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懵懂 #5 眼淚（下）人家不想開學嘛！ (Pixiv member : spankhxh)

    微風拂面，萬里無雲，無論怎樣，寒假也是不可避免的結束了，元宵節這天，清竹還沒有離開星河，由於工作調動的關系，她被總部分配到分公司擔任經理也算是當了一方諸侯，“屁股還疼嗎？”方玥一臉無辜的樣子讓清竹氣個半死，“大姐，你猜我屁股是誰打的呢？”清竹收拾好行李，“我未來幾個月要在星河掛職，你給我找房子住！要麽我住你家！”對於清竹的耍賴，方玥倒也認栽，“好好好，給我的狗孩子找個房子。”拍了拍清竹的屁股，方玥關上後備箱，反覆無常的天氣讓二人燥熱無比，“對了，聽說你快結婚了？是和蘇冰嗎？”

    “是啊，怎麽了，是不是覺得進展快了點？”方玥等紅綠燈的功夫，“你結婚了是不是就退圈了？”清竹的眼角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淚光，“狗孩子，你是怕我退圈以後就把你甩了？”方玥摸了摸清竹的頭，向左邊路口行駛，一路上，雖然不算很長的駕車時間但卻十分壓抑，清竹害怕自己再被拋棄，就像幾年前被那個渣男男主拋棄一樣。……

    方玥將車停在停車位，“如果說退圈的話，我一直就沒進過圈，而且，我們首先是要好的閨蜜，然後才是主被。”就像幾年前的那個夜晚，清竹像小貓一樣依偎在方玥懷里，“好了，地方到了，快搬行李。”清竹擦了擦眼淚，恢覆了笑臉，“你幫我搬，你知道我沒力氣的。”方玥玩鬧般揪了揪清竹的耳朵，“狗孩子又皮癢了？”清竹也知道方玥在開玩笑，非常識相的下車。

    林糯照例曬著衣服，“我說哥哥，為什麽你總是要把內褲和衣服放洗衣機一起洗，這樣不衛生！”林捷表示腦瓜子嗡嗡的，“停停停，不知道的以為咱媽在家呢，你能不能擺正大小王，我才是你哥！”由於陽台在哥哥的臥室，今天不上班的林捷自從林糯曬衣服開始就沒安生過。對於哥哥這樣懶散的生活態度，林糯十分不滿，“看看人家蘇筱涵的哥哥，都快結婚了再看看你，一次都沒有帶女朋友回家過！”林捷表示妹妹你真是倒反天罡，“停停停，我每天上班忙個半死哪有時間找對象？難道對象還能從天上掉下來，你心里又沒數！”繼續悶在被窩里，“曬完衣服就趕緊出去，別吵我睡覺！”如果讓蘇冰知道自己被妹妹這麽壓制，高低被笑話死。

    正在上班的蘇冰打了個噴嚏，“byd，哪個龜孫子在罵我。”馬路上一如既往的駛過來來往往的車輛，清竹站在窗前，“可惡，方玥你藏的夠深的，你還說你窮，你跟我說有房的人窮？”方玥有些尷尬，“這是教師宿舍，理論上來說是分配的，我只不過出點水電費而已。”清竹頓時瞪大了雙眼，“我當你的小狗狗你養我可以嗎？”雖然知道清竹是在開玩笑，但方玥還是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好哦，天天一睜眼看見你不穿衣服跪在床邊。”……

    而在顧家，陳雯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顧辰非常開心的貼著著老婆的肚子，“這次肯定是兒子！”陳雯拍了拍老公的肩膀，“瞧你那樣，兒子女兒不都是你的孩子？”顧小雨在門口一臉嫌棄，“嘖嘖嘖，結婚這麽久還這麽如膠似漆，看得出來哥哥是真的很喜歡嫂子啊。”陳雯少見的羞紅了臉，而顧辰哈哈大笑，從床上站了起來，“陪你嫂子說說話，我幫老媽打下手去了。晚飯我親自下廚炒幾個菜。”顧小雨開心的口水都流下來了，“好啊好啊，哥哥炒的菜我都喜歡吃！快去吧！”來到床邊，難得的和嫂子獨處的機會讓顧小雨格外珍惜，自然有些女生之間的小秘密也終於可以言說。

