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米的復仇 (Pixiv member : Csut)
“你、你幹嘛!鴿子都嚇跑了!”
琴團長率領著騎士團,火急火燎地踏過了蒙德城門前的大橋。訓練有素的騎士團跟隨在琴團長身後排成整齊的兩列,每個人都像持有風元素神之眼一般腳下帶風。這隊人馬像奔馳的火車,頗有些風卷殘雲的姿態,似乎沒有什麽能夠將其阻擋。鴿子驚恐飛散,有兩只鴿子因為躲閃不及被踩死在了亂踏中。提米的叫喊就這麽埋沒在了紛雜的腳步聲里,即使有人聽到了他的埋怨也沒時間對他做出理會。與守衛蒙德的安全比起來,誰會在乎一個小不點的一廂情願呢?大橋上,很快只留下了提米眼淚汪汪地望著滿地的鴿子毛和粘著未幹血跡的兩塊禽肉,攥緊了拳頭。
琴似乎聽到了提米的喊叫,但她一心掛念著遠處蒙德公民的安危,便無瑕顧及這麽多。這是琴每日再平常不過的生活狀態,蒙德城里大大小小每一件事都要自己親自經手處理才能使她極強的責任心感到寬慰。剛剛接到有商隊在離蒙德城不遠的地方遭遇了丘丘人的襲擊,琴馬上熟練地行動起來——畢竟這種事情每隔幾天總要發生一次。從在辦公室里審批文件時接到丘丘人襲擊的通報,到全副武裝召集騎士團出動只用了短短五分鐘。時間在此時無疑是最為寶貴之物,每耽擱一分一秒,受到襲擊的民眾就會增加傷亡的可能。
所幸,騎士團及時到達了任務地點,成功擊退了丘丘人,並沒有蒙德公民在襲擊中受傷,只是損失了些貨物。由於騎士團的及時出動,此次襲擊所造成的損失被降到了最小。琴團長再一次保衛了蒙德的安全。
而受傷的人,像往常一樣,只有提米而已。
提米擦幹濕潤的雙眼,站在一攤羽毛和兩塊禽肉旁,涼風中孤身一人就這麽在大橋上苦苦等待,心中一遍遍地向風神祈禱他的鴿子朋友們能回來。“求求你們了,不要拋棄我……”他好害怕鴿子們再也不會回來,像父親一樣丟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獨自感受這個世界的冷暖。但是,他生來注定是那個不會被神眷顧的孩子。從耀日當頭等到殘陽如血,從殘陽如血等到月映銀輝,終究還是不見鴿子朋友們的蹤影。看來,今天注定又是自己一個人度過了。
夜色下,提米失落地走在回教堂的路上,憤恨地踢著路上零散的小石子。他努力不讓自己回想起琴團長無情地把鴿子嚇跑的場景,但越是努力,這場景就越是烙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嗚嗚嗚……為什麽……為什麽連琴團長也……”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失去父母的孩子內心有著怎樣無法撫平的創傷。提米的心靈缺少愛的澆灌,他是多麽想要一個可以傾訴、可以撒嬌、可以安心地從中收獲歸屬感的“家人”。大人們雖都對其懷著憐憫之心嘗試著以自己的方式對他施以援手,但每個人都要為了各自的生活奔波,誰又能真的像一個母親那樣對他時刻無微不至,誰又能真的懂得他的心呢?他將鴿子們視為家人,因為只有鴿子們願意為了陪伴他花費大把的時間,陪他看夕陽灑灑如畫,陪他聽細雨濛濛如歌,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是神的棄子,他也有自己的“家人”。這樣一來,若是有人嚇跑甚至殺死了那些鴿子,在他心中的惡劣程度可能就與殺死他的“家人”無異了。
他曾將琴團長視為可以信賴的大姐姐,但是她近來三番五次地嚇飛鴿子,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提米心中對於琴團長的信任終於如泡影破滅般化為烏有。盡管提米早已習慣了心靈降至冰點的感受,但琴團長在他心中的“背叛”是他絕對無法原諒的。如果連騎士團代理團長大人,大家口中公認的好人姐姐都會“背叛”,那這個世界還有誰是可以相信的呢?
“為什麽沒有人能陪陪我?還不讓鴿子們陪我玩?就連琴團長也是……嗚嗚嗚……等我長大了,等我有力氣了……”提米在小聲默默念叨,搜索著自己腦海中僅有的詞句里最為惡毒的話語。
“我要把琴團長的屁股打開花!!”
提米實在想象不出究竟還有什麽比這更加狠毒,提煉了所有可能的詞匯,終於說出來這麽一句話。提米幾乎是跳著說出口的,眼淚從瞇成一條縫的眼睛里擠出來,一聲不響地滑過那張被涼風吹透的小臉。他在幾年的獨自度日中已嘗盡他這個年齡所不該面臨的苦辣炎涼,已經學會了不哭,或者說,已經哭夠了。但是今天,積蓄在心中的無奈和委屈遠遠超越了提米之前所經歷的任何一次,多年的淒苦憤懣化為滾燙的巖漿,激烈的情緒如同火山噴發般一擁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當一個小孩子心中無比認真地埋下了名為“覆仇”的種子,後果將不堪設想。
“小子,你渴望力量嗎?”
提米聽到暗處傳來這麽一聲陰沈的聲音時著實嚇了一跳。月亮被陰雲遮掩,只有遠處路的盡頭有些許微弱的燈光。他趕緊朝聲音來源看去,陰影中走出來一個身披黑色鬥篷,一身黑色大衣,面戴愚人眾面具的男人。
“你是……那個愚人眾使節,米哈伊爾叔叔……”提米畢竟還是小孩,在月黑風高下遇見全身黑衣裝扮的男子不免害怕起來,一是怕他對自己圖謀不軌,二是怕自己剛才說過的話被他聽到。
“我說,你渴望力量嗎?”
黑衣男臉上浮現出一抹陰森的微笑,而面具之下的眼睛始終神秘,讓人無法揣測他的心中所想。皮笑肉不笑的面容使提米後背陣陣發涼,即使是小孩也能嗅到他身上傳來陣陣危險的氣息。
提米想起了大人教過他的話,緊張地說:“修女姐姐們說,小孩子不可以和愚人眾叔叔說話……”
“你難道不想要快點長大嗎?你難道不渴望力量嗎?只要你相信叔叔,叔叔能讓你一夜之間獲得好多好多力量,這樣你就可以馬上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緊接著,米哈伊爾補充說:
“甚至包括把琴團長的屁股打開花這件事哦!”
