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鞋隊見聞 中

 看完了這場脫衣舞,管教們醉醺醺地哼著「小白鞋,紅褲衩」的小調,都上粉房開始準備給女犯過堂了。丁艷芳帶上堂來時,就只穿一條大紅褲衩,一雙白網球鞋,朝案前一跪,眼淚就掉下來了。啥還沒問,先揪著辮根被膠皮鞋底劈劈拍拍打了一頓嘴巴,她一聲不出,閉著眼挺受著。朱武說:「你不用裝這死相,要不老實交代還跟誰睡過覺,有你受的,哼!」她聽了這話就傷心地抽泣起來,但還是不吱聲,自已朝地下一趴,把褲衩一褪,兩臂向前一伸,貼地放好,還把光裸的屁股朝上撅了幾下,做出一副乖乖捱屁股板子的樣子。


她褪出來的屁股和大腿上都是青一道紫一道的新傷,有的地方還有紫紅色的瘀血斑,在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出細緻的皮膚下肌肉的顫動。王福生冷笑說:「我知道你的騷屁股是不怕打的,今天我偏不打你的屁股,讓你兩隻奶子嘗嘗厲害!」便叫人把他拖起來跪著,提上褲衩,把她雙臂向兩邊抻直了捆到一根大木桿上,木桿的兩頭用繩掛在房梁下,這和綁在十字形的「天平架」上不同之處,就是受刑女犯的身子還可以前後擺動。接著,用兩段白塑料電線,緊貼著她的乳根各圍了一個圓圈,在兩腋附近把多餘的線頭擰成麻花狀。再用細麻繩把兩個線圈拴連起來,又線到背後,使線圈緊緊貼胸勒住。這樣,他的兩個渾圓的乳房就像戴上了一副奇特的乳罩。王福生一聲:「上刑!」兩個掌刑的就把兩個電線圈已經擰成麻花狀的線頭繼續擰轉,使圈漸漸收小。不久,她的兩個乳訪就被勒得充血變紅,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


王福生又拿一把老虎鉗來擰電線,緊一下,用手指按按她的乳房測試表面繃緊的程度。線圈越來越深地勒進她的乳根,把她的雙乳勒束成兩個桃紅色的球體。球而上顫動著兩顆緊葡萄般的乳頭。她終於熬不過這種非人的折磨,嗷嗷慘叫起來,扭動著赤裸的上身,使吊著的木桿晃擺不停。王福生住了手,得意地注視著她對這種刑罰的反應。她時而低頭晃頸,時而昂脖慘叫,後來又轉圈擰著脖頸淒楚地叫喊著:「媽呀—!」「媽呀—!」捆在桿上的兩隻小手的十個手指在空中亂撓,腳尖在地上亂劃,使兩隻網球鞋的膠皮鞋底在潮濕的洋灰地面上蹭出吱咕吱咕的響聲。不到十分鐘,她的額頭上便滲出豆大的汗珠,朝下瀉注,精緻的鼻翼開始劇烈地張翕,臉色變白。這時,王福生才把電線圈略為鬆了一松,向她臉上潑了兩瓢從山溪中新打來的涼水。讓她緩了緩氣,問她招不招。她抻著脖子哀叫著:「真的再沒有了呀—!真沒有了呀—!」赤裸胸前也布潢了汗珠。叫了兩聲就張著小嘴直喘,喘了一陣又顫悠悠地喊:「屈—死—我—啦!饒了我吧—!」王福生對她不招並不意外,抓起一把在桌上準備好的大頭針,獰笑著親手一根根刺進她被電線圈勒得鼓鼓的乳房。圍著兩個乳暈,紮成兩個圈。王福生每紮一針,她都痛得喊一聲「媽呀—!」身子彈跳著,打手們卻毫不憐憫地鬨笑叫好。她的每一個乳房上都紮進了六根大頭針,她的嗓音都喊得嘶啞了,可還是不招。王福生就把已經紮進她乳房裡的大頭針逐一再向深處捅,還饒有興緻地邊捅邊絞動。一邊動手一邊B問:「小屄娘養的,招不招?」丁艷芳在這種極度痛苦的折磨下終於頭往下一耷拉,知去了知覺!腳上的兩隻白網球鞋不知在什麼時候都已經搓脫在地上了。


參加審訊的人對女犯受刑休克似乎全不在意。王福生回到座位上,點了一支煙,問朱武這刑法能不能叫丁艷芳開口。朱武對這種新刑法讚不絕口,說這刑法基本上不傷女犯的皮肉,可真夠她們受的。可以起一個名叫「紅繡球」。他估計丁艷芳這回是再也熬不過了,王福生就催朱武給她打強心針。原來這裡犯人受刑休克後,是由朱武給打公社衛生院要來的強心什的。朱武就指揮打手們把吊著木桿的繩子鬆了,讓她上身仰天,下身屈腿側臥在地上。然後一根根拔出王福生紮在她乳房裡的大頭針,再把絞勒在雙乳上的電線鬆開。拔針和松電線造成的劇痛使她身子一陣陣抖動,漸漸又能發出含胡的低呻。仍然緊閉的雙眼的眼皮和睫毛也開始顫動了。朱武這才挺老練地給她左上臂上打了一針強心針,她才開始一聲聲哼著,星眸微睜,慢慢地晃動頭部。最後從濕淋淋的地上擡起了頭,睜大了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朝我和王福生看,那眼神使我的心都打顫了!王福生卻若無其事地抽著煙,對她說:「怎麼樣?你那對奶子還能再抗一遍不?這位縣裡的專案組的卜爺是專為你的花案來的,今兒你再不老實交代,上刑就沒完!」她無力地又使頭落到地上,失神的眼光茫然對著房梁,長長的睫毛扇出大顆大顆的淚珠,幽幽地說:「我招!要我承認跟誰睡覺,我都招!我全承認!」


王福生拍著桌子喊:「我就料到你會來這一套!你跟誰睡過覺你自已清清楚楚,你自個兒不交代,倒要我們點名?你這張刁嘴也太可恨了,非打不可!」就叫打手拎著她的辯子,把她上身重新提離地面,用她搓脫的一隻網球鞋的膠底,左右開弓揍她的臉蛋。隨著鞋底摑出的叭叭聲還大聲數著數。一氣打了四十,才讓住手。她兩腮都打得通紅,嗚嗚痛哭,但又不說話了。


這時的丁艷芳真是可憐極了,混身上下只剩一條大紅的三角褲衩,濕淥淥的頭髮披在打紅的臉龐上,哭得淚人兒一樣。剛才被電線勒得發紫的雙乳,雖然紫色消了不少,但開始明顯地紅腫起來。而且針眼中繼續滲出鮮血,慢慢淌到白嫩的胸脯上,有兩條血跡一直淌到穿著猴筋的褲腰裡。我真的很怕王福生一生氣要給她再上一遍「紅繡球」,覺得對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來說實在太殘忍了。


