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意(1-8)--原作: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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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的偷偷溜了出來。在姐姐的監視下。我開心的捂著嘴笑了起來。這種脫逃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我有一個姐姐。別人都說她很漂亮。我我卻不覺得。
覺得她唯一漂亮的時候,就是在笑的時候。
只可惜她很少笑。面對一個對自己很少笑的姐姐,我只感覺到無奈。
這不是別人的悲哀,卻是我的悲哀。
我有一把小刀。一把很小很小的刀。簡直已經不能夠稱為刀。很短。放在手掌里面剛剛好。但是很鋒利。
我很喜歡這把小刀。我經常用這把小刀雕刻一塊木頭。
無論是軟木頭,還是硬木頭,我都喜歡用小刀輕輕一劃。就掉下了一片木屑。有一種操縱著一切的感受。
所以我認為,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姐姐也有一把刀。不過不是很小很小的刀,而是一把很彎很彎的刀。彎得就像她臉上的眉。
別人都很怕這把刀。我也很怕這把刀。別人怕它劃向他們的眉心。我卻不怕。姐姐雖然很少對我笑,卻也很少拿刀指著我的眉心。
我怕的是帶刀翹的刀。傅紅雪說,刀在未出翹時是最讓人害怕的。這的確是對的。這把刀如果未出翹,而姐姐又把它拿了出來,那麽她一定有一個讓我很害怕的想法。
她想打我的屁股。
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用這把帶刀翹的刀打我的屁股了。那個時候,我似乎什麽也不懂。就只知道作弄她。她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爹爹已經開始教她武功了。
我爹說,我最好不要學武功。因為有姐姐的武功就已經夠了。於是他叫我娘教我別的東西。
娘教我琴棋書畫。姐姐也會琴棋書畫。她沒我聰明。她就算學了武功,再學琴棋書畫,也比不上我。
所以我就只能夠被她欺負。爹爹說,她這不是在欺負我,而是在教育我。他還笑著撫摩著我的頭說,誰叫你像個調皮鬼,只知道作弄她。
說起來,姐姐有時候也被我作弄得很慘。最慘的一次,是我把她騙到一棵樹下。姐姐說她定力很好,我不信。或者說,故意裝作不信的樣子。
於是姐姐就在樹下很端正地站著。
於是我偷偷地拿了一根長棍,在她背後。然後把樹上的馬蜂窩給弄了下來。弄到了姐姐身上。
我轉身就跑。姐姐還沒注意。她似乎已經入了定。跟個老和尚一樣。
馬蜂似乎不會認人。也似乎對姐姐身上的香味情有獨衷。於是姐姐就跟馬蜂“親熱”了一番。
我跑回了家。躲在自己的房間里,捂住嘴偷偷地笑。爹爹和娘親正在書房里。於是我更開心的笑了。
只不過我突然又笑不出了。一只手已經擰住了我的耳朵。除了擰住以外,還轉了個圈。
於是我就跟著這只手,轉了個圈。面對著姐姐。她並不像我想象中那樣,臉成了馬蜂窩。
她的臉還是跟白嫩,很幹凈。只是上面有幾個被馬蜂叮出來的東西。我看不出來,她是不是很生氣。因為她臉上根本連一點表情都沒有。
不過我很快意識到,她是十分十分生氣的。我的耳朵被她擰得更緊了。我覺得更疼了。她扯著我的耳朵到床邊,然後坐到了床上,面對著我。
我感到窒息。一種恐懼。姐姐臉上的表情很奇怪。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她將我轉過去。背對著她。
然後她將我壓到她左腿上,用另一只腿夾住我。我不能夠動。然後她很靜地扒下了我的褲子。
