像個合格的太妹,上身那明顯被她刻意剪短的T恤衫,也因為原本是寬松型而沒能造成露出胸部下端的效果,而那超短裙,也絲毫沒有到齊B小短裙的長度,儼然是一條街頭賣的最便宜的普通牛仔熱褲,就連姐我在夏天的熱褲都比她勁爆。


說實話,看著這幾個大學都恐怕還在上大一的小學妹們在那里撒野,好笑的心理遠大於生氣,我哪有生氣啊,我們上大學時第一次嘗試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不也產生了東施效顰的效果嘛!這幾個小學妹雖說模仿太妹確實不好,但是教育教育也就好了啊,青春騷動期嘛!'


只見她們四個中膽子最小的那似乎習慣不了騎摩托飆車的感覺,主動停了下來,說實話她們的速度雖說快,但也到不了飆車的程度。但即使這種程度,她也兩腿直哆嗦,一定被剛才狂飆的速度給嚇著了。

“等等!等等!”她急的直叫喊,戰戰兢兢地停下摩托。

“我…我不想繼續玩下去了。太,太危險了!”她即使不情願,也還是道出了心中所想。

最接近太妹的那位明顯是她們中的領頭羊,或者說大姐大,立即表現出了一臉的不屑:“怎麽這麽弱啊你!”

其中一位雖然穿著樸素的很,但臉上畫上了很重的口紅和眼影,明顯也有“朝著太妹看起”的意思的女孩開口了,她那“太妹的信仰”明顯還不堅定啊:“呃……夏倩倩,其實孫曉確實不擅長騎摩托,要不算了吧……”

這不,她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了普通女孩子的善解人意的一面,多好!多可愛!為什麽要當什麽太妹呢?


“哎喲真是丟人!”另一位就不這麽通情達理了,這位“準太妹”的打扮雖沒達到太妹的水準,但搭配還算真魅惑,短熱褲的根部從後面看隱約可以看見小半只圓滾滾的屁股露了出來,雖說熱褲被剪短得很不像話,但是身材好我也沒法拿人家怎麽樣。這個“準太妹”一副老大最忠實跟班的架勢,一切做法都要順著她們的大姐大:

只見她從摩托上下來,順手將摩托往地上一摔,額……你就不怕這種車它炸了?只見她擺出一副“恨鐵不成剛,恨女不太妹”的樣子,走上前去,照著對方的腦瓜子一巴掌拍下去:“你真的很笨哎!在大馬路上連騎個車都這麽沒種,不怕別人笑話啊?”


“噗!”我不由得捂著嘴撲哧一笑,這幾個一看就知道還在上大學丫頭片子,像極了我的大學時代:

那時,嬉皮士風潮傳到了我國,無數姑娘認為那種殺馬特洗剪吹的風格才叫做時尚,以至於如果一個女孩在上了大一還保持著素顏與樸素的衣裳的話,一定會有無數的姐妹湊過來對她說:“你真的很老土哎!都上大學了還穿得這麽樸素,不怕人笑話啊!”

當然為了合群,姑娘們就會走向那種嬉皮路線,並且由於不了解嬉皮文化的內涵,卻貿然模仿,以至於邯鄲學步,下場嘛……用那天兩個門衛大爺的話總結再好不過了:“喲!戲班子放學了。”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也難免,到了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經常會被一些所謂很時尚的潮流沖昏了頭腦,總以為追隨那些潮流會很有範兒,很吸引人,殊不知女孩子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女孩子自身,在那未加修飾的清水氣質。




不管怎麽樣,這群丫頭所處的位置是高速路出口路段,還是玩兒的大了一點。將摩托開上高速,違章;開摩托不帶按規定戴頭盔之類的護具,違章;使用嚴令禁止的改裝車,違章……真要認真算下去,這幫丫頭罪名可重了,我有責任去把她們勸下去。

我帶上頭盔,開著摩托從緊急車道緩慢接近她們,也是好笑,這幫丫頭好像只有一個人注意到了我的到來似的楞在原地,其余的都圍在最膽小的那位身邊,討論著“有種、沒種”的話題。


我在他們旁邊只隔1米處停下,壓低嗓音咳嗽了一聲。誰料除了那個心有點軟的丫頭不安地朝我這看來,拉了拉她們“大姐大”的衣袖,嘴里緊張地說了什麽,還有那個不敢騎摩托的膽小姑娘背對我而看不見以外,其他人算是無視了我這個當下理應被重視,甚至該被害怕的交警,她們應該是在鄙視這個交警……

“哎呀,一個交警有什麽了不起的啊?”大姐大說。

“看什麽看!沒看過青城會的女人啊?”大姐大的跟班兒說。

臥槽!姐我有多久沒見到這麽橫的主兒了?而且不是被土豪橫,不是被大官橫,居然是被幾個小我好幾屆的女大學生給橫了?


姐要制怒,姐要制怒。這些丫頭畢竟還處在青春躁動期,教育教育就好了!

當時的姐就是這樣想的,現在回憶起來,真覺得自己蠢到爆了……


“呃…我說幾位小姐啊……聽說過新交規嗎?”我擺出一副不怒自威,身後有強大氣場支持的強勢姿態。但是事實表明:姐在這幫被“古惑仔最帥氣”的思想所洗腦的小家夥面前,其實還是算個“軟妹”的!

“交你媽了個X的規啊!”沒錯,我已經不忍心把那個男人都不敢輕易說出口的臟字寫出來了。如此粗俗鄙陋的詞語,讓姐的嘴張大到難以閉合,仿佛一只大饅頭噎在嘴上一樣。

“你……說……你……”姐我從小到大都沒聽過這樣的臟字,也可以說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侮辱。我舉足無措,只有一只手被本能和難言的憤怒驅動著挪向頭盔上的攝像按鈕,並按了下去,開始錄像,即使未有上傳。

“你什麽你?老娘青城會的,你這個小婊子看不慣是吧?”她們的大姐大這樣說著,從另外三個的簇擁中,以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走了出來,滿眼鄙夷地看著我。

但是我怎麽突然沒了硬氣?怎麽有種“強龍鬥不過地頭蛇”的感覺?


這不難解釋清楚:如果沒有這一身警服,我和街頭上一般的女孩子根本沒有二樣,交警?哎喲~你們都看了這麽多集了,也該知道我們A國的交警就是混飯吃的,哪有什麽格鬥實力可言啊。

而對面,且不說她們是不是C市的黑社會社團“青城會”的人,就憑她們這一副幹事情好像沒有任何顧忌,甚至不知行為輕重的模樣,是個人都不會不警惕,而凡人更會退避三舍,更何況這幫家夥有四個人。

身為交警,我很沒出息地面對違法者的挑釁後退了一步,嘴上說的話也帶著顫抖的意味:“你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什麽後果?臭婊子?”她進一步挑釁。

其他人倒是嗅到了即將到來的火藥味,還是有點忌憚的:“姐,算了吧!別跟個破交警計較。”

“計較?她配嗎?我告訴你,現在快滾,別妨礙姐們的事情!否則我喊在青城會里的男朋友,讓他帶人來強`奸你!”她將姐我狠狠一推,似乎離動手就差一步了。這家夥的話是在不堪入耳,實在無法忍受。

我再次將手放在了頭盔上的按鈕上,示意自己隨時有可能將錄像上傳到交通部網絡中:“你們的行為已經被我錄像了!你們要是再敢動手,我立刻就能將錄像发上去!到時候你們後悔都來不及了!”我覺得我這句話一定非常有分量的。她們的行為觸犯了多少條交規,需要進行如何程度的鞭打?我這里居然短時間內無法計數:高速路超速、使用違規車輛、逆向行駛、分流道違規停車、還有那需要將懲罰內容翻好幾倍的……襲警。不管多少,但如果真的執行下去,法醫肯定是要在場的了,在關鍵時候暫停刑罰,否則這幾千下的臀部鞭打,非出人命不可!

嘿嘿!這下一定可以嚇住這些未成熟的小太妹吧?


好吧,姐還是天真了。

看我的手向頭盔上的按鈕挪過去,對方居然搶先一步,一巴掌照著姐我的臉部扇了過來。姐我還真是毫無還手之力啊,這麽慢的動作也未能擋住,雖說有頭盔的保護,側頰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是身體還是倒了下去。

眼前一片亂,看不清情況,只聽見那個家夥大喊:“還楞著幹嘛?快跑啊!”隨後就是三聲摩托的轟鳴。襲警、逃逸,一步到位。


倒下的摩托可是很重的,它壓上了姐的腿,劇痛讓我動彈不得。“來人吶……襲警了……”我痛苦的喉音從嘴里溢出,直至現在才发現自己的體質原來是如此的脆弱。

原本已經絕望了的我,突然感覺到有人在幫助我將身上的摩托車搬開。睜眼一看,果然是太妹四人組中最膽小的那個,老實巴交的她一點兒她們老大的匪氣都沒有,看起來依舊像一個青澀的大學女生的模樣。


“警察同志,這個……對不起!我代她們向你道歉好不好?我們再也不敢了!”她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雙手合十,連連鞠躬。


我聽著她的道歉,心里糾結的很。其實吧,姐我也覺得這事情算了就算了吧,反正頭盔上錄下的內容還沒有上傳,也就沒有必要追到死……好吧,我承認,是姐我HOLD不住這幾個小小年紀就已經目無王法的小太妹,姐一個交警,是真不願意拿命去和那幾個家夥拼。


小家夥從地上拾起我的頭盔,雙手遞了過來,而頭盔的主人則捂著腦袋,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液體從額頂留下。工傷啊這是。

小家夥略有回避我的眼神,其中隱含的內容可瞞不過姐我的眼睛,我問:“怎嘛?姐這個模樣很狼狽嗎?”

“沒有沒有!只是……”她如是回答。妹的,嘴上說不是,表情分明就是在說:“嗯!狼狽透了!”

她仿佛猜到了我心中所想,反倒安慰起我來:“其實交警姐姐你不必這麽失落……”  

“……”她這一席話頓時沖散了姐心中原本的忍氣吞聲的念頭,激发了莫名的惱火。

“你們畢竟只是交警嘛,對不對?”她依舊在尋找可以平息我怒火的話語,殊不知適得其反。

“……”姐原本準熊她一句讓她閉嘴的,但在腦中那“你只知道欺軟怕硬”的聲音的嘲諷下,還是停住了口。

她以為自己成功地哄住了我,更帶勁兒地繼續說下去:“像你這麽負責任的交警,A國已經不多見了呀!你做的已經很出色了。而且我那個同學,前段時間剛找了‘青城會’的大哥當了男朋友,其他也有好多人通過她,榜上了‘青城會’的其他人,我們其實都挺怕她們的。我們都還是別管她們的為妙了……對吧?”


對吧?對你個大爺啊……雖說我們A國的交警確實水準不高,甚至可以說是“警界的恥辱”也不為過,並且這些我們交警自己也心知肚明,但是……但是丫頭你當著姐我的面這麽說,那感覺可不一樣啊!你……你叫做揭姐的短啊!更何況姐我還是個好面子的家夥啊!

無法容忍的恥辱,讓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做出與警察身份相符的勇敢行為:

“哎哎哎!說什麽呢?什麽叫別管啊?”我從那孩子手里搶過自己的頭盔,不顧頭上的破口還在流血,忍痛戴了上去。

“可是……你還在流血啊!”她關切地問。

“流血就怕了?那姐在警隊里就別混了好嗎?剛才姐站起來沒反應是因為傷了要緩一緩而已,你那幾個小太妹同學,肯定逃不了跟你說!我現在就去追!”說罷,我點下了頭盔上的按鈕,錄像上傳了出去,這一下,姐想要不追都不行了!

“可是!”她好像要阻止什麽,但還沒說完呢,姐我的摩托就已經竄了出去。.


沒錯,我確實是個經常大腦不做主的家夥。我的摩托剛爬上高速,我心中就開始後悔了:妹的,人家的男朋友確實是“青城會”的人啊,而且還是特麽的大哥啊!"

話說每個國家的城市中都會有這麽一種地方,充斥著紙醉金迷,充斥著權錢交易、充斥著錢色買賣。

那里黑暗而污濁,卻因為吸引著大量有錢人的資金向其中流動,因此讓全世界的政府對這種地方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位於我們C市南邊的,紅燈區、城鄉結合部的地區,就是那樣的區域,C市的紅燈區。同時也是C市小型黑社會“青城會”的地界。在這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地盤,可以說就是“青城會”的全權管理地盤,警方和他們的關系很明白:在紅燈區外,警方說的算,而在紅燈區內,“青城會”說的算。

我居然惹上了這樣的家夥!且不說逮不逮得住這樣“青城會”的小太妹,在我逮捕她之後,她的男朋友,所謂青城會的“大哥”會不會動怒,這又是一回事兒啊!


不過,視頻已經上傳,我早已沒有退路。我只能硬著頭皮,一咬牙一跺腳,拉響了摩托上的警笛,朝著前方追過去。


你說那幾個太妹已經跑了很遠了,我如何才能追蹤到她們?要是其他車,我還真得呼叫總部的支援才能定位他們。但是這幾個小太妹的車可不一樣:那是一種噪音大得令人发指的改裝車,我只要追著噪音的來向就可以了。

一個交警,鳴響著威嚴的警笛,駕駛著飛馳的摩托追逐逃逸者。這在A國是只有電影里才會有的場景,如今就被姐演繹了出來。

我在只有突发故障的車輛,以及交警巡視才能使用的備用車道上飛奔著,超過了一輛又一輛車,車速之快,讓迎面的狂風將我吹得不敢張嘴,否則強烈的氣流將灌進胃中。

司機們像看外星人一樣地從車窗中看著我,而有些私家車後座上的孩子們,更是向我投來崇拜的目光。


噪聲越來越清晰,說明我和小太妹們的距離在縮短,但我任需進一步加速。因為再過不到10公里,就是高速的兩個不同的出口了,這兩個出口分別通往遙遠的D市和我們C市下的一個X縣。如果我沒能來得及看清楚她們從哪個出口溜了出去,那麽我就只能蒙一個,但如果蒙錯了……本次追逃就將徹底宣布失敗。


我更加奮起直追,甚至一開始腦中的顧慮都逐漸煙消雲散,腦中只是一只堅定著一個聲音:“我是交警!一個逃逸的都不能放過!”

很快,不少副駕駛座上的人開始搖下車窗,向我提供情報:“交警同志!1分鐘前有3個看起來像小太妹一樣的家夥,從我右邊騎著摩托竄出去了!差點兒和我撞上!我說她們還反過來罵我!你一定要逮住她們啊!”

“就是!太不像話了!”

“一定要抓住她們!馬路像她家開的一樣!”

“就是!沒見過這麽蠻橫的!”

眾怒的沖天,進一步打消了我的顧慮,我勇敢地向前飛奔著,執行著被人褻瀆多年的交警的職責。


很快,那幾個丫頭起著摩托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幾百米外。小流氓小太妹們縱使將摩托改裝成四輪的,也比不上警用摩托的澎湃功率,以及穩定的車身!

“獵物已經鎖定!”我從牙縫中惡狠狠地擠出這幾個字,此時姐我的面容,配上腦門上凝固的血跡,我的樣子一定很令人恐怖。我真的從沒對一個任務如此投入過!



似乎是聽見了警笛的聲音,剛剛還沈浸在兜風快感中的小太妹齊刷刷地扭過頭來,驚恐地看向我。

她們的大姐大和她們說了什麽,另外兩個頓時行動起來:只見她倆和大姐大分頭突圍,她倆加速向前騎行,而大姐大突然連變3條車道,甩進了第一個高速出口,通往X縣的出口。


現在的策略應當是擒賊先擒王,我果斷跟著她們的大姐大從出口下高速。同時,我接通了隊長的緊急呼叫頻道。

“喂?小李啊?”聽見隊長深沈穩重的聲音,心里踏實許多。

“隊長!求支援啊!我在CE高速上追3個逃逸的改裝摩托車,現在正在追其中一個,我追著她剛從X縣出口下來,另外兩個往前跑了!現在應該還在高速上沒下來!”我焦急地喊道。

“啊?”隊長楞了一秒,发出驚異的疑問。他一定是在想:“小李你這混丫頭涮我是吧?你們這幫臭小子什麽時候有本事自己去追逃了?”

“我是說真的啊!那是3輛2年前很流行的改裝摩托,就是那種‘紅河240’摩托改的那種啊!不信你們看CE高速松花路段的實時監控啊!”我幾乎瘋了一樣地大喊著,已經追了這麽久,我可不想前功盡棄。"


隊長這才明白過來:“好的!好的!小李你盯住現在追的那個,我立刻往上報,15分鐘後X縣支隊的人就會趕到圍堵!”

摩托的功率已經到了極限了,能感覺到自己屁股下面的坐墊都在劇烈的发熱。維保程度不及高速路的縣級小路上,兩輛摩托在顛簸中互相追逐著。

“臭婊子你有完沒完!”離我只有3米不到距離的小太妹、大姐大,依舊不忘回頭朝著我罵道。她一定是被姐我玩兒命追兇的氣勢給震懾住了,聲音都帶有些許的哭腔了,一點兒之前的蠻橫像都沒有了。

“你之前違章、逃逸、甚至襲警的錄像已經上傳到了交通部總網中了,你已經被鎖定了!現在立刻停車!這才有可能爭取到絲毫減刑的機會!否則按照新交規的鞭刑細則看,你的屁股今天非少1斤肉不可!”我朝著她喊道,心里想:都是一千多下的臀部鞭打,減刑其也減不了多少了。


“X你媽X的,姐我才不會給你抓到呢!婊子!我曰你媽@#¥……*&*¥#……##%¥@*@#……”她瘋了一樣地大喊,各種可能的粗鄙臟話都從一個年輕姑娘的嘴里蹦出,她的淚水從眼角滑落,用盡吃奶的力氣將車把手油門擰到了底。她恐怕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所犯罪行的恐怖下場:一場連身後那個臭交警都沒見識過的,史無前例的嚴酷臀部鞭打,如果沒有法醫在場真的會出人命的鞭打。

她的摩托发出令人耳膜都发痛的巨大噪音,車身劇烈地震動起來,和因為路況而造成的顛簸是有顯著區別,這是一種因為发動機問題而產生的喘振。

“不好!”我看著眼前的場景,明白那是一個巨大的危險:那個小太妹騎著的改裝摩托在引擎超負荷運轉的情況下,終於暴露出了它的致命缺陷:氣缸氣密性不佳。燃燒不完全的煙氣從引擎中噴出,刺鼻的氣體直接呼在了姐的臉上。


“媽蛋!要命了啊!趕快停下!你的車要炸了!”我沖著小太妹幾乎是在尖叫。

小太妹對鞭刑的本能恐懼讓她絲毫聽不進去:“臭婊子,你媽才炸了吶!”


於是……

於是那車真的炸了。不是姐烏鴉嘴,是科學與經驗的驗證。


當兩人的摩托正巧跑到了這個縣城的灌溉總渠上的小橋的時候,一道白黃相間的強光從小太妹的摩托引擎上迸裂而出,一閃而過,伴隨著劇烈的爆鳴,聽起來就像賣爆米花的老爺爺踩響了他的大皮囊一樣,震得姐都耳鳴了。氣浪襲來,狠狠錘擊了一下姐的胸口。而那小太妹嘛……就像馬戲團里的炮打飛人一樣,被爆炸的氣浪彈射了出去,從橋上摔進灌溉渠中,連尖叫都沒能发出。

警用摩托的性能遠遠優於那輛危險的改裝車,姐的摩托滑行了十幾米後穩穩地停住了。

“要死要死要死!這特麽发生了什麽啊!”姐帶著一身的冷汗,以及看著那輛被炸成了兩截的摩托而產生的後怕,跑回了小橋上,朝著橋下的望去。

橋下明顯的水花波紋中,有個人影在一沈一浮,還時不時发出:“救……”的聲音。


好吧,她不會遊泳。姐的水性其實也不是太好,但那一瞬間我還是地丟下頭盔,一個猛子紮進水中。灌溉渠的水流不算太急,但是暗流洶湧,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遊到那小妮子身邊。水中我模糊地看見了她的輪廓,一把將手伸了過去,也不管抓住了她的哪個部位,一個勁兒地往岸邊拖。

可是,當我準備往岸上遊的時候,卻发現力不從心了。這個小太妹在水中瘋狂地掙紮,弄得姐我必須將一大半的力氣用來穩住她,另一只則苦苦地向岸邊劃著水。久而久之,我发現離岸邊反倒越來越遠!


姐我終於開始脫力,平日里缺乏訓練,果然在關鍵時刻是會致命的啊。

“哥哥……永別了。”我心里這樣想著,開始任由水流將我帶走。

突然,一種不知什麽的橡膠物體砸在了我的腦門兒上,將我從半昏迷狀態喚醒。岸上傳來今早剛來警隊的那幾個“八婆”的聲音:“丫頭!抓住救生圈!”

我驚醒,連忙抓住那橡膠物體。這時候,沿著拴在橡膠物體上的繩子,從岸邊傳來了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將我和那個快被水嗆暈過去的小太妹,逆著洶湧的水流向岸邊拖去。且不說“八婆”是怎麽將這個沈重的橡膠泳圈丟出個十幾米的了,只憑三個人之力,就能夠將兩個人重的物體逆著水流往回拉,還拉的這麽迅速,這臂力確實挺恐怖的。刑警出身的“八婆”果然實力非凡啊!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警隊的休息室中,透過窗子可以看見:天色微暗,但夕陽依舊掛在空中。這很讓人沮喪,因為這意味著下班時間還沒有到。

我坐起身,腦袋微微发脹,身子疲乏,其他並無異樣,看來嗆了幾口河水還沒有讓我怎麽樣。

“你醒啦丫頭?”迎面走來,還遞給我一杯茶水的,是早上的“八婆”,還是領頭的那個八婆……好吧,現在還叫人家八婆確實不合適了,人家好歹救了我一條命呢。

“謝謝,謝謝阿姨!”我回答。 

人家阿姨可不買賬:“要叫我姐!以後叫我張姐就行了。另外兩個一個姓劉一個姓朱,以後要叫她們劉姐和朱姐知道嗎?”

“哦……哦!”我唯唯諾諾地回答,看著人家的氣場,比對一下自己,就像老虎和小貓一樣的區別,這讓我怎麽敢大聲說話?


張姐坐到我身邊,一只手搭在我肩上,語氣中充滿了肯定:“真沒想到一個交警大隊的小丫頭也能這麽厲害啊。這回你抓的雖然不是什麽大魚,但依舊被上面領導充分的肯定了。記了一次二等功哦!”

姐我可不像我的哥哥,二等功一等功什麽的榮譽在我心中一點兒概念也沒有,我想的只是能得到多少獎金而已。於是我問了很實際的問題:“那麽話又說回來,我抓到的那三個小太妹,在她們被執行鞭刑之後,獎金應該算三份是嗎?”

“這個不清楚,但是這次情況特殊,那四個太妹的罪名,交通廳的專家已經根據你提供的錄像進行了細致的鑒定,內容在這張紙上。”張姐遞過來了一張報告書,上面寫下了小太妹們的量罪內容:

【根據C市交警7大隊警員李靜遠提供的錄像信息,以及:錄像中的四人使用違禁交通工具,應判處“B類刑具,120%功率,80下”的處罰;案发位置處於高速路段,判處“D類刑具,120%功率,100下”的處罰。並且其中的三人存在逃逸(2倍處罰)、暴力抗拒執法(3倍處罰)、甚至存在襲警(4倍處罰)的行為,所受處罰應當在可選項目中乘以24倍……】


還沒看完呢,我光看到24就HOLD不住了:“這尼瑪要死人的啊!已經是最高等級的D類刑具了,沒有辦法繼續翻倍了,但是另外兩個參數,無論是鞭打數目,還是運行功率,誰乘以了24倍都不是好玩兒的啊!”


沒錯,按照新交規的要求,犯了逃逸、抗法、襲警等行為的家夥們,所受的鞭刑是要翻倍數的,要麽將鞭刑機器的運轉功率翻倍,要麽將鞭打數量翻倍。但是……24倍這樣的等級確實是姐我見都沒見過的:

小太妹們所判的受罰內容里,數量翻了24倍還好理解,兩種刑具總共鞭打4320下,光聽聽都覺得會出人命。


那麽功率翻24倍又該是怎麽樣的呢?24倍,也就是2880%的額定功率,我之後回家拿了冰箱里的一小塊五花肉,用鞭刑機器試了一下……肉眼已經看不清鞭子的軌跡了,那片五花肉被淩空切裂為兩半!


好吧,姐說了這麽多,就是說,無論哪種翻倍的處罰方式,哪怕有法醫在場,這些小太妹都是九死一生了。


警方的處罰居然可以將人整死……這樣的事情播出去會有多大的輿論轟動啊!


張大姐在一旁微微一笑:“哈,小年輕,你這就不明白了吧。我們幹刑警的時候,就知道一種潛規則,對於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按照鞭刑規範來處罰的話,足夠打死個十幾次了,打死了還怎麽坐牢啊?


這些小太妹的罪行雖然還不算是窮兇極惡,但依舊超出了原先制定的懲罰計劃,所以要進行特殊處理。”

“到……到底怎麽處理?”我問。

張姐露出了詭異的一笑,朝著警隊的地下室指了指:“劉姐和朱姐正在里面忙著呢。”


我一頭疑惑地朝著大門緊閉的地下室走去,這才发現原本用來儲藏雜物的地下室換上了鋼制的安全門,門鎖還是精密的密碼鎖,張姐從後面趕過來,幫我點開了密碼,大門打開。

大門剛開,里面就傳來了女孩子此起彼伏的嚎哭聲。像是害怕哭聲泄露到門外,張姐迅速地將大門重新關閉。

十幾平米不到的地下儲物室被改裝成了由四個隔間組成的審訊室,而那四個太妹就被捆綁在隔間里的椅子上,她們預感到即將到來的可怕懲罰,痛哭不已。而那個“大姐大”,那個被我追了十幾公里的太妹頭子甚至被堵住了嘴巴,可以想象,如果不這麽做,她還不知道會罵出多麽難聽的話語呢。


“喲!張姐,小李,你們過來啦!那可太好了。我還以為需要我兩人來處理這四個丫頭呢,那非累死咱不可。”身材略顯高瘦的一位“八婆”……哦不,是前輩大姐,這麽說道。這位我們稱她為“劉姐”,得過兩節全國警隊技能大賽射擊冠軍,牛得飛起。

另一位就是“朱姐”了,朱姐的最輝煌記錄是單挑四個持刀匪,砸暈一個,踢殘廢兩個,還有一個嚇得跪地求饒……


好吧,我感覺自己進入了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處理……怎麽處理?”我不知道三位姐會怎麽處理這四個小太妹。

“你先學著。”張姐沒有多做回答,朝我使了個眼神。


劉姐拿出了一份我剛才看才看的文件,那份給這幾個小太妹量刑的文件:“你們四個丫頭聽好了啊!知不知道你們這次的違章、逃逸、抗法、襲警‘四連擊’被判決了多少下臀部鞭打啊?我告訴你們:帶上翻倍是4320下!還是最厲害的D類刑具!”

話音剛落,三個小太妹已經泣不成聲了:“嗚嗚……大姐……我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慘不忍睹的場景,我幾乎忍不住想要向劉姐求情了,而她卻像是見慣了這種悲慘的場景似的,絲毫沒有動容:“我最多執行過500下的,法醫在場,剛打到400多下的時候,法醫就開始叫了:趕緊把人送急救!”

“嗚啊啊啊……”小太妹哭成一團,恐懼讓她們喘不過氣來。


劉姐繼續說:“那個受刑的人還是個練武出生的!就已經那個模樣了,4000多下?你們這種身體?切!”劉姐的語氣中絲毫沒有同情,盡是輕蔑。


“所以啊,”朱姐接過話茬:“所以一般來說,遠遠超過人類可以承受的刑罰,上面都會授權我們,進行替代處理,用其他刑罰來代替,防止出人命。”

“一般來說,”劉姐繼續說下去:“在C市以及周邊地區,我們習慣使用‘五行’。你們可以從金、木、水、火、土,五個中選出1個作為自己將要接受的懲罰!”


“五行?是什麽意思?”我轉頭問向張姐。

張姐解釋道:“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而在這里,是指與這五種東西相關聯的五種刑罰。在C市這附近,一般是:‘電老鼠’、‘拉麻繩’、‘腌鹹肉’、‘銷魂雨’、‘炒板栗’這五種刑罰。”


我的嘴張大到合不攏了:“臥槽居然還有名字?”

張姐似乎不理解我的疑惑從何而來:“是啊!其實在A國警方中還存留著好幾百種刑罰手段呢,這只是其中的5種而已,全部的你如果想要了解的話,我可以給你一本圖文教程讓你好好研究研究。”


“臥槽還有教程?”姐的人生觀被再次顛覆了。


太妹的大姐大似乎在進行著艱難的思想鬥爭,她要從這5個她根本不了解的刑罰中挑選1個來承受。於此同時,我也在設身處地地想像,如果我是這些小太妹,我會選擇哪一種呢?這五種元素,不知道對應的是什麽刑罰,但聽起來似乎只有木和土是比較溫和的元素了,換我一定選木。


“我們……選土!”太妹頭子如是回答。

“那就立刻開始。我先找一個給小李你示範一下。”劉姐和朱姐像是兩位熟練的屠夫,走向了太妹頭子的那個比較出挑的手下。

不顧她淒慘的哭叫,二位大姐將她綁在椅子上的手銬解開,並提溜著衣領抓起身來。她一看手銬松開,玩兒命地開始掙紮,但是在劉姐朱姐這兩位連武警都敬重三份的老戰士面前,這點掙紮和小貓兒撓人沒啥兩樣。


這個太妹,是這幾個太妹中對大姐大最忠誠的,一副想要靠著大姐大一步登上“青城會”高層的模樣,今早在高速入口處見到她的時候,她對大姐大的諂媚模樣著實讓我吃驚,這年頭的大學生比我們上大學那時候溜多了,黑幫、情色、鬥毆,這些近年來隨著美國“娛樂至上文化”進入我們A國的思潮,當年我們想都不敢想的思潮,居然呼對我們A國造成了如此的負面影響。

這回,這個小太妹對大姐大的忠誠絲毫沒能讓她從劉姐手中逃脫,只見劉姐像提著一只待宰的小母雞一樣提著她,白色T恤衫本來就很暴露的衣領被劉姐這麽一揪,差點兒就能裂開。

小太妹的兩條纖長的小腿懸空著不停地朝著劉姐的腿上踢過去,但對於劉姐來說,這恐怕和撓癢癢區別不大。只見劉姐居然冷笑一聲:“別鬧!”說罷,鐵鉗一般有力的大手快速地解開了小太妹下身熱褲上紐扣,本來就短到不行的齊B小熱褲被劉姐跟扯抽紙一樣,“唰”地一聲就扯掉了。

這丫頭的下身穿著黑色連褲絲襪,再下面是一雙粉色的運動鞋,這樣不太合適的搭配也從側面說明了她涉世未深,連女孩子打扮的一些基本常識都不清楚。她輕率地就加入了所謂帥氣的黑幫,真可謂是木魚腦袋,也可以說是青春期騷動引发的認知偏差。

想到這里,我突然覺得劉姐即將對這個姑娘施加的痛苦懲罰是有必要的了:將一個懵懂的年輕人拉回社會正軌,此乃大善!即使動用體罰手段或許也未必不可了。接著,劉姐將她放回地面上,還沒等她站穩,劉姐那肉眼都難以捕捉的手法就已經將她雙手反剪著按倒在凳子上了,接著三下五除二,T恤衫也從她身上剝離。這下,這個姑娘除了下身一條單薄的黑色連褲襪以外,全是赤條條的了。

仔細這麽看看,這個姑娘的身材還是不賴的,手臂纖細勻稱,雙肩柔若無骨,小腰肢上雖然略有一點點小贅肉,但其實不影響美觀。更可愛的是那圓滾滾的小屁股,包裹在那帶有朦朧絲光誘惑的黑色連褲絲襪下,而且還調皮地不穿內褲,這讓人難免浮想連連。


“朱姐,她們選的是‘土’吧?”劉姐問,朱姐在一旁點點頭同意,並從地下室的角落中擡了一口小煤爐,以及煤爐上燒著的一口鍋:鍋里並沒有煮任何東西,而是放滿了一種黑色的、半個小指甲一般大小的圓球狀陶土顆粒,這種東西我和哥哥一起逛夜市的時候時常會看見,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麽了……好像是……對哦!就是糖炒板栗里面的陶土顆粒,這是一種從吃貨之鄉的中國傳進A國的神奇點心:將這種顆粒翻炒滾燙之後,可以均勻地加熱板栗,香甜無比……

哎!等等!現在明顯不是討論吃的時候吧?既然不是吃,那麽這些被翻炒得滾燙的陶土顆粒是幹嘛用的呢?


就在我一頭疑惑沒有得到答案之時,朱姐劉姐就開始合力對那個小太妹動手了:劉姐將太妹的雙手重新戴上手銬,並將手銬鎖在墻上一個高低適中的絕佳位置,讓小太妹被半吊在空中:按照小太妹的身高看,如果她雙腳放松,就會處於難受的懸吊狀態,而如果她想要緩解手腕被懸吊的痛楚,就必須繃直雙腳,吃力地腳尖點著地。

“看到沒有,高度恰到好處是這種吊法的要點。”張姐居然還在向我解說啊臥槽!咱們這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啊!咱們尼瑪的是在刑訊啊!不能說出去的啊!


“唔…啊…嚶嚶……”身體顫抖不已,冷汗很快從她身上每一寸裸露的肌膚處滲出、匯聚、流下。又一個小太妹的野勁兒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被欺負的鄰家小姑娘模樣,楚楚可憐。

“嗯!夠熱了!”朱姐的手懸在一鍋陶土顆粒上面,感知著溫度。我即使離那口鍋1米多遠,也能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浪在翻滾。

說罷,劉姐和朱姐用自己吃飯的飯盒一人挖了一盒子的滾熱陶土顆粒,走向那個被吊起的,還在嚶嚶抽泣著的小太妹。

“你們要幹什嘛!幹什嘛!不要啊!不要!”她一定是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熱量正在逼近,驚叫起來。

哪里會因為她的喊叫而停止,只見二位大姐一前一後,拉開了她下身穿著的黑色連褲襪腰部,並將滿滿一盒子的滾燙陶沙倒進褲襪的襠部……


“啊!啊!!啊!!!救命!燙!燙死我啦!!!啊啊啊啊!!!”一聲比一聲悲慘的尖叫在地下室中爆发出來。

可憐的姑娘,原本性感貼身的連褲襪現在成了她劇烈痛楚的來源,滾燙的陶土顆粒在褲襪的襠部內和屁股、和大腿根、甚至和女孩子最敏感嬌弱的部位緊密接觸著,毫不留情地將燙著、折磨著任何接觸到的肌膚。


瘋狂的哭喊尖叫中,姑娘企圖扭動雙腿來分散緩解劇烈的熱量給自己下身帶來的難熬的痛楚,卻無奈尼龍襪彈性十足的布料絲毫沒有讓任何顆粒脫離她的皮膚。並且,現在她正處於尷尬的半吊姿勢,如果不想手腕再受煎熬,下半身必須挺直,連腳尖都得繃直,下身任何掙紮都將帶來手腕上的疼痛。於是在上下兩種疼痛交替折磨下,她下體的扭動姿勢變得十分尷尬而扭曲,痛苦的喘息與呻吟混著抽噎哭聲不斷发出,讓一旁聽著的我都覺得難受不堪。

就在我被眼前的慘狀弄得神經繃緊的時候,張姐給了我最後一擊:“在古代蠻荒時期,有一種刑罰與這個類似,只不過他們先是逼迫通奸的男女穿上一種在大腿根部收緊的鐵質褲子,然後往褲襠里倒入燒紅的鐵砂。”說罷,還往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這可把我嚇得一跳,尖叫一聲。

“哈哈哈!你這丫頭膽子這麽小,怎麽進的警隊啊?啊哈哈哈!!!”張姐沒心沒肺地嘲笑著我。她可不會知道我能進警隊全是依仗哥哥的關系。


過了大約五分鐘,小太妹不再尖叫了,只剩下平穩但似乎永不停止的哭泣。劉姐將手伸進小太妹的襠內,說道:“嗯,涼了,倒出來吧。”兩人將姑娘的身體放下地面,但她的兩腿已經失去知覺一樣,身子軟綿綿地睡倒在地。朱姐拉開姑娘連褲襪的襠,陶沙“唰啦”一聲全部滾落出來。


同樣的技法在小太妹的大姐大身上,還有另一位比較出挑的女孩身上得到了使用。她倆都沒有穿連褲襪,一個穿著牛仔褲,一個裸腿穿著熱褲,但這一點兒也不影響行刑的效果,因為刑警前輩的智慧是無窮的:張姐用松緊帶繩子在她倆在大腿根部勒緊,這樣陶沙就無法從中滾落,而將持續折磨著姑娘們的下體。

而對於那個穿著牛仔褲的姑娘來說,由於牛仔褲的彈性遠不及絲襪,陶土顆粒沒法完全和皮膚接觸,劉姐就在陶土倒入她褲襠之後,用板子連連拍打她的屁股。

隨著拍打的進行,張姐的刑訊教程又一次對我開放了:“注意學著點兒啊!板子打的路線是從斜下往斜上打的,這樣有助於把陶砂嵌入她的屁股縫里。功力最好的人甚至可以把顆粒打進受刑人的肛門里,增加巨大的痛楚。怎麽樣,厲害吧?”

難怪那個穿牛仔褲的姑娘叫聲會如此之淒慘,劉姐果然是個老手!

“呵呵……呵呵呵……”我假笑著,心里暗罵:“厲害個屁啊!你們這幫心狠手辣的老巫婆!”


