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之蘭 #22

 等到辰時正差一刻鐘的時候，蘭已經帶著清潔完畢的和紗來到了內院中庭。此時雪繪已經用靜帶來的滾水將刑台澆了個通透。石質的刑台雖然平時冰涼入骨，但是受熱之後也更能留存住溫度。一大桶滾水澆上去，雖然受深秋的涼風一吹溫度就降了大半，但即使擦幹之後也仍然帶有余溫，摸上去略感暖和，起碼和紗應該不至於因為綁在刑台上一個多時辰而寒入骨髓凍出病來。

        和紗全身上下就赤腳穿了一雙無齒木屐，一絲不掛的跟著蘭去清潔身體。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六歲的小妹妹擺弄著清洗身體已經足夠羞恥了，而更令和紗想要鉆進地縫里的是蘭還著重幫她清洗了私處和臀溝。但這種羞恥在清潔用廁完畢被蘭帶著做出浴房被冷風一吹的時候就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懲罰的恐懼和對自己所犯罪行的追悔莫及。等她被引到自己即將屁股開花的地方，看著板著臉的雪繪，更是恐懼的微微发抖。

        但她還謹記著姐姐的教誨，以一種極其謙卑恭敬的語氣向雪繪問好，強忍著畏懼請求雪繪給予她最嚴厲的責打來懲罰她的罪行。雪繪看出她是在刻意展示自己的恭順，內心比較滿意，但是面上不顯，反而冷笑著說：“你放心，神社的法度森嚴，我一定嚴格執法，好教你一輩子不敢忘記教訓。”語氣之冷嚇得在一旁侍候的蘭和靜都微微一顫。

        辰時正，距離懲罰開始還有正好半個時辰，和紗已經要趴上刑台了。按照規矩，她必須提前半個時辰醒臀。內院的刑台其實和正常郡城里打板子用的特質春凳形制上沒太大區別。只是趴伏的中間台面有一個加厚的彎折，讓挨板子的女人不得不把自己的屁股撅在外頭。因此打起板子來是橫著揮舞板子而不是像州郡中那樣直上直下。這種設計主要考慮到溫泉館的懲罰主要使用溫泉板這種痛卻不容易把人打傷的工具，因此這種讓受罰人撅著屁股的刑台比一般郡城里讓女犯趴著挨板子的刑凳用起來更順手（因為郡城里用的板子太大太沈，需要垂直往下借助慣性发力，不像普通板子橫著打更舒服）。和紗趴上刑台，雪繪親自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厚布綁帶將她的手、腳、腰、和膝蓋都牢牢綁在刑台上，將她綁的結結實實，全身上下絲毫動彈不得。

        見雪繪拿出厚布綁帶，和紗內心稍稍一松，感覺到了雪繪隱隱釋放出的善意。她自己當了多年的副主事，對箱根館里的門門道道都一清二楚，既不是一次趴在刑台上挨板子，更曾經作為懲戒人拿著板子把犯了大錯被綁上刑台的女侍打的一看見她就屁股疼腿发軟。和紗深知除了打屁股本身之外，用什麽東西捆綁受罰者就能代表態度。甚至不需要什麽特別的，像之前重責前主事和女侍們那樣用粗糲的細麻繩困住手腳，就足夠讓你挨板子的時候因為掙紮磨的手腳關節破皮出血。前任主事理沙更曾經用牛筋制成的韌絲捆綁懲罰一個犯了大錯且曾經得罪了她的女侍。和紗親眼看著那個女侍的屁股被板子打的黑紫淤血，手腳的牛筋韌絲因為越掙紮越緊的特性生生嵌進了肉里，血肉模糊，一眾女侍都解不開來，理沙又怕驚動神社，以至於最後不得不到城下町請了一位遊歷至此的京八流免許皆傳劍客憑借精湛的刀術用肋差將牛筋刺開才成功解綁，取下牛筋時那女侍的慘嚎比板子狠狠抽上她黑紫的屁股還響。

        在有現成的麻繩的情況下雪繪願意特意拿更溫和貼身、不易傷人的厚布綁帶來捆綁和紗，顯然表明了一種態度。這令和紗稍有慶幸。雪繪將藥膏塗抹在和紗光裸的臀部上，昨天下午挨的鞋底印子還隱隱可見，和紗的屁股還泛著受罰後的紅色。雪繪趁塗藥的檔口用素手揉捏了兩下和紗的光屁股，发現佐治子不愧是神社資格最老的主管巫女，這一手打屁股的技藝堪稱爐火純青，和紗現在的屁股還是微微紅腫，既不會對她生理上承受八十大板造成什麽實際影響，同時能利用傷臀讓她承受的疼痛上升一個層次。

