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下生芳草 #9 民俗調查的第一日,從妻妾侍奉與色氣的女生制服開始?觀看家族內的懲罰,並受邀參加乘船采珠。毫無保留的美麗,究竟有何淵源由來?海風吹拂下的肌膚相親,留給少年少女們的,會是怎樣的情思呢? (Pixiv member : 火控女孩上反稳像)
1
“小女子向您問早安了,夫君大人。”
曉辰揉著眼睛,有些悵然地坐在床上,用余光瞥著窗外灑進來的晨曦。當然,他確實可以暫時享受一陣這樣的呆滯:真理奈帶著亞希提前起床,收拾完自己的內務後,先是一同跪在床邊向夫君問了早安,隨後便侍奉起了更衣和洗漱。略微浸潤了汗水的背心與短褲從身上輕柔地落下,就連內褲也自然而然地,被真理奈的巧手褪去。兩位美少女赤裸著身體,小心體貼地扶著他來到衛生間——今天由真理奈侍奉刷牙與洗臉,而亞希則負責處理夫君的晨勃。享受著愛妻纖纖玉手的撫弄,與口中溫潤的暖意,曉辰也不由會心一笑——從最初的生疏笨拙,到如今的輕車熟路,這里面可少不了真理奈手把手的教導,與自己落下的監督的竹鞭。
與以往的早晨不同,今天他略微有些倦怠。一來是因為旅途勞頓,二來也是因為,昨日夜晚在酒店沙灘的“狂歡”。雖然自己大部分時候只是坐在沙灘上欣賞夜景,可看多了女孩子們的千姿百態,又在歸來後於天台納涼之際,被身著泳裝、身上還帶著鹽霜和沙粒的真理奈一頓挑逗,頓時心癢難耐,將積攢的欲火通通發泄在了真理奈的小穴里。看到一大早真理奈還是這般元氣滿滿,他也不得不暗自感嘆起來。
在侍奉夫君洗漱更衣完畢後,才到了兩位美少女的穿衣時間。或許是看到了昨日的街景,因此她們也很有默契地,選擇了泳衣加外套的搭配方式。曉辰自然不會阻止,甚至樂於看到妻妾們的這般搭配——比起全然的裸體,比基尼和遮陽外套下若隱若現的肉體,也是獨屬於這南國海島的新鮮感。亞希的泳衣是一套橘色的緊窄三點式泳衣,形制上有些類似學校的運動服;而真理奈則選擇了一套淺黃色的露背高開叉連體泳衣,大膽地袒露著美背與乳溝,反而更勾勒出身體的豐盈。
“雖然沒有你們的任務,但出門在外還是要注意儀態哦,亞希,真理奈。”臨出門前,曉辰依舊提醒著兩位少女,“你們也不想在外面光著屁股挨罰,對吧?”
“嗯,謹記夫君教誨。”
亞希與真理奈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答應著。當然,就算萬一有所疏忽,只要曉辰吩咐,她們也會褪下泳褲趴在膝上,接受來自夫君的責罰——女孩子要有隨時光屁股挨罰的覺悟,在此基礎上,才能因敬畏和坦然而舉止得體,不給自己的家庭和夫君丟臉。
“早上好歐陽君,還有兩位姐姐~”
與曉辰預計地一樣,漢娜準時出現在門口,向三人問候著。今天她換了一套深藍色的泳裝,與紮成側辮的金發相得益彰,盡顯著屬於西方女子的性感嫵媚。曉辰向她點頭回禮,也調侃著開起了玩笑:
“早上好啊漢娜?希望你昨晚沒有把阿爾伯特折騰得太慘哦~”
既然彼此熟悉,曉辰也就不忌憚於同漢娜開一些曖昧的玩笑了——反正阿爾伯特可沒少向他調侃這位“金發巨乳美少女”,漢娜自己也樂於接受這樣的“稱讚”。
“哼哼,倒是歐陽君要小心呢~”
兩人小小地拌著嘴,腳步卻一同向著酒店的餐廳走去。吃完早飯後,全體成員會在活動室集合,而今天就是本次研學旅行的第一日,也是安排了重要日程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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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曉辰?要不要睡一下?”
曉辰靠著車窗,漫無目的地掃視著窗外。察覺到他略有疲態地高崎學長,也頓時湊了過來,有些關切地詢問著。
“歐陽君,如果要好好休息的話,可以用小女子的眼罩。”
熱情又溫柔的凜花也湊了過來,取出眼罩雙手捧給了曉辰。她的動作略微有些拘謹,屁股不小心碰到座椅的時候,還不由自主地輕輕呻吟著——當然,若是看向熱褲下露出的側臀,也不難發現上面新鮮的緋色。作為嫁入高崎家的女子,凜花和彩香無疑是“痛並快樂著”的——不論有無犯錯,一早一晚的例行責臀都是少不了的,而高崎學長也稱之為“日課”。這些可愛的小動作,也正是平凡日常中精彩的部分。
不過,曉辰其實並非精力不逮。比起身邊的小動作,他更在意所看到的一些景象。
“感謝你們的美意,高崎前輩,凜花小姐。”
曉辰謝過他們,坐直身體,稍微舒展了一下。血液逐漸湧入大腦,而他也頓時精神了不少。一來自己並沒有困倦到那般地步,二來要是被問出是因為雲雨之事,多少有些尷尬。
不過,更令他感興趣的,則是車窗外,屬於這座島上居民們的日常。與萬葉不同,這里的女子往往不需要尊長或夫君的陪同,便能自如地拋頭露面,三兩成群、有說有笑地行走著:帶著女兒的母親,彼此交談的小媳婦們,還有形形色色的少女。由於是上學的時間,因此視線所及的女孩們也特別地多:她們自覺地排列成隊,沿著街道有序地行進著,有時隊伍的頭尾還有同齡的男生們,負責控制行進速度,或是提前開路。
曉辰也觀察到,這里學生們的校服,與萬葉有著顯著的差別。首先每個學生都戴了一頂寬沿圓帽,似乎是為了遮陽。男生們的制服是一身白色的短褲短袖,衣領上系著墨色的飄帶。而女生們的制服就特別多了:她們的上身是露背露肩設計的,水手服式樣的短衣,披肩也相應地縮短,只遮蓋過肩胛一半的位置,因此少女們的腰腹也就大方地展露在空氣中。她們的下裝是一條寬褶的迷你裙,褶子之間卻是鏤空的開衩,由交叉的系帶綴連在一起;更為驚艷的是,短裙臀部的位置也是“留白”的,只有三兩交叉的系帶與腰部的繩結作遮掩,沐浴在和煦的陽光與微風中。女孩們的裙底不再有多余的布料,而若是細細觀察,也不難窺見少女麽嬌臀上的紅霞。這一切搭配上少女腿部的弧度,與校服配套的白色涼鞋,這從上到下渾然一體的景象,確實令初見者欲罷不能。
不過,曉辰的心中,則更多是好奇了。若是這般景象出現在萬葉,這幾乎可以說是“光屁股”的校服,或許有過度暴露之嫌;但呈現在八目島的海空下,少女們藍白的裙角與日曬的肌膚,卻有著別樣的活力與協調感,正如街道上穿著沙灘褲與泳裝的行人遊客們一樣。女孩們有說有笑,一些膽大的姑娘也會趁機捏一把同伴的屁股,惹來一陣羞惱的“回敬”,以及男生們的側目。眼見得此情此景,曉辰也頓生感慨,懷念起自己的中學生涯了。
“話說這里的制服有什麽說法嗎,高崎前輩?”曉辰記錄下自己的見聞,同時詢問起了一旁的高崎英二,“乍一看有些奇特,卻意外地協調呢。”
“哦,你說這個啊。”
高崎英二本想親自講解,但轉眼一看,卻看見了一邊注意著丈夫駕駛,同時將目光投向自己與曉辰的幺妹。轉念一想,與其由自己一個外人介紹,還不如讓這位姐姐“盡地主之誼”。
“要不,讓林姐姐介紹一下?”他看向不遠處的幺妹,做出了邀請的手勢,“那就煩請向歐陽介紹一下學生們的校服吧,林姐?想必您也不會忘記的。”
早就等待著機會的幺妹,自然是含著笑答應了高崎英二的邀請。她先向開車的丈夫用眼神請示著,在得到了小倉的應允後,便側著身子坐到了曉辰前面的位置上。曉辰點頭向她致意著,也不忘禮貌地說出“請指教了”的謙辭。由一位熱情大方的年輕美婦,向自己介紹這些日常中的“門道”,可謂是一種絕佳的體驗。
“歐陽君久居萬葉,自然熟悉家中與學校的規矩。想必諸位妹妹們平時沒少受到那方面的‘照顧’呢。”
身為人妻已久的少婦,並沒有開門見山地解釋,而是稍微賣了個關子,先向曉辰提示著他熟悉的情境。恰逢此時車輛停駐在斑馬線邊等待學生們過街,曉辰瞧著面前走過的學生們,點頭答應著:
“嗯,誠如您所說,是那麽回事。”
林幺妹所說的,正是萬葉家庭中的規矩——年輕的妻妾們在家中往往只穿一條圍裙侍奉丈夫,不僅是對她們行為舉止和外出的約束,也是為了方便地責臀體罰並展示“成果”。眼見得曉辰點頭默嘆,她也繼續說了下去:
“而在島上,每一寸天地都是家和學堂。”
曉辰一邊看著女生們的隊伍走過斑馬線,一邊聽著幺妹娓娓道來的陳述——眼前的景象在心中逐漸變得平常,而他也在同理的邏輯中逐漸明了。事實上,不只是上學的女生們,類似的服飾幾乎貫穿著島上女子們的生活。最初這樣向後開襟、半裸臀部的設計,是為了工作:女子們的雙手在勞作中沾滿了雜質,為了防止中暑又需要經常飲水,因此為了便於在海灘與船上隨時能夠排泄而不沾染私處,就選擇了開襟的短裙以減少解下裙褲的動作;另一方面,女子們在勞作與生活中疏忽犯錯,也需要家長和夫君的懲罰訓導,並將“成果”明確展現以減少一切工作中的爭執,因此這樣開襟的裙裝,便成為了島上特殊的傳統。如今這有著悠久傳承的服飾,自然也用在了最需要它的地方——不僅成為學齡少女們品德教育的“展示牌”,也在這傳承與變化並存的形式中,體現著島嶼女子的驕傲和自信。正如萬葉的少女們在夫君面前赤裸嬌臀、誠心侍奉,而無人會感到詫異;在最美好的年紀展示身體與姿態,將教育成果直觀呈現,也正是島上少女們青春的亮色。因此,她們無需羞恥,進而展現出那份與海空一色相交融的和諧。
“嗯……真是了不起的傳統呢。”
曉辰認認真真地做著記錄,視野里,少女們的隊伍也來到了末尾。一位高挑的女生一邊與同伴說笑著,一邊用手揉捏著裙下腫脹的紅臀,看得出來她應該是挨了一頓嚴厲的責臀懲戒。旁邊的兩位女生似乎也沒太好,系帶遮掩的臀瓣上,也滿是細長的鞭痕。不過她們的心情似乎都沒受影響,依舊有說有笑,仿佛屁股上的紅腫,也只是一點小小的插曲。
“歐陽君不僅知識淵博,還虛心好學,想必將來會有大出息呢~”
幺妹看著曉辰那認真的,若有所思的神情,眼角也像柳葉般笑彎了。她看了看丈夫,而丈夫也側過腦袋,讚許地點著頭。當然,高崎學長也大概是類似的神情——原本還擔心曉辰不適應的他,見到曉辰如此上進好學又認真觀察,也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這位謙謙有禮、溫和文雅的少年,確實是做研究的好苗子。
學生們的隊伍終於完全通過的路口,而站立在斑馬線路口邊,負責隊尾的男生,也放心地邁開腳步,緊走兩步跟上了隊伍。曉辰注意到這位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氣質不凡,雖略帶可愛的稚氣,但行為舉止卻相當沈著,邁步的同時還不忘時常回首觀望,將隊尾的女生們護在前面。不過他也絕非刻板的“乖孩子”,在確認暫無情況後,便與隊尾的女生們交談了起來——看得出來女生們都很信任他,一旦加入話題便熱情了起來。他走在女孩們中間的後方,回應的同時,也不忘半開玩笑地掀起半片裙角,在她們的屁股上各拍了一巴掌;女孩們談笑著,也不躲開,其中一位身材豐盈的少女甚至還故意半撅屁股,露出半側紅臀,以方便他拍打。由於半開著車窗,曉辰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真是的……今天才因為晚起被爸爸打屁股,你還這麽用力……”撅著屁股的女孩雖然身體很誠實,嘴上卻埋怨著。
“誰叫你不乖呢?要是這麽懶,以後出嫁了就得天天挨打了哦?”少年爽朗地笑著,眼神里似乎也有著一絲柔情。看得出來,兩人彼此間應該有著好感。
曉辰看著這少年少女之間的互動,也頓時思緒萬千——畢竟,即使是在有著各種默契,給予自己責打女孩子臀部的大學校園,像這樣輕松愉快的,拍屁股的玩笑,也是絕對不敢和其他女生,乃至亞希和真理奈開的。萬葉精巧又曖昧的,花樣繁多的“儀式感”,與這至簡的形式形成了鮮明對比,卻也讓他重新認識到了“打屁股”的一體兩面——既是對女孩子的懲罰與訓誡,也是另一種盡在不言中的獎勵與偏愛。
……
車輛駛上了海邊的環山路,山腰上的建築也逐漸清晰了起來——那是一整片有著年代的建築聚落:貝殼修成的灰白色院墻,磚石為主、木材為輔的房屋,還有穿插其間的綠植,與小型的廟龕。若是將目光再放遠一些,另一側的山前,則隱約呈現著如振翅般的朱紅色鳥居,與萬葉風格鮮明的神社。開車的小倉加和逐漸浮現出笑容——這里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屬於小倉一姓的聚集區,也是自己的家,以及所屬家支的在地。
“我們趕得巧,今天剛好是采珠的日子。”開車的小倉向坐在前排的三位少年介紹著,“高崎君應該知道,古法采珠,現在也算是咱們這的旅遊項目了。不過面向遊客,多少還是要有所調整嘍~”
曉辰聽得出來,這位精壯漢子的語氣里,滿溢著俏皮與調侃,卻又相當地認真。他確實想好好問一問其中就里,不過正當他動這個念頭的時候,幺妹便很及時地接上了丈夫的話題:
“你們別聽他賣關子,神秘兮兮的……因為你們是高崎君引薦來的,歐陽君你是竹內先生的女婿,再加上又是大學的研學活動,夫君他就向本家的家長打了報告。因此,你們也就能看到原樣的采珠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挑動著眉梢。高崎英二知道夫妻二人話中的意思,含笑不語地側過頭去;幺妹也就湊到了曉辰耳邊,壓低了聲音:
“你可要把持住呀,歐陽君?”