而由於那個太妹大姐大行為最為惡劣,朱姐和劉姐對她進行了足足3輪懲罰,每一輪結束之後,都會先用風扇照著她受盡折磨的下體吹,讓其恢覆對熱覺的敏感性,之後才進行下一輪的處罰。


直到行刑結束,我才发現,她們中最膽小的那個,就在我摩托翻倒之後還攙扶我起身的那個女孩子,除了全身被脫得只剩鞋襪,被綁在椅子上以外,沒有受到任何處罰。我知道,介於她行為最輕,認罪態度良好,她已經被默認不用接受任何處罰了,三位兇神惡煞的大姐到現在沒動她就是暗示。

看著其他三人捂著自己那被陶粒燙得滿是紫紅燙傷痕跡的下體,看著她們痛哭流涕的模樣。我不由自主地扭過頭看著那沒遭任何傷害的好姑娘,第一次領悟“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句話的含義。

“你真幸運。”我面向那個姑娘做著口型,而她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隊長在門外就知道地下室內发生了什麽情況,他早已從C市總院喊來了救護車,送走了三個最後連走路時腿都無法並攏的太妹,和一個毫发無傷的姑娘,我真心希望她們可以從這次痛苦的經歷中明白什麽。

最後上車的是那位學生妹,那位沒有受罰的姑娘,她一席淡雅樸素的裝束,和我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幾乎一樣。素白的襯衫,整潔的牛仔褲,粉白相間的運動鞋,青春而帶有著活力,純凈而不失朝氣。

她在救護車門口停留了一下,突然跑到我的身前,向我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警察姐姐!至少謝謝你讓我可以穿戴整齊地走著離開這里。不用像她們。”

我微微擺了擺手:“不必客氣,最重要的不是你穿戴整齊,而是你的穿戴、還有你的行為保留了自己原有的氣質,保留了最本真最善良的自己。這也是你免於受苦的原因。”


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轉身走上了救護車,繼續陪護她那幾位誤入歧途而受到殘酷懲罰的同學。



我的心情並未因為今天棘手的事情結束而絲毫輕松:“話說,我還是擔心那個小太妹,擔心會喊她青城會的男朋友過來找我麻煩……”


張姐聽了我的話,從一旁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擔心這些。今晚你也別一個人回家了,會很危險的。你先和姐們幾個去吃頓晚飯,在晚飯期間,這些事情定有結果!”


我不知張姐所說的結果是什麽樣的,我只有跟著她,前往魚龍混雜的C市城鄉結合部,像是哥哥不在身邊,而剩下的唯一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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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紅燈女王》


“啊喔!啊喔!別打了!我的屁股!我的屁股!疼!疼!疼啊!!啊啊啊!!!”被吊在半空的,我的女奴隸,1小時前還是個知性優雅的女教師,就這麽只穿一條肉色連褲襪,在懸空中扭動著身體,哭號浪叫著。

我並未因為她的哭喊就輕易停止,每個被我鞭打屁股的女孩子,都會全程喊痛,而幹我這行的人,必須每分每秒察覺到她們此時真實的感受。判斷她們是還在快感中,或是只剩下了疼痛的折磨。

我立刻伸手,輕輕按在她那布滿鞭痕的臀肉上。年輕的女教師,從未受過如此對待的屁股,已經不像一開始挨打時那麽燥熱甚至搏動了,現在早已冰涼,就像撫摸在將死之人的軀體上。

嗯,這種情況下挨打,痛覺更加明顯。接著我又試探了一下她那女孩子的“私密花園”,確實水汽早已散失,只能感覺到周圍的嫩肉在神經質般抽搐著。

我輕嘆一口氣,氣息在她的耳根輕輕吹著:“親愛的,你很堅強。”,一面點下卷揚機的開關,懸吊她的繩索下降,把她送回平穩的地面。結果已經明顯,她確實受不住更多的鞭打了,再這樣下去她將感知不到受罰的自己是多麽的楚楚可憐,只會陷入無盡的苦痛折磨中。


我將那根精心保養珍藏的皮鞭,卷起,用柔軟的無紡布仔細擦拭著它每一寸軀體,擦去上面的水跡,還有那哭泣不斷的女教師留下的血污。之後,將它愛惜地輕輕放入墊上了緩沖泡沫棉的不銹鋼匣子里。

我賣萌一般,鴨子坐地坐在她倒地的旁邊,將她無助的腦袋抱入懷中,口中呢喃和行刑時判若兩人的溫柔聲調:“可憐的姑娘喲,還疼麽?”一只手指像溜冰演員一樣滑動在她圓潤的屁股上每一條腫起的鞭痕。就像個沒長大的小姑娘般嚶嚶嗚嗚地囁喏著,撒嬌著,她肆意地蜷縮在我的懷里,差點把全身的重量都投入進來,壓得我盆骨作痛。剩下的收尾時間,我只需要保持愛撫,直到她的內心慢慢找回平日里高潔溫婉的女教師形象就行了。


她的发香,溢滿我的味蕾,我聞著聞著就失了神:那是一種只有“幹凈”的女孩兒才擁有的體香,那是一種讓人聞著就心起保護欲的氣息,它訴盡女子的柔媚與嬌弱,訴盡被丈夫疼愛的女人的無窮滿足。同時,也訴盡了我,一生的悲哀,因為那是我這種已經回不了頭的女孩兒,再也找不回的氣息……



“今天,真的麻煩你了。多謝你!”

“呃,啊?哦!要走了啊!”

就在我失神的時候,她已經默默地自己穿好白襯衫,灰色百褶裙,一瘸一拐地自己套上高跟鞋,甚至已經紮好发卡,儼然一位出淤泥而不染的知識女青年,白璧無瑕,驚為天人。

誰也不會把她和1小時前,在鞭刑下嬌嗔不斷,在三角木馬上浪叫連連,在我手指的挑動下亂喊:“快點!攪動我!”之類話的女孩子相聯系。


“你果然對得起別人給你的評價!手法到位,輕重適當,最關鍵是,你善解人意,知道你手中的女孩子,心里真正渴求什麽……”果然是教師,誇人的水準都高其他客戶一個檔次。

“行了行了!好歹幹了好幾年了,三百六十行(xing),行行(xing,xing)出狀元嘛!”我都不知道自己念了錯字。

她忍不住樂了,笑的時候甚至用自己嫩白的纖手半掩著小嘴:“哈哈哈!你真可愛,那字讀‘hang’!”

分明是她最可愛好不?


她接著向我微微鞠了一躬,儼然大家閨秀:“那麽…再見了!我有機會就會過來找你的!”

“哎!別別別!別來太頻繁,這是幹這行的忠告,千萬別被你的丈夫察覺了。否則他追責過來,我們可不會護著你。”我算是個手藝人,可不會因為對方的可愛而失去原則。

她這才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接著帶著滿面的紅暈,離開我位於C市紅燈區的小店。希望她能忍住屁屁上殘余的痛覺,否則穿著高跟鞋很容易看出步伐的別扭的。


這就是我的工作,我那被世俗所不齒,卻又在無人知曉的夜里被無數男男女女追尋的職業。他們總稱呼我為:女王。 

我是C市紅燈區少數幾個不用販賣身體來吃飯的女人之一,而在可以接近“青城會”大哥左天的女人中,又是地位最高的一個,許多生意上的事情,他都得過問於我。


一反常態,提前掛上打烊的牌子,接近午夜,原本應該是我生意最好的時候,我卻要匆匆趕往青城會的大廳,參加青城會大哥左天的“會議”。

我走入他紅燈區中最繁華的一處的賭場,歌舞升平,紙醉金迷,這些凡人都羨慕不已的場景,對我來說卻都是背景,我背對著背景畫面走上了台階,走入他幫會的大廳。


“被其他幫派的給弄了!老子的女人被人給弄成這樣你們特麽B的敢信?”很久沒有聽姓左的如此憤怒的聲音了。

“喲~左哥今天這麽大火氣?別傷了身子啊!”我隨意地歪坐在一張真皮沙发上,翹起二郎腿,周圍的男人,眼睛全看過來了,我不用檢查他們的眼睛就知道,他們在看向我黑色連褲襪下的那片朦朧。

我在工作時穿的服裝,遠比這里開會時暴露,雖然我知道,我在左天的會場上裙子的長度與自己說話的分量是成反比的,但我這個手藝人也不需要所謂的話語權。荒年餓不死手藝人,我不必討好這幫家夥。

“咱們‘青城’的名聲在外面是不是很差?啊?都不拿我們當回事兒了是不?拿咱們當孫子是不?都沒來過C市南邊,沒看過這里是誰的地界是不?”他自顧自地吼叫著,身邊想要提建議的副手也沒人說話了。

不用聽太多,我已經知道什麽情況了。左天1個月前新招了4個女孩兒,看起來是大學生,縱使是大學生,卻依舊沒有書香門第的氣質,相反倒對身為黑幫勢力的青城會仰慕有加,她們中最騷的那位,被左天看上了,成了“壓會夫人”。幾個年輕氣盛的丫頭,還處於不知天高地厚的時期,一看得到了左天的青睞,一個個都HIGH成了母狗一樣。哈,當然這些話我也只敢在心里嘀咕,熱戀中的左哥可不會聽我給他講“低調點兒”這些東西的。

這幾個丫頭,看起來一定是在別人的地界踩了別人飯盆兒了……哦!忘了說了,“踩別人飯盆兒”這是黑道的黑話,意思是惹了別人很大火氣。

不過……我也確實沒聽說過在C市的其他地區有除了“青城會”以外的其他幫會出現。這次,或許是一個新創的幫會動的手。

哎,等等,說是4個丫頭,為什麽少了一個?沒等我繼續想下去,左哥看向了我這里。


“曉琦姐,你來的正好!你對這些比較了解,你過來給我女人看看,她這特麽受的是什麽手法!這明擺著在羞辱我左天!”左哥開口了,哎喲……我可不想碰“他的女人”。

那個女孩兒的性格,我賊特麽不喜歡,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兒洪水就泛濫,天生有種唯我獨尊的性格,在得到了左天的寵愛之後,更加囂張跋扈。但是我現在好歹是寄人籬下,好歹也算是青城會下面的一員,該做樣子總得做做。


“我看看。”我朝著一旁哭爹喊娘(明顯是裝的)的三個女孩兒走去,果然吶……真惡心,又聞到左天“他的女人”的香水味兒了:

“哎喲…倩倩,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別用這種香水了!你天哥那里什麽香水兒沒有,偏用這種,這種味兒太大了知道不?”我抱怨著,盡可能表現得和顏悅色,表現出一種老媽媽嘮家常的語氣,而不是自己想要表示的那種嫌棄的語氣。我最終還是把那句“都特麽非洲肥婆用的品種”這句話給噎了下去。

“嗚哇啊啊!曉琦姐!你輕點兒!疼死我了啦!嗚哇啊啊!”殺豬般的慘叫中,我熟練地解開三個女孩兒的熱褲、牛仔褲的扣子,探過頭朝著她們的下身三角區檢查過去。少女還沒发育完全的屁股蛋兒上,還有毛兒都沒長齊的三角區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有些发著暗紅色,有些发著紫紅色的痘痘。這是明顯的燙傷痕跡,看起來經過了良好的醫療處理,像是被醫院處理過的,但依舊能看得出這幾個丫頭在被折騰時,受的罪挺大。


“喔唷……這一手啊……”我的嘴微微一撇,輕嘆一聲。

“是什麽?說給大家聽!都聽聽別人把我們青城會當成什麽了!艹!”左天喊道,大嗓門兒沒把我耳朵震聾掉。

我還算溫柔地給三個丫頭扣上扣子,輕嘆一口:“天哥啊,這一手叫做‘炒板栗’,使用許多加熱到滾燙的小顆粒物,灌進人的褲襠兒里,把下面燙得一個個點兒的。”

“這種手法都在什麽館子里用?”他接著問。

“呃……天哥,這真的要說?”我有點兒疑惑,我知道要顧忌一個身為老大的人的面子,說實話這事兒說出來就太令他丟面子了。

“說!”他恐怕是真的怒了,連臉皮也不要,想要激起手下的仇恨。

我只能撓撓頭解釋道:“說實話吧,這手法在我店里都沒有工具,一般都不敢給客人用,欲望再大的都不能使,太JB疼了。一般這手用在……”我遲疑了一下,瞥了一眼旁邊的左天,看著他紋著紋身的胸口被粗氣弄得一起一伏,我硬著頭皮說了下去:“一般用在‘鳥窩’(黑話:妓院)里,‘大鳥’(黑話:老鴇)給不聽話的‘鳥蛋’(黑話:沒有就範的姑娘)或者有反心的‘雛鳥’(黑話:剛入行不久的小姑娘)使的。燙個三四次,疼到小便失禁的事情都有,一般丫頭肯定受不住5輪,基本就範。”


“媽X的拿我女人當雞用了是吧?”只聽一聲劇烈的脆響,一枚啤酒瓶狠砸在地上。

終於,有一個副手成功被激將了:“哥!你別多說了,就說是哪個?兄弟立馬去剁了他!”

妹的…又要有人去火並了,這對我來說不是啥好事兒。有些時候在城區火並的黑幫傷員是不敢去醫院,怕被條子(黑話:警察)查出線索來,真出了傷員我還得兼職當醫生,真特麽煩人,所以我企圖緩解一下左天的火氣:“話說三位啊,他們往你們下面倒什麽進去的啊?”

一聽大哥給她們說話了,三個丫頭哭得更兇了:“嗚嗚嗚…炒熱的陶土珠子…嗚嗚嗚…”

“哦……那還好些,‘大鳥’一般都用高壓鍋沸水煮鐵珠子倒進去的,那才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我或許沒選擇好措辭,這居然讓左天更加憤怒了!

“閉嘴!你特麽還要別人怎麽動老子的女人才好?只要他敢在我左天面前動!他就敢在我面前死!”我為了保持姿態,忍住本能沒有用手堵住耳朵。


“現在就動手!”

“剁掉他們!”

“殺!”

群情激奮中,恐怕只有我一個人假裝著義憤的表情,內心罵娘陣陣,只有我一個人才明白:世界各地的黑社會,總是被迫繞開本來很簡單輕松的行為方式。


三個小丫頭在前面帶路,我們像是瘟神一樣行走在C市的夜晚,市民看見提刀拿鋼管的我們,紛紛驚恐地躲避,再遠遠地注視著我們向前推進……

我空著的雙手也閑不住,被迫裹緊身上的黑風衣……妹的,姐確實搭配錯了衣服,走了這麽遠的路,高跟鞋差點兒沒把姐的腳趾頭擠斷,還有那穿街而過的深秋晚風,姐发誓到明年開春前都只穿最厚的那種連褲襪了。


“那里,就一條街前面的大排檔里!”左哥的“女人”興奮不已,一蹦一跳的,好像下身一點兒都不痛了似的。

“疤子!打電話給‘條子’,告訴他們我們今晚要在城區辦事兒,請他們今晚行個方便,‘只吃素’(黑話,不出手管事兒)”左哥命令道,一把將裹在報紙里的砍刀拔了出來。

三胖子大排檔上的人群開始四散而逃,只剩下最角落上的一張桌上,還坐著四個女的,看起來最年輕的那個女的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到來,驚慌地站了起來,被嚇呆在原地了。

“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早上抓的我們!”三個丫頭興奮地指著那個桌前的年輕女孩兒。

“叫啥?”左天將明晃晃的砍刀扛在肩頭,冷冷地問了兩個字。

“……李……李靜遠…”這個姑娘似乎嚇傻了,能聽的出她的上下牙關在打架。真奇怪,這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什麽幫派不幫派中的女孩子。

雖然她的長相只能算A國平均向上的水準,但她一身清新淡雅的裝束,看起來就是鄰家的乖乖女:米白色的真絲連衣裙,纖長的雙足踩著可愛的白色高跟鞋,肉色的連褲絲襪緊裹著她不算修長,但很勻稱,看起來讓人很舒服的雙腿,她留著溫順的披肩发,臉上甚至連化妝的痕跡都沒有。聲音聽起來有些底氣的,一定很健康,但是身子依舊清秀單薄太多了。

我有些揪心,這個姑娘今天兇多吉少了。且不說一頓暴打,左天和他小弟們,早已厭倦了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女孩兒,而平日里無法到手的清新風格的姑娘就成了他們春夢中蹂躪的對象,如今,這姑娘足以讓左天的小弟們獸性迸发。我腦中想象力已經聽見了,聽見了身後這群惡獸在午夜狂歡般的亂號,和這個可憐的李姑娘撕心裂肺的求救和哭喊。我……我卻救不了她。



“動我女人?”字數少的質問,最為可怕。左天繼續逼問著這個姑娘。

“……”姑娘已經发不出聲音了。

“你以為你很有種?”左天用冰冷的鋼刀指著姑娘的鼻尖。

“她違反交規……”姑娘的底氣突然硬了起來,滿面的恐懼,頓時變成了一種慷慨赴死的……決然。她恐怕準備好死了,世界上果真有人會這麽輕視自己的生命?


左天的臉一抽,接著像吸了笑氣一樣,和自己的小兄弟們一起,前仰後合地哄笑著:“交規!啊哈哈哈!尼瑪B的她說交規!哈哈哈啊哈哈!”

“你他媽來管交規的?”左天揪住姑娘的衣領,大嘴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這是我的職責!”姑娘頂著左天喊叫著,毫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我,沒見過待宰的羔羊對屠夫吼叫的。

“你他嗎的再職責一句!今晚弟兄們就多爽你一輪!”左天的刀橫在她的喉嚨前,刀鋒割裂她柔軟的皮膚,血滴掉落兩點在連衣裙上,像是畫紙上留下了兩朵即將雕零的紅花。! 

“這是,我的,職責!”姑娘一字一頓地回答。"

左天因為震怒而定在原地兩秒,我仿佛能感覺到他體內的憤怒正如失控的核反應堆一般洶湧起來!



突然……

我們都對左天和這個姓李的找死丫頭給吸引住了,居然差點兒忽略了桌邊還有三個女人。

“嘿喲!是你啊!”一聲仿佛中國居民小區樓下跳廣場舞的大媽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震天動地都不為過。

“姐們快看!是誰啊!是小左哎!”隨著大媽一聲號召,另外兩個也回過頭來,一臉仿佛看見了鄰居家還在穿開襠褲的熊孩子一樣的表情。


局勢,发生了360度轉變,這三個大媽的面容被左天,被我,被青城會的很多人所看清,並為之震懾至心。

“張姐?朱姐?還有……劉姐?”左天,一個大哥,結巴了。他的手軟了下來,那個姑娘得以從中逃脫,但保持了和我們一樣的驚愕表情。


我也似乎本能地後退了三步之遠。

“喲喲喲!好久不見!小子在城南混的如何?還有……今天你們帶了好多不得了的東西啊!我今天嗓子有點兒難受,就不熊你了,讓朱姐慢慢跟你說吧!”高瘦的那個這樣打趣道,她名叫劉青青,人稱劉姐,曾入選過國家特種兵部隊,後來因為:“媽了個圈的,老娘還要帶孩子呢!去個毛!”而放棄。

“臥槽!管制刀具啊!你們……哎喲臥槽你這個小子到現在還不讓我省心,教訓過你們說了多少遍了?你們出了紅燈區辦事兒必須和我們打招呼!說明在哪里,哪個時候,搞什麽事情,並保證絕不對平民出手!都特麽忘了嗎?”跟罵孫子一樣痛罵著左天的八婆,名叫朱玉華,人稱朱姐,據我接觸過的‘條子’說,警隊里朱玉華的名聲好壞參半,好在辦事效率高,認真踏實,為人豪爽,壞在格鬥對練時出手不知輕重,三個男武警曾被她送進過醫院。


“是是是!朱姐教訓的是!”左天連連點頭,唯唯諾諾,像是一個上課時被沒收了遊戲機的高中生,面對班主任時的模樣。

“哦哦哦!也怪我!也怪我!剛才吃飯吃爽起來了,手機沒聽到響兒!‘小疤’打了我好幾個未接電話!哎疤子,臉上的刀痕又淺了,我看過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消失,肯定不影響娶媳婦兒!”這個插科打諢的老頑童是張妙蘭,人們對她的印象是:格鬥冠軍、格鬥冠軍、格鬥冠軍……其他沒有了。我真懷疑能娶她的男人是不是傳說中的孤獨求敗,武林盟主。


“嘿嘿…嘿嘿嘿……”長得賽過大猩猩的疤子,突然變成了被馴服的小猴子,害羞地撫摸著好幾年前火並時臉上留下的刀痕。


“既然如此,算了吧,把刀收起來,街頭錄像傳上去了的話,我們幾個都沒法幫你求情。總隊來人把你們洗了,我也沒辦法啊!”朱姐如是說道。

“都聾了啊?收刀收刀!”左天倉促地讓大夥兒把家夥事兒收到報紙里。


劉姐似乎最為狡猾,她一臉壞笑地問道:“話又說回來,你們今兒個是準備辦誰的事兒來著?”


“……呃……三位姐,這個女的是你們的……”左天看那個李姑娘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安。

“這位啊!這位是交警7大隊的李靜遠,小李。非常進取的一個姑娘,榮譽先進個人,我們很欣賞啊!哦,還有她就是刑警4處李鎮遠的妹妹。”張姐拍了拍像木瓜一樣楞在原地的李姑娘。

“呃……李鎮遠……是你哥哥?”左天驚訝得牙都快掉了,我也差點兒沒被嚇到。李鎮遠,這個從一線極端危險的緝毒警察崗位中退下來的頂級精英,屬於真正殺慣了毒販,見慣了死人的家夥,他居然是這個姑娘的哥哥。


“呃……是……是啊!”呆萌的李姑娘已經摸不著北了吧。



“哎,這三位不是今天在高速上騎改裝摩托、反道、越道、超速、闖關、襲警、逃逸的三位嗎?”張姐繼續說,眼睛看著的,正是“左天的女人”和她身邊的兩個小同伴。

好吧,我終於明白在場的各位到底誰的膽兒最肥了。A國的黑幫,有個最基本的禁忌,名叫“三子不可惹”:君子不可惹、瘋子不可惹、條子不可惹。

縱使“青城會”再怎麽威風,它的勢力範圍也只有C市城南的紅燈區,紅燈區外,就是政府的地,在政府的地上“辦事兒”,形同給這個名叫“政府”的幫派找事兒,而事實證明,有著飛機大炮裝甲車為後盾的幫派:“政府”,國內從沒有其他幫派敢去挑事兒。

這三個丫頭惹了大事兒,惹了條子,觸犯了禁忌的最重要一條。不但觸犯,還犯得很HIGH:襲警。我了個去!這件事情如果警方願意往上面說,上綱上憲地處理,青城會就完了。為了平息這件事情,左天看樣子必須拜托各方面關系去平息這事端了。

“你•麻痹•的居然敢玩兒襲警啊?”左天像見了瘟神一樣,怒目圓瞪著凝視著“自己的女人”

“是她要抓我的啊!還有你說好的要給我出氣的呢?怎麽慫了?”呵呵,他的“女人”智商真的還行嗎?她不知道惹了條子,給“自己男人”惹了多大麻煩。

“慫尼瑪!趕緊給老子滾回去先!滾!”一個巴掌清脆響亮。

“你!你!嗚嗚嗚……”梨花帶雨般哭著,他“女人”和兩個小姐妹一起跑了回去。

“算了算了!這事情我們幫你處理掉!先來吃點涮羊肉!”豪爽的朱姐嘴里塞滿了吃的。可是咱們哪里有吃的心情呢?青城會今晚畢竟碰了大釘子了。" 

“不打擾!不打擾!朱姐,張姐,劉姐,對不住啊!哦!還有!李大美女!真對不住啊!我們先走,我們先走!”迅速帶人離開是非之地,作為老大,這點兒做的還是很果斷的。


“這就走啦?哎喲……那不送了啊!”劉姐得意洋洋的聲音傳來,伴隨著那個李姑娘顫巍巍的向三個大姐的問話:“你們……怎麽這麽大的魄力……”

嘿?難道說這個李姑娘真的不知道朱張劉三位大姐,以及整個警方的底力?哦……那麽說起來,剛才這個姑娘,是真正的勇敢……真不簡單!


【另一個視角下】

李靜遠沈重地一屁股坐回凳子上:“……你們……到底什麽來頭啊。”

張姐嗑著瓜子解釋道:“丫頭,知道為什麽每個城市都有紅燈區,紅燈區里都有黑幫,但政府都不管?因為錢啊!你總得給有錢人花錢的地方啊。這可不是說警察搞不定黑幫。黑幫一般來說和警察都有一定暗地下的潛規則的,約定好黑幫的地界在哪個範圍,越界了是要通報警察的。”

“但是……但是他們感覺好敬重你們的樣子啊……”靜遠仿佛置身到了另一個世界,眼前三位大神好像剛剛西天取經歸來一樣,佛光閃閃。

“青城會一開始在C市的時候不老實,到處鬧事兒,後來被C市刑警各大處,我記得是我們2處,紫塔台區的3處,你哥哥在的4處,還有6、7處……總之各大處都輪著出手揍了一遍,就老實了。你還真以為世界都像《古惑仔》里面演的啊?這些小社團在國家暴力機器的碾壓下誰能混下來?”朱姐恐怕喝高了,越說聲音越大,還一面拍打著靜遠的後背,靜遠差點兒沒咳嗽出來。

“不過,你這丫頭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能夠和這麽龐大的對手義正言辭,我很是敬佩啊!鎮遠有你這個妹妹,應該感到驕傲啊!”張姐欣慰地說。

“雖然基本功差得和一般女娃娃沒兩樣。”劉姐依舊這樣說。

朱姐像做總結发言一樣:“總而言之,丫頭你記住!作為警察,不管你是交警還是刑警,都要堅信一點:邪不勝正!” 

靜遠這才回過神來:“總之……總之我一定會努力的!今天多謝各位大姐解圍!我先幹為敬!”



夜深人靜,三位大姐將不勝酒力的靜遠抱回了家,半路就遇上了因為擔心妹妹焦急地四處尋找的李鎮遠。

“朱姐,劉姐,張姐!多謝你們!這死丫頭的手機停機了居然!”鎮遠滿頭的大汗,不亞於一天訓練之後的模樣。

“哪的話!鎮遠啊,我們去你家轉轉可以不?順便和你聊聊你妹妹的事情”


那晚,三位前輩和如大山般沈穩寡言的鎮遠聊了好久好久。當前輩們告辭之後,鎮遠悄悄坐到妹妹的床頭。月色昏黃,透過窗簾縫隙射入臥室,朦朧著心愛的妹妹的面龐。他看著,看著,仿佛心都融化在了妹妹的溫暖的體溫里。

“我該有多久沒有任由她撒嬌了?”鎮遠從妹妹的臉上撩去发絲,愈加看清她的面孔。不算美若天仙,甚至在大街上都沒有什麽引人注目的地方,但依然如此地牽引著自己的心弦。


“唔……哥哥抱抱…抱抱,抱抱~”夢里柔軟的呢喃,小動物般索愛的神情,惹得鎮遠石頭面容也笑了,笑得春暖花開,笑得男兒落淚。

哥哥的吻,不經意間留給了妹妹的臉頰,只是無比渴望這個吻的妹妹還在熟睡中,一直未察覺。

“好好休息吧,靜遠。明天起,就會很艱難了。”

鎮遠的身形消融於夜色前這樣說道,不知這句話,是否進入了妹妹的夢里,也不知妹妹是否準備好了。



【視角切回紅燈女王處】

果然吶,即使這次並不圓滿的火並行動並沒有產生多少傷員需要我治療,但是我的工作絲毫沒有減輕:

左天在也不把“他的女人”當個女人了。他昨晚碰的釘子,為了解決這幾個丫頭帶來的麻煩所需要付出的辛勞,以及這一切給他給青城會蒙羞的恥辱,他一股腦地歸結到這三個丫頭身上。


“我特麽的居然栽在了這幾個娘麽手里!青城會的名聲居然也毀在了這幾個娘們手里!”這是昨晚眾人一回大廳他就罵開的內容。而他同樣再也不把“他的女人”當個女人看了。

我也不記得他昨晚用了什麽樣的臟字兒爛字兒去形容“他的女人”,只記得我最後沒能幸免,又攤上了一件煩人的差事兒。

“曉琦姐!給你個任務,這幾個丫頭就交給你了,給我往死里給了折騰!好好教教她們青城會的基本規矩,以後再給我找岔子,直接打死丟狗窩里!”


呵,往死里折騰對於我來說不是啥難事兒,難的是:為了折騰這三個丫頭,耽擱了工作時間,今天沒賺到的錢找誰要去?想著這些令人頭疼的事情,我硬生生給煩醒了。

我從大床上坐起身,順手拿起床邊的高腳杯,咽下今天第一口紅酒。現在已經是下午3點了,晝伏夜出,這是青城會成員最常有的習慣,特別是昨晚,鬧騰到早上6點才睡覺。我心里細細規劃著今天該給地下室中綁著的三個丫頭上什麽樣的手法,才能做到痛苦最大化,時間最短化,如果幸運的話,淩晨3點打烊之前還能有時間接待兩個客戶,如果遇上肥戶,今天至少就不虧錢了。


緊閉的店門被人輕輕敲響,斯文慢理的,這種敲門手法在紅燈區極端少見。

“沒看到打烊倆字兒?滾。”姐沒好氣地回敬來者。

結果敲門聲絲毫未止,好像故意和我的話相沖似的,又敲了三下。


“媽的!”我忍不住罵出聲來,如果讓我看見不是啥重要人物和重要的事情,我非一巴掌抽那人臉上不可。


門打開了,笑瞇瞇地站在門前的家夥不是別人,還真是個肥戶。

“好久不見啊,曉琦姑娘。”說話的是一位30歲左右的,溫柔可愛、成熟知性的富家小少婦,帶著小巧的黑框眼鏡,會說話的大眼睛在鏡片下眨巴眨巴的,白色的風衣面料一看就知道非常名貴,她穿著這個似乎是想讓自己體現出一點兒不可侵犯的氣質,殊不知她軟軟的模樣依舊讓人覺得值得一蹂躪。

她像是認定了自己也是房子的主人一樣,一點兒都不見外地走進了我的屋子,身後跟著自己那個,名叫楚湘蓮的小女仆,穿著可愛的女仆裝,謹慎又謙卑地走在她身後,進門前對我微微鞠躬,說了一聲:“打擾了!”。在風騷四溢的妓女們雲集的紅燈區,這兩個女子毫無疑問地吸引了周圍無數男人們赤裸裸的眼光。


“靠…還真自覺……”我從不會對光顧我生意的家夥发脾氣。


但是說實話,這倆主仆二人挺怪的,她倆來過我的店好多次了,準確說是來考察好多次了,卻從來沒有請求我對其進行一次spanking,哪怕向我暴露一下她看起來應該圓滾滾的屁屁也沒有過。

她每次只是仔細地端詳著我工作間墻上掛著的,抽屜里臥著的,地上擺放著的各種刑具,另一手在自己那被紗裙緊緊包裹的臀部上婆娑,嘴巴輕咬著另一只手的手指,滿臉的紅暈,氣息都越來越快。好像在渴求什麽似的。

這種來店里不做生意的家夥,一般我都是直接轟走,但她我卻不這樣對付。還不是因為人家奇怪的每次來不要求spangking,卻依舊給我一次高等spanking服務的錢。有錢人的心思,我實在難理解。

“又來視察我的工作了嗎?二位?”我半帶打趣地問。

“哈哈哈!曉琦姑娘真會說笑!”小少婦的鶯聲燕語很好聽,讓人心里暖暖的,“我這次來,可是來和曉琦姑娘談一筆生意的呢。”

“怎麽?你終於按捺不住,需要一輪spanking了?”我好奇地問,卻感覺不到這個小少婦身上有任何欲求。幹了“紅燈女王”這行當這麽多年的這行當了,一個女孩子到底有沒有spanking的需求,我一眼就能感知出來,這個少婦身上我可以很確定:一點兒都沒有,莫非她談的生意,是其他什麽生意?

“不是,但也絕對的大生意,曉琦姑娘願不願意接手?”她問。

我坐上自己的真皮沙发,將酒杯里重新斟滿紅酒,看樣子是時候向她表明態度了:“我雖然是在黑道地盤上做生意的女人,但我能在這里生存下來是因為我有手藝而不是暴力:我只靠右手的鞭子和左手的手指,就能把男人玩兒到跪地舔我的靴子,讓女人浪叫著高潮個三四次。搶劫、鬥毆、綁架、強奸,這些生意我一概不接。如果有這方面需求的話,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她同樣坐到了我的沙发上,緊挨著我,翹起二郎腿,裙下柔媚的春光在肉色絲襪的掩映下勾人遐想:“哪能吶!我要辦的事情,向來都找最專業的人來辦。如果我這樣幹這種事情,肯定找不上你。而我找上你,肯定是要請您幫忙辦你最拿手的活計。”


“這不還是spanking咯!難道你要玩兒更刺激的?”我用狡黠地眼光看著她,以為可以勾引出她體內更深的欲求,誰料她的面容依舊平靜如水。


“哦~你誤會了,打的可不是我,不過,我那里可是有足夠的人給你施展。”她說著我有點弄不明白的話。

我放下酒杯,希望可以將這件事情問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麽啊?”


少婦從沙发前站了起來,走到墻邊,一邊踱步一邊將我墻上的各種鞭子一一撫摸著。一面說著讓我大開眼界的話:“你聽說過最近一個很流行的手機遊戲,叫做《惡魔少女》嗎?”

“嗯,聽說過,以女孩子互相鞭打屁股的格鬥為主題,挺新穎的。我也在玩兒著呢。”我回答。

“這款遊戲是我帶頭研发的。”她的話,讓我楞在沙发上好久。

我笑著搖了搖頭,果然是個深藏不漏的家夥,她那軟妹子一樣的外表,掩藏著她深深的城府。我服了:“果然真人不露相,高手在民間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大名鼎鼎的,遠望科技集團的總裁夫人,呂女士。你這麽高大上的產品研发,我一個市井女子,能幫上哪些忙呢?”


呂夫人微微笑著,但依舊沒有看向我,還是在看著我掛墻上的刑具,仿佛還在思索著自己的商業計劃:“是這樣的,這款手遊上市之前的廣告,已經打出了“3D制作與真人演繹相結合”這一噱頭。也就是說:遊戲最精彩的鞭打場景,都是由精良的3D制作,和真人演繹同時交織而成的。我原先的計劃是:正常的遊戲人物格鬥時的場景,使用3D動作,而在人物放出必殺技命中對方角色後的特寫畫面,使用真人演繹。”

“好想法。”我點點頭,表示讚同,更表示敬佩。


“你覺得3D制作,和真人演繹,哪一個難度更大?你肯定認為是3D吧。”她看著我疑惑的眼睛,笑得更加燦爛:“實際上不是,實際上,對於這次的項目來說,真人演繹的難度更大。你不會相信的:我已經前後更換了兩批模特了,但依舊沒能達到想要的結果。同時這也耗費了我們大量的研发資金。”


我確實無法理解,更確切地說,我確實難以跟上這種商人的思路,我聳聳肩,還算有興趣地問道:“怎麽回事?”


她開始像個老師一樣講解起來:“如果要真人演繹,遊戲共有42個人物,我就需要招募並挑選42個和這些角色性格、氣質相近的女孩兒來做真人演員,她們將要承受真真切切的鞭打。如此難的工作,肯定要有足夠的報酬,我給每個演員的報酬是一萬元,一輪總共42萬元。但我卻愚蠢地請了一個手法拙劣的行刑師,她無法用自己的鞭子讓那些姑娘表現出最真切的被抽打時的反應。於是浪費了42萬。這樣的錯誤我犯了兩回才发現是行刑師的問題。”


這話我還是可以明白的:“說的沒錯,一個出色的“女王”不是那麽輕易就可以培養起來的。”奇怪的是,我說這句話時,絲毫沒有為自己的出色而感到自豪,反倒心中湧起一股被忘懷很久的苦澀與委屈。


“並且這還不是最麻煩的,真人演員在這工作中是十分辛苦而苦痛的:42個角色有42種絕招動作,也就是說:每個充當真人演員的姑娘要經受42種各樣姿勢下,不同力道下,不同數目的鞭打。每個姑娘在拍攝結束後,都是渾身皮開肉綻的,傷愈之後,即使承諾給更多的酬勞金,她們都表示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再也不願意來了。於是找演員都成了頭疼的事情。


眼下,雖然說這款手遊在全世界各大服務器下,已經有了論億算的利潤收入了,但是充滿期待的真人演繹畫面依舊沒有出現,這讓我們遊戲的口碑下降不少啊。

所以我直接說吧,我考察了A國十幾個市的‘女王’,只有你讓我折服!你的鞭子好似和你的人是一體的,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是可以真正將自己責打的人的感受,控制到完美的人!”說完這些,呂女士已經湊到了我的跟前,滿面求賢若渴的表情。


她說的沒錯,別的女王幹這一行都是混口飯吃,有哪個會有和我一樣的……有著破碎的童年呢?

我口中似乎被思緒堵住了喉嚨,再芬芳的葡萄酒都難以下咽了:“得了唄!呂女士……你得明白:‘女王’的鞭打,目的是激发並滿足受刑者的欲望,而鞭刑的目的是為了激发痛苦。這是本質的區別。我無法幫你的演員們表現那樣的情感。”


其實不是,懂得如何用鞭子讓受刑者欲火中燒的女王,是肯定懂得如何用鞭子讓受刑者生不如死的。真正的女王會將受刑者的一切牢牢掌控著。


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是個便宜的女人,對方居然一句話就擊中了我的軟肋:“但是酬勞呢?你考慮過沒有?我願意單獨給你一份42萬元!公司對這個項目非常看好,他們已經发話:只要能排除良好的效果,不在乎這些錢。”

“……”我像個雕塑一般凝固在沙发上,只有杯中剩下的紅酒,仿佛我心中所想,不斷泛著波紋。

“有了這些錢,你可不必再寄人籬下。可以不必再從事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你甚至可以移居到其他城市、甚至國家,去開始自己全新的生活!擺脫過去生活的陰影!”


