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裙市的學生專列 作者：Lethe_K 列車開放日（上）

 　　在那之後，夏憶之確認出演學姐的角色，而牧月怡則代替了黃書竹準備出演學妹的角色，臨時換角可不輕松，光是重新看劇本就花了牧月怡不少的時間，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夏憶之卻難得的沒有給她踩幫子，反而還主動要求攬下道具準備的工作，這些事情都給予了牧月怡或許夏憶之真的在認真幫她的錯覺。

　　當然，她自己也知道這只是憶之那家夥的表象，對之後夏憶之會弄出什麽驚喜仍然極其忐忑，而這種緊張的情緒反而使得她不得不找些事情專注來轉移注意力，陰差陽錯地使得練習和研究劇本的時間變得更長了。

　　第二天早晨，學校統一組織觀看的直播里，宋市長和幾位家長代表聊著天，隨後宣布了列車開放日的相關事宜，鏡頭的最後畫面是學生專列鳴笛出站的場景。今天，黃書竹仍然沒有來學校。老師為牧月怡和夏憶之開了假條，原本打算和夏憶之對一下劇本的牧月怡卻被夏憶之回絕了，憶之今天似乎很忙，月怡也沒繼續追問，只是在中午吃完飯後離開學校，帶著劇本慢慢走向將要上車的站台，在那里邊等邊看看劇本。由於道具全部由夏憶之負責，此刻的少女一身輕松，甚至沒有帶包。

　　過了一段時間，邁著小碎步的夏憶之手推著一個行李箱，肩上背著球拍收納包走了過來，向著牧月怡招了招手。

　　“——之前你去忙什麽了？”

　　“我拜托朋友，跟社團的學姐們借了一些真東西，畢竟劇本最重要的肯定還是真實性，不是嗎？”

　　“讀了劇本那麽久，喝點水吧。”夏憶之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啊，謝謝。”確實已經口幹舌燥的牧月怡接過了水，一飲而盡。

　　兩個關系微妙的人就這樣站在一起，一言不發。

　　“那個行李箱里有什麽。”月怡問道。

　　“有道具。”

　　“具體點呢？”

　　“哎，等上車換衣服的時候你自己看便是了。”

　　簡短的對話便又結束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隨著提示音的響起，學生專列緩緩進站，此刻，站台上除了兩位即將出演開放日的節目的少女外，也已經熙熙攘攘地聚集了其他準備參觀的市民了。

　　兩位少女跟隨人流走上列車，列車的第一節車廂此刻早已人滿為患，不過好在人流漸漸地走向後面幾個車廂，終於是為夏憶騰出了一個躺放行李箱的空間。

　　“《網球社的責罰》，演員上車了嘛？”在人群的腳步聲與若有若無的各個車廂內傳來的拍擊聲，訓斥聲之中，一句高亢的語音從遠處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位邊跑邊跳著，肩上別著“執行委員”字樣的少女。

　　“我們上車了。”像是完全不顧及周圍行人的目光一樣，夏憶之以同樣大的音量搶在月怡之前回應道。

　　“來了就好，你們趕緊換好衣服，去三號車廂，那邊的表演快要結束了。”像是風一樣過來的少女說完這句話後便在隨身的筆記上劃了幾下，隨後又轉頭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好噠，我們就在這換衣服。”又是同樣大聲的回應，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只是說給執行委員的話語。

　　“喂，別那麽大聲，會被其他人關注到的。”月怡用深沈的語氣警告道。

　　“啊，不好意思。”雖然夏憶之表面說著道歉，但她那輕佻的語氣絲毫聽不出悔意。果然，不出所料，立刻有些附近的行人注意到了這兩位高中生少女。

　　“你們兩位是接下來出演節目的同學嘛。”一位附近的中年大叔首先搭話。

　　“嗯，是的，我們不久就要在三號車廂出演了，請一定要來捧場哦。” 夏憶之的快速回答讓牧月怡陷入了被動，只能隨口低聲附和道：“請來看哦。”

　　“仔細看看，你們倆都很可愛啊，之前我都沒發現。”一位帶著耳機玩手機的年輕人摘下了耳機，笑著望著兩位女生，察覺到似乎有目光正在上下打量自己的月怡下意識地收腹，卻讓遮蓋在制服下的水嫩饅頭微微晃動了一下。