我的身體暴露在空氣當中。害怕?還是別的?她的右手拿起了彎刀。帶翹的。然後打向了我的屁股。
於是我就感到很痛很痛。也許比馬蜂蟄她的時候更痛。這是一大片的痛苦。
我痛恨彎刀為何做得如此之大。那時我還小。大概8,9歲的樣子。彎刀一下子打下來,就打完了我大半個屁股。
我感覺到屁股發燙。然後是一種持續的刺痛。隨著姐姐的彎刀打下來而變得更加刻骨銘心。
再到後來,我的屁股已經似乎失去了知覺。估計腫得很大很大。而且很紅很紅。就像個被削了皮的西瓜一樣。
到最後,我已經不知道有何感受了。
我醒來時,在我自己的床上。我依舊感覺屁股很痛。還是那種火熱的刺痛。似乎未減輕分毫。
我還看到了我床邊有人。有姐姐。有爹爹。還有娘。三個人都在那里。我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爹爹首先說話了。他依舊用手撫摩著我的頭。依舊說:“你還是個調皮鬼。”然後他依舊走了。
娘笑著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於是她也出去了。然後姐姐站在那里。沒有說什麽。
我也沒有說什麽。爹爹和娘一向都是這個樣子。我早已經習慣了。我現在突然發現,我的屁股暴露在空氣中。我趴在床上。
我想把褲子提起來。姐姐似乎看出來了。於是她就幫忙把褲子提了起來。我又感覺到一陣疼痛。
看來可悲的是,我連褲子都無法穿上去了。姐姐用手輕輕撫摩著。似乎在欣賞她的傑作。只不過她也許未想到,她每移動一次,我渾身就會疼得打顫。
姐姐將嘴靠在我耳邊說:“你有種。我希望你下次依舊這麽有種。”於是她也出去了。
我反覆咀嚼著她的話。我的確有種。居然敢戲弄她。
她似乎是天神一般的,不容戲弄。只是我又偏生戲弄了她。於是我現在只能夠趴在床上了。她打人的確很痛。
我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食物的香氣弄醒的。爹爹拿進了飯菜。很香的飯菜。姐姐和娘的飯菜做得都很好。
娘總是說,如果一個女人不會做飯了。那麽她連武功也就不用學了。於是姐姐便開始做菜。
只不過這次,是爹爹親自做的菜。我感到很吃驚。爹爹原來也會做菜。他做的菜也很好吃。
跟娘和姐姐做的一樣好吃。爹爹進來後,喂我吃了飯。我很久都沒被喂過了。偶爾一次,感覺還真好。
爹爹看我吃完了,然後說:“不錯。你居然敢戲弄你姐姐。”我今天好象已經聽過一遍這句話了。然後爹爹又說:“你們兩個如果一個會武功,一個不會,那麽互相作弄一定沒什麽意思。”
他似乎想教我武功。於是他又說:“所以我決定教你武功。”我感到很意外。爹爹拿出了一本書。然後對我說:“我不教你武功,是因為你娘。”
我更加意外。因為我娘?什麽意思?
爹爹繼續道:“她不想我教你武功。怕你吃苦。只不過今天看來,如果你不會武功,似乎會更吃苦。這個世界里行走,不會武功是不行的。”
爹爹把那本書遞給我。道德經。
“我已經看過這本書了。”
“我知道你看過。但是你沒看過這本。”
我接過書。拿過來。翻開,第一面寫著:“道可道,非常道……”翻到後來,寫著“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這些都是道德經上的句子。
沒什麽不同。再往後面翻,有幾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這也許就是秘籍了。“秘籍”的第一句話是:“刀出,必中。”看來這是教刀的。爹爹又拿出了一樣東西。
“這是刀。”我看起來覺得很好笑。這是刀。只不過太短了些。正好可以整把放到手掌里。別人看不出來。
“這是飛刀。”爹爹又補充說。“這本書,也就是教你飛刀的。是我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給我的。”我看著飛刀。我突然喜歡上了它。
“記著,不到必要關頭,你一定不可以用。也一定不可以讓人知道,你會武功。”說完他就走了。