“夠了!”我的心像台機器一樣瘋狂地跳動著,我無法容忍,無法容忍那種記憶再浮上心頭。

但她說的對,我是該尋找一個開始全新生活的機會了。"


空氣都凝固了一般,我轉過頭來,背對這對主仆,偷偷將眼眶中的淚滴擦拭。

“42乘以42……”女王呢喃著

呂夫人將一切都規劃好了:“1764次動作。是非常辛苦,但不必一天進行。我已經安排好這最後一期的扮演者們分一個星期到。只不過之後可能還需要兩三個扮演街頭女流氓的扮演者,這個我以後再找吧。”


“不,我這里有人選,而且不許付錢給她們。”我想起了地下室中等待著懲罰的三個太妹,有了好辦法。賺錢、完成左哥的任務,一箭雙雕。


我坐在呂夫人那輛異常寬大的豪華商務車中,女仆楚湘蓮平穩地駕駛著,呂夫人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的美景,不知心里又在思索什麽。而那“被左天拋棄的女人”,還有她的兩個姐妹,就被五花大綁著,嘟著嘴,丟在商務車的後車廂里,看起來像是三個因為衣著太暴露被綁架的女孩。要不是窗戶玻璃是絕對的對外不透光,恐怕早就有人會報警說咱們這輛車上有綁匪、有人質吧。

很快,雄偉的大廈出現在視野前,“遠望大廈”四個大字在太陽下熠熠生輝,昭示著這家企業如日中天的境況。看見商務車的牌照,門衛們畢恭畢敬地放行,車就以很快的速度,直通大廈地下4層的特殊項目研发中心。

“這一整層都歸你用了?”我問,感覺自己有點兒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沒錯,我的項目研发都在這里進行!這里的一切設施都歸我管!”她自豪地說著,說著我永遠無法體會的上流社會女人的事業感受。


鐵門打開,引入眼簾的是一副繁忙而充滿高科技的試驗場所景觀。各類技術人員往來其中,馬不停蹄。這是我只在電影里見過的場景。


“呂總!您回來啦!今天的16個扮演者已經到了,分別扮演:‘精銳女仆長:楚湘蓮’、‘穿旗袍的民國歌姬:苗翠瑩’……(我玩過一段時間呂女士的手遊,知道這其實是手遊中的角色)我們正在給她們分发對應的角色服飾以替換。”她的小女秘書從遠處跑來,手里捧著一大疊的文件遞給呂女士過目,並時不時向我投來側目的眼光。

“很好!讓她們先進行動作訓練,合格後進入拍攝廠區,拍攝揮鞭打靶的動作。這些務必一個上午搞定,下午就是最重要的環節了!我們的時間很緊!”她說道,從她瘦弱的身體中散发出一種操縱全局的從容大氣。

秘書點頭表示明白,但隨即和她耳語了一番:“對了呂總,你後面跟著的女流氓是誰啊?”

“不許胡說!她就是我找到的行刑師,我們下午拍攝效果的關鍵所在!”她呵斥了一聲,打发走了秘書。隨即和顏悅色地來到我身邊:“剛才我的秘書失禮了,別介意啊。”

我早就習慣了別人的白眼:“沒事兒,先給我講講你這里的拍攝原理吧,還有我該做些什麽就行了。”


她拉著我來到拍攝現場,一塊四面墻體、地面全都是純凈白色的獨立隔間中,天花板上布設了一條環形的軌道,攝像機可以在軌道上自由運動,以調整最佳的拍攝角度。

她解釋道:“你看啊:遊戲中需要呈現的一段角色必殺技的真人動畫會包含一下內容:施放技能的角色、以及她放技能的動作;被打的角色、以及她被打時的模樣;場景、以及鞭打時的附屬道具。”

“嗯!”我點點頭。目前我還聽得懂。! 

她接著說:“剛才我讓那些扮演者練習的,就是她們各自扮演的角色在放必殺技時的動作。這些動作在隔壁房間,一間和我們這里完全一樣的房間中表演並被攝像機拍攝下來。我們使用白色的背景,在後期處理中可以被輕易地去除,並替換上遊戲場景,比如城市街道啦,地下室啦,車庫啦,鐘樓頂部啦之類的,最後看起來就像真的在場景中使用那樣的動作一樣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電影的制作手法:“我明白了!那麽我這里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按照42個人物的技能動作,按照要求的位置、順序、速度、力度、鞭打她們的身體,拍攝下來!當然,在我進行這些動作的時候,我全身都需要用白色覆蓋,以便在後期處理時去掉,替換上放技能的人物的動作!”

“一點兒都沒錯!”呂夫人一拍大腿,對我開竅這麽快很是讚賞。

“這可真是技術活和體力活結合啊!先給我看看每種鞭打的要點吧。”我笑道。


呂夫人現在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她似乎感覺自己請到了我,就像淘到了一塊寶似的。她請我在她們最好的休息室中休息,一邊閱覽42種人物不同的必殺技,鞭打的要領,重點要注意的內容都會著重說明。呂夫人的小秘書,如今就在我旁邊,畢恭畢敬地為我講解著:

“您看下這個,第28種,必殺技的施放者是女教師柳穎:她先是對對方的臀部進行三下,由輕到重的鞭打,工具是教鞭,之後她會一手用鎖鏈將對方雙手吊起來,用腳踢擊對方的膝蓋,分開對方的雙腿,當然啦,用人的力量吊起來、分開雙腿這些步驟是藝術誇張的啦,實際拍攝時使用完全白色的機械裝置進行的,你不用管的。再對大腿內側進行左、右、左、右、左、右的順序的抽打。

這鞭打的要點有3個:第一,要讓挨打的女孩真切體會到三下臀部鞭打的力道增加感,最好讓她這三下的慘叫聲都一聲比一聲痛苦。第二,對大腿內側的抽打順序不能出錯。第三,節奏需要把控好。”

果然吶,這些要點直接關系著最終拍攝效果的好壞,那些只知道亂打一氣的新手“女王”是無法把控這一切的。

這些動作要點確實有些難,但對我來說,還是可以輕松應付的,我有這個自信。我於是開口問向那個秘書,問她一些其他事情:“對了,姑娘。”.

“嗯?”

“我這里要點這麽多,要是那些角色的扮演者演不好,不也抓瞎嗎?”

秘書姑娘笑了:“這你就放心吧!呂總從沒對任何項目,像對《惡魔少女》這個項目一樣投入和認真過!她選的這些扮演者,都是形象、氣質、甚至性格都十分相近的,每一個角色的扮演者都是獨一無二的!比如說你看啊:”


她帶我走到窗邊,正巧,從窗邊可以直接看到另一件拍攝間中,今天到達的6個角色的扮演者正在忙碌著,一個穿著粉裙白衣的芭蕾舞練功服、潔白的芭蕾舞襪、輕巧的芭蕾舞鞋的少女,正在拍攝動作。這個遊戲角色我見過,人物設定是一個俄羅斯芭蕾舞演員,名叫楊科諾娃,她的必殺技就是……拿著鞭子轉啊轉啊轉,被擊中的人會像被一台扇葉上配備了藤條的暴走電風扇抽了一頓似的。只見她腳尖點地,周身旋轉好幾圈,迅速、幹凈利落,手中的鵝毛形鞭子甩動起來極其快速而極具美感。周圍拍攝的人員都发出陣陣驚嘆。

“哇艹!這丫頭轉的有模有樣的哎!”我驚嘆。


小秘書在我耳邊興奮地回答:“那是!人家可是B市舞蹈學院芭蕾舞專業的學生呢!這下明白了吧?這些人,甚至都可以看做是遊戲人物的現實具象化了。”

我再次折服:“服了……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了,遊戲里有個角色:潛行蘿莉!唯一一個脆皮潛行角色,設定上是個小女孩,你們不會真的找了個小姑娘給我來打吧?咱們的行業規矩,絕不動未成年人啊!”

小秘書笑得前仰後合:“你放心吧!那個角色,我們找的是一個成年女孩兒,只是身材特別嬌小罷了。她經常在漫展上COSPLAY小蘿莉呢!”


我倆有說有笑中,到中午飯點了。16個角色的扮演者和我們一起用了午餐。興奮得難以言喻的她們,一定還不知道坐在桌子最邊上的我,會在下午成為將她們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惡魔。

我粗略地了解了一下她們其中的一些人,以便下午動手時心里好受些:


“芭蕾精靈,楊科諾娃”的扮演者:孫佳琪,B市舞蹈學院芭蕾舞專業的學生,今天剛好19生日,報以“暑假賺點零用錢”的想法應聘了這次的扮演任務。長期的舞蹈訓練讓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肥肉,形體近乎完美,四肢修長,胸部挺拔,舞蹈服、芭蕾襪穿在她身上,那種優雅雍容的氣質讓我汗顏。但是……說實話吧,這個丫頭有點兒……有點拜金。她向我炫耀如何同時泡上兩個男朋友,並從他們那里各騙來一台昂貴的新款頂級配置手機時,那種興奮的神色讓我有點兒反感。


“民國歌姬,白玉瓊”的扮演者:閔優,C市一家銀行的職員,受夠了朝九晚五的無聊工作,網上偶然看見了這樣的招募通告,決定過來尋個刺激。和孫佳琪比起來,她的身材肯定是略有肥嘟嘟的啦,不過依舊十分勻稱。她十分愛笑,有點兒大大咧咧的,她也知道今天下午的內容不是她們會鞭子打靶子了,而是有人用鞭子打她們了,但她對此好像毫不在意。按她的話說:“小的時候,我和弟弟闖禍,被爸爸打屁股,雞毛撣子都抽斷了,弟弟哭的跟殺豬似的,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哈,或許吧,但是那時候動手的是你爸,現在是我,結局是什麽樣的,誰也不知道。


“網球達人,李雪”的扮演者:胡嵐嵐,C市一所知名大學的大一女生,從小就是老師家長喜歡的全優學生,更可怕的是:她可以獲得學習成績的優秀,卻沒在有花費多少精力再學習上,平時也追星,也看漫畫,也談戀愛,也四處瘋,屬於頭腦極端聰明的那一類。從小幾乎沒有被人批評過,並以此養成了一定的“我很了不起”的自我感覺,說話喜歡在句前加一個“本小姐”的前綴。她報以“好玩”的態度加入。相比她應該是對被鞭打這種行為毫無概念吧……她扮演愛打網球的李雪還算是挺本色出演的,白色運動校服T恤,藍色運動裙褲,粉紅色的女式網球鞋,白色運動襪,都是很符合青春活力的形象的。

……

.

餐後,午休之時,呂夫人捧來了一沓子文件,對她們說:“上午各位簽署的扮演工作合同,里面的一些重要細節大家都還記得嗎?”

她們都點了點頭。呂夫人則進一步說了起來:“我再和大家確定一下啊:合同里面,給扮演者的獎金是一萬元,現在我已經往各位的賬戶里面打入了10000塊。哎,說你呢,別笑這麽高興,那是凍結資金,在拍攝完成後才真正是你們的呢!”

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呂夫人接著說:“但最重要的一點是:里面的第二節第十五條,當乙方(扮演者)同意進行拍攝後,拍攝即被視為不可被單方面終止,在完成全部拍攝任務後才可停止。除非出現乙方身體被現場醫生診斷出嚴重的不適狀況。”

她們都沒人說話了,不知是不是在思考,還是在聆聽。

呂夫人環視了一下6個女孩兒的眼神,說道:“意思是什麽呢?我和你們說實話吧,你們在應招的時候就應該看見廣告的提示了:拍攝時的鞭打過程可能會非常痛苦。如果覺得自己受不了的,我們有專車現在就送你回去,但是一旦你們覺得可以接受,同意開始拍攝,那麽即使在中途疼的受不了了,我們也會為了拍攝進度而繼續下去,有時候甚至因為效果不好某些鏡頭要重來。你們知道了嗎?”


她們略有踟躕,心里在10000元的價值上再做了一次衡量,有的女孩猶豫不決,看了看其他人,但发現其他人都在思索,沒人回看她。而有的姑娘則一臉的無所謂,嚼著口香糖,兩只耳朵塞著耳機的“網球小公舉”就是典範。


“那麽現在,同意的人在自己的合同上簽字,我們馬上開始下午的拍攝。”呂夫人一面安排著簽字,一面朝我點了點頭,我會意地走開,進入拍攝更衣間。


換上了那一件全白色的長袖長褲,帶上白色的手套,套上白色頭套,頭发盤起塞進去,整個人往白色背景中一站,根本就看不出來了。

富有的公司的拍攝現場就是不缺道具,我在拍攝場地中坐著的,是一個外面塗成全白色的箱子,這個箱子是用來存放需要的鞭打工具的:里面有近十幾種鞭打的工具,藤條、教鞭、皮鞭、長鞭、荊條、半截電線……無論哪種,今天下午這16個女孩兒,只要同意拍攝的人,都能嘗試到它們的威力。


等待了半小時左右,拍攝間的側門打開,拍攝間外傳來呂夫人命令的聲音,各個工作人員忙碌起來,照明燈打開,原本懸停著的攝像機中,傳來電流的聲音。

飾演芭蕾精靈的孫佳琪在女性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進入了拍攝場。

色彩掩蔽效果真好,我到現在才发現:場中央是一種結構精密而覆雜,全被塗成白色的多功能刑架,它能夠根據需求,用機械動作,將刑架上的扮演者束縛成任何可能的姿勢。聽說,這是呂夫人不久之後又將推出的新產品,叫做什麽“處刑圓環”……呵呵,人家這賺錢的效率。

孫佳琪還是有一點兒小緊張的,略帶膽怯地看了一眼前面的刑架。而工作人員也沒有安慰什麽“別怕”“沒事兒的”之類沒用的話,而是直入正題地說:“手舉起來,腳放這里。”

她的手腕、腳踝纖細,被捆住後都顯得繩套有些松脫。工作人員走後,刑架動作起來,將她吊在半空中。


“啊!啊!”手腕好像被拉痛了似的,她发出兩聲只有同在拍攝室內的我才能聽見的難受的聲音。

“行刑者鞭打動作和細節要到位啊!孫佳琪同學的叫喊要出來啊!我們先從最簡單的絕招鞭打動作開始。”拍攝間的側門關閉,呂夫人的聲音通過不知安放何處的擴音器傳來。


“片段,01-01,開始拍攝,行刑者請在聽到‘嗶’音後,請按要求對扮演者進行鞭打。”機械提示音從喇叭里傳來。

01-01,是個代碼,前一個是指第幾號扮演者,後一個是指第幾種鞭打。01號鞭打,是最簡單的一個絕招的鞭打,是角色“潛行蘿莉”的絕招,在成功隱形繞到別人背後時可以使用,動作就是突然閃現,然後抽打對手的屁股兩下,兩下鞭打的軌跡在兩側屁股蛋上形成一個“V”字。是個動作很簡單,但是需要很重的手法的鞭打動作,這種手法我在平日當“女王”的時候極少使用,因為這確實是讓即使男性都難以忍受的強度。


我凝視著一步開外的孫佳琪,這個流程下,她的身體應當是正常直立的,果然機械刑架將她放成了直立狀態。她修身而彈性的芭蕾舞衣,芭蕾舞裙,芭蕾舞襪,將她傲人的身材緊緊包裹並勾勒出來,放在我面前。我此時心里沒想其他的,只想著一句話:“我需要那筆錢。”攝像機靜靜等候在我和她的側面,好像和我一樣在等待著鞭打開始的提示音的到來。



“嗶~”提示音響起。

我上前一步,力量自後腿蹬地发起,隨著重心前移傳到進手臂。這次的動作和平日里工作時,對客戶的“女王鞭打”完全不一樣,不用記掛前面的人是否忍受的了,只要揮動下去就行了。因為這里表現的不是“女王的鞭笞”,而是名符其實的“鞭刑”。


“啪!啪!”兩聲鞭炮般的脆響,間隔著孫佳琪兩聲慘叫:“啊!啊~啊!”

我是專業人士,能聽的出來,第一聲可能還有為了表演任務而做的假叫喊。而第二聲,那可是发自肺腑的,那種被恐懼糾纏著的,直沖腦頂的劇痛而帶來的慘呼。

“好!很好!”喇叭里響起呂夫人的聲音,她對此很是滿意,好像在和旁邊人說話:“我就說吧,找專業的來,效果立馬不一樣了。”

而我呢,我可沒有他們的興奮勁兒,我走上前去,手掌撫摸在孫佳琪那被白色連褲芭蕾襪緊緊包裹著的臀部上,能感覺到尼龍布下有兩條交叉的,滾熱的斜條正在從皮膚上慢慢隆起,隔著布料的顫抖不已的臀肉,似乎在訴說著那依舊在她屁股上肆虐的灼燒般的痛楚。這兩下,我覺得自己沒有控制好自己預計的力道,過大了點兒。我畢竟不常用這種大力道,在金錢的雜念幹擾下,手法還是出現了偏差。

“疼不疼?還能堅持嗎?”這是職業病,聽見對方的发自內心的叫喊就得上去詢問一下。

對方的情況比我想象的好一些,她並沒有回答,而是從微張的口中斷斷續續地呼出冷氣,氣息在明顯顫抖,好像是因為寒冷而顫抖一樣,殊不知這是在被鞭打的殘留灼痛折磨著的表現。她很努力地壓抑著痛苦的表情,看來對那筆獎金的渴望還是很強烈的。

不過她也沒有放棄任何可能幫助她減少痛苦的機會,她微微扭過頭,向我問道:“阿姨,可以……輕點兒嗎?”女學生的身子果然是受不住這樣的力道,但我……我也沒辦法啊,我也是來賺錢的人啊。


“就這樣,非常好!繼續啊!”呂夫人鼓勵著我,卻沒有鼓勵當前最需要被鼓勵、被安慰的孫佳琪姑娘。

“……忍著點兒啊!”我只能留下這樣的話,退回起始位置。

02,單次鞭打的力道不如之前大,但是要連打6下,從左右的屁股蛋,左右大腿側面,左右小腿肚子,各挨一下。眼前的機械,已經將孫佳琪的手腳一拉,捆成了一個大字

“嗶!”

我仿佛與機器同步了,又忘記了憐憫,撲步上前,按照節奏一下一下。

“啪!”“啊哈!”

“嗖啪!”“嗚哇啊!”

“啪!”“呃啊!啊!”

“嗖,啪!”“啊~!”

“啪!”“啊~~!!”

“啪!”“啊~~~!!!”

(嗯,作者也覺得這樣重覆的幾行很沒營養,但是確實找不到什麽更好的方法來描述這段對於孫佳琪來說如同割肉般疼痛的鞭打了。)

她发出的最後三聲,是一聲比一聲尖銳、響亮而且長久的尖叫,她仿佛在擔心世界上的所有人,尤其是擔心我不明白她正在經受著劇痛的折磨似的。


“good!”依舊傳來呂夫人的讚揚。

“怎麽樣?”我依舊上前詢問姑娘的情況。

“…嗚…嗚!”使勁咬著自己的下嘴唇,表情像是要哭了。之前的尖叫雖然有偽裝之嫌,但不能排除是不是真的痛。因為我也忘了剛才自己用的力道到底如何了。

我只能將手輕輕捏了捏剛才最後兩下鞭打的接觸部位:她的左右小腿肚。她的小腿肚肌肉處於一種不松弛也不緊張的尷尬狀態,這種狀態下說明她已經不敢讓腿使力氣了,即使現在她還被拉扯成一個非常難受的大字。


通過以上情況,以及無數次鞭打的實踐經驗,可以推斷出:她此次對小腿上受到的疼痛的感受,應該類似发現自己的小腿肚子上突然被剜去一塊肉似的,雖然不確定是不是那麽嚴重,但劇痛和恐懼都達到了相當高的水準。


“就這樣!繼續!”  

“01-03,請行刑者更換正確的刑具。”哦,對哦,這個動作下我是需要更換刑具的,剛才當凳子用的白色道具箱自動打開,我將藤條放入其中,按照要求換出那根與我臂展同樣長的長皮鞭。03號動作的遊戲原型是個使用長鞭的女孩兒,她的必殺技是將人用魔法……呵呵,沒錯,是用魔法吊起來,然後揮動長鞭狠狠抽擊對方的胸腹一下,對方會被這次抽打的力道打得背過身去,迎來下一記臀背的鞭打,接著再被打回原來的正面位置,……就這樣一來一回往覆個5次,總共10下重打。當然啦,我可沒有一鞭子把人打轉回來的水平,這些迫使表演者轉向的,也都是機械完成的工作。


“01-03準備”

“嗶!”


提示音還未落,孫佳琪就已經開始害怕地掙紮起來了,她的身子被吊起懸空。兩腳也被另一副繩索捆住和刑具的基座相連,身子就這樣被拉直在半空中。我能看清她面對我的那副將要哭出來的慘白臉龐,能看出她已經濕潤的眼睛在乞求著饒恕,我聽見她在輕聲哀求著什麽:“不!不要!等一下!”

等?那可得罪了姑娘,一旦提示音都響了,我可就沒有等你的權利了……


長鞭是一種不常見的spanking工具,對場地有比較嚴格的要求,並且對行刑者手法的要求更加嚴格,使用不熟練的人,總是把控不好長鞭的觸碰位置,經常會出現:明明預定是要抽打背部,卻由於揮出的辮梢太長,鞭繩架在受刑人的肩膀上繞到了前胸,最終卻是前胸受到了鞭打,不但沒有命中預定的目標,更大量耗散了鞭打的能量,削減了效果。

這便是為什麽許多被新手女王的長鞭抽打後會產生一種感覺:長鞭造成的痛楚是很不穩定的,一會兒和撓癢癢一樣,一會兒又讓你生不如死。

但是,高難度的道具,常常伴隨著高價值的回報,一桿長鞭在熟練的女王手中,將變成值得所有人恐懼的刑具:皮鞭的長度越長,在動作正確揮動的過程就將累積更多的動能,而這些累積的能量將在接觸身體的一小節辮梢上全部釋放出來,在小接觸面上釋放大能量,這就是長鞭破壞力的來源。


當你被一個使用長鞭的家夥鞭打的時候,請一定祈求對方是個新手,因為根據手持長鞭的家夥的水準不一,將會給你帶來截然不同兩個結局。


眼前這位孫佳琪同學很不幸,她遇上的是我,是老手中的老手。

我握著把手,身體站直,將把手提到額前,发現長鞭垂到地上還剩下相當於我兩只腳的長度。心中對鞭長有了概念,就可以調整位置,並出手了。


根據前兩次動作時的感覺,我已經對刑架與我的距離有了準確的判斷,我向後退了三步半,開始揮鞭。


力量從蹬面開始,隨著重心上移,傳送至垂在腰際的手,我用類似於推鉛球一樣的手法,將鞭子把手揚起至腦後半寸的距離上,鞭繩開始隨著動起來,像一條會飛的黑色長蛇,迅速向空中遊動而去。


孫佳琪害怕地閉上了眼睛,把正臉避在,扭過頭去。她以為我會迫不及待地將鞭子朝她胸口打下去,已經準備好了應對這次劇痛。我相信,不止孫佳琪是這樣,在場的其他工作人員都會是這樣以為的。

殊不知,新手和老手的區別,就在於這個小小的細節,長鞭抽打的效果,也將在這短短1秒內產生極端懸殊的差別。我並未立刻向下揮鞭,而是這一秒的延遲內,手臂完成了一系列細小而快速的動作:大臂前送、小臂放松、手腕高速下壓,完成一次完美的抖腕動作。這動作,和羽毛球運動員的扣殺動作很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簡單的動作,使得一開始,我蹬地、向上推手所蓄積的全部能量,全部轉換為巨大的動能,並盡數順著手腕的抖動送入鞭子,長鞭是動能傳輸的絕佳載體,洶湧的能量順著鞭繩,高速向前湧去,向窄窄的鞭捎聚集,並集中肆虐上了孫佳琪的身體。


她发現預想中的鞭打沒有準時到來,膽怯而疑惑地睜開了一只眼向我這里偷瞄過來,結果一睜眼就看見了:像一條肉眼看不見的黑色閃電擊中了身體,劃過她的右乳房下側直到左下腹的一條斜線。沒有多大的,聽起來有些喑啞的沈悶響彈出。要知道,往往聽起來聲音不大的鞭打,最為恐怖。

猛地,她雙目圓睜,像是发現了什麽恐怖極了的東西似的,牙齒死死咬著下嘴唇,一股變了調的苦痛呻吟從喉嚨里溢出:“唔咦……”,而在機械臂將她的身子轉成背對我時,她才終於壓抑不住自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叫:“啊呃啊啊~~~!!!”


同樣的鞭打在她後背同樣進行了一次,攝像師甚至都驚訝地不看著拍攝目標了,轉而看向我,看我揮鞭的動作,仿佛在確定我是不是一台超高功率的鞭刑機器人,否則怎麽可能產生這麽可怕的殺傷力。


“呀啊!!!疼!!疼啊!!!”她扯開嗓子嚎叫著,忘情地喊叫著,

往覆了3輪,也就是總共6下,還剩4下,我此時已經感覺出一點兒不對勁了:辮梢部分比較沈,後部比較輕,但鞭子的樣子上來看分明是前後均質的,內芯為細亞麻繩,外包為橫縱纏繞編制的高韌性牛皮。難道說動用了一種只有我們“女王”這種行業的人才知道處理手法……"


“漂亮!我就說,這就是專業的效果!前幾個行刑者,能有誰打出這一半的效果?”控制室中,呂夫人和她的拍攝控制人員发出了興奮的小騷動。


所有工作人員都興奮不已,他們似乎已經看見這個項目大紅大紫,錢賺的盆滿缽滿的時刻了。只有我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查看被打的孫佳琪姑娘的情況。她早上的神氣活現已經蕩然無存,仿佛遭受了天大的打擊,扯開嗓子哭號著,哭得滿面淚痕:“嗚哇啊啊啊!誰來救救我!我疼啊!嗚哇啊啊啊!”

潔白的芭蕾舞服上,染了淡淡的卻清晰無比的黑色長條狀痕跡,我疑惑地拿起長鞭端詳了一番,卻发現表面材質確實是真皮而非染色的皮革。既然是天然皮革,都能將顏色印在姑娘的芭蕾舞服上,這打擊力度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姑娘了,只能自顧自地查看著她身上的傷勢,自欺欺人地祈求她傷的不重。怎麽可能傷的不重:

我只要將那被染黑的布料稍稍旁邊挪一挪,就能看見單薄透光的衣料下姑娘的肉體上,那與黑色印記完全重合的紅色鞭痕,有的暗紅,有的鮮紅,很明顯,暗紅為皮下淤血,鮮紅的已經破皮,只要再稍加折磨,就會皮開肉綻,流血而出。並且,衣服布料上每一條黑色痕跡的旁側,都有一小節奇怪的水跡,絕不是汗水,因為汗水在衣服上的分布和皮膚與衣服的接觸位置有關,而這水跡,卻相對均勻地分布在黑色痕跡的周邊,這說明這種水跡其實是鞭子上的水。


“……堅強一點兒,下面的動作里很少有這麽疼的了。”我在她耳邊對她說著連我自己都騙不過的安慰話語。我知道後面有很多其他動作是需要用到長鞭的。

“姐姐!求求你救我!我不想再進行下去了!嗚嗚嗚……”她哭泣著,抽噎著。但機器早已經將她擺弄成了下一個動作中需要保持的挨打姿勢:她跪在地上,雙手從被迫兩腿中間穿過並和腳踝捆在一起,造成了一種屁屁被迫高高撅起的羞恥模樣。


“那個……呂夫人,不好意思啊!我是說,我覺得你有必要下來看一看這里的情況。”我打斷了一下進程。

呂夫人在控制室里沈默了些許,走了出來,打開了拍攝間的側門,我剛準備開口說話,她就止住了我。和她一同進來的兩個女工作人員蹲下身去,解開了蘇佳琪手腳上的束縛,頓時,脫力的她趴倒在地。呂夫人走到孫佳琪身邊,席地坐下,很淑女地蜷腿而坐,並將孫佳琪無力的身軀抱在懷中,另一手婆娑在她那被折磨得十分痛苦的屁股上:“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疼得有點兒受不了了是不是?”

“求求你了,我想回家,我不要那筆錢了,太痛苦了!嗚……嗚嗚嗚……”姑娘說著說著,淚水就嘩啦啦的往下淌了,她斷斷續續地說著心里話。果然年輕人啊,圖樣圖森破啊,一個個都以為鞭打這種事情跟兒戲似的,到了鞭子真的打在他們嬌弱的皮膚上時,才在劇烈的痛楚中追悔莫及。


呂夫人並不多說什麽,她將姑娘的芭蕾舞襪向下脫了脫,露出姑娘的臀部。少女的臀部,形狀圓潤豐滿,充滿彈性,看起來白皙無比的臀肉上,赫然的幾條鞭痕橫陳在上面。呂夫人修長的手指滑動在臀部腫起的鞭痕上,這種愛撫的手法看起來相當熟練,我都有些懷疑這個呂夫人是不是也幹過“女王”這種職業。

“哎喲喲……”呂夫人憐愛地看著她的傷痕,話語略帶悲憐:“好可憐的小人兒,這麽可愛的小屁股都被打成這樣了。”隨著她的愛撫,蘇佳琪姑娘的哭聲也漸漸平覆了一些,像是在媽媽的愛撫下逐漸安定下來的女兒。


但孫佳琪終究不是呂夫人的女兒,而是簡單而直接的契約關系,呂夫人靜靜地為孫佳琪穿好芭蕾舞襪,手掌靜靜地按在她的後腰上,話音開始略有變硬:“所以說,如果下次你又要參加這種形式的扮演者招聘,你可以一定要想好,想好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

“嗯嗯嗯!我知道了,謝謝呂夫人。”這個姑娘一定誤解了呂夫人的話,她一定以為對方會終止拍攝,殊不知……


“想好了自己是否可以承受,以免像今天一樣:合同簽好了,拍攝就無法停止了。”呂夫人這麽說著。

“啊?”她好像還沒弄懂對方的意思,不知道對方為何又將自己放回地上,不再像剛才那樣溫柔地懷抱著自己了。


“繼續吧。”呂夫人轉身離她而去,給兩個工作人員留下了這樣的話。

“等等!你們……你們幹什麽?不要啊!我不想再拍下去了!不要啊!放開我!”孫佳琪的哭喊絲毫沒有用處,兩個工作人員,身披白大褂,帶著口罩看起來像是醫護人員的女性將一把將孫佳琪控制住,一個將她的肩膀壓回地面,一個將她的手臂穿過兩腿之間和腳踝捆在一起,總而言之,三下五除二把她恢覆成了原先的受罰姿態,她那受盡苦難的屁屁終於還是高高撅起,等待著下一場肆虐。


“01-04準備開始,行刑者請更換正確的刑具。”人員離場了,提示音再次響起,孫佳琪同學今天看來是躲不過此劫了。




對她的鞭打拍攝,總共進行了1個多小時,42種鞭打方式,一個都沒落下。並且,中途也基本上沒有因為什麽理由而終止了,縱使她叫的哭爹喊娘,縱使她叫得撕心裂肺,也不會有人來安慰她了,因為這也只會讓拍攝的內容更增添幾分真實感,更具有畫面和聲音的沖擊力。

唯一的一次中斷,是我在對她兩腿間女孩子最為敏感嬌嫩部位進行鞭打時出現的,當沈重的皮鞭深深嵌入了她的臀縫,同時也就惡狠狠地磨傷了她的私處,那種無以言表的疼痛,混著恐懼、混著羞恥,深深地在她心中肆虐。她的生理、心理防線在那一刻頓時崩潰。她變了調的哭號聲中,一股暖流在她兩腿間流出,芭蕾舞襪的襠部瞬間形成了大片的水跡,她失禁了。只有在這樣羞恥而可憐的情況下,才允許暫停拍攝,而她則被帶到更衣間,更換一套新的芭蕾舞服,換完衣服之後還得再回來,繼續受完剩余的鞭打。


鞭打的位置,覆蓋了她除了面部和手臂以外幾乎全部的身體部位,到了最終,她的芭蕾舞服、芭蕾舞襪都已經盡是裂口,從即將破開的裂縫中可以清晰地看見潔白的衣料下,那年輕而柔嫩,卻受盡了折磨的肉體,還有上面密布的橫縱的鞭痕,那就是我的傑作。

即使當她的拍攝結束了,她也無法憑借自己的力氣走出去了,而是在我和另一個工作人員的攙扶下才搖搖晃晃,一瘸一拐地挪出了這個讓她再也不想回來的地方。


孫佳琪的銀行卡中終於如約的多了10000元,這在A國還沒有工作的大學生之中,已經算是一筆驚人的巨款了,在工薪階級眼中,這也能稱得上是一個季度的收入了。不過,看她的表情,一點兒都沒有為這筆巨款高興的神色,她似乎開始懷疑這10000元巨款,是否值得自己經受如此的痛苦。在更衣室中,呂夫人終於對她露出了最溫和的笑容:“佳琪姑娘,你今天很勇敢!以後,遊戲中由你演繹的‘芭蕾精靈,楊科諾娃’這一角色,一定會讓無數人著迷的。”

呂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幫她將身上的衣物脫下。姑娘身上有許多處完全被打到皮開肉綻的傷口,外翻的皮肉已經和緊身的舞蹈服、舞蹈襪黏在一起了,使得幫她脫衣服的過程也變得十分煎熬。整個過程中,呂夫人極盡溫柔地安慰著哭哭啼啼的她,熟練的撫慰手法真的很像一個老練的“女王”。

終於,楚湘蓮將第一個扮演者開車送回了家。來時有說有笑,去時哭哭啼啼。這種扮演,真不是個容易的差事啊。


“你幹的非常出色,曉琦姑娘。”呂夫人對我稱讚連連,連周圍的其他員工也對我報以崇拜和信任的眼神。

我輕嘆一口氣:“說實話吧呂夫人,我感覺你其實在這方面也是個挺專業的人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頭,讓人感覺文靜極了的眼鏡鏡片背後,壓抑著狡猾的目光:“有所涉獵而已。”

我見她似乎有隱瞞,也進一步說道:“就說一個細節吧:那桿長鞭,我觀察過孫佳琪穿著的舞蹈服上被長鞭抽打的痕跡,痕跡的邊上有整齊的,和痕跡貼合很好的水跡。而且整根長鞭的前段,也就是接觸皮膚的端部,明顯重於後面。最絕的是:我居然沒有在鞭梢前段发現任何配重。我知道,你使用了我們這些業內的人才知道的技術:前梢浸水。這樣的處理過的長鞭,由於鞭捎較重,鞭打的力度更大,但卻不像金屬配重那樣由於金屬塊的突出,而對受刑人的骨骼造成傷害。”

她也終於不隱瞞了,攔著我的腰身,帶我到了安靜的休息室,仿佛怕被其他人聽見似的:“不瞞您說,我其實也算是spanking的愛好者。為了達到最佳的鞭打效果,我請教了許多地方的‘女王’,包括你在內。”說著,她不知從哪里拿出了兩杯橙汁,遞給了我一杯,眼中充滿了耐人尋味的目光。


“我懂了,同道中人!”我和她碰了一杯,轉身看向拍攝場。又一個女孩兒被送進了拍攝場,又一具年輕的軀體將要遭受苦難了。

……

.

當那天的工作終於結束,時間早已回到了午夜。最後一位扮演者也拖著一身的鞭傷,在斷斷續續的抽噎中離開了。我們也終於得以休息了。


“先付你今天的工錢,明天一定要繼續來哦。”我和呂夫人坐在她的車寬敞的後座上,而她的女仆楚湘蓮在前面駕駛著。她將一從車座下提起一只金屬箱,放在我腿上,親手在我面前打開,並展示了滿滿一箱子的鈔票,整整6萬元。


“話說,你給扮演者的錢都是打在卡里,怎麽到我這里就成了現金了?這樣一大筆錢,我可不敢帶在身上走進紅燈區啊。”我合上蓋子,雖然為這一筆大錢高興,但還是略有擔心。

“你們黑社團里的人,不都習慣現金到手才安心嗎?”呂夫人這麽說,似乎非常了解青城會的內情一樣。

“是啊……”我的心緒堵在喉頭,那該死的回憶又一次回到腦中。


“你好像不高興?我……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呂夫人察覺到了我的愁怨之情,小心地問道。

我強作歡顏:“沒啥沒啥,只不過有誰願意,一天到晚被別人當成黑幫小混混呢?”

“你可別這樣說,這年頭羨慕你們黑幫的丫頭太多了,現在關在公司地下室的,你帶過來的三個小太妹不就是這樣的嗎?”呂夫人提示了我一個事實,這年頭隨著許多西方快餐文化的滲透,A國的年輕人開始以我們黑幫為榮了。但他們,恐怕包括呂夫人都不會知道,只有我們黑幫自身,才知道黑幫並不是個讓自己愉悅的身份,甚至有時候,我們會非常討厭自己。


我的思緒又上心頭,這讓我有些難以忍受:“對我來說不是!你以後即使知道我是個墮落的女人,是個黑幫的女人,但在你面前時也別拿我當那樣的人行不?如果我不是小時候遇上那麽多惡心的事情,我現在會出現在書香門第的學校中當老師你知道嗎!”


一旁的呂夫人,還有前面開車的小女仆楚湘蓮,她們都驚訝得呆在原地,她們不會想到我居然會发出如此憤怒的聲音。居然會對這種事情如此敏感。


“都很驚訝我為什麽這麽失態是吧?”我的眼角,居然落下了淚珠,已經有10年沒有流的東西了。

“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小時候的故事……”呂夫人擔心著我,好像以為眼前濃妝艷抹的女人從不應該流淚似的。" 

是啊,我的淚水早在童年時就流幹了。


見我不願說話,只是突兀地看著窗外,很不自在地抹著眼淚。她決定試探性地問問我一些情況:“曉琦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話,能把你童年時的故事說出來給我聽聽嗎?一個人憋在心里很難受的。說出來,也許我們還能幫你分擔一點兒。”

經過了長久的考慮,準確說是童年那痛苦的經歷,再次在腦海中完整地走了一遍,我发現原來歲月已經將我對那段童年的感受,從敏感,變成了遲鈍和麻木了。


於是,我打開了自己的錢包。錢包里面塞滿了藏著大量金錢的銀行卡,還有那讓人看著就眼饞的厚厚鈔票,但現在這些鈔票已經很難讓我感到愉悅了。我從錢包最深處的夾縫中,夾出那張唯一可以使我在空虛冷寂的紅燈區夜晚感到絲毫安慰的東西:一張相片。

我將相片遞給呂夫人,並未率先開口。她拿著相片,臉上浮現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和她那身為企業老總的丈夫結婚4年了,卻因為雙方工作都太忙而沒時間要孩子,這讓這個年紀的女性,特別是已婚女性的心中充滿了母性,對於孩子天真可愛的笑容,特別沒有抵抗力。

“這個小姑娘是誰啊?真是太可愛了!”她发出陣陣驚嘆,一臉心都化了的憐愛笑容寫滿了面頰。確實如此,畫面中姑娘,即使我在長夜中看,也會為之動容:開朗不失文靜的笑容,純凈不失聰穎的目光,身後是雖不算萬分富有,但至少完整的家。

如果這個孩子重現在她面前,她恐怕會忍不住摟上去,熱情地吻上一口吧。可憐的是,可悲的是,這個孩子,再也無法回來了。

“是你的女兒?”她問。 

“是我自己。小時候的我。”我答。


“……天吶!”她的表情被驚訝萬狀取代,前排開車的湘蓮似乎也忍不住了,不停地看著車內的後視鏡,想要從中看清照片中姑娘的模樣。


“像完全兩個人,甚至像兩個世界的人,是吧?”