王福生雖然真的很惱火,可是並沒有給她再上「紅繡球」(後來他給我解釋說是同一種刑法連著上效力就要小得多),而是冷冷地說:「好,好,你不是不怕打屁股嗎?我今天偏就要打你屁股打到你怕!」叫打手把她上身俯按到地上,把她的褲衩完全擄掉,她就一絲不掛地趴伏在洋灰地上了。因為她的雙臂捆在木桿上,所以一點都不能翻身。只能聽憑兩個打手揮動著一米來長的竹片,劈劈拍拍打她的光屁股。他倆一下一下慢慢地數著打,打的部位從腰以下一直到腿彎以上,都打遍了。每一板子都打得很狠,疼得她扭擺著全裸的下體,不時彎起小腿,使小腿在洋灰地上冬冬像打鼓一樣地擂。打了四十多板她就一聲聲號叫起來,越叫越慘。一連打了八十多板,直到她喊:「疼死我啦!不要打啦!饒饒我吧!」才讓停止。可是問她還跟誰睡過覺,她還是不肯說。於是,就用兩條繩子分別捆著她的兩隻腳踝,把她的雙腳吊離地面,然後用短木棍抽打她的光腳底板。她疼得嗚哇亂叫,光身子像大活魚似的折騰著。她又一次哭喊求饒,王福生說:「你今天不交代還有哪些野男人,休想饒你!」叫打手把她翻過身來,肚皮朝上,兩條腿向上高高吊直了,叫打手用水池子里泡過的樹條子抽她臍下到膝上的小肚子和大腿前側。抽得她的身子在一聲慘叫中一次次向上彈跳著。接著又叫人抽打她大腿兩側還沒變色的皮肉。為了怕她疼得休克,王福生還親自一勺勺朝她臉上澆涼水。鞭笞聲、哭叫聲、呵斥聲、笑罵聲充滿了粉房,真叫人心神欲狂!地上打斷的樹條越來越多,她終於熬不過打,哭喊道:「我招!!我招!!我跟王永年睡過覺呀—!」


停止了拷打,丁艷芳被解開了繩子,筋疲力盡地爬在地下,可憐地哀求給她點水喝。朱武說:「這號賤骨頭只配喝尿!」弄來一個瓦盆,屋裡的人就當她面往裡撒尿,逼她像牲口一樣去喝。她渴得什麼都不顧,竟咕咕喝了半盆,才有了一點精神,跪到案前,開始交代和王永年的姦情。這個年輕的姑娘,赤條條的身上,刑傷使她像是戴了一個紫邊的紅乳罩,穿了一條紅條紋的緊身褲。她說她跟四清工作隊的劉成林有了兩性關係後,有人反映到公社,當時任公安助理的王永年來隊上調查,找她個別談話。說她家為了隱瞞富農成分,用女色腐蝕工作隊員,問題嚴重。如果要不張揚,就得陪王永年睡覺。先後B奸她四次。她痛哭說:當時王永年威脅她,她如果告王,她自己已經有作風問題,一定會加她誣賴公社幹部的罪名。後來王永年調到縣公安局,她就更不敢再提和王永年睡過覺的事了。


王福生並不信她說的這些,拍著桌子說:「我就知道你又要來這一套,又要說這是別人逼你乾的是不是?」她慌忙說:「不,不,不!是我害怕了,自已願意跟他睡覺的。」王福生又逼問說:「那是不是你勾引他的?說!!」她嗚嗚痛哭說:「我實在沒有勾引她呀,我哪敢哪!」王福生冷笑說:「你這個打了也不招的賤骨頭,說的話哪有幾句能信的?你試試看我今天能不能把你治老實了!」就又給她上刑。這次是先把雙踝捆緊了,讓她摟著小腿雙腕捆在腳桿前面。再用一根桿子插在他的小臂和腿彎之間,把桿子的兩頭擔到水泥粉池的兩幫上,使她蜷著光身子倒掛在桿上,鬆了一半的辮子拖到水裡,池裡的水面浸到她的髮際,說:「這下你頭腦清醒點了吧?好好說說你頭一回怎麼跟王永年幹那事的。」她頭頂浸在水裡,淒淒切切地說了王永年要她自己脫了褲子上炕先躺好,她不敢不依。王福生說:「你自已脫了褲子先上的炕,還不承認是你主動勾引?」把她的腳一撥,她的臉就沒進水裡了。不一會兒迸不住氣就咕嚕嚕直冒水泡,因為嗆水而混身痙攣。王福生一鬆手,她的臉就又露出水面,迫不及待地喘著粗氣,拚命喊:「冤枉,冤枉啊—!」王福生就獰笑著使她的口鼻重新沒進水裡,嗆得她手指和腳趾都鉤曲起來。她的臉再次出水後,噗噗吐著水,淒楚萬分地尖叫:「殺了我吧!別糟害我啦!」王福生笑笑說:「想死還不容易?多喝點水就行。」又把她的臉浸到水裡。她真的骨都骨都喝了好幾口水,但又嗆了,不由自生地強烈掙紮著想使臉擡出水面。這樣反覆折磨了她六回,她完全喪失了自制力,迷亂地狂叫:「饒了我吧!我啥都承認呀!饒我吧—!」問她承認什麼,她就說:「我承認是我勾引王永年,我勾引劉玉林,我全招了呀!饒我吧—!」這才被從粉池池沿上擡了下來,抽掉了扛子,解了捆繩,赤條條癱在地上,一邊喘咳,一邊抽泣,在審訊紀錄上按了手印。王福生說:「你不用裝死,明天你給我寫一份交代,把怎樣勾引劉玉林,勾引王永年的細情,一次一次寫清楚。還跟誰睡過覺,趁早一起交代了。你勾引工作隊和公社幹部的動機,也得徹底坦白。要不,明晚上讓你再嘗嘗更厲害的刑法!」叫打手把她拖進裡屋,扔上炕。硬灌了三片冬眠靈,還派一個打手一直守著她,防她自尋短見。聽她在裡屋炕上哼哼著撲騰了一陣,就沒有動靜了。她的那條小紅褲衩被拿到裡屋掛在炕沿上方的桿子上晾起來,兩隻白鞋由王福生撿起來放到桌子上,把玩著。


審丁艷芳花了一個多小時就完事了,王福生很高興。主張這一夜連楊秀芝也審完,第二天再好好攻丁艷芳。並打趣說:「老朱啊,你不要心疼呀!」朱武說:「有什麼心疼的?隔幾天就敲打敲打才過癮呢!不過今天讓她穿著小丫環的衣裳來過堂好不好?我可不愛老瞅這幫小娘們一個個光不出溜的樣子。」於是就叫兩個打手把楊秀芝直接從朱武屋裡押來粉房。她換了一件粉青色的小布衫,黑綢褲,大辮子上紮了紅頭繩,穿了一雙小巧的粉色緞鞋,打扮得確實夠妖艷的。進屋後,扭扭捏捏走了幾步,就跪到在桌前,嬌滴滴地說了一聲:「犯女楊秀芝叩見爺爺!」就冬冬磕了兩個響頭,哀求道:「小的有啥招啥,求爺爺開恩饒刑呀!」不過還是免不了被揪著辮子用丁艷芳的膠鞋鞋底打了二十個嘴巴,又拉下褲子打了二十板子。我看掌刑的打得並不狠,她卻逼尖了嗓子哎唷哎唷叫痛,叫得有腔有調,把苗條的身子扭過來扭過去,還高一聲低一聲地喊:「爺爺開恩哇!我全招呀!疼死小的啦!饒饒我吧!」而一屋子的人都象看文藝節目似地欣賞她騷勁十足的表演。