        在辰時六刻，蘭就发現了淚子的身影出現在了內院的門口，但她只是向內偷偷張望了兩下就又隱匿消失。直到行刑前一刻鐘，等女侍們陸陸續續進場一大半了，淚子才混在人群中一並溜了進來。蘭看著好笑，但心思一轉，明白了淚子是擔心太早進來可能引起雪繪的注意，甚至可能遭到和紗的記恨。這種謹小慎微可真是令人一言難盡啊，蘭心里想到。

        離巳時初還有半刻鐘的時候，所有女侍都已經到齊了，在內院圍著刑台散成一個圓弧。雪繪取出名單點卯，見無人膽敢遲到，全都提前到齊，微微點頭，擺手道：“今天的懲罰本主事特恩，也不用你們跪著觀刑了，就站著看吧，好好看看，違反神社法度的下場是什麽。有哪個覺得自己屁股夠硬的，大可去做，我手里這板子可沒有情面。”姑娘們都低著頭不敢吱聲，整個內院落針可聞。和紗被綁上刑台已經將近半個時辰，只覺得又疲憊又羞恥，周身都不舒服，只想動一動才爽快，但她深知這種綁縛讓人連一絲一毫的活動余地也沒有。雖然她早不是第一次趴上刑台被扒光了衣服拿板子狠狠打屁股，但是上次上刑台還是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侍的時候，自從當了副主事，就再也沒有在這讓女侍們聞風喪膽的刑台上挨過光屁股板子。再者被綁住挨打的羞恥更是截然不同的。被綁了半個時辰，忍受著女侍們的視線在自己紅臀甚至私處到處掃過，和紗已經臉紅的仿佛要滴出水來，只覺得又羞又累，甚至期望懲罰快些到來。

        終於巳時初已至，遠處山寺里的鐘聲響起，和紗心中竟隱隱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雪繪從石凳上拿起溫泉板揮舞兩下，太陽升起後溫度漸升，板子也不再像原先那麽冰手。她揮舞兩下板子，站到被綁在石台上無助的撅起屁股的和紗身側，環顧一圈觀刑的女侍，眾女侍都趕緊低下頭，沒有一個敢於和雪繪視線相碰的。雪繪滿意於自己的威嚴，清清嗓子開口道：“江口和紗，參與侵吞神社公產，按法度，處重責八十大板，過三刑，今日第一刑公示。你們都給我擡起頭看好了，誰讓我看見低下頭去的，就給我上前跪著看，第二次的賞十板子，聽明白嗎？”低著頭的姑娘們趕緊擡頭，看著雪繪和被綁在刑架上的和紗。

        雪繪又在女侍中看看，假裝隨便一指指出了蘭：“你，出來計數，每打一板都要響亮報數。有報錯或不夠響亮的，我停下懲罰先重重打你五板子，明白嗎？”蘭乖順的出列，恭謹稱是。

        雪繪拿著板子在手，輕輕貼在和紗泛紅微腫的屁股上，刺激的她一激靈。心中預演了一下早就設定好的懲罰流程。這一次用的刑具是溫泉板，神社的溫泉板是一種懲戒工具而非刑具，板身有弧度，而且材質堅韌，幾板子下去就能讓女人們屁股紅腫、連連求饒，但因為溫泉板韌性過強又有弧度，力度會相對分散，打在臀上也是柔力不是剛力，因此一般不會造成內傷或傷到骨頭。同時要是真想把屁股打爛、打的血肉模糊反而也不容易。而今天的懲罰是以見血為標準的，雪繪對此早有準備。

        總共八十板的懲罰，雪繪將之分成四個階段。頭一個二十板把和紗的屁股打紅打腫，打到整個臀部都如胭脂般深紅高腫。第二個二十板目標是把和紗的屁股打到紫腫淤血。第三個二十板破皮見血，不止是屁股洇出血來，而要將她臀峰、下臀都真真正正打爛流血。最後一個二十板原本雪繪準備下重手，將和紗的屁股打的血肉模糊，至少讓她疼暈過去一次。但是既然和紗表明出了相當的服從，又是佐治子的親妹妹，雪繪決定最後二十板以加固疼痛為主，就打到她臀部黑紫、鮮血淋漓好了，讓她在不至於昏死過去的情況下最大限度的感受疼痛。

        將懲罰流程過了一遍，略帶憐憫的看了一眼和紗現在雖然微見紅腫，但仍能看出之前白嫩光潔、圓潤挺翹的玉臀，雪繪揚起板子，絲毫不收力的帶著呼呼風聲重重落在了和紗的臀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