呂夫人一會看看相片,一會兒看看我,好久才開口:“……嗯……確實有點兒。”


我吸一吸鼻頭,開始講訴自己的故事:“我出生於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父親是個小商人,做咖啡豆經銷的生意。出差比較多,平時都是媽媽在家帶著我的。媽媽十分疼愛她的女兒,當別人家的孩子在上完課之後還要上補習班,還要學鋼琴什麽的,媽媽卻帶著自己的女兒去公園,去景區,去帶她領略自然風光,去看名勝古跡,去開拓視野,她一心要自己的女兒過一個幸福的童年。”

“這真是個了不起的媽媽,這種教育理念即使放到如今都無疑是先進的!”呂夫人笑得很燦爛,她這樣肯定著我那母親。

“自由的孩子,才能憑借興趣找到屬於自己的特長。小時候的我愛上了芭蕾,媽媽也毫不猶豫地鼓勵著我。她為我買了最好的芭蕾舞衣服、舞鞋,找到了最好的培訓老師。”我說著說著,本能地笑了一聲,仿佛當年的幸福,還殘留在心底不知名的角落。

我接著說:“芭蕾舞的基本功修煉是很辛苦,甚至很痛苦的,縱使小孩子的韌帶柔軟,但對於我們這些初學的小姑娘來說,拉韌帶時依舊如同上刑般可怕。許多同學都因為痛苦而堅持不下來,只有我一直默默支撐著,因為我知道我不能辜負媽媽的一番心意。

每次上課,媽媽都在一旁注視著我們,而下課結束,她將我接回家時,都能看見她臉上留著一行淚痕。她一定是看見了我以為拉韌帶太痛苦而哭喊的時候,心碎得哭了吧。

但是,天道酬勤,我終於得到了老師的肯定,她不止一次跟媽媽說:‘這孩子是個難找的好苗子,身體協調性很好,交給我帶,我一定讓她學有所成!’。媽媽也總是欣慰地笑著,然後回答:‘我可不求她有多大的成就,只要她喜歡芭蕾,在這里開心就好了!’。”


我恐怕已經進入角色了,我突然发現自己的聲音變得異常柔和,仿佛一個依偎在母親懷中的小孩子一樣柔軟。這也是我十幾年都沒有发出的聲音了。

“難怪你的腿這麽修長。”呂夫人瞄了一眼我的雙腿,眼神中露出女人間的羨慕之情。

我有點兒不希望繼續講下去了,不願講之後故事的轉折:“如果那樣的童年能夠延續,我也不至於到今天這樣……就在我命運轉變的那天,出了車禍,那時候就是我痛恨A國混亂的交通秩序的開始,一輛違章變道的貨車轉向時剎車突然失靈,沖向了我和媽媽,我嚇傻在原地,而媽媽則奮力將我推出了車道……她倒在滿地的血水中,我像瘋了一樣抱著她將死的身體哭喊著,求救著。雖然她還是被送進了醫院,但是搶救手術需要的天價醫療費卻成了斷送她生命的最後一刀!”


我的嘴唇打顫:“爸爸擠幹了全家的財產,向多少親朋好友跪著借了多少錢,但還是沒有夠數。當社會慈善機構发起募捐,並很快籌集了足夠的善款時,媽媽早已經被延誤了最佳搶救期,再也回不來了……”


呂夫人,還有前面的楚湘蓮女仆,靜默無聲,湘蓮小姐甚至放慢了車速,仿佛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又將斷送一個原本可以幸福的家庭。


我接著說:“媽媽走時,最後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別糟蹋家里的錢了。把錢花在孩子身上吧,幫她找個好媽媽……’她到最後一刻,想著的依舊是我。”我的淚水已經無法被掩藏了,像條小溪,順臉頰流下。

“父親在悲痛中,將一切責任歸咎在自己身上,他偏執地認定,這次慘劇的源頭是他賺的錢不夠多。於是他變成了一個工作上的瘋子,沒日沒夜地奮鬥在外。因為他的努力,家中的經濟水準,提升得非常迅速,甚至將家搬到了一處環境寧靜的別墅中。當然,他也沒忘記媽媽的囑托,他幫我找了個後媽,可惜的是……被工作沖昏頭腦的男人,往往會失去了辨識好女人壞女人的能力,這個媽媽,並不是好媽媽,連合格都算不上。”

呂夫人聽到這里,嘴巴不由得微微張開了,她似乎明白了故事的走向,面容變得不忍。


“那個女人,知道父親經常出差跑客戶,回家的頻率由之前的一周一次,變成了半年才一次。所以,在父親的面前,她表現得像一個的賢妻良母,但在父親出去忙,忙到天昏地暗,忙到將一切家中事放心地丟給那女人之後,那個女人就顯露出自己的本真面目了:賭徒、酒鬼、煙鬼。

她將她那些一同賭博的狐朋狗友們,一起招到父親的家中,拿爸爸的房子當成一座免費的賭場。原本溫馨安靜的家,變成了酒氣熏天,煙霧繚繞的鬼地方。而她,一天24小時,有18個小時都會泡在賭博之中。

恐怕她上輩子造的孽太多到這輩子還還不完,她賭博永遠是輸多勝少,但仗著父親在外拼搏來的巨大財富,她從不只憐惜,幾乎無限制地揮霍著。”


呂夫人都有點兒聽不下去了:“18個小時?!她總得吃飯吧?總得有誰去伺候飯菜啊!”

“哼,我唄……當時只有14歲的我唄。”我苦笑一聲,呂夫人驚愕地楞在一旁。

“14歲的姑娘,會全套家務活兒的確實不多。我一開始也是如此。但對於那個女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做飯不會,打一頓就會摸索著去學了;第一次做出來的飯菜難吃,再打一頓就會想著去改進了。洗衣不會,打一頓就去學了;洗得一團糟,再打一頓就會改進了……你可以想象嗎?一個14歲的姑娘,已經學會了烹飪近百種菜、飯、湯、粥;已經學會了小到內衣,大到皮草的清洗、幹洗手段;已經學會了打掃從地板一直到天花板的工作;甚至……哼,甚至我相信那年我都能考上初級電工資格證了。”

“天吶!”坐在前排的湘蓮都忍不住发出了哀嘆。


“不止這些,即使在午夜,賭徒們終於離場後,她數著自己口袋里的錢发現輸了好多時,她也會把問題歸咎在我這個‘小掃把星’頭上,將早已累得睡著在洗衣盆邊的我一把揪起來,又是一頓毒打。

總而言之,我不會想象到下一頓鞭子會在什麽時候降臨。

你也不會想象得到:突然性起的她,會當著一屋子賭徒,一屋子大老爺們兒的面,將只有十幾歲的我俯身按在桌上,一把扯下我的裙子,用皮帶,用雞毛撣子,用電線,抽打我的屁股,甚至在輸眼紅了之時,會將我全身扒個精光,吊在別墅門外的樹上打。我哭啊,叫啊,喊啊!我喊著爸爸,我喊著媽媽……但我喊的媽媽,絕對不是她,是那被車禍奪走的,我的媽媽,我此生唯一的幸福啊……但是,那真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人會來救我。別墅附近又由於沒有街坊鄰居,也就沒人會察覺到暴行而去報警。”



我深吸一口氣,將最痛苦的事情說出口,似乎一切沒那麽難堪了,我放下了心理包袱,決定將更多的吐露:“……不止如此,她還威脅著年幼的我,她威脅我說如果讓任何人知道了這些事情,她就會殺了我的。小時候的我畢竟沒有開竅,現在想想真是蠢到極點了,我居然會被這個蹩腳的威脅,恐嚇了整整6年!”

“每當爸爸打電話回家,詢問我這里過的怎麽樣,我想說什麽呢?我真想說:‘爸爸!快來救救我吧!’……但我不敢,我在她的恐嚇下只能一邊流著淚,一邊假裝很開心地說:媽媽又帶我去這里那里玩兒了。”


呂夫人也進入了角色,她對此也感到無比的憋屈,她一拳頭打在自己的大腿上,大聲地說:“以後我和老公要是有了孩子,他必須給我定期死回家來看看!否則我親手拍死他!”

湘蓮姑娘關切地問道,仿佛自己就生活在我那時候一樣:“曉琦姐姐,但你有學校的啊,有芭蕾舞班的啊,老師們總得察覺出問題的啊。”


“她對我作了偽裝。為了掩蔽我渾身上下的,青腫淤紫的鞭傷,她翻遍了家中的櫃子給我找長袖衣服。但是,媽媽走時,正值夏天,家中存著的小姑娘的衣服都是短袖和短裙,由於孩子在那個年齡長得很快,過冬的衣服來年根本穿不了,全部被捐了出去,她確實為這個問題苦惱了一段時間。

如果帶我出去買衣服的話,一方面她舍不得這些錢,另一方面,如果在試衣期間被人看見我的傷痕,她就脫不了身了。

於是那年秋季開學前郵寄到學生家中的三套秋季長袖、過膝裙校服,就成了我穿了整整3年之久的衣服。而腿上的傷痕呢?就用我冬季練習芭蕾舞的那種加厚的白色連褲舞蹈襪來遮蔽。

於是,面對同學老師們的問題:‘哎?舒曉琦,你怎麽這麽熱的天還穿長袖、還穿這麽厚的連褲襪啊?’或者‘哎?舒曉琦,你怎麽這麽冷的天還穿裙子啊?一條連褲襪不冷嗎?’又或者‘哎?舒曉琦,我怎麽感覺你每天穿的都一模一樣的啊?’我都是同樣的回答:‘哦,我剛剛練完芭蕾舞回來。’而事實上,媽媽走的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去自己喜愛的芭蕾舞班了。

並且,同學們約好去遊泳,我不敢;學校體檢、我逃避。只要涉及到暴露身體部位的事情,我都會逃避,只是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更是為了防止自己被所謂的殺掉。”


“我的天啊!這個女人心不但毒,而且伎倆好多啊!好可惡啊!”呂夫人恐怕都已經入戲有點兒深了,我倒也希望那個混蛋女人此時被送到呂夫人面前,呂夫人會負責幫我生吞掉她的。

湘蓮姑娘問道:“曉琦姐姐,你當時,真的沒有想過逃跑嗎?”

“當然想過,而且付諸過行動,也沒有引起她的注意。準確的說,在她爽歪歪地生活並縱情了2年,她和我的事情也沒有敗露之後,她的警惕就開始放松了。

她對我的晚歸行為開始不怎麽管了,但是,她並未完全放棄對我的監控。於是,我為自己呆在外面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理由:我在放學之後到外面,打工掙錢給她花。

她居然同意了,並且說只要我不讓任何人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痕,就不會管我。

我找到了一家私人教師的工作,給一家富人的孩子:一個還在上幼兒園的小孩子,給她當私人教師。

那家的女主人和男主人都是商人,都經常出差,沒人帶孩子。當年,A國還沒有女仆公司,沒有像楚湘蓮姑娘這樣的專業家政人才,於是招募的家庭教師並兼職保姆的家夥們魚龍混雜,偷主人的錢的事情常有,招募到一個能幹並且實誠的人就變得非常珍貴。

那家人雖然驚訝一個16歲的小女孩也出來打工,但還是錄用了我,說是因為我家務全能,烹飪水準高,最重要的是一個16歲的丫頭應該沒什麽壞心眼兒,並且小女孩和她家的小女兒之間應該更加容易情感交流。


試用期的那天,他們在桌上故意留了一沓子大鈔,並開啟了隱蔽的攝像機,錢被我無視了,這更加堅定了他們對我的信任,但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對那家主人提出的薪酬並不是太感興趣,我提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要求:讓我夜間可以住在他們家。沒錯,只要不回自己的家,對我來說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湘蓮著急地想要知道後話:“然後呢?那個女人沒有懷疑嗎?”

“連續3周,我幾乎天天不歸家,她也发現自己的惡行沒有因此暴露,於是更加放松警惕,任由我在別人家居住。

那是我童年的第二段美好時光,我每天放學後,就去那戶人家,教那個孩子識字、算術、教她基礎的天文地理。之後,我給她做最好吃的佳肴,周末帶她去C市的各大景點遊玩,去那些我的媽媽離世前帶我去過的地方。我盡心竭力地當著她的老師,在她的母親不在時當她的媽媽!因為我執念著:不能再讓一個孩子的童年因為沒有媽媽陪伴而像我一樣破碎。

我至今記得,那個孩子名叫江莎莎,那年我16歲,她7歲。”


“江莎莎!國際芭蕾舞錦標賽冠軍!”呂夫人驚訝地喊道。

“原來你……算是她的啟蒙老師!”湘蓮這麽說。

呂夫人陷入了沈思,大商人迅捷而縝密的邏輯思維開始了動作,她果然发現了一點蛛絲馬跡般的線索:“對了!江莎莎確實說過她的芭蕾舞最初是由自己的家庭教師教的!但是……她在一次訪談中說:她的家庭教師後來遇害了?這是怎麽回事?”

湘蓮也這才想起來:“沒錯沒錯!就是在訪談節目《藝術家面對面》第114期說的!到底怎麽回事兒?”

呂夫人著急起來,幾乎要攔著我不讓我走了:“今天你住我家,我讓湘蓮給你安排最舒服的房間,你一定要把你的故事講完!”


車已經快到呂夫人家的豪宅了,她倆卻毫無停下的意思,我輕嘆一口氣只得繼續說完:

“我贏得了那家人的信任,江莎莎的母親也幾乎將我當成她的另一個女兒,這種感情,類似於湘蓮和呂夫人你的情感。她的母親看我這麽長時間以來,身上的衣服幾乎沒變,初始顏色是黑白相間的校服,如今楞生生洗成了灰白相間,而且在白色的部分還留有幾點奇怪的淡淡的血紅斑點。其中的苦澀只有我知道。


她的母親強拉著我,要給我買一套新衣服,在試衣間,她趁我不注意時脫去我的衣服,我嚇得捂住身體,深怕周圍人看見自己的傷。誰料,卻发現自己身體上的傷在這段沒人虐待的時期里愈合得很好,身體白皙無暇,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鏡子前那曼妙的少女身軀,盡是自己的,我以為自己早就被打成了一塊幹癟的鹹肉了呢!

她的母親笑了,不斷讚美說:‘曉琦你真漂亮!’而我……卻哭了。我哀哭自己的命運,我那16歲的最完美的年華,居然像只被捕獲的鳥一樣,被關在籠中。


她的母親不知道我哭的原因,但還是幫我買了一套非常好看的淑女裝,當然,處於被迫養成的習慣,我還是央求她給我搭配一條白色的連褲襪,否則我總感覺兩腿中間光溜溜的,也總感覺……總感覺危險將至。


那套深藍底料,白色花邊的淑女裙裝,我異常的珍惜,那是我三年來第一次穿上的新衣服。同時,我也三年來第一次感覺人生重現了光明。” 


“但是,好景不長。那個女人向江莎莎家打來電話,裝出一副母親擔心女兒的腔調,讓我快些回家。她的母親當然拒絕不了這樣的請求,開車將我送回。我知道,應該是我留給那個女人的吃食已經快被她消耗光了,就連總共10箱子的泡面恐怕都沒了吧。只要我再次給她準備好足夠的食物,她還能和自己的賭徒們大戰三百回合,而我,又能回到江莎莎家里,重新過上平靜的日子。


哪知道,我想的太過簡單了。

她的形象比幾個月前更加憔悴,但她的惡毒在這幾個月內並沒削減。江莎莎母親離開後,她積攢了幾個月的暴力朝我宣泄過來:她发現了我身上的新衣服,她認定我一定讓其他人看見了自己身上的傷痕,甚至還向他們說出了事情的一切。


我那一刻也憤怒了,我沖她喊道:‘我在16歲最美好的年華,不能由你這個混球女人來左右!我至少也有著穿新衣服,穿漂亮衣服的權利!

這句話,惹惱了她,我並不知道喝醉了酒的人會如此兇惡。她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拖拽到門外,撕、扯、拉、拽,並且還有他那幾個混球幫兇的幫忙!我奮力反抗,也無法抵擋他們的力氣,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我身上的衣服、裙子、鞋子、襪子,一寸一寸地撕爛,最終將我脫成一絲不掛的模樣。

那幾個幫兇還全是男人啊!我已經是16歲的姑娘了,這樣的羞恥哪里可以忍受?她像以前一樣,將我吊在那棵樹上,用斷節的粗電線抽打我的身體每一個部分,我看著自己年輕無暇的軀體被鞭打一寸寸地毀掉,一點點地紅腫、发紫、破皮、流血,直到皮開肉綻。那是我此生受過的最痛苦的一次鞭打,我悲慘的哭喊在空曠的丘陵山間回響。

這還不算完,還不算完……將我放下來後,那個女人居然絲毫沒有氣消的跡象,反而更加畜生。她的幾個幫兇,幾個不知哪個角落里的,如今青城會都看不起的小癟三,他們看著姑娘曼妙的軀體,看著她因為練習過芭蕾舞而圓潤的臀部,早就饑渴難耐了。只聽那個女人一聲喊:‘這死丫頭給你們玩兒了!’,他們狂笑著,撲向絕望中发出最後的悲絕的求救聲的我!!!

我……

我……

……”

我已經不願意繼續說下去了,痛苦終究還是湧了上來,終究還是被痛苦堵住了嘴。


車已經停在車庫內了,但湘蓮和呂夫人都沒有絲毫動作,靜靜陪在我身旁,等我的哭聲過了好久才徹底平覆:

“那晚的我,徹底失去了,我對未來的一切美好幻想,在那一刻破滅。我想當個老師,想教孩子們跳芭蕾舞,想找個溫柔而忠誠的男人當丈夫,和他一起白頭偕老……這一切都破滅了。

我悲慘的呼救中,充斥著對抗拒無力的絕望,充斥著對不公命運的憤恨,充斥著那喧天的仇恨。”


“你們知道為什麽我會加入青城會的黑道嗎?”

她倆面面相覷,不知道答案。

“警察的反應速度畢竟有限,由於暴行沒有即使泄露出去,他們沒能收到任何報警。而最先发現我的,是當時C市紅燈區的‘女王’,青城會的著名大姐大:‘黑蛇’柴宇燕,她剛好請自己的兄弟們下館子歸來,路過附近,聽見了我的哭號,前來看看。她號令自己的手下,將那女人和她的狗腿子們狠狠地揍了一頓,並扭送了警隊,救下了我。”



呂夫人輕聲問:“那…那你為何不去做筆錄,不讓警方叫來你的父親呢?”

我回答:“一直以為家中很好的爸爸,如果知道了這里发生的事情:新的夫人其實是個下三濫的無賴潑皮,在自己出去打工之時把狐朋狗友帶到家中廝混,甚至亂搞。不但如此,還經常虐待、毒打自己疼愛的女兒,甚至到了最後,還指使手下奸污了她……爸爸能接受這一切嗎?

我請求警方,在他們判了這幾個惡棍死刑之後的好幾個月,風波平息後,才告訴爸爸家里出了事兒,並且只是說:滅門慘案。而並沒有向父親透露真實的情況,非滅門但比滅門更加讓人無法接受的暴行。”


“為了謀生,我只能跟著‘黑蛇’柴宇燕學習手藝,也就是今天你們看見的,‘女王’的手藝。我一開始對這種手藝非常的抗拒,因為它讓我想起了自己被折磨虐待時的情形。


但久而久之,我對此也麻木了。當我對鞭打這一動作不再抵觸之時,我突然发現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女王’。我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鞭打的效果,我可以讓人生不如死,我也可以讓人在有節制的鞭打下得到巨大的滿足。最重要的是,我在施加暴力的同時,懂得對別人的憐憫,懂得那些前來尋找女王服務的人,其實需要的不是鞭打,是鞭打後的安慰與愛撫。


這一切,都是普通的女王所無法達到的高等水準,卻被我精妙地掌握著。

於是那年開始,幾乎整個A國的紅燈區里都知道了一個知名人物:一個僅僅17歲的‘女王’。她有著年輕秀麗的外貌,老練而知分寸的手法,最重要的是:她有著善解人意的性格。

無數男人為她著迷,千里迢迢趕過來只為能讓美麗的她賞自己幾下鞭打。無數女性慕名而來,在她面前丟下矜持的面具,只為了她給予鞭笞後的撫慰。”


呂夫人的眼變成一汪秋水,語氣曖昧地說道:“看來我果然沒看錯人,我找到了一個最天賦的女王!”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不,這並不是天賦使然。而是因為我有著大多數‘女王’所沒有的經驗。”

“什麽經驗?”湘蓮聽得入神,都忘了給汽車熄火。

我苦笑:“挨打的經驗唄。柴姐曾不止一次和我說過:要成為一個優秀的女王,要想完美把握鞭打的手段,就必須先經受鞭打,這樣才能設身處地地感知客戶在被鞭打時的感受。而對於我,童年時的經歷讓我有了所有女王不具備的經驗,我在童年時被那個女人鞭打的次數,恐怕加起來比那些女王一年服務過的客戶還要多!”


“所以,在‘黑蛇’柴宇燕因為吸毒過量死後,你就接替了她的店?”

“沒錯,一直到了如今。”

30年的時光,如同流水般,匆匆而過,仿佛一生也不過如此地消逝。每日晚上,怕童年時的痛苦記憶浮現心頭,就用紅酒澆灌自己,麻醉自己,起床,迎客,關門,醉酒……這樣的生活重覆了不知多久,以至於時間過得比想象中的還要快,轉瞬之間我的一輩子就過去將近一半了。


無論怎麽樣,我似乎得感謝一下這個呂夫人,至少她給了我一種脫離這種死循環的機會。



1個星期後,她的拍攝工作終於在我的幫助下圓滿完成,沒過一個星期,她的上市手遊《惡魔少女》就在原本紅得不行的基礎上再次大紅大紫起來。報紙上甚至都開始探討這種露骨的手遊是否應該得到限制了。"


而我,也得到了那筆巨量的財富,同時,也將那三個“左天的女人”弄成了三具皮開肉綻、哭嚎不止的軀體,丟回給了左天。


我移居到了遙遠的山區,將那筆錢援建了一所慈善小學,以A國小學平均學費的10%的極低學費標準,招收當地窮苦人家的孩子,而我自己也終於圓了童年時的夢,當上這里的老師。只不過,我一直沒有想過婚配的問題,因為我依舊覺得自己的人生是破碎的,從那天被那女人的手下奸污的一刻開始就是了。

今後的日子,我只希望,用自己的並不破碎的人格與健康保護這里的孩子們的命運不必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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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篇《背井離鄉》


手機震響,收到了一條短信,打開一看,內容如下:“小遠!無論你現在身在何處,哥哥求你!聽哥哥一句話:哥哥不會再強求你任何事情了,只求你平安回來,我……”

還沒看完一半,我就順手刪除了信息,並將這個號碼拉黑,這是這個月我拉黑的第十個號碼,無一例外,又是我那哥哥的新號碼。為了找到失蹤半年的我,他買手機卡的錢恐怕都夠弄台配置不錯的手機了吧。

E市,與之前的C市距離3421公里,9月,初秋,天氣漸涼,是愛美的女孩子們最後的穿裙子的機會。

從我辭去C市交通7大隊交警一職已經過了6個月了,我在辭職的當天並未回到家中,而是無聲無息地遠走他鄉,帶著自己幾年攢下來的錢,從A國西南工業城市C市一直跑到東北方經貿城市E市。當時,想必我那哥哥在還沒從我辭職這一事件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就又陷入了妹妹失蹤的驚恐中了吧……想到這里,我的心中不由得騰起一陣暗暗的痛快,一種覆仇的快感。

沒錯,我知道你們很驚愕,不理解我和哥哥原本親密無間的關系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到底发生了怎麽樣的轉變是吧?

哼,以後也許你們會知道的。而現在的我則不願意回憶這一切,我依舊沈浸在新奇的新生活中。

E市,這是一座年輕的城市,年輕的就如同玩心未泯的孩童一般。不同於傳統的工業城市,服務業才是這座城市的支柱,於是,來到這座遍地酒店、娛樂會所、景區、遊樂場的地區消費的人,基本都是報以“人生得意須盡歡”的態度而來的,只要提供讓他們開心的娛樂服務,再多的錢他們都會出的。

在這里,逃離了哥哥與其他朋友們的視野範圍,也意味著逃離了他們的幫助。於是沒什麽手藝的我,在一開始始終找不到自己能夠勝任的工作。折騰了小半個月,才找到了現在這份還算“挺適合自己”的工作:女仆餐廳的店員,之所以加引號,是因為用這個修飾語來描述我,我自己也說不出是否準確。

店面不大,原先只有一位體形如同蘋果,帶著眼睛,沈迷於動漫世界,一副猥瑣樣的宅男大叔。還有他的那擅長撒嬌賣萌,扮成女仆模樣的妹妹。你們可別鄙視那個大叔啊,他就是這個店的老板。

說實話吧,這迷你的小店的菜色十分平庸,與E市多如星辰的各類酒店中那些玉盤珍饈比起來,真是一點競爭力都沒有。但是由於店面不大,人員不多,成本就不高,再加上城市中永遠會有一群和怪蜀黍老板一樣的人群,他們對動漫世界中的事物無比著迷,以至於難以自拔,為這家女仆餐廳的提供了極穩定客源。綜上所述,這家店的效益還算不錯的。

我,說起來真是諷刺:原本報以混口飯吃形態來到這里的我,被這個胖胖的宅男老板當成了餐廳的頂梁柱了。從我第一天到這家店,穿上自己曾今喜愛的女仆裝,站在桌邊的時候,幾乎每個走進餐廳的宅男顧客們都會用各種驚喜到變調的聲音喊道:“卡哇伊!”

也不知道這個卡哇伊是個啥意思,但聯想到宅男老板在讓我穿女仆裝來面試的那天,他那一臉的紅暈好像大概也知道一點兒了。

你問我幹嘛在這種店里幹活?一方面還得怨我自己能力有限,能找到這個工作已經很不容易了,另一方面,E市的治安其實遠不及C市,外來務工的女孩被騙被綁架被逼良為娼的事情常有发生。眼前的這個胖宅男老板雖然一臉的猥瑣相,但是看得出還是一個老實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兒他還是幹不出來的,出於上述兩點理由,我就在這里幹了大半年時間。

今天,為了所謂的拓展市場,宅男老板給我布置了一份外賣的任務,在一個展覽會場販賣便當。

“話說,老板啊,到會場也要穿女仆裝嗎?”我苦笑的臉上,嘴角直抽抽。

“哎喲~小遠遠醬~你不知道哦~你要是穿上這個女仆裝往那個會場上一站,不要太受歡迎哦!”胖老板眉飛色舞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喊我小遠就行了,別什麽小遠遠什麽的惡心巴拉的東西了,還有什麽醬的後綴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啦!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個會場上所有人都穿著正裝,就我一個穿著這種衣服,還不都拿我當外星人了?”我已經不知道該先吐槽哪個好了。

胖老板似乎對這次的店外銷售十分看重,繼續用那奇奇怪怪的語調勸說著我:“哎喲~小遠~你放心!他們一定不會嫌棄你,你一定會成為會場里的焦點的!”

廢話嗎,一個外星人來到地球,肯定是焦點啊!這樣的焦點我才不要當呢:“我才不要!在公交車上都要被人圍觀!”

“我送你!你對我們女仆餐廳這麽重要,我怎麽舍得你擠公交呢?我開車送你!”胖老板一再懇求。

“哎喲~哥哥偏心啦~我以前出去外賣都沒坐過車啊!哥哥你是不是對小遠姐姐有什麽……”胖老板的妹妹如是說道,滿面醋意地損著自己的哥哥。看著如此情況,我也不好意思再要求什麽,只得答應。

我坐上老板的小“鐵驢子”的後座,老舊的小面包車內,似乎任何鋼結構上都能看見鐵銹的痕跡,並隨著明顯偏了軸的車輪的轉動,而不斷有節奏地“嘎吱嘎吱”響。難怪他不敢把這車開進E市的核心市區,我當過交警知道:查掉一輛這種馬路殺手級別的淘汰車,是能拿到不少獎勵的。

現在是正午,秋老虎的余威還在,氣溫又一次上升到了夏天的水準,幸好我現在還穿著自己的常服:短袖、熱褲。但即便如此,現在的我還是熱成了壁爐烤鴨的水準,如果我穿著女仆裝那種長袖、棉裙、過膝襪,那非弄死姐我不可!

“老板,開個空調好不?”我坐在被太陽烤成了烙鐵一般滾燙的黑色人造革沙发後座上,屁屁備受煎熬。

結果胖老板一臉抱歉地轉過頭,滿面的汗水讓人以為他剛從河里爬出來:“可使不得啊!小遠遠醬,我這輛車跑到80碼,再開個空調,肯定熄火啊!”

“呵……呵呵呵……”真是一輛好車啊。我突然感覺坐公交其實也是挺幸福的事情了。

“小遠遠醬啊!”胖老板說。

“叫我小遠!”我沒個好氣地回。

“哦!小遠,小遠!到了會場,記得一定要換上女仆裝啊!你穿女仆裝的時候才是最卡哇伊的!”老板似乎對自己做的這種難吃的便當毫不在乎,而把側重點全部丟在了那一件,我包里沒敢在街上拿出來丟人現眼的女仆裝上。

“好的,好的,好的~”我嘴上答應著,心里卻想著等他離開後就穿著常服去幹活兒糊弄過去,誰才要在展覽會上丟人啊?

“我可是會監督你的哦!”他又補充了一句,這句讓我的臉瞬間黑了一半。

終於到了會場:E市最大的國際展覽中心。可以同時容納上萬人的超大展廳……我靠,姐我可不想丟臉丟到這種大場合啊!

可是沒辦法,人家胖老板還在我背後不停地興奮催促著,而我只能哼唧著,很不情願地拿著裝衣服的背包走入女廁。門外,胖子老板的興奮頭絲毫未減,而隔間里的我則牢騷漫天地更換上那雖然可愛,但是在正式場合非被人當成異類不可的女仆裝:帶有白色蕾絲繡邊的深藍色長袖束腰上衣、與上衣顏色相同,同樣帶有白色蕾絲繡邊,只到大腿中部的短裙、就連那白色的棉質過膝襪的襪口上都有蕾絲邊、外帶一雙穿起來怪不習慣的黑色圓頭高跟鞋。

想著即將迎來的無數異樣眼神,我做了好長時間的心理準備才厚著臉皮將廁所隔間的門推開……

誰料,“臥槽!”第一個发出驚訝之聲的人,居然是我。隔間門打開後,一個穿著恐怕比我還要奇葩的女孩兒從眼前劃過:她穿著的是一條長度足以拖到地上的粉色連衣蓬蓬裙,你當你中世紀穿越過來的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特麽的那個丫頭戴著假发!那種挑染著金色的卷曲假发!西方人都沒有這麽誇張的卷发好不?

雖然那樣子是可愛而華麗的,但也不能在正式場合這麽奇葩……算了,算了,我這一身女仆裝打扮有什麽資格說別人?

我扭扭捏捏地走出廁所,果然我那胖乎乎的老板還等在那里。

“好了。”我無精打采地回答,沒有想到回應我的不只有老板,還有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好幾個,和老板同樣興奮而癡迷的怪聲:“哇~~好可愛好可愛!”“卡哇伊~~”

緊接著,是那幾個家夥向我发射來的一下又一下的閃關燈。我一時慌了神,難道姐大庭廣眾奇裝異服的事情真的要上報紙了嗎?

哎,等等,我從周圍照相人群的縫隙中朝前看去,整個展廳中,似乎擠滿了和我一樣奇裝異服,甚至比我穿的更加花里胡哨的家夥們。

“我說,老板啊,這到底是什麽展覽啊?”我悄悄地問向情緒快達到頂峰的胖老板。

“這叫做漫展!”

“慢?斬?”我還是沒有開竅。

“是的,是動漫展覽的意思!所有動漫愛好者們都會聚集在這里,其中一些人會模仿動漫中人物的形象和衣著,叫做COSPLAY!怎麽樣?很精彩吧?”老板興奮透了,比他平日里工作的熱情高出幾倍。

好吧,如果這樣說起來,我這一身行頭在這里其實並不算什麽不合時宜的吧:“早說嘛!讓我緊張個半天!開工開工!”說罷,我找到了會場靠門處一個小角落,打開墊有保溫泡沫的大箱子,將里面的便當拿出來,準備販賣。

說起來真是奇怪,這里的銷路比我們那位於城鄉結合部的小店面里面比起來暢通多了,一方面確實是因為這里地處遠郊,周圍確實沒有什麽吃飯的地方,二是展覽會場中許多人似乎和我一樣,對女仆這一角色先天沒有抵抗力,很多人願意買這種平庸的便當,更多是沖著姐這一身裝束來的。

許多家夥提溜著自己的相機,先是對著姐一頓猛拍,對於自己存儲卡的成果滿足之後,不論咱們的便當多麽難吃,出價多不合理,都會毫不猶豫地掏出錢包。哈哈哈,有時候发現,相比自己之前還是交警的時候,在道路上接觸的無數老練狡猾的社會人士,這些宅男宅女們的心地,真的算是簡單、純潔得讓人不忍啊。

很快,一個下午,剛好到展覽閉館的時候,一百多份便當就全部熱賣一空了。這相當於我們的小店2天的營業額。

胖老板將他那存滿了動漫美女照片的相機抱在懷中跑了過來,而我則將厚厚一沓子鈔票遞給他,今天對他來說一定是雙豐收吧。

“哦~小遠醬,我愛死你了!麽麽~”他興奮都說出了這樣的話。

“夠了,肉麻透了!可以回去休息了嗎?”我推開他想要抱我的動作,一身雞皮疙瘩。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走!今天真是大成功!!!”他在空蕩蕩的會場中像個小孩子一樣興奮地大喊,弄得打掃會場衛生的二位大嫂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了。

我微微遮住臉,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跟著他走了出去。

在地下車庫中走著的時候,胖老板不停地說著今天漫畫展覽上的見聞,眉飛色舞,而我則一點聽的興趣都沒有。

不僅如此,一路上,我總感覺氣氛有些詭異,總感覺陰暗的地下車庫中,有除了我倆以外的其他人存在,只是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罷了。

胖老板費力地用銹死的鑰匙開著車門,嘎吱嘎吱亂響,而恐怕只有我聽得見那隱藏在這聲音之後,似乎有一種奇怪的人聲從背後傳來。

“喂,老板,有沒有聽見有人在說話,好像說了一個‘舊’字?”我拍拍胖老板的肩頭,問道。

“哎喲~小遠醬以後別這樣見外啦,叫我胖哥就行啦!店里其他人也都這樣的喊的。”這個胖子似乎沒在聽我說的話的內容。

“不是啦,胖子,哦不,胖哥,真的有人啊。”我急的開始搖晃他了。

“小遠醬你今天太辛苦了,我們……”他說著說著,停住了,他似乎也終於注意到了那種聲音的存在了。

那聲音來自我們背後一個堆滿了雜物的廢棄車庫,我和胖哥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轉身走向那里。

拐角中似乎確有詭異的影子在微微扭動著。到底是人是鬼?這大白天的見到鬼什麽的……

突然,從中傳來半聲喊叫:“舊MI……”還沒喊道一半,聲音就被不知什麽東西給噎下去了。我去!這喊的不就是“救命”嗎?里面到底发生著,什麽,兇殺?搶劫?

“媽呀!”胖哥慫了,抖呵地轉身,並拉起我的手,用蚊子哼一樣的聲音對我說:“走!快走!”

姐我先也是被這個叫喊聲給驚嚇地楞在原地2秒,但是姐我並沒有回頭溜走的意思,相反,拉住了胖哥:“走什麽走?救人啊!”

“哎喲小遠醬啊,就咱們這樣怎麽救人啊,如果遇上變態殺人犯,咱倆都得交代在這里啊!”胖哥一把捂住我的嘴,好像生怕被里面的歹徒聽見一樣。

我甩開他的手,一下子跳進了陰暗的拐角,大喝一聲:“誰!出來!”

說實話,那一瞬間,我有點後悔:眼睛適應了亮光,對著眼前一片黑暗,猛然地就什麽都看不見了。如果這時候,里面有行兇的暴徒乘機對姐发動攻擊,我可是毫無辦法的啊。慌亂中,我的手在墻上摸索著,還真就摸到了那個車庫燈的開關。

開關按下,頂燈大亮。兩個兇神惡煞的家夥猛地就出現在了我身前1步不到的距離,而從他倆那殺馬特洗剪吹的體態之間的縫隙處向前看去,還能看見在我抵達這里之前发生的惡性事件:

一個同樣裝束讓人反胃的地痞流氓,半只身體從一輛破車後座上探出車外,而他身下正壓著一個我雖然看不到臉,但一看就知道是剛從漫展上出來的女孩,她無力掙紮著的下半身上,正穿著演出用的長裙公主裝,可愛的哥特蘿莉裙如今卻不幸成了招惹上這幫流氓的隱患。她死死抓住裙腰勉強沒讓對方將裙子扯掉,但即便如此,裙子上幾道明顯的裂紋已經被越撕越大,只要稍稍再一用力,姑娘的下體就會完全暴露在這幫混球赤裸的眼神中。

面對我的兩個流氓手上擎著堅硬的棒球棍,保持弓腰待搏的姿勢,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朝著姐的腦門砸過來。可是他們似乎略有遲疑,不斷地上下打量著姐身上的裝束,還用說嗎:看盡姐這麽誘惑的身姿,他們說不定在盤算對姐下手呢!

“各位大爺!對不住啊!我們什麽都沒看見,都沒看見!我們立刻走啊!呵呵呵!”胖哥跑過來,拉著我的手準備把我拖走。但他一定沒想到我接下來的動作:我憤怒地一甩手,掙脫了他,指著那幾個流氓的鼻子大罵:“一幫畜生!大男人怎麽就知道沖著小姑娘下手?廢物!”別吐槽姐罵人的詞不夠勁爆,姐沒啥大修養,但至少也算是個文明的菇涼。

“找死?別妨礙大爺們幹事兒,否則連你一起弄咯!”果然和我想象中的回答相近。

而我?我的反駁卻讓我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麽霸氣:“胖哥去報警,這幾個我來收拾!”

姐我當交警的那段時間,面對稍微蠻橫一點兒的平民,都從沒這麽硬氣過,而如今在面前的是幾個窮兇極惡的強奸犯,姐居然這麽勇敢。這些底氣是從哪里來的呢?

