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求 必 應 屋☆ (Pixiv member : 光噪量产bot) (TK文)
“消失的東西去了哪里?”
“嗚呃…這麽說吧你知道反物質嗎有一說一一般意義上的消失不是真的消失而是一件事物的異位和轉型其實在正常情況下沒什麽會真的消失的但是反物質的話你知道正物質和反物質的湮滅才是真真正正的消失相當於一減一等於零可以釋放人類連續奔跑八千一百八十一年的能量…”
“……”
“那那…那換道題?”
“…鳳凰與火,先有哪一個?”
“嗯好問題,這個是不是就要牽扯到生物學上細胞的起源學說了?想當年美國芝加哥大學的研究生米勒在其導師尤利的指導下論證生命起源的化學進化過程——”
“艾希禮同學,請你不要再折磨拉文克勞休息室的鷹嘴門環了!”
“可是教授!我這不是在試驗自己的智慧嗎!”
“是格蘭芬多人就老老實實在格蘭芬多塔樓待著!不要總是跑到別人的休息室亂敲門,即使是測試智慧也不行。我給你出個主意吧:如果你實在急於證明自己,我希望下周變形課的小測你能得到好成績。”
看著遠去的披風我嘆了口氣,本來還想再敲敲門環聽題的但是看它一副馬上就要大聲尖叫把教授喊回來的架勢我還是訕訕地把手抽回來了。
淦,總有一天我要用惡咒把這個門環挖下來掛房間里。
倒也不是不喜歡格蘭芬多…只是我一直希望能被分到拉文克勞。無論是星空為頂沈穩優雅的夜藍色休息室還是拉文克勞學子追求智慧的信條都無比吸引我。
其實就是想證明自己是個百里挑一的小天才?
當初分院的時候學著霍格沃茨傳奇波特學長的榜樣手摳凳子邊腦內默念拉文克勞拉文克勞,分院帽亦表示“非常難啊,你身上有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多重潛質。”
但是最後還是被塞進格蘭芬多了。
並鍥而不舍地騷擾了六年拉文克勞門環。
說起來…我這是在哪?
剛剛沒留神現在猛一擡頭一下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四周空空蕩蕩的所以也沒法找個人問問。
淦真該死,我跑丟了。
百無聊賴地來回踱了兩圈但是腦子完全沒在想辦法所以在我開始踱第三圈的時候依然是迷路狀態。
但是…剛剛那扇門在那里嗎?
我似乎想起了霍格沃茨的某個神秘傳說。
鄧布利多校長的廁所間,D.A的訓練場,拉文克勞冠冕…
還有墻上掛著的滑稽壁畫。造型古怪的男巫在巨怪的大棒下表情驚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大概就是…
“有求必應屋!”
啊,激動到喊出來了。
既然如此不進去看看就太說不過去了。
也有點好奇有求必應屋會怎樣滿足我——
光滑的木門很輕易地被打開了,我小心翼翼地探了下頭。
安全。可以放心進入。
盡管如此我還是握緊了手里的魔杖。出於我自己都不太理解的原因,總感覺有什麽東西會“嗖”一聲躥出來然後…
咦,為什麽我會覺得由我願望構成的有求必應屋會攻擊我?
除非被攻擊是我自己的願望?