於是過了六年。我到了15歲。我練了六年的飛刀。但是姐姐和娘都未發現。因為我練飛刀的方法很不同。我用那把小刀削木塊。我削了不知道多少個。
到現在,我已經可以很快很快削出一個很好的人像來。這就是六年練刀的結果。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
那本書上,講飛刀的扔法只有一種。但是卻講了許多,別人的動作。飛刀。只打別人的破綻。
於是我到了現在,從姐姐的監視下逃了出來。爹爹和娘在二年前出去遊玩。到現在還未回。於是姐姐便開始負責照顧我。或者,管教。
“長姐為母。”這是爹娘留下的唯一一句話。
姐姐的刀越來越快。她打我的時候,也越來越痛。有時我不讀書,到處去玩,她也會來“管教”我。
但是我想玩。於是我偷偷溜了出來。我溜出來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一群尼姑。
拿著劍的尼姑。尼姑通常只會念佛。
而她們卻拿著劍。於是我想跟蹤她們。娘雖然不叫爹爹教我武功,但是她卻讓爹爹教我輕功。她說,如果我連輕功都不會,那麽牛追來了,我都跑不掉。
於是我便學了輕功。我偷偷跟著她們。她們走進了一坐庵堂。我跳上圍墻。透過窗子,我看到許多許多的光頭。
其中有一個人道:“你犯錯了。應當受罰。”於是便有另一個更為年輕的人道:“弟子知罪。”
她們坐的大堂里,放上了一條板凳。然後一個尼姑趴了上去。
她們都穿著同樣的灰色衣服。旁邊有兩個人分別按住她的手腳。免得從板凳上掉了下來。
然後,另一個上前脫下了她的褲子。然後露出了白嫩的屁股。我從未回過頭去看我自己的屁股。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別人的屁股。很漂亮。我似乎突然明白了,為何姐姐喜歡打我屁股。
原來人們的屁股是如此漂亮。這尼姑的很豐滿。不知何時,我突然會用豐滿這個詞。
她的屁股像兩個白白的球一樣,放在一起。然後有一個尼姑拿起手中的竹板,很用力的打到了她的屁股上。
原來這世上還有許多人是跟我同樣的。這尼姑的屁股上,立刻出現了一道很寬的紅映。
是竹板映上去的。然後又是一下,打到了上面。她的屁股瞬間被打了下去,然後又更快地,彈了起來。整個動作不斷來回。
尼姑並未求饒。而是在不斷地念經。似乎念經可以減少她的痛苦。這似乎沒多大用處。過了不久。
她已經開始疼地蹬起了腿。板子卻依舊未停。我看著這尼姑的屁股,慢慢的,由白變紅。
先是一塊,再是一片,最後整個屁股都已經變成了紅色。還有腫起的位置。她在蹬著腳。
就跟念經一樣,她想借此發泄她的痛苦。若不是有人按住她,她也許早就摔了下來。竹板子似乎覺得她的屁股是一個很好的地方。
所以竹板子總是很穩地打下去。然後很快地彈起來。直到後來,打完為止。
尼姑很痛苦地提上褲子。相信在她穿上褲子以後,同樣會感到很痛苦。這時,另一個地方傳來了一陣笑聲。
3
一個男人跳到了大堂里。真讓人吃驚的。原來還有人喜歡看尼姑被打屁股。
這男人右手拿著把刀,而左手卻拿著個酒壺。他一邊拍手,大笑道:“原來你們竟有如此愛好。來來來,大爺我來幫你們。”
大堂里的聲音響起:“還有一位朋友,請下來吧。”
她自然指的是我。於是我便跳了下去。這男人似乎很奇怪,奇怪還有人在上面。
老尼姑道:“薛應華,今天看你怎麽跑。”
“我為何要跑?”他似乎很不將她們放在眼里。擺出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那剛剛挨打的尼姑道:“師傅,……徒兒剛剛……”她說不出話來。
老尼姑問我:“你跟他是不是一夥的?”旁邊立刻有人道:“管他是不是一夥的,拿下再說。”
尼姑們紛紛拔劍。但是都不敢上前。
“你究竟是什麽人?”我問道。“盜賊。”
他回答得很幹脆。“盜賊。尼姑還管盜賊幹嗎?”
“他是個採花賊。”我拍掌笑道:“原來如此。那還真有趣。那麽你準備怎麽辦呢?”