“傳統上,是要大小媳婦帶著家里的女孩,全裸下水哦?”
曉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盡量保持著神色的鎮定,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身旁笑盈盈的幺妹——她那甜美又略帶狡黠,可愛又不乏幹練大方的笑容,確實令人心神不寧。也難怪這位負責穩重的漢子會喜歡上她,兩人琴瑟和鳴好不自在,即使是真理奈,或許在氣勢上也要被壓一頭。
“感謝姐姐的教導,不過,姐姐您還是小心屁股為好哦?”
曉辰按捺住跳動的心臟,以自己那一貫的隨和,笑著看向幺妹。被這麽一提醒,沈浸於“把戲得逞”的少婦,才注意到身後丈夫的目光:
“你又亂逗人家是不是,幺妹?”小倉加和稍微加重了語氣,戲謔地“警告”起自己的愛妻,“下車之後把蘇妹妹和孩子們都叫來,讓她們看著你在歐陽君面前領巴掌,我看也很好嘛,是不是啊?”
高崎學長與曉辰都忍俊不禁地笑了,一邊笑,一邊看著方才還古靈精怪的幺妹,頓時忐忑地蔫了下來。雖然夫妻之間的關系相當輕松和睦,但小倉作為夫君威嚴絲毫不減,即使是這帶著打趣的話,也是分量十足的。曉辰瞥了瞥那雙掌控著方向盤的大手——想必這雙手掌,打在屁股上也是刻骨銘心的,如今落落大方、溫柔體貼的年輕人妻,想必沒少被這有力的手掌訓,將嬌臀無數次打紅打腫。想到這,他也頓覺有趣,悄悄觀察起夫妻二人那若即若離的細小互動了。
巴士在一處院門前停駐下來。這是一處十分寬敞的院落:由貝墻與竹欄組合而成的院墻足足近兩人高,大概有數十米寬;院內綠植繁盛,叢生的竹子與樹木沿著院墻伸展出來,一派生機勃勃。一棟雙進布局的三層小樓佇立在院落中央,旁邊延伸出與主體相連的廂屋,明顯是家族的聚居之所。曉辰不由得想起了竹內家的庭院——雖然這里大概比不上那樣典雅氣派,但也是相當不錯的建築了。
這里就是今日活動的第一站,小倉家的祖院。如今,小倉一姓是八目島的大族,家族也分作三大支系;這里便是其中的一支,也是小倉加和所在的家系。一行人在高崎學長的帶領下,有序地下車後列好了隊伍。一開始,曉辰還有些擔心同行的女生們著裝太過暴露,都是遮陽外套與泳衣、背心和熱褲的組合;可在見過了女生們的校服,以及聽幺妹講解過島上的傳統後,站在院門前卻也沒有太大的緊張感了。
小倉夫妻二人輕扣著院門,不一會,門內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院門“吱呀”地開了,而里面迎接等候著的,是一位比他們略微年長、身著萬葉式樣夏季薄寬衣的英俊瘦高男子,與身邊四位形貌各異,身著素色布裙的美麗女子。
“歡迎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們,在下代表小倉氏,向各位致以誠摯的問候。”
“歡迎!”
四位女子也在男人致意後,整齊地鞠躬問候。聽著這銀鈴般的,悅耳的問候,在心情舒暢之余,一行人也肅然起敬。
當然,正如曉辰所料,這四位美麗動人的女子,她們身上所著的布裙,也與先前見到的學生們相仿,刻意留出了臀部的位置。當她們鞠躬之際,豐盈圓潤的臀瓣,也在體側的輪廓上躍動著,撥動起少年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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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各位是三洋教授的門生,正在進行研學訪問。家父還在世的時候,與我談到過三洋教授,也同樣提到過阪井與竹內兩位老先生呢。”
“是的,今日幸會,小生替竹內先生還有外公,感謝您的照顧了。”
男人熱情而謙和地與高崎英二交談著,而家族的關系自然是首先被提及。曉辰知道,他所說的“阪井先生”,正是高崎學長的外公。阪井夫婦二人在他最昏暗的時間里給予了他莫大的支持,為女兒和外孫討回了公道,還將孫女嫁給了高崎學長。因此,當男人提到的時候,他的眼神也不免柔軟了下來。
“這位是小倉正和先生,阿爾伯特,曉辰。”
高崎學長向二人引薦著,阿爾伯特與曉辰也躬身示意。幾人寒暄了一陣,彼此也報上了姓名。曉辰這才知道,這位與小倉加和氣質迥異的男士,名叫小倉正和,是加和的堂兄。而正和在知曉了阿爾伯特與曉辰的身份後,也頓時敬重了起來:
“原來您是明石家的後人,不才疏忽,多有怠慢,還望恕罪。”
他急忙停下腳步,向阿爾伯特深鞠一躬。自感受不起的阿爾伯特也急忙攙起男人,連聲表示不必拘謹。曉辰也看到了他臉上那一抹無奈的笑容——是啊,與王室公主聯姻,未來將要繼承兩大集團,家中妻妾仆侍無可勝數的頂級精英,或許不論是誰都很難“泰然處之”。
“原來您就是歐陽君……曾聽竹內先生提及過您,不愧是竹內家的賢婿,確實是一表人才呢。”
在面對自己時,正和的態度就松弛了不少。竹內先生是個精明又不失隨和的人,與小倉家的友誼有些年月,彼此熟識,因此初見自己,自然也是習慣於一向的方式了。曉辰謙虛禮貌地回應著男人的問候,心中也有些高興。當然,隊尾的四位女子,也適時地引著少女們來到了隊前。正和一一問候了在場的女生們,其中好幾位的家族也與小倉家有過交往。出乎曉辰意料的是,那位名叫三阪美樹的學姐,竟然與正和是親家——正和的妹妹三年前作為第二任妻子嫁給了她的兄長,不到一年就誕下了一個男孩,與美樹入學剛好“雙喜臨門”,讓三阪家好是慶祝了一番。
“小妹有勞你們照顧了,美樹小姐。”正和誠懇地道著謝。
“這邊才是……嫂嫂溫柔賢惠,與家兄琴瑟和鳴,小女子也代表家嚴家慈感謝您和小倉氏。”
三阪學姐的聲音宛如綿羊般柔軟溫和,令人安心。他在上一次打屁股的時候就聽到過學姐的輕哼,如今再次聽到,那段回憶也頓時湧上心頭,羞得他急忙側過頭去。
“在下向各位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內人玉蘭,這位是弟妹芳乃……”
在寒暄介紹完後,正和與加和也儀一起向眾人介紹著四位美麗的女子。其中最為高挑豐盈,紮著側辮的女子是正和的妻子潘玉蘭,來自島上另一支中土家族潘氏;留著短發,略帶幾分天真的是加和的小妹妹芳乃,如今17歲,剛剛高中畢業,正等待著提親;身材嬌小卻略顯成熟的女子是族兄的大女兒花耶,卻比芳乃大了兩歲,如今已經相夫教子,是隨夫君回娘家探望幫忙的。而最後一位有著淺褐肌膚與琥珀色眼睛的少女,便是加和的第二位妻子蘇洛妲了。
“見過各位客人,請允許小女子帶領妹妹們再次致以問候。”
玉蘭笑盈盈地帶著三位女子向一行人再次齊聲問候。聽聞了介紹,曉辰也才意識到,除了26歲的玉蘭,其余三位女子都是年齡相仿的同輩。不得不說,一旦成年當家,她們少女的氣息便被掩蓋了不少,直到如今細細端詳才看出端倪。蘇洛妲明顯有些羞澀,但有夫君在前,還是恭恭敬敬地依次鞠躬問候——也無怪乎加和與幺妹把她叫做“蘇妹妹”了。
寒暄完的眾人繼續前進,越過中門。曉辰與阿爾伯特緊跟在高崎學長身後,與小倉加和並排而行,身後跟隨著以安田學姐為首的女生們的隊伍,再往後是三人的妻妾們,而迎接他們的四位女子則走在最後面。一行人走過外院,穿過庭院,而中門里便是宅邸的主體了。宅邸的正門敞開著,里面有些喧嚷,似乎正在進行著什麽儀式。
“這樣會不會不方便呢,兩位哥哥?”
最前面的高崎英二似乎看到了什麽,有些猶豫地詢問著正和與加和兄弟二人。然而兩人似乎不以為意,不僅沒有回避,甚至還向前兩步,走進了主廳內。
“正和、加和,你們終於來了。快,把客人也請進來吧。”
廳室內傳來一個極富穿透力的中年男聲,兄弟二人點頭示意,隨即便看向了身後的眾人:
“請進吧,家兄特意在等著你們呢。”
……
進入廳門,曉辰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廳室是萬葉式的擡高設計,但布局上卻又和中土有幾分相似;廳室正中央擺著數把椅子,端坐在正中間的是一位身著黑色長衫,留著胡子的中年男性,看上去年近不惑;他的左側身後坐著兩位年長的女性,似乎是家里的長輩;另一側則坐著兩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性,看上去是家族里的平輩。廳室兩側設置了坐墊,依次跪坐著家中的女子,以及年齡較大的兒女一輩。廳室的正中間鋪著兩塊竹席,而竹席後則跪著兩位女子,其中年長的大概三十六七,肌膚雖略微松弛卻體態端莊;另一位則是不到二十的年輕少婦,生得宛如黑珍珠俊俏可愛——與蘇洛妲一樣,是南島家系嫁過來的姑女子。兩人都一絲不掛地跪在地上,頷首低眉,任由無數目光掃視著自己的裸體。
“你對她的說法有什麽異議嗎,優子?”
男人將目光投向那位年長的女子,加重語氣繼續責問到。
“稟夫君,沒有異議,只是……”
“只是什麽,說啊?”