這次營救行動圓滿完成後,琴團長便留下部分騎士負責處理善後工作,自己則回到蒙德城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要做的工作總是有許多,而琴也總是任勞任怨,沒有半點懈怠。也許是為了不愧對古恩希爾德這個響亮的姓氏,也許是為了不辜負大團長法爾伽離去時的期許,也許是為了不背離曾經在風神注視下許下的諾言。總之,對自己嚴格要求已經成為了她的代名詞,高度自律已是她生活里的一種習慣。如果你在蒙德城里問起人們對於琴的看法,你可能會得到許多不同的回答:
她是個堅強的騎士,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她是個可靠的團長,她認真、自律、勤奮、強大,光是看著就能讓人感到心安…
但是當你問琴怎麽看待自己時,這位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永遠會這麽回答一一
“我做得還不夠好。”
正如琴所說的那樣,琴每晚睡前總是要先回顧這一天所做的事情,反思自己是否有失誤或過錯,有哪些地方能做的更好。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琴洗漱完畢,換上睡衣睡褲,躺在床上,開始了每天例行的反思。若隱若現的月光透過窗戶,平靜地灑在床鋪上與琴的身體上,給屋子里均勻地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霜。琴眼望著被烏雲半掩的月亮,心中像往常的夜晚一樣平靜。每當此時,並不需要琴刻意回憶,這一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無論巨細,統統按照時間順序不緊不慢地在琴腦海里浮現出來,從不漏下任何一個細節,像是在放映一場名為“琴團長的充實一天”的紀錄片。
而當這“紀錄片”放映到琴團長帶領騎士團過橋的片段時,琴似乎想起了那時聽到卻未注意的一種微弱的聲音。這聲音充滿稚氣,委屈中流露出一絲憤怒,像一支鋼針一樣紮進琴的心里,讓躺在床上的琴像被突然電擊一樣,晴天霹靂,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你、你幹嘛!鴿子都嚇跑了!”
琴這才恍然反應過來那時聽到的這句話的含義,意識到自己急於處理居民委托時可能無意間傷到了小提米那脆弱的心。不安之感如當頭棒喝,讓琴本來平靜的心被激起千層浪花。雖然那種情況下確實時間緊迫,這也導致自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處理提米的事情,但現在想來在提米眼中自己該是多麽的冷漠。對於那些鴿子在提米心中的地位她早已從修女口中得知,自己的行為無異於將最後的能給予提米溫暖的東西親手捏碎,而正是這點使她感覺的良心受到了強烈譴責——她不禁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對此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自己。
“我怎麽能這麽大意,忘記提米那個孩子呢?那個孩子無依無靠,我應該多加關照才是……結果犯了這麽大的錯,提米他一定很傷心吧……都怪我……提米他現在會在想什麽呢,還在傷心嗎,還是在生氣呢……”
琴這樣想著,越是想,心中所積蓄的不安和愧疚便越是堆積起來。她腦中一片混亂,思緒也逐漸延伸。她想到了之前執行任務時似乎也是像今天一樣驅散鴿子們,從來沒有在意過提米的感受。雜亂的思緒就像一條條剪不斷的細線,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翻滾、交錯、折疊、拉扯,無休止地攪動著她的神經,最終系成一個龐大的,像是腫瘤一樣的,永遠都無法解開的結。
一整個夜里,琴都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這件事像身後一支無形的皮鞭,無時無刻不在拷打她的心靈。每當她閉上眼睛,提米的呼喊被自己冷漠地無視的場景便浮現在她的腦海。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清晨鬧鐘響時,她的腦中仍然在思考這件讓她愧疚無比的事情。
這一天是休息日,騎士團的衛兵們都放假休息去了,偌大的整個西風騎士團總部里,只留下琴一個人在值班。這一天里,要處理的事物相對較少,琴通常會為自己安排些自己最喜歡的閱讀時間。而如果琴在工作中出現失誤時,為了讓自己時刻銘記警醒,琴會通過扣除閱讀時間的方式以示對自己的懲罰,比如今天就是如此。
然而今天的琴團長,別說是讀書,就算是閱讀文件上的文字並理解其中的含義,也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的事情。她看到的每個字符,仿佛都化為了一個個躁動的精靈,每個精靈都跳著充滿侵略性的舞蹈,向她撲面而來,無論她如何閃避,它們都能準確地刺向琴心中最脆弱的靶心。即使文件或者信件上的每個字琴都再熟悉不過,但是它們連成一句話後,琴無論如何也無法讀懂它們到底在表達什麽,只有它們發出的嗡嗡作響的聲音縈繞在自己耳畔。它們的聲音永無休止,每個字符都七嘴八舌,但它們似乎都在不約而同地重覆著同一句話:
“你、你幹嘛!鴿子都嚇跑了!”
琴無奈閉上眼,右手握羽毛筆,左手痛苦地托住自己的腦袋。“靜一靜,你需要靜一靜……”她無心與桌上的文件信件,一心想的只有何時去找提米道歉以及最關鍵的,如何向他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平常精於處理各種外交、治安、祭典等等各種重大事物的琴團長,在如何向提米開口的問題上,終究是沒有任何頭緒。她知道提米那孩子的脾氣,一旦他認定的事情別人很難讓他做出改變。從提米親切地叫自己為“琴姐姐”,到留下他一個人他看著自己的背影獨自淚眼婆娑,這一切的發生只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也許無論自己說什麽都無法讓提米原諒自己,無論自己做什麽都無法彌補自己給提米帶來的永久創傷……
誰又能想到坐在象征著蒙德最高指揮:騎士團團長的座位上的琴,冥思苦想卻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竟是如何向一個小孩子開口道歉。
正當琴焦頭爛額時,騎士團辦公室的門被叩響了。
琴有些奇怪,今天照理說是休息日,這一天如果發生什麽緊急的事情如居民被魔物襲擊,按照琴的指示,傳遞消息的騎士應該直接推門而入才對,而非慢條斯理地敲門。在休息日這天有人敲門,並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
雖這樣想,琴還是迅速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端正坐在桌前。
“請進。”
伴隨著門把手轉動時發出的吱吱呀呀的聲音,門被緩緩推開。
來者的身高只到琴的腰間,也就剛剛超過辦公室的桌子。一頭棕黃色的半長頭發,看起來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修剪過。身穿稍顯有些老舊的米棕色衣物和鞋子,上面印有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花紋裝飾。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只有那雙瞪得圓圓的雙眼,那是一對如藍寶石一般純凈的眼睛,似乎看不到任何雜質,晶瑩透亮的質感讓與其對視的人都會被不自覺地深深地吸進去。
那雙眼睛,那張小臉蛋,琴再熟悉不過了。
“提米!你怎麽來這里了?!”