即使不願意承認,即使不願意回想起來,但這些勇氣,確實來源於1年前,自己在哥哥手下那痛苦不堪的日子里得來的。是哥哥的嚴厲,甚至是殘暴,給了我今天的底氣。

“臭婊子!三哥,你繼續享受,兄弟我倆把這女人打服氣了一起爽!”兩個靠前拿棒子的流氓留下這樣的話,兩根棒球棍一左一右,橫著直奔姐的面門而來。

“媽呀呀!!!”胖哥驚叫著,抱頭蹲下。

果然,這就是1年前痛苦時光中學會的,只有在這種時刻才有用的反應動作。我像是本能地條件反射一樣,雙腿迅速向下彎曲,身體重心下沈,頭部也向下縮去,兩根棍子貼著頭皮劃過。

他倆一看就知道是街頭普通的地痞,棍子揮出時只知道向外用力,而絲毫不考慮如何在擊空的時候快速將其收回以便防守自己的要害。由於沒有擊中我,他倆的身體幾乎都扭成麻花了,整個上半身的要害全在姐我的打擊範圍內。我用余光挑了其中面目比較可憎的一個,右腿輕點地面,從腳底崩起一股力量,順著腿、腰部傳導到右拳上。

按照哥哥的話說,這是格鬥動作中,最簡單的直拳,但在歹徒面前,只有動作標準的直拳,才能產生效果,相反就是自殺,沒有第三種結果。為了練好這個直拳動作,我在自己親愛的哥哥手上,受了多少苦,經歷了多少讓我甚至可以在噩夢驚醒的痛苦!

力量、動作的標準,伴隨著我極度憤怒而忘了出手輕重,確實產生了超群的效果:姐我原計劃打擊那家夥的側肋,但考慮到他是色狼,我轉向了更要害的……丁丁。於是乎那家夥直到我們慌忙逃離現場之前,一直捂著自己的老二滿地打滾並雞一樣亂叫著。

另一個家夥估計被自己兄弟的慘狀給嚇著了,居然楞了一秒,這一秒在姐眼前是無比致命的。這家夥的老二更慘,被姐我踢了一腳,由於憤怒,我並沒有按照哥哥當初的指導要求說把腳背繃直,而是腳尖踢了上去,不過這樣的效果在今天反而更好:他該慶幸姐的高跟鞋是圓頭的,如果是尖頭的話,他就不必去醫院了,直接殯儀館吧。

原本還趴在那女孩身上肆虐的家夥也終於反應過來,從他的車里奔出車外,手上拿著一把……西瓜刀。

此時不能有任何失誤了,只要一絲失誤,姐就要成照片兒了。但我居然可以在這樣的緊張環境中屏息凝神,我眼前似乎忘卻了他手中的刀,只剩下簡單高效的,他上東西與我身體的距離目測。

乘著他刀劈在一塊木箱上,難以拔出的瞬間,我果斷躍起,雙手抓住他的大小臂,並用膝蓋頂向他的肘子。只聽見兩聲“哢嚓”,一聲是他胳膊肘的脫臼,一聲是……姐我突然開始討厭高跟鞋了!姐的腳踝在落地時被鞋跟崴了。

三個倒地哇哇大叫的家夥,蜷縮在地上,一手抱頭一手抱傷處,似乎在絕望地等待著姐的追擊。但等了十幾秒都沒有等到接下來的襲擊,他們終於忍著痛,瞇開一只眼,並看見了一旁痛苦地捂著腳踝的我。

混蛋吶,帥不過20秒啊。

他們開始緩慢準備爬起來,而胖哥這時候才終於回過神來,先跑向汽車後座,將那姑娘救出,再乘著他們還沒站穩的間隙扶著我逃出去。

“快開門,快開門,快開門啊!媽的這破車鑰匙,打火很順暢的,怎麽開門這麽銹啊!”胖哥越害怕,越手忙腳亂。

“媽的別跑!”後面,三個一瘸一拐,手上都拿上了西瓜刀的家夥慢慢追了過來。姐現在站穩都不容易了,再也沒法像之前威風了。

“我來開!”情急之下,姐嘶吼著一把從胖哥手里奪過鑰匙,並一下用肘子擊碎了窗戶玻璃,一下子鉆進駕駛座。什麽?胖哥開車?算了吧,就車窗戶大小的孔,胖哥那噸位進的來嗎?還是讓苗條的姐我鉆吧!

我從內測打開了後座的門,胖哥拉著那位穿著公主長裙的,面容清秀溫柔的男孩兒進了後座,關上大門……

……

等等,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臥槽你是男的!?”姐我盯著後視玻璃,驚愕地大喊。

“是……是的啊,COSPLAY也經常有男孩子扮演女孩的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聲音溫柔平滑,還有點磁性,讓人骨頭有點兒酥酥的。

“臥槽小遠醬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好嗎?他們要追上來了啊!”胖哥見了鬼一樣回頭看著後面即將追上來的三個流氓,幾乎在尖叫。

趕忙插進鑰匙孔,啟動发動機,幸好這個步驟中並未卡死。油門掛檔一步到位,姐五年前考的駕照,現在應該還記得車的使用。

我們很快就將他們甩在身後,逃出了地下室,只聽見這台老爺車淒厲的引擎轟鳴和那幾個混蛋留下的隱約一句:“開車追!”

“媽呀!終於逃出來了!阿門阿門!多謝了小遠醬,我又欠你個人情了,以後我再也不說女漢子的壞話了。”逃出生天的胖哥驚魂未定,不停牢騷著。

“給姐我少說兩句!”我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你們等等,他們剛才好像說了……開車來追?”男孩子不安地問道,氣氛頓時再次緊張起來。

“胖哥,你這車開多少碼可以保證不熄火?”我冷冷地問道。

“75碼吧。”胖哥回答。

“靠……”我一巴掌拍在腦門上,默默地把車速又心急又膽怯地提升至了75碼。但是很快,那幫家夥果然從後面追了上來。

“他們追上來了!他們追上來了!快開啊!”胖哥大喊道。

“閉嘴!開不快還不是怪你這老爺車?”我也大叫著。

此時,倒是那個男孩子還比較冷靜機智,他四處張望著,指導著我最近的進城路線,只要進城了,逃生的幾率就大多了!

我們之間的車距在不斷縮短,胖哥不斷地大喊,手足無措,而那男孩兒卻機智地從後坐下翻出了工具箱,從中掏出了一把扳手,手探出車窗,照著他們的車玻璃用力砸去。

對方的車玻璃被砸碎了,車速也被這一下子嚇了個急剎,車距重新回到安全距離。

“很好!原來你還沒有完全娘化!”我驚喜地稱讚那個男孩。

“扮演女孩子和我本身性別無關,只是業余愛好而已!”他用充滿了中性模糊美的嗓音,不滿地向我辯解道。

一個工具一次急剎,再被車速的車距逐漸追上,這麽一來一回的驚險追逐戰持續了好久,在離城區第一個刑警巡查哨還有5公里的時候,能砸的東西終於砸完了,剩下的車坐墊、泡沫棉、廢餐盒之類的軟物體,也統統被窮兇極惡的流氓們無視掉了。

“再丟幾個!再堅持幾分鐘,我就有辦法逃生了!”我吼道。

“實在沒東西丟了!”一旁幫著遞送“彈藥”的胖哥急的快哭了。

“混蛋!抓穩咯!”我大喝一聲,狠狠一腳將油門踏到底,車速迅速沖上了極限的100碼。

“會熄火的啊!”後排的兩人驚恐地大喊。

引擎中確實傳來了一聲聲奇怪的爆鳴,发動機恐怕要廢掉了。

“……”我毫不回答,只有我知道自己心里盤算的方法到底是怎麽樣的:哥哥告訴過我,每個城市的刑警在城市邊緣地區的第一個巡檢哨卡都會偽裝成一個書報亭,這叫做暗哨,別看那個書報亭里平日里面坐著一個老頭或老太,喝著茶吹著電風扇,賣著報紙,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那可是眷戀警隊而選擇延遲退休的骨幹老刑警,隨時會變成以一敵十的高手。我哪怕犧牲這台破車的引擎,也要快速沖到那個警哨,在那里,我們就能得救了!

我已經能夠看見那個報亭了,就在大幾百米開外。哥哥告訴我,報亭上掛著一條紫色布條就是警隊內通用的暗號:“暗哨。”不在警察系統中待過的人,根本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但是,就在這時,一聲沈悶的爆炸聲從引擎蓋下傳來,一股濃煙溢出,差點遮蓋我的視野。

“完了啊!完了啊!要被殺掉了啊!”胖哥嚎啕大哭起來。

“跟他們拼了!”男孩子勇敢的聲音聽起來一點兒也不爺們,都有點想形容為“女中豪傑”了。

後面的車看見我們熄火,更加加速了,我們的距離只剩下不到10米了。

現在就是時機!就在報亭百米開外,我突然踩死剎車,果然這台老爺車根本沒有什麽ABS防抱死系統,直接四輪抱死,我們像一輛突然沒了四輪的鐵王八一樣,車速驟減。

兩車猛然相撞,兩車最後也終於穩穩地停在了報亭前。

我急忙打開車門,看見報亭內果然有位老先生,刀刻一般的面頰上鑲嵌著兩只鷹一般的眼睛。一般人看見兩車相撞,還撞在自己店門口,表現出的無不是驚慌錯愕,而老先生卻表現出詭異的冷靜,甚至是無比的警覺。

我毫不客氣地扭開報亭門,向老先生求救:“警察同志,後面那輛車上是三個歹徒,帶著刀,他們想要殺我們!”

老先生看我的眼神中有些許驚奇,他恐怕在想這個在大街上還穿著女仆裝的怪異丫頭是怎麽知道自己這個老頭兒是警察的,但即便如此,他巖石般冷靜的面孔依舊沒變。

果然,那三個紅了眼的家夥跳下車來,手里各提著一把西瓜刀。

“臭老頭兒我警告你別管閑事兒!”其中一個用刀直著老先生的鼻子,他很“威風”地幹了這輩子最愚蠢的事情。

“嗚啊!!!”就聽他一聲慘叫,伴隨著刺耳的金屬鳴響,西瓜刀掉落在地。臥槽,真有哥哥說的那種不用拳頭也能制服人的招數啊,就是什麽……擒拿?

而且老人的只用了一只手,就完成了擒拿,用他那比我腦袋還大的手掌一把捏住對方的手腕,一個巧妙中蘊含怪力的手法將對方的手腕擰成反關節。

後面兩個楞了5秒之多,今天他們見到了許多詭異的情景:穿裙子的男孩兒,會點兒功夫就下手不知輕重的女仆,還有一個掃地僧級別的老頭兒。

“殺~!”他們怪叫著撲上前來,我嚇得緊閉雙眼,害怕得一分鐘都沒有睜眼。當我重新睜眼時,就看見老先生半蹲在路邊,手上提溜著自己的警察證和裝在皮革槍套里始終沒有拿出來的手槍,外帶三副手銬。他像訓狗一樣面對著這幾個混球,而那三條“狗”,則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警察同志,我們再也不敢了!”

“自己銬上唄?”老警察的威嚴根本不需要提高音量就散发出來。

遠方傳來熟悉的摩托引擎聲,一輛交警專用摩托聞聲趕來,他一臉不可思議地打量了一番現場,心里一定有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一個女仆、一個胖子、一個穿公主裙的男孩子,三條殺馬特洗剪吹的“狗狗”正朝著威嚴的老刑警磕頭。

“馮老!怎麽勞煩你出手了?”交警走上前來。

馮老微微一笑:“等你們2大隊的人過來,這兩位姑奶,一位小夥子就危險了。”馮老的語氣中充滿了A國刑警對交警的不屑以及一種他本人似乎沒有察覺出來的誤會。

等他終於反應過來,才挺抱歉地說:“啊,這樣啊!哈哈,抱歉抱歉,我叫馮雄毅,你們以後喊我老馮就行了。”

“馮雄毅!”我暗暗叫道。世界真小,這家夥不是別人,正是哥哥提到的他在警隊里的格鬥教練。

“啊!沒錯沒錯!這位姑娘面對持刀匪徒這麽冷靜沈著,確實不容易啊!小姜,他們剛才的違章,也都是為了躲避這幾個家夥的,就不必計算了吧。”馮老如是說道,一面誇著我,一面向一旁的交警幫我開脫。

“當然當然,要不這樣,你們幾個剛才誰開車的,跟我來交警2隊處理一下,其他人跟馮老去做筆錄?”姜姓的交警如是說道,眼神中隱約可以看見一點兒心機的痕跡。

我很想找個理由逃開,可惜公事公辦,我還是被迫和交警走了。

我有種預感,自己似乎攤上事兒了。類似的情況在我當交警的時候也遇到過,雖然有刑警介入說免除事故中哪一方的交通違規處罰,但交警可也有交警的規矩,可不能因為刑警的話而被幹涉,特別是在錄下了違章錄像之後。

一路上,姜姓交警不停地和我聊著家常,甚至誇我這身女仆裝好看。我靠,好看個圈子啊,正常人肯定都會說:“這衣服你幹嘛穿街上啊?”而我,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為了不讓他知道曾今在A國交警年會上全國表揚的女交警李靜遠,如今淪落到這樣的地步,我只能編著各種各樣的謊話。

我能感覺到,他在不斷試探著什麽,我討厭透了這種感覺,挑明了說:“說白了交警同志。錄像傳出去了是吧?”

只要違章錄像傳出,新交規里規定的臀部鞭刑就必須被執行了,即使有刑警的案件審訊文件幹涉,也只能免除其中出於正當防衛而被迫的違章。而從這個交警剛才的行動路線看,他應該是在郊區就聽見了我們“飆車”的聲音,並聞聲追來的。所以,至少我們開著的那輛老爺車,那輛違禁車輛,是一種無法被消除的違章行為了。

他深吸一口氣:“既然姑娘也這麽說了,我就直白點了啊:那違禁的淘汰車是你們的嗎?”

“是。”

“這已經就是無法消除的違章了,而且,那車你們還讓那胖胖的小夥子推走了,沒讓我扣下。上面肯定會盯著這點查我。”他繼續說,我不需要像其他的普通司機一樣,到現在還不停狡辯,我心里已經開始默默計算鞭刑的事情了。

“第二點,你的駕照呢?”

駕照上面有名字,撒一萬個謊都不能交給他。姐不想讓同行們知道自己今天被臀部鞭刑處罰的遭遇,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讓哥哥的名聲因為我今天的事情而受到絲毫影響,即使這個哥哥,我已經和他沒有絲毫感情可言了。

“……”我沈默著。

“我去,不是吧姑娘。無證駕駛、駕駛違禁車輛、還不讓警方拖走那車,這樣問題有點……有點…覆雜了啊!”交警依舊以為我是普通的司機,怕嚇著我,把話說的盡可能的隱晦。

而我的回答絲毫不隱晦:“說罷,多少下?什麽鞭子?”

他被我的回答反而弄蒙了:“……你好像知道的比我還多啊姑娘?你很了解交警體系啊?”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絕望地回答:“直說吧,早點結束。”

經過了簡單的計算,他回答:“……B類刑具/120%功率/160下。這程度是無證駕駛、駕駛違禁車輛的處罰。但麻煩的是:你們不讓咱扣車,這上面已經判定為抗法了,三個參數要翻倍一個,你覺得……”他的眼神變得不忍,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也覺得柔弱的我應該承受不了這種程度的鞭刑。

我現在可以理解當年在向即將受罰的女司機詢問相同問題時,她們眼中的恐懼與糾結了,這確實令人痛苦:是B類刑具換成更可怕的C類刑具,還是功率變成240%的蠻力抽打,或是變成320下的更長時間的折磨?

“所以我勸你們把車交了吧!”交警這麽勸道。

那車,算是胖哥店里唯一的值錢貨了吧。這台老爺車承擔了這家無本小店的大量重荷工作,原料的承載,外賣的承載,人員的承載……不僅如此,還有在周末,承載了窮不拉幾的大家一起出去釣魚時的歡樂。如果沒有它,這個小店恐怕無法支撐多久。如果沒有這個小店,雖然不會讓遠離故鄉的我找不到飯吃、找不到工作,但至少,會讓我找不到這樣一個可以舒心生活的小窩。

“交不出。我們以後不在市區開就是了。”我回答。

“我靠!”交警輕輕一嘆,恐怕沒見過這麽頑固的女孩兒。

“我選刑具翻倍。換成C類。”我堅定地說,仿佛赴死的囚犯。

交警搖搖頭:“你是女性,我男的,無法當場執行,跟我去警隊吧,那里有專門的部門。保證行刑過程的安全衛生。”

E市交警2大隊里的氛圍,又讓我想起了當年的場景。我突然懷念起來,我懷念我們隊里的“孫大楞子”、“李二麻子”,我懷念蒼老慈愛的老隊長……更重要的是,我居然開始有些懷念,我懷念當時每天下班後可以回到的家。

“那丫頭怎麽穿這樣啊?”大隊後院走來一位穿白大褂的年輕女警,戴個眼鏡,一看就知道是大隊里的醫師,這樣的醫師一般在各個大隊中男女各配一名,在平日里處理交警們的日常傷情的同時,也需要負責接收那些,由於和執法交警性別相異而無法在就地執行鞭刑的違章者,或是逃逸被抓來接受更大懲罰的家夥們。

姜交警走上前去和她耳語幾聲,將我的情況作了說明,意思就是說:這丫頭違章也是迫於無奈,不要太嚴厲什麽的。

果然,女警的眼神變得溫和,主動走上前來,輕輕攬住我的雙肩:“姑娘,別怕啊。跟我來就好了,很快就結束,沒想象中那麽可怕。”

我像一只乖巧的綿羊,微微點點頭,跟著她走入了大隊里的後院,通往地下室的門上,赫然四個小字“女行刑室”。

我先走入的是一間隔間,四面無窗,前後拉著厚厚的隔音門,擺放著一副衣櫥和一張椅子。女警就地站定,轉身面對我,溫柔的面容下暗暗顯露出一種不容被質疑的表情:“把身上的貴重物品寄存在這里,我們馬上就進行刑室了。”我將自己的錢包放下,點了點頭。

女警讚許的點點頭,走上前來,攙住我的手,拉著我向另一側木門走去,並一面用余光不停看著我,似乎在擔心我會害怕而逃走似的。

隔音門拉開,同樣空蕩蕩的大房間,四壁都是柔軟多孔的吸聲材料,這種結構下,即使在里面開槍放炮,外面都不會有人聽見,更別說女孩子們的慘叫聲了。

正中央,擺放著一台木質刑架,看起來被精心保養,一塵不染。

“來。彎下腰,趴在這邊,對!聽話!手放這里……真是個乖姑娘。”女警對我的順從和配合感到很滿意,並更加相信我並不是個壞姑娘了,在執行殘酷的事情時,語調卻變得如同呢喃般柔軟溫暖。

我被放置成了一個T形,她雙腿並攏,兩手左右拉開,用皮帶將我的手腕、腳踝、腰部、膝蓋、肩膀這五個關系位置牢牢束縛在刑架上,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地面生根了,連擡頭都變得無比艱難。我感覺自己的女仆短裙被人輕輕撩起,並用了夾子夾在了背後,我的內褲也被她脫下,為了緩解我的緊張,她還不忘輕柔地撫摸了我的屁股肉一番,殊不知這樣只讓我的臉頰更加羞紅。一邊這麽整,她還一邊安慰道:“真是個可愛姑娘。疼的話不要忍著,先嘗試調整呼吸,如果還是疼得受不了,喊、叫、哭都可以的。不用擔心,我會觀察你的生理狀態,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的。”

背後傳來“滴滴滴”的聲音,同樣熟悉,那是在為鞭刑機器設定參數的聲音。

設定結束,她緩緩走到我面前,蹲下,撫慰著我的臉頰,語氣中帶有無限的憐愛:“堅強點,忍忍就過去了,好嗎?好姑娘。”這感覺,很奇怪,說不出的恐怖中,帶有說不出的溫暖,一種被人憐愛的溫暖,讓人有些難以抗拒。

多少年了,我一直希求在哥哥那里得到相似的感受:希求某天自己犯了錯誤,被他按在柔軟的床上,用那寬大溫暖而厚實的手掌,不停擊打我的嬌嫩的臀部,而我,嬌滴滴地求饒哭喊,最終讓他心軟,讓他把我擁入溫暖的懷中,安慰、愛撫、疼愛。

可是我卻從沒在木頭般的他那里得到這樣的疼愛……或者更準確的說,只被他鞭打過,卻未有被愛撫過。

我的思緒被突然而來的一聲脆響“啪!”,和一種更為令人驚愕的,瞬发而劇烈的痛覺所打斷。有種錯覺,屁股上的肉,好像被人用撕膠帶一般的手法,將一小條皮膚生生撕掉了。喊叫聲沒有經過大腦的同意,擅自準備喊出。羞恥之心逼著自己將這一聲慘叫生生咽了下去,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

C類刑具的藤條逐步從我的屁屁上離開、升起,而另一次,同樣的藤鞭正在蓄積力量,這短短的幾秒鐘內,腦袋里正做著痛苦的想象:下一次屁股即將迎來的鞭打,會是怎麽樣的痛覺呢?是開始很劇烈,讓人痛不欲生,但忍過一開始的勁兒就能挨過去,還是開始沒啥感覺,但灼燒般的痛楚無限纏繞在屁屁上,讓人沒有喘息的機會?是鈍痛還是銳痛?

於是,還沒等我想象結束,第二下鞭打已經從另一個方向抽擊在我的屁屁上了。這下我也分不清是哪種感覺了,只能明白,這是痛,是真正的痛,是難熬的痛。“呃唔……”我又一次差點兒沒有忍住慘叫。

準確的說是,我一開始心里盤算的所有抵抗痛楚的方法:調整呼吸、轉移注意力什麽的,一個都沒派上用場。當那鞭子抽打在我的臀肉上的時候,當那種無以言表的劇痛折磨,從屁屁的皮膚表面一直滲透到肉體內,甚至一直到胯骨的時候,我只能感覺到無力,只能感覺到絕望。

“呼,啪!”又是一響。“嗚嗚…啊!”我終於沒有忍住,短促地叫喊了一聲。想要表現得堅強一點的想法也灰飛煙滅了,我掙紮起來,而那將我手腳捆綁得死死的繩索,更加加深了我的絕望感,我徹底明白了什麽叫做“待宰的羔羊”。回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由於我的肩膀也被繩索牢牢固定在刑架上,無法輕松地擡頭,以至於沒法看清自己臀部的全貌。只能看見自己的女仆裙被卷在腰際,白嫩的屁股側面上已經可以看見2條鞭痕的延伸邊緣了,粉色的小內褲也被脫到大腿根部,妖冶的粉紅色看起來還算挺誘人可愛的,但是看的人覺得可愛,只有被打的人才知道那條痕跡下,蘊含著多麽令人抓狂的灼痛折磨。

“不要!不要!”我很不爭氣地呢喃了兩句,對疼痛的本能抗拒而造成的懦弱表露無遺。我如此的求饒,搭配屁股上的劇痛,倒也讓自己回憶起了一些東西,一些熟悉的東西,一些讓我抗拒的東西。就在1年前,就在……原本親愛的哥哥身旁。

令人昏厥的疼痛,不經意間流淌在眼眶中的淚水,共同作用下,眼前逐漸模糊,甚至產生了幻覺,混亂的錯覺之中,我回想起了那段記憶。

你問什麽記憶?唉,你們怎麽到現在都沒有感覺出問題所在呢?沒有懷疑過,為什麽我要辭去交警這一工作?為何要離開哥哥身邊遠走天涯?為什麽要離開他的照顧、保護,和疼愛?

因為,因為啊,因為從那天開始,哥哥留給我的再也沒有疼愛了,只有疼了。

那天,就是在逮住了那三個青城會小太妹的那天。晚上我陪著三位刑警大姐喝醉了,迷迷糊糊中她們將我抱回了家,我也像往常一樣,做著美美的夢,夢見我那親愛的哥哥任然溫柔地寵愛著我,夢見他在休假時依舊滿面笑容地攙著我的手,帶著我去逛街,去吃好吃的,去看展覽……

但從第二天開始。這一切都只是夢境了。不知劉姐、朱姐、張姐她們和哥哥說了什麽話,會讓哥哥发生如此巨大的轉變,巨大到我無法承受,肉體和心靈上都無法承受。

還記得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哥哥就打開我的房門喚醒了我。他說:“小遠,今天不必去上班了,和我去鍛煉。”

當時的我真夠傻的,我把“鍛煉”這個詞理解成了打網球、遊泳之類的休閑運動,以為是交警大隊破天荒地給我開了一次假期,讓我可以和哥哥出去玩兒了。

“換上方便運動的衣服。”哥哥面無表情地說著,我卻被興奮勁頭沖昏了腦袋,絲毫沒有感覺到哥哥今天的異樣。甚至帶有一點兒“誘惑老土的哥哥”的邪惡想法而換上了粉紅的露臍修身T恤衫,米色運動熱褲,青春活力的運動鞋,盡情展示自己年輕的身材。

哥哥開著車,我坐在副坐上像往常的假日一樣,向著哥哥不停地打趣。誰料,開車的哥哥絲毫不被我的模樣吸引,一路上一言不发,一直板著臉。隨著路途越來越遠,從市區開到了郊區,從郊區開到了農村。直至開到了連農村居民都不接近的幾座廢棄建築中。

遠離人煙,那是一座廢棄的武警訓練中心,是哥哥曾今待過的地方,如今早已廢棄,唯有其中的訓練設備落滿灰塵卻依舊齊全。

“為什麽要到這里?”下車後的我,被荒無人煙的場景給略微嚇到了,甚至不敢繼續向前踏步。而哥哥一言不发拉著我的手,向擺滿了設備的訓練房中走去。

“這是什麽?”哥哥指著一台機器問。

“跑步機唄。話說哥哥,你帶我到這里幹什麽啊?”我到了那樣的境況下居然還沒開竅。

“別廢話,站上去,跑。”哥哥很久沒有用這麽簡短的話語了,其中蘊含著他只對犯人用過的語調,“嚴厲”已經遠遠不足以形容這種語調給人的感受了。

我有些害怕,荒郊野嶺中,身邊是一位有些異樣的人,我一個女孩子本能地產生了緊張感。但對方好歹是自己的哥哥,他總不會傷害我吧。

哥哥按下了跑步機的加速按鈕,一下又一下,將速度不斷調大,而我則被迫跟著跑起來,越跑越快。

“哥哥!弄小點!太快了!”我有點跟不上節奏了,但哥哥並沒有停下的意思,直到將速度調到自己滿意為止。

“小遠,A國交警的失敗,從個人能力的弱小開始,個人能力的弱小,又從體能基礎開始。你要做個好交警,得從體能訓練開始。”哥哥冷冰冰地說。忙於不停地邁步奔跑,我根本看不見他在哪里,只聽見他的聲音從我身後冷冷地傳來。

剛過1分鐘,我就上氣不接下氣了,氣息的不足造成了類似窒息的感覺,極度難受,雙腿酸脹,好像要发硬了一樣。我感覺堅持不下去了,按了一下減速鍵。

誰能想到,我剛點下按鍵,一根藤鞭就從不知何處抽打了過來,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我的屁股上。這一下子的力道,太過恐怖,即使有短褲的遮擋也無法阻止那巨大的力道透過布料,啃在臀肉上。

這一下來得太突然,太意外,太出乎意料,那瞬間產生的驚嚇感甚至勝過了屁屁上那劇烈的痛楚。我摔倒了,飛奔的傳送帶將我像麻袋一樣丟了出去一米遠。於此同時,另一下抽打,也擊中了我。從我露出的腹部一直延伸到下腹處,火辣辣的疼,根本消散不了,不斷肆虐在我的皮膚上。我跪在地上,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捂著屁屁,好像連膝蓋在摔倒時磕碰的痛似乎都無關緊要了。

哥哥一反常態地沒有上前來攙扶我、安慰我。但即便如此,我依舊沒將這兩下鞭打和哥哥聯想起來,甚至以為這台跑步機上安裝有什麽隱蔽的機關,會在我減速的時候打我兩鞭子。直到哥哥更加可怕的聲音傳來:

“站起來。繼續跑。”

我不可思議地擡起頭,迎面看見了自己的哥哥,看見了他手中捏著一桿……藤鞭。居然,是哥哥打了我?

“哥,哥哥?”

“起來。”這是他唯一的回答。

“哥哥!”我呼喚他,我相信他一定是被什麽奇怪的力量蒙蔽了心智而已。

而他沒有回應,只是兀然揚起結實的胳膊,將那藤鞭再次對準我重重地抽打過來。蜷縮在地的我,屁股再次遭到重創,這次,徹底破除了我的幻想。

哥哥變了,不知何時變得如此殘暴,變得居然會對自己的妹妹下如此重手。我如同觸電了一樣,哥哥那一拳可以揍暈一個壯漢的力量,如今揮動著藤鞭,抽打在自己妹妹的臀部上,那種從皮膚開始一直延伸進尾椎骨的痛覺,讓我下半身突然失去了知覺一樣,身體一下子倒在地上。

隨之而來的,是雨點一般的鞭打。我捂住屁股,卻被哥哥一把反剪住雙手,並按在腰後,我能感覺到熱褲和內褲都被他粗暴的扯掉,而那藤鞭就一左一右,不停抽擊著我的臀肉,女孩子的皮膚,哪里可以承受哥哥這種力道的抽打?

門外開始下起雨。我的淚水,如同雨水般宣泄,我的叫喊,也被門外的雨聲摻雜,消散在荒蕪的原野上。

不知過了多久,哥哥才停下手中的暴行,幫我穿好褲子,然後揪住我的衣領將我拉站起來:“小遠,你一定要成為一個優秀的交警,你必須給我練!”

“我,我練!”這是我的回答。這個回答決定了我在接下來的幾個月生不如死的日子。為了不再遭受哥哥嚴厲的鞭打,我拼命地練習,但這也難免出錯,只要有絲毫的錯誤,哥哥手里的藤鞭就從不會留情。為了幫我拉韌帶,哥哥使用了一種近似於刑具的架子,不顧我的慘叫,把我雙腳綁在兩段,用機械力扯開我的雙腿;為了幫我訓練格鬥技術,他像對一個真正的敵人一樣對我拳打腳踢……還有無數的折磨,在幾個月內不停上演著,哥哥也認定我一定要在交警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而對我更加嚴苛。

是啊,你們問的很對,既然我承受了這麽多的苦痛,為何最終還要放棄交警一職呢?

我是在報覆啊,我在報覆哥哥,我和他二十年的兄妹之情已經在鞭子的呼嘯、我的慘叫聲里崩潰了。我想讓哥哥看見,自己的妹妹被自己親手折磨了幾個月,受了這麽多痛苦,最終卻沒有成為一個優秀的交警,而且還離他而去,我要讓他後悔,讓他內心自責和痛苦。從我失蹤的這麽多月來,他不斷地撥通我的電話,不斷地发短信祈求我的原諒,我深深地感覺到自己覆仇的成功。

但是,為何沒有一種覆仇成功的快感呢?

想到這里,淚水已經止不住了,我再也不想著怎麽讓自己表現得多堅強了。我就像那麽多曾在我執行的鞭刑下失態的女性一樣,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般,面對殘酷的鞭刑,哭喊著,掙紮著,宣泄著痛楚,宣泄著軟弱。

女醫生輕輕扶住我的展眉淚痕的面頰,輕聲安慰著:“保持呼吸,不要害怕,其實痛苦被你的恐懼放大了,仔細感受一下,沒有你想的那麽痛的……”

這一點兒都不管用,藤鞭帶來的令人昏厥的痛楚比她的話語更加真實,更有刺激性。我不停回望著身後受盡折磨的臀部,即使只能看見側面的傷情,但看見那青腫淤紫的鞭痕,依舊可以推斷出自己的屁股到底受到了多麽可怕的折磨。這種想象,更加加深了對痛苦的感受,並一直纏繞著我,直到結束。

……

鞭刑結束,創傷護理,錄像整理,女醫師還好心地提供了一頓晚餐。到了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天色已晚。我身心俱疲,就連走路都走不穩了。

攙扶我的女醫師輕聲問道:“要我送你回家嗎?”

“不必了。”我掙脫了她充滿善意的攙扶,拖著似乎只要風一吹就能倒下的身體,獨自走到了公交站台,等待那不知有沒有被我錯過的最後一班車。

女醫師站在站台對面,無奈地看著我,看著我的女仆裙在寒風中無力地顫抖,眼里充滿了不忍與擔憂。直到她的哥哥開車前來,接她回家。

是啊,別人家的哥哥……

秋風穿街,只留清冷和傷痛,以及無人陪伴的孤寂在我身邊。我明白,再也沒人可以像往常一樣,在我受到委屈的時候保護在我身邊,讓我得到絲毫寬慰了,我只有獨自一人,在寒冷的夜晚忍受著傷痛。

想哭,但淚水早就在刑罰的過程中流幹,只剩下無聲的嗚咽。

“小遠遠醬……你受苦了!嗚嗚嗚…”胖哥那誇張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沒想到他居然先於我哭了出來。

“再不改這個稱呼,我就辭職!”我忍著劇痛對自己造成的無盡疲勞,嘴里用力擠出這幾個字威脅道,殊不知我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辭職了,那可就真是無依無靠了。胖哥的小店,已經成了遠離故土的我,唯一的家了。

“好好好!小遠遠醬,我再也不喊你小遠遠醬了!”胖哥連忙求饒,殊不知自己壓根沒有改過來。

“胖哥,你根本就沒改啊!”是我們下午救下的那個男孩子的聲音。我忍不住扭過頭望去,男孩已經換下了下午的公主裙,換上了男孩子的裝束:

“一個清秀的男孩子”,或者說“一個英氣的女孩子”,似乎都可以用來形容他。他穿著紅白相間的格子襯衫,配上幹凈整潔的牛仔褲、帆布鞋,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家教良好到非常乖的男孩,溫柔善良、和順謙遜是他們最令人心動的品格,雖然有時候會顯得有些偽娘……等等,我怎麽會對一個男孩子用這麽多修飾語?難道……不可能!

“胖哥你的車已經被交警盯上了,你怎麽還敢開到城里面啊?”我有氣無力地說著話。

“哎喲~這不是我的車啦!這是人家的車啦,全國五佳COSER第三位:易明大神的車啦~”胖哥說著我一點兒都聽不懂的話。

我問:“COSER是什麽意思啊?大神又是誰啊?”

“哎喲~COSER就是COSPLAY的扮演者的意思啦~易明大神當然就是我身邊這位啦~”胖哥還沒從自己的二次元里走出來。

那個男孩子主動走上前來,笑盈盈地接過話茬,看起來還有些靦腆:“呃,你好!我叫易明,是個廣告公司的職員,業余愛好是COSPLAY。額……嗯!多謝你下午救我!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居然這麽厲害!並且,還讓你受了交警這麽嚴厲的鞭刑,我真的過意不去!”

這個男孩兒有點兒……有點可愛,我怎麽會對他有這樣的想法呢?

“呃,你好!”我似乎慢慢忘卻了臀部的痛楚,有些尷尬地朝著他揮揮手,問好。

“果然是全國頂尖COSER的水準啊!難怪下午的時候,直到你的假发掉了,我們才認出來你是男孩子!”胖哥一定是那個男孩兒的偶像。

“這…呵呵呵!”男孩居然有點害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臉上浮現一絲紅暈。

男孩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主動打開了自己的車門,示意我們進去:“來吧,我送二位回家。”

這是一輛非常便宜的轎車,對於一個A國有著穩定工作的上班族來說,努力個2年,絕對不成為題。雖說便宜低端,但至少比胖哥那生銹的鐵驢子好多了吧,至少完整的軟沙发,讓受傷的屁股不至於被硬物再次觸痛。

胖哥看著他疼愛的女仆,看著我受刑後虛弱的模樣,表情都快哭了,無數次本能地想要抱住我,卻被我無數次威脅離開,最終只能作罷,只能和那個叫做易明的男孩討論起他們都感興趣的動漫話題。

傷後的人是十分需要休息的,我很快睡意漸濃,沈入夢鄉。

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刺眼的太陽光照射在我的眼前。周身感覺非常舒適,那是柔軟溫暖的棉被蓋在我身上,而不是我在E市的出租屋中,那薄成紙的破被子了。就仿佛時光倒退回一年前,當我還是個C市交通七大隊的女交警的時候,每個周末,可以睡懶覺的日子里:那時我的工作還很穩定,那時我還住在溫暖的家中,那時我在周末可以蜷縮在軟和的被窩里一覺睡到自然醒,那時……那時身邊還有一個疼愛我的哥哥。

身邊似乎有一種,讓我這個年齡的單身女孩子都難以抗拒的氣味:陽光照射在織物上的暖香,混雜著異性的味道。

“啊,你醒啦?我準備了中飯,一起吃吧!”是昨天那個男孩的聲音。

“嗯~”我懶懶地回答,語調被舒適感滿足感浸泡得甜膩膩的……

可是突然,姐察覺出一絲不對勁的情況:“嗯?!”

姐身上並沒穿著女仆裝,而那件女仆裝呢?被人洗了,從臥室邊的窗外可以看見,正在晾曬著呢。

姐身上穿著的,是睡衣。我下意識將手伸進睡衣里!

娘的!姐我的內衣內褲,也都被人換了!

關鍵不是換沒換,關鍵是:誰換的?答案很簡單:眼前根本沒有別人了,只有一個滿面堆笑的,雖然看起來面相清秀、陽光、溫柔、可愛的人,但他娘的是男人啊!即使是偽娘也是男人啊!更何況他這個程度還不算偽娘啊!姐被一個男人看光了有木有啊!!!

“笑你妹啊!”姐一個機靈從床上跳起來,抄起枕頭照著那男孩兒的頭砸過去。

“哎呀!不要!不要!別打了!你幹什麽啊!”鄰家少年模樣的男孩的戰鬥力果然是遠低於女漢子的,他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不知所措,只能本能地抱住頭,求饒道。

“少給我裝天真爛漫!你這個家夥看起來像個不諳世事的懵懂純情小少年一樣,卻乘著姐睡著,幹出這種事情!姐冰清玉潔守身如玉潔身自好如花似玉出水芙蓉聖母瑪利亞……一樣的女孩子啊!姐還是個處啊你知道不!”好吧,情緒激動狀態下的自己也不清楚說了什麽了,只知道拿著枕頭,滿屋子地追打那個驚恐逃竄的男孩兒。

“住手啊!你這衣服不是我換的!你屁股上的傷也不是我治療的呀!”男孩無路可逃了,所在墻角,抱住腦袋。

“胡說!那還有誰?”我逼問,順勢又砸了一下。

“是胖哥的妹妹啊!胖哥連夜從家里拉著妹妹過來給你看傷,你怎麽可以好心當驢肝肺啊?”男孩終於把實情說了清楚。

“這……這樣啊……”多愁善感的我聽著聽著,心就軟了下來,啊呸!分明是姐我一個不小心,不分青紅皂白把人家好少年一頓打,暴露了自己的女漢子習性。

我丟掉枕頭,蹲下身去,不好意思地安慰那個還在驚恐中的男孩:“呃…不好意思啊!我……”

還真是個好脾氣的男孩,一看我恢覆正常,什麽都不說,立刻回到了笑臉盈盈:“算了算了!是個誤會就好!我們吃飯吧!”