男人瞪了一眼,而她也頓時不敢言語。過了一會,她才雙手伏在膝上,囁嚅地解釋了起來:
“蘇茜她……也太不尊敬了……這不是對小女子無禮,明明是……”
“住嘴,不用再說了。”男人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辯解,“對弟媳因為一點小事就這麽鬧大,你有一點身為人妻的覺悟嗎?”
“都是我不好,族長……請您懲罰我吧……”
一旁的年輕少婦又羞又急,幾乎要哭出來了。聽著她顫抖的聲音,曉辰也有些憐憫——很顯然,她似乎才是受委屈的那個。眼見得形勢覆雜,曉辰也急忙靠近站在一旁的高崎學長,又看了看站在堂下兩側的兄弟二人,悄悄詢問了起來。
“是這樣的,歐陽君……”
曉辰一邊聽著,一邊觀察著堂上的變化,慢慢地搞清楚了狀況。原來,這是小倉家內部的家族會議,目的是處理近日來妯娌間一場鬧大的沖突。端坐在中央的中年男人名叫小倉義和,是本家現任的管理者,即通常意義的“族長”,旁邊坐著的是他的母親和姨娘,以及兩位族弟;年長的女子是義和的妻子,年輕的少婦則是他的弟媳。說來有些微妙,這場沖突的發源,竟然是因為帶孩子的問題:兩人在輪換的時候因為理念發生了沖突,進而鬧得不可開交,而優子則想當然地利用自己長輩的身份去壓制蘇茜,進而鬧到了要開會討論並判罰的程度。
“這是我們小倉家的傳統,當面對質。”雖然氣氛略微有些緊張,但正和還是欣慰地向三位少年小聲感嘆著,“公開對質,大家作證,然後當場判罰,不留到第二天。只是,屁股就難免要遭殃了。”
話到此時,判罰的最後環節也進行得如火如荼。目睹了事件的大小媳婦和家中弟妹們依次發言,義和一邊維持著秩序,一邊觀察著兩位長輩與弟弟們的反應:看得出來,族弟們對這位長兄十分信任,就連蘇茜的夫君,臉上也沒有任何不滿的神色;而一旁的兩位長輩,神情則有些微妙,不過也沒有急於發言,而是等場上眾人依次說完後,才一前一後地開口了:
“未免太嚴苛了吧,義和?優子雖然有錯,但畢竟一家之內,除了你,就是她負責了呢。”
“是啊,義和。當年我剛嫁進來的時候,對你娘親也是尊敬有加,盡量服從的呢。”
看得出來,兩位長輩有些偏向優子,或許是出於尊卑秩序的考量。不過義和卻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著:
“娘親、姨娘,作為一家之主,自然要公平公正才是。不論資歷長幼,還當以是非曲直為準。優子或許並非出於壞心,卻辦了壞事;仗勢慢人,以大欺小,進而儀度全無,絕非當家之道。”
“此事優子主責,好事鬥狠、婦德有失,按家規當杖五十。蘇茜雖是初犯,但是處理不當,爭執不過便自顧委屈,指望旁人做主,杖二十以為告誡。”
義和整理完當事人與旁觀者供述的信息,在特制的紙張上記錄下判罰的理由與數目,寫下日期與簽名,鄭重地放進了族內記錄的歸檔簿中。堂下的眾人小聲議論了一陣,卻也很快安靜下來,各自點著頭,算是認可了族長的判罰。四位年輕的媳婦按照安排走到堂前,兩人一組蹲跪在竹席兩端;知道懲罰已定的兩女,也只能悻悻地接受了現實,乖乖趴在了竹席上,任由手腳被牢牢按住,將光屁股暴露在空氣中。
“執罰吧,正和、加和。”
“是,兄長大人。”
兩位男士被身為族長的長兄分配了任務,幾乎在一瞬間就轉換為了另一種態度。他們一左一右走上前去,先是向堂上的兄長、族弟與兩位長輩行禮示意,隨後雙手合十,環繞一圈向女輩與小輩們致意。曉辰對此倒是很熟悉,他在竹內家看到過類似的場景,當竹內先生的兒子們需要代為執行懲戒的時候,也會向在場的觀者依次致意,明確自己是以一家之主與家族整體的名義,懲罰那些姐姐輩乃至母親輩的女子。趴在地上的優子與蘇茜有些害怕地側過腦袋,視線從垂落的發絲里看向執罰的兩人——平日里,對優子來說他們是可靠的小叔子,對蘇茜而言則是值得信賴的大哥哥,可如今,她們心目中的形象,都要化作接下來屁股上的板子了。雖然身為人妻被打屁股已經不是什麽稀罕事,但因為一點小事,最終導致雙雙受罰,她們心里的後悔就別提了。
兩名約莫十三四歲的女孩,雙手捧著板子分別來到了正和與加和面前。曉辰注意到,她們裙子臀後的系帶是解開的,兩側的裙擺也向上撩起,固定在腰間,而兩人的小屁股則是一片紅色,上面分布著條帶狀的輕微淤痕。她們來到長輩面前,恭恭敬敬地蹲下身,將板子分別呈給兩人。看到這里,曉辰也不由會心一笑:很明顯,兩位少女才受過罰,正光著屁股晾臀示誡呢。讓挨罰的小輩來呈上板子,倒也是一種別出心裁的儀式感,一來是向觀者進行預期的暗示,二來也是為了消除待罰女子心中可能存在的怨氣——畢竟看到小輩新鮮的紅臀,心里多少會平衡一些。
正和與加和拿起板子,沿著板身莊重地撫摸了一遍,在手上掂了掂,輕輕拍打了一下。待罰的優子與蘇茜頓時渾身一顫,仿佛那支板子已經提前打在了靈魂上。兩人向後退去,環繞竹席走了一圈,一左一右地進入到蘇茜趴著的位置。他們先是用眼神與負責按手腳的兩位女子溝通,在她們點頭示意後便轉過身來,“啪”地一聲將板子杵在了地面上:
“杖責二十下——!”
兩人大聲通報著,聲音在堂內回蕩,震得堂尾旁觀的來賓們都有些心悸。當然,以高崎英二為首的一行人,反應是各不相同的:幾位為首學姐面上並無太多波瀾,了解過小倉家規矩的三阪學姐也是泰然處之;漢娜與阿西婭的臉上洋溢著興奮與好奇,至於真的出身大家,受過家中當堂重罰的女孩子們,神色就有些忐忑,雙手也不免捂著屁股了。
“嗖……啪——!”
作為兄長的正和落下了第一板。板子發出嗖嗖的風聲,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蘇茜的臀尖上。可憐的小媳婦“嗚嗷——”一聲悲鳴,全身上下都繃緊了,腦袋也因吃痛而擡了起來。板子將臀肉壓了下去,烙出一道淺色的痕跡,卻又在擡起時快速回彈,而充血的緋紅也迅速浮現而出。當然,還未等第一板的余波散去,加和手中的板子也落了下來。年輕力壯的他自然是帶來了更加猛烈的一板,打得蘇茜又是“嗚呀——”一聲,眼淚也止不住地溢了出來。
“真可憐啊,這孩子……”
“就是……”
觀看的族親們也小聲議論起來。原先他們還礙於各種原因不願表態,但看到蘇茜挨罰的可憐模樣,也不禁動了同情之心。這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媳婦嫁來才剛滿兩年,不久前才和丈夫生下了第一個孩子——或許正是因為兩人都太過年輕,以至於產後抑郁未能得到很好的關照。一想到各自年輕的時候,方才還有些偏袒優子的女人們,態度也極大地轉變了。
曉辰仔細觀察著堂上的執罰,看著板子左右開弓、連續不停地落在蘇茜的屁股上。雖然他也有些同情,不過蘇茜挨罰時的狀態,也確實有著別樣的色氣和美感:全身淺褐的肌膚在胯部卻是偏白的顏色,因此兩瓣臀肉也是稍深的白色;年輕的胴體依舊保持著彈性,大概由於平日勞動的緣故,臀部反而特別地緊翹,甚至因為生育後胯部的擴張而顯得更加圓潤豐滿。每打一下,臀肉都只是泛起一陣輕微的震顫,雖被壓下卻並不走形。哭腔與呻吟中的委屈恰到好處,強烈鮮明又不張揚,完全符合對這麽一位年輕小媳婦心理上的預期。板子從臀上一點點移動到臀下,打出整齊的緋色板痕,而臀側的部分也開始泛起些微的淤血。執罰的加和與正和二人似乎也知道這位弟媳的委屈,手上帶著力氣,但明顯有所收斂——劈啪板聲雖然不絕於耳,可細細一聽也不難聽出,這絕不是一味痛打的懲戒,而是“高高拿起,輕輕落下”的,暗含的仁慈。
“嘶……呼……呃嗚……”
二十下杖責疾風驟雨,不一會便全部打完。正和與加和退到一旁,兩位按著手腳的女子也松開了束縛。可憐的蘇茜趴在竹席上,不住地喘著氣:紮起的頭發已經在掙紮中抖散,漂亮的臉蛋上也滿是眼淚的痕跡;因松弛而分開的大腿間,正閃著許多亮晶晶的液滴。
“真可憐……”
亞希有些不忍去看,低下頭去。可真理奈卻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嘴巴湊到耳邊,小聲地調侃了起來:
“此言差矣,主人。說不定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呢?”
自幼察言觀色的真理奈,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生育後不久的年輕媳婦們,若是夫君在外忙碌無暇照顧,時常相互撫慰,有時還會彼此之間責臀——痛快的宣泄與無害的刺激,對於改善身心的陰郁有著很大幫助。很明顯,這看上去嚴厲的懲罰並未傷筋動骨,也許是一種另類的安撫。
完成了對蘇茜的懲罰後,兩人便再次按照流程,來到了優子身後,一左一右踏了進去。在這短暫卻又無比漫長的等待里,這位高傲的長妻已經是渾身顫抖、滿面汗珠了。而更不妙的是,如今場面上地情緒對她已相當不利——許許多多略帶嫌棄和厭惡的眼神,同時投向了這位本該享受尊崇地位的長妻。她只好垂下腦袋,靜靜等待著屬於自己的懲戒。
曉辰倒是一眼就看穿了其中就里。身為族長的義和為什麽做出判罰,杖責為什麽蘇茜在先,都是精妙的安排。對蘇茜略顯嚴厲的判罰懲戒一旦執行,原本傾向優子的情緒便會立刻轉折,這便是當堂對質、公開懲戒的妙處。這一系列處置不僅平衡了各方輿論,也給族弟和弟媳留了不少面子,同時還狠狠敲打了這位不識數的驕妻。他向正和與義和使了個眼色,兩人也頓時心知肚明——如果說對蘇茜的懲戒是重拿輕放,對優子那就是毫無保留的嚴厲了。
“嗖……啪——!”
這一次,是年輕力壯的加和先揮動板子。板子依舊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女人的臀峰上。一開始眾人還並未留意,可優子那“嗷啊——!”的痛呼,卻一下子提醒著在場的人們其中的變化。與懲罰蘇茜時不同,加和並沒有立刻提起板子,而是將板子又用力壓下,直到臀肉幾乎被壓扁一半才擡起來,速度也比先前慢了許多。只這一下,優子便被打出了哭腔。她本能地掙紮著,想要扭動身體,卻拗不過兩位年輕的女子,只能疲軟地聳動著肩膀。
正和手里的板子也接連而至。與加和一樣,他也保持著相似的手法。曉辰仔細傾聽著其中聲音的差別,也發現了對優子的落板要明顯地拖長,像是刻意加重疼痛並展示羞恥一般。不過這次,優子的遭遇便沒有太多同情了——平日里或多或少被壓制過的女子們,如今見到這位年長的“族長之妻”如此狼狽,肯定有著不便名明說的暢快之感。
“啪——!”
“嗷——!”
“啪——!”
“咿——!”