    “衛孀那個家夥，大學的時候跟我同個宿舍的。至於你們韓老師，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陳雯回憶著往昔，仿佛那段日子發生在昨天。

    記得那還是高中的時候，韓小鈺軟趴趴的躺在床上唉聲嘆氣，“怎麽假期過的這麽快！明明我連水上樂園都沒去玩就開學了！”陳雯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狂風暴雨，“開學多好啊，在家里悶死了。”韓小鈺把枕頭扔向陳雯，“才不好，每次考試沒有前三名都要被你打屁股！”陳雯接過枕頭，“怎麽了？你可別忘了你中考的時候是我用藤條盯著你你才覆習的進去，不然你還想跟我一個高中？”聽陳雯這麽說，韓小鈺更加來氣，“你還說呢，打我打的那麽疼，打完還不哄我！”“怎麽哄？你覺得優等生考班里倒數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哦對了，你這次期末考的成績單為什麽不給我看，暑假可都快過完了哦～”

    陳雯的問責讓韓小鈺臉紅了起來，“成績單？什麽成績單？你在說什麽？”可是，“看著我的眼睛，我允許你重新組織語言。”韓小鈺咽了咽口水，“那我給你看你不許生氣！”陳雯揪著韓小鈺的耳朵輕聲細語的吹著枕邊風，“乖寶寶，無論我生不生氣你今天都逃不了一頓戒尺哦～”不得不說陳雯的衣品隨她老媽，黑色的漢服風連衣裙穿在身上，搭配她那近一米八的大高個，就連一些男生都自愧不如，更何況一米七三的韓小鈺了。韓小鈺從床頭櫃里找出相冊，在最後一頁夾著自己的成績單，額頭上的汗液不知是因為天氣炎熱還是因為心虛，橘紅色小短袖搭配米白色小短裙處處散發著小清新的氣息，與陳雯莊重內斂完全不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母女倆。

    韓小鈺低著頭不敢看陳雯緊皺的眉頭，自覺的從書桌上拿來戒尺，雙手奉上，畢竟橫豎都是死，為什麽不老實一點，這樣還能少打一點。其實韓小鈺這次考的不錯，可是面對的是陳雯罷了。“來來來，你告訴我為什麽數學才130分。”韓小鈺一臉懵逼，“大姐你在說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數學不好，這130我還是超常發揮呢。”放在平時，陳雯也許會鼓勵閨蜜認真學習，但開學就高三了，哪有那麽多時間給韓小鈺浪費，而且還是隔壁班，就更沒有機會監督她了。陳雯接過戒尺，這把戒尺平平無奇，卻是韓小鈺的一生之敵，多少個夜晚，韓小鈺都捂著紅腫的屁股懷念那個溫柔體貼的好閨蜜陳雯，而不是現在這個後媽一樣的陳雯。

    “陳雯，我下次一定努力好不好，別打我屁股了嘛！”韓小鈺苦笑著，雙手捂著屁股，陳雯對這套並不感冒，一把將韓小鈺摁在腿上，“努力？每次都說努力！要求饒也換個理由啊！”陳雯沒有急著掀開韓小鈺的小白裙，只是揚起了巴掌，“老規矩，100下巴掌熱身，別忘了報數。聽見了嗎？”啪！“我問你聽見了嗎！”韓小鈺疼的齜牙咧嘴，“知道了！”陳雯滿意的摸了摸韓小鈺的頭，只是由於坐在椅子上，韓小鈺趴在陳雯腿上就只能被迫的雙手撐著地面，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啪！啪！啪！…“1，2，3…”巴掌有節奏的落在韓小鈺的屁股上，雖然隔著裙擺，但韓小鈺還是覺得疼痛難忍，“27，28，29，30”報數的聲音明顯帶有哭腔，“42，啊～43，44”巴掌每打一下，韓小鈺就咬著牙報數一聲，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哭？你也好意思哭？”陳雯冷冷的語氣刺痛著韓小鈺的內心，雖然自己很享受被陳雯管教的感覺，但偶爾的訓話還是會讓韓小鈺心生委屈。

