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里的故事

 在陸家里的弄堂里，我每天望著窗外都能見到他，他每天8點出門，整個炎熱的夏天幾乎只穿一套白色的運動短袖短褲，其實這套運動服有2件，樣式完全相同，只不過一套是紅色的邊杠，一套是藍色的，敦實的臀線若隱若現地出現在他走路的身影里。他和我一樣姓陸，單名一個凡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如此，但不知道什麽原因我的家人並不同意我和他有交流。我們從小學起就在一個學校，他成績一直不是很好，成績不好難免有被挨打的時候，男孩嘛，犯了錯大人就喜歡用打的方式來解決。每到期中期末的時候就能聽到他們家里此起彼伏的慘叫和皮帶打在屁股上發出的清脆響聲。我的書桌正對著窗戶，偶爾就能看見對面臥室里，他自己不情願脫下褲子光著屁股趴在床上，下面墊幾個枕頭，把屁股墊高，然後他爸爸就揚起皮帶朝他的光屁股上抽過去，每下都伴隨著慘叫，不一會白花花的屁股上就有了一條條紅色的皮帶印子，打完了他爸爸一般還會讓他跪在床上跪一個小時反省錯誤。由於整個過程他一直背對著我，殊不知有我這樣一個人的存在。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注意，我往往會把自己房間的燈都關上，我在暗他們在明，著實是一個絕佳的觀賞地點。最開始的幾次我是很好奇的，說來也奇怪，我的家人從來沒打過我，小的時候小夥伴們分享挨打的經歷我瞬間就沒了共同語言，所以我對挨打尤其是打屁股是特別有好奇心的。每次看著陸凡挨揍的時候，我都在想，什麽時候自己也能像這樣挨一次揍，感覺肯定不舒服，但有了這樣的經歷，以後小夥伴再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我也就有話說了。後來再看陸凡挨揍的時候，我的心態就開始有點不好了，其實因為家里人不讓，平日里也沒有跟他太多的交流，就覺得他挺老實的，家人叫他脫褲子挨揍就脫褲子，叫我就不，至少也要反抗一下啊。不過到了挨打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跟換了個人一樣:那叫的，整個弄堂都能聽到，日子久了，我開始懷疑他是裝的，想博他家人可憐，能少揍幾下。這樣一想，就越想越覺得是那麽一回事，這樣一來就覺得這家夥不上路子，表面一個樣，背面一個樣，本身就跟他不熟，現在就更是對他沒啥好奇心了。有時陸凡家里人把孩子拎到客廳里或是我看不到的房間里教育去了，我只能聽聞此起彼伏的慘叫和皮帶打在屁股上發出的清脆響聲，卻看不著，這著實讓我心里癢癢，我這才發現，每逢期中期末看陸凡挨揍的節目儼然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種慣例，看不著的時候整個人都難過。於是我心里癢癢的時候，我就趁家里人不在拿出家里量衣服用的大木尺對著我房間里的鏡子脫了褲子自己打自己的屁股。不試不知道，打第一下的時候我下了狠手，一尺子下來自己差點沒站穩，實在是太疼了，我又試著輕輕地打了幾下，又好像隔靴搔癢一般，沒感覺了。最關鍵的是聲音比我想象的大很多，我怕周圍鄰居起疑心，要是問了我家人就麻煩了。漸漸的我就放棄了自己打自己屁股的念頭。但是我的心還是癢啊，就在我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好地方，就是陸家里邊上的遊泳館，也是偶爾的一次機會，我在和朋友去遊泳的時候在遊泳池里看見了陸凡，那天我一直等到陸凡遊完泳去更衣室，我也跟了過去，看見他把泳褲脫下來的時候，他滾圓的屁股還是紅紅的，一看就是前幾天挨揍的印子還沒有消下去，紅色的部位看起來有點發硬，使得他站直的時候屁股並不是很自然的形狀，紅的地方是有點平的沒有自然的弧度，而紅色下面一點的地方也有點不自然的皺起。