“噗!好Q!”我不自覺地暗暗自言自語,似乎對這個男孩兒,產生了些許……不會吧,姐我居然會喜歡上這種風格的男孩兒?

餐桌上,驚異的发現,我和他十分聊得來。人們都說宅男這種人群是極為內向,不善言辭的,我卻覺得他們中的一些人,心地簡單得就像是個未長大的孩童,只要你稍微主動一點兒,一定可以和他們十分投機。

我進一步確定了,我對他確實產生了一種若即若離的……情感。嗯,是情感。我和他無所不說,甚至將我,和我那曾今深愛,如今卻仇視的哥哥,一並說給了他聽。

聽完了我和哥哥故事,他遲疑了許久,聲音驟然低沈了下去:“小遠,我覺得,你的哥哥並不是有意想要傷害你的,也不是像你所說,那麽殘酷地折磨鍛煉你,只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虛榮心什麽的。”

“你怎麽知道?你又不是我哥哥。”我毫不留情地回答。

他再次靜默了一會,隨後說道:“但我曾今有個妹妹。”

“曾今?”

“是的,曾今。但她已經不在了。你不會想到,當我倆都還是高中生的時候,我是個非常正經的正派少年,而她卻是個沈溺於二次元不務正業的女孩。我總是批評她,否定她。否定她所喜愛的一切,否定她的一切愛好。雖然我不像你的哥哥那麽簡單粗暴地傷害你,但我對她的傷害恐怕比你哥哥更可怕。我不但損壞了她的愛,也隔斷了我和她的親情。

在我曾今罵她、斥責她,甚至動手推搡她時候,我多想和她說:‘哥哥真的只是不想你太早沈溺於幻想中,哥哥依舊是愛你的啊!’

但直到她出走十日未歸,歸來時卻是一具溺亡的屍體時,我才將這一席話說出口,並且是對一具屍體說的。”

“……”我思索起來,思索半年前,那對我無比殘暴的哥哥,是否一直在內心隱忍著心痛,隱忍著那對妹妹的愛?

“我很羨慕胖哥,也先羨慕你啊。胖哥和妹妹的關系這麽和睦,而你雖然和哥哥之間有分歧,但至少沒有陰陽相隔,至少還有一絲兄妹之情潛藏心中,終將有重圓之日啊。”男孩透徹的眼神中,露出了無盡的憂郁。

他慢慢地,情緒又恢覆了些許,露出笑容:“所以啊,我打心底希望你和你的哥哥可以和好。”

我冷笑一聲,本能地隔著睡褲,輕撫了一下自己傷重的,還在隱隱作痛的臀部:“如果他能像你一半溫柔的話,我就原諒他,和他和好。”

“他可千萬別想我一樣,我可不是個好哥哥。”他還是無法釋懷當年和妹妹的事情。

“不試試怎麽知道?”我誘導著他。

他疑惑地看著我:“試試?你難道要讓我再當一次哥哥?當你的哥哥?”

我長長地喘了一口氣,臉頰突然紅了,我到現在都不清楚那一瞬間自己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麽,我不清楚自己為何敢說出這樣的話:

“別當我的哥哥了,直接當我的男朋友吧!”

說完了這句沒羞沒臊的話,我突然就後悔了,姐我一定是單身久了,居然說出這麽沒羞沒臊的話!

誰知,對面的他,帶著一臉的紅暈沈默了許久,扭扭捏捏地呢喃了一聲:“……好吧!”

我去。這也太突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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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篇(上)《恐怖襲擊》


“呃……呃……”床頭的男孩兒,扭扭捏捏的抓著襯衫的衣角,滿面的通紅,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想說什麽,就快說嘛,我很少在工作以外穿女仆裝的……這次是為了你才……”好吧,其實姐我現在的臉和他一樣紅,。

“我是想說……其實我一點兒這方面的經驗都沒有,也就是說……我其實還是個……處男。”他害羞地說出了這樣話,姐還以為他要說的是啥不光彩的事跡呢。

姐我又驚又喜地扭過頭:“真噠!我也是哎!”


剛說完,姐就為自己感到後悔了,真是的,姐我又一次犯了沒頭沒腦、口無遮攔的傻瓜錯誤了,這種時候,分明應該把自己裝成一副嬌羞的模樣然後低聲呢喃到:“你要…你要溫柔地對人家哦~”之類的啦!靠!現在的他,一定在想:自己攤上的女朋友怎麽是個人來瘋一般的女漢子呢?

誰料,他竟然也是一楞,隨即臉上的神色更加喜悅:“難,難怪,難怪你這麽卡哇伊。”

“話說你們一天到晚講的卡哇伊到底是什麽意思嘛?”我問。

“就是可愛的意思啦!”他如實回答道,幾乎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從我的发梢一直凝視到腳尖。

“呃?”這個詞,我始料未及。這輩子,恐怕除了父親以外,就沒有第二個男人哪怕輕描淡寫地這樣形容一下我。我心中最深處的溫暖與柔軟這樣被觸動起來。

“我是說真的……”他看出了我不可思議的眼神,進一步說道。

“好,好的。”不知為何,我不敢看向那雙溫柔中充滿了無盡熱情的眼睛,我感覺自己會融化進去。


“啊!”我发出了嬌滴滴的嗔叫,這種聲音也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我緊張而興奮地看向前方:只見心愛的男孩已經半跪在我的面前,一手抓住我看起來還算挺纖巧的腳踝。哇喔~這種被心愛的男孩牢牢掌握在手里的刺激感是怎麽回事。

“你是我的人了,靜遠。永遠是!”他擡起頭,處子般熾熱純潔的眼神凝視著我。

“嗯!”我只知道輕聲地應和,像一個嬌羞的女孩子一樣。我靠,說的好像我平日里太過漢子,都不像女孩兒一樣。

“開始吧!”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嗓音都在顫抖,眼神像是在祈求。只見他一點兒都不熟練地脫下我的女仆高跟鞋,將我那雙被潔白的過膝襪包裹的小腳和小腿,緊緊抱進他溫暖的懷中。

真是的,他難道看不出來自己面前的姑娘,其實……其實恐怕比他更加好奇、更加渴求那羞羞的事情。

在我短暫的思想鬥爭與想象之後,我點了點頭,許可了他,迎來了心愛男孩進一步的熱情動作。他遠不如哥哥寬大,但比哥哥細膩溫柔的手掌,順著我的腳、我的腿向上撫摸過來。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會如此敏感,當他的手順勢滑進了我的大腿內側時,渾身流淌過一陣醉人的酥麻感,直沖頭頂而去。

“呀啊!”一聲嬌啼,夾雜著不可思議與微微的驚懼,這樣子真的好丟人。哪知道,在他的眼中,我這樣子一點兒都不丟人,相反讓他覺得更加有誘惑力。我本能地想要並攏雙腿,誰料卻被他牢牢控制住,任由他的手掌撫摸在女孩子最嬌嫩敏感的部位上,即使隔著潔白的棉質內褲,也能感覺到他指尖細小動作中體現的憐愛,以及自己的“小花園”深處,傳來一陣陣羞怯的應和與渴求。

作為回應,我自覺地解開女仆裝胸前的扣子,撩起短裙,另一只手則筆直地挑弄上了他硬邦邦的下身。哦吼吼!他同樣敏感得不行,他猛地彎下腰,发出了驚訝而陶醉的一聲:“額啊!”。

兩人互相默契而又羞澀地投去自己的眼神,微微一笑,就相擁而吻了起來……那天,我在他的擁抱下,像丟了魂一樣忘情地嬌叫著,而他也像醉了酒一樣大口穿著粗氣。

那天,床單弄得濕漉漉的,女仆裝也弄得臟兮兮的。但我們絲毫不介意,互相擁抱著對方,確認著對方的體溫與氣息。在冰冷的現代化社會中,並不出眾的兩個平凡、甚至孤苦無依之人,如今相互依偎著,這已經彌足珍貴了。



沒錯,姐我終於談戀愛了!就是上一次和各位說的,在漫展上救下的可愛男孩子!姐終於也嘗試了一把那種事情的爽快了!哦哈哈哈哈!額哼,別這樣看著我,重點是戀愛而不是那種事情!

雖說俺家這個家夥在某些時候會顯得比較娘,就像他在漫展上經常打扮成女孩子一樣,但那只是一種錯覺啦,只是因為他內斂而溫柔的性格使然啦!到了如今這個時候,當了單身的女漢子這麽多年,姐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別老想著找一個什麽長腿帥臉好身材的明星,那也只是讓你有點兒面子而已,一個待人溫柔善良,有穩定工作的男孩才是正道啊!啊哈哈哈!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是因為第一次談戀愛而感到無比的……嘚瑟。嗯,嘚瑟而已!

來到E市已經1年了,這里发生的一切喜怒哀樂,讓我逐漸忘卻了哥哥和曾今的故鄉C市,忘卻了各種不愉快或者悲傷的事情,加之最近談起了戀愛,這讓我整個人都變了。我每天下班之後,就沈浸在熱戀的快感之中,無法自拔。

這不,又是一天下班,剛拿到這個月工資的我,約好和我家那位一起去E市最大最繁華熱鬧的購物商城。什麽?血拼?算了吧,咱們目前的經濟實力充其量也就是只看不買而已啦。但是即使只看不購物,也絲毫不影響我倆秀恩愛,哦不,是不影響我倆純真的感情。

“老公~你看我穿這件好不好看啊?”試衣間里出來的我,迫不及待地說著肉麻的話,而且話語嗲兮兮的。身上的連衣小洋裝,把我的身材稍稍勾勒出來,半露的酥胸欲遮還休,圓滾滾的小屁屁將裙子托起一個惹人遐想的弧線,淺肉色的連褲襪配上米色的休閑單鞋,將姐我雙腿的勻稱、雙腳的纖巧都描畫得恰到好處。哦吼吼吼~

“嗯嗯嗯!”我家那位一臉的紅暈,目不轉睛地上下掃視著姐我每一寸嬌軀,不斷地點頭,表示著心中甜美的感受。我花癡地捏著裙角,身體轉了一圈,像炫耀自己的美麗。


我家那位幾乎都忍不住想要抱上來了,他焦急地問向營業員:“請問這件裙子多少錢?”

“688”營業員和藹溫柔的微笑,直接把我家那位臉上的微笑給笑沒了。

“呃……”能看出他臉上隱忍著的驚愕與猶豫。他掏出錢包時的動作很果斷,只有心愛他的人才能看得出這個動作下隱忍的痛苦。


“別別別!”我果斷地走了上來,悄悄拉住了他的手。

“額?”他疑惑地問。

“我……我只是感覺這件衣服有點兒不適合我,對不對啊!”我尋思著蹩腳地借口,一面不顧他的呼喊,走回更衣間,將裙子念念不舍地脫下。

重新穿上自己那條老得幾乎褪色的熱褲,挽上他的手臂,拉著滿臉不解的他離開。

“為什麽不買了?你穿上那條裙子明明很好看啊?”他問。

“哎喲…人家就是不想買啦!”我用臉蹭著他的肩膀,用撒嬌掩飾心中的不舍。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輕聲嘆了一口氣:“你一定是怕讓我花錢是吧。雖然這裙子價格對我們來說真的很貴,但為了你這些都是值得的啊!”

我的心被他這樣的話再次溫暖,像塊棉花軟糖一樣更加緊密地粘著他,幸福地呢喃:“有你就足夠了,有沒有這些奢侈品都無所謂的。”

“是嗎……”他的語調更加溫柔而柔軟了,聽得人心里直舒服。

“嗯嗯嗯!沒錯!一條裙子要價這麽貴,簡直黑店!這樣的店,炸掉算了!”我調皮地說。

……

.

最後那句話剛說完,不過幾秒。就只聽一個聲劇烈的爆鳴響聲從我們身後傳來,那是一種震耳欲聾的悶響,聽起來像是一種壓抑的爆炸,它帶來的震動與沖擊,生生擊碎了大樓好幾片的玻璃。

我倆,以及商場里來來往往的人,無不朝著聲音的來向看去:當前這層樓倒沒什麽問題,但是從窗口可以看見,樓上,正傳來火光!這……真是爆炸。

“我只是說說而已啦!”我被嚇得不清,還以為這爆炸真是我的預言引起的呢,而事實上我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只有接受命運卻沒有預言命運的能力。


所有人都在驚愕中不知所措,或是在觀望著,可是突然,槍聲接著傳來了!

這些槍聲似乎比爆炸聲更加刺激人的神經,因為它聽起來並不遙遠,它,就來自於我們當前這層樓!

“上主萬歲!”一聲像是瘋子发出的聲音,扯著嗓子嘶吼出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當然啦,最吸引人的,也是最嚇人的,還是那槍聲!

尖銳刺耳的槍聲從四面響起,“上主萬歲”的喊聲也隨著摻雜其中,人群混亂開來,四散而逃,卻內心都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因為每個出口都有那些,拿著槍,吼叫著的瘋子。


我一時腦內一片空白,這些人,這不就是新聞里面說的那種,在全世界四處制造破壞與恐怖活動的家夥麽?不就是那種名叫“伊賽安聖戰同盟會”的邪教武裝組織嗎?他們脫胎於世界上一個正常的宗教,歪曲其中的教義並滲透、蠱惑全世界各地因為生活遭受打擊的人。他們在全世界制造恐怖襲擊,甚至引起了許多不发達國家地區的戰爭!

這些新聞里才會发生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了A國?居然发生在了我的身邊?


“小遠,低下頭和我來!”這時候,我家那位反倒冷靜不少,雖然聽語氣也被嚇得夠嗆,但至少沒像我連邁步都忘了怎麽來了。他用自己不怎麽強壯的手臂將我的腦袋抱入懷中,掩護著我逃跑。

瘋子們在向人群射擊,已經有好幾個人倒下了,我能聞到空氣中有火藥的臭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不想死的話全部別動!全部蹲下!”一聲巨吼傳來。平民似乎並不聽他的,依舊到處逃命,但在最先逃到門口的人都被埋伏在那里的暴徒用槍殺死之後,平民們才全部都停止了抵抗,無助地爆頭蹲下,瑟瑟发抖。我也是其中一個。

我死死抱住男友的身子,全身都在恐懼中顫抖著。而他,雖然也微微顫抖,但依舊不忘用手撫慰我的頭,安慰我:“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槍聲停了,奇怪的是平民的尖叫、喧鬧也隨之停息了,取而代之的是女孩們想哭卻又不敢大聲的抽泣,以及冰冷而詭異的子彈彈殼落地的叮咚。

“我們是上主安雅的侍奉者!我們奉她的命令,開化這里民眾的思想!”這沙啞、蒼老、腐朽的聲音,來自於一個老頭兒,從那狗屁不通不知所雲的詞句里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老神棍,在信奉科學不信宗教的A國里,他頂多就是個街頭算命騙錢的角色。

“什麽玩意兒?”我用極低的聲音,在男朋友的懷中自言自語了一句。

“什麽玩意兒?”一個大嗓門兒的大叔和我說了同樣的話,只不過兩人的聲音一小一大,這造就了兩人截然不同的命運。


“砰!”一聲槍響過後,大叔的聲音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身體的軟軟躺下,還有他腦後墻面上濺射狀的大灘血跡。

“啊!!!”人群再次響起尖叫,又再次被槍聲驚嚇而停止。

當我再次從大叔被殺的驚悚中回過神來,膽怯地伸出頭看向老神棍的時候,只見他的臉上還沾有大叔的血,而他,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老魔鬼,居然漫不經心地摸了摸臉上的血,就像隨手抹了一下落在臉上的蚊子一樣隨意。

“正如這樣,任何企圖忤逆安雅上主的意志的異端都將被聖戰所裁決,罰下地獄,永遠不得超生!”神棍如是威嚇著我們。


“看樣子……我們遭遇恐怖襲擊了,就是新聞里一天到晚說的‘伊賽安聖戰盟會’,這個恐怖組織,我們成……他們的人質了!”我家那位輕聲說道。

“我們……我們該怎麽辦?”我抽噎著。怎麽辦?靜遠,你可真給A國的警方丟臉啊,雖然你只是個交警,還是曾今的交警。但在這種危難的關頭,你居然還沒有任何警方工作經驗的,你的男朋友來得冷靜沈著?

大道理我都懂,但是,但是我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己,無法控制那從心底源源不斷溢出的恐懼。我只能心里想著:“現在我辭職了,我已經不是交警了!”這樣沒用的話安慰自己,只能讓自己不再內疚,卻無法讓自己不再恐懼。


如今,我已經沒有了恐懼的機會了,恐怖分子們,已經按部就班地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大神棍和身邊的人耳語了幾句我聽不懂的異國語言,隨即,這幫家夥開始了動作,他們開始將所有的男性平民帶往大樓上層,將女性則趕往下層,總而言之,無論是父女、戀人、母子,都按照這樣的規則被拆散。男性匪徒押解男性,女匪則對付女性,有條不紊,動作快速而效率,這些瘋狂的暴徒們,明顯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

許多人不願意和自己的親人分別,反抗起來,但無一例外地遭到槍殺。於是最終,所有男女人質還是被迫分開。

“親愛的,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這是我的男朋友,被恐怖分子帶走前,他的手從我臉頰上滑落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無語凝噎之間,就被幾個蒙著面紗的女匪,用槍托惡狠狠地頂了頂後腰,驅趕向大樓的靠下的樓層。

失去了保護的女性,顯得無比的無助。行進中,女人中不少人掩面而泣著,不少人喉頭哽咽著,更多的人,則是無言中瑟瑟发抖,如同置身數九嚴寒。

可能是害怕我們這幫人質會用過一切手段向外面即將趕來的A國特警透露他們的情況,所以哪怕我們稍稍向恐怖分子她們看上一眼,都會招來黑洞洞的槍口作為恐嚇。

雖然不敢直視她們,但通過余光依舊可以看見:她們人數眾多,全部荷槍實彈,這次的恐怖襲擊以及人質綁架看來被精心策劃過。這些家夥似乎訓練有素,她們正在拆毀商店里的木質器具,並將拆下的木板釘在窗戶上,封閉視野。這樣一來,很快就將趕來的A國警方,就很難從外部觀察到大廈內的情況了。

我們到達了下層,那是一間巨大的貨品倉庫,在那些蒙面的女性恐怖分子的威嚇下老實地坐在地板上。窗戶被木板嚴密地遮蔽,燈光也被關閉,室內光線變得更加昏暗,壓抑的氣氛配上這樣的光線,讓姑娘們更加恐懼。



隱約可以聽見大廈四周響起了警笛、和稀稀拉拉的槍聲,看來A國警方已經抵達,並和外圍的恐怖分子发生了一定程度的交火。我們中的一些人曾一度以為警察的槍聲響了起來,就代表警方可以很快攻入大樓,就我們出去,然而,當槍聲逐步平息下去,並傳來了“不要傷害人質”這樣的喊話,我們才明白:警方因為擔心暴徒殺害人質,沒有立刻攻進來的打算。

四周用槍支對準我們的女恐怖分子中,一個人站了出來,她摘下面罩,用著十分蹩腳的A國語言對我們說道:“現在開始,我們將向被世俗塵埃掩蓋了雙眼的你們,宣講上主安雅的教義,凈化你們被污染的心。”

姐我一點兒都聽不懂這些神棍的話,聽不懂這些跟跳大神一樣的亂七八糟的話語,還沒從恐懼中緩過神的姐我,又不敢大聲質疑,只能隱隱地念叨著一句:“說的這是什麽玩意兒啊?”


就在我一頭霧水的時候,身旁一聲柔和的女聲傳來:“她們說的是伊賽安教的主神:安雅。伊賽安教的經典宗教著作《伊賽十萬字經》中說安雅在人類社會還是一片野蠻與混沌的時候出現,教化人們善良、勤勞、寬容、學習,在她的教化下,人類社會才步入了文明。”

我不知為何,聽著這一席話感覺渾身冷汗:“我去,你誰啊?你怎麽這麽清楚?你是不是她們一夥的?”

我望向眼前輕聲說話的那人,細細看起來,其實還是和那些邪念入腦的神棍們很不一樣的。她看我緊張起來,居然冷靜地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聲音不要太大,不要驚動那些恐怖分子:“別這樣,我不是他們的人,我叫宋思思,是E市師範學院的講師,主要研究社會學與宗教學。”

我定睛一看,這位大學女教師,確實不像那些神棍一樣神色詭異而恐怖,相反,她的模樣充滿了知性、成熟、溫柔:不算多麽好看,充其量和姐我不相上下的五官,但是非常端正,又因為端正而更顯端莊;樸素的半框眼鏡架在鼻梁上,更添一份知識分子的書香氣息;清爽柔順的披肩長发,散发著淡淡发香;潔白幹凈的白色修身襯衫勾畫著她略顯柔弱的苗條身軀;黑色的百褶短裙下,露出兩條纖長的小腿和小腳,穿著米色的中跟單鞋,被素雅的肉色連褲襪緊緊包裹。雖然同樣像其他女人質一樣被勒令坐在冰冷的地上,但她的坐姿卻遠比其他人從容,她兩腿自然地向前微微伸去,優雅地向一側傾斜了一點兒,甚至還不忘用手將裙角擺正,以免不雅。這哪像被人囚禁了啊?簡直就像在郊遊中坐在了草坪上一樣!

我長舒一口氣,這才不好意思地回答:“額,不好意思啊。這種宗教怎麽這麽可怕?”

“伊賽安教的本來教義並不是這樣的,伊賽安教是世界一大著名宗教,在人類的道德思想啟蒙歷程中有過巨大的貢獻,《伊賽十萬字經》規定了教徒勤儉、寡欲、幫扶弱者、勇敢消滅邪惡的生存準則,並提倡以伊賽安教派為中心,團結普天下的弱者,以追求更好的生活。但其中的許多教義,特別是較為激進的教義,比如對邪惡勢力甚至是想法的零容忍,被這個‘聖戰盟會’給歪曲了,他們借此蠱惑教徒的心智,妄圖在全世界範圍內发起所謂的‘聖戰’。”女教師一板一眼地對我說。


“哎喲,大道理我們都明白啊老師,但是現如今這種局面,即使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麽用啊?”我身旁另一側一位姑娘就不如女教師那麽淡定了:這是一位不知哪個商店櫃台的年輕店員,穿著粉色的制服襯衫,緊裹腰臀的OL套裙,同樣穿著膚色的連褲襪,配上黑色的高跟鞋,體現了截然不同的氣質,顯得十分性感俏皮。她的坐姿也沒人家那麽從容優雅,她蜷縮在墻角,兩手無助地抱住自己的雙肩,卻不知道自己窄窄的套裙只會讓自己的屁屁看來更加圓滾滾,一副要破裙而出的態勢。

“姐姐們,警察來了嗎?”一聲顯得很稚嫩,十分無助,並且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天啊,真可憐,那是一個看起來還在上初中的女學生:白凈的娃娃臉,規規矩矩的齊耳短发,背著小書包,穿著一身幹凈樸素的校服白襯衣、紅白格子齊膝短裙,裙角下露出兩條嫩白細長的小腿,腳上套著一雙幹凈的白短襪,黑色的扣帶學生皮鞋。如今的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抱緊膝蓋縮在一旁,娃娃臉上留下兩行無助的淚痕。即使已經害怕成這個模樣了,她依舊死死握著手中剛買到的毛絨玩具小布熊。

我不由得驚訝道:“啊?這麽小的姑娘也被抓住了?”

而那大學女教師則輕聲問道:“話說,今天是周四吧?孩子你為何不在學校呢?”

誰料一聽這話,孩子居然抽噎起來:“嗚嗚…對不起,人家確實是逃課出來玩兒的!求你們不要告訴老師。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好好讀書,我一定不貪玩兒了!嗚嗚嗚……”

這下可好,姑娘的哭聲再也止不住了,我們只能手忙腳亂地安慰:“哎哎哎!好好好!不哭不哭,姐姐們一定不告訴老師!”一邊將她瘦小顫抖的身子攬入懷中,小丫頭就是蠢萌啊,在她心里,即使到了如今也覺得老師比那些恐怖分子還要可怕……

“全部閉嘴!”女恐怖分子的吼叫和槍口對準了咱們這里,小姑娘的哭聲頓時停止了。我們也再也不敢大聲說話。



沒過多久,槍聲漸漸平息,但這遠沒有安靜。即使所有窗口都被木板釘上了,也依舊能聽見門外的喧鬧,此起彼伏的警笛,以及警方人員的聚集、槍支彈藥的金屬聲,最重要的,是警方對恐怖分子的喊話內容:

“你們已經被包圍!大廈所有地上、地下通路已經被A國警方與軍方國民應急衛隊封鎖!通訊信號已被屏蔽!現在放下武器,交出人質,如果認罪態度良好,可以從輕處罰!”

看來警方的動員還是比較快的,甚至軍方的機動部隊也被調動了出來。這次,應該是個大新聞。

不過,在雙方互相喊話了十幾分鐘後,依舊沒有什麽大動靜。看起來,警方因為記掛人質的安危並沒有貿然发起沖擊。但是他們不知道人質此時的心情是如何的:即將被恐懼所淹沒的人質們,已經無法忍受再長時間的等待,他們寧願警方立刻发動沖擊,能不能活下來,都交給老天決定吧。




現在,陷入了僵持階段,可以感覺出大樓外聚集的警察越來越多,恐怖分子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就在女人們发出騷動的時候,恐怖分子中一個會說A國語言的女人走了出來,對我們說:“現在開始,所有人坐好!橫豎都對整齊了!”並順手朝天放了一槍,封閉的地下倉庫中,這樣的槍聲顯得更加刺耳而恐怖。

女人們順從地坐好,面面相覷不敢造次。我小聲地問向身旁右側坐定的大學女教師宋思思:“他們把我們送到這里是想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暫時不會有危險。”她平靜地說著,冷靜的目光從眼鏡鏡片後透射過來。

“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危險?”年輕的店員在我左邊問道,將我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他們將殺人定義為聖戰的一部分,在進行那些步驟之前一般會伴隨著儀式,那是一種被歪曲的‘齋戒誦經儀式’,他們認為這樣可以獲得主神安雅的庇佑。而現在她們並沒有,說明她們還沒打算開殺戒。”宋思思推了推眼鏡,密切關注著恐怖分子們的一舉一動,一點兒都不像個求生中的人質,倒像一個正在進行研究的學者。


“呵呵,我絲毫也不覺得有多麽慶幸。”我無奈地回答,心里不知不覺開始擔心起我家那位溫柔的男人了。



剛才說了A國語言的女匪,看起來像是那群女恐怖分子中領頭的人,正在向屬下布置著任務,用著我們聽不懂的話。結果還是人家宋思思老師給我們做的翻譯:

“她們正在準備‘上課’呢,她們準備把自己印刷的邪教書籍发放給我們,讓咱們學習她們的教義。”


果如其然,很快,女匪們動作了起來,一本又一本小人書一樣的手冊丟在了我們面前,在確定了所有人手中都有一本冊子之後。那個領頭的母夜叉走上了會議廳的講台:“所有人聽好了,把手中的聖典打開!從第一頁開始,跟我誦讀十萬字經的序篇。”

“確實是‘十萬字經’的序篇,但其中很多內容被篡改了。”宋思思如是低聲說道。

“這不是重點啊,宋老師……”我無奈地回答道,看著一整本,雖然被翻譯成了A國語言,但是語言晦澀難懂的宗教詞句。


為首的那個女匪用手狠狠拍擊著桌面對我們喊道:“不要再竊竊私語了異教徒!是時候接受安雅的洗禮了!和我一起念:&(*^^!)@#$&(*)……(總而言之那是一連串宗教內容,姐我一個字兒都聽不懂)”

迫於她們的淫威,女人們只能小和尚念經一般,有口無心地跟著,趕鴨子上架的下場就是:我們发音斷句特別別扭而尷尬,讓本來就壓抑的關押室內的氣氛更加詭異。

一如既往,身邊那個名叫宋思思的大學女教師的发音最為準確而流利,她柔和而知性的嗓音,配上標準平滑的发音,聽起來真的很像正統伊賽安教的禮拜堂中虔誠的教徒們吟誦的詩篇、為世人安寧所做的祈禱,讓人感覺很舒服。只見她根本不需要跟著台上母夜叉的節奏,自己就可以背誦全篇,甚至一邊讀還一邊用筆在書上勾勾畫畫。

而我則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念些什麽,甚至有了點兒困意,但我始終忍著那難熬的困倦,我明白自己如果表現出了困倦,這幫極端的邪教徒難說會對我做出些什麽。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清楚地意識到這些,十幾分鐘過去了,前排有一個姑娘終於沒能忍住困倦的感覺,她很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哈欠,並很不幸運地被那個女匪頭子給看見了……


這個平日里在大廈的咖啡店里當店員的年輕姑娘,一般來自於周邊大學的兼職學生,就在我們眾目睽睽之下,遭受了駭人的待遇:

那個母夜叉向周圍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個女綁匪就一湧而上,粗暴地將那個姑娘從椅子上連拖帶拽地拉扯出來。

這些每天穿著漂亮的衣裙,提供著我壓根兒消費不起的咖啡的女店員們,對於她們來說,每天接觸到的人士都是些有頭有臉有逼格的小資階層、文藝青年等等等等,總而言之,都是一些說話文縐縐、舉止有禮、紳士淑女風度的人們。而如今,直奔她而去的家夥,別說彬彬有禮了,就姐我這種見慣了各種胡攪蠻纏、舉止粗野的街頭市井的交警,都要恐懼好幾份的亡命之徒。

姑娘哪里見過這樣的架勢,當時就懵了,甚至在被對方揪著頭发硬生生被拖拽到講台前才開始哭泣。沒人出手阻止,沒有人有膽量在這些持槍的暴徒面前動手,我們眼睜睜地看著姑娘被她們拽著頭发,連拖帶拽地弄到了前面的一長桌前,將她俯身按倒在桌上,雙手反剪在身後並死死箍在腰後。兩個女匪走上前來,就是強壯得連普通的A國男人恐怕都要懼怕的那種女人,毫不留情地將姑娘身上那條酒紅色的服務生連衣裙向腰部撩了起來,褶子裙下原本掩蓋著的一切都暴露了出來:黑色的過膝絲襪,緊裹在女孩勻稱、略顯一點兒小肉肉的大腿上,襪口邊的雪花狀蕾絲邊,更添一份俏皮與魅惑。同樣黑色的三角內褲,輕柔地趴伏在兩團白嫩的臀肉上,那對小屁股看起來和它的主人一樣年輕稚嫩、充滿活力、富有彈性。


“不要!不要!”姑娘連大聲哭的勇氣都沒了,毫無還手之力地被女匪控制住了,並用準備好的麻繩在手腕、腳踝、腰部捆了好幾圈。這時候,剛才那個看起來很有地位的母夜叉也走了過來,手上多了一條了不得的玩意兒:那是一條,恐怕有三根食指粗細的皮鞭,大約一臂之長,由灰褐色不知來自什麽動物的,但看起來異常結實而富有韌性的皮料,穿插縱疊編制而成,當然了,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條皮鞭有別於其他同類產品的細節:我們從遠處觀察那條可怕的刑具,總感覺皮質的主體上星星點點地散发著微弱的金屬光澤。

“喔!九戒鞭,這東西不得了!”宋思思老師又開始冷冷地念叨了,就跟在輕聲地自言自語一般。

“九節鞭?武器嗎?”我悄悄向宋思思歪過腦袋問道,恐懼進一步加深了我對任何不安定因素的懷疑的好奇心。

而這個看起來有點兒天然呆的眼鏡娘女教師則面色一點兒都沒變地解釋起來,看起來就像一個逼真的美女教師機器人,內部存儲著全天下的百科全書:

“不是九節鞭,是九戒鞭,戒律的‘戒’,伊賽安教在11世紀末期遭遇了十字軍東征的沖擊、歐洲基督教的傳入,這兩種巨大的沖擊造成其教派內部分裂為:正教、伊塞羅敏教、北進教這三個不同派系。

其中的伊賽羅敏教的教義精神最為激進,對教徒們違反教規的行為,甚至是日常生活中的不檢點都報以零容忍態度,九戒鞭便是那種嚴苛教義下誕生的產物:由熟牛皮條編制而成,在禱告日,那個星期在生活中犯了錯,即違背了教義宗旨的教徒,都將用九戒鞭抽打自己裸露的後背,以表示用懲罰洗凈自己的罪惡,如果不這樣做,一旦被宗教檢察人員发現,那麽下場可就比鞭打慘多了。

有些地方的伊塞羅敏教教義发展則更加激進,誕生了這種改造過的九戒鞭,他們在鞭子主體上每隔一定的距離都會固定上一根大約0.5厘米長的細鐵釘。哈,真是諷刺,這個邪教組織原先是從正教那里變異過來的,卻用著伊塞羅敏教的物品,足以窺見他們的領導者心中根本已經沒了主神安雅,只有自己那骯臟的私欲。”


女教師宋思思果然是一本人形教科書,但我此時可沒時間學這麽多,我只聽明白了其中關於那九戒鞭的內容:這幫畜生將原本用來自我約束,自我懲戒的東西,用來對付其他人了,而且還用了這種…這種鑲嵌了鐵釘的皮鞭,這麽惡毒的東西!


母夜叉沒拿鞭子的那只手,先是輕柔地撫摸在了姑娘的屁屁上,隔著那黑色薄布的小內褲,感受著姑娘年輕的臀肉中散发出的熱量。姑娘的內褲看起來是一種情趣內褲,說不定是準備下班後找自己的小男友約會需要用到的,這種在開化的A國女性中已經見怪不怪了,人畢竟總會有一些欲望,但麻煩的是:扭曲過的激進宗教,甚至是邪教,往往對這些東西異常敏感,並上綱上憲。

母夜叉的手只是在姑娘的臀部肌膚上微微滑動了一下,姑娘就觸電了一般地輕顫起來,年輕的姑娘最敏感私密的身體部位,哪里經歷過除了男朋友以外的其他人,這樣的玩弄呢?哭腔模糊了呢喃:“嗚…嗚!別,別碰我!”看起來她的屁股十分敏感。母夜叉用詭異的笑容和覆雜的眼神看姑娘的臀部,交雜成了一種看似是在嘲笑,實則是在嫉妒的表情。

“主神安雅教導過我們:人的性欲是可以被接受的……”母夜叉用蹩腳的A國語言這麽大聲說道,面容到目前還沒有扭曲。

“呵!‘人的性欲是可以被接受的,但縱欲是不可以被接受的’都拿來用了?這句話是出於北進教的《舒爾佳世俗約定》,正教和北進教針對這句教義有過不小的辯論。他們居然還敢拿自己並不認可的教義來說事兒,真是丟人到一定地步了。哈哈!”宋思思居然在竊笑。

“這…這也不是重點吧宋老師!”我已經感到了全身的寒冷,氣氛明明越來越壓抑了啊。


果然,母夜叉的臉色驟變,驟然變成了可怕的儈子手一般的惱火而扭曲的面孔,幾乎是嚎叫一般喊出了宋思思老師預言的那句話:“……但縱欲是不可以被接受的!”話音未落,她一手抓住姑娘情趣內褲的邊緣,狠命一扯!那亡命的動作幅度,就像是跟那條細細的布條有著幾輩子的世仇一樣。

“呀啊!!!”姑娘驚聲尖叫出來,腰上很快浮現了一條发紅的印記,那是內褲被抽走時布條摩擦的痕跡。身為一個恐怕還沒大學畢業的年輕女孩,自己最隱私的臀部,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被暴露出來,縱使周圍目前全是女性,同樣是無法言表的難堪啊!

A國目前還不是多麽開放,在我們上大學的時候,即使是女生宿舍、即使是最要好的閨蜜,要是敢對朋友玩上一出掀裙子這麽勁爆程度很低但有性暗示的惡作劇,都會遭來對方玩兒命的反擊。這種被人捆在桌上,掀裙子、脫內褲的手段,這個年輕姑娘的內心一定痛苦萬狀。

“這位女孩,你在主神安雅神聖的宣講壇前,犯了兩個錯誤:一是對教義的宣講心不在焉,二是對節欲這教義的漠視!”母夜叉這樣吼著。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姑娘一點兒錯都沒犯,分明是這個母夜叉犯了傲慢與嫉妒的惡行!

但這里一點兒都不是說理的地方,這里的“理”,始終掌握在手扣著扳機的人之中。



“嗚嗚嗚……我沒有!我沒有!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我還是個學生啊!”在對方的咆哮恐嚇之下,姑娘的情緒終於失控了,她放聲大哭地求饒道。

看見自己嫉妒的對象如此無助,她好像內心得到了一絲滿足一樣,扭曲的嘴角又劃過一縷詭異的笑容:“放心,主神安雅說過:‘有罪者,所受之罰必須適量,不可多,不可少!’你不必死。”但是眾人看著她那令人发指的面容啊,誰都能讀到她那沒說出口的第二句台詞:“你會體驗到生不如死!”


母夜叉後退了一步,像是在步測什麽距離一樣,之後是長久的沈默,寂靜的大廳中,只剩下兩種聲音在隱約交雜:女孩兒可憐的抽泣、母夜叉不知念叨什麽的咒語。

被囚禁的我們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似乎只有宋思思老師聽懂了,低下頭無奈地搖了搖腦袋。

“她在…嘰里咕嚕什麽啊?”我輕聲地問。

宋思思只是回答了一聲:“哎……”


姑娘在長久的靜默中逐漸恢覆了過來,她扭過頭,偷偷望向那個母夜叉,想看看對方在幹什麽。結果一眼就看見了恐怖的事情:

只見母夜叉將九戒鞭高舉,膀子輪圓,重重地朝著女孩裸露的白嫩臀部砸下,造成了那打破寂靜的可怕聲響:“呼!啪!”

“哇啊啊啊啊!!!”姑娘发出了將要扯破嗓子的哀嚎,隨後綁住她手、腳、腰的桌子像是遭遇了地震,驟然一震,三合板做的桌面,隱約发出了開裂的聲音。一個身材嬌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居然可以在那一瞬間爆发出這般力量,我都能感覺到體內巨量的腎上腺素在湧動,再反過來推測,就不難想象姑娘在那瞬間到底感受到地獄之下多少層的劇痛!