“擄走一個,再跑。”我又笑了。
“賊心不改。上。”尼姑們終於肯上前了。同時也有幾個人拿劍指著我。
我逃開了。施展輕功。而那薛應華則跳上前去,一刀砍下。一個尼姑舉劍一擋。
薛應華這一刀並未砍實,他轉手抱住了尼姑。順手點了幾處穴道。再拿刀比著她。所有人都不敢動了。
“誰若上來,我刮花她臉,再還給你們。”他笑著。
“誰若上來,那我只能夠跑了。”我也笑。
“你不會武功嗎?你輕功還不錯。”
“我的確不會。我只會輕功。是用來逃命的。”我又笑著。
幾個尼姑似乎想上前圍住我,一個老尼姑大喝:“別上他的當。”所有人又不敢動了。
薛應華扛著那尼姑,幾個起落飛出了窗子。
我跟著他。他跑到一個樹林里。然後放下尼姑。他突然轉頭,一刀砍來。
我沒料到他會這樣。回身一躲,差點被砍到。他又是一刀。我接著躲。我並未還手。我還是緊記爹爹的話,不顯露武功。
他砍了十幾刀。我避了十幾刀。然後他停了下來。倒退一大步。見我並未還擊,他說道:“原來你真不會武功。”
“我的確不會。”“那你還敢跟著我。”“我並不想對你怎麽樣。所以你也不會對我如何。”
“你怎麽知道?”“直覺。”
“你跟著我為了什麽?”
“想看看你將怎麽做。”
他轉過身。然後問道:“你認為我會怎麽做?”
“脫下她褲子。然後打她屁股”
這尼姑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個大淫賊,你個小淫賊。你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薛應華忍不住笑道:“你這小子。原來和我一樣。好。今天就讓你開開眼。”
他抱起那尼姑,然後放在一塊石頭上。剝下她的褲子。
原來尼姑的屁股都這麽漂亮。我不禁想到。
薛應華有著很健壯的身體。還有一雙不小的手。然後他用這雙手,重重地打了下去。
很清脆的一聲響。然後就是這尼姑的一聲呻吟。
又是一下。薛應華有著古銅色的皮膚。而這尼姑則是很白很嫩。
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薛應華下手很重。打一下,這尼姑的屁股彈一下。原來女人的屁股都一樣。我進一步得到這一點。
這尼姑跟剛剛被打的尼姑有著相同的屁股。都是白白嫩嫩,而且像個球一樣的。
薛應華打得越來越快。尼姑終於停止了呻吟。換成了號哭。
我終於明白,為何薛應華沒有點她的啞穴。他想聽她的叫聲。
他果然是個採花賊。尼姑不能動。能動的只有她的嘴。
整個樹林里充滿了她的號哭聲。還有薛應華的手掌打下去的聲音。
這聲音真好聽。現在發現,原來看著別人打屁股,也是件很好的事情。
尼姑的屁股整個變紅了。布滿了掌印。我覺得這種屁股,是最漂亮的。
她還在號哭。薛應華轉身。對我說:“不錯吧。”然後擦了一把汗。
原來打人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我不明白,為何姐姐打我的時候,似乎從未感覺到累。
“的確不錯。”
“接下來,你想怎麽做,隨你了。”
“喔?你就這麽放過她?”
“我只不過想回報她罵我而已。”
“好。”我走上前去。幫她穿好褲子。然後對薛應華說:“解開她的穴道。”
“喔?你就這麽放過她?”
“我不想要別人給我的東西。”
薛應華笑道:“好。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然後他上前解開了尼姑的穴道。她軟倒在地。
“你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兩個有意思的人碰到一起會如何?走,喝酒去。”
“我不會喝酒。”
他楞了一楞。然後笑道:“你的確很有意思。喝酒是不用會的。跟我來吧。”轉身。走了
喝酒原來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簡單的,拿起一個酒壺,然後仰起脖子倒下去。
薛應華是個很會喝酒的人。說他會喝酒,就是他喝了很多很多,但還沒有醉。
我卻醉了。於是我撲倒在桌上,迷迷糊糊。
他笑著問道:“你是真的從未喝過酒?”
“這有什麽好騙你的?”