打過屁股板子。王福生就直接問她,王永年有沒有表示過要娶她。她馬上承認了,還說,這是王永年調到縣裡後,又來公社還要玩她。她說,你玩了我說走就走,除非你肯娶我,我才能再讓你玩。王當即表示,如果她不再跟別人亂搞,他就娶她。並設法把她也調到縣裡工作。後來還送給她一件的確涼褂子,一雙新時行的白涼鞋。還帶她上縣裡去玩過。但後來文革開始,她被揪出來陪公社書記捱鬥,她上縣裡找王永年求他幫忙,王表面敷衍,實際根本不管。所以她在公社受審時就把王的事也說了出來。還說她知道王永年說要娶她是騙她的,所以沒有交代過這事。但朱武說,不管是什麼原因,不交代這件事就是不老實,一定要拶一頓教訓教訓。她就哭天喊地磕頭求饒。但還是被套上拶子拶了起來。她捱完屁股板子後沒讓提褲子,一被拶上就殺豬似的叫喚,把打出紅道道的白嫩屁股起勁的扭來扭去。朱武就叫用再加敲二十。一個打手就用個小榔頭左一下右一下敲拶子的兩側。她眼淚鼻涕地叫:「天爺呀—!沒有抗啦—!再不敢了呀—!我老實了呀—!」而且一點也不害臊地使勁呲尿!引得周圍的打手哈哈大笑。我卻很懷疑她這還是演戲。因為她說的和王永年交代的還是有出入,就問她,王永年認識她時到底知不知道她是破鞋,究竟啥時提出要娶她的?要不說真話,馬上再上刑。她這時才真害怕了,嚇得亂抖,賭咒發誓說,王永年確實是先知道她和公社副書記有奸後,以此為把柄向她提出要求的。當時根本沒說過要娶她。而且把經過情節細說了一遍。我忽然轉念,又問她王永年領她進縣城幹了些什麼?她怕我不信她的話,把進城逛商店、看戲、到宿舍喝酒、做愛都細說了一遍,和王永年交代材料上寫的基本一致。我突然一拍桌子說:「說!還幹什麼了?」她忽然緊張起來,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結結巴巴地說:「再、再沒、沒幹啥呀。」我覺得這裡有問題,就抓只鞋用鞋底在桌上重重一拍,大聲喝道:「我看你就是不老實,拉下去給我好生揍她二十大板!」


打手們見我發了脾氣,不敢不來點真的了,把她重新放倒在地上,實辣辣打了二十板子。她的屁股立時就紅腫不堪了。她真的慘叫起來,不一會嗓子就喊啞了,痛出一身大汗。我看時間已經不早,就對她說:「今晚只叫你嘗嘗滋味,我給你一天時間好好尋思尋思,到底說不說實話。明晚再不交代,我就不能饒你!」並向王、朱兩人建議讓她馬上去戴枷坐牢。王、朱也都察覺她像是有隱情,又不知我是否有什麼線索,就下令把她當堂剝脫衫褲,只讓她留一條小紅褲衩,而且換上了丁艷芳留下的那雙白網球鞋,送去牲口棚坐牢了。


從粉房出來,我和王福生去朱武屋裡坐了一會兒,簡單談了談。我說王永年的問題很複雜,楊秀芝可能是知情者,應該從這裡打開缺口,希望他倆大力支持。朱武當時很爽快地說:「大局為重嘛,我們全力支持縣群專。需要的話,你可以把楊秀芝帶走,我也可以換換口味。」王福生說,昨晚新來的常淑香就長得很不錯,調教調教可能比楊秀芝還要強,不妨今晚就嘗個新鮮,考察考察她。




七、第二天夜裡回房後

我已經邊邊打哈欠了,對再整治常淑香實在沒有什麼興趣,王、朱兩人就很知趣地勸我回房了。朱武還邪笑著說:「老弟急著去會那個練武的野丫頭了吧?去吧去吧!」


回屋已經十二點了,張玉霞還是那身練功的打扮在侯著我。見了我出奇的溫順,問我洗不洗澡,先喝酒還是先上炕。我說澡就不洗了,酒是要喝的。她就解了腰裡的練功帶,斜坐在炕沿上陪我喝酒。她先恭恭敬敬敬了我一杯酒,自已也一口乾了一杯,說全公社沒有一個有我這樣俊的功夫。問我是跟誰學的,和我套近乎。我趁機問她的身世。她說她是市裡人。母親早死,父親酗酒,喝醉了就打罵她。她就在社會上結識了一批同齡青年,而且拜師學武。從十四歲起,兩年後成為「市南幫」有名的「白鞋三姐妹」當中的老三。打起架來男的都怕她。因為鬥歐傷人,蹲過兩次拘留。在拘留所被看管人員姦污過。出來後,就和幫里的男流氓也搞過。但她家是血統工人,她也參加了一派造反組織。武鬥中還立過「戰功」。所以學校里一直不敢開除她。今年上半年上山下鄉到這裡不久,趕集遇到公社群專的人。他們看她初春就穿了雙白鞋,認為她不正經,要扣下調戲。她就動了手,打傷了兩個小夥子。被公社派武裝民兵抓到,到群專嚴刑拷打,要她承認是流氓。她不服,就強拉到衛生院去驗陰,驗出已經不是處女,又派人到市裡去外調,繼續一次次過堂,最後板上釘釘定了流氓集團犯,大破鞋,是首批送這裡來勞改的。


她酒量很不錯,臉喝得飛紅的,什麼都肯說。她說她跟「市南幫」有名的「小白龍」是師兄妹,「小白龍」功夫好,人也帥,倆人很要好。但她起初在性關係上很守規矩,一直沒有跟他亂來。可是進了拘留所被電警棍捅昏後失了身,覺得很對不起「小白龍」。可他一點也不計較,照樣愛惜她,她就委身於他了。她一雙大眼睛中含著晶瑩的淚光說:「你信不,我除了跟他睡,再沒跟別人幹過那事!」可是「小白龍」在武鬥中有人命,去年冬天被抓起來斃了。她非常傷心,再也不準別的男的近身。「我老穿著白鞋,是給她守孝。穿著這鞋就想起早晨跟他一起練拳腳的情景,—就想回到那個時候哪!」她又吱溜乾了一盅。