又見鞭刑,或者說,第一次見鞭刑……沒錯,這句話對我來說並不矛盾:又見鞭刑,是因為距離上次我被交警鞭刑打屁股之後2個月了,終於又見到了鞭子對臀部的野蠻虐待。而第一次見鞭刑,哈,我不想過多評論了,詳情請見三天前的《E市日報》中的一句話:“新加坡警方參觀後表示:A國交通法規執行的鞭刑內容,十分人性化,程度很輕,充分考慮了人類的耐受情況……”

是啊,我當交警那段時間,對那麽多女性執行了上百次自以為很殘酷的鞭刑,自認為是一個“大魔女”一般的狠心角色了,殊不知和全世界五花八門的酷刑比起來,這些連入門的級別都沒到啊!


我和宋思思的位置,在這個大會議廳中已經算是非常靠後了,即便如此我依舊可以清晰地看見最前排刑架上的姑娘,那一鞭子下去後的臀部:這效果,即使用交警的鞭刑機器,開上百分之200的功率,用最殘忍的D類刑具,也無法達到這樣的效果,什麽才叫做真正的皮開肉綻?眼前就是:皮膚已經不能用開裂來形容了,形成的創傷根本不是所謂的一條鞭痕,而是一塊長條狀的豁口,創傷也絕不是停留在皮膚的層面了,其損傷已經達到了肌肉組織,暗紅色的淤血塊連成一片,勾勒著創口的形狀,往里一點兒是粉紅,是尚且還有活力的肌肉,再往里,就是白肉了。看見這樣的創口,我恐怕幾個月內都無法直視自己廚房里砧板上新鮮的五花肉了。

那一聲巨響下去,整個會場里被囚禁的女性全部觸電了一般,驚恐中全身一顫,仿佛那鞭子抽打在的是自己的屁股上。姑娘那穿透人靈魂的痛呼聲、求救聲,揪住了每一個人的心。


第二下鞭打並沒有立刻開始,而是留下了幾十秒的停止時間,在此期間,那可憐的姑娘只能在全身不受控制的神經質般的抽搐中,無助地流著苦痛的淚,吞咽著一陣陣湧上頭頂的灼燒痛感,哭腔模糊了她的話語:“嗚嗚啊啊…我疼啊…我疼啊!”她大口喘著氣,但是每一下喘氣都能聽得出明顯的顫抖,就像那年姐在大冬天跳進水里救上一個溺水的男孩後,在岸邊冷得話也說不上來時的喘息一樣。


“呼!啪!”第二聲抽擊,在毫無預兆之中響起,好像比第一次更加沈重。

“呃啊啊~啊啊!!!”姑娘的第二聲慘叫,絕對不如第一次那麽響亮,第二次掙紮,也頓時顯得乏力不少,姑娘肯定是在剛才第一下掙紮,以及鞭刑的停頓時間掙紮過度耗費了大量體力,但事實上這次抽擊絕對比上一次更加殘酷。看來光是第一鞭,就已經耗竭了姑娘絕大部分的體力,她無法通過掙紮和音量來宣泄痛楚,只能任由痛楚折磨著自己的神經,讓自己哭叫的調子都扭曲了好幾個音。


“媽呀!”我不忍看下去了,只能遮住眼睛,低下頭來。

“這種刑具極端殘酷,前段還有金屬配重,所以,‘九戒鞭絕不用於他人’,即使是最嚴苛最激進的伊賽羅敏教,也有這樣的教義。之所以這種恐怖的刑具可以存在這麽長時間,就是因為教徒用九戒鞭懲罰自己,在感受到透徹的疼痛後,人總會不自覺地輕柔自己地動作。但是當這個刑具用來懲罰他人,就不一樣了。一切都會和這個盟會的教義一樣,變得血腥而畸形。”宋思思居然到了如今也未有面色變化。

“這依舊不是重點吧宋老師……”我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被嚇暈。



聽宋思思說,伊賽羅敏教的教徒,用九戒鞭對自己的懲罰往往要進行半小時之久,眾人一起執行的場景,場面血腥不已。但那都是對自己進行的懲罰,而非對他人。

而九戒鞭被在他人身上的下場,今天得到了體現:那個姑娘,只挨了7下,就徹底昏厥了過去。

兩個女匪用個破擔架擡出去了一局動也不動的軀體,那被折磨到幾近糜爛的血淋淋的屁股,使得可憐的姑娘被遠看過去,很像一具供醫學院學生解剖用的屍體,只是解剖部位是臀部罷了。

有的女孩開始嘔吐,有人精神上支撐不住開始昏倒。但為了防止我們借機逃脫,周圍待命的女匪總能第一時間,用各種手段將她們喚醒,逼她們重新坐好。


母夜叉走回講台,用一塊布擦拭著手中的皮鞭。像是在向我們威脅一般,她用了白布,讓我們眼睜睜地看著白布染上鮮紅。

她繼續說道:“我們繼續開始教學。這次,在完成了序篇的教學之後,我們會進行一次考試,考試成績不佳者,會有著跟剛才那丫頭一樣的下場!”


好吧,這句話可算是天下最勁爆的鬼故事了,寒冷,是的,我們從腦後一直涼到脊椎骨。

“用恐懼,來向他人灌輸一種宗教或是思想,是歷史上極端組織常用的手段。基督教極端分子對異教徒的酷刑,成吉思汗在征戰中無數的屠城,日本在中國的南京 大 屠 殺,希特勒的種族滅絕政策,都是例子。只有最勇敢的人、最偉大的民族,才能從令人窒息的恐懼中生存、反抗、重生。”宋思思還是那樣冷冷地說著。

“……這倒是挺重點的啊,宋老師。”我還是那樣回答著。


原來,這場災難中最大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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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篇(中)《惡魔的考試》

恐怖襲擊開始的第二天,被囚禁的第一天。

昨晚我們一直沒能吃到晚飯,一直在學習所謂的什麽狗屁經書,所有人幾乎是徹夜未眠,一直受到監視,即使在聽課中昏昏欲睡,也會被槍托無情地砸醒。就連上廁所,也有一個女匪盯著。這個所謂的經書的序篇學完之後,應該是早上了,立刻就是一包裝得有模有樣的考試。

“完了完了!這玩意兒誰會啊?”我當年在考大學的時候都沒這麽緊張過。由於緊張加之恐懼,在這幫匪徒設立的考試前,我根本就沒能將這本教冊的內容看到腦海中去。

如今就這麽莫名其妙地進入了該死的考試中,一眼黑,啥都不會,如果成績不行的話……我靠別說了!姐真的要瘋了!

這個所謂的考試,由10道問答題組成,按照她們的規則,只有全對的人,今晚才能有飯吃,錯一道,就會遭到九戒鞭的2下鞭打。

這幫畜生考慮的還是十分周全的:由於沒有桌子,他們給每個女人都发了一塊寫字的硬板;好幾個女匪輪流地在四周來回走動,相鄰兩個女人的距離也被刻意拉開,為的是防止我們作弊。

姐我還是打算作弊了…雖然我從小到大從沒幹過這種事情,但如此這種局面下,我可不願坐以待斃:還記得2個月前,我被E市交警執行鞭刑的時候的感覺,在那不斷上湧到腦內的劇痛中,本能真的會逐步取代理智的,這可不是什麽勇敢不勇敢可以搞定事情。

還記得我家那位跟我說過:我被執行鞭刑的那天,他其實在女行刑室外等待著的,即使行刑時隔音效果很好,他依舊聽見我在里面不斷发出的哭叫聲,聽見我哭喊著爸爸媽媽,哭喊著“媽媽救救我”之類讓他聽起來心疼不已的求饒。

但是,當時我只記得自己確實在不斷地哭喊,卻不記得這些內容了,看來當時後半段最難熬的鞭打,讓我神志都不清楚了!那種程度的鞭打都讓我成了那種模樣,如果真的遭受這種鞭刑,我真的無法保證自己會……

轉念再想,看一看目前自己幹幹凈凈的卷面,零蛋是沒得跑了,折算成九戒鞭的鞭打,總共20下……我了個去,你特麽的給姐兩道選擇判斷也好啊!全是問答題姐就死定了好嗎!一道都特麽不會啊!之前那個可憐的姑娘,在第7下鞭打的時候就徹底疼暈過去了好嗎!姐的屁股連A國交警的藤條都受不了,被那還帶鐵釘的玩意兒打20下,姐我直接咬舌自盡算了靠!

不行!我一定要作弊!

我先觀察了前後左右的人:左邊是之前那個賣手機的小店員,如今咬著筆苦思冥想回憶著亂七八糟的教義。前面是個認不得的女孩,連搭上話的機會都沒有。後面,是之前那個初中小女生,為了考高中做準備的學生,一天到晚都在考試,似乎對短時間強記還是頗有心得的,應該問題不大。而右邊……是宋老師,等等,姐看見救命稻草了。

“宋,宋老師!救命啊!”我特麽終於看見了救星:宋思思,E市師範學院講師,對世界宗教有著很高的研究造詣,這些東西絕對難不住她!於是,我像那些神棍呼喚自己的上主一樣,呼喚著她。誰料,宋思思毫無反應,依舊在奮筆疾書,一張A3紙大小的試卷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宋老師你這是在搞論文呢是不?

我決定用紙團來傳遞信息,我撕下一小條紙張,在上面寫到:“宋老師啊,這是混一條命的場合,不是您的論文啊!求救啊!第一題怎麽答啊?”

四處掃視了一下,確定那些女匪的眼神都沒看向我這里,這才將紙團丟了出去……

……

.

靠!

很好,姐真的很想罵人。投擲紙團的時候用力過猛,丟在了宋思思的右邊……並且於此同時,更加可怕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兩聲蹩腳的A國語言:

“作弊的!”

“抓住她!”

兩團陰影從身後迅速靠上來,我腦中一片空白,感覺世界……塌陷了。

突然,兩個女匪的身影從我身旁迅速掠過,朝著我前面跑去,將另外兩個人拉了起來。我,還沒從絕望中緩過神,只能木訥地看著眼前发生的一切:

是一對母女被抓住了。

“和我女兒沒關系!放了她!”母親絕望中不斷地掙紮,拼命喊叫著。

“媽媽!媽媽!嗚啊啊啊啊!”女兒嘶聲哭喊著。

當老大的那個女匪根本不管眼前這令人心碎的場景,只知道冰冷而且扭曲的教義,她裁決道:“對兩個人同時執行鞭刑,鞭打10下!”

話音未落,不過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就這麽被女匪按倒在桌上,一把扯下小巧的童裝白紗裙,露出那白皙幼嫩,略顯肥嘟嘟的小屁股,小女孩的尖叫聲,刺痛了每個人的耳朵,和每個人的心。天吶!真的要发生這樣的慘劇嗎?

而小姑娘的母親,身為媽媽的本能,讓她爆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力量,她掙脫了三個女匪的控制,一下子跑到了為首的那個母夜叉面前,跪在她身前,聲淚俱下:“求求你放過我女兒!這麽多下的鞭打我一個人承擔!求……”

“碰!”槍響,血濺。母親的身體重重摔倒在地上,頭部創口中的血,染紅了母夜叉身前的衣料。

“媽媽!!!啊啊啊啊啊!!!”世界末日的聲音不過如此,女兒撲在母親的屍體上,尖叫著的哭喊聲,撕裂了空氣。

果然,果然,世界上沒有神啊。若真有神,為何會睜眼看著這般人間慘劇而毫不動容?若真有神,為何不降下懲惡之雷,擊碎每個匪徒的頭顱?若真有神,為何不見哪怕青天改色,為何不見哪怕六月飄雪?

第二聲槍響隨之而來,女兒也不再哭叫了,安靜地臥在母親懷中。今晚,世間少了一對母女,天上多了一對星辰。

真沒用啊,李靜遠你真沒用啊,這時候的你,也只知道哭……淚珠一滴滴打在惡魔的考試卷上。

突然,一個紙團,準確無誤地落在我腳邊。我驚訝地向右看去,趕緊將其拿起,只見宋思思老師面容絲毫未動,甚至都未看向我這里,好像整個世界中只留下她一個人似的。她只是點了一下頭,再無多言。

我乘著四周無人看著我,匆忙打開紙團,上面規整地用小字寫到:“1.上主安雅,2.世界歸於安雅,3.萬世之戰,4.聖城迪亞瑪多……”那是答案!

我的淚水更加洶湧。我只能一邊用顫抖的雙手寫下答案,一面輕聲說了一聲,不知在向誰說的:“謝謝!”

不久,試卷被收了上去,由於根本不在乎我們的名字,暴徒們只是通過我們坐的位置來確定每張試卷來自誰之手。

又過了不到十分鐘,試卷被母夜叉批改完成。她坐在最前面的大桌子上,一本正經裝模作樣的樣子,真令人惡心。於此同時,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許多女匪開始清理倉庫後堆放的雜物,露出一副之前工程隊伍施工後沒能來得及拆走的腳手架。

母夜叉放下自己的筆,說道:“結果出來了。將以下犯了錯誤的信徒,帶出來:”

“第1排第3位小姐,錯2題,鞭打4下。第1排第7位小姐,錯6題,鞭打12下。第2排第4位小姐,錯3題,鞭打6下……”就像宣布死刑犯的名字一樣,每念到一個,她身後都會走出女匪,將相應的女性帶往倉庫後方的腳手架。

而在腳手架邊,簡直就像農莊秋收時吊玉米曬幹一樣,忙活得不可開交,只不過她們吊的不是玉米,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可憐的女性。上到30來歲的家庭少婦,下到剛剛小學畢業的女學生,總共32位形形色色的女性,無一例外地被捆住雙手,吊在長長的腳手架梁上,而雙腳則被繩索捆住,再與腳手架的下梁相接,保證她們的身體被拉直在半空,無法動彈。

其余的女匪散去,剩下了5個身體最為健壯的,負責除去這三十多名女性,覆蓋臀部的裙、褲。

“不要!不要!啊!!!”驚叫聲此起彼伏,一件件的裙子、短褲、從女孩們的屁股上落下,緊接著,連褲襪被扯落,內褲被脫掉,最終只剩下32對大小不一,或豐滿,或小巧的女性臀部。每當露出一對臀肉,女匪就會在那個女人的大腿根部用記號筆寫下她將要承受的鞭打數目,從最輕的2下,一直到最殘酷的16下。32具衣著各異女性的軀體,32對統一裸露的臀肉,整齊地碼成一排,32個幾號字符印在上面,整齊、明了、效率,這哪里像在對女人進行鞭刑啊,簡直就像是屠宰場正在進行最後的儲藏清點。此刻,在絕對的暴力面前,女性的一切自尊、自由、隱私、顏面,都被揉碎了。

看著腳手架上即將開始的慘劇,我不由得觀察了一下身邊的人,看看她們是否也被抓了過去,或是和我一樣在這第一輪幸免於難:救我一命的宋思思老師,果然沒有絲毫問題,依舊安靜地坐在那里,面若止水;坐我左邊的小店員,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著,為自己的幸免感到無比慶幸:“多謝老天保佑!多謝宋老師保佑!沒有出問題,沒有出問題!”。而我最關心的,還要數身後的初中生小姑娘。

“我……我全對了?”只見她一臉的驚喜與不可思議,轉變為劫後余生的笑容。

看見安然無恙的她,我心里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地了,我笑著回答她:“嗯!你安全了,姑娘。”

姑娘有些激動地說:“多虧了宋思思老師的幫助,我才能通過。從小到大,爸爸媽媽從沒打過我的屁股,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那樣的痛苦,剛才一直很緊張的……”

這時候,一旁永遠保持著冷靜面容的宋思思也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別別別!姑娘,這事兒可別說出去:一個老師幫助學生作弊,這可不是光彩的事情。”

“哈!”即使不敢笑出聲音,幾個在災難中匆忙認識的女性,依舊彼此投去真誠的笑容,互相慶祝著她們熬過了第一輪考驗。是啊,多麽卑微的快樂。

但此時被吊在腳手架上的女性們,恐怕就沒這麽幸運了。在所有32副臀部都被迫暴露出來後,執行鞭刑的總共十個女匪只用了短短幾分鐘時間就準備好了刑具,手中那根駭人的九戒鞭,象征著最可怕的暴力。

十個女匪間隔開來,打一個,空一個,同時執行鞭打,兩下鞭打之間間隔三十秒,以便加快效率。鞭聲四起,女人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年紀較小的女學生體力較弱,叫聲尖銳短促,起初刺耳,但是幾鞭子下去就沒只剩無力的嗚咽了;正直青年的年輕女性,叫聲響亮刺耳,但同樣抵不住連續不斷的折磨,到最終只能嗚咽不止,讓嬌軀在半空中扭曲掙紮,妄圖逃脫殘酷的折磨……

鞭打數較少的女孩,2下的,4下,或者6下的,結束的較快,就被提前松綁了。但是她們卻幾乎沒人可以在被松綁後站穩腳跟,無不雙腿癱軟地倒在地上,只有一個挨了2鞭子的女孩兒,滿面淚痕地半蹲著依靠在墻角處,一手捂著屁股上還在滲血的深深鞭痕,一手提著被脫了一半的牛仔褲,就是無法提上去穿好。是啊,光是看著那傷口,就知道:碰一碰都會痛不欲生吧。

“結束了……可以給我飯吃了吧?我的孩子都快餓暈了啊!”又是另一個母親的呼喊聲,在這個氣氛壓抑的時候,也只有母親這樣的身份,能有和暴力對話的勇氣了。

一個女匪走了出來,兇神惡煞般嗔道:“活兒還沒幹完就想吃飯?等鞭刑結束了,先把這些被打得不能走的人送到醫務室,把地上的血水洗幹凈了再說。”

於是,終於等到了鞭刑結束,我們也未能填飽饑腸轆轆的肚子,我們只能在女匪的槍口威逼下,將那些被打得站不起身的可憐女人們,送往所謂的醫務室。

連個擔架都沒有,我們兩個人一組,一人擡著她們的肩膀,一人抓住她們的腳踝,就這麽擡麻袋一樣將受傷的她們拖行。一路上,女孩子們受傷的臀部被各種觸痛,发出可憐的呻吟與求饒,“啊!輕點!求求你了輕點!”我們也只能視而不見。

所謂的醫務室,其實是另一件大倉庫,堆放著連片的長條狀木箱而已,那些木箱,就成了受傷的女孩兒們的“病床”。整個倉庫里,充斥著女孩們此起彼伏的呻吟,她們趴伏在木箱上,被九戒鞭打爛了的屁股朝著天,許多創口即使到了現在依舊血流不止,很多木箱上都畫下了血液流淌的痕跡。

血腥味彌漫著,讓人忍不住皺眉,整個場景就像殘酷的戰爭片里,大敗後的軍隊重傷員營帳一樣慘。

來不及考慮什麽,甚至來不及喘口氣,女匪們又在身後催促著下一個活兒:“搬完人的,全都死回來!拖地!”

是啊,剛才的鞭刑過後,被鞭的女人屁股上留下了血就不說了,就在鞭刑的後半段,距離行刑區域比較近的人甚至可以感覺到身上時常會被撒上一連串小水珠,用手一摸才知道:那是鞭子甩下來的血啊!

我們拿著拖把,費力地將地上潵滿的血滴拖幹凈,一夜未眠,一整天滴米未進,精神高度緊張,如今又被迫開始勞累的工作……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不停地脫力,手腳都開始发顫,再這麽下去,我真的有可能會在救援到來前累死掉的。

身體的发熱量也開始下降,還穿著熱褲短袖的我,很快就感覺到來自地下室的陰冷是多麽無孔不入。此時,多麽想找個可以信任的,溫柔暖和的懷抱,嬌羞地睡進去,再也不醒來啊。是啊,我又順理成章地想起了我家那位,不知他現在可好?

“小遠,小遠!”一聲熟悉的,溫柔的男聲從身後悄悄傳來,語調聽起來驚喜中帶著無盡的擔憂。現在這里怎麽會還有知道我的名字呢?還是個……男聲?哎?

我驚訝地回過頭,一眼看見了一位長相英氣而不失秀氣,溫婉中帶有一份惹人喜愛的中性打扮的姑娘。穿著灰白幹凈的衛衣、牛仔褲、帆布鞋。這一切打扮都讓人看得很舒服,唯獨她的馬尾辮,看起來總感覺有那麽一點兒…淩亂、別扭,總感覺和她的臉型不配套……等等!什麽玩意兒嘛?這……這不正是我家那位嘛!此時的他埋下頭,手持拖把,和我們幹著同樣的事情。

“你怎麽來了?”我幾乎要大叫出來,但理智還是趕在我那本能的炸毛反應之前,壓住了那要命的語調。身後就有幾個持槍的女匪來回踱步,如果我剛才因為激動,喊大聲了,我和他恐怕真的就要“雙雙殉情”了!

“你沒受傷吧小遠?我看剛才那個倉庫里的女孩,太慘了,你有沒有遭遇同樣的虐待?”他關切地朝我這看過來,準確說是朝著我的屁股看過來。

“沒事兒,我很好,就是有點兒餓。倒是你…你不是被那些男匪給抓走了嗎?怎麽又……”我和他不由得悄悄走近到一起,緊張地討論起來,都想知道對方在過去那難熬的一個晚上,到底經歷了什麽?

他輕嘆一口氣,好像吐出了萬般的無奈:“相比女性來說,男性的脾氣更加暴烈而剛烈,許多人更是牽掛自己被囚禁在另一處的妻子、女兒、女朋友,很快就群情激奮起來,前後发生了3次暴動,但對方畢竟訓練有素,身強體壯,關鍵是還有槍,暴動全部宣布失敗了,前後已經死了近百號人了。我暗暗覺得這樣硬拼不是辦法,於是就找到他們巡邏時的一個漏洞,逃了出來。不止如此,我還暗中觀察出了這幫恐怖分子的巡邏規律,最後我在2樓发飾店和淑女裝那里找了一條假发和這件女士衛衣,假扮成現在這個模樣,混進來找到了你。”

說道最後,他甚至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輕聲笑著問道:“怎麽樣,我聰明吧?”

聽完了他的話,我突然有種想踢他一腳的沖動:“聰明?你怎麽這麽笨啊?你既然都機靈到能在這幫歹徒眼前來去自如了,為何不逃出去?居然還跑回來?”

他摸了摸後腦勺,樣子還有點兒害羞:“我是想,如果小遠你沒有逃出來,我一個人出去怎麽可能心安呢?”

“……哎……”一時間,萬千話語凝固在喉頭,無法說出口,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嘆息。明明是心酸的感覺,為何會有一股暖流留在心間?

當晚,在每個人得到了半塊幹面包果腹之後,又是一場神棍們裝神弄鬼的晚上,並伴隨著又一場“考試”的來臨。

奇怪的是,這次的我再也沒了上次考試時的緊張,明明依舊是一場丟了一題都能讓人屁股皮開肉綻的考驗,為何我這次會這般淡定?是因為身旁有了宋思思老師這樣的強有力“外掛”?還是因為有心愛的人在我身旁陪伴?

又一次,考試在我家既聰明又愚笨的那位,以及外表只是一個普通知識女性,內在實力滿滿的宋思思老師的幫助下,躲過了一劫。但同時,也有另一批女性像之前那樣遭遇了不幸。

我似乎對那樣的慘劇都感到麻木了,四周女性的慘叫和哭號,再也無法引起我心中的恐懼或是憐憫了。我冷漠地看著聽著,看著一具具白花花的臀肉在鞭子下被撕碎,撕開一道道刺目的紅色傷痕,聽著滲人的鞭響混著那,或悲慘,或清脆,或可憐的哭喊尖叫。

但是,我們畢竟還是出於被囚禁的狀態,縱使疲勞麻木了你對恐懼的感知,但總會有一些事物一些人,會重新喚醒那令人窒息的恐懼感。比如說,那個母夜叉的聲音:“喂,你們幾個,過來,長老有請!”當那個母夜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們背後時,我渾身似乎都結成了冰。我們怎麽成了那個家夥的“重點照顧對象”了?

我膽怯地擡起頭來,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兇神惡煞的女人的面孔。只見她用一種非常輕蔑的眼神看著我,並掃視了一下我身邊的幾個女性。

“你你你,還有你和你,都過來!”順著她的手指頭看過去,被她點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宋思思老師、我家親愛的、不知名字的小店員,還有那位初中的姑娘。

完了完了!這幾個人,包括我,不都是宋思思靠著宋思思老師在考試中偷偷送來的答案才幸免下來的人嗎?說白了,不就是這個該死的考試中的作弊者嘛!難道說……難道說我們全部……暴露了?

其他人似乎和我的想法一樣,無不露出恐懼慌張的神色,還是只有宋思思老師始終保持著冷靜,她第一個站了起來,輕輕地整理了一下皺了的衣裙,捋順頭发,回頭朝我們幾個點了點頭,好像在說:“別怕,沒事的。”

她好像不知何時,成了我們幾個人中的主心骨,看見了她如此鎮定,我們也傻楞楞地跟著站了起來。

一路無言,我的腦中一片空白,我覺得前方是生是死,也就是拋個硬幣猜正反的概率了吧。

“親愛的,如果他們要殺我們,我會竭力幫你纏住他們,你一定要想盡辦法逃走。”我家那位輕聲說。

而我,給了他確定的回答:“滾!要死一起死!”

我沒想到,自己的戀愛,原來可以這樣的轟轟烈烈。

走出了地下倉庫,綁匪在我們兩側,一邊兩個人,全部持槍,武裝到牙齒,母夜叉走在我們前面,指揮我們走向。在他們的押送下,我們來到了一處掛有廠務會議室的房間門口,這個會議室,一看就不一樣,門口的綁匪可以說是到了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級別,若不是匪徒們的服裝各異,若是統一了制服,那分明就成了一個軍隊的臨時指揮部了。

“進來吧。”門內傳來那個蒼老的老神棍的聲音,看樣子那個老神棍,確實是他們的頭領。

進入了會議室,墻上已經掛上了這個邪教的旗幟,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室內只有一張大號的辦公桌,桌前桌後各有一把椅子,而神棍,那蒼老衰朽的身軀,就端坐在桌前,若不是時常有他粗重的鼻息傳出,誰都會以為那是具風化了一半的幹屍。

“哦~各位就是在剛才兩次考試中都表現得非常好的信徒吧?”老神棍的笑,比哭還難看,但我們誰也不敢嘲笑。

“……”我們每人說話。

“呵呵呵,別緊張,各位在對安雅主神的教義的理解上,確實比其他凡夫俗子出眾許多。這讓我非常欣慰。”神棍從座位上站起來,繞著我們踱步,我感覺渾身冒冷汗,他雖然在說著對我們肯定的話,但我能從這個老神棍的語調中讀出狡猾,我無法確定他是否在盤算著詭計,套出我們的話,我更擔心的是我家那位,他即便打扮得再中性,也總有男性特征的啊,如果從女監中发現一個男性人質,這……

老神棍停了下來,重新坐回位子:“所以,我覺得各位不需要再接受最基礎的安雅教誨了,你們是時候多做一些身體上的勞作,踐行安雅的指導了。”

“真……真的?不用考試了?不用打屁股了?”初中小姑娘,最容易被誘惑,長期的壓抑與威嚇下,聽見有人許諾她不必承受被鞭打的風險,第一個開口問道。

老神棍的眼里放著光,我卻不覺得他眼神明媚,相反,暗藏兇光:“當然,可愛的小妹妹,安雅女神保佑忠誠的信徒。她現在需要你辛勤的勞動而不是最基礎的書本知識。”

或許是和我一樣感覺到了老神棍可能藏有詭計,宋老師搶過話來:“神官大人,我覺得不必,安雅在‘十萬字經’中說過:學,不好高騖遠,縱使熟練掌握的基礎,也有溫習的必要。”果然是宋老師,一句話就顯現出不凡。

老神棍一楞,旋即兩眼放出比剛才熾烈好幾倍的光:“如果沒有猜錯,這位就是剛才在試卷上完善論述了‘十萬字經’教義的那位吧?”

宋老師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是我,我是E市師範大學的社會學教授宋思思。對宗教略有涉獵。”

老神棍一副如獲至寶,如遇知音的態度,動作誇張地拍著自己的大腿:“哎呀呀呀!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位對教義有著深刻研究的專業人士,可以和我一起探討安雅的教誨!宋女士,我這里真是幸會幸會啊!”但我總是覺得,這家夥是在演。

“神官你客氣了。”宋老師同樣在演著。

我們幾個則面面相覷,誰也想不到局勢會有這樣無厘頭的轉折,或者說,這只是兩個深有城府的人,在暗暗鬥著計謀。

“好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和宋老師暢談一下教派的各大經典。而其余各位,還要大家幹些雜活兒,要辛苦一點了。”老神棍明明可以命令我們,卻又裝出一副叨擾別人不好意思的模樣。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今我們在老神棍的命令下,被迫和宋思思老師分開,即使不在需要考試,但內心還是浮現起了不安。

我們又被押送回了原先的地下倉庫,而宋思思老師則留在辦公室中。所幸的是,這幫暴徒並沒有食言,我們並沒有被勒令參加第三輪的洗腦和考試,而是負責掃地、送水、搬運在鞭刑後已經走不動路的女性。

無數的雜貨累活兒丟在我們身上,我們感覺到無盡的疲勞,初中生小姑娘更是到了晚上差點累趴下。但每當我們感覺自己堅持不住的時候,再看看所謂的“醫務室”里,那數十位被鞭刑折磨到無法走路、小便失禁、當場昏厥的女性,聽著她們在倉庫中发出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與“求求你发发慈悲吧,救救我,疼得受不了了!”這樣的求救。我們就會因為恐懼而回過神來,重新打起精神,至少,我們沒有遭遇那樣的悲慘經歷,說明我們是多麽的幸運。

“你們幾個,快過來搬東西!”這是被囚禁做人質的第三個早晨,和衣而睡的我們被暴徒喊醒,準確說,是一腳踹醒的。

我們只能拖拽著虛弱的身軀,跟著拿槍的家夥走著。慢慢的,窗戶被釘死的走廊上,開始出現太陽的亮光,那樣溫暖,那樣刺目。看樣子,他們打開了一面通往大廈牢籠以外的大門,我從沒覺得陽光是如此的美麗,它象征著光明、正義、和安全。

打開的是一面卷簾門,是大廈貨倉的入口,平日里貨車從這里通過。如今,這里堆放著蛇皮袋裝的沙包,堆成一種射擊掩體,掩體後緊張的綁匪們手持槍械躲在後面,看樣子是在與樓外的警方射手們對峙。

陽光刺痛了我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忙著從車上卸貨的師傅們的身影變得模糊,只能聞到一陣陣剛出爐的面包芬芳,聽見暴徒呵斥聲:“你這麽有力氣就給我快點幹活,幹完趕緊滾!”以及送貨師傅唯唯諾諾的答應,和那聽起來,非常熟悉的語調:“哎哎哎!好叻!您別動氣啊!我們卸完貨交給你們的人就走,面包很多,還是很重的!”

這熟悉的音色,仿佛聽了二十幾年了,這聲音讓我不覺在門口停住腳步,讓瞳孔加快調節,慢慢適應了太陽強光之下的光線:我看清了,對面警方甚至是軍隊的裝甲車都在大廈不遠處的路面上集結待命著,數不清的槍口焦急地探視著這里。但我更關注的不是警察動用多少力量來救我們,而是關注在了,那個所謂的送貨師傅的面龐。

哎……我認得這個師傅呀,我甚至知道他的全名,他叫李鎮遠,我曾經一直親昵地喊他……“哥哥”。

而他,依舊保持著那偽裝出的一臉老實的笑容,他擡起了頭,卻沒料到一眼就看見了我,看見了他一直稱呼為“妹妹”的女孩。

他驟然停止了動作,懷抱著裝滿了新鮮面包的塑料箱子,笑容僵住,嘴角幾乎是本能地抽搐了兩下,那故作鎮定的神色,掩藏不住眼眸在看見我的那一瞬間,流露出的一切:驚愕,痛苦,焦灼,還有那幾乎無盡的懊惱與悔恨,那仿佛流幹的淚。

“楞什麽楞!快點兒幹活!”暴徒用槍指著他,他像是被心事籠罩,熟練的演技也難免動作怠慢。

另一個暴徒在掩體後對我們幾個下令道:“你們幾個也別磨蹭了!幫他卸貨!快點解決!”

他轉身,從火車車廂中抱出一大箱面包,似乎是故意地沒有立刻擡出來,像是在為我能夠接近他而創造條件。

他的這個動作很微小,不起眼,能夠識別出對方意思的人:只有默契的警隊兄弟之間,或者,心意相通的哥哥和妹妹。

我走到車廂後,裝作很正常地從他手中接過箱子。從沒想過,和分別了一年多的哥哥,居然要以這樣的方式重逢。他用極低的聲音向我說,語調顫動著,我從沒聽他如此沒有中氣的聲音,仿佛大病未愈的患者一樣:“聽我的…堅持住…警方準備總攻,需要提供綁匪的防區漏洞。”

防區漏洞?似乎有,但我忘了。呵呵,是啊,沒用的李靜遠呆丫頭,似乎什麽都忘了,只記得自己有個哥哥,只記得他無論曾今為了妹妹能夠成為合格的交警,使用了多麽激進的手段,但內心都將永遠愛著她!

所以,我沒能回答他有用的消息,只是輕嘆了一口氣,像曾經一樣,呢喃道:“最近,過的還好嗎?”

他也沒能繼續回答,只是咬緊了牙關,閉上了眼睛。

“你們在悄悄說什麽?滾回來!”暴徒察覺到了。我只能將沈重的箱子拖出車廂,和一臉不解的男朋友一起,往門里搬去。

當我再次走到他身邊時,他面前已經準備好了第二箱貨物,除了我沒人注意到,那面包上,被滴落了好幾點淚珠:“我很好。對不起。”他艱難地抑制著即將失控的語調,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

我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接過箱子,準備留下這句話就走:“你幸福就好!”。誰料,箱子好像被固定死了一樣,根本動不了,這麽熟悉的強大力量,只可能來自於哥哥的手臂。他抓穩箱子,像是不要我離開:“靜遠。一定救你出去。”

“謝謝你。哥哥!我也一定活下去!”這是我此生最鄭重地說的一聲“哥哥”。箱子還是困難地被我挪了出去,能感覺出他在撒手時內心的痛楚,就像他並不是在放手一箱面包,而是撒手了對妹妹的保護,那種喧天的痛苦燒著那溢滿淚水的眼睛,縱使今天的太陽灼傷雙目,也不及這般熾烈。

最後一箱面包被送入了大樓,卷簾門就立刻拉下了,樓道中重回黑暗,門外傳來貨車不舍的離去之聲。

我們幾個累死累活地將面包送入由暴徒看管的庫房里,每個人只得到了半塊白面包作為“獎賞”,誰也不知道那些面包是否可以準時定量地送到每個“信徒”的手中。

“教室”里依舊傳來詭異的誦經聲,我們幾個得以在門外休息,席地而坐,平日里看不上的白面包,如今被我們狼吞虎咽著。於此同時,女教師宋思思也從老神棍那里歸來,和我們坐在了一起。

“宋老師,老神棍他沒有對你怎麽樣吧?”看見宋思思回來,初中女孩兒急切地問道。

“放心我可愛的姑娘,他能拿我怎麽樣?我和他聊了一天了,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出色的詭辯家,他一直想蠱惑我為他們扭曲的教義的合法化,從學術上加以肯定。但,也只是詭辯而已。”宋思思將我遞給她的礦泉水一飲而盡,仿佛還在回憶和老神棍的舌戰。

小店員接過話茬:“我們都擔心在我們走後,他會把你給……那個了……”確實,我也擔心這個,宋思思老師渾身散发著一種女知識分子特有的高潔自愛與知性溫婉,有種不融侵犯的氣質,如果真的遭遇那種不幸……哦不,我真的不敢想象這麽美好之物會被污染。

宋老師微微笑道“放心,不會的。雖然說這個邪教對奸污違背教義的異教女子,甚至持有默許態度,但他們目前將我視為他們教義的捍衛者,他們不敢對我下手。”

我家那位崇敬地看著宋老師,像是聽傳奇故事一樣:“宋老師,看樣子你和鬥智鬥勇了很久?能說說過程麽?”

我止住男朋友:“夠了你!宋老師這一天很累了,讓她休息一會兒,再說了,她說那麽多高深的宗教理論咱們聽的懂嗎?”

誰料,男朋友一臉正經地說了令我大吃一驚的話:“誰說的?我在E市師範大學上學的時候可是聽過宋老師的課呢!”

“哎?”我一楞。而宋老師則仔細端詳了一下我家那位,笑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叫易明是吧?”

“嗯嗯嗯!老師原來還記得我!”男朋友興奮的點頭。

“我記得有一屆的學生中,有個長相十分清秀,有點兒靦腆的,很樂於助人的男孩子,叫做易明,沒記錯長相的話就是你!”這是宋老師這段時間來笑得最燦爛的時候了,仿佛回到了自己心愛的大學學園之中。臥槽,這倆人還真認識?

“是我!宋老師您好!”

“您好!我記得的!我還記得你經常在學校的動漫展覽上扮演女孩子……”宋老師說到一半,猛然发現說漏了什麽天機,趕忙收住,緊張地四處看了看周圍的暴徒,发現他們並未注意到我們這里,才長舒一口氣。

“哎……總之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上你。”

“老師您就講講您和老神棍之間鬥智鬥勇的事情吧!”

“是這樣的,他一直在誘導我的思維,想讓我從學術角度把這個邪教界定為伊賽安教之下,自正教、北進教、伊賽羅敏教以後的第四個派系分支。這意味著這個邪教在宗教定義上的合法化!但我哪里會被他的詭辯給帶走思路呢,於是啊,我就…………”

“呵……呵呵……”我無奈地笑著,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和另外一個女人聊得這麽開心,我怎麽總覺得想把他扁一頓呢?

突然“哎哎哎!靜遠,你沒聽到宋老師說的嗎?”就在我妒心四起,悶悶不樂之際,男朋友突然搖晃著我,話音也變得十分低,像是发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聽什麽?我也聽不懂你們說的!”我嘟著嘴,賭氣一般回道。

“老師說,她在和老神棍饒舌的過程中,套出了這個邪教的重要情報:他們需要在每周周日的下午2點,停下手頭一切工作,進行禮拜!”他眼里放著光芒,好像勝利就在眼前一樣。

“那又怎麽樣?”我還是脫線的。

他一臉“我的女盆友怎麽這麽蠢”的表情,先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這里,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臥槽!大樓平面圖?

男朋友低聲向我們闡述道:“今天不就是周日嘛!我在從男性人質的關押室逃到這里女性人質關押室的路上,對他們的巡邏規律進行了細致的觀察與記錄,平面圖上示意的就是崗哨的行動規律:作為防禦的一方,他們漏洞百出,警方可以通過好幾個少有人看守的通道進入樓內,中心開花!但看守人質的工作卻做的很嚴密,內部的人質可以從兩個關押室之間從這逃到那,但就是無法逃出大樓!除非崗哨在某一段時間停止巡視,那麽我們就可通過空調通風管道逃出去!”