“你以後一定很會喝酒”。
“但願吧”。我只想睡覺。
朦朧中只聽他道:“小二,結帳。這位朋友醒了,就告訴他我先走了。來日再見”。
然後我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覺得身上一麻,穴道被點住了。
然後便被一個人擡起,往外走去。那個人走路很快。我依舊有些迷迷糊糊的。
睜開眼一看,原來是那個尼姑。她將我重重放在地上,疼得我差點叫出來。
“你要幹嗎?”我穴道被制,動彈不得。
“你說呢?”她臉上有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該不會……
“你想請我喝酒”。
“原來你不只是個淫賊,而且還是個酒鬼”。今天真是倒黴,不只被罵淫賊,又被稱為酒鬼。
我索性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我又被她抱起。她似乎坐到一個什麽地方,然後我趴到她腿上。還真被我猜中了。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想幹什麽了吧”。她似乎帶著笑意。我想她笑起來的樣子一定很漂亮。
女人笑的時候,都應該是漂亮的。可惜的是,沒多少女人對我笑。
“我想說,男女授受不清”。
“你還只是個孩子”。
“出家人,是不能夠妄動嗔念的”。
“出家人,也應該降魔衛道”。
我無語。然後又自言自語:“想不到今天會被個小妹妹制住”。
她沒說話。但是我感覺到了恐怖。
——她已經脫下了我的褲子。
然後“啪”的一響。她已經開始覆仇了。至少我認為,她是在覆仇。
“我可不是個小妹妹”。我正在暗自沖開穴道。她又是一掌打下來。我自己都感覺到我的屁股一彈。
然後她很快的,一掌又一掌。一句話形容,就是“雨點般”的。只不過沒有姐姐的通徹心肺。
我的屁股依舊很痛。我依舊在不斷地運氣,想要沖開她點的穴道。
一種很熱的感覺,流遍全身。屁股上的疼痛在不斷加劇。我只覺得,它快要燒起來了。
然後我又覺得,我的穴道已經沖開了一點。她打得更重了,也更快了。
以至我都很難集中精力,要沖開穴道。
於是我索性停下來。
“喔,你不是小妹妹,喔痛,那你是什麽呢?”
“你才多大呀,叫我小妹妹”。她嘴山說著,手卻沒有停下來。
她是不是以前也這樣打過她的弟弟或者妹妹?
“ 15 歲”。
“真可惜,我比你大一歲”。
她似乎又笑了。帶著勝利者的笑容。
她的手也慢了些。我更加努力地沖開穴道。
“你的屁股,倒還真的天生就是給人打的”。帶著笑意的熟悉聲音。
我的心在收縮。是姐姐。這時,穴道也沖開了。
尼姑幫我把褲子穿好。“你又是誰?”
“我當然就是我”。
我突然向後躍起。尼姑很吃驚:“你的穴道解開了麽?”
“雕蟲小技”。
姐姐手上拿著彎刀。
“你是來要我回去的嗎?”
“想不到你會武功”。我們兩個,風馬牛不相及。
“我當然會”。我很自信地回答。心中卻在盤算如何脫身。
“縱使你會武功,也還是要跟我回去”。
“為何?”
“因為我是你姐姐”。
“原來如此。這還真是個好理由”。
飛刀已經出現在我手上。姐姐卻看到了。
“原來你用的,是飛刀”。
我無語。兩個人就這樣沈默地站著。我卻感到很濃很重的壓力。是她的殺氣。
縱然她不想殺我,但是依舊會有鬥意。我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汗水濕透了衣服。
我們卻一動未動。
我盯著姐姐。姐姐盯著我。兩人一動不動。那尼姑也坐在那石頭上,一動也不動。也許是怕我們出手傷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我只覺得身上衣杉透濕。原來是被汗水弄濕了。姐姐突然道:“我也不想跟你拼命。你走吧。”
殺意已失。我後縱幾步,轉身走了。
心想要跑得越遠越好。到人多的地方,她便更難找到我。
聽說附近有個大城,叫杭州城。便往那跑去。
到杭州時,獨子已餓得直叫。於是便想去吃點東西。誰知卻沒錢。於是便想找一大戶人家街點銀子。
這時也正好黃昏,天快黑了。我去打聽了這城里有一大戶,姓林。
夜黑風高。
我偷偷潛進院子。忽的一刀劈來。我趕忙閃開。回頭借月色一看,薛應華。
他似乎也認出了我。“我們倆還真有緣。”
“的確很有緣。你到這來幹嗎?”
“來找我相好。”
“我還以為跟你相處過的女人只會恨你。”
“這個是心甘情願跟著我的。”
“怎麽會?”