琴驚訝不已,自己心里正想著他呢,而他居然在在這里出現了。莫非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而提米也不說話,只是雙手背在身後,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琴的雙眼,朝琴所在的辦公桌一步步走來。出於對提米的愧疚,琴的目光有些躲閃,但她還是不斷提醒自己不要逃避,吸了口氣說道:
“提米,我正要找你呢。昨天的事情……”琴一邊努力組織著語言,一邊起身也向提米走去。
琴腦中完全被內疚和懺悔所填滿,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兩人這麽相向走著,直到二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琴附身下蹲,想以等高的視平線與提米交流時,才察覺到似乎有所異樣:
提米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深淵能量,這能量強大到已經逸散出來,化為環繞著提米全身的黑綠色的能量波。這種能量只在愚人眾身上見過,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能量。它危險而貪婪,似乎想要把一切有生命的物體全部吞噬方才罷休。而這些能量的來源,全部來自於提米藏在身後那個不知何等危險而強大之物。
這時候才意識到這一點顯然已經來不及了。若是在戰鬥狀態下,琴絕對不可能毫無防備地承受一次強大深淵力量的攻擊;但誰能想到,這一次攻擊,竟來自於這個還不到自己肚臍高的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孩子。
琴在彎下腰的一霎那,提米瞅準時機,一拳打在了琴的肚子上——那是一次絕對不可能來自於一個小孩子的出拳,高速、有力、準確,出拳時拳頭被一股暗綠色的火焰所包裹,在空中劃過後殘留下了一道綠色尾焰。小小的拳頭里死死握著那個東西,那個進門時要藏在身後的東西。
琴腿腳一軟,眼前一黑,頓時失去意識,像一灘液體一樣癱倒在地。
她在意識模糊前,終於看清了那個萬惡之物。那是一顆翠綠色的寶石,形態極像神之眼中間鑲嵌的寶石。上面刻有草元素符號,周圍鑲有一圈黑色礦物,礦物鏤刻出各種形狀,嚴絲合縫地緊緊貼合寶石表面,顯然在加工時經過了頗為仔細的精雕細刻。那寶石周圍,空間似乎都在其作用下變得扭曲起來,它散發出的能量化為可視化的暗綠色光束,當看到它就不禁會對它產生莫名的恐懼。
“……邪眼?”
“沒錯,草元素邪眼!”米哈伊爾補充說,他臉上陰險的笑從未褪去,反而是陰險得更加變本加厲。“這是大名鼎鼎的博士最新研發的,專門給希望得到力量的小朋友的玩具!有了它,你就可以獲得大把大把的力量,去幹你想幹的事情了!”
提米將信將疑。他看著手中的那顆綠色寶石,握在手里的感覺就像是握著一顆正在跳動的心臟,它有節奏地散發著草元素能量就像是心臟在有規律的搏動。提米本能地感到一絲恐懼和排斥,但他也的的確確感覺到自己好像渾身上下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邪眼的工作原理有些類似質能方程,會把使用者身體中的生命能量抽離並將其完全激發出來,摻雜著來自魔神殘渣的深淵能,轉化為更加強大的力量,這也使得邪眼持有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消瘦。當然,米哈伊爾不會把使用邪眼會對使用者的身體產生極大損害這件事情告訴提米。自知與琴正面戰鬥毫無勝算的他,就只是想找到一個能輕易接近毫無防備的琴團長的人,將琴團長突然襲擊,削弱琴的力量,為博士擾亂蒙德秩序的計劃創造可能。
望著散發著幽幽綠光的小提米遠去的背影,米哈伊爾臉上的本就陰森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異。他自己都未曾想到自己的任務進展如此順利,這麽快就找到了一個完美的下手目標。
陰影中走出另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愚人眾。這是一位女性,穿著與米哈伊爾基本相同,操著一口蒙德人無法聽懂的至冬語。
“我說,他再怎麽說也只是個小孩子,虧你下得去手啊。”
“呵,我可是在幫他。”米哈伊爾絲毫不以為然,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始終盯著漸行漸遠的提米。“是他自己想要獲得力量的,而我給了他力量……各取所需罷了。還有,柳德米拉,收起你那虛偽的同情心吧!你忘了博士大人是怎麽教育我們的了嗎?”
柳德米拉沈吟了一下。她自知說錯了話,趕緊思索著如何轉移話題。
“那……你覺得他能行嗎?就一個小孩?”
“哼……行或是不行,又有什麽關系呢?只要他去找擾亂琴的工作,蒙德的運行就會變得緩慢。這樣的事情多了,總有一天蒙德的發展就會停滯,到那時就是我們愚人眾接管蒙德的時候了。這是一個放長線釣大魚的任務,我親愛的柳德米拉。”
米哈伊爾舔了舔上斜的嘴角,繼續說道:
“更何況,我還挺期待看到’皮膚被打開花’的琴團長是什麽樣子呢。”
琴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彎腰站在木質書櫃前,雙腿叉開至略寬於肩,上半身彎折至與地面平行,兩只手向前伸展抵住書櫃中排列整齊緊密的書籍。她的兩只手腕處被兩根似乎是從木質書架中生長出來的藤蔓緊緊纏繞住,兩只腳腕也被從木地板里鉆出的藤蔓固定。天花板上垂下一根藤蔓,圈成一個圓圈摟住了琴的腰肢,將她的腰吊起來,使她無法屈膝。從側面看去,琴團長的身體呈現出一個歪倒的“L”形,而在這“L”形的轉折點,被白色緊身褲包裹的臀部則是高高翹起,成為了身體最突出的位置。
提米早就偷聽過騎士團哥哥或叔叔們閒聊時常常會說的一個葷段子:“琴團長的臀,騎士團的魂。”聽得多了,他由此也會常常幻想,琴團長姐姐的屁股會是什麽樣子的呢?這也間接導致了他心中會產生“打琴團長屁股”的想法。如此近距離地盯著琴姐姐的屁股看,讓他體會到了人生中第一次荷爾蒙在體內迸發的奇妙滋味。
“琴團長的臀,騎士團的魂。”這句話廣為流傳,也絕不是什麽空穴來風,當站在提米的位置看向那個飽滿的臀部時,恐怕任何人都要發出這樣的讚嘆。
那是一個近乎完美的臀部,只需要看一眼就讓人久久難以忘懷。比起勇猛無雙的獅牙騎士、騎士團代理團長這些個名號,看到這個美臀似乎更能讓人聯想到身材嬌美的性感模特。用目光在她屁股上從上往下摸索而去,渾圓光滑的臀上,所到之處感受不到一絲阻力。緊繃的純白色騎士為琴的屁股增添了魔力,緊實的肉感借由緊身褲的襯托積溢而出。長期的鍛煉使琴的屁股上沒有一絲贅肉,讓她臀部肌肉纖維之間的密實程度遠比想象的要結實、有彈性得多。靠近嗅聞,能聞到淡淡的,琴團長特有的一絲類似蒲公英叢散發的芬芳體香。
琴一時間有些發懵,畢竟一睜眼自己竟處於這種狀況下,任誰都會不知所措。但畢竟是騎士團代理團長,她異於常人的冷靜使她她馬上恢覆了鎮定。盡管如此,琴說話的語氣里仍能聽出略帶些顫抖和不安。
“提米,這是怎麽回事?”琴轉頭看向身後盯著自己屁股的提米,“你身上的邪眼是怎麽回事?是誰給你的那個東西?”