    “99！100！”陳雯撫摸著韓小鈺的屁股，這既是休息的信號，也是暴雨前的安寧。韓小鈺站起身，委屈巴巴的樣子讓陳雯特別滿意，“怎麽？委屈了？”韓小鈺坐在陳雯腿上，像極了被母親懲罰完求安慰的女兒，“你昨天才打過我，今天又打我，我還不能委屈了！”陳雯寵溺的眼光注視著閨蜜，“昨天那頓打是打你天天熬夜，今天是打你欺騙我，你明明才考了第5名，卻跟我說第2名。”“那。。我是怕你不高興嘛！你每次生氣就拿我撒氣。”陳雯一臉疑惑，“臭丫頭你說清楚，什麽叫我拿你撒氣，不都是你作死惹我生氣？而且，我要真發起火來，你還有熱身的自由嗎？”這些道理韓小鈺不是不明白，“那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我媽媽都不打我的。”撒嬌永遠是陳雯無法抵抗的，“行吧，你成功把我打動了，獎勵你戒尺100下。”

    ……

   方琪哈哈大笑，“這獎勵太好笑了，原來雯姐和我說的是真的。”韓小鈺嘆了口氣，“其實還好吧，那次是我不對，被打屁股我認了。”“雯姐打屁股是不是很疼啊？我之前聽小梅說20板子就已經想死了。”韓小鈺點點頭，“你以為畢業生的陳閻王這個外號是白叫的？”陳雯打了個噴嚏，“那嫂子，韓老師有沒有讓你特別生氣的時候？就那種沒有安全詞沒有安慰打完就晾在那的時候。”顧小雨十分好奇，同樣的方琪也問了班主任相同的問題。

   ……

   大學的時候，韓小鈺接觸了所謂的sp圈子，一次偶然的機會，“你昨晚和人喝酒了對吧！”陳雯坐在沙發上，看上去臉色陰沈，韓小鈺身上的酒氣一個晚上了還沒散去，“就和橙鹿喝了一點。。”陳雯揪著韓小鈺的耳朵，“一點？你昨晚吐了我一身，這能是喝了一點？要不是橙鹿把你送回來我都想報警了。”

   “咦，原來韓老師也這麽不讓人省心的嗎？”顧小雨鉆入嫂子的被窩，陳雯嘆了口氣，“那次倒也怪不了她，主要還是我握的太緊了，特別是她媽媽出車禍意外身亡之後，她就經常借酒澆愁，我那段時間忙著我自己的事，沒空管她。”與顧小雨一樣，方琪露出了關心的表情，“難怪老師的辦公桌上總放著那張全家福。”韓小鈺微笑著，“說起來我得謝謝她，要不是她趁我剛醒酒打了我一頓，我估計永遠活在記憶里走不出來。”