“你知不知道,越是有錢的女人,越是喜歡我這種無行浪子。”
“喔?那還真是有趣。”
我突然聽到女孩號哭的聲音。
“喲,那是我相好的聲音。”
“走,去看看。”
我們兩人潛行到一房間外,戳破紙糊的窗子,偷偷的看。
一個女孩子趴在一板凳上。赤裸著雙臀。
旁邊有一男子,側對著我們。手里拿著竹板。看樣子大概是女孩的父親。
“啪!”的一下,那竹板打到了女孩的屁股上。
我和薛應華都寧聲閉氣。這林家的人不僅有錢,更是武林高手。可是卻被我和薛應華旁若無人地潛了進來。
我動動他衣袖,示意是否要進去。
他搖了搖頭。
這人也。。。。不好形容。看到相好被責打居然不上去救她。
竹板子又很快打到女孩的屁股上。我繼續看著。
這竹板子大約手掌般寬。打在女孩屁股上一彈一彈的。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別人被打屁股。
女孩的屁股很漂亮。女人的屁股都很漂亮。
她的屁股正由白變紅。
我看著男人手里的板子劃出一道道弧線,然後打在女孩臀上。發出沈悶的響聲。然後,彈起。
女孩子的屁股似乎都很有肉。打起來都是一彈一彈的。
被薛應華打的那尼姑是如此。不知……姐姐的呢?
這女孩的屁股變成了深紅。隱約還可以看到白色的水泡。
女孩終於哀號出聲:“爹~爹,別打啦,女兒知錯了。”
“那你告訴我,那淫賊在哪?”
沈默。
那男人又打了下去。
忽的薛應華拉住了我的手,破窗而入。
男人很快幫女兒拉上褲子。然後面對我們。
這男人並不老。大概40多歲的樣子。
薛應華對著女兒:“原來你是為了我。”
她呻吟出聲:“嗯……”看來她是不想說話了。
薛應華徑直走向女孩。男人伸出了竹板,攔住了他。
“讓開。”薛應華的聲音冷冷的。下定了決心。
“我要是不讓呢?”
“那我就殺了你。”
“好,那你就來吧。”男人抽出腰帶上的長劍。
薛應華拔出了刀。
對峙。
女孩突然道:“你們兩個不要打。”
“我今天要帶你走。”
“有我在,你能嗎?”
又是對峙。
我的飛刀已在手中。
“淫賊,今天我要以你的血,來償還你所犯的罪行。”
劍已刺出。刀已劃出。
刀劍相交。
然後薛應華道:“久聞林家劍法為江南一絕。名不虛傳。”
“你的刀法也不賴。”
那三名家丁已經把我圍住。
“小兄弟,你先走吧,等我撂倒了他,便帶芯兒來找你。”
芯兒自然便是這女孩。
“話已說完了吧。”林父一劍又刺了出來。
我卻並沒有走的意思。要看看薛應華和林父會如何。
“你們打吧。該走的時候我會走的。”
兩人已經鬥到一起。
突然門被打開。
進來一個道人。他剛一站穩,我的飛刀已出手。
道人剛想拔劍抵擋,飛刀已經插上了他肩頭。
薛應華一楞。林父也一楞。
飛刀又飛向了林父。我打下了他手中的劍。
薛應華趁這時抱起了林芯兒。
我們又破窗而出。
窗外有一個很熟悉的人。“原來你還有這種嗜好。”聲音中帶著冷酷。那麽漂亮的她,又怎會說出這麽冷的聲音?
姐姐又來了。手中依舊是那把彎刀。那讓我和其他人都害怕的刀。
我突然發現,我身後又多了幾個人。姐姐已朝我走來。我手中已扣住了刀。身後的人我還能對付,但是一旦跟姐姐回去,那又會是什麽樣的日子?