提米這才把目光勉強從琴的屁股上移開。
“叔叔不讓我說。”
即使提米不說,琴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除了那個存心使壞、唯恐蒙德不亂的愚人眾米哈伊爾,還能有誰呢。
琴手腕用力扭動,想要把手從這藤蔓中抽出,但是她越是扭動,這藤蔓就越是勒緊,琴就越能從這藤蔓中感受到更強烈的深淵力量。加之提米身上的草元素邪眼,琴大概已經猜出,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里,是提米借助草元素邪眼的力量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這些捆住自己手腳的藤蔓,恐怕也是這草元素邪眼的能力之一。
“這樣一來,姐姐就沒法動彈啦。琴姐姐,猜猜我要幹什麽?”
琴剛想細問提米各種問題,卻被他搶先開口。她截止目前確實還未想過這個問題,不禁順著他的話略做思考,結合自己此刻的姿勢、他盯著自己屁股的目光、自己昨天對他犯下的錯……
難道說……
琴打了個寒戰。一股涼意襲來,由脊椎像周身擴散開去,傳遍全身的每一個毛孔。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從她緊繃的屁股上發出,瞬間填滿了整個辦公室的空間。把時間在此刻凝固,房間里的兩人像兩尊以不可思議的姿勢存在的雕塑,現在的場面將被永遠銘記在提瓦特的地脈中:提米的小手緊貼住琴緊身褲覆蓋的屁股上,把整塊臀肉按壓得向下凹陷;而由於緊繃的布料加上琴結實耐彈的臀肉,這種凹陷幅度並不明顯;她兩條豐腴緊致的大腿條件反射般微微向內靠攏,站成了一個“內八”;琴吃驚地長大了嘴巴,向後看去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驚恐。展現在我們面前的,竟是騎士團代理團長大人被一個小孩子用稚嫩的小手打屁股的場景。若是後世發展出一種能夠將地脈蘊含的信息翻譯讀寫出來的儀器,想必也能看到這不可多得的寶貴景象吧。
隨著時間執政伊斯塔露的一聲令下,時間恢覆了往日的運轉。白色褲緊裹的屁股在轉瞬間產生了不易察覺的輕微顫抖,隨即馬上恢覆靜止。琴吃驚地吸了一口涼氣,這一下並不是有多痛,而是提米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使琴感到不安的猜測終於變成了現實。
自己作為騎士團領袖,一個超過他年齡十歲甚至更多的大姐姐,被一個身高不及自己肚臍的小男孩,屁股以再恥辱不過的姿勢撅著,被他用小小的巴掌,打了自己的屁股。
“琴姐姐,這是對你的懲罰哦。”
琴本來想讓提米解釋更多,但聽到“懲罰”二字,想到自己昨天的所做所為,頓時有些語塞,支支吾吾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
“嗯,提米……那個……”
啪!
就在琴的臉憋得發紅時,第二下巴掌再次吻上了琴的屁股。這一下打在了琴左邊臀瓣上,使她整個盆腔都微微向左邊扭去。第二次巴掌明顯比第一次力道更足,但由於隔著一層厚布料制成的緊身褲,琴所承受的痛感依舊可以說是聊勝於無的程度,而更多的則是被小男孩打屁股這件事本身帶來的強烈羞恥感。琴的臉蛋上漸漸浮現出橫亙於眼睛與嘴巴之間的潮紅色地帶——那是少女特有的害羞的標志。
“提米!請你先把我放開,咱們詳細地聊聊,好不好?”不愧是琴,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理智的發言。換作是諾艾爾或是芭芭拉這樣的女孩遇到這種情況,恐怕就要被羞恥感壓倒,只顧嬌喘連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吧。
然而,就是否會“嬌喘連連,一句話也說不出”這個問題,恐怕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為什麽要放開你呢,琴姐姐?琴姐姐殺害了我的鴿子朋友,琴姐姐就是壞姐姐!壞姐姐就要接受提米的懲罰!”
啪!
話音未落,又一巴掌打了上來。琴本能地想要屈膝下蹲以躲過這次抽打,但是她剛有要屈膝的趨勢,來自天花板的那根藤蔓就把她的腰勒住並向上擡起,使這一巴掌正中琴屁股的中心。
“提米,鴿子的事,是姐姐不對,姐姐向你道歉……”
“我不想聽姐姐的道歉!我只想看到姐姐被我打得紅紅的屁股!”
啪!啪!啪!——啪!!!
提米越說情緒越激動,沒等琴說完就打斷了琴,邊說便連續打了三下。這之後緊接著,提米把自己綁著邪眼的右臂向斜上方高高舉起,經過了大約兩秒的蓄力,邪眼中的黑暗能量盤旋著,由上臂處跟胳膊綁在一起的邪眼出發,一路順著皮膚表面蔓延到手掌,在提米的手掌里積蓄起來。兩秒後,在提米的手掌里似乎能看見一股流動的能量,這股能量化作巴掌落下時強力的助推,使提米的第四下巴掌獲得了極高的加速度。這樣的高速下,小手排開空氣的呼嘯聲清晰可辨。待到打在琴的屁股上時,這小手的速度似乎堪比狂風,似乎能將一切阻擋它的東西撕個粉碎。
於是,這下抽打發出了前幾下難以比擬的清脆嘹亮的響聲,甚至當提米的巴掌打在琴屁股上時連自己的手也跟著震動起來。剛剛蓄力產生的能量未完全消耗的部分,全部在手臀接觸的那一瞬間迸發,化作憑空出現的幾輪肉眼可見的綠色能量波,以琴團長的臀為中心像聲波似的在空氣中四散開來。
“啊!!”
這一下終於當琴感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疼痛,她嗓間不禁泄出一聲嬌聲叫喊。若不是親眼看到這副畫面,誰能想到這嬌喊竟是出自生性堅強的琴團長之口。琴隔著褲子的屁股在打擊的瞬間產生震動之余,又被後續的綠色環形能量波持續推動,直到能量波減弱至完全消失,這臀肉才重歸平靜。
不光是琴對剛才那一掌的力度始料未及,甚至提米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也能有此般力氣,將自己的手震得生疼。
但這種痛感對於提米來說,根本無關緊要。他怎會拒絕手心與臀面貼合的一瞬間,那讓無數人求之不得的,裹挾著原始的欲望與覆仇的快感,那如此美妙絕倫的觸感呢?要知道,現在提米掌下的屁股,可是來自被稱為“騎士團之魂”的琴團長啊!