　　“欸～我們倆的顏值其實還不是學校里最好的。”說話間，夏憶之露出標志性的微笑，卻在此時輕易地抓住了小年輕沖動的內心。

　　“你們倆是哪個學校的呀。”一位牽著自己家小孩的中年夫人在過道處轉頭問道。

　　“我們是第一中學的學生，如果對我們的出演滿意的話，請在之後的問卷中給予好評哦。”

　　“二位既然是演員，可否透露下接下來的節目信息呢？”剛踏上列車的一位青年舉著手機詢問，頗有些業余記者的意味。

　　“欸？這就要請各位之後來三號車廂觀看咯。”

　　夏憶之與各位市民的互動還在繼續進行著，幾乎讓牧月怡插不進嘴，這種互動也使得有越來越多的市民注意到了準備上場的這兩位少女。不經意間，牧月怡突然發現一號車廂里她倆早已成為了焦點，她們立足點的前方已經被呈現半圓形的人群完全包圍。

　　“《網球社的責罰》，換完衣服了嗎？快要準備入場了。”

　　“啊，好的——”夏憶之仍然是大聲回應道，隨後向已經聚集的人群輕輕鞠了一個躬，伴隨著淺淺的微笑，觀者或許會以為她的微笑只是對自己的即將離開而略表的歉意，不過那其實是她對現在能夠占據主動，牽著牧月怡走的自己非常滿意的壞笑罷了。

　　“那麽，快要上場了，該換衣服了。”夏憶之拉開行李箱的拉鏈，在一旁的月怡立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汗臭味。等到行李箱完全翻開，最上面的是一件略微泛黃的白色圓領T恤、一件輕薄的天藍色超短裙以及一雙似乎仍然泛著潮的帶著汗漬的中筒襪，不用說，整套服裝顯然不是全新的。

　　“憶之，這套衣服是？”

　　“啊，不是說了嘛，為了符合劇本的真實性我花了很多的時間。這可是我專程找學校的網球社要到的運動服哦，而且為了契合劇本開場時的訓練場景，我還特地囑咐不要洗，鍛煉完就直接送給我呢，你看，襪子上新鮮的汗漬還沒有幹透呢。”

　　“但是——也沒必要——”

　　“哎呀，沒想到作為演員的你們為了還原真實感做了這麽努力呀。”人群中有些人傳來了讚嘆的聲音，將打算反駁的月怡嘴里的話全部打回了肚子里。

　　“哈哈，是的，我們也很注重這些細節的。”憶之回答道。

　　“好了，快換衣服吧。”憶之對著呆立著的月依說道。

　　“就在這些人的面前嗎——”月怡悄悄地小聲詢問道，她的臉上已經不知不覺羞得泛起了兩團紅暈。

　　“嗯？那不然呢？進到車廂里可就馬上開始表演了哦，快點換吧，已經開始催我們了。”憶之微微張開嘴唇，搭配上揚的眉角，仍是一種置身事外的表情。

　　“好吧好吧，那我就先換了。”憶之突然說著，開始拉起衣服上的拉鏈來。

　　“欸？”月怡疑惑地望向憶之，這才發現她在並不寒冷的今天套了一件薄薄的長款沖鋒衣，隨著拉鏈拉開，憶之慢慢脫下沖鋒衣，里面是一套與箱子里的那套運動服同款的圓領T恤和天藍色超短裙，不同的是這一套顯然是洗過的。再往下，則是一雙褐色的長筒靴。

　　“月怡真是遲鈍呢，沒發現我的外套就算了，連箱子里只有一套運動服難道也不起疑心嘛？”憶之輕蔑地看了月怡一眼，將外套扔在一邊。

　　“啊，不過運動過後的襪子還是需要還原的，所以套了個長筒靴出了些汗。”她隨後褪去自己的長筒靴，露出仍然冒著汗蒸汽的套著中筒襪的雙腳，然後從箱子里翻出一雙運動鞋重新套上。如此，她的換裝便已經結束了。

　　 “憶之——”月怡低沈著叫了一聲憶之的名字，不過因為此刻正在眾人的面前不好發作，當然，這刻意壓低聲音的話語在憶之看來不過是敗犬無用的警告一樣，反而助長了她想要玩弄月怡的心思。