不過總之沒有奇怪的東西跳出來,我也就放心地把門合上了。
這時候才能夠不受影響地打量下四周的環境。
依我心意生成的房間並不寬敞,頂多是個稍大號的儲藏室。其內的布局也像個亂七八糟的儲藏室:四周的墻壁由架子組成,略有年頭灰撲撲的帷幔阻擋了視線去觸及架子上的物品。房間正中有一小片空地,倚靠著架子擺放了許多說不清用途的東西。
我走近看了看那個嘰嘰喳喳不斷發出尖細噪聲的鳥籠,里面閃爍著許多青灰色的殘影。
瞇眼仔細看一下,再回憶一下保護神奇生物課程的內容…
嗯,“鐵青色的小型生物,大約八英寸高,小尖臉,嗓子非常尖厲刺耳,就好像是許多虎皮鸚鵡在爭吵一樣。它們沒有翅膀,但可以飛行…”
我基本可以確定這些吵吵鬧鬧的小家夥就是能讓洛哈特教授無比困擾的康沃爾郡小精靈。
這可是有梅林爵士團三級勳章的吉德羅·洛哈特教授都對付不了的家夥,所以我自然也不會貿然打開籠子把它們放出來。
身旁不遠就有一盆植物,從它的卷須來看大概是魔鬼網吧。那種會用自己的藤蔓纏住任何敢於接近它的人,越掙紮纏得越緊的可怕植物。好在這一盆似乎還沒成熟,所以應該不至於勒死人…
但是為什麽有求必應屋會給我這些東西?難道說我迫切的願望就是觀察神奇生物?
有一說一,有點令人失望啊。
順手撩開帷幔,並排擺放的幾個玻璃瓶里滾動著泥漿一樣的藥劑。
覆方湯劑?能讓人變為他人模樣一小時並繼承對方所有身體機能的藥劑?
每一瓶藥劑邊都有被小心收在細玻璃管的頭發,這恰好證實了我的猜想。
我湊近細看了下藥劑旁邊擺放的卡片,還被揚起的灰塵嗆了幾個噴嚏。
每張卡片上都有不一樣的巫師少年少女們愉快地揮著手,有看起來像新生的稚嫩臉龐也有成熟颯爽的畢業生。令人捉摸不透的是每一個名字縮寫下都有一對詞語組合:“鏡子+小精靈”,“魔鬼網+自動書寫羽毛筆”,“Oppugno+獨角獸毛”…
哈…完全理解不了。不過我也沒打算去親自喝一喝這煮白菜味的惡心藥劑就是了。
低頭又四處搜尋了下看起來有意思的物件,順便思考著有求必應屋到底在滿足我哪個願望。
眼角余光一閃,我看到地上擺著一個不大的鏡子,鏡子旁邊也放著一張卡片。
“Point your wand towards the mirror and say Rictusempra.”
是說…把魔杖對準鏡子,然後念“Rictusempra”?
“Rictusempra”肯定是個咒語了,可是我並沒有學過。
不過既然是有求必應屋,它應該不會害死我的吧——?
出於好奇,我照著卡片上的說明試了一下。
然後事實證明好奇害死貓。也害人。
事實還證明魔咒中文、英文對不上號是壞文明。
魔杖尖端在最後一個音落下的瞬間就射出一道銀光,碰到鏡子又反射回來,正正打在我肚子上。
其實看到銀光的瞬間我就有了個猜測,肚子被擊中的時候升起的感覺證實了這個猜測。
這個咒,中文是“咧嘴呼啦啦”吧!
說人話的話,就是胳肢咒。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決鬥俱樂部的時候波特學長就是用這個咒語對付的德拉科·馬爾福。
嗯我肯定沒記錯。就是它。
因為我現在的狀態跟當時所描述的情形一模一樣。
笑到喘不過氣說不出話,連句“咒立停”都喊不出口。
丟人地滾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大笑,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進來的話我就可以直接給自己念阿瓦達索命了。我保證我能抱著最大的惡意念咒。
啊…不見得,因為我笑的沒法說話。
但是這也真的不怪我啊!