“真的哎!”我又差點兒叫出聲來。

接著,他神叨叨地輕聲在我耳邊低語:“剛才那個送貨師傅是你哥哥?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似乎不是簡單的貨車司機。”

他果然很敏銳,我左右看了看巡邏的暴徒,发現他們的注意力並不在我們這里,我才敢悄悄回答:“他是我哥哥,是國家頂級特警。幹過緝毒。”

我家那位眼神中流露出無比的崇拜和欣喜:“這說明警方已經開始尋求向大樓內滲透了,並且有總攻的態勢!我們需要向他們提供這些情報才行,否則警方是不敢貿然進攻的!”

宋思思老師定了定神,目光堅決地看著我們幾個:“這麽說來,要不要冒險行動?”

我和男朋友可不願再這樣坐以待斃了,我們倆堅決地回答:“沒問題!”

初中小姑娘也勇敢點頭。

而小店員姑娘,有些遲疑,為難地囁喏道:“會不會被发現啊……发現就死定了啊!”之後,看了我們堅決的眼神之後,才下定決心:“哎喲!不管了不管了!豁出去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就這麽定了!”我們看見了自救的希望,也看見巨大的風險和失敗後難以承受的後果。我知道,最終的考驗,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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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篇(下)《托付》


就在我們幾個下定決心之際,一個暴徒走過來,傳達了神棍的命令:“宋思思老師,長老有請!”

情況有變,如果說宋思思老師被迫再去和老神棍舌戰,那就無法在下午2點返回參加逃脫行動。我們怎麽可以丟下宋老師獨自逃走呢?

“我明白了。”宋思思的臉色稍稍變動,依舊鎮定地站起身,起身前,給我們留下了這樣的話:“你們的逃脫照常進行,禮拜典禮持續2個小時,只要不被人发現,你們消失的2小時內,我都是安全的。”說罷,她就離開了。


她的意思就是說:禮拜儀式一開始,我們就必須立刻進行逃脫計劃,並且要無聲無息地進行,進行後得在2小時之內使警方開始總攻行動。否則,一旦暴徒們发現我們幾個不見去向,他們立刻就會明白宋思思老師瞞了他們很多東西,她就危險了。

但是,話雖這樣說,我們也只是從平面圖上看出來通風管道可以通往外面,但誰也不能確定如果真的在通風管道中爬行,會需要多久的時間,甚至會不會卡在中間。即使快速地逃出了大廈,警方是否會聽從我們的請求,在兩小時內发動總攻,這也是問題。



然而,這一切不定因素,都無法阻止我們求生的欲望,在大難關頭,最致命的不是潛藏的各種危機,而是舉棋不定的猶豫。

於是,在今天下午2點整的那一刻,大樓頂部的鐘聲響了2下之後,所有的邪教徒果然齊刷刷地跪伏在地,嘴里念叨著經文,開始了叩拜,而我們的行動,也準時開始。

一切都十分的順利,我們順著我家那位規劃好的路線悄悄行進,中途沒有遇到任何暴徒,我們一路無阻礙地跑到了逃脫的位置:空調通風口下。

個頭最高的男朋友,踩著滅火器箱子站了上去,伸手將通風口的金屬網格板一頭拆下,另一頭卻還掛在上面。

“小心點兒,別讓網格板掉下來!”我緊張地說。

“沒事兒的!網格板另一頭是用軸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我家那位這樣回答道。


接著,他率先攀入通風管道,再從管道中將手伸下,先將初中的小姑娘拉了上去,再是那位到現在還緊張得要死要活的小店員,她們倆也都很順利地上去了。

這一切順利得有些詭異,不是嗎?


是啊,即使是電視上劇情也是:往往開頭越順利,往後越是容易出問題不是嗎?

就在我家那位抓住了我的手的瞬間,那塊該死的網格板,從天花板上脫落,並重重砸在地上,“嘭!”那聲刺耳的金屬響聲瞬間充斥了整個地下空間。


“你特麽不是說另一頭是固定好的嗎?”我驚恐地問向男朋友,而他的表情顯然更加驚恐:“我……我沒想到軸是壞的!”

正在此時,原本空蕩蕩的走廊那頭,傳來暴徒的吼叫聲:“是誰在那邊?”

我放開他的手,將網格板遞上去,示意他將網格板蓋好逃走,他怎麽會同意?朝著我喊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就知道這個笨蛋會說這些,他或許有著機靈和智慧,但他恐怕現在還沒有切身感覺到,現在當下是損失一秒都可能會致命的時候,如果沒有人給他們正面爭取時間,所有人可能都會死在這里:“易明你給我聽著!如果因為你糾結在這里而讓那兩個姑娘也跟著暴露,遭受不幸,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如果你喊警察晚了,讓我遭遇不幸,我也不會放過你!懂了嗎?”

他楞在原地失神了一般:“懂了,反正我里外都不被你放過,里外都是死,我還不如跟你死在一起呢!”

很好,這位笨到一定境界了。於是,我說出了那句管用,卻讓我後悔不已的話:“誰才要和你死在一塊兒呢?你個娘炮!你今天要是不爺們兒一回,把她倆救出去,我一輩子都不嫁給你!”

他的表情更加的錯愕:“小遠……?”於此同時我聽見拐角那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甚至有槍械上彈的聲音。

“給我滾!”別說了,我這句話喊出的時候,心里壓根不是這個滋味啊。


親愛的那人,閉上似乎含有淚珠的眼睛,一把合上網格板,里面傳來越來越遠的爬行離去之聲。希望他們可以安全。

而我,捏緊拳頭躲在了拐角口,準備再次发揮哥哥教過我的技術。果然,沒過幾秒鐘,一個持槍的匪徒冒出頭來,我潛下身去避開槍口,保命的本能讓我迸发出可怕的力量,我一拳頭就揍在了他的下顎。

看見同夥重重摔在地上,跟在後面的幾個持槍匪有些驚愕,楞了一秒多,可就是這一秒多,足夠我大膽沖入他們的防禦範圍了,當我混入他們幾個人中間,他們的槍管想要轉過來對準我時,就會发現槍管彼此都會因為互相碰撞而無法轉向,這時候,對我這個赤手空拳的家夥反倒有利了。

是啊,拳腳相加躲閃騰挪之間,槍口胡亂地開火,卻只打碎幾個燈泡讓一切陷入黑暗,卻絲毫沒能傷到我。我到如今才明白,原來真正保護了我的,還是哥哥,是哥哥教會的格鬥技法,讓我在槍口下也能有活下去的機會。

但,這並不意味著我真的刀槍不入,慌亂的綁匪們亂打一氣,我還是中彈,還是在……屁股上。


我一直注意著剛才他們逃脫時的通道里的聲音,當我確定通道里已經沒有耳朵可以聽見聲音傳來時,我才放下心來。也只有到這時候……我才終於忍不住槍傷的痛楚,倒了下去。

“永別了哥哥,永別了親愛的。”我內心這樣想著,等待著槍聲再次響起,帶走我的性命。誰料,他們並未開槍,只是對著地上的我拳打腳踢,以及他們中一個領頭的,對其他人下了什麽命令……



之後,我昏迷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身處一個新的房間之中。燈光昏暗,雙臂酸痛,屁屁上的槍傷也隱約有被撕裂的痛感。我費力地將眼前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周圍的事物上,這才发現:

自己被懸吊了起來,槍傷雖然被人做了簡單的處理,但自己現在這種姿勢,全身都在受著拉扯,傷口依舊會被拉扯得而发痛。


“我早該懷疑你們這幾個奇怪的女人了。特別是你:詭計多端的宋女士。”老神棍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

“宋老師?”我虛弱的聲音傳來,只看見眼前,女教師宋思思正坐在房間里唯一的藤椅上,就在我被吊起的位置前幾米處,而那老神棍,正繞著她來回踱步。

“是你主動要求我和你談經論道的。”宋思思依舊面無表情地回答。

“我一直抱以希望,認為你可以和我在教義上有著相同的認知。誰料,你終究還是個異教徒,一個異端!”神棍咬著牙說道,好像只要可能,她會將宋思思老師整個生吞活剝,“或許是我太仁慈了吧。我居然到現在還對你表示崇敬,希望你能改過自新,畢竟你的伊賽安宗教知識是那麽淵博,你明明可以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宗教領袖,只是魔鬼迷失了你的心智,讓你走向這樣的歧途。”

聽著老神棍的勸說,我其實打心底希望宋思思老師可以表面上答應神棍的要求,我們只需要再堅持幾個小時,就可以自由了……這是黎明前的黑暗。

老神棍繼續說著他的想法:“尊敬的宋思思女士,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我的條件:1.告訴我你逃跑的同夥去向何處,我找到他們後不會傷害他們。2.以你在世界宗教研究會的地位和身份,從學術角度將我們‘聖戰同盟會’定性為伊賽安教的合法分支。如果你有些不忍,你完成其中一件,我們也是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討論的……”



宋老師深吸一口氣,嘆道:“達成你第一個條件,我的道德品格會被抹黑,達成第二個條件,我的學術之路會被抹黑……很不幸,我好像兩個都無法辦到。”

我仿佛可以聽見老神棍咀嚼牙根的聲音,他一定很生氣。

但是,他並沒第一時間发作,老奸巨猾的他掏出了一把手槍,頂住了宋老師的太陽穴。宋思思居然毫不驚慌,只是默默地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等待著最後時刻的降臨。


相反,我就無法這麽冷靜了:“不要!你們這幫畜生!那幾個人是我放走的,跟宋老師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額啊!”我還沒說完一半,旁邊待命的一個女暴徒已經一記槍托砸在了我的腹部,翻江倒海的劇痛讓我短時間內說不出話來了。

女暴徒吼叫道:“吵什麽吵?閉嘴好好看著!”




“果然不一般!”老神棍看見宋老師冷靜的面容,讚嘆道,“宋老師果然人中龍鳳,為了捍衛自己的宗教信仰,即使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哼,很抱歉,其實我並沒有宗教信仰。我信仰的是學術。”宋思思回答道。


老神棍的笑容顯得更加狡詐了:“是啊,所以我也其實並沒有殺了你的打算,而是準備殺了這個女孩兒……”老神棍轉過身來,槍口對準了我。


“等等!你要幹什麽?這些人的逃脫計劃都是我規劃出來的。你殺了她一點兒用都沒用!”宋老師的臉色突然顯出焦急與憤怒。

老神棍的這個手法果然有效,他明白人格高尚的宋老師,在大是大非面前不會吝惜自己的生命,卻會擔心因為自己連累其他人。

老神棍並未回過頭,依舊面對著生無可戀的我,所以宋老師看不見,而我看得見,看得見那個混球得意的表情:“呵呵呵,宋女士別急啊。我知道她們都是被你指使的,但我想殺了她並非是因為解氣,而是我們‘聖戰盟會’有著‘只殺冥頑不靈者’的優良傳統。你可以活下來她得死,是因為你即使受到了異端的蠱惑,但你內心依舊有著良好的伊賽安教的教義熏陶,而她,到現在都不尊重上主安雅。”這個老不死的,說的有模有樣,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只是在逼宋老師就範不擇手段罷了。


“不!”可以看出宋老師心中正經歷著痛苦的抉擇,如果她選擇了就範,承認這個邪教為合法的伊賽安教派分支,那麽她說出了這樣的話的她,今後該如何在世界宗教學術界立足?但如果她堅持己見,卻讓我被她所連累,她會更加不忍。


“當然了,如果我們受到尊敬的信徒,願意為這個異教徒求情,我們也是會考慮一下慈悲的。你,也趕緊考慮一下,宋女士。”老神棍滿意地聽著宋老師越來越焦急的話音,暗示只要她就範,就能讓我不死,並等待著自己想要的結果。一切原本應該如他的期望一樣進行,但他可能都不會想到,除了人格高尚,內心強大,有勇有謀的宋老師會幹擾他的好事兒,另一個人,一個平庸,甚至碌碌無為的女孩兒,同樣會挺身而出,同樣會阻擋他這個惡魔的好事兒:

“哈哈哈……”发出笑聲的,是我,我忍著屁股上幾乎要被下半身體重撕裂的痛楚,從牙縫中擠出笑聲。可以看到,老神棍那蒼老而幹癟的面孔,從笑容轉變為了不可思議。

“你在笑?”他驚訝地問。

“呵呵呵,那是!死老頭兒你有種開槍啊?開槍啊?老東西你給我聽著,並不是只有宋老師一個人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視死如歸!沒錯,被你們綁架之後,宋老師不止一次救了我,她給了我你們狗屁考試時的答案,指導了我們逃脫的計劃。但更重要的是:宋老師用她的人格魅力喚醒了我!告訴了我勇敢,告訴了我堅持,告訴我在關鍵的時刻要舍生取義!我……我不願像以前那麽平庸了!”我,原來也可以有這麽英雄的時候。雖然離死不遠了,但好歹也在死前,帥過一回,也算值得了。



即便我如此努力,宋老師還是無法容忍,她,終究屈服了:“住手!我答應你!我承認‘聖戰盟會’的合法性!”

“很好!那麽我們這樣……”老神棍明顯被我剛才的反應打亂了節奏,看見宋老師依舊願意就範,也不再拖延了,他示意手下搬出了一台筆記本電腦,並在宋老師面前打開:“這個網站,宋女士應該非常熟悉吧?世界宗教學研究協會,世界最權威的宗教學研究交流平台。全世界的宗教學者都以將自己的論文发表在這樣的平台上為榮。我們的宋女士,作為有著該組織榮譽會員的頭銜,在這里,可以像在自己的微博上发表評論一樣隨意,不受審核直接发言。我很需要宋女士,我需要你為‘聖戰盟會’发出辯解的聲音!”


“宋老師,雖然我對你們的學術圈並不了解,但這個頭銜中想必蘊含了你小半輩子的心血吧?為了我就這樣毀掉?值嗎?”我越发覺得自己這條命不值錢了。

老神棍似乎對我這個不穩定因素有所忌憚了,他再次擡槍對準我,惡狠狠的語調說明了他現在對我略有心虛了:“你給我閉嘴!”

“不必擔心靜遠姑娘,能保住一個無辜的性命,這些都是值得的。”她長嘆一口氣,開始在鍵盤上,鍵入口是心非的話語:

像是要安撫老神棍憤怒的情緒,她一邊打字,一邊念:“伊賽安聖戰盟會……是基於伊賽安教派體系下的一個……綜合了正教、伊賽羅敏教、北進教多家教義的……”


老神棍,對於這個在宗教學界說話很有分量的女人,能給自己的邪教加上這麽多看似還比較正面的定語,非常滿意,不自覺又露出了笑容。

“不……”我哀嘆著。

“……的一個……伊賽安分支宗教派系。哎……发送。”宋老師打完這番話,像是痛心了一樣,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邪教在宋思思老師的口中合法了,宋思思現在應該成了宗教學界被口誅筆伐的人物了吧?學術界的人,會不會像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對待那些犯了錯的明星一樣呢?罵她收了邪教的多少錢,罵她嘩眾取寵,罵她德不配位,卻沒有人能體會到,她那在道德與事業的矛盾螺旋中掙紮的心。


老神棍似乎在用手機觀注著這個網站。看見這條新的言論出現在了網站上,滿面堆笑。將冰冷的槍口從我頭頂挪去,留下了那充滿了宗教狂熱的話語:“很好!就連A國最著名的宗教學者都為我們聖戰盟會正名了,即使我們今天死在異教徒警方的槍口下也無憾……這是聖戰的一部分,我們用自己的血,為上主效忠。”

說罷,他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房間,不再理會我和宋老師。




宋老師跑過來,先解開了我腳踝上被捆著的繩子。

“宋老師,對不起,是我毀了你在學術界的名聲。”我嘆道。誰料,面前的宋老師,卻是一臉狡猾的笑容:

“傻丫頭,你真的認為我就這麽簡單地答應了她的條件?我在打完那些字之後,又補了一段話,是損他們用的,只是在這兩段話之間加了好幾段空行,在電腦的網頁上可以很容易地看出來,但在排版緊湊的手機上,必須經過翻頁才能看到。並且這個網站的翻頁符號非常小,很多用戶都抱怨過那個翻頁符經常被忽略,以為文章到此結束了呢!”


“哈?宋老師……原來你也是個玩兒論壇的高手啊!”我驚訝道。

宋老師一臉自豪的表情,同時準備打開懸吊我的繩索:“那是,我只是比你們這些剛出大學1年的年輕人,最多只大個8歲而已啊!我才不會落後時代呢!”


正在這時,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踹開。

情況急轉直下,老神棍察覺了。只見他一臉憤怒的表情,一手托著打開的筆記本電腦,一把扼住正準備解繩子的宋老師的喉嚨,將她拖拽到墻角:“臭女人!居然玩兒把戲耍我!多打幾個空行,下面還藏了一段挖苦我們的話是吧?”

“有麽?”宋老師表情痛苦,似乎也沒了主意,只能裝傻。

“我差點兒就相信了你,幸好我沒有光用手機看,你以為真的永遠找不到翻頁按鈕了是吧?把空行下面的話連起來是什麽?”他吼叫道,一面將電腦放在地上,而把宋老師俯身按倒在地,抓住她的頭发,把她的臉湊近屏幕,逼問她。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宋老師发送的那段話連起來是這樣的:“伊賽安聖戰盟會,是基於伊賽安教派體系下的一個,綜合了正教、伊賽羅敏教、北進教多家教義的,伊賽安分支宗教派系。(空行)他們的總是這樣狡辯,雖然他們口中總呼喚著安雅,卻大多數人連安雅是誰都不知道。”


宋老師明白了已經無力辯駁,她苦笑一聲:“呵!難道不是嗎大神官?你們的安雅什麽時候教育過你們殺人?”


“閉嘴!給我改回來!”老神棍吼叫著,聲音如同垂暮的老狼。

“賬號密碼我都忘了。”宋老師準備開始正面拒絕了。就在老神棍聽了這句話因為震怒而楞了一秒的間隙,宋老師掙脫出一只手,抓起筆記本電腦,用盡全力,砸向老頭兒的腦袋。



“呵呵呵……”老狼被砸得一楞,沒幾根毛的頭頂流下一行血。他的肩膀像抽搐般震動起來,发出了滲人的笑,誰也不知道這個鬼畜的笑聲下,隱藏著什麽樣扭曲的心理,“是啊……哪里有什麽安雅?哪里有什麽智者?只有貧窮者死,強大者生,而這里、你們……只有騙子!只有騙子!!”

老狼吼叫起來,吼叫完,他突然用力起來,他把宋思思整個身體翻了個面,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企圖強暴她:

“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婊子!既然你連我都敢欺騙,那麽我們也就不會把你當成什麽智者了!我要把你接下來的樣子排成照片,同樣要发到網上,我要讓世界上的人都恐懼,知道侮辱了我們聖戰盟會的人,會有怎麽樣的下場!”

掙紮扭打中,宋老師明顯敵不過對方的蠻力,老混蛋一把騎上了她的腰部讓她使不上力,她的白襯衫被拉開一個大口子,她嫩白細膩的皮膚,和柔然的前胸暴露出來,胸部包裹在同樣米白色的蕾絲花邊胸罩上,也即將被老神棍給扯落。裙子被撩起,肉色連褲襪被對方妖怪一樣的手指甲撕扯得到處破口。高跟鞋在掙紮中脫落,柔弱纖長的小腳丫亂蹬,卻因為姿勢上的劣勢,根本踢不中對方。


我不顧槍傷幾乎把我折騰得昏厥過去,像條上鉤的魚一樣,胡亂地在半空中貼著墻亂動,企圖掙脫繩索的束縛,好去解救宋老師。



突然,樓上傳來一聲悶響,墻壁隨之一震,驟然嘈雜聲從樓板那頭傳來。像是很多人沈重急促的腳步聲從天外降臨,接著是槍響,還有對講機中的警方暗語:“呼叫猴子,呼叫猴子!黑牙4隊已進入指定位置,擊斃敵人5名,無人逃脫,发現人質15名,全是女性,聽她們說樓下還有!”

終於,上層被警方攻進來了。


還未等我開口,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槍響。少頃,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寬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雖然說,那個身著特警全套裝備,連面罩都戴起來了,但我任舊可以從他的呼吸中,認出他的身份,“哥?”沒錯,我和哥哥就是這麽心意相通。

哥哥攝人心魄的聲音響起,我第一次覺得哥哥原來是這麽帥的男人:“臟手拿開!雙手抱頭靠墻站!”

警方的攻勢之快,讓老神棍始料未及。但他,也的確屬於那種“為安雅獻身”的狂熱教眾,衣衫不整的他一把將同樣衣衫不整宋老師從地上拉起來,並用手槍頂住了她的太陽穴,用她的身體作為最後的擋箭牌:“不想她死就給我把槍放下!”


“放掉人質就不必死刑,自己看著辦!”我知道哥哥正在屏息瞄準,瞄準那家夥從宋老師身後露出的身體部位。但是……這些在其他國家導演過數百起綁架事件的家夥們顯然對警方很有經驗:只見他像只兔子一樣,拽著宋老師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各種變換動作,給哥哥本來就十分困難的插縫瞄準,更加增添了難度。哥哥的射術雖然很精湛,但最拿手任然是格鬥,按照警隊訓練的要求,這種把握下,為了防止誤傷人質,萬萬不能射擊。


“讓我放了她也可以……”已經喪心病狂了的老家夥发出鬼畜的笑聲,綁架經驗豐富的他似乎察覺到哥哥不敢輕易開槍的心理,突然將槍口朝下,連續開火2下。

“啊!!!”宋老師发出了痛苦的哀嚎,聽得人心碎。子彈擊中了她的雙腳,讓她即使被放掉,也無法通過自己的力量逃脫。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哥哥的怒吼震耳欲聾,卻嚇不住這個已經紅了眼的惡徒。

“我就亂來了怎麽樣?你如果有準頭可以擊斃我,你早就開火了,現在怎麽沒聲了?”老神棍將兩腿脫力的宋思思架著肩膀擡著,並依舊保持著左右亂動的態勢,宋思思被擊穿的腳掌不斷向外流著血,並被對方這麽拖曳著,不斷被牽動、扯動,痛得她頭上留下了冷汗,緊閉雙眼死死咬著嘴唇。


老神棍接著說:“我是可以放了她,但你要放下武器,而且你要過來替她。這樣我就有3個人質了。”果然卑鄙!

“真是卑鄙!你這混蛋!”我快要把自己的手拉斷了,也無法使自己掙脫。


“……”哥哥一言不发,不知是沒了主意,或是在思索方案。


“別在我面前浪費時間,你這頭蠢牛!放下你的武器,否則下一槍我照她X里打!”這個骯臟的混蛋居然將槍口從宋老師的裙下伸入,指向她的兩腿之間,而宋老師由於雙腳的痛楚,讓她無力加緊兩腿來反抗。

哥哥終於舉起了左手,右手將槍放在了地上:“住手!我來替她!別再傷害她了!”


當哥哥將手伸向老神棍時,老神棍動作迅速地松開宋老師,並一把鉗住哥哥的手臂,繞到他身後,槍口指向他的後腦:“好了,蠢牛。現在開始呼叫你的人,要他們立刻停止屠殺安雅最忠實的信徒!”

宋老師的兩腳都中了槍,一踩地面就劇痛無比,被放開的她一點兒逃脫的能力都沒有,甚至一點兒行動的能力都沒了,悶哼一聲摔倒在墻角,蜷起身子,痛苦地渾身顫抖,喘著氣。


“好的,好的,別沖動,讓我先打開肩膀上的對講機!”哥哥平靜地說。

“你的手別動!我來按!”老神棍吼叫著,不拿槍的手指伸向哥哥左肩上的對講機。

局勢變化得太快,我有點兒看不懂了。突然,這聲慘叫輪到老神棍发出了:只見哥哥的手上動作快到我無法用肉眼捕捉,老神棍的左手就被鉗住,哥哥突然潛下身體,避開槍口,巨大的力量拔地而起,我眼睜睜地看著老神棍的手臂被扭成了麻花一樣的可怕反關節結構,身體也被哥哥淩空弄成了“倒栽蔥”的姿勢並狠狠砸下,地面甚至都為之一震。

老神棍在腦袋落地,脖子被身體重量硬生生壓斷成兩節之前,才無奈地開出了人生最後一槍,而且自己的姿勢背對著一切想要射殺的目標,只能打在墻上。


“居然敢在我面前,把反關節位置露出來?”哥哥輕蔑地看了看地上的死屍,趕忙跑過來幫我解下繩索:“還能走路嗎靜遠?”




等等,有點兒不對勁,哥哥身後沒有其他特警兄弟,這明顯不是正常的A國特警沖擊分隊的結構。難道說,這次是哥哥一個人……

“還行,還能走,你快救救……”我還沒說完呢,哥哥的對講機響了。

哥哥別在肩頭的對講機里突然傳來的話,就是對我之前那個問題的最好回答:“獅子!獅子!你特麽的別以為把頻道給切了我就找不到你了!你人現在在哪里?我告訴你!不服從上級命令,擅自行動,你這次完大发了……”

哥哥黑著臉,一把扯下對講機,沖著里面咆哮起來:“老子說了要先救靜遠,特麽的煩不煩!”說罷,他一把將對講機砸碎在地上。

說罷,哥哥又對我這樣說:“我的妹妹生我的氣,願意拋棄交警的職位出走。那麽我,也願意為了找回她,拋棄特警的職務!”

“獅子”是哥哥在警隊里的代號,原來這次哥哥,是擅自行動提前來到下層的,就是為了提前營救我這個不省油的妹妹。想到這里,我的心中一股暖流上湧,讓鼻頭都有些酸楚。


他不放心地將我放在地上,同時將宋老師用公主抱抱了起來:“我立刻帶你找醫生,堅持一會兒啊!堅持一會兒啊!”。

出乎我的預料,我們這一層居然沒了暴徒看守,我們如入無人之境般穿行著,一直跑到了警方在這層樓炸開的沖擊入口。原來,為了防止哥哥在這層出意外,警方臨時改變了進攻計劃,先行破開了這一層,掃蕩了所有綁匪。


“獅子!你!我……哎!我特麽回去再罵你!”迎面而來的老特警,同樣全副武裝,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救過我、胖哥、還有我家那位的馮雄毅老先生,哥哥曾今的頂頭上司。說罷,他將抱著宋思思老師的哥哥一把推向破口之外,又看向了我:“是你?那天穿著女仆人衣服的女孩兒?你是鎮遠的妹妹……算了先趕緊出去!”


大廈在這層被炸開的口子之外,是一條長而寬的雲梯,雲梯一側特警們的防暴盾形成了一面墻,讓人心生安全感。向下看去,大廈的出口處特警掩護下的人質們蜂擁而出,奔向幾百米外的安全區域。而大廈內隱約稀稀疏疏的槍聲,還昭示著未完的戰鬥,又過了1個多小時,才終於平息。



“小遠!宋老師!”我家的易明從遠處跑來。

“姐姐!宋老師!”初中小妹滿面淚痕。

“你們還好吧?”那個小店員原來也一直沒有離開。

終於安全了嗎?終於逃脫了死亡的陰影了嗎?哎……從沒有過的釋然,從沒覺得世界原來如此美麗,一切和平之物都值得你去擁抱親吻。


“哥哥……”我終於感覺到脫力,臀部的槍傷正不斷消磨著我最後的力量,我虛弱地嘆道。

“靜遠?”哥哥聽見我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趕忙回過頭。

“我其實……中槍了。”說罷,眼前一片白,天旋地轉,劇烈的耳鳴中只聽見哥哥如雷鳴般的呼喊,再之後,就不記得了。

……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空氣中彌漫著蘭花的芬芳,我果然被送進了醫院。哥哥正坐在我的病床邊,但他並沒有看向我這里,而是看著我的鄰床。那張床上,端坐一位戴著眼鏡的,氣質溫婉端莊,仿佛全身都散发著書香的女性,不是別人,就是宋思思老師。

宋思思老師慘白的面色,說明她到現在都很虛弱,而那面頰上,卻奇特地留下了幾縷紅。她正一臉害羞地說著:“鎮遠,雖然說了很多次了,但是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及時趕到,我空就要被那個老混蛋給……”

她還沒說完,哥哥的大手就溫柔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別說了,我明白,你已經說了好多遍了。”

宋思思害羞地縮回手,雙手不安地互相搓揉著,回避著哥哥的目光,看向了窗外明媚的陽光:“對不起,我其實平時話很少的,除了面對學生和……和……和一些值得……值得依賴的人。”


哥哥不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主動,只見他主動地伸出手,這次是雙手捧住了對方的小手:“是啊,跟我平時一樣。”

第一次看見宋思思老實這麽小女生的模樣,她被哥哥的話驚訝得滿面羞紅,任由自己的左手被哥哥溫暖的“熊掌”抱住,右手又是不安又是喜悅地玩弄著发梢:“這…嗯…謝謝!”她害羞時的聲音,原來可以這麽嬌滴滴的。


“喲~~~~~~~!”我突然襲擊一樣,发出起哄式的驚呼,果然把他倆嚇了一跳,嚇得他倆趕緊把各自的手收回。


“你,你幹什麽啊靜遠,沒看見禁止喧嘩嗎?”哥哥羞紅了大臉,呵斥著我,而宋思思老師則幹脆羞得低下頭不敢看向我這里了。

“哥哥原來也不是那種不解風情的人嘛~還是很romantic的嘛~啊哈哈哈!”我笑得沒心沒肺的,好像屁屁上的槍傷一點兒都不疼了似的。

哥哥俯下身來,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最近談了戀愛,就嘚瑟起來了?”

我撒潑般笑道:“那是!哎,對了,哥哥你怎麽知道我談戀愛了?我們分明已經分別1年多了。”

“還不是你那個秀氣的小男友?要不是你掩護他逃出來後,他在前線指揮部里各種胡鬧,警方恐怕也不會這麽早突進去了。”哥哥一臉無奈。


“看來,我也得好好謝謝易明了。”宋老師回過頭來,送來溫柔暖人的一笑,即便姐是個女孩子,也看得心醉不已。

“話說哥哥,我從你的話語中能感覺出來,你對易明不滿意?”我小心地問道。

哥哥沈吟片刻,回道:

“我總覺得他有些……‘娘’,這樣的男孩兒怎麽看也不像可以保護你的人。但是……我又想了想……如果我將自己的看法強加於你,這不就和當年,我為了讓你成為一個優秀的交警,訓練你的時候不惜用鞭打作為對你的懲罰,殊不知你其實並不適合當交警,而適合當個廚師,甚至是…女仆……我……總之,我這是偏執,是我的缺點和錯誤。我應該尊重妹妹的選擇。”


“……謝謝你,哥哥。”我一時不知從何開口,我仿佛感覺到人一生最大的幸福恐怕也就如此了吧?


“小遠!宋老師!鎮遠哥!”我家的易明回來了。

“小遠遠醬,你受苦了!嗚嗚嗚……”胖哥和他的妹妹也跑來了,手里捧著一只巨大的保溫鍋。看來中午飯可以很豐盛了。

看見我醒來,易明的笑容堆滿了臉頰。正當歡樂的場景即將繼續的時候……


“姓李的那個王八蛋小子給我死出來!”是馮雄毅老人的聲音,看來,哥哥擅自行動的事情,還是觸怒了上級領導。


哥哥主動站了起來,挺直了身子,向老刑警回答道:“馮隊!我知道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這個錯誤叫做擅自行動,不聽指揮。我,我不配做一個特警。即使你要讓我交出警服,我……也認了!”

哥哥真誠的道歉並沒能打動馮雄毅老先生:“廢話!你的警服今天就給我交上來!這次國家級的緊急任務,把你從C市調過來,總隊對你的期望有多大你知道嗎?現在對你的失望有多大知道嗎!”

說罷,他好像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太響了,在醫院里不太合適,四處觀望了一下,當看到病床上的我時,他又對哥哥說:“你這混蛋小子!辜負了這麽好一個妹妹!吶,介於你妹妹李靜遠在這次綁架事件中的光榮事跡,國家正準備給她頒发英勇公民獎章。再看看你!真是的…你非氣死我這個老頭!”

我不顧屁股上的槍傷還在作痛,爬起身來,向老人央求道:“馮隊!求您了,哥哥他為了救我才這樣的……而且哥哥會產生這樣的動機,和1年多前我離家出走也有關系的……總之這一切因為我而起,求你們了,如果哥哥可以不被驅逐出警隊,我這個什麽獎章不要了也好啊!”

“哎……”老人搖了搖頭,“你看看你妹妹,多好的姑娘!但公安部的最高指令已經下來了:李鎮遠,剝奪特警警銜!”

“我明白。我接受組織的裁決。”哥哥看似平靜地說著。他脫下警服,最後一次撫摸了一下警帽上的警徽,體味著凡人無法感覺到的榮譽與辛酸,端正地將它交到了老人面前,男兒落淚了。


老人的嘴角露出狡猾的一笑,隨即又嚴肅起來:“幹什麽?幹什麽?給老子穿回去!剝奪了你的警銜,但沒剝奪你警服!這麽能打的人退了,老子從哪里再訓練人去?從今天起,任命李鎮遠作為E市特警總隊格鬥教練!”

“哇哦~!”我歡呼起來。

“遵從組織安排!”哥哥行了一個標準的警禮,破涕為笑。


老人長嘆一口氣,轉而又問向我這里:“還有啊……那個靜遠啊,你真的不打算回到交警行業中了?”

我摸一摸腦袋,挺不好意思地:“這個嘛……其實吧,就像哥哥說的,我其實不適合當交警的,在來到E市之前,我也沒想到,其實我很有燒菜的天賦的。我其實更適合當一名廚師或者呃……女仆!呵呵呵……是的,女仆!”

一開始沒說話的胖哥,一聽就HIGH起來了:“嗯!沒錯沒錯!自從小遠遠當了我們店里的主廚兼任女仆,我們女仆餐廳的營業額翻了一倍啊!”


看老人的臉色就知道咱們有代溝,他一定難以理解這年頭的年輕人腦袋里都在想些什麽玩意兒,但是他依舊尊重著後人的選擇:“女仆什麽的……算了,只要你喜歡這個工作就好了。”

聽老人同意,我興奮地說:“嗯!以後哥哥和宋老師談戀愛了以後,我就定期穿著女仆裝到你們屋子里面給你們燒飯、打掃衛生,去給你們當免費的女仆!”


“什,什……什麽談戀愛!”原來哥哥和宋老師也有傲嬌的時候,居然這麽慌張。

“怎嘛?有種哥哥你現在打包票:以後不和宋老師談戀愛!”我挑釁道。

“你這混蛋丫頭給我閉嘴!”哥哥氣急敗壞了喲。


大家夥兒就這麽開心地胡鬧著。是啊,不管我以後,哥哥以後,到底幹什麽樣子的工作,遇上什麽樣的事情,只要親近的人們都可以快樂就好了……



3個月後,我和宋老師傷愈出院的第二個月了,哥哥搬家到E市來居住的第三個月,為了履行向哥哥許下的“免費女仆”的諾言,我再次穿上心愛的女仆裝,跑到哥哥的住處給他燒飯、打掃。由於哥哥在警隊里是典型的“工作狂”,並且能力出眾、沒有架子,作為格鬥教練,和新特警達成了一片,經常被休假的特警拉出去吃飯,回家很晚,為了防止我去他的房子里找不到他,他備份了一把鑰匙給我。


打開了大門,哼著小曲兒走進門里,再被門邊的落地鏡中自己的小模樣給萌得直嘚瑟……哎,等等,哥哥的鞋架上面怎麽會有一雙……女士單鞋?而且還這麽的眼熟。

與此同時哥哥臥室中,似乎傳來一些奇怪的異響。我躡手躡腳地挪到臥室門邊,推開一個小縫,不曾想:一汪春色從中滿溢出來!


哥哥和宋思思老師在里面……只見哥哥豪邁得脫了個精光,而宋老師的小洋裝襯衣、襯裙、內衣內褲,都脫下擺在了床頭,全身居然只穿著一雙肉色的吊帶襪,襪口優雅的蕾絲花紋密貼地包裹在她緊致的大腿上。

哥哥如力士般的身影站在地上,而宋老師則分開雙腿,面向哥哥,騎在他略微向後仰去的腰上,手臂緊緊攬住哥哥雄健的肩膀,雙腳居然是懸空的。臥槽,這麽可怕的體位,只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哥哥可以輕松完成吧?

果然,哥哥就像抱著一副大號的布娃娃似的,攬住宋老師兩條勻稱的腿,將她的嬌軀一下一下有節奏地往自己這里送。

哥哥粗重的呼吸聲,混著二人的股間水聲劈啪,再伴隨著宋思思老師那忘情到失去自我的嗔叫,以及不明言狀的胡言亂語:“啊~!好疼!人家那里好疼!好想要~想要~再重點~~啊!裂開了!要裂開了!疼!不要停下!啊!啊!!救命!啊~~~~!!!”



“這……我什麽都沒看見…沒看見…沒看見…”我了個天!我來的不是時候吧……哥哥和宋老師這麽一出,看得我滿臉发熱,氣血上湧,股間都有那麽一點兒濕潤了。我咽下一口吐沫,躡手躡腳地轉過身去準備溜走,只可惜女仆的圓頭小皮鞋難免在地上留下哢噠哢噠的細響。就在我到了門口的時候……

“臭丫頭!你這個女仆當的可真好啊!居然會偷看!”哥哥不知何時來到了我背後,一把將我的腰扛在了肩頭,並且將我的腳朝向他正前,我的頭朝後。

“哎呀呀呀!我,我,我不是故意噠!我只是單純地想來幫你們燒飯拖地而已啊!”我驚恐地掙紮著,卻一點兒都逃不出去。

哥哥一點兒都不理解,在宋思思老師驚訝的眼神中把我運進了臥室:“還狡辯,看我和你嫂子今天不打爛你的屁股!”。更可怕的是,他一把撩起我的女仆裙,把我的白色連褲襪和小內內扯到大腿根,狠狠拍打著我的屁股,用著他那一下能握滿我一邊兒屁股肉的手掌!


“哇呀啊!哇啊啊啊!哥哥饒命啊!救命啊!警察虐待女仆啦!哇啊啊啊啊!!!”我驚慌失措地慘叫著,兩腿亂蹬。而宋思思老師在一旁,一臉忍笑的表情,饒有興致地坐在床頭……看著我倆。


哎……哭哭啼啼的我,紅腫的屁屁,難道,從今往後,這就是《女交警日記》的結尾?《女仆日記》的開端?天吶!!!人家才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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