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期迷途同人 #4 【蘭利母女】嬰兒監視器 (Pixiv member : 伽利略)
在因精神疾病而住院時期,她時常被醫師要求訴說自己看待某事的心理感受,以及講述自己的童年時光。女孩對這種精神類疾病的治療手段抱有質疑態度,但為了能更早回歸正常生活,她不得不端正態度配合治療。
女孩清楚記得自己兒時那些片段,微風掀開薄紗,撒滿濃稠橙黃陽光的客廳,還有專門為孩子圈定的活動區域鋪滿軟墊,窗邊的風鈴響動,吸引了她部分注意力。彼時尚且年幼的她不知未來如何,只是著眼於身前幾步遠掛著溫暖笑容的金發女人,她跟隨著本能踉踉蹌蹌地邁開腳丫子向著母親張開的懷抱艱難前進。
一步兩步,小鳥撲動未滿的羽翼,一頭紮進母親懷里,因學步而摔了屁股蹲擠出的眼淚也在母親的親親摸摸下,神奇地減緩了痛感。
女孩的小腦袋瓜圓圓的,只裝得下玩具、棒棒糖還有母親,她仰頭看向自己的保護者,碧綠眼眸里的崇拜和小星星幾乎要淹死特務。
母親是魔術師,親一親摸一摸,痛痛就飛走了。這句話一直烙印在女孩的心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歲月飛逝,母慈女孝的時光總是令人羨艷。往日香香軟軟的鳥崽子轉眼間長到了成狗都嫌的年紀,連第九機關受過特種訓練的軍犬在帶娃三天後都發出了絕食抗議。特務頭子看著一臉菜色的下屬和瑟瑟發抖的軍犬陷入沈思,再把孩子像養鳥似的鎖在身邊似乎不是個很好的決定,精挑細選過的封閉式軍校於是就成了女孩的第二個家。
中央狄斯軍校——蘭利的母校,常年為第九機關和FAC等各個部門輸送高質量人才,這塊寶地可謂是另一個蜘蛛巢穴。作為掛名榮譽校長,以及軍校優秀畢業生,外加在任最年輕的狄斯上將,女孩可以在軍校的每一個角落里看見她媽的——雕像、獎章、大頭照甚至演講錄像。
升旗時能看見,跑操時能看見,訓練時能看見,罰站時能看見,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你媽一直在看你。
籠罩在蜘蛛陰影下的女孩心境巧妙地產生了一些變化,連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東西在悄然滋生。雖然只是照片,但童年時期的烙印和母親的懷抱交錯著喚醒她難言的欲望,懵懂的青春期、封閉的軍事化教育和無處不在的“母親”一起促成了這場鬧劇。
淩晨的晚風拂過窗簾,耳邊似是又響起了記憶里朦朧的風鈴聲,在現實和幻想的交織點,本應沈沈睡去的她忽的從夢魘中掙紮醒來,恢覆清明的眼睛呆呆瞪著天花板,擦去滴落的淚水,不斷深呼吸穩下過速跳動的心臟。
她被青春期失控的激素弄得好難受,情緒像異物般卡在她的喉管里,咽不下吐不出,時而不上不下地扭動,在胃里亂竄,像一千只蝴蝶振翅而飛。她用被子蒙住臉,蜷縮著身體,並攏雙腿,小腹處的欲火燒得滾燙,腿心也泛濫成災。
她對自己的生理反應感到羞恥,更對自己夢境里發生的一切感到震驚,她夢見自己赤裸著身子躺在那里,仍由母親分開她的雙腿,手指伸進隱秘處……
“痛不痛”
她咬著唇不敢吭聲,溢出的眼淚順著耳廓滑落,那關切的話貼著她的耳朵,甚至能感受到溫熱的呼吸,就像在問兒時的她有沒有摔疼一樣稀疏平常,但場景分明不同。
“母……母親,求您不要……”
她哭喊出聲,在話出口的後一秒脫離夢境回到現實,安靜的寢室里只有風扇的轉動和舍友平穩的呼吸聲。她慶幸又遺憾的意識到床邊什麽也沒有,除了那只在她剛入學時母親贈送的雪鸮玩偶,玩偶的暗金色眼睛亮晶晶的,栩栩如生。這只是一場夢,她剛松了口氣,就摸到床單一片濕潤。
麻了,就這樣吧。
女孩沒有寄托情感在某樣物品上的習慣,通俗來講她不需要阿貝貝,但此時飽受重創的內心需要一些同屬性的物質來填滿,沾有母親的氣息,出自母親之手的禮物,比如這只雪鸮玩偶。
半人高的雪鸮從一個邊角落瞬間成為床的第二號主人,被緊緊擁入女孩懷里,同享著她的夢境,聆聽她的煩惱。