我凝神盯著姐姐。但是,突然另一個人點了我的穴。我倒下了。姐姐的刀也出鞘了。
我聽到了另外幾個人倒下的聲音。同時還有一個女人的叫聲。姐姐將我拎起來,像提一只貓一樣,提住後領。冷冷地。
她似乎永遠都這麽冷。她的溫柔呢?她的溫柔,大概已給了她的刀。剛剛我看了她的刀法。刀光很溫柔。刀似乎也很溫柔。但是溫柔的刀,卻已讓幾個人倒下。
我看清楚了情形。薛應華也倒下了。但是沒有刀傷。林芯兒也倒下了。剛剛便是林芯兒點的穴吧。其他的人,都受傷,倒在地上。林父大罵:“女妖怪,什麽人不救,偏救那淫賊。”
我覺得林父很有膽量。我連違抗姐姐的意思都不敢有。薛應華也罵了起來:“說是名門正派,結果卻耍這種卑鄙手段。”
姐姐一手提著我,一手架著薛應華,躍墻飛出。然後解了薛應華的穴。但是她又將我橫抱,飛奔而走。薛應華的道謝我只能聽遠遠地聽到。
在月光下,我可以看清姐姐的臉。她始終是那麽漂亮。我問她,“我們到哪去?”“回家。”她看著我,笑了一下。
她居然對我笑。我想對她笑。但是不能吧。
我們到了家。姐姐解開了我的穴。她牽著我的手,走到了我們倆的臥室。我覺得她今天很溫柔。她是要我睡覺嗎?不。她牽著我一起坐到了床邊。然後替我除下鞋子。再然後……我又趴到了她的腿上。“姐~”我低聲叫了一聲。她輕輕用手按了按我的頭,然後,褪下了我的褲子。
痛。盡管姐姐很溫柔,但是她的刀鞘打在我的屁股上,還是難以忍受得痛。接著,又是一下。我無法看到我的屁股是什麽樣子。但是我能夠感覺到,我的屁股是很熱很熱的。姐姐的刀鞘始終是很快的。不論是她打別人,還是打我。
又是疼痛。痛是不斷的。有人說,被打屁股的時候,痛是會漸漸連成一片的。但是姐姐打我的時候,痛本就是一片。沒有什麽時候最痛,什麽時候最不痛的。
這種火熱的痛感,使我想要掙紮。的確,我掙紮起來。但是姐姐按著我的手,看似溫柔,其實死死的控制了我。然後,又打了下來。
姐姐在不停的打。我懷疑,她揮刀的動作之所以這麽快,是因為經常這樣打我。我想,我跟她的記憶里,大概全都是火辣和腫脹的感覺吧——屁股上的。當然,還有這一次僅有的溫柔。
她為什麽又會對我溫柔呢?
姐姐似乎打我打得輕了些。在以前,我是要用全部的精神來抵抗疼痛的。而現在呢,我居然可以想到這些東西。我甚至還想到了月光下她充滿溫柔的臉,還有,她那迷人的腿。——我不就正趴在上面麽?我的……
哎呀~痛。姐姐的手又加重了。看來她剛才的確打得沒有以前重。“你倒是有意思,挨打的時候,還……”她的臉想必是紅的吧。我剛剛有了只有男人才有的反應。因為她的腿。
7
我的姐姐,曾經讓我無數次痛不欲生的姐姐,如今居然會羞澀。我這樣想著,越發覺得她打得輕些了。
我用起了我很久很久以前總結出來的經驗。我的屁股隨著她揮打的頻率扭動著。
我也曾經用過這方法。但是那時的姐姐,用她那冰涼的刀鞘越發重地打在我身上。我越發痛。
今天不一樣。姐姐已經溫柔了。我越動,她似乎就越輕。她不想打疼我麽?那幹嗎要打我呢?
但是,我真的不想要她打我嗎?
