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之蘭 #21

 和紗心里惦記著明天的重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越想越害怕,下午時候被姐姐拿木屐打的屁股紅腫難消,睡前上了四分之一用量的藥膏之後非但沒有消腫,反而因為藥膏的功效屁股變得更加敏感,疼痛更進一步。直到很晚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因為心里存著事兒,第二天一早卯時正不到,和紗就已經醒了。起床梳洗過後,看天色差不多正好卯時正,離自己的挨板子的時間巳時初還有足足一個半時辰。昨天晚上和紗還一想起懲罰就恐懼的发抖,但真事到臨頭了,反而鎮定了許多。畢竟這一頓板子的重罰,著實也沒冤屈了她,是她罪有應得。相反,她的想法和靜告訴蘭的一樣,縱然她要挨三次八十大板的重罰,但只要能夠留在箱根館,就是神社天大的恩典了。畢竟神社的懲罰在於以儆效尤、懲前毖後,挨得板子再多,也不會把自己打死打殘。既然如此,屁股上的傷再重,過的刑再多,也總有養好恢覆的一天,而且有溫泉館的臀傷藥膏,連疤痕板花都不會留下。只要還能夠留在箱根館,自己以後的生活就還有保障,人生也還有希望。想到這些,和紗心里更平穩了些,撫摸著自己仍然隱隱作痛的微腫嬌臀,索性也不穿衣服,赤裸著跪坐在房間中間,等待著自己的懲罰。

    雪繪和佐治子醒的比和紗還早。按神社的規矩,巫女們最晚卯時正就得在神殿中集合做早課,有誰敢遲到的,保準被打的屁股開花。大巫女對遲到深惡痛絕,懲罰遲到的巫女甚至比一般的過犯還要嚴厲。遲到的巫女每遲到一刻鐘挨十五下戒尺。而且這懲罰不同於一般的戒尺懲罰,遲到的巫女得赤裸著身體跪在神殿中央挺起身子撅著屁股挨打,兩手各拿一個小鈴鐺,只要挨打的時候鈴鐺響了,這一下戒尺就不算。那鈴鐺異常敏感,挨打的時候手輕輕一晃就響,即使是屁股挨熟了板子的資深巫女也很難控制。因此說是一刻鐘十五戒尺,但往往實際少說要挨三四十下往上。等屁股被戒尺打的腫燙通紅之後還不算完,眾巫女用早餐的時候也不許吃,還得被掌臀。兩個神社女仆會讓受罰的巫女趴在小案上左右開弓的用巴掌重重責打她紅腫的光屁股,每一下都要保證響亮到滿堂皆聞。直到所有巫女都用完早餐才算結束懲罰,之後更有晨警晚戒“附送”。在這種嚴厲的規矩下,巫女們都小心翼翼不敢觸犯,偶然有一個遲到的,挨了這麽一大套重罰,保管疼的窘態畢露,好幾天之內別說坐下,屁股連腰卷都不敢圍上。

    因此神社的巫女往往卯時兩刻就得起床。雪繪入神社已經整整七年,生物鐘已經完全調節成神社的作息習慣。雖然已經不在神社,但是雪繪今天仍然卯時二刻準時醒來。醒來之後发現昨晚睡在身邊的佐治子已經不見,推開門一看,佐治子果然站在廊下,正低頭默禱,誦念早課經文。雪繪不敢懈怠,梳洗過後,回到房間端正跪坐,祈禱誦經。二女不在神社之中,少去許多繁瑣儀式,小半個時辰就算做過了早課。佐治子讚許的看了一眼雪繪:“不錯,就要這種勤勉的態度,你的根基仍然在神社之中,因此這晨功早課,即使在箱根館無人督促,你也不可懈怠。否則等你回了神社,如果課業大為退步,到時候有你好受的。”雪繪臉色微紅,低頭應是。佐治子又提醒道:“別以為你來了箱根館就自成天地了,我可事先提醒你,美夏跟我說了,為了督促你的課業,以後每個月她都會來檢查一次你的修行,如果不能令她滿意……”佐治子擡眼看了一眼雪繪被吳服包裹的圓潤臀部,:“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吧?”雪繪一驚,趕緊收起懈怠之心,慶幸於佐治子的提醒,恭敬行禮。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約莫到了卯時六刻的光景,佐治子猶豫一下,開口說道:“你去準備懲罰吧,我先告辭離開了。”雪繪訝然:“姐姐不監刑嗎?”佐治子搖搖頭:“按規矩確該如此,但是畢竟是我親妹妹,終究有些不忍。而且我到城中有些事要辦,正好趁此出社的機會辦妥了。”雪繪點點頭,應諾道:“姐姐放心。我會多加關照和紗的。”“你不必顧慮我,和紗已經是戴罪之身,你如果真為她好,對她一定加倍嚴厲,該打該罰時候千萬不必留情。甚至不妨對她多公開懲罰,只有全館的人都認可和紗已經付出了足夠慘痛到抵消罪行的代價,她以後才有再起的可能。”雪繪了然點頭。