休假時期應是聯絡母女感情和斷絕非常態禁忌情感的最好機會,但餐桌上卻並不寧靜。原因無他,女孩最厭惡的體術課教師正是特務的學妹和忠實追隨者。在相看兩生厭和共同“情敵”的debuff下,體術課教師在蘭利面前狠狠告上了一狀,細數女孩在校內的不良表現,裝病請假,翻墻翹課,體訓成績不合格,夜不歸寢等等等。
爭吵是無休無止的,負面情緒的浸染像一場漫長的雨季,潮濕悶熱。渾白天空為厚重的烏雲所裹挾,被驅散走的太陽賭氣出走不留下毫米微光。
雨季里陽台上總是曬不幹的衣服沾染著悶沈的黴味,穿上的每一秒鐘,拂過身體的微風都會卷起難聞的氣息。
脫下衣服,重新放入洗衣機,啟動開關,黴味混著工業香精,在小小的滾筒里打轉,呼嚕嚕冒著白泡泡。
面對母親的教育,立正站好、點頭服從,這似乎是唯一解。
“我錯了,我會反思自己。”
睜著眼睛說謊好像呼吸一樣簡單,這是從特務那里繼承來的最佳特質。
現在她們的關系更奇怪了,不似母女,更像上下級關系。不對,蘭利對待自己的下屬明明好得很,她們的關系更像仇人。青春期的孩子總是心思敏感,可偏偏監護人未曾留意那已然發酵的潮濕情緒。
特務時間有限,她更喜歡簡單粗暴地解決問題。孩子想的東西太多怎麽辦,打哭了哭累了就沒法思考太多了。
一不做二不休,特務立刻開始行動,單手放倒女孩,把她單薄的身軀壓到膝蓋上。除去多余衣物,露出光裸的臀肉,腰間的皮帶有些礙事,剛好用來束縛住女孩亂動的雙手。
一切準備就緒,懲罰開始。
除開耳邊的求饒聲或者帶著哭腔的呼喊,蘭利一板一眼地執行處罰。幼年時期的小鳥只需要幾巴掌就哭成一團,什麽錯也都承認。長大後的忍痛能力也沒有進步,一開始的鋸嘴葫蘆硬生生自己開了竅發了芽,學會真心實意的認錯和道歉了。果然疼痛是最好的教師,數夠五十下後,蘭利捏了捏發燙的軟肉,不出意料聽見那人驟然加劇的哭泣聲。剛剛懲戒時,居高臨下的視角讓蘭利對女孩隱私部位一覽無余,你娘就是你娘,該服還得服,毛都沒長齊,就別想著飛了。
蘭利松開禁錮,收回了皮帶,代表著訓誡已經結束,但女孩情緒的洪澇仍在泛濫。她的襯衫被冷汗澆濕,整個人瑟瑟發抖像是剛從冰水里撈出來,前襟也哭濕了大片,前額的軟發貼在皮膚,臉頰濕漉漉的。身體隨著抽噎聲一抖一抖的,看著好不可憐。
趴俯在腿上的姿勢不利於調整呼吸,該有的懲罰已經完成,沒必要再添加附加刑。蘭利將孩子扶起來面對面坐著。空出膝蓋,讓傷臀懸空,不再受二次傷害。
嚴肅的訓話在懲戒時已經講完,道理也掰開揉碎了讓女孩自行體悟。現在最需要的是充滿溫情的安撫。蘭利擅長刑訊,她知道在犯人情緒崩潰時,有更多的信息可以套出。但面對自己的孩子時,她的審訊手段往往要變得更加溫和收斂。
她們很少有過擁抱,自女孩的年齡上調到兩位數後,蘭利的生活就按下了加速鍵,銀蜘蛛從溫暖的巢穴中抽身出來,馬不停蹄地奔波於狄斯城的各個角落參與滅蟲行動。被冷落的孩子獨自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和繁重的學業壓力,在青春期荷爾蒙的作祟,難免會犯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錯誤。
特務看似放養驕縱的教育體系下,是密密麻麻編織而成的情報網,包括女孩生活中的每一件瑣事都為白紙黑字的記錄下來封裝進黃皮檔案袋中最後送到特務頭子辦公桌上。
可憐的孩子對自己床頭那只雪鸮眼睛里裝有的狄斯暗網中售價最高技術最前沿的無線攝像頭和竊聽器至今一無所知。
連她偷偷摸摸和同學去小黑作坊里打的耳釘上也裝有第九機關的迷你跟蹤器。
女孩的第六感猜得不錯,母親確實一直在看著她,在每一個角落里,在每一個夜晚中。
女孩的情感錯位不是無中生有,顯然她的母親也負有一定責任。
心理醫師在病歷中如此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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