板子一下接一下地落在優子的屁股上,每一下都打得她叫苦連連。與年輕的蘇茜不同,她已經是三十六七的年紀,耐力和體力都有所衰退,更何況留給她的,還是暗藏玄機的重責。每一次落板,她的身體就會抽搐一陣,臉頰也像屁股那樣脹得彤紅;低垂的雙乳摩擦著竹席,惹得一陣生疼,可她卻無暇也不敢抱怨。平日里她一向注重保養,因此皮膚白皙、面容姣好,又時常受丈夫寵愛,雖然年過三十卻風韻不減,可松弛的臀部和腰肢,卻是無可隱藏的歲月痕跡。每當板子落下,便會激起一陣蕩漾的臀浪,而凹下的臀肉在板子擡起後,要陷下去好一會才能回彈恢覆。成熟女子的體態與年輕姑娘們不盡相同,雖過了前凸後翹、肌膚緊致的年紀,可寬大的臀部、下垂的臀肉與雙乳,以及那哀怨又無可奈何的神態,也呈現著另一種截然的美妙。
對於曉辰來說,這絕對是新奇的體驗了。出身高門大家的學長學姐們或許見過母親輩女子堂上挨板子的場面,可曉辰唯一見過的,也就只有綾子太太被竹內先生按在膝上教訓。兩位女子的責臀之罰風格形態迥異,場面上的情緒也不盡相同,卻有著異曲同工的妙處——在宅院屋檐與天花板下,因私域與公域、長輩與小輩、家人與客人的交叉重疊,所迸發出的交融一體的微醺。
“不行,可不能只看著……”
他記錄著自己的見聞,著重描寫了當堂對質與判罰,以及懲戒的流程。不過,出於尊重,在記錄這一精彩的例證時,他隱去了真實的名字與部分細節。筆尖在紙上劃過,而板子也一下下地掀起清脆的責聲與優子的哀鳴。當他記錄得差不多之際,五十下責罰也終於來到了末尾。隨著他打上最後一個句號,正和也落下手中的板子,為這次懲戒告以段落。
杖責後眾人並未立刻立場。堂上義和合上冊簿,掃視了一眼,一旁早已等待的玉蘭與幺妹,也各自捧著一塊竹板來到了堂前,那是嫁入小倉家的兩位女子,在訂婚後準備的家法戒板。疼痛難耐、精神恍惚的優子也不敢怠慢,只得強打起精神,與一旁的蘇茜做著準備——以土下座的姿勢趴跪在堂前,雙手恭敬地接過那塊隨嫁的板子。兩人將頭埋在手臂間,高高撅起被打紅打腫的屁股,雙手老老實實地捧起那塊板子,縱使身體顫抖不停,也決不敢再改變姿勢了。
“在這跪半個小時,然後回屋去。”
義和從座位上走下來,路過跪伏著的二女,用手杖各自點了一下她們的腫臀。蘇茜輕輕“嘶”了一聲,而優子則疼得要跳起來了。當然,接下來便不再是屬於她們的時間了——義和要帶著族弟與家中女眷們,接待遠道而來的客人了。
“你好,英二,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好久不見,小倉叔叔。”
作為代表的二人先是寒暄了一陣,緊接著便彼此介紹起了各自的成員。曉辰一邊隨著高崎學長和阿爾伯特回應著小倉家的熱情問候,一邊用余光偷偷瞥著跪在堂前的兩位女子:蘇茜正悄悄挪動著身子,磨蹭著雙腿以緩解疼痛;而優子則攥著腳趾,腳背來回蹭著地面,狼狽又可憐地聊以自慰。她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卻又很快錯開了目光——如今,她們的目光里已經沒有了劍拔弩張,只剩下挨罰後悻悻的尷尬,以及這窘境中彼此相依的共情與諒解。
“幸會,歐陽君,還有兩位小姐。”
眼見義和伸手向自己問好,曉辰也急忙撤回視線,一邊伸手一邊彎腰鞠躬:
“小生拜見家主大人。”
“小女子拜見家主大人。”
眼見得夫君鞠躬行禮,真理奈也帶著亞希一同彎下腰去。她能察覺到曉辰的余光,以及對主人和自己的讚許。自己畢竟是夫君的侍妾與亞希的女仆,絕不能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小女子才不會有勞夫君杖責呢……唔姆,其實還挺期待的……”
她為自己扮演好的角色而驕傲,可一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心中又有些渴望了起來。上次的浴場懲戒雖然刻骨銘心,但她也隱秘地愛上了被曉辰重罰地感覺,甚至期待起自己也能經歷一遍了。
……
結束了族會與懲戒後,小倉義和便帶著一行人參觀了家族的宅院,並逐一介紹了每一處房間與廳室。每一處廂屋不僅有住房,還有基本的生活設施,如盥洗室、陽台等。頗為有趣的是,每一間廂屋小院的門內,都有著一處寬敞的石台。曉辰一開始以為這是置物台,可所有的石台上都空無一物,青石表面上也被摩得光滑發亮。他有些好奇這座小台的用途,而義和便恰到好處地講解了起來:
“可別小看這座石台,這里可是每家的中心呢。”
隨著他的娓娓道來,眾人也恍然大悟。這座被稱為“露台”的石台,顧名思義,正是每日早晚都會用到的,維系每一個小家庭與家族的設施:每天早上所有院門會在同一時段打開,家中的妻子會帶著成年的女兒,一同在石台上趴好,撅起屁股,由丈夫在晨露中手執家法責臀訓示,即“晨訓”;而傍晚太陽落山之際,這樣的儀式也要再進行一次,即“夕訓”。女子們責臀時的姿態,以及男人們打屁股的技術與威嚴,便是維系家族內部規矩與團結的,儀式感的一環。與之相對應的,是中門里庭院的中央,也有著樣式相仿的,更寬大的“露台”,而周圍則是一圈凹陷的水池結構——每當節日典禮之時,家族中全體女子便會在庭院內“坦誠相見”,輪流以水凈身後由男性尊長在露台前一邊囑托吩咐一邊將屁股打紅。一旁陪同的大小媳婦們頓時有些臉紅,視線不由得低垂了下去,可臉上卻又帶著羞澀的笑意——這些半公開甚至公開的責臀,早已成為了人妻生活的一部分,可無論多少次提起,還是會心悸不已,一邊害怕擔心一邊隱隱期待。
“原來如此……謝謝您了。”
眾人分別記錄著,像安田和佐藤這樣的優等生,甚至在筆記本上繪畫著台子的形制。曉辰也詳細地記錄著,同時也將自己的思考與對比標注在旁邊。只是目前為止的觀察,就已經收獲滿滿了——他也不由得更加期待接下來的旅途。
……
時值中午,小倉一家也安排了一行人的午飯。與萬葉不同,八目島上的女子們通常與丈夫一同進餐,而餐食的制作也經常是男女分工,並無固定的路數。當然,似乎是為了表達對客人們的尊敬,小倉家為每一位男女客人都配備了一位侍餐的年輕少女——由本家還未出嫁的女兒們擔任。分配給曉辰的恰好是進門時迎接的芳乃,她笑盈盈地端著食盒,雙手捧到曉辰面前的桌幾上,隨即便打開盒蓋。撲鼻的香味湧入鼻腔——食盒里裝著一樣炒蔬菜與三樣海鮮,都是當季的新鮮食材。不等曉辰反應,芳乃便用勺子托起菜肴,送到了曉辰嘴邊:
“請慢用,歐陽君。”
“哦,謝謝……”
雖然平日沒少享受亞希與真理奈的侍奉,但如今由這位古靈精怪的少女親手喂給自己,也是一種別樣的體驗。尊敬不如從命,他也張嘴吃下了勺里的菜肴,細細品嘗著唇齒間海味的鮮美。
……
一行人在宅院里休息了一陣,而下午的時光也正式開啟了。高崎學長和阿爾伯特集合了全體成員,一同在院子里待命。不一會,義和、正和與加和,以及另外兩位年輕的族弟,便帶著家中的女子們走了出來。不得不說,幾十位男男女女按照次序站好,排列在院內,確實給人以一種奇妙的莊重感。
“今天,是采珠開始的日子,又恰逢貴客們光臨八目島,可謂雙喜臨門。身為主人,吾等自然當盡地主之誼,對客人們毫無保留!”
義和清了清嗓子,聚攏了眾人,鄭重地發著言。他的聲音不大,可穿透性卻很強,帶給人以奇妙的鼓舞。小倉家在場的男女族人們很快便精神起來,聚精會神地聆聽著一家之主的發言:
“客人們不遠萬里前來,是為了調查、研究和學習。因此,今日的開采儀式,自然不當按照接待遊客的方式,而應當按照慣例從事,是否明白?”
“明白!”
“明白!”
家中的成年男子,與主事的媳婦們紛紛答應著,眼神中滿是興奮和期待——那是長期與大海打交道的人們,在投入碧海倉天懷抱前的雀躍。見得此番情景,眾人也肅然起敬,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待到呼聲與掌聲停歇後,義和定了定神,吩咐起了安排:
“加和,你與幺妹還有蘇洛妲,還是開那輛車,先去碼頭。正和你安排家里人乘車的事。”
“菲莎、清霞,你們倆和我一起去借人。”
“是,夫君。”
被稱為菲莎和清霞的,是義和的另外兩位妻子——菲莎與蘇洛妲是同族姐妹,而清霞則是出身林氏的女子。兩人在二十余年前一起嫁給了義和,分別育有一子三女與兩子兩女;如今兩人的大女兒都已經出嫁,其余兒女們都還在上學——她們身邊都分別跟著一位十一二歲的女孩,看起來初長成人。毫無疑問,今天她們要跟著母親一起去采珠。
“要去遠海了媽媽!一定會很好玩,對不對?”
“嗚呼——!終於能一起去了!來比一比,我一定采的更多!”
留著齊耳短發的女孩扯著清霞的手,用那清亮尖細的嗓音,興奮地呼喊著;而一旁紮著雙馬尾的女孩也同樣鬧騰著,還向姐妹發起了挑戰。清霞笑了笑,伸手在女兒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又有些抱歉地看向丈夫,隨即教導起了女兒:
“說好了要在客人們面前好好表現的,這麽鬧騰算什麽樣子?是不是想被打屁股了?”
一旁的菲莎也咯咯地笑出了聲,看向了手中牽著的女兒。紮著馬尾辮的女孩立刻垂下腦袋,雖然興奮不減卻不敢和母親對視了——當然,她的小屁股也吃了母親一記巴掌。女孩也不在意,揉著裙下泛紅的屁股——看起來不久前她才被教訓過。而菲莎意味深長地笑著,瞪了她一眼,隨即便向丈夫道著歉:
“沒能管教好這小家夥,夫君。如果您覺得必要,請在客人們面前懲罰我吧。”
“倒也不必,菲莎。孩子們第一次出海,這也是她們第一次正式工作,興奮是正常的。不過你要是樂意,晚上來還債就行。”
義和的眼神里滿是寵溺,看看菲莎與清霞,又看看兩個可愛的女兒。雖然在族人面前是一絲不茍的形象,有時候也會公開懲罰妻子們,但很明顯,他對兩人更多的是寵愛,而兩位妻子也很是賢惠乖巧。他只是象征性地在兩位妻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隨即便將女兒們交給正和,帶著菲莎與清霞先行一步了。今天的采珠意義非凡,因此除了自家,還需要去親家“借人”,將出嫁的姐妹女兒,以及各自的夫君臨時“借”來。前幾天蘇洛妲家里也是這樣來訪的,不過加和要負責接機,因此商量後,便派了蘇洛妲,以及弟弟和弟媳一同前往幫忙。
看到這夫妻和睦的場景,高崎英二與阿爾伯特也不由得對視一笑,只不過神情里帶了些許苦澀——畢竟,雖然都算是有名有姓的光鮮人物,可一度家破人亡的痛楚還是讓他們在羨慕之余有些落寞。當然,漢娜和阿西婭也是差不多的感情——尤其是這相似的場景,在她們與阿爾伯特之間也發生過許多次。
“我們走吧。”
加和與兩位妻子邀請著,一行人也在高崎英二的帶領下走出院門,坐上中巴。接下來的目的地,是海邊的漁港。
4
在海風吹拂起的鹹味里,巴士也停靠在了漁港邊上。
趁著坐車的時間,阿爾伯特也與曉辰,還有第一次來到此地的少女們,也在高崎學長與兩位女子合力講解下,了解到了八目島漁業的歷史:自古以來,這里最為繁盛的行業並不是單純的捕魚,而是采集貝殼、海螺、珍珠、珊瑚,捕獲海龜或鸚鵡螺這樣名貴的海產,售賣或進獻給周圍的大國。如今海龜之類的珍惜動物已不再捕獲,但養殖螺貝並獲取珍珠與各種殼類依舊是顯赫的產業。當然,出於保護水質並控制產量,以獲取競爭優勢,打造品牌的目的,養殖的方法、密度都受到控制,只保留必要的幹涉,以維持“半野生半養殖”的狀態;同時,圍繞產業流程與本地漁業文化打造的旅遊項目,以及一些基礎的工藝制作,也都有所布局。譬如他們即將參觀的,夏秋之交的第一次開采,就早早地打造成了一項熱門的旅遊觀賞項目。
“與大海打交道,是我們必須熟練的本事。這里成年的第一課,就是學會下海的技能。不論男女,都有自己的使命哦。”
眾人下車在陰涼處歇息著,而幺妹也在“正式開始”前,故意賣了個關子。高崎英二自然是心知肚明,於是看準時機,配合地回應著:
“這與我們萬葉強調的‘男外女內’截然不同呢,可否請兩位姐姐詳細講述?想必在座的女孩子們都願聞其詳。”
“是呢,前輩~”
“請兩位姐姐細細講來吧?”