提米的手上下翻飛,不知打了多少下,絲毫未曾感到疲倦。他迫不及待想要更多,漸漸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每當看著琴姐姐的屁股在自己掌下起起伏伏,聽著那發出的聲音如靡靡天籟,提米就能體驗到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興奮。這種感覺神秘又奇妙,讓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身上充滿了無盡的力量。少不更事的他,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了兩性間的美妙快感,奔湧的血液也是第一次讓那里充血挺立。這種感覺對他而言陌生而充滿誘惑,是與鴿子們共處時所不能體會到的。
琴作為古恩希爾德血脈的繼承者,小時候自然受過嚴格的家教。那時的她若是犯了錯,輕則罰站或是扣除她最喜歡的閱讀時間,重則關禁閉並被戒尺打屁股。琴自從成年禮後,再也沒有別人因她的過錯懲罰過她,早已淡忘了屁股挨打是什麽滋味。命運弄人,再次感受到這種久違的感覺,竟是在小她十余歲的提米的掌下。琴,提米,懲罰打屁股,這幾個詞組出現在眼前時,想必沒有人能猜對它們是以合種關系連接成一句話的吧。
就算冷靜如琴團長,當羞恥感如蝗蟲群一樣肆意啃食著她的心智,竟也一時間有些分神。再怎麽說身後那人也是對於自己來說的異性,更何況還是個初窺情事的小孩,自己的私密處被這樣羞辱,自己卻絲毫無能為力,琴團長感到一絲不同於小時候被打屁股時那種單純地痛感。
“……提米……哼嗯……請不要這樣……停下來,我們……好好聊聊……”
琴在每次巴掌間隔中斷斷續續的言語,進入提米耳中都變成一聲聲酥麻魅惑,讓提米的懲罰欲與占有欲更加旺盛。他尚無法熟練掌握邪眼的使用,導致他巴掌打擊的力度忽強忽弱,毫無規律。因此琴的屁股也就像開盲盒一樣,有時不痛不癢,有時驚濤駭浪,無法預測下一掌將會以合種姿態到來。
不知提米的小手與琴的屁股親密接觸了多少次,提米的手心白皙的皮膚已充血變成了一片淡色的玫瑰紅。用指甲在手心掌紋中劃過,已頗有些針紮的刺痛。再用巴掌打下去,恐怕先要堅持不住的是自己的手了。不得已,提米只能暫時舍棄這份從手心傳來的美妙,轉而回想起昨晚米哈伊爾對他傳授的教導:
“在腦子里想象一個形狀,然後試著把力量集中在你綁著邪眼的那只手上……”
提米在心中默念,試著按照米哈伊爾的話做。
“把力量……集中……”
琴有些奇怪,她看到提米停止了打自己屁股的動作,對著自己的右手念念有詞。緊接著她眼前的場景讓她不敢相信:草元素邪眼散發的能量匯集在提米手里,這能量不斷積蓄,不斷聚攏,形狀不斷變得清晰。綠色能量相互疊加,顏色逐漸加深,慢慢地由半透明的淺綠變成了不透光的深綠。更加難以置信的是,這能量居然變得實體化,化為一塊厚厚的寬木板,從無到有憑空出現在了提米的手中。
琴此前聽說過邪眼的故事,對邪眼的力量多少有所了解。但親眼見識邪眼之力,並且還是罕見的草元素邪眼,博覽群書的她此生還是第一次。她在閱讀中得知,獲得邪眼的力量有很大代價,使用邪眼會對使用者的力量產生極大的透支,對身體可能是不可逆的損傷。
“提米,快停下來!這樣下去,你會……”
“琴姐姐!撅好你的屁股!姐姐別忘了,你現在是在接受提米的懲罰!”
提米厲聲打斷了琴的話,一邊說著一邊把木板向琴的屁股上招呼過去。這木板上,制造木板時殘留的邪眼能量尚未完全揮發在空氣中,能量就這麽分布在木板表面,與木板一起一起呼嘯著像琴的屁股貼過去。
啪!!!!!
提米這一板可以說是動用了全身每一個細胞的力量,這一點從發出的聲音之響亮就能得出。伴隨著琴毫無防備的一聲尖喊,熟悉的綠色環形能量又在空氣中環形四散。
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邪眼的奇異能力,總是出乎人的預料。這草元素邪眼有著吞噬一切植物中草元素力的能力,當它接觸到植物時,便會化身為一只數月未曾進食的豺狼,貪婪地吞食著其中的草元素力,被吞食的植物最終會化為一株失去彈性與水分的可憐的脆弱空殼,一觸即碎。
而琴身穿的衣物是騎士團特別訂制的由植物麻所制成的,包括那條白色緊身長褲和琴的貼身內衣。當流淌著邪眼能量的寬木板面與琴的包臀布料貼合時,整個臀面每一寸因木板的擠壓而形變的肉體,都將這層白色布料像是漢堡中夾的肉餅一樣緊緊擠壓在臀肉與木板之間。貪婪的邪眼能量馬上感受到了布料里植物散發出的草元素的芳香,僅僅一瞬間就將其中的能量吮吸殆盡,將琴的白色緊身褲變成了一層薄薄的、幹枯且脆弱的纖維殘渣,遍布著形似幹涸河床經過暴曬後的裂紋。
琴的屁股本來處在在這緊身褲的緊繃之下,當木板擡起的一剎那,這層脆皮白褲再也無法承受琴豐滿臀肉向外擠壓的力量。滋啦滋啦的聲響過後,這層白褲終於被兩團臀肉撐得爆開,化為了若幹塊輕盈的碎步片,無聲地飄落在琴的腳邊。
至此,琴的腰腹下部到大腿上部的外層白色緊身褲已消失不見,只有一層米色的內褲還貼敷在琴的臀上,盡管它也受到了邪眼能量的吸食,但畢竟未與板面直接接觸,仍帶著裂痕守護著琴最後隱私,堅強地做著最後的抵抗。
而提米的下一板,將會將它負隅頑抗的幻想徹底擊碎。
“不不……不要這樣!提米!快停下來!不——”
啪!!!!!