   陳雯生氣的拎著腰帶，“趴到床上去，我看今天不收拾你你是不知道東西南北了！”與以往有說有笑的拍拍不同，今天的陳雯有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看著韓小鈺不服氣的樣子，一把扯下韓小鈺的睡褲“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省得我一閉眼就是我媽媽的臉！”啪！啪！啪！啪！啪！借著殘存的酒勁，韓小鈺發泄著一年多的壓力，“我讓你喝酒！我讓你離家出走！我讓你夜不歸宿！”陳雯此時也顧不上什麽手法，氣昏頭的她只是機械的甩著皮帶，根本不管韓小鈺捂屁股的手，有幾下甚至抽到了胳膊上，“媽媽！啊！我好想你！你為什麽要拋下我！啊！啊！”思念親人的淚水伴隨著哭聲響徹在房間內。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陳雯扔下腰帶，摸了摸韓小鈺緋紅一片的屁股，將韓小鈺抱在懷里，“乖寶寶姐姐在這，盡管哭吧。”拍著閨蜜的背，“你喝再多酒阿姨也回不來了！”這個道理韓小鈺何嘗不知道，可是她也是人，她也有心，“上次被你這麽抱著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眼淚擦在陳雯的襯衫上，哭聲漸息，大概是哭累了。

    方琪咽了咽口水，“然後呢？結束了？”韓小鈺搖搖頭。啪！啪！啪！啪！……厚實的板子砸在屁股上的痛感十分強烈，“啊！疼！陳雯！我已經承認錯誤了！啊！怎麽！啊！還！還！啊！打！”由於被綁在春凳上，韓小鈺也沒法亂動，只能被迫接受這任性帶來的痛打，啪！啪！啪！啪！由於不斷的擊打，臀峰處開始發紫泛白，可見懲罰之重，“啊哈，陳雯，別打了好不好，好，好痛！我以後！啊！我以後！我以後不喝酒了！不惹你生氣還不好嗎！啊！求求你饒了我！啊！”

     擦去板子上的血跡，陳雯才反應過來自己發起火來有多可怕，為了不讓韓小鈺亂摳導致傷口感染，陳雯暫時沒有松綁，用學校里學到的知識，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著酒精棉擦拭著微微破皮的屁股，這刺痛的感覺讓韓小鈺不自覺的繃緊了屁股，“嘶！”好在是假期有大把時間養傷，“等結痂我再幫你抹藥，未來幾天你哪都不準去！老老實實養傷！”韓小鈺此刻最怕的就是被陳雯趕出家門，所以陳雯兇一點反而能讓自己安心一些，“我屁股上是不是流了好多血？”陳雯給韓小鈺看了看照片，“就一個傷口，酒精給你抹了先防止感染，別去摳傷口，洗澡也別想了，我幫你擦身子。”韓小鈺倒吸一口涼氣，“我還以為你會把我趕出家門。。。”“怎麽說呢，我確實這麽想過，但你是我的妹妹呀！打你一頓就行了，一頓你改不過來就兩頓，兩頓不行就三頓。”聽陳雯這麽說，韓小鈺哭了起來，“對不起嘛陳雯，我媽媽走後叔叔阿姨供我上學，你又對我這麽好，雖然手黑，腹黑，占有欲又那麽強。”陳雯將韓小鈺公主抱著來到窗前，“下次跟橙鹿約實踐記得和我說。”韓小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麽知道的？”陳雯打開窗戶，看著窗外的暴雨沖刷著酷暑，“我怎麽知道？你以為你前幾天半夜回來我不在家是吧？你屁股上的藤條印子騙得了別人騙得了我？”

    “我以為你不知道就是了。。”韓小鈺低下了頭，有點愧疚，“好了，接下來幾天就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我也確實有段時間沒有陪你了。”那之後的幾天里，韓小鈺逐漸走出陰影。雖然還是會因為喝酒被打屁股，但打完之後的待遇明顯上了一個檔次，陳雯親自喂飯加公主抱。“誒，小鈺，你媽媽好年輕。”當然開學的時候也會難免遇到尷尬的事情，而韓小鈺也就幹脆就坡下驢，故意粘著陳雯，“是吧，我也覺得我媽媽好年輕呢～”陳雯拿出行李箱，“好了乖女兒趕緊過去吧，媽媽還要上班。”對陳雯的應變能力韓小鈺從不懷疑，畢竟，在陳雯身上，韓小鈺總能找到媽媽的感覺——懲罰，說教，安慰，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