安田與佐藤一唱一和,進而帶動了女生們集體的好奇,就連漢娜與阿西婭也睜著眼睛,等待起講解了。
“當男孩年滿14,就要隨父兄學習掌船與捕魚的本領。如有興趣,各位可以由族長大人、夫君或是家里的男子們介紹,這里先按下不表。”幺妹與蘇洛妲對視了一眼,眨了眨眼睛,“而女孩年滿12,便要開始隨母親或姐姐,學習采集了。”
“而采集的主要對象,以及第一次練習的目標,是珍珠。”
眾人好奇又認真地圍在兩位年輕媳婦身邊,在等候“大部隊”的空當,見縫插針地聆聽著。原來,采集珍珠與各類螺貝,乃是女子專屬,並代代相傳的技能本領,當女孩們初長成人,便會首先由母親或姐姐私下帶領,精進潛水等技能,並嘗試一些輕松的采集目標。經過短則三五月,長則半年多的練習,被認為掌握了基礎能力後,便可以由母親或姐姐帶著參與家族的采集活動了。
“帶領的女性長輩是女孩們的第一負責人。因此,不論獎勵懲罰,母女或姐妹都會連帶進行。女孩子采集到珍珠,在清點時也會按照數額與質量進行分紅——當然,一部分分紅也要寄存在帶領的女性長輩手里,在成年出嫁時返還作為嫁妝。”
“所以,大家都會勤於練習,互相比較精進技能。只有勤於勞動,才能有寬裕的零花錢呢。”
蘇洛妲補充著幺妹的說明。她的聲音輕柔而溫和,聽起來十分悅耳,卻又不失大方,因此大家也很快就喜歡上了這位年輕的姑娘。加和倒是笑而不語,他明白這些事按照慣例,都要由家中女子們說明,便站到了高崎英二的身邊,兩人彼此眼神交流起來。
當然,細心的曉辰也發現了蘇洛妲臉頰上輕微的紅暈——這些講述似乎引起了她的回憶,讓她有些羞澀又向往了。他本有些好奇,但身後卻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車聲。不一會,小倉家的人們,以及義和與請來的女婿們,便陸續到達了。幺妹與蘇洛妲也暫停了講解,與加和一起,前去同家人們匯合,等待吩咐了。
“還等什麽,更衣,上船吧。”
義和大手一揮,指了指停泊在港口邊的一艘大船。曉辰定睛看去,發現那是一艘頗有古意的木船:尖細的船頭,渾圓的流線型船身,船身側面也設計著許多開口,似乎是給船槳使用的;而船尾則是平直的,還設置著可收放的尾門,似乎是簡易的塢艙。這艘木船的尺寸也可謂不小,卻只設置了兩根桅桿,上面也只懸掛著兩三面簡易的風帆。曉辰大概能判斷這是用於近海的船型,不過對其中奧妙也並不明白。
“客人們隨我來便是。”
義和揮了揮手,邀請一行人前往。高崎英二點了點頭,帶著阿爾伯特、曉辰與少女們,跟在家族人們的身後,穿過陽光照射的坪地,走進了不遠處的小樓里。這里似乎是下海前準備的場所,也是進入港區的必經之路。
……
“哇哦……”
雖然多少有心理準備,但在被邀請進更衣區,並目睹了其中的景象後,一行人還是驚呆了:更衣區由一高一低兩片台地構成,高台地上延伸出走廊,環繞廳室一圈。男人們站在相對較小的高台上,換下身上的衣物後,換上白色的兜襠短褲,並將一件白色短衣圍在腰間。至於位於低處的女子們,就精彩得多了——容貌、體態與膚色各異的大小美女們,在歡聲笑語中脫下身上的衣裙,裸露出無數美妙的胴體。曉辰頓時有些眩暈,他上一次見到這麽多女子的裸體,還是在浴場里——可浴場雲遮霧繞的氛圍下,遠沒有這麽強的視覺沖擊力;更何況,相較於清一色的妙齡少女,這里可是從中年美婦、年輕少婦、青春少女,再到初長成人的半大女孩一應俱全。像是還不夠似的,她們還互相調笑著,彼此半開玩笑地揉捏著身邊同伴的胸部、腰腹、屁股與大腿,好一派鶯聲燕語。
“怎麽樣,頂不住吧?”
高崎英二壞笑著湊到曉辰耳邊,輕聲調侃著,而阿爾伯特也狡黠地笑個不停。曉辰只覺得頭腦一陣發昏,下身也有些不受控制;他正擔心自己的反應會不會失禮,可家族里的男子們,雖不時掃視著室內,偶爾瞥著客人們小聲交談,眉眼間神色卻十分自然,毫無厭棄、排斥或嘲笑。倒是站在人群里,曾經向曉辰說過這句話的幺妹,看到少年這略帶窘迫的神情,還故意笑著挑了挑眉——曉辰又一次看到了這位美麗少婦的身體,與胸前那對稍稍下垂的鴨梨形乳房,一陣氣血上湧,險些要跌倒了。
“嘛,抱歉哦歐陽君……”
倒是一位換好衣服的男子,眼見這邊的情況,急忙快步走了過來,小聲在曉辰耳邊道歉解釋著——那正是蘇茜的丈夫,如今也只是和高崎學長同齡的青年。
“兄長大人說,既然進了家門,那就要以家人之禮相待。我們都是全家集體做準備的,所以……”
“不,我沒關系的,謝謝您……”這下倒是弄得曉辰有些愧疚了。
不過,就在他們對話的間隙,脫完衣服的女子們又開始了下一項準備:她們三兩一組,通常是母親帶著女兒、姐姐帶著妹妹,或是妯娌之間相互幫襯成組;貝殼制的小匣子迅速地分發了下去,打開匣蓋,里面盛裝著鋥亮的油膏。女子們用手指挑起油膏,在手掌上抹勻,隨後便輕輕塗抹在同伴的身上,同時巧妙地揉搓著。無數嬌柔的喘息隨著這親昵的按摩而升起,與之相伴的還有撫過身體誘人曲線的掌心與指尖,以及肌膚磨蹭的曖昧輕響。菲莎與清霞,以及中年的美婦人們,先是為各自初成年的女兒塗抹好身體,隨後彼此交換沁潤著肌膚;幺妹與蘇洛妲這樣不大不小,孩子還未成年的少婦們,則彼此互相幫著忙;至於那些上了初高中的年輕女孩們,則會聚成一小群,動作也相對拖沓一些,畢竟除了“正事”,還要互相小小地攀比一下身材。
“請問,接下來呢?”
仿佛是方才的景象還不夠有沖擊力似的,塗抹完油膏的女子們,卻並沒有換上衣物的意思,而是在結束後重新聚集,按次序大致排列站好了。油亮的肌膚與赤裸的身體反射著燈光,再一次讓曉辰有些頭昏腦漲。難道她們這樣就準備完了?還是另外又有什麽緣由呢?
他不解地看向高崎學長,又看看阿爾伯特,可他們卻笑而不語,似乎隱隱知道了答案。正在他感到困惑時,正和卻悄悄走到了他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歐陽君感到困惑,關於此事也有兩個解釋。”
“此話怎講……?”
“對外通行的解釋,是因為海邊生長的人們,對大海有敬畏之心,因此才要坦誠地面對。不帶負累而來,以虔誠之心相對,才能從大海里獲得豐厚的饋贈。”
“噢……”
作為學生,曉辰倒是覺得這個解釋甚為精妙。可看著他那若有所思的神情,正和卻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簡單的事情,沒必要想那麽覆雜。”
“古時候可沒有現在的泳衣,穿著布料下水,不一會就濕透變重,遊不利索了。歐陽君學識廣博,大概卻偏偏忘了這簡單的事情吧?”
“至於現在,一來是沿襲傳統,二來換上泳衣,終究是不如赤身裸體來得舒服。海邊的人們是很現實的,即使是外人看上去古怪不合常理,又或者他們事後構想的某些聯系,要是沒有好處,又怎麽會存在千百年呢?”
聽完一席話,曉辰頓時有些呆滯——眼前的景象似乎凝結了,一切也變得緩慢而柔和,像是一杯烈酒,又似是一記重拳。似乎是要讓這領悟來得更加深刻,在更衣女子們的交談聲中,卻突然傳來了兩位少女半開玩笑的交談:
“還是這樣才舒服嘛……”
“對呀,要是接待遊客,還要專門換上泳裝,真麻煩。還影響采集效率呢……”
“就是,我才不怕羞呢。要不是媽媽不讓,每次下水都光著身子才好……”
那正是兩位十四五歲少女,在嬉笑之余談論起下水的問題——她們不僅不覺得赤身裸體羞恥,反而將此視作下水遊泳本該具有的姿態。也無怪乎一路上見到的,半裸臀部的少女們是如此淡然自若了——這已經成為她們日常的一部分。
“是,您說得對……”
正和的啟發與講述,以及少女們這鮮活的“素材”,讓曉辰恍然大悟。自己執著於抽象的理論與深刻隱秘的聯系,卻偏偏忘了從實際出發,以人為尺度去考量文化。想到這,他急忙取出隨身的筆記本,將所見所聞與想法記錄了下來。
“都說入鄉隨俗,既然如此,我們也客隨主便吧。”
一向精於待人接物的阿爾伯特,看準時機提出了倡議,第一個脫下了上衣,沿著走廊來到了男人們站著的台地上。當然,他身邊的漢娜與阿西婭,也迫不及待地下了台階,來到了女子們之間。小倉家的女子們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將兩位少女簇擁在中心;而男人們也佩服地看向這位英俊的少年,輪流拍著他的肩膀,滿是讚許與欽佩。眼見氣氛到位,高崎英二與曉辰也順水推舟,揮手示意少女們跟進。就這樣,三位少年褪下了上衣,圍在了腰間。女孩子們也紛紛脫下衣裙裸露出身體,由熱情的大小媳婦們幫助著,很快便塗抹好了油膏——由於本來就習慣了在特定場合袒露身體,再加上集聚產生的從眾感,這一過程也異常順利。
“這可是防曬傷的利器哦,只要塗好了就能保持一整天,下水也不會脫落呢。”
直到此時,油膏的作用才得以揭曉——這正是保護女子們裸體免於曬傷的防曬油。也無怪乎在這陽光明媚的島嶼上,女子們卻一個個肌膚俱佳,雖談不上特別白皙,緊致的質感與光澤卻是分毫不差。得到了意外之喜的少女們,自然很快就與她們“打成一片”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介紹了如此一樣厲害的寶貝,自然也就好似親姐妹般愉快了。
“不愧是阿爾伯特前輩……還有阿西婭,也是位奇女子啊……”
曉辰也暗自感嘆了起來。家世顯赫的阿爾伯特,與出身尊貴的阿西婭,卻毫無上流階級的架子,反而能比一般人更快地融入環境。也無怪乎阿爾伯特能獲得養父與親家的青睞,並一點點拿回生父的遺產;而阿西婭雖遭遇不幸,卻能遇到這麽一位得意郎君了。
……
“起槳嘍——開船——!”
隨著悠長而雄壯的號子,風帆隨之揚起;男人們滑動船槳,而船只也載著人們,向著海面駛去。這古老的聲音穿越時光,如今依舊回響在海空之下;而女子們婀娜美妙的身影,也將要繼續浮動在碧海之上。
5
“真是好景色呢!”