    等到佐治子離開箱根館,雪繪開始準備起了今天上午的懲罰。昨晚她選出的溫泉板已經在摻了烈酒的冰水桶中浸泡了一夜,雪繪取出這塊行刑的板子,冷的都有些握不住。握著溫泉板,雪繪自己都有些被這塊專打女子屁股的懲罰工具嚇住。拿著板子和綁帶走進箱根館,將館門鎖上,掛起意為今日不營業的牌子,走到了將要執行懲罰的內庭之中。前幾天雖然無雨,但是天氣陰沈,今日才放晴。石質的刑台涼的冰手。雪繪皺了皺眉,雖然今日天氣晴朗,等懲罰的巳時初肯定已經太陽高照,氣溫回暖,但是畢竟深秋時節,按照規矩,和紗在懲罰前就得被綁在刑台上醒臀半個時辰,過刑後還得繼續綁在刑台上晾臀半個時辰,石台這麽冷,恐怕會凍病了。

    片刻之後雪繪已經有了主意,她將板子和綁帶放在昨天佐治子打和紗屁股的石凳上,自己走進女侍們居住的幾座院落之中。此時已經辰時初了,但是院內一個人都沒有,幾間房間里有起床疊被的聲音,幾間屋子悄無聲息,想來還在睡覺。雪繪臉色一沈,覺得這幫小丫頭太過懈怠,但轉念一想,箱根館作為溫泉會館,平日巳時初才開館營業,按照館內的規矩辰時正集合點卯用餐,現在辰時初,離辰時正還有半個時辰,沒起床也不算什麽大事。又仔細看了看顯然還沒起的那幾間屋子,发現正是昨晚未按規矩熄燈或夜間交談的那幾間,心里給她們記上了一筆,如果明天還未有改善,就準備給她們的屁股上上顏色了。走進第二進的院落,看見有人端著盆往屋里走,顯然剛剛梳洗完畢,雪繪認出是昨天和蘭站在一起的小丫頭,似乎是與她同住的女侍,駐足原地等了一會,見她果然進了蘭的房間,又站了一小陣,估摸著里面的人已經穿戴完畢才跟著推門進去。

    還沒推開門,雪繪就聽見里面傳來少女的嬉鬧聲。只聽蘭羞澀的說:“好啊靜,還敢亂說!”另一個清脆的少女音含糊不清的響起:“我又沒瞎說,蘭你長得這麽漂亮,比我原來村里那些‘美姬’不知道好看多少哩,依我看啊,就是新來的那個雪繪大人也遠遠比不上……”啪嚓,雪繪徑直推門而入,聲音戛然而止。蘭正捏著靜的臉頰扯來扯去,正好正對著拉門,見雪繪突然進來,嚇了一跳,慌亂的收回小手規規矩矩的跪好,她了解雪繪,知道她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但是女侍私下里議論上官,本來就是違反規矩,心下還是有些发怵。

    靜原本正和蘭打鬧,聽見門響,看見蘭一下子規矩起來,心下感覺不妙,一轉頭,正看見雪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腦子都一瞬間空白了,眼睛一瞄墻上掛著的溫泉板,嚇得身子一軟,跪伏在地上微微顫抖,有心想要先行認錯,但又懷有僥幸覺得主事大人可能沒有聽到自己剛才的“不敬之言”。雪繪淡淡開口道:“靜和蘭是吧,你倆跟我出來。”說完轉身,徑自往外走去。靜和蘭面面相覷,只好趕緊起身,亦步亦趨的跟在雪繪身後。

    一直走到架有刑台的內院中庭才停下,靜的心砰砰直跳,暗想不會現在就要懲罰我吧?雪繪瞥了靜和蘭一眼,問道:“妄議上官,應該怎麽辦呢?”靜身子一抖,低著頭囁嚅道:“該罰。”“該怎麽罰?”靜偷眼去看雪繪的顏色,紅著臉說:“該被大人打光屁股。”雪繪點點頭:“念你初犯,今天戌時正,你倆到我房間來找我,帶著你們房里的板子。現在托付你倆去辦點事兒,若是辦的妥帖,晚上少打幾板,要是辦出了岔子,就等著今天趴著睡覺吧”靜和蘭哪敢說不,都仔細聽著。雪繪吩咐道:“靜,你挨個去房里通知,今日閉館,辰時正的點卯集合取消,各女自行去食間用餐就行,只有一點,最遲巳時一到,所有女侍必須到中庭觀刑,哪個膽敢遲到,今日正好一道兒讓她好好嘗嘗板子的滋味。再去內廚讓燒一桶滾水提到此間來,兩刻鐘內,見不到滾水,你今晚就只好趴著睡了。”靜領了吩咐,趕緊退出去辦事。她心念一轉,如果先通知女侍再去通知廚房燒水,恐怕來不及,正應該先去通知廚房燒上水,再去挨個通知女侍觀刑,打定主意,徑直往內院廚房而去。

    雪繪轉頭看向蘭,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好啊小丫頭,果然漂亮,難怪靜說比我還美呢!”蘭知道雪繪沒生氣,抱住姐姐的胳膊撒嬌道:“再美也還是姐姐的妹妹啊,還不是要被姐姐打屁股。”雪繪擰了擰蘭的臉蛋:“姐姐打妹妹屁股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去和紗的房間里,帶她去洗浴清潔身子順便如廁,別讓她喝水,否則待會挨罰萬一失禁,大家都難堪的緊。辰時正的時候務必把她待到庭院,否則我可是要罰的!對了,全程不許她穿衣服,足袋也不許,木屐倒可以讓她穿著,去吧”蘭和姐姐抱抱,領命退下,往和紗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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