看來他爸爸這次揍他揍得還是挺狠的，他穿內褲穿到屁股位置的時候特意讓開了一點，怕松緊帶碰到那里弄疼了，我心里想:哼，老滑頭，挨揍了還這麽有經驗，這勁怎麽沒用到學習上啊。後來的幾天我都去了遊泳館，也都見到了陸凡。漸漸的我找到了他去遊泳館的規律，一到放暑假的下午兩點鐘他會來遊泳館到四點鐘的時候他會離開遊泳池去更衣室，找到這個規律之後我每天都會比他早一點去澡堂，找一個不容易被看見的角落看他換完衣服之後再比他提前一點回更衣室等他換完衣服後再走，漸漸地我開始期待看到他脫褲子時彎下腰的樣子，那個時候他的光屁股是撅著的，每當這是我都有沖上前去拍兩下他屁股的沖動，一個夏天過去，他的屁股漸漸的好了，我發現他的屁股在沒挨揍的時候還是很有彈性的，這也更讓我有了想揍他的沖動。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他還真是沒羞沒燥的，挨了揍還整天頂著個紅屁股往遊泳館跑。再後來就開學了，我們也沒法往遊泳館跑了，我很慶幸整個夏天我的行動都沒有被他發現。那個年代學校里還是有體罰的，男孩子在學校里犯了錯，大多是會被弄到辦公室去揍幾下的，那天下課的時候我贏了朋友好幾個彈珠，上老班課的時候一時間興奮過頭了，被老班叫去辦公室，我們老班從不打人屁股，一般都是拿尺子打手心，就我當時的心理，我特別希望老班能狠狠地打我一頓屁股，我肯定會積極主動地脫了褲子，趴辦公桌上，等待老班的戒尺。可是老班偏偏不領情。這次也不例外，進了辦公室，就看見一個光著的紅彤彤的屁股正對著辦公室的大門正趴在老師的辦公桌上挨揍呢，因為不是臉對著我，所以一時間認不出是誰。不過像我這樣的，同年級的男孩子我還算都認識。但是由於自己也是犯錯之身，在老師面前不敢放肆，不然我定走上前去看看他是誰，興許還嘲笑他一下。不過現在我也就只能看這人屁股的份了，那個男孩穿著棉質的短褲，褲子脫到膝蓋，整個光屁股都撅在外面，老師正在邊用教鞭打那撅著的屁股一邊進行口頭教育，意思就是怎麽能在學校里打架呢什麽什麽的，教鞭啪的一聲打在那渾圓的光屁股上，他應聲發出了一聲慘叫。不叫不知道，這聲音不是我家鄰居陸凡嗎？頓時我就噗的一聲笑出來了，不笑還好，一笑我就遭報應了，老班看我幸災樂禍這次打我手心打的格外的狠，我當時心里那是一個冤啊，不僅被狠揍，還背對著陸凡，看不到他挨揍的樣子。出了辦公室的門我一邊揉了揉我被打腫的左手，一邊想，這小子真不省事，成績不好也就算了，在學校還打架，真該打。不過轉念一想，心又癢起來了，我突然覺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想被揍一頓屁股。俗話說得好，兔子逼急了會咬人，這樣的損招還真給我想到了。要是別人知道我處心積慮，就是為了讓別人打我一頓屁股，不知道別人會有什麽看法。接下來的幾天，我努力在不被陸凡發現的情況下跟蹤著他，終於再跟蹤了陸凡三天之後，陸凡終於又犯錯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去了。“上學遲到，上課睡覺，還想不想上學了？把褲子脫了！”他們的老班看起來很生氣。我扒著辦公室門上的窗戶，這節課是體育課，沒去上課的孩子多半是被主課老師叫去辦公室了，所以偶爾不去一次，問題也不大。而且又是上課時間，一般老師也不會進出辦公室，我看時機這麽好，趕緊開始準備我的第二步計劃。辦公室里，陸凡開始老老實實地脫褲子，把他深藍色的短褲連同內褲一起脫到了膝蓋，然後趴到了老師的辦公桌上，老師拿起教鞭狠狠地朝他的光屁股打去，教鞭打在他屁股上的同時，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陸凡開始慘叫。我在窗戶外面看著這一幕心里想，不就是打一下屁股嗎，至於喊成這樣嗎？老師並沒有因為陸凡的慘叫而改變他的力度，又狠狠地在他的屁股上抽了幾下。