就好像有一雙手在咕嘰咕嘰地揉你肚子上的軟肉一樣…不,不是一雙,是很多雙手。腰際似乎是虎口卡著在一下下發力,肚臍兩邊的肌肉也在被指間揉捏,時不時會有指尖的觸感緩緩地上下滑動。可能中魔咒的位置比較偏上,肋骨也被卷進魔咒生效的範圍了,似乎還有往上入侵腋窩的趨勢。
“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快停下來…!F…Finite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那里不行!快停下啊哈哈哈哈哈!Finite嗚哈哈哈哈哈哈哈finite incan…咿呀啊別撓肚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雙腳亂蹬捂著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魔杖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長袍也在身下被滾的皺巴巴的。頭發碎碎地沾了一臉,又被淚水糊在眼角。
這東西,可怕就可怕在無論你怎麽躲都如影隨形地黏在皮膚上,擋也擋不掉。
看不見的手似乎翻了一倍,整個肚子周邊都有被很好地照顧,指尖指肚戳弄摩挲敏感的軟肉,如果那些手是實體的話恐怕早就泛紅了吧。
“太癢了太癢了嗚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快放過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讓神經都為之顫抖的酥癢酸癢避之不及,腦子里還不受控制地去細想手指揉在身體上的景象。指尖觸到腰窩會凹出淺淺的小坑嗎?劃過平坦的小腹會像水痕一樣留下波紋嗎?被輕輕摩挲的話,肌肉會癢的顫抖嗎?
這樣就讓整個過程顯得更癢了。
“咣”。
腳尖似乎碰到了金屬的東西,並且它翻倒了。
勉強睜開模糊的淚眼看清楚。
然後我發出的尖叫可能超過有求必應屋魔法能承受的範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呼啊啊哈哈哈怎麽這樣啊!!!”
是,我踹翻了裝小精靈的籠子並且它打開了。
一團青色的雲霧迫不及待地沖出來往我身體上湊。立刻我渾身上下就蓋滿了鐵青色的小精靈,小小的手指爭前恐後地往身上招呼。
“不不不救命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往袍子底下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啊不要碰我脖子呀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拼命試圖把它們趕蒼蠅一樣揮開,但是完全無濟於事。
這可是有梅林爵士團三級勳章的吉德羅·洛哈特教授都對付不了的家夥,我說過的。
所以我也對付不了。
只能由著它們鉆進長袍到處亂竄亂鬧。
而我本人滿地打著滾一邊發出音量嚇人的狂笑。
滾著滾著身子忽然輕飄飄地飛起來了。
是中了漂浮咒…
似乎並不是。
是我打滾的過程中侵犯到那盆魔鬼網的私人領地了。
啊——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所以就被拎著手腕吊在半空中了。
雖然還弱小的魔鬼網不會像成年體那樣勒死人,但是力量也足夠完全束縛我了。
畢竟是個每天泡圖書館要麽就宅寢室連掃把都騎不好的病弱死宅。
雙手被氣勢洶洶地束縛過頭,似乎為我侵犯它一事表示極度憤怒,腳腕也被綁住了,唯一可以稍微扭扭轉轉的腰肢卻被看不見的手來回揉捏,這份自由等同於沒有。
如果這時進來個人的話,大概就可以看到我懸在空中扭來扭去一邊瘋笑一邊喊著“不要”“停”之類的話。
是我這輩子都不希望發生的場景。如果這樣子被人看到的話我會羞恥到現場自殺的。
但是…如果沒有人來的話,我難道就要一輩子困在這里被自己施的魔咒,小精靈和變態藤蔓植物折騰了嗎…
該死,哪個下場我都不想要。
不過被這麽吊著撓癢,我大概是想起來進門之前我一直在想什麽了。
“第一人稱受真好寫啊”。
“什麽時候真正體驗下就能寫出更香的文了”。
果然變態者最終會死在自己變態的想法下嗎。
“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要…不要哈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死在這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Finite Incantatem!”
肚子上抓撓的手立刻消失了。
隨即眼前爆開幾朵冰花,嗡嗡亂飛的康沃爾郡小精靈一下子遲緩下來被一只一只塞回籠子里。
這樣我就一下子軟下來像個大型巴波塊莖一樣掛在魔鬼網上。
勉強擡下頭看看到底是誰見我的執念如此強大以至於能闖到有求必應屋里找到笑成憨批的我。
金紅色的圍巾,是我院人。
啊該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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