這次抓到公社群專,他們怕她會拳腳,讓她成天戴著連手也銬在一起的頸手枷,還戴了腳鐐。過堂時受過壓杠子、燒腋窩、烙乳房等重刑,還被剝光了吊成鴨子鳧水的樣子,在奶頭上墜秤砣作踐她。把她定成破鞋後,專案組的頭頭和被她打傷的小夥,把她手腳張開捆在兩條扁擔上,五個人LJ了她一通宵,才送來這裡。到這裡她幹農活沒別的女犯利索,所以經常捱打受罰。但管教人員都不敢挑她陪夜。只有朱武把她灌醉了幹了她一夜。王福生把她雙手反捆了要幹她,被她用膝蓋結結實實頂了襠里一下。結果是狠狠打了她一頓屁股板子,又罰她坐枷了一整天,她也始終沒討饒。可她對我說:「我看你盤子亮(臉蛋英俊之意),功夫又俊。就想起小白龍哥哥。今兒個我真心陪你玩個痛快!咋樣?」說著就脫衣褪褲子了。我看見她紅褲衩襠前有一片暗色的漬印,問她是不是來了例假了。她不好意思地說:「昨天來的,今兒個也沒止。」我說:「那我不能幹,太損!」她一下子淌下眼淚,說:「卜大哥,你真上好人,我豁出來了,肏血屄我也願意!」就貼上來摟我。我把她推開,說:「我不能缺這個德!」她一屁股坐到炕席上,又火燙似的哎唷大叫著彈了起來。原來她的臀部帶著很重的傷,兩爿屁股整個都紫腫著。她說這是前天鏟地不趕趟被打的結果。細看她全身有不少烙痕和鞭印,可憐得很。她又把褲衩腰間的橡皮筋扯下讓我看小肚子上的幾個圓形的暗褐色痕記,說是在拘留所被電棍捅時留下的。說:「捅一下發一個錯,苦極啦!我肏他姥姥!!」我說:「就看你這一身傷,不也不忍心幹你。你脫鞋躺下好好睡一覺吧。」她並沒有生氣,很溫順地脫了鞋,洗了洗腳,邊洗腳邊告訴我,在勞改隊里的一大苦事,就是大熱天穿這路帆布膠鞋,白天穿一天,夜裡睡覺也不準脫,焐得鞋窠里發粘、燒腳。夜夜裡要是偷偷脫了鞋,或是睡夢裡蹬脫了鞋,被查夜的發現了,當時拖出窯洞就打。


「不光打屁股,還打光腳板哩!那個痛比打屁股還難熬啊!打腫了腳板幹活就更苦了。」聽別的女犯說,陪夜的大多數都能讓脫鞋,也有不讓脫的。她基本不陪夜,每晚進窯洞睡覺前,都得把鞋帶抽得緊緊的,生怕睡夢裡蹬掉了鞋。最後還讓我看了看她腳心的傷疤,說是在公社群專受審被煙頭燒的。看來,她真是吃足了苦頭。


她洗過腳,趿拉著鞋到門外潑了水,就回屋上炕躺下了。她光著腳,像個小娃娃那樣捲縮在我的懷裡,不一會就睡得死死的了。我貼著一個幾乎是全裸的大閨女的身體,全身燥熱,大腿根發緊,久久睡不著。不大工夫,窯洞方向傳來了呼喝聲和女子的哀叫聲。我撩開後窗的窗簾,看見一個查夜的打手把一個女犯從東頭一孔窯洞里拖了出來,就出門去看個究竟。


這時,朱武和另一個打手也出來了。查夜的向朱武報告說,這個女犯躺在地鋪上,一隻手揉自已的奶子,一隻手在腿襠里鼓搗,嘴裡還哼哼唧唧的,肯定是搞手淫。說著順手抽了她幾個大嘴巴。月光下我一看,這不正是那個親來的梳雙辮的小媳婦嘛!想起他自稱被七個野漢操過,想必真是淫性特大的女子哩。朱武笑嘻嘻地摸她的褲襠,說:「這全濕啦,還黏胡胡的,騷勁真不小啊!」她哭著說:「我睡著了呀,我不是有心的啊!」朱武不聽她的分辯,說:「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屄頭子一天不肏就剌撓呢,得好好治治!」逼她仰躺在砂礫坪的當中,脫掉褲衩,屈膝叉腿,兩隻鞋根都必得挨著光屁股,再用繩子把她的雙手反縛在臀後,跟雙踝拴在一起,叫打手從夥房裡拿來一根大茄子,硬塞進她的陰戶里。說:「這下子你舒服了吧?」又弄來兩袋糧食,一袋五十斤,把一袋壓在她的肚皮上,一袋壓在她的胸脯上。壓得她直喘,還不準她出聲,攏亂別人睡覺。就回屋去了。


我回到屋裡,已是一點五十分了。張玉霞只穿著一條紅褲衩睡得呼呼的。才目睹了那樣剌激的場面,又看到月光下這樣動人的少女的胴體,我全身顫抖,簡直不敢上炕,難受極了。坐了一陣,自覺心裡平靜了些,一躺下,感到那少女身體的氣息和熱氣,又興奮起來。從窗簾縫裡看到慘受非刑的楊淑香的身影,更加難以自禁,我又一次遺精了!


八、第三天早上

由於心裡想著楊淑香的遭遇,清晨五點吹哨時我就醒了。張玉霞仍然熟睡,微微打鼾。五點半又吹一遍哨,女犯們就就到空場池中排成了一列橫隊,朱武一聲令下,一個個仍然只穿著一條大紅褲衩、一雙白球鞋的女犯,就都做成標準的噴氣式請罪姿勢,由打手們挨個檢查彎腰是否超過了九十度,腿是否綳直不打彎,向後舉起的雙臂是不是擡得夠高,低頭的程度是否符合要求。他們用皮帶抽打被認為姿勢不夠標準的女犯,並督促他們排齊。我在隊尾看,一溜鞋尖整刷刷的白鞋的前上方是長短不同的已經梳過的一條條辮子和垂下的烏髮。後上方是一排渾圓的高高擡起的紅褲衩包不住的屁股。又感到一陣非常強烈的衝動。朱武喝一聲「請罪!」,她們就用嬌脆的嗓音齊誦:「我—是—破—鞋,專—政—應—該!服—從—管—教,徹—底—交—代!狠—觸—靈—魂,老—實—勞—改!」反覆念了三遍,才結束了每天例行的「早請罪」儀式,恢復了立正的姿勢,聽朱武訓話。


於是,朱武當眾宣布了常淑香昨夜手淫的罪狀,叫人把口袋搬了下來,把在她陰戶里仍然插著的茄子又捅擰了一番。已經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常淑香,偏偏又出現了性興奮的生理反應。朱武就用皮帶在她的光肚皮上抽打起來,她慘叫著:「媽呀!再不敢了呀!疼死啦—!」不停地舞動著兩隻穿白鞋的腳。朱武說:「你騷勁大著呢,肏了一夜來沒夠啊?再讓你過足癮!」叫打手把她就這樣陰戶里插著茄子,拖到牲口棚里去「坐牢」。


我好奇地跟到牲口棚改成的禁閉室去看熱鬧,到了那裡,看見昨夜審過的楊秀芝正在裡面扛著一面大木枷坐牢。她昨夜捱了兩頓屁股板子,而且第二頓打復很重,打完了就送來坐在又潮又泠的地上,在褲衩遮不住的股腿上,紅腫的板傷已經變成了一道道暗紫色的條狀凸棱,由於兩隻腳閘在腳閘里,打傷的屁股無法挪動而只能強忍著無休止的壓擠之痛。雖然人已困得迷迷糊糊,卻痛得無法入眠。一見到我,就苦苦求饒。我不理她。