米色的布片碎開的場景,猶如天女散花撒下的花瓣,在生命的最後一瞬舞出“亂花漸欲迷人眼”的萬千情種;也如澄澈明水中糾纏往覆的群魚,在悄默寂聲的幻境中展現“皆若空遊無所依”的傲人身姿。飄散雖無聲,卻能讓人似乎聽到了不亞於任何一首天籟的美妙旋律,讓人陶醉,讓人沈迷,讓人頭腦發熱,讓人為之瘋狂。碎開的布片,終於無奈地將掩蓋於下方的絕倫之景和盤托出,名聲遠揚的“騎士團之魂”總算在千呼萬喚中被迫褪去了它神秘的面紗。
且說這提瓦特中以臀美聞名的少女們,各自有各自的過人之處:甘雨、莫娜這色臀型優美,胯寬腰細,視覺沖擊力數一數二;優菈、北鬥這等身材嬌好,臀形翹挺,“S”形完美曲線仿佛只會出現在畫家的筆下;胡桃、綾華這類不光臀如嬌苞,細嫩欲滴,那兩只光滑白皙的大腿也是一等絕美無瑕。而被譽為“騎士團之魂”的琴團長的屁股,則可以說是綜合以上各種優點於一身的完美之作。不管是從何種角度,何種光線下,這臀做出何種動作,都是一個無法讓人挑出任何缺點的完美尤物。非要說缺點的話,那也許只有太過完美,容易讓人看一眼就總是心馳神往,擾人心神這一點了。難怪騎士團士兵們閒暇交談或是酒後胡言時,“琴團長的臀”總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
這完美的臀上,原本潔白的皮膚,經過剛才這麽一陣深一掌淺一掌的拍打,已經略微變得有些發紅。
琴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裸臀,加之看見自己裸臀的是一個小男孩,還是以懲罰的名義,眾多因素疊加,琴感受到了自己此生從未有過的如此強烈的羞恥感。她小時候被長輩打屁股時通常不會感到羞恥,直到長大後回想起來才會在不被人發現的角落里偷偷臉紅。而今天,自己竟被提米懲罰打屁股,還是一絲不掛的屁股。不光是屁股,想必自己的陰部也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提米面前了吧!琴一時間頭腦發熱,幾乎要喪失了組織語言的能力,只能支支吾吾地說出單個的詞語。
“不要……提米……停下……”
更讓琴恐懼的是,自己的臀部粘染上的邪眼能量,似乎正在從自己屁股的位置向上下兩端持續而緩慢地擴張蔓延,像是火舌一點點蠶食著紙片。能量每蔓延一寸衣服,這片衣服就回變得像剛才的臀部白褲和米色內褲一樣,變成脆弱的植物纖維片隨後碎裂開來。也就是說,隨著時間的推移,琴身上的衣服會從中間到兩端緩緩消失,最終的琴將是一具一絲不掛的裸體。
“琴姐姐,你的屁股……好漂亮呀!”
啪!!
“很適合用來好好懲罰一下呢!”
說著,提米又拍出重重的一板,將琴的兩瓣屁股先是緊緊壓縮,待到木板離開屁股表面,兩瓣臀肉立刻像兩只史萊姆一樣左搖右晃起來。很快,琴的臀上浮現出一塊邊緣整齊的長方形紅色痕跡。
“不要……停下……”
“什麽?琴姐姐讓我不要停下嗎?好吧,這可是姐姐自己說的哦!”
沒等琴反應過來,又一板打了上來。自己無意間說出的話,居然被提米拿來作為讓自己更加恥辱的方式。琴團長的臉已經羞得彤紅,散發著陣陣熱氣。而屁股上散發的紅光與熱氣,與臉蛋比起來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言語間,琴的衣服已經燒到了肚臍處。此時的騎士團團長辦公室里,若是想確認時間,無需擡頭看表,只需要看一看琴的衣服被邪眼吞噬到哪里即可了。
盡管是驍勇善戰的騎士團代理團長,琴的身體對疼痛經過了嚴格的耐受力訓練,但琴最脆弱的屁股不著任何衣物被充斥著強大邪眼能量的木板抽打,其巨大痛感還是時不時讓咬緊牙關的琴叫出了聲。也許這其中有羞恥感在作祟,也許琴在被打時產生了些許快感,但不管怎樣,提米確實聽到了琴勾引一般的嗯叫,這聲音使他更加起勁,手上的幅度也變得更大。
木板打了大約三四十下,琴整個屁股上都被塗上了一層均勻的紅色塗料,在窗外透進的暖色陽光照射下,受光部分變成一種暖人心脾色的艷橙,背光部分則是一抹薰衣酥草色的紫薇。此番場景,若是讓一位印象派大師來揮灑才華將其忠實記錄下來,想必會是一幅名垂提瓦特萬年的曠世巨作。
提米也十分驚異於這邪眼的神奇能力,覺得自己實在是幸運,撿到了這麽厲害的寶貝。他很快習慣了這種力量,對邪眼的控制也逐漸有所熟悉。
“琴姐姐,接下來,你是希望我用藤鞭懲罰姐姐呢,還是用細藤條呢?”
提米用最稚嫩無邪的聲音,說出了對琴而言最難以啟齒的問題。在那個場景下,想想就知道,琴肯定是羞恥地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的。
“提米……不要再這樣了……把我放開,好嗎?”
啪!!!啪!!!啪!!!
“啊!!!”
“回答我的問題,琴姐姐!你現在是在接受我的懲罰!”不得不說,在攻略心智這方面,嘗盡世態炎涼的提米確實是一把好手。“不回答的話,我就一直這樣快速地打姐姐的屁股,直到姐姐回答為止!”
啪!!!啪!!!啪!!!
“啊!不要……啊!”
啪!!!啪!!!啪!!!
“啊!我說!藤……藤鞭……”
琴的耐痛能力再強,也頂不住這種連續的抽打。自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琴,只想快點結束這輪難熬的快速抽打,也無瑕思考太多,便隨便選了一個。
當然,其實琴選擇哪一個都是無所謂的,因為提米早就盤算好了,每一種工具他都要試試,只不過是順序問題而已。他執意要琴回答,只是為了增加這個遊戲的玩法,同時讓琴的抵抗進一步瓦解罷了。
“原來琴姐姐喜歡被藤鞭打屁股呀!那好吧,只好滿足姐姐了。”
說著,提米集中手上的草元素力量,很快變出了一把指頭粗細的藤鞭。他已逐漸適應了這具安裝著邪眼的身體,對邪眼的控制變得越發輕車熟路起來。
這時的琴,整個腹部到臀胯再到膝蓋,衣服已經被邪惡的能量化為了一攤碎布,飄散落地。此間肌膚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每時每刻都不斷有衣服被燒碎,再這樣燒下去,恐怕接下來要露出的,就是那雙豐滿誘人的乳房了。
琴兩手被藤蔓鎖死在書櫃,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衣服逐漸化為碎片。
然而沒有時間給她多想這些,因為藤鞭已然呼嘯著向她襲來。以兩手撐在書櫃的姿勢,琴從腋下能清楚地看到身後提米的一舉一動。這雖然給了琴挨打前的準備,但卻毫無疑問加劇了她的羞恥和無助。
啪!!
