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里 32
第三十二章
“喂,丫頭,還記得我們說好今晚要幹什麽嗎?”溫景正不亦樂乎地敲著電腦鍵盤,突然就聽到溫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回頭一看,後者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自己身後。
溫景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之前那一百板子,身為一個被,挨那麽幾下對她來說自然不是問題,給她壓力的是這次挨打的理由不再是實踐,而是犯錯。一直以來犯錯後被懲罰的理想終於實現,但是此刻窘迫難堪的情緒卻是自己之前不曾料想的,實在不想就這麽認栽,她岔開了話題:“溫禮,我有點餓了,咱們叫份宵夜吧。”
“沒問題,竹筍炒肉。”他輕松地化解了她這一擊,不費吹灰之力把話題拉了回來。
溫景立刻感覺到了自己臉部明顯的溫度上升,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溫禮見她這樣,便直接伸手過去,想要去把她從電腦桌前拉起來,手腕被他抓住的一瞬間,她竟然在自己心底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情緒,那大概是混合著期待、興奮的一種害怕與緊張,諸多感覺交織疊加在一起,構成她在直面自己幻想成真的一刻時居然本能地表現出一種抗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用盡全力推開了他。她仍舊坐在椅子上,揚起臉,才發現他的神情沒有了剛才半開玩笑的悠閑,顯得有些震驚又有些難過。
“我是……”溫景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什麽,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解釋。難道要告訴他自己剛才的行為就像嘴里說著“討厭”、“不要”心里卻正好相反一樣嗎?
這種話,怎麽可能說得出口呢?
她最終還是閉上了嘴,沈默下來。
我不說,你是不是就不會懂呢?
你不懂,我們是不是就永遠都只能是陌生人呢?
“你是覺得我不該管你,是不是?”溫禮嘲弄地笑笑,一雙手垂下去放到身體兩側,又覺得尷尬得很,最終還是抄到了口袋里,轉身就要走出去。
溫景突然想起他白天那個溫馨的“哥帶你去”,看著他走,心里沒來由得一陣著急,狠心想著反正是他先邁出主動的第一步的,自己再邁也不算是非常丟人了,於是囁嚅道:“溫禮,一百下的話,稍微有、有點多了,給打個五折唄。”
溫禮暗中松了口氣,明白她是怕疼不是不服,心態剛平和下來,想到她的打折理論又氣起來了:“還能打折,你腰和腿中間的那是兩顆大白菜嗎?”
溫景撇撇嘴:“不是也可以類比嘛,生活無處不經濟。”
“不用類比了,直接把它當大白菜好了,今晚,哥給你炒個酸辣白菜!”溫禮嘴里說著,手上也不閑著,一彎腰一探手就把溫景從電腦桌後的凳子上撈了起來,一只手把她雙手反剪了扣在了她背後,另一只手施力一壓,就把她按在了桌子上,屁股不偏不倚地正搭在桌子邊沿,被高高地頂起。
“什麽一個錯五十兩個錯一百,看來根本不適合你,對付你這種不聽話不好管的就該數也不數打到再不敢犯。”溫禮一邊宣布了最新得出的教育理論一邊就開始用實踐檢驗真理,三下五除二地把她褲子一脫,雪白的屁股就在內褲下呼之欲出了,他一鼓作氣又把那塊布料向下一扯,兩座渾圓的小山峰就展露在了面前,大概是預知到了即將到來的疼痛,一副顫顫巍巍的可憐樣子。溫禮並不準備讓這只屁股好好感受驟然暴露空氣中的寒冷和等待責打來臨的煎熬,掄起巴掌就招呼上去了,一時間“啪啪”的清脆聲響不絕於耳。溫景吃痛,掙紮著就要站起身來,誰知下一刻就被他更大力地按回了桌面上,上半身壓得比剛才還要低幾分,屁股也自然撅得更高,好像是迎著那些劈啪作響的巴掌一般。
“溫禮,溫禮,疼……”她試著去獲取他的同情,可是那疼痛還是沈甸甸地掛在屁股上,掙紮不得,卻偏偏還被擺出屁股翹得老高的姿勢,這又羞又痛的滋味委實難受。當然,她清楚解脫的辦法,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那些小說里求饒認錯的句子她可謂是倒背如流,想到以前自己最喜歡看文里那些挨打的被們哭著喊著可憐巴巴地認錯,她突然覺得這都是報應。
叫你喜歡看別人受苦還幸災樂禍,看到了吧,你也有今天啊,溫景。
她撅著屁股如此自嘲道,終於忍不住也做出了跟文里那些弱不禁風的被們一樣的舉動:“停,停,我以後上課不看小說了行不行?”
身後的巴掌頓了一下,接著以更重的力道如雨點般落下,隨之而來的還有溫禮低沈的聲音,在清脆響亮的打屁股聲中也格外清晰:“你就是這麽認錯的嗎?”
溫景也知道自己口氣相比較那些撕心裂肺的前輩們是有點霸道了,但是那些沒面子的話,對她這個女漢子來說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她只好也咬緊牙關故作倔強地頂了句嘴:“能說句這個已經不錯了,你別得寸進尺。”
“不會認錯是不是?”溫禮冷聲道,從她書桌上順手牽羊,拿過了上面的一把塑料尺子,“是不是非得真打疼了你才能學會?”
“臥槽,那是我用來畫圖的長尺,怎麽就忘了收起來了!”溫景正懊惱著,屁股上就開始挨起了尺子,痛得她再忍不住,直接喊出聲來。
“啊,啊,溫禮,別!”
溫禮只當沒聽見,垂著眼睛,只盯著那被打得上下翻飛的臀肉,專注地把一記又一記的抽打密密麻麻地排布在她的屁股上,轉眼間,那兩座肉丘就從巴掌過境後的粉紅變成了鮮紅。
“不要,別打了,不行了……”溫景仿佛是脫了水的魚一般撲騰著,但是腰被按得死死的,屁股也依舊是祭品一般高高地送出,只能反覆擰著兩條唯一聽自己使喚的腿,徒勞地抵抗著這沒完沒了的疼痛。整個屁股從上到下都像著火了一般疼著,身後的人卻沒有半點停手的意思,反而把頻率又加快了幾分,疼痛一浪一浪沖上來。
“別打了,我認錯,我認錯!”
“以後上課不再看小說了!”
“好疼,別打了,別打了!”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口中到底說了些什麽了,只要別再打屁股了,怎麽樣都好。
溫禮應了一聲,把那把塑料尺子扔到了她眼前:“繼續說。”
溫景擡眼,正看到那個兇器,突然有種把它掰成兩段的沖動。
溫禮看她不做聲,揚起手來又是“啪啪啪”三巴掌。
“嗚,疼啊,”傷痕累累的屁股再遭毒手,溫景忙如夢初醒般供認不諱,“還有,我以後不那麽自稱了。”
“能記住嗎?”溫禮問。
“嗯。”她連連點頭,沒想到屁股上又是一陣巴掌,他的聲音隨之響起“說出來”。
她微微有些臉紅,卻還是選擇了順從他,低聲道:“我能記住。”下一刻,背後的力道卸了下來,想必是溫禮松開了對她的束縛,然而雖然責打已經停止,屁股上還是痛得一塌糊塗,她一時竟動彈不得,還是保持著原有姿勢伏在桌面上。溫禮嘆了口氣,再次伸手過去,輕輕給她揉起了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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