我想的。我想她如現在般溫柔地打我。然後,我就會像現在這樣, 到了夢幻中。
我的意識已經離開了。我也突然發現,姐姐的懲罰——應該算是吧——已經停了下來。我又有了一種虛脫的感覺。
而且,在這之前,我似乎又有一種很快活,很快活的感覺。那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姐姐將我的外套脫去,自己也脫去,然後摟著我睡了。(大家不要想歪啊。)
第二天早上。
我醒來的時候,被子很暖。那是從來也沒有過的溫暖。只屬於兩個人的。
姐姐已經起床了。她回頭對著我一笑。走了出去。
我試著挪動一下身體。刺痛。昨晚姐姐的溫柔讓我忘記了疼痛,今天我卻倍加感受到了。
昨晚的那頓打,是我所經歷過最長的一次。
但我卻似在快樂中度過。
我叫了一聲“姐~”。這是八年的依賴。
姐姐回來了。手里拿著一瓶藥。然後將被子打開,輕輕脫下我的褲子。我極順從。不過在脫的時候,叫喚了兩聲。
然後,我就感覺到清涼將我屁股上的火熱澆滅。
我的心底,卻又生出了一團火。
我回想起了昨晚那快活的感覺。
擦藥是一件快樂的事。清涼中夾雜著一縷痛楚。“姐~”我輕輕叫喚了一聲。姐姐也輕輕答應了一聲。
接著,我又輕輕叫了一聲。
接著,姐姐在我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我的姐姐,名叫練依霞。
練依霞和我都是孤兒。在我們很小很小的時候,爹娘撿到了我們。當然,姐姐比我早被撿到。爹娘都很高興。他們似乎永遠也不能有孩子。
姐姐被早點找到,於是由娘親教她武功。娘親教她刀法。彎彎的刀。看起來很漂亮,很美麗,一點也沒有殺氣。這把刀當然沒有殺氣了。因為在大多數時候,它都被用來打我屁股。
過了些年,我也被撿到了。這時有爹爹教我了。但是娘親又說,兩個小孩子都會武功容易打架生事。於是爹爹一直都沒教我。直到那次。
而我的名字呢?據說我的名字是姐姐起的。我的名字叫楊嵐塵。不知道姐姐為什麽要叫我這個名字。也許只是她喜歡吧。偶爾,她叫我嵐兒。更多的時候,她根本不叫我。對我,下命令似的,“你……”。也許在我更小的時候,不記事的時候,她會更溫柔地叫我吧。那時我比較聽話些。
總之,我越長大,就越想跟她作對。這實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而且,似乎還有更重要的理由。我想被她扭住手臂、按在腿上打屁股。或者,我只喜歡趴在她的腿上。然後由她摟著我。
昨天夜里,就是那樣的吧。
今天早上呢?她似乎很溫柔。與昨夜一樣。她幫我穿好了衣服。然後走到門外,一潭湖水前。湖水上面有個瀑布。瀑布底下可以站人。在瀑布跟前,有一塊巖石。
冬天的風很冷。盡管我練了武功,還是覺得有些寒意。
“脫下你的衣服。”她的語調已經沒有了溫柔。我驚異地看著她。她想做什麽?在冬天里赤身露體曬太陽?“要我幫你麽?”這種冷冷的語調,我最害怕。於是我依言,脫下了我的衣服。“走進瀑布。”她瘋了麽?就算是瘋子,也不會要我做這麽無聊的事情。而她有不是瘋子。所以她這樣做了。
我到底該不該下去?下去後,也許會死掉。“啪!”的一聲,我的屁股被她的刀翹揮了一記。昨晚的痛楚再加上今天的疼痛,成了一種灼熱的、刺痛。她的第二下似乎又要來了。我沒等它來。我自己跳了下去。
湖水很冰。也許已經不能用冰來形容。總之我一跳下去,整個天地似乎就只剩下我一個。我不得不用全身的毅力來對抗冰冷的水。姐姐突然拔出了刀。然後,一刀劈下。
在冰冷而又強力水里,我什麽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刀劈下。
刀鋒劈過了我的耳畔。又是一刀下來!
“看清楚!”
我一邊凝神對抗著寒冷,一邊看著刀。姐姐的刀法中有破綻。平常我看不出來,但是我的眼睛從來沒有這麽清楚過。也許是冰涼的湖水的刺激吧。
就這樣,姐姐在我面前舞刀。她的刀法似乎越來越慢。也許並不是她的刀慢了。而是我的眼睛快了。我看清楚了她的刀法。或者說,我的心靜了。在這大力沖擊的瀑布和冰冷的水里,心不能不靜,不能不專一。
這豈非很好的練武的途徑?但是再好的途徑我也不想走下去,因為這水實在太冷了。於是我奮力地,沖向了水外。但是我的速度並沒有快。
姐姐很輕易地抓住了我。然後按在了巖石上。她的刀連同刀翹又揮舞了下來。
我只感覺到我的臀部在空中被打得亂顫。
天很冷,刀翹也很冷。打在身上,卻打出了一片灼熱。還有疼痛。我只感覺我渾身的血液都湧向那里。又是一下。接著,又是一下。她打我的時候就如同她的刀法,連成一片。所以我的痛苦也是連成一片。
什麽溫柔,什麽嬌羞,都被我忘卻了。現在,我只記得我被我的姐姐壓在石上打屁股。用她的刀翹,嚴厲地打著。
天地只有冰涼,獨我一身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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