　　“換吧，時間快沒了。”憶之的語氣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無聲地屈服了。在陌生人的旁觀之中，少女慢慢地吸了一口氣，從上半身開始，伸手褪去了自己的水手制服，微風吹拂，隨後少女微微低頭，脫下自己的運動鞋， 然後跪坐在地上伸長雙腳，用手從根部將緊緊包裹的白色絲襪慢慢褪下，隨後用手指揉了揉白嫩的腳趾，低著頭的少女不經意地擡頭，突然看見一雙雙貪婪的眼睛正在肆意地遊走在自己白皙的大腿上，這才意識到自己竟跪在眾人面前以這種羞恥的姿勢脫著絲襪，下半身僅剩下一件略帶水漬的內褲的自己竟是如此的誘惑與放浪，她的臉頰上猛地飛起兩朵紅霞，卻還是扭捏地褪下了另一只襪子。

　　少女從行李箱中摸出那件圓領T恤，T恤仍然微微濕潤著，有一股淡淡的汗味。沒等少女進一步動作，之前一直沈默的憶之卻突然發難。

　　“月怡，你不是還沒脫幹凈嘛。”

　　“…什麽？”

　　“我應該告訴過你，還原真實是很重要的吧？”

　　“啊——是的。”完全陷入視線的包圍，羞紅著臉的少女只是被動地回答著。

　　“但是你這胸罩是什麽回事，不是說好穿著運動胸罩過來的嘛？”

　　夏憶之的這句話當然是無中生有，她至始至終都沒提有這檔子事。

　　“欸，但是，你沒——”這顯然是有些欺負人了，月怡的語調明顯升高。

　　“什麽？你難道不知道運動社團里經常運動需要穿運動內衣嘛？這些都是常識，還需要我特地告訴你呀？”

　　“但是，現在沒有——”脫得全身只剩一件胸罩和內褲的月怡自顧不暇，腦子發脹，眼神不斷地閃躲著圍觀群眾的視線，自知現在的自己完全辯不過憶之，便徒勞地在行李箱里翻找著。

　　“行李箱里沒有，是吧？”像是早已經猜到了結局，憶之在一旁輕佻地說。

　　“借一套穿過的衣服已經花了不少時間，月怡你難道還要部員穿過的運動內衣嗎，你這未免也太貪心了。”憶之輕輕蹲了下來，頭湊在慌亂的月怡耳旁，輕聲說道。

　　“依我看，要不脫了，不穿了吧，嗯？”

　　“你這——”月怡瞪了憶之一眼，眼睛里已經有了怒氣。

　　“《網球社的責罰》，還沒換完衣服嗎？三號車廂已經開始清場了。”

　　“在換了，馬上來。”憶之回道。

　　“時間可真不多了，脫了吧，然後穿一下上台吧。”

　　“小妹妹，現在就因為脫一下衣服、換一下衣服的小事就僵在這里，之後演出的效果我可要心里存疑了呀。”幾位年長的圍觀者說道。

　　“沒事，她只是現在還沒進入狀態。”憶之打著圓場。

　　“——你給我等著…”放下狠話的月怡背對著人群，反手解開了卡扣，迅速地拉動，帶著體溫的紫色條紋胸罩便滑落到了地面上。雖然少女背對著人群，但只要有心，仍然可以從那反光的玻璃窗上，窺見少女青澀的微微翹起的粉嫩荷葉尖與那兩塊毫無暇漬的羊脂白玉。

　　少女隨後迅速地套上了微微濕潤的圓領T恤，擡腿系上天藍色超短裙，然後摸出了飽含汗漬的濕潤中筒襪，略帶厭惡地掛在了自己軟嫩的足指之上，慢慢向上套牢，然後穿上運動鞋，接過了憶之手里的球拍收納包掛在背上。現在，少女的樣子就像個剛剛運動過的網球社社員一般。

　　不過當她轉身的時候，略帶瘦身的T恤緊緊的貼在胸前，沒有內衣的遮擋，紅潤無比的乳頭已經變得著眼可見，讓圍觀的人群不由地傳來低聲的讚嘆。

　　“走吧。”還沒等到憶之說話，滿臉通紅的月怡就逃一般地擠開了人群，徑直往三號車廂走去，隨後，整理完工具的憶之也拿著工具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