軟藤鞭打在琴的臀腿交接處,發出比木板更加清脆的震響。隨後長鞭環摟住琴的大腿,繞過了琴的半個盆腔,最終貼合在琴大腿正面,在那里也留下了一條手指粗細的紅色痕條。臀腿交接處受擊所帶來的難言痛感本就使琴只有強咬牙關才能勉強堅持,而這軟質長鞭卻使她承受了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立體式痛楚。
“啊!!!提米,不要……”
“琴姐姐,說`謝謝提米的懲罰,姐姐知道錯了!’”
什麽?
當琴第一次聽到這話時,甚至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她口中一邊重覆著“不要”、“我們好好談談”這類詞語,一邊調集所有腦細胞試圖理解提米新的指令。
啪!!!啪!!!啪!!!
熟悉的三次快速抽打,不同的是這次使用的是藤鞭。提米的右臂在空中快速劃過“X”形痕跡,像風車葉片的轉動,把藤鞭從身前左上掄到右下,藤鞭接觸到琴的屁股後順勢把握鞭的手臂轉個半圈再度揮起,再從右上掄到左下,循環往覆。
“啊啊!!!”琴在沒有喘息時間的多次疼痛中也終於明白了,自己不得不說出口的,那句會讓自己羞恥心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土崩瓦解的話。
啪!!!啪!!!啪!!!
“琴姐姐,說`謝謝提米的懲罰,姐姐知道錯了!’”
“哼嗯……謝謝……提米的……懲罰,姐姐……”
啪!!
“快說!”
“啊!!姐姐……知道錯了……”
好巧不巧,琴剛說完“知道錯了”一詞,背後的胸罩系帶終於被邪眼腐蝕斷裂,系帶中最後一絲植物纖維最終撐不住琴雙胸的向外沖擠,殘破的乳罩在琴與提米共同注視的目光中轟然墜地。琴的雙乳幾乎是跳了出來,像是被壓縮的果凍在一瞬間恢覆了自由,好像在肆意賣弄著自己誘人的風采,全然不顧自己主人的感受。那是一對發育完全的豐滿乳房,展現著自己“大姐姐”的身份,若論豐滿程度甚至與優菈有的一拼。而這乳房豐滿之余卻絲毫不失緊致,這也許是琴長期精與鍛煉的結果。精致的乳頭尤為粉嫩,讓蒙德男人看到後恐怕很少能有人抑制住上前捏幾下的沖動。這絕美的乳房與臀部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讓人不禁在感謝神明創造了這天衣無縫的玉體的同時嫉妒神明分配的不公。
琴的全身上下的衣物,只剩下了分別位於上下兩端的藏青色披肩和白色長靴。
啪!!
“哼嗯嗯……謝……謝謝提米的……懲罰,姐姐知道錯了……”
琴畢竟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正處人生中最為如花似玉的年紀,對於“性”的話題也是最為敏感的階段。說著如此恥辱的話,以如此恥辱的姿勢,真正意義上的赤身裸體,被一個小男孩打光屁股,這也許是琴一生中羞恥感所能達到的頂峰。若把琴此刻的位置與傲嬌的公主菲謝爾交換,讓她也來體驗一番這種感受,恐怕會羞恥到當場暈厥過去。
羞恥之余,琴似乎從中感受到一種危險的氣息——她似乎感到心中湧上了一股暖流,在她肉體中每個角落往來徜徉。琴清楚地知道,這暖流,是名為荷爾蒙和多巴胺的雙重作用下產生的結果,簡單來說可以概括為一個詞:“快感”。琴驚訝又不安,她從來不曾想過,這種兩性間的快感居然能在被打屁股時產生。盡管她有意壓制快感使其不至於將自己的大腦沖昏,但身體卻是誠實的,晶瑩的液滴從她私處無聲滑落。而這一幕,卻被身後的提米盡數收入眼底。
“琴姐姐,你的肉肉里怎麽會流出水來呀?”
琴聽到這話,羞恥感更是無以覆加。不知他是有心還是無意,是否真的知道琴那里流出水的原因,琴聽到後的臉蛋活像一個熟透的紅蘋果,甚至忘了說出提米要求的懲罰詞。
緊接著發生的事情可想而知,琴的屁股馬上被藤鞭啪啪啪快速而連續地抽了三下,打得臀肉震顫不止,把琴暫時從羞恥的泥潭中拔出。
“啊啊!!謝謝提米的懲罰!姐姐……知道錯了……哼嗯嗯……”琴這才猛然想起,趕忙用羞恥的話語換來自己屁股的稍事休息。
琴的屁股,如果用什麽東西來類比它的色彩構成,想必以蒙德古典罩染油畫作比較最為合適。原本白皙的散發潔凈光澤的皮膚就是這層畫面的畫布與底料,在此基礎上先是被巴掌輕染了一層淡淡的透明粉紅色,再經過木板大面積的將鮮亮的朱紅色顏料刷塗上去,而後再用稍細的大紅鞭痕刻畫它該有的細節。如果琴的屁股真的如是所說變成一幅畫作,那想必定是流傳蒙德千古的上等佳品。
“啊啊哼嗯!……謝謝提米的懲罰……姐姐知道錯了……”
在這種境況下還能張口說出完整的語句的女孩子,除了生性堅強且經歷過嚴格疼痛訓練的騎士團代理團長琴,在整個蒙德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又不知打了多少次,騎士團團長辦公室里,鞭打臀部聲、吃痛叫喊聲、謝錯認罰聲、下一次鞭打聲依次出現,匯成了一段充滿節奏感的旋律。
在這期間,提米愈發與邪眼融為一體,已經能夠熟練操控邪眼,使每一次抽打都能得到他想要的力度和角度。輕車熟路的提米當然不滿足於這一種工具的懲罰,他早已計劃好要用上所有他能想象到的工具,輪番上陣好好伺候琴姐姐的屁股。
提米也許比普通人更適合掌握邪眼的力量,這一點從他接下來的表現就能看出。他每在琴屁股上打一下,在打擊的間隔就會重新構想下一次打擊使用的工具,並瞬間將這想象中的工具用手上的邪眼能量凝聚成實體,從而變出新的工具。於是,一幅奇異的場景發生了:皮鞭、藤條、木板、散鞭、橡膠棒……各種能想象到的道具,都在提米手中魔術般出現,每打一次,提米手中的工具就會變幻。上一次還是寬厚的木板對整個屁股的拍打,下一次就變成了細藤條集中於一條線的尖銳攻擊,再一次又變成了編織緊密的藤質吉祥拍……
甚至其中不乏現實中本不存在的工具,提米但凡是想到的,都會在他手中一一兌現。各種奇形怪狀的工具輪番上場,圓形的,梯形的,長條狀的,帶毛刺的,膠質的,甚至流體的,氣態波的……小孩子的想象力不得不讓人佩服,真可謂重新定義了何謂天馬行空。只是苦了琴的屁股,拖著紅腫難熬的身軀還要承受一次次完全無法預知的責打。
燥熱的空氣,像是彌漫在空氣中危險的粉塵,在這一刻終於到達了引爆前的極限。
“琴姐姐!知道錯了沒有?!我還以為姐姐是好人,結果姐姐也殺害了我的鴿子朋友,提米要為朋友們報仇!!要狠狠地打姐姐的紅屁股!!要把琴姐姐的屁股打開花!!打開花!!”