從牲口棚回來,朱武問我夜裡和張玉霞的情況,我就說我把她治得服報貼貼的,胡吹了一通。還取笑他也是軍人,只會用酒來玩女人,不會靠自己的本事讓女的主動獻身。朱武紅了臉,訕訕地同我一起上我屋裡去看張玉霞。她還在呼呼大睡,可是褲襠卻濕了一大片,而腳上竟已穿著白力士鞋。而且自己給自己已經鎖了腳鏈子。朱武見此情景說:「卜老弟,我服你了。今晚你要挑誰,我一定讓你滿意。」便拽我到河邊看女犯洗澡。


這個勞改隊里女犯人的洗澡、洗衣、刷鞋的時間本來是在晚點名之後的,因為女犯幹活一天下來,一向臭汗。陪夜時不帶勁,都得洗澡上炕。所以就定了晚點名後統一洗澡的制度。女犯集體洗澡和光著身子洗衣服、刷鞋,使管教人員有一個欣賞一大幫裸體年青女子的機會。入暑後,王福生主張早請罪後讓女犯人洗澡、刷鞋、洗衣服,晚點名後只是簡單地洗洗身子。理由是晚上洗澡河水曬溫熱了,太便宜這幫破鞋了。早晨溪水涼,洗澡也是一種懲罰。「可以好好讓這幫破貨醒醒腦,觸觸靈魂嘛!」


於是我頭一次看到三十來個年青女子都全然光著身子的場面。女犯洗澡也是「軍事化」的。到了河邊一聲令下,她們把帶來的昨天穿過的衣褲都放在岸邊,一齊脫下紅褲衩,但不許脫鞋,以防河底石頭劃破腳掌。再一聲令下,手上都拿著紅褲衩的她們,一齊下河。選的是一處水深僅能沒膝的地段,管教人員便可盡情欣賞這些全裸的女子洗澡的情景。她們一個個都用紅褲衩當手巾,擦洗全身,包括洗臉,洗頭。又一聲令下,一齊上岸,站成一排,由監管洗澡的打手逐個檢查。新來的邱月英,大概是嫌褲衩太臟,沒有擦臉,被斥罵了一通,用她身邊兩個女犯的濕褲衩在她臉上狠狠擦了一氣,又把她的褲衩在好幾個女犯的腚溝、腿襠里察過之後,硬塞到她的嘴裡,以示懲罰。又挑了兩個女犯,對胸脯、肩頭、大腿內側瓷意搓揉,看有沒有泥條。有一個有泥條被認為沒洗乾凈的,被拖到河邊,用刷鞋的板刷沾了河水在她柔嫩的肌膚上狠刷一氣,還又擰又打,使她哀叫求饒。再一聲令下,全體女犯在河邊或蹲或跪,開始搓洗脫下來的衣褲。擰乾後攤放在岸邊的沙灘上晾著。然後一人一把板刷,才脫下白鞋,洗腳後刷鞋。刷完鞋的,光著全身提著鞋回到窯洞前景起,把已經曬乾的那雙提進窯洞里,再把自已炕沿上那雙白鞋穿起來,再換上昨晚從河灘上收回來的那套衣褲。


這樣,這些女犯都有一個來小時得光著全身,讓管教人員肆意淩辱。朱武說,這是洗騷、亮相、觸靈魂。可是據我看,多數女犯對這種淩辱已經失去了羞恥感,既不臉紅,也無怩忸之態,這些女子的小腿和胳膊都曬得黑黑的,曬不到太陽的部位則顯得更白,遠遠看去都像是穿著淺色的緊身衫褲和白鞋的運動員。要柚看,赤裸的身體上刑傷歷歷可數。不少女犯的臀部都有顏色不一、深淺不同的傷痕。邱月芳的屁股完全成了豬肝色,特別觸目。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短髮小媳婦,把腴的屁股上還有多處血痂,有兩處還露著鮮紅的血口子,很難看。


我回到房裡,張玉霞還在呼呼睡。看到她的袒露的結實而渾圓的乳峰起伏不停,我性控制不住自己,就找了件上衣給她蓋上,她噗呲一聲笑出來,一睜大眼睛坐了起來。說她也早就醒了,見我上場子看處置新來的小寡婦,為防朱武來查她,所以穿了白力士鞋,還的褲襠里灑了些洗臉水,果然把他給蒙住了。我給她穿上了衣褲,領她上小食堂去吃早飯。是大饅頭、稀飯,還有雞蛋和肉菜,比女犯吃格子粥、鹹菜疙瘩強多了。她吃了很多,很香。


朱武換了一個服務員,年紀很小,長得挺嫵媚,梳兩條大辮,穿的是天青色二人轉綢衣褲,白力士鞋。辮根上紮著兩個桃紅色的大蝴蝶結,讓人看了眼睛一亮。她給我端稀飯,不小心灑了點。朱武火了要打她屁股,她嚇哭了跪在地上,我說算了,拉她起來,她不敢起。我就代她向朱武說情。朱武哈哈大笑說:「李秀環,你命大。我看卜爺看上你啦。這回我就饒了你,今晚你去給卜爺陪夜去,好好賠罪吧!」


九、第三天白天

吃了早飯,困勁又上來了。又回房睡了一大覺,還是張玉霞侍侯著,醒來時見她正在洗我的衣服。刷乾凈晾乾的鞋和衣褲都疊得整整齊齊。水盆里還拔著幾個大香瓜。我讓她吃,她說不敢。說瓜地里的瓜只給管教人員吃和送人。前幾天在瓜地里幹活,有個女犯偷了一隻,被查出來,晚點名時被摁成「鑽襠」,扒了褲子,用麻繩沾水打得一屁股血,血順腿流到白鞋裡把鞋都染紅了,嚇死人了!我說我讓你吃,就沒事。她就拿一個啃了起來。正好王福生來了,我就說我讓她吃的,你可不能罰她。王福生笑笑說:「趕明兒三妹子也陪我好好樂一宿,我賞你一筐香瓜。」說著就去摸她的後頸,說:「你嘴吃得香噴噴的,讓我親親吧。」說著摟住就咂了一嘴。張玉霞立馬沈下了臉,可又不敢發作,眨了眨眼說:「王爺,我也啃你一口!」反過來真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啃了一口,把口水、瓜釀、瓜子糊了他一臉。王倒不生氣,哈哈樂著說:「好!有進步!卜爺會調理人,調理好發這匹小野騍馬,大家都好騎嘛!—這盆香瓜就都賞你吃了,我跟卜爺有事呢。」就把我拉到他屋裡去了。


