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我是個山上人，我應該很熟悉山林，但我又是個城里人，那我似乎什麽都不懂了。）
在不知何處的山林里，住著一位獵人，而此時他年事已高，也許應該叫他老人。
老人沒有妻兒，但他並不孤獨，因為他有一把獵槍，以及一只老虎陪著他。
那老虎叫虎妞。俱老人說，她是自己幾年前在山里打獵時撿的。
“你是不知道，我找著她時，她可可憐啊，好像是從山上軲轆下來的，身上還帶傷呢，要不是我救了她，這小崽子估計早死咯。”
本來老人想等虎妞養好傷後就放生她，可虎妞好像通人性一樣，說什麽也不走。
“嘿，小崽子，賴這了是吧。”老人也無可奈何，這小玩意又聽不懂人話，就當貓養了吧。
這一養，就是好幾年。虎妞已經長大，可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便上床了，那小破木床可受不了。老人倒是越看她越順眼，棕色的條紋配上健碩的身軀，都展現著這只“野獸”的氣勢，不過她在老人面前就像只大貓一樣，十分溫順。
曾經也有人問過老人:“你就不怕它哪天獸性大發傷害你嗎？”
“那怕啥，我都養她多少年了，她啥樣我還不知道。”
“它和你是很熟，那萬一吃上山的人呢？”
“你操那心幹嘛，我給她喂飽了她不帶吃人的。”老人對此還是很自信的，畢竟從虎妞小的時候老人就一直教育她:“人不好吃，不能吃人。”反正這麽多年了也沒出過什麽事。
當然，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變故發生在某天的下午。
老人當時在家里幹活，放虎妞自己出去玩。這麽多年了，虎妞怎麽也認得回家的路了，反正老人對此很放心。
就那樣一直到了快天黑，老人越想越不對勁。
“那小崽子不會又滾下坡了吧，現在肥得我可拖不回來。”老人調侃著，便急急忙忙地出了門。
“虎妞——”老人呼喚著她的名字，“虎妞——”沒有虎回應他。
天色越來越黑，因為是在森林里，密密麻麻的枝葉遮蔽了月光，顯得更加黑暗。偏偏此時又下起了小雨，烏雲遮住了那僅剩的月光，對老人的視力更是場考驗。
“他＊的，這小崽子能跑哪去？”老人是越想越著急，如果虎妞出了什麽意外，他可受不了。
好在他終於隱隱約約地看見了點老虎的影子，它好像還在吃著什麽東西。
“虎妞！”老人邊叫著邊靠近著，此時他才看清，那老虎竟然吃的是人！血液混著雨水慢慢流向老人的腳底，老虎也因為老人的叫喊而看向了他。
頃刻，老虎竟撲向了老人……
只見那老虎化作人形，一把抱住了老人。
“爸爸，你可算來找我了。”虎妞用自己的小臉磨蹭著老人的脖子，毛茸茸的耳朵越發凸顯著她的可愛，而她嘴角的血跡又破壞了這般可愛。
“你剛才在幹什麽？”老人既氣憤又慶幸，只是他還是無法相信剛才眼前的那一幕。
“我……”虎妞眼巴巴地看著老人，顯然不敢解釋。
“先回家，其他的事等會再說。”老人拽著虎妞的胳膊，一路向家的方向奔去。
二人急急忙忙地回了家，老人氣都還沒有喘勻就找了快抹布給虎妞把嘴擦了，他可見不得這個。
“先把衣服脫了吧，都濕了。”老人皺著眉頭幫虎妞脫著衣服，還順手挼了下耳朵。
“嗯～”似乎是舒服的哼唧，當然很快就不是了。
給爐子點上火，屋子慢慢暖和起來，老人這才得以坐在床上，歇了歇腳。人老不重要啦，以前追個獵物十幾里大氣都不帶喘一口的，老人如是感嘆道。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老人瞬間嚴肅起來，嚇得虎妞哆哆嗦嗦，不敢說話。
“哎……妄我這麽多年告訴你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老人倒要聽聽她會如何解釋。
“我吃的是個強盜啊，他拿刀搶劫上山的人，要不是我，恐怕就有人要被搶了呀。”
“那被搶劫的人呢？”
“好像被我嚇跑了。”虎妞低著頭，都有點不敢看他。
“那好吧。”如果她這麽解釋，老人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我今天還是要給你點教訓。你過來！”只是見義勇為也不能是她吃人的理由。
虎妞哪怕再不情願，她還是順從地走到了老人面前，以後一把被老人摁在了大腿上。光溜溜的腹部接觸著老人濕冷的褲子，虎妞不禁感受到一陣涼意襲來。
當然作為“野獸”，虎妞可不知打屁股為何物，但她還是莫名害怕起來，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