“太厲害了——!”
船只行駛在碧色的海面上,掀起一陣陣雪白的浪花。與溫帶海洋深沈的藍色不同,這里的海無疑是更可愛的:乍看過去是碧藍交融,令人心神寧靜的色彩;待到近看,卻又是幾乎見底的澄澈;而若是眺望遠方,又是與天穹合為一體,彼此不分的湛藍。長期居於萬葉國內的少女們,見到這美妙的景色,頓時興奮不已,也顧不上平日的禮儀規矩,放聲歡呼笑鬧了起來——其中最興奮的要屬漢娜,她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海水呢。與她們形成對比的,則是倚靠在船沿或欄桿處的,小倉家的女子們——不論年長年幼,這片大海她們都見過了太多次;如今看到客人們興奮得手舞足蹈的樣子,便帶上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只是,一向有寄情山水之志的曉辰,如今卻沒法坦然地將目光投向這漂亮的大海。小倉家的幾十名女子,還有同行的十六位少女,如今都一絲不掛地站在自己面前,舉目望去,盡是姿態各異的美麗胴體:幾位沒有嫁人的學姐略顯嬌羞,雙手還會下意識地去遮住自己豐滿的乳房與雙腿間翕動的處女美穴,可卻被身邊已婚或是放得開的同伴們好是一頓調笑,很快又交融在一起,於歡聲笑語里肌膚相觸了。凜花與彩香也被學姐們攏了過去,一頓親昵之下,原本還有些難為情的她們,在得到了高崎英二默許的神情後,也就不再拘謹,玩到了一起;尚且自由自在的女孩子們,反而很中意兩位嫁為人婦的少女,或許是羨慕身上那溫婉內斂的氣質,又或許是經過陽氣潤澤而閃著別樣成熟與嫵媚的身體而吸引——一向會來事的佐藤玲美,也毫不客氣地上下其手了起來。
至於阿西婭,則被漢娜拉著,在學姐們這邊討得一陣歡心後,又跑去了大小媳婦們那里。不得不說,這位經歷豐富、熟悉人情世故,又保養極好,且處於“最佳觀賞期”的金發少女,在這方面有著天然的優勢。她既能以同輩的身份,與十來歲的少女們聊起各種青春的話題與校園的日常,又能以大姐姐的身份,獲得那些第一次出海的女孩們的認可與依賴。更關鍵的是,作為阿爾伯特的妻子,她又能與那些年紀較長,甚至大了自己快二十歲的中青年女子們聊成一片。
“哎呀,原來你才16歲啊……”
“真是了不起……”
當得知了漢娜的年紀後,這些長輩也不由得連聲讚嘆。阿西婭在一旁牽著漢娜的手,臉上也洋溢著笑容,似乎誇獎的就是自己一般。二人都很默契地沒有說出阿西婭的身份——要是讓她們知道了,船上這輕松的氛圍可能就要變樣了。
“哥哥你好——!”
正當曉辰克制興奮卓有成效,已經稍稍適應了眼前的景象後,身旁卻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他側過身,卻發現身邊站著一位身材嬌小的少女。少女大看上去剛滿十二歲,應該是第一次下海;偏青的黑色短發在腦後紮成小辮子,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天真與好奇。兩只尚在發育的乳鴿甚是可愛,雖然算不得挺翹,卻與那小小的身體相得益彰。大腿上鍛煉的痕跡倒是十分明顯,與緊致的小腹一起,構成了少女緊致的輪廓線。一雙小腳丫上還站著海水,在地上留下了許多印跡。曉辰稍稍一楞,可亞希和真理奈卻很快出現在眼前,笑盈盈地指著這位比她們矮了兩個腦袋的女孩,身邊還跟著一位同樣笑意盈盈,卻發育得十分良好的少女。
“你好,歐陽哥哥!”
這位少女似乎與小個子的女孩是一對姐妹,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十分相似,都是同樣地熱情。曉辰於是也伸出手,先是摸了摸女孩的腦袋,又與少女握手打了招呼。
“她們說想要見您呢,夫君。”
真理奈雙手放在腰間,擺出了恭敬的,面對夫君的姿勢。
“哦……?”
出於好奇,曉辰也在亞希與真理奈的陪同下,與兩人交談了起來。一問才知道,她們正是自己觀摩過的,那位優子太太的女兒們。優子雖然年齡小於菲莎與清霞,卻已經有了五個孩子——面前年紀大的少女是海美,如今16歲,正上高中;而年紀小的名叫潮,剛滿12歲。由於優子挨了罰,正在反思,因此便由海美帶著潮,參加第一次集體采珠。
當然,曉辰也注意到兩人側身時露出的臀部。雖然女孩子挨打屁股已經不是什麽新奇事了,但兩人的屁股上卻有著相當新鮮的責痕——不僅相當密集,有些還帶著尚未消散的紅色,看樣子也是不止一種工具留下的。在一番心理準備之後,他也終於順勢問起了這個話題。
“難道說,你們的爸爸媽媽很嚴格嗎?看樣子,你們昨晚或者今天上午才挨了打呢。”
“不是啦,歐陽哥哥。爸爸他一直挺忙的,媽媽要照顧弟弟妹妹,管我們不多的。”
“其實是兄長大人……他可嚴格了……”
海美與潮所說的“兄長大人”,是義和的長子。隨著兩位少女的目光,曉辰也看到了站在船舵旁,與義和一同執掌著船只的青年。此刻他正接管著指揮的位置,按照父親的指示,向槳手們發著口號——何時劃槳,何時擡槳,如何出力,都要根據對航行的判斷來進行;此外,桅桿邊負責船帆的女婿們,也由他暫時指揮。看得出來他不是第一次了,動作與號令也十分嫻熟。
“在兄長大人那里,只有‘犯錯’和‘不犯錯’,沒有第三種情況。”
即使是海美,在提到兄長時,眼神里也閃著明顯的敬畏——並非單純的害怕,也絕非依賴與仰慕,而是一種覆雜的感情。對於義和的女兒們來說,這位兄長大人確實是相當難對付的角色:浪費食物要挨打,不做家務要挨打,鬧矛盾了也要挨打,如果在學校里挨罰被通知了,那麽就是雙份的體罰。女孩子們的任何錯誤,都會直觀地換算成落在屁股上的鞭子與戒尺。要是再算上每日早晚的訓誡,可以說屁股上劈啪作響的聲音,已經是無需解釋的日常了。昨天晚上,兩姐妹才因為不好好收拾房間,被勒令趴跪在地板上撅起光屁股,各自挨了三十下戒尺。
“但是,兄長大人和父親大人一樣,都很厲害呢。”
即使心情覆雜,但海美與潮,在不由自主地揉著屁股,忐忑地回憶著昨晚挨罰的經歷時,依舊稱讚著自己的兄長。他當然也看到了亞希與真理奈微妙又含情脈脈的眼神——或許亞希和真理奈的想法也與兩位少女類似。正當他主動遷移著想象時,海美卻開口補充到:
“等下你就會看到的,歐陽哥哥~”
話音落地,她還不忘眨了眨眼睛。一瞬間,曉辰的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念頭,想要在海美的屁股上狠狠拍兩巴掌了——他沒有姐妹,看到海美與潮,心中也蕩漾起了那融化著關心、保護欲與一點點支配欲的兄長之情了。
“停——船——!”
正當此時,指揮著船只的義和,突然發出一聲悠長又響亮的號子。在一陣吱呀呀的聲響中,船身兩側的木槳整齊劃一地收攏,風帆也垂落下去。不一會,慣性耗盡的船只便緩緩地畫出一道弧線,逐漸停了下來。
“吱呀……嘩啦……”
船尾的艙門逐漸打開,海水帶著白沫湧入了塢艙,吹拂來一股微微的鹹味。幾條被吸引的小魚被水流沖了進來,隨著海水的拂動,在艙里跳動著。船上的女子們頓時來了精神,迅速排好順序,朝向了船尾。男人們則默契地分工起來:身強力壯的青年們,包括別家的女婿們站到了船尾,放下尾艙上連接的繩索;少年們聚集在船身中部,等待著族長發令;只留下幾名經驗老到的中青年船手,兩兩一組,放下了船尾的大槳。曉辰與大家一起讓出了中間的區域,靠在了船沿上。身為族長的義和走到了船的中央,升起了隱藏在甲板下的木台,大聲宣布道:
“下水不走空!小姑娘跟緊長輩,其他人看領班,不要貪多求遠!有情況就拉繩,不要強撐!上貨了現開現驗,看品相定分潤,明白嗎?!”
“明白!”
女子們齊聲回應著,依次來到船尾,將繩索綁在自己腰間。每根繩索上還附著一條特殊的紅繩,可以單獨拉動——這是保證她們安全的最後一道防線,一旦有意外,下水的女子就會快速拉動繩索,船上的男人們便會將對應的女子拖拽回來。幾位年紀較長、水性較好的女子,首先跳了下去,隨後便劃出幾對浪跡,消失在遠端——她們是采珠的領班,負責確認采集範圍最外的邊界,並確保下水的其他女子不會迷失找不回路。緊接著,結成對的大小媳婦和姑娘們,便依次躍入了海水中,不一會便潛了下去,只留下水中的浪跡與模糊的影子。
“再見啦客人們!”
“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雖然下水的女子們並沒有說話,但眉眼之間自信滿滿的神情,還是將她們的心聲毫無遮掩地表露了出來。每一位女子都會在躍入海水前,看一眼站在船沿的客人們,或是眨眼微笑,或是揮手致意。一排排美麗的女子們躍入水中,留給船上客人們的,則是她們那優美迷人又色氣的背影:那是躬身所形成的漂亮曲線,以及這些曲線上最引人注目的部分——或豐盈或緊致,烙印著深深淺淺的責痕與緋色的,美麗的臀部。她們不因這烙印而羞恥或拘謹,反而大大方方地將它們袒露出來,那正是從童年到青春,再到妻子與母親所經歷的“成長之痛”。
少年少女們回應著她們的致意,曉辰也從防水袋里取出本子,簡單快速地記錄著。義和所說的那些話,他還不是很明白。不過這又何妨呢?不一會,這些疑惑大概就會見分曉的。
……
過了一陣,幾道白色的浪跡便由遠及近,逐漸靠近了船尾。正和急忙發出號令,而加和也帶著族弟們輕輕策槳,調整著船尾的方向。隨著浪花由遠及近,水下潛泳的綽約身姿也逐漸清晰了起來。曉辰不由得暗自讚嘆起來——這樣嫻熟的水性,莫說是女子,就連男人他也幾乎從未見過。不一會,滿頭青絲的腦袋便從水中躍了出來,還不忘發出一陣暢快的長嘯;不遠處的另一個身影也跟著躍動起來,發出一聲稚嫩的、尖細的呼聲。船上的男人們頓時精神一振,紛紛舉起雙臂,瞪大了眼睛,等待著今天第一采的成果。
“嗚呼——!”
這拔得頭籌的不是別人,正是義和的妻子清霞。而不遠處一個身影也緊隨其後,也同樣地躍出水面——那正是加和的小妻子蘇洛妲。兩人似乎鉚足了勁,要爭個高下似的,不一會就齊頭並進了起來。不過,在最後的時刻,清霞還是故意放慢了速度,讓蘇洛妲超越了自己。蘇洛妲一個鯉魚打挺,從船尾跳了上來——她的手中拿著兩只巨大的海蚌。眼見得第一采就拿得如此成績,男人們紛紛鼓掌表示祝賀。
“恭喜你呀,蘇洛妲?今天你是第一個呢。”
清霞帶著女兒上了船,拍了拍蘇洛妲的肩膀,恭喜著她。蘇洛妲得意地笑了笑,與清霞擁抱著,又拍了拍女孩的小腦袋。當然,女孩很明顯不太服氣,雖然沒有拒絕蘇洛妲,卻嬌聲向母親抗議著:
“明明是媽媽先的,為什麽——”
“誒,不準亂說!”