我在外面看的起勁，但我沒有忘了我的計劃：我假裝冒冒失失地一個踉蹌進了辦公室，整個辦公室只有我，陸凡和那老師三個人，老師看著我，暫停了對陸凡的體罰。“這位同學你在幹什麽？上課時間不去上課鬧到辦公室來了？”這老師的確是兇，我要是在他班里早栽他手上了。我心里暗暗的想著，不過這也正是我計劃範圍中的，於是我開始繼續我的表演。我走到陸凡的面前看著他放肆的大笑。這下把那老師也搞懵了。“小子，我看你也是想和他一樣，屁股癢了，想挨揍吧？”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老師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心里想，這下穩了。不過演出還得繼續，我假裝出很害怕的樣子，趕緊想往辦公室外面跑，卻被那老師一把抓住，畢竟是小孩嘛，哪鎮得過老師啊。那老師把我按到辦公桌上，就和陸凡並排。現在想想當時要是能趁機摸兩下陸凡的光屁股就完美了，不過我的兩只手都被老師控制住了，那老師就像是學過擒拿一樣，我趴在辦公桌上根本動彈不得。這時候，那老師對陸凡說，“給我面對著墻罰站。”陸凡見逃了一劫，趕緊穿上褲子跑墻邊上去了。“誰讓你穿褲子的？”那老師是兇，陸凡拿他沒辦法，又把褲子脫下來了。他現在站的位置正好在我的正前方，屁股正對著我。現在想想要是那時候陸凡要是沒忍住放個屁，那別說老師了，叫我，我一定不管情況沖上就揍他一頓。就在我還在思考的時候，我感覺後面一涼，原來是那老師已經把我的褲子拉了下來，現在我的整個光屁股暴露在了外面，那個時候我興奮而又緊張的心情我到現在都還能記得。老師看我冷靜了下來，就把用來控制我手的那只手松開，把我的短袖T恤往上拽了拽，然後抓住我的右手背到我的後背上緊緊按住，而我左手需要撐在桌子上，所以我的整個人是動不了的。從後面我能聽到老師拿起教鞭的聲音。氣氛一瞬間尷尬了起來，整個辦公室出奇的安靜，我感覺到我壓在桌子上的心臟撲騰撲騰地跳著，為了緩和自己的心情，我開始把目光轉移到陸凡身上，他正低著頭，兩手垂在大腿兩邊，通紅的屁股微微腫起使他本來的飽滿的屁股顯得更加渾圓，雖然能感覺到他的屁股還在疼痛灼燒著，但他不敢去摸，深怕老師把他拉過去再揍一頓。“好家夥，想挨揍還不簡單？”那老師明顯揍得興起來了，我們感覺到他的聲音不知是興奮還是憤怒都變得有些顫抖。啪，教鞭伴隨著風聲打在了我的光屁股上，我幾乎是在教鞭下來的同一時間發出了我自己認為一輩子都再發不出來的極難聽的慘叫聲，實在是太疼了，我沒有想到會這麽疼，打完第一下我就後悔了。當時我就開始責備自己怎麽會想到這樣一個餿主意，會想著去敬酒不吃吃罰酒自己跑去找頓屁股打。不過那老師並沒有給我那麽多時間去思考，又緊接著嗖的一下抽了下來。這次比第一下有了些心理準備，但是依舊疼得要命，我拼命的大喊，掙紮，但是當時畢竟還是個孩子，力氣遠沒有老師大，想動卻動彈不得。我當時心里那是懊悔啊，教鞭還在一下一下地抽在我的光屁股上，我人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那麽的無力，我想起了以前小夥伴們分享他們挨揍經歷時自豪的語氣，想想自己真不算是個男子漢，不就是揍幾下屁股嗎？竟然怕成這個樣子。想想陸凡那家夥也是不容易，每次挨揍都這麽疼的話也不怪他會叫成那幅慘樣了。“喲，小子沒挨過揍啊？叫成這個樣子。裝的吧？”面對那老師的無情嘲諷，我感覺我羞愧到了極點，尤其還是在陸凡面前，我心里想，要是陸凡知道每次他挨揍的時候的慘樣都被我看見，不知道他會不會像我一樣惱羞成怒。那老師還在一下一下地抽在我的光屁股上，我才我的屁股已經跟陸凡一樣紅透了，我開始把目光轉移到陸凡身上以轉移我的注意力，我發現老師每揍我一下，陸凡的身子在聽到聲音後都會劇烈地顫抖，我能感覺到他是真的怕別人揍他的屁股。大約打了二十幾下後，那老師終於停手了，畢竟我不是他的學生，我也沒犯什麽實質性的錯誤。