虎妞的尾巴不安地搖動著，這似乎相當礙事。老人讓她尾巴別亂動，這樣才不會妨礙到自己。
沒有多余的廢話，老人一巴掌乎在了虎妞的小屁股上，打得她瞬間慘叫一聲。
“啊！這是幹什麽？”
“打屁股啊。既然你現在變成了人形，那就用懲罰人的方式懲罰你吧。”老人可不想敷衍了事，今天不打得她下不了床難消他的氣。
“不要嘛。”虎妞剛想逃跑，可立刻就被老人摁住。
“還想逃，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嗎！”又是狠狠一巴掌落下，“你知道如果讓別人知道這事你會怎麽樣嗎？他們會殺了你的。”
“殺了我……”虎妞頓時愧疚起來，“對不起……”
“哎……”老人也不過嘆著氣。
啪！老人再一次揮下了手，三個鮮紅的巴掌印錯落在兩座小圓潤山峰上，可見虎妞被喂得確實不錯。
啪！虎妞只能感覺從後面傳來的陣陣疼痛，冷的感覺所剩無幾，取而代之的是火辣辣的熱。
響聲在小屋里回蕩，摻雜著外面的雨聲還有柴火的劈啪聲，讓此夜不再安靜。
漸漸地，虎妞的小屁股整個紅潤了起來，熱熱的，也痛痛的。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很奇妙，除了痛之外，還帶有一絲絲的舒坦。
老人此時也停下了手，可能是因為累了吧。“你起來，趴床邊去。”看來老人還沒有原諒她。
虎妞也只好照做。她上身乖乖地趴在床上，下身則點撐著地面，自然地撅出了自己紅彤彤的屁股。尾巴不停地擺動著。小手抓著床單，她也不知道老人接下來要幹什麽，這種未知的恐懼不斷刺激著她，尾巴搖得更狠了。
“尾巴別亂動，小心一會給你打折了。”老人攔住虎妞不斷搖動的尾巴說。
“你還要打嗎？”
“當然。”老人剛才去拿了掃帚過來，他可知道只有這東西才能有效地制服不聽話的小孩子。
“我知道錯了嘛……”虎妞撒起嬌來，她可不想再被打下去了。
“知道錯了就老實受罰！我打你已經不錯了，你難道想被其他獵人以‘惡虎’的名義殺掉嗎？”
“唔……”虎妞也無話可說，她明白自己吃了人，對於老人來說是大錯。
“哎……給我記住這個疼，以後再也不許幹了。”
“嗯嗯……”恐懼再一次湧上心頭，而立刻就轉變為了疼痛。
有了工具確實順手了不少，就算老人年老體衰，但力氣還是如此之大，起碼打得虎妞哇哇亂叫的本事還是有的。
“啊！好痛。”虎妞立刻把手背了過去，護住了自己的屁股。
“把手拿開。”
“不要嘛。”
“拿開！”老人收著力打在了虎妞的手上，這才讓她不情願地把手縮回了去。
透過昏暗的火光，老人看著虎妞的屁股在掃帚的攻勢一點點向深紅轉變。虎妞也只是死死扣著床單，不斷哀嚎著。
雨聲越來越小，響聲也是如此。老人可不像從前威武了，現在每打一下都要休息會，但還是保證每下都是用盡全力的。這對虎妞來說可不是好事，拖拉的時間越長，她越能充分感受疼痛。每當稍有些緩解，老人又會狠狠補上一下，可謂相當折磨。
虎妞除了感受疼和痛哭之外當然也反思了起來，雖然不是人，但和老人生活了這麽多年，多少也有了點愧疚之心。她想彌補自己的錯誤，但又做不到什麽，也許作為出氣筒讓老人發泄出去，也是不錯的吧。
啪！“啊！我不敢了……”
啪！“啊！我再也不會了……”
啪！“啊！饒了我吧……”
感覺打得差不多了，老人扔下掃帚，坐在椅子上歇息起來。讓虎妞疼著去吧，她活該的。
虎妞此時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慢慢放松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腫了一大圈的屁股，吃痛一下，她又瞬間把手縮了回來。
“知道錯了嗎？”老人問她。
“知道了。”虎妞扭頭看向老人，“我真知道了。”
看著小家夥抽鼻子的樣子，老人多少也覺得可憐。虎妞的屁股現在青一塊紫一塊，找不到一點好肉，看來確實好幾天下不了床了。
“哎……”老人還是嘆著氣，將虎妞抱到床上，讓她老實趴好，自己則給她弄了塊涼毛巾，希望可以緩解一下。
“唔……涼涼的……”
“還疼不疼了？”
“疼——”
“養著吧，過幾天就好了。”老人發完火後確實感覺好多了，“明天我會去把屍體處理了，沒人會知道這件事的。”輕輕挼著虎妞的小耳朵，老人也是喜歡可愛的東西的啊。
虎妞還是一如既往地哼唧著，尾巴慢慢地搖動著。
可能只有變成人後，她才能重新上床吧。
……雨後，萬物競發，山林里的血跡，也早被沖刷幹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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