到了王福生屋裡,他把秦紅支到夥房去幫幹活,和我談調查的事。問我對楊秀芝有什麼打算。我說,我看她昨晚的表現,可能在縣裡還有別的勾當。王永年也可能是給別人拉皮條的。王福生認為我的分析有道理。但要是牽出縣裡現在在台上的人就麻煩了。我說,現在縣裡情況很複雜,派系鬥爭很厲害,要不然王永年也不會倒。王永年真要給人位皮條,下水的也可能是一派的。如果打正道了,可就有大功了。再說這案子我來問,出了岔子,第一先可以說田秀芝她誣賴,第二可推在我身上,王福生不會有大事的。王福生說也對,那夜裡就你老弟主審,我們聽你調遣了。又說,丁艷芳今天九點多醒過來,只是哭,不吃飯,也不寫交代。問我意思是否要再上刑?我說,我看丁艷芳昨夜交代的,掛杠吃水前較可信,後來也可能是亂供,不能只信王永年一面之辭。王永年倒台了,很可能怕丁艷芳咬他,所以先交代了,但說丁艷芳主動勾奸,也有可能是為了減輕罪責,如果是威逼成奸,他的問題就嚴重了。我主要是來搞王永年的問題的。所以丁艷芳前面的口供也是有用的。我倒不一定要丁艷芳承認是勾引王。不過交代材料是一定要有的。光有審訊記錄不夠。下午可由我和她談一次,如她什麼樣的交代都不肯寫,那就要考慮再動刑了。下午睡過午覺,我和王福生去粉房。看見常淑香和楊秀芝還在牲口棚里坐枷。楊秀芝算來已坐了十六七個小時了,歪倒著身子,汗水淋漓,委頓不堪。像得了重病的人那樣直哼哼。見了我倆,痛哭求饒。但我問她有什麼沒交代的,她支支吾吾還是說沒有。我就說那你還坐著吧。




到了粉房裡,王福生說,楊秀芝嬌滴滴的,再坐下去要是昏倒或中暑,晚上就不好過堂了。我說那就換個法治治她,反正不能太便宜她。王福生就建議讓她到粉房裡來「背劍」,我倆就去牲口棚把她開了枷,打開了腳閘,架到粉房裡來,叫她自已把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褲脫下來,只剩一條褲衩跪在牆角里,由王福生很熟練地捆了個「背劍」。叫她繼續好好考慮還有什麼問題沒交代。再進裡屋,看見丁艷芳也是只穿一條褲衩跪在炕前地上放的一塊洗衣搓板上,一個打手正在訓斥她說:「你再不寫,就一直跪到天黑過堂!」她披頭散髮,頭髮還沒全乾,流著淚,見我們進屋,身子就抖了起來,十分可憐。我看她雙乳已經不紅了,但勒的那兩圈紫痕仍很清晰,奶頭周圍梅花點似的出血點已經凝結了。下身打過的地方腫得很明顯,有很多紫黑色的條痕。我先問她,知不知道不寫交代今晚還要受刑,她嗚嗚哭出聲來,使勁點頭。我問她,那為什麼還不寫,她哭了一陣說:「我沒法寫呀!」我說你昨夜招都招了,怎麼招的就怎麼寫唄。她哭著說,要她交代怎麼勾引,她實在寫不出來。不寫怎麼勾引,和昨天招的又不一樣,寫不寫都得受刑,實在沒活路,死又死不了,哭得上不來氣。


我說,你昨晚上受刑,是因為從前沒說實話。你要早交代和王永年通姦的事,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刑。你現在寫交代,有三條一定要寫清楚:第一,和王永年通姦的事實經過要一次一次寫清楚。第二,過去為什麼隱瞞。第三,你當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勾引不勾引,你自已心裡最清楚。反正有一條,你倆一連幹過四次如果是事實,那就絕不是強迫的。你為什麼一次一次讓他幹你,必須得說清楚,不然就一定還會受刑。你要是什麼也不寫,那就是完全翻案,那是絕對不行的,那是要受重刑的。她聽我這麼說,慢慢不哭了。過了一會,用手撐著地,掙紮著站了起來,說:「那我寫!」一步步挪到桌邊,要了紙筆,屁股坐又不能坐,只好跪在板凳旁邊,把紙鋪在凳面上,寫了起來。


我問王福生要了楊秀芝的全部材料,又要了她的勞改紀事,說要研究研究。王福生取了給我,就出去了。我發現,她的紀事和丁艷芳的完全不一樣。一共只過了三次堂,除了例打的打嘴巴和打屁股之外,沒有受過別的刑。除了陪來客過夜幾次外,一直是朱武的服務員。經常駐演節目,可從不下地幹活。審訊記錄和交代材料卻非常詳細,簡直是一篇一篇黃色小說,全是各種性交的描述,非常下流。但管教人員中她只陪王福生睡過兩夜,此外全是朱武包乾的。因為朱武寵幸之故,她的臂腿和臉蛋都沒怎麼曬黑,在女犯中特別白嫩。我拿不定給她上什麼刑能讓她交代要害問題,又不至於使她承受不了。就又番閱其他女犯的用刑記錄。我發現,這裡的刑法真是五花八門。除了桑玉絹和張玉霞說過的,有名目的還有「上夾棍」、「敲榔頭」、「上腦箍」、「掐大脖筋」、「滾花簍」、「拉大弓」、「背板凳」、「坐酒瓶」、「馱磚」、「頂香爐」、「舉杠子」、「舉秫稭」、「站三角鐵」、「穿木靴」、「睡釘板」、「紮指頭」、「吃排骨」、「捏餃子」、「灌辣水」、「打氣」、「上眼藥」、「熏馬糞」、「壓口袋」……好多各目我完全不懂。


這時,王福生又回來了,他取來了一雙36號的破白力士士鞋,讓楊秀芝穿上。她一動身子,背捆的胳膊就抻得直哼唧。鞋比她腳小,是王福生硬套上去的,這顯然就是罰「穿小鞋」的刑法了。我問他我的不明白的刑法具體是怎麼回事,他看了看楊秀芝,有意就在外屋坐下給我講解,好給楊秀芝一個威嚇。原來,「上腦箍」是用布帶勒在腦門上,插進木棍絞。「滾花簍」是把女犯捆成一團塞在大簍里來回滾動,「拉大弓」是讓女犯俯俯臥在地上,用麻繩分別捆著雙手雙腳,由兩個人站著把捆繩反得抻放,抻緊時受刑女犯身子離開地面,放時又摔到地上。「背板凳」是女犯仰臥在板凳上,用麻繩捆住腋部和膝部上方,在後腰填進磚塊。「坐酒瓶」是脫光褲子,反梆雙手,坐在豎立的酒瓶口上,使瓶口壓進肛門。「馱磚」是蛤許用手指和腳趾支撐身子,背上加磚。「頂香爐」是把銅香爐反扣在女犯頭頂上罰跪。「舉杠子」是兩手高舉大木杠罰跪,「舉秫稭」是兩臂前伸平端一根秫告做騎馬蹲襠式。「站三角鐵」是罰光腳站在三角鐵的棱上。「穿木靴」是用繩子套著有空窩的三塊木頭擠壓女犯的腳。「睡釘板」是讓女犯褲體躺到釘著密密麻麻釘子的木板上……他還主動介紹了幾樣毒刑,「穿豬鬃」是把豬鬃穿進女犯的乳頭裡,「在裡頭一攪,比死還難受哩!」他說時虎了楊秀滎一眼,她嚇得索索亂拌呢,又介紹說,要是用細銅比穿進乳頭,在銅絲上再通電,比豬鬃更加難熬,楊秀芝就嗚嗚哭出聲來了。他又介紿了一種「吃蒜茄子」,是在陰道里先放一勺蒜泥,再塞進一根茄子去亂捅亂攪一氣。楊秀芝就哭得鼻涕眼淚滿臉,叫喚道:「我真全交代啦,饒我小命吧!我受不了大刑呀!現在我的胳膊就要斷啦,鬆鬆繩子吧!求求你們啦!」又特別央求我:「卜爺,卜爺!我今夜可勁讓你肏,我保證伺侯得你稱心如意!求你擡擡手放過我吧!」


