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為師

 第一天上課的時候，葉月就注意到那個女生了。

身材嬌小的她穿著明顯大一號的洗得發白的校服，一雙明亮的黑眼睛被藏在黑框眼鏡和厚厚的劉海下面，總是看著桌面，叫她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也不例外，聲音還和蚊子叫似的。

一開始葉月以為這是因為她的原因。她教過的學生都怕她，因為她年紀輕輕卻作風嚴格守舊，剪了一頭幹練短發，更因為她會打她們，毫不留情。她以為這個女生也和班上的其他人一樣，聽說了她的一些傳聞。

但是後來作為班主任的葉月在其他老師口中也聽說了，這個叫莫文夏的女生上課總是看著桌面，好像沒在聽，也從來不舉手回答問題，叫她起來聲音又輕得要命，但是回答又永遠正確，真是搞不懂。

於是兩個星期後，葉月把玩著自己愛用的大木尺坐在傍晚的辦公桌前，看著這個別人搞不懂的女生僵硬地站在自己面前，雙手局促地扭著過長的衣服下擺。

“知道為什麽叫你來嗎？”

莫文夏用力搖搖頭，一臉的緊張。葉月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用手上的木尺敲敲辦公桌：“褲子脫掉，趴上來。”

這個偏遠地區的學校全是女老師，對葉月的教育方針也早已熟悉，但辦公室門沒有鎖，不排除隨時會有人進來的可能。

莫文夏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寬大的運動褲褪到腳踝，露出白皙的雙腿。褪下內褲的時候，她的手指有點顫抖，閉著眼，臉也漲紅了，但是卻沒有停下動作。按照葉月平時公開懲罰時對大家強調過一遍又一遍的標準姿勢，她上身伏到了木質的辦公桌上。或許是因為沒有實際做過，又或許是因為害羞，她的臀有點塌，但很快在葉月打在左邊臀部的一記戒尺下翹了起來。

她身體偏瘦，白嫩的臀部卻略大，看起來非常柔軟。葉月努力遏制自己去摸一下的沖動，將冰涼的木尺貼到紅起的那一道上：“知道為什麽罰你嗎？”

依舊是沈默，卻有莫文夏搖頭時馬尾掃到桌面的聲響。

啪！“說話！”

“不知道……老師。”聲音打著顫，還是和蚊子叫似的。

啪！“大點聲！”

“不知道……”這次回答的聲音是大了點，只是還是小。

啪！葉月這次用了點力，莫文夏的身體明顯往前一傾。

“你要是不會大聲，我就打到你聲音會大為止。”

葉月向來說到做到，見莫文夏不做聲，戒尺立刻雨點般地落到了仿佛從未挨過打般白嫩的臀上。葉月雖然瘦，手勁卻是出奇地大，不少拽到天上的太妹在她手下被打得哭爹喊娘。果然，莫文夏開始幾下還能忍著不出聲也不動，十下不到呼吸就開始急促，低聲地“呃……呃……”地呻吟起來，一邊輕輕地求饒：“老師……老師……我……我……大聲……求、您……”

葉月的手沒有停下，只是伸出左手恰到好處地按著莫文夏的腰，阻止她扭動：“這就是你的最大聲音了？”

“我……真的……真的不習慣……老師……我會努力的……會努力的，所以……所以……別打了……”

這是葉月第一次聽見莫文夏正常分貝的聲音，雖然夾雜著許多喘息，但是依舊柔和溫潤。她松了手，莫文夏整個人慢慢從辦公桌上滑下來，膝蓋抵著地面，雪白的腰和腿之間只見一塊通紅的臀。

葉月將木尺擱到桌上：“把上衣脫了，內衣也一起。”

莫文夏猛地擡起頭，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聽見嗎？想再挨打就說。”

拉拉鏈和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響起，動作的主人眼圈紅了，但臉頰還是幹的，葉月不禁有些許的佩服。

她以為臀部大概是莫文夏身上唯一有肉的地方，沒想到她的胸部也很豐滿，和纖細的腰形成鮮明對比，只是平時被過於寬松的衣服擋住了。

“跪下。”