清霞用力打了一下女兒的屁股,制止了她的話語。女兒雖有些不解,可一轉頭便看到了船身中間,站在木台邊的父親義和,頓時不敢作聲了。小倉家家教頗嚴,妯娌之間若是互相嫉妒爭搶,可是要挨板子的,即使是家中孩子的爭鬥,也要連帶母親的責任。
“開貝驗珠吧。”
義和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展示自己的成果。清霞與蘇洛妲並肩來到木台前,將手中的貝殼放了上去。清霞手里捧著大大小小大概四五只貝殼,而蘇洛妲手中則是兩只相對較大的,以至於她的手掌只夠拿起它們了。當然,觀看的曉辰又有了新的疑惑——既然下海采集,為何不在身上攜帶容器,而是要用手捧回來呢?
“我有個問題,高崎前輩……”他小聲詢問起高崎學長。
“你應該還記得,車上兩位姐姐介紹過的,關於采珠的事嗎?”高崎英二湊到他耳邊,小聲提醒到,“如今,產量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了,打造品牌、保證品質,才能給島上居民帶來更多的福祉。”
“如果攜帶容器,今天還是小筐,以後就會是大筒了,那麽更厲害的手段也不是不能用了。杜絕污染破壞,控制產量,同時以手工人力賦予其文化的價值,這才是八目島珍珠聲名在外,價值不菲的原因。”
“噢……”
曉辰仔細一想,確實是很簡單的原理,哪怕在高中時代的地理課上也有所講解。正當此時,義和敲起了木台,高聲宣布了起來。曉辰急忙轉身看向船中心處:清霞和蘇洛妲正背著手,志得意滿地站在台前;一位十來歲的少年正從工具箱里取出撬刀,在得到族長的許可後便大步走到台前:
“開貝——!”
義和高喊著,而少年手中的刀也插入了貝殼之中。與通常開牡蠣或是別的貝殼不同,少年的刀法頗為講究:他沿著一側貝殼,在觀察後便一刀插入,將單側閉殼肌精準地挑開。白色的蚌肉暴露在空氣中,可出乎意料的是,貝殼里卻並沒有珍珠。
“咦……”
蘇洛妲有些慌張了,可義和卻吩咐少年繼續開下去。蘇洛妲取得的第二只海蚌也被打開了,可里面卻依舊沒有成形的珍珠,只有一兩個小小的白點。
“雖然你第一個上來,蘇洛妲,”義和搖了搖頭,看著蘇洛妲,“但這也算走空了哦?”
“怎麽會……”
蘇洛妲頓時有些失望委屈,而清霞卻不緊不慢地走了上來,拍了拍這位妹妹的肩膀,對義和說到:
“開我的吧。”
果不其然,清霞與女兒帶上來的六七只海蚌,雖然看上去個頭不大,但除了一只,其余全都有珍珠,最多的一只里面甚至有四顆。義和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少年將珍珠洗幹凈,從里面挑出三顆,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到:
“貪大求快,反受其害啊,蘇洛妲?挑蚌的時候,不能光注意大小,僵硬地背特征,而是要仔細檢查,反覆對比,才能找到藏有珍珠的海蚌。”
“願賭服輸,看在你並非完全空手,又是第一個的份上,懲罰就減半吧。”
他取出了木台下的手板,擺在了台面上,向蘇洛妲揮了揮手:
“十下。”
曉辰這才反應過來,先前所說的“下海不走空”是什麽意思——當然,這一次他的猜想,那“有些書生氣”的猜測,倒是正合了答案。采珠是八目島上具有特殊意義的活動,也是人們與大海的一種“交換”:當滿載而歸,說明在自身努力之外,冥冥之中也獲得了大海的認可與庇護;反之,若是雙手空空,說明觸犯了大海,進而被它厭棄和詛咒。收獲者會得到相應的獎勵,而空手而歸者,則要通過懲罰儀式祛除身上的詛咒,向大海表示虔誠與敬畏。如今古老的信仰已經不再是至高無上的價值,但傳統卻沿襲了下來——空手而歸的采珠女子,都要由掌船的族長或是家中長輩,當眾責臀以示懲罰。
“是……”
蘇洛妲垂著腦袋走到木台前,將雙手與胸部放在台上,隨後撅起屁股,微分雙腿。在船上人們的目光里,義和舉起板子,先是在她的臀瓣上左右摩挲著,掂量起力度。蘇洛妲正值十八九歲,尚未生產,又常受加和陽氣潤澤,自然是膚細肌緊、臀寬肩圓,令人羨慕不已,就連一向自信於身材的亞希和真理奈都不由得暗自驚嘆。當她趴好身體,露出雙股間沾濕著海水與愛液,充血撐開的美鮑時,曉辰又不免感到一陣頭暈眼花了。
“啪——!”
義和的板子快速地打在了蘇洛妲的臀上。板子質量不重,並沒有嗖嗖的風聲,可也正因如此,響亮的責聲也傳遍了甲板。蘇洛妲害羞地捂著臉,屁股情不自禁地收動著,而幾顆蜜露也從美鮑中溢了出來。還不等她緩過羞恥與輕微的興奮,第二下板子便落了下來。甲板上又是一聲脆響,還伴隨著濕漉臀瓣上海水被濺起的聲音。少女的臀上烙下了第二道長長的紅印,紅印並不太深,卻寬大而明顯地展露著,不一會就沁潤開了顏色。與家法板子不同,船上的懲罰講究的是快速與羞恥——重責一來浪費時間,二來也不利於接下來的采集,這樣的臨場懲罰只需起到告誡作用即可。
“啪——!”
“啪——!”
板子一下下落在褐膚少女的裸臀上,細小的液滴也因落板而飛濺——不知究竟是肌膚上殘留的海水,還是雙股間沁出的蜜露。不得不說,蘇洛妲的挨打反應可真是有趣極了:她的雙手遮掩著臉頰,卻擋不住指縫里透出的羞色——褐色的肌膚雖讓臉紅不太分明,卻無形間將它調成了一種迷人的色彩,宛如熱可可的模樣。纖細卻結實的,長期遊泳鍛煉而出的腰部,在膚色的對照下更顯迷人,每當因吃痛而扭動時,都像擺尾的魚兒那樣,在觀者的心中泛起漣漪。板子每落一下,兩瓣臀肉就會緊縮起來——當板子擡起,肌肉松弛之際,張開的菊穴與充血脹起的蜜瓣便會從股間顯露而出,往往還會從美穴中溢出一陣黏膩,掛在大腿內側與私處的毛發上。濕漉漉的腳趾因疼痛和羞恥而交疊在一起,在甲板上踩出一連串雜沓的水漬。南島女子的“公開懲罰”,確實是一件養眼的美事——不論是先前挨板子的蘇茜,還是如今的蘇洛妲,都給曉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啊……我這是……”
一瞬間,他甚至都冒出了短暫的念頭,想擁有一位有著淺褐色肌膚與迷人身體的南島少女,作自己的嬌妻或美妾了。不過他知道,真理奈也在注視著自己,說不定還帶亞希一同瞥著——真理奈當然不是善妒的女子,不過一想到同居後三人間的日常,理智又讓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一會,十下板子就打完了。蘇洛妲爬起身,沒敢先揉屁股,而是先向身為族長的義和鞠躬謝罰,在得到了點頭的原諒後,才敢退到一邊,揉著被打疼的屁股。所幸,屁股上並沒有破皮或淤血,因此等會她還能繼續下海采珠。
“來吧,清霞,這是給你的獎勵,這一顆是給小丫頭的。”
義和拿過那三顆珍珠,吩咐著清霞與女兒。清霞微笑地答應著,牽起女兒的手,一起來到了丈夫身邊。與方才一樣,她也在了木台上趴好了身體;不過有些不同的是,雖然也一樣撅起了屁股,不過她卻沒有擺出挨罰的姿勢,而是雙手撐開臀瓣,露出股間的菊穴。成熟美婦的菊穴不似年輕女子那般粉嫩,雙腿間的私處也顯露出松弛,上面都帶著沈積的色素——可當她翹起豐臀,展露出裸體上每一處細節時,又有誰不會容忍這成熟嫵媚的誘人,所產生的一點小小代價呢?
“請族長大人賜珠吧。”
清霞並沒有用“夫君”,而是以族長的尊稱相呼。義和點了點頭,輕輕拍了一下清霞的屁股,而清霞也將臀部又撅高了一點。緊接著,他便扶著妻子的臀瓣,將一顆珍珠“噗嚕”一下,送進了後穴之中。清霞發出一聲不易察覺的嬌喘,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色,翕動著後穴,將珍珠納入了體內。緊接著,第二顆珍珠也從菊門被塞了進去。清霞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雙手撐著木台,有些趔趄地站起身後走了兩步,終於是平穩了下來。她臉紅心跳地向丈夫鞠躬道謝,隨即示意女兒也趴到台上。年方十二的女孩,對此也並無排斥,而是高興地趴好身體,撐開臀瓣,露出粉嫩的菊穴。義和將那顆珍珠交給清霞,而清霞也重覆著剛才的步驟,將珍珠“噗嚕”一下送入了女兒的後穴之中。
清霞帶著女兒退到了一邊,喜悅地交流起了“戰利成果”——當然,她也從菊穴里拿出了一顆,悄悄遞給了蘇洛妲。姐妹兩人相視一笑,算是結束了這場你追我趕的“競賽”。緊接著,又是一陣浪花,第二批采珠的女子們也相繼歸來了。
“哇哦……”
悄悄曉辰看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平靜,就連船尾一連串登船的浪花,也仿佛看不到了。第二批登船的,是幾位年輕的媳婦,與家中的女孩們,她們手中也拿著各自的收獲——少則兩三個,多則四五個海蚌。或許她們沒學過哲人命弟子挑最大的果子的故事,卻在勞動中深刻地明白了這個道理——一定要有所舍棄才有所得到。她們依次排好隊,將收獲陳列在木台上,由那位少年開貝驗珠後決定獎懲——總計能收獲三顆以上的女子,會得到至少一顆作為獎勵;不滿三顆則沒有額外的獎勵,如果沒開出珍珠或是空手而歸,則要受到責臀懲罰。女子們歡笑著,等待著各自的結果——所謂“願賭服輸”,不論是獎勵、無事還是懲罰,不過都是暫時的,在下一輪采集或下一片海域,便有可能改變。
獲得獎勵的女子們欣喜地趴好,由族長將珍珠依次塞入後穴,再由長輩將屬於後輩的珍珠塞給她們;沒有收獲的女子們,也乖乖撅起屁股,等著族長手中的板子將屁股烙紅,隨後揉著臀瓣退到一邊。所得的珍珠被分為三份,除卻獎勵的一份,大部分會放進白色的筐子里,一小部分則會被放到藍色的筐中。
“這其中有什麽講究嗎……?”
看呆了的曉辰怔怔地發問著,也不知道究竟在問誰——他只感覺褲襠漲得難受,卻又不是簡單的色欲,而是一種帶著向往與困惑的,如觀賞古典裸女油畫般的憧憬。稍微緩過神來的他本以為自己的詢問無人聽見,可耳邊卻傳來了一個俏皮的聲音:
“當然有哦,歐陽哥哥?”
“海美,是你啊……”
曉辰這才發現海美已經站到了自己身邊,似乎已經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他急忙整理著表情,將方才的迷茫與呆滯收了起來,重新擺回了那謙和文雅的狀態:
“也好,那我就洗耳恭聽啦?”
“好耶~!”
於是,海美拉著曉辰的手,向他說起了采珠相關的事情。作為海邊生活的女孩子,她們從小就要學會潛水——而繃緊菊門與私處,避免海水灌入,也是一項時常練習的基本功。由於下海采珠的女子們都會赤身裸體,且不攜帶容器,因此如何收納給予自己的獎勵,便只有了一個答案。通常來說,十二歲初次下海的女孩,就已經能在後穴里放入三顆中等大小的珍珠了;上學以及婚齡前後的少女們可以放入七八上十顆,而成熟的媳婦們能放大概十五六顆,有些最多的能放入將近二十顆。這些珍珠都是屬於她們支配的個人財物,因此下海越多,後穴越是堅挺,能得到的收益就越可觀。
“白色筐子里的珍珠,是家里的公共收入;而藍色筐子里的,是給撐船的男人們的酬勞。沒有家族全員的合力,我們也難以在外海采珠,因此分配也要合理公平啦~”
海美越說越精神,身體距離曉辰也越來越近,最後竟不知不覺地將濕漉漉的酥胸貼在了曉辰的身上。曉辰有些尷尬,卻不好意思打斷海美,只好由著她說下去,而自己也只好壓抑著本能反應,不讓下身碰到少女。正當他心懷感謝卻不知如何是好時,真理奈的聲音卻在身後傳來:
“啊啦,夫君大人……難道墜入愛河了?”