我被她這種赤裸裸的無恥激怒了。我覺得她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婊子,到了勞改隊還勾引管教人員,所以基本沒吃什麼苦頭,這才是應該好好整治的對象。就狠狠抽了她兩個大嘴巴。她尖叫起來。這時裡面的打手出來說,丁艷芳的交代寫完了,我倆僦進屋去看。她一共寫了六頁,字跡還挺娟秀。交代了通姦四次。頭一次是在她家,她爹當時喂牲口,住在隊房。王永年晚飯後到她家找她談話,就叫她上炕脫了衣褲,狠肏了一頓。而且說,光一次不算真心,要她第二天打扮得漂漂亮高在家等他。他夜間又來,先是新嘴、亂摸,又說不鬥她便宜了她,不公開鬥也得讓她知道知道感慨厲害,要她跪在地上先認罪,脫了腳上的一隻網球鞋自己抽自己嘴巴。再罰她坐噴氣式,被他拽著大辮子斥罵,又叫她自己褪下褲子,讓他用網球鞋底打她的光屁股。一邊打,一邊問她怕不怕這樣公開捱鬥出醜。她臊得不行,說怕。就讓她上炕,又狠肏了一頓。肏了一遍還不夠過癮,教她「高擡大腿,小腿搭在他的兩邊肩膀上,勾著身子,又讓他幹了一回。」一邊幹一邊說她不會「糧」,教她要夾大腿,扭腰,顛屁股,還要她哼哼,求饒。學得不好就又打又掐。一連肏了三遍。才算完。事後,她到公社趕集,又遇上王永年,王領她到公社後院空房裡,要她「大彎腰,劈叉腿,站著,他在我身後像牲口配種似的,又把我給幹了一回。」秋天在農中放電影,又被王永年堵著一次,把她領到山後樹林里,對面站著,讓她摟著王的脖子,王端著她的屁股,她勾腿離地由王顛她。王每次幹完她都要問:「快活不快活?」說「你要不想再快活,願意光屁股捱鬥,你就去告我去。」王每次幹她都戴避孕套,肏一遍換一個。要她不用擔心受孕。最後一次還B她把套里的粘湯喝了。她寫道:「我一次次答應他是為了怕出醜捱鬥,告他自已還是得出醜捱鬥,所以不敢告他。」到劉慶的事犯了後,大隊審她的是王永年的親兩姨弟,她當然不敢牽出王永年來。後來再一次次受審,要改供肯定會更受罪,特別是怕背上誣賴幹部的罪名,送到縣裡就更沒好了。還寫了一段是說她爹的。因為她媽早死,她爹對她特別好。她爹人很倔,當初工作隊說他成份有問題,他說:「老農民就是幹活吃飯,四類分子也是幹活吃飯,訂什麼成分都是屌事。」可她怕池狗崽子,劉慶又說可以介紹她上縣城找工作,她有虛榮心,又想報答爹,就和劉慶幹上了。可她爹最古板,要讓他知道非氣死不可。她和劉、王搞破鞋全瞞著她爹。現在爹已經死了,要把事往她爹身上推,也死無對證。可她覺得這樣做就更不是人了。


我讓王福生也看她寫的交代。我當時表態說:「這寫得不錯,經過說清了,思想也交代了,不用再過堂了。」王福生看過了,也點了頭,丁秀艷一直哆哆嗦嗦跪著,很緊張地看前我倆。聽了我表態的話,就激動地哭出聲來。我和王福生商量後,讓她穿上了衣褲,由一個管教人員看著,在裡屋炕上養息。


回到外屋,楊秀芝還在嬌聲嬌氣地哼哼。見了我們又衣服哀求:「行行好吧!放開我吧!」「卜爺你是大好人,開開恩也放過我吧!」我特別恨楊的浪勁,產生了要加意折磨她的衝動。建議王福生再讓她吃點苦頭。王福生說就讓她表演一下「舉秫稭」吧。搬來兩根三角鐵,稜角向上並排放在地主。給她解開了捆繩,脫了鞋,赤腳踩在三角鐵上,站成騎馬蹲襠式。兩臂向前平伸,雙手豎一根秫稭,還把脫下來的那雙白力士鞋垢鞋帶拴在一起,掛在她的脖頸上。又拿來一條小竹板,抽了她兩下,說她動一動就得捱打。然後把小竹板給我,讓我看著她,就出去了。


楊秀芝這樣站了不到十分鐘就堅持不住了。哀求我讓她從三角鐵上下來。我不答應。她兩腿亂顛又熬了一會兒,就兩眼一閉,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但我用小竹板使勁抽她光赤的肩頭和大腿,他疼得身子彈跳著,尖聲號叫著。我說:「你不用裝死,起來給我站好!」她又爬起來重新站上去,但把腳掌接觸鐵棱的位置挪了挪。又熬了十來分鐘,她渾身大汗,腿顫得站不住,又跌倒在地。我用竹板狠狠抽她大紅褲衩包不住的肥腴的屁股,她把屁股一撅一撅扭來扭去,一直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哭叫:「打死我吧。我真站不住啦!」我揪著她的辮子拖她,她掙紮著不起來。


十、第三天夜裡

王福生來招呼我去吃晚飯,見她放賴,就說不如再換一個省事的方法,不用人看著。就從牆角拖來一塊四尺寬六尺長的木板,上面釘著密密麻麻的小洋釘,雖然不是釘尖向上,但釘頭的面積也很小。他叫楊秀芝把褲衩也脫光,而白力士鞋卻要穿好,然後把她的雙腳捆起,雙臂貼在身子兩旁也捆緊了,由他擡著她的肩膀我擡她的腳,把她仰面向上平放在釘板上。一放上去她就痛得哭叫起來,但越動越痛,只好熬著痛老老實實地躺著。俊美的臉都疼歪了。


