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秘書 09

 第九章、有血緣而無親情

    清明假日，一早天稍稍亮我開著車到山上，拿著一束鮮花、水果跟零食走過一片清新的草地，到了樹旁的墓碑前，將手上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放好，點起了三枝香，對著眼前這個沒有照片的墓碑說：「晞庭，我來看你了，你在天上好嗎？現在我己經不住家里了，無法好好照顧他們，請你替我保佑他們平安健康」。插好了香，坐在一旁，風緩緩的吹來，我摸著墓碑說：「也許躺在里面的是我，他們會過得比快樂吧。晞庭，你也一樣恨我嗎？你也恨我奪走你幸福的家庭嗎？其實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當初救活的是你不是我，這樣他們就不會有現在的遺憾了」。在此同時陽光燦爛的照染了大地，我站了起來，雙手合十的說：「天要亮了，我想他們也差不多要到了，晞庭我先走了，我不想在這他們懷念你的日子又動怒了，再見了，下次再來看你」。當我轉身要離開之際，突如其來的啪~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我的臉上，我驚恐的回過身，原來是爸媽還有弟弟，沒想到我還是晚走一步，我敷著被打痛的臉，沒想到站在另一旁的爸爸又再次仰起手來，給了我另一邊的臉狠狠的一巴掌，沒站穩的我跌到了地上，而怒氣未平的他們拿起我剛插的香跟水果等物丟在我身上說：「你，憑什麽來這，憑什麽把香插在這，要不是妳，晞庭又怎麽會躺在這，你這奪走他生命奪走他人生的人，拿著妳這些臟東西給我滾」。我楞楞在倒在那，一直到香燙破我的裙子燙到我的腳上才讓我清醒，拍拍那香，但可能是倒太久了，那香灰已經燙傷皮膚了，有點刺痛，但怎麽痛都痛不過他們剛剛那刺往我心里的痛，我蹲下身撿起東西站起來跟他們道歉後默默的轉頭離開，走到車上，看著遠方的他們，他們仔仔細細的插著墓碑，拿出很多食物放在前面，插好香後，在前面的草皮鋪了一張地墊，與弟弟三個人坐在上面吃東西有說有笑，不知道的人可能還會以為他們是野餐，看到這片草園，這野餐的畫面讓我想起了過去。

雖然他們從不曾認可我是他們的女兒，只當我是下人，也從未曾叫我的名字，但是一直以來我總還是期待有一天他們可以承認我，可以叫我一聲女兒或叫我一聲名字，在我心理，還是任性的覺得自已跟他們是一家人。每每看到他們出外遊玩時，總會洗出一本又一本的相本，每一張相片他們都笑得好開心，是從未對我有過的笑容，而且他們外出總會帶著一個男孩的玩偶，我知道那是象征哥哥的玩偶。我總是在他們不在時偷偷的翻著那些照片，偷偷羨慕著，但每次看到最後一張時，我都會很心痛很心痛的趕快把相本丟進櫃子里不願再看，因為每本相片翻到底都不會有我的出現，每本相本都再再的證明這一家中沒有我這個人，所以每次看到照片我都會很心痛，很痛苦。有一天我在樓上聽到敲敲打打的聲音，我沿著聲音往下走，走到一樓轉角樓梯口時，映入眼廉的是一張跟墻面一樣大的照片，照片是爸爸媽媽弟弟與象征哥哥的玩偶一家人坐在一片草園上野餐，每個人都笑的很開心很甜，在相片的旁邊還印著一行字「幸福就是有你們」。我看的心好刺好痛，我轉頭就想跑，不想看到我不是屬於這個家的證明，因為心痛，忿恨的心情，我用力的推樓梯口的大花瓶，磞的一聲，大大的聲使他們的目光全轉了過來，爸爸看到我把花瓶推倒，還恨恨的瞪著他們，他大步的走了過來，氣急敗壞的打了我一巴掌，把我踹到在地，我倒下去時，身體壓住了那些破裂的碎花瓶，玻璃深深的壓進了我的肉里，血珠滴滴的流了出來，染紅了我的衣褲，刺痛由身體各處全湧向心頭，但爸爸毫不心疼的叫我的跪起來，我一時太疼跪不起來，他似乎是氣壞了，轉身走向角落拿起了滕條，我看著爸爸拿著滕條一身的怒氣朝我走來，我打從心理的害怕著，急著想跪起來，我趕緊撥開地上的玻璃，好讓自已有個地方可以壓著撐起身體，就在我試圖努力撐起身體時，爸爸的滕條已不心軟的用力揮下，打在我的背上，我尖叫阿了一聲，整個人再度倒臥在地，更多的玻璃劃上我的右側，血液紛紛的流下，而爸爸的滕條更是狠狠的揮下，每一下夾雜的風聲再再的顯示出他的怒氣，一下一下咻啪咻啪的的打在的臀上，我的背上，我的腿上，無論我如何求饒如何哭叫，爸爸都不曾停下一個時刻，邊打邊罵我：「搞不清自己身份，罵我不懂分寸，他肯讓我留在家里，我還不知道珍惜，憑什麽在家里放肆，當初要不是有我，哥哥也不會死掉…..」。一句句都讓我聽得難過，但身體的痛更是讓我疼得往旁邊躲，沒想到滕條揮空沒打到我卻打到了一片大玻璃，玻璃應聲碎烈，往四處飛去，而其中的幾片就往我的手上，胸上，腹上，腿上射了過來，狠狠的劃出四道深深的傷痕，血流過疼已無法用言語形容，我疼的無法用完整的一句話來求饒，可是爸爸卻不想饒了我，用更狠的一鞭的打在我的臀腿交界處，我已經尖叫到失聲了，我的臀我的腿好像沒一個地方有躲過爸爸手上的滕條，我真的好後悔剛自己沖動的舉動，一句句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請原諒我…..都無法打動爸爸的心，依然一鞭鞭的滕條打我的臀上，我可以感覺到爸爸一鞭下來傷口烈開的感覺，我覺得我痛到快昏過去了，隱約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音，蒙蒙的看到了寶媽走進來，聽到寶媽尖叫了一聲，接著寶媽沖了過來拉住了爸爸的一手，擋了一下原來要再次烙在我身上如烙鐵的滕條，爸爸把手一揮，原本要把寶媽推開，要再次打下來 但寶媽急著拉著爸爸，此時媽媽終於開口了，好了，不要打了，走了，出去逛逛，我不想看到她了，一個下人這麽沒分寸，看了心煩，不要讓弟弟嚇到了。媽說完後爸終於停手了，把滕條條丟到地上，帶著媽跟弟出門去了，而寶媽急著抱起我上樓放在床上，打電話給醫生，然後小心翼翼的幫我止血，可是無論寶媽把我往哪個方向放我都好痛，全身上下都有傷無法躺著也無法趴著連側著都好難受，眼淚已不自覺的一直掉。而醫生趕來時，因為太趕而沒有帶到止痛針，但因我的血一直流，所以只好先幫我取下身上的玻璃，僅管玻璃從肉中拿出來痛到我都想咬舌自盡也已經沒有聲音再尖叫了，最後我終於痛到暈倒了，而身上的傷在寶媽的細心照料上，花了好久的時間才逐漸消失，也因為寶媽的用心，我身上除了大腿上有一道傷痕外，其他的都沒有留下任何疤痕，但卻在我的心中留下一道很深而且難以痊愈的傷疤。而照片的草原就是晞庭現在住的地方，有著暖暖的風和大大的陽光，平靜而美麗，但也是一個他們不願我踏入的地方。