女生低著頭，滾燙的臀抵著自己腳跟，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著拳，似乎想阻止身體的顫抖，可惜並沒有成功。

“知道為什麽罰你嗎？”葉月還是那句話。

莫文夏搖搖頭，又好像想起什麽，急忙說：“不知道……老師。”

“不知道你就跪？”

烏黑的眼睛里自開學來第一次出現了困惑，仿佛不知道葉月葫蘆里賣的是什麽藥。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葉月向來冰霜般的臉竟出現了一絲微笑，於是莫文夏臉上的問號越來越多了。這或許是她第一次，弄不懂問題的答案吧。

這麽想著，葉月舉起戒尺，點點她被劉海蓋住的額頭：“老師說上課你從來不記筆記，是真的嗎？”

莫文夏點點頭，還是停頓了兩秒，才想起來說：“是的。”

“為什麽？”

在沈默中，只聽啪的一聲，莫文夏上身一挺，胸前的兩團柔軟也跟著一跳，出來的聲音仿佛咬著牙抑制疼痛下的呻吟：“對不起，我……不習慣……”

“不習慣？”葉月快被氣笑了，“你不記筆記，記得住嗎？”

莫文夏垂下眼瞼，好像對自己說的話很羞於啟齒：“……記得、住。”

戒尺抵住了紅腫的臀，是不言而喻的警告。“今天我上課講了什麽？”

“虛擬語氣……were加would，should have, would have，舉的例子是if I were you,I would not be late again；I should have done homework yesterday；I would have done myhomework if I knew the teacher was going to check today。”聲音發著抖，發音卻非常清楚，連例句都一字不差。

戒尺離開了臀部，被“喀”地一聲擱到桌上，換成帶著繭子的手掌撫上臀部溫和地摩挲：“既然知道，為什麽今天我問有誰可以再舉個例子的時候，你也跟著他們一起沈默？故意想看同學挨打嗎？”

葉月是故意這樣說的。明明事實肯定不是這樣，莫文夏卻只看著地面，沒有急著否認。但是左右臀瓣各挨了一下葉月威力不亞於戒尺的手掌後，她就皺著眉表情扭曲地忍耐了一會呻吟，辛苦地擠出聲音：“不是的……”

“那是為什麽？”

這回不等巴掌扇上來，上身跪得筆挺的莫文夏就老老實實回答：“我不習慣舉手……”

啪！

“嗯……！”大概是沒有準備好這次的挨打，少女仰起細長的脖頸痛呼出聲，努力閉緊嘴唇才沒有讓自己叫得太大聲。

“你不習慣的事真多啊。”葉月的聲音依舊如此平淡，卻帶著些許笑意。

啪。

莫文夏渾身都繃緊了，結果發現葉月的這下只是聲音響，一點力道都沒加，臀上只有先前的擊打留下的痛感。她戰戰兢兢地睜開眼，只看見葉月黑色的皮鞋和灰色的鉛筆褲。在沒有多少套私服的她看來，老師每天的裝扮都時髦極了，也有些她在其他女生身上看不到的帥氣。再往上看，老師手拿戒尺，居高臨下地俯視自己。莫文夏這才好像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渾身赤裸，從脖頸到耳朵都登時變成了粉紅。

“從今天起，你每門課都不得給我掉出年級前五。還有，別的任課老師我先不管，但是在我的課上，你必須每堂課至少舉一次手。每周五到我辦公室來，我給你多講一點知識點，然後我給你單獨出一份卷子，你必須做到90分以上。以上三個，你任意一個沒有做到，周五的時候我就教訓你的屁股。我說得夠明白了嗎？”

“是……老師。”

“起來吧。”

莫文夏搖晃了幾下，站穩身體，揉揉跪麻的腿，伸手去夠自己的校服。

“我讓你拿衣服了嗎？”

伸出去的手像觸電一樣縮了回來，深紅色的臀部因為沒有及時回答而又挨了兩下，莫文夏只能一邊強迫自己用最大的音量說著“沒有……對不起……老師”，一邊依葉月的指示赤裸身體走到墻角，羞恥地咬著牙，雙手撐在墻上，展示自己被打紅的臀部直到老師的寬恕。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葉月的嘴角難得一見地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