我倆去吃飯時,那個看著丁艷芳的也領她去吃飯。她走路還是不穩,不過精神好多了。留下楊秀芝一個人躺在釘板上,高一聲低一聲媽呀媽呀地叫喚。


這天晚飯特別的豐盛。秦紅、李秀環、李香芹三個炒菜,每桌八盤、兩大碗,十個菜,壓軸的節目是由秦紅、桑玉娟和另外兩個姑娘跳「破鞋請罪舞」。這舞和脫衣舞差不多。每個人除小白鞋紅褲衩外,只戴一個很小的白乳罩。邊唱邊舞。調是《九九艷陽天》的調子,詞是王福生編的。「我是那賣屄的狐貍精,騷屄不肏呀就像丟了魂。沒羞沒臊跑呀跑破鞋,打情罵俏勾男人。」「邪勁上來把褲摟,劈腿亮出一呀一條溝。人在人上摟得緊,肉在肉里亂擱摟。」「我是破鞋罪難逃,受審捱鬥苦難熬。細皮嫩肉嘗大刑,鞭子打來板子敲。」「丟人現眼觸靈魂,罰做苦工是改造。群眾專政威力大,再也不敢把破鞋跑。」舞蹈的動作當然是非常黃色的。有許多扭屁股、劈大腿的過節。最後都跪成一排,磕頭作揖地喊:「爺爺啊!我再不敢啦。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王福生他們都很興奮地看著她們表演,只有朱武對我說;「可惜今天楊秀芝不能跳這舞,數她跳得最好。」


回到粉房時,楊秀芝已經不在釘板上躺著,而是規規矩矩地在跪洗衣板。據說是看丁艷芳的那個管教領丁艷芳吃飯回來,看她叫喚得太慘,把她從釘板上放下來的。她赤裸的背上、大腿上,小腿肚上被釘頭壓出的一個個紅點,還很紮眼。王福生讓我主審,我按這裡的慣例,讓打手先用膠鞋底子打了她四十個嘴巴,又脫開褲衩打了二十下板子,拖起來,光屁股跪著繼續交代問題。她在這一天中已經吃足了苦了,一條烏黑的大辮子散了大半截,眼淚汪汪地哀求說:「我真都交代啦,卜爺、王爺、朱爺,你們就饒饒我吧!求求你們啦!」我叫打手把她褲衩也扒光了,捆上了天平架跪在地當央,請王福生來表演用細銅絲穿她乳頭的絕技。這種刑法果然厲害得很,銅絲一穿進她的奶頭,她就拚命顛動著身子,殺豬一樣嚎叫起來。再穿第二隻乳頭時,尿液就從她小腹下面噴射出來,嘩嘩撒了一地。她沒命地喊:「我招!我招!我招啦—!」我問她招什麼,她說王永年在縣裡讓她用嘴含著他的雞巴肏過她。她也讓他幹了,真不是人。我說:「你還得老實交代在且里還幹過什麼醜事。」她昂著脖子喊:「實在沒啦,把它拔出來吧!」我就讓打手把銅絲接到手搖電話機的線上,自己來搖搖把。剛一搖,她就啊地一聲大叫,身子蹦動起來。把天平架掙得咯吱咯吱響,再搖,她渾身抽搐,兩隻眼睛鼓出來,叫喚都叫不出聲了。我住了手,問王福生還能不能繼續用刑。他笑笑說:「你看我的!」就接過搖把去,慢慢搖,搖半圈就停一停。她痛苦萬分地不停科著,大汗全身,晃著頭高一聲低一聲慘號不絕。一直搖了四五分鐘,她才頭一歪錯了過去。


我讓打手把銅絲從她的奶頭裡拔出不,王福生說不用忙,叫人用涼水把她潑醒過來。在她眼睛微微睜開,發出輕輕呻吟之時,威嚇他說:「快招,不招就再搖啦!」她果然嚇得極叫道:「別搖,別搖!我招,我招呀!我在縣裡還跟別人睡覺啦!」王福生這才讓人把銅絲從她奶頭裡拔出來,拔得她又差點痛昏過去。


讓她招,她說:頭一次進城時,王永年就讓她在王的宿舍里陪人一起喝酒。第二回又去,王就和那人輪著肏她。我問她那人是誰?她卻說不知道。我說:「因為王永年說要娶你,你才到縣裡去的。那你怎麼能讓不認識的人上你身呢?」這把她問住了。後來又辯解說是喝醉了,被B的。說得王福生也不信,又要動手插銅絲。我說,讓他換換口味,吃蒜茄子吧。打手們都很積極,有的到廚房去準備,有的就來把「快活椅」搬到地當央,讓赤條條的楊秀芝坐上去,把她兩條光腿劈成一百八十度,固定在椅上。不一會兒從廚房端來一碗蒜泥,一條大茄子。一個打手先把一截膠皮管揎進她的陰戶,然後把蒜泥一勺勺填進膠皮管里,再用一根木棍頂著蒜泥向里推,同時把膠皮管往外拔。這樣,把幾乎半碗蒜泥都推進楊秀芝的陰道里了。這樣強烈的對陰道壁粘膜的剌激,使她馬上又尖聲慘叫起來。陰部不由自主的收縮,把蒜泥擠出來不少。在她顛動打傷的光屁股的同時,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平滑的小腹上的肉一陣陣亂顫。接著在打手們淫穢的笑罵中,那條大茄子由朱武塞進了她的陰戶,把她這張騷屄堵了個滿滿登登。她一聲聲浪叫著,無可奈何地任這些淫興大發的男子盡情欣嘗她捱肏的醜態。有的伸手揉捏她剛受過酷刑的雙乳,催促她「浪啊!再浪點呀!」有的用鞋底從側面抽打她的光屁股。督促她:「顛起來!快顛!」還有逼她喊「小爹」、「情哥哥」的,還有問她「爽不爽?」「受不受?」的。我不知道她在受這種刑法究竟是痛苦大於快感,還是快感抑制了痛苦,這樣折騰了二十分鐘,可能是陰道壁已經麻木失去知覺了,她全身漸漸鬆弛下來,大汗如瀉,一邊喘息,一邊淒楚地說:「爺爺啊!我實在受不了啦!拔了吧!饒我吧!」我這才催她快說那人是誰,她晃著頭,可憐地抽泣著說:「王永年叫他常書記,說是我依了他,他能把我戶口轉進縣城。我實在不認識她,叫不出名。你們問王永年吧!」我問她過去為什麼不交代,她說他不知道人家多大官,現在掌不掌權,掌多大權。要不然加她一個誣賴的罪名,可不得了。所以不敢亂說。我就說:「都說你態度老實,你花花腸子還真不少啊!」就讓打手輪流給她「吃餛飩」,以示懲罰。這些已經被撩起淫興的漢子當然很樂意。就伸手去擰她的一絲不掛的屁股、大腿、肩頭、胳膊,特別是她嬌嫩的大腿內側、肚皮和胳肢窩。還故意擰著不放,扭來扭去。聽她哭叫討饒。她可憐地向我哀告:「卜爺呀!我可是全交代了啊,你饒了我吧!行行好吧!」這時的她已經一點風騷的樣子都沒有了,滿臉的眼鼻涕和汗水,披頭散髮,我看她整治得也夠了,叫打手們住了手,把她從快活椅上放了下來,準備結束審訊了。但王福生和朱武卻意猶未盡,說她花花腸子這麼多,這回還得好好治治。決定要她「坐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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