“啊啊……謝謝……謝謝提米的……懲罰,姐姐……姐姐知道……啊啊啊啊~~~~”
隨著提米最後一次抽打,用出身體每一個細胞的全部力量,卷攜著邪眼的逼人殺氣,山呼海嘯般向琴的屁股卷來,琴手腕、腳腕和腰間的藤蔓死死勒緊,不給琴任何一點躲閃的機會。如果說任何事物都要經過開端、發展到高潮的過程,那這一鞭就是這次懲罰的絕對高潮,似乎前面所有的責打都是為了這一鞭做出的準備,讓琴的屁股能將這一鞭的沖擊百分之百地全部吸收。琴預感到了這將成為今天最為難熬的一鞭,緊張地閉緊了眼睛,調動起全身所有的肌肉,迎接即將到來的最終一擊。邪眼霎時散發出比太陽更加奪目的光芒,強烈綠光照亮了辦公室內的每一寸角落,將它蘊含的所有能量悉數傳遞到提米的右臂。提米的情緒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讓人很難相信他稚嫩的嗓音竟能發出如此恐怖的嘶吼。
“打——開——花!!!!!”
“啊啊啊!!!!!——————————~~~~~”
……
世界陷入了寧靜。
正如每個昏天黑地的戰場,無論經歷了多麽駭人聽聞的風波,總有銷煙散去的一刻。
邪眼的綠色耀眼光芒熄滅了,只留下暗淡的隱隱綠色熒光,在提米的臂膀上,忽明忽暗地閃爍,像是耗盡了最後一點燃料的燈燭,雖不願承認自己已是強弩之末的事實,但也再無翻江倒海、呼雲喚雨之力。
琴雖閉著雙眼,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提米的整張小臉蛋,突然向自己的屁股重重地貼過來,整個臉就這麽埋入了自己被他打得紅熱腫脹的豐腴臀肉里,他的翹挺的小鼻子更是像卡片劃過刷卡機卡槽一樣,從自己濕潤悶熱的臀縫中從上至下劃過,鼻頭上就此沾滿了來自琴身體的不明液體,搔得琴又是一陣急促的酥麻。
當琴以為這一定又是提米想出的對她的新式懲罰方式時,這小臉卻抵住臀肉繼續向下止不住地溜去,馬上離開了琴的屁股,隨後只聽到一聲雙膝跪地的撲通聲,緊接著是整個木地板與物體落地時的碰撞震顫。
琴睜眼驀然回首看時,卻發現提米已經趴倒在了自己兩腿之間的木地板上。
看到這一幕,琴也顧不得屁股上尚未消散的痛楚余韻,輕輕試著叫提米的名字。
“提……提米?”
空氣中如死一般沈寂,除了琴的股間垂直下墜的濁液濃漿,拉出細長的晶瑩剔透的黏絲,滴落在提米身體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四周聽不到任何一點聲音。
琴感受到身上纏著的藤蔓慢慢消退,一點點化作了失去生命活力的塵埃,無聲飄散在了潮濕的空氣中。琴知道,邪眼已經將提米身上的能量幾乎吸食殆盡,現在的提米已經無法繼續維持這些藤蔓的活動,甚至連自己的主動意識都可能已經失去。若是考慮到最壞的情況,提米可能已經……
重獲自由的琴,只是稍微揉了幾下疼痛難耐的屁股,也顧不得穿衣服,馬上將提米緊緊抱在了懷中,一邊檢查著提米的狀況一邊將那顆萬惡之源,那顆草元素邪眼從提米胳膊上取下。
琴眼中銜著淚光,心想,也許,對於自己殺害提米心愛的鴿子朋友這件事,自己確實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吧。
數周後……
“伍德,請你把凱亞隊長叫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任務要交給他。”
“好的,文件放在我這就行,辛苦你了。”
“謝謝你,威拉格,這一周辛苦了,明天假期好好休息。”
琴團長辦公室里,照舊是一片熱鬧的景象,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騎士團的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尤其是視團中事物為己任的琴團長,一絲不茍的態度和強大高效的能力,保持著蒙德機器的高速運轉。看來,愚人眾想要達到接管蒙德的目的,只要這位務實自律的騎士團代理團長大人還在位,恐怕這願望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哦,是芭芭拉啊……真是不好意思,這幾周以來……辛苦你了……”琴說著說著便有些害羞,臉上變得一片緋紅。
今天工作時間里接見的最後一個人是自己的妹妹,也是蒙德最好的醫療牧師,芭芭拉小姐。
“沒事的姐姐。你按時敷過我給你的藥了嗎?”芭芭拉眨眨眼,指了指琴的屁股說道。
“嗯,多虧了你,現在已經完全好了……”琴的目光有些遊移,“那個,提米那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放心吧姐姐,他已經完全恢覆咯!多虧了我向風神大人的祈禱呢!”
傍晚時分,騎士團的所有人都已離開。明天就是一周一次假期了,今晚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去貓尾酒館打打牌,喝喝酒,享受一下難得的快樂時光。騎士團總部里,只有琴團長辦公室里還亮著微弱的燭光。
咚咚咚!
一聲敲門聲。
“請進!”
自從上次佩戴邪眼的提米昏倒過去,已經過了似乎很久。那天的經歷讓琴刻骨銘心,每當想起都會弄的臉紅心跳,下體一陣潮濕。那件事也讓琴意識到了,自己對於自己的犯下的種種錯誤的懲罰力度遠遠不夠,導致她自認為總是做的不夠好。自律之心在琴團長耳邊呢喃,告訴她必須要用更加嚴厲的方式來督促自己。
房間里響起了提米稚嫩的聲音:“琴姐姐,這周以來你又犯下了什麽錯誤呢?周二那天早晨到辦公室時遲到了一分鐘,晚上因為工作居然忘記了好好吃飯,周三那天訓練劍術時成績下降,周四那天……”
等提米說完,便傳來琴誠懇的聲音。
“是的,我承認這些錯誤。輕提米幫我懲罰自己,以示警戒。”說罷,琴雙手將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個精致方盒奉上,里面裝著小時候長輩曾懲罰自己屁股用過的戒尺、皮拍等工具。
“請琴姐姐說得具體一點,到底是懲罰姐姐的哪里呢?姐姐要怎麽樣接受懲罰呢?”
“請提米,懲罰我的……光屁股……”琴的臉蛋漸漸變得羞嬌紅潤,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尤為惹人浮想聯翩。
這便是每周一次的,發生在琴團長辦公室里那不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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