真理奈故意咬著手指,做出一副好奇又天真爛漫的表情。一旁的亞希因忐忑而手足無措,一邊憂心忡忡地看看曉辰,又看看真理奈,一邊情不自禁地露出擔憂吃醋的神情,卻不敢太過聲張,只好扯著真理奈的手腕。曉辰雖然倍感不妙,卻也慶幸自己有了個解圍的機會,急忙脫出身來辯解到:
“不不不……不是那樣的,亞希、真理奈……”
意識到自己有些出格的海美頓時也不吱聲了。她緊張地搓著手指,不敢與兩位少女對視。只不過,真理奈卻笑盈盈地走上前,拍了拍海美,又拍了拍曉辰,低聲調笑道:
“不勞夫君與妹妹解釋費心,小女子知道二位的意思啦~莫說是意外,若是真有情愫,小女子也會說服父親大人與亞希小姐,讓小倉先生將海美妹妹許配於您的哦?是吧,海美妹妹?”
“嗚……”
海美畢竟只是高中生,面對真理奈這半是邀約又隱隱藏著敬告的話語,一時間楞了神。曉辰倒是熟悉真理奈的風格,知道她是擔心亞希,卻也給了自己選擇的機會。思索片刻,他也只好退了一步:
“別亂說,真理奈……我只是向海美詢問關於采珠的事,沒有任何那種意思,知道嗎……?”
“嗯,小女子相信夫君哦。”
真理奈牽過亞希的手,將她輕輕推到了曉辰的懷抱里。曉辰抱著自己的妻子,看看真理奈,又看看一旁不作聲的海美,默默撫摸著亞希滿頭的青絲。
“對不起啊,海美。沒控制好距離,讓你困擾了,我也有責任。”
他沒有看向海美的眼睛。雖說如此,可在這海風下,他對八目島的少女們,也確實有些多余的情思了——尤其是身旁這位小自己一兩歲,活潑可愛又乖巧能幹的少女。
當然,作為事實上主動“控制不好距離”的海美,心中早已是小鹿亂撞了。
……
船只又轉移了好幾次水域。正如海美與潮所說,在族長義和與那位“兄長大人”的帶領下,每到一處都能收獲頗豐。收集到的珍珠裝滿了筐子,而甲板下裝著海水的池槽中,也擺滿了采收完珍珠的海蚌。
在這個過程中,采珠的流程,以及這項古老勞動的種種魅力,也在這些美麗的女子們身上得以展現。每一趟采集,不同的女子都要根據自身狀況,以及在大海中所遇到的情況做出許多次判斷與取舍:如果想要收集更大的海蚌,就要相應地少拿幾只,同時也必須對每一只的狀況做出快速的判斷,甚至是隨機的豪賭——若是其中一只開出許多珍珠自然是好事,若是開不出,那屁股挨罰的風險就大了幾分。當然,若是多拿相對小的海蚌,也要考慮自身能不能在潛泳的過程中牢牢抓住這些戰利品——尤其是對於那些年紀較小的女孩。中年美婦們自然是經驗豐富,對貝殼的判斷也更加沈穩而老道;可畢竟有了年紀,體力上有所減退,往返的循環就要慢於年輕女子了。相對來說,那些結婚有了孩子的少婦們,是處於最佳平衡的——她們有了一定的經驗和耐心,有了應對各種突發狀況的能力,也有著不錯的體力與耐力,將這項工作展現出均衡又優美的狀態。尤其是她們往往還不需要帶上年紀尚幼的孩子,因此能夠彼此兩兩組隊,將效率發揮到最高。
不過,即使是經驗豐富的美少婦們,也難免有失手的時候。即使萬分細心,也依舊有概率空手而歸。運氣不好的時候,也只好願賭服輸,乖乖在木台上趴好身子、撅起屁股,等待族長大人落下手中的板子。若是最初沒有得到獎勵的時候,挨打屁股還是一件輕松的事;可待到後穴里塞滿了獎勵的珍珠時,挨打屁股就是一件試煉了:若是太過於繃緊臀部,痛感就會更加強烈;可若是放松太過,珍珠又可能一不小心滑落出來。挨罰的女子們也不得不輕咬銀牙、眉梢微蹙,甚至盡量擡高腰部,來盡可能避免獎勵的遺失。
誰都會有失手的時候,所以隨著時間推移,不僅所有女子的臀部都染上了緋色,有些運氣不好的甚至紅腫,站立時的姿態也不約而同地扭捏了起來。當然,那些妙齡少女們,由於缺乏平衡身體張弛的經驗,挨罰後她們往往會因為克制不住,而從菊穴里掉落出獎勵的珍珠。
“落在地上的,就不算神明賜予的獎勵了。”
少女們當然會可惜那些明明屬於自己,卻掉落在甲板上,進而被撿走放入白色筐子里的珍珠。每當這時,身邊的長輩就會制止她們,並告訴她們關於敬畏神明與大海的道理。采珠女子們往往能獲得采集總數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左右,不論總量還是平均都十分客觀,因此貪圖那些自己無法保有的珍珠,會被視作對神明與規矩的不敬。
“嗚……明明可以的……”
“就差一點了……”
當然,無論如何抱怨後悔,都於事無補。“知來者之可追”,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時止損,避免更多的損失。因此她們也只好更加賣力地夾緊胯部,甚至要半蹲著身子才行。她們或顰或蹙的神情姿態,也成為了客人們眼中獨特的風景。
……
采集完最後一片水域,太陽也正好落了下去,將天空逐漸染成一片金紅。在全船的歡呼中,男人們重新操起槳帆,木船也踏上了歸途。
“從海中得來的,自然要返還回去。”
義和將船的控制交給了兒子,自己則緩步走到高崎英二身邊,一邊眺望著夕陽,一邊端詳著眾人。
“您說的對,叔叔。”
高崎英二恭敬地回答著。而就在話音落地之時,家中女子們也將裝著海蚌的長槽,從甲板下升了上來。長槽一點點推向了船尾,船尾兩側的小口也被放了下來。緊接著,她們便分工合作了起來:有些負責取出海蚌,按照個頭與形狀分類,有些則往被挑開的傷口上塗抹著白色的稠膏;另外一些女子則將整理好的海蚌,以幾個為一組,放進竹篾編成的小籠里;最後,當船只行駛到合適的地方時,船邊的女子便會將竹籠拋入海中,讓這些海蚌重歸大海。
“治療受傷的生靈,將它們放回自然,不為小利而忘義,不為省工而濫殺。這樣,大海才會賜予我們取之不盡的寶藏。”
義和環視了一圈隨船的少年少女們。大家先是楞了一會,在明白他所說的含義後,也紛紛微笑著點頭默嘆,一齊鼓掌叫好了起來。
“竹籠是為了保護……松垮的編織會被海水泡開,那時候海蚌就會重返自由……至於那個,應該是藥膏……”
曉辰在本子上記錄著觀察到的流程,也寫下了自己的猜想。這一次,他確定自己應該八九不離十。
“待會下船,去問加和他們吧……”
他合上筆記本,閉上雙眼,享受著海面溫和的輕風,以及夕陽光影的變化。
6
下船後,一行人在港口收拾好東西,便與小倉一家道別了。雖然義和與正和再三挽留,但大家一致決定,還是不要繼續叨擾為好。高崎英二出面婉拒了小倉家的邀請,只需要加和開車帶他們回到酒店即可。就這樣,眾人在港口外分別,在夕陽中踏上了歸路。
“再見,歐陽哥哥!”
曉辰也看見海美與潮,站在人群中朝自己揮手。他隔著車窗向兩位少女致意著,心中又忍不住一陣翻騰。真理奈知道他的心思,卻不點破,只是笑了笑——於她而言,這倒也說明自己的意中人,確實是個有吸引力的謙謙君子。
“放心,夫君……你的事,我會搞定的……”
她將腦袋靠在曉辰的肩膀上,摟著亞希,三人一起在車輛的顛簸中睡去。
……
“幹杯——!”
回到酒店的眾人先是洗了個澡,隨後便再次集合,由高崎學長與阿爾伯特一同安排吃飯。為了犒勞今日的奔波與辛苦,兩位學長特意多點了菜,桌面上的佳肴也是滿得快放不下了。一行人舉杯歡慶,在歡聲笑語中大快朵頤起來——經過了本地風俗的洗禮,原本略帶的萬葉式的拘謹,似乎也暫時不覆存在了。
“這次可要辛苦你了,曉辰?”
微醺的高崎英二攜著阿爾伯特,一同向曉辰敬酒。曉辰恭敬地舉杯,一飲而盡,誠懇地望向兩位前輩:
“前輩們只管吩咐便是。”曉辰急忙回應著。
“在座的各位學姐們,想必你也認識了,”高崎學長故意賣了個關子,“她們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啊,對吧?”
“嗯,各位前輩都是很厲害的人呢。”
曉辰也順著話頭,掃視著在座的學姐們。經過幾次相處,他與少女們之間已經很熟悉了,就連開一些大膽的玩笑,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了。看著學姐們期待、讚許又含著些許曖昧的目光,他也就毫不忌憚地將話題推進一步:
“當然,也就像難馴的駿馬那樣。”
“是啊,可需要歐陽君來好好馴一馴哦?”
古靈精怪的佐藤玲美也接過話題,以曖昧的語氣調侃著曉辰。眼見得曉辰與女生們一唱一和,漸入佳境,高崎英二也索性“順水推舟”了起來:
“三洋老先生委托我帶隊,並培養學術新秀。我已經是大三的人了,這些事做了不少,也實在是輕車熟路不覺新鮮。”高崎英二提高了音調:
“所以,接下來團隊的日常管理,就請你多多參與啦?你覺得哪匹駿馬難以馴服,那就盡情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接下來這些可愛前輩們的屁股,你想打哪個就打哪個,不用問我和阿爾伯特了,你們覺得呢?”
高崎英二故意看了看安田薔薇,安田薔薇臉頰一紅,倒也不回避,徑直回應著:
“是……歐陽君已經代替先生,教訓過我等就是了。若是歐陽君認為必要,還請隨意懲罰才是。”
“是啊,歐陽君?”
“有勞你嘍?”
其余的學姐們也起著哄。雖然這微醺後的話題聽上去有些冒犯,但她們早已認可了曉辰在心目中的地位。能被這麽一位博聞強識的後輩“教訓一頓”,也算是一件好事——更何況,也確實有幾位女生,對曉辰有了“友誼之上”的感情。
“是,前輩們的囑托,在下一定保質保量完成。”
曉辰謝過兩位學長,又謝過在座的女生們,這才坐了下去。
“誒,不要這麽客氣,我還要麻煩你另一件事呢。”高崎英二補充著,“這次的調查報告與論文,就要以你為主嘍?”
“至於主題……大概是‘關於八目島民俗文化、產業格局與生態狀況的考察’?題目的擬定就隨你了,定下來通知我們就行了。”
曉辰當然知道,高崎學長的謙辭下,除了一件看起來略顯沈重的負擔,更多的還是囑托與寄望。通常來說,負責主導撰寫調查報告的成員,會自動成為論文的第一作者——各位前輩等於是將論文的一作,讓給了自己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一新生。思來想去,他頓覺寄望的殷切與任務的重要了。
“明白,在下一定不負眾望,認真完成各位前輩交給我的任務。”
他站起身,深鞠一躬,沐浴在無數殷切的目光,與熱烈的掌聲之中。
7
“咦,姐姐……?你想去萬葉?”
深夜里,兩位少女正掩著被子,說起了悄悄話。
“是啊……雖然兄長他們也很厲害,但是……歐陽哥哥,又不一樣……”
海美輕聲喘息著,手指已經情不自禁地搭在了雙腿間:
“好想去……哪怕當小老婆,當女仆也好……”
“沒事,我支持你哦,姐姐?”
潮用自己的小手撫摸著海美灼熱的臉頰,將嘴唇貼在了姐姐的頸窩處。她知道海美的決心,也確信她一旦決意,便會頭也不回地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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