雖然老師已經把按住我的手拿開了，但我也不敢亂動，我明顯是被震懾到了，不敢輕舉妄動怕老師的教鞭再次抽到我慘不忍睹的紅屁股上。“行了，回去上課吧，把褲子穿上，你也是。”我和陸凡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趕緊穿上了褲子，我學著陸凡的樣子，在拉倒屁股的位置時特意往外拽一點，生怕松緊帶碰到屁股再讓我的屁股受罪一次。我和陸凡一同走出了辦公室。“你家住我家隔壁吧？”這是這麽多年來陸凡第一次跟我說話，他的聲音有些童稚。“嗯”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看你的樣子，很少挨揍吧，一般來說前面的幾十下特別難熬，但是挨到後面，就好一些了，到了後面屁股麻木了就沒啥感覺了。”沒想到陸凡和我的第一次交談竟然是挨揍的話題，這小子挨起揍來竟然這麽有經驗。之後走回班級的路上，我們一直再討論他的老班是多麽的恐怖，經過了這件事後我深有體會。我們走到各自班門口的時候就散了，我的腦海里滿滿的都是剛才挨揍的場景，沒想到打屁股這麽疼，比打手心疼多了，打手心的時候，手還能讓一讓，打屁股是真的動不了，一點辦法都沒有，剛回到班上，我一屁股往凳子上一坐，啊的一聲就彈起來了，太疼了，我竟然忘了剛挨過揍，幸好班級的人都去上體育課了，不然得笑話死我。後面的幾節課，我都強忍著疼痛坐在凳子上。下午的時候我又被我們老班叫去辦公室了，沒想到那老師竟然跟我們老班告狀，加上我沒去上體育課，二罪並罰，狠狠地打了我一頓手心，我一百個不願意啊。回家的路上我手心和屁股生疼，我仔細琢磨著，兩種感覺真的不同，打手心的時候，我是真的不情願，打屁股打完了就沒啥感覺了，要是再讓我被揍一次，我不知道我還願不願意，回到家里的時候家里的人還沒回來，我趕緊走到鏡子前面脫褲子驗傷，我的屁股現在已經有些發紫了，有些打重了的地方還略微腫起。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別早，沒想到挨揍還是項體力活，之後的幾個月里，我再也沒想過被打屁股，可能是被那老師揍怕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叫上我幾個關系好的朋友往男廁所最後面一站，背對著他們把褲子一脫。瞬間就引來了一陣唏噓聲。“喲，明明，終於開張啦？”“這揍得不輕啊，誰揍得啊？”小夥伴們紛紛對我的光屁股指指點點，我趕緊提上褲子轉過身來，開始跟他們分享自己的戰績，講著講著就開始甜油加醋了，什麽我如何毫不畏懼地施行我的挨揍計劃的，我的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這暑假也算是沒法好好過了，家里人看我數學滑的厲害，給我報了一個數學老師的補習班，我一個人上課無聊，便慫恿陸凡陪我一起，那老師在他自己家上課，只收男生，每次下課之前都會給我們出一道思考題，半個小時內完成，下課前要交上去的。不讓我們作弊，要使被他發現有人討論或者互相抄，馬上就拉上去揍一頓，那思考題特別難，即使做出來了也沒時間給人家抄了，去上課的男孩子都怕他，因為沒做出來的和做錯的人，第二次來上課的時候都會被叫上去揍一頓。他打只打屁股，還是脫了褲子當著其他人的面打。第一次去上課的時候我就見識過了。去的路上我還在想這老師為什麽收男孩呢，一進門我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就看見被叫到名字的人走到那間房子的最前面，自己脫了褲子趴到黑板上，那老師有個專門打學生用的板子，每個上去的學生都用板子狠狠地揍十下，雖然揍得不多，但是被打的學生都疼得嗷嗷直叫，而且要當著那麽多學生的面脫了褲子挨揍，是個人都覺得丟人。下面看著的學生也不敢幸災樂禍，怕發出聲音被那老師叫上去揍一頓，上課的時候是絕對不能開小差的，說話或是走神定會被他叫上去揍一頓。現在想想我家人肯定知道那老師喜歡打人，就把我送過去，還不告訴我，怕是就是想把我送過去好好治治的。那老師姓王，我們背地里都叫他老王或是王老虎。上他的課是很累的，精神必須高度緊張，即使認真聽課了，那道思考題也不一定能做的出來，我剛來他就發狠布置了一道超級難的思考題，那次總共二十個人只有三個人做出來了。第二次上課的時候，王老虎就把我們其余的十七個人一個個叫上去，每個人揍了十下，那也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課上挨揍，叫到我名字的時候，我臉上一麻，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心還是跳的飛快。我慢吞吞的走上前去，走路的過程中我看到其他十九雙眼睛都齊刷刷的盯著我看，到現在我都記得那眼神，不是幸災樂禍，而是面無表情，因為沒人敢作表情，怕被王老虎叫上去再揍一頓。現在想想，那幾個學生都給那王老虎給教傻了。我走到黑板前面的時候是真的不好意思脫褲子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挨揍，尤其是陸凡的面，這還是我第一次當著陸凡的面挨揍。“快點啊，磨蹭什麽？”王老虎兇狠至極，我感覺他的表情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給吃了。我不敢怠慢，因為我怕我再這樣磨蹭下去，老王會揍得更狠。心里想著早死晚死都得死，一咬牙就把褲子脫下來了，學著別人的樣子趴在黑板上。王老虎也不耽誤時間，那板子揍了我屁股十下，我心里感覺他揍我揍得比別人狠，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我磨蹭了，或是因為這是第一次揍我讓我記住了教訓。雖然疼，但是我強忍著沒叫出來，畢竟在這麽多人面前即使挨揍了，也要爭一口氣。揍完了，我穿起了褲子，飛奔回自己的座位，但是我不敢直接坐下來，我看著前面幾個挨完揍的哥們都坐著，扭著屁股強忍著疼痛，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硬著頭皮坐了下來，我心里想著，要是我再不坐下來，估計又得被叫上去打一頓。坐下來的那一刻，我差點沒叫出來，疼得要命，這王老虎真毒，想好了要弄我們，挨完揍還不讓站著，我估摸著這也是懲罰的一部分。再我之後就是陸凡，陸凡沒我那麽猶豫，走到前面，脫了褲子往黑板上一趴。我心里想著陸凡不愧是老油條了，這麽多人都不害臊。老師依然狠揍了他的光屁股十下，我感覺力度跟揍我的時候差不多，看來老師對待我們還是挺公平的。那次大規模的狠揍持續了很久，17個人下來打了半節課。打完上課的時候，挨過打的人都坐在椅子上不規則的扭動，又不敢發出聲音，那場景現在想想就搞笑。那次課的思考題不算難，我們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之後的每個星期六都成為了我的噩夢，每周快到周六的時候我就開始擔心起來，不是擔心上次思考題，不是擔心這次的思考題。這王老虎也是狠，一次課不去，除非是迫不得已家人來請假，不然下次課就別來了。他勸退的學生，他還會甜油加醋的跟孩子家人說一大堆壞話，那孩子回家，日子肯定不好過，回去肯定得狠揍一頓。每次的思考題我還算好，陸凡幾乎是每次課都做不出來，我又不敢給他抄，做不出來第二次去就得挨揍，陸凡幾乎是每一次都得挨揍，這也成了每次我去上課唯一的慰藉，這課再可怕，至少能看陸凡挨頓揍，心情立刻好了許多。陸凡也跟我說過，他完全可以逃一次課，這樣他就可以不來上這課了，哪怕是被家人揍一頓也無所謂，反正他也被揍慣了。但是他不願意這樣，他願意陪我同甘共苦，一起挨